2023管家婆必開一肖一碼
2023-11-07 23:01:50
2023管家婆必開一肖一碼突然放松,原本聚集的斗氣在一瞬間消散,然而他眼中卻流露出令人心顫的寒光。在所有駐守士兵還沒明白發生什么事時,七夜已經如同一陣暴風般闖進了他們當中。一股強烈的暴風出現在駐守士兵中,一眨眼便有幾十個士兵在暴風中倒下?!皻?!”當看清發生什么事后的駐守士兵,拿起武器向七夜沖了過去。七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經過三年戰場上的生死磨練,他的武技已經達到更高的層次,這些圍上來的駐軍士兵,雖然很多,看起來也很危險,但是在他眼中看來,這些駐軍士兵上來的再多也沒用,因為沒有人能碰到七夜一絲一毫——無論是多么密集的武器攻上來,刺中的也只是他留下來的殘影,而他的手掌根本就直接刺在駐守士兵身上,只是用掌風掃過他們,就將那些自大的駐軍士兵掃倒在地上不能再爬起來。如果此時有武學高手在一旁觀看的話,會驚奇的發現,七夜就似一把光芒萬芒的劍,在駐守士兵中發出強烈無比的劍氣。雖然七夜此時手中無劍,但是劍已經在他心中?;茷閯?,以心御劍,劍隨心動,此時的七夜已經達到了心劍接近于化劍的境界了,以他此時的實力來說,就算真正達到化劍之境的天階劍圣達斡爾前來,他也可以與其過上幾十招。圍攻七夜的駐軍士兵越來越恐懼——明明看見那個人類在那里,可是一刀劈下去時,他已經到了另一處,而且看都沒看清楚,就有同伴被他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好似死掉了。無情的暴風在軍妓所門口,將所有駐軍士兵卷入其中,士兵發出的慘叫聲連綿不絕,原本在四周觀看的其余駐軍士兵,被嚇的退避三舍,生怕一不小心就卷入了暴風的中心,成為躺在地上親吻大地的一員。等到暴風停止的時候,所有站在軍妓所門口的駐軍士兵都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這是七夜努力克制的結果,如果他全力出擊的話,這些士兵就不會是昏迷,而是死亡了?!敖熊姺ㄌ幍氖勘^來把他們全關進牢房,等候我的發落?!逼咭雇節M一地的駐軍士兵,走到一個圍觀的士兵面前?!笆?,團長?!边@名被選中的士兵嚇的馬上敬禮。見士兵已經聽到他的命令,七夜便如同一陣風一樣向會議廳趕去——現在時間非常緊迫,如果不早點策劃好此次的戰斗,等到天翔帝國軍攻過來時,一切就完了。當軍法處的士兵們趕過來時,見到一地的士兵,不由一愣。他們無法相信,數千名的士兵竟然被那個人類團長在短短一刻鐘內全部打倒在地上。很快,這個消息傳遍了帕克要塞,所有駐軍士兵都不敢再輕視那個人類團長了,在他們眼中,七夜已經變成一個無敵的英雄了——能一個人打敗數千名駐軍士兵的人,他們聽都沒聽說過。然后,第三步兵團內很快的將七夜從前的戰績傳了出來——三年內殺死敵人近萬名,在翼人數萬大軍中突圍而出。不過,流言是越傳越夸張的,特別是不能好好記住數字的獸人口中,結果到最后,七夜被定格為三年內殺了幾十萬的超級高手,并且只身一人到天翔帝國數百萬軍隊內殺進去再殺出來,殺進去再殺出來,來來回回幾十次,把百萬翼人視如無物,有如無人之境的黑色戰神(由于死神的名號太過于讓人恐怖了,所以在流傳中被自動的改成了戰神)。然而,這一切七夜并不知道,因為他在流言滿天飛的時候,正在會議廳內和要塞參謀團及高級軍官們緊張的商討著他的計劃,一個大膽到讓所有聽到這個計劃的軍官都發呆的計劃?!皢鑶琛珕琛珕鑶琛珕琛钡统恋募辖翘柭曉谂量艘麅软懫?,聽到角號聲的士兵們迅速趕往要塞內的校場,而駐軍與第三步兵團大隊長以上職位的軍官,都被傳令兵帶去與校場方向相反的議事廳。當校場上士兵集合后,七夜穿著‘夜鎧’走上校臺,跟在他后面的是因格副團長,約克副團長等要塞內高級軍官。望著校場上排列整齊的士兵,七夜心中感慨萬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帕克要塞的領導者,一個位于烏達克行省最大的軍事據點,在此時就在他的掌握中??粗浑p雙不知所措的眼睛,七夜心中的負擔就變得更加沉重。一想到這么多的士兵即將把生命投入到他策劃的那個常人不敢想像也不敢做的作戰中,他的心情就莫明的沉悶。校場上的士兵們靜靜的等待著要塞內最高指揮官七夜開口,特別是那些駐守要塞的士兵,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在升級到黑色戰神的超級恐怖高手面前,他們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他發火,因為聽說那群惹到這位人類團長發火的數千名士兵,到現在還躺在牢房里一動不動,沒有一個人醒過來。七夜感受到決戰前那種讓人無法呼吸卻又無法言明是什么的奇特感覺,不知不覺中站在臺上許久未曾開口?!皥F長,可以開始了?!奔s克知道時間寶貴,于是輕輕走向前,向七夜提醒道。七夜露出一絲微笑:“嗯,我知道?!碧ь^望著天空,七夜讓自己激動的心平靜下來,然后慢慢掃過校場上所有士兵,緩慢到每一個士兵都感覺到團長在注視著自己?!叭缃裎覀円呀洷惶煜璧蹏筌娭刂匕鼑?,我們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危難時刻,我們的生命時刻受著要塞外敵人的威脅時,你們在做什么,士兵!”七夜低沉的聲音飄蕩在校場的上空,響起在所有士兵耳邊。約克站在校臺上暗暗一驚——七夜的聲音明明低沉到近乎于輕微,然而站在校場上的士兵明顯都聽到了他說的話——這從所有士兵都低頭不語,就可以看出來。約克對七夜的好奇心不由變得更大了?!澳銈兓蛟S在想,反正沒有機會逃出去了,就準備趁著這最后的一點時間盡情的玩樂,是不是?”聲音漸漸增大?!八阅銈儻偪竦娜ボ娂怂?,所以你們瘋狂的去酒吧狂歡,所以你們拿著武器跟自己的部隊打起來,是不是?”被七夜的怒目掃過,所有的士兵又一次低下了頭。他們心中已經放棄了希望了,在百萬天翔帝國軍的包圍中,他們已經看不到未來,所以他們爭取在最后的時間里,好好的瘋狂一回。似乎過了許久,七夜才接著慢慢開口:“我知道,你們心中有著無助,也知道你們在這里已經被外面的敵人嚇住,不過你們不需要自責,因為面對敵人的百萬軍團沒有人能不畏懼,我也一樣,我也每時每刻都在提心吊膽,但是,我卻不認為我們已經沒有希望,我們已經注定會失敗?!笔勘鴤兲鹆祟^,他們從來想過長官也會害怕,并且還在他們面前告訴他們?!坝腥酥缽娬吲c弱者之間的區別嗎?”七夜突然向校場上的士兵們開口詢問道。不知道團長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士兵們沒有一個人回答。于是七夜指著一個看起來很強悍的熊族獸人士兵:“你來說說?!北稽c中的士兵,搔了搔頭,有點為難的說:“探(團)唱(長),俺胡(不)子倒(知道)強奸(者)和弱奸(者)的去皮(區別),胡(不)過俺小的(曉得),強奸(者)應該西(是)很你還(利害)的橫巴(人吧),俺神經(曾經)聽鱉(別)個說歌(過)?!甭牭叫茏迨勘梅窖圆⑶規е鴿庵乇且舻幕卮?,站在校場上的士兵們大聲笑了起來。就連在校臺上的高級軍官們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七夜看著那個被眾人笑的滿臉通紅的熊族士兵,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圣夜學院,看著赤哈爾時常被雪特貝爾捉弄的樣子一般,不由也輕輕笑了起來。等到大家都笑了一會后,七夜才開口:“不要笑別人,至少他回答了我的問題,這就是好的了。來人,獎他一個金幣?!币幻l兵迅速跑到那名熊族士兵面前,從手中的錢袋里掏出一個金幣,舉到空中,給校場上的士兵們看過,然后再放到回答了七夜問題的熊族士兵手上?!拔疫@一袋金幣,將會獎給任何一個認真回答我問題的人,所以,希望大家能夠告訴我,強者與弱者的區別是什么?!逼咭古e起近衛兵手上的錢袋,將里面的金幣弄的當當響?!拔抑?!我知道!”見到七夜手中錢袋發出的響聲,士兵們紛紛搶著舉手。在金錢的誘惑下,所有士兵都忘記了他們剛才還在畏懼著七夜,生怕惹到他發火?!昂?,你來回答?!逼咭闺S手點了一個士兵。被點中的士兵興奮的大叫一聲,然后急急忙忙說:“團長,強者就是和你一樣能夠打倒幾千名士兵而沒事的人,而弱者就是那些被你打倒了的士兵?!闭f完,那個士兵得意的望著臺上,等待著團長給他金幣。七夜無奈的笑著搖頭:“來人,發給他一個金幣?!痹诮l兵去發金幣的時候,七夜要求道:“不能再拿我或要塞的任何人來說明了,你們要去想,什么是強者,什么是弱者,如果胡亂回答的話,不僅沒有金幣,而且還要罰一個銀幣?!币幌伦?,所有搶著要回答的士兵都退了回去——如果回答不好就罰錢,這就要好好想一下了,如果沒答好,反被罰的話,就得不償失了?!皥F長,我知道了?!币粋€士兵舉起手?!班?,你說說?!薄皬娬呔褪橇夂艽?,而弱者就是力氣很小?!笔勘鴿M懷信心的看著七夜。七夜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士兵,看士兵心里有些發毛,信心也越來越低,就在士兵以為要被罰一個銀幣時,七夜開口了:“雖然并不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不過,也回答的可以,來人,獎他金幣?!彪S著七夜的話,情緒起伏不定的士兵聽到最后一句時,不由興奮的大叫一聲:“我得到了!”看到有三個同伴領到了金幣,又有一個士兵舉起了手:“團長,我來回答?!逼咭雇e起手的士兵點頭示意他回答?!皥F長,我認為,強者就是那些能夠成為軍官的人,弱者就是說我們這種士兵?!笔勘Σ[瞇的等著金幣上門?!傲P他一個銀幣?!笔勘捯魟偮?,七夜便給他下了罰令?!鞍?!”被近衛兵收繳了一個銀幣后,士兵張大個嘴,心疼的望著走上校臺進入錢袋的銀幣。原本想舉手回答的士兵,一下子又縮回了手,還以為團長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罰錢的,但是現在見到真的罰了,那還敢輕易的舉手回答呀?!皥F長,我能不能回答?”因格在七夜身后小聲的詢問?!澳慊卮??”七夜微笑的望著臺下:“如果答錯了罰你把這幾天在武器庫收到的錢全交出來?!薄安灰?,不要了?!币蚋駴]想到自己在武器庫門口收錢的事竟然給七夜知道了,嚇得連忙揮手說不,退到后面按著自己的錢袋,生怕七夜要他繳上去?!霸趺?,沒人能回答?”七夜舉起手中的錢袋:“如果誰回答正確了,這一袋金幣就全是他的?!币淮饚?,足夠抵得了一個大隊長級的軍官十年的薪水,下面的士兵看著七夜手中的錢袋不由咽下口水。但是,又過了許久,仍然沒有一個士兵舉手回答。雖然一袋金幣的誘惑很大,但是回答不正確就要被罰一個銀幣的條件,讓他們望而止步。正當七夜搖頭嘆息,準備放棄時,一只手舉了起來:“團長,我來回答?!薄昂?,來,到這里回答?!逼咭箍粗莻€有點熟悉的人類士兵,招手叫他到校臺上來。屬于第三步兵團的人類士兵,用標準的小跑姿勢跑上校臺。先向七夜敬禮后才開口:“團長,我認為強者與弱者的區別在于,強者在絕望中看到希望,而弱者在希望中看到絕望?!薄昂?,回答的好!”七夜不由高興的拍著這個人類士兵的肩膀:“強者在絕望中看到希望,而弱者在希望中看到絕望,說的好?!逼咭箤⑹种绣X袋放到人類士兵手上:“這一袋金幣是你的了?!迸_下士兵們不由露出羨慕的目光,恨不得自己就是臺上的士兵。然而出乎七夜意料之外,接到錢袋的士兵再將它退回給他:“團長,我不是為了金幣而上來的?!薄澳悄闶菫榱耸裁??”七夜很驚訝,在一袋金幣面前能不動色的人實在太少了,至少,他自己都沒辦法拒絕一袋金幣的誘惑。此名人類士兵目光堅定的對著臺下所有士兵開口:“我上臺來,只是請求大家不要再鄙視我們人類士兵了。雖然我們曾經是奴隸,但是我們憑借著努力戰斗,我們用我們的鮮血得到了自由,到現在我們已經和你們一樣,成為了一名帝國士兵,所以,請在平等的地位上對待我們,請不要再將我們人類看成是沒用的奴隸?!碑斔f完話后,整個校場上的士兵都愣住了,七夜也被他說的話愣在了原地,同樣站在校臺上的約克緊張的冒出冷汗。關于駐軍士兵與第三步兵團人類士兵的爭執,七夜剛才是故意怒罵一下,然后再輕描淡寫的帶過,就是為了不再讓駐軍士兵與人類士兵之間的裂縫再擴大,讓整個事件能就止打住好。而現在,卻被叫上臺的士兵點了出來,此時如果不能好好的解決了此事,駐軍士兵與人類士兵就沒辦法在要塞內相處,更加不要說在就要來臨的戰爭中雙方一起守城的事?!安诲e,這名士兵說的很對,”在一陣沉默后,七夜開口接了下去:“現在是什么時候?現在是兵臨城下,決一死戰的時候。在這種時候,我希望要大家拋開什么種族之類的東西,不要用那些東西來拉開大家之間的距離?!薄皥F長說的對,在這種時候,大家應該是相互信任相互幫助的戰友,而不是相互仇視的敵人,我們的敵人在城外,我們的敵人是那數百萬的天翔帝國軍,而不是在要塞內一起與他們對抗的同伴。我第一個支持這名士兵,因為人類士兵也是我們的同伴,是我們的戰友,在解救帕克要塞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證明了,明知道前來要塞會是一條死路,而他們仍然來了,他們有資格與我們平等!”約克激情的對著校場上的士兵們大聲喊道?!拔覀兌际鞘勘?!我們是同伴!”七夜接著大聲叫出來?!拔覀兌际鞘勘?!我們是同伴!”約克在后面跟著叫道?!拔覀兌际鞘勘?!我們是同伴!”站在校臺上的因格帶領著軍官們一同叫道?!拔覀兌际鞘勘?!我們是同伴!我們都是士兵!我們都是同伴!”在校場上的士兵們開始慢慢叫了起來,聲音由小到大,由一個士兵到無數士兵?!拔覀兌际鞘勘?!我們是同伴!”聽到獸人士兵的聲音,所有人類士兵都激動的熱淚盈眶,在此時,他們有了尊嚴,作為一名人類的尊嚴。能夠得到別的種族的認可,平等的對待,這是梵天大陸上無數的人類夢寐以求東西,但是對一直處于最下層,一出生就是奴隸的人類來說,平等是多么遙不可及的東西,而在此時,他們憑借著在軍隊中的努力,終于得到了獸人的認可了,這怎么能叫他們不激動。七夜也激動不已,因為他也是他人類,不過他沒有繼續叫下去,而是舉起雙手慢慢向下,示意校場上的士兵靜下來?!按蠹沂钦嬲耐楹蛻鹩?,而在即將來到的戰斗面前,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我們會生死與共,我們會一同攜手共同對抗強敵!所以我們決不認輸!我們決對不放棄任何希望!”“我們決不認輸!不放棄任何希望!我們決不認輸!不放棄任何希望!”士兵們激情的響應著七夜的口號?!艾F在,就讓我們去準備好戰斗!”“是!團長!”所有士兵舉起右臂揮舞著應道。士兵們激情高昂的走出校場,特別是那些人類士兵,他們面帶笑容,昂首闊步的走在隊伍中,有了尊嚴的他們,也有了驕傲,驕傲自己是一名自由的士兵,而不再是奴隸了?!澳憬惺裁疵??”七夜看著推辭一袋金幣,而要求得到獸人給予人類應有的尊嚴的士兵,同時,他也認了出來,這名士兵就是冒著被軍法處置的危險沖到會議室向他報告獸人駐軍與人類士兵在要塞里要動手的那名士兵?!昂谀緞P?!笔勘啙嵱辛Φ恼f出自己的名字?!昂谀緞P,好!我記住了你的名字,我相信不久后,一定會再見到你,到那時,你應該是要我封功行賞,是嗎?”七夜面帶微笑對著黑木凱激勵道?!笆?!”黑木凱立正向七夜敬了個軍禮?!昂?,你去備戰吧?!逼咭馆p輕點頭?!笆?,團長?!笔勘谀緞P轉身跑向正在走出校場的隊伍?!爸x謝!”看著士兵們趕往要塞準備戰斗,七夜對身邊的約克小聲道謝?!皯撌俏抑x謝你才對,如果沒有你們來解救要塞,我們可能早就戰死在戰場上了?!奔s克也露出笑容?!八懿诲e,是嗎?”約克望著黑木凱遠去的背影。七夜露出一絲安慰的神色:“還可以。他決對不會停留在一個普通士兵的職位?!薄班?,我也看出來了?!奔s克點頭表示他與七夜想的一樣:“不過,團長,我想知道你剛才問的強者與弱者之間的區別的真正答案?!逼咭孤勓砸挥?,然后慢慢開口:“什么是真正的答案?其實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答案,只有每個人自己的答案?!薄澳菆F長你心中的答案是什么呢?”望了一眼蒼茫的天空,七夜轉身走下校臺:“弱者在這場戰斗中看到的會是沒有希望的絕望,而強者看到的卻是在絕望中透露出來的那一絲希望?!薄八詧F長你才會定下那種讓人想像不到的戰術,是嗎?”“可以算是吧。如果死守在這里,我們將走向必敗的邊緣,但是如果按我的計劃去做,我們就還有一線生機?!逼咭辜涌炝四_步,在后面的因格等人也快步跟上,因為要實施他的計劃還有很多事要去做?!耙痪€生機,還能有一線生機啊……”七夜的背影在約克的眼中突然變得高大起來,他小聲的喃喃自言道:“你就是強者吧,比我們這些不敢在絕望中尋找那一線生機的弱者強大的強者吧?!钡谑逭屡量诵鹪谔煜璧蹏姷诙螌影鼑∨量艘牡诙烨宄?,戰爭終于來臨了,令七夜在‘邊防戰爭’中一戰成名的‘帕克小會戰’就在這一天開始。清晨的帕克要塞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中。在秋日里很少見到有霧的日子,就像夏天時很少下雨一般,而且今天的霧氣顯得特別的怪異,照理說,大霧一般在太陽升起后不久便會消失,然而今天的霧氣一直沒有消散?!罢媸怯憛挼撵F天,如果一直這樣,就看不到外面天翔帝國軍的行動了?!币粋€站在帕克要塞遼望塔上的哨兵對一同在上面監視情況的同伴說道?!熬褪?,如果現在敵人發動攻擊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绷硪幻诒г沟恼f道?!澳堑共皇?,他們如果有行動,就算看不到,也一定能聽到?!薄奥牭??他們全都是會飛的,你當和我們一樣,要在地上走呀。那樣發出的聲音少的可憐,除非數萬只翼人飛到我們上空,我們才能聽見?!绷硪幻诒瘩g道?!澳撬麄冿w起來的聲音是怎么樣的?”“應該是‘呼呼’的吧?!薄昂艉舻??是不是這樣?‘呼呼’”“對,就是這樣,學的很快呀?!薄艉?,呼呼’“你還發出這種叫聲做什么,難道你想完全學會?”聽到同伴不停的學著‘呼呼’叫,哨兵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拔覜]有再叫了呀,是你吧?!北徽f的哨兵否認道?!斑@里就是我和你二個人,如果不是你發出來的,難道我發出來還說你呀?!鄙诒悬c不高興的對同伴反駁道?!半y道……”剛才被說的哨兵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慘白?!笆裁措y道的,要說就說完,不要沒說出來就不說了?!闭牒煤糜枌б幌峦榈纳诒闹幸粍?,突然間臉色也變得慘白無比?!艉?,呼呼’從帕克要塞的遼望塔上空,傳來無數羽翼扇動時發出的聲音?!皝怼瓉怼瓉砹??!币驗榭謶侄澏兜穆曇粼谒粏〉慕械?。二個哨兵慢慢的走到遼望塔外,抬頭望向天空——赤色的羽翼在白茫茫的霧中出現,而隨著翅膀的振動,霧氣慢慢消失,露出火羽族士兵的猙獰面孔?!敗敗敗?!’警報的鐘聲劃破帕克要塞的寧靜,帶著死亡的信息鐘聲響起在要塞內。帶領著天翔帝國第二飛行軍火羽軍團來到帕克要塞上空的羅伯特團長不屑的望著二個努力敲打著警鐘的哨兵,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帕克要塞上面,此時的警報聲只是讓下面的那些要塞駐軍變得恐慌而已?!澳闷鹉銈兊拈L槍!準備沖下去!”羅伯特團長大聲的對他的部下們命令道?!翱梢粤?,你發射吧?!碑斔谢鹩疖妶F的士兵準備好沖鋒陣形后,羅伯特對站在身邊的伊斯特說道?!笆?,團長?!币了固嘏d奮的將手中信號彈射向高空——今天這奇怪的霧氣是天翔帝國軍的魔法軍團使出的魔法,用來掩護火羽軍團進攻的,而此時伊斯特發出的信號彈就是進攻的信號?!安灰o張,任何人第一次上戰場難免會有些緊張的?!笨吹揭了固匕l出信號彈后激動不安的神情,羅伯特笑著拍著他的肩膀?!笆?,團長?!币了固卦囍刂浦约阂驗榧佣鸬念澏??!安灰?,慢慢來,平靜的呼吸一下就行了?!绷_伯特告訴伊斯特怎么做:“對,就是這樣?!薄爸x謝團長?!碑斠了固劓偠ㄏ聛砗?,向羅伯特道謝?!皩α?,聽說你是圣夜學院畢業的,是嗎?”羅伯特突然問道。伊斯特一聽到團長問他話,馬上緊張的開口:“是的,有什么事嗎?團長?!薄安灰o張,”羅伯特看著這個才成為戰士的大男孩:“我的兒子也在圣夜學院,我想看你認不認識他?!薄班?,他叫什么?”伊斯特好奇的問道?!傲_尼安,聽說過嗎?”羅伯特說出他兒子的名字?!傲_尼安,羅尼安,對了,他是不是用一把長槍?絕招是破龍槍?”伊斯特慢慢念了二遍,突然想起來,反問羅伯特?!皩?,就是他?!绷_伯特高興的說是。他沒想到,伊斯特竟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八芾?,在圣夜學院里排在武斗部第五十六位?!币了固馗嬖V羅伯特道。羅伯特顯得有些自豪:“真的?”“嗯,”伊斯特點頭道:“在學院里我曾經見過他,不過不知道他是您的兒子?!绷_伯特笑了起來,正想說什么,突然停住了,眼中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當伊斯特的信號彈發射后,原本一直沒有消失的霧氣,突然在一瞬間就消失了,雄偉的帕克要塞暴露在烈烈炎日下,出現在天翔帝國軍的視野之中。沒有意料中的慌亂局面,也沒有因為恐慌而嚇的不知所措的局面,羅伯特看到的是帕克要塞內士兵英氣勃勃排列整齊,井然有序的站在帕克要塞中的各個守備點上,對著自己以及出現在他們頭頂上的火羽軍團露出嘲笑的表情?!皻⑾氯?!”羅伯特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發現自己這方的作戰計劃的,但是已經到了這里,還不殺下去,那還能怎么辦?總不可能因為被要塞駐軍發覺后,變成不戰而逃吧?!吧彻?!”所有在空中的火羽軍團士兵吼出他們的沖鋒口號,握住長槍如流星般墜落下去?!把鸥?!殺!”所有守衛要塞的士兵們也發出了他們的怒吼。沒有任何懸念,在準備妥當的帕克要塞士兵的攻擊下,火羽軍團的這些行動就如同飛蛾撲火。巨大的反光鏡聚集陽光射向空中的翼人,強烈的光芒刺的火羽軍團的士兵睜不開眼,不得不停留在空中,而就在他們停留的時候,無數的利箭射上來——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的翼人都停留在弓箭射程之內。如果躲過利箭繼續向下沖的翼人也沒有逃過一劫,因為他們不知道在要塞士兵的頭頂上有著無數肉眼看不見的絲網,飛速沖下來的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就撞在上面了,而等候在下面的要塞士兵馬上送上致命的一槍?!捌啤垺獦?!”手持巨大龍槍的羅伯特,如同一顆流星般從天空墜落,龍槍破空發出的氣旋將所有射向他的長箭彈開,而那線肉眼看不見的絲網在他強大的力量下被撕開一個大洞?!皻?!”伊斯特跟在羅伯特后面,將絲網繼續挑開,指揮著火羽軍團的士兵們從這邊突破。見到團長羅伯特殺開了一個缺口,火羽軍團的士兵迅速的向那邊聚集,發起進攻?!皻?!”駐守要塞的士兵立即趕到被打開的缺口處,與沖進了要塞內的火羽軍團交手,雙方激烈的在烈日下廝殺。而在帕克要塞內火羽軍團進攻的同時,在帕克要塞外的天翔帝國軍也發起了進攻。今天進攻帕克要塞的前鋒軍團是步兵團,屬于天翔帝國的步兵團。破舊的武器,褪了色的軍裝,沒有絲毫盔甲保護的身軀,絕望的目光,毫無疑問,他們就是步兵團,沒有地位,一直以來被狂戰和天翔帝國做為戰爭消耗品的步兵團士兵。望著巨大堅固的帕克要塞,攻城的步兵團士兵知道自己決不能攻占下它,可能連接近它都不可能,然而,他們卻只能前進,在他們的后面,天翔帝國軍的正規攻城軍團緊緊貼著他們,如果他們停住腳步或退卻的話,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死亡?!皢琛獑?!”在帕克要塞上響起了角號聲。原本無人防守的城墻上,突然出現了二排士兵,他們用著無畏的眼神靜靜的打探著正在緊逼過來的天翔帝國軍團。這是第三步兵團的人類士兵,在他們的自動請戰下,被七夜派來防守任務最艱巨的正面城墻——為了證明人類并不比獸人差,為了人類的尊嚴,所有人類士兵紛紛向七夜請求,才得到這個最艱巨卻又光芒的任務。慢慢的接近了,距離越拉越近,最終來到距帕克要塞二里遠處時,天翔帝國步兵團的士兵們開始發起沖鋒。無數拿著破舊不堪武器的人類與翼人在地上瘋狂的向前沖,而在他們身后又有著無數的天翔帝國士兵緊緊跟著。這無數的兵馬一起發出山洪海嘯般的吶喊,跟著就向城池下猛撲過來。攻擊開始了,守衛帕克要塞的駐軍與第三步兵團的士兵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整個要塞都在顫抖,所有士兵的心臟都跟隨著敵軍前進的腳步跳動?!鞍l射!”站在城墻上的軍官望著進入射程的攻城軍團,發出攻擊的指令?!病侧病侧病?!’幾十臺巨型投石器在軍官的指令下投出籌備已久的巨石,強力的彈簧使巨石形成一道道美麗的拋物線,落向要塞外的天翔帝國軍。在攻城軍團后面的大軍中,響起了一些聲音,然后巨石突然在空中減速,像是被什么力量阻擋住了,自天空緩緩落下?!霸趺椿厥??”看到巨石沒有發揮出它原本的作用,守衛城墻的人類大隊長詢問遼望塔上的哨兵?!安恢?,好像是在敵軍后軍中有不少人在念什么,然后巨石就開始減速了?!闭驹谒系纳诒τ^察天翔帝國軍大軍半天,才勉強發現到?!澳Хㄜ妶F!沒想到天翔帝國竟然真的將他們也派出來了?!奔s克副團長站在帕克要塞最高的守備塔上,望著天翔帝國軍中一個沒有盔甲護身的軍團?!皥F長不是早就說了,清晨的霧氣就是他們造出來的?!币蚋駥s克等軍官先前懷疑七夜的話而感到不高興。約克無言苦笑。要塞內所有駐軍中沒有一個魔法師,先前七夜只是說霧氣是敵軍魔法師造成的,又沒有說任何理由,他與其他軍官當然很難相信了?!皽蕚浜昧藳]有?”七夜聚集目力看著遠在數十里外的天翔帝國魔法軍團。這是他第一次在戰場上看到魔法軍團,雖然他在清晨時感到有強烈的魔法波動而推測出敵軍有魔法師,但是親眼看到數千名魔法師在戰場上使出魔法,還是感到很驚訝?!耙呀洔蕚浜昧?,團長,只要把能量水晶裝好就可以啟動了?!奔s克回答道。七夜點了點頭:“能快一點就快一點,如果被敵軍發現我們沒有使出魔法屏障,我們就要飽受魔法打擊了?!薄笆?,我這就下去催一催?!奔s克走下守備塔?!奥稽c不要緊,一定要保證要塞所有地方都要保護到?!逼咭菇凶〖s克說道。約克點頭應許:“是,團長?!薄皥F長,魔法軍團真的很利害嗎?”從來都沒有見過魔法的因格想起清晨的大霧。七夜微微笑道:“你有本事
戰技,更是超級強悍!而且擁有著比幽靈強大得多的防御!可是,一旦進入到戰場中,幽靈的作用可就恐怖了,只要有超級濃厚的死冥之氣,幽靈就是不死的,就算你擊潰了他的身體,只一眨眼間,他便再次凝聚了起來,對于幽靈來說,凝聚一個新的身體,一秒的時間就足夠了,而且……隨著殺戮的進行,幽靈的實力將越來越高!幽靈的威力,取決與幽靈的靈力,靈力越高,可以凝聚的能量就越多,而靈力的高低,與殺死敵人的數量有關系,每殺死一個敵人,幽靈就會吞噬掉敵人的靈魂,并且吞噬掉敵人死靈中的怨氣!最后,一個幽靈到帶是夠厲害,最重要的……是幽靈所蘊涵的怨氣,怨氣越深,越濃,幽靈發揮出的威力就越大,尤其是那些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幽靈,簡直恐怖到不可思議,一只幽靈足以毀滅一座城市了,幽靈的大名,足以讓成年人都做噩夢!書回正文……在睡神將手掌按在王冥額頭上的一剎那,王冥只感到一股清涼的氣流,從睡神的手中擴散開來,與此同時,睡神的聲音,在王冥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冥王陛下,你的運氣還真好啊,我的精神力,剛剛突破百萬大關,就遇到了這件事,不然的話,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呢!”隨著睡神和死神的幫助,周圍終于慢慢的靜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個虛幻的白色影子,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王冥的面前,雖然暫時無法看清楚他的相貌,但是正因為如此,王冥無比的肯定,這就是幽靈了!呼……就在王冥驚喜間,死神和睡神終于疲憊的松弛了下來,看著王冥面前一隱一現的幽靈,死神和睡神不由的交換了一個恐懼的眼神,他們沒想到,王冥這么快,就可以直接召喚出滅絕者了!誠然,上一界的冥王,也可以直接召喚滅絕者,可是……上一界的冥王,一直到死,也只能召喚滅絕者而已,而且……為了擁有能夠直接召喚滅絕者的智力,冥王修煉了超過一億年的時光,可是現在,王冥只花費了一兩年,竟然就可以直接召喚出滅絕者了!雖然,王冥的屬性能量不夠,精神力也不夠,但是這些東西都好說,只要慢慢修煉,過得億萬年,無論是屬性能量還是精神能量,都得過億,這根本不是問題,就算白癡來修煉,結果也只能是這樣!唯一不能改變的,是人的智力,雖然也可以人為的慢慢提高,但是智力基本上就是天生的,你聰明就是聰明,笨就是笨,后天改變的很少的,只有億萬年的時光,才可以有大幅度的變化,可是從現在的王冥看來,很顯然……只一兩年的時間里,他的智力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謶值目粗踮?,無論是睡神還是死神都明白,這就是將神格打散,將靈魂與肉體融合為一體的好處所在了,以前冥王曾經含糊的說過這件事,只不過……在他們看來,這太荒謬了,不可能會成功的,可是現在看來,冥王的決定,無疑是英明的!現實就是最好的例證??!看了幽靈幾眼,王冥大手一揮間,命令兩個裁決者,以及唯一的一個滅絕者趕去冥王殿前,開始修煉,畢竟……他們現在只是赤一級的存在而已,必須練到紫七級,才可以發揮出全部的威力。隨后,王冥告別了死神和睡神,各自趕回各自的宮殿,開始休息了起來,剛才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三人的能量,以及精神的消耗,是無比巨大的,不好好休息一下是不成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王冥是第一個休息結束,第一個走出來的,在王冥走出來的時候,死神和睡神連一半都沒有恢復呢!身體微微一閃間,王冥出現在了骷髏山谷中,放眼看去,自己的副體,正指揮著十只靈魂收割者,不斷的屠戮著骷髏山谷中新生的骷髏,與此同時,其他的上千冥游戲高手,也都選擇了各自的職業,玩的不亦樂乎!喀嚓!喀嚓!正觀察間,員出的天空,猛的閃起了紫色的光芒,愕然轉頭看去時,似乎有兩道雷電,從天而降,劈落在山谷的某一個角落,疑惑間,王冥一個瞬間移動,趕了過去……這……轉過山角,王冥看到了詭異的一幕,一個巨大的山谷中,兩個身穿土黃色法袍的裁決者,正不舉起手來,一道道紫色的閃電,從天而降,所有靠近他們的骷髏,全部當場被電的支離破碎,沒有任何一只骷髏,可以靠近他們身邊十米之內!這還不是最讓王冥驚奇的,最讓王冥驚奇的是,在兩個裁決者的身后,若隱若現的滅絕者,似乎正舒服的飄在那里,即不進攻,也不移動,郁悶了……他在做什么?掛機嗎?第四百七十四章東方不敗如果說,靈魂收割者是戰士的話,那么裁決者就是法師系的,至于滅絕者,唯一和他相似的,就只有盜賊系的了……此刻,雖然有兩個裁決者在場,但是兩個裁決者的實力畢竟還低,法術攻擊區域有限,此刻……這三個家伙竟然霸占了這么大的一座山谷,不斷出現的骷髏,根本就不是兩個裁決者可以解決掉的!在王冥的注視下,一群群的骷髏,分別從山谷的各個角落朝這里聚集了過來,雖然兩個裁決者不斷的施展著紫電法術,但是骷髏的數量卻有增無減,難道……這兩個家伙還有什么終極范圍法術不成?就在王冥思索間,答案很快就出來了,不過……并不是兩個裁決者有什么范圍法術,事實上,解決這一難題的,是滅絕者!看著幽靈飄忽的將成片的骷髏摧毀,王冥終于明白滅絕者這個名字的來歷了,光是用滅,光是用絕來形容他,顯然都是不夠的,必須得滅絕連用,才能描寫出他的神髓!說實在的,滅絕者的攻擊也沒什么漂亮可言,更加不可能復雜,只是一飄之間,身體一隱即現,橫度了幾十米后,瞬間出現在敵群中,隨后……兩道光芒從斗篷下探了出來,光芒過處,中者立倒!如果光是這樣的話,倒也沒什么恐怖的,畢竟……現在的冥界,能秒了骷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讓王冥驚訝的,是他的攻擊速度和頻率。多米諾骨牌大家都見過吧,沒錯……滅絕者的攻擊,就是那樣的,基本上,滅絕者的攻擊是流動性的,一旦開始攻擊,就不會有任何的停頓,所過之處,所有的骷髏都好象是多米諾骨牌一般的倒了下去,閃電般的圍繞著骷髏群轉了十幾圈后,兩三百只骷髏就此消失不見,從開始到結束,一共才花了十幾秒鐘而已!恩?看著飄回兩個裁決者身后的滅絕者,王冥不由的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家伙……竟然已經達到綠四級了!而且從他目光中濃綠的顏色上看,這個家伙……竟然可以進化到青五級了,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融合武將魂了!當然,就算不融合武將魂,也是可以強行進化的,可是這樣一來,那威力就不用指望了,而且一旦被凈化,就成了白癡了,以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這可不是王冥希望看到的,只不過……這一次,到底要引渡哪一個武將的魂魄呢?思索間,王冥心里微微一動,瞬間移動到了骷髏山谷中間,隨后……王冥的意念,迅速的朝周圍發散了出去,與此同時,骷髏山谷內的上千名游戲高手,同時接到了王冥的意識波紋!王冥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幽靈的特點就是一個快字,那選擇武將魂的時候,自然也要選擇最快的了,不然的話,可就白瞎了幽靈那舉世無雙的速度了!消息剛剛問出去沒有多久,下一刻……上千道意識流幾乎同時涌進了王冥的腦海中,吵的王冥大腦一陣眩暈,差點就此崩潰了!讓王冥感到驚訝的是,一千冥職業玩家,卻只給出了一個答案,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四個大字——東方不??!靠了!對于這個名字,雖然不能說地球人都知道,但是最起碼,本國人是都知道的,這個家伙修煉了葵花寶典,據說達到了速度的極限,這正是王冥所想要的類型!其實,只要仔細想一想的話,王冥也會想到東方不敗的,不過放著這么多高手在這里,王冥還是希望聽聽專家的意見,如果單純追求速度的話,東方不敗,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有可以相提并論的存在嗎?不過,雖然這個人選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但是……這畢竟只是小說家言啊,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過,更大的可能,這個家伙是虛擬出來的,這樣的話,王冥怎么去招魂,怎么去引渡???這不是開玩笑嗎?思索間,王冥把自己的疑問發送了出去,出呼王冥的預料,一名職業玩家當場辯駁了起來,聲稱自己的老家,就住在所謂的光明頂附近的城鎮里,東方不敗,也確實存在的,也確實有葵花寶典一說,也確實要揮刀自宮,只不過……東方不敗這個人,并沒有經歷過小說中的那些事情而已。事實上,不光是東方不敗,包括張三豐,以及王重陽,以及其他的幫派掌門,也都是真有其人的,只不過小說家拿了過來,任意的編造了一個故事而已,人是真的,但是故事是假的,是虛構出來的,事實上……他們中的很多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年代的!怎么可能發生交集?事實上,真正的東方不敗,絕對是一個英雄式的人物,當時……倭寇入侵,其中一名武士,刀法蓋世,可謂是舉世無雙,國家沿海地帶飽受摧殘,可是由于倭寇的兇殘,所以雖然一直都試圖消滅掉他們,但是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當時的東方不敗還不那么厲害,率領著明教教眾,親自攻打倭寇,當時的朱元璋,陳友涼,都只是他的屬下而已,分別同領陸軍和水軍,和倭寇展開了慘烈的撕殺!開始的時候,雖然大勝了幾場,可是很快……隨著妖刀的出現,明教敗了下來,東方不敗,也身受重傷,勉強被人救了回去……隨后的一段時間,由于擊敗了當時最強的軍事力量,所以倭寇無比的猖獗,不再只是在沿海地帶肆虐,更是朝內地入侵,所過之處,生靈涂炭!見到這一幕,為了救萬民與水火,為了抵倭寇與國門之外,也為了一雪前恥,東方不敗終于拋棄了一切,揮刀自宮,開始修煉葵花寶典,對于當時的東方不敗來說,死尚且不怕,何況只是身體上的痛苦!葵花寶典的威力,就不需要多說了,一共有九層的葵花寶典,東方不敗只練到了三層,便輕松的滅掉了所謂的妖刀,隨后……率領著明教大軍,將所有的倭寇追殺出國門之外,從那時候起,有幾十年的時間,倭寇再不敢踏足C國領土半步!隨后,東方不敗拋棄了個人的感情,努力的發展明教大業,將實力無限擴張下去,隨后……所謂的八國聯軍的殖民艦隊,來到了國門之外,東方不敗憑借著修煉到六重的葵花寶典,以及36枚繡花針,只以一人之力,便連續將十幾艘外國軍艦上的軍隊屠戮一空,自此以后,整個明朝期間,世界談黃色變,沒有任何殖民艦隊敢靠近C國領土!驅逐了倭寇和西方殖民艦隊后,明教已經無比鼎盛了,隨后……在東方不敗的帶領下,開始起兵驅逐占據了中原的元朝外族兵,并且在短時間內,統一了整個大陸!在這里,必須提到一點,東方不敗,本該做皇帝的,可是他自己知道,不是他當不了皇帝,也不是他當不好皇帝,但是……對于他來說,追求武學的極限,才是唯一能吸引他的目標,所以……朱元璋成為了明朝開國皇帝,如果不是東方不敗讓位的話,何時輪到他來坐皇帝寶座?小說家言,當時是朱元璋造反成功,然后得到了皇位,但是事實上,以當時的C國而言,整個國家的人民,全部都心向著他,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一句話,全國都人民都支持他,除非他死了,朱元璋才有希望造反成功,可是事實上,誰能殺死東方不???最后,必須要說明一點,東方不敗雖然揮刃自宮了,但是絕對沒有做出什么變態的行為,不然的話,那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讓人信服?怎么可能讓那么多英雄好漢追隨效忠,更何況,以東方不敗的修為,怎么可能為那些心中幻相所迷惑,如果他真的被迷惑了,那他還能達到那樣的境界嗎?第四百七十五章魂歸來兮東方不敗的死因,已經具體死去的時間,已經不可考了,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時間,都留在了光明頂后山的溶洞中,如果要招魂的話,去那里絕對不會有錯的。一個星期后,王冥趕了回來,一個周的時間里,王冥成功的引渡了東方不敗的魂魄,并且成功的將其融合進了幽靈的身體內,此刻的幽靈,已經烙印上了東方不敗的印記!通過意識解讀,王冥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確實……要學葵花,必先自宮,而且……自宮后,會有女性化的傾向,但是必須要說的一點是,東方不敗,絕對沒有把自己當成過女人!更不可能以女人的身份,去做任何骯臟的勾當。事實上,大家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也不是偶然的,事實上……自從自宮修煉后,尤其是境界不斷的提升,東方不敗的喜好,慢慢的發生了轉變,比較喜歡鮮艷的顏色,而且非常喜歡牡丹花,所以……東方不敗的袍子,就變成了粉紅色的,而且……袍子上繡滿了鮮紅的,嬌艷欲滴的牡丹花!事實上,這只是愛好而已,可是看在別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在那個年代,只有大姑娘才穿粉色衣服,只有大姑娘,才在衣服上繡那么多牡丹花呢,現在猛一看到東方不敗這么穿,再加上揮刀自宮的事實,各種猜想就紛紛出現了。東方不敗在世的時候,尚且沒有人敢說,可是隨著東方不敗的逝世,以及朱元璋為了削弱東方不敗的影響力,所以很多謠言,就這么平空而起,從開始的猜測,到后來的一口咬定!眾所周知,三人成虎,本來沒有影子的事,經過大家一傳,立刻變的無比真實了,每一個講起這件事的人,都好象親眼看到過一般,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那回事!事實上,東方不敗之所以穿粉衣,之所以繡牡丹花,主要是受西方的影響,在驅逐八國聯軍的時候,繳獲了大量的書記和文獻,為了了解對方,東方不敗學習了很長時間,受西方文化影響,再加上他也確實喜歡粉紅色和牡丹,所以就有了后來的一切。以現在的眼光看,如果說穿粉色的衣服就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女人的話,那未免太可怕了,在西方世界,穿粉色西裝又怎么了?衣服上有朵花又怎么了?這都很正常的??粗驹谧约好媲?,若隱若現的幽靈,王冥不由的嘆息了起來,他很清楚,這段誤會,恐怕是無法挽回了的,畢竟……這已經成為了公認的事情了,一人之力,是無法對抗的。哎……嘆息一聲,王冥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面前的幽靈道:“你的名字,似乎是叫東方勝,不過我覺得,這個名字不適合你,這個世界上,只有東方不敗,才是最適合你的名字,從現在起,你還是——東方不??!”聽到了王冥的話,幽靈的雙眼猛的亮了一下,隨后便恢復了平靜,與此同時,王冥繼續道:“我很欽佩你,之所以欽佩你,并不是因為你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你所做的事情!”說到這里,王冥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氣,贊嘆的道:“先是驅逐倭寇,隨后又是將八國聯軍的殖民艦隊擋在了國門之外,如果不是你的話,也許就沒有今天的C國了!”說到這里,王冥猛的低下頭來,專注的看著東方不敗道:“最讓我佩服的地方,是你對權利和金錢的漠視,只要你愿意,你當時就是皇帝了,只要你愿意,全天下都是你的了,可是你沒有做出這樣的選擇,執著的追求武道極限,這正是我最欽佩你的地方,你的志向,豈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慢慢的轉過身體,注視著遠方的天空,王冥低沉的道:“東方不敗,多么偉大的名字,他代表著HX民族對抗外來入侵者的決心和勇氣,你不但驅逐了倭寇,趕走了八國聯軍,最重要的是,你驅逐了入侵中原的元朝大軍,事成后,卻功成身退,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夠資格被稱為東方不敗,這不光指你的武功,更指你的氣節!”呼……猛的轉過身,王冥嚴肅的看著東方不敗道:“可是現在,西方國家,再次試圖入侵,西方各國的大軍,已經壓到了國境線上,面對著這樣的局面,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等待被滅絕,另一個就是滅絕對方,告訴我……作為東方不敗,你會選哪一個?”聽到王冥的話,東方不敗的雙目中,猛的閃過了銳利的光芒,下一刻……王冥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敢犯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好!聽到了東方的話,王冥不由爆喝一聲,斷然道:“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比我了解,很多事情,不光是有決心就可以的了,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以你目前的實力,還不夠資格來做西方神魔的對手,所以你現在必須要抓緊一切時間,不惜一切代價的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就是我唯一要囑托你的了!”微微點了點頭,東方不敗低沉的道:“放心吧冥王陛下,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畢竟……這樣的虧,我已經吃過了一回了,我已經因此,損失了作為男人,最重要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嘿嘿……聽到了東方不敗的話,王冥不由陰笑一聲,通過靈魂解讀,王冥知道,東方不敗可不是女人,和太監一樣,不但沒把自己當成女人,反而還非??释?,只不過……由于那家伙被切掉了,所以心里再怎么想,也沒辦法行動了。事實上,東方不敗,到目前為止還是處男一個,別說男人了,連女人都沒碰過,年輕的時候,是因為練武,等武學剛有所成,又遇到了倭寇入侵,隨后便是揮刀自宮,一連串下來,這老兄弟就沒嘗過女人的騷味!東方不敗對女人的渴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就象你無法想象一個老太監對女人的幻想和渴望一樣,事實上……只有當你失去了,才知道失去的東西有多么的寶貴,東方不敗也是這樣!事實上,如果東方不敗沒有切掉小雞雞的話,皇上還輪不到朱元璋當,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到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以及子孫后代吧!可是東方不敗沒有家人,沒有孩子,沒有未來,連女人都享用不了,這個皇帝當來有什么意思?正是因為失去了這些樂趣,所以……東方不敗才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武學上,不然的話,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他肯定是要當皇帝的??粗踮り幮Φ谋砬?,一時間,東方不敗不由的惱怒了起來,可惜的是,雖然惱怒,但是受到靈魂印記的影響,他可謂是敢怒不敢言啊,又是憤怒,又是無奈的看著王冥,東方不敗的內心,那叫一個復雜!看到東方不敗的目光,王冥不由嘿嘿一笑,輕輕靠近他的耳邊道:“加油修煉吧,你也知道,葵花寶典只要修煉到第六重,就可以不戒女色了,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能達到六重境界,我將為你重塑肉身,不就是美女嗎?我讓你玩個夠!”吸!聽了王冥的話,東方不敗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顫抖的道:“你!你說的話可是真的!你真的能……”嘿嘿……一笑,王冥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廢話,當然是真的了,不過……塑造肉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努力提升實力吧,只有立下了卓著的戰功,我才有可能幫你塑造肉身,不然的話,你就當一輩子的幽靈吧!”聽了王冥的話,東方勝沒有說任何的話,微微轉過身,朝遠處的骷髏群飄了過去,此刻……他的大腦內只剩下一個愿望,那就是盡快將實力提升到第六重,上一輩子沒有品嘗過的女人騷味,這一輩子一定要品嘗個夠!第四百七十六章冥界殘骸眾所周知,東方不敗的武器,就是一根繡花針,王冥也知道這一點,可是……當王冥親眼目睹東方勝控制著一根灰黑色的繡花針,瞬間連續洞穿了十幾只骷髏的頭顱時,還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東方勝的噬靈斬,是一根灰黑色的針狀兵器,長不過四厘米而已,粗細和一般的繡花針沒有任何的區別,一旦發射出去,根本連影子都見不到,這不但是因為針的顏色灰暗,更重要的原因是,針的體積太小,太細了,飛行的速度太快了,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目前,東方勝的葵花寶典保留到了第三層的境界,可以同時控制三枚繡花針,而且……東方勝的靈體武器,尚處與一靈狀態,正好也只有三根靈針!如果這三根繡花針到了一般人的手里,也許只能用來繡繡花,或者和美女來個SM,可是到了東方不敗的手里,這三根針就變成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兵器了!幽靈是沒有手的,事實上……一眼看去,那不過是一個漂浮著的,透明的斗篷而已,斗篷里籠罩著灰黑的霧氣,只有在臉部眼睛的位置上,可以看到一對赤紅色的光芒!目前,東方不勝可以完全控制一枚繡花針,灰黑色的繡花針,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在一道隱約的灰色能量線的牽扯下,瞬間便可以連續洞穿十只骷髏的頭顱,將十只骷髏串成一串,隨后……只微微一震間,十只骷髏的頭顱,瞬間炸成了碎片,紛紛倒地不起!雖然,現在的東方勝還無法完全操作三根繡花針,但是他可以將三枚繡花針同時射出去,隨后運用虛無的能量線控制著三根靈針,瞬間洞穿30只骷髏的透露,所以東方不敗過處,前方的骷髏,莫名其妙的炸碎了頭顱,紛紛倒地,除非實力達到王冥這樣的境界,不然的話,連他怎么發動的攻擊都不知道!所謂的完全控制,并不是可以使用就算的,所謂的完全控制,是同時將三根靈針的威力發揮到極限,同時控制著三根靈針進行微操作,現在而言,東方勝的精神力,以及屬性能量,都遠遠的不夠,畢竟……控制靈針的能量線,可是由能量凝聚而成的??!看到興奮處,王冥興奮的舔了舔嘴唇,東方不敗??!如此高手,既然遇到了,怎么可能不討教一下呢?說實在的,王冥真的很想知道,公認的,武學最強的東方不敗,到底厲害在哪!思索間,王冥微微抬起雙手,虛空一抓間,巨大的冥王鐮刀,出現在王冥的雙手之間,與此同時,王冥大聲道:“東方勝!讓我領教一下葵花寶典的威力吧!來……和我戰斗吧!”聽到王冥的話,東方不敗不由一頓,隨后慢慢轉過身來,苦笑著道:“冥王陛下,你也不看看我現在什么狀態,你就算站著不動,我也破不了你的防御啊,想要領教葵花寶典的威力,我一定會滿足你的愿望的,但是卻不是現在!”這……聽了東方不敗的話,王冥不由愕然一愣,利用能量探測裝置,朝東方不敗看了過去:肉體能量一級:0;肉體強度一級:0;智力:220;精神力:14000;屬性能量:1800;身為幽靈,東方不敗是沒有實體的,所以在換來了無與倫比的速度的同時,卻失去了肉體的保護,肉體能量和肉體強度,全部是零!智力上,東方不敗不愧是傳說級的BOSS,達到了220的高度,比趙云也差不了多少了,精神力方面,雖然不如裘卡那么厲害,但是也算不錯了,只有屬性能量,似乎有點太低了,正如東方不敗自己所說的那樣,就這點能量,還不具備和王冥對戰的資格!他的總能量,和王冥十分之一的能量差不多,這還打個屁??!苦笑一聲,王冥微微松開了雙手,下一刻……光芒閃處,巨大的冥王鐮刀閃耀起了一道朦朧的血光后,慢慢的消失在王冥的雙手間!微微思索了一下,王冥無奈的道:“好吧,既然這樣,那你盡快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我希望……能夠早日領教一下東方第一武學的威力!”嘿嘿……聽了王冥的話,東方不敗的雙眼中,猛的閃過了一道犀利的光芒,斷然道:“放心吧冥王,葵花寶典,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同樣的,我東方不敗,也不會讓你失望的!”聽了東方不敗的話,王冥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轉過身,朝冥王殿的方向走去,可是剛走出沒幾步,東方不敗的聲音,在王冥的身后響了起來:“冥王陛下,我很不明白,為什么……你可以容忍我繼續使用東方不敗這個名號,難道……這不是對你的一種冒犯嗎?”聽到東方不敗的話,王冥猛的停住了腳步,好半天……王冥微微搖了搖頭道:“不,這不算是冒犯,東方不敗雖然威風,但是……東方還是太小了,就算你是人間界不敗,也不過是井底的青蛙而已!”說到這里,王冥不由的嘆息了一聲,喃喃的道:“努力的修煉吧,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切的!”說完話,王冥再次邁開了腳步,在東方勝的注視下,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看著王冥漸漸消失在空氣中的身影,東方勝的目光,不由的迷茫了起來,難道……東方不敗的名頭,還不夠響亮嗎?如果是的話,那么什么樣的名頭才夠響亮呢?思索了好半天,東方勝還是沒有想出頭緒,微微搖了搖頭,隨后……飄忽的幽靈,再次轉過身,朝身后的骷髏大軍殺了過去,既然想不清楚,那么就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總有一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另一邊,光芒一閃間,王冥回到了冥王殿,之所以趕回來,是因為王冥剛剛接到了睡神的呼喚,時至此刻,死神和睡神也已經恢復完畢了,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已經可以行動了。見到王冥出現,死神和睡神急忙迎了過來,隨后……三人一起,進入了冥殿右側的小會議室內,王冥知道,如果不是有了新的發現,睡神是不會趕回來的。果然,剛一坐定,睡神便興奮的道:“冥王,我零用神識,終于搜索到了舊冥界的殘片,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把探索舊冥界提上日程了!”恩……微微點了點頭,王冥謹慎的道:“舊冥界碎片嗎?面積有多大?我們需要派出多少人手去探索,還有……有沒有什么危險?”這……聽了王冥的話,睡神不由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好半天……睡神斷然道:“我所發現的這塊碎片,面積上倒是不大,算是最小的一塊吧,應該和美國的國土面積差不多,如果可能的話,最少需要百萬探索者才可以盡快探索出來!”說到這里,睡神不由皺了皺眉頭道:“至于危險,那總是有的,由于失去了你的主魂統帥,所以冥界內的所有生物,都成為了迷失類亡靈生物,比如迷失骷髏戰士,迷失僵尸戰士,迷失幽靈,迷失亡靈法師等!”微微抬起頭,睡神凝重的道:“這些家伙,都存在了千萬年了,危險性絕對是有的,而且……迷失亡靈軍團的實力,是超級強橫的,恐怕……沒那么好探索吧,我估計,單就這塊冥界殘片中,就擁有幾億的亡靈軍團!”第四百七十七章冥朝游戲我靠……聽到了睡神的話,王冥不由的怪叫一聲,“開什么玩笑啊,幾億的亡靈生物,這還叫探索嗎?他去哪弄那么多強力的探索大軍??!”思索間,王冥眼睛猛的一亮,微微抬起頭,興奮的對睡神道:“對了,最近我有一個想法,你看……我可不可以將冥界以游戲的形式對全人類開放出去,利用眾多的網游玩家,來幫助咱們探索冥界殘???”呀!聽了王冥的話,睡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驚奇的道:“你還別說,這倒是個好辦法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呵呵……苦笑一聲,王冥搖頭道:“不是你想不到,一來……你最近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搜尋冥界殘片中了,另一方面,想要把冥界當成游戲開放出去,需要克服的困難太多了!”哦?疑惑的看了看王冥,睡神不動聲色的道:“你倒是說說看,到底都有什么麻煩?如果可能的話,我來幫你想想辦法!”微微點了點頭,王冥舉起右手,伸直大拇指道:“第一個難題是游戲內的武器裝備,以及金錢的兌換,不過這個我已經
摩耶冷笑道:“你從此走向灰暗?!背嘌椎溃骸澳阕源俗呦蚬饷??!惫恍?,摩耶道:“這就是我們之間宿命的差異,我比你占優勢?!背嘌椎坏溃骸斑^程不同,結局一致?!蹦σβ曇活D,哼道:“那可不一定?!背嘌咨袂榈?,隱約流露出幾分嘆息之情,幽幽低吟道:“玄藏九秘,藏于天地。如若現身,必應天意?!闭Z畢,赤炎轉身離去,帶著族人離開了那里。半空,摩耶凝視著赤炎離去的背影,質問道:“何為天意?”赤炎腳步不停,淡漠道:“天意莫測,問之無益。你已知結果,何必非要追根究底?”摩耶道:“我只是不相信,所以想多了解一些?!背嘌最^也不回大步離去,洪亮的聲音回蕩在虛空里?!爸弑?,何必呢?”摩耶聞言一愣,陷入了沉思,稍后便悄然離開了那里。翻過了一座冰山,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赤炎停下腳步,打量著四周的情況。赤金走到赤炎身旁,輕聲問道:“族長,何為玄藏九秘?那蝠人族的摩耶又是誰?”赤炎看了赤金一眼,淡然道:“玄藏九秘只是一個傳說,真與假無人肯定。至于摩耶,我也不甚了解,只是碰巧猜中了他的身份?!甭牫龀嘌撞辉付嗵?,赤金當即轉移了話題,問道:“眼下我們往何處去?”赤水看著前方,輕聲道:“偌大的冰原一望無際,我們得找尋食物,以維持生計?!背嘞嫉溃骸耙沂澄?,需要有明確的方位?!背喙獾溃骸斑@里我們十分生疏,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背嘣瓶戳丝闯嘌椎纳袂?,見他十分平靜,當即安慰道:“大家不要擔心,我相信族長早已考慮過這些事情?!背嗟乜戳丝刺焐?,沉吟道:“時候不早了,天黑前我們得找一處避風處,免受寒氣的侵襲?!背嘌卓粗祀H,淡然道:“大家不必擔憂,今晚不會有暴風雪?!毖娉囫R驚奇道:“你如何這般肯定?”赤炎道:“因為還有一場大戰在等著我們?!边~步而出,赤炎當先而去,帶著族人繼續前進。天空,雪花飄零,遼闊的冰原寒風再起。赤炎與族人迎風遠去,在翻越了兩座冰山后,來到了一處冰谷附近。是時,赤炎揮手停身,凝視著前方的冰谷,吩咐道:“迅速散開,包圍此地?!背嗟厍屏饲乒戎械那樾?,略顯擔憂的道:“族長,這里敵人眾多,恐怕很難一網打盡?!背嘌桌淠溃骸白砥涑?,等待時機,大家盡力就行?!背嗟芈勓詻]再多語,與其他人一起迅速散開,悄然的分布在冰谷四周,各自隱藏好身體。焰赤馬留在赤炎身側,看著前方谷中起伏穿插的身影,低聲道:“這些都是當年百族的精英,無一不身經百戰,你真有把握收拾他們?”赤炎面無表情,看著谷中的生死混戰,淡漠道:“二十七位,占了多大比例?”焰赤馬想了想,回答道:“就我的記憶,當年這片土地上,共計有近百位百族高手,這里大約占了三層?!背嘌椎溃骸斑@其中,可有你不認識的生靈?”焰赤馬道:“基本都認識,只有一兩位頗為陌生?!背嘌讍柕溃骸霸谀愕挠洃浿?,它們里面誰最強悍?”焰赤馬遲疑道:“據我了解,場中那位三頭六臂,體型巨大的家伙最是殘忍,被稱之為霸天獸,幾乎所向披靡?!背嘌籽凵裎⒆?,凝視著谷中的情形,只見一只體型超過十丈的巨大怪物,宛如一座小山般聳立在場中。此怪長著三頭六臂,分別是人頭、虎頭、蛇頭,六只手臂中有兩只手臂,兩只虎爪,兩只觸手。下身粗大而橢圓,長著六只短粗的腿,行動頗為遲緩,顯然與體重有很大關系。此際,十二頭形態各異的怪獸聯合發起攻擊,彼此神態兇惡,都朝著那霸天獸沖去。外圍,十四頭怪獸(百族高手)混戰一起,彼此出招狠辣,招招都欲致對方于死地??吹竭@里,赤炎問道:“它們是為了仇恨,還是為了生存?”焰赤馬道:“既有仇恨,也為了生存?!背嘌茁勓圆⒉惑@異,淡漠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大自然的法則?!毖娉囫R苦澀道:“這樣的生命,何曾有一刻停息,有片刻安寧?”赤炎道:“這就是它們的宿命,注定一生如此?!毖娉囫R看著赤炎,遲疑道:“你為什么要消滅它們,難道也是為了生存?”赤炎道:“它們不屬于這個年代,應該回歸歷史?!毖娉囫R質疑道:“那你們呢?”赤炎道:“我們也不屬于這個世界,正在找尋我們的歸屬之地?!毖娉囫R愕然道:“那我呢?是不是也會于不久后離開人世?”赤炎回頭看著焰赤馬,眼中神情復雜,語氣怪異的道:“你有你的使命,那讓你經歷了一些原本你不該經歷的事情?!毖娉囫R不解其意,問道:“這話什么意思?”赤炎移目遠視,輕輕回道:“不要多問,時候到了你自會明白一切?,F在,你還是好好的觀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景?!笨粗戎械膽鹗?,焰赤馬低聲道:“這一戰的結果多半是不了了之,那時候你們出手,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背嘌椎溃骸坝行┦虑?,明知不可為卻要為之,這就是宿命?,F在的你,還不會理解?!毖娉囫R聞言一震,似乎有所領悟,思緒陷入了沉思。赤炎漠然而立,不再言語,仔細留意著谷中的情況,分析著那些百族高手的實力。風,輕輕吹起,帶著幾分寒氣。天色逐漸暗淡,夜晚正悄然來臨。冰谷中,廝殺怒吼不絕于耳,冰谷外,博父巨人則虎視眈眈,等待著最后的結局。呼嘯的寒風冷冽如刀,無聲的殺氣彌漫四方。僵持許久的交戰雙方,此時已到了千鈞一發。場中,瑤光與天蠶無聲凝望,氣氛緊張。天蠶老祖與新月則強弱分明,形勢呈一邊倒。場外,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等人心情緊張,在察覺到情況不妙時,忍不住低聲商量?!靶略挛kU,我們得快想辦法!”滿心焦慮,江清雪第一個開口。舞蝶臉色擔憂,皺眉道:“以我們的修為,恐怕幫不上什么忙?”玫瑰冷然道:“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想辦法?!蹦档つ樕珡碗s,看著場中神色自定的新月,輕聲道:“大家不要沖動,新月的情況有些奇怪?!苯逖┘甭晢柕溃骸笆裁雌婀??應該是危險!”牡丹提醒道:“大家留意新月的神態,并無驚慌與不安?!钡诎耸苏?雙雄爭霸舞蝶質疑道:“恐怕這都是天蠶老祖所制造出來的假象?!泵倒弩@疑道:“你是說新月已經完全陷入困境,連神態表情都凝固了?”舞蝶點頭道:“我是這樣想?!苯逖┘鼻械溃骸澳秦M不是更加糟糕?”牡丹安慰道:“冷靜一點,新月即便有危險,我們也不能自亂陣腳。并且,新月的眼神十分平靜,應該對眼下的情況早有預料?!泵倒宓溃骸凹幢氵@樣,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蹦档そ忉尩溃骸拔艺f這個是想提醒大家不必驚慌,新月的處境應該沒有想象中糟糕?!苯逖⑿艑⒁?,質疑道:“新月真的不會有危險?”牡丹道:“至少眼下還有反擊的希望?!蔽璧p聲道:“我們能做點什么呢?”玫瑰道:“靜觀其變?!蹦档さ溃骸笆刈√祺?,是我們最大的目標。至于其他,就只能聽天由命了?!蔽璧c江清雪聞言苦澀一笑,雙雙收回注意力,把目光移到了天麟身上。場中,天蠶老祖陰冷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眼中閃爍著一種幽暗的光芒,正鎖定新月的雙眼,控制著她的意識。身外,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累積,控制著周遭的區域,在極靜之中產生了一種曲張之力,無聲的朝著新月逼近。致敵先機,天蠶老祖以絕強的實力,配合自身的優點,不給新月絲毫反駁的機會,一開始就來了一個下馬威。面對天蠶老祖的強勢攻擊,新月顯得十分平靜,采用以靜制動、示敵以弱的方式,了解敵人的實力。這種方法看似愚笨,可實際上卻頗為高明。首先,新月知道天蠶老祖實力驚人,在不了解敵人底細的前提下強行硬拼,只會遭到天蠶老祖猛烈的攻擊。其次,攻強守弱乃必然之理。新月若把力量放在攻擊上,其防御之力必然薄弱。在硬拼不過天蠶老祖的情況下,其自身所遭受的創傷,必然是嚴重無比。第三,新月的沉默以對,能夠換來天蠶老祖的自負得意,從而給他產生一種錯覺,認為新月實力一般,在攻擊上形成一個緩沖,攻勢的強度也隨著心態的轉變而有所降低。如此,新月雖然失去了先機,卻也得到了相應的回應,自身承受的壓力也相對較輕。第四,新月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有足夠的時間蓄勢準備,在大致了解了敵人的實力后,再做出相應的反應,或全力防御,或奮力反擊。針對新月內心所想,天蠶老祖其實可以猜到一些。只是天蠶老祖自負過人,其實力絕非天蠶可比,因而并不把新月放在眼中,反而有幾分期待之心。三千年封印,天蠶老祖首現人世,其內心的想法復雜而矛盾,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更非常人可以揣測。眼下,面對騰龍谷弟子新月,天蠶老祖恨不得一掌斃了她,卻又想慢慢折磨她,以發泄自己多年以來的仇恨。此種復雜矛盾的心理,充分反映出天蠶老祖內心的不甘與憤恨,以及對自身命運的不滿意?;谶@種原因,天蠶老祖把怒火發在新月頭上,一出手就是狠招,直接凝固了新月的身體,讓她失去了反擊的機會。同時,天蠶老祖利用天蠶一族特有的腦域精神異力,對新月的大腦進行入侵,試圖摧毀或者控制她的大腦中樞神經,從而達到毀滅新月的目的。針對天蠶老祖的念力攻擊,新月在身體無法動彈的情況下,選擇了全力防御,以天璃神劍為武器,牢牢地守住大腦中樞的各個入口,與天蠶老祖的意念之力展開了正面交鋒。這種情況,天蠶老祖事先略有所知,但卻并未在意,認為新月即便有神劍相助,也絕難抵御自己強大的攻勢。然而事情總是不盡人意,天蠶老祖雖然輕易就凝固了新月的身體,念力侵入了新月的大腦,可結果卻頗為怪異。何謂怪異呢?這要從兩個方面解釋。第一,天蠶老祖的精神念力確實入侵了新月的大腦神經,對新月的意識構成了一定威脅。第二,這種威脅在遭到天璃神劍的反擊后迅速較低,但卻并未完全消失。故此,天蠶老祖對新月的威脅依舊存在??商煨Q老祖卻又奈何不了新月,雙方形成了一種僵持,一時間情況顯得晦暗不明。同一時期,天蠶與瑤光之間氣氛詭秘,彼此蓄勢待發,進入了一個關鍵的時刻。突然,一聲低吼從八寶口中響起,驚醒了二人,雙雙大吼一聲,各自出招攻擊?!皝戆?,先接我一掌試試?!崩湫β曋?,瑤光彈射而起,如雄鷹撲兔,雙掌在推出之際瞬間變黑,夾著烏黑亮麗大的光柱,直逼天蠶頭頂?!霸嚲驮?,誰怕誰?”輕蔑一笑,天蠶雙手高舉,一招雙柱擎天,掌心發出銀白色的光芒,眨眼就與瑤光的掌力相遇。剎時,黑白分明的光柱連接在一起,瑤光的魔宗掌力與天蠶的靈異妖力瞬間激化,形成一道亮麗的光柱,大量火花飛濺四方,正隨著光柱的減短而越發激烈。終于,雙方的掌力接觸在了一起。兩人四手相連怒視而視,滾滾真元交匯掌心,出現了短暫的僵持。隨即,天蠶身體一震,口中爆喝一聲,硬是將上方的瑤光震退,自己也迅速墜地。一擊完成,瑤光立馬展開二次攻擊,半空中等的身體凌空一轉,整個人瞬間高速轉動,周身黑霧彌漫,形成了一道漆黑的光柱,呼嘯一聲便逼近天蠶的頭頂。落地一晃,天蠶臉上浮現出幾分驚異,在覺察到瑤光二次來襲之際,心中又驚又怒,連忙就地一轉,以相反的旋轉方向逆沖而上,在離地一丈高的位置與瑤光相遇。這一次,黑白分明的光柱剛一接觸便產生刺耳的呼嘯與耀眼的火花,隨即煙霧涌出霹靂驚雷,連綿不斷的爆炸此起彼伏,形成連鎖反應,淹沒了交戰的二人。劇烈的爆炸引人注意,江清雪、牡丹、玫瑰、舞蝶高度關注,眼神與表情都透露出擔憂之情。天蠶老祖目不斜視,但意念之中卻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留意天蠶與瑤光之間的結果,顯然他對天蠶還是頗為關心。持續的爆炸很快完結,滾滾迷霧中人影射出,卻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翻身急退,瑤光很快就穩住了身體,眼神凝視著地面的天蠶,語含諷刺的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就這點能耐?”搖晃著落地,天蠶連退數丈距離才御掉那股可怕的沖勁,誰想耳中就傳來瑤光譏諷的嘲笑之聲,心中頓時憤怒無比?!靶菀靡?,剛才是你取巧,現在我就讓你知道我的本事?!迸鹇曋?,天蠶一點腳尖,整個人瞬間一分為六,朝著瑤光沖去。前行中,天蠶的六道身影姿態各異,施展出六種不同的招式,各自閃爍著六道不同的光芒,巧妙地融合成一種混合攻擊,目標鎖定瑤光。冷然一笑,瑤光在天蠶開口之際就已然有所防備,整個人凌空一轉,漆黑的魔氣瞬間四散,形成一團魔云,并迅速演化成四頭魔獸,咆哮著朝四方飛去。同時,瑤光身上魔芒匯聚,滋滋的火花聲起伏不斷,漆黑的光芒變幻不定,凝聚成黑色的閃電,如一道光網等待著天蠶的來臨。眨眼,天蠶的攻勢臨近,六道身影有四道與瑤光身外的魔獸相遇,雙方互不相讓激烈火拼,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奇景。剩余兩道身影避開了魔獸的方式,直接撞在了瑤光身外的黑色閃電光網之上,頓時引發了強烈的爆炸,一舉震碎了周遭的一切。悶哼一聲,瑤光縱身后移,剛避開爆炸的區域,眼前就出現了天蠶那冷笑的眼睛?,幑庑纳褚惑@,意念轉動間佛光大盛,璀璨的金光如烈日懸空,凈化與驅散附近的一切邪氣。第八十九章 魔龍出戰天蠶見狀輕哼一聲,眼睛微微瞇起,高頻率的精神攻擊瞬間而至,震得瑤光猛然一顫,口中發出沉悶的痛哼之聲。閃身而來,天蠶逼近瑤光身體,右手立掌如刀揮斬而下,掌沿爆發出銀白色的光刃。左手橫掃而過,掌沿褐綠如墨,烏黑詭秘的光芒像死神的鐮刀,朝著瑤光的腰間斬去?,幑怆p眼緊閉只留一隙,腦海中飛速運轉著念頭,思考著應對之策。時間一閃而逝,天蠶的攻勢瞬間逼近,瑤光在考慮了一下后,身體突然懸空一轉,于轉瞬間幻化出另一種形態,演變成佛魔同體,背靠背貼合正在一起。屆時,魔云與佛光同現天際,佛陀與魔尊雙分天地,在天空中出現了圣邪同存的奇特景致。天蠶對此毫不在意,只是提升了幾分修為,加大了攻擊之力。如此,銀白色的光刃朝著斬向瑤光佛陀一面的化身,橫掃而至的烏黑光刃則擊中瑤光魔尊一面的化身。其時,銀白色的光刃在佛光的凈化下消失無影,那烏黑大的光刃遇上魔尊的魔氣卻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形成一個擴散的區域,眨眼就籠罩了兩人。微光一閃,人影倒退,天蠶與瑤光同時飛出,臉上神色各異。這一戰,由天蠶發起攻勢,對于最終的結果天蠶臉色頗為得意?,幑庾鳛榉烙囊环?,雖然化解了這一輪的危機,但臉上的神情頗為凝重,顯然天蠶的實力讓他倍感壓力。輕嘯一聲,瑤光招來八寶,一邊接受八寶的靈氣滋潤,一邊留意著天蠶的動靜。得意一笑,天蠶迅速穩住身體,眼神不屑的看著瑤光,冷笑道:“都說你是繼二十年前陸云之后的又一奇才,誰想卻是浪得虛名,真是見面不如聞名?!爆幑饴勓阅樕F青,怒道:“休狂,待會我就讓你后悔?!碧煨Q挑釁道:“就憑你,恐怕還沒有那份能力?!爆幑庋凵袼查g冷冰,強大的氣勢成倍激增,營造出一種逼人的氣氛。天蠶見此頗為警惕,周身銀光浮動,一連布下三十三層結界,做好了最佳防御?,幑廨p哼一聲,冷冷問道:“你不是自負不凡嗎,何以此刻這般警惕?”天蠶笑道:“膽大心細乃高手必備的常識,你難道不知?”瑤光陰森道:“我若不知,何必問你?”這話有些矛盾,讓天蠶頓時一愣。而就正在此刻,瑤光突然出手,整個人瞬間幻化為十二道身影,出現在天蠶六尺之內。突如其來的攻勢讓天蠶一驚,可隨即天蠶就恢復了冷靜,眼中寒光爆射,詭異的精神異力以每瞬息超過十八萬次的頻率有針對性的朝著瑤光射去,立馬就引來陣陣驚呼與悶哼聲。同時,瑤光的攻勢也逼近天蠶的身體,除部分攻勢被天蠶的精神異力集散外,有近半的攻擊力依舊擊中了天蠶的身體。其中,有兩道分身一金一黑,以佛魔姿態旋轉而至,彼此融合一體,在臨近之時瞬間光化,變成一道紫色的光箭,連破天蠶三十三層結界,擊中了天蠶的眉心。那一刻,天蠶怒吼一聲,整個人瞬間恢復了蠶蟲之身,以閃電之勢猛然收緊,正巧將瑤光束縛在內?!巴狄u我,你以為我就沒辦法收拾你?”語含怒氣,天蠶顯得有些生氣?,幑廨p哼一聲,周身魔氣外泄,形成一個漆黑的防護罩,借助魔氣的侵蝕之力,來抗衡天蠶的肌肉收縮之力。詭異一笑,天蠶對此毫不在意,體表白光涌現,層層蠶絲洶涌而至,片刻之間就在瑤光身外結下了一個蠶繭,將他與外界隔絕。置身其內,瑤光對身外的環境十分了解,在覺察到天蠶的舉動后,雙手分別運起佛魔之力,隨即雙掌合十,瞬間產生爆炸,一舉焚毀了身外的天蠶絲,成功的脫離了天蠶的限制。趁此機會,瑤光翻身激射,雙手快速揮動,時而施展出佛門降魔金剛訣,時而施展出魔宗的魔滅其心,展開連綿不斷的攻擊。天蠶遭遇這樣的攻擊,最開始顯得有些慌亂,但片刻之后就逐漸適應,施展出天蠶一族特有的絕技,與瑤光展開了硬碰硬的比拼。正面的交鋒考量彼此的實力,雙方在一番苦戰之后,竟然是平手之局,這讓彼此都感到震驚。八寶一直留意著天蠶的動靜,在觀看多時后,口中突然輕嘯一聲。屆時,瑤光聞聲而退,回到八寶身上,輕聲問道:“看清楚了?”八寶微微低鳴,給予呼應。天蠶見此有些不解,譏笑道:“怎么,打不過我就要詢問求助?”瑤光瞪了天蠶一眼,不悅道:“莫急,馬上就讓你知道我的實力?!闭Z畢,瑤光收回目光,與八寶低聲交談了幾句后,縱身朝天蠶飛去。殘酷一笑,天蠶道:“交戰多時,該結束了??次疫@招‘冰封蠶印’送你下地獄?!彪p手高舉,旋轉身體,天蠶左手掌心寒氣凝聚,右手掌心蠶絲如密,彼此巧妙結合,在身體轉動之際宛如兩道光帶,自動的朝著瑤光飛去。附近,空間受寒氣侵蝕開始凝固結冰,唯有那銀白色蠶絲來去自動,追尋著瑤光的身影。微瞇著雙眼,瑤光凝視著天蠶,在前行的過程中蓄勢準備,并分析天蠶的攻勢。當雙方的距離拉近,瑤光開始扣訣施法,周身魔氣狂涌,大量的黑霧環繞身外,形成一道特殊的隔離帶。同時,瑤光頭頂黑氣匯聚,一股狂野而霸道的氣息破體而出,宛如關閉多時的野獸,帶著極強的野性與兇性,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當天蠶的攻擊臨近瑤光的身體,雙方所處的區域已寒氣襲人、一片漆黑,銀白色的光帶極具靈性,自動繞著瑤光的身體旋轉,宛如一條靈蛇,越收越緊?,幑鈱Υ嗣鏌o表情,頭頂的黑氣已蔓延數十丈區域,一條黑龍時隱時現,在天蠶臨近之際突然咆哮,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天蠶沖去。那一刻,天蠶突然驚呼一聲,怒道:“魔龍!這怎么可能?”瑤光冷笑道:“你有天蠶重生體,我有魔龍不滅魂?!碑斈?,瑤光因吞食魔龍珠而巧得奇遇,成就了一身本領。后來,隨著瑤光修為的提升,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瑤光憑借自身的佛法,牢牢將魔龍的元神壓制在體內,以增進自身魔法的修為。如今,瑤光得八寶提示,放出體內魔龍以對付天蠶,方才有了這一幕情形。凝視著沖來的魔龍,天蠶神色古怪,在稍稍沉吟了一下后選擇了避讓。一擊撲空,魔龍顯得十分狂躁,迅速掉頭急追,死咬著天蠶不放?,幑庖慌杂^望,輕吟道:“八寶,這招真的有效?”微微低鳴,八寶給出了回答,結果卻讓瑤光頗為失望?!胺且绱藛??”八寶輕嘯一聲,肯定的回答。獲悉了確切的答案,瑤光遲疑了一下,隨即猛然點頭道:“好,就照你說的辦,我今天非要滅了他!”長嘯一聲,瑤光沖天而上,位于天蠶與魔龍交戰的上方,開始催訣施法。八寶身影一晃,橫移數百丈距離,出現在交戰的場中,如影隨形般鎖定天蠶與魔龍的蹤跡。覺察到這種情況,天蠶暗道不妙,周身真元頻率突變,整個人瞬間消失了。魔龍低聲咆哮,周身黑氣彌漫,眨眼就形成一個黑霧籠罩的區域,淹沒了一切天光。八寶見狀低聲輕嘯,周身絢麗的光芒如怒海浪濤,遍布于整個天際,在黑霧中形成獨特的奇異光芒。屆時,本已隱去身體的天蠶在這種光芒的照耀下顯露行藏,立馬被魔龍發現,雙方相距不遠,迅速展開了交戰。八寶一旁觀望,牢牢鎖定天蠶與魔龍的氣息,并無上前插手之意。天際,瑤光懸空盤坐,雙手合十,璀璨的金色佛光鋪天蓋地,夾著佛門神圣之光,有如萬佛吟唱,出現在半空里。天蠶有些心緒不寧,在遭遇了新月的第一輪打擊后,這一次他顯得有為在意。雖然,眼下的天蠶比起之前實力增加了一倍,可面對魔龍的進攻,八寶的虎視眈眈,瑤光的佛門圣法,心中還是免不了有種擔心。鑒于這種情形,天蠶開始思索對策,在仔細分析了目前的情況后,天蠶有了兩個選擇。第一,暫避其鋒,擺脫魔龍的糾纏與八寶的窺視。第二,第二,強勢出擊,先收拾了魔龍,再對付瑤光與八寶,結束這場戰爭。這兩個選擇,第一個比較謹慎,但可行性較低。第二個選擇風險較大,不過卻值得一試。相通了這些,天蠶當即大吼一聲,閃避的身體突然一頓,雙手交錯穿插,整個人凌空旋轉,發起了主動攻擊。第九十章 再敗天蠶魔龍低吼一聲,見天蠶不再閃躲,心中壓抑已久的怒氣頓時找到了宣泄點,咆哮著朝天蠶沖去。剎時,天蠶與魔龍這兩大生物糾纏在了一起,雙方皆是怒氣沖霄,異能天生,彼此的交戰可謂是地動天驚。論實力,天蠶本有兩千年修為,加上天蠶老祖重塑其身,使其修為倍增,相當于有四千年修為,那可謂驚人之極。魔龍源于魔域,雖然肉身已毀,但不滅的魂魄歷時千百年,實力依舊如昔。二十年前,魔龍進入瑤光體內,雖然最終被瑤光壓制,但多年來也從瑤光體內吸取了大量的靈氣。如今,魔龍好不容易脫困,心中的怒氣累積到了極限,在顧忌瑤光的情況下,把一切的仇恨都轉嫁到了天蠶身上,恨不得扒了它的皮。如此,雙方決然對立,勢同水火的交戰那是不惜一切。同時,作為大自然中的強者,天蠶一族與魔龍一族可謂世代仇敵。天蠶有重生異能,魔龍有不滅元神,二者針鋒相對,孰強孰弱絕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此際,天蠶與魔龍各展絕技,二者都十分擅長精神攻擊,雙方可謂勢均力敵。之前,瑤光在精神攻擊方面敗給天蠶,而今魔龍卻是旗鼓相當,究其原因就在于瑤光是人族,在某些方面有著天生的區別??焖僖苿?,揮掌出擊。天蠶招式精妙,速度驚人。魔龍體型巨大,魂魄玄虛,根本不在乎天蠶的實體攻擊,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精神異力方面,與天蠶展開了持續性的交戰。作為魔域的不滅生靈,魔龍在精神異力方面有著驚人的修為。作為天蠶一族的后人,天蠶在這方面也是稟賦異常,雙方對抗多時,竟然是平手之局。凝視著魔龍,天蠶氣惱無比,自己實力強剩于對方,但卻奈何它不得。想到這里,天蠶開始轉變策略,一邊繼續抵御魔龍的精神攻擊,一邊暗中蓄勢玄冰之氣,于片刻之后發動極地寒冰,瞬間凝固了周遭的黑霧,限制了魔龍的活動區域。隨即,天蠶恢復了本體,肉呼呼的身體白光四射,數不盡的蠶絲鋪天蓋地,宛如一個雪白的蟲繭,暴漲至數十丈大小,一舉將魔龍包裹在內。其后,蟲繭開始收緊,雪白的蠶絲流光四溢,散發出莫名的香味。八寶見此情形,口中低吼一聲,并迅速移到天蠶下方,八只眼睛與八個小孔同時射出光芒,組成十六道光柱,如盛開的花朵,先是擴散上蟲,在包裹住了天蠶的身體后又迅速收集,形成一個封閉的光界。同時,天際的瑤光在接收到八寶的信號后,身體凌空墜落,周身佛光迅速匯聚,組成一個金色的佛界,與八寶發出的光界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隨即,瑤光轉變手勢催動真力,周身金光開始外散,體表處泛起了一層灰褐色光芒,迅速在胸前凝結成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閃爍著詭異的光輝。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那灰褐色的珠子一閃而逝,眨眼就從天而降,射入光界之內,直逼天蠶的身體。那一刻,八寶、瑤光、奈何珠三者齊聚,三種不同的力量瞬間融合,作用于天蠶身上,宛如天雷隕落,震得天蠶身體一顫,口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白光一閃,天蠶瞬間恢復了人形,松開了魔龍的元神。四周,絢麗的光界急速收集,融合了佛門神圣金光,將魔龍的元神壓制成一團黑云,幾乎失去了掙扎之力,只能艱辛的做著無奈的抵御。奈何珠盤旋在天蠶頭頂,有意識的鎖定天蠶,并射出一束奇異的光芒,連接至天蠶的身體。面對這種情形,天蠶臉色驚恐,叫聲凄厲,雙眼死死的瞪著頭頂的奈何珠,厲聲道:“我不會輸給你,不會!”隨著這聲怒吼的響起,天蠶開始全力反擊,周身白光涌現,匯聚于雙臂。隨即,天蠶雙手舉起交錯頭頂,身體用力一旋,在呼嘯聲中逆沖而上,直射奈何珠而去。八寶見狀輕鳴一聲,十六道光柱猛然收緊,致使光界內空氣被抽干,凝固之力瞬間作用于天蠶之身,硬是將其凝固在結界中,身體動彈不得。嘶吼一聲,天蠶驚怒無比,掙扎著想要反抗,可身上的束縛之力過于強盛,總是一次次壓下天蠶的反抗之力。同時,天蠶還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現實,八寶的十六道光束含著吞噬真元之力,在束縛住了天蠶的身體后,便開始瘋狂的吸取他的真元,導致天蠶越發虛弱,數千年修為轉眼就有大半被八寶吸去。為了擺脫困境,天蠶開始轉變體內真元的頻率,從而產生排斥性,以杜絕八寶的吸取。而后,天蠶奮起余力,試圖震開八寶的束縛,可頭頂的奈何珠卻在此刻發出一股詭異的力量,瞬間擊穿天蠶的防御,進入了他的身體。那一刻,天蠶陡然厲吼一聲,體內真元瞬間潰散,整個人眨眼間便陷入了絕境。留意著天蠶的情形,瑤光繼續催動奈何珠,以奈何珠的詭異之力,配合八寶的光界,迅速摧毀天蠶的身體機能。結界內,魔龍雖然沒有遭遇奈何珠的迫害,但在八寶所發出的光界作用下也是深受其害,從一團黑云縮成一點,以減少自身所遭遇的壓力。遠處,江清雪、舞蝶、牡丹、玫瑰見此情形,大家都松了口氣,心中略感欣慰。天蠶老祖在稍后片刻也覺察到了這等情形,心中又驚又怒,更多的卻是詫異。在天蠶老祖的心里,天蠶經過一次重生后,實力已然倍增,絕對有能力與瑤光一較高低??扇缃?,天蠶竟然重蹈覆轍,再次陷入敵人的手中,這怎能不讓天蠶老祖感到驚異?然而就在天蠶老祖驚愕之際,瑤光與天蠶之間的戰斗又有了新的結局。借助奈何珠之力,瑤光破壞了天蠶體內源源滋生的真力,使其失去了防御之能,肉身眨眼就化為了灰燼,元神縮成一團,被八寶所控制。至此,瑤光與天蠶的一戰,以完勝結局。他收回了奈何珠,然后催動佛法,將魔龍的魂魄收入體內。完成了這些,瑤光松了口氣,飄落八寶背上,一把將天蠶虛弱的元神攝入手心,詢問道:“八寶,現在要如何毀滅它的元神?”微微輕鳴,八寶突然道:“要毀滅它的元神并非易事……”瑤光聞言一震,驚愕道:“八寶,你會說話了?”八寶道:“這要歸功于天蠶,是他畢生的修為完善了我的缺失。在自然界內,有許多靈異,各自擁有不同的異能,也存在致命的缺失?!爆幑饣腥坏溃骸霸瓉砣绱?。那你可知道天蠶的致命缺失?”八寶沒有馬上回應,似乎在考慮。片刻后,八寶道:“天蠶一族應該不止一個族系,不同的族系有著不同的特征。眼下,我們所見到的天蠶生活在冰雪世界,說明這里的環境適合它們。若是換了極熱之地,估計會對它們的生存造成一定的威脅?!爆幑獍櫭嫉溃骸澳闶钦f天蠶怕火?”八寶道:“此火非凡火,乃天火也?!爆幑鈫柕溃骸疤旎鸷翁帉??”八寶道:“自然界的諸多族類都有天敵,天蠶也有,只是具體是誰,我還不敢肯定?!爆幑庥行┦б?,苦澀道:“如此說來,我們現在時奈何他不得?”八寶道:“短期內確實如此??芍灰袝r間,你可以借助奈何珠之力,慢慢的煉化天蠶的元神?!爆幑獾溃骸澳魏沃槌鲎阅愕捏w內,你難道就沒有辦法消滅天蠶?”八寶道:“奈何珠乃我畢生結晶,個中玄機非三言兩語可以言明?!爆幑庖汇?,凝視了八寶片刻,隨即感觸道:“你既然不愿意多說,我也不再多問?,F在我們先設法擊退天蠶老祖,其他事情稍后再考慮?!卑藢毬勓陨眢w橫移,帶著瑤光回到江清雪等四女身旁,彼此問候了幾句,隨即便交流討論。玫瑰道:“眼下就剩下一個天蠶老祖,我們得盡早把他解決?!蹦档さ溃骸耙阅壳暗那闆r來看,聯手圍攻并非良策,我們得考慮智取?!蔽璧溃骸疤煨Q老祖狡詐無比,我們雖有天蠶在手,也不見得就能占到便宜?!苯逖┑溃骸爸辽傥覀兛梢岳锰煨Q來威脅天蠶老祖,暫時化解新月的危機?!爆幑赓澩溃骸敖憬愕目紤]有一定道理,我們先保住自己,然后再考慮反擊?!蹦档づc玫瑰沉默不語,舞蝶點頭同意,大家立馬便達成一致。然而就在這時,八寶突然開口道:“事情恐怕不會盡如人意……”突然的話語讓瑤光與四女心頭一驚,五人目光齊聚,還不及開口詢問,一聲尖銳的厲嘯便在虛空中響起。第九十一章 嘯天突現這一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始料不及,打破了冰谷的寧靜?,幑馀c四女聞聲望去,四周空無一物,看不到任何敵人。遠處,天蠶老祖微微皺眉,似乎覺察到了什么事情,但卻并未言明。八寶沉默不語,它明顯知道一些情況,但卻不曾說出,到底這是怎么回事?寧靜的冰谷寒風徐徐,無聲的沉寂讓人壓抑?,幑?、江清雪、舞蝶、玫瑰與牡丹五人目顧四野,搜尋著附近的情況,可誰也沒有查出半點痕跡。天蠶老祖控制著新月的身體,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瑤光等人。似乎感應到了天蠶老祖那藐視的眼神,八寶發出了一股奇特的回應,這讓天蠶老祖笑容一僵,臉色滿是驚愕之情?,幑馓綔y了片刻,找不出隱藏的敵人,求助道:“八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默了片刻,八寶回答道:“敵人擅長隱身,施展的法門不同一般,非人類可以察覺?!苯逖┎话驳溃骸澳窃撊绾畏烙??”八寶道:“張開結界,以你們各自的方式占用每一寸空間。屆時只要感應到波動,就說明有敵人靠近?!蔽璧麊柕溃骸耙菙橙艘恢辈滑F身,我們豈不很被動?”八寶道:“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說明來者自負不凡,絕無不現身之理?!蔽璧溃骸熬团聰橙寺晼|擊西,一部分現身,一部分試機偷襲?!蹦档ぐ参康溃骸安灰^擔心,我與玫瑰分析了一下,敵人行蹤如此詭秘,只有一個可能,它們來自地下,絕非來此天際?!苯逖@疑道:“你肯定?”牡丹頷首道:“我之前說了,我們擅長空間之術,任何敵人只要從空中靠近,都逃不過玫瑰的探測?!爆幑獾溃骸凹热恢罃橙藖碜缘叵?,那就很容易防御?!卑藢毺嵝训溃骸安灰笠?,這一次的敵人很詭秘,絕非你們想象中那般容易應對?!泵倒宓溃骸拔覀冏詈媒谢亓忠姥?,以免意外發生?!苯逖┘鼻械溃骸艾幑?,你快把師妹叫回來?!爆幑馊崧暤溃骸敖憬隳?,我這就去……”正說著,五人身旁銀光一閃,立馬就出現了江清雪與嘯天的身影。輕呼一聲,瑤光驚疑道:“是你!”嘯天一臉苦澀,眼神凝重的道:“是我!”江清雪問道:“易園與除魔聯盟情況怎樣,什么時候前來支援?”嘯天道:“我回到易園時,林云楓已南下海域,我把天麟的事情給許潔說了一下。除魔聯盟那邊,陳玉鸞親自前往海域找尋海女,其他人則負責聯系當年的那些高手,盡可能早一點趕來冰原?!爆幑鈫柕溃骸澳闶莿偦貋??”嘯天搖頭道:“我先回的騰龍谷,那邊情況也十分糟糕……”舞蝶聞言一驚,追問道:“騰龍谷發生了什么事情?”嘯天苦澀一笑,岔開話題道:“眼下實時間緊迫,我們先說正事,有關騰龍谷的情況我稍后再抽空告訴大家?!蹦档た粗鴩[天,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在來路上發現了什么情況?”嘯天微微點頭,臉色復雜的道:“原本我早就該回來了,可誰想卻在途中遇上了同類,差一點就回不來了?!绷忠姥@疑道:“同類?你是指妖獸,還是……”嘯天道:“我離開騰龍谷后,就施展空間跳躍之術趕往此地。照理只要眨眼光陰就能趕到,可誰想卻被另一個力量轉移到了一個峽谷中央。在那里,我看見了二十二位形態各異的上古妖獸,有的人頭獸身,有的獸頭鳥身,還有鳥頭獸身,以及一些體型巨大或是怪異的獸類。其中,我就發現一頭紅毛獅狼,它擁有轉移空間的能力,能瞬間獵殺敵人,實力極端可怕?!蔽璧闷娴溃骸昂髞砟??”嘯天道:“我現身之后,就引起了那些妖獸的敵視,它們一同圍攻我,其目的只為吃掉我,以填飽肚子。在那里,我被迫反擊,殺掉了六頭實力相對較弱的妖獸,它們眨眼就成為了其他妖獸的美食。當時,我獨戰十六頭妖獸倍感吃力,無奈之下只得逃走,誰想那紅毛獅狼緊追不舍,任由我如何躲避,也難逃它的追擊。如今,那紅毛獅狼與另外九頭妖獸已追到附近,它們之中有一只鳥頭馬身的怪物擅長反射探測波,可以避開你們的探測?!蹦档つ樕⒆?,沉聲道:“如此說來,我們眼下的情況十分不利?!爆幑夤膭畹溃骸按蠹也灰倚?,只要我們努力,一定可以戰勝一切?!蔽璧簧鯓酚^的道:“我們現在人手有限,前有天蠶老祖這個強敵,后有不知名的可怕妖獸,我擔心……”林依雪道:“不管什么樣的敵人,為了天麟,我們都不能退卻!”嘯天道:“事以至此,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對策?!蹦档た戳丝锤浇?,輕聲道:“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天麟,其次才是應敵。為了天麟的安全考慮,我們七人之中最好留下兩人負責防御,分出五人來應敵?!泵倒鍐柕溃骸澳阌X得誰適合留下來保護天麟?”牡丹沉吟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由我與江清雪留守最為合適。玫瑰可以利用空間之術盡快消滅那些妖獸,舞蝶則施展玄冰之氣凍結它們。依雪趁機一試身手,瑤光與嘯天則抓緊時間,盡可能的擊退它們?!爆幑赓澩溃骸澳档さ目紤]很有道理,我們得速戰速決?!绷忠姥┟钅繄A睜,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嬌聲道:“鬼影都不見一個,我們該從何下手呢?還有,那鎖魂在旁虎視眈眈,我們也得小心?!蔽璧溃骸版i魂的存在不僅威脅到我們,也同樣威脅到了我們的敵人……”正說著,一聲厲嘯突然傳來,打斷了舞蝶的話語。是時,嘯天驚呼一聲,提醒道:“大家小心,各就各位?!爆幑?、舞蝶、玫瑰、林依雪聞言動身,迅速圍成一圈,將牡丹、江清雪與天麟三人圍在中間。上方,八寶懸空而立,通體奇光閃爍,散發出某種氣息。遠處,一朵紅云急射而至,在臨近之時突然散開,由一變十,形成一個扇形的包圍圈,顯露出十只外貌各異,體型驚人的罕見生靈。仔細看,十只怪獸中體型最大的一只乃鹿頭牛身,高約十三四丈,銀白色的鹿角晶瑩如玉,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在這頭怪獸的左側,是一只全身火紅的獅狼,額頭上鬃毛豎立,長著一只肉瘤,泛著淡金色的光輝。獅狼左側還有兩只怪異的獸類,其一是鳥頭馬身,背上有翅。其二是虎頭鳥身,羽毛呈綠色。鹿頭牛身怪物的右側共計有六頭妖獸,第一只是三尾猿,體型與一般的猿猴無異。第二只較為特別,乃人頭獸身,四足著地,形似人頭馬,眼神中閃爍著陰冷之色。第三只魚頭羊身,體型最小,周身閃爍著墨綠色的光芒,看上去很是詭異。第四只外形奇異,粗看就是一只黑鷹,可細看便會發現,在黑鷹的背上還長著一顆頭顱,深藏在羽毛之內,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時隱時現,令人不覺。第五只是雙頭怪獸,左邊的頭顱是蛟,右邊的頭顱是螭,身體如蛇盤曲而立,時不時飛發出尖銳的嘯聲,正是此前瑤光等人所聞的那個聲音。第六只乃黑紋豹,外形其貌不揚,但一雙眼睛卻頗為詭異,眼珠中含著九個深褐色的斑點,隱然透露出幾分神秘??粗矍靶螒B各異的罕見生靈,林依雪一臉激動之情,嬌聲道:“嘯天叔叔,這些怪物可有名字?”嘯天臉色陰沉,喝道:“集中精神,這些都是上古生靈,有著超乎想象的實力?!蔽璧p眼微瞇,緩聲道:“它們外貌奇特,如何生成?”嘯天道:“凡是相貌怪異者,皆是經過長時間異變而成?!钡诰攀?上古異獸玫瑰面無表情,語氣冷漠的道:“廢話少說,時間要緊?!爆幑獾溃骸爸褐?,百戰百勝。我們先了解一下敵人的底細?!眹[天道:“就我了解,眼前的十只妖獸各有特色,其中又以紅毛獅狼、人頭馬、魚羊獸、蛟螭、暗魅鷹雕最具特點?!绷忠姥┖闷娴溃骸笆O碌奈逯荒??”嘯天沉吟道:“剩下的三尾猿、黑紋豹、鳥翼馬、綠虎鷲、玉鹿蠻牛各有所長,但卻相對容易把握?!蔽璧溃骸耙晕鍞呈?,我們人數不夠,頗為被動?!绷忠姥┭壑檗D動,嬌聲道:“其實我們可以借花獻佛?!泵倒迓勓孕膭?,問道:“細節如何?”林依雪嘴角微動,傳音與玫瑰交談了幾句后,問道:“玫瑰姐姐覺得如何?”玫瑰頷首道:“不錯,這個交給我?!蔽易知q在口,玫瑰便一閃而逝,出現在玉鹿蠻牛身后,一掌擊中它的頸部。尖叫一聲,體型巨大的玉鹿蠻牛猛然回首,正想找尋玫瑰之際,背部卻又傳來一股錐心的痛。怒吼一聲,玉鹿蠻牛瘋狂轉動,頭頂的鹿角玉光閃耀,發出數千道光線,組成一個密集的絲線光界,籠罩著全身上下。一擊得手,玫瑰展開快攻,利用空間移動之術,每一掌都勁道十足,狠狠的印在玉鹿蠻牛身上,震得它身體顫抖,內府氣血翻動。然而作為上古異獸,玉鹿蠻牛除了體型巨大,皮堅肉厚之外,它頭頂的鹿角神異非常,發出的絲線光界不止可以防御外力的侵蝕,還能攻其敵人。此際,玉鹿蠻牛便是展開防御,打算先穩住陣腳,然后再發起反擊。玫瑰留意著玉鹿蠻牛的神情,見它并未失去理智眼下,當即加大了攻擊力道,專找玉鹿蠻牛最脆弱的部位展開攻擊,旨在激怒其心。很快,玫瑰的進攻達到了目的,體型巨大的玉鹿蠻牛在防不勝防的情況下頓時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的橫沖直撞,對玫瑰緊追不舍。玫瑰對此毫不在意,繼續挑逗玉鹿蠻牛的神經,絲毫也不在意玉鹿蠻牛的狂怒神態,一步步將其朝著天蠶老祖引起。很快,玫瑰來到天蠶老祖附近,在看準一個時機后,身體如影飄射,朝著天蠶老祖撲去。是時,玉鹿蠻牛已失去判斷能力,完全忽略了天蠶老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巨大的身體猛沖而上,徑直撞向天蠶老祖。冷哼一聲,天蠶老祖陰森道:“雕蟲小技,不自量力?!庇沂忠环晦D,天蠶老祖一掌揮出,銀白色的冰霧破空而現,眨眼就將前沖的玉鹿蠻牛凝固在半空里。玫瑰趁機發起偷襲,化身為一道光束,如隕落的光劍,硬是斬斷了天蠶老祖與新月之間的聯系。是時,新月輕嘯一聲,被困已久的身體瞬間獲得自由,立時便橫移百丈,避開了天蠶老祖所控制的區域。微光一閃,玫瑰出現在新月身側,叮囑道:“小心點,我去激怒那些怪物,借助它們之力來對抗天蠶老祖?!闭Z畢,玫瑰不待新月回話,下一瞬便出現在暗魅鷹雕身旁,揮手就是一掌。冷笑一聲,暗魅鷹雕狡猾無比,身體快速移動,正好避開了玫瑰的一擊。一擊落空,玫瑰冷哼出聲,修長動人的身影瞬間千變萬化,凝化出千百身影,封死了暗魅鷹雕的所有退路,發起連綿不斷的持續性攻擊。咆哮一聲,暗魅鷹雕展翅反擊,背上的頭顱突然伸長,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掃視著四周的幻影,立馬就找到了玫瑰的真身。隨即,暗魅鷹雕鎖定玫瑰的真身展開攻擊,口中發出暗紅色的光束,有如劍芒破空銳氣驚人。然而玫瑰擅長瞬間轉移,暗魅鷹雕雖有看透幻影的神眼,但卻沒有相應的速度去堵截玫瑰的空間跳躍。由此,玫瑰一次次逃脫,而她發出的攻擊則一一擊中暗魅鷹雕,導致暗魅鷹雕受傷不輕。作為上古異獸的佼佼者,暗魅鷹雕雖非正統的天空王者,但卻一直以王者居之。如今,暗魅鷹雕遭遇玫瑰的攻擊,自負不凡的它連連受挫,自尊心遭受了極大的打擊。為此,暗魅鷹雕震怒之極,瘋狂追逐玫瑰的身影,很快就步上了玉鹿蠻牛的后塵,被玫瑰引到天蠶老祖身旁,陷入了天蠶老祖與玉鹿蠻牛之間的戰爭。怒視著天蠶老祖,暗魅鷹雕很快就恢復了冷靜,身體騰空而起,避開了天蠶老祖的正面,虎視眈眈的留意著天蠶老祖與玉鹿蠻牛之間的動靜。原本,暗魅鷹雕應該選擇離去,可天蠶老祖身上的那股氣息深深的將其吸引。作為上古異獸之一,暗魅鷹雕能清楚感應到天蠶老祖身上的奇異靈氣,明白那股力量對于靈異而言是多么的珍貴。為了試機奪取那股靈氣,暗魅鷹雕的貪婪戰勝了理智,它忽略了天蠶老祖那可怕的實力,選擇協助玉鹿蠻牛一起對付天蠶老祖這位強敵。同理,玉鹿蠻牛也懷有相同的目的,它自持體型巨大實力驚人,一心想要搏殺天蠶老祖,獲取天蠶老祖體內那股強盛的靈氣,以充實自己。針對兩頭愚蠢的異獸,天蠶老祖本可選擇回避,但他卻沒有那樣做,只因他也別有用心。作用冰原強者,天蠶老祖有著獨到的眼光,銳利的洞察能力,他一眼就看出玉鹿蠻牛頭上的鹿角暗藏玄機,打算將其奪取。至于暗魅鷹雕,天蠶老祖雖然不圖它什么,但若能吞噬對方數千年的修為,那也是一件美事。鑒于這些原因,天蠶老祖、玉鹿蠻牛、暗魅鷹雕便糾纏在了一起,三方各自為政,但卻主要針對天蠶老祖,這就形成了一個特殊的格局。每當玉鹿蠻牛有危險,暗魅鷹雕就會全力進攻,努力轉移天蠶老祖的攻勢。而只要暗魅鷹雕有危險,玉鹿蠻牛也會全力協助,不給天蠶老祖各個擊破的機會。如此,三方的交戰糾纏不清,大家各懷目的,在這狂野冰原上,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搏擊。論實力,天蠶老祖排名第一,其次是玉鹿蠻牛,最后是暗魅鷹雕。論特性,天蠶老祖詭異神秘,擁有諸多絕技;玉鹿蠻牛鹿角為尊,除了具備攻防能力之外,還有匯聚天地靈氣的能力;暗魅鷹雕邪魅無比,擁有黑暗屬性的力量,能克制世上半數以上的陽剛之力。這樣的三位強者放在一起,各自為了心中的私欲,照理應當大打出手毫不容情,可事實卻并非如此。究其原因,一切都要從天蠶老祖說起。昔日,天蠶老祖縱橫冰原所向無敵,除了擁有驚人的修為外,還有著驚人的智慧。這一點比起生活在蠻荒世界的玉鹿蠻牛與暗魅鷹雕來說,絕不可同日而語。此際,天蠶老祖首要的目的是天麟,玉鹿蠻牛只是意外的小插曲,他絕不會因為玉鹿蠻牛的出現而忘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過多的消耗精力。同時,天蠶的元神還在瑤光手里,天蠶老祖多少也有幾分掛心。有鑒于此,天蠶老祖在出手之際便保留了一部分實力,充分發揮自身的優點,施展出精神攻擊。玉鹿蠻牛與暗魅鷹雕初次與天蠶老祖相遇,可謂是不知者不懼,出手之時毫不留情,招招欲致天蠶老祖于死地。面對二者的攻擊,天蠶老祖巧妙閃避,利用無形的精神念力,持續的摧毀二者的防御。作為上古生靈,玉鹿蠻牛與暗魅鷹雕曾百戰不死,有著極其豐富的防御經驗,雖然難以完全抵御天蠶老祖的精神攻擊,但卻能利用一些奇特的方法來降低自身所遭遇的攻擊力。同時,玉鹿蠻牛與暗魅鷹雕采用了以進為退的策略,加大了攻擊力道與攻擊速度,逼得天蠶老祖不是硬拼就是閃避,有效抑制了天蠶老祖的念力攻擊。針對這種情況,天蠶老祖轉變了方式,利用玄寒之氣為武器,采取了正面攻擊。玉鹿蠻牛與暗魅鷹雕迅速回應,二者選用不同的打法,一左一右,一剛一柔,聯手迎敵。如此,三者之間你來我去,手法各異,頓時陷入了僵持之局。且說瑤光等人在玫瑰出手之后也相繼展開了攻擊,由瑤光、嘯天主攻,舞蝶與林依雪負責防御。由于是主動攻擊,瑤光與嘯天能夠自由選擇,分別找上了人頭馬與紅毛獅狼。之所以這樣選擇,那是因為人頭馬與紅毛獅狼乃個中翹楚,極具威脅性。為了減輕舞蝶與林依雪的壓力,瑤光與嘯天便主動承擔起了重責。其中,嘯天與紅毛獅狼曾苦戰多時,雙方嫉恨頗深,一照面便激烈交鋒,你來我往毫不留意?,幑馀c人頭馬初次相遇,雙方照面之后,瑤光警告道:“此時離去還來得及?!钡诰攀?出人意料人頭馬相貌丑陋,粗具人形,操著刺耳難聞的聲音,嘿嘿笑道:“要我離去可以,你乖乖讓我飽餐一頓,我自會離去?!爆幑饫湫Φ溃骸罢宜??!焙唵蔚膬蓚€字夾著無形的精神異力,瞬間擊中人頭馬的大腦,震得他猛然一晃,口中發出尖銳的叫聲。移身靠近,瑤光右手一曲一折,巧妙的在半空劃下了一個弧形,銀白色的光芒如利刃破空,在人頭馬身上留下一道長長地血痕。怒吼一聲,人頭馬騰空而起,四蹄連環踢出,發出強勁的攻擊?,幑庋凵裼行┖?,人頭馬若只有這點本事,真能在百族大戰中存活至今?帶著疑問,瑤光移身閃避,一邊揮手反擊,一邊探測人頭馬的底細。就嘯天所言,人頭馬在十位異獸當中算是佼佼者,它必然有其獨到之處,可為何表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痕跡?是它隱藏得太好,還是嘯天看走眼了?瑤光的出手引發了全面的戰爭,魚羊獸、蛟螭、三尾猿、黑紋豹、鳥翼馬、綠虎鷲快速逼上,朝著舞蝶、林依雪與牡丹、江清雪、天麟兩處沖去。其中,三尾猿選擇了舞蝶,黑紋豹選擇了林依雪。剩下四獸直奔牡丹、江清雪而去,半途卻被新月與八寶所攔截。凝視著三尾猿,舞蝶顯得十分平靜,周身寒氣彌漫,銀白色的冰霧翻滾如浪,襯托出幾分冰寒的氣質。三尾猿眼神警惕,在觀察了舞蝶片刻后,身體突然拉近,雙臂急速揮舞,看似雜亂的拳法卻威力驚人。舞蝶不閃不避,有心試探一下三尾猿的實力,纖纖玉掌銀白似雪,眨眼就與三尾猿硬拼了數百掌,各自后退數丈距離。怪叫一聲,三尾猿急撲而去,身影左移右晃,雙拳快如閃電,發出密集的拳影。同時,三尾猿的尾巴橫掃豎劈,有如三把利刃,快得讓人咋舌。舞蝶凝神靜氣,緊守心神,雙手揮舞間冰霧四散,迅速在身外凝聚起一個玄冰結界,利用自身所修習的冰玄玉華神訣,與三尾猿展開了激烈的搏擊。起初,雙方看上去勢均力敵??呻S著時間的推移,彼此在深入了解之后,舞蝶的冰玄玉華神訣逐漸展露出威力,在四周形成一個玄寒結界,有效限制了三尾猿的活動區域。覺察到危機,三尾猿突然發動強襲,瞬間將實力提升至極限,三條尾巴自動伸長,泛著不同色彩的光芒,眨眼就卷住了舞蝶的身體。同時,三尾猿拳出奔雷,赤紅的拳勁至陽至剛,連綿不斷的攻擊,組成了兩道交錯選擇的光柱,宛如火龍一般,直射舞蝶的胸口與眉心。靜立不動,舞蝶雙手扣訣,眼中寒光閃耀,周身迅速結冰,正好鎖住了敵人的三尾。隨即,舞蝶催動修為,周身真元十倍激增,閃亮的光芒從全身上下匯聚于雙臂,凝幻成兩道龍形冰霧,猛然朝著三尾猿推去。剎時,冰霧與光柱相遇,決然相反的兩股力量頓時激化,從而產生毀滅性的爆炸,一舉淹沒了交戰的兩人。天際,閃電呼嘯,雷鳴震耳,銀白色的冰霧與刺眼大的火花夾雜一塊,在狂風中四下分散,述說著這一戰的激烈。場中,滾滾黑霧彌漫數十丈范圍,悶哼與慘叫同時響起,隨即是兩道落葉般的身影朝著相反的方向射去。一招硬拼,兩敗俱傷的結局,這讓舞蝶大為意外,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澀。三尾猿翻身后退,搖晃不已,在穩住身體后仰頭怒嘯,周身光芒匯聚。那一刻,舞蝶眼中泛起了驚異,目不轉睛的看著三尾猿,發現它身上重影疊疊,大約有七八道身影時分時聚,在一番聚合重疊之后,三尾猿如獲新生,顯得神采奕奕。收回目光,三尾猿怒視著傷勢不輕的舞蝶,口中咆哮數聲,隨即電射而至,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舞蝶對此驚怒無比,顧不得自身傷情,強行提舉真元,選擇了閃避。三尾猿如影隨形,口中尖銳的厲嘯刺耳驚魂,配上它窮追不舍的精神,給舞蝶造成了極重的心理壓力。鑒于傷勢,舞蝶不敢反擊,只得被迫躲閃,與三尾猿極力周旋,一時間還能勉強維持。林依雪一動不動,注視著眼前的敵人,心中頗感驚異。黑紋豹眼神凌厲,外表樸實,看上去與一般的豹子沒什么區別,何以能夠位列上古異獸之一。想到這里,林依雪不敢大意,手中長劍一顫,刺耳的劍嘯破空驚魂,震得黑紋豹微微晃動了一下身體。眼神一亮,林依雪抓住時機,手中長劍揮灑而至,密集的劍芒呈扇形展開,籠罩了黑紋豹大半個身子。凝視著林依雪,黑紋豹顯得極其冷靜,在劍芒臨身之際,這才橫移數尺避開了林依雪的攻擊。輕咦一聲,林依雪二次出擊,施展出鳳凰書院的鳳凰劍訣,夾著滾滾烈焰朝黑紋豹飛去。弓身彈射,黑紋豹全身肌肉繃緊,充分利用每一分力量來增加自身的速度,宛如一只黑鷹,絲毫不懼林依雪的劍氣。眨眼,劍芒與黑紋豹相遇,只聞連綿不絕的劍擊聲,卻不見有鮮血飛起。片刻,林依雪震退了強敵,定眼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黑紋豹毫發無損,竟然有著鋼筋鐵骨,不懼自己的劍氣。嬌哼一聲,林依雪很不服氣,手中長劍再次揮動,劍身凝光聚氣,瞬間變得赤紅,射出一道赤晶光芒,朝著黑紋豹當頭劈去。似乎感應到了劍氣的凌厲,黑紋豹這一次選擇了躲避,快捷靈巧的身子圍繞著林依雪高速旋轉,時不時發起攻擊。林依雪冷笑一聲,長劍回旋轉動,凌厲的劍芒層層疊加,既可起到防御功效,又能轉化為攻勢,可謂一舉兩得。黑紋豹一邊進攻,一邊觀察林依雪的情形,在大致了解了林依雪的底細后,身體突然一頓,隨即爆漲五倍,變成一頭六七丈大的巨型黑豹,以泰山壓頂的方式朝著林依雪沖去。意外的變故讓林依雪心神一震,迅速做出閃避的反應。然而黑紋豹早有準備,身體輕如鴻毛,宛如影子一般追隨著林依雪。一連三次,林依雪都甩不掉敵人,心中頗為焦急。好在她此前才與鎖魂大戰了一番,從中學到了許多應變之道與交戰經驗,做到了雖驚不亂,從容鎮定。翻身后退,林依雪旋轉而起,手中長劍揮灑而出,每旋轉一圈就發出數十上百道劍芒。如此,隨著林依雪轉動的加速,成千上萬的劍芒彼此融合,眨眼就形成一道劍柱,呼嘯一聲沖天而上,正好與頭頂的黑紋豹相遇。屆時,密集的劍芒如流水不停,逐一擊打在黑紋豹身上,饒是它有鋼筋鐵骨,也難以抵御那連綿不絕的攻擊。怒吼一聲,黑紋豹身體碎裂,漫天血肉隨風飄散,被散射的劍氣攪得粉碎。順勢而上,林依雪去勢驚人,在毀滅了黑紋豹的肉身后,又上沖了兩百丈高度,這才逐漸停止攀升。懸空而立,林依雪搜尋著黑紋豹的蹤跡,見漫天血雨刺眼醒目,心中很是高興。然而就在此時,飄落的血肉突然自動匯聚,形成一團血云,伸縮膨脹了片刻后,眨眼就演化成一頭黑豹,與此前的黑紋豹一般無二。林依雪有些驚異,質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黑紋豹怒視著林依雪,眼中隱約可見八個斑點時隱時現,透著幾分詭異?!皩⑺乐?,何必多問?”反問聲中,黑紋豹騰空而上,來到林依雪附近。凌空虛步,黑紋豹顯得不慌不急,繞著林依雪連轉三圈,最終停在林依雪面前,口氣陰冷的道:“剛才只是熱身,現在才真正開始……”話猶在耳,黑紋豹突然厲嘯一聲,刺耳的音波如怒浪海嘯,震得林依雪猛然一顫,小嘴中溢出一縷鮮血。隨即,黑紋豹突然逼近,鋒利的前爪交錯揮動,發出幽藍色的風刃,直取林依雪頸脖。遭遇突襲,林依雪首先想到的就是防御,手中長劍快速揮舞,連綿不絕的劍芒穿插交織,在身外布下了一層結界,正好迎上黑紋豹發出的風刃。屆時,林依雪那密集的劍芒被瞬間擊碎,幽藍色的風刃直逼林依雪脆弱的頸部,驚得她失聲大叫,身體快速后仰,玄之又玄的避開了一擊。詭笑一聲,黑紋豹攻勢不停,快捷的身法配合靈巧的身手,打得林依雪倉惶逃竄,毫無反手之力。遠遠看去,黑紋豹就像是一道鬼影,死死的粘住林依雪,展開持續而猛烈的攻擊。面對這種情形,林依雪驚怒無比,一邊極力閃躲,一邊思索著應對之策。此前,林依雪與鎖魂交戰,自認已學到很多東西。第九十四章 神劍滅敵誰想現在面對黑紋豹,自己竟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的死靈之氣,在整個谷道內彌漫著,飄蕩著……沒錯,冥界戰士的戰斗,是永遠也見不到鮮血的,唯一可見的,就是那灰黑色的霧氣,事實上……那就是冥界戰士的鮮血??!整個戰場的形勢,瞬間便被改寫了,一時間,金甲骷髏被殺的丟盔卸甲,可是卻連逃的資格都沒有,后面都被自家人堵住了,往哪逃???除了等死,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墒?,可惜的是,這種情況并沒有支持多久,當前面空手的金甲骷髏死光了之后,后面的生里軍殺了上來,一陣標槍雨下去,終于將冥殿騎士團的成員全部逼到了第二個廣場內,見到事情已經無法堅持了,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不得不再次退了開來,朝第三個廣場撤了過去。哼!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冷哼一聲,對于冥殿騎士的表現,王冥真的很不滿意,非常的不滿意,面對著敵人,竟然一退再退,一點挑戰的勇氣都沒有,那標槍雖然可怕,但是難道他們就真的想不出破解的方法嗎?剛才,冥殿騎士團想出的辦法,其實只是治標不治本的,他們是利用手中無槍的金甲骷髏擋住后排的金甲骷髏戰士,可是他們卻忘記了一點,隨著空手的金甲骷髏被屠殺干凈,那些手中有槍的生力軍自然就殺過來了,在射程上,他們依然要比對方差了50米!且不說王冥如何想,另一面,一向高傲兼目中無人的冥殿騎士團的大軍,竟然連續兩次被強行逼退,這種恥辱,讓所有的冥殿騎士大為窩火,有心上去拼命,可是想到一旦死亡,那現實中也會掛掉,便沒有人敢沖出去了!可是,不敢沖出去混戰,但是他們也不想要如此窩囊的被一再的逼退,這真的太丟臉了,一向牛慣了的他們,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一群癟三給一再的逼退呢?一時間,800名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不由焦急的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可是……如此焦急,如此不冷靜,尤其是心懷恐懼的狀態下,你能指望著他們想出什么好辦法?與此同時,第二道山谷間,一名一身金甲,身材異???,肩膀上綁著一塊紅色絲巾的家伙,正一臉陰笑的摸著下巴,冷冷的注視著山谷內的800名冥殿騎士,對于這場戰斗,他已經策劃了太久了,所有遇到的困難,他都已經想了很多遍了,只不過……他實在沒有想到,冥殿騎士團的成員,竟然都如此的膽小,竟然完全不肯硬抗,這讓他很多對策都失去作用了。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但是年輕人還是決定,速戰速決,大手一揮間,剛剛排好隊形的金甲骷髏,再次邁開腳步,朝山谷內逼了過去。面對這一次的攻擊,冥殿騎士團雖然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但是所有人都決定出全力了,可是……盡管如此,可是面對著龐大的金甲骷髏軍團,他們的抵抗還是顯得那么的微弱,根本不足以抵擋住三萬虎狼之軍,一支懼怕死亡的軍隊,絕對不可能是強大的存在??!第三,第四,第五……三道關卡,在短短的一小時內,連續被攻破,冥殿騎士團也一退再退,在他們的身后,只剩下兩個緩沖地帶了,其中一個,還是最終的冥王殿的殿前廣場!看著下方畏首畏尾的冥殿騎士,王冥不由失望的嘆息了起來,事實上……剛開始的時候,他之所以會說出那個條件,之所以告訴所有人,一旦死亡,那么現實中也會死亡,其實這只是對他們的一個考驗而已。因為不會死而不怕死,這并不可貴,只有明知道會死,而又不懼怕死亡,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只有這樣的戰士,才有資格成為真正的冥殿騎士,沒有一顆勇敢的心,貪生怕死的戰士,根本不配做冥殿騎士??!就在王冥思索間,第六道關卡,也已經被突破了,此刻……800名冥殿騎士,茫然的退回了殿前廣場前的最后一道百米通道內,看著迅速匯入前方廣場內的金甲骷髏,雖然到目前為止,冥殿騎士還一個都沒死,可是冥殿騎士,已經毫無士氣可言了,只是簡單的,死亡的威脅,就讓一支強悍的軍團,變成了一支軟腳蝦部隊,這難道不是一種悲哀嗎?哎……無奈的嘆息一聲,王冥身影一閃間,出現在冥殿騎士團的成員面前,苦澀的看著所有人,王冥苦澀的道:“面對著死亡的威脅,你們準備放棄了嗎?”聽了王冥的話,所有人都羞慚的低下了頭顱,不是他們不想拼,可是一想到失敗的懲罰,他們便失去了沖出去的勇氣,對于死的恐懼,每一個人都有,除了自己克服外,沒有人可以幫到他們!哎……再次嘆息一聲,王冥無奈的道:“好吧,既然你們已經失去了斗志,那么我也不強迫你們了,你們可以不用去死,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們再不是冥殿騎士了,都走吧……”說著話,王冥慢慢的轉過身,再不肯看身后的一群所謂的精英。聽到王冥的話,所有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可是很快,所有人變發現,這口氣雖然松了,可是他們的心情,卻依然的無法平靜,看著谷外的金甲骷髏,所有人都迅速的發現,他們無法離開,或者說,他們的自尊,不允許他們離開!一個人的一生中,會養成很多種習慣,其中……優秀,也是一種習慣,當你習慣了凡事都做到了優秀的時候,那就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做出不優秀的事情來,優秀……是一種最美好的習慣??!雖然,不必再面對死亡的威脅,可是所有人忽然發現,如果就這么被人家象狗一樣的趕出去,那么他們就算還活著,也絕對無法原諒自己的!第六百三十七章拼死抵抗看著谷外的大軍,所有人忽然明白了,沖出去拼命,會是九死一生,可是……如果不沖出去的話,那么雖然不會死亡,但是他們優秀的習慣,將因此被毀滅,一個失去了自信的人,是絕對無法成事的!拼了!一時間,整個冥殿軍團,終于熊熊的燃燒了起來,八大團長,互相對視了一眼后,異常凝重的同時開口道:“冥王陛下,請將戰場交還給我們,戰斗并沒有結束,戰斗……從這一刻開始!”聽了八大團長的話,王冥不由的渾身一震,神色復雜的轉過身來,看著八大團長道:“你們確定自己在說的是什么嗎?你們可要知道,只要你們是代表著冥殿在戰斗,就絕對不允許失敗的,我剛才的話依然算數,現在你們退出,我不繼續追究,如果你們要繼續戰斗,那么一旦死亡,你們真的會死的,包括現實中!”聽了王冥的話,八大團長紛紛轉過頭來,對著身后的團員們道:“好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如果有想離開的,現在就可以走了,冥殿騎士,不要怕死的垃圾!”聽到八大團長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一會……終于!有人動了,先是一兩個,隨后是第三個,第四個……只一會功夫,800人構成的冥殿騎士,便有300多人走了出來,滿含歉意的對八大團長恭敬的一鞠躬后,慚愧的轉過身,瘋狂的朝山谷外沖了過去。既然他們選擇了退出,自然就不再是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了,就算戰死,也不會受到冥王的懲罰,而王冥既然已經承諾了,自然也不會背后暗害他們。與此同時,本來已經準備好進行最后的總攻的金甲骷髏軍團,猛然受到300名冥殿騎士的沖擊,頓時亂了起來,由于被逼,而羞辱的退出冥殿騎士團的300多戰士,將滿腔的怒火,全部發泄到了周圍的敵人身上,完全的拋棄了生死,只求盡可能多的殺傷敵人!只可惜,他們所謂的拋棄了生死,是建立在知道自己不會真正死亡的基礎上的,這和留下來的500名冥殿騎士不同,他們才是真正的死士,明知道會死,卻還是為了尊嚴而留下來,這才是冥殿最終的骨干力量??!看著激烈的與外面的金甲骷髏戰成一團的300名戰士,王冥不由的替他們感到惋惜,此時此刻,他們雖然忘卻了生死,但是也不過是類似與網游里的不怕生死而已,一旦到了實際中,誰又能不怕生死呢?往往,網上拼殺的最厲害的,在現實中卻是最懦弱的!可是,身后的這500個家伙就不同了,只是一個決定之間,他們的氣勢,已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神情變的無比的堅決,一道道森寒的殺氣,不斷的從他們的身體向外擴散著,雖然只有500人,但是卻是連天都敢捅個窟窿的角色!慢慢轉過身,王冥激動的看著面前的500大軍,沉聲道:“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們已經死了,以必死之心,陷必亡之陣,從現在起,你們將匯編在一起,成為冥殿第一騎士團,團長為關浩,團隊號——陷陣!”聽到王冥的話,所有人的眼睛猛的亮了起來,以必死之心,陷必亡之陣,在開戰前的一剎那,便高呼我已死去,這正是三國第一軍,高順所統帥的陷陣營的特點,歷史評價其——每所攻擊,無不破者!由此可見其威力了!由于尚處與骷髏階段,所以……這500人當中,基本都是武士類的存在,只有100人成為了弓手,其他的幾乎不是槍兵,就是大刀兵,或者是長矛兵,暫時沒有見到其他的兵種,當然了……那100名原屬第八軍團的骷髏金剛不在此列了。到目前為止,500多名陷陣營戰士,其中有一百名骷髏金剛,一百名骷髏弓手,以及一百名骷髏槍兵,一百名骷髏刀兵,以及100名骷髏長矛兵!看著面前這群氣勢沉凝的部隊,王冥深沉的道:“敵人太過龐大了,我不要求你們能夠戰勝他們,盡情的去戰斗吧,去壯烈的拼死沙場,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說話間,王冥的身影,慢慢的淡了下來,與此同時,谷外的300名沖出去的,原冥殿騎士成員,已經殺出了很遠,已經見不到蹤影了,面前的山谷中的金甲骷髏,再次迅速的編制起了隊伍,謹慎的觀察著谷口處的500名冥殿騎士!經過剛才300名原冥殿騎士的沖擊,谷外的人群再不敢大意,快速的編制陣列,與此同時,在關浩的指揮下,500名冥殿騎士,開始快速的編制了起來??粗媲暗牡苄謧?,關浩低沉的道:“100名大刀戰士排在第一排,按照密集陣形排列,隨后是長槍隊,再后面是長矛隊,再來是骷髏金剛隊,最后是弓手隊!”隨著關浩的命令,所有人迅速的動了起來,武器長度最短的大刀隊在第一排,武器長度第二的長槍隊在第二排,至于手握長達四米長矛的長矛隊,排在地三排,這樣一來,由大刀隊強行開路,長槍隊和長矛隊進行輔助攻擊,這絕對可以媲美一逃收割機器??!思索了一下,關浩毅然道:“大家都知道,我們身后,就是冥殿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守住這最后的路口,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這個谷口!”說話間,關浩轉過身,看著那100名骷髏金剛道:“你們開始的時候,不要召喚出骷髏金剛,一旦我們需要休整了,你們就用四排骷髏金剛,封鎖住路口,等我們整理好隊形,再沖過去!”沒問題!聽關浩的話,原地八軍團的團長痛快的點了點頭。與此同時,關浩轉向那100名弓手道:“至于你們,我們需要你們的火力壓制,如果我們暫時撤退的話,你們要利用火力,將敵人壓制住,不能讓他們沖過來!”殺殺殺!剛安排到這里,谷外的金甲骷髏軍團猛然連喊三聲,隨后排列著整齊的隊形,朝谷道內殺了過來,見到這一幕,關浩不敢再耽擱下去,迅速的下達命令,吩咐已經按照關浩的命令,已經準備完畢的部隊,勇敢的朝敵人迎了過去!和普通的骷髏戰士不同,冥殿騎士,都不使用實體武器的,他們所使用的,都是噬靈斬,其威力,完全不是尋常的武器可以比擬的!普通的鋼鐵,輕易便可以斬的粉碎。隨著劇烈的拉近,終于……對面的金甲軍團再次開始了標槍沖擊,暴雨般的金色標槍,閃電般的劃破了空氣,呼嘯著朝陷陣營殺射了過來。見到這一幕,關浩不由怒喝一道:“弓手們注意,利用死亡之箭,給我將這些標槍給射下來,空中就交給你們了!我們繼續前進,將他們趕出谷道!”隨著關浩的命令,100名骷髏弓手迅速張弓引箭,下一刻……一百道灰紅色的死亡之箭,呼嘯著編織成了一道死亡之網,上百根箭支,迅速的與空中的標槍撞擊在一起,發出一連串的鏗鏘聲!不愧是靈魂類的武器,而且……單從能量上講,隨便一個冥殿騎士,也幾倍與普通的骷髏戰士,箭網過處,所有標槍紛紛炸裂,折斷,少數幾支露網之槍,也被下放的戰士隨手斬成碎片,完全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仿佛一道推土機一般,整個500人構成的收割機,緩緩的,但是卻氣勢沉凝的在谷道中推進著,在敵人射出第二十波槍雨的同時,終于……雙方大軍,開始了近距離的交戰!第六百三十八章全力反擊近身的對戰,兩支軍團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可以說……隨便拉出一個冥殿騎士團的成員,都可以隨意的進出十萬敵軍陣營,不過要知道,現在冥殿騎士是在防御,不能一味的沖殺,而一旦停下來,受到的打擊,就嚴重的多了。以當年的趙云和呂布而言,他們之所以能在敵陣中來去自如,其實憑借的就是快速的沖殺,一旦被人攔了下來,被迫停止了沖擊,那就算是呂布,也得當場投降,一圈,上百把長矛一起刺過來,就算是神仙也抵擋不住??!而且,外圍的弓手也不是吃素的,一通箭雨下來,管你多厲害也要變刺猬!如果,冥殿騎士團的成員只是要突圍的話,那么說句大話,這些家伙還真是攔不住他們,基本不用花費任何的代價,就可以沖出谷外,這對極其注重個人實力的冥殿騎士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嘛??墒且?,現在他們不是要殺出去,而是要守住冥殿,要在三萬黃金骷髏軍團,以及十萬骷髏大軍的攻擊下,守住冥殿通道,這才是他們的任務,死死的頂住,不可以后退,也不能前進,只要放了一個人進入了冥殿,他們就都算是敗了!此刻,雙方大軍終于近距離接觸了,只剛一交手,差距就顯露了出來,黃金骷髏雖然一身重甲,可是卻依然抵擋不住強悍的一刀下劈,也擋不住一槍挺刺,更擋不住長矛的狠捅,至于后面的弓手,更是帶給他們巨大的打擊,不但粉碎了金色的標槍,在粉碎標槍后,依然可以射殺下方的黃金骷髏!一時間,整個冥殿騎士團,仿佛一輛收割機一般,有節奏的前進著,刀落槍出,槍收矛捅,矛回刀又落,仿佛一架精密的機器一般,強硬而又霸道的運做著,所過之處,所有的金甲戰士全部被秒殺!雖然從大局上看,整個隊伍運行的速度并不快,但是事實上,整個隊伍已經是在大踏步的前進了,面對冥殿騎士的近身攻擊,黃金戰士根本無法阻擋!只一會功夫,進入通道內的黃金骷髏便徹底的被斬殺一空,與此同時,谷外的黃金軍團似乎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一時間,所有的黃金骷髏,紛紛退了回去。媽的!猛然一頓手中的大槍,金甲頭領不由暗罵,眼看著已經殺到了最后一關了,可是先是有300個家伙吃錯藥般的沖了出來,隨后……那剩余的500個家伙,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殺人機器,這下可麻煩了!思索間,一名金甲骷髏快速的跑了過來,低聲道:“老大,情況不妙啊,剛才我們死了3000人,損失了4000多桿金槍,再繼續這么打下去,我們的槍就扔光了,那還怎么打??!”呃!聽了屬下的匯報,金甲首領不由呆掉了,雖然剛才看起來殺的狠激烈,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就那么會功夫,便已經被那臺收割機收去了4000條人命,仔細想一想,也就十多分鐘的事吧!這太夸張了。不過仔細想一想,谷道寬50米,可以同時供100人戰斗,以冥殿騎士團的殺人速度,十幾分鐘,殺上4000人也不是什么難事,倒也不用大驚小怪的!死了點人,這倒沒什么,最讓金甲首領頭痛的是,那些金槍竟然被射毀了,要知道……這些金槍可不是靈魂武器,都是花大價錢買的鋼化塑料制品,雖然很堅硬,但是還是會被毀掉的,一旦被毀,那可就不能用了!而且,這些金槍造價很高,繼續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所有的金槍就都被毀光了,這仗還怎么打下去???沒了武器,那不成無牙老虎了?本來以為,依靠標槍開路,是絕對不會被破掉的,可是現在看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只能是個槍被毀盡的結局,想要憑借人多硬拱過去的話,也絕對不可能,剛才的戰斗已經很明顯了,管你來多少人,都會給你屠戮干凈了。遠的不成,近的也不成,這可要怎么打???難道……就只能這么認敗了嗎?難道……冥殿騎士真的是無法戰勝的嗎?媽的……他們現在才只有500人啊,十萬人,竟然戰勝不了500人,這以后還混個屁啊,直接解散幫會算了!殺!殺!殺!正在金甲首領焦急的思索間,下一刻……谷口處一陣震天的喊殺聲中,一百大刀,一百長槍,一百長矛軍團,瘋狂的從谷口內殺了出來,也不編制陣形,就那么分散著殺入了黃金骷髏群中,各自為戰,瘋狂的殺戮著周圍的一切敵人。見到這一幕,金甲首領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迅速的轉頭朝谷口看了過去,既然……300名攔路的已經出來了,那么剩余的只有200人了,哪可能擋的住這么多人的沖擊??!思索間,金甲首領終于看到了谷口,下一刻……金甲首領不由駭然張大了嘴巴,在他的注視下,100只巨大的,高達7米的骷髏,手持一把巨大的大刀,肩膀上抗著一個古怪的圓筒,密密麻麻的分成四排,將整個通道入口堵了個結實!在這些巨大的骷髏身后,是100名骷髏弓手,此刻……所有骷髏弓手都聚精會神的張弓引箭,就等著他們送上門去呢!媽的……看了看被堵的一絲縫隙都不露的谷口,又看了看那300名瘋子般在人群中殺戮的身影,一時間,金甲首領不得不面對著兩難的抉擇,到底是全力絞殺這300名冥殿騎士,還是全力沖破谷口處的那200名冥殿騎士的防線呢?只思索了一小會,金甲首領便拿定了主意,既然這次戰役的目標是攻陷冥殿騎士所守護的冥王殿,那么就沒必要絞殺這些難纏的家伙,哦知道……這些家伙,可沒那么好絞殺,以前很多人試過多少次了,有幾次能成功的?思索間,金甲首領一聲令下,頓時……金甲大軍放棄了對那300個家伙的糾纏,瘋狂的朝堵在谷口的那200名冥殿騎士團的成員沖了過去,只要有一個人沖過這道防線,到達冥殿臺階上,就意味著戰爭的勝利!哼!看著潮水般涌來的敵群,100名骷髏金剛的駕駛員不由的怒哼了一聲,這些家伙,真的太目中無人了,不過……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思索間,漫天的槍雨,犀利的躥了下來,與此同時,骷髏金剛身后的骷髏弓手,也迅速的布下了箭網,將襲來的槍雨絞的粉碎,偶爾有一兩支漏網的,射中了骷髏金剛,也絲毫傷害不到這些粗壯到恐怖的家伙,就算偶爾砸了個缺口,也會被瞬間的修補好。一根拇指粗的肋骨,如果遭受到金槍的射擊,肯定難免折斷的,可是試想一下,如果是一根大腿粗的肋骨,還會如此容易被射斷嗎?對于高達七米的骷髏金剛而言,這些所謂的標槍,對他們而言,也就是箭而已,而且……由于體形巨大,容納的能量,也十倍與普通骷髏,這讓他們骨骼的硬度,超出尋常骷髏太多太多,這些槍雨,最大的成就,也就是在骨骼上砸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坑而已,可是要知道,這些骷髏金剛,就連肋骨,都是常人的大腿粗細啊,這么點傷口,根本無視,只相當于尋常人肋骨上的芝麻大小的坑而已。終于,忍耐了一小會后,上千名金甲骷髏殺到了骷髏金剛身前的50米處,與此同時,巨大的骷髏金剛身體猛然一震間,肩膀上的圓筒前端,猛然露出了一個個漆黑的窟窿,黑洞洞的窟窿,森寒的對準了谷道內的金甲骷髏!第六百三十九章舍生忘死黃金骷髏軍團的標槍雨,已經很夸張了,可是如果和骷髏金剛比起來的話,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上百名骷髏金剛肩膀上的圓筒中,以每秒三發的速度,朝外噴射著一桿桿灰白色的骨槍!一時間,整個谷道內,完全被骷髏金剛封鎖住了,每秒300發的轟炸著百米內的所有敵人,只三秒鐘,便徹底將進入谷道內50米深處的所有黃金骷髏全部摧毀!天??!見到這一幕,金甲首領不由的瞠目結舌,這樣的堡壘,除非有足夠的火力,一次性的將他們摧毀,不然的話,在如此的環境中,在如此狹窄的走廊里,這根本就是一座永遠不會陷落的移動堡壘??!看著恐怖的噴射著骨槍的骷髏金剛,終于……黃金首領下令撤退,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僅剩不到25000的黃金骷髏,恐怕就要葬送在這里了??粗械氖勘娂姵冯x了山谷口,下一刻……黃金首領迅速的轉頭朝廣場上看了過去,此刻……300名高手,已經徹底的將廣場攪亂了,整個廣場上一團紛亂,完全無法再排列起陣形了!喝呀!爆喝聲中,關浩雙手抓住春秋大刀刀柄的最末端,瘋狂的一記回旋斬,頓時……周圍的敵人,當場被腰斬,春秋大刀過處,沒有任何一個黃金戰士可以保住性命!對于應付這種局面,關浩的經驗真的太多了,早在成為冥殿騎士以前,他就已經可以自由的進出數萬大軍中了,至于現在,在經過了以往大陸的僵尸鍛煉后,他的實力,更是突飛猛進,遠不是當日可以比擬的了。一刀橫掃后,關浩猛的助跑了幾步,隨后猛的跳了起來,雙手將大刀高舉過頂,隨著身體下落的沖力,瘋狂的一刀劈了下來。隨著這狂暴的一刀,一道有如實質的刀氣,呼嘯著從刀身上宣泄而出,所過之處,所有的黃金骷髏頹然倒在了地面上,如果不是有黃金甲包裹的話,一定可以看到枯骨散落一地的場面……一億多人中,精選出了這300人,毫無疑問,其中的每一個家伙,都是絕對強橫的存在,尤其是他們擁有進入遺忘大陸鍛煉的資格,這就更是拉遠了和其他人的距離。如果是正面對抗的話,這300人是抵擋不了三萬大軍的,可是……一旦被他們殺入了敵群中,那可就是蛟龍入海,除非可以在實力上超出他們,不然的話,再想為難他們,真的太難了……眼看著整個廣場迅速的亂了起來,黃金首領不敢怠慢,急忙下達了命令,立刻撤出第六廣場,到第五官場重新組織!隨著黃金首領的命令,兩萬多名黃金骷髏快速的朝谷口退了過去,說是退,其實已經是在逃跑了,在300名冥殿騎士拼命的砍殺下,黃金軍團終于退卻了!如果,這300名冥殿騎士是人類的話,肯定是不可能制造出如此大的戰果的,畢竟……人身是肉長的,體力是有限的,殺了這么久,早該累了,能量也消耗光了,根本不可能無限的殺戮下去的??墒勤そ鐟鹗坎煌?,他們沒有肉體,完全不知道累是什么感覺,象一架機器一樣,完全可以無休止的運轉下去。至于能量,對于冥界戰士來說,在戰場上,他們的能量,是絕對不會枯竭的,只要敵人死了,就會散發出死靈之氣,而這些死靈之氣,會源源不斷的補充進他們的身體內,永遠不會枯竭!這就是冥界士兵的恐怖之處,除非可以殺死他,不然的話,他就會象一架機器一樣,無休止的戰斗下去,永遠也不會喊累。本來,黃金首領所下達的命令是正確的,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已經殺紅了眼睛的冥殿騎士,卻和那些撤退的人一起,朝第六山谷廣場沖了過去,動亂由第六山谷,快速的向第五山谷蔓延了過去。對于300名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來說,這些金甲戰士,和普通的迷失戰士根本沒什么差別,雖然比迷失骷髏強大了一點,但是要知道,這300名冥殿騎士,可是連遺忘僵尸都可以干掉的存在??!自古以來,在和冥界的戰斗中,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一個渾身鎧甲的戰士,手里揮舞著大劍,砍瓜切菜般的在骷髏林里馳騁著,所過之處,所有的骷髏紛紛被砍的七零八落。事實上,這并不稀罕,這是很正常的一幕,一群小白兔圍著一只老虎,是無論如何也勝不了的,而猛虎只要大嘴一張,隨便就可以咬死幾只白兔,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對于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來說,周圍的戰士,真的太脆弱了,他們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害到他們,數量雖然眾多,但是也不過是讓他們殺的更痛快點而已,除此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作用了。一時間,300名冥殿騎士的成員,仿佛回到了在迷失骷髏海中練級時的時光,周圍一身金甲的骷髏戰士,與那些迷失骷髏也沒什么不同,刀槍過處,紛紛頹然倒地。200米的通道內,成為了300名冥殿騎士的練級場,只留下了100名骷髏金剛,以及100名骷髏弓手把守住通往冥殿的入口,其他的人完全的殺紅了眼睛?!俺吠?!快給我撤出走廊!”見到這一幕,金甲首領不由焦急的大喝了起來,他明白,如果再不撤的話,整個金甲軍團,恐怕都要交代在這里了!這支軍團,是金甲首領花了天價裝備和訓練起來的,絕對比普通的骷髏戰士強出很多,正是憑借著這支強大的軍團,他才有信心向冥殿騎士挑戰,可是沒有想到,在冥殿騎士的沖擊下,他們竟然敗的這么慘!在金甲首領的眼睛中,這些冥殿騎士,儼然是一輛輛小坦克,肆無忌憚的在人群中左沖右撞的,所過之處,尸橫遍野,沒有任何人可以在他們手下支持過一招。終于,所有的金甲軍團,都開始撤退了,金色的骷髏戰士,紛紛撤出了冥殿走廊,在最后一名金甲戰士撤出谷口的同時,300名冥殿騎士封鎖了谷口,與此同時,100名骷髏金剛,以及100名骷髏弓手,不慌不芒的從走廊深處移了出來,封鎖了走廊的入口。見到封鎖完畢,關浩慢慢的走了出來,走到隊伍前大約50米處,手中春秋大刀猛然往地上一頓,與此同時,關浩森寒的道:“各位,戰斗……從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開始,既然你們想要挑戰冥殿騎士,那我怎么可以讓你們失望呢?”說話間,關浩右手微微一發力,頓時……巨大的春秋大刀猛的高舉過頂,與此同時,關浩雙目中紅光四射的道:“兄弟們?對于敢與挑戰我們冥殿騎士的人,我們該怎么辦?”隨著關浩的聲音,身后的500名冥殿騎士,新編的陷陣營成員猛的捏緊了手中的武器,一口同聲的吼道:“打到他們再也沒膽挑戰為止!”聽著兄弟們的怒吼,下一刻……關浩猛的一揮那柄高舉過頂的大刀,刀尖指向了谷外密密麻麻的骷髏軍團,鏗鏘有力的吼了起來——攻擊!第六百四十章神秘軍團接下來的戰斗,自然是不了了之了,面對300名陷陣營戰士的沖殺,只堅持了一小會,所有人便退縮了,要知道……一旦死亡了,雖然戰斗技巧不會失去,但是重生的骷髏,可還是要從最低級的骷髏練起來啊。幾小時后,冥殿走廊外一片空曠,所有的骷髏,全部的消失的干干凈凈,沒有任何人敢繼續在這里駐留,因為……所有敢這么做的人,必將遭受到陷陣營的追殺!就在關浩等人以為戰斗就此結束的時候,下一刻……遠方的地平線上,慢慢的出現了一支軍隊,看著這只前所未見的怪異部隊,一時間,所有的陷陣營成員不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360只渾身籠罩在黑亮盔甲里的騎士,360個手挽長弓,跨下騎著骷髏戰馬的骷髏弓手,再加上天空中,那幾十個,長著一對巨大翅膀,手持黑亮大劍的存
長老會面前表示過態度,任何時候,我都和你站在一邊,就算和精靈族為敵都不在乎?!卑蚜者_微微緊了緊,王風臉上露出了笑容。本來這次就打算和精靈族翻臉了,但是看這幾天琳達和那些精靈們相處的畫面,王風心中也有了新的計較。如果就這樣和精靈族鬧翻,琳達心中一定會很難過,而讓琳達難過,這是王風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腦子里十分矛盾,王風閉上眼睛,開始琢磨。琳達也知道王風現在的矛盾心情,更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十分乖巧的呆在王風懷里,靜靜的倚靠著王風,充滿甜蜜的同時享受著王風寬廣的胸膛。不遠處的眾人,都感覺到一股十分壓抑的氣勢,從王風和琳達在一起的地方擴散開來,讓眾人忍不住的一陣嘆息。王風的為難他們也知道,但在這些對整個大陸的安??吹谋仁裁炊贾匾娜搜壑?,王風此時的表現很讓他們不滿。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而這樣的猶豫,用王風自己的話,大丈夫何患無妻,在這種事情上,太顧忌琳達的感受,實在不是做大事的人所為。而且琳達并沒有堅定的和精靈族站在一起,這樣通情達理的女友,還有什么可猶豫的?這個時候如果再這樣舉棋不定,很可能會造成不可預料的變數,默頓和休斯特別害怕這一點,但又不敢在王風面前表示出來,很是為難的看著書眼。書眼自己也搖搖頭,自己也不是人類,真不知道人類這個種族中這樣的感情是怎么回事。不過,書眼明白,如果這個時候讓王風討厭的話,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的。阿爾卡大師是王風很尊敬的人,不知道他會不會有辦法。幾個人都聚在阿爾卡大師身邊,阿爾卡大師好像也明白他們的想法,讓眾人失望的是,對此阿爾卡大師并沒有明確支持他們,只是讓他們等待。在阿爾卡心中,王風這個人他是看不透的,說不定他可以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壓抑的氣氛好像持續了好久,大家都有些不耐煩。心中有事,卻又不敢過分催逼,十分為難的默頓開始在那邊左右踱步,不時的看看王風和琳達,心中不斷的祈禱,王風可千萬不要改變主意。終于,王風好像有了些計較,睜開了眼睛。琳達一直微笑著盯著王風,見他睜眼,對他報以一個甜甜的微笑。王風摸了摸身邊趴伏著的白雪,看了看不遠處頗通人性的金角,長長的出了口氣。遠處看著的默頓和休斯早已經站起身來,看著王風緊張的聆聽,生怕王風突然改變主意,那這次行動可就功敗垂成了。只有阿爾卡在那邊高深莫測的笑著,臉上沒有一點緊張的神色。至于麗塔,她才不會明白大家為什么這么緊張。低下頭,王風輕輕的問道:“琳達,如果要你和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你愿意不愿意?”“不愿意!”琳達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回答道。接著,馬上有些驚惶的問道:“為什么要分開?”“我想有個辦法可以解決精靈族的問題,只是要分開一段時間,你愿意嗎?”王風對琳達,說話十分溫柔。琳達立刻轉憂為喜,驚喜的問道:“什么辦法?”低頭看了看琳達開心的臉,王風慢慢的說道:“你做精靈王!”第一百八十章王者(上)“我!做精靈王?”一時之間,琳達的頭腦根本無法思考,完全被王風的這簡單的五個字所震撼。精靈王!在精靈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稱呼,突然赤裸裸的安在自己頭上,任琳達跟著王風也闖過無數的風浪,此時也受不了這樣的震撼而驚呼。旁邊的眾人立刻聽到了琳達的呼聲,本就思維迅捷無比的他們立刻明白了琳達驚呼的原因,而且也馬上知道了王風剛剛說的是什么。琳達做精靈王,在此時此刻,對默頓和休斯,甚至龍族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方案。不但沒有了精靈族長老會的摯肘,而且可以代表在場大多數勢力的意思。當然,最能代表的,還是王風的利益。從琳達亮出精靈王坐騎金角開始,幾個人就開始想到這個問題。不過,這樣的方案,后果一定是琳達離開王風。這樣的結果,琳達一定不會同意,而王風,更加不會同意。所以,不是沒有人想到這個方法,只是沒有人敢向王風提出而已。書眼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當王風的威勢越來越強,周圍的人已經在不由自主之下,不自覺的開始圍繞王風想問題,而自己代表的勢力卻一直沒有全部得到自己想要的那部分利益,很多時候,是王風和他們分享了這些利益。雖然龍族并不在意,但是,王風這樣卻是在大陸上有隱隱挑戰龍族威嚴的意思。而且,單純從王風的角度考慮問題,會在很多時候,大方向上出現不可調和的災難。就拿這次來說,如果有人早提出琳達做精靈王而不是等王風自己思考后得出結論,那么時間上可以更加提前,準備也會更加的充分,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情形。在王風身邊,好像已經也有了一言堂的味道。當然,現在可不是和王風說這個的時候,還是看看琳達和王風最后的決定。顯然,琳達好像已經被這個主意震驚,遲遲的沒有說出話來。周圍的幾個人也都很緊張的看著王風和琳達,生怕從他們嘴里聽到反悔?!拔?!精靈王!”琳達顯然有些手足無措,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能說什么,只是不斷的重復著這兩個詞。王風對著琳達的眼睛,有些深情的看著她。但王風并沒有用真氣幫助琳達恢復平靜,而是等她自己慢慢的想通。終于,琳達開始問問題了:“我怎么能做精靈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精靈,甚至連精靈長老都不是?!薄傲者_,你不是一個普通的精靈,你是我的愛人。還有,你是金角自己選定的精靈王繼承人,這是所有的精靈們都認可的事情?!蓖躏L低聲的勸慰著琳達,堅定她的信心。琳達有些驚惶,畢竟精靈王可是精靈族傳說中神一般的存在,要琳達突然接收自己要變成精靈王,而且能夠成為精靈王,對于普通的精靈琳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琳達惶急的解釋:“你知道的,風。金角只是因為我經常和它說話,和它比較熟悉而已,并不是它選定我做精靈王的繼承人。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是的!你們是朋友?!蓖躏L順著琳達的話回答,不過馬上接著問道:“可是,你知道為什么,只有你和它是朋友嗎?精靈王城那么多精靈,見過金角的不計其數,為什么沒有其他的精靈和它是朋友?”琳達把身子縮進王風的懷中,小手緊緊的揪著王風的衣襟,很是惶恐不安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做精靈王,我不要離開你!”“沒有人能讓你離開我!沒有人敢讓你離開我!”王風輕輕的撫摸著琳達嬌小的身軀,安靜的說著。他的手仿佛帶著神秘的魔法力量,琳達逐漸的安靜下來。其實,琳達最在乎的并不是精靈王,而是做精靈王要和王風分開?,F在王風這樣說,琳達立刻放下了心,開始仔細的思考其中的問題?!盀槭裁唇鸾侵缓臀易雠笥??”琳達想通之后,臉色變化快的像翻書一般,立刻換了個笑臉,開始反問:“風,你一定知道,告訴我?!笨粗者_迅速的變臉,王風有些好笑,拍了拍她的背,沉聲說道:“因為只有你,把它當作朋友,對它說你的心里話,和它做游戲玩耍。而其他的精靈,只有對它頂禮膜拜,一直把它看作高高在上的精靈王的坐騎,而從來沒有把它當作一個可以溝通交流的朋友。我想,這就是它選擇你的原因?!薄澳撬皇前盐耶斪髋笥讯?,并不是選擇精靈王的繼承人??!你知道的!”琳達有些不解的問道。王風點點頭,笑著說道:“當然,我知道,你也知道??墒?,那些普通的精靈們不知道,還有那些精靈長老們也不知道。在他們眼中,只要你得到了精靈王坐騎的認可,你就是無可辯駁的精靈王的繼承人。不論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這都是不變的事實。也許,精靈王之所以尊貴,就是因為他們曾經都是這樣與眾不同?!绷者_剛要爭辯,王風卻馬上反問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你從精靈王城出來之后,有沒有發現精靈族對你的態度有什么變化?”這個問題,立刻讓琳達開始陷入回憶。莫名其妙的多出來的黑暗精靈,居然是在他們離開精靈王城之后追上他們并強行指派的,當時只是說作為琳達傳授風之矢的謝禮。還有那隊精銳的暗夜戰士,那是作為琳達的私人衛隊派給她的。雖然大部分時候那些人都不是貼身的保護她,但那些都是和王風在一起的時候。不光如此,長老會后來的態度,很多精靈若有若無的恭敬態度。本來以為只是對她教授風之矢的尊敬,現在王風一提,馬上感覺到很多的不尋常。想明白這一切,琳達的臉色立刻變了:“風,我不要做精靈王,我不要離開你!”小手再次緊緊抓住了王風的衣襟,臉色迅速的又惶恐起來。這時候的琳達,根本不像是那個在布魯斯城外三箭射死地龍騎士的琳達,更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王風熟悉的聲音和撫摸再次讓琳達平靜下來:“沒有人能強迫你,也沒有人敢強迫你。琳達,如果你不愿意,沒有人敢強迫你做任何事情!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王風后面的話并沒有說完,嘴已經被琳達火熱的雙唇緊緊的堵上。饒是王風在這個世界已經見多了男女之間的親密,自覺已經見怪不怪,但突然換到自己頭上,還是有許多的不習慣。如果只是在私密的房間里,王風一定不會有任何不好意思,可是,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后面不但龍族的眾人,默頓休斯,還有那個一直保持深情的阿爾卡大師都在。登時,王風的臉迅速的紅的猶如一塊染血的紅布一般。后面傳來一陣善意的歡呼聲,王風現在避無可避。琳達在懷里仿佛十分享受一般,整個人像只貓掛在王風身上。有心逃走,卻會顯得更加心虛,索性放下心胸,靜靜的享受起難得的在眾人面前表露出的濃情蜜意。好一會,琳達的櫻桃小口才慢慢的離開王風的嘴唇,臉上帶著一陣羞澀的嫣紅,目光仿佛能把王風融化一般看著他。盯了有一會,琳達才問道:“風,你愿意我做精靈王嗎?”搖搖頭,王風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愿意!”有些不解,琳達詫異的看著王風問道:“那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我做精靈王?”目光漸漸的看向遠方,王風慢慢的說道:“這里精靈族的態度十分曖昧,你也都看到了。我知道你并不想傷害這些無辜的精靈民眾,但是,那些精靈長老會的態度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一旦沖突起來,傷亡在所難免。龍族的態度你也知道,加上阿爾卡大師,真正有了爭執,相信無論是什么樣的后果都是你不愿意看到的?!焙孟褚呀浵胂蟮搅她堊搴桶柨ㄍ瑫r出手的情形,琳達的臉色有些灰暗。王風接著說道:“但如果你能挺身而出,帶著金角把精靈王的消息傳遍整個精靈草原和精靈森林,相信那些長老會的人可以煽動的無辜精靈就少了很多。到時候只要很小的代價,就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薄翱墒?,我不希望離開你?!绷者_還是堅持這一點。輕輕的微笑著,王風點了她的鼻子一下,說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很長時間的。只要這次把精靈長老會扳倒,得到整個精靈族的支持,你馬上就可以回到我身邊。我想,這次事情完成之后,和原龍的恩怨也該差不多做個了結了。我答應你,以后我們不再管大陸上的是是非非,只做我們愿意做的事情?!鄙钌畹狞c了點頭,琳達還給王風一個微笑。然后掙出王風的懷抱,遠遠的招呼金角過來,翻身騎上。金角長嘶一聲,放開四蹄狂奔。遠遠的饒了一個大圈子,停在王風不遠的對面,俏生生的向王風問道:“風,你看我這樣,像是精靈王嗎?”金色的光芒籠罩著金角和琳達,在背后廣闊的草原襯托之下,琳達的身影仿佛神明一般的尊貴?!安幌?!”在琳達詫異的目光中,王風站起身來,向后面的眾人看了一眼,大聲的喊道:“你就是精靈王!”第一百八十章王者(下)再次上路的眾人,在商定后,已經變成了琳達女王的隨從。除了王風和阿爾卡以及龍族都在空中,其他的人都緊緊的跟在琳達身后,整個隊伍也開始顯得有些威嚴。這次,見到的精靈,對琳達的態度雖然仍是恭敬無比,但琳達卻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有些誠惶誠恐。王風要她盡快的熟悉這樣的感覺,至少在今后的幾天內,會非常有用。隊伍行進的很慢,但是卻不再有停頓。所經過的村落,依然會有許多的精靈出來對琳達和金角進行膜拜,不過,琳達再也沒有答應他們留宿的請求。這次走的都是大路,路上的精靈村鎮明顯比剛開始的小村落要大很多,人口也多。當然,琳達和金角的消息也竄的越快。精靈王的坐騎帶著一個美麗的精靈少女,正在向大陸的精靈森林出發,這個消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精靈世界。不管怎么說,光是精靈王坐騎一項,就足夠所有的精靈們瘋狂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可以騎在精靈王坐騎之上的傳說中的精靈女王。相信用不了幾天,精靈森林中的那些長老們就會對此事做出反應。估計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原以為琳達只是一個簡單普通的精靈,可以很容易的控制,沒想到卻牽連出了精靈王,連帶他們這些一直在精靈族內部執掌實權的人,地位也變得岌岌可危。連續幾天的緩慢行程,除了讓精靈世界的消息傳的快一點,坐實精靈王這件事情,更多是為了讓那些躲在暗中策劃陰謀的人能聚集到一起,從暗處跳到明處。漸漸的,有精靈們發現,這個未來的精靈女王身后雖然有一大群的隨從,但其中一個精靈族的都沒有。很快,驕傲的精靈們立刻覺得自己在這個方面上實在太失精靈族的面子,經過一個大城鎮的時候,熱心的精靈們自發的組建了一個為數不多但看起來都還可以的精靈衛隊跟隨。對于精靈們的好意,琳達沒有拒絕,反倒是很放心的將自己的后背交給了他們。當然,對于未來女王的這種信任,精靈衛隊的成員們個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力求不在那些人類的隨從面前墮了精靈族的威風。上面突地傳來一聲高亢的鳴叫聲,琳達控制著金角停下腳步,靜靜的站在大路的中央。后面的隨從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默默的跟著琳達停在原地。這是王風和琳達約定好的信號,前面有精靈族的衛隊出現了。一支裝備精良,隊伍整齊的精靈隊伍慢慢的出現在前方道路的盡頭。每個精靈都騎著一匹威武的獨角獸,身后背著模樣相同的短弓,腰上掛著輕細的長劍,慢慢的走過來。打頭的兩人,手中各打著一面碧綠的旗幟,上面用精靈文字繡著幾個王風看不出來的文字,周圍裝飾著精美的花紋。琳達站在原地,一動都沒有動,慢慢的看著精靈隊伍走到面前。隊伍走到距離不遠的地方,整齊的停了下來。后面一個精靈已經低聲的向琳達報告,看那兩面旗幟,這是前方那個精靈城主的衛隊。不知道他們的來意是什么。最前面的一個領隊軍官模樣的精靈,面色冷俊,板著臉操縱著胯下的獨角獸越眾而出。走到離琳達不到幾丈的距離,大聲的喝斥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冒充精靈王陛下?”說話的時候趾高氣揚,語氣十分的不客氣。金角有些不滿的刨了兩下蹄子,低嘶一聲。剛剛還抬著頭倨傲看著的軍官坐下的獨角獸四腳一軟,很不雅觀的將那個頗具騎士風范的軍官扔到了地上。身后的衛隊沒有一個例外,坐騎全數摔倒,死活不肯起來。整隊的精靈,再也無法保持剛剛的精神頭,一個個狼狽不堪。不過,看似他們倒是訓練有素,很快的又集合了隊伍,站在原地。只是,他們的軍官現在還剛剛從地上狼狽的爬起,和剛剛的倨傲判若兩人。騎在金角身上的琳達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以一種很可憐的眼神看著下面抬頭才能和琳達對視的軍官。不知道為什么,軍官面對琳達這種無言但說明一切的目光,居然有些緊張。金角慢慢的跨上一步,軍官看得出來很緊張,立刻跟著倒退一步。不過馬上發現自己的表現實在太差,上前一步,回到原來的位置,迅速呼吸了兩口,再一次問道:“你,你竟敢……”剛說了幾個字,突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繼續。原來理直氣壯的那種氣勢在自己親眼見過金角之后,也變得猶豫起來?!皫?!”琳達只是輕輕的說了一聲,催動金角開始前行。地上的獨角獸已經站了起來,卻十分恭謹的讓開大路,仿佛要為金角讓行一般。軍官轉頭看看自己帶來的衛隊,他們望向琳達和金角的目光,根本不是看向城主的那種。軍官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別說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就連他自己,何嘗不是以為那個琳達是騙子,可是,金角的出現和證明,讓他的心中也充滿了迷茫。琳達的身份,應該不會是假冒的,那么,自己在精靈女王和城主之間,應該選擇那邊呢?前面不遠的地方,應該就是第一個經過的精靈城市。精靈城市也一直沒有背棄精靈的傳統,修建在精靈森林的邊緣。幾個類似的城市,把整個精靈森林包圍的嚴嚴實實。就算是有人想不經過允許進入精靈森林,也找不到可以秘密潛入的通道。面前的精靈城主十分的不開心,隨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步入剛剛那個倒霉的精靈后塵。因為驚擾了城主,已經被城主下令杖責。今天城主好像無端端的會生氣,千萬要小心。剛剛精靈城主的衛隊已經派了出去,不知道執行什么任務。但隨伺還是暗中為那些惹惱了城主的家伙們祈禱,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落到城主手中。不過,城主的衛隊可是百里挑一的精銳,他們出馬,根本不會有什么僥幸。碧綠的城墻仿佛和森林生長在一起,牢牢的扎根在地上。高高的城墻,讓從上向下看的人無法正確判斷下面人的高矮。城墻上的衛兵很盡責,努力的在城墻上各處巡邏,警惕的目光加上超人的目力,精靈城市前面草原上的動靜清清楚楚。不過,遠處過來的那隊人好像有點不正常,要小心。具體是如何不正常,衛兵暫時說不上來。前面領頭的,都是精靈。而且看他們的打扮,和城主的衛隊相同,就連盔甲的顏色和旗幟都一樣。平日里他們都是最趾高氣揚的一群人,進出城門從來不打招呼,也從來不下獨角獸,剛剛不久前還耀武揚威的出城,現在這是怎么了?是了,為什么不正常?這些家伙居然都是牽著獨角獸步行。不但他們,就連后面跟著的一群,有人類有精靈,全部都是牽著自己的坐騎在步行!人群中,只有一個精靈,是騎在獨角獸身上的,遠遠的,只能看清楚是一個女性精靈。隊伍慢慢的前行,快要到城池了。衛兵終于看清楚了,那個騎著獨角獸的精靈確實是一個女性精靈,斜背著一張黑色的長弓,端坐在獨角獸身上。而坐下的獨角獸,最為奇特,居然長著一支金色的獨角。金色的獨角,城上的衛兵立刻想到了最近精靈族內部的一個傳說。仔細的揉了揉眼睛,沒錯,確實是金色的獨角。天哪,她來了!城主好像一早接到了消息,也趕上了城墻。自己的衛隊居然一個個都在步行,為那個根本沒有經過長老會確認的女精靈帶路!城主怒不可遏,伸手扒開前面一個擋在自己身前的衛兵,撲到城墻邊上,仔細的觀看。這個精靈他聽說過,而且長老會都打過招呼,可是,令所有人都驚詫的是,她居然有精靈王的坐騎。以長老會似乎無所不知的情報,居然也沒有從那邊打聽到這樣的消息。從外表上看,那頭獨角獸沒有什么破綻,但是,就算是真的,現在也只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皝砣?,將那個冒充精靈王的精靈射死!所有追隨她的,全部殲滅,一個不留!”城主大聲的下令道。隨著他的命令,外面空曠的草原上,突然憑空出現了大批的軍隊,排著整齊的隊列,拉起弓箭,慢慢的合圍過來。天空中突然傳出怒吼聲!這不是一聲,而是……天哪!聽到聲音抬起頭的士兵也好,軍官也好,包括城主在內,都看到一個恐怖的景象。蔚藍的天空,琳達的正上方,出現了八頭巨龍的身影,盤旋著,向下疾沖。隨著巨龍的怒吼,以琳達為中心,毀天滅地至尊無上的威嚴氣勢向著四面八方瘋狂的席卷而去。四頭骨龍,四個麗塔的侍衛共同發出的龍威,加上王風肆意釋放的狂暴殺氣,形成一個巨大的沖擊波,摧枯拉朽勢如破竹的向四下擴展。包括城主在內,都被這股無可匹敵的恐懼和威嚴所震懾,身體不由自主的癱軟。就連琳達身邊默頓和休斯以及他們的隨從在內都不例外,一個個面色大變,跪倒在地。只持續了片刻,再也無法抵擋這無孔不入的恐懼,加上本來就對精靈王的敬畏,整個城市,所有的精靈全部拜服,城上城下,只有琳達一個人端坐在金角背上。驀的,琳達動了,和金角一起動的。先是慢慢的,向前踱步。在所有人都被恐懼和威嚴充滿內心無法動彈的時候,琳達卻仿佛沒事的人一樣,緩緩的前行。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琳達身上。這個看似柔弱的精靈,卻在如此狂暴的壓力下,閑庭信步一般。琳達行動的這段時間,不論是城上的衛兵也好,還是城外包圍的士兵,都仿佛被催眠一般,定定的看著琳達慢慢的行進。奇怪的很,好像隨著琳達的前進,剛剛那股讓所有的士兵都不得不拜服的氣勢好像略有緩和,至少,已經不是那么有驚天動地的壓迫感,可以簡單的調整自己的視線了??斓匠窍?,琳達和金角的身形一晃。白光一閃,眾人還沒看清,金角和琳達已經出現在城墻上。高高的城墻,不論是對琳達來說,還是對金角來說,都不是什么問題。但這次,卻讓在場所有懷疑金角身份的精靈們,徹底的斷了這個想法。騎在金角上,琳達依舊慢慢向那邊的城主行去。城主好像也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飛快的向后掙扎著要爬開。但手腳畢竟還是軟弱無力,只是徒勞的做幾個抓爬的動作,卻根本挪動不了多長的距離。緩緩的在城主面前站定,琳達低頭向爬在地上的城主問道:“你剛剛說什么?”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在城主的耳朵里,卻不啻于晴天霹靂。狼軍的傳說他聽到過,派人調查過,長老會也給過詳細的情報。別的不知道,但是以殺止殺卻再清楚不過?!澳Х◣?,魔法師在哪里?巨弩!攻擊那些巨龍!”城主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妄圖進行最后的頑抗。只是,以前那些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士兵們,今天,不,就現在,居然都像換了個人似的,沒有一個精靈跟著他的命令行動?!斑@種情況下,你還要讓那些忠誠的士兵去送死,留你不得!”背后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城主正想扭頭去看看是誰,脖子上一陣灼熱,隨即什么都不知道了。城主的腦袋打著旋飛落到城下,緊接著,琳達騎著金角的身影也隨之出現。金角頭上的獨角熠熠生輝,伴著琳達頭上八頭巨龍盤旋的情景,深深的烙在在場的每個精靈眼中?,F場已經沒有那種恐懼的氣氛,但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卻讓每個精靈不論是魔法師也好,弓箭手也好,紛紛單膝跪倒,仰望著金角身上那個嬌弱但是威嚴的身影,齊刷刷的大聲稱呼:“女王陛下!”第一百八十一章奪權(上)在這個精靈城市的順利,并不代表已經接受整個精靈族的認可。擺在琳達面前的,就剩下最后一個巨大的關口,精靈長老會。前方的路,就是通向精靈王城的。在這個大陸的精靈森林中,也有一個類似的精靈王城。和原來的大陸不同的是,精靈王城是允許在周圍的城主推薦下,向普通的精靈開放的。也就是說,普通的精靈如果想到精靈王城拜謁長老們,是完全可能的。不像原來大陸的王城,純粹是軍事化管理。精靈長老會,這個大陸上精靈一族的最高權力機關,現在就在精靈王城??梢钥隙ǖ氖?,和不久前死去的那個城主一樣,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權力被人奪走,這條路雖然看似平坦,但一定一會無數的坎坷在前方的路上等著?,F在精靈城中的精靈好像都已經認可了琳達的地位,在琳達進城后,所有的精靈都表示了對新任精靈女王的遵從。琳達在城中享受到了真正女王的生活。奢華的城主府邸,讓琳達對這個大陸精靈上位掌權者的生活深惡痛絕。問了問隨從前任城主的所作所為,琳達真的懷疑這里還是精靈族的中心。那些上位者的生活,已經完全脫離了精靈族崇尚自然的天性,變得窮奢極欲,而且,對普通的精靈城民,更是殘酷壓迫,橫征暴斂。簡直可以和人類世界當中那些“寄生蟲”們相提并論了。事實上,下面普通的精靈對于琳達這個突然出現,并有極大的可能挑戰精靈長老會的女王陛下,是抱著深切的期望的。他們期望她能夠帶領他們恢復之前精靈與世無爭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心積慮,要在大陸上四處樹敵。也許這些長老會的成員們,都是在和人類相處的過程中學習到的這種詭詐和陰險。和原來大陸不同,那里的長老會幾乎是不出現在大陸上,雖然和現在相比,少了很多主動性,但卻是能保護精靈正常生活的一個很好的辦法。至少,人們對精靈的態度不是敵視。而現在,由于過多的介入大陸上的種族事務,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總之是使精靈族對外的形象大打折扣。簡單休息了一天,再次上路。通向精靈王城的路就在森林當中,不過比起在草原上的坦途,這里還是顯得崎嶇很多??赡苁钩鲇诎踩目紤],幾乎沒有那種直來直去的大段路程,只有不斷在各種巨大的植物之間穿梭的羊腸小道,很是不舒服。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就算使巨龍飛的再低,也不可能從空中看到下面的景象。這樣的話,琳達的安全就非常令人擔心。有鑒于此,這次王風也沒有高高的坐在巨龍背上,而是和琳達一起在下面行走。遮天蔽日的森林,讓普通人行走在里面,總是感覺一絲不安。不過,這些對于經常在森林中生活的精靈來說,并不是什么特別難受的事情,清新的森林,反倒是種享受。只是對王風來說,這里實在是有太多的危險。至少,王風已經在周圍的氣息中,發現了一絲殺氣。才剛剛離開精靈城市不久,就有這樣的狀況出現,前面的路一定十分兇險。當然,這些早有預料。琳達的出現,是整個精靈族都沒有預想到的事情。從那個城主開始的行動,已經注定,和長老會的斗爭已經不可能善了。奪取精靈王座,只能從血淋淋的路上淌過。麗塔和琳達距離比較近,幾個侍衛和書眼都分散在她們周圍。王風和白雪,已經在和他們打過招呼之后,迅速的消失在森林中。雖然精靈女王并沒有要求隨從們跟隨,但是,明知道前方有危險,那些新近加入的精靈衛隊的成員卻沒有一個人退縮,緊緊的包圍在女王四周,警惕的邊走邊注視著周圍。整個隊伍的行進并不是很迅速,和普通的精靈行走差不多的速度,但在隊伍的周圍,經常會傳來一陣物體摔落的聲音,除此以外,沒有其他的異樣。琳達仍然保持著原來的速度,沒有一絲慌亂。她堅信,王風在周圍保護她,她決不會受到任何一點傷害。臉上一直保持著最近才學會的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沉默的走著。當然,那些不正常的聲音總會引起精靈衛隊的注意。每聽到一聲,總會有兩個精靈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查看。聲音并不遠,而且都在路的兩側,很快就可以找到源頭。每次,負責查看的精靈都會發現一具或
搖了搖頭?!澳惝斎徊粫懒??!迸掷习涯樋s了回去,慢條斯理的說著:“除了一些各大帝國的高層人物以及大陸上能排的上號的家族族長,沒有幾個人知道的?!蓖躏L陪著胖老喝了一口,靜靜的聽著他的話。顯然后來的這個才是胖老找自己的重點?!昂唵蔚恼f吧,暗夜就是一個地下的冒險者公會,專門負責一些不方便在冒險者公會委托的任務?!迸掷县Q起一根指頭指著天說道。第八十六章刺殺(上)要建立一個新的規則,必須先要破壞舊的規則。而破壞一個舊的規則,最方便的方法莫過于找出一個舊規則當中的裂縫,進而將之撐大,撐裂。暗夜,竟然是在現有的幾大勢力割據之下秘密形成的一個地下的冒險者公會。這個組織不受三大公會的制約,反而有時候會進行一些破壞和威脅三大公會的事情。各大帝國竟然默許它的存在,可能在一定的情況下,暗夜能幫助他們做一些在各種層面上都不合適他們出現的事情。經過胖老的解釋,王風知道了暗夜組織的情況。同時,心中也暗暗的高興,終于有一個不受三大公會制約,但同時也不被各大帝國控制的強大力量出現。如果能讓它發展壯大,對自己心目中的計劃是非常有好處的。胖老也很高興,王風并沒有對暗夜組織表露出什么比較反感的表情。至少胖老講了一些暗夜組織以前的所作所為,那些都是涉及到一些暗殺、搶劫、甚至說起來有些是濫殺無辜的情形。王風好像對此一點厭惡的感覺都沒有,這對拉攏王風進入暗夜組織來說,是個很好的開端。王風明白,這么秘密的組織,這么重要的機密不會是無緣無故讓自己知道的。果然,最后胖老表達出了拉攏的意思。拉攏的原因很簡單,一則是假裝為王風和狼軍鳴不平,二來則是因為胖老作為暗夜組織在天城的代表,十分的看好王風和狼軍的潛力。至于加入暗夜組織的好處,相對于冒險者公會的任務,暗夜組織更加的實際一些。每次的任務既不能提供冒險者的積分經驗,也不能提供名揚四海的機會。暗夜組織唯一能夠給的,就是大量的金幣。不過暗夜組織的任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夠找到暗夜并需要暗夜出手的,一定是那些看起來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蛘呤悄切└静荒茉诿半U者公會里注冊的任務。難度之高不說,危險性極大,動輒要以生命為代價。當然,胖老也沒有想要馬上讓見過第二面的王風就這么加入暗夜。想要進入暗夜組織必須得證明自己有能夠進入的資格。王風現在只是剛剛知道了暗夜的名稱和一些內幕,但對于具體的東西卻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也就是胖老是天城這邊的一個負責人。就算是王風對暗夜想有什么企圖,暗夜也不會造成什么重大影響。胖老現在知道王風對暗夜不排斥,已經達到了今天的目的。而王風,也知道了大陸上還有這么一股游離于所有勢力圈子之外的力量,可以利用。雙方都是滿意之至。臨走的時候,胖老告訴了王風一個秘密。暗夜組織不會接收關于針對暗夜內部人員的委托,同時還會對這些有意對暗夜組織內部人員不利的人進行制裁。因為王風剛剛接受了那個號稱噩夢的任務,而那個任務卻是有人委托暗夜進行故意阻撓的。王風還不是暗夜的人員,還不能享受暗夜內部人員的待遇。但鑒于雙方都有合作的意向,所以胖老特意告訴了王風這個消息。心中有數的王風,感謝了胖老這番好意?;氐搅伺馁u場的那個貴賓包廂。眾人已經等了好一會,不過有查克保證,胖老絕對不會有問題,所以大家才沒有發作,老老實實的等著。拍賣神器的金幣已經劃到了王風的水晶卡上,王風可以隨時用水晶卡提出金幣。出了拍賣場,眾人才發現,天色竟然已經全黑了。外面還有一隊天城的近衛軍圍著拍賣場,因為還有貴賓沒有離開,他們還在忠實的執行著他們保衛拍賣場貴賓以及預防有人鬧事的職責。已經完成了神器的拍賣,成功的把禍水轉移給了那個買主,還得到了一批巨款,大家心里都很高興。沒有繼續打擾諾頓元帥的打算,王風打算連夜出天城。天城這會已經要關城門了,但憑著查克的關系,王風五人順利的出了城門。離外城還有一段的距離,四周無人。白雪沒有帶進城,王風讓伊莎和希爾達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后,才對兩個法師使個眼色。一個法師立刻快速的施展了一個靜音結界,將王風和兩個法師籠罩在其中。王風這才問道:“那個任務說明上有沒有什么消息?”天城出來的法師趕忙回答:“有,我們發現了和皇帝陛下約定好的記號,并按照那個魔法程序解讀出來?!边@種魔法程序一定要兩個法師才能施展,兩人分別屬于不同的帝國,王風倒不擔心他們會欺騙他?!叭蝿绽锼f的這個神秘地區,一直是帝國境內的無人區域。那邊非常的荒涼,根本沒有人跡。而且那里有一種魔獸,會分泌一種奇怪的氣體,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魔獸,只要聞到就會昏迷。所以,帝國曾經派過法師和軍隊去探索過,但是沒有前進的多深入,就有人被這些魔獸阻礙,不得不退回。此后也沒有繼續探索過。不過這種魔獸當時也一直沒有被發現?!碧斐堑姆◣熐闆r比較熟悉,在這里一點一點的給王風介紹?!昂髞磲槍@個區域有了些傳聞,說是里面有龍族的寶藏,吸引了很多人去探索。但大部分人都是有去無回。這個傳說也就不了了之。不過,幸存的人好像一直相信,里面有很多珍貴的東西。他們也在不遺余力的尋找進去的辦法?!蓖躏L這時候插了句嘴:“那和帝國皇帝陛下這里有什么關系,怎么會突然讓我們去那邊?”法師馬上接著答道:“帝國的領土內不能有一些無法控制的區域?!秉c點頭,王風表示明白。示意法師繼續。法師看了一眼那個任務說明,接著說道:“二十多年前,魔法師公會的會長親自找上門來,要協助皇帝陛下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和武士公會一起,組織了一個巨大的探索隊伍,浩浩蕩蕩的殺了進去?!薄皟纱蠊珪_實厲害,雖然損失了不少的人手,但也發現了其中的原因。那種魔獸也被發現,所有人才知道原來是這種魔獸在作祟。知道了原因后,帝國才放手,下令將附近百十里內居住的人家全部遷徙到別的行省,這塊地方也就成了大家公認的危險區域?!被鹕竦蹏姆◣熃涌趩柕溃骸笆遣皇蔷褪呛瞳F鄉齊名的夢鄉?”王風大感興趣:“夢鄉?既然這么說,那個區域已經很清楚了,怎么還會當作任務掛了出來?”天城的法師點點頭,說道:“那里就是夢鄉?,F在這個任務是以個人冒險家的身份匿名委托的,但其實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薄芭??”王風輕輕的用一種反問的口氣說了出來。法師看了看說明,接著介紹:“近幾年來,有很多的情報和證據表明,魔法師公會的高層人員曾經頻繁的進出過這片區域?;实郾菹聭岩?,這里是魔法是公會的一個秘密據點。雖然不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么,但是,利用魔獸的原因把這個區域劃成危險區阻止其他人靠近,顯然是有問題。如果真的是魔獸肆虐的話,似乎也不用魔法是公會的高層頻頻的到那里去鎮壓吧?”“也就是說,里面很有可能是魔法師公會在進行一些秘密活動而安排的秘密場所。你們的皇帝陛下真是好算計啊,給了我一百人,就讓我去這個大陸著名的危險區去送命?”明顯的被人利用,王風有些不快。法師笑了笑,仿佛沒有聽到王風說的那個你們的皇帝陛下那句,輕聲的說道:“侯爵大人,這個任務只是掛在冒險者公會,接與不接還是由侯爵大人決定的,并不是皇帝陛下可以命令的?!毖韵轮?,是指王風可以不用管皇帝的安排。王風豈是那種反復無常的小人,既然接受了任務,就算是有千難萬險,王風也會照做不誤。這個任務,能比鑄煉手中的刀還要困難嗎?突地想起些事情來,王風問道:“那前面那些接了任務的傭兵團是怎么回事情?怎么會被人屠戮的精光?這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嗎?”法師搖了搖頭,說道:“魔法信息中并不包括這些,應該不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实郾菹乱囊仓皇墙Y果,如果能有傭兵團完成的話,那是最好不過,還省得動用我們手上的那些精銳?!蓖躏L想想也是,轉眼又想到了胖老的叮囑。胖老已經很明確的暗示,阻撓殺人的是暗夜組織的人,應該是有人雇傭他們做這些事情。這些人這么做的目的,不是太過于有點欲蓋彌彰了嗎?這么一來,自己和各大帝國一定會認定這里會有問題,焉有不去徹查的道理。魔法師公會的人不會這么笨的。難道他們這里面有什么別的文章?示意兩個法師撤掉了靜音結界,繼續趕路。邊走,王風邊在思考這個問題。雖然感覺上有些不對勁,但是一直沒有發現問題到底出現在什么地方。第八十六章刺殺(下)法師散掉了靜音結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王風突地耳朵一豎,快速的做了個警戒的手勢。兩個法師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油條,一言不發,先在周圍做了幾個盾牌出來。兩邊的伊莎和希爾達迅速的靠了過來,希爾達一臉嚴肅,對王風說道:“老大,不對勁。周圍好像有不少不友好的氣氛?!币辽哺胶偷狞c了點頭。王風嗯了一聲,眼光盯著周圍,說道:“有殺氣,小心了?!狈浅D醯?,四個人把王風圍在了當中。四人分成四個方向,緊緊的盯著周圍。王風不由的心中暗笑,兩個法師也就罷了,他們畢竟是自己的新下屬,伊莎也希爾達怎么也會這樣的表現,仿佛王風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諝庵须[隱約約殺氣彌漫,剛剛王風和兩個法師在靜音結界中,根本感覺不到。這種結界就是這樣一點不好,雖然里面的人保密性能非常的好,但是同時也斷絕了和外界的聯系,根本不能感知到外界的信息。王風閉上了眼睛,心神驅使著靈覺,四處搜尋著看不到的敵人。很奇怪,王風能感知的范圍之內,并沒有什么人的蹤影。但多年沙場的經驗告訴他,這彌漫的殺氣并不是虛假的。何況希爾達和伊莎也發現了問題,不太可能所有人都有了錯覺。這四處昏暗的條件下,敵人又不在附近,如何會有這般濃烈的殺意?王風心中一動,低聲沉喝道:“小心防備,閉上眼睛!”仿佛在印證他的話語,周圍幾個方向,不遠的地方同時閃起了強光。光線如此的熾烈,仿佛要把人的眼睛晃瞎一般。伊莎和希爾達聽到王風的話,不假思索的立刻閉上了眼睛。但兩個法師不知道是對王風的不信任還是反應稍微慢了些,強光起處,兩人立刻捂著眼睛叫了出來。即便閉著眼睛,王風也能感覺到這強烈的光線,仿佛在眼前閃現出一個巨大的太陽一般,刺眼無比,不用說正在大睜著眼睛四處警戒的法師了。強光只閃了一下,立刻變成了那種正常的柔和光線,方圓百丈之內,變得亮亮堂堂。王風五人正處在這片光亮的中央。王風顧不上照顧兩個痛叫的法師,飛快的出刀。叮當幾聲,幾支飛來的箭矢被王風撥打開來,深深的釘到了路邊的樹木石塊當中。箭矢附帶的勁力,竟然穿透了那顆大腿粗細的樹木,石塊上那支,也深深的嵌入了其中,箭尾還在因為余力嗡嗡的顫抖著。什么樣的弓箭,竟然有這樣的攻擊力。身處光亮之中,王風顧不得檢查這些箭矢,一指兩個法師,接著向旁邊的一個方向一指,高聲叫道:“帶上他們,沖出這片光亮?!币辽拖栠_沖上前,一人一個,挾住兩個法師,按照王風所指的方向沖了過去。兩個法師正要本能的掙扎,各人腦后挨恰到好處的一擊,舒服的暈了過去,再也沒有多余的動作。他們幾個身形一動,立刻又有幾支箭矢從另一個方向向他們覆蓋了過來。王風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左右閃了幾下,格開了這幾箭。緊跟著,從三個方向又來了一蓬箭雨。王風身法再快,也無法完全擋住這一撥。轉念間,王風做出了決定。對希爾達大叫一聲“小心!”,身子閃爍在伊莎一側,完全的擋住了這邊來的箭支。希爾達那邊卻被幾支箭結結實實的射在了身上。叮叮當當幾聲,那幾支箭支穿透了希爾達的護身鎧甲,釘了進去。好在希爾達的龍族皮膚堅韌無比,擋住了來箭。雖說沒有射進身體,但也穿破了一絲皮肉,希爾達一個趔趄,差點連著那個法師一頭栽倒在地上。希爾達身邊的那個法師卻沒有希爾達這么強的防守,一支箭正好穿過他的大腿,釘到了地上。兩股血箭從穿透的創口中飛了出來,疼的那個法師在昏迷中也顫抖了幾下。電光火石間,王風已經在伊莎背后用力一推,強勁的功力爆發,伊莎和她挾持的那個法師如同被一具強弓射出一般,飛了出去。等到王風身體晃到希爾達邊上時,伊莎的人影已經消失在黑暗當中。希爾達也真是硬朗,被幾支箭同時射中,一聲未吭,仍然挾著那個法師沒有放手。等再一撥箭雨到達的時候,王風已經依樣將希爾達送進了黑暗中。剩下的箭,王風已然不放在眼里。幾支箭及體,王風護體真氣瞬間勃發,將箭的來勢擋下。從來箭的勁氣中,王風發現了一絲熟悉的影子。這些箭,竟然和王風教給琳達和那些精靈弓箭手的風之矢是同樣的原理。難道,黑暗中的那些箭手,竟然是精靈不成。沒有多想,王風自己也閃身,進入了黑暗當中。暗中的弓箭手失去了目標,也都停止了攻擊。剛才的幾陣箭雨,已經讓王風確定了那些人的位置。黑暗中,王風沒有去看伊莎和希爾達。她們的呼吸聲都很平穩,王風很放心??焖俚倪\起身法,向著剛剛確定的最近的那些人那邊奔去。黑暗中的那些殺手也很謹慎,一擊不中,立刻遁走。不過,王風追的這個方向的人卻沒有那么好的運氣。那些人也根本沒有想到王風的身法居然有這么變態,剛剛才從隱藏的地方離開,沒有幾步,便聽到耳邊王風的聲音?!跋胱?,沒那么容易,留下吧!”光華一閃,王風眼前出現一個閃亮的紅點,擋在王風追擊的路上。王風不閃不避,方向沒有絲毫的改變,沖了過去?!芭椤钡木揄?,王風剛剛碰上那個紅點,立刻暴出了一片火焰。那紅點居然是一個壓縮了多倍的火球。這已經是一個中級的魔法,黑暗中的人,竟然還有魔法師?;鹎驌糁型躏L的同時,立刻幾支箭跟了過來,射進了火球爆裂的火焰當中?;鸸庵?,遠處那幾個方向也都就著火光射來了幾支勁箭。這幾下配合兔起狐落,竟然是十分的順暢自然,仿佛平日里演練了許多遍一般。不過,讓前面這些人失望的是,那個包裹著王風的火球竟然沒有半點的停頓,直接追上了最后的那人?;鸸庵?,那弓箭手已被近身。但他連眉頭沒有都沒有皺一下,掄起弓臂,砸了下來。還沒等他的手臂揮下,一道紅影閃過,那團火光仿佛從他身體中穿過,追向了下一個目標。這個方向共有四個人,另外三個在射完一箭后,已然在這片刻間,都換成了刀劍。同時,一道巨大的龍卷風也籠罩向王風的這團火焰?;鸾栾L勢,仿佛要燃燒的更加的劇烈。但詭異的是,這團火球竟然跟著他們的方向在快速的移動著。另外兩個方向的人也以這火光為目標,弓箭不停的射了過來。三個人只來得及拔出刀劍,發出龍卷風,火光就已經到了面前。熊熊燃燒的火光中,一道暗紅的影子掃過,三個人都維持著拔出刀劍的姿勢立在了那里?;鸸馑查g消失的無影無蹤。讓循著火光進攻的那兩個方向的人突然之間無所適從。一個精明的領頭人發覺不對,立刻大叫一聲:“任務失敗,撤退!”也許只有他這個方向是幸運的,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另一個方向傳來的慘叫聲。他在這稍瞬即逝的機會中做出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至少在他遠遠離開戰斗中心時,聽到了那邊最后一個人的慘叫聲。他的決定,至少救了四個人。已然追趕不及,王風循著聲音,摸回了希爾達和伊莎的位置。兩人已經會合,但聽得周圍不斷的有人慘叫,經驗豐富的她們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既然老大已經出手,一定不會有什么問題。王風趕到的時候,伊莎正幫著希爾達將身上的箭矢一個一個的拔出來。還好只是刺破點皮膚,沒有傷到皮肉,除了剛中箭時的沖力外,倒是沒有其他的感覺。不過,一件好好的皮甲已經漏了幾個洞,難看之極。中箭的法師是天城本地的,現在還在昏迷當中。王風先點了他腿上幾個穴道止血,這才找了些東西給他包扎。同時向希爾達表達了歉意。當時的情況,如果不救伊莎的話,伊莎一定會被那種勁箭所傷。雖然,龍騎兵對于普通的弓箭攻擊根本不在乎,但是,那些并不是普通的弓箭。除了用的是強弓以外,還有那種風之矢的射法。那樣的箭,除了王風這樣的怪胎,也就只有皮糙肉厚的龍族才能抵抗的了。希爾達不是小氣的人,這些箭能穿透皮甲后又穿透她的皮膚,不是一般的弓箭能做的到的。對王風的抱歉,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問王風殺了幾個躲在暗中的小爬蟲?包扎好了法師的傷口,匆匆救醒了他們。醒過來的法師對于初級的恢復術還是滿有心得的,幾次下去,洞穿的大腿已然開始慢慢恢復。王風讓伊莎看護著他們,自己和希爾達去查看那些人的尸體。那些人不知道用什么樣的方法,那片光亮的區域還在發光。憑著記憶,王風很快找到了那些尸體,將他們一一拖到光亮處,王風和希爾達才細心觀察。只看了幾眼,兩人立刻面面相覷。地上的尸體,竟然全部是精靈。第八十七章再刺(上)精靈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埋伏,而且要殺王風呢?王風見過的精靈,幾乎全部都是弓箭手,很少有武士的職業出現。不過,剛才王風清楚的記得,那些精靈們后來都拿出了刀劍,而且,和他們交手的過程中,王風能感覺到,這些人還是一些頗具戰斗力的武士。從他們的打扮上來看,沒有一個是魔法師。那么剛才的那個火球和龍卷風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念頭突地從王風腦子里冒了出來。莫非,他們是半精靈?魔武雙修的半精靈。按照以前知道的情報,半精靈一直被魔法師公會和武士公會控制,不服從的半精靈被全部處死。那么這些半精靈究竟是魔法師公會派的,還是武士公會派的?為什么會在這里狙擊王風他們?出于什么目的?難道是因為噩夢任務的緣故?噩夢任務不是由暗夜組織負責狙擊接到任務的傭兵團嗎?怎么他們的組織里會出現半精靈?暗夜組織已經被魔法師公會和武士公會秘密控制了嗎?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是兩大公會聯手創立的對外執行秘密任務的隊伍?這些精靈怎么學到的風之矢?這個技能除了在天龍帝國的軍隊中,就只有回精靈族的故鄉,琳達現在所在的地方才能學到。精靈們不知道他們是半精靈嗎?還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特意教給他們的技能。這場襲擊琳達知道嗎?琳達有份參與其中嗎?想到琳達,王風的心中很亂。不管怎樣,拍賣已經完了,錢也已經到手,在做噩夢任務之前,一定要到琳達那里去找她,把她留在自己身邊。除了精靈的面貌,這些人用的武器和身上穿的皮甲沒有半點的參考價值,都是能在各地的普通裝備店就能夠買到的大路貨色。在天龍帝國的首都外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很快會驚動天城的守衛吧。尤其是剛剛最開始的那道白光,至少在幾十里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王風耳朵中已經能夠聽到遠方傳來的馬蹄聲??磥硖斐且呀洺鰟恿蓑T兵,這里不是久留之地。輕輕拉了拉希爾達,兩人默默的離開了這片光亮。那個受傷的法師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在伊莎的攙扶下,城衛軍到達之前,五個人飛快的消失在狼軍外城駐地的方向。能在天城的內城和外城這么一點距離之間設下埋伏,沒有城內某些權貴的支持,王風死也不會相信的。這些人是沖著神器的秘密來的,還是沖著噩夢任務來的,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想要置王風于死地卻是不容置疑了。如果駐地的人員也受到了襲擊,那么可以肯定,這次的刺殺是沖著噩夢任務來的。王風因為那些精靈會風之矢的原因,心情十分的差。旁邊的伊莎和希爾達看著,也不敢多說話,只能拉著那兩個法師飛速的往回趕。在希爾達認識王風的這些日子,從來沒有見過王風這樣的臉色。陰沉之至,一言不發,甚至還帶有一絲絲看不出來的怒火。希爾達龍威的威力她自己當然清楚,也沒有王風現在的神情那么讓人忐忑不安。即便是以她龍族公主的身份,加上龍族的那些特有的威勢,希爾達也不敢現在去撩撥王風。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不敢就是不敢,連話都不敢說一句。也許是龍族或者女性的直覺,現在的王風極度危險。還好,在外城的駐地相當平靜,沒有什么騷亂的跡象。不過想想也是,誰會笨到在天城這種戒備森嚴的地方,襲擊一個駐扎了五百多武士和十幾個法師的營地。得知王風五人路上遇刺,分屬于天龍帝國的那些武士和法師可坐不住了。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領隊和法師立刻怒氣沖沖的闖進了王風剛回來議事的屋子,準備問清楚情況去揪出那些暗藏的刺客。一進屋,幾個人立刻就感受到了王風那種無言的壓迫氣勢,一肚子的火立刻變成了寒流,個個變成了啞巴,話也不敢多說,生怕觸怒了王風。與他們的情景類似的還有一個人。那個剛剛逃得一命的刺客首領也同樣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個空蕩蕩的大屋中,雙手下垂,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地板上的一塊污跡,滿頭大汗,等著上面的人問話?!澳銖挠柧毣爻鰜碛卸嚅L時間了?”上面的人沒有問他事情的經過,卻問起了這個明顯的不相干的問題。這個問題讓站著的首領感覺有些不妙,頭上的汗明顯的多了起來。不過,上面的問話卻不能不達,所以,帶著一絲顫抖,老老實實的回答:“七年了?!薄芭?,時間不短了?!鄙厦娴娜说脑捵屖最I越發的感覺毛骨悚然,但他還是聰明的什么話也不說,規規矩矩的站著,一點多余的動作都不敢有。上面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些年你在組織里應該出過不少次任務吧!做了多少次任務才升到統領?”語氣上沒有變化,首領不敢怠慢,馬上回答道:“五十件?!薄班?!”說話的聲音緩解了一下,接著說道:“能在五十件任務后就升威統領,一定是從來沒有失敗過。而且每件任務的難度都不低于五級才對?!笔最I微微的縮了一下頭,雖然五十件任務就升級一直是他在組織中驕傲的資本,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不知道這些還有沒有用處。不過,顯然上面的人還是認可了他以前的這些驕傲,語氣也溫柔了許多:“你把這次的情形仔細的給我描述一下?!笔最I趕忙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從支走城衛,在空地上設置好陷阱,獲得王風他們的行動時間,發動時的時機,攻擊的效果,以及王風如鬼魅般的身形,被火球攻擊后若無其事的樣子等等,一點一滴說的清清楚楚。事關他自己的生命,他的記憶從來沒有這樣的好過。上面的人聽他講述的時候一言不發,一直等他把整個情形講完。根據他的講述,又問了幾個更加細節的問題,首領一一回答。有些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被上面的人一問,馬上隱約的記了起來,再次的講述一遍。講完后才發現,自己竟然把這個細節給忽略了,怪不得人家是坐在上面的人,自己只能站在這里,確實是有他的道理。首領正在暗暗的想著,突然聽到上面的問話:“你怎么看?”“哦?”首領正要回答,一個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接口:“有意思,這個狼軍的首領有意思!”首領剛剛想要說點什么,被這聲音嚇了回去。臉上又冒出了汗珠,幸虧沒有說話,上司討論的時候擅自插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叭绻阌猩衿?,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會把它賣掉?”那個陌生的聲音問了出來。上司顯然和這個陌生人很熟悉,居然是笑著說話的:“除非那個東西我根本不能用,而且沒有可以使用的希望。否則,我怎么也不會賣掉這樣的東西的?!薄斑€有一種情況,如果這樣的東西有很多的話,我也不會在意這么一件,說不定我還會多拿幾件出來賣,換些實在的金幣花花。還有,如果實在是窮的實在活不下去了,也有可能會賣掉?!蹦吧擞峙e出了幾種可能,隨后搖了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最后一個推論:“狼軍現在的聲勢,絕對不會是窮的活不下去,這個可以不用考慮?!薄班?,不過,如果這個人心懷叵測,存心讓神器引起大家的猜忌,也不無可能?!鄙纤菊f罷,自己也搖了搖頭,這個王風如此的年輕,還沒有到他們心目中的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梟雄資格。大家都在琢磨王風,唯獨忽略了也許王風是因為懷璧其罪而將禍水外引。也許在這個大陸上,沒有人會因為這樣的原因放棄神器吧。上司忽地轉頭問首領:“你怎么想的?說說看?!笔最I根本不敢抬頭看上面的人是什么樣子,聽到上司問話,略一思量,朗聲回答道:“您兩位的推論已經比較全面了,除非那個人是傻子,不然肯定不會將這種神器賣出去的?!鄙厦娴膬扇藢λ恼f法也比較贊賞,首領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在點頭。不過,首領有句話沒有敢對上面兩人說:“還有一種可能的,如果這個人根本對那個神器不屑一顧,或者那個神器根本對他不能造成一點威脅,這樣的話,他也會將神器賣掉的?!边@樣的話說出來,不但上司不會相信,自己好容易因為功勞而引起上司的些許好感,沒準會飛的無影無蹤。大屋子里又安靜了好一會,上司仿佛考慮了些什么,問道:“你們這次出動了多少人?”“十八個,只回來了四個?!笔最I低著頭,這樣的傷亡,在組織的任務里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上司問起這個,應該是要對自己進行懲罰了。上司的聲音仿佛神跡一般的傳來:“狼軍現在聚集了五百人,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們下一步應該是去那個噩夢區域。再給你一個機會,帶二十個人,去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想辦法除掉那個首領。如果他這次還活著,你就不用回來了?!钡诎耸哒略俅蹋ㄏ拢┩躏L突地抬起了頭,周圍的幾個人都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輕松的氣氛。眼前的王風仿佛已經想通什么問題一般,再沒有那種逼人心脾的壓力?!懊魈煲辉?,向那個區域出發?!蓖躏L簡單的下達命令。眾人大部分是軍人,不約而同的做出了聽從指揮的姿勢?!拔乙粋€人靜一靜!”王風說的第二句話。屋子里的人沒有任何的異議,迅速默默的走了出去。只剩下王風一個人,王風抬頭看著和以前的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屋頂,又開始發呆??葑税胩?,王風突然開口:“你覺得那些人是半精靈嗎?”屋子里除了王風沒有一個人,王風是和誰在說話?心底傳來的聲音,正是好久沒有開口的小鳳凰。王風情緒的起落,在控制內力的時候表現了出來。刀中的鳳凰立刻感覺到了這種變化,直接給他傳輸了一個訊號問他出了什么問題。王風的話鳳凰也無法回答,鳳凰也不理解這種兩個種族結合的產物是怎樣的一種狀況。不過,鳳凰思考問題的方式比人類要簡單不少?!拔也恢朗裁词前刖`,但是,那些人是什么人對你很重要嗎?”“很重要嗎?”王風自己自言自語的咀嚼這個問題。怎么會,那些人能談的上重要,王風在意
經的精靈王用來傳遞號令的魔法,十分有用?!睍勐犞才d奮起來:“只要讓他們把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讓精靈村落的精靈們看到,比我們說什么都管用。只是,我們能讓元素精靈出手幫忙嗎?”阿爾卡搖頭道:“不能!”眾人一陣驚愕,不能?不過,大師馬上接著說道:“我們不能,但是琳達可以。她可是元素精靈們認可的精靈王,這個很簡單?!便等灰魂?,眾人這才都有些苦笑,怎么把這個忘記了。有了元素精靈的幫助,相信到時候會很容易。那么,整個環節就剩下最后一環,那么多不歡迎琳達的精靈和心懷不軌的獵人們。目光都集中到王風身上。一萬多精靈和其他種族,匯聚在精靈王城,真的要動手嗎?除了王風和阿爾卡大師,其他的龍族好像都沒有經歷過這種大場面。平常殺個把冒犯龍族尊嚴的下等種族,沒有什么感覺,就算是幾十口也不過是幾口氣的事情。但現在可是活生生的一萬多小兩萬,真的能下得去手嗎?有些不太明白他們這樣的目光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懷疑手邊這么多龍族侍衛和默頓休斯帶來的人無法和這么多在精靈王來說是叛軍的隊伍抗衡?正在奇怪的時候,默頓和休斯沉著臉從外面進來,一臉的凝重。見到眾人都在,抖擻一下精神,過來說道:“侯爵大人,外面情形不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默頓和休斯已經承襲了王風在那個世界的爵位叫法,直接稱呼他為侯爵大人。直接叫王風名字,顯得實在太不尊重,叫別的也不合適,只有這個最貼切?!艾F在才看出來嗎?”書眼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粗锩孢@些人的架勢,默頓和休斯知道他們肯定是多慮了。顯然他們早就注意到了這些異常。怪只怪那些之前突然出現的巨龍和恐怖的龍威,他們的隨從根本無法抵抗,連帶他們自己也十分不好受,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和王風等人離的比較遠。當然注意到這些事情也稍顯的遲了些?!叭绻覀冞@么多不是精靈族的人出現,可能會帶來不是很好的效果?!睍畚竦奶嵝阎躏L,用了不是很好這個詞,事實上,豈止是不是很好,簡直是糟糕。精靈族內部的事情,卻雙方都是有大量的外援?!澳銈儾灰苊黠@的出現,到時候,你們只要負責保護好琳達就可以?!蓖躏L命令道:“我是琳達的愛人,將來還是她的丈夫,我出面最合適?!薄翱墒?!”書眼緊張的說道:“有一萬多??!你一個人……”王風抬起頭,看看旁邊的琳達,再看看面前的眾人,豪邁的說道:“我一個人,和他們單挑!”第一百八十三章殺戮(上)一個人單挑一萬多人?這是神話還是傳說?不用說默頓和休斯不敢想象,就連麗塔公主和書眼,身為魔龍一族的佼佼者,也不敢說能一個人單挑一萬多精銳的精靈士兵和魔法師。除了阿爾卡大師,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張大了嘴巴驚訝不止。一對一萬,這還不算,還有許多各地趕來的心懷叵測的高手在旁邊窺視。默頓和休斯,此時已經對王風徹底的失望。不自量力!真不知道這次部族聯盟如此的支持,到底為的是什么,難道只是因為這個狂人嗎?不可否認,王風確實做了很多驚世駭俗的事情,但是,還遠遠沒有到瘋狂的地步。收服地龍,殺巨龍,找到獸人族獸化的方法,每一件都是無可辯駁的強勢。但是還從來沒有人可以想象,一個人對上一萬人是什么感覺?瘋了,這個人已經瘋了!除了這個原因,沒有旁的解釋。同樣的,他們也對阿爾卡大師對此毫不動容感到十分不解。再怎么說,阿爾卡也只是一個人類的法師,雖然不知道他怎么和王風相交莫逆,但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也不說努力勸說一下瘋狂的王風,居然還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真是太過分。麗塔公主是知道王風的實力的,至少她曾經親手試過。雖然說現在一想起那只掐著自己脖子的大手還是心有余悸,但也只是表明王風比自己強。麗塔在龍族一直深受寵愛,連帶自己在魔法修為上也自己覺得了不起,但還從來沒有想過可以獨自抗衡這么多高手的地步。王風就算比自己強,頂的上自己兩人,那也不至于狂妄到這種地步吧?書眼比大家都冷靜,也都很清醒。眾人都在紛紛猜想王風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的時候,只有書眼一個人在觀察。至少,阿爾卡大師沒有任何反應。當然,這個也相當自然。以阿爾卡大師的能力,只要有一個尸體,他就可以很快把敵人變成兩具,每殺死一個敵人,就給自己增加一個生力軍。此消彼長之下,阿爾卡大師要一對一萬,很可能還是贏面比較大的??墒?,為什么琳達在王風旁邊,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慌張不解的神色?難道琳達對王風早有信心?這里,以琳達跟隨王風的時間最長,莫非王風之前曾經進行過這樣類似的事情?可是,以書眼一直自負的博聞強記,也從來沒有從腦海中找出任何關于王風類似的傳聞。最夸張的一次,也不過是在水神帝國,王風帶著六個龍族和狂戰士,殺進冒牌皇帝的偽皇宮,殺死數百人,其中包括號稱皇帝的那個家伙。在皇宮外的大軍反應過來之前,從容遁走??墒?,那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數百最多一千人,還有六個龍族和狂戰士幫忙,離現在要面對的一萬人,差的不是一倍兩倍。倘若琳達都不反對,一定是有緣由。難道王風真的可以?如果這是真的,可要重新考慮和王風的合作協議。這樣的人威脅實在太大了。穩重的書眼卻從來沒有想過,琳達表現的如此鎮靜,卻是早已打著和王風同生共死,并肩作戰的念頭。如果王風真的戰死,琳達也決不會一個人孤單單的生活在這個陌生的大陸。書眼轉頭再看看阿爾卡大師,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再看看王風,也是一副淡定的表情。難道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什么秘密協議?阿爾卡大師如果幫忙,就算不用他的死靈魔法,但是,強力的魔導師發出來的恐怖的黑暗魔法,也不是那些精靈和人類可以承受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王風的一切行為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峙?,被黑暗魔法中的各種詛咒和削弱的魔法照顧過的這些所謂的精靈叛軍,在王風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到時候,也許真的只要王風機械的揮刀就可以。想到這里,書眼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神色也輕松下來。這件事情,如果利用的好,王風可以再次在大陸上掀起一股狂熱。到時候,可能部族聯盟都要重新考慮如何面對精靈族和獸人族當中具有神一般威望的王風和琳達。王風的意思也和族長溝通過,和魔龍一族的想法并不矛盾,甚至大部分都相同。停止風暴島的戰爭,溝通和武龍之間的關系,共同抵制原龍的陰謀。這一切,在王風能完成這件事情的基礎上,將會變得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簡單。就算是那邊大陸上的各大帝國和所謂的魔法師公會和武士公會,也都要仔細考慮。反對王風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保證任何時候都有超過一萬人的隊伍在保護自己?而且,這些隊伍比現在的精靈族召集的高手還要精銳。書眼的支持,讓龍族的人相當意外。不過,書眼好像從來沒有在正事上面開過玩笑,所以,麗塔等人都在書眼的示意下,同意了王風的這一舉措。另一邊,默頓和休斯的反駁聲音并不能給王風的決定帶來任何變化,只能默默答應。反正,有這么多龍族在,而且背后還有許多元素精靈,到時候王風實在頂不住,大不了一擁而上。后面的事情雖然有些難辦,但總要保住性命才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莫名其妙的統一了思想,大家開始分頭準備。精靈王城當中,通向王者宮殿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從長老們的議事廳后面的穿過隱秘的甬道才可以進入。平常就想從遍布城市的巨大植物上面穿行都不可能,這也是王風這邊占有的唯一優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利。有了這點優勢,那王風堅守的可能大了很多。默頓和休斯在權衡之后,也沒有什么更多的話好說。這次,只要能不死,以后說什么也不跟著狼軍的狂人們混了。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啊,今天說要一對一萬單挑,說不定哪天跟著就是到龍族的老窩去轉轉了。殊不知,王風打的還正是這個主意。等待的日子在準備中慢慢的度過,除了王風琳達還有阿爾卡大師,隨著加冕日的到來,其他人都是不可避免的變得越來越緊張。魔法消息早已傳遞出去,但是,魔龍族長仿佛也和阿爾卡大師一般,對王風充滿期待,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靜靜的等著。部族聯盟的態度更加難以琢磨,以默頓和休斯的地位,居然還是不清楚他們的用意。收到的指示和魔龍族長的相同:靜觀其變。兩人也只好帶著隨從,整天警惕的看著那些表面上充滿喜悅,背地里卻咬牙切齒的精靈們忙來忙去。部族聯盟的代表已經到了,但人數并不多,而且其中幾個還不是高手,完全是一個使者。倒是獸人族派了不少高手過來,見到王風之后,十分恭敬的行禮膜拜。然后才安頓下來。其他部族的代表也陸續到來,都被精靈族負責的人員安排到了一個巨大的館驛當中。表面上一切都是按部就班,連各地精靈族的代表也正在陸續趕來。而書眼四處查探的結果,精靈長老們也差不多該動手了。占據絕對的優勢,而且除了王者宮殿,精靈王城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在長老們安排的精靈和高手控制之下。這樣的情形下,精靈長老們根本不用發動所謂的偷襲,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各部族代表居住的巨大樹屋,早已被一隊武裝到牙齒的精靈們看管,任何人不許出入。這時候,距離琳達加冕的日子還有三兩天,代表們為了表明自己沒有窺視精靈王城秘密的意思,都很注意避嫌。就算沒有這些精靈,他們也不會到處亂跑。長老們的這一安排,還真的是多此一舉。王風就靜靜的站在那條甬道的盡頭,琳達就在身后不遠的地方。龍族的幾人和阿爾卡大師,都在琳達的前后左右包圍著。默頓和休斯以及他們的隨從,也在旁邊不遠的地方。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首先進來的,是一隊精靈和一隊人族的武士。全副武裝,飛快的跑到王風對面不遠的地方,如臨大敵般將武器對準王風。隨后,整個通道都亮了起來,隊伍的后面,才出現幾張熟悉的臉。正式精靈族的幾個長老會的成員。精靈長老們旁邊,居然還站著一個魔法師打扮的人類。年紀看起來不小,但是表現出來的卻是不亞于壯年人的健康??此奈恢?,居然好像是地位比精靈族的長老們還要尊貴?!巴躏L,如果不是你多次破壞我們的計劃,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魔法師第一個開口?!八∥已圩?,不知道閣下是何方神圣?!蓖躏L一點都不像是面對一個生死大敵,反倒很禮貌的回答?!巴私榻B,我是反元素魔法公會的副會長?!蹦悄Х◣熞膊恢?,反正成竹在胸,守住這條甬道,也不怕他們會跑上天去,很大方的和王風對話,不過,卻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報,只是報了身份?!熬`們的事情,和你們有什么關系?”王風冷冷的問道?!肮?!”魔法師副會長狂笑道:“精靈族早就是我們公會的盟友。如果不是你橫出這一手,怎么會鬧到這個地步?”“公會的盟友?精靈族?”王風這次問的卻不是那個魔法師副會長,而是旁邊的幾個精靈族的長老。幾個長老仿佛有些臉紅,沒有回答。還是那個副會長笑道:“不用問了。如果不是我們,他們幾個又怎么可能成為精靈族的長老會成員。你想他們會反有不同意見嗎?”點點頭,王風仿佛拉家常一般說道:“很好,有你這句話就行!”第一百八十三章殺戮(下)“什么意思?”副會長有些詫異,人都已經在這里,劍拔弩張,還說這樣的廢話有什么用處?王風抬起頭,看了看遠遠近近的精靈們,大聲的問道:“你們真的要把自己的命運交到這些反元素魔法公會的手中?寧可背叛精靈族,也不愿意接受精靈女王的統治?”在場的精靈仿佛都變成了啞巴一般,沒有一個開口。一個精靈長老在后面大聲的喝斥道:“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公會一直和我們合作緊密,沒有人會理你的!”“那你們這么多人,聚集在王者宮殿前面,想干什么?”王風繼續問道?!拔覀兙`族內部的事情,不用你一個外人來管。讓開,我們要揭開那個精靈女王的騙局!”另一個長老大聲的說話,面目依稀是之前那個性急的長老?!巴馊?!我是琳達的丈夫。你們又算什么?”王風冷冷的問道。如果精靈長老們不能阻止反元素魔法公會的人介入,王風這個身份比起所謂的合作伙伴,更加合情合理。一時間,對面的長老們反倒沒有話說?!罢f這些做什么?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精靈王城?!毙约钡拈L老不耐煩,終于撕破了臉皮。無聲的,王風伸手撥下了一直穿著的修士長袍,露出一身精干的武士服裝。鳳鳴刀也在一瞬間,落在了手中。對面的一大群人,也都如臨大敵一般,看著王風緩慢的做完這一切?!澳敲?,沒有別的辦法了,對嗎?”王風撫摸著鳳鳴刀的刀柄緩慢的問道。精靈長老們的動作說明了一切。帶頭的長老手一揮,已經欺近的兩隊人馬開始狂喊著向王風沖去。仿佛已經點燃了殺戮的導火索,精靈王城剎那間陷入一片血雨腥風。一如阿爾卡大師和書眼等的意料,再沒有任何回寰余地的王風和精靈族長老會,此時已經是生死大敵。王風的鳳鳴刀,再一瞬間,便帶起無數的血花。前沖的兩隊精靈,只來得及擋住王風讓長老會的幾個成員撤走的時間,就無一例外的變成了一隊死尸。但數十人的死傷早已在對方的意料之中,后續的部隊絲毫不以為意,視死如歸的沖上前來。單手握著鳳凰刀柄,王風此時已經陷入一種古井不波的狀態當中。面對的已經不是曾經熱愛自然單純善良的精靈,而是一堆陷入塵世繁華的精靈族的叛徒,根本不用多考慮什么。腦子里只有一個字“殺”!精靈族的弓箭終于在一陣慌亂后,集中了過來。經過了這么長時間,才想起用自己的拿手絕活,精靈族的反應也太慢了些??上?,他們忘記了,在這個狹窄的甬道中,根本沒有幾支羽箭可以到達王風身前,大部分的箭支,都在狹窄的甬道口撞做一團。更又有甚者,直接飛入了前方沖上去的戰友的身軀。魔法師也吟唱完畢,無數閃爍著各種顏色的光團,橫七豎八的向著甬道丟進去。這次,王風沒有出手,但是,擁擠進來的那些性急貪功的家伙就已經被自己人扼殺在沖鋒的路上。沒有了那些所謂的頭領在現場指揮,精靈族和公會這撥的攻擊,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前后沒有任何的溝通,只知道一窩蜂的亂上。面對這樣的情況,就連幾個退走的精靈長老面上都是十分的難看??墒?,要讓他們留下面對王風,卻是誰都不愿意開這個口。只是,這樣的攻擊,實在是笑話。于是,在副會長魔法師的指派下,那個性急的長老不情不愿的回到了離攻擊隊伍不遠的地方,開始協調指揮。大隊的精靈弓箭手,整齊的排列在甬道口,魔法師不再使用攻擊魔法,改為向弓箭手加持各種祝福。王風的身影,也在這樣的威脅下,前進了數步,快要來到甬道的入口。一聲令下,數百支經過各種魔法加持的箭支向著王風孤單的身影飛去。不過,很可惜,就算是這樣,對王風也沒有任何辦法。王風的身邊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結界,將來襲的箭支一一擋下。無聲無息的化解了這樣的攻擊。隨后,前派的弓箭手只看到王風伸手揮出,火紅的刀影在眼中閃過,這已經是他們最后見到的景色。無聲的刀氣,卻比那些看得見的利刃更加的鋒銳。集合在一起的精靈們,直到腰間傳來淡淡的酸麻,訝異的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出現的血線,明顯的感覺到下半身失去知覺,才知道這樣的密集隊形所犯的錯誤。斷臂殘肢瞬間堆了滿地,周圍的魔法師還沒等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打擊就已經光臨頭頂。任何的魔法,在那柄如同魔刀一般的鳳鳴刀面前,統統沒有半點作用。魔法剛剛到達王風身側,其中所蘊涵的魔法元素就已經消融的無影無蹤,沒有半點漣漪??蓱z的魔法師,根本沒有武士們那種兇悍的近戰能力,個人防護上,就連那些輕裝的精靈士兵都不如,更加不是王風的對手。事實上,王風只用了一半的力氣,剩下的一般,全部都是琳達和白雪代勞。遠遠的后面,琳達的弓箭一刻都沒有停歇,每一箭,至少要消滅一個敵人,多的甚至是兩三個。在王風的背后,現任的精靈女王牢牢的站在王風這邊,和他一起分擔著本該是自己要面對的敵人。王風這樣行如鬼魅的殺人伎倆,是那些從沒有見過王風殺人的精靈長老們甚至那些反元素魔法公會的頭領們無法想象的。精靈長老們僅僅知道,王風和狼軍實力驚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面對面差不多一千人,就在瞬間變成了無數冰冷的殘破尸體。而那個魔法師副會長,更是無法想象。雖然他們在兩個大陸之間信息暢通,但是,他也不過是從會長的口中得到過口頭的警告。甚至為此,會長還命令他們控制下的走私通道無論如何不要招惹王風。這個大陸精靈族的事情,一向是副會長在處理。雖然聽過會長的警告,但他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什么人,就算是變態的厲害,面對數百數千人也要束手就擒。只是,面前的一切卻讓他終于醒悟,為什么會長會有那樣嚴正的警告??墒?,現在已經進行到一半的事情,卻無法和平的停下來。死傷的人不說,剛剛的行為已經徹底和王風劃清了界限,除非己方投降,否則不可能雙方諒解。第一次,信心滿滿的副會長對這次任務有了一絲不安。王風一個人已經是這樣,那邊還有至少八條巨龍,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魔法師都還沒有動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前面,只剩下幾十個擁簇著性急長老的精靈和武士,在王風眼中,早已是一堆死人。那些人面對銳利的鳳鳴刀,無法外發的斗氣,無法操控的魔法元素,僅剩的攻擊手段只有簡單的弓箭而已。等到王風近身,早已大勢已去。長老剛剛開口叫了一聲:“王風,你……”,剩下的聲音就隨著淌血的咽喉消失在汩汩的血流當中。整個長老會的議事大廳,到現在除了尸體,已經沒有一個活人。白雪身上染滿了紅色的血液,全身上下血紅一片,真該改名叫血狼?,F在長老會和公會已經想明白,想通過人海戰術占據王風把守的那條甬道,根本就是難如登天。索性把那塊全部讓開,等著王風出來自投羅網。如果王風一定不就范的話,公會可不在乎將精靈王城的議事廳付之一炬。精靈王城的大街,根本不是為了戰爭而設計的,大部分都是為了顯示精靈王者的威儀,所以街面十分的寬大。議事廳外面廣闊的廣場,才是真正的戰場。王風提著刀的身影伴著白雪的身影,出現在議事廳的大門。后面不遠處,大家都可以看到,琳達也緊緊的跟著。兩個人,一頭狼,就這么大搖大擺出現在數千人面前。人還是那個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看到王風的精靈或者其他的種族,都不約而同的從心底冒出一陣陣的寒意。黑色的頭發,隨著輕風飄揚在空中,黑色的瞳孔冷冷的一掃,現場差不多有一半人想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個人面對著數千裝備精良的士兵,毫無懼色,反倒是對面的數千士卒,卻恨不能迅速離開,這樣的場景,不知道被精靈族的其他臣民們看到,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景。再這樣的話,根本不用王風做什么,這些人的士氣就都會敗光了。面對這樣的情形,如果精靈的長老們再不出面,以后就算是收拾了王風,也沒有再做長老的威望了。少了那個性急長老,剩下的這些都是些老成持重之輩。如果在平日,給他們許多時間,就算是琳達真的要來當精靈王,他們也可以順利的安排,而且時候他們還可以名正言順的繼續做他們的長老會成員。只是,琳達和精靈王的身份實在太突然,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掩藏錯誤的時間。原以為,王風等人懵懂無知,上萬的長老會的私人力量調入精靈王城,他們都毫無準備,滿以為可以有心算無心,沒想到,卻反而中了人家的圈套。長老會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王風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絕對的占據了主動。剛剛他們布置在外面城市的人手消息才傳過來,剛剛的那一幕,他們的說話辦事,居然所有的精靈村落全部都看到了!這下,真的是沒有任何退路了。面前不遠處這個黑發黑瞳的男子,就是這一切煩惱的根源。既然已經無法回頭,那么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大長老左右看了看幾個相隨幾十年的朋友,他們也回給他同樣的目光。心中不再猶豫,大聲的喊道:“殺!”數千人的隊伍一擁而上。第一百八十四章渡水(上)與此同時,琳達的前方突然出現一道莫名其妙的透明墻壁。不但精靈族,就是對精靈族的歷史研究過的人都知道,那是負責對精靈王進行保護的元素精靈的終極防御結界“絕對防御”。琳達已經因為這個結界的原因,和王風白雪已經徹底分開來。不過,王風并不著惱,事實上,是王風要求琳達這樣做的。數千人一擁而上,以琳達現在的身份和她精靈再怎么修煉也仍然顯得有些潺弱的體質,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混戰中占據優勢,甚至還有受傷的可能。王風決不能讓琳達為他犯險。在結界中,琳達的安全可以得到完美的保護。王風沒有任何后顧之憂,才有可能放手一搏。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琳達,微微轉頭給了她一個微笑,王風持刀迎著雨點般的箭雨向前沖去。白雪早已發揮它極限速度的優勢,沖進了人群。接觸的地方,立時一片人仰馬翻。緊接著,王風也在這個點鍥入,釘子一般砸進了精靈的隊伍。人多,并不能帶給精靈軍隊致勝的理由,卻給了王風和白雪在混戰中殺伐的機會。鳳鳴刀起處,一片血光。高高在上的精靈長老們,只是看到整齊的沖擊人群中,迅速地出現一條由精靈和人的尸體組成的血巷,以一種異乎尋常的高速向著他們站立的地方襲來。除了王風不遠處的精靈,大批布滿了整個廣場的精靈隊伍并不知道王風的具體位置。只能被動的跟著周圍的同伴轉動的方向,尋找敵人的蹤跡??墒?,王風和白雪移動的速度實在太快,剛剛確定的方向,下一刻已經早已不是目標,數千精靈,亂成一鍋粥。魔法師副會長還是一副篤定的神色,不知道他有什么最后的秘密武器。見他的模樣,精靈長老們也安心不少,竟然沒有逃走,紛紛分散開來,各自指揮一隊近衛,向著王風不停的攻擊??恐丛床粩嗟膬攘?,王風手中的鳳鳴刀,加上護腕之內的小刀,生生在人海中破開一片旁人無法靠近的區域。只要進入這個區域,沒有例外,全部都變成了尸體。精靈族的長老們已經分開,但是,那個副會長還在。王風看準他的方向,直沖過去,腳下,又是瘋狂的血腥和尸體鋪就的道路。偶爾發出的刀氣,在人群迅速集中的時候,總能帶來大量的殺傷?,F在精靈族的那些衛隊已經學的聰明好多,再也不敢用大批的人手向王風發動攻擊。那除了給王風一個突然殲滅的機會,沒有任何好處?,F在,王風只要面對前后左右的十幾個精靈或者人類的武士魔法師,輕松的很。弓箭根本沒有用,這點已經經過了證明。不過,這次敵人真是準備充分,連攻城用的巨弩都準備了出來。在一個精靈長老的命令下,幾個方向同時推出了幾具可以移動的巨弩,上面巨大的如同長槍一般的箭矢都已經準備完畢,操作的精靈早已居高臨下牢牢盯緊王風的位置,在一聲命令后,齊齊的發射?,F在這個時候,早已不是顧忌場中那幾個精靈士兵生命的時候。反正過一會,他們也會死在王風的手中。巨矢帶著可怕的尖嘯聲,一路上帶起數個擋在路上的精靈和武士的尸體,結結實實的沖著王風射來。巨弩的旁邊,同時有數百人的弓箭隊伍。他們身上的弓箭,明顯不是普通的貨色。單從弓臂上雕刻的花紋和箭尖上閃爍的光芒,就可以看出不同。在巨矢快要及體的時候,同時向著王風射出一箭。王風的身側,上下左右,完全被巨矢和不知來歷的箭矢所籠罩。王風沒有任何的動搖,一如既往的向著副會長的方向殺去。漫天的巨矢和箭矢如若無物。轟!不可避免的,巨矢和王風的身影相撞,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巨矢上,還有強力的魔法加持。同時,那些細小的箭矢也爆發出同樣的效果,王風的身邊,一片強烈的魔法光芒。在場的精靈們無一例外的開始歡呼。被這樣的巨弩擊中,就算是最堅固的城堡,也會坍塌一角,不用說脆弱的人身了。當然,王風這樣強的離譜的人可能和普通人不同,但無論如何,終究是血肉之軀,一個人就是再怎么厲害,也總不可能和這些巨弩相抗衡的。理想與現實,總是有著巨大的差距。同樣,期待和常識面對王風的時候,也經常是拐一個巨大的彎。光芒閃盡,人們看到的,還是一個活蹦亂跳,沒有絲毫損傷的王風。唯一有不同的,可能就是鳳鳴刀的顏色更加的鮮艷吧。巨矢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堆碎片。而王風的身影,已經距離副會長十分之近。副會長身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十數道身影。每個身影都是一副苦修士的打扮,整個身體和臉孔都隱藏在厚厚的修士袍后面,顯得異常神秘。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些人,每個人手上都握著一柄閃爍著特別光芒的魔法杖。如果有識貨的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整個大陸,差不多有一半的可以叫出名字的魔法杖類的神器,全數集中在此。不等副會長命令,十幾個魔法師已經不約而同的舉起法杖,天空突地一暗,仿佛所有的亮光都被這些法杖所吸引,不用吟唱,王風的身邊就出現大批的魔法攻擊。這樣的魔法,和那些普通的魔法師甚至巨弩所攜帶的不同,每一道,都可以說是一個大師級別的魔導師發出的獨立攻擊。王風雖然不怕普通的魔法攻擊,但是這樣的強力魔法,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得失。一個閃身,王風機警的選擇了避讓。剛剛立身的地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如同被隕石擊中一般。臨近的精靈廣場,已經被這合力一擊,毀壞的面目全非。攻擊剛剛完成,兩個攜帶神器的魔法師立刻釋放了一個防御魔法,將眾人籠罩其中??上?,動作還是慢了一點點,兩個沖的有些靠前的魔法師,身體無聲的斷成幾截,一命嗚呼。結界的邊緣,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銳風聲。負責防御的法師苦苦堅持幾下,整個結界發出一陣爆裂,消失的無影無蹤。人還沒有靠近,不比精靈王的絕對防御差的神器瞬發的防御結界就被擊碎,這時候,魔法師副會長的臉上,才顯現出一陣驚慌的神色。原來,所有表現鎮定的一切,只是建立在由兩件神器發出的防御結界的基礎上。依仗一旦被打破,他和其他的精靈們也沒有什么區別。結界馬上又被再次恢復。紅色的刀光仿佛還在很遠,幾個正要繼續攻擊的魔法師忽的感覺腰際劇痛。低頭,不解的看著自己身上汩汩流出的鮮血,不可置信的慢慢軟倒。王風人還在那么遠的地方,剛剛也沒有發放刀氣的動作,傷口也不像是刀氣造成的結果,沒有了鳳鳴刀和他強悍的刀氣,身負神器防
屬性極限刀芒劈向了天蒙洪鯤?!靶∽?,你竟然沒死!竟敢破壞我好事!”看到景風在最關鍵時候出現,天蒙洪鯤惱怒的大吼一聲,身形一閃,遠遠避開了木魂發出的五屬性極限刀芒?!靶∽?,這光劍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天蒙洪鯤大吼一聲,祭出了完全煉化的圣靈器時間之劍,劈出一道凝聚了三百三十倍力量的時間劍芒,減緩了滑動的時間流速,劈向了景風。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時間流速竟然變慢,景風心中一驚,不敢大意,腳踏靈隱飄,連忙閃避,但圣靈器時間之劍發出的劍芒還是震得景風體內氣血翻滾??吹骄帮L避開了時間之劍的劍芒,天蒙洪鯤身形一閃,接近了景風,使出全力攻擊著景風,想要把景風殺死,得到光劍。面對天蒙洪鯤一輪接著一輪的攻擊,體內只有一半混沌之力的景風壓力驟增,根本沒有反擊之力,只能苦苦支撐。而此時木魂魂獸、光界珠魂獸都已經陷入到沉睡中,景風沒有領悟光元素,光界珠根本不能用,景風心中滿是無奈?!靶∽?,你一再破壞我好事,受死吧!”天蒙洪鯤遲遲不能殺死景風,這讓天蒙洪鯤大為惱火,為了盡快得到這把祖神器光劍,天蒙洪鯤把體內所有的混沌之力渡入到圣靈器時間之劍中,一把開天裂地的劍芒驚空而出,劈向了景風。一直被天蒙洪鯤壓迫的景風看到天蒙洪鯤劈出的全力一擊避無可避,深吸一口氣,激發了全身的全能,大喝一聲道:“五靈混素斬”五把五屬性刀芒混合在了一起,振幅了三百二十五倍力量,形成了一道極限五色刀芒,景風體內的混沌之力瞬間被抽空,極限五色光刀毫不示弱的迎向了天蒙洪鯤全力劈出,凝聚了三百五十倍力量的時間劍芒?!稗Z”的一聲,兩道極限劍芒撞到了一起,迸發出滅天的力量,景風受到這股滅天力量的沖擊,仰天噴出一口膿血,全身上下被震傷。而天蒙洪鯤此時發揮了他神之界第一人的實力,面對滅天的力量,天蒙洪鯤依靠圣靈器無想之珠,抵擋了大部分力量,只是受到一絲輕傷。遠遠看到天蒙洪鯤受傷不重,景風知道再久待下去,自己肯定兇多吉少,服下一團生之極元,調動體內僅存的混沌之力,向光元山下逃去。本想立即追殺景風的天蒙洪鯤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祖神器光劍,忍住了心中沖動,恢復了一下體內傷勢,飛到了祖神器光劍旁邊,準備取劍。第714章祖神器光逸劍沒有了景風干擾,天蒙洪鯤釋放出強大的混沌之力,包裹住祖神器光劍,試探祖神器光劍有何放映。發泄完體內力量后,祖神器光劍再沒有一絲反應,靜靜地漂浮在空中。感覺到祖神器光劍不再反抗自己,天蒙洪鯤心中大喜,擠出了一滴精血,滴到了祖神器光劍中。祖神器光劍在反抗了數下后,停止了反抗,緩緩吸收了天蒙洪鯤擠出的精血,認天蒙洪鯤為主?!白嫔衿?,真的是一件祖神器!”當祖神器光劍認主,被天蒙洪鯤收到體內時,天蒙洪鯤腦海中出現了這件祖神器所有信息,當天蒙洪鯤確認這把光劍真的是一件祖神器時,整個人欣喜若狂?!白嫔衿鞴庖輨?!蘊含光屬性滲透攻擊,可以無視防御!而且這件光逸劍還蘊含光元素,有了這件光逸劍,我豈不在外界都可以領悟光元素直至達到祖神之境!”天蒙洪鯤欣喜若狂,喃喃自語道。得到了祖神器光逸劍,天蒙洪鯤不再理會逃走的景風,盤膝坐在漸漸收斂力量的光潭旁邊,一邊吸收光元素,一邊煉化祖神器光逸劍。天蒙洪鯤之所以不去追殺景風,是因為得到了祖神器光逸劍,天蒙洪鯤自認為神之界沒有人在是他的對手,等他煉化祖神器光逸劍,再通過光逸劍提升到祖神之境,殺死景風,滅掉冥族輕而易舉,并不急于一時?!靶∽?,就讓你再囂張幾年,等我達到祖神之境,第一個拿你開刀!”天蒙洪鯤眼中冷光一閃,喃喃自語道。此時遁走的景風逃到了光元山的山腳處,由于景風受傷太重,再加上體內的混沌之力消耗已盡,景風神志有些模糊了,找到一處巨石之下,吞下一團生之極元,開始療傷。在生之極元以及五色圣木靈恢復下,景風用了五個多小時恢復了體內消耗已盡的混沌之力,但由于景風剛剛和天蒙洪鯤硬拼一擊受傷太重,足足花了十天的時間,才恢復體內重傷、“神之界第一人的實力果然強悍,如果天蒙洪鯤在得到那件祖神器光劍,整個冥族、魔族、妖族豈不危險了!看來我要盡快提升實力和天蒙洪鯤抗衡!”景風一臉擔憂的喃喃自語道。為了盡快讓六源珠和光界珠融合,景風把這次所帶僅存的八十一團生之極元全部服下融進了七色魄中,想要依靠生之極元的生命源力幫六源珠和光界珠融合。為了避免天蒙洪鯤煉化祖神器在祖神七行界內進行屠殺,景風決定帶眾人提早離開祖神七行界再想辦法!當景風飛離光元山來到暗元山山頂時,景風發現玄宇天齊、五爪、龍神傲絕、煉雪無痕、玄宇谷南全部在暗元山山頂等待自己。等玄宇天齊等人發現景風的氣息出現在暗元山時,全部醒來,激動萬分的迎著景風飛了上去?!昂鸷?!景風你沒事,太好了!你是不是把那個天蒙洪鯤給殺了!”興奮地五爪一把摟過景風,大吼一聲,激動的說道?!昂呛?!五爪,你想把我給勒死??!”感覺到眾人投來關切的眼神,景風心中十分感動,和五爪調笑道?!熬帮L,天蒙洪鯤呢?你不會真的把他……”看到景風完好無損,實力反而有所提升,龍神傲絕有些不敢相信道?!褒埳袂拜?,你不要聽五爪胡言,天蒙洪鯤作為神之界第一人,依我如今的實力根本殺不死他!只不過光元山處處蘊含危機,我利用天蒙洪鯤大意遁逃了!”景風搖了搖頭,把自己在光元山發生的事告訴了龍神傲絕等人?!笆裁?,天蒙洪鯤得到了一件祖神器光劍,這可怎么辦?如果天蒙洪鯤煉化了光劍,神之界免不了一場生靈涂炭!”眾人眉頭一掀,驚呼道?!拔蚁胩烀珊轹H應該不會這么快煉化祖神器時間之劍,因為我對光元素還有一定的了解,要想煉化一件光屬性異寶,只有掌握光元素!除非天蒙洪鯤可以掌握光元素,達到祖神之境,否則他發揮不了祖神器光劍的所有力量!”景風分析道?!鞍?!天蒙洪鯤得到祖神器什么事都可能發生,我們還是速速離開祖神七行界再想辦法!”玄宇天齊嘆息一聲,充滿不安道?!拔乙彩沁@么想的,如果天蒙洪鯤發現短時間內煉化不了祖神器光劍,很可能會離開光元山追殺我們!以天蒙洪鯤的實力,合我們眾人之力也不一定可以取勝,反而會徒增傷亡,不過我們先離開祖神七行界在想它法!”景風點頭附和道?!凹慈贿@樣,我們分頭行事,速速把我們進入到祖神七行界的高手匯集起來,我們一年后火元山入口見!”煉雪無痕提議道?!昂?,我們就以一年為限,我想天蒙洪鯤煉化祖神器應該不會在一年中醒來,我們火元山入口見!”“五爪你去木元山、天齊兄你和谷南域主去水元山,我和師傅去金元山,龍神前輩去土元山,找到我們的同伴速速動員大家匯集同伴!”景風施令道?!昂?!”眾人點了點頭道。話畢,景風等人分頭行事,向暗元山下飛去,尋找自己的同伴。景風和煉雪無痕跨越了木元山,金元山,直接來到了雷鳴陣陣的金元山,當景風剛剛接近金元山頂時,景風突然聽到一陣陣激戰聲,景風遠遠看到司鴻慕晴、司鴻夜云、司鴻修血、雷蘊、金翅大鵬五人正在和雷家、諸于家族圣神激戰,而景風熟悉的諸于花源竟然也在金元山,一臉無助的看眼前的景象無可奈何?!熬帮L,慕晴族長和雷蘊他們好像快頂不住了,我們快去幫他們!”煉雪無痕看到司鴻慕晴、雷蘊五人被數十名圣神高手圍攻,情況十分危急,焦急的給景風傳音道?!笆?,師傅!雷家圣神今天一個也休想活著離開!”景風眼中冷光一閃,祭出了傳承真靈器降龍木,和降龍木人器合一,化作一道綠芒,直直劈向了一名雷家天級圣神高手。由于景風人器合一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間就已經飛到了這名雷家天級圣神身后,當雷家天級圣神發現空中有人偷襲自己時已經閃躲不及,只能運足全力抵擋?!稗Z”的一聲,降龍木的紙條深深插進了釋放出無盡七色混沌雷的雷家天級圣神胸口,一道道七色混沌雷被降龍木綠色棍芒穿透,雷家天級圣神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胸口的降龍木,嘭的一聲爆體身亡?!熬帮L,你終于來了!”看到景風出現,苦苦支撐的司鴻慕晴等人終于松了一口氣,天級圣神雷蘊奮力震開圍攻的雷家、諸于家族圣神高手,飛到了景風身邊?!袄滋N,辛苦你了,其他的交給我和師傅了!你去一旁療傷吧!”景風感激的拍了拍渾身浴血的雷蘊肩膀道?!拔覜]事!我還可以再戰!”雷蘊威猛的說道?!昂?,那我們并肩作戰,殺死他們!”景風會心一笑,釋放出強大的霸氣道?!澳角缱彘L,這是幾顆療傷神丹你們速速服下療傷,你放心,他們一個也跑不了!”景風充滿霸氣的說道?!昂?!”司鴻慕晴絕對相信景風的實力,接過景風遞來的療傷神丹,發給眾人,服下開始療傷?!熬帮L!”一旁的諸于花源看到景風出現,心中產生了一絲愧疚,但他只是一名神王高手,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有些歉意的喊了一聲景風,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說下去了?!盎ㄔ葱?,沒想到你一個神王高手可以進到金元山,真是讓人驚訝!不過花源兄你的實力還太差,還是速速離去,不要留在這里了!因為留在這里你也救不了任何人!”景風話語有些冰冷的提醒道?!爸T于照世,你是不是以為我怕了你!你是不是以為投奔了天蒙家族就高枕無憂!今天,我就在你眼前現殺光雷家圣神,再斬殺你!”景風冰冷的看著膽怯的諸于家族圣主諸于照世道?!熬帮L,求求你饒了照世圣主!”感覺到景風身上的殺意,諸于花源心中一驚,連忙求饒道?!盎ㄔ葱?,我真心把你當朋友,但你不要逼我,凡是想要置我于死地之人,我絕不姑息!”景風深吸一口氣道?!盎ㄔ?,我們還沒戰你就求饒,成何體統,速速給我退到一邊,我就不信合我們這么多人之力,還殺不死他!”諸于照世鼓了鼓勇氣道?!皫煾?、雷蘊,你們不要出手,這些人交給我,你們幫我守好了,一個人也不能讓他們離開!”景風戲謔的看了一眼諸于照世以及雷家、諸于家族圣神高手道?!昂?!”煉雪無痕和雷蘊對景風有十足的信心,點了點頭,分散開,防止有人逃脫?!安灰⒄`時間,你們一起上吧!”景風吸收了正在瘋狂吞噬生之極元的六源珠力量,自身的實力瞬間提升,達到了離玄級圣神只有一線之遙的實力。感覺到景風瞬間暴漲的實力,諸于照世等人心中一驚,不由得膽怯起來。但為了活命,諸于照世等人深吸一口氣,合力向景風發起了攻擊。第715章撤離數十名圣神高手聯手發出的攻擊威力極大,震動著整個金元山山頂微微作響,好似一只洪荒猛獸,撲咬向了景風?!拔?!”面對數十名圣神高手聯手發出的攻擊,景風并不畏懼,心意一動,祭出了祖神器木魂,大喝一聲,一道極限暗刀芒驚空而出,直直劈向了數十名圣神高手發出的攻擊?!稗Z”的一聲,數十名圣神高手發出的攻擊被木魂劈出的極限暗刀芒一劈為二,數十名圣神高手仰天噴出一口膿血,紛紛倒地,被木魂極限暗刀芒劈成了重傷,噴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衣服?!昂脧?!”雷蘊、司鴻慕晴等人全部被景風使用木魂一刀震住,司鴻慕晴等人也忘記了療傷,傻傻的看著無可匹敵的景風、“諸于照世,我說過我要讓你親眼看著雷家圣神在你眼前一一死去,我要讓你知道,在神之界,雷家注定被我踩在腳下!”景風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班оо?!”景風心意一動,祭出了傳承真靈器絕陣珠,控制絕陣珠發出一顆顆暗屬性流星,射到了重傷沒有一絲抵抗能力雷家圣神高手,瞬間殺死了七名雷家圣神高手??吹骄帮L輕而易舉就殺死了雷家七名圣神高手,如今金元山頂就只剩下自己、重傷的四名諸于家族高手以及和景風有些交情的諸于花源了?!爸T于照世,自從你選擇和雷家、天蒙家族合作就應該想到今天!”景風不帶一絲感情說道?!俺烧邽橥鯏≌邽榭?,景風你贏了,我無話可說,希望你看在和花源有些交情的份上,不要殺他!”一擊敗給景風,諸于照世明白自己和景風之間巨大的差距,瞬間變得蒼老,請求道?!斑@個你放心,我不會殺花源兄的!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如果沒有,你們可以進輪回了!”景風冰冷的說道。面對死亡,諸于照世沒有多語,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祖神七行界,心中充滿了悔恨?!熬帮L,你不要殺我!看在我曾經幫過你的份上,求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和你做對了!”感覺到景風身上濃濃的殺意,諸于賦嚇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不住的哀求景風?!爸T于賦,你這個滿懷心計的小人,如果我今天放了你,說不定明天你就找人對付我!”景風厭惡的看了一眼苦苦哀求的天級圣神諸于賦,單掌成刀,一掌落下,一道凝聚了二百倍力量的振幅混沌之力急速的劈向了諸于賦?!鞍?!”諸于賦慘叫一聲,整個身子被景風發出的混沌之力劈成兩半,體內的神嬰隨之爆開?!艾F在輪到你了!”景風露出一絲冷笑,對一片平靜,等候發落的諸于照世道,輕輕抬起了右手?!安灰帮L!求求你放過我諸于家族圣主!”諸于花源擋在了諸于照世身前,苦苦哀求道?!盎ㄔ葱?,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我早已被他們殺死!當他們殺我的時候,怎么不手下留情!所以請你離開!”景風冰冷的說道?!熬帮L,我愿意一命換一命,那我的命換我諸于家族圣主的命!只要你放過照世圣主,我立即在你面前自爆而亡!”諸于花源一臉堅毅的說道?!盎ㄔ葱帜悴灰莆?!”景風堅如磐石的心被諸于花源真情微微打動,景風深吸了一口氣道?!盎ㄔ?,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還是起來吧!我犯下的罪責應該由我一人承擔,你是無辜的!以后諸于家族就靠你了,希望諸于家族在你的手上可以發揚光大!”說著,諸于照世心意一動,祭出了諸于家族傳承真靈器天誅衣,解除了血契,交給了諸于花源?!安?!景風,我現在就給你賠命,希望你能看在我賠命的份上,饒了照世圣主!照世圣主沒有壞心,他是被小人蒙蔽了!”諸于花源苦苦哀求道,話畢,諸于花源身上涌出了一道血光,諸于花源想要融化神嬰而亡?!鞍?!花源兄,你這是何苦??!”景風嘆息一聲,身形一閃,飛到了諸于花源身前,單手按在諸于花源胸口,向諸于花源體內渡入大量的五色圣木靈,化解了諸于花源融化神嬰的神王之力?!熬帮L你!”看到景風最后時刻救自己,諸于花源驚呼道?!盎ㄔ葱?,你帶他們走吧!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如果諸于家族再與我為敵,我絕不會再手軟!”景風鄭重的說道?!爸x謝今日不殺之恩!我諸于家族會報答你的!”諸于照世深吸一口氣,感激的說道。說完,諸于照世帶著感激的諸于花源以及剩余的兩名諸于家族天級圣神高手,唏噓的離開了金元山?!熬帮L,你終于達到天級圣神境界了!你剛才那刀的威力實在太大了,我想神之界沒有人可以接下那一刀!”雷蘊恭喜景風道?!叭送庥腥颂焱庥腥?,我剛剛那刀仙族繼位者天蒙洪鯤就可以接下!”景風有些惆悵的說道?!鞍?!我們走吧,速速離開祖神七行界,不要在這里久待了!以免再生意外!”景風看了一眼療傷醒來的司鴻慕晴,嘆息一聲,沒有把凌九天重傷被擒的事告訴司鴻慕晴,因為景風不想司鴻慕晴再出意外?!皩α?,如今金元山除了你們,還有沒有我們玄宇家族、司鴻家族、妖域、飛域之界高手,如果有,我們速速通知他們離開金元山,去火元山入口匯合!”景風詢問道?!拔乙膊恢?,我們分開尋找吧!”司鴻慕晴搖了搖頭道?!昂?!”景風點了點頭道,為了避免司鴻慕晴詢問凌九天的情況,景風和煉雪無痕刻意和司鴻慕晴分開搜尋,眾人搜尋了五個多月時間,沒有發現一名同伴,飛離了金元山,向火元山趕去。當景風幾人來到火元山時,五爪等人已經趕到,匯集了五爪等人,景風又開始地毯式搜尋同伴。一年時間將近,景風、玄宇天齊、五爪、龍神傲絕把自己一方勢力高手全部匯集到火元山入口,看到眾人已經到齊,景風就想帶領眾人離開祖神七行界。但這時,司鴻慕晴發現人群中沒有凌九天的身影,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找到隨凌九天前來的地級圣神孤獨敗天,詢問道:“敗天,九天去哪了,怎么沒來和我們匯合!”“我也不知道凌界主去哪了,凌界主好像一直和景風公子在一起!”孤獨敗天看了一眼景風道?!熬帮L,九天呢?他去哪了?九天是不是出事了!”司鴻慕晴緊緊盯著臉色不自然的景風,質問道?!傲杞缰鞒隽艘稽c意外,慕晴族長,等離開祖神七行界我慢慢給你解釋!”景風一臉歉意的說道?!安?,見不到九天我決不離開!”司鴻慕晴心中一慌,一臉堅毅的說道?!澳角缱彘L,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凌界主救出來!”景風勸解道?!熬盘煺娴某鍪铝?,我要去救九天!”聽到凌九天被擒,司鴻慕晴慌了起來,一直壓制的情感全部爆發,化做一道白光,向祖神七行界上方飛去?!疤忑R兄,五爪,速速帶大家離開祖神七行界,我去追慕晴族長!”景風轉身對玄宇天齊和我在道。話畢,景風腳踏靈隱飄,化作一道殘影,緊緊追趕司鴻慕晴而去。在靈隱飄一再振幅速度提升下,景風很快追上了激動地司鴻慕晴,景風釋放出一股混沌之力,擋在了極速飛行的司鴻慕晴身前,把司鴻慕晴攔了下來?!熬帮L,你不要攔我,讓我去救九天!”司鴻慕晴激動地說道?!澳角缱彘L你不要激動!凌界主是被仙族繼位者天蒙洪鯤擊傷擒住,以你我的實力,去了也于事無補,請你冷靜一點!”景風大聲說道?!疤烀珊轹H又怎樣,就算死,我也要把九天救出來!”司鴻慕晴流淚滿面的說道,此時司鴻慕晴再也沒有一族族長的威嚴,只剩下滿懷的悲痛?!澳角缱彘L,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的,我們不能做無謂的犧牲!你現在速速隨我離開!”景風大聲呵斥道?!拔也宦?!”司鴻慕晴搖了搖頭,激動地喊道??吹剿绝櫮角缂拥厣袂?,景風嘆息一聲,決定利用武力強行帶司鴻慕晴離開?!班А钡囊宦?,景風身形一閃,飛到了司鴻慕晴身后,揮出一道混沌之力,擊向了司鴻慕晴后背,想要擊暈司鴻慕晴。但司鴻慕晴神情激動,反應卻不慢,身影一閃,避開了景風的攻擊,就想喝斥景風。但景風不給司鴻慕晴呵斥的機會,腳踏靈隱飄,身形一分為三,三個身影包裹向了司鴻慕晴。司鴻慕晴只覺眼前一花,等在反應時,脖子后面遭到了重擊,一股強大的力量鉆進了司鴻慕晴體內,把司鴻慕晴縛束了起來?!澳角缱彘L得罪了!”縛束住司鴻慕晴,景風歉意的說道。說完,景風抱著司鴻慕晴飛離了火元山,離開了祖神七行界。第716章祖神七行界消失“景風,慕晴族長沒事吧!”司鴻家族圣神司鴻夜云詢問道?!盀榱吮Wo慕晴族長的安危,我不得已對慕晴族長動手!祖神七行界就要關閉了,我們速速離開吧!”景風催促道?!昂?!”眾人跟著景風,一路向下飛,飛了十天十夜,終于接近了地面,來到了魔族司鴻家族勢力范圍、“諸位,這是一顆傳訊珠,如今我們已經牢牢綁在一條戰線,希望大家同心協力,共度難關,只有合我們眾人之力,才有取勝的一線生機!”眾人在得知仙族繼位者天蒙洪鯤得到了一件祖神器時,心情沉重了下來,接過景風遞來的傳訊珠,默默點頭?!耙乖菩?,我想請慕晴族長去我景銘城一趟!開導慕晴族長,以免慕晴族長沖動出現意外!”景風對司鴻家族眼睛深邃司鴻夜云道?!熬帮L,一切拜托了!”司鴻夜云囑托道?!皵√烨拜?,你放心,凌界主我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景風保證道?!熬帮L,一切靠你了!如果尋求幫助,就來飛域之界找我!”孤獨敗天拍了拍景風的肩膀,感激的說道?!昂?!”景風點了點頭道。送別孤獨敗天和司鴻家族高手,景風找到玄宇天齊,叮囑了幾句,然后和五爪、龍神傲絕等妖域高手一起向景銘城方向飛去。此時距離祖神七行界關閉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祖神七行界內七座元素高山發生了一陣陣顫抖,驚醒了在祖神七行界內頓悟宇宙七元素的神之界神王、圣神高手,神之界眾高手紛紛出關,向火元山外飛去。光元山內。仙族繼位者天蒙洪鯤感覺到光元山的晃動,不情愿的在光潭邊上醒來,經過數年吸收光元力修煉,天蒙洪鯤感覺到體內出現了一絲絲光元力,這讓天蒙洪鯤欣喜若狂,對祖神器光逸劍更加喜愛。但感覺到祖神七行界就要關閉,天蒙洪鯤在吸收了最后一絲光元力后,身形一閃,飛離了光元山,向火元山入口方向飛去。三個月后,天蒙洪鯤的身影出現在了祖神七行界入口處,當天蒙洪鯤看到自己帶來的天蒙家族圣神高手僅僅剩下二十八人,雷家圣神高手僅僅剩下十一人時,憤怒了,大吼一聲道:“寰宇,雷緲其他人呢?都去哪了!”“他們都被那個景風一伙人給殺了!”天蒙寰宇滿身殺氣的說道?!熬帮L,又是那個景風,等我領悟了光元素,達到祖神之境,一定先取你性命,以解我心頭之恨!”天蒙寰宇恨得咬牙切齒道?!板居?,景風一伙人如今還在祖神七行界內嗎?”天蒙寰宇惱怒的質問道?!安坏莻€景風不在,就連妖族、玄宇家族、司鴻家族和飛域之界的高手全部消失不見,我想他們可能提前離開了祖神七行界!”天蒙寰宇道?!昂?!就讓他們再囂張幾年,等我領悟了光元素,達到祖神之境,就是我天蒙家族稱霸神之界的時候了!”天蒙洪鯤冷哼一聲道。而雷家圣主雷緲聽到天蒙洪鯤霸道的聲音,心中很是無奈,但天蒙洪鯤實力太強,雷家圣主雷緲也不敢反駁天蒙洪鯤、“洪琨尊,凌九天你要怎么處置!”天蒙寰宇詢問道?!跋劝阉P在天蒙家族,我量那個景風也不敢來我天蒙家族皇城救人,一切等我領悟光元素,達到祖神之境再說!”天蒙洪鯤冷視了一眼一直昏迷,變成廢人的凌九天道、“是,洪琨尊!”天蒙寰宇從命道、“好了,祖神七行界就要關閉消失了,大家隨我離開吧!”說畢,天蒙洪鯤的身影首先消失,不知所蹤,而剩下的神之界各大勢力高手帶著不一的心情,飛離了祖神七行界,回到了各自的族內。就在眾人離開祖神七行界半年之間后,天空中再次出現七色彩云,把整個天空牢牢覆蓋住,祖神七行界隨著七色彩云越來越厚,消失在了九天之上。景銘城內。當冥魅等人得知景風一行人回來的消息后,連忙帶領景銘城內的高手出門迎接景風一行人?!帮L哥!”看到景風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眼前,一直揪心景風安危的若靈和紅玉一頭扎進了景風的懷抱中,緊緊摟著景風,流出了激動的眼淚?!办`兒、玉兒,我這不是回來了!乖,別哭了!”景風輕輕拭去若靈和紅玉眼角流出的眼淚,溫柔的說道?!帮L哥,我們再也不分開這么久了!一萬年了,我和靈兒等你一萬年了!”紅玉假裝惱怒道?!办`兒、玉兒,這么多人看著我們呢,我們進去說!”景風緊緊摟著若靈和紅玉,輕聲在二女耳邊說道?!班?!”若靈和紅玉臉色緋紅的點了點頭道?!褒埳袂拜?、五爪、鯤鵬域主,羽皇、開明獸王,如果沒什么事,就請你們來我景銘城休息幾天時間,再回妖域!”景風挽留道?!熬帮L,如今神之界危機就要出現,我們還是趕快回到妖域部署一番,為神之界危及的到來做下準備!”龍神傲絕擔憂道?!凹慈贿@樣,我就不挽留你們了!不過只要我們大家齊心,一定可以渡過這場難關,還神之界新的秩序!”景風點了點頭道?!熬帮L,我的圣靈器飛雪飄翎被天蒙洪鯤損壞一分,我準備隨五爪他們回到妖域煉化一下飛雪飄翎,等我煉化了再來找你!”由于妖域煉器晶石眾多,煉雪無痕準備回到妖域重新煉化一番圣靈器飛雪飄翎!“好的師傅!我在景銘城等你!”景風點了點頭道?!熬帮L,火鳳,諸位,我們走了!你們多保重!”五爪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火鳳,和龍神傲絕等人飛離了景銘城外,飛向了妖域外的無寂之海。景銘宮內?!熬帮L,此行祖神七行界順利嗎?這位是?”景風的父王雨稠看到被縛束,昏迷的司鴻慕晴詢問道?!斑@位是司鴻家族族長司鴻慕晴!”景風介紹道?!熬帮L,慕晴族長怎么了,難道受到很嚴重的創傷?”天機緊張的問道?!澳角缱彘L沒事,是我把他縛束了起來!”景風把凌九天被天蒙洪鯤擊傷,道司鴻慕晴得知,沖動去救的事告訴了眾人?!熬帮L,你是說凌界主重傷被擒?”冥魅眉頭一皺道?!岸?!而且凌界主受傷很重,生死不明!”景風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熬帮L,那個天蒙洪鯤實力真的這么強嗎?”天級圣神冥霸緊握雙拳道?!疤烀珊轹H很強,以我如今天級圣神之力,結合圣靈器六源珠以及祖神器木魂,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更可怕的是,天蒙洪鯤也得到了一件祖神器,而且是一件可以無視防御的光劍!”景風鄭重的說道。聽到天蒙洪鯤如此之強,又得到了一件祖神器,景銘宮內瞬間冷靜了下來,眾人眉頭緊皺的思考起來?!按蠹也灰獡?,我想天蒙洪鯤短時間內不會向我們發難!天蒙洪鯤要想領悟光元素達到祖神之境,完全煉化光之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我想千年之內,我們還是安全的!”“只要我們在這千年時間內努力修煉,一定可以對抗天蒙洪鯤!”景風充滿霸氣的安慰眾人道。但眾人聽到景風的安慰,心情并未平靜下來,因為祖神的概念眾人都知道,面對一名祖神,有再多的圣神高手也沒用?!按蠹译y道不相信我的實力!大家放心,我一定可以戰勝天蒙洪鯤的!”景風深吸一口氣,充滿自信的說道?!熬帮L,我相信你!”冥魅第一個發話道?!帮L哥,我們也相信你!”若靈和紅玉堅定地說道?!帮L兒,父王永遠支持你!”景風的父王雨稠道??吹阶约旱挠H人堅定地眼神,景風心中很是感動。而景銘城其他高手也被冥魅、若靈等人點燃了激動,大喝一聲道:“景風,我們也相信你,只要我們齊心,一定可以度過難關!”“對了冥魅,我進入到祖神七行界中這萬年,雷家有什么動向嗎?”景風話音一轉詢問道?!爸魅?,果然不出你的所料,就在祖神七行界開啟百年時間后,雷家突然派兵發難,討伐我景銘城、景靈城、景玉城!好在我們提前有所準備,眼線早已觀察雷家動向!及時通知玄宇家族、司鴻家族、妖域,當雷家大軍趕到景銘城時,我們早已經匯集在一起。等待他們到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冥魅把雷家狼狽的逃跑的情況告訴了景風。當冥魅說完,眾人哄堂大笑,剛剛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艾F在首要任務是探查天蒙洪鯤的動向,打探凌界主消息,再滅了雷家,斬去天蒙家族最有力的助力!”景風分析道?!熬帮L,我們都聽你的!
2023管家婆必開一肖一碼龍騎兵的長老們。長老們聽的一個個面色大變,不住沉思點頭。說完后,王風沒有打擾陷入沉思的長老們,和庫林一起離開了議事廳。第二十四章起點直到離開的時候,王風還在肚子里暗笑,不把一些簡單的東西先說出來,怎么能套到更深的機密呢。事關龍騎兵們的生死大事,不怕龍騎兵的高層們不上鉤。所料不差,王風離開后不久,長老們馬上做了一個爭吵式的討論?!靶』镒硬诲e,夠爽快,看來我們不得不把一些東西和他說一說了?!薄昂我砸姷?,既然他已經把方法說了出來,我們可以馬上試試,干嗎還要和他細說呀?!薄澳銢]聽他說,不能用我們自己人去運功,必須找一個沒有練過龍騎兵心法的人去才可以嗎,我們上哪里去找這么一個人?”“我們以前都料錯了,以為這個小伙子是個魔法師,現在看來,應該是個武士才對?!边@是魔法長老的聲音?!霸趺椿厥?,不是有本命獸嗎,怎么又成了武士了?”“那一手救人的功夫,可不是什么魔法師能做到的,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我們的真氣雖然可以互相之間幫助增強,或者打通經脈,但也只限于同種的真氣,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用不同的真氣來救人的?!苯浰@么一說,大家都明白了許多東西。不過還是有些疑問?!澳撬粫Х?,如何從蒼冥腹中逃生的呢?”“這也是個問題,光用武功的話,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比的上我們龍騎兵的精銳,我們都奈何不了蒼冥,不用說其他人了,估計他身上有什么魔法物品或者神器之類的幫助吧。那天那個小伙子可以生拉開疾風弓,你們也都看到了,這樣的神器他看都不看,肯定是另有別的東西?!薄安灰茴},他現在是什么沒有那么重要,關鍵是我們的人按照他的方法能不能得救?!薄安桓闱宄纳矸菰趺春退献??”“合作,這么快你就要和他合作?我們都還沒有說完呢,為什么要和他合作?”“因為他能救我們的人?!薄鞍此恼f法,別人也可以呀?!薄皠e人是可以,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王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一些秘密,不和他合作,另外找一個,是不是也得告訴這個人一些我們的秘密呢?”頓了頓,接著說道:“就算可以,到哪里找一個這樣的人呢?”“我們的龍騎兵預備隊員也有一身不俗的功力,一般的高手連他們都比不上,怎么按王風的方法逼出龍氣?有數的幾個能達到要求的高手,除了王風,其他都在我們的敵對國任高官,你覺得他們會答應給我們救治嗎?”想到這個現世的問題,大家都很興味索然,確實,按照王風的方法,能幫上忙的只有王風一個人了,也怪龍騎兵平日眼高于頂,將天下人都小視了,卻沒有想到,現在能夠幫助他們的,卻是他們平時最看不起的普通的武士高手?!翱墒撬覀兲峁┮恍└氈碌臋C密,如何能夠答應?”“問題就在這里,他能救一個人,并不代表能救治所有人。況且他已經從哈林身上知道了很多東西,即便我們不說,他答應救人,也可以從其他人身上找到更多的秘密,那時候再說,你不覺得我們會很沒面子嗎?”“那我們就做一次違背良心的事情,把他們囚禁,逼他幫我們救人?!薄澳阍趺茨敲创滥?,先不說囚禁他他愿意不愿意給我們的人救治,就算答應了,暗中使點壞,我們還是得不償失。何況那幾個人身后的靠山,哪一個是好惹的,除了這個王風和若漢沒有資料,根本不知道會面對什么樣的敵人,精靈的背后也不是很硬,另外那三個哪個是省油的燈,何況我們總部還在人家的地盤里?!薄八麕臀覀儦⒘松n冥,救了哈林,重新解禁試練室,哪一個不是對我們意義重大呀,何況他還沒有提過任何要求,你能下的了手?如果這樣,我們當初和龍族的約定還能持續嗎?沒有了龍,龍騎兵算是什么?馬背上的龍騎兵嗎?”一番話大家都默默無言,沉靜了下來?!八囊笠埠芎侠硌?,要救人,總得知道怎么救吧。你們去魔法恢復中心也得和魔法師說明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哪里需要恢復,怎么受傷的吧?”“這個王風到底是什么人,不管用什么方法,能把蒼冥殺死,單憑一己之力,卻能把龍氣從龍騎兵體內逼出,不管他會不會魔法,有沒有神器,都是一個不可小看的人啊?!薄安恢滥銈冏⒁膺^他左臂上的那個獸皮包的方塊沒有,我懷疑那是他的兵器,不過沒有見他用過。很好奇呀,哈哈。還有,他能從給哈林的治傷中就知道哈林的真氣特性,匪夷所思呀,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薄八F在是什么人其實沒有多大的關系了,重要的是他把我們當朋友,我們也應該當他是朋友才對。馬上和宗主龍族聯系,盡快定下來?!焙芸焱躏L得到了消息,龍騎兵的人和王風緊密合作,一起討論以后的救人事宜。龍騎兵長老們很合作的把龍騎兵練功的機密描述了一遍。與王風猜測到的大體相同,龍騎兵需要從小開始修煉特殊的功法,以便在時機成熟的時候能夠與龍融合。所謂和龍的融合,實質上是自身的真氣和龍族提供的飛龍與身據來的龍氣進行融合的過程,和普通修煉中的傳功和灌頂很類似。不同的是,一般的傳功輸功者會功力大損,而在飛龍和龍騎兵之間卻不會,因為龍氣與身據來,分給龍騎兵一些根本不會造成實質上的損害。一旦融合成功,龍騎兵就和自己的龍建立起了一道來源于自己坐騎的同源真氣通道,以后的修煉中,隨著功力的加深,自身經脈的拓寬,會不時的從飛龍體內吸收更多的龍氣以壯大自己。當然,也不會瘋狂吸收造成飛龍的虛耗,其實,龍騎兵的功法,是從龍族學習到的,有一個后果就是,在修煉龍氣的同時,也帶動了飛龍體內的龍氣循環,自己的坐騎也會隨著龍騎兵功力的加深而進一步強大。王風聽到這里,心中忽然有了一絲疑惑,但是什么都沒有說,靜靜的往下聽。接下來,飛龍長老又慎重其事的叮囑了一遍王風,以后聽到的內容決不能外傳。王風答應后,飛龍長老才把龍騎兵修煉的功法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從真氣的培養,流轉路線,和不同屬性的飛龍結合的時候如何不同的處理。最后的一條才是王風真正想知道的內容。來到這個魔法世界,雖然現在見過的高手沒有幾個,但實力都是在王風認知范圍以內的。唯獨對于這個世界的魔法,王風是一點概念也沒有。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使出來的風刃竟然能夠達到如此恐怖的效果,而且沒有用體力,沒有用內力,這是王風以前從未想到的。雖然現在對于一些愛莎使出來的普通魔法已經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了,但據愛莎講,她精通的僅僅是風系魔法一種。其他還有地水火風光明黑暗等等,更有一些復合的如雷系電系的魔法,自己根本都沒有見過。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當然明白未雨綢繆的道理,正好龍騎兵可以抵抗大部分的魔法,那么他們除了龍的原因外應該還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原因。王風就是想從龍騎兵的口中得到多一些的對抗魔法的資料。飛龍長老最后講的一些東西正是王風急切知道的,也正是龍騎兵在融合飛龍過程中最危險的一個過程,稍有不慎,就是死亡。當然,成功后,不但實力大增,而且擁有了普通魔法免疫的身體。其實訣竅也很簡單,就是在處理不同屬性的飛龍時各有一套針對該屬性的功法,可以把不同屬性的龍氣成功導入全身。飛龍本身就對普通魔法有免疫的能力,吸收龍氣后,只要能運用到全身,使的每個器官,每塊骨骼,每寸皮膚都被龍氣熏陶一遍,龍氣充溢其中,自然會對魔法免疫。但對于一些禁咒魔法還是不能完全不受影響,但已經比正常人要好的多了。原來如此,雖然不敢說對自己有多大的幫助,畢竟也是一種方法。顯然幾個長老對研究各種希奇古怪的事情方面的興趣遠遠大于主持龍騎兵的具體事務。把一些東西講出來以后,便迫切的和王風討論起王風的方法,主要的原理,是否能加入魔法因素,更有甚者,飛龍長老甚至想要把龍頁救治過來。聽著他們的討論,王風總算明白,為什么這個龍騎兵的長老會需要事事向宗主請示了。根本就是一群對學問研究著迷的人,可能看在他們年紀大了,又能做出一些古怪但可能有用的東西,所以把他們升為長老,供養起來,小事讓他們做主過過癮,大事還是宗主拿主意??磥?,現在在龍騎兵的總部,真正說了算的人根本不是長老會,而是真正能夠命令所有武裝力量的人——庫林。耐著性子,王風把自己的方法和幾個長老們一起討論了半天。不過讓王風感興趣的事情還是有的。飛龍長老堅持要看看如何能把龍也救活,使的事情的難度增加了。王風對這個世界的龍并不認真。在他的眼里,龍的概念是那種行云布雨,鹿角豬嘴蛇身五爪的龍,而不是現在的這樣長著雙翅,模樣活象個大蜥蜴的龍。不過既然這里不是自己本來的世界,那龍長的奇怪也不足為奇了。好在這里的龍也象自己概念中的一樣,也有火龍,水龍什么的,不過好像多了些什么冰龍,雷龍等,而且這些龍只是龍騎兵的坐騎,根本不是什么龍王龍女什么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和龍騎兵一起出事以后怎么救治。但至少給大家留了一個主攻的方向。大家在理論上把王風的方法又研究了個遍,終于確定了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了,這才放王風出來。王風也早就想離開這些老學究找庫林談談了,苦于沒有機會,現在終于解脫了,馬上出來,正好見到庫林正在外面等他。兩個人一起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屋,庫林招呼王風坐下,對王風說道:“這里沒有儲光傳送魔晶石,所以我們不會被長老們看到,有什么話可以盡管暢開了說?!蓖躏L笑問道:“這里真正主事的是你,對吧,庫林大叔?”“沒有辦法,自從試練室封閉后,軍隊那邊人員補充不上,只能省著用,只好派我帶了一個小隊來這邊坐鎮,其他人都到軍隊中去了,實在是沒有人了?!睅炝挚嘈χf。王風也跟著笑道:“整天陪著這些老學究,不嫌煩嗎?”庫林道:“他們都是些醉心研究的老人,而且給我們也提供了許多好東西,沒有什么煩不煩的問題。我大部分時間還是在訓練那些年輕人,活力的很?!笨戳送躏L一會,忽然問道:“發現什么不對嗎?”王風也緊緊盯著庫林的雙眼,說道:“有點問題?!薄罢f說看?!薄褒埢畹拈L嗎?”“不是很長,普通的能活七八千年吧?!薄褒堊逡敲炊嗉訌姷凝埜蓡??”“……”好一會沒有說話,但庫林看著他的眼光開始有點贊賞的味道了。又過了一會,庫林突然說道:“我們來較量一下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如何消滅蒼冥的?!蓖躏L笑道:“正有此意?!蓖躏L這一年多來,除了在蒼冥腹中,還沒有什么時候痛痛快快的和人戰斗過,雖然一直滔光養略,但狂熱的性格還是不能從根源上改變,空有一身武力卻不能施展,也壓抑很久了。和愛莎琳達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只能從腦子里過一過和大家比武的癮,從來不能解解手癢。庫林最近幾年也如此,十年前,庫林就已經是大陸上排名第一的冒險者了,后來一般的冒險任務已經提不起他的任何興趣了。恰好組織里又讓他去訓練新血,主持總部的事務,因此也是憋悶了好久,由于不能從武功上發泄,只好平日沒事和隊友們打賭為樂?,F在兩個人都有一探對方底細的想法,正好不謀而合。這個小屋的下層,就是一個寬大的場地,本來是試練失敗者進行修煉的地方,二十年沒有開放,一個人都沒有,正好作為兩個人的比武場。彼此大概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因此出手也沒有什么顧忌。兩人一上場,就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拳。沒有任何花巧,只是兩個運足功力的拳頭撞在了一起?!芭椤币宦暢翋灥捻懧?,兩人分別向后退去。不過,庫林只是騰騰騰退了三步,就站穩在地,王風卻是連連退了七八步才定住身形?!昂?!”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叫出聲來。這一拳就把兩個人功力上的差距真實的反應了出來。單從功力看,庫林至少要強出兩籌不止。不過王風并不氣餒,有時候光是功力的高低并不能說明問題,何況王風還知道龍騎兵的功夫有一個弱點,那就是經脈并不是自然壓力拓寬的,而是通過龍氣加深的功力,所以,在硬碰硬的攻擊中是沒有辦法占到便宜的。所以,王風趁著后退拉開的距離,凝聚了一道刀氣,向著對面的庫林發去。雖然看不到王風那么遠對自己揮手揮出了什么,但馬上就感覺到了刀氣及體的威脅,誠心想試試刀氣的強度,因此庫林凝神運氣,不躲不閃,準備硬接。王風一看大驚,這刀氣經過一次深深打坐后更加凝練,比上次在蒼冥體內發出的又強了不少,眼看庫林想要硬扛,忍不住大叫道:“躲開!”庫林聞言,百忙中一個急轉,讓過刀氣的來向,向一旁掠去。但還是稍有不及,刀氣的鋒尾還是掠過了庫林手臂。輕輕的“嗤”一聲,庫林身上經過飛龍長老精心改良過的盔甲輕松的被劃了一個縫,隨后,庫林布滿功力的胳膊也彪出一股血箭。王風急忙趕過去,幫庫林脫下盔甲,點了胳膊上的幾個穴道,止住了流血,隨后,一道真氣輸進去,刺激傷口周圍生肌長肉。庫林看著自己的傷口,開口說道:“除了我們宗主,許久沒有人能傷我了,你還是第一個?!鳖D了頓,接著說道:“相信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功夫的一些弱點,不然你不會這樣攻擊了?!蓖躏L默默點頭?!昂?,好?!睅炝终f道,“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相信我們宗主的決定也不會錯了。這盔甲經過飛龍長老精研多年,普通的兵器連痕跡都不會留,但卻經不住你的虛空一道真氣?!闭酒鹕韥?,正色道:“王風小兄弟,你們狼軍的人我都查過了,除了你,其他人的資料現在已經都有了,按照常理推測,都不應該有那樣的實力,估計和你是分不開的?!薄拔液妥谥饕呀浹芯慷嗄?,希望能改善這種狀況。我們和龍族合作,也是希望能找到一種方法能夠培養出一些超強的戰士,現在還不能和你說為什么,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笨粗鴰炝值钠笈蔚难凵?,王風心中明白一定是什么重大的壓力能讓庫林這樣的高手也覺得棘手,連庫林都還要拜托王風去做的事情肯定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于是開口問道:“什么要求?”“如果在試練中你能救活那些失敗的預備龍騎兵,那就拜托你把他們接收到你們狼軍中,請你有時間有辦法的時候指點一下他們,看看能不能幫我們克服這個弱點?!薄拔覀冏谥饕约褒堊宓淖彘L都對你表現出了很濃厚的興趣,以我們龍騎兵的情報系統和龍族的能力,居然都查不出你的來歷,看來你還是挺有手段的?!蓖躏L心中暗暗好笑,怎么查,回原來的世界嗎?“實在是很難為情,你幫了我們這么多忙,我們什么都不能回報,結果還是要求你幫忙?!睅炝肿约合胫灿X得不好意思?!拔液妥彘L商量過了,我們龍騎兵目前也不能總讓一些不能通過試練的人埋沒著,因此,我們把他們都交給你,從此以后,他們都是狼軍的人。以你的能力,相信不久的將來,肯定會出現一支可以媲美龍騎兵的軍隊了?!睅炝终f話的時候,王風沒有接口,聽他靜靜的說完。心中卻對那個不能說的原因大感好奇。什么壓力能讓比庫林還要厲害的龍騎兵的宗主和龍族的族長一起來關注自己,如果不是內部的憂患外,就一定是外部的壓力了,難道還有這樣強的敵人嗎?一想到能把龍族和龍騎兵壓制的非得聯合起來的這股力量,王風忍不住心中發癢了,能和這樣的力量為敵,也可以算是不虛此行吧。和庫林一起回到那個小屋中,兩個人不發一言。就像比武一樣,簡單的幾個比劃就可以知道雙方的深淺了,簡單的幾句話,也能知道對方的為人。從庫林那里離開,回住地的路上,王風心中不斷思索。估計從離開煉龍窟的時候起,狼軍就再也不是那幾只小魚小蝦的狼軍了,至少也是能縱橫一時的一支小軍隊了吧。從被迫禁止殺人到現在,王風一直沒有過什么人生的目標,渾渾噩噩,碰到狼軍的幾個人后,也是半游戲半玩耍的和他們幾個湊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沒有特別認真,當冒險者也筆走偏鋒,專挑了一個沒有報酬的任務。直到看到艾格的眼神,才萌發起一些危機感,但還是沒有明確的方向?,F在居然知道有一個不知名的敵人能把龍騎兵和龍族都能壓制,立刻激發了王風的雄心,能和這樣的敵手交戰方為男兒。也許,是上天安排了這一切,否則怎會讓素未謀面的龍騎兵宗主和龍族族長對自己這樣另眼相看的呢?今天后,將是王風,也是狼軍的一個嶄新的起點吧。第二十五章回城卡都城的酒吧中,一群無聊人正在聊天。自從黑虎團的人也消失了以后,卡都城中的原來的那些小簇傭兵小隊生意出奇的好,幾乎雇傭的工作都連續不斷,個個都小發一把。有了錢的這些傭兵,從試練沼澤中出來,第一時間就跑到城中唯一的酒吧中消遣。資格老的大談自己過去的英雄事跡,年輕的不時插嘴贊嘆幾聲。閑談中免不了會談起黑虎團。一個大塊頭說道:“最近生意真不錯,又都是小規模商隊,比平日快了近一半的時間,傭金卻比平日多了五成,看來黑虎團還真撈了不少呢!黑虎團的人消失的可真不錯呀,早就該把機會讓給我們了?!薄罢f的也是,我最近的生意也不錯,如果照這個樣子下去,一年內我就能成一個小富翁了,哈哈哈哈!從沼澤來回的路已經熟的不行了,閉著眼睛都能走過去,真是又安全又賺錢呀!”也有幾個人湊趣,說道:“那一旦黑虎團又回來了,我們的發財機會豈不沒有了?”“就你多事,怎么盡想這樣不舒服的事情。我看黑虎團這次是回不來了,不然已經快兩個月了,我們保護幾個商隊也來回三四趟了,黑虎團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應該是都掛了吧?!薄肮烙嬍沁@樣,黑虎團人也囂張的夠了,霸占了兩個城的大生意,平日里瘋狂打壓我們這些小傭兵團,最好就這樣消失永遠不出現吧?!薄昂俸?,這次黑虎團因為那個寶貝惹了那個狼軍,呵呵,估計是死傷慘重了,我還從沒有看到有人那么輕松的干掉那個寶貝身邊的人呢。黑虎團的人估計是碰到大石板了?!薄扒颇惆涯莻€狼軍說的那么厲害,到底是不是真的呀,據我所知,那個狼軍好像只是個二級的冒險隊伍,敢和黑虎團的人碰?”“不要不信,那你說說,黑虎團的人現在都哪里去了?”“也許是在沼澤深處發現什么好東西了,所以仗著人多,沖進去了,結果碰上了龍騎兵,所以消失了,這也很正常嘛?!薄扒?,胡說八道,我有個兄弟在那邊,親眼看到黑虎團的團長叫囂著要殺光狼軍的所有人,帶了所有人出去的?!薄澳钦漳氵@么說,黑虎團的人是被狼軍的人消滅的?他們才幾個人,黑虎團幾個人,好好動動腦子想一想,怎么可能?”“可是狼軍那幾個小伙子是很厲害呀,還有那兩個小姐,真的是很厲害呀,黑虎團的人那些人來收拾尸體的時候我還看見了呢?!薄耙苍S是狼軍的人被干掉了吧,你不看他們也一個都沒有回來?”“說不定是同歸于盡了呢,兩邊都回不來了?!薄袄擒姷男』镒觽冇譀]有惹你,你干嗎咒他們呀?”“不是我說,他們要去煉龍窟,那里是什么地方,就算是黑虎團的人都被他們殺了,那又怎么樣,碰上龍騎兵還不是一死,你當龍騎兵的警告是玩的呀,我看他們也是兇多吉少了?!薄澳愀蓡岵幌朦c好的,我看狼軍那幾個人肯定沒事?!薄澳悄阏f說,狼軍的人現在在哪里?”“他們也許在休息呢,在養傷呢,在閑逛也說不定?!薄澳阌X得可能嗎,對手可是龍騎兵加黑虎團??!”仿佛認同了伙伴的觀點,默默的點點頭,說道:“可惜呀,那幾個小伙子?!蓖榻涌诘溃骸罢J命就完了,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估計現在也尸骨無存了?!薄澳阍趺床徽f話呀?”發問的這位催促著伙伴,卻看見伙伴直勾勾的盯著門口,仿佛傻了一般。伸手在伙伴眼前晃晃,問道:“怎么了,看到什么好看的了,不就是有兩個漂亮的姑娘嗎,至于眼睛都直了嗎?醒醒,醒醒?!被锇榻K于開口了,結結巴巴的:“他們……他們……”對面這位終于急了,喝道:“他們到底怎么了?”伙伴好久才回過氣來,突然說道:“他們回來了?!薄罢l們回來了?”大漢特別不解?!袄擒?,狼軍的人回來了,你看那頭狼,人一個不少,他們回來了,天??!”大漢一扭頭,就看到了微笑的王風帶著幾個人喝一頭狼走向柜臺。神色如常,不過后面若漢的身上背著一個大包裹,里面是所有他們收集的黑虎團的值錢東西。眾人的眼睛集中到了琳達背的黑色的長弓上,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常在這邊討生活的人都認識這張弓,那是黑虎團副團長的隨身兵器?,F在兵器在這里,那就意味著人……原本喧鬧無比的酒吧從王風等人進來后變的寂寥無聲。連精靈老板娘都沒有什么動作,直到王風等人叫她,才定神趕了過去。點了幾杯酒眾人慢慢喝著,周圍的人也開始慢慢竊竊私語起來。剛剛發話的那個大漢臉都白了,低聲的問道:“真的是他們嗎,你可別認錯,我剛說完他們的晦氣話,不要這么嚇我?!薄霸趺磿J錯,你看那頭白狼,不知道他們聽沒聽到我們的話,趕緊溜吧?!眱扇饲那碾x開了酒吧,隨后,狼軍從煉龍窟回來的消息馬上擴散到了全城。王風等人從卡都出發到進了煉龍窟,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為了救人,又多耽擱了三十多天,終于從龍騎兵的總部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庫林把三十多個試練失敗的預備龍騎兵交到了王風手上。雖然不知道王風的深淺,但至少王風救了他們一命,這些人對王風還是心存感激的。因此對王風的命令也忠實執行,省了王風不少麻煩。狼軍里突然多出這么多人,大家都有點不習慣。畢竟人多事情也比較多。好在這些人都訓練有素,沒有什么特別的麻煩。這些人都是在試練的最后一步時才失敗的,所以應該說都是好手,只不過運氣都差了點。不過無論放在哪里,絕對是一支雄厚的力量。既然有了隱蔽的敵人,王風也并不想把自己的所有力量暴露在世人面前。因此,王風讓這些預備龍騎兵們秘密駐扎到斯諾提供的一個地點。那里是矮人族居住地外圍的一個森林,平日里常有魔獸出沒,因此罕有人跡,正適合類似這樣的小軍隊隱藏。王風則自己帶著原來的小隊和哈林回費丁城。出了沼澤,來到卡都,大家進酒館休息。引起了全城轟動。進入試練沼澤深處,消滅黑虎團,找到煉龍窟,并從龍騎兵的手中安全回來,并且一個人都沒有少,這可不是一支二級的隊伍可以做到的事情。精明的商家已經開始打算明天就去雇傭狼軍保護自己的商隊了。不過他們注定要失望了。在卡都稍微歇息了一晚,考慮到哈林的心情,大家天不亮就匆忙趕路了,讓所有等待希望的商人們都撲了個空。龍騎兵的龍不是什么人都讓騎的,王風曾經有過買馬的念頭,但被否決了。主要原因還是買不到馬?,F在帝國境內所有的馬匹都歸軍隊和貴族調配,沒有任何給民用的馬匹。勇敢者傭兵團竟然人手一匹駿馬,估計艾格和軍方的人脫不了干系,抑或是什么貴族子弟??梢酝ㄟ^官方手段爭取到馬匹。王風很是納悶,軍方和朝廷控制了大部分的物資,馬匹,魔核等,聽斯諾核查克講,大部分的魔法師在達到中級以后都必須到軍隊中服役,少數可以在宮廷和教會中服務。武士的情形也大體如此。軍方控制如此眾多的力量和物資,究竟有什么原因。怪不得民間沒有什么特別厲害的高手,都已經被國家牢牢掌握了?,F在看起來帝國風平浪靜,并沒有什么爭端,人民也假裝能安居樂業,估計事實上并沒有如此的平靜,平靜的表面下掩蓋的是窮兵黷武的波濤洶涌。雖然大家已經緊趕,但單純依靠走路,也快不了多少。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在路上鍛煉束縛術,愛莎的速度讓哈林大為驚異。怎么也想不到一個魔法師,還是個女的,竟然有這么好的體力。為了照顧哈林的情緒,一路上風餐露宿,大家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終于費丁城遙遙在望了??赡苁墙l情更劫吧,哈林反倒有點不敢進城了。王風也很明白他這種心情,所以也沒有特別的行為,找了個地方大家一起休息休息。雖然哈林在冰里快二十年了,但歲月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痕跡,不知道底細的人還以為他是二十幾歲出頭的年輕人呢。估計他的父親看了都不敢認了。休息的時候哈林更是有些心神不定了,看著他的樣子,其他人想笑也笑不出來,王風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撫他,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長一段時間后,哈林終于表現的有些正常了,很不好意思的和大家說了聲抱歉,大家都含笑看著他。拿定了主意,大家一起進城去。城里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樣子,也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很容易的,一行人找到了原來老爹住的地方。還是一樣的又臟又亂。時正傍晚,落日的余暉把這個地方照耀的還很光亮。王風一行人太有特點了,來往的人都忍不住會多看幾眼。王風已經看到了,哈林的老爹也在遠遠的看著他們。把哈林叫過來,給他指了指老爹的方向,讓他自己過去。哈林老爹遠遠看見如此年輕的兒子,已經哆嗦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哈林見狀,趕忙飛跑上去,扶住了自己的父親,仔細端詳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么互相靜靜的看著。眼角不約而同的滲出了淚珠。不忍看他們父子相聚的場面,王風輕輕和其他幾個人說了一聲,帶頭離開了這個地方。進城的時候已經和哈林說過他們要住的地方,現在就奔著客店走去。也許是父子相見的場景感染了其他幾個人,愛莎一直沒有說話。查克則慢慢安慰。王風久沒感受過親情,也有些感觸,對他們說道:“愛莎,查克,你們不是說這次任務完了就回家看看嗎,明天你們就走吧,出來久了,總要回家看看的?!眱扇四c頭。到旅店休息,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王風帶著大家到久違的酒館坐著。一夜的休息,大家的精神都很好,哈林還沒有回來,大家也不去找他,慢慢在酒館享受麥酒。突地,一個商人模樣的人湊了過來,神神秘秘的問道:“諸位是狼軍嗎?”眾人不解,斯諾接口道:“不錯,請問有何貴干?”商人一聽,臉上立刻出現了一種急切的神色,急急忙忙說道:“我聽說諸位現在手上有一顆二級魔核,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轉讓給鄙人?保證價格公道?!彼怪Z問道:“你從何處得知我們有一個魔核的?”商人瞪大了眼睛,說道:“城里已經傳開了,自從上次諸位消滅了貪狼以后,諸位就名聲在外了。前幾個月,勇敢者傭兵團的人回來,把自己手上的任務轉到了貴團身上,并說諸位已經消滅了軍方懸賞的暴龍并且拿走了魔核,所以,我想……”王風幾個人對看一眼,沒想到這個艾格還真的把任務給了他們,這個人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某些情況下還能做到說話算話。王風突的一笑,對商人說道:“你好大的膽子,軍方懸賞的魔核你都敢要,你有幾條命?”商人面色大變,連連后退,邊退邊
嚴重的打擊,士氣低落后,士兵們就會失去奮勇戰斗的勇氣,而勇氣喪失后的他們,就會產生逃跑的念頭,他們并不是不要命的,雖然他們是奴隸士兵,但是能夠活命,他們還是會努力的活下去,而他們的逃跑就會再引起其它部隊的士氣低落,從而引起全軍的騷亂,然后全軍在騷亂中崩潰。士氣才是戰場上決定雙方勝負的關鍵問題所在?!芭扇讼热ゼ系谄咝£?,讓七夜小隊長帶隊立刻趕來這里,到了后先在后面觀望,等候下一步指令?!惫崽貓F長決定聽從參謀長的話,下達了命令?!白衩??!惫崽貓F長的特別傳令兵中走出一人領令?!斑€有,記得叫他們重新去武器庫領一回武器?!毕袷窍肫鹗裁?,哈尼特團長叫住傳令兵交待道?!笆??!眰髁畋昧?,撒開腿跑回營地?!皥F長,第七小隊這么久都沒出戰,又讓他們去領上一回武器是不是……”作為參謀長,他對于哈尼特團長下達的第二個命令有點疑問,不太贊同。在狂戰帝國軍隊里,像步兵團這樣的部隊,武器裝備的缺口一直很大(陣亡的士兵的武器一般都是破的不能再使用的,就算有幾把好的,也被人順手拿走了,決對不會多出武器讓軍團收入倉庫),士兵們在一年內只有一次機會領到武器,在平時如果使用的武器破舊壞掉了,只能從戰場上撿那些死去士兵留下的武器。雖然那些武器有些可能也用不上幾回就會報廢,可是總比手無寸鐵就上戰場要好得多?!叭绻@次成功殲滅對方幾個大隊,我們全團武器換成新的都可以,只要這次能成功就行了?!惫崽貓F長心里還是感覺有些不安,語氣中帶著祈禱的意思在里面,雖然他已經決定派出七夜的第七小隊?!暗谒牟奖鴪F第三大隊第七小隊小隊長七夜聽令?!眰髁畋谝蚋竦囊龑抡业教稍诒旧系钠咭??!暗谒牟胶髨F第三大隊第七小隊小隊長七夜候令?!痹緫猩⒌奶稍诒旧系钠咭?,此時已經恢復成軍人的威武模樣,半跪在地面上接令。團長的傳令兵在傳達命令的時候是代表團長,所以七夜必需跪接才行?!罢倭畹谒牟奖鴪F第三大隊第七小隊立時趕赴戰場,去之前可以進入武器庫挑選武器?!眰髁畋鴤鬟_哈尼特團長剛才發下的命令?!暗谒牟奖鴪F第三大隊第七小隊小隊長七夜得令?!逼咭箯牡厣险酒饋?,雙眼露出有點哀傷卻又堅定的目光。得到第七小隊小隊長的回令,傳令兵立時趕回戰場向團長哈尼特報告?!袄洗?,終于可以出戰了?!币蚋衤冻雠d奮的眼神。以他的實力,早就可以做上小隊長,而且他自信就算是大隊長他也能做得來,但是因為他是屬于七夜的副官,七夜不能升官,他又怎么能升官?所以因格特別期待上戰場,只要七夜升官了,他也能當上小隊長了。而且,這么久來一直窩在軍營中,沒有上戰場,因格快要悶出病來,上回他說收不住手,就是因為悶的心情煩燥,恨不得殺上幾個人而收不住手?!翱从袥]有命回來再說吧?!逼咭固ь^看著已經變成陰沉色的天空,像是感覺到什么的對因格說道?!袄洗?,誰看到我們第七小隊不被嚇跑,到時隨便殺上幾個,功勞就是立定了的了?!币蚋駴]有想太多,他相信只要跟在小隊長七夜后面,軍功就是跑也跑不了的,這一次一定能升官了?!叭フ偌藐爢T,在中間空地上集合,準備好出發?!逼咭共粶蕚浯驌粢蚋窀邼q的士氣。這是七夜的第七小隊出名后,第一次在沒有開戰前就被召集上戰場,這一戰,一定不是普通的一戰;因為,這一次的戰斗,是整個第三步兵團都召集出戰的一戰,證明了這一次決對不是平常的戰斗。七夜知道哈尼特團長的性格,如果不是萬分必要,他是決對不會再讓自己的小隊再度上戰場的,上次就是因為自己立功太多,而導致上一任團長的被撒,哈尼特團長不會不知道,他可是借此機會就職團長的?!暗昧?,老大?!币蚋褚粋€立正舉手敬禮,然后快速跑去第七小隊所屬營房。在沒有開戰時,七夜允許小隊員們不遵守部隊里的各種規矩,比如見到他不用敬禮,在他下達命令時不用站直了聽從,但是在宣布開戰后,則是一定要遵守。在戰斗中七夜是決對不能允許手下隊員任意妄為的,而戰斗前也是需要用軍隊里面的規矩來產生一些嚴肅氣氛,隊員們因為出戰的興奮氣勢也是需要適當的打擊一下,畢竟光靠興奮而高漲的士氣并不能奪得勝利?!袄洗蠛?!”看見七夜穿上一套黑色鎧甲走進沙場,第七小隊的全體隊員們大聲問候道。七夜的這套全黑的盔甲是七拼八湊組合而成的,所有的配件都是他從戰場上一件一件的撿回來。全團也只有他一個人組成起了一套鎧甲,就算是步兵團團長哈尼特的鎧甲也還缺少一個護手。原本那些配件并不是黑色的,有的也太大或大小,但是經過七夜的巧手改造后(在圣夜學院時,七夜手下社員中有矮人族的學員,所以他也從矮人社員那里學到不少打造手藝。當然,和一般的大師級別的是沒得比,但是和尋常的工匠比起來,還有得一拼),變成一副將全身都包含在里面的全黑鎧甲。七夜把它稱為‘夜鎧’,每次出戰的時候,他一定會穿上‘夜鎧’;當裝配上‘夜鎧’后的七夜,就有如黑色死神,從鎧甲中透射出的是冰冷的殺戮之氣,令人不戰而寒。在經過無數次生死交錯的戰場后,七夜已經不再是第一次殺人時那種戰戰兢兢的模樣;他的雙手已經沾滿鮮血,他的雙眼已經被血掩蓋,他的身體是浸著對手的血水而走出來的。殺人,對于七夜說來,就像呼吸一般簡單;奪去對手的性命,在已經麻木不仁的七夜心中再也激不起半點震撼。被七夜此時散發出的殺戮之氣所制,第七小隊的士兵沒有一個人敢亂動一下,生怕小隊長七夜會出手殺了自己,雖然知道七夜不會殺他們,但是此時的七夜令他們都產生了就要被殺的錯覺?!袄洗?,小隊總共一百人,實到一百人?!币蚋裼悬c膽戰的向迎面走過來的七夜報告,已經跟七夜近二個多月,作為副小隊長的他已經見過不少次七夜出戰前的模樣,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忽略七夜此時透露出的殺戮之氣正常的向他報告?!叭ノ淦鲙??!边M入戰備狀態下的七夜冷淡無比,細看之下感覺就像是東方影,惜字如金?!叭w隊員跟我來?!贝藭r做為七夜副官的因格就露示出他的作用,在他的指揮帶領下,第七小隊分成四個長隊跟在小隊長七夜后面向第三步兵團的武器庫走去。作為一個常年作戰的軍團的武器庫,一定要有很大的空間,只有這樣才能儲藏可以供全團使用的備用武器。但是,第三步兵團的武器庫卻例外,因為它很小,小到只要放進幾千件武器,就達到滿倉的地步。自第三步兵團成立至令,武器庫只有二次達到過滿倉,其余時候都是處于空庫的狀態中。這也就可以看出步兵團的武器是多么的缺乏,一個數萬人的步兵團就連武器都常常不能正常供應,在梵天大陸上,除了這些由人類奴隸和平民組成的步兵團外,再也沒有別的軍團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了。所以,當七夜帶領第七小隊到武器庫時,武器庫內也只有幾十件破損的武器供他們挑選而已,但是這幾十件已經破損的武器就是目前第三步兵團中最好的武器裝備了,至少比外面那些士兵手上的要好上許多。除了新加入第七小隊的士兵和一些武器已經再也不能使用的士兵外,七夜和所有老兵們沒有一個人去挑選武器。在開戰前挑選自己不熟悉的武器,并不是明智的選擇。誰能有信心在短短時間內就熟悉的掌握好自己手中的新武器?所以老兵們都緊緊拿住自己這么久來寸步不離的隨身武器,只有新兵和武器已經破損到不能再用的士兵才去挑選庫中的武器。正因為七夜和還有武器在手的老兵們沒有去挑選武器,所以武器庫內的武器還夠用,當挑選完后,還有幾件武器余下在庫內?!罢垺垺灐??!蔽淦鲙斓目词厥勘谄咭姑媲按蚶漕澋恼f道。從全身打著抖的看守士兵手中接過賬本,七夜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白??!逼咭谷酉鹿P和賬本,簡潔快速的發出指令?!罢婵膳?,太可怕了?!笨粗咭箮ьI第七小隊的士兵遠去的背影,看守士兵中和七夜面對面說過話的士兵雙腿打著抖,牙齒打著冷戰?!澳悴胖??他可是我們團中的死神,黑色死神?!绷硪粋€在七夜等人來到后,站得遠遠的老士兵接道?!八馈??黑色——死神?”停止不住還在打抖的士兵露出驚訝的面孔?!班?,黑色死神。不過好在他是對付天翔帝國的,如果是我們的話,那真的是不敢想像?!秉c燃長煙槍,吸進一口后,慢慢的吐出,老士兵才慢慢說道?!斑@次怎么派上黑色死神和第七小隊上戰場?看來這次的戰斗真的很困難了?!笨吹狡咭古c第七小隊也出戰,老士兵吸了口煙槍,慢慢的搖頭吐出來?!霸趺春芾щy?”好不容易從七夜露出的殺戮之氣中恢復過來,看守士兵問老士兵?!霸趹鹎熬团珊谏郎窈偷谄咝£犐蠎饒?,已經很不正常了,并且還是在我們全團出戰的時候?!碑斄诉@么多年的士兵,老士兵再混,也不可能看不出一點痕跡出來?!鞍?,那這次的戰斗不就……”看守士兵驚訝的還沒說出完,就被老士兵止住了?!爸谰秃?,不要多說了,禍從口出,要小心呀。如果有事就先逃命?!崩鲜勘腋婵词厥勘?,在軍中如果散布不利謠言可是死罪,雖然此時全團士兵都出去了,但是還有后勤部的士兵在營地里面?!鞍?,只能希望這次沒事了?!崩鲜勘辉倥c看守士兵交談,慢慢的吸著手中的長煙槍,他雖然已經老了,但是他還并不想這么快就死掉?!皥蟾鎴F長,第七小隊小隊長已經得令,馬上趕過來?!眻F長身邊的特別傳令兵快步跑回哈尼特團長所在的小山丘上向他匯報?!暗谄咝£爜砹撕?,命令他們在后面守候,隨時準備出戰?!惫崽貓F長再次下達命令?!笆??!眰髁畋俅闻芟蜍娭袪I地大門的方向?!坝乙砣齻€大隊準備就緒沒有?”哈尼特團長詢問右翼指揮官?!皥蟾鎴F長,已經準備就緒?!庇乙碇笓]官同時也是第三步兵團第二大隊大隊長瓦德報告右翼第二大隊以及其余三個大隊的狀況?!榜R上進行誘餌計劃?!惫崽貓F長望向對面天翔帝國的陣地下達命令?!笆??!蓖叩麓箨犻L與指揮左翼的瑞爾大隊長同時跪下應答接令,然后分別向各自的隊伍所在跑去?!叭ジ嬖V全團士兵,做好出擊準備,所有重兵器全放下,帶輕兵器出戰,到時任何人都不能掉隊?!惫崽貓F長對自己所率領的部隊下達指令?!敖恿??!币恢痹诠崽貓F長面前等著指令的各大隊傳令兵一起跪下接令?!拔倚?,開戰!”等到所有傳令兵傳達命令后,哈尼特團長躍上馬背,拔出腰間大劍,向前一揮,指向了對面的天翔帝國營地。天翔帝國,是飛翔于天空的翼人族所創建的空中帝國,在帝國內,翼人族占大多數,但是,還是混有一些其它的種族在帝國內。在通過不同種族與翼人族之間的通婚之后,大多數的翼人后代都失去了飛翔的能力,只有純正血統的翼人才能張開背部的雙翼飛翔于天空。但是在此時,天翔帝國卻正在面臨著一個巨大危機。在天翔帝國內,純正血統的翼人,已經變得越來越少,特別是在天翔帝國的帝王,也就是翼人族的翼人王娶了一名外族女子做妃子之后,混血的翼人在天翔帝國越來越多了,大有超過純血翼人取而代之的趨勢。為了保護純正的翼人血脈不會消失滅亡,天翔帝國近來大力推導翼人與翼人之間的通婚。對于二個同族結合的翼人,帝國都會發下一定數額的金幣,并且還會在婚配的當天頒發一塊土地以獎勵他們保護純正血統。但是此舉在已經成為混血的翼人地區引起了不滿,國內一時之間為此舉爭論不休,而天翔帝國朝中的官員也分成了二個派別。一個派別是以宰相亞爾特魯斯為首的保守派,他們認為翼人的飛翔能力是神賜予他們的特別能力,決對不能讓其它的種族來混淆了翼人的純正之血,讓翼人失去飛翔的能力。另一個派別則是以帝國元帥布雷德里特斯為首的開放派,在他們看來,翼人每三十年才能培育出一名翼人戰士,而混血后的翼人,雖然失去了飛翔的能力,但是卻只需要短短十多年就能培育出能勇善戰的戰士,對于天翔帝國的實力增強和擴張有著非常大的作用。這二個派別在朝中吵鬧不休,天天相互攻擊對方,指責對方支持派流的不對。而天翔帝國的國都——迦邏城中的城民分別支持各自不同的派別,在城中進行爭論探討,有些脾氣暴躁的城民,嘴巴上爭不出高低時,就用拳腳來爭個高低。一時之間整個迦邏城變成了混亂局面。而作為天翔帝國的翼人王此時卻無可奈何。他本來是贊成保留翼人的純正血統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城民都變成不會飛翔的翼人,但是,他卻在前不久納了一名非翼族女子為妃,所以,翼人王此時根本就控制不了二派的爭吵局面,而且還要稱病來避開朝中二派的爭吵,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應該支持那一派。如果贊同宰相亞爾特魯斯的保守派,那翼人王就必需放棄新納的妃子,如果贊同元帥布雷德里特斯的開放派,那他就必需取締前不久才頒發下的保護翼人純正血統的獎勵令;面對這種二難的局面,翼人王只好逃脫,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了王子達爾文處理?!巴踝拥钕?,迦邏城城守薩布爾于殿外求見?!痹诨食莾鹊奶煊鸬钔鈧鱽泶l報告的聲音?!白屗M來?!闭谝欢盐陌钢新耦^苦干的王子達爾文放下手中的卷宗,皺起了眉頭,抬頭看著殿門,等待城守薩布爾進來。作為天翔帝國國都的城守,如果沒有大事的話,是不會打擾正在處理要緊事務的王子殿下的,從這時的情況看來,城內一定出現了什么事讓城守做不了主的事?!俺妓_布爾參見王子殿下?!币粋€橫著長個兒,看起來和精明的商人一般的官員從殿門進殿,然后跪在地上參見達爾文?!捌鹕?,有什么事快點說?!边_爾文著急的問城守薩布爾?!巴踝拥钕?,城內,城內……”“城內怎么了?快說?!边_爾文聞言一驚,如果城內出現什么大事的話,對于帝國的安定可是那一大打擊?!拔摇摇背鞘厮_布爾結結巴巴半天不敢說出來?!霸俨徽f的話,所有事你一個人給我承擔?!边_爾文對薩布爾聲色俱厲的道?!巴踝拥钕?,城內出現打架斗毆事件?!甭牭竭_爾文的話,薩布爾總算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敢一個人擔負?!按蚣芏窔??這就是你說的急事?”達爾文聞言不由一怒,從眼中射出責備的目光?!巴踝拥钕?,打架……打架的對方是……”被達爾文的目光一嚇,薩布爾急忙結巴的道?!笆钦l,你給我說?!边_爾文被薩布爾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感到氣惱,不由拍案而起,伸手指著薩布爾?!笆恰前透窭刈泳艉吞乩俗泳舳嗽诔莾却蚣??!北贿_爾文那嚴厲的眼神一看,薩布爾被嚇得跪在地上,說出實情來?!鞍透窭泳??特拉克子爵?”“是的,王子殿下,他們已經都各自叫人在城內集合,準備在中心廣場上交戰了?!彼_布爾著急的向達爾文報告現在雙方的局勢?!皝砣?,備馬,立即趕去城內的中心廣場;叫上護城軍,還有皇家飛行軍團,一起馬上趕去中心廣場?!边_爾文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天羽殿,而跪在地上等待著他指示的薩布爾也顧不上叫他起身。此時達爾文只希望中心廣場上還沒有出事,如果出了事,只怕是他也很難承擔這個后果。巴格拉子爵和特拉克子爵二人,在天翔帝國內是最出名的好戰份子。巴格拉子爵是帝國宰相亞特魯斯的外甥。因為宰相亞特魯斯一直沒有兒女,所以他對他姐姐的兒子巴格拉就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看待,這樣也就養成巴格拉的傲慢自大。和天翔帝國一般的貴族子弟一樣,巴格達每天只知道舞刀弄劍,恨不得上戰場殺敵立功,建立豐功偉績,但是他的母親卻不同意他上戰場,一直把他留在國內。在無法得到上戰場的情況下,巴格拉子爵就在城內召集同樣無所事事,想上戰場卻上不了的貴族子弟,一起組建了一個隊伍,自名為飛翔軍,每天在城內飛來飛去的找些事來做。如果一般的小偷或是什么犯了點小罪的城民被他們抓住,比進牢房還要慘上三分,但是因為他是宰相亞特魯斯的外甥,又是對付罪犯,所以城中警備隊也不好指責。特拉克子爵也不是簡單人物。十五歲入伍,一年后擠身大隊長,二年后則升為軍團團長,此時,他已經是軍部布雷德里特斯元帥的愛將。能在青年時代就升到如此地步的,在天翔帝國內實數少見,特拉克子爵難免春風得意的惹出不少事來,加上他在軍隊里養成的脾氣,迦邏城內沒人敢惹他。雖然特拉克只是小小的子爵,但是他后面的靠山是布雷德里特斯元帥;在天翔帝國里,布雷德里特斯元帥是名符其實的二號人物,整個帝國的軍隊有一半以上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就算是翼人王對他也是禮讓三分。而在王子達爾文和城守薩布爾快馬趕來迦邏城中心廣場時,中心廣場的打斗正在升級。特拉克子爵十五歲就進入軍隊,再一路爬升為軍團長,所依靠的是他的實力,而且,做為元帥的愛將,跟在他身邊的待衛也都是身經百戰的軍人,相比之下,巴格拉子爵組成的天翔軍在人數上沒有特拉克子爵的多,并且在單對單的較量中,沒有幾個人能和特拉克子爵的待衛對抗,不過,好在他們的父親都是天翔帝國朝中的大臣,而此時又是在迦邏城內,這里可是他們的地盤,靠著不斷招呼過來的翼人,特拉克子爵一伙人勉強和特拉克子爵等人打成勢均力敵的場面。造成巴格拉子爵和特拉克子爵二人在城內打斗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最近爭論不休的不同種族之間的通婚。特拉克子爵做為布雷德里特斯元帥的愛將,對待這個問題,當然是理所當然的跟元帥站在同一戰線上。而巴格拉子爵本身就是純種的翼人,他舅舅宰相亞爾特魯斯用布雷德里特斯元帥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守舊,頑固不化的石頭人,當然是決對不會贊同翼人同其它種族的通婚。在這種情況下,巴格拉子爵和特拉克子爵在城中相遇,基本上就是火藥遇上烈火,一觸即爆。原本巴格拉子爵和特拉克子爵是在迦邏城中的一家酒館中遇上,然后一言不合的打斗起來,緊接著,接到消息不斷涌來的雙方新力軍在酒館門口遇上了,于是酒館門口就成了主戰場。再接下去,酒館門口也太小了,因為雙方趕過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迦邏城的守軍中沒有敢管宰相亞爾特魯斯或布雷德里特斯元帥的人存在,戰況也就一發不可收拾。最后,在雙方的又一次激烈打斗過后,一起轉移到迦邏城的中心廣場上。第四章天翔帝國天翔帝國,是飛翔于天空的翼人族所創建的空中帝國,在帝國內,翼人族占大多數,但是,還是混有一些其它的種族在帝國內。在通過不同種族與翼人族之間的通婚之后,大多數的翼人后代都失去了飛翔的能力,只有純正血統的翼人才能張開背部的雙翼飛翔于天空。但是在此時,天翔帝國卻正在面臨著一個巨大危機。在天翔帝國內,純正血統的翼人,已經變得越來越少,特別是在天翔帝國的帝王,也就是翼人族的翼人王娶了一名外族女子做妃子之后,混血的翼人在天翔帝國越來越多了,大有超過純血翼人取而代之的趨勢。為了保護純正的翼人血脈不會消失滅亡,天翔帝國近來大力推導翼人與翼人之間的通婚。對于二個同族結合的翼人,帝國都會發下一定數額的金幣,并且還會在婚配的當天頒發一塊土地以獎勵他們保護純正血統。但是此舉在已經成為混血的翼人地區引起了不滿,國內一時之間為此舉爭論不休,而天翔帝國朝中的官員也分成了二個派別。一個派別是以宰相亞爾特魯斯為首的保守派,他們認為翼人的飛翔能力是神賜予他們的特別能力,決對不能讓其它的種族來混淆了翼人的純正之血,讓翼人失去飛翔的能力。另一個派別則是以帝國元帥布雷德里特斯為首的開放派,在他們看來,翼人每三十年才能培育出一名翼人戰士,而混血后的翼人,雖然失去了飛翔的能力,但是卻只需要短短十多年就能培育出能勇善戰的戰士,對于天翔帝國的實力增強和擴張有著非常大的作用。這二個派別在朝中吵鬧不休,天天相互攻擊對方,指責對方支持派流的不對。而天翔帝國的國都——迦邏城中的城民分別支持各自不同的派別,在城中進行爭論探討,有些脾氣暴躁的城民,嘴巴上爭不出高低時,就用拳腳來爭個高低。一時之間整個迦邏城變成了混亂局面。而作為天翔帝國的翼人王此時卻無可奈何。他本來是贊成保留翼人的純正血統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城民都變成不會飛翔的翼人,但是,他卻在前不久納了一名非翼族女子為妃,所以,翼人王此時根本就控制不了二派的爭吵局面,而且還要稱病來避開朝中二派的爭吵,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應該支持那一派。如果贊同宰相亞爾特魯斯的保守派,那翼人王就必需放棄新納的妃子,如果贊同元帥布雷德里特斯的開放派,那他就必需取締前不久才頒發下的保護翼人純正血統的獎勵令;面對這種二難的局面,翼人王只好逃脫,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了王子達爾文處理?!巴踝拥钕?,迦邏城城守薩布爾于殿外求見?!痹诨食莾鹊奶煊鸬钔鈧鱽泶l報告的聲音?!白屗M來?!闭谝欢盐陌钢新耦^苦干的王子達爾文放下手中的卷宗,皺起了眉頭,抬頭看著殿門,等待城守薩布爾進來。作為天翔帝國國都的城守,如果沒有大事的話,是不會打擾正在處理要緊事務的王子殿下的,從這時的情況看來,城內一定出現了什么事讓城守做不了主的事?!俺妓_布爾參見王子殿下?!币粋€橫著長個兒,看起來和精明的商人一般的官員從殿門進殿,然后跪在地上參見達爾文?!捌鹕?,有什么事快點說?!边_爾文著急的問城守薩布爾?!巴踝拥钕?,城內,城內……”“城內怎么了?快說?!边_爾文聞言一驚,如果城內出現什么大事的話,對于帝國的安定可是那一大打擊?!拔摇摇背鞘厮_布爾結結巴巴半天不敢說出來?!霸俨徽f的話,所有事你一個人給我承擔?!边_爾文對薩布爾聲色俱厲的道?!巴踝拥钕?,城內出現打架斗毆事件?!甭牭竭_爾文的話,薩布爾總算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敢一個人擔負?!按蚣芏窔??這就是你說的急事?”達爾文聞言不由一怒,從眼中射出責備的目光?!巴踝拥钕?,打架……打架的對方是……”被達爾文的目光一嚇,薩布爾急忙結巴的道?!笆钦l,你給我說?!边_爾文被薩布爾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感到氣惱,不由拍案而起,伸手指著薩布爾?!笆恰前透窭刈泳艉吞乩俗泳舳嗽诔莾却蚣??!北贿_爾文那嚴厲的眼神一看,薩布爾被嚇得跪在地上,說出實情來?!鞍透窭泳??特拉克子爵?”“是的,王子殿下,他們已經都各自叫人在城內集合,準備在中心廣場上交戰了?!彼_布爾著急的向達爾文報告現在雙方的局勢?!皝砣?,備馬,立即趕去城內的中心廣場;叫上護城軍,還有皇家飛行軍團,一起馬上趕去中心廣場?!边_爾文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天羽殿,而跪在地上等待著他指示的薩布爾也顧不上叫他起身。此時達爾文只希望中心廣場上還沒有出事,如果出了事,只怕是他也很難承擔這個后果。巴格拉子爵和特拉克子爵二人,在天翔帝國內是最出名的好戰份子。巴格拉子爵是帝國宰相亞特魯斯的外甥。因為宰相亞特魯斯一直沒有兒女,所以他對他姐姐的兒子巴格拉就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看待,這樣也就養成巴格拉的傲慢自大。和天翔帝國一般的貴族子弟一樣,巴格達每天只知道舞刀弄劍,恨不得上戰場殺敵立功,建立豐功偉績,但是他的母親卻不同意他上戰場,一直把他留在國內。在無法得到上戰場的情況下,巴格拉子爵就在城內召集同樣無所事事,想上戰場卻上不了的貴族子弟,一起組建了一個隊伍,自名為飛翔軍,每天在城內飛來飛去的找些事來做。如果一般的小偷或是什么犯了點小罪的城民被他們抓住,比進牢房還要慘上三分,但是因為他是宰相亞特魯斯的外甥,又是對付罪犯,所以城中警備隊也不好指責。特拉克子爵也不是簡單人物。十五歲入伍,一年后擠身大隊長,二年后則升為軍團團長,此時,他已經是軍部布雷德里特斯元帥的愛將。能在青年時代就升到如此地步的,在天翔帝國內實數少見,特拉克子爵難免春風得意的惹出不少事來,加上他在軍隊里養成的脾氣,迦邏城內沒人敢惹他。雖然特拉克只是小小的子爵,但是他后面的靠山是布雷德里特斯元帥;在天翔帝國里,布雷德里特斯元帥是名符其實的二號人物,整個帝國的軍隊有一半以上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就算是翼人王對他也是禮讓三分。而在王子達爾文和城守薩布爾快馬趕來迦邏城中心廣場時,中心廣場的打斗正在升級。特拉克子爵十五歲就進入軍隊,再一路爬升為軍團長,所依靠的是他的實力,而且,做為元帥的愛將,跟在他身邊的待衛也都是身經百戰的軍人,相比之下,巴格拉子爵組成的天翔軍在人數上沒有特拉克子爵的多,并且在單對單的較量中,沒有幾個人能和特拉克子爵的待衛對抗,不過,好在他們的父親都是天翔帝國朝中的大臣,而此時又是在迦邏城內,這里可是他們的地盤,靠著不斷招呼過來的翼人,特拉克子爵一伙人勉強和特拉克子爵等人打成勢均力敵的場面。造成巴格拉子爵和特拉克子爵二人在城內打斗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最近爭論不休的不同種族之間的通婚。特拉克子爵做為布雷德里特斯元帥的愛將,對待這個問題,當然是理所當然的跟元帥站在同一戰線上。而巴格拉子爵本身就是純種的翼人,他舅舅宰相亞爾特魯斯用布雷德里特斯元帥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守舊,頑固不化的石頭人,當然是決對不會贊同翼人同其它種族的通婚。在這種情況下,巴格拉子爵和特拉克子爵在城中相遇,基本上就是火藥遇上烈火,一觸即爆。原本巴格拉子爵和特拉克子爵是在迦邏城中的一家酒館中遇上,然后一言不合的打斗起來,緊接著,接到消息不斷涌來的雙方新力軍在酒館門口遇上了,于是酒館門口就成了主戰場。再接下去,酒館門口也太小了,因為雙方趕過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迦邏城的守軍中沒有敢管宰相亞爾特魯斯或布雷德里特斯元帥的人存在,戰況也就一發不可收拾。最后,在雙方的又一次激烈打斗過后,一起轉移到迦邏城的中心廣場上。做為梵天大陸上最繁華的都市之一的迦邏城,它的中心廣場也是非常之大,大的足夠容下近四千多名已經失去理智的翼人分成二邊,成對持之狀;它的中心廣場也是非常的豪華,讓所有商人都不敢輕易離開自已的商鋪半分,那怕即將交戰的是近四千多的翼人戰士和貴族?!叭耸值烬R沒有?”巴格達子爵怒目注視著前方,小聲詢問身邊的一個飛翔軍的翼人?!案襁_團長,我們的人
聲,玲花嘴角鮮血外溢,內傷不輕。鄂西見此就欲上前協助攻擊,但卻被雪山圣僧所阻止。鄂西不解,問道:“你干嘛不讓我去?”雪山圣僧沉聲道:“我們四人中,你我上前都必死無疑,而雪狐重傷,唯有玲花不會死?!倍跷鲉柕溃骸八秊楹尾粫??”雪山圣僧道:“這是宿命,早已注定,你不必多問?!倍跷鞑恍?,反駁道:“以此刻的情況推斷,玲花要不了幾招就會死在敵人手里?!毖┥绞ド畤@道:“莫要心急,一切稍后自知?!倍跷髀犕赀t疑了一下,最終不再言語。半空中,玲花與陽煞相距數丈,彼此眼神交匯,氣氛詭異。陰笑一聲,陽煞眼神一冷,一股銳利的殺氣破空而至,眨眼就突破了玲花的心靈防線,擊中了她的大腦中樞神經。慘叫一聲,玲花翻身而退,雙手用力的抱著頭部,表情痛苦之極。陽煞十分得意,笑道:“小丫頭,死前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啊?!绷峄p唇緊閉,怒視著敵人,一邊全力催動體內真元進行療傷,一邊在身外布下防御結界。片刻,玲花緩過氣來,自懷中取出魔龍鞭,展開了主攻攻擊。屆時,玲花身法快捷,姿態優美,身外魔龍環繞,然如御龍嬌女,看上去英氣逼人。四周,魔龍飛舞,交錯縱橫,一條、兩條、四條、八條幻化不定,在玲花的控制下,朝著陽煞展開了猛烈的攻擊??粗w舞的魔龍,陽煞毫不在意,右手凌空一揮,一道弧形的光刃破空回旋,眨眼就斬斷了四周的魔力,破除了玲花的一擊。見此情況,玲花又驚又怒,敵人隨意揮手發出的光刃看似尋常,實際上卻無堅不摧,簡直讓人難以相信。收斂心神,玲花提高警惕,加快了進攻的速度,也加快了招式轉變的頻率。如此,玲花憑借招式的巧妙,暫時牽制住了敵人??删烤鼓芫S持多久,玲花心中也是沒底。地面,觀戰的三人都緊張無比,無不希望玲花能夠獲勝,可實際上他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時間,在糾纏中很快過去。玲花一套魔龍鞭法不一會兒就全部施展了一遍,只得從頭開始。屆時,陽煞冷笑一聲,揮手反擊,趁著玲花換招之際突然切入,一舉破解了玲花的魔龍鞭法,再次將其震退。一擊得手,陽煞不再留情,人如鬼魅般瞬間逼近玲花身前,左手一掌朝著玲花的頭頂劈去。由于陽煞速度驚人,玲花來不及閃避,只得倉促間揮手迎上,硬接了陽煞一擊。那一刻,玲花身體一顫,重傷吐血,口中發出刺耳的慘叫,朝著地面沖去。觀戰的三人見此情形,無不深感痛心,紛紛呼喚玲花的名字。陽煞冷酷一笑,陰森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送你一程?!币婚W而落,陽煞如影隨形,右手漆黑如墨,緩緩的朝著玲花的頭頂拍去。那一掌煞氣襲人,邪氣驚天,一旦擊中玲花,其結果必然是形神俱滅。鄂西見此,怒吼一聲,人如獵豹彈射而出,朝著陽煞沖去。雪山圣僧臉色驚變,脫口道:“鄂西不可……”震耳的聲音喚不回那飛逝的身影,鄂西眨眼就沖近陽煞身邊,但卻已然攔不住那揮落的一擊。覺察到鄂西靠近,陽煞笑意陰森,左手一番一轉,一掌朝著鄂西拍去。而在此之前,陽煞拍向玲花頭頂的一掌已加速下落,眨眼就可擊實。如此,玲花已是岌岌可危。然而就在這關鍵的一刻,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瞬間將玲花的身體橫移數丈,玄之又玄的避開了陽煞的一擊。其時,陽煞右手一掌擊空,心中頓時一愣,左手揮出的一掌,也在無形中停頓了一下,威力自然大大降低??杉幢闳绱?,那一掌仍舊將鄂西震飛,當場重傷不起?!笆裁慈??”迅速轉身,陽煞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很快一個身影映入眼底??粗峭蝗缙鋪淼牟凰僦?,陽煞頗感驚疑,對方能無聲無息靠近自己數丈之內而不被自己察覺,就這份修為就足以令人震驚。靜立場中,來人對陽煞的質問不予理會,只是默默的看著玲花,表情頗為怪異。死里逃生,玲花猶自驚駭無比,在逐漸平靜之后,這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抬頭,玲花看著那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之前的擔憂一掃而空,輕聲低吟道:“原來是你,謝謝?!毖嗌焦掠翱偷坏溃骸安槐刂x我,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绷峄ǖ溃骸澳愕某霈F不僅僅救了我一人,還有他們。這聲謝謝就當是我代替他們表達心中的感激?!毖嗌焦掠翱蜎]有回絕,輕聲道:“你傷得不輕,且先下去休息?!钡诹耪缕椒智锷蟊垡粨]微風吹起,一股柔和之力托著玲花受傷的身體,一分不差的落在雪山圣僧附近。輕輕一笑,玲花道:“我們運氣不壞?!毖┥绞ドh首道:“這是沾了你的光,他其實一直在遠處留意著你的動靜,暗中保護你?!绷峄@疑道:“有這事?”雪山圣僧低聲道:“有些事知道就行,不必追問?!绷峄靼走@話的含義,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移到了燕山孤影客身上。這時,燕山孤影客已迎上了陽煞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互不相讓,正在暗中較量。半晌,燕山孤影客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再有片刻善慈就會回來了?!标柹泛叩溃骸澳氵@是在威脅我嗎?”燕山孤影客道:“我只是提醒你罷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里等他?!标柹放溃骸澳阋詾槲也桓覇??”燕山孤影客道:“那與我無關,我來只是為了救她?!标柹防淇岬溃骸澳銥榫热硕腥俏?,那可不是明智之選?!毖嗌焦掠翱湍坏溃骸拔易鍪孪騺碇活欁约合矚g,你要是看不慣,大可拿出你的手段?!标柹泛叩溃骸澳愫茏载??!毖嗌焦掠翱屠淙坏溃骸氨绕鹉銇?,還差一點?!标柹窔饧?,怒道:“狂妄,我今天非要教訓你一下?!闭f話間,陽煞突然逼近,揮手就是一掌,漆黑發亮。燕山孤影客眼神微變,右手翻轉之際金光一閃,眨眼就迎上了陽煞的一擊。屆時,強光一閃,巨響震天,強勁的沖擊波瞬間擴散,眨眼就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數丈寬,數里長的裂谷,述說著那一擊的可怕。后移數丈,燕山孤影客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異樣,周身也沒有波動的變化。陽煞退后數丈,眼神驚訝,一動不動的看著燕山孤影客,直到好一會兒后才移開目光,冷哼道:“不要得意,今日只是平局,改日若然再遇,定要與你分個高低?!闭Z畢,陽煞一閃而逝,就此離去。燕山孤影客活動了一下身體,輕聲自語道:“好可怕的實力,這樣的高手究竟來自哪里?”轉身,燕山孤影客看了看在場四人,隨即騰空而起,一言不發的便離開了那里。玲花沒有言語,她只是靜靜的看著燕山孤影客離去,心中有股復雜的情緒。雪狐輕吟道:“此人很神秘,但卻心懷正義?!毖┥绞ド杏|道:“能有如此實力之人,都非尋常之輩?!倍跷骶従徸叩窖┥绞ド浇?,問道:“你之前說玲花不會死,指的是不是就是此人?”雪山圣僧道:“有些事情需要自己領會,才有意思?!倍跷饕汇?,似解非解,頓時陷入了沉思。片刻,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朝著這邊靠近。只眨眼光陰,那人便來到了眼前,正是之前不知蹤影的善慈。一見地面的情形,善慈臉色大驚,迅速飄落地面,來到雪山圣僧身側,關切的問道:“師傅,這是怎么回事?”雪山圣僧淡然道:“回來就好,我們都受了傷,待你安頓好大家之后,為師再慢慢告訴你?!鄙拼嚷勓匝杆倨鹕?,分別查看了一下大家的傷勢,然后帶著四人離開那里,另尋了一處隱蔽之地,著手為四人療傷。由于四人傷勢不輕,善慈一時半會抽不開身,無暇問及其他人的情況,自然也就顧不上他人。如此,騰龍谷一方原本預計的六大援兵因為種種原因,缺失了善慈與黃天,實力大為降低。加之陳玉鸞、林云楓、揚天、許潔四人又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實力再次削減,最終騰龍谷與五色天域的一戰,其結果如何,中途是否還會發生意外,此刻誰也說不清。冰谷上空,騰龍谷與五色天域之間的交戰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雙方戰況激烈,各有不同。其中,最為關鍵的是趙玉清與絕欲之間的一戰,但因二者實力驚人,懸殊不大,暫時處于僵持狀態。除此之外,林凡迎戰白頭天翁屈居下風,林依雪、花影聯手對付白鶴仙子,稍占上風?,幑馀c玫瑰圍攻蛇魔,占據著主導優勢,牡丹與新月圍殺藍發銀尊,卻取得了顯著成果。地面,舞蝶一邊設下防御結界,保護著身后之人,一邊留意著交戰雙方的情況。從江清雪離開到現在,時間雖然不久,可雙方的戰況卻已十分清楚,騰龍谷一方暫時處于領先地步。五組交戰之中,勝負最為明顯的要數牡丹、新月與藍發銀尊這一組。交手之初,新月就憑借天璃神劍與天絕斬法重創敵人,取得了絕對優勢。而后,牡丹全力協助新月,結合空間之術與天絕斬法,一步步將藍發銀尊逼上絕路。此刻,藍發銀尊處境堪憂,在新月與牡丹的聯手合擊下,全身多處受傷,體無完膚,幾近瘋狂崩潰的地步。怒吼一聲,藍發銀尊揮舞著蜂王刺直沖新月而去,完全不顧牡丹的進攻。見此情形,新月眼神微動,身體瞬間后移,手中天璃神劍脫手飛出,展開了自行進攻。第七十章消滅銀尊牡丹一閃而逝,右手擊中藍發銀尊右邊的肩頭,當即傳出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怒吼。身體一震,前沖的藍發銀尊面容扭曲,握緊蜂王刺的右手一下子垂了下去,露出了胸前要害之處。這時候,天璃神劍的攻擊正好臨近,只見光華一閃,天璃神劍瞬間便擊穿了藍發銀尊的胸口。再次怒吼,藍發銀尊的身體劇烈顫抖,滿頭藍發根根立起,猙獰的神情讓人動容。牡丹來到新月身側,輕聲道:“小心敵人臨死反撲?!毙略挛⑽㈩h首,輕吟道:“你能否將他凝固片刻?”牡丹質疑道:“你想一擊斃命?”新月點頭不語,神情冷漠。牡丹道:“好,就讓我們來結束這個惡魔?!憋w身而下,牡丹來到藍發銀尊面前,雙手虛空結了一個法印,眨眼就束縛住了藍發銀尊。覺察到這一情況,藍發銀尊自狂怒中清醒了幾分,口中大聲厲嘯,周身泛起了藍色光芒,試圖撐破牡丹發出的束縛之力。這時候,新月來到藍發銀尊上空,施展出騰龍九變,周身氣勢百倍激增,數不盡的光龍盤旋飛舞,圍繞在新月身外,形成九龍奪珠之勢。同時,天璃神劍自行回到新月手中,隨著她右臂的快速揮舞,瞬間散發出九道璀璨的劍柱,清晰的呈現在半空中。那一刻,九條光龍對應九道劍柱,彼此快速融合,最終形成一道絢麗的光柱,呼嘯一聲便從天而降,擊中了藍發銀尊的頭部?!安?!”一聲嘶吼,包含了太多的不甘與憤怒,如閃電來襲,眨眼就消失無蹤。牡丹身體一震,臉色驚愕,人在后退之際,眼睛卻注視著藍發銀尊的情況。屆時,璀璨的光柱擊中藍發銀尊之后,光柱瞬間消失,可藍發銀尊的體內卻同時飛出九條色彩不一的光龍,以及九道無堅不摧的劍氣,瞬間將藍發銀尊的身體撕碎。一切,眨眼即逝。除了墜落的蜂王刺偶爾閃過一絲光芒外,藍發銀尊早已形神俱滅,不復存在。傲立半空,新月氣勢如虹,目光凝視著墜落的蜂王刺,右手一番一轉,赤紅的劍芒破空而至,夾著無堅不摧之力,眨眼就將蜂王刺從中斬斷,毀滅了這把邪惡的兵器。隨即,新月收起騰龍九變法訣,飄身來到牡丹附近,輕聲問道:“怎么樣,有沒有傷到你?”牡丹搖頭道:“不礙事,不過你這一擊還真是漂亮,堪稱舉世無雙?!毙略碌坏溃骸皠偛诺哪且粨羰俏遗R時想到的,糅合了騰龍九變與九天玄女劍訣,沒想到威力竟然這么強?!蹦档ばΦ溃骸澳愕臐摿o限,將來的成就絕不在天麟之下?!毙略聯u頭道:“天麟與我們不一樣,他的成就無可限量?!蹦档ばπ?,并不爭辯,扭頭看了看其余四組交戰的情況,輕聲道:“林凡看樣子情況不妙,你去協助他,我去協助玫瑰與瑤光,看能不能……咦……援兵來了?!毙略侣勓曰厣?,正好見到陳玉鸞、林云楓、揚天、許潔四人破空而來,出現在交戰場外。留意了一下來人的情況,新月臉色微變,輕聲道:“看來真的發生了意外?!蹦档ひ灿X察到了來人身上的異樣,頷首道:“來了就好,其他事情先放一放,我們過去吧?!毙略聸]有說話,與牡丹一起雙雙來到陳玉鸞四人身旁,輕聲與四人問好??粗鴪鲋械那闆r,陳玉鸞道:“戰果不錯,敵人已折損了一半?!睋P天道:“若不出意外,剩下的四個敵人中,至少還可以收拾一半?!绷衷茥骺戳私^欲幾眼,沉吟道:“這天蜈神將很不簡單,竟然讓人看不透他?!痹S潔道:“時機要緊,我們先把其他敵人收拾掉,然后再對付這天蜈神將就是了?!蹦档さ溃骸耙晕覀兇丝痰膶嵙?,若不出意外,敵人必敗。唯一擔心的就是天蜈神見勢不妙會突然離開?!毙略碌溃骸爸\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盡力,便可心安?!标愑覃[道:“新月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只能順應天意,不可逆天?!绷衷茥鞯溃骸熬湍壳暗那闆r來看,林凡處境不妙,得先把他換下來?!睋P天道:“這事交給我?!闭f話間,揚天飛射而出,來到了林凡身邊。見援兵到來,林凡精神一振,并不就此退下,反而主動攻擊,與揚天聯手應敵。見林凡不肯離去,揚天也不便多說,主動承擔起了強攻的任務,以減輕林凡的壓力。面對突如其來的敵人,白頭天翁心神一震,一股莫名的失落籠罩在他的心里。之前,藍發銀尊死在新月手上,白頭天翁就有所覺察,心中有種兔死狐悲之感?,F在揚天出現,情況逆轉,白頭天翁心神不安,當即選擇了退讓,口中發出了刺耳的長嘯。那一刻,蛇魔、白鶴仙子心神震蕩,紛紛留意四周的情況,在見到陳玉鸞等人之際,一股不祥之感涌上胸膛。翻身而退,蛇魔與白鶴仙子選擇了逃跑,雙雙朝絕欲靠近,口中先后傳出警示的長嘯。對于身外之事,絕欲因為專心致志的應戰,并不了解情況,直到蛇魔的嘯聲傳來,絕欲才猛然驚醒,扭頭查看其他人的狀況。這一看,絕欲氣憤非常,不僅藍發銀尊死了,敵人還多了一些幫手,這如何不讓他怒火中燒。右臂一揮,劍芒呼嘯,銳利的劍氣瞬間擊碎了前方的光龍,擺脫了趙玉清的糾纏。翻身后退,絕欲很快就與蛇魔、白鶴仙子聚在一塊,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后同時朝白頭天翁飛去。見此情形,揚天臉色微變,一把抓住林凡,帶著他回到了陳玉鸞等人的身邊。趙玉清見狀也迅速退下,并將其他人召集到一起,雙方的交戰暫時停下。這時候,江清雪也隨著八寶來到了大家身旁,眾人聚在一塊,開始分析與商討。第七十一章傲然面對林依雪依偎在許潔身旁,見母親臉色不好,當即問道:“娘,你們怎么耽誤了這么久才來,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許潔苦笑道:“世事無常,在你們走后不久,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便突然前來……”林依雪臉色一驚,脫口道:“那結果呢?”許潔道:“結果一場苦戰,善慈下落不明,黃天前去尋找,我們也都受了傷。好在博父巨人適時出現,這才驚走了太玄火龜,你師姐也恰好趕回報信,我們便馬上來了?!甭犃嗽S潔的話,在場眾人都感驚訝,想不到太玄火龜會橫插一腳。還好許潔等人只是受傷,并無大礙,也算是值得慶幸了??粗鴶蛋僬赏獾臄橙?,陳玉鸞道:“時間急切,為了防止敵人逃亡,我們得立馬出擊,不給對方逃走的機會?!壁w玉清道:“盟主所言有理,我們現在實力大增,敵人勢必會有顧慮,選擇離開是極為可能的事情?!绷衷茥鞯溃骸笆虏灰诉t,我們這就動手,先圍住敵人?!北娙藳]有異議,當即飛身而出,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五色天域剩下的敵人困在半空里。就在騰龍谷一方眾人商議之際,五色天域的四大高手也在緊張的商討對策?!澳銈儌麆萑绾??”冷冷的,絕欲首先詢問。白鶴仙子道:“傷勢不輕,但還不影響實力的發揮?!鄙吣Э嘈Φ溃骸拔业那闆r有點糟糕,目前最多還能發揮出平時的七層實力?!卑最^天翁道:“我的情況與白鶴仙子差不多?!苯^欲臉上帶著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語氣冷漠的問道:“針對目前的情況,你們有什么建議?”白鶴仙子道:“敵強我弱,實力懸殊,走為上計?!鄙吣Ш懿桓市?,但卻贊同了白鶴仙子的提議,附和道:“敵人援兵突現實力大增,我們若繼續死拼,就顯然尤為不智,我贊同先行撤離?!卑最^天翁沉默不語,心中揣測著天蜈神將絕欲的心思。絕欲輕哼一聲,看了看騰龍谷一方的情況,冷然道:“若神王在此,你們覺得神王會選擇離去嗎?”蛇魔聞言臉色奇異,輕聲問道:“宮主有何看法?”絕欲漠然道:“繼續交戰,你們三人聯手,切不可分開對敵?!卑Q仙子擔憂道:“敵人的數量是我們的幾倍,只怕形勢由不得我們?!卑最^天翁道:“即便我們三人聯手,也至多能拖延一陣,最終仍舊改變不了敗亡的結局?!苯^欲哼道:“事在人為,我都不擔心,你們難道怕死?”這話讓三人啞口無言,卻又滿懷疑慮。從交戰一開始,絕欲的表現就十分怪異,面對明顯的劣勢,他卻表現得毫不在意。究竟是他性格過于冷漠,不在乎生死,還是另有原因?思索中,騰龍谷一方眾高手已迅速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圓形的包圍圈,將絕欲等敵人圍在中央。面對這種情況,絕欲冷哼道:“記住我的話,要想活命就拿出勇氣來?!鄙吣в行o奈,可迫于形勢,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宮主放心,我們誓死追隨?!卑最^天翁與白鶴仙子沒有吭聲,二者心情復雜,卻不敢表露出來。外圍,趙玉清、陳玉鸞、林云楓三人間隔數尺,目光一致鎖定在絕欲身上,彼此早有默契。左側,牡丹、玫瑰、新月三人一組,鎖定了蛇魔。右側,許潔、江清雪、林依雪三人一組,盯上了白鶴仙子。對面,瑤光、揚天、花影三人一組,選擇了白頭天翁。至于林凡,由于傷勢不輕,趙玉清讓他暫且退下,先趁機療傷。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下,交戰的雙方彼此凝望,氣氛壓抑而又緊張。沉默中,林云楓探測著天蜈神將絕欲的情況,發現絕欲周身彌漫著一層黑暗氣息,給人一種莫測高深之感。陳玉鸞肩上,空靈鳥有些反常,目光不善的瞪著絕欲,但卻并未發出警告。對于陳玉鸞與林云楓的出現,絕欲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三人,既不開口,也不逃走,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對峙了片刻,陳玉鸞開口道:“時間可以讓人療傷,也可以給人希望?!绷衷茥鞯溃骸凹热贿@樣,我們就開始吧?!边~步而出,林云楓虛空前移,朝著絕欲逼近。見此情況,騰龍谷一方的眾人頓時展開攻擊,混戰再一次開始。這一回,蛇魔、白頭天翁、白鶴仙子變得小心謹慎,三人背靠著背,展開了聯手防御。新月、許潔、揚天、瑤光、牡丹等人移形換影,交錯穿插,九人走馬換將你進我退,組織起了一輪嚴密的攻擊。面對九人的強勢的緊逼,蛇魔等三人全力防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把希望都寄托在絕欲身上。由于蛇魔等人一心防御,騰龍谷一方進攻之人暫時也突破不了敵人的防御,戰局陷入了僵持。同一時刻,絕欲與林云楓之間的交戰也拉開了序幕。初次交鋒,絕欲便是右臂一揮,一股破空的劍氣迎面而來,速度快捷驚人。林云楓輕哼一聲,同樣是右臂一揮,以指代劍發出一道玄青色的劍氣,迎上了絕欲的一擊。剎時,兩股劍氣相遇,氣流匯聚,刺耳的劍嘯夾著飛濺的火花,在爆炸聲中朝四周散去。身體一頓,林云楓停止了前進,揮舞的右臂繼續出招,密集的劍芒層層匯聚,形成一張劍網,朝絕欲飛去。針對這樣的攻擊,絕欲不閃不避,右臂凌空揮舞,回以驚人的劍氣,逐一擊碎了林云楓所發出的凌厲攻擊。輕咦了一聲,林云楓很是詫異,當即轉變劍招,施展出易園的諸般劍訣。傲立原地,絕欲面無表情,右臂揮舞自如,精妙的劍招源源不斷,任由林云楓如何轉變招式,始終無法靠近。第七十二章黑暗來襲外圍,陳玉鸞觀察著絕欲的招式,微微皺眉道:“此人劍法凌厲,威力絕倫,竟比林掌教還要強盛幾分?!壁w玉清道:“絕欲的實力高深莫測,不止劍法高明,就連修煉的黑暗法訣也是詭秘絕倫。要想戰勝此人,只怕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行?!标愑覃[沉聲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得不為?!闭Z畢,陳玉鸞飛身而起,腰間的天后鈴自動飛出,圍繞在她身外,一邊旋轉而上,一邊發出震魂攝魄之音。屆時,絕欲身體一震,口中低吼一聲,原本靜立不動的身體突然就地一旋,化為一道黑色的旋風,在上沖的過程中一分為三,形成三道漆黑刺目的劍柱,眨眼就斬向陳玉鸞、林云楓、趙玉清三人。面對絕欲的攻擊,趙玉清揮掌反擊,林云楓以手代劍,發出了一股炫目的劍柱,陳玉鸞則以天后鈴為武器,三人同時選擇了硬碰硬的方式。屆時,雙方的力量在半空相遇,形成三個交匯點,同時產生爆炸,一舉將陳玉鸞、林云楓、趙玉清三人震退。烏光一閃,絕欲現身,周身黑芒流動,在他身上凝聚成一件黑色鎧甲,看上去威嚴而又詭秘。透過面具,絕欲的雙眼透著凌厲殺氣,宛如地獄使者,令人不敢直視。陳玉鸞周身霞光如玉,絕美的臉上洋溢著圣潔之氣,與絕欲決然相反,形成鮮明的對比。林云楓臉色驚疑,周身青紅光芒交替閃爍,以施展出防御結界。趙玉清身上龍氣環繞,霸氣驚人,騰龍九變法訣威嚴肅穆,有著王者之氣?!皝戆?,讓你們見識一下,本神將的真正實力?!睆椛涠?,絕欲直射天際,人在上升的過程中旋轉如飛,形成一道沖天而起的黑色風柱,正瘋狂的吞噬著四周的空氣?!按蠹易⒁?,逆轉天輪?!闭Q壑g,林云楓就想出了應對之策,并告之陳玉鸞與趙玉清。聞言,陳、趙二人迅速回應,與林云楓形成一個三角形,三人同時向上逆向旋轉,形成三道不同色彩的風柱,瞬間就朝內收緊,與絕欲形成的黑色風柱牢牢的糅合在一起。如此,陳玉鸞等人三位一體,合三者之力,與絕欲展開了正面攻擊。那一刻,從遠處看去,旋轉而上的風柱剛開始朝外擴散,可眨眼之后,擴散的風柱就開始收緊,并發出霹靂聲響,飛濺出耀眼的火花。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隨即光芒四散,雷聲震天,收緊的風柱最終爆炸,化為了一朵黑色的云霞。怒吼一聲,絕欲出現在黑云之上,身體一分為九,演化成九道霸氣驚人的黑色劍柱,成品字形朝陳玉鸞等三人展開了進攻。那一刻,陳玉鸞、林云楓、趙玉清三人剛從爆炸中退出,正處于防守虛弱之際,突然受到絕欲的攻擊,可謂是出乎意料,驚愕之極。鑒于這個原因,陳玉鸞等三人來不及躲避,只得匆促反擊。眨眼,劍柱臨近,霸氣襲人。絕欲的攻勢快捷狠辣,當場便將陳玉鸞等三人震飛,各自負傷不輕。一擊得手,絕欲毫不留情,迅速展開了連環進攻,以驚世駭俗的劍訣同時朝陳玉鸞三人發起密集而又凌厲的攻擊。面對這種情況,陳玉鸞理智的選擇了防御,借助天后鈴之力,有效的抵御住了絕欲的攻擊。林云楓與趙玉清被迫反擊,一個施展劍訣,一個施展掌法,吃力的應對著絕欲那連綿不斷的攻勢。一晃,數招過去,絕欲快捷的進攻最終未能消滅敵人,戰況由激烈而轉為平順。這時,絕欲突然收起進攻,一閃而逝。下一刻,場中便傳來江清雪、瑤光、花影三人的驚呼聲。原來,蛇魔等三人的情況已岌岌可危,絕欲見狀不妙,當即展開偷襲,一舉擊傷江清雪、瑤光、花影三人,為蛇魔等人減輕了壓力。陳玉鸞對此很是生氣,口中嬌喝一聲,縱身而起,雙手扣訣施法,全力催動天后鈴。屆時震魂裂魄的音波響徹天地,在陳玉鸞的控制下,集中絕欲身外,對他發起了猛烈攻擊。怒吼一聲,絕欲身體一震,在天后鈴可怕音波的沖擊下,整個人彈射而起,如旋轉的陀螺在半空中來回旋動,試圖躲避陳玉鸞的攻擊。林云楓見此,迅速施展出陰陽法訣,在附近布下陰陽結界,逐步縮小絕欲活動的范圍。覺察到情況不妙,絕欲移動的身體突然停止,眼神凌厲的怒視著林云楓,周身透露出一股異樣的氣息。那一刻,絕欲身上仿佛籠罩上了一層疑云,充滿了神秘,充滿了詭異,讓林云楓與陳玉鸞都感到心神不寧。趙玉清隱約覺察到了什么事情,大聲提醒道:“小心絕欲的反擊?!闭f話間,趙玉清迅速施展出騰龍九變法訣,夾畢生之力,朝著絕欲發起了至強的一擊。然而就在趙玉清開口之際,絕欲身上的黑色鎧甲突然閃現出詭異的暗黑光芒,以特定的頻率逐一加強,并散發出一股令人心神顫抖的氣勢,透過林云楓的陰陽結界,籠罩在每一個人心上。除此之外,絕欲的身體逐漸淡化,待趙玉清的攻擊臨近時,他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于片刻之后出現在了數十丈高的上方。屆時,絕欲全身黑霧籠罩,滾滾溢出的真元夾著毀天滅地之力,只一會兒功夫就彌漫蒼穹,使得原本明亮的天空一下子陰暗下來,就宛如黑夜一樣。黑幕下,陰暗的力量十分活躍,旋流的陰風銳利如刀,侵蝕著在場每一個人,仿佛惡魔在咆哮。面對這種情況,圍攻蛇魔等人的騰龍谷高手無不臉色大變,心神震蕩。其中,受傷較重的江清雪、瑤光、花影三人在絕欲那可怕氣勢的侵襲下,當即從半空墜落,身負重傷。其余之人情況稍好,卻也曾受了極大的壓力,再也無法進攻,只得被迫聚在一塊,聯手對抗。第七十三章暫緩危機這邊,趙玉清與林云楓齊聲怒嚎,一個施展騰龍九變,一個催動陰陽法訣,全力與絕欲對抗。陳玉鸞臉色驚訝,駭然的看著絕欲,眼神中透著震驚與疑惑,似乎有什么事情困擾著她。突然,一聲輕嘯自空靈鳥口中傳開,將陳玉鸞驚醒,也未大家化解了一部分壓力,消除了一些黑暗之力的侵襲。輕喝一聲,陳玉鸞飛身而起,身體凌空旋轉,雙手扣訣施法,催動著天后鈴高速旋轉并變大,發出一束紫色的光柱,在黑幕下顯得格外明亮。陳玉鸞的加入,為林云楓帶來了希望,他趁著絕欲分心應對天后鈴所發出的至圣光華時,迅速將修為提升至極限,全力催動陰陽法訣,施展出神秘玄妙的陰陽法界,以此來對抗絕欲那不知名的黑暗力量。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下。蛇魔等三人早已退到一旁,一邊趁機療傷,一邊驚駭的看著絕欲,顯然對他的實力感到無比驚訝。揚天看著場中的情況,輕聲道:“這絕欲的黑暗法訣好生可怕,連陳盟主的天后鈴都破解不了?!痹S潔擔憂道:“真是想不到,敵人竟然這般可怕?!毙略吕档?,輕聲問道:“你可知絕欲此刻所施展的是什么法訣嗎?”牡丹搖頭道:“天蜈神將神秘之極,我們對他幾乎是毫無所知?!泵倒宓溃骸皳f天蜈神將出現于二十年前,他的一切除了五色神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毙略鲁烈鞯溃骸按丝糖闆r不妙,你們暫且在此,我去助師祖一臂之力?!痹S潔聞言,看了新月一眼,輕嘆道:“只怕你去也幫不上什么忙?!毙略碌溃骸安还茉鯓?,我都得試一下。若然起不了效果,你們便告之林凡,讓他試一下?!睋P天質疑道:“林凡傷勢不輕,他恐怕……”新月道:“林凡有至強神器在身,或有一線希望
為之驚訝。然而就在那一刻,劍無塵突然發起偷襲,以后羿神弓為武器,試圖殺死師傅。當時,滄月師娘也在場,她為了救師傅,飛身攔下那一箭,最終死在后羿神弓之下,并落入神秘的陰陽極地之中?!碧祺雱尤莸溃骸昂髞砟??”海夢瑤輕嘆道:“師傅驚醒之際,見此情形大為震怒,命令四靈神獸滅了正道聯盟,自己則飛入陰陽極地找尋滄月師娘。屆時,在師傅之前,還有一人也進入了陰陽極地,那便是滄月師娘的師傅,鳳凰書院的掌教玉無雙。陰陽極地內的事情無人知曉,也不曾有人想到。就是在那神秘的陰陽極地之中,師傅被迫無奈,做下了一件終生難忘的憾事?!碧祺肽樕⒆?,追問道:“什么憾事?”海夢瑤看了天麟一眼,表情復雜的道:“據師傅講,那陰陽極地很奇特,蘊含無窮無盡的陰陽之氣,任何人進去都必死無疑。唯一有生還可能的便是一男一女,且彼此結合,方能化陰陽為無極,脫胎換骨,修為大增。當時,師傅身懷乾坤玉璧,本可安然離去??扇羲痛穗x去,玉無雙便必死無疑。由于玉無雙與滄月師娘是師徒關系,師傅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到了最后,師傅無奈之下,只得與玉無雙合體。當時,兩人受陰陽之氣的滋潤修為大增,玉無雙還從師傅身上獲悉了諸多法訣??墒潞?,玉無雙很難面對此事,立誓恨師傅一生,便獨自離去。師傅對此也很尷尬,為了保護玉無雙的名譽,絕口不提此事,故而世人都不知情。只是誰也不曾想到,二十年過去,冰原出了一個天麟,竟然與師傅陸云長的一模一樣,因而引出了此事?!碧祺氆@悉了真相,心情很是低沉,雖然與預想中有些不一樣,但也說得過去。只是想到這二十年來,母親一個人孤獨撫養自己,那個中的辛酸,頗為讓人嘆息。輕嘆一聲,天麟輕聲道:“姐姐能告訴我一些有關我娘的事情嗎?”海夢瑤表情奇異,輕吟道:“關于你娘我所知不多,都是從滄月師娘口中聽來。據說,你娘曾是修真六院第一美女,無數青年才俊都對她癡迷,可惜鳳凰書院有一個門規,歷代掌教之人不能嫁人,因而你娘一直守身如玉,過著清苦幽靜的日子。當年,你娘在修真界有著極高的地位與名譽,培育出了滄月師娘這位名揚天下的杰出??删驮诙昵?,你娘突然銷聲匿跡,除了師傅知道原因外,世人都不明所以?!碧祺胱哉Z道:“原來如此,無怪娘對我這般嚴厲?!焙衄幦崧暤溃骸澳獋?,師傅當年也是一片好意,并不知道你的事情。如今,師傅已踏入紅塵,找尋你們。此次,我是專程前來找你,師傅則去找尋師娘,相信很快你們就能團聚?!碧祺胩ь^看著海夢瑤,問道:“姐姐覺得我該如何面對我爹?”海夢瑤眼神微變,沉吟道:“若是換了你是師傅,面對當年同樣的事情,你會如何取舍?”天麟一愣,隨即感慨道:“姐姐問得好,或許我也會做出與爹相同的決定?!焙衄庉p笑道:“如此,你便知道如何面對?!碧祺氤了剂似?,收起心中的失意,正色道:“姐姐說得對,我應該順其自然,欣然的去迎接?!焙衄庮H感欣慰,含笑道:“這才是師傅的兒子所應有的魄力?!碧祺胄π?,目光遠移,豪氣萬丈的道:“此生有愛,我心無悔?!焙衄幉徽Z,只是靜靜的看著天麟,眼神中泛起了一層靚麗的光輝。上午巳時。海夢瑤與天麟已飛越了數百里,來到了通天河水域。天空烈日高懸,云中寒氣襲人。飛行中,天麟低頭看了一眼大地,那高原雪山讓他頗感親切。海夢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絕美的臉上泛著笑意,輕吟道:“這是長江的起源之地,名為通天水域。相傳,這里曾是神龍的棲息之地,有著無數美麗的傳說?!碧祺肟粗_下的河流,頗為新奇的道:“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河流,從上往下看,就仿佛是一條彎曲的蛇?!焙衄幮Φ溃骸疤斓刂?,造化無窮。你目前所看到的不過是滄海一粟。等日后……咦……你看?!碧祺肼勓赃B忙留意腳下的景色,發現通天河中一道水柱沖天而上,水勢旋轉而急促,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自下而上慢慢舒展開來。第十五章通天水域見此情形,天麟眉頭微皺,沉吟道:“這景色難得一見,不過并非自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焙衄幍坏溃骸坝錾鲜蔷?,下去看看?!憋h然而落,海夢瑤徑直朝那上升的水柱落去。天麟不敢怠慢,迅速來到海夢瑤身邊,撐開一個無形的結界,以免受河水的侵襲。凝視著越來越近的水柱,海夢瑤突然笑道:“天麟,你外號冰原之神,可否瞬間將這水柱凝聚成冰?”天麟一愣,隨即恍然,笑道:“姐姐這個提議不錯,我試試?!笔掌鸾Y界,天麟加速下落,周身泛起銀白色的光芒,在接觸到水柱的一瞬間,雙手猛然拍出,掌心射出兩道雪白的光華,于眨眼間將旋轉上升的水柱凝固成冰。屆時,一道數百丈高,如花朵般的冰柱屹立在通天河上空,底部與河水相連處,也正迅速的結冰擴散,不一會兒整個水面就完全結冰。海夢瑤飄然而至,落在冰柱之上,贊道:“很神奇,竟能瞬間凝固通天水域,確實不愧是冰原之神?!碧祺胄π?,不以為意,身體順勢而落,來到結冰的河面上,目光巡視著四周的景致。表面上看去,這里一切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蓪嶋H上從天麟落地的那一瞬開始,他就通過冰神訣探測到了冰面下藏著一股很奇特的氣息。通過分析,天麟確定那是一個人,只是具體情況不太明了,對方似乎在刻意掩飾。海夢瑤來到天麟身側,絕口不提剛才之事,反而興趣頗濃的道:“我沒有去過冰原,不知道那里的景色與這里有多大區別?!碧祺刖彶阶咴诒嫔?,神情淡雅的道:“冰原的雪比這里多,氣溫比這里低,冰層比這里厚。一年四季雪白無暇,很難看到土壤與植物的蹤影?!焙衄幮Φ溃骸澳菢拥牡胤?,估計我是無法長時間待下去?!碧祺氲溃骸氨斜拿?,中土有中土的奇,二者不可同日而語。就像這里,也有它獨特的景致,不過需要仔細留心才能察覺?!焙衄幙戳丝锤浇谋鶎?,嘴角泛起一抹奇特的笑意,輕吟道:“時間會揭曉一切的秘密,我們何妨多等片刻?!碧祺胨坪趺靼缀衄幍囊馑?,放慢腳步與之同行,俊臉上掛著溫文儒雅的笑意。海夢瑤看著天麟,眼神有些驚疑,似乎又回到了陸云身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移開目光,海夢瑤輕聲道:“天麟,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師傅當年,無論氣質還是神態,都有八分相似。雖然如今師傅更加的成熟神秘,可若非親近之人,有時候還真的無法分辨你們父子的身份?!碧祺胄Φ溃骸澳墙憬憧煞直娴们??”海夢瑤瞪了天麟一眼,笑罵道:“皮癢了是不是,當心我教訓你?!碧祺牒俸傩Φ溃骸按蚴怯H,罵是愛,姐姐愿打我愿挨?!焙衄帗溥暌恍?,罵道:“貧嘴,真是個小頑皮?!币姾衄幮α?,天麟十分開心,輕笑道:“聽說姐姐以前也很調皮?!焙衄幟钅恳坏?,嬌笑道:“你想試試?”天麟看著海夢瑤嬌媚的樣子很是心動,遲疑道:“我是想瞧瞧,不過……哦……看樣子今天是沒有機會了?!焙衄幨掌鹦σ?,目光掃了四周一眼,淡然道:“不必失望,以后有的是機會。今天我們就好好瞧一瞧這通天水域的景色,說不定別有美麗?!本驮诤衄幷f話之際,原本冰封的河面突然碎裂,那高聳的冰柱轟然炸開,傳來一聲巨雷。屆時,一道身影自通天河中飛起,迎著當頭烈日,通體閃爍著紅艷的光輝?!笆裁慈?,敢在此撒野?”刺耳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厲,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天麟與海夢瑤對此宛若未覺,依舊閑庭漫步,若無其事。見地面的兩人不予理會,那沖天而上之人頓時生氣,身體凌空一轉,隨即便俯沖而下,夾著呼嘯的異響,朝天麟與海夢瑤沖去。眨眼,那人就落在天麟與海夢瑤面前,攔住了二人。日光下,那是一個藍衣老者,年約六旬開外,長相頗顯威儀,雙目寒光如電,手握一只金龜??粗矍暗囊粚∧忻琅?,藍衣老者的眼神頗感詫異,但聲音卻依舊冷漠,質問道:“二位何人,竟在我通天河上放肆?”天麟看著藍衣老者,微微皺眉道:“你是何人,竟在這通天河里修行,也不立個石碑提醒一下路人?!彼{衣老者聞言一愣,隨即恍悟,大怒道:“閉嘴!你區區一個黃毛小子,竟敢教訓老夫的不是?!焙衄幙粗{衣老者,眼神有些怪異,任由天麟出面與之交涉,自己則含笑不語。天麟嘿嘿一笑,反駁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在此修煉,并非偷雞摸狗之事,如何不能立碑提醒,以告訴路人?如今,造成誤會,其責在你,自然應當由你改正,難不成你還是那種知錯不改,死要面子的人?”藍衣老者聞之氣急,從來沒有人這般胡扯,誰想今天卻被他所遇?!靶∽?,休要嘴硬。惹怒老夫對你而言并非什么好事?!碧祺肼柭栯p肩,不以為然的道:“看你一把年紀,筋骨老矣,我實在不忍心惹你。要不這樣,你各自回去,我們就當不曾相遇,大家相安無事,也免得把你氣出一身病?!彼{衣老者狂怒之極,厲聲道:“臭小子,你既然誠心找死,老夫就成全你?!迸鹇曋?,藍衣老者右手一揮,凌空一掌朝天麟劈去。邪魅一笑,天麟將藍衣老者的一切看在眼里,語含挑釁的道:“講不清道理就出手打人,你可真是夠蠻橫啊。好在我還懂得尊老愛幼的道理,姑且不予你一般見識?!闭Z畢,天麟左手一揮,衣袖飛舞間氣流涌動,無巧不巧的將老者發出的掌力化解的干干凈凈。第十六章出人意料對此,藍衣老者眼神一驚,仔細打量了天麟片刻,沉聲問道:“小小年紀就有此修為,到底你師出何門?”天麟淡漠道:“我來自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何要請我來此?”藍衣老者哼道:“胡言亂語,老夫何時請你來此了?”天麟問道:“剛才的水柱可是你之所為?”藍衣老者坦然道:“那又如何,與你并無關系?!碧祺肜淙坏溃骸拔叶寺窂酱说厣峡?,你卻無端弄出一條水柱,豈不從著我們而來?既然如此,我們豈能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彼{衣老者哼道:“此乃通天水域,是我通天叟修煉之地,我高興在此干什么你們管不著?!碧祺胄Φ溃骸澳阆敫墒裁茨鞘悄愕氖?,可你不應該在我們路過之時刻意為之,這會讓我們誤會?!彼{衣老者通天叟喝道:“既然害怕誤會,你們就不該出手冰封了通天水域?!碧祺敕瘩g道:“并非害怕惹事,只是想弄清事實?,F在你既然出面,看你一把年紀,道個歉也就算了,我不與你計較便是?!蓖ㄌ燠艢獾猛卵?,怒聲道:“你上門欺主,是可忍孰不可忍?!碧祺氲灰恍?,反問道:“怎么,你還覺得受了委屈?”通天叟全身顫抖不已,見說不過天麟,當即狂吼一聲,如箭般朝天麟射去。奇異一笑,天麟眼神如冰,瞬間散發出冷厲之氣,在身外布下了一個冰魂原界。屆時,通天叟直射而至,在靠近之際,快若流光的身體迅速結冰,只眨眼光陰,就變成了一尊冰人,停留在天麟數尺之外。海夢瑤對此含笑不語,靜靜的凝視,絕美的臉上泛著微笑,似乎隱藏著某種含義。通天叟心神一震,覺察到情況不妙,當即猛提真元,一舉震碎了身上的冰塊,人如靈猴般倒射而回?!靶∽?,報名受死?!睉铱斩?,通天叟怒視著天麟,眼中怒火熾烈。平淡一笑,天麟無所謂的道:“何必生氣,當心氣壞身子?!庇幸馓翎?,天麟故意刺激敵人。通天叟聞言冷哼一聲,陰冷的道:“小子,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誠心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痹挭q在耳,通天叟身影一晃,瞬間幻化出數百上千道光影,分布在整個通天河水域,密密麻麻如黑云罩頂。海夢瑤輕咦了一聲,提醒道:“小心,此人有些詭異,竟然精通千幻疊影?!碧祺肷袂槔渚?,沉聲道:“姐姐放心,對付這種情況,我的冰神訣最是適合。冰凝?!焙喍痰膬蓚€字聽上去很是平靜,可天麟附近的幻影卻瞬間凝固,隨即轟然破碎,化為了晶瑩的冰塊,在日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海夢瑤留意著附近的動靜,在幻影破碎之際,心中突然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讓她心頭一震,身體瞬間彈起,口中提醒道:“天麟小心,此人來歷神秘,并非尋常之人?!闭Z畢,海夢瑤已出現在天際,目光留意著腳下的情況,卻發現一層白霧出現,籠罩了地面的情形。屆時,海夢瑤臉色微驚,下方的天麟已毫無蹤跡,連氣息都不存在,這是海夢瑤所不曾想到的事情。作為陸云唯一的傳人,海夢瑤不但有著驚世駭俗的實力,也有著孤傲自負的性格。原本有她陪著天麟,安全那是毫無問題??烧l想,在這名不見經傳的通天河上,卻遇上一個通天叟,在她的眼皮底下玩出了把戲。對此,海夢瑤冷哼一聲,自語道:“我今天就要瞧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弄走天麟?!憋h然而落,海夢瑤回到地面,眼前是滔滔的河水,早已見不到任何人影。仔細留意,海夢瑤發出意念神波搜尋著附近的區域,很快就找到了天麟殘留的氣息,但卻找不到天麟的確切所在地。微微皺眉,海夢瑤走到河邊,看著寬闊的水面,眼神閃爍了片刻,隨即右手朝天一舉。剎時,流淌的河水仿佛收到了某種力量的驅使,自發的朝天空飛出,形成一道巨大的水柱,旋轉著飛向天際。一會兒,河道中的河水全部騰空飛起,露出了寬闊的河床,仿佛一條裂谷縱貫東西。海夢瑤留意著河床的動靜,發現一個漆黑的深洞位于河床底部,不知通往何地。身體一晃,海夢瑤射入洞穴之內。隨即,半空的水柱轟然落下,夾著萬鈞之力,撞擊在了河床之上,發出震耳的轟鳴。洞穴很深,海夢瑤毫不在意,人如游魚般迅速下潛,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岔道口前。左右看了看,海夢瑤朝左邊隧道而去,蜿蜒盤曲了近百丈后,來到了一個寬大的水底石室內。停身,海夢瑤觀察著石室內的情況,發現四壁之上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獸類花紋,多是龜蛇之類,卻又似是而非。走了一圈,海夢瑤沒有發現太多有用的東西,那些圖案雖然神秘,但經過分析,卻并非什么修煉的法訣。至此,路到盡頭,似乎應該返回??珊衄巺s并未離開,反而神情淡定的站在石室正中,冷笑道:“通天叟,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要我請你出來?!边@話有些怪異,可話落之際,石室中卻響起了通天叟的聲音?!靶⊙绢^,你不要自負,老夫若不想出來,憑你還找不出老夫的藏身之地?!焙衄幚淙坏溃骸笆菃??那你可要一試?”通天叟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真知道老夫藏身何地?”海夢瑤淡然道:“這石室中的壁刻栩栩如生,你真要我將其毀之?”這話一出,石室內頓時一片安靜,隱約表達著某種含義。片刻,石壁上微光一閃,一只形態奇異的烏龜變成了通天叟,出現在石室內。相距數尺,海夢瑤看著眼前的老者,問道:“你今日之所為,受命于誰?”通天叟哼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不必胡亂猜測?!钡谑哒律袭斨杏嫼衄幍溃骸笆菃??那你為何如此?我二人途經此地,與你素不相識。你無緣無故弄出一條水柱,你覺得我們會以為你是在那里練功,一個人自娛自樂?”通天叟喝道:“信不信由你,老夫沒必要騙你?!币妼Ψ剿啦怀姓J,海夢瑤也不繼續追問,換了個話題問道:“從現身開始,你就刻意隱藏實力,想來也并非為了謙虛吧?!蓖ㄌ燠拍樕惑@,眼神怪異的看著海夢瑤,問道:“你究竟何人?”海夢瑤反問道:“我是誰你會不知道?”通天叟避開海夢瑤的注視,哼道:“我要知道何必問你?!边@話頗為肯定,讓海夢瑤有些把握不定。沉思了一下,海夢瑤道:“家師陸云?!边@話有些奇特,并未直接道出海夢瑤的名字,而是道出了她的師承。通天叟聞言一驚,脫口道:“你是陸云的徒弟海夢瑤?”含笑點頭,海夢瑤道:“是我,你又是誰?”通天叟驚疑的看著海夢瑤,回答道:“老夫通天叟,一直在此修煉,曾創立通天一脈,由座下代為管理。令師之名,老夫是早有耳聞,不想今日卻遇上了他的傳人?!焙衄幍溃骸巴ㄌ煲幻}未曾耳聞,之前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蓖ㄌ燠疟砬檫t疑,有些尷尬的道:“此前之事老夫并非有意,實在是因為你那同伴欺人太甚,才動了教訓之心。如今,既知你是陸云之徒,看在令師的面上,老夫可以網開一面,但你須保證,你那同伴不可再次生事。否則,老夫也非任人欺負之輩?!焙衄幉恢每煞?,問道:“我那同伴目前何在?”通天叟道:“在另一間石室之內,暫時受困其中?!焙衄幱行┎粣?,哼道:“速帶我去?!蓖ㄌ燠胚t疑了一下,隨即飛身而起,沿著隧洞往另一個方向而去。海夢瑤緊隨一側,目光凝視著通天叟的背影,眼神中透著幾分懷疑。很快,通天叟帶著海夢瑤來到岔道口,徑直往另一條通道走去,在經過了一段距離后,來到了另一間石室。站在入口處,海夢瑤打量著眼前的石室,渾濁的河水略顯烏黑,使得石室之中充滿了森,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通天叟回身看著海夢瑤,輕聲道:“你那同伴就在這石室之中,內有一層無形的結界,他目前便受困于內?!焙衄幙粗险?,冷然道:“你帶我來此,可是想將我也困于此地?”通天叟臉色一變,忙道:“切莫誤會,老夫可沒有這個意思?!焙衄幚浜叩溃骸拔以趺从X得你就有那個意思?!蓖ㄌ燠派眢w一震,微怒道:“海夢瑤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看在陸云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卻三番兩次懷疑老夫的誠意。你真以為老夫怕你不成?”海夢瑤不為所動,漠然道:“你既然有誠意,那你就去將我同伴放出,我姑且信你。否則,今日你惹禍上身,注定難逃此劫?!蓖ㄌ燠怕勓杂謿庥旨?,怒聲道:“老夫一番好意,你竟然不肯領情。如此,就休怪老夫無情?!闭Z畢,通天叟身影一分,四下亂射的幻影卷起巨大的水浪,朝著海夢瑤沖去。對此,海夢瑤毫不在意,紋風不動的站在原地,眼神中透著幾分冷意。與此同時,通天叟早已射入石室之內,借助渾濁的河水掩飾,眨眼就沒了蹤跡。海夢瑤并不心急,她知道天麟修為不弱,且聰明伶俐,因而并未過分擔心。如今,通天叟隱去,海夢瑤沒有貿然挺進,而是留意著眼前的石室,探測著個中的玄機。就海夢瑤推測,眼前這間石室必有古怪。在沒有掌握具體情況前,貿然進入實乃不智。作為陸云的徒弟,海夢瑤聰慧無比,雖然天麟下落不明,可她依舊保持著絕對清醒,認真的考慮與分析。只是海夢瑤不曾想到,她所見到的通天叟只是一個化身,而真正的通天叟,此刻卻正在與天麟進行著一場生死比拼。原來,之前天麟施展出冰神訣,凝固了通天叟所幻化的幻影時,通天叟暗中弄了手腳,以某種特殊的方式,騙過了海夢瑤,將天麟直接帶到了一個特殊的區域。對此,天麟有所察覺,但卻不明就里。待事情完畢,天麟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個奇特的空間,四周空蕩一片,無窮無盡。收起驚訝,天麟認真觀察周邊的環境,發現所處的區域類似于某個特殊空間,仿佛與外界隔絕。探測了一會兒,天麟沒有搜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心中頗為失望,但卻不敢大意。撐開防御結界,天麟試著左右橫移,在摸索了片刻后,天麟得出了一個結論,四周所見不一定真實,自己目前已被困于此。至于所處何地,天麟暫時還不敢肯定,但卻在思索著應對之策。寂靜中,時間悄然流逝。天麟考慮了一會兒,轉換了數種探測之法,都不曾獲得有用的信息。為此,天麟有些驚疑,也有些焦急,為防夜長夢多,天麟選擇了一種笨辦法,以防御結界為觸手,朝著四周擴散開去。第十八章通靈幻境起初,四周空蕩蕩的仿佛無窮無盡,這讓天麟不免擔心??删驮谶@時,隨著結界的逐漸擴散,周邊出現了一些氣流波動,隨即光芒閃耀,出現了明顯的景色。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天麟臉色驚疑,那些先后出現的景物,竟全是一些虛幻的光影。仔細看,首先出現的是一條龍形光帶,在虛空中翻滾騰移。隨即,一只亮晃晃的金龜破空而至,與那龍形光帶彼此糾纏,你爭我斗,是同仇敵。這一幕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爭斗的雙方可謂是各有所長,此起彼伏,難斷輸贏。持續的糾纏終將迎來結局。那龍形光帶在一番爭斗后,化為了一條靈蛇,牢牢的盤踞在金龜背上,二者彼此纏繞,融合一體,形成了一個怪異的融合體??吹竭@里,天麟有些詫異,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突然回想起一件事,不由得驚呼出聲?!褒斏吆象w,玄武現世。這難道……”話猶未盡,那閃亮的光影便突然消失。片刻,無盡的空間內光芒再起,看似無窮無盡的區域在光芒的照耀下,變成了一間石室,其中一面閃爍著奇異的光輝。站在那個特殊的石室里,天麟看著眼前那面光芒流轉的幻壁,臉上流露出驚訝之情。這個石室約長寬各有數丈,是一個規規矩矩的長方形,并無什么奇異。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眼前那面光芒流轉的幻壁,不時的轉變著色彩,幻化出各種各樣的圖形。仔細留意,天麟發現那些圖案雜亂無章,沒有固定的形體,時而圓形,時而方形,時而是不規則的圖形,讓人看不出頭緒。觀察了一陣,天麟收回目光,轉身留意著其他方面,可結果依舊毫無所得。再一次站在幻壁面前,天麟收斂心神,催動靈魄之力展開探測,很快就得到了一些信息。就天麟探測所知,這面幻壁頗為神秘,其頻率變幻不定,起伏波動極大,表面上有一層很堅韌的防御,能阻礙絕大多數探測波的靠近。掌握了這個信息,天麟頓時有了主意,迅速調整自身真元的頻率,使其與那幻壁的頻率大致相近。很快,天麟準備就緒,開始發出試探性的攻擊,以精神異力為武器,進入了幻壁的內部空間去。屆時,天麟只覺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將他發出的精神異力吸入了一個漩渦之內,并瘋狂的轉動,試圖奪取他的精神異力,以阻斷天麟與精神異力之間的聯系。對此,天麟集中意志,加大精神異力的輸出,牢牢的控制著那股精神異力,任由它在幻壁內部旋轉翻滾。這是一種特殊的比試,聽上卻有些滑稽??蓪嶋H上它卻真實存在,并展現出驚人的威力。這樣的比試天麟算得上初遇,心中頗為興奮,早已全心全意投入其內。通過精神異力的感應,天麟了解到幻壁乃是一個意識形態體,雖然看似一面光幕,可實際上卻有著極強的自我意識,能主動吞噬與消滅入侵的外力。此際,天麟就等于是一個入侵者,正在探索幻壁的內部情形。感應到威脅,幻壁極力反擊,以類似精神異力的無形波動為武器,展開了與天麟之間的比拼。剛開始,雙方只是一味的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呻S著時間的推移,彼此間的了解逐步加深,雙方的交戰方式也發生著變化,從默默交戰到彼此交流,情形有了很大變異?!澳闶钦l?”這是一股意識,在涌入天麟腦海之際,就自動轉化成了聲音。面對這種情形,天麟頗為驚疑,還不曾想好怎么回答,靈魄之力便發出了類似的意識,反問道:“你又是誰?”覺察到天麟傳來的信息,幻壁之中的意識回答道:“這是通靈幻境,我乃幻境之靈,你可稱我幻靈?!碧祺牒蒙@疑,以靈魄之力發出詢問?!巴`幻境,何以在此?”幻靈道:“本就在此?!碧祺雴柕溃骸澳峭ㄌ燠排c你是何關系?”幻靈道:“通天叟在此修行,與我比鄰,關系親密?!碧祺氲溃骸叭绱苏f來,我受困于此,也是你刻意為之?!被渺`坦然道:“這是通天叟的意思,我只是幫他而已?!绷私饬舜笾虑闆r,天麟問道:“你誠心要與我作對?”幻靈道:“算不上作對,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碧祺牒叩溃骸安灰靡?,我要離開還不需要問你?!被渺`道:“你錯了,在通靈幻境之中,我便能主宰一切。我有心留你,你就絕對無法離去?!碧祺胄纳褚徽?,嘴上卻道:“你要真有那個能耐,就不會在這里與我交談?!被渺`聽了有些不悅,哼道:“我與你交談只是想告訴你,莫要白費力氣。你既然不信,那就盡管嘗試,看你能否離開這里?!碧祺牒鹊溃骸霸嚲驮?,我難不成還怕你?!毙哪钜粍?,天麟發起攻擊,以魔宗心欲無痕為武器,展開了精神攻擊。由于幻靈是一種意識形態,并無具體的形狀,因而一般的攻擊對它根本沒用,故此天麟才催動心欲無痕。面對天麟的精神攻擊,幻靈顯得十分鎮定,內部頻率急速轉變,形成數百道防線,宛如迷宮般,將天麟的攻擊引入了一個陷阱。這是幻靈的迷幻之術,變幻無常。不但可以困住敵人,更能迷惑敵人,讓人困死其內。針對這種情形,天麟并不驚奇。他在得知幻靈的身份時,就已然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放棄攻擊,天麟收回了部分精神異力,目光凝視著幻壁,右手移到了劍柄之上,嘴角泛起了一絲殘酷的笑意。既然不能從內部擊潰敵人,那么就從外圍下手,毀掉這所謂的通靈幻境。殘情劍的威力,天麟是心知肚明。既然精神異力奈何不了對方,那么何不直接一點,借助神劍之力摧毀這里?第十九章分析形勢沒有猶豫,天麟力貫右臂,正準備拔劍之際,胸前的鏡子卻傳來一股信息,阻止了天麟。遲疑了一下,天麟最終放棄,右手松開了劍柄,屈指彈出一股指力,朝著幻壁射去。屆時,幻壁之上光影匯聚,數不盡的光芒形成一道光盾,正好將那指力攔截。如此,天麟的一擊算是前功盡棄??山Y果卻出人意外,只因那擊中幻壁的指力并非被反彈開去,而是瞬間融入了幻壁之內。烏光一閃,黑云擴散。原本亮麗的幻壁表面出現了一朵黑色奇花,正迅速盛開,并轉變著形態。見此情形,天麟有些好奇,雖然這一幕是他所為,可具體情況他也說不清。他只是依照胸前鏡子的指示,發出了一道含著鏡子氣息的指力,使其擊中幻壁而已。如今,那股指力在幻壁之上演變成了一朵奇花,并繼續轉變,最終幻化成了一個人影。這是怎么回事呢?帶著好奇,天麟認真觀察著幻壁,發現幻壁表面波動的頻率異常激烈,似乎在對抗那道人影。為了進一步了解具體情形,天麟再一次發出靈魄之力,使其進入幻壁之中,與幻靈取得了聯系。屆時,天麟腦海中傳來了幻靈驚訝的聲音?!澳憔谷簧響涯хR,并與之融合一體?!碧祺脬等坏溃骸澳阏f我胸前的鏡子便是魔鏡?”幻靈道:“不錯,那就是魔域的魔鏡,與玄天之境,道家的靈境合稱世間三絕?!碧祺牒闷娴溃骸斑@三絕有何區別?”幻靈遲疑了一下,回答道:“玄天之鏡乃九天之眼,能透析世間一切邪惡之源。靈鏡乃道家至寶,可通曉世事,趨吉避兇。魔鏡乃魔域之物,最是詭秘,通曉世間諸多隱秘,擁有各種詭異之奇能,非一言可語?!碧祺胱屑毣貞?,覺得魔鏡確如幻靈所言,擁有神鬼莫測之能,隱藏無窮神秘。得意一笑,天麟道:“我有魔鏡在身,只怕你困不了我?!被渺`冷哼道:“不要自負,身在幻境,魔鏡也幫不了你?!闭Z畢,一個邪魅的聲
玉嫩,卻看不見樣子。臉色微紅,天麟低頭看著雪地,輕聲道:“你若有事需要我幫忙,我可以答應幫你。但你這樣子跟著我,我怕別人看見后會誤會?!睂ぞ壍溃骸斑@個你不用擔心,我寄身蓮花之內,你只要將雪蓮花放在身上,我便能跟隨你。只是有一點你要答應我,不許將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碧祺胭|疑道:“你是說你打算跟著我,但卻不想有人察覺,這是為何呢?”尋緣看著他,眼神十分怪異,幽幽嘆道:“為你?!碧祺氩唤?,問道:“為我?什么意思?”尋緣搖頭道:“不要追問,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好了,記得收好雪蓮花,我就在蓮花內。平時我一般處于沉睡狀態,不會影響你的生活與辦事,一旦有事我便會自動醒轉,與你聯系?!闭f完身體縮小,隱于花蕊之中,隨即雪蓮花光芒一閃,眨眼就變成了一朵寸徑大小,晶瑩透亮的玉蓮花。天麟大奇,揮手將雪地上的玉蓮花吸入手心,輕聲道:“尋緣,你真的在蓮花里?”玉光一閃,尋緣的聲音在蓮花內響起?!安灰|疑,我說話從不騙人?!碧祺胗樣樢恍?,解釋道:“別生氣,我只是求證一下而已。好了,我將你放在懷中,以后在別人面前,若需要交流,我們就傳音聯系?!睂ぞ壍溃骸胺判?,我不會自己暴露自己?!甭勓?,天麟將雪蓮花放在懷里,隨后轉身離去??商祺雱傋叱鰞刹?,還沒來得及御風飛行,一個念頭便在腦中升起。自己一個男子,身上藏個女人,那以后的生活豈不尷尬無比。另外,尋緣跟著自己,別人或許不知道,可鎖魂卻略知一二,到時候遇上它,又該如何回答?想到這些,天麟輕聲道:“尋緣,以后若遇上鎖魂,我要不要隱瞞你的事情?”懷中,尋緣的聲音輕輕響起:“看情況而定,你最好不要告訴他,我跟你的事情?!碧祺氲溃骸靶?,我知道怎么做了?!痹捖洳辉俣嘌?,騰身朝騰龍谷飛去。夜,寂靜冷清。這一晚,天麟與尋緣相遇,他們之間是宿命早定,還是另有原因?尋緣是何來歷,她為何現身冰原,又會給天麟帶來怎樣的影響,是否會改變未來的結局?一切此時誰也無法說清,唯有時機來臨,才能解開其中之秘。冰原的夜,因為雪而發亮。天空灰蒙蒙一片,大地卻在反光。天麟飛行在冰原上,心里思索著近來發生的事情,臉上露出了幾許奇異之光。對于天麟來講,他雖然與騰龍谷的關系非同尋常,但畢竟是外人,對于冰原發生的一切雖熱心參與,卻只當那是冰原三派之事,與自己并無太大的關系。這樣,在內心而言,天麟近來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出于道義與好奇,并沒有完全將自己融入其內。這些,之前天麟都不曾考慮,而今閑暇之余認真一想,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抱著觀望之心,以旁觀者的角度去對待這件事情。明白了自己的出發點,天麟有些自責,暗自決定改變態度,以主人翁的精神去面對一切。這一來,天麟心中頓時坦蕩無比,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在心中升起。收回思緒,天麟臉泛笑意,正想仰天長嘯,以傾述心情,可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道畫面,讓他立時改變了決定。那一刻,天麟腦中出現了一位女子,其絕美的容顏令人驚艷,可最讓天麟奇怪的是那位女子的打扮,那一身紅艷的戰甲勾畫出動人的曲線,讓他無比驚訝卻又動心。身體一頓,天麟停止前行,看了看四周,隨即身影一晃,朝東北方向飛去。第九十八章五環之秘片刻,天麟來到一處低洼的冰谷上空,發現谷里出現了一道熟悉的圖案,正是那五環光圖,附近還站在一位身穿鮮紅戰甲,露出粉嫩四肢,絕美而又冷傲的女子??粗@女子,天麟心神微震,如此打扮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震撼與新奇之外,還覺得有些妖艷嫵媚之氣??杉毧茨桥由袂?,天麟又覺得驚異,她孤傲如雪,冷若冰霜,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又怎么是妖媚放蕩之人?收回思緒,天麟移目看著五環光圖,發現光芒正在減退,心道:“奇怪,這圖案就仿佛有意識一般,讓人捉摸不定。到底它預示著什么含義?”想想不解,天麟拋開雜念,目光再次移到那女子身上,卻突然發現,那女子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在打量他。淡淡一笑,天麟周身散發出誘人的魅力,緩緩飄落地面,一邊打量著眼前之人,一邊道:“雪夜相逢,也算難得,不知道姑娘可愿與我聊上幾句?”說時眼神奇異,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子美麗。似乎看透了天麟的心思,女子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如冰山融化,春滿大地,給人一種極強的震撼力。女子眼中目光深邃,淡藍色的眼睛清澈如鏡,有著說不出的誘惑力?!把┮购?,聊點什么好呢?”聲音雖輕,卻含著幾分涼意,透露出幾許威嚴之氣。天麟移開目光,心頭略顯不舍,含笑道:“夜雖寒,人心如火,能驅百病。我叫天麟,出生于冰原,你呢,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女子平淡一笑,輕聲道:“紅玫瑰,藍牡丹,一冷一熱競芳顏。我來自黑池玄域,在那里別人稱呼我黑池血玫,墨香是我的名字?!碧祺肼勓砸汇?,驚異的看了墨香一會兒,輕吟道:“藍牡丹,紅玫瑰,一熱一冷迷人醉?!蹦阋宦犇樕⒆?,冷聲道:“你見過藍牡丹了?”天麟道:“是的,就在今天下午。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墨香沒有馬上回答,眼神復雜的看了天麟一會兒,問道:“玫瑰牡丹,爭奇斗艷,你覺得誰美?”天麟遲疑起來,一邊回憶藍牡丹的容貌,一邊考慮著怎么回答。就天麟而言,眼前這玫瑰比較刺眼,大有壓倒牡丹之勢,可仔細一想,藍牡丹明媚嬌艷,紅玫瑰冷傲如霜,二者各有所長,還真是不好妄言。墨香見他不語,催問道:“為何不答?是不是你覺得牡丹更勝一籌啊?!碧祺牒Φ溃骸安皇遣淮?,是我還沒有想好怎么回答。說實話,就第一眼感覺,你略勝牡丹,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你們難分高下,所以不好回答?!蹦懵勓?,平靜的臉上露出幾分失望,自語道:“爭來爭去,還是難分高下,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吧?!碧祺胗X得奇怪,試探性的問道:“你們之間有仇?還是……”墨香看了他一眼,瞬間恢復了常態,淡然道:“不,我與她非友非敵,認識卻關系復雜?!碧祺氩唤?,但沒有多問,換個話題道:“黑池玄域在哪,能談一談嗎?”墨香遲疑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雪地上逐漸淡去的五環光圖,反問道:“你知道這個圖案代表什么嗎?”天麟搖頭道:“這個圖案我只見過兩次,并不知道它們的來歷?!蹦銌柕溃骸澳悄阆胫绬??”天麟笑道:“你愿意說嗎?”墨香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天麟一呆,隨即意識到墨香乃心高氣傲之人,當下閃身攔在她面前,一臉笑容的道:“姐姐別生氣啊?!蹦憷淠溃骸罢l是你姐姐,走開?!碧祺氩蛔?,含笑道:“初次見面,姐姐就不給我一次機會?”墨香見他不讓,美麗的臉上神情古怪,凝視了片刻后,冷漠的表情逐漸緩解,輕叱道:“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天麟笑道:“不,我娘教我,遇上漂亮的姐姐就把她哄回家,然后金屋藏嬌?!蹦惚砬槲⒆?,卻不曾生氣,幽幽道:“你這樣說話,會給你帶來災難?!碧祺肼勓园櫭?,試探道:“以前應該沒有人敢這樣與姐姐說話吧?”墨香奇異一笑,搖頭道:“有,不過全都被我殺了?!碧祺肽樕蛔?,訕訕道:“那我以后說話得小心了?!蹦愕芍?,輕哼道:“口是心非,少在我面前?;??!碧祺敫尚陕?,岔開話題道:“姐姐還是說一說那圖案的含義吧?!蹦愕溃骸安辉S叫我姐姐?!碧祺牒芤馔?,問道:“為什么呢?”墨香冷漠道:“沒有為什么,總之不能叫我姐姐?!碧祺氲溃骸澳俏医心闶裁春媚??”墨香道:“叫名字或許其他都可以?!碧祺牒芷婀?,眼下這女子是冷漠,還是另有緣故呢?思索中,天麟道:“那好,以后我就叫你玫瑰,怎么樣?”墨香一呆,反問道:“你叫她牡丹,是嘛?”天麟道:“是啊,有什么不對嗎?”墨香搖頭,沒有回答,移目看著遠處,周身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落。天麟敏銳的感應到了她的異樣,但卻故作不知,輕聲道:“玫瑰,那五環是不是代表著五大區域,其中的五毒代表著五股力量?”回頭,墨香看著他,微微頷首道:“你猜得不錯,五環的確代表五大區域,名為五色天域。那五毒則是五色天域的五股力量,受命于五色神王,專門針對你們這個世界,負有開啟時空之門的責任?!碧祺塍@愕道:“五色天域?那是什么地方,你也來自哪里嗎?”墨香神情古怪,低吟道:“五色天域是一個奇特的世界,充斥著五種屬性不同的靈氣,呈現出五種色彩,彼此交替出現,孕育生靈。在那里,生活著無數生靈,它們彼此遵循著一定的規律,和諧融洽的組成了一個美麗的世界。然而這只是最初的情形,后來一個特殊的種族出現在那里,立馬改變了一切,讓原本和諧美麗的世界,充滿了血腥暴力?!碧祺牒闷?,問道:“什么種族,如何改變了一切?”墨香笑了笑,有些苦澀,輕嘆道:“五色天域中,最初沒有人類??珊髞聿恢獮楹?,人類便憑空出現,打亂了一切,讓美麗的世界充滿了欲望與血腥?!碧祺胍汇?,愕然道:“人類?嗯,也對,越聰明的種族,擁有越高的智慧,就越是有占有欲?!蹦愕溃骸拔迳煊虻挠蓙碚l也說不清,那里最高的統治被成為五色神王,至今據說已有五千年歷史。目前,五色天域實力空前,已強盛到了極限,所以一心想擴張領土,吞并人間界?!碧祺肽樕惑@,問道:“照姐姐這樣說來,你也是隸屬五色神王管制了?”墨香搖頭道:“不,我來自黑池玄域,不受五色神王管制。在五色天域里,百分之九十的區域都被五色神王統一,可總是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五色神王要么有顧忌,要么鞭長莫及?!泵靼琢舜笾铝饲樾?,天麟問道:“五環代表五色天域,那五毒又分別代表什么?為何之前我所見到的圖案,五毒中有兩樣比較顯眼,三樣較為暗淡?”墨香沉思了一下,回道:“五毒是五色神王手下五大勢力在人間的一種表現形式,以五種毒物為圖騰。不同的圖騰代表著不同的勢力,隸屬不同的人管制。此前,你所見到的圖案中,蝎子與蜘蛛光芒刺目,那說明這兩股勢力已經出現在了人間,其余三股勢力還不曾出現?!碧祺雴柕溃骸拔迳煊虻娜伺c我們幾乎一致,要如何才能分辨對方是不是五色天域的人呢?”墨香淡然笑道:“很簡單,五色天域的高手,身上都有五色天域的標志,那就是五毒的圖案。就我所知,五色天域分為赤、青、藍、綠、黑五色,其中赤色對應的是蜈蚣,為五毒之首,圖騰紋在胸前,十分不易察覺。青色對應的是蝎子,圖騰紋在右臂。藍色對應的是毒峰,圖騰紋于左臂,綠色對應的是毒蛇,圖騰紋為額頭之上,比較清晰。黑色對應的是蜘蛛,圖騰出現在左邊臉頰之上,稍稍留意就能看清?!碧祺肼勓?,沉吟道:“照你這樣說,五毒之中有三毒不易辨認,那需要我們小心謹慎。只是我想知道,你與牡丹進入人間又有何目的?”墨香淡然道:“五色天域有很多隱秘,非幾句話能說清。此次我來人間,其實是為了阻止五色神王發動侵襲。至于牡丹,她的目的與我相似,以后你遇上她時,不妨自己詢問?!币娝坪醪辉付嗵?,天麟也不多問,建議道:“既然你來人間是為了阻止他們,不如你隨我回騰龍谷,我們一起阻止此事的發生?!钡诰攀耪滦碌牟渴鹉憧粗?,眼中含著天麟看不懂的神情,語氣清冷的道:“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行事風格。今晚與你談這些,只是針對你個人,不表示我對任何人都這般容忍?,F在我要離去,若是有緣我們還會相遇?!币娝D身,天麟忙道:“別急,我還有話問你?!蹦阃I?,眼神平淡的看著他,問道:“什么事情?”天麟道:“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墨香搖頭道:“不要找我,與我走得太近,會對你不利?!痹捖滢D身,飄然而起。天麟急追而至,眼神熱切的看著她,雙唇微微抖動,欲言又止。墨香避開他的眼神,平靜的道:“你有話對我說?”天麟遲疑了片刻,輕聲道:“在我們的世界里,你這樣打扮會褻瀆你的圣潔?!蹦阋汇?,隨即嬌笑出聲,眼神嬌媚的白了天麟一眼,笑罵道:“人小鬼大,自私自利?!闭f完周身光芒一閃,款式新穎的戰甲瞬間化為了一襲長裙,掩蓋住了墨香那傲人的風姿?!霸趺礃?,現在這身打扮應該符合你們這里的風格?”眼神含笑,柔媚之極。這一刻,冷傲如雪的墨香,仿佛變了一個人,不經意間展露出了誘人的神韻。天麟一臉驚異,聰明鎮定的他,也被墨香弄得一愣一愣,搞不明白為何她能隨意轉變衣著的風格,這似乎與修為拉不上關系。輕笑一聲,墨香人影破碎,留下縷縷幽香,徘徊在天麟身側。見此,天麟猛然清醒,大叫道:“玫瑰,你去哪?”虛空中,墨香輕輕回應?!安灰穯?,如若有緣,何愁不遇?”天麟張目四顧,不見墨香身影,臉上不期然的流露出幾分失意。第一次相遇,天麟不知為何對墨香有幾分眷戀之情,是自己用情不專,還是另有原因,這時候他完全搞不清。清晨,騰龍谷口高手云集。冰原三派與易園、除魔聯盟之人匯聚一堂,開始了新一輪的全面反擊。經過昨夜眾人的商議,趙玉清決定盡早摸清來人的底細,以便更好的捍衛冰原的平和。此時,趙玉清目光掃了一眼眾人,發現天麟不在,不由問道:“天麟呢,他怎么沒來?”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奇怪,天麟跑哪去了?善慈眉頭皺起,輕聲道:“昨晚我與舞蝶還陪天麟在這里聊天,后來我送舞蝶回去,天麟說想一個人呆會,我也沒有在意?!绷址驳溃骸拔乙灰苟荚诙蠢?,不曾見天麟回來過,想必他定是有事?!苯逖┹p吟道:“這就奇怪了,天麟會跑哪去了。不會遇上危險吧?”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新月、舞蝶、善慈、林凡尤為在意。趙玉清道:“天麟實力不凡,人又聰明,應該不會有什么事?,F在……咦……”話語一頓,趙玉清猛然抬頭,看著東方的天際。眾人察覺到這一情形,紛紛扭頭看去,只見云端光芒如電,數道身影急射而至,竟是天邪宗主馬宇濤一行人。同時,天麟也與他們在一起,這更讓眾人覺得驚奇。片刻,馬宇濤等人臨近,眾人見之大驚,只見王志鵬與雪春臉色蒼白,身上血跡斑斑,顯然經歷了一場生死。天麟神色疲憊,三個天邪宗弟子此時也僅剩兩位,有一個不知蹤影。緩步迎上,趙玉清關切的問道:“宗主不要緊吧。這是怎么回事?”馬宇濤苦澀一笑,看了看眾人,輕嘆道:“昨夜路遇強敵,若非遇上天麟,后果不堪設想?!北娙舜蟾畜@奇,以天邪宗主馬宇濤的身份,誰敢輕易招惹他,又讓他如此狼狽?馮云走近,問道:“師傅,你們遇上了什么敵人,當時是何情形?”問話之際,趙玉清已經吩咐門下弟子,將重傷的王志鵬與雪春帶下去療傷,此處僅余馬宇濤與天麟二人??戳艘谎凵袂殛P切的眾人,馬宇濤回憶道:“此事說來話長,恐怕會耽誤大家辦事?!壁w玉清道:“但說無妨,我們不爭這一時?!瘪R宇濤點頭道:“既然這樣,我就簡單的說一說昨晚發生的事情。其實早在昨天下午,我們就與遇上一件怪事……那墨香自稱黑池血玫,來自黑池玄域……離開之后,我們一路前行,直到天黑都不曾發生什么事情。然而就在昨夜子時,一處雪谷之中光芒大盛,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當我們趕去,只見兩道身影在雪谷中交戰,其戰況激烈異常驚人?!币娝nD,馮云道:“那兩人是誰,后來呢?”馬宇濤道:“起初由于兩人速度太快,我們不曾看清他們是誰,后來經過觀察,才得知這二人一個是雪隱狂刀,一個是天蠶,彼此實力雄厚,卻因性情孤傲而發生爭執。當時,我們在旁觀戰,并無插手之心。誰想雪隱狂刀突然被一聲長嘯引走,天蠶便把怨氣發泄到了我們頭上?!甭犕赀@話,大家覺得有些奇怪,天蠶為何要把怒氣發泄在馬宇濤一行人身上?是言語不和,還是另有原因?這話,大家不便說明,都暗自揣測。馮云道似乎知道眾人的心思,問道:“隨后你們就交起手來?”馬宇濤搖頭道:“沒有。在我得知了天蠶的身份,與見識了他的實力后,為了一行人的安全,我并沒有與他硬碰,而是巧言周旋。只是天蠶十分狡猾,看出我的顧忌后,用身邊之人的安危威脅我,讓我想法幫他解開天蠶老祖的封印。此事關乎重大,我早有所聞,自然不會同意。這樣,無可避免的一戰才正式發生?!壁w玉清聽到這里,皺眉道:“天蠶的實力據說雄渾無比,想來定然不好應對?!瘪R宇濤苦笑道:“是啊,天蠶的可怕我現在才算真正了解。之前,我雖然見他與雪隱狂刀一戰,可旁觀與親身經歷完全是兩回事。待我親自動手之后才發現,天蠶除了有驚人的實力外,最可怕的是他不怕任何攻擊,任由我如何進攻,都傷不了他分毫。這樣的一戰其結果可想而知,好在后來天麟趕來,天蠶似乎對他有所顧忌,我們才得以脫身?!焙Q大驚,問道:“宗主是說以你的修為,也奈何不了他?”馬宇濤苦笑道:“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就我個人感覺,天蠶在防御方面有著超越常人之力,幾乎就是不死不滅,讓人有心無力?!壁w玉清似有所悟,輕聲道:“天蠶絲出于天蠶而水火不侵,其柔韌堅毅,極具防御性。由此可以判定,天蠶的防御非同尋常,非神兵利器而難傷其身?!瘪T云疑惑道:“若是如此,為何那天蠶對天麟會有所顧忌?”趙玉清笑道:“這個你可要問天麟?!瘪T云不語,看著天麟,滿臉好奇。見眾人目光齊聚,天麟心知無法躲避,略微想了想,解釋道:“其實關于這一點我也說不清,或許與我修煉的法訣有關系,可我卻不曾有機會一試。昨夜,我曾與天蠶一戰,但他似乎不想在我面前過多的暴露自己,因而僅僅數招便抽身而退?!甭犃颂祺氲慕忉?,眾人雖仍有疑慮,但卻無人再問。寒鶴看了看天色,提醒道:“師兄,時候不早了?!壁w玉清微微頷首,目光環視眾人,沉聲道:“今天對于冰原三派而言,將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展開全面反擊,為了冰原的平和與人間的安定,鏟除所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人。在這里,我希望大家拿出勇氣,勇敢的面對,為了我們生活的家園,為了美好的未來,大家一起努力?!彼闹?,眾人高呼,齊聲回應,堅定的信念從騰龍谷傳遍四野。揮手,趙玉清壓下眾人的喧嘩聲,繼續道:“為了有效的防御與鏟除邪惡,我們需要有計劃的出擊?,F在,我點到的人上前領命。李風、丁云巖,你二人負責騰龍谷的一切事宜,包括接待與防御。徐靖、飛俠、玄雨、重光、云鶴五人,負責追蹤飄零客、應天邪等人的蹤跡,由徐靖帶領。林凡、玲花、黑小猴、薛軍、陶任賢五人負責收集最新消息,并及時傳送,由林凡率領。周杰、薛峰與除魔聯盟楚少俠三人一組,由楚少俠為首,負責調查黑衣人與黃杰的來歷。夏建國、王志鵬與易園三人一組,由江姑娘為首,負責追查藍牡丹與天蠶的蹤跡?!北稽c之人依次出列,眨眼就分成了五組,站在趙玉清面前??粗麄?,趙玉清道:“你們雖各有任務,但都是為了冰原平和,因而一方有難要八方支援,務求減小傷亡,降低損失?!钡谝话僬卤╋L來襲“谷主(師傅、師祖)放心,我們定當竭盡所能?!睗M意一笑,趙玉清道:“好,你們就各行其是吧?!蔽褰M人馬各自領命,除李風與丁云巖外,其余之人皆騰飛而起,朝四周飛去。收回目光,趙玉清看了一眼剩下之人,臉色嚴肅的道:“剛剛的四組人手,目的都是為了追查消息?,F在剩下之人,才是這一次鏟除邪惡的主要實力,大家可要有心理準備?!焙Q道:“師兄放心,寂寞幾百年,也是該大干一場的時候了。下令吧?!壁w玉清看著眾人,見大家目光堅定,不由欣慰一笑,沉聲道:“好,現在……”“谷主?!蓖蝗缙鋪淼穆曇?,打斷了趙玉清的話,引起了所有人注意。見開口之人是天麟,趙玉清問道:“你有什么話要說嘛?”天麟緩步走近,目光掃過眾人,見大家一臉好奇,當下嚴肅的道:“此時開口,是我突然覺得有一件事,有必要告訴大家。昨夜,我遇上了墨香,還問出了她的來歷。只是她的話讓我很震驚,因而一直在猶豫,該不該把那些事挑明?,F在,我經過認真考慮,覺得事關天下,雖然說出來會影響大家的情緒,但也不得不提?!币娞祺雵烂C無比,眾人都十分驚疑。以往,天麟總是嬉笑頑皮,很少見他如此正經?,F在是什么事情,會讓一向自負的他,也心生憂慮?寒鶴看著天麟,沉聲道:“說吧,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面對?!碧祺胛⑽Ⅻc頭,看了一眼新月與舞蝶,隨即目光移到趙玉清臉上,正色道:“墨香來自黑池玄域,那是一個不同于我們這里的世界。之前,我們所見過的五環圖案,代表著五色天域。那里……目前,就墨香所言,五色天域已經有兩股力量進入人間,剩下三股力量還在千方百計的要入侵我們的世界,以完成侵略人間的野心?!壁w玉清臉色陰森,目光掃過雪山圣僧、方夢茹、公羊天縱、馬宇濤、寒鶴等人,沉聲道:“大家有何感想?”雪山圣僧輕嘆道:“來者不去,去者不來。此乃宿命?!惫蛱炜v不甘的道:“來就來,我們也不見到就怕誰,大不了與他們拼個同歸于盡?!瘪R宇濤較為冷靜,分析道:“目前五色天域之事已經迫在眉睫,加上九幽冥界與其他勢力,冰原可謂是岌岌可危,我們得盡早想法扭轉劣勢才行?!焙Q道:“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光說不練也是白費,我們除了要找出那兩股五色天域的勢力外,還得加緊鏟除其他威脅?!壁w玉清神色怪異,輕聲道:“之前我一直不明白雪隱狂刀的來歷,現在我知道,他便是五色天域兩股力量之一。至于另一股力量,應該也在我們附近,想來我們已經見過,只是還不知是誰?!碧锢诘溃骸皫熜?,事不宜遲,你快快下令,我們得抓緊?!北娙寺勓?,紛紛贊許,都隱然感覺到那股風暴即將來襲。沉思不語,趙玉清陷入了為難境地,好一會兒后才開口道:“鑒于形勢緊急,我打算改變之前的計劃,將這里的人手分為兩批,集中實力強行攻擊,大家可有異議?”眾人搖頭,一致同意。見此,趙玉清道:“好,第一組由天尊率領,寒鶴一旁協助,離恨天宮三位高手全部隨行。第二組由宗主為首,田磊師弟隨行,天邪宗兩大高手全力協助。為避免危險發生,你們要彼此照應,一旦遇上強敵便共同應付,要顧及大局?!惫蛱熳鹂戳笋R宇濤一眼,口中微微一哼,卻沒有反對。馬宇濤不語,選擇沉默來回應。趙玉清心頭一嘆,也不勉強二人,叮囑道:“一路小心,出手之前先觀察形勢,力所能及便果斷出擊,力有不及便另謀對策,切不可貿然行事?!瘪R宇濤道:“谷主放心,為了冰原的平和,我不會意氣用事。告辭?!闭f完騰身而起,帶著田磊、殘魂羽士與馮云轉眼就消失天際。公羊天縱輕哼一聲,沉聲道:“谷主多留意這里,有事派人通知我們便是。告辭?!鞭D身飛起,五道身影一閃而逝,眨眼就了無蹤跡。目送兩組高手離去,趙玉清神情怪異,看了一眼身旁的幾人,對李風道:“昨日擒下的殺佛天怒本性不壞,你去將他放了,勸他留下暫避一時。那高云生性陰邪,乃奸詐之輩,你把他廢了,省的多事?!崩铒L領命,飛身返回谷里。趙玉清看著丁云巖,揮手道:“你也去吧,這里沒你的事?!蔽⑽㈩h首,丁云巖縱身離去。這一來,谷口便只剩下趙玉清、方夢茹、雪山圣僧、天麟、新月、善慈與舞蝶七人。風輕輕吹起,天麟低語道:“谷主,我們……”趙玉清搖頭道:“天麟,不要急。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碧祺氩徽Z,看了一眼新月、舞蝶與善慈,發現他們眼中都帶著幾分熱切與好奇。雪山圣僧看著天際,微微嘆息道:“風起雪山,冰臨天地。二十年后,浩劫再起。這一次,誰能扭轉乾坤,誰將乘風而去?冰原三派最終誰主風云?”趙玉清奇異一笑,帶著幾分失意,目光掃過天麟四個小輩,意味深長的道:“災難從這里開始,也將在這里完結。宿命的因緣早已注定,只是那中間的過程充滿了挫折?!狈綁羧阄⑽櫭?,看了看趙玉清與雪山圣僧,隨即又移開目光看著天麟,眼神復雜而難敘,語氣含著幾分玄機?!吧颇跻荒?,宿命天定。所謂浩劫,其實有因?!壁w玉清眼神微動,看了一眼師妹,低吟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只是蒼天,善變如棋。師妹,若是能回到曾經……”苦澀一笑,方夢茹道:“師兄,除了回憶,誰又能回到過去?若上蒼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可放棄一切,也要與四師兄在一起。哪怕一年,一月,一日,剎那也行?!壁w玉清表情苦澀,嘆息道:“師妹,若有朝一日騰龍谷毀滅,你將如何面對?”方夢茹身體一震,眼中滿是傷心,悲吟道:“師兄,你這話是說……”微微頷首,趙玉清道:“冰原的浩劫無可逃避,師妹真的覺得這一次我們就能扭轉乾坤?”方夢茹不語,似乎明悟了某些事情。新月有些不服氣,正色道:“師祖,我們集三派之力,加上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協助,我相信一定能戰勝一切?!壁w玉清看著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傷悲,不置可否的道:“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勝敗之數,源于一念。努力吧,新月,你的人生正逐漸轉變?!毙略聢远ǖ牡溃骸皫熥娣判?,我會努力的?!陛p輕點頭,趙玉清看了一眼善慈與舞蝶,意有所指的道:“你們也要加油,天下蒼生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切不要失足走錯,遺恨人間?!蔽璧c善慈有些愕然,都不明白此話的含義,只是楞楞的點頭以示回答。收回目光,趙玉清看了天麟一眼,問道:“天麟,你覺得這一次與五色天域交鋒,結局會是怎樣?”天麟奇怪的看著他,沉吟道:“谷主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還不好回答。若放到數日之后,或許我能給你一個答案?!壁w玉清表情淡然,換了個問題問道:“那你覺得數日之后,身邊還會剩下多少熟悉的人呢?”天麟覺得奇怪,谷主為何要是追問這個問題,到底他想表達什么意思呢?以眼前的情況來看,雖然五色天域與九幽冥界都對冰原虎視眈眈,可三派齊心,加上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協助,情況也不算太過糟糕,有必要這般驚恐不安嗎?想到這,天麟道:“剩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局怎樣?!壁w玉清神色奇怪,微微搖頭,令天麟迷茫。一旁,眾人都不說話,除了呼呼的風聲外,就只有那刺骨的冷寒。時間,在沉默中走遠。當雪花變大,狂風飛卷,天地一色,如臨九天。那一刻,眾人都陶醉其間,隱約被某種力量所牽絆。突然,方夢茹身體一顫,隨即臉色大變,扭頭看著西面,眼中流露出滄桑而又沉痛之情。趙玉清猛然驚醒,看了一眼神色異常的方夢茹,輕聲道:“師妹……你……”雪山圣僧等五人聞言驚醒
慢慢向回天城的方向走去。才幾天沒有見,琳達明顯的有些消瘦。王風心中憐惜,過去握著她的手緊緊攥了攥,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相對微微會意一笑。一路上,不知道是所有人注意力已經被風神帝國皇帝陛下遇刺所吸引,還是地下世界的懸賞已經因為事主死亡而取消,抑或是地下世界的人已經被狼軍十幾天之前的連續殺戮所震懾。不論如何,沒有人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出現騷擾。天城的大門仿佛已經從此對狼軍開放,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但查克卻早已在城外等著他們。不管晚上宵禁戒嚴的命令,大張旗鼓的打開城門,將他們接進了內城。諾頓元帥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出現。王風他們在查克帶領下,直接住進了元帥府。通過查克,王風了解到,風神帝國最近已經發現了那些叛逆守衛的雙重身份。但是,武士公會卻矢口否認,聲稱是公會的叛徒唆使那些人做出對公會和風神帝國都不利的事情,公會內部也在搜尋叛徒。各大帝國目前都在觀望,連魔法師公會都不知何故,沒有任何的表示。天龍帝國和火神帝國兩個于風神帝國接壤的國家,卻不約而同的大兵壓境,并有馬上進入風神帝國境內的打算。對外的原因是防止風神帝國的騷亂,維持邊境安全??赡苤Z頓元帥正在處理這些事情,顧不上安排王風等人。原來一向是神圣帝國撐腰人的兩大公會,對此事卻沒有任何的說法。武士公會正在焦頭爛額的處理風神帝國的刺客事件,魔法師公會卻不知道為什么也不表態。風神帝國此時正群龍無首,邊防守將除了趕緊糾集隊伍,把消息發揮都城外,沒有任何的處理措施。不理會這些,當時和那些狼軍小隊的約定是在天城會合。天龍帝國的那一隊早就在城外的住地等候,其他帝國還要一段時間。一早,在查克陪同下,王風和琳達伊莎希爾達去了趟拍賣場。胖老很是給推薦了些東西,三女在一起看的興高采烈。當然,王風和胖老一起到貴賓室小坐一會。王風直截了當的將包袱給了胖老。胖老開始以為是什么奇珍異寶,興奮的一把打開??辞迨裁次锸潞?,胖老當場倒吸一口冷氣。胖老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物,這樣的東西在皇帝陛下的頭上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親自拿在手上,卻是另一番感覺。大陸上的風云變化,胖老當然清楚。這個皇冠意味著什么,他更是清楚。狼軍的行蹤,他也基本上一直掌握。在弗森城中停留的時候,胖老也曾為王風如此怪異的行動錯愕不已,更有過一點點譏笑狼軍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但現在捧著手中的皇冠,胖老卻覺得重于千斤,手臂也有些微微顫抖。是??!這哪里是一頂小小的王冠。此時王風拿出來給他,分明手上捧著的是五十億的金幣借據??!縱是胖老見慣了大場面,也不由得緊張萬分。難道這地下世界,真的要向各大帝國討要十億的金幣付給王風嗎?王風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膽量,這頂王冠已經證實,但是地下世界哪個人哪個組織敢向那些帝國要錢?他們會給嗎?或者,地下世界從此欠下王風這許多的金幣?看著手上的王冠,胖老一陣悲哀。只因為有人懸賞要王風的命,王風就去殺了個帝國的皇帝。這種人的金幣也能欠?也敢欠?這次可是面臨大問題了。第一百零三章賞金(下)王風沒有和胖老在貴賓室多呆,把皇冠給了胖老,片刻后就出來回到三女身邊。反正東西給了胖老,也不怕他賴帳。也許以前沒有什么名聲的時候遇上什么小事他們真的會賴也說不定,不過,這次殺了風神帝國的皇帝,估計沒有什么人敢在他身上起這個念頭。雖然現在風神帝國正在和武士公會爭吵不休,互相指責,但不妨礙王風在黑暗世界完成他的第一個黑暗任務。當然,王風也不怕他們會泄漏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會說,想說的人不知道。胖老雖然身份神秘,但還是和天龍帝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個消息泄漏出去,不會對帝國有任何的好處,相反,秘而不宣卻是最穩妥的辦法。不知道胖老會怎么向黑暗世界的人交代,但胖老一定不會犯那種類似風神帝國皇帝犯的錯誤。相信在他的處理之下,不可能會有人從皇冠的來源上推斷出是什么人完成的任務。三女都是愛美之人,但都是在刀光血影中闖蕩過的,對那些華而不實的漂亮首飾只有欣賞的意思,卻沒有一點想要擁有的想法。本來今天的來意也不在此,東西已經交代,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城外的住地還是原來的樣子,原來隸屬于天龍帝國的那個小隊正在里面駐扎。王風的到來讓他們很是驚喜。其他小隊還沒有回來,最近大陸上形勢變化太快,索性修整一下,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計劃。查克每天還是緊緊的跟著王風?,F在有帝國的皇帝撐腰,查克可以名正言順的跟在王風身邊。查克帶領的那一小隊禁軍還是歸他帶領,這兩天也成了他們在天城獲取情報的重要源頭。幾天內,胖老還抽空拜訪過王風一次,名義上是向王風討要那些被他們殺死的黑暗世界的武器裝備進行拍賣,實際上是為王風傳達幾個消息。黑暗世界對狼軍的懸賞因為雇主的身亡已經取消,從此應該不會有人因為懸賞而對狼軍出手。不過,不排除以后會有那些亡者的家屬向狼軍尋仇的可能。王風之所以走這么一趟,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個。事情已經圓滿解決,大家自然是很高興。還有一個消息,對于王風來說不知道是喜還是悲。胖老已經把殺死風神帝國皇帝的任務完結,而且在他不知道通過什么方法遞交上去的皇冠被鑒定過后,黑暗世界已經認可這個任務。當然,任務的報酬還有一些問題,需要一些時間解決。這些都是自然的事情,并不足以引起王風的憂慮,但隨后發生的事情卻讓王風隱隱約約覺得前幾天的事情有些過了。原來各大帝國的皇帝陛下都在黑暗世界的懸賞目標之列,不知道是黑暗世界故意通知,還是各大帝國本來就有在黑暗世界的臥底,消息還是被傳了出去。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完成的,但是風神帝國皇帝被黑暗世界的獵人殺死已經是事實。各大帝國同時做了一件所有人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同時收回了對其他所有帝國皇帝的秘密懸賞。黑暗世界一時大嘩。所有賞格最高的懸賞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無蹤,有心人已經開始慢慢的琢磨最近風神帝國皇帝的死和這些有沒有關系了。王風卻是心中很是一緊。自己在火神帝國做的事情雖然是屬于自衛性質,但是,讓其他的這些帝國皇帝都這樣緊張的話,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一直到胖老離開好久,王風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見慣老大一貫微笑樣子的狼軍眾人不知道老大為什么會臉色那么難看,都不敢大聲說話,整個住地一片寂靜。幾個核心的人員都聽到了胖老的話。若漢根本不在乎,老大能這樣讓黑暗世界也佩服不已,當然是好事,這個世界不是強者為尊嗎?如果因為這個有人不開眼找上來的話,若漢一定會把他打回娘胎里去。琳達伊莎和希爾達可能也想到了王風的問題。希爾達是龍族的公主,除了王風,什么時候害怕過人類的帝王了,所以,她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把問題拋開。伊莎畢竟在龍騎兵訓練多年,也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是她暫時也沒有什么好辦法,想和庫林聯系一下,想了想打消了念頭,還是等著老大作出決定再隨機應變吧。琳達最是關心王風,看著王風臉色不善,也想到了問題??墒?,這樣的問題又怎能是一個原本普通的冒險者能夠解決的,她只能帶著擔憂看著心上人愁眉不展,心中一個勁咒罵自己為什么不能幫助王風解決問題。王風在無端的苦惱,希爾達原來的侍女櫻見狀卻是高興了起來。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著大家臉色都不好,很是擔心。不過看著希爾達公主沒有什么擔憂的表情,反倒王風有些沮喪,心情立刻高興了起來,心中恨恨的想著:“看你還敢要公主做侍女,活該!”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王風心情很是煩躁。閉著眼睛在想,自己這是怎么了?門輕輕的響起,這個時候,敢進自己屋子的除了琳達,沒有別人。琳達的腳步聲停在王風面前,王風沒有睜眼。琳達輕輕的坐在他身邊,頭柔柔的靠著他的肩膀,幾縷發絲垂下來,調皮的在王風臉上掃來掃去。王風身體沒有動,手卻自然的環抱住琳達的纖腰。琳達在他懷中微微的扭動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口問道:“風,你是在擔心那些帝國嗎?”并不想瞞著琳達,但王風也沒有直接回答。這是兩人從風神帝國回來第一次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王風甩甩頭,盡力把腦子里的煩惱甩到一旁,溫柔的問道:“琳達,我一個出去的時候,害你擔心了吧?”輕輕的搖了搖頭,琳達并不想離開王風的懷抱,還是那個姿勢回答道:“擔心是有一些,但我相信,我的風不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成的?!卑蚜者_垂在臉前的頭發撥開,王風問道:“為什么會這樣想?我并不是什么絕世的強者。有時候我也會害怕,也會有些擔憂,是不是讓你很失望?”“才不會!”琳達馬上反駁道:“我的風是蓋世英雄,但也是一個人,也會有煩惱。這樣的風才是我心目中真實的風?!蔽⑽⑻痤^,看著王風低頭看她的樣子,琳達一陣嬌羞,但還是迎著王風的目光,輕輕的說道:“那次我和精靈族的長老們回去后,我就發誓,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和我的風在一起?!卑杨^埋在王風的胸膛,琳達的聲音從王風的胸膛那里傳來:“那會我真傻,我竟然會懷疑你對我的情意,害你受了重傷。不過,從那次以后,我就知道,沒有什么是我的風做不到的。就算整個精靈族群起威脅也一樣,沒有人能夠讓我的風放棄他的堅持?!彼傅氖峭躏L說過要去精靈族接她的事情。琳達的話讓王風一陣激蕩。是啊,在自己的戀人心中,自己原來一直是這樣的堅強。自己怎么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強自擔憂。難道拿到鳳凰刀的自己,也會真的怕這些不成?死?王風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想到過這個字了。自從進了狼軍后,王風就沒有再害怕過。連死都不怕,那自己究竟在怕什么?在這里,自己有了朋友,有了戀人,有了大陸幾乎所有國家承認的爵位和封地,有了不亞于原來狼軍的下屬,剛剛有了不亞于原來狼軍的威名,不遠的將來還會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財富,自己還在怕什么?難道是這些東西讓自己有了牽掛,再不能保持以前那種淡薄的心境?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琳達,王風問道:“也許有一天,我會成為很多人的敵人,你會不會覺得害怕?”“不!”這次琳達沒有猶豫,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盀槭裁??”王風問出來以后忽然覺得自己很傻!琳達從他的懷里出來,扭身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因為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再也沒有什么人,什么事情可以分開我們,就算是神明的召喚也不行?!绷者_此時看來,嬌弱的身軀卻有著異乎尋常的堅決,王風能感覺到她心中對他亙古不變的情意??粗者_的眼睛,王風突然微笑起來,慢慢的,微笑變成了大笑,狂笑。聲音裂石穿空,高亢激揚。一如當時王風持著鳳凰刀狂笑那一幕。內力仿佛也因為心境的放開而更上層樓,在體內瘋狂的激蕩著,隨著王風的笑聲迸發出體外,整個屋子都被震的簌簌發抖。不過,在王風有心呵護之下,琳達并沒有感覺到有絲毫不適。王風的笑聲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就被聞聲而來的狼軍眾人打斷。不知道王風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都聚集在王風的屋子外面。王風此時心情大好。什么黑暗世界的威脅,各大帝國的隱患,統統的置之腦后。自己有朋友,有戀人,有鳳凰刀,還有什么可怕的?帝國君王的猜忌?上次不就是忌憚自己的武力,才給了自己那么多的封地和爵位嗎?難道,這次,反倒不如上次?雖然不知道王風為什么發笑,但是琳達知道王風現在已經擺脫了剛剛的困境。重新投回王風的懷抱,舒服的靠著他的胸膛,不再作聲。王風輕輕攬著琳達,慢慢的走出了房間。失去王風內力支持,身后的房屋在院中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轟然倒塌,變成一堆瓦礫。幾個核心成員追著王風,進到議事的大廳。希爾達好奇的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會笑的那么大聲?房子怎么會倒塌的,我沒有感覺到你用斗氣呀?”其他人也是一副疑惑的眼神看著王風。王風沒有回答這些問題,徑自坐到一旁,哈哈笑道:“你們說,有了五十億金幣,我們該怎么花?”第一百零四章緣由(上)看到王風這樣的表情,大家都知道王風已經有了什么解決的辦法,或者說至少王風已經沒有剛開始的心結。對于他的問題,倒沒有什么人回答。大家互相看看,都笑了起來。琳達馬上發現自己還在王風的懷中,不過,既然王風沒有放開,琳達也心中偷偷的笑著沒有離開。反正,在大家的眼光下,縮在王風的懷抱里還是很享受的。一場小小的風波歸于無形。不過,大家后來的焦點都集中在被王風笑聲震塌的房屋上。追的最緊的是希爾達,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王風根本沒有使用斗氣,但房屋就那么莫名其妙在王風的笑聲中坍塌,以前也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那時刀槍不入的龍族皇家秘技施展開來,竟然被王風輕輕的揮斧劃破。還有,木頭的長棍被王風用質地并不比棍更好的斧頭齊整的剖開兩半,王風用的都不是斗氣。王風暫時還沒有辦法解釋,不知道怎么給他們詳細的說明這些經脈穴道什么的道理,更加無法明確的說明什么是氣。這里的斗氣相對來說,比王風修煉的真氣要簡單許多。但既然希爾達又把老問題提了出來,現在暫時也沒有任務,正好研究一下。這次想要解決的,是如何在兵器中傳入斗氣,給武器威力增幅的辦法。這里都是狼軍的地盤,外面還有一群威風凜凜的禁軍在守衛,即使有什么特別的響動,也不會有什么人好奇的過來查看。開始王風以為是兵器的原因,特意在大院里搭建了一個鐵匠爐。反正木頭也在,正好做幫手。剛剛叮叮當當的打造了兩件兵器,還沒等怎么測試,就迎來一個不速之客。來人是庫林。這回他是以龍騎兵的身份而來,沒有經過天龍帝國?,F在狼軍還是傭兵團的身份,庫林帶來了一份委托。委托還是和龍騎兵相關的。因為有了另一頭蒼冥,在龍騎兵的加緊開拓下,新的訓練基地已經成型,可以開始訓練。剛剛死去不久的蒼冥,用于融合試煉的那個臟器,正是效果最好的時候。二十年的積累,龍騎兵已經積累了許多的預備龍騎兵。新的基地這次一建設好,庫林馬上過來請王風到試煉沼澤去護衛。橫豎最近也沒有什么事情,到試煉沼澤看看也不錯。已經很久沒有去那邊,拜訪一下龍騎兵那些鉆研的長老們也不錯,還可以和他們探討一下兵器的事情。龍騎兵的地方,龍族去當然沒有問題。琳達若漢以前就去過,所以也沒有問題。查克不能隨便離開天城,只能留下。那些其他的武士和魔法師卻沒有這么好的運氣,可以跟著王風到試煉沼澤參觀,只能在原地留守。這次大家托希爾達的福,都乘坐飛龍趕到了試煉沼澤。琳達這是第一次明目張膽的賴在王風懷里一起乘坐一頭飛龍,興奮的直拍手。王風的到來,當然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不說他救治那些龍騎兵的功勞,單就是最近狼軍在大陸上的所作所為,連一向豪爽的龍騎兵也不得不說一個服字。加上還有龍族前來,新的試煉窟內熱鬧非凡。龍騎兵用迎接帝國英雄的最隆重的禮節將王風迎了進去。讓王風驚訝的是,龍騎兵一族的族長,龍神帝國的皇帝居然也在差不多同一時間趕到。新的煉龍窟落成,在龍騎兵一族真的是件天大的事情。這樣一想,龍神帝國的皇帝陛下出現也屬正常。不過,和其他帝國皇帝出行動輒大舉保護的情況不同,龍神帝國的皇帝陛下只帶了幾個貼身的護衛,根本沒有大隊隨行。以前庫林就說過,龍神帝國內唯一能和他相比的,就只有族長,看這個架勢倒是不假。每人一頭飛龍,就這么簡單的從龍神帝國飛到了試煉沼澤?;实郾菹略趫?,進入煉龍窟后,所有的龍騎兵都隆重的敬禮。就連龍族的幾個人,包括希爾達在內也都很客氣的用龍族的貴族禮節問候。龍神帝國的皇帝陛下看起來比較隨和,年紀比庫林看起來大一些,滿臉和藹的笑容。不過,整個人在那里一站,仿佛天生就有一種俾倪天下的威嚴。顧盼之間,傲視群雄的氣勢就那么若無其事的散發出來,讓人不由得感覺一陣陣的心虛。以前龍族的幾人也都在獸鄉釋放過氣勢,但比起這種統治萬民,手握一個帝國至高權柄的龍神帝國皇帝,最強的龍騎兵,卻也有不小的差距。剛剛回到煉龍窟的伊莎,一會前還和那些原來的兄弟們打鬧,在煉龍窟一向是無法無天的她,此時卻也好像突然長大了一般,嚴肅無比。以前伊莎和若漢較量之前也威嚇過一次,但那是刻意為之,和龍神帝國皇帝陛下這般從骨子里自然而然透露出來的威勢,根本不能同日而語。答復了眾人的禮節,皇帝陛下馬上轉到了王風身前。王風也饒有興趣的看著皇帝陛下,兩人就這么帶著笑容互相看著?;实郾菹碌姆]有什么特殊,和其他的騎兵一致,都是那種制式的鎧甲。從這點來看,這個皇帝陛下倒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特權人士。兩人沒有說話,周圍的誰也不敢多言?;实郾菹氯绱说膶洗鬅o禮,若漢已然眼中暴出了怒色。王風輕輕的一瞪,若漢老實的低下了頭。微微笑了笑,皇帝陛下身上好像涌出更多的那種威嚴,將王風籠罩在其中。王風也隨著笑了起來,在皇帝那種逼人心魄的威壓下,如同一塊磐石,沒有絲毫的動搖,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庫林的腳步聲傳來,王風和皇帝陛下同時扭頭,盤旋在兩人之間的無形氣勢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眾人這才覺得氣氛一松,不由得長長出了口氣。點點頭,皇帝陛下先開口道:“不錯,不愧是連庫林都贊不絕口的人?!币运纳矸?,說這話根本不算過分。眾人都聽的出來,這是由衷的夸獎。隨即又是一個“不錯”,這次的對象卻是若漢:“狂戰士果然不愧是狂。我們龍騎兵至少還是借助了龍的力量,但一個剛剛能控制狂化不久的狂戰士,竟然也有膽量在我面前怒目而視。王風,你有個好屬下!”王風笑著搖頭道:“若漢不是我的屬下?!北娙硕际遣唤?。王風接著說道:“若漢是我的兄弟!”此言一出,不論是若漢琳達,還是跟著王風回來的龍騎兵六人,都是感同身受,腰板一挺,整個人都振奮了許多?;实郾菹赂切蕾p。大聲贊道:“好!不愧是我們龍神帝國最年輕的侯爵!怪不得狼軍最近好大的名頭,名不虛傳?!睅炝植蹇诘溃骸白彘L,我們還是找地方坐下來談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奔幢闶敲鎸实郾菹?,庫林也是稱呼他為族長?;实蹍s絲毫沒有因為這個生氣,笑了笑,看看周圍。周圍的龍騎兵眾人保持開始的姿勢,一個都沒有動過分毫。這里確實不適合說話,庫林權當主人,將兩人引進了一件輝煌的大廳。大廳不知道是用蒼冥的哪個臟器改造的。里面墻上布滿了發光的晶石,整個大廳光亮無比。諾大的房間中,只有皇帝陛下,庫林和王風在里面。三人坐定后,皇帝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王風:“風神帝國的皇帝是不是你殺死的?”庫林也在看著王風。前段時間對狼軍的懸賞鬧的沸沸揚揚,狼軍十一人十幾天內狂殺三千多黑暗世界的高手,更是讓知道王風和狼軍的人加倍的注意。但狼軍在弗森城突然的停頓,大家都不知所以。隨后風神帝國皇帝被殺,狼軍默不作聲的回到天城,眾人的目光也都換到了風神帝國。幾天后,黑暗世界的消息傳來,刺殺風神帝國皇帝陛下的委托已經完成,要求各大帝國支付當時的賞金。十億金幣,這個可不是什么小數目,難道帝國真的要支付這筆賞金嗎?而且,就算是要支付,帝國哪里來的那么多金幣支付?現在問王風這個問題,顯然還是因為賞金的問題。對于龍騎兵,王風還是比較信任的。何況,伊莎他們早已知道,自己說不說他們都會知道,何不顯得光棍一些。王風輕輕笑著反問道:“你說呢?”對面皇帝和庫林一愣,看著王風的笑容,相對苦笑了出來。庫林道:“早知道就是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個時候你應該在弗森城,難道你借用龍族的飛龍趕到的?”明確了是王風,兩人立刻輕松了許多??磥?,能夠刺殺風神帝國皇帝的刺客也給龍騎兵的族長帶來了不少的壓力?;蛟S,是無法控制的黑暗世界也給了他們不少壓力。王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高深莫測的看著他們,什么話也沒有說。兩人因為心結解開,也輕松不少,不再追問。既然對象是王風,那么事情就好辦多了。十億金幣,大不了換成物資,放到王風的封地里。不管怎么說,這些東西還在帝國境內,不會給帝國帶來什么災難性后果。尤其最近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還在兩大公會身上發了筆不小的財,更加不在話下?;实郾菹陆K于點頭道:“厲害!看來,我要拜托你的事情,應該不會有什么困難了?!钡谝话倭闼恼戮売桑ㄏ拢拔??”王風詫異的看了看庫林,難道這次來不是因為龍騎兵的融合試煉嗎?庫林明白王風的意思,接口說道:“這次確實是因為龍騎兵的融合試煉的事情。不過,族長聽說你要過來,特意親自來見你一面?!蓖躏L心下稍寬。龍神帝國皇帝陛下的委托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什么事情他還辦不到,需要自己插手?;实垡参⑽Ⅻc頭說道:“不錯,這次是特意來見見你。我說的委托早在以前庫林就和你提起過,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詳細說?!睅炝蛛S著他的話笑著說道:“當時曾經讓你有空到龍神帝國的帝都一次,你還記得嗎?”王風想了想,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那會以為龍騎兵的委托就是解決希爾達的問題,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希爾達的事情看來是白白被庫林擺了一道。嗯,既然有了鳳凰刀,也算是巨大的收獲,便當便宜他一回吧?;实郾菹履苡H自來這里只為見他,這個面子不可謂不大。雖然和庫林一向言笑不忌,但對龍神帝國的皇帝陛下怎么也要讓他顏面上過的去才行。這里雖然沒有外人,王風還是很鄭重的向皇帝陛下致謝。龍神帝國的皇帝陛下也不是什么喜歡這種繁文瑣節的人,很隨意的回禮,并囑咐王風不用那么拘禮。王風當然樂得遵從。寒暄幾句,皇帝終于開始轉入正題?!凹热贿@次見到了,就不用等你到帝都再說。庫林,你先把那個地方的情況先和王風說一說?!被实郾菹路愿缼炝?。庫林領命,打開了話匣子。王風一直以為,所謂大家口中的大陸,指的就是類似中華大地的一個廣袤無垠的地方。沒有想到,在這里,真的是指一個類似海島但比海島要大的多的大陸,四周都被海洋包圍。大陸上一共有六個國家,王風已經知道。六個國家分成了兩大陣營,神圣帝國聯盟和反神圣帝國聯盟。其中,以天龍帝國的疆域最大,龍神帝國的疆域最小,其他四個神圣帝國國土面積差不多。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在大陸南面。神圣帝國中,火神帝國在最北端,其他三個國家將火神帝國和反神圣帝國聯盟隔開。天龍帝國,水神帝國,火神帝國,風神帝國王風都已經去過,這些大部分都知道。王風有些詫異,庫林怎么會講這些大陸上熟知的東西?不過,王風并沒有多說話,庫林既然這么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大陸上的種族,王風基本上都已經見過,這些庫林帶了一下就不再多說。話題轉向了王風以前聽說過但是一直不知道的高級武士和魔法師全部被軍管的事情上。在王風一向的想法中,原來的國家對于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可是又愛又怕。愛的是他們武力高強,在軍隊中可以所向披靡;怕也怕的是這些人武力高強。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一向是官府頭疼的地方。在這里,卻完全沒有這樣的問題??赡懿煌牡胤嚼砟畈煌?。在王風原來的世界,為官府效力那是被江湖人極度瞧不起的。而官府也自然有他們自己培養人才的所謂六扇門。不管怎么說,高手一定是不喜歡被國家控制的。在這里,完全沒有這樣的問題。在這強者為尊的大陸,很多絕世高手努力修煉,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成為真正的高手,從而被國家或者皇室看中,從此一步登天,被國家控制也很心甘情愿。不管兩邊的意識問題,至少這里的高級魔法師以上的人才被國家和軍隊控制已經是事實。庫林還提出了一個問題,王風有沒有見到過魔導士一級的魔法師或者高級武士以上的武士?王風仔細的想了想,這樣的人確實沒有很多。偶爾有的幾個不是宮廷法師就是軍隊的高級將領,再有就是兩大公會寥寥無幾的高級干部。大陸上這么多的冒險隊伍,從來沒有見過庫林說的那些人。這些人到哪里去了?既然兩大公會制定出這個級別,而且有又那么正式的考核標準,一定不是用來看的,不可能沒有人通過考核的。那么,這些人,究竟到哪里去了?王風沒有問,他知道,庫林一定會說的。確實,從兩大公會成立以來,上面所說的高手不知道出現過多少。但是,這些人現在正因為特殊的理由,不能隨意的出現在大陸上。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是幾十年前兩大公會和兩大帝國聯盟訂立的一個協議。簽訂協議的原因,則是因為另一個大陸。另一個大陸,王風聽到這里的時候忍不住驚訝的叫了起來。從來沒有想過,除了這許多國家種族的大陸外,竟然還有另外一個大陸。之所以要派遣這么多的高手過去,原因是那個大陸的敵人一直想要攻占和消滅這個大陸的人?!皵橙??什么樣的敵人?”王風奇怪的問出來。如此眾多的高手,竟然幾十年還不能戰勝那個敵人,什么樣的敵人有這么恐怖?難道是以前聽查克和愛莎他們所說的魔族?皇帝陛下親自回答道:“人類的敵人,除了人類沒有別的?!闭Z氣中,倒是仿佛身為人類一員極其驕傲一般。王風知道,他口中的人類可能不僅僅指人而已。庫林接著介紹。那個大陸和這個大陸差不多,不過,他們除了人類,還有這個大陸所沒有的獸人。還有很多的精靈。原本,這個大陸的人根本不知道那邊遙遠的海洋盡頭,還有一個巨大的大陸。就算是以龍族超強的飛行能力,也不見得能夠跨越那一望無際的海洋。在比兩大公會瘋狂攻擊元素精靈的日子更加古老不知道多少年代的時候,人類內部也分為兩大陣營。這兩大陣營不同于神圣帝國聯盟和反神圣帝國聯盟,而是光明和黑暗的陣營。由于信奉光明的信眾占據了絕對優勢的數量,因此信奉黑暗的信眾在大部分黑暗精靈的領導下,跨越以前根本不知道的海峽,到達了另外的一個大陸,并在那個大陸上休養生息并繁衍。那個大陸原有的獸人在人類出現后,也慢慢的接受了他們信奉的黑暗學說。和這邊一樣,人類在那邊也劃分成幾個國家,并和獸人族精靈族和睦相處。連接兩塊大陸的,是大陸東部一個巨大海峽中的一個面積不比現在的龍神帝國小的海島。海島正處于兩塊大陸的中央,每到海洋落潮的時候,海島兩邊就會分
即沖向景風,而是詢問道?!斑@里就是冥界中最神秘的玄冥島,而這里也是你喪命的地方?!本帮L冷冷的看著狂變血龍說道?!肮?!小子,你是不是傻了,在冥界,有誰會比我厲害,不過我要感謝你,謝謝你帶我來這,我聽說玄冥島中藏有冥界數百件神器,到了這,這一切都是我的了?!笨褡冄埓笮σ宦?,貪婪的說道?!笆菃??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命去拿了?!本帮L不屑的說道,說完,心意一動,把五爪、金翅大鵬、灰翼窮奇、浴火火鳳招了出來?!拔以谶@里真的可以恢復了一半的實力?!币粊淼叫u,浴火火鳳發現在實力提升了不少,欣喜的說道?!拔覜]有騙你吧,我們恢復了一半的實力,區區一個狂變血龍,那還不任我們隨意蹂躪?!被乙砀F奇一掃一開始的頹勢,霸氣的說道?!肮?!現在換我們蹂躪他了?!苯鸪岽簌i大笑一聲,變成了金翅大鵬的本體,化作一片金光,“咻”的一聲,沖向了狂變血龍?!昂?!”狂變血龍看到金翅大鵬向自己沖來,露出了一絲不屑,張開大嘴,噴出一股血霧,纏向了金翅大鵬。剛剛還奏效,逼得金翅大鵬等人連連閃避的血霧此時卻失去的功效,“嗖”的一聲,金翅大鵬穿過血霧,重重的撞到了狂變血龍的身上?!昂?!”狂變血龍一陣吃疼,腹部被金翅大鵬抓開一條血口,撞出千米之遠,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把整個地面砸開了一個深坑,一股鮮血在狂變血龍的腹部流了出來?!昂?,這不可能,你怎么會變得怎么厲害?!笨褡冄埮鹨宦?,一臉不敢相信的吼道?!霸谕饷嫖页姓J不是你的對手,但到了這里,一切就由我們來主宰了?!苯鸪岽簌i尖叫一聲說道。聽到金翅大鵬所說,感受到金翅大鵬身上蘊含的強大力量,狂變血龍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但狂變血龍知道,自己的速度在金翅大鵬面前根本沒有優勢,只能硬拼才有一線生機?!昂鸷?!”狂變血龍身軀不斷的變大,漸漸變成了一個人形,一個全身血紅,覆蓋厚厚龍鱗的巨人出現在空中,狂變血龍在憤怒時變成了戰斗形態?!拔恕钡囊宦?,狂變血龍手中多出一根多棱長棍,顯然是自身的龍角所變?!澳憔垢覀?,去死吧!”狂變血龍揮舞著多棱長棍,帶動著滾滾血氣,抽向了金翅大鵬?!昂?!來得好?!苯鸪岽簌i冷哼一聲,也變成了戰斗形態,手持金色長槍,劈出一道金光,迎向了狂變血龍?!稗Z”的一聲,玄冥島上空的空間被二人一擊散發出的毀滅性力量撕裂了一道道空間裂痕,金翅大鵬在空中倒退五步才穩住身形,而狂變血龍卻被金翅大鵬全力一擊再次轟向了地面,又把地面砸開了一個大坑?!昂?!這不可能!”看到自己全力一擊竟然傷不了金翅大鵬,狂變血龍大吼一聲,不敢相信的吼道?!敖鸪?,你休息休息,該輪到我了?!笨吹浇鸪岽簌i把狂變血龍轟到了地面,灰翼窮奇飛到了金翅大鵬身旁說道?!昂?,交給你了?!苯鸪岽簌i沖著灰翼窮奇微微一笑,一臉輕松的說道?!昂?,難道你也比我強?!笨褡冄埮鹨宦?,在地上爬了起來,心顫的說道?!皠偛拍阍趺磳ξ业?,我要十倍奉還?!闭f著,灰翼窮奇變成了本體,忽閃著灰翅,“嗖”的一聲頂向了狂變血龍。由于狂變血龍在剛才和金翅大鵬硬憾一擊時受了些傷,速度明顯下降,看到灰翼窮奇頂來,本想立即閃躲,但狂變血龍體形太大,灰翼窮奇含怒而攻,速度明顯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嘶”的一聲,狂變血龍被灰翼窮奇的雙角穿過厚厚的血色龍鱗,硬生生的插入到大腿之上?!昂?!”灰翼窮奇大吼一聲,猛地把狂變血龍摔了出去,并在狂變血龍的大腿處劃開了一道深見白骨的血口。此時狂變血龍真有些欲哭無淚,本以為自己破開封印,在冥界就可以橫行無數,現在卻被剛剛還被自己壓制的死死的異獸所傷,而這兩只異獸的實力明顯高過自己很多。⑧`○`電`耔`書ωωw.Τ``X``Τ`捌`零`.C`O`M“轟”沒等狂變血龍作出反應,灰翼窮奇又一頭頂上,鋒利的雙角插入到狂變血龍的腹部,硬生生把狂變血龍頂了起來?!昂?!吼吼!”狂變血龍不斷的怒吼,掙扎,正要擺脫灰翼窮奇的利角?!稗Z”灰翼窮奇沖天而起,在空中把狂變血龍猛地甩了出去,一大片灰色奇木林被狂變血龍的碩大身軀壓斷?!昂昧伺n^,該輪到我了,再打下去,你就把他打死了?!被瘌P看到灰翼窮奇瞪著通紅的大眼,及時制止道?!鞍?!我還沒有過癮呢,算了,讓給你了?!被乙砀F奇變成人形,飛到景風身邊,嘆息一聲說道?!翱褡冄?,就讓我了結了你吧?!彪S著火鳳一聲長鳴,一只翅展百米的烈焰火鳳出現在空中,空氣的溫度驟然提升,使得身上重傷的狂變血龍感到了一陣陣窒息?!斑@不可能,你們為什么有如此實力,難道在外面你們和我鬧著玩嗎?為什么在冥界存在比我還強大的異獸?!笨褡冄埜惺艿交瘌P散發出的氣息也比自己強,一時承受不知,不甘的大吼道?!班唬?!”一股可以燃燒一切的虛幻火柱在火鳳口中噴出,帶動著滾滾熱浪,射向了滿臉不甘的狂變血龍?!疤摶脴O火!”景風看到此時火鳳噴出的虛幻極火比自己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發出的六宵神火威力還要大,對狂變血龍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昂稹鄙硎苤貍目褡冄埜杏X到火鳳噴出的虛幻極火中存在這一股讓自己膽寒的力量,知道如果自己抵擋不住,就會被這一擊殺死??褡冄堃灰а?,發起狠來,震碎了全身的經脈,一股實質的沖天血氣驚天而起,驚天血氣匯集成一道凌錐,狠狠地刺向了火鳳噴出的虛幻極火,狂變血龍想臨死也拉個墊背的?!安缓?!火鳳,危險?!备惺艿娇褡冄埰疵粨舻膮柡?,金翅大鵬和灰翼窮奇以及五爪同時出手,三股強大的具有毀滅性的靈光交錯在一起,瞬間轟到了狂變血龍的身上,像篩子一樣貫穿了狂變血龍的身體,狂變血龍就這樣不甘的死去。而景風猛地擲出了虛獨境,飛向了火鳳,景風想要利用虛獨境本身的防御力抵擋住狂變血龍臨死一擊?!稗Z”血氣所化凌錐像切豆腐一樣,破開了火鳳噴出的虛幻極火,猶如一道流星插向了火鳳的胸口,可就在血錐即將插進驚慌失措的火鳳胸口時,景風擲出的虛獨境突然出現在火鳳胸口,替火鳳擋下了致命一擊?!稗Z”的一聲,虛獨境抵擋住血錐的大部分力量,但火鳳還是被血錐剩余的力量震飛,仰天噴出一口膿血,重重的摔到在地上。第158章伏誅“火鳳,你沒事吧?!笨吹交瘌P被狂變血龍臨死一擊發出的血錐震飛,五爪搶在景風的身前,一個閃身,來到了火鳳的身邊,關心的問道?!拔覜]事,謝謝!”看到五爪焦急的神情,火鳳美麗的臉龐突然紅了?!斑?!五爪,速度好快啊,沒想到你比我還關心火鳳?!笨吹轿遄秃突瘌P所表現的一舉一動,景風一臉笑意的調笑的?!翱瓤?!哪有,哪有,我只是離得火鳳比較近,怕她受傷而已,你們不要瞎說?!甭牭骄帮L的調笑,以及看到金翅大鵬和灰翼窮奇臉上掛著的笑容,五爪的臉龐突然紅了,干咳一聲說道?!爸魅?,你們不要再笑話五爪了?;瘌P在這謝謝主人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主人最后時刻擲出虛獨境,幫火鳳當下致命一擊,火鳳可能就命喪于此了。為了報答主人的救命之恩,火鳳決定一生跟隨主人,絕不二心?!被瘌P堅定地說道?!盎瘌P,你真的愿意一直跟隨于我,我可是答應你到了神之界讓你自己選擇的?!本帮L一臉笑意的說道?!盎瘌P心意已決,請主人成全?!被瘌P堅定的說道?!昂?,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火鳳,你先去虛獨境中療傷吧,等我需要你的時候再叫你?!本帮L滿臉笑意的說道?!昂玫闹魅??!被瘌P有些虛弱的說道。說完,景風心意一動,把火鳳傳進了虛獨境中。由于景風一開始的調笑,五爪并沒有央求隨火鳳一起進入到虛獨境中,而是默默地站在景風身邊?!爸魅?,如今狂變血龍已死,但這狂變血龍也是一類強大的龍族異種,渾身是寶,我們過去看看吧,可不要讓寶物暴殮天物了?!苯鸪岽簌i說道?!昂?!”景風點頭道。說完,四人緩緩走到了狂變血龍的尸體旁?!斑?!真的有龍珠?!弊叩娇褡冄埵w旁的金翅大鵬看到狂變血龍的胸口處有一顆閃閃發亮的珠子,欣喜的說道。說完,金翅大鵬伸手,把狂變血龍所結的龍珠拿在了手中?!斑@是?”景風看著金翅大鵬手中發光的珠子問道?!爸魅?,這是狂變血龍所結的龍珠,乃是它力量的本源。像我們獸類,修行達到一定境界,體內都會形成這種珠子,只要靈魂不滅,就算元嬰受損,也不會危害到生命,減弱力量?!苯鸪岽簌i解釋道?!澳悄愫团n^體內是不是都結成這種珠子了?!本帮L問道?!岸?,我是在修行到二級上級神獸才結成的獸珠,沒想到這狂變血龍在天之界就能結成獸珠,真是不簡單。結成獸珠后,自身的力量增加了一倍,只是在這天之界,我和牛頭的力量被神之界所束縛,根本不能發揮?!苯鸪岽簌i無奈的說道?!爸魅?,給你龍珠?!闭f著金翅大鵬把龍珠遞給了景風?!安?,你還是給五爪吧,五爪乃是龍中皇者無爪金龍和開明獸所生,龍珠對他的幫助會很大,我留著沒用?!本帮L并沒有去接金翅大鵬遞來的龍珠說道。其實五爪在看到金翅大鵬手中的龍珠時,就被龍珠蘊含的力量所吸引,只是不要意思索取。聽到景風所說,五爪“嘿嘿”一笑,說道:“謝謝景風,謝謝金翅,牛頭,我就不客氣了?!闭f著,五爪接過了龍珠??吹轿遄┖竦谋砬?,景風三人都笑了起來,金翅大鵬說道:“五爪,你不用不好意思,其實這龍珠你煉化最適合。我和牛頭、火鳳在天之界不可能在修煉提升境界了,只有慢慢減輕神之界的縛束,才能再恢復一些實力,而你又是五爪金龍和開明獸所生的融合異獸,身上流著無爪金龍的血,服下龍珠,會對你幫助很大,你就不要客氣了?!薄皩α酥魅?,這狂變血龍的身軀本身也蘊含很強大的力量,只是煞氣太重,不容易被煉化、吸收,我看主人逆天烈焰甲中封印的烈魂具有吞噬煞氣和特能,不如讓烈魂吞噬了狂變血龍的肉體?!苯鸪岽簌i提議道?!皩Π?,我怎么把烈魂給忘了,還是金翅你有心啊,不過狂變血龍的龍頭還是留下給冥帝吧?!闭f完,景風手持木魂,一刀砍下了狂變血龍的龍頭,并把血淋淋的龍頭放進到虛獨境中?!班А钡囊宦?,景風心意一動把烈魂在逆天烈焰甲中招了出來說道:“烈魂,這狂變血龍的肉體蘊含很強大的力量,你把這狂變血龍的肉體吞噬了吧,對你提升境界幫助很大?!绷一暝诒徽谐鰜淼囊粍x那,就看到了狂變血龍強大的身軀,聽到景風所說,烈魂心中狂喜,感激的說道:“謝謝主人,我就不客氣了?!闭f完,烈魂猛地化作一片火霧,團團包裹住了狂變血龍千米之長的身軀。大約十分鐘左右時間,碩大的狂變血龍身軀就被烈魂完全吞噬了?!傲一?,你回逆天烈焰甲中好好修煉吧?!本帮L看到烈魂在吞噬了狂變血龍身軀之后,自身的力量提升了不少,欣喜的說道?!笆侵魅??!绷一晷老驳恼f道。說完,烈魂消失在了玄冥島上?!昂昧?,如今狂變血龍已死,也是該找孤寂和毒蚊尊者算賬的時候了?!毕氲疥P在虛獨境中的孤寂和毒蚊尊者,景風眼中露出了一絲狠光。虛獨境內。毒蚊尊者和孤寂被五爪一手一個提到了景風的面前?!肮录?,你不是想和我堂堂正正比試一次嗎?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你勝了我,我就放你離開,輸了,你就會永遠的消失?!本帮L冰冷的說道。說完,景風心意一動,解除了孤寂身上的縛束?!熬帮L,這不公平,我如今重傷未愈,怎么會是你的對手?!惫录糯蠛鸬??!昂?!公平,這世上本無公平一說,要戰就戰,不戰的話,你就去死吧?!本帮L冷哼一聲說道?!昂?!景風,你記住你所說的話,如果我勝了,你就要放我離開,不可反悔?!惫录乓灰а勒f道?!拔掖饝?!我們現在開始吧?!本帮L面露冷光的說道?!澳俏夷??我也要比試?!北豢`束的毒蚊尊者聽到景風所說,大喊道?!昂?,我也給你機會,五爪,火鳳,毒蚊尊者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本帮L一臉笑意的說道?!昂鸷?!景風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蔽遄Υ蠛鹨宦曊f道?!斑@不公平,為什么我要和兩個人比試?!北唤忾_縛束的毒蚊尊者不甘的大吼道?!拔以缇驼f過,這世上本無公平一說。五爪、火鳳,他交給你們了?!闭f完,景風心意一動,在五爪三人周圍割出了一塊長寬百米的空間??吹骄帮L的設置空間的神通,孤寂嚇了一跳,驚恐的說道:“你這是什么神通,怎么可能隨意設置空間?”景風冷冷一笑并沒作答復。景風煉化了虛獨境,是虛獨境的主人,虛獨境中的一切都在景風掌控中,景風想要在虛獨境中化出一塊空間簡直是輕而易舉?!昂昧?,孤寂,我們也開始吧,你放心,我不會用攻擊神器的”說著,景風心意一動,在自己周圍也化出了一塊空間。聽到景風不用攻擊神器,孤寂心中一喜,以為自己勝算大增,但孤寂忘了景風有防御神器逆天烈焰甲以及孤寂根本就不知道的特殊神器靈隱飄?!斑荨钡囊宦?,景風首先發難,腳踏靈隱飄化作一道急速閃動的殘影,攻向了孤寂。如今景風自身實力達到了三級冥帝的境界,而孤寂重傷未愈,五級冥帝的實力如今只能發揮到三級冥帝的實力,再加上靈隱飄振幅速度的功效,孤寂只覺眼前一閃,景風就來到身前?!稗Z轟轟?。?!”景風用上‘搜魂’絕技,瞬間出了百拳,重重的轟到了孤寂的身上。當孤寂中了景風第一拳時就想閃過,但孤寂腦中突然感到在景風的拳芒中透出一股讓自己靈魂顫抖的力量,腦中白光不斷閃現,靈魂不斷顫抖,使得孤寂本來就慢景風很多的速度再次減緩了下來,根本閃躲不開景風的拳芒?!班坂?!”當景風收拳冷視孤寂的時候,孤寂仰天噴出一口鮮血,不斷的后退,顯然受了很重的內傷?!澳?!你怎么會有如此實力了,怎么會有如此快的速度,這不可能?!惫录挪桓实拇蠛鸬??!肮录?,你覺悟吧!”景風眼中冷光一閃,腳踏靈隱飄,使出了在冥極洞領悟的冥技月影,再次化出幻影,攻向了孤寂?!安?!”看到景風再次攻來,孤寂心中一顫,猛然爆發了全身的潛能,一股沖天煞氣驚天而起,迎向了景風?!澳嫣炝已婕住备惺艿焦录虐l出的驚天煞氣的厲害,景風也不敢大意,連忙穿上逆天烈焰甲,抵擋孤寂的驚天煞氣。雖然孤寂發出的驚天煞氣威力很大,但始終破不開逆天烈焰甲發出的紅光,景風穿過驚天煞氣,再次轟出振幅兩倍攻擊力的百掌,轟到了孤寂的胸口,把孤寂的胸口硬生生的轟了進去,鮮血順著孤寂的七孔流了出來?!翱?!噗!景風你這個小人,你竟然不守信用,使用神器?!惫录磐鲁鲆豢邗r血,憤怒的吼道?!拔抑皇钦f不用攻擊神器,并沒說不用防御神器,怪就怪你自己太傻,怨不得別人?!本帮L冷笑一聲,嘲諷道?!澳?!噗!”聽到景風嘲諷的話語,怒火攻心的孤寂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肮录?,我已給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如今你輸了,你還有什么話說?!本帮L冰冷的說道?!安?!你不能殺我,我是孤氏家族的族長,你不能殺我?!甭牭骄帮L冰冷的話語,孤寂突然頓悟,驚恐的說道?!爱斈惴懦隹褡冄垥r,你想過千千萬萬的冥界族人嗎?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成為冥界的一員,去死吧?!薄ど窭住帮L躍到了空中,雙手齊動,狠狠地劈下一道黑色神雷,瞬間劈碎了孤寂,孤寂就這樣不甘的死去??吹焦录乓阉?,景風撤下了所布的空間界域,看到五爪和火鳳正一臉痛快的等待著自己,毒蚊尊者的尸體就躺在五爪身旁不遠處?!昂昧?,孤寂和毒蚊尊者已經伏誅,只要再取得七魄精,我們在冥界的征途就告一段落了,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看看七魄精是不是在那灰色神殿中?!闭f完,景風心意一動,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玄冥島中。第159章離去玄冥島上。景風身穿逆天烈焰甲,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灰色神殿?!斑@灰色神殿會不會就是當初戰天存放冥界神器以及七魄精的地方?”漸漸靠近灰色神殿的景風喃喃自語道?!鞍?!管它是不是,先闖進去看看再說?!闭f完,景風閃身來到了灰色神殿的大門外?!昂么蟮拈T??!”景風仰視灰色神殿百米之高的兩扇關閉的巨大石門,震驚的說道?!伴_!”景風單手按在巨大石門上,想推開巨大的石門,但景風把玄沌之力提升到五層,都沒有推動巨大的石門?!昂贸恋拈T!我就不信推不開這石門?!本帮L心中震驚的自語道?!昂取钡囊宦?,景風把玄沌之力提升至頂峰,一股磅礴之力悠然而生,貫穿進左扇石門中?!爸ā钡囊宦?,大門被景風振幅之后的玄沌之力推開了一條細縫,隨著景風手臂上的肌肉越繃越緊,玄沌之力振幅越來越強烈,門縫越開越大,當景風看到自己可以輕松進到門內時,松了一口氣,收回了玄沌之力。景風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自語道:“好沉的門,多虧玄沌之力可以振幅,不然還真不容易推開這石門?!闭f著,景風走進了灰色神殿中。剛踏進灰色神殿,一股席卷天地般的灰色狂風就襲來過來,巨大的力量吹得景風寸步難移,根本不能再進一步。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景風連忙吸收了神月珠的力量,招出了虛幻的水靈盾,抵御狂風的襲擊。但已經到達虛幻極盾等級的水靈盾也抵御不了狂風的襲擊,景風被灰色狂風吹得牢牢靠在巨門之上,動彈不得?!霸趺磿@樣,這是什么風,怎么會有如此威力?!备惺艿交疑耧L蘊含的強大力量,景風震驚的自語道?!半y道是戰天為了防止冥界眾人擅自前來,特意用大神通所布的嗎?對了,用木魂試試,實在不行再利用虛獨境穿過這股灰色狂風?!本帮L喃喃自語道。說完,景風心意一動,招出了木魂拿在手中?!拔恕钡囊宦?,景風手中的木魂突然掙脫出景風的控制,飛到了空中,發出了一陣陣璀璨的青光擴散到灰色狂風中。隨著青光越來越強烈,灰色狂風漸漸變小,消失在了灰色神殿中。驅散了灰色狂風之后,木魂并沒有回到景風手中,而是緩緩向灰色神殿內殿飛去??吹侥净甑漠愊?,景風心中一驚,腳踏靈隱飄立即跟了上去。景風跟著木魂,一路無阻的來到了灰色神殿的內殿,一進內殿,景風被灰色神殿的中的景象嚇了一跳,內殿中擺滿了數百件閃閃發光的神器,以及各種珍奇的異寶?!澳憬K于拿著我的戰刀木魂來到儲神殿了,看到木魂我就知道我在宇宙中唯一的魂魄應該也解脫煙消云散了?!睉鹛炝粼趦ι竦畹挠跋駩巯У膿崦净?,唏噓的說道。再次聽到戰天的聲音,景風激動了起來,眼中蒙上了一層淚影,說道:“是的我來了?!薄昂?!當年我怕冥界眾人一時沖動,中了仙魔兩界的計,就把冥界中的神器異寶全都封印了起來,這儲神殿里就是我當年封印的冥界神器以及珍奇異寶,既然你來了,你就把這些神器和異寶帶走吧,我想冥界經過這么長時間修養生息,刻苦修煉,應該可以自保了,再加上你,我也就放心了?!睉鹛斓挠跋裥牢康恼f道?!皯鹛炷惴判?,我一定會努力讓冥界脫離困境,一定會?!本帮L堅定的說道?!昂?!好!”戰天欣慰的點頭道。說完,戰天的影像越來越模糊,消失在了儲神殿中。當戰天的影像消失以后,在空中漂浮的木魂又飛到了景風手中,景風把木魂收到虛獨境中,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低落的心情,緩緩的向儲神殿中擺放的神器、異寶走去?!捌咂蔷珣摼驮谶@些異寶中,可是七魄精會是什么樣子的呢?”景風看著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神器、異寶,困惑的自語道?!鞍?!還是一個一個找吧,我想這種奪天地珍奇異寶,靈性應該很強?!本帮L嘆息一聲,在異寶架上搜尋起七魄精的影子?!斑@!這些珍草,靈藥、異寶的靈性都好強,我想冥界族人要是得到這些異寶、神器,實力一定會猛增數倍,冥界復興之日也是指日可待了?!本帮L看著一排排散發著股股充足靈氣的珍奇異寶,興奮的自語道?!斑??這是?”找著找著景風在擺放異寶的最頂端發現了一個紫色的小木盒,七股跳動的靈氣不斷的在小木盒中鉆出。景風輕輕打開小木盒,一塊晶瑩透亮的晶石出現在盒中,而在這塊晶石中,閃耀著七股白色的小火苗?!半y道這就是七魄精?”景風把晶瑩透亮晶石拿在手中,激動的自語道?!安还芰?,先把這些神器異寶收到虛獨境中再說,等到了冥皇宮,問問冥帝便知?!本帮L看著眼前一大片珍奇異寶,不耐煩起來,決定把這些東西先收到虛獨鏡中再說。在收數百件神器時,景風發現了一顆下品神器靈珠,而這顆靈珠蘊含強大的木屬性靈氣,本身又可以防御,可是說比當初景風在木極谷找到的木波鏡還要強?!岸艿暮⒆映鍪?,我也沒去看望一下,我這個做大伯的真不稱職,我就借冥界的這件神器借花獻佛,送了二弟的兒子吧,反正都是冥界族人自己用,應該無所謂?!本帮L決定私自把這顆綠罡珠留下,送給孤寒的兒子。一會的功夫,整個儲神殿中的神器、珍寶全都被景風收到了虛獨境中,整個儲神殿變成了空蕩蕩的一片。景風看到神器異寶已收,腳踏靈隱飄化作一道幻影,急速的離開了儲神殿,向冥皇宮奔去。此時的冥皇宮內,冥帝烏冥以及金蠶皇正一臉焦急的等待著景風的消息?!摆さ?,你說景風不會有事吧?”金蠶皇不安的問道?!敖鹦Q皇,我也很擔心景風的安危,可是狂變血龍的實力你也嘗試過了,根本不是我們可以力敵的。不過看景風臨走時自信的眼神,我想景風不會干沒把握的事,我感覺景風不會有事的,我們耐心等待吧?!壁さ蹫踮ぐ参康??!耙蔷帮L真的出事,我們怎么對得起戰天前輩,怎么對得起千千萬萬冥界族人,如果那樣,我們冥界將永無出頭之日?!苯鹦Q皇擔心道?!鞍?!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了,祈禱景風不會出事,可是狂變血龍會放過景風嗎?”冥帝烏冥嘆息一聲說道。就在眾人為景風擔憂之時,景風穿過封印山洞,來到了冥皇宮外?!熬帮L!”冥皇宮內焦急不安的冥帝烏冥和金蠶皇在感覺到景風的氣息出現在冥皇宮外時,心中一喜,激動的喊道。聽到冥帝烏冥和金蠶皇激動的喊出景風的名字,冥皇宮內眾高手全都站了起來,一臉欣喜的看向冥皇宮的大門?!摆さ?,金蠶皇,我回來了,讓你們擔心了?!弊哌M冥皇宮的景風看到眾人激動的神情,一臉笑意的說道?!熬帮L,你沒事吧!”看到完好無損的景風,金蠶皇關心的問道?!爸x謝金蠶皇關心,我沒事?!本帮L一臉笑意的說道?!熬帮L,那狂變血龍呢?你把它引到哪里去了?!壁さ蹫踮げ话驳膯柕??!摆さ勰惴判?,狂變血龍已死,不會再危害冥界了?!闭f著,景風心意一動,把當初砍下的狂變血龍的龍頭在虛獨境中拿了出來,扔到了大殿之上?!翱褡冄埶懒?,竟然死了。景風,是你殺的狂變血龍嗎?”看到景風扔到大殿之上的碩大龍頭,冥帝烏冥等冥界高手瞪著大眼,一臉震驚的說道?!翱褡冄堅趺此赖?,被誰殺的,請恕景風不方便告知?!本帮L歉意的說道。景風不想讓冥界眾人知道金翅大鵬等人的真實實力,景風怕眾人知道金翅大鵬的真實實力,會瘋狂起來,在時機不成熟的情況下,闖出冥魂之海,報復仙魔兩界?!皩α粟さ?,你認得此物嗎?”景風把在儲神殿中得到的晶瑩晶石拿了出來問道?!斑@!這就是七魄精,景風,難道你去過玄冥島中的儲神殿嗎?”冥帝烏冥看到景風手中的七魄精,剛剛震撼的心更加震撼起來,激動的問道?!笆堑?,我剛剛從儲神殿回來,我在儲神殿得到的神器,珍奇異寶全都在這?!闭f著,景風心意一動,把虛獨境中的數百件神器以及各種珍奇異寶全都取了出來??吹酱蟮钪蠑蛋偌衿饕约耙欢讯颜滟F異寶,冥皇宮內所有冥界高手都被完全震撼住了,齊刷刷瞪著大眼,死死頂住神器異寶,冥皇宮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的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到。冥帝烏冥使勁咽了一下口水說道:“景風,你真的進到儲神殿,取得了我冥界被封印的神器異寶了?!薄岸?,不過景風有個小小請求,冥帝你能否把七魄精留給我呢?這七魄精對我真的很重要?!本帮L請求道?!斑@個當然?!壁さ蹫踮みB忙說道?!熬帮L,你讓我們冥界怎么感謝你呢?你先捉毒蚊尊者,消退毒蚊潮,解除我冥界危機,再殺狂變血龍拯救我們冥界于水火,最后又取來我冥界被封印的神物。景風,你為我們冥界做的太多了,我們真的無以為報?!苯鹦Q皇感激的說道?!敖鹦Q皇,你太客氣了,這是景風應該做的?!本帮L訕訕說道?!皩α司帮L,你取得七魄精之后有什么打算嗎?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在冥界多呆一段時間吧,我想好好感謝一下你?!壁さ蹫踮ふf道?!皩Σ黄疒さ?,我的未婚妻子還等著我去救,我想即日就離開冥界去尋找醫治我未婚妻子的另外兩樣珍奇異寶,就不在冥界多呆了,不過冥帝你放心,等我救活了我的未婚妻子,我一定把冥界圣器綠芒珠帶回來?!本帮L歉意的說道?!凹热贿@樣,景風,我就不多留你了,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冥帝烏冥說道?!胺判陌哨さ?!景風一定會再回來的,而我再來之日,就是冥界再次崛起之時?!本帮L自信的說道?!昂煤?!”看到景風自信的表情,冥界眾高手都被感染了,一股堅定的信心悠然而生?!摆さ?,我想和我二弟單獨說幾句話,不知可否?!本帮L詢問道?!爱斎豢梢??!壁さ埸c頭道。景風把孤寒叫到冥皇宮外,把自己在眾神器中挑選的綠罡珠拿了出來,遞給孤寒道:“二弟,大哥即日就離開冥界了,就不能去看你的兒子了,這是綠罡珠,大哥借花獻佛,送給你的兒子,等我再來時,一定去北雪城看你們?!薄爸x謝大哥,大哥對我的恩情,二弟我永遠也報答不了?!惫潞拥卣f道?!岸?,我們兄弟倆還說什么報答不報答的嗎?對了二弟,你能把夢源兄妹倆接到北雪城好好照顧嗎?你幫我給夢琪說一聲,我已經有了未婚妻,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人,請她原諒?!本帮L一臉苦相道?!皼]問題大哥,這件事交給我了,我一定幫大哥解釋清楚?!惫潞荒樞σ獾恼f道?!岸?,大哥再告訴你一件事,你以后不用再擔心孤寂報復你們了,我已經把他給殺了?!本帮L小聲說道?!笆裁?,大哥你?。?!”孤寒瞪著大眼就想喊道?!皣u??!二弟,這件事只有你知道,留在心里就行了,不要給任何人說,知道嗎?”看到孤寒震驚的表情,景風及時制止道?!拔抑懒舜蟾??!惫潞钗豢跉獾??!昂昧硕?,你大哥我要離開了,你自己努力修煉,等再見你,我們再磋切磋?!本帮L拍著孤寒的肩膀說道?!胺判陌纱蟾?!你自己也要多保重?!惫潞o緊握住景風的手說道?!白甙?,我們去冥皇宮,我去給眾人告別,然后就離開?!闭f完,景風和孤寒并
,你們兩個都留在這金元山內修煉吧!金屬性乃是除了光屬性、暗屬性外,攻擊力最強的元素,你們好好和雷蘊在這里修煉,增強自身的攻擊力,等你們完全掌握了金屬性,再去前面的水元山找我,如果我不在水元山,你們就好好在水元山修煉!”景風點了點頭,輕聲道?!爸魅?,那你自己小心!”金翅大鵬關心的說道?!敖鸪?,你放心,如今殺死了這么多雷家和天蒙家族高手,我不會再輕易把自己陷入到危急中了!而且我體內的五色圣金靈已經飽和,五色圣水靈和五色圣木靈并未飽和,等我吸收足夠的金元力,就到前面的水元山和木元山吸收修煉,希望能盡快提升境界,只要我能達到天級圣神境界,依靠六源珠,我就可以使用木魂劈出兩刀了,到那時,我就不用畏首畏尾的了!”景風露出一絲自信笑意道?!昂昧?,凌界主傷勢太重,可能要修養一段時日,你們兩個開始修煉領悟金元素吧!”景風催促道?!笆侵魅?!”金翅大鵬和混沌神獸各自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開始吸收金元力,領悟金元素??吹奖娙硕奸_始修煉,景風在凌九天身邊留下一道神識,然后找到一處高臺,運起金元素法則,抵御著不斷降下的七色混沌雷,開始吸收金元力,淬煉體內的五色圣金靈來。就在景風等人在祖神七行界金元山修煉之際,雷家十萬大軍乘坐十五艘巨型神舟浩浩蕩蕩來到了景銘城上空。當雷家這次帶軍前來的天級圣神雷夜走出最大的一艘神舟俯視景銘城時,被嚇了一跳,景銘城兩萬大軍,妖域六萬大軍、玄宇家族三萬大軍,司鴻家族三萬大軍很有序的漂浮在空中,聲勢浩大的迎接著雷家十萬大軍。當天級圣神雷夜大體計算了一下景銘城這一方的大軍實力時,被嚇了一跳,因為景銘城大軍數量遠超自己的雷家大軍,而且景銘城一方大軍以逸待勞,而自己雷家大軍經過長途跋涉,氣勢、戰斗力明顯不足。但到了如今處境,天級圣神雷夜知道不能輕易逃走,如果那樣,雷家的名望算是毀在了自己手上,天級圣神雷夜硬著頭皮帶領著五名雷家天級圣神高手飛出神舟,飛到了雷家大軍和景銘城四方大軍的中央,想要依靠雷家的聲望,呵斥住前來幫景銘城的大軍。天級圣神雷夜大聲威脅道:“我乃雷家長老天級圣神雷夜,今天帶領雷家大軍前來討伐一再侵擾我雷家的景銘城,不相干的勢力速速退去,如果不退去,就是與我雷家、天蒙家族為敵,到時候,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還有呢?”身材妙曼,長相絕美的冥魅飛出景銘城大軍,站在四方大軍前面,發出輕吟的聲音,不屑的說道、“還有……”天級圣神雷夜沒想到冥魅如此發問,看到冥魅絕色的長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了?!皼]有了嗎?”冥魅似笑非笑的問道?!班?!”天級圣神雷夜一時發愣,被冥魅身上散發的媚氣所吸引,有些癡迷?!凹热粵]有!所有人聽命,給我血洗雷家,讓他們知道我景銘城是不可戰勝的!”冥魅臉色驟變,玉嫩羊脂的玉手一指,大聲命令道?!把蠢准?、血洗雷家!”十四萬大軍齊聲說道,強大的聲浪震動著神之界空間微微顫抖起來?!安缓?!”天級圣神雷夜沒想到冥魅說打就打,看到景銘城匯集的十四萬大軍密密麻麻的攻來,心中一顫,帶領自己的五名天級圣神手下,狼狽逃跑。以為天級圣神雷夜知道,他們在厲害,但面對十四萬大軍的攻擊也是枉然?!袄准掖筌娐犆?!給我反擊,反擊!”一邊慌張逃跑,天級圣神雷夜一邊大聲命令道。由于景銘城四方大軍陣型早已擺好,而雷家十萬大軍全部在神舟之內,聽到天級圣神雷夜慌張的命令聲,紛紛飛出神舟,但這時,景銘城四方大軍已經聲勢浩大的攻來,數十萬道強大的攻擊飛舞在景銘城上空,齊刷刷的攻向雷家十五艘神舟。面對數以萬計,連綿不絕,能量巨大的攻擊,雷家十萬大軍一下子慌亂起來,雷家十萬大軍不敢硬接,慌亂逃跑,但他們人數太多,還是有不少雷家高手命喪景銘城四方大軍聯手發出的攻擊,雷家神舟也被毀了三艘?!按蠹也灰獊y,不要亂,按照陣型給我反擊!”天級圣神雷夜大聲指揮道。但到了如今的緊急處境,雷家大軍已經顧不上天級圣神雷夜命令聲,不斷地后退逃跑,閃避景銘城四方大軍一輪輪攻擊?!昂鸷?!大家一起追,不要讓他們跑了!要讓們知道我們的厲害!”龍王傲飛大吼一聲,變成了五爪金龍本體,帶領妖域大軍,緊緊追趕慌亂逃跑的雷家大軍。天級圣神雷夜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帶來的十萬大軍還沒有進攻,就落荒而逃,而且能帶回多少大軍,還是一個未知數。冥魅、龍王傲飛等人帶領景銘城四方大軍,狂追了十天十夜,殺死了四萬多名雷家高手,終于感到有些疲態,停止不追了??吹嚼仟N瘋狂逃竄的雷家大軍,景銘城四方大軍發出了勝利的嘲笑聲,天級圣神雷夜聽到數十萬人發出的嘲笑聲,想到自己帶領的雷家大軍未戰即敗的事實,心中一陣恥辱,“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膿血。經此一役,雷家閉關不出,而雷家大軍未戰即敗以及天級圣神雷夜的大名廣為流傳,成為了神之界的一大笑柄。擊退雷家大軍,冥魅一一道謝送走了妖域、司鴻家族、玄宇家族大軍,經此一役,神之界各大勢力再也不敢小時景銘城,就連蠢蠢欲動的天蒙家族也壓制住了舉兵討伐的沖動、神之界也因為景銘城和雷家一役后,再次恢復了寧靜。不過緊閉不出的雷家十年后突然發生了一場劇變,雷家五十多名玄級神王高手突然集體消失,不知所終,不過雷家這一場劇變,并不被神之界所知。祖神七行界內。時間飛速流逝,一百年的時間很快過去,景風在這一百年時間內,吸收了大量的金元力,體內飽和的五色圣金靈也劇烈的糾纏起來,只是未蛻變成混沌金令。由于景風還想最后進入到光元山內領悟光元素,不能在金元山內久待。景風盤膝坐在金元山頂,運用金元素法則,開始尋找隱藏在金元山內的金元石,當景風運用金元素法則覆蓋了一半金元山時,發現了隱藏在金元山半山腰的金元石,身形一閃,飛了過去?!敖o我破!”景風嘴里含著一團生之極元,手持祖神器木魂,劈出一刀,劈開金元山山腰堅硬的巖石,劈開了金元市,把液態的金元石吸收到了木魂中。當火元石、土元石、金元石全部融進木魂中時,三顆元石竟然相生交融起來,景風感覺到木魂的力量不斷的提升,一下子提升了三層威力。感覺到木魂威力再次提升,景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連忙盤膝恢復消耗已盡的混沌之力,恢復了混沌之力,景風用傳訊珠分別給正在控制妖罰盤吸收金元力的五爪以及鞏固金元力的凌九天傳音,只身一人飛向更高的水元山。第698章偷襲受傷由于孤身一人,景風還不想暴露身份,隱藏了氣息,運用水元素法則,和水元山融為一體,飛進了充滿水元素,漫山遍野全是藍色世界的水元山?!昂檬娣?,這水元山蘊含的水元素竟然有清神的功效!”沐浴在水元素中,景風直覺一陣清爽,情不自禁自語起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景風沒有刻意釋放玄級圣神靈魂之力查探水元山內虛實,悄悄飛到了水元山半山腰處,找到一處無人的地方,開始吸收水元力,增幅體內五色圣水靈的數量!景風運用水元素法則,把周圍充足的水元力瘋狂的吸引來,一點點融進了體內,增強自己體內的五色圣水珠的力量,使五色圣水珠不斷增強力量,當五色圣水珠的力量不斷吸收飽和后,發生了分裂,形成了兩顆五色圣水珠??墒钱斁帮L運用水元素法則,吸收水元力修煉時,天幽谷谷主幽天奇帶領天幽谷三名天級圣神高手出現在了景風修煉地方不遠處。當景風孤身飛進水元山時,天幽谷谷主幽天奇就已經發現了景風,但幽天奇沒有立即帶領手下襲擊景風,而是隱藏在某處,遠遠觀察景風一舉一動,等待最佳時機的出現,而景風留下的神識只能注意景風身體周圍十米的動靜,所以并未發現幽天奇正陰狠的注視著自己修煉?!肮戎?,我們什么時候偷襲他?”天幽谷天級圣神看了一眼遠處的景風,傳音給收斂氣息的幽天奇道?!霸俚鹊?,等他完全進入忘我修煉狀態再說!”幽天奇傳音道。三年時間一揮間,幽天奇耐心在隱藏在水元山內三年,感覺到時機已經成熟,景風已經進入到忘我的修煉狀態中,幽天奇傳音三名天級圣神高手,讓他們分散開,等待自己的傳訊,一起出手擊殺景風?!拔?!”幽天奇心意一動祭出了天幽谷縛束極品真靈器幽魂鎖鏈,這幽魂鎖鏈最大的功效就是可以隱藏氣息,不被人輕易發覺,無聲無息縛束對手。正進入忘我修煉境界,瘋狂吸收水元力,增強自身力量,加速五色圣水靈蛻變的景風心中出現了一絲警覺,但還沒等景風有所反映,幽魂鎖鏈突然出現在景風身下,發出一道黑光,緊緊纏住了景風,把景風牢牢縛束住。景風心中一緊,強忍住水元力的反噬,就想掙脫開幽魂鎖鏈的縛束,但幽天奇四人不給景風掙脫的機會,手持傳承真靈器幽罰令,和三名嚴正以待的天級圣神高手一起向景風發起了攻擊?!稗Z”的一聲,受到水元力反噬已經受到內傷的景風被幽天奇四人發出的攻擊吞噬,雖然逆天烈焰甲擋住了大部分攻擊,但幽天奇手持傳承真靈器幽罰令發出的攻擊還是使景風體內的傷勢進一步加劇?!熬帮L,你受死吧!幽無天渡!”幽天奇沒有給景風一絲機會,把體內圣神之力提升至頂峰,使出了自己最強一擊。融合了傳承真靈器幽罰令所有力量,一道幽魂之光在幽罰令中涌出,幽罰令突然變大,帶著九幽之力,凝聚了二百三十倍力量,射向了被強大攻擊力吞噬的景風?!稗Z”的一聲,苦苦抵擋強大攻擊力的景風再遭重創,逆天烈焰甲發出的吞噬黑光受到幽天奇使用傳承真靈器妖罰盤凝聚二百三十倍力量攻擊,變得暗淡無光,景風體內的經脈一陣陣生疼,一道膿血奪口而出?!俺盟?,要他命,大家一起上,給我殺了他!”幽天奇大喝一聲命令道?!班оо?!”聽到幽天奇大聲命令,四名天幽谷天級圣神使出全力,凝聚了二百倍力量,向景風再次發動攻擊,想要一鼓作氣殺死受傷的景風。感覺到逆天烈焰甲已經支撐不了多久,面對天幽谷天級圣神第三輪攻擊,景風知道不能坐以待斃,一咬牙,吞下一團生之極元,吸收了六源珠的力量,祭出了祖神器木魂,忍住體內的重傷,強行劈出了木魂的?!拔恕钡囊宦?,景風身體周圍的空間震動了一下,一道極限黑芒震碎了極品縛束真靈器幽魂鎖鏈,破開了重重強大能量團,劈向了景風的右側?!安?!”正在瘋狂攻擊景風的一名天幽谷天級圣神高手感覺到一股可以撕裂他無數次的力量升起,驚恐的大叫一聲,但木魂的極限黑芒速度太快,天幽谷天級圣神高手根本沒有一絲閃避的空間,就被木魂劈成了兩半,身體瞬間被木魂強大的力量吞噬,永遠消失在水元山內。強行殺死一名天幽谷天級圣神,恢復行動,鎮住幽天奇等剩余三名天級圣神高手,景風臉上并未出現一絲喜色,反而虛弱不堪,但景風知道如果現在讓幽天奇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一絲力氣,那就宣布了自己死刑,景風依靠堅韌的毅力,手持木魂,直挺挺的看著幽天奇,眼神中射出一道寒光。和景風眼神中透出的寒光相撞,幽天奇不由得心中一寒,手持傳承真靈器幽罰令,忐忑不安起來,因為景風手持祖神器木魂剛剛一擊的威力太大,大到足以開天辟地,毀滅一切??吹焦戎饔奶炱姹痪帮L鎮住,天幽谷其他兩名天級圣神也沒有進攻景風,因為見識了景風剛剛的一擊,沒有一個人愿意前去送死,一時間,場面僵持了下去。景風利用幽天奇三人被鎮住的空隙,控制體內的五色圣木靈結合生之極元,急速的恢復體內消耗已盡的混沌之力,隨著時間的推移,混沌之力一點點的恢復,景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不過幽天奇可以成為神之界一方大勢力天幽谷的谷主,自有他獨到的地方,洞察力,分析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當幽天奇看到景風一直站在原地,沒有一絲移動和怒罵,也沒有手持木魂攻擊時,露出了一絲疑惑,用眼神打量了一下景風,看到景風額頭上殘留的一絲薄薄的冷汗?!安缓?,我們上當了,他沒有反擊之力,大家一起攻擊,殺死他!”看到景風額頭上冷汗,幽天奇眉頭一掀,頓時知道自己受騙,景風早已是強弩之末,大喝一聲,命令道。不過景風經過短暫休息,已經可以控制靈隱飄振幅速度閃避,幽天奇三人發出的攻擊被景風猛提的身影避開,三道強大的能量在景風腳下爆開?!安灰屗芰?,今天一定要殺死他!”幽天奇大喝一聲,命令道,手持傳承真靈器幽罰令,緊追逃向水元山的景風。為了擺脫幽天奇三人的追殺,景風釋放出強大的靈魂之力,尋找水元山內有修煉高手存在的地方,把幽天奇三人引到了那里?!熬帮L,你今天插翅難逃,受死吧!”緊追景風不舍的幽天奇手持幽罰令,發出一道道幽暗之光,不斷砍劈景風身后,想要重傷景風?!坝奶炱?,你等著,我必殺你!”景風憤恨的聲音傳擋在水元山?!班?!”當景風飛到一名神之界隱士,正在水元山領悟水元素的天級圣神高手上空時,景風飛行的身子突然拉低,直沖向了這名天級圣神高手。這名天級圣神高手殘留在外界的神識感覺到景風闖進了自己修煉的領地,心中一驚,連忙在領悟中醒來,釋放出強大的力量攻擊擅自闖入的景風。景風的靈魂之力遠超幽天奇以及這名散修天級圣神,但散修天級圣神發出攻擊時,景風深吸了一口氣,運足體內不斷恢復有大量消耗的混沌之力,腳踏靈隱飄,化作三道殘影,避開了散修天級圣神發出的攻擊。景風這一閃開,散修天級圣神發出的攻擊直沖向了景風身后緊追不舍的幽天奇,強大的凝聚攻擊直接罩住了幽天奇?!罢宜?!”幽天奇眼中狠光一閃,手持傳承真靈器幽罰令猛地一揮,一道凝聚二百三十倍力量的幽暗之光劈開了散修天級圣神,并余威不減的劈向了地面?!稗Z”的一聲,大量的水元力蜂擁的翻滾,散修天級圣神猝不及防,被幽天奇使用傳承真靈器幽罰令劈成了重傷。但幽天奇目標不是散修天級圣神,身形在空中一頓,馬上追向了景風。就在景風慶幸和幽天奇拉開一段距離時,幽天奇兩名天級圣神手下突然出現,攔住了景風。二人使用極品真靈器,在空中形成了一張虛幻的幽靈大網,景風剛一閃避,不小心落入幽靈網,而幽天奇追隨其后感到,使出全力,一道巨型幽罰令破空而出,狠狠地頂在了景風腰間,再次重創了想要掙脫開幽魂網的景風?!班?!”景風噴出一口血柱,橫飛了出去,剛剛恢復的傷勢再次加劇,景風心中一嘆,有些絕望起來。第699章五爪蛻變“景風,你沒有機會了,受死吧!”幽天奇看到景風受傷,心中一喜,大喝一聲,再次手持幽罰令劈向了景風,想要一舉把景風殺死。就在這時,景風手脖的傳訊珠亮了起來,五爪趕到水元山給景風傳訊了。聽到五爪已經到來,景風再次燃起了希望,手持祖神器木魂硬硬一擋,在空中留下一道血霧,向五爪所在方向逃去?!斑@是什么異寶,怎么連我傳承真靈器幽罰令發出的攻擊都可以擋??!”感覺到景風早已是強弩之末,但自己自信殺死景風的一擊竟然被景風使用木魂擋下,這讓幽天奇震驚景風手中木魂來?!翱?,他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今天一定要殺死他以絕后患!”幽天奇化作一道幽光,緊緊追趕景風道。追趕了大約一柱香時間,幽天奇三人漸漸拉近了和景風之間的距離,就在幽天奇三人想要再次攻擊景風時,一聲怒吼傳擋在水元山內,五爪金光閃閃的趕來過來,控制圣靈器妖罰盤發出一道七色神光,救下了景風?!拔遄?,你終于趕來了,你再不來,你可能就看不見我了!凌界主呢,他怎么沒和你一起來!”景風飛到五爪身邊,服下一團生之極元,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的說道?!傲杞缰鬟€在加深對水元素的理解沒有醒來,我孤身一人前來的!景風,你速速療傷,這里交給我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五爪釋放出強大的龍威,充滿霸氣的說道?!拔遄?,你要小心,那幽天奇手中有可以增幅它自身力量的傳承真靈器,而且他們三個都是天級圣神高手,你一定不可大意!”景風提醒道?!昂鸷?!景風你放心療傷就好,我可是妖域妖皇,區區三名天級圣神高手能奈我何!”五爪大吼一聲道?!澳呛梦遄?,這里交給你了,我找地方療傷去了!”景風點了點頭道,身形一閃,向水元山外飛去?!熬帮L,哪里逃!”看到景風要逃,幽天奇大喊一聲,就像追趕?!昂?,有你五爪爺爺在此,休得猖狂!”五爪冷哼一聲,祭出了圣靈器妖罰盤,發出一道七色神光墻,攔住了幽天奇三人?!班亍钡囊宦?。幽天奇三人散發的強大力量震開了妖罰盤發出的七色神光墻,但五爪用妖罰盤阻隔,為景風的離開創造了時間,瞬息之間,服下生之極元恢復一絲混沌之力的景風就消失在了水元山內?!靶∽?,你找死!”大好的時機喪失,幽天奇憤怒了,大吼一聲,手持傳承真靈器幽罰令,砍劈向了攔路的五爪?!班А钡囊宦?,五爪控制妖罰盤迎上了幽天奇,兩股強大的凝聚力量撞到了一起,一聲巨響伴隨著能量的余威四散開來?!芭榕?!”兩聲,五爪碩壯的身軀不由得后退了幾步,顯然以五爪如今的境界實力,還不是天幽谷谷主幽天奇的對手?!拔覀円黄鹕?,盡快殺死他追趕景風,一定不能讓景風逃了!”幽天奇大聲命令道?!昂鸷?!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你五爪爺爺的厲害!”五爪大吼一聲,變成了最強的戰斗形態,一手緊握傳承真靈器開天斧,一手控制圣靈器妖罰盤,和幽天奇三人激戰在了一起。不過面對三大天級圣神高手,其中一名還是擁有傳承真靈器幽罰令,天幽谷谷主幽天奇,經過數論攻擊,五爪漸漸不支,氣息也沉重了不少?!靶∽?,你受死吧!”幽天奇此時也不顧五爪妖域妖皇的身份,使出全力,不斷控制傳承真靈器幽罰令攻擊五爪,五爪緊握傳承真靈器開天斧的右手被裂開了一道道血口,一絲絲鮮血流了出來?!把P空間!”為了扭轉局勢,五爪大吼一聲,控制圣靈器妖罰盤飛到了空中,釋放出懲戒妖獸的妖罰空間,經過在金元山吸收融合七色混沌雷,圣靈器妖罰盤釋放的七色混沌雷更加精純,威力更強?!翱臻g域?妖獸的空間域?”幽天奇進入到妖罰空間,感覺到妖罰空間蘊含的狂暴力量,驚呼道,因為在幽天奇記憶中,妖獸是不可能掌握空間域的?!盁o盡雷舞!”五爪大喝一聲,控制妖罰空間降下一道道七色混沌雷,數百條威力強大的七色混沌雷化成一道道電蛇,在妖罰空間內狂舞,攻擊著困在里面的幽天奇三人。面對一道道七色混沌雷,幽天奇三人不敢大意,連忙釋放空間域,反擊著妖罰空間的沖擊,抵擋著七色混沌雷的攻擊。經過半個時辰的激烈對抗,妖罰空間內的七色混沌雷漸漸被幽天奇三名天級圣神高手釋放的空間域消散,妖罰空間也漸漸波動起來。由于五爪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殺死三人,所以沒有控制圣靈器妖罰盤破域,而是等待景風療傷歸來,一起殺死幽天奇三人。但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五爪的壓力越來越大,妖罰空間波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五爪只能盤膝坐在妖罰空間中,控制妖罰空間苦苦抵抗。就在五爪體內的妖神之力大量消耗,五爪想要使用妖罰盤破域再想辦法時,妖罰盤突然發出一道生命之力,罩住了消耗過度的五爪,恢復著五爪消耗過度的妖神之力,而五爪一直苦苦不能突破的境界竟然有了一絲松動。感覺到自己苦修不能突破的境界有了提升的希望,五爪放開了心懷,吸收起妖罰盤釋放的生命之力,一邊恢復,一邊提升。吸收了大量妖罰盤內的生命之力,五爪體內升起了一股狂暴的金光,妖罰空間頓時金光閃耀,降下的七色混沌雷也變得瘋狂起來?!安缓?,他要突破境界了,我們速速破開他的空間域,如果讓他突破,我們就危險了!”神獸的優勢在于體內強大的獸丹,如果神獸既有獸丹又可釋放空間域,那無疑是完美的,所以當幽天奇看到五爪即將突破的異象,心中一急,大聲喊道?!捌?!”幽天奇在傳承真靈器幽罰令渡入所有圣神之力,傳承真靈器幽罰令瞬間變大,撞向了五爪釋放的妖罰空間,“轟”的一聲,妖罰空間被撞裂開了一道裂痕??吹搅押鄢霈F,天幽谷另外兩名天級圣神高手同時發力,兩股強大的空間域瞬間沖破了五爪釋放的妖罰空間。此時,妖罰空間被破,五爪受到妖罰空間反噬,體內的經脈一下子收縮,但這一收縮,大量的生命之力全部被收縮到了獸丹中,五爪終于突破了一級超級極圣獸,達到了二級超級極圣獸境界?!昂鸷?!我終于突破了,兔崽子們,你五爪爺爺要好好教訓一下你們!”五爪大吼一聲,興奮的喊道?!翱?,趁他體內的妖神之力還沒有完全蛻變,殺死他!”幽天奇大聲指揮道,手持傳承真靈器幽罰令,揮出一道凝聚二百三十倍力量的幽光,直劈五爪?!班?!”五爪大手一揮,扔出了圣靈器妖罰盤,“嘭”的一聲,妖罰盤硬硬擊散了傳承真靈器幽罰令發出的幽光,并射出一道七色神光,射向了幽天奇?!班病钡囊宦?,幽天奇身形一閃,狼狽閃開,而幽天奇另外兩大天級圣神高手被五爪手持開天斧纏住?!笆レ`器,又是一件圣靈器!”幽天奇惱怒道。得知妖罰盤等級,幽天奇剛剛想用空間域纏住五爪的想法落空了,幽天奇只能傳音給自己的手下,分三個方向,纏住五爪,消耗五爪緩慢蛻變的妖神力,尋找機會?!昂鸷?,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和妖罰盤融合后的厲害吧!”五爪大吼一聲,避開了三人的攻擊,躍到了空中,控制妖罰盤飛到了空中,釋放出一股七色神光,包裹住了五爪?!靶浅搅P妖!”五爪大吼一聲,整個身子和妖罰盤融為了一體,一顆顆七色星辰雨在妖罰盤中涌出,瘋狂的砸向了幽天奇三人。面對數不盡的星辰雨,幽天奇三人壓力陡增,經過數輪攻擊,幽天奇兩名手下變得傷痕累累、遍體鱗傷,而幽天奇雖然有傳承真靈器幽罰令,也狼狽不堪。就在五爪囂張想要一舉殺死幽天奇三人時,幽天奇兩名手下眼中露出了一絲狠光,體內涌出了大量的血氣,化作兩道血光,迎著滿天降下的星辰雨,飛向了和妖罰盤融合的五爪。當托大的五爪發現天幽谷兩名天級圣神所圖時,已經反應不及,“轟轟”兩聲,天幽谷兩名天級圣神爆體而亡,強大的爆體力量瞬間撐開了五爪釋放的星辰罰妖,五爪噴出一口鮮血,被天幽谷兩名天級圣神自爆震成了重傷。犧牲了兩名手下,幽天奇十分心疼,但為了殺死五爪,搶奪五爪的圣靈器妖罰盤,幽天奇覺得還是值得,深吸一口氣,再次使出的絕招?!臒o天渡’。第700章劈碎幽罰令傳承真靈器幽罰令穿過消散的星辰雨,直劈向了受傷的五爪,五爪身體表面的金色龍鱗都因為兩名天級圣神自爆,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拔遄?,你救了我一次,這次輪到我救你了!”景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水元山山腳處,一道極點黑色刀芒穿過空間,和幽天奇發出的幽無天渡撞到了一起。除了一聲清脆的武器斷裂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響傳出!幽天奇受到祖神器木魂極點刀芒的攻擊,噴出一口鮮血,天幽谷傳承真靈器幽罰令也因為和木魂刀芒撞擊,被祖神器木魂劈碎??吹阶约菏种袛嗔训膫鞒姓骒`器幽罰令,幽天奇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但為了活命,以后再尋求機會報仇,幽天奇沒有再跟景風和重傷的五爪糾纏,強忍住體內的重傷,飛一般逃了?!拔遄?,你沒事吧!”景風有些虛弱的問道!“我沒事,多虧景風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可就慘了!”五爪心有余悸的說道?!拔遄?,以后對戰一定要盡全力,而且一定不可大意知道嗎?”景風有些虛弱的提醒道?!岸?,我知道了!”五爪難得虛心的點頭道?!昂昧?,我們趕快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等你恢復傷勢,我恢復消耗已盡的混沌之力,再去找幽天奇報仇!”景風拍了拍五爪的肩膀道。就在這時,剛剛被景風陷害受傷的散修天級圣神突然出現,陰狠的看了一眼景風的五爪道:“看來你們兩個受傷不輕啊,剛剛你竟敢陷害我,現在我要你們把你手上的圣靈器交給我,我就饒你們一命,否則你們一個也休想活著厲害!”“哈哈,你終于出現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龜縮下去呢!”景風大笑一聲,并不懼怕道。景風前來營救五爪時,就已經發現剛剛被自己陷害受傷的天級圣神隱藏在深處,在得知天級圣神別有所圖下,景風毅然使用祖神器木魂擊傷幽天奇,這是因為景風心有底氣,因為凌九天已經在往水元山趕,最多半柱香時間就要趕來了?!澳阍缫寻l現我了?哼!就算你早已發現又怎樣,我不和你多說廢話,識相的乖乖交出圣靈器,不然我可真要動手了!”散修天級圣神釋放出強大的氣勢沖擊著景風,威脅道,一道白色圓月彎刀出現在了手中?!昂鸷?!小子,你竟感趁你五爪爺爺受傷威脅你五爪爺爺,等我恢復了傷勢,一定撕裂了你!”五爪大吼一聲,憤怒的說道?!澳銈儾唤皇菃??那由不得你們,那我就先殺了你們,再搶你們手中的圣靈器!”散修天級圣神陰狠的說道?!笆菃??你好像沒有這個機會了!是不是啊凌界主!”景風釋放的靈魂之力感覺到凌九天已經到來,露出一絲笑道?!昂呛?,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們!”凌九天大笑一聲,使用時間加速法則,飛到了景風身邊,不屑的看著散修天級圣神道?!澳?,你是誰?”散修天級圣神從凌九天身上散發的超然氣息感覺到,凌九天比他強,而且強很多,有些膽怯的問道?!帮w域之界凌九天!”凌九天淡然的說道?!傲杈盘?!”得知凌九天身份后,散修天級圣神心中一顫,知道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就想逃跑。但凌九天受到景風的囑托,不給散修天級圣神逃跑的機會,使用時間減慢法則,縛束住散修天級圣神的速度,使得散修天級圣神極其艱難的移動?!傲杞缰?,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的朋友,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散修天級圣神有些慌張的哀求道?!斑@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接下我一擊,你就可以離去,如果接不下,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機會了!”凌九天語氣平和的說道,話語中沒有一絲殺意?!昂?!那就請凌界主手下留情了!”散修天級圣神深吸一口氣道。散修天級圣神知道凌九天實力很強,但同樣是天級圣神高手,散修天級圣神自信自己還可以接下凌九天一擊?!盀榱斯狡鹨?,我就不用時間之劍了!你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凌九天飄然的說道?!拔覝蕚浜昧?,請凌界主賜教!”看到凌九天并沒有動用任何武器,散修天級圣神放下心來道?!皶r間倒流!”凌九天大喝一聲,動用了自己辛苦領悟的時間倒流法則,散修天級圣神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的圣神之力遠
幾分顏色看看?!毙昱c雪春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說這些干嘛。外圍,觀戰的徐靖卻有所察覺,提醒道:“住手,四師叔來了?!贝嗽捯怀?,除天麟與新月外,在場之人無不愕然,紛紛朝頭頂看去。雪春與玄雨更是慌忙退下,臉上神色難看。飄落地面,李風看了一眼眾人,似乎猜到點什么,問道:“怎么了,在此聚會???”飛俠訕訕道:“沒有了,我們在此不期而遇,所以大家聊一聊?!崩铒L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的撒謊。但見眾人都不開口,也就故作不知,目光移到天麟身上,招呼道:“幾年不見,你不但長大,還俊俏多了?!碧祺胄Φ溃骸袄钍迨暹^獎了,在你的眼中,我永遠都是個小孩?!崩铒L愣了一下,笑道:“真是嘴甜,比他們幾個可強多了。什么時候來的,都沒到谷中去坐坐嗎?”天麟道:“上午就到谷中去了,現在與林帆、新月一起出來玩,正好遇上他們,就順便聊聊,打算切磋一下?!崩铒L一聽就明白了幾分,當即瞪了雪春、玄雨兩眼,對徐靖道:“以后有空多管管他們,莫要無事生非?,F在你們都隨我回谷,剛收到一個驚人的消息,谷主召所有人回去?!闭f完移開目光,對天麟道:“你也一同去看看,或許與你們也有關系?!碧祺霊艘宦?,一行人便飛身離去。騰龍府中,趙玉清坐在谷主的寶座上,一臉沉默。兩邊,寒鶴與田磊都陰沉著臉,正注視著張重光、錢云鶴、王志鵬、周杰、丁云巖五人。此時,李風自洞外走來,身后跟著徐靖、雪春、玄雨、飛俠、新月、林帆與天麟七人?!盎胤A師傅,徐靖六人帶到,天麟也一同而來?!壁w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人到齊了就好,現在開始吧?!睆堉毓馐紫乳_口道:“啟稟師傅,我們剛收集到消息,冰原上出現了不明身份的高手,行蹤十分詭秘。這些人數量不多,估計在五到十位左右,但卻修為驚人。至于這些人來冰原的目的,眼下暫時還不得而知,需要進一步了解?!碧祺?、徐靖、新月等七人聞言一驚,顯得很詫異。錢云鶴接過話題道:“除了這個事情以外,昨晚雪狼谷還發生了暴亂,數百頭雪狼突然發狂,咬死了不少同類,最終由青狼出面鏟除了。今天,有谷中弟子發現,八頭北極熊正朝著雪狼谷方向前進,今晚就應該會到達?!痹趫鲋四樕⒆?,雪狼與北極熊的舉動,預示著什么呢?趙玉清見眾人不說話,問道:“聽了這些,你們有什么看法?”三徒弟王志鵬道:“就弟子所見,第一個消息目前還說不準是好是壞,但雪狼谷的異常與北極熊的出現,這似乎預示著什么征兆。我們應該全力追查?!敝芙艹植煌庖姷溃骸叭龓熜值脑捰幸欢ǖ览?,但我覺得雪狼與北極熊畢竟只是動物,我們真正要留意的還是那些神秘高手?!壁w玉清不做評價,目光移到天麟、新月、徐靖等下一輩身上,問道:“你們呢,都說說各自的看法?!毙炀赋谅暤溃骸巴綄O覺得,不管任何異常,我們都要認真對待。先找出其中的關鍵,再制定相應的對策?!绷址溃骸拔覀兛梢圆⒎謨陕?,組成兩個專門的小組,各自負責一項任務?!蔽⑽㈩h首,趙玉清道:“天麟,你呢,在想什么?”天麟抬頭,看了看眾人,輕聲道:“我在想,除了這兩個消息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消息?!壁w玉清有些驚訝,問道:“為什么這樣想?”天麟解釋道:“就剛剛這兩個消息而言,似乎還不足以引起谷主這般重視?!辟澷p的點了點頭,趙玉清道:“你猜得很對,這兩個消息只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消息有還有兩個。第一,冰原上出現了巨型足印,那是幾千年來,冰原從不曾出現的。第二,傳說冰川之下有一種罕見的天蠶,它能千年不死,且幻化無常。誰若能得到它,將會擁有神奇莫測的力量?,F在,這種天蠶已經出現在冰原上,暫時還沒有外人知道。但不久之后,這個消息就會傳遍天下。那時候,必將有一場爭奪的風暴?!倍≡茙r聽了此話,詫異的道:“師傅所說的兩件事,弟子們一件也不曾發現啊?!壁w玉清道:“這種事,不知為妙,知之煩惱啊。好了,先不提這事,還是說一下神秘高手與雪狼谷的事情吧?!钡谖迨绿煨Q之秘李風道:“眼下我們已經派出大批弟子去查,等有了進一步消息后,就可以著手應對了?!壁w玉清道:“此事危險性極大,一般的弟子不太適宜,故而我打算讓徐靖他們出馬?!睆堉毓赓澩溃骸皫煾邓霕O是,他們也都不小了,是該鍛煉一下的時候了。此次有徐靖領頭,弟子相信很快就有收獲的?!壁w玉清頷首道:“徐靖做事沉穩,這一點我還算放心。不過此次行動我打算分兩個小組,第一組由徐靖率領,雪春、玄雨隨行,負責追查那些神秘高手的來歷。第二組新月率領,飛俠、林帆隨行,查出雪狼發狂的原因,以及北極熊為何出現。兩組都可再加兩人,人選由他們自己安排?!毙炀概c新月恭聲道:“徒孫聽命,定不負所望?!壁w玉清滿意的笑了笑,叮囑道:“應變之道存乎一心,希望此次的行動能夠讓你們從中學到很多?,F在,你們就去準備,明天正式行動?!毙炀概c新月應了一聲,帶著其余四人下去了。收回目光,趙玉清看著六個徒弟,吩咐道:“自今日起,谷中一切事務由李風處理。重光與云鶴注意冰原上的情況,志鵬與云巖分別前往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向他們提一下此事,順便問一下他們有沒有新的情況?!北稽c到的五個徒弟都齊聲回應,沒被點到的周杰忙問:“師傅,我呢?”趙玉清笑道:“不要急,為了防止還有情況發生,所以你暫時先待命就是了。好了,你們都去吧,天麟留下?!北姷茏右姥噪x去,隨后寒鶴與田磊也離開,這兒就只剩下趙玉清與天麟兩人了。淡然而笑,天麟道:“谷主留下我,是想說點什么,還是想問點什么呢?”趙玉清平靜的道:“兩者都有。首先我想你,在追蹤那足印到達冰谷之中時,你為何突然離開?”天麟一愣,震驚道:“谷主當時也在?”趙玉清笑而不答,催道:“你不用知道太多,回答我就是了?!碧祺胗行┖?,但卻沒?;?,坦然道:“那時候我感到一種極大的不安,似乎那冰谷中隱藏什么玄機,所以我拉著新月跑了?!迸读艘宦?,趙玉清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后,才開口道:“此事相當罕見,你回去記得告訴你爹娘,讓他們多加提防。另外,關于天蠶的事情,還有一些我剛才沒有提到,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天麟好奇道:“想啊,谷主快說說吧?!壁w玉清含笑點頭,輕吟道:“記得騰龍谷秘史記載,天蠶是一樣寶,它所吐的天蠶絲刀槍不進,水火不侵,及其珍貴。并且,一般的天蠶壽命不長,可若是活上千年,它們就能自行變化?;钌先f年就能永恒不死,擁有重生異變之能?!碧祺塍@疑道:“如此神奇,那該如何分辨它們的壽命長短呢?”趙玉清看著他,感觸道:“你有的時候真是太聰明了,我只說一半,你就馬上知道了另一半,這樣的才智注定你這一生將不平凡。好了,言歸正傳,天蠶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千年之齡的天蠶,體型可大可小,大時可以有數十丈,小時與尋常天蠶一樣。而萬年天蠶卻恰恰相反,它們很小,看上去不起眼,但卻有獨特之處。至于如何分辨,我也不知道?!碧祺胗浵滤脑?,疑惑道:“谷主告訴我這些,是為什么呢?”趙玉清神情古怪,低吟道:“有些事情是沒有為什么的。簡單來講,我隱約覺得你身上還會發生點什么??删唧w是什么,我也說不上來。另外,你與本谷關系親密,我希望在未來的歲月里,你能對谷中弟子多加關照?!碧祺氚盐詹粶仕脑捠钦媸羌?,不過看樣子有幾分認真,因而略微思索后,回道:“谷主放心,天麟自小在騰龍谷玩到大,這里也算是我半個家。以后若是發生變故,我自當全力相助?!壁w玉清聞言,笑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F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去吧?!碧祺霊艘宦?,隨即離開了。一會兒,天麟找到了新月與林帆,他們正在商議添加的人選,打算讓玲花加入,算上天麟,就正好是五人了。天麟考慮了一下,覺得還不錯,于是這事就這樣說定。隨后,新月與林帆各自回去準備,天麟也不再逗留,直接返回天女峰了。見兒子一反常態的提前回來,蝶夢隱然感到有事發生,詢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意外發生?”天麟微微點頭,臉色嚴肅的道:“是的,今天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蝶夢聽完臉色微變,疑惑道:“巨型足印,這個從來沒有聽說過。會不會是某些人的惡作???”天麟搖頭道:“就當時所見,若是人為的話,那是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且難免不露出蛛絲馬跡。而經過新月仔細檢查,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說明那不是人為,而是真實存在。只是我們不知道那巨大的怪物到底長什么樣?!钡麎粝肓讼?,贊同了兒子的看法,叮囑道:“此事相當詭異,你切忌注意安全?!碧祺氲溃骸澳锓判?,麟兒知道。明天我就隨新月、林帆一起,先到雪狼谷去探一探?!钡麎羿帕艘宦?,隨后道:“明天你把劍帶著,以防萬一?!碧祺脒t疑道:“一把破劍,帶不帶都一樣?!钡麎暨车溃骸昂f,劍雖尋常卻是金鐵之物,非冰劍所能替代?!碧祺氩桓叶嘣?,乖乖應道:“是,麟兒知道了?!钡麎糁闹兴?,柔聲道:“冰原雪寒,非鑄劍煉器之地,這兒一般不容易找到神兵利器。待你以后進入中土,那時候再尋一把神劍便是了?!碧祺肼牫瞿赣H話中的安慰,知她擔憂自己,不由笑道:“娘別為麟兒操心,麟兒并不在乎身外之物。只要修為夠強,空手麟兒一樣能傲視天下?!备惺艿剿男判呐c霸氣,蝶夢欣慰道:“說得好,我兒只要努力,總有一天能站在天地之上?!鼻宄?,天麟帶著伴隨他練功多年的長劍,趕到了騰龍谷。是時,新月、飛俠、林帆、玲花四人已經等候了一會兒,見天麟到來簡單了說了幾句,便開始出發。天空,飄著鵝毛大的雪花,五人逆風前行,速度不是很快。路上,新月道:“早上,二師伯告訴我,北極熊昨晚已經到了雪狼谷外,但卻沒有進入。至于其他情況如何,就需要我們去偵查了?!绷址α诵?,回憶道:“當年我去過雪狼谷,那里遍地雪狼,不下五千頭?!憋w俠有些意外,問道:“你什么時候去過,怎么沒有聽說呢?”林帆看了天麟一眼,有些懷念的道:“那一年我七歲,天麟六歲。當時,他背著我一路狂奔,青狼在后面一個勁的追,我們都差點死掉?!憋w俠震驚道:“七歲,那不是十二年前?那時候天麟背著你都從青狼手中逃掉了?”天麟笑道:“反正情況很狼狽,跑了兩百里后,他師傅終于趕來,攔下了青狼。不然,我恐怕是跑不回騰龍谷了?!绷峄R道:“當時都怪小胖迷糊,他要是早點說,我們就能早點趕來了?!绷址c天麟相視一笑,誰也不曾說話。新月岔開話題道:“此次行動,大家有什么想法?”飛俠道:“先了解雪狼與北極熊的狀況,然后逐個調查?!绷峄ǖ溃骸坝貌恢@么麻煩,我們只要盯著雪狼谷就行了。反正北極熊既然去了,就說明那里有古怪?!绷址澩溃骸傲峄ǖ目紤]很有道理,我們可以守株待兔?!毙略挛⑽㈩h首,目光移到天麟臉上,等待著他的回答。天麟想了想,沉吟道:“現在情況不明,等到了雪狼谷觀察一陣之后,再作決定也不遲。目前,簡單來講就四個字,隨機應變?!绷址勓?,道:“天麟的話也有道理,畢竟很多事情變化不定,我們不能太死板?!毙略律裆降?,輕聲道:“如此,大家就小心一點,走吧?!闭f完突然提速,人如傲雪鳳凰,迎風飛揚。不一會兒,雪狼谷進入五人的視線。新月當即放慢速度,帶著四人降落在數里之外。玲花有些意外,問道:“新月師姐,這里是不是太遠了一點?”第五十四章巧妙手法新月看了四人一眼,淡然道:“雪狼的靈覺很高,而且有青狼在,我們不得不謹慎點?!绷峄樕患t,羞笑道:“師姐就是考慮周到,不像我是個小迷糊?!憋w俠笑道:“好了,不說這些,我們出發吧?!毙略曼c頭,叮囑道:“大家收斂氣息,我們步行前往?!痹捖洚斚瘸霭l,修長的身影帶著幾分清冷與孤傲。天麟跟在最后面,探測的意識卻投放到了前方數里外的雪狼谷口,發現那里有兩股奇特的氣息存在。天麟有些驚異,停身道:“大家先停下,情況有變?!鞭D身,新月看著他,沒有說話。飛俠與玲花一臉迷茫,林帆則問道:“有變,你發現什么了?”天麟低聲道:“那里除了北極熊的氣息外,還有另一股隱蔽的氣息,應該是修真界的高手?!憋w俠驚訝道:“修真高手?不會吧。谷中弟子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消息回報啊?!毙略碌溃骸拔蚁脒@可能是新出現的情況,谷中弟子還沒有察覺到?!绷峄▎柕溃骸澳乾F在我們怎么辦,是遠遠的隱藏起來觀察,還是悄然靠近,直截了當?”林帆沉吟道:“最好是先觀察一下,待大致了解對方的情況之后,再考慮是否現身?!碧祺氲溃骸按耸陆唤o我吧,你們先留在這?!憋w俠自告奮勇的道:“我陪你去,兩個人好相互關照?!碧祺胪窬艿溃骸斑@種事情一個就夠了,去多了反而容易暴露?!闭f完看了四人一眼,不待他們說話,天麟便彈身而起,人如雪球一般,凌空朝雪狼谷口飛去。是時,新月四人都有些驚訝,感覺天麟這方式太明顯了??烧Q壑?,四人驚訝了。因為天麟的身體越是前進,越是縮小,最終就那樣神秘消失了。關于這一點,其實與天麟修煉的法訣有關。他身上隱藏著許多法訣,其中就有專門針對探測方面的。眼下,天麟看似神秘消失了,實際上卻化須彌為芥子,整個人凝結為一粒微塵,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雪狼谷外。這里,天麟十二年前來過,多少還有些印象。此時只見八頭北極熊分別隱藏在谷口兩旁,其為首的一頭竟然兩丈多高,比其他北極熊大了一倍以上。這頭巨熊氣息古怪,天麟一眼就察覺出它身上有股可怕的力量,隱約有種修真高手的風范。收回探測波,天麟將注意力移到五十丈高的一處冰山半腰。那里,粗看沒什么異常,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兒有一個微微凸起的雪包。就天麟探測發現,那里有一股及其微弱的氣息,應當是一個修道高手正潛伏在積雪之下,伺機觀察雪狼谷內的情況。進一步觀察,天麟通過冰神訣的神妙功效,清晰的看見了那人的模樣,并對他所修煉的法訣也了解了大致情況。那是一個三十二三歲的中年,身上穿了一襲雪白的貂皮長衫,相貌一般,但嘴角卻有一顆黑痣十分明顯。就天麟所見,此人體內的真元呈暗黑色,詭異而多變?!笆悄ё诟呤?!他們怎會出現在冰原?”從法訣的屬性,天麟判斷出那中年人是魔宗門下,心里大感驚訝。片刻,天麟平靜下來,意識移到雪狼谷中,只見情形與當年一般,數千頭雪狼分布谷內,看不出什么異樣。不過有一股很微弱,但卻極不尋常的氣息,老是若隱若現,讓天麟查不出來源。轉換法訣,天麟嘗試了數種探測之法,可結果都是一樣,這讓震驚之余也不免奇怪,北極熊與那魔宗高手,會不會也是沖著那神秘氣息而來?想到這,天麟沉思了一下,可不得要領,最終選項了離去,悄然回到了數里之外。見天麟現身,玲花急切道:“怎么樣,發現些什么情況?”看了四人一眼,天麟目光最終停在新月臉上,嚴肅的道:“八頭北極熊我觀察了一下,為首的一頭很不尋常,精通修煉之法。至于那隱蔽的氣息,是一個修真界高手,就藏在谷里左邊的冰山半腰,隱匿于積雪之中,來歷有些奇怪,像是中土的魔宗門下?!毙略卵凵裎⒁?,問道:“魔宗門下?天魔教還是魔神宗?”天麟道:“這個我不知道?!憋w俠道:“還有其他收獲嗎?”天麟遲疑了一下,低聲道:“雪狼谷中有股很神秘的氣息,查不到來源?!憋w俠一愣,陷入了沉思。林帆道:“那些雪狼可有異常?”天麟道:“我觀察了一下,暫時沒什么變化?!绷峄曰蟮溃骸捌婀至?,既然谷中一切正常,那些北極熊為什么不沖進去?是它們害怕雪狼太多嗎?另外,那魔宗高手來此又為何呢?”飛俠自沉思中醒來,推測道:“會不會是因為那股神秘氣息的緣故,三方才按兵不動?”新月淡然道:“想知道這一點其實很簡單,打破它們之間的平衡就行了?!绷址澩溃骸皫熃闼约词?。它們既然不愿挑明,那就由我們來幫它們一把,看一看它們在玩什么花樣?!绷峄ǖ溃骸拔覀兂鍪值脑?,會不會引來三方的仇視呢?”天麟笑道:“這一點不必擔憂,只要手法巧妙,它們是不會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的?!憋w俠疑惑道:“你所謂的手法巧妙,具體指什么?”天麟道:“關于這個說來話長,還是由我出馬直接搞定好了?!毙略碌溃骸斑@一次我隨你一起?!碧祺朊碱^微皺,本不想她同行,可見她眼神堅定,只得答應了。稍后,新月對林帆三人叮囑了兩句,便隨著天麟離開。這一次,天麟換了一種方式,帶著新月直射天際,穿過厚厚的云層,來到雪狼谷上方。新月看著臉色淡定的天麟,輕聲道:“換種方式,是為了掩飾自己嗎?”天麟笑了笑,似乎早有提防,回道:“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新月清冷的道:“你打算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天麟看著她,兩人四目相交、彼此凝望,最終天麟笑了,新月卻移開了目光。那一刻,他們之間似乎出現了一絲火花,但新月卻選擇了掩藏。十八歲的天麟與女人接觸甚少,此時的他還無法完全猜透女人的心思,故而不太明白新月為什么要避開目光。新月心思靈巧,知道他正在猜想,于是岔開話題道:“現在,你打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打破它們之間的平衡局面?”天麟收回目光,輕笑道:“這個很簡單,來一點自然現象就行了?!毙略麦@疑道:“自然現象?”天麟頑皮的眨眨眼,慧黠道:“是啊,自然現象?!闭f時雙手揮動,體內強大的真元在他的控制下化為稟烈寒風,自云層之上一路下壓,形成一道罡風,吹得雪狼谷口積雪飛揚。新月看到這一幕,秀眉微揚,輕吟道:“你這是……”天麟神秘的道:“不要心急,很快你就知道了?!闭f完繼續揮掌。片刻,雪狼谷口的風雪更大,狂風呼呼作響,吹得峽谷兩旁的冰山飛雪墜落,不一會兒便出現大面積的雪崩現象。在冰原上,這種惡劣的天氣一般很少,但并非不曾出現,故而無論是雪狼還是北極熊,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膳碌谋╋L雪持續了一會兒時光,便慢慢弱了。待雪崩停下,雪狼谷口的八頭北極熊早已全被埋在了積雪之下。谷口左邊半山腰上,那潛伏積雪中的魔門高手,也因為雪崩的出現,而沖入了積雪中央。云端之上,新月此時已經明白了天麟的用意,不禁為他的聰明感到驚訝。察覺到她在笑,天麟立馬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兩人二次凝望,這一回新月顯得十分坦蕩,不再回避目光?!斑@樣看著我干嘛?”天麟笑著回道:“我在看,除了你的眼睛里面有我之外,你的心里面是不是也有我的身影存在?!毙略碌坏溃骸拔业男牟淮?,可也并非一個人的身影就能占據得了?!碧祺脬读艘幌?,隨即恢復了正常,笑得有些自負的道:“時間會讓很多東西遺忘,也會讓很多東西變大。等不久的將來你就會發現,有一個身影會占據你整個心靈,讓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毙略卵凵裎⑽㈤W耀,輕吟道:“你很霸道?!碧祺氲溃骸耙埠茏园??!毙略虏淮?,移目看著腳下,只見雪狼谷口積雪微動,一頭北極熊破雪而出,不想竟然與那魔門高手撞在了一塊。原來,那魔門高手被積雪掩埋之后就處于一頭北極熊上面。此時當北極熊扒開積雪,雙方便自然而然的朝面了。第五十五章熊妖尋仇是時,北極熊口發低嘯,魔門高手則飛身而上。這一來,谷內雪狼一問動靜,立時沖出數十頭,很快就發現了魔門高手與北極熊的存在。天麟站在新月身旁,右手悄悄的朝著她的小手抓去,口中卻道:“很奇怪為什么北極熊會與那魔門高手撞一塊吧?”新月沒有看他,輕叱道:“休要頑皮,這里不是胡鬧的地方?!碧祺氡凰煊X了心思,但卻沒有放棄,固執的將她的玉手抓在手里。新月瞪了他一眼,神色復雜而矛盾,遲疑了片刻后,最終沒有說話。天麟有些激動,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喜悅,低聲道:“新月,你真好?!庇挠囊粐@,新月望著遠方,說不出是擔憂還是悲傷,語氣惆悵的道:“天麟,你還小。你現在所追逐的東西,只是為了新奇與好玩。一旦你得到后你就會發現,那可能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于是,你很快就會將其拋棄,將其忘掉?!碧祺肜憷愕目粗?,思索著她的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后怕,自己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一切只是新奇,只為好玩嗎?半晌,天麟回過神來,看著新月的眼睛,嚴肅的道:“或許你的話,說中了我性格中的某些方面。但我要告訴你的還是那句話,既入我手,此生我有,這一生我都不會放手!”新月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輕嘆道:“十八歲的承諾,能持續多長,一直到老嗎?”天麟正色道:“你不相信我?”新月笑了笑,神色復雜的道:“世上永恒的東西有多少?寂寞,或是別的?”天麟沉聲道:“愛也是可以永恒的!”新月心神一跳,被天麟那堅定的眼神電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失神現象。稍后,新月平靜下,似乎覺得彼此的話說得有些僵了,不由拉開話題道:“永恒的東西需要永恒的歲月去見證,現在我們還是先看一下眼前的情況吧?!碧祺霙]有勉強,似乎他也認同的新月的想法,畢竟一生的承諾,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低頭,天麟看著腳下,只見此時的雪狼谷口,上千頭雪狼堵成一道墻,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八頭北極熊與漂浮半空的魔門高手。雪地上,為首的北極熊顯得十分高傲,頭顱朝天根本看都不看那些雪狼一眼,就那樣宛如王者一般,傲視天下。半空,那出自魔門的中年男子一臉默然,看不出絲毫表情,既不進谷也不離開,顯然在觀望?!翱礃幼?,它們之間的關系有點復雜?!陛p輕的,天麟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新月淡然道:“不復雜的話,又怎會拖到現在?”天麟笑道:“如此,我們就再給它們來一點小玩意,看它們能忍到幾時?!毙略螺p吟道:“你想自己出手?”天麟道:“有時候湊湊熱鬧,也是很有趣的?,F在你先回林帆他們那里去,這里交給我。待他們打起來之后,你們再看情況。有必要就現身,沒必要就繼續觀察?!毙略驴紤]一下,點頭道:“也好,你小心點?!闭f完離開。天麟看著她,突然道:“新月……”停身,新月回過頭來,凝望著他。遲疑了一下,天麟道:“永恒的東西,不一定就好……”新月眼神微動,淡然道:“是啊,永恒的東西不一定就好??勺詈玫臇|西,也不是輕易就能擁有與得到?!碧祺胄α诵?,有些釋然的道:“我所能夠給你的,不一定永恒,也不一定最好,但你一定會喜歡的?!毙略螺p吟道:“是嗎?你真知道我心中所想?”反問聲中,新月飄然而去,留下天麟一個人,思索著她的話。美麗的女人,她到底想要什么呢?雪狼谷口,雪狼與北極熊相距數丈,彼此氣氛緊張。作為冰原上的兩大強者,雪狼以其驚人的數量,并不懼怕北極熊。是以,雪狼在察覺到北極熊的入侵后,態度十分強硬,口中不時發出狼嚎。七頭北極熊怒視著雪狼,但因首領沒有發話,也只是怒睜著雙眼,并不接受雪狼的挑戰。半空,魔門高手冷眼觀察,眼神不時的瞟向谷中,只是地面的雪狼與北極熊都沒有留意到。這會,三方已經僵持了一會兒時光。云端之上的天麟見狀,眼珠兒一轉,身體悄然而下,在臨近地方之時,突然放開收斂的氣息,在引起了那魔門高手與北極熊首腦的主意后,一下子落在了雪狼谷中央。是時,谷中的雪狼仰頭咆哮,數百頭餓狼急撲而上,想要吃掉他。天麟對此早有提防,身體并未落地,而是停在五丈高空之上,任由那些雪狼在腳下跳來跳去,目光卻留意著谷口的情況。低吼一聲,北極熊首腦瞪了天麟一眼,隨即兩只后掌一蹬,巨大的身軀呼嘯飛起,竟然輕松自如的越過了數百丈距離,出現在了天麟身旁。魔門高手見狀,似乎意識到什么情況,二話不說便如風而至,打量這天麟的情況??戳酥心昴凶右谎?,天麟似笑非笑的道:“我們之間,感覺上似乎有點淵源?!敝心昴凶友凵裎⒆?,冷漠的問道:“你是誰,這話什么意思?”天麟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何來此?”見天麟語氣凌厲,中年男子避開他的目光,并不在意的道:“我叫姚云,無名之輩,你呢?”天麟笑了笑,有些邪異的道:“我叫天麟,有名之輩?!敝心昴凶右汇?,隨即冷哼一聲,對天麟的諷刺略顯生氣。移開目光,天麟看著巨大的北極熊,皺眉道:“傳說幾百年前有一頭北極熊十分厲害,與雪狼谷之間恩怨糾纏數百年,不知道你對此事可有印象?”低吼一聲,北極熊聲音洪亮的道:“那便是本王,你如何知曉此事的?”天麟略顯驚訝,輕呼道:“是你!真是想不到?!蓖nD了一下,天麟想起北極熊的問話,換上俊美的笑容,回道:“小時候比較喜歡聽故事,誰想這些故事竟然是真的,所以……嘿嘿……”北極熊眼珠微轉,似有疑慮,但卻沒有多問,霸氣十足的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本王當年的事跡,就應該明白本王的脾氣?,F在你若自動離開,本王可以不予追究。若是你要插手本王與狼王的事,那就休怪本王不留情面?!碧祺肼暶鞯溃骸皠e誤會,我不過是路過見這里熱鬧,所以來瞧瞧。至于你們之間的恩怨,我沒興趣也不會插手的?,F在這兒太吵,我還是先換個地方?!闭f完身影一閃,橫移百丈。見天麟離去,北極熊收回目光,瞪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雪狼,目光移到姚云身上。感受到了北極熊的霸道,姚云不待它發話,識趣的移開身體,與天麟一左一右的漂浮于半空,目光卻留意著腳下。驚走了兩個異類,北極熊怒視著前方冰山半腰的洞口,大吼道:“狼王,你給我出來!”震耳的音波卷起狂風駭浪,像是一柄無形的劍,以它為中心瞬間斬向四方。附近,不知深淺的雪狼立馬遭殃,直徑三十丈內的雪狼無一例外,全被撕碎。外圍,雪狼情況稍好,沒死但卻有不少受傷。一聲大吼如此可怕,這出乎天麟意料。原本在他以為,北極熊即便懂得修煉,也不外乎是會飛,命長,個頭稍大,力量較強。誰想這頭北極熊竟是如此厲害,那洪亮的聲音中都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道。半空,姚云神色如常,似乎他早有認識,一點也不驚訝。谷中,群狼驚恐四下亂跑,幽綠色的眼睛中無不露出恐懼、害怕之光。冰山半腰,那洞口中傳來一聲怒嚎,只見青光一閃,那青狼便飛射而至,停在北極熊前方三丈外,眼神冷酷極了?!靶哿?,你真是陰魂不散。從冰原追到中土,又從中土追到冰原,你究竟想怎么樣?”北極熊哼道:“青狼你給我
這年夏天,十五歲的梅拉尼發現了自己的血肉之軀。哦,我的美利堅,我的新大陸。她心神恍惚地啟程探索這具身軀的全部,攀越她連綿起伏的山脈,深入她多濕的隱秘峽谷,一位生理學探險家,是科特斯[1],達·伽馬[2]或者曼果·帕克[3]。她光溜溜地站在壁櫥前照鏡子,連續照幾個小時;手指滑過構造精致的胸廓,心臟在身體里面撲撲跳動像只蒙在毯子里的小鳥,繼而,指尖順著胸骨劃出一條長線,向下直抵肚臍(它是神秘的天然溶洞或是壁穴),她雙手的掌心磨銼著那兩塊伸展如花苞翅瓣的肩胛。她雙臂緊抱,扭著身子笑起來,有時她會在摻雜著驚奇的歡心激動里雙手倒立,或是打個側手翻,她不再是個小女孩了。她也有意抓握物品,擺出各種姿勢。她冥想自己是前拉斐爾派的畫中女郎,她把長長的黑發中分,梳松,瀑布般披散,雙膝并緊,她幻想自己正手握一束從花園摘來的虎皮百合,百合花緊貼頷下,她陷入沉思?;蚴菆D盧茲-羅特列克[4]的風格,把發縷扯開,邋遢地蓋住臉,她坐在椅子上,雙腿分開,腳邊擺上一只水碗和一條毛巾。這樣假裝是在為圖盧茲-羅特列克擺姿勢,時常讓她感覺自己有點過于邪惡,不過,她設想“這個梅拉尼”正在圖盧茲的時代生活(她是個歌劇女演員或者是個職業模特,經常趴在她位于巴黎的閣樓窗前用面包渣喂麻雀)。在那些白日夢里,她幫助他,愛他,因為她為他感到難過,他是個侏儒可同時又是一個天才。她太瘦,不適合提香和雷諾阿,可她給自己設制了一個克拉納赫[5]的蒼白、神情得意的維納斯——用一小塊窗紗包扎頭頂,脖子上掛著她行堅信禮時收到的養珠項鏈。自她讀了《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她就悄悄采來一些勿忘我,把花朵粘在陰毛上。此外,她還用窗紗做材料給自己弄了一系列的新娘睡袍,她設想新婚之夜是必定要在自己身上發生的。她把自己包裹得像一件禮物,贈送給她幻想出的幽靈新郎,他正在一間面積超大屬于未來的浴室里沖浴、刷牙,他們是在度蜜月,在戛納、威尼斯或者是在邁阿密海灘上度蜜月。她像念招魂術咒語一樣熱切地呼喚他,他來了,跨越了他倆之間的時空障礙,他的呼吸吹著她的臉,他用干燥嘶啞的聲音說“親愛的”。她愿意隨時向他顯露自己潔白光滑的長腿,毫無保留,一直到大腿(她反復地繃緊雙腿然后放松,凝視著鏡子里由此引發的肌肉活動,她沉溺其中,甚至會忘掉開始時的幻想);然后,她將窗紗裹緊,察看那對小而堅實的乳房在包裹下的輪廓,它們目前的尺寸讓她沮喪,但她想它們會惹人喜愛的。所有這些都發生在梅拉尼那間色彩柔和、清白無辜的臥室里。在鎖好的門后,一只愛德華小布熊[6](胖肚皮藏在條紋睡衣里)一直在枕頭上沖她眨著明亮的小圓眼睛,《羅娜·杜恩》[7]的臉在床下傾斜著伸展開,臉貼著地面,沾滿了塵土。在梅拉尼十五歲那年夏天,她忙碌著幫助洗涮,還要到花園里照看她那個有可能在玩耍中誤殺掉自己的小妹妹,同時,她做了所有前面提到的事。蘭道太太以為梅拉尼一直都關在房間里學習,用功。她勸梅拉尼多出來活動,呼吸新鮮空氣,不然她會憔悴的。梅拉尼說,她為蘭道太太跑腿干活的工夫就已經呼吸到足夠的新鮮空氣了,再說,她都是敞著窗戶學習的。聽了這些,蘭道太太就完全放心,不再多說了。蘭道太太肥胖、衰老、丑陋,并且實際上從未結婚。蘭道太太的婚姻是一個單方契約,是她送給自己的五十歲生日禮物。畢竟,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被稱為“太太”比較體面,另外,她也一直都很想結婚。人到老年,記憶和幻想會混淆在一起,蘭道太太精神上的分界線模糊了。安頓孩子們上了床,蘭道太太時常坐在爐邊小憩,想那位她不曾擁有的丈夫,她用幻夢創造他的行為舉止和生活習慣,到后來,他那張真切的臉就會在睡前茶的熱汽里浮現出來,她會親熱地問候他晚安。蘭道太太長有一些帶毛的痣,裝著巨大的假牙。她說話的腔調像宮廷滑稽戲里的公爵夫人,有一種來自古老的幻想世界的威嚴。蘭道太太是他們的管家,長年住他們家,她把她的貓也帶來了。蘭道太太負責照顧梅拉尼、喬納森和維多利亞,媽媽和爸爸去了美國。媽媽是陪爸爸去的,爸爸在作一個巡回演講旅行?!皩せ眯?!”維多利亞一邊用湯匙敲打桌子,一邊口齒不清地叫嚷著,她今年五歲?!鞍涯愕拿姘级〕愿蓛?,寶貝?!碧m道太太說。在蘭道太太的統制下,他們吃很多的面包布丁。蘭道太太會做各種家常和新奇的面包布丁,添加無核葡萄干或小甜葡萄干,兩者都加或兩者都不加;她還在面包布丁的基礎烹飪法上衍變出很多新做法,添加橘子醬、棗、無花果、黑醋栗果醬或燜爛的蘋果。在面包布丁上,蘭道太太有異乎尋常的精湛技巧。有時他們也用冷布丁做茶點。梅拉尼害怕這些面包布丁。她害怕吃太多的面包布丁會發胖,會沒人愛她,她會到死都是處女。她經常汗水淋淋地在同一個噩夢中驚醒,她夢到一個龐大的梅拉尼,趴在面包布丁上就像一具泡腫的浮尸。她握著勺子,把這些要命的面包布丁在碟子里推來推去,只等蘭道太太寬闊的后背一轉過去,她就狡猾地把碟子里的一多半布丁鏟到喬的盤子里。喬納森吃東西非常鎮定,喬納森吃東西基本不用腦子。喬納森以大自然橫掃一切的盲力進食,他像一臺推倒房屋的坦克把堆成小山的食物打掃干凈。他把盤子里的東西吃干凈,他把刀叉或者勺叉整齊地擺好,用他的手帕擦嘴,然后就走開去做他的航船模型。梅拉尼十五歲這年夏天,喬納森十二歲,他對那些航船模型是著迷的投入。喬納森是個矮小,肉鼻子,挺漂亮的男孩,戴灰色法蘭絨校帽,右邊或左邊的膝蓋上總有剛愈合好的傷疤,傷疤上的痂片總是處于正要脫落的狀態。他用配套模件盒制作模型船,小心翼翼地涂刷,組裝,配備好船帆、索具,做好的模型船擺在擱物架和壁爐架上,擺得到處都是,這樣喬納森走到哪里都能盯著它們看。他只制作帆船模型。喬納森制作三桅帆船,皇家海軍“小獵犬”號、皇家海軍“博愛”號、皇家海軍“勝利”號戰列艦以及皇家海軍“溫泉關”號。這年夏天,喬納森的手總是粘著黏糊糊的膠水,他的雙眼總是凝視著遙遠的地方,他看不見現實世界,他在看永遠航行在藍色大海上的帆船,看見帆船偶然??康拈L滿椰子樹的小島。喬納森駕駛著一艘想象的幽靈船,在不為人知的海域上漂蕩,被風鼓滿的船帆像天鵝展開的翅膀,他腳下是被海水泡咸、晃動不已的甲板,他永遠不會踏上干燥的陸地。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走路姿勢已經有點像海員的圓規步了。大家沒有注意到喬納森看不見他們,像酒瓶底那樣又圓又厚的眼鏡掩蓋了他的眼神。就現實世界而言,他的近視非常嚴重。眼鏡、校帽和膝蓋上的傷疤,這一切讓見到喬納森的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諾曼和亨利·波恩[8]——男孩偵探。父母親被喬納森的外表迷惑了,給他的書柜塞了很多貝格爾[9]系列小說,這些書沾滿灰塵,從沒打開過。在這年初夏,梅拉尼從喬的房間里偷了六本嶄新的貝格爾小說,坐廉價日間游覽車把它們挾帶到鎮上賣給了一家二手書書店。她這么干是為了有錢買一套假睫毛。梅拉尼疼得流了不少眼淚卻沒能把假睫毛戴好——睫毛不愿意粘住眼皮,它們從她的指間翻落下去,掉在梳妝臺上,像陰毒的毛茸茸的毛蟲,它們自己有罪惡的生命力。它們發出無聲的控告——賊!小偷!梅拉尼欺騙了大家,它們是這罪孽的酬勞。梅拉尼心懷罪惡感,用很少生火的臥室壁爐燒掉了假睫毛。對梅拉尼來說,事情很清楚,她不能把它們戴好是因為它們是用偷竊得來的錢買的。這年夏天,梅拉尼已經具有了發展完備的罪惡感。維多利亞對罪惡沒有意識,她還根本沒有意識。她是一只圓滾滾、咕咕叫的金鴿子。她在日光下打滾,抓蝴蝶,把捉到手的蝴蝶撕成片。維多利亞是野地里的百合花,[10]不紡也不織,可是也不美。蘭道太太唱老歌給她聽:海港的燈火向我傾訴你的離去,皮卡地遍地玫瑰盛開,可沒有一朵能如你。維多利亞聽得咯咯笑,她跪坐著,四四方方的小拳頭抓著蘭道太太的貓。一只肥大傲慢的雄貓,它坐起來就像一張圓形的毛皮矮茶幾。也許蘭道太太用吃剩的面包布丁喂它。貓坐在蘭道太太的室內拖鞋上,一雙綴著紅色線絨球的黃氈拖鞋。蘭道太太一邊給維多利亞唱歌一邊編織?!澳阍诳検裁??”維多利亞問?!伴_襟毛衣?!薄伴_景毛衣?!本S多利亞很滿意自己口齒不清的復述?!盀槭裁匆x黑色,蘭道太太?”梅拉尼隨口問道,她打開冰箱找橘子汁,加冰塊,她在夏日里赤裸的肉腳走過來悄然無聲?!霸谖疫@個歲數,”蘭道太太嘆了一口氣,“總會有什么人需要你穿喪服的。就算現在沒接到訃告,那也是早晚的事兒?!薄巴怼钡陌l音無限拉長了,聽起來就像壓路機壓長了舌頭——烏安安安安?!霸趺茨茉谑^地板上光腳呢,你這不是找死嗎,寶貝?!泵防崾掷锏谋鶋K碎了?!澳阒篮芏嚓P于死人的事嗎?”她問?!疤嗔??!碧m道太太不愿意再談這個話題了?!拔矣X得死是……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泵防嵴f得很慢,她找不到合適的詞表達她的意思?!霸谀氵@個歲數自然會這么想的?!薄俺?!”維多利亞下令了,她用棒棒糖糖球敲蘭道太太裹在黑色絲綢里的膝蓋。蘭道太太聽從命令,嗓門調高了。梅拉尼認為,死是一間地下室小屋,人被關在里面,根本見不到光?!霸谖宜廊ブ?,會有什么事發生在我身上呢?”她想,“嗯,我想,我會長大,然后我會結婚,我希望我能嫁出去。哦,如果我嫁不出去,那太可怕了。我真愿意現在就四十歲,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我已經知道在我身上注定要發生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泵防岬拈L發扎滿白雛菊,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在翻看一張成長相冊里的照片?!笆鍤q的我”,緊接著,是她孩子的照片,屬于未來假日的夏季快照。孩子們穿著幼年童子軍軍裝和紅色印第安人套裙。寵物犬,玩具小桶和玩具鏟,鞋里的細沙。托基小鎮?那會是在托基小鎮嗎?還是會在博內茅斯(中國飯店)?景色清新的斯卡伯勒?而不是在,比方說,在威尼斯?又會是什么樣的寵物犬呢,是約克夏梗還是威爾士短腳柯基犬;是一只血統高貴、鷹鉤鼻子的阿富汗獵犬還是一只戴著金項圈的白毛靈緹?她對著鏡里頭戴白雛菊的女孩眨了眨棕色的大眼睛,說了她想要的未來:“絕不能是平凡乏味的。不,迷人的。必須是迷人的生活?!币欢浒纂r菊從頭發里掉下來,掉落在地,像是來自天庭的模糊的神啟,略帶嘲弄的啟示。這年夏天,他們住在一所鄉下的大房子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臥室,另外還有幾間空著的客房。后院有一匹設得蘭矮種馬。梅拉尼臥室的窗外有棵枝條像手指一樣捧著月亮的蘋果樹,她躺在床上正好可以望見它。她的床是鄧祿普床墊的單人沙發床,有白色的布藝床頭板,鋪的和蓋的都是條紋布單。一座有愛德華七世風格人字形山墻的獨立的紅磚房子,附帶占地一到兩英畝的庭院;室內有薰衣草香型家具打光料和金錢的香味。梅拉尼是在金錢的香味里長大的,雖然她覺不出錢味怎樣在她呼吸的空氣中慢慢散開,但她知道自己是個幸運兒,能有銀柄發刷,屬于她自己的晶體管收音機,禮拜天穿著去教堂的夾克式上衣和裙子都是生絲的,挺括精致,人見人愛,是請媽媽的裁縫縫制的。他們的父親喜歡禮拜天全家都去教堂。在家的日子,有時他也念訓誡。他生在索爾福德,不過既然再也不用去想索爾福德,他也樂于扮個殷勤溫柔的鄉紳。這年夏天,三個孩子和虔誠的蘭道太太一起上教堂。蘭道太太隨身帶著她那本膨脹的黑皮祈禱書,如果她拿祈禱書的時候沒有多加小心,就會有很多壓癟的干花和蕨類植物的碎片掉出來。維多利亞坐在教堂長椅下的地板上,咕咕叫著,心不在焉地追尋著從蘭道太太的祈禱書里飄下來的脫水植物。有時,她咕咕得很大聲?!熬S多利亞是不是智力遲鈍?”梅拉尼猜想,“會不會將來需要我待在家里幫媽媽照顧她,那樣,我就永遠不能有屬于自己的生活了?!本S多利亞會像閣樓里的羅徹斯特太太,是一個藏在后院臥室里的可怕秘密,她能搭兒童積木,玩簡單的套件組裝玩具和拼木質拼圖,玩得快活,但她心靈空洞。維多利亞會把她那張不像樣的娃娃臉擠在欄桿上,對著嚇怕了的客人咕咕叫。喬納森最喜愛的贊美詩是“天父救人有大權能”。教區牧師是個蒼白虛弱,喜歡釣魚的男人,他也經常說些得人如得魚之類的蒼白虛弱的笑話。無論何時,只要牧師按照他對梅拉尼父親的承諾來看他們,喬納森就會猛地揪住牧師法衣的縫邊要求下個禮拜天一定要唱“天父救人有大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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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看怎么安排?!蹦翈熯@樣回答。喬納森鏡片后面激動的怒視讓他覺得很不自在。喬納森在每個禮拜日的早餐和早餐后換衣打扮的時間里都會為了抑制自己內心的期盼而發抖??墒?,更經常的是,沒有唱那首贊美詩。喬納森一眼看到掛在墻上狹木槽里的贊美詩編號,他內心的希望就萎謝了。于是,喬納森爬上“卡迪薩克”號運茶船或者皇家海軍“博愛”號的甲板,吹漲船帆的海風讓他心情舒暢,他掌舵前進,穿行在藍藍的、藍藍的大海,慰藉他受了傷害的心靈。牧師欺騙了喬納森。應該用一支穿索針縫他的嘴。把他拽到后桅頂上,全身脫光,讓他待在那里,待上熱帶漫長的一整天。讓他嘗嘗做貓的滋味。梅拉尼的祈禱:“求上帝保佑,讓我結婚吧,或者,讓我擁有性生活?!泵防崾龤q的時候放棄了對上帝的信仰。有一天早晨,她醒來,然后發現上帝不在那里了。她上教堂禮拜是為了取悅她的父親,跪在地上祈禱和拉扯雞胸叉骨許愿對梅拉尼來說是一樣的。蘭道太太的祈禱詞最令人驚訝:“求上帝保佑,讓我記住我是結了婚的人,如果我曾經真的結過婚的話?!碧m道太太很清楚用“單方契約”這種美德愚弄上帝是行不通的?!盎蛘?,至少,”她繼續說,“讓我記住我曾經有過性經驗?!敝皇?,她的措辭相當不坦率。蘭道太太在儀式上的言辭一次比一次簡短,她記掛著家里爐上的烤牛排和土豆。不過,每當她的心回到上帝這里時,她都會向上帝道歉。喬納森和維多利亞都不祈禱,他們沒有什么可以為之祈禱的。維多利亞把坐墊的流蘇邊撕下來,放在嘴里吃。梅拉尼十五歲了,非常美麗,卻從未和任何男孩外出約會。嗯,舉例說吧,朱麗葉十四歲就已經結婚并且為愛情死去了。梅拉尼覺得自己正在變老,她把乳房攏成杯狀,頂端是粉紅的像白毛兔顫搐的鼻頭。梅拉尼心想:“就身體狀況來說,我可能正處于我的頂峰,可我無能為力,只能眼看她開始衰退。當然,也可能是開始成熟?!辈贿^,梅拉尼拒絕那些她可能還不夠完美的想法。一天夜里,梅拉尼無法入睡。這是夏日的深夜,那輪紅色腫脹的月亮在蘋果樹枝杈間閃耀,讓她一直醒著。床非常熱。梅拉尼渾身發癢,她不停地翻身,扭胳膊扭腿,用力捶著枕頭。因為失眠,她覺得皮膚刺痛,神經緊張,就像在聽一場一百把小刀吱吱響著割一百個碟子的音樂會。最后,她再也無法忍受,從床上爬了起來。整座房子都已陷入沉睡,梅拉尼卻完全清醒。他們都在睡夢中,梅拉尼起床了,她覺到一種未曾有過的興奮;她想象那些睡著了的嘴正吹出了一連串的字母“Z”……ZZZZZ……像蜂群,屋里充滿了它們夢幻的嗡嗡聲。梅拉尼漫步逛進父母親的空房間。床下的鞋子正安靜耐心地等待著母親歸來的雙腳,在桌子邊上有一個空的香煙聽盒,等著父親回來把它扔掉。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低處綴了白色鉤織花邊的大床閃耀著孕育的光輝。梅拉尼的父親和母親睡在這張床上,他們慷慨大方,生活像電影明星一樣奢華舒適。梅拉尼斜靠在心形的柳條床架上,嘗試設想父親和母親做愛的情形。在這樣一個酷熱的夜里想這種事情可真夠大膽的。梅拉尼費了很大力氣,想要在頭腦里映現出他們在這張床上的擁抱??墒悄赣H總是看上去像穿著她那套黑色的進城套服,父親總是叼著他的煙斗。煙斗是父親的標志,他穿了長毛料的斜紋軟呢夾克衫,袖子上貼著皮革面料的袖肘襯墊。父親會把煙斗塞進胸前的口袋,然后他們干那件事。梅拉尼努力設想了,不過她實在不能想象出父母親會光著身子。當她想到她的父親和她的母親,他們的衣服就像頭發和腳指甲,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尤其是她的母親,她是個格外強調著裝的女人,全身都要著裝,任何天氣里都穿著長襪,準備外出時,總要戴好手套和帽子。一頂鑲了絲帶玫瑰花的棕色天鵝絨寬檐帽和梅拉尼腦子里正在做愛的母親的圖像重疊在了一起。她記得,當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母親摟抱她,那總是包裹在厚厚布料里的擁抱,羊毛的、純棉的,或者是亞麻的,根據季節而變化。她的母親一定是衣冠整齊地生出來的,可能她穿了一套優雅合身的胎膜,在大眾雜志的推廣圖片里選的——“著裝最佳胎兒今年都在穿什么?”至于父親,父親總是一種樣子:斜紋軟呢和煙草,除了斜紋軟呢、煙草和打字機色帶,就再也沒有別的,這是些基本元素,他是位混合體。壁爐架上面掛著梅拉尼父母的婚禮照片,在月光下,這些平??磻T了的東西也顯得新奇,有了異國情調。比如說那座向父母親報時的法國鍍金鐘,在他們離開家去美國的第二天停在了兩點五十五分。沒有人再來給它上弦。緊挨座鐘的是一只墨西哥陶土鴨子,明亮、歡快又愚蠢,藍色脊背綴著黃色花朵的斑點。母親是在報紙附送的周日彩印增刊上見到了鴨子的照片,然后買了它。梅拉尼在壁爐架跟前打轉,她拿起那只陶土鴨子,然后又放下它,抬頭看著婚禮照片。在她的婚禮上,母親表現出了對著裝真諦的非凡領悟,她是那樣不計工本,殫精竭慮地把自己打扮起來了,她禮服的縫邊就足以讓梅拉尼的父親黯然失色。唯一可見的是他的露齒微笑,在飄蕩的面紗后面的模糊不清的微笑。梅拉尼不知道是否——像她想的那樣,父親在自己的婚禮上也穿著帶皮革肘墊的斜紋軟呢夾克衫,因為他不可能把它脫下來。但是她的母親穿得像是要參加中世紀的宴會,用緞子和蕾絲引爆了一場無比絢爛的煙花。領口比較低,露出系在喉窩的愛情紀念小盒,她的白色緞子禮服釘著寬松的圓袖,就像天鵝的雙翅,并且,它從狹小的腰身處涌流開,拖起白色的曳地長袍。為了拍照,裙子的曳地部分堆在她的四周,看上去就像裙子在池塘里倒映出的影子。人造玫瑰編織的花冠低低地壓在她的前額,此外是一掛面紗噴泉,從頭頂上噴涌下來,白色的泡泡一直垂過她的腰間。她抱著一束白玫瑰,它在她的臂彎里晃動,像是一個躺在搖籃里的嬰兒。她微笑著,多情善感,心醉神迷,不諳世事,令人感動。圍繞著母親的是親戚們,自從爸爸成功地出版了小說,成功地出版了自傳,然后成功地拍了電影,做完這些成功的事后,就很少見到親戚們了。格特魯德姑姑的頭發卷燙得太小,一雙大笨腳緊緊地夾在鞋子里,她抓著那個發光的造型新奇的皮手袋就像抓著全家人一個星期的伙食費。梅拉尼還記得格特魯德姑姑那帶有紫羅蘭灰燼味道的吻,是在一兩個家族團聚的圣誕節上,那時祖父(對照相機鏡頭皺眉,認為照相機會吃掉他的靈魂)還在世。和爺爺道再見,和格特魯德姑姑道再見,和抹了發光潤發油的哈里叔叔以及他挽著的羅斯嬸嬸道再見。搽了胭脂的羅斯嬸嬸,圓塊形狀的胭脂腮紅在照片里是黑色的。也許,她曾是一位能給碰見她的人帶來好運氣的煙囪清掃工。[11]再見,菲利普舅舅。菲利普舅舅和別人不一樣,他不對著鏡頭微笑??赡芩菑膭e的聚會里錯闖進照片里的,麋鹿俱樂部[12]神圣重聚會或者是野牛會某位古老榮譽成員的莊嚴葬禮,或者,甚至有可能是美國內戰老兵聚會。菲利普舅舅戴著一頂西部片里密西西比賭徒戴的那種平頂卷沿黑帽,鞋帶領帶上系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他的禮服是黑的,褲子很瘦,背心夠長,不過整體效果卻和優雅一點都不沾邊。黑帽下的頭發看起來是白色的,或者,至少是非常淺的金色,八字胡蓋住了他的嘴,不可能猜出他的年齡。不過,不管怎樣,他看起來更老而不是年輕。他個子很高,體型中等,緊握的雙手靠在一根烏木拐杖的銀捏手上,面部表情空虛呆板,非常呆板,甚至有些無聊。母親唯一的兄弟,她唯一還健在的親人,因為其他人都是屬于父親家族的??删退闶窃谒憬愕幕槎Y上,他甚至都很難微笑一下,大概微笑對他來說是粗俗的。梅拉尼從未見過菲利普舅舅。曾經有一次,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他送給她一件跳跳木偶玩具盒,菲利普舅舅是玩具制造師。打開玩具盒的盒蓋,就會跳出一個木偶頭,木偶頭是梅拉尼的臉,但已經扭曲變形,古怪滑稽,眼神淫蕩地瞟著她。那一年,父母親給舅舅寄了一張他們手制的圣誕卡,圣誕卡里有父親、母親和梅拉尼(喬納森還沒有出生)。應該是在倫敦西郊的切爾西,他們微笑著坐在鄉村別墅馬車房的窗前,那座鄉村別墅剛買不久。梅拉尼的父親開始小有名氣,收入增加了。作為回禮,送來了這件可怕的禮物。實際上,這個跳跳木偶玩具盒真的把梅拉尼嚇壞了。整個新年假期,她時常陷入關于木偶的噩夢,直到復活節,木偶噩夢還在斷斷續續地出現。母親扔掉了這個木偶盒,父母親一致認為這是一件欠妥的禮物,而且品位很壞。從那以后,再也不給菲利普舅舅寄賀卡了,本來就脆弱的親戚關系永久斷了。照片是你能抓在手里的時光碎片,這是母親最美好,也是最美麗的一片。年輕的母親,面帶微笑,好像是被釘在了照相機鏡頭的中間,會和展覽盒里的蝴蝶標本一樣,永遠待在玻璃下面。梅拉尼凝視著照片,想那個菲利普舅舅在她母親的這一小片歡快時光里是沒有位置的。他是一抹不協調的顏色,或者,實際上是一抹沒有顏色的空白。他占有一點完全不同的時光,看起來,在趕赴婚宴的路上,他也遇上了一位“古舟子”[13],他的箭射向了另外一個空間,在那里,白玫瑰和歡慶的五彩紙屑是沒有意義的?!班?,”梅拉尼想,“我想大概永遠不用見他?!泵防岣幼屑毜貦z視那件婚紗。這看起來很奇怪——為了失去你的童貞而穿衣打扮。她很想知道父母親有沒有,有沒有婚前性行為。她覺得自己真的是長大了,已經開始思考這些問題了。雖然和他的家庭出身有些不符,但爸爸一定有些波希米亞作風,除此之外,他過著無聊的單身生活。他住在一間位于布魯姆伯利的臥室兼起居室里,用小煤氣爐煮咖啡,談論自由性愛,D.H.勞倫斯和黑暗眾神。他是否已經把他那微笑的新娘祭獻給了黑暗眾神?如果爸爸那樣做了,她還應該繼續微笑嗎?祭獻品可是她的母親。另外,她還能穿純潔無瑕的白色嗎?梅拉尼偷偷從蘭道太太那里借來的那些婦女雜志里的讀者來信是怎么寫的?“我的男朋友說要離開我,除非我允許他愛到我的全部,但我想做到忠貞不渝,作為純潔的女孩穿白婚紗結婚?!卑咨錆M了象征意義,貞潔無瑕,這也正是白緞子顯露出的特征,白色的面紗經手指觸碰就會皺縮,自空中撒開的白玫瑰花瓣在瞬間即會凋零。貞操是易碎的。這真是一件絕妙的結婚禮服。那么她,梅拉尼想了一會兒,她也會在新婚之夜穿這件結婚禮服嗎?母親是位性格感傷的女人。箱子外面貼了很多褪色的外國標簽,像點綴夜空的星星,一件印第安刺繡品覆蓋在結婚禮服的上面,完全而優雅地覆蓋著這件珍藏的結婚禮服,還裹了藍色綿紙防止白緞子發黃。她為什么要珍藏它?她打算穿著它被埋葬然后穿著它上天堂嗎?可是天堂里沒有婚姻也沒有結婚禮物。梅拉尼站在月色中,皺著眉,她穿著自己那件家常的條紋睡衣褲。這年夏天,她長得太多,睡衣褲不合身了,褲腿只蓋住小腿的一半。梅拉尼的手指撥弄著母親梳妝臺上的幾個香水瓶。梳妝臺上有一棵掛戒指用的瓷器小樹(不過,戒指不在這里,它們都在人在美國的母親的手指上,折射映照著帝國大廈、大峽谷和迪斯尼樂園);另外還有一棵配套的掛別針的瓷器小樹,掛著兩個別針和一粒壞掉的襯衫紐扣。另外有張鑲在鏡框里的維多利亞的照片,她抱著一只顯然屬于攝影師的道具絨毛玩具狗,而且,顯然,維多利亞正打算把玩具狗撕碎。梅拉尼想,這就是那種只有孩子母親認為可愛的照片。她想,將來她是不是也會看不出自己孩子的討人嫌,即使他們確實不招人喜歡。梅拉尼心不在焉地把已經走味的香奈兒香水點在耳垂后面,立刻她聞著像是她母親,她趕緊看了一眼鏡里的女孩,確認自己仍是梅拉尼。鏡中女孩的臉皎潔如月。梅拉尼把為了睡覺方便而擰在頭頂上的發結揪開,她感覺到頭發散開,落在后背上。梅拉尼給自己弄了很多發型,蓋住臉,或者像芭蕾舞演員那樣緊緊向后梳。她想起了已經鎖好藏起來的結婚禮服,把發縷全都不對稱地繞向一邊?!八m合我嗎?”梅拉尼反復想這個問題。她端詳著自己,心不在焉地解開上衣的紐扣,試著擺了幾個姿勢,假設,就像她曾經想過的那樣,她成了一個模特或者在酒館里的舞女。這里梳妝臺的鏡子比梅拉尼的鏡子要寬,但也短一些。不過,她一直在想:“能嗎,我能嗎?”梅拉尼拉開抽屜,在抽屜角上找到了一個粉餅便士?!拔乙祟^?!彼龑χD的陰影說。落下來了,是人頭。梅拉尼深吸了一口氣,把衣箱從壁櫥里拽出來,打開了衣箱上的黃銅扣鎖。她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盜墓賊,但是硬幣已經落下,所有的一切只能如此了。箱蓋吱嘎打開了。頂層是一堆松軟的綿紙,這些多年未受打擾的綿紙遇到空氣就盤旋漲開了幾英寸,帶著懶洋洋的沙沙聲即刻伸展,飄浮起來。梅拉尼把綿紙拂開。最先看見的是墊了紙的人造玫瑰花花冠?;ü谏侠p繞著一些照片上看不到的小枝山谷百合,點綴著露水般的珍珠。有些玫瑰花的花瓣壓彎了,亂糟糟的;有一朵整個壓扁了,像是達達主義的展品?;ü谠诿防崾掷镛D了一圈又一圈,她小心地把花瓣拉直。然后,她把整理好,完全像是在新婚儀式上的花冠放在床上。她展開面紗,面紗有數英畝寬廣,足夠包裹纏繞克拉納赫的所有維納斯的腦袋,覆蓋哥特的詩人之山。梅拉尼被套住了,像一條落網的鯖魚;輕拂的網紗包住了她,鉆進了她的鼻孔,迷住了她的眼睛。她東轉西轉,卻把自己纏得更緊。她和它摔跤,撕扯爭斗,最終擺脫出來,不耐煩地把面紗隨便堆在花冠旁邊的床上。該穿婚禮服了?;槎Y服相當重?;锪锏木勛娱W著耀眼的光,銀色的,就像客廳陳列柜里的那只銀茶壺,只在需要擦拭的時候才把它拿出來。整間屋子的月光都集中在那些華美神秘的折痕上。梅拉尼扯掉身上的睡衣褲,爬進了婚禮服?;槎Y服摸起來冰涼,從她身上滑過,冷得就像軟管里緩緩流下的冰水,梅拉尼打著哆嗦,屏住呼吸?;槎Y服太大了。母親結婚時正處在她豐滿紅潤的青少年期暫時性肥胖中。兩個瘦弱的梅拉尼也許能穿起這件禮服,完成一個連體雙胞胎姐妹共享的婚禮。梅拉尼記得她讀到過連體雙胞胎結婚的故事。她們需要一張超大的床,四倍大的床。她有點沮喪,婚禮服實在是太大了。她在白緞子里扭來晃去,踢踏堆在身前的衣褶,走回到梳妝臺找別針,想自己用別針別一下。不過,當她站在鏡子前面時,她發現,裙子大點其實沒關系。在披散流瀉的黑發映襯下,她的臉更加潔白了,婚禮服反射的微光起了陌生的美化作用,胸部凸起的輪廓被抹去了,現在她是維多利亞時代的貞潔處女。她拖著一頂堂皇的帳篷移動,它令人驚奇地襯托出她的可憐和苗條,她像座枝狀大燭臺一樣散發光芒。她明白自己戴不好面紗,她抓過那頂花冠,扣在頭上。小珍珠黯淡的閃爍像在眨眼,或者就像人們經常講的,珍珠是魚的眼淚。雖然母親的這些珍珠是仿造珍珠,但不管怎樣,它們閃爍著?!翱?,我真的有那么美嗎?”她震驚地看著頭頂花朵和珍珠的自己,疑惑地自問。她打開母親的衣柜門,在能照出全身的長鏡子里打量自己。是的,她是個美麗的女孩。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又用日常使用的鏡子照了一下,仍然是,她是個很美的女孩。月光,白綢緞,玫瑰花。舉行了婚禮。和誰的婚禮呢?可是今晚的她已經沉溺在自我滿足的榮耀里,不需要新郎了。她對蘋果樹說,“看看我!”蘋果樹正在用鄉村夜晚的寂靜催肥枝條上靜默的蘋果?!翱纯次?!”她朝著月亮激動地喊叫。月亮像圓滾滾的南瓜,它笑了,正是那種孩子們心中月亮奶奶的笑臉,圓圓的臉,高興地笑著。一股帶著青草味的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撫摸著梅拉尼的脖子,擾動了她的黑發。月色下鋪展開的鄉村如同異國的魔境,在那里,玉米是東方的不死之黍。永遠不要收割,也無須播種,[14]未發現的地域,不曾被人足踐踏,也不曾被人手觸碰。處女地?!拔乙セ▓@,去到夜色中?!贝颐Φ鼐肀е柜?,她飛奔下樓——噢,小心吱吱響的樓梯。她憋住氣使勁拖開門閂,崴折了一根指甲。要靜悄悄地走,輕輕地落腳,不然蘭道太太會揮舞著撥火棍走下來,蘭道太太把撥火棍放在床邊,提防黑夜里的竊賊。黑夜。梅拉尼步入黑夜,在夜晚黑暗的兩指間,瞬時忘記了白天的自己?;▓@里的花朵都攏成了杯子,散發著猜想不出的午夜甜香,青草微微波動,竊竊私語,使夜色更顯沉寂。這種靜止就像是孤身一人站在世界盡頭的靜止。在白緞的甲殼下,她是世界上最后一個僅存的女人,她站在深不可測的蒼穹下,興奮地打顫。一輪圓月。樹木像是輪船的載重吃水線,滿載的貨物是入夢的飛鳥。踩在露濕的青草上,感覺像只馴順小野獸用潮乎乎的舌頭舔她的腳;現在,草比白天更高,更茂盛。她的禮服在地上拖著,留下一道閃爍的蹤跡。靜止的空氣有著奇跡般的清澈。陰影里的一切——樹枝、花朵都像是在水中搖曳,突現出自身陰暗精確的輪廓。她邁步緩慢、安靜,如同是在水下潛行。她用嘴巴顫抖著吸氣,舔嘗這黑暗的酒釀。叢生的丁香絆住了她。一只多毛的夜游小動物急速竄跑過她前面的草地,慌亂地嗅著鉆進草堆,看不見了,這個小東西,不管它是什么,不會比風吹落的樹葉具有更多哲學意義上實在的客體性?!拔覐臎]想到過夜晚會是這樣的?!泵防嵊梦⑿〉穆曇粽f。她狂喜打顫。為什么?怎么了?除了她自己,她不了解也不關心別的。巨大的云層堆積又消散,天空布滿了閃爍的星星。世界,世界上只存在這座花園,天空一樣的空,像永生一樣永無止境。在小學的《圣經》選讀課上,布朗小姐描述過“永生”。布朗小姐是她們的老師,說話咬舌,戴眼鏡,身上總有股檸檬皂香味,孩子們問她,她就捻著粉筆熱情自負地和她們講解了“永生”。永生,她說,就是和上帝同在,在一個空間里,那里的時間一直向前,向前……那就像葡萄干布丁里有塊六便士硬幣(這是七歲的梅拉尼自己的想法)孤獨地擠在一堆顯赫的小葡萄干里,或許,也能有別的六便士硬幣做個伴。上帝該有多么孤獨啊,七歲的梅拉尼這樣想?,F在她十五歲,她卻穿著一件已經瘋了的婚禮服,仰視著無際的天空,迷失在永生里。所有這些對她來說都太大了,就像這件穿不起來的婚禮服。她還太幼稚,不能適應。孤獨掐住了她的喉嚨,突然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了這些。她嚇得驚慌失措,迷失在這陌生的孤獨感里,恐怖撞進了花園,她卻無力抵抗,就像已經被黑暗酒釀灌醉了。她嗚咽著痛哭。然后,她猛地跑了起來,跌撞著,不時被裙擺絆倒。太多了,太快了。她必須盡快跑回前門,把大門關緊,回到舒適,回到封閉,回到熟悉的室內黑暗和人的氣息中。心懷惡意的樹枝掛住她的頭發,抽打著她的臉。青草交織著,變成了會轉圈的腳踝套索。梅拉尼開始害怕花園,花園就充滿敵意地與她針鋒相對了?,F在潔白的前門臺階是避難所。她沉落在臺階上。蘭道太太每周徹底洗刷一次臺階,另外每天她都親手擦一遍,用那雙粗樸,因勞作而硬實的梅拉尼熟悉的手。梅拉尼抽動的雙頰貼在冰涼的石階上,蹭到她臉上的是購自商店的正品清潔粉,這就像是可以確保地位的種姓標記。但是門關著。門在她身后自己關上了。她沒有鑰匙。她被關在了門外。她被自己關在了門外。當她認識到自己不能從門進去,她幾乎要絕望了。并且,不只是這些,她在沙礫上奔跑時還割傷了腳,當時她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她看見自己雙腳淤青,在流血,這件屬于母親的婚禮服的褶邊上沾了許多在月色下發黑的血點。但最糟的是,坐在房子外面,進不了家。她緊抓著石階,想讓自己好受點?!拔业谜褡髌饋?,現在我該怎么辦?”她自己臥室的窗戶還開著。也許,她能爬上那棵蘋果樹然后爬進她的房間,然后把巨大的永生沙漠砰地關在窗外??墒?,這樣,她就得離開這個避難所,再冒一次險。是爬蘋果樹還是就這樣等著天亮,一直等到蘭道太太下樓來準備早餐。那樣的話,她需要和蘭道太太解釋她穿著母親的結婚禮服被關在門外一整夜是怎么一回事。她八歲那年爬過這棵蘋果樹,十二歲又爬過一次。那么,十五歲,再爬一次?但,也許蘋果樹還在,也許那里會什么都沒有。不管怎樣,她還得繞到房屋黑暗的背面,不管那里潛伏著什么。不管在那里潛伏的是什么樣的怪物,即使它可能有著黑夜一樣的血肉,體型龐大,寂靜無聲,有很多軟而且大張著的嘴。她知道他們在那兒,等著絆倒她,讓她摔一跤。他們在她視角之外的星云地帶變幻、移動。她努力直視前方,不愿他們突然闖入她的視線。她緊貼著房屋移動,拖著腳步踩過花圃,房屋也有一些保護作用。耳朵里的血管一直在砰砰跳,產生的噪音聽起來就像有怪物在耳邊低沉喘息。處在這個夜晚的寂靜里,任何古怪的恐怖影片,漫畫書和噩夢都變得可信了?!皠e瞎想,”她對自己說,“這里什么都沒有,沒有?!笨墒?,“沒有”這個詞聽進腦子里就變了,她害怕這個詞的回聲。她經受著這樣的恐懼,好不容易夠到了她的樓梯——她的蘋果樹,這是她的朋友,有很多樹瘤的枝條上結著密密麻麻的果實。不過,今夜,她已經嚇壞了,覺得這是些陰險有毒的蘋果,她感覺甚至曾經是游戲伙伴的蘋果樹現在也變成了她的敵人,而且她沒有辦法同他們講和。以前她爬樹的時候,用不了幾分鐘就能爬上一棵樹。但從她再也不每天穿短褲的暑假開始,她蓄長了頭發,也不再爬樹了。到她十三歲,青春期開始,她就覺得自己是獨自受孕了,她的身體里懷了一個發育非常緩慢的胚胎——長大成人的梅拉尼,但妊娠期會持續多久,她卻不是很清楚。那么,現在,在這個妊娠期里,爬樹可能會導致流產,然后她會永遠地困在自己的孩童時代,永遠是個剪平頭的假小子??墒恰扒閯菟?,只得如此”?!翱墒?,我怎么能穿著這件禮服爬樹呢?”爬樹要手抓腳踩,渾身使勁,那么拖在后面好幾碼長的緞子會被撕裂,戳破,亂糟糟地纏成死結。她可能會被網在樹杈中間,上不去也下不來。等著天亮以后,人們搬著梯子,帶著從農場弄來的繩子來救她,到那時,也許她還活著,也許已經死了。別犯傻了,肯定還活著?;钪瓿蛇@場不光彩的鬧劇。那么,現在她必須把身上的婚禮服脫下來,在這個變幻莫測,充滿危險的夜晚全身光光地爬樹。除此之外,她真的別無選擇了。在低處的一根樹杈上,她感受到一片更深的黑暗,一種黑暗的凝聚的焦點,就像是因她的過度緊張而在想象里出現的怪物群里的一只,它還輕輕蠕動。一聲隨時可能迸發的驚叫在她的喉內盤旋漲大。綠眼睛眨了眨,又隱沒在黑暗中。她搖搖腦袋,擺脫掉這些想法。那是蘭道太太的貓,她有伴了。她殷勤地擦了擦貓耳朵,貓動了動,伴著喉嚨里的咕嚕發出了“噶”的一聲,這是馴服的聲音,是意外收獲,增強了安全感。如果貓一直這樣咕嚕咕嚕,就會像有人在前面為她點燃了一個照亮的小火堆,梅拉尼就能有勇氣從她的禮服里溜脫出來。她把頭發繞著身子散開,作為自我保護的手段,這是夏末的夜晚,又在夜晚將盡的時刻,空氣變冷了。她把禮服打成一個包,掛在樹杈上。這樣,她就能隨身帶走,然后把它放回到衣箱,只要沒人注意到褶邊上的血點就不會有人想到它被拿出來穿了,再說血點很小,只有不多的幾個。貓把頭轉向了一邊,像金屬裝飾片的貓眼打量著包裹;它伸出如稻殼的爪子,撓抓了一把禮服。這是只頂尖帶著彎曲肉鉤的狡猾的爪子。這一抓真殘忍,能聽到什么東西被撕碎的聲音?!芭?,上帝??!”梅拉尼大聲叫了起來。貓撕下了一條很長的口子。她去打貓,但貓從樹上跳了下來,墮在草地上,繼而不見了?,F在,她又是獨自一人,月亮正滑向天邊。月亮很快就會落下去,然后她會湮滅在完全的黑暗里。她雙手十指交叉,緊握著祈禱,“上帝啊,求求你保佑我,保佑我安全地回到我自己的床上?!彼錆M恐懼地意識到她現在是完全暴露了,赤裸著。她覺得這是一種全新的,也是最徹底的赤裸,就像她已經被剝奪了皮肉,全無遮蓋地站著,裸出了最大限度的骷髏般的赤裸。她近于驚奇地注視著自己有血有肉的手指;她的手應該已經被脫去了呀,像脫下手套那樣,只剩下骨關節。她才試著攀了一下樹枝,蘋果就暴雨般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但樹枝足夠粗,能承受住她的重量。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開始向上爬。她抱住扭曲多節瘤的樹枝向上爬,裂開的樹皮像犁鏵那樣劃破了她的小腿、大腿和肚皮。每一次抓握和落腳都要她多加小心,忍著疼痛,摸索著向上爬。曾經,有一根她滿心信賴地踏上去的樹枝突然呻吟著斷了,身體踩空,只憑雙手吊掛著,好像在地之上天之下的絞刑架上作垂死的掙扎,為了脫險雙腳亂踢一通,全世界存在物的影子和葉片都晃動旋轉起來。她一動,就有一些蘋果骨碌骨碌滾下來,在樹葉間眨著眼的月亮正逐漸變小,這些樹葉的質地堅韌得像皮革,總是直直地戳她的眼睛或是塞進她張開的嘴里。處境是如此地不與她相容,喘一口氣都要竭盡全力。她的臉和柔軟的胸脯都被新生的小樹枝劃破了。她就像是正和這棵樹摔跤角斗。她累得渾身冒汗,而且,她還得拖著身后那件禮服,就像是基督徒背負著拯救世界的重擔。她不知道自己這樣一直向上奮斗了多久,終于,她發現,抬頭就是她那扇窗戶的窗架板了,這像是見到了應許之地——流淌著奶與蜜的樂土??墒?,窗戶遠遠高過最頂梢的結實樹枝,她得冒險把自己和婚禮服蕩過去。感謝上帝,窗戶是完全敞開的,在愛德華小布熊,《羅娜·杜恩》,銀柄發刷的上面敞開著。搖搖腦袋,打起精神,她咬著嘴唇從樹葉的海洋里站起身來。開始她連續踩錯了兩個落腳點,眼冒金星,渾身打顫,她差點從樹上突然掉下去,掉到樹下那片絕不會好好招待她的地上。她使勁把婚禮服扔向窗口。禮服卻散開了,白色的翅膀打到她的臉上,落下來,停在窗架上像一只巨大的信天翁,它在那里抖動了一會兒,就搖晃著跌下去,看不見了。然后,跟著婚禮服,她也猛地一跳,沖進了自己的房間,臉摔在地上。她全身擦傷,骯臟污穢,而且足有一百個小傷口在流血。她在自己的乳白色印第安地毯上躺了下來,她在哭,但身底下結實的木地板又讓她覺得安慰——終于,她又躺在這里了。到她覺得自己能站起來了,她跛腳走到窗前,對著月亮揮了揮拳頭。她鉆進毯子里,爬到床中間,抓著愛德華小布熊,很快就睡著了。等她早晨醒來,她發現婚禮服變成了一堆碎布條。她把它鋪開,它使她的窄床黯然失色,但它確實是一堆破布。蘋果樹完成了這項由貓開始的毀壞。裙擺成了斜垂下來的三塊布條,殘存了一點袖子,刮破了,和胸衣只連著幾個線頭。不僅如此,禮服非常臟,沾著蘋果樹劃的綠條紋和她鮮紅的血。她流的血遠比她自己認為的要多。她的手指劃著禮服,她嚇傻了。還有,花冠怎么樣了?昨天,她忘了還有花冠,開始爬樹的時候,它一定還是在她頭上的。但是房間里看不見它的影子。她趴到窗戶上去看?;ü趻煸诖厣O果的枝梢上,高處的樹枝,夠不到,拿不下來??瓷先?,它像個白色的鳥巢。珍珠正輝耀著清晨的陽光?;ü谥荒艽谀抢锪?,除非叫消防隊來幫忙。吐司和培根的香味從廚房飄了過來。生活仍在繼續?!班?,你這個傻瓜?!泵防嵋靶U地罵了鏡子里的自己。頭發里鉆了很多蘋果樹樹葉,她又刷又梳,弄斷了不少頭發絲,纏著樹葉,落在了地板上。覺得疼能讓她心里好受點。等著接受叱責和羞辱吧,你這個愚蠢的孩子,早晚你得交代這場有災難結局的月夜冒險。她把婚禮服的遺骸帶回到衣箱,不管怎樣,把它塞了進去,然后用成堆綿紙填滿了縫隙。到母親回家的時候,她會告訴母親的,悄悄地。同時,大概沒人會注意到樹上的花冠。因為花冠掛得非常高,蘭道太太是近視眼,喬納森差不多瞎了,維多利亞從不仔細看?!拔夷艹悦防岬呐喔鶈??”維多利亞要求。并且,喬納森已經吃掉了她的那片吐司。心情沉重的梅拉尼什么也吃不下,好像負疚和羞恥就已經把她的胃填滿了。收拾完餐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了她的教科書,看教科書就像是贖罪。整個暑假她都忽略了《羅娜·杜恩》,現在她從里面抄著冗長的筆記。蘭道太太和維多利亞去了村莊里的商店,喬納森跟著去了,他要買一套新的配套模件盒??樟说姆课葑兊每諘?,充滿轟隆隆的回聲;她感到一幢居室全空的屋子會虛無,她未曾體驗過的“虛無”,突然撞進耳朵的巨響和小聲吱嘎都會讓她的后頸不由自主地抽搐。這是陽光明媚的早晨,樹上的蘋果閃著生長良好的光澤。一天吃一個蘋果,不用醫生來看我。黃蜂早就醒了,樹腳下風吹落的蘋果是剛剛探獲的寶物,它們正忙著挖洞鉆進去。她痛恨黃蜂。她簡直不能接受有黃蜂們在她的窗下大吃大嚼這樣的想法。到十一點半,炎熱午間昏昏欲睡的時光,突然響起一記非??膳碌那瞄T聲,聲音那么高又那么突然,她握筆的手驚嚇地一顫,在筆記本上擲下了一個墨點。她來到樓下。蘭道太太的貓正吃力地追逐著門廳里的蒼蠅。它是那些愚蠢行為的目擊者;昨晚的大毀滅里也有它的一爪。她經過時不客氣地踢了它一腳,它用爪子拍了她一下。門口站著一個手拿電報的小郵遞員。就在她看見這個郵遞員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了電報的內容,就像那些詞句已經印在了這個男孩的前額上。有幾秒鐘,上午變成了一片漆黑。等她回到現實的上午,郵遞員還站在那里,等著他的小費。門廳臺子上有枚付牛奶賬單找回來的六便士硬幣,那是身無分文的梅拉尼的幸運。貓坐在第三個臺階上懶洋洋地閉著眼。那個男孩已經走了。很遠的地方傳來他那輛摩托車的排氣聲?!斑@是我的錯?!彼龑ω堈f。她的嗓音顫抖得就像水蘊草,“這是我的錯,因為我穿了她的婚禮服。如果我沒有毀壞她的婚禮服,那么所有的一切還會是好好的,啊,媽媽!”她的胃一陣抽搐。她跑到樓上的廁所,嘔吐起來。她的手一直緊緊地攥著那封還未打開的電報。她看見手里的電報,又吐了。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她撞見鏡子里的自己,黑發,臉色蒼白。一個殺害了自己母親的女孩。她拾起發刷,沖著鏡里映照出的臉扔了過去。鏡子粉碎了。鏡子背面什么也沒有,是衣柜的光木板。她很失望。本來,她希望看見她的鏡子仍然存在,鏡子映照出的房間仍然存在,然后,只有她自己不在了,縮小消失了。她踩著碎玻璃走到窗前,看著掛在樹上的新娘花冠?!拔业萌グ阉孟聛?,然后放回去,必須這樣,然后她會回來的?!辈贿^她知道,如果她爬上窗戶架板,她肯定會掉下去的。并且,除此之外,怎么可能讓死人回來呢?“啊,媽媽!”她走進父母親的臥室去尋找婚禮那天的他們。那件婚禮服沒有了,那個女人消失了,那個比他的新娘稍微靠后,有些躊躇,在日光下半瞇著眼的男人也消失了?!鞍?,媽媽!啊,爸爸!”淚水在她臉上奔流,她用牙咬住電報,騰出雙手,小心地把照片從相框里取出來,然后她把照片撕碎,把雪花一樣的碎片投進壁爐。然后她把相框也掰成碎片。做完這些,她開始毀壞房間。她拉開所有的抽屜,打開了小櫥柜,把翻倒出來的東西堆在一起,用堅實的雙手襲擊它們。她挖出盒子和罐子里的化妝品、香水,抹在家具上、墻上、自己身上。她把床墊和枕頭拽下來,用拳頭捶,拿腳踢,直到彈簧嗡地從織錦面里穿刺出來,枕頭崩裂成一片羽絨的薄霧。電報還咬在她的齒間,給口水弄得越來越黯淡。她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像機器人一樣毀壞一切。她混著淚水和膏脂的雙頰上粘著羽毛。蘭道太太和維多利亞回家了,為了消暑,兩人都吃著蛋卷冰淇淋。蘭道太太把已經去了皮的土豆下鍋煮上,然后布置好了餐桌。喬納森用胳膊挾著他的新盒子回來了。他新買了一套“短襯衫”號。他的雙眼在鏡片后面興奮地閃亮著?!帮堮R上就做好了,喬納森?!碧m道太太慈愛地說。他安分地坐到餐椅上,膝蓋上橫放著新買的盒子;那是他的寶貝,他不能讓它跑了。維多利亞在玩那些購物附送的紙袋子。飯菜已經上桌,兩個孩子都已經開吃了。蘭道太太奇怪怎么不見梅拉尼,早飯沒吃,她也該來吃午飯了。喬納森和維多利亞狼吞虎咽地吃著,蘭道太太不想打攪他們?!懊防?!”蘭道太太站在樓梯腳喊她。沒人應聲。女孩在她自己屋里呢?也許是趴在書上睡著了?蘭道太太小喘著爬上樓梯,發現房間空著,地板上全是碎了的鏡子玻璃。她看著這一地的亂糟糟,嘆了一口氣?!八恍⌒拇蛩榱怂溺R子,不敢說,自己藏起來了?!碧m道太太像賢明的圣人一樣自語道。在過渡平臺上,吃驚地,她聽見一聲很低的哭號。她跟著這意外的聲響走過來。她發現梅拉尼盤腿坐在一堆撕裂的睡衣上。有一股濃厚到刺鼻的香奈兒五號香水味正從一個垃圾一樣的破玻璃瓶子鉆出來。梅拉尼坐著,臉非常醒目。她的臉是一張用深紅和黑色描畫的臉譜面具,涂滿了口紅和睫毛膏,她的嘴張開著,有著無法訴說的驚恐。在蘭道太太的一生中,她見過太多的情況,對任何情況,她都能泰然處理。她不得不掰開梅拉尼滾燙緊張的手指,把電報拿過來。梅拉尼根本沒看見蘭道太太。蘭道太太把圍裙口袋里的老花鏡拿出來,擦干凈,戴好,看電報。她緩慢地搖了搖頭。她伸出胳膊抱住了梅拉尼,但梅拉尼像木頭一樣直挺挺的,哀號。于是,蘭道太太放開了她,挪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樓下?!皢碳{森,”蘭道太太說,“跑去把醫生找來,你姐姐突然病了?!薄拔疫€沒吃我的布丁呢?!眴碳{森很有道理地答道?!拔医o你在爐子上熱著?!薄拔乙业牟级?,現在就要!”維多利亞吵鬧著,她能看出來,今天有特殊招待,甜點是蘋果派。蘭道太太給她切了一塊很厚的楔形餡餅,澆上奶油凍。趁現在還有,他們最好趕緊吃。蘭道太太細嚼慢咽地吃著她那份派,非常隆重,就像是在參加葬禮,吃葬禮烤肉。她由自身經驗得知,一個填飽了的肚子對渡過難關很有幫助。然后,她給她的貓喂了拌了肉湯的土豆沙司?!靶∝堖?,咱們過不了多久就要找新崗位了?!彼龑λf,它咕嚕咕嚕地吃著,搖著尾巴。
[1]赫爾南多·科特斯(Hernando Cortez,1485—1547),西班牙探險家,1519年征服了墨西哥的阿茲特克帝國。[2]瓦斯科·達·伽馬(Vasco da Gama,1469—1524),是一位葡萄牙探險家,也是歷史上第一位從歐洲航海到印度的人。[3]曼果·帕克(Mungo Park,1771—1806),蘇格蘭籍的非洲探險家。[4]亨利·德·圖盧茲-羅特列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1864—1901),法國貴族,后印象派畫家,他擅長人物畫,對象多為巴黎蒙馬特一帶的舞者、女伶、妓女等中下階層人物。[5]克拉納赫(Cranach Lucas,1472—1553),德國畫家。1472年10月生于克羅納赫,1553年10月16日卒于魏瑪。擅畫風景,風格樸拙,具有鄉土氣息。[6]愛德華小布熊就是后來的維尼熊。Winnie the Pooh 本名為“Edward Bear”,初見于A.A.Milne在1924年所作的兒童詩,后才取名Winnie the Pooh。[7]羅娜.杜恩(Lorna Doone),一本著名同名愛情浪漫小說的女主人公。[8]諾曼和亨利·波恩(Norman and Henry Bones),Wilson,Anthony C虛構小說中的人物。[9]貝格爾(Biggle),英國作家Captain William Earl Johns(1893—1968)所創作的一系列小說與短篇,主角James Bigglesworth是一名飛行員兼地下情報員,Biggle是他的昵稱。[10]典出《馬太福音》第6章第28節。指維多利亞很自由地粗樸地成長著。[11]一種在歐洲傳統里很普遍的關于擁抱或者親吻或者遇到掃煙囪的清潔工會帶來好運的迷信。[12]麋鹿俱樂部(Elks Club),是發源于美國的一個致力于慈善及會員福利的會員制民間社團,野牛會俱樂部性質相同。[13]塞繆爾·T.柯勒律治的《古舟子詠》里,講到赴婚宴的客人被一位古舟子攔住聽他講了出海遇難,及射殺救助他們的信天翁后又遭天譴的故事。[14]這句詩出自特拉赫恩(Thomas Traherne)的《諸世紀的沉思》(Centuries ofMeditations)。二梅拉尼像一條又瞎又沒耳朵的魚游在吃了鎮定劑的海里,這是一片沒有時間沒有記憶,僅存睡夢的海。她無力地平躺在她的床上,努力地回想著發生過的事,夏季已經變幻為秋季。到她能堅強一些,她就在清晨早起,在蘋果樹下非常像樣地埋葬了那件婚禮服。她覺得自己的胸口也挖空了,就像那天她埋的是她自己的心臟;不過她還能動,還能說話?!澳愕贸蔀樗麄兊男∧赣H?!碧m道太太說。蘭道太太給他們的外套縫了黑臂章,連維多利亞的外套也縫了。蘭道太太的外套本身就是黑的,她時刻準備著接受人類必死命運的打擊。她非常沮喪,甚至覺得受了虐待,竟然沒有帶遺骸回家來舉行葬禮。雖然據說沒有遺骸。但即使沒有。梅拉尼編了僵硬的、印第安婦女那樣的發辮。她編得那么緊,以至于傷害了自己,她使勁拉緊頭發和頭皮,直到覺得后腦勺好像落下了一條白色的裂口,可能會把腦袋劈開,腦漿會流出來。這是一項苦修。她嚼著像大釘子的辮梢,踢著廚房椅的椅子腿。從敞開的門到門廳,到處漂浮著拍賣人助手們的竊竊私語。所有的東西都要被賣掉。沒有能余下來的錢。爸爸從不存錢,因為他總以為他能掙到更多。一天天過去了,孩子們像是在真空里存在著。還有東西給他們吃,蘭道太太也還在這兒。蘭道太太依然值得依賴。梅拉尼現在總是待在她身邊,幫她做些家務。梅拉尼不想一個人待著。她的鏡子已經打碎了,但刷牙的時候,或者經過衣帽架,有時她會不小心瞥到自己的臉,她憎恨這些瞥見??墒翘m道太太這位雞媽媽,也忙著找她的新崗位,房子和家具都會不受他們控制地賣掉?!耙粋€小母親?!泵防嶂貜椭?。她必須要給喬納森和維多利亞一個媽媽。雖然,看上去喬納森和維多利亞并沒有覺得缺乏母愛。他們有自己私有的世界。喬納森堅持著做他的新船模。維多利亞像小溪水那樣不停地含糊地嘟囔著,追著陽光光束里的浮塵。既沒有提到想他們的父母,看上去也沒認識到他們現有的這樣的生活已經到頭了——維多利亞還太小,喬納森太全神貫注了。當有意向的買主來看房子(這種事越來越頻繁),他們就待在角落里,直到那些人離開?!拔业米约禾暨@副重擔?!泵防嵴f。蘭道太太給喬納森織了一雙過膝長襪,一件臨別贈禮。她轉腳就要走人了?!八麄冏屛腋嬖V你,”她說,“是律師說的,因為我和你們親近,我得一直等到這時候?!薄案嬖V我什么?”“你們要去你們的菲利普舅舅家?!泵防岬难郾牬罅??!澳銈兊姆评站司藭疹櫮銈內齻€,再說,一家人分開也不好?!彼亲訌娬{說?!翱墒俏覀円稽c也不了解他。他是媽媽唯一的兄弟,他們各自漂泊,生活分開了?!彼诰蛎?,想著久遠的過去湊巧留下的標記,“名叫弗洛爾,媽媽年輕時叫弗洛爾小姐?!薄奥蓭熣f他是個完美的紳士?!薄八≡谀膬??”“倫敦,他一直住在那兒?!薄澳敲?,我們要去倫敦?!薄澳菚芎玫?,等你長大了,整個倫敦都是你的。劇院,跳舞?!睆目催^的雜志和小說里,她又回想起一項內容:“晚間招待會?!薄艾F在他做什么工作賺錢?以前他是個玩具制造師?!薄澳撬€是。他結婚了。會有個女性庇護人?!薄拔也恢浪呀浗Y婚了?!薄艾F在這種年代,”蘭道太太譴責說,“親屬之間這么缺少來往!聽說你舅舅有了妻子覺得新鮮!她是,不管怎么說,是你的舅媽!”她的鋼針閃著光?!澳侨切颅h境,人又很生疏?!薄斑@就是生活,”蘭道太太說,“我會想你們的,經常想到那個孩子,想著她長成一個小女孩,還有你,成為一名淑女?!泵防岬拖骂^,辮子滑過她的臉,“你一直都這么好?!薄拔視椭蛐欣畹?,當然了?!薄笆裁磿r候?”她哽咽著,“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快了?!笔?,清爽、朦朧、金色的十月,光線甜蜜又濃烈。孩子們站在臺階上等著來接他們的出租車,手里拎著衣箱,胳膊上套著黑袖箍,他們是一伙兒遭遇海難被沉船遺棄了的乘客,手里抓著慌亂搶救出來的一點財產,恐懼絕望地盯著波浪起伏的大海,他們的性命屬于它了?!拔乙苍S再也見不到這座房子了!”梅拉尼想。這是無邊無際的一刻,這是在和曾經擁有的家告別;是這樣的無邊無際,以至于她很難領會,只感到茫然的遺恨。玫瑰花冠還掛在蘋果樹上,風吹日曬,已經有點破舊。蘭道太太唾液濕濕地挨個吻了他們。這天也是她離開這所房子的日子。她穿了她那件質量上乘的黑色布大衣,戴著織補整潔的布手套,穿著那雙結實經穿的系帶鞋。行李箱旁邊的籃子里睡著她的貓。她的新雇主會開車來接她。他們的相依相伴到頭了,她屬于別的房子了,去照顧別的什么人?!芭?,親愛的?!泵防岜е?,突然說“學?!?,看見行李箱,讓她想起了學校,在此之前,她還沒想到過學校的事。但她和喬納森應該回校,維多利亞這學期要開始上村里的幼兒園了,去跟那些孩子待在一起?!澳愕姆评站司藭才胚@些的,”蘭道太太說,“你要注意的是一路上要好好照顧他們,給他們買好在火車上看的漫畫書,買好糖果?!碧m道太太從一堆阿司匹林藥瓶中間挖出來一個,然后打開她的黑色仿鯨魚皮手包,松下來幾個發夾,拿了幾管助消化薄荷糖,“拿著這些?!庇纸o了一張一英鎊紙鈔做分手禮。他們的出租車來了。是不是出租車司機、火車站檢票員,和站臺上的其他乘客都覺察到了這些孩子的異樣,瞅著他們的黑臂帶,憂傷地點著頭,明白了發生的一切,對他們微笑著表示鼓舞和同情?梅拉尼想,他們是,她一上來就被這種憐憫嚇住了,她竭盡全力表現得沉著自如。一個小母親?!拔疑碡撝厝?,”梅拉尼想,他們已經在火車上了,維多利亞掀開了座位軟墊,看底下有什么,喬納森在研究一張縱帆船索具裝備的圖表,“我不再是個行動自由的人了?!币粋€盛滿不幸的黑木桶自己翻倒了,扣在了梅拉尼的頭上。部分自我,那柔弱、含苞的部分,她想,已經被殺害了。那個頭戴雛菊花環的女孩被留在了身后,在舊有的家屋里像幽靈一樣徘徊,她的臉會出現在各處的鏡子里,就是那些房子的新主人想要用來照他自己臉的那些鏡子。暗夜里,她蒼白的臉也會在蘋果樹多刺的樹干里閃現。她像個接受了截肢手術的病人,還不能適應已經喪失了某些部分的自己,就像喪失散落在內華達沙漠里的父母親的遺體碎片。國內定期航班,突然遇到罕見的暴風雪。引擎故障。有兩位英國公民死亡。我們對這位杰出文學家的逝去深表哀悼,對他夫人的逝去深表哀悼。媽媽。不,母親?,F在她已經死了,要用尊稱?!澳赣H?!蹦赣H和父親死了,我們成了孤兒。當然,孤兒也算是一個尊稱。梅拉尼不認識一個孤兒,但現在她認識了一個,就是她自己。就像簡·愛。但她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需要她照顧,因為除了她,他們再無依靠?!皞惗?!倫敦!”維多利亞大喊著,無論火車是減速,暫停,行經鄉村,或者停頓,她都這樣喊,不管是在沉悶乏味,鐵軌沿線歐芹盛開白花如泡沫的農村小站,還是野地里列車停下休息的隨便什么地方?!拔覀兊搅藗惗剀囌?,他們也認不出我們,”喬納森突然說,“我們都從來沒見過面?!薄叭齻€自己坐車的孩子,他們不難認出我們的?!泵防嵴f?;疖嚲拖袷悄撤N煉獄,在已知和已發生的過去和不可測的還未開始的未來之間,有一段需要等待的時光。這是一段漫長的旅途,喬納森凝視著窗外的風景,這是一片和梅拉尼凝視的不一樣的風景。維多利亞,終于,睡著了,她沒看見減速后緩緩穿行過的倫敦,直到火車最終停在拱形門下,響起到站共鳴,她還沒睡醒。梅拉尼全身僵硬,隱隱作痛,灰頭土臉。她感覺出奇地冷,又惡心,但她堅定地咬住嘴唇,把他們的箱子弄到了一塊?!皢碳{森,”她說,“你得抱著維多利亞?!彼ブ莻€對他來說非常特殊的包裹,考慮這件事?!拔业帽е艺谧龅倪@個船模,我怕萬一摔壞了?!彼锨楹侠淼卣f。她聽出來沒可能說服他?!昂冒?,我抱她,我們找個行李員?!本S多利亞是個巨大的,身子死沉的孩子,壓得梅拉尼的胳膊都要斷裂了。就這樣無助地被人群擠撞著,梅拉尼向著站臺張望,尋找。站臺上沒有行李員。那么,站臺上也不會有菲利普舅舅嗎?然后,她注意到兩個年輕男人,他們背對招貼板,不慌不忙,慢悠悠地端著紙杯喝茶,看舉止是鄉下人。他們的鎮定吸引了她。他們給自己制造出了一片私有的小天地。盡管他們身后就矗立著一只六英尺高的啤酒瓶,貼著紅字標簽“男子漢喝這個!”他們在啤酒瓶邊上另外營造了一個寂靜,堅如巖石的鄉村,一個輕風吹拂,時而陰雨,有幾只小鳥歌唱的鄉村。他們是嚴厲但有教養的人。他們是某種意義上的梅拉尼所不是的鄉下人,盡管她剛剛離開青草叢生的地方,而他們可能畢生都住在倫敦。他們是兄弟倆。很顯然是兄弟倆,盡管有令人吃驚的不相像——就像兩套衣服,同一塊布料,完全不同的裁剪。歲數小的大概十九歲,只比梅拉尼高幾英寸,略長的鮮紅色頭發貼著深藍色的衣領,他穿的是件很像軍服的夾克衫,黃銅紐扣,帶護肩。他穿著一條褪色了,毛絨磨平了,因為布料彈力而帶著細皺的燈芯絨褲子。他穿的這些衣服像是在教區救濟箱里自己偷撿著來的。他的臉像是民間故事里淳樸的伊凡,斜眼,高顴骨。右眼受到光線直射,所以他的目光總有點不夠專注,也不能正眼看。他懶懶地張著嘴呼吸,唇色淡紅,像一朵花。他為一個私密的笑話,或者不為什么,露齒笑了。他舉動敏捷,有著不一般的優雅,他把茶杯舉到嘴邊,一個充滿詩意,閃光的手勢。他的同伴也是這種人,年齡大一些,更加堅實冷漠。個頭更高,肩膀也寬,粗拙地搭配起來的肢體,和一張皺紋鏤刻、毫無表情的臉。這個臉色發青的人穿了一件海軍藍的褲子,翻邊磨損了的條紋套裝,一件那種不顯臟的米棕色襯衫。他那條棕色加藍色的領帶上刺了一只豎琴形狀的領帶別針。一支抽了一半,已經熄掉的手卷煙夾在他的耳后,煙頭松散了,就要分成一小片碎紙和一點煙絲。他們喝著茶,互相不說話。他們保持著相對的靜止,盡管車站的混亂像漩渦一樣圍著他們打轉。他們居住在自己的寂靜里,對一切都無動于衷。年輕的那位喝完茶,以擲鐵餅者的姿勢把紙杯以高過招貼板的抒情的曲線投進垃圾筒,然后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他好像是在給火車做檢查,用緩慢,弧度很大,偏向一邊的注視掃取它的長度。他有一對好奇的灰綠色瞳孔。梅拉尼覺得他那大西洋色彩的眼神像是海浪,她被淹沒在里面了。如果真的是海水,她就已經浸透了。他碰了碰另外那個男人的胳膊,那個男人立刻放下茶杯,他們向她走來。一個走起來玉樹臨風,另外一個像塔的坍塌,一種嚇人的,不協調的行進——每一步看上去都像是要控制不住地向前摔倒:用猛力把僵硬的身子拉直,然后在腳后跟上一陣搖晃,繼而邁出搖搖欲墜的下一步。男孩微笑著伸出表示歡迎的雙手,那個人沒有笑。梅拉尼嚇了一跳,知道他們就是來接她的。她本來盼著見到一個頭戴牛仔帽,臉像黑白照片的老頭,現在這兩個陌生人過來搭訕,她又失望又驚慌。她的腦子里閃過星期天報紙故事的片段:倫敦主線火車站徘徊的男人,出于不道德的目的,誘騙缺乏生活經驗的女孩。但那個男孩說:“你就是梅拉尼吧?!彼麄冎浪拿?,那么這就對了。她看著他嘴唇的活動;他還在說,但他的聲音出奇地柔和,被一輛火車的鳴笛淹沒了?!拔沂敲防?,”她說,“是我?!薄白屛野堰@孩子抱下來吧,梅拉尼?!彼f話帶著很少但能聽出來的愛爾蘭口音。她不得不彎腰靠過去聽他說了什么。她高興地把維多利亞交出去,活動了一下她有些拉傷的胳膊。喬納森從車廂里走過來,身后跟著一個行李員,拉著他們所有的行李?!八靡獜耐ǖ览镞M車廂,他說‘我想你需要人幫忙,先生’,”喬納森向他們解釋經過,他又驚奇地加了一句,“他叫我‘先生’!天哪!”“這是喬納森,”梅拉尼說,“小孩子叫維多利亞?!薄拔医匈M因,”男孩說,“他叫弗朗辛。費因·基瓦爾和弗朗辛·基瓦爾,很高興見到你們?!毙值軅z以忐忑不安,拘謹的禮節和梅拉尼和喬納森握手,盡管費因抱著維多利亞,騰出手來很吃力也很危險?!翱墒?,你們是什么人呢?”梅拉尼問?!澳銈兊木藡尙敻覃愄厥俏覀z的姊妹,”費因說,“這么一來,我們也算是舅舅?!彼肿煨α艘幌?,一個輕松,狡黠的咧嘴笑,拉開的嘴唇蓋住了牙齒,一些顏色發黃、歪歪扭扭的牙齒?!翱墒?,你們是愛爾蘭人!”“據我所知,沒有法律禁止愛爾蘭人當舅舅?!辟M因說,他的語調那么溫和,梅拉尼為自己覺得羞愧。維多利亞在他懷里掙扎。他跟她說了幾句什么,她就把臉埋在他海軍藍的胸口,又睡過去了,比剛才睡得更死。他穿的是一件退役的消防隊員制服。梅拉尼覺得非常驚訝。他們排著混亂的隊伍,走到出租車等候處?!奥贩浅_h,坐出租車會很貴,不過你舅舅給了車錢,堅持要我們坐出租車?!辟M因說,“他并不太樂意,”他補充道,“你知道,讓我管錢?!彼诌肿煨α艘幌??!拔矣羞^一英鎊,可是我拿它買了牛奶和果仁巧克力?!薄耙挥㈡^全買了巧克力?”“還有雜志。在路上看的。給喬納森買了一本《海風》,還有一本年刊《比諾》,給維多利亞。你想,得哄他們開心?!薄安还茉趺凑f,一英鎊不是一筆小錢?!彼f。梅拉尼緊挨著費因,旁邊坐著沉默的穩如磐石的弗朗辛,喬納森坐在他們前面,坐在那個能翻起來的座位上。倫敦在車窗外滑動,但梅拉尼沒有朝窗外張望?!盎郀??”她試探著問?!盎郀??!薄斑@聽起來,”她說,“聽起來不太像愛爾蘭人的姓?!薄耙苍S吧,可它就是?!苯酉聛硎浅聊?,然后梅拉尼聞到這兩個男人的體味。開始她疑惑這種氣味的來源,她有點不相信這兄弟倆會這么臟。這么擠在他倆中間,沖鼻子來的都是他們的氣味,她都要窒息了。這也讓她害怕,她還從來沒和有這種味的男人挨得這么近。他們倆都冒著濃烈的、不干凈的、動物般的臭氣;除此之外,費因還有涂料和松節油的臭味,蓋過了那種受窮的氣味,貧民窟的氣味。她看到弗朗辛的衣領上鑲著一道污垢的邊,他的脖子也是臟乎乎的。她看不見費因的脖子,他的脖子給頭發蓋住了。十五年來,她是在梳洗、擦涮里長大的,她回想起那些好像永遠不會結束的沐浴,洗發香波,潔凈的內衣;曾經,她是用那樣一個全套的沐浴方案清洗她自己的,握著滑溜溜的香皂塊在身上擦來擦去,直到香皂變沒了。她試著回憶那些冒著香皂泡的熱水,好讓自己從周圍的臭氣中解脫出來,但沒有用。毫無疑問,出租車永遠開不到頭,她永遠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了。里程表無動于衷地滴答著,蹦著先令數。喬納森羨慕地盯著里程表看了半天,他似乎很欣賞它能這么粗魯直率地控制著它的乘客?!艾F在還離得很遠,是嗎?”梅拉尼用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樣低的聲音問?!斑€很遠呢?!辟M因簡略地回答。他在想什么?他側面輪廓非常粗獷古怪,鷹嘴鼻子,眼睛包在厚重的眼瞼下面?!斑€很遠?!彼貜驼f?!疤炀鸵诹??!彼f,街道上的天光已近乎耗盡,喬納森的臉晃動著融入車內的一團漆黑里?!皶絹碓胶谀??!辟M因回答說。他的聲音突然溫暖起來。這樣的對話具有某些儀式的意味,似乎梅拉尼可以悄悄蹣跚著跟隨這些語詞的隊伍,安全地穿過通向卡本內克城堡[1]的劍刃橋。弗朗辛轉過頭來,他那扣緊的嘴唇重組成了一個微笑,一種希臘文明早期陶土小雕像的微笑。一股陳腐的臭氣從他掀動的夾克衫里散發出來?!班?,你知道吧,”費因說,“你舅媽的事?”“嗯,知道,瑪格麗特。她是你姐姐?!薄翱墒?,他們有沒有告訴你——”他停住了。兩兄弟交換了一個意思非常含糊的眼神;車內一片陰暗,他們的白眼球沖著對方閃了一下?!八菃“??!备ダ市琳f,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語氣平淡又粗魯。說完,好像是要從那句話里把自己解脫出來,他低聲哼起一首歌,用手指輕松地捻動一根香煙。他不看那根香煙,以便把精力集中在捻動的手指上?!皢“??”梅拉尼有點過于苛求地說?!八粋€字也不能說,”費因說,“唉,他們應該早就告訴你的。這是個非??膳碌恼勰?;結婚那天她突然變成這樣了,她的沉默就像個詛咒?!备ダ市镣O铝四韯拥氖种?,皺了皺眉,好像他的弟弟已經說得太多了;但是梅拉尼沒有注意到。曾經,在她心里新舅媽只是一個影子,是那位玩具制造師舅舅的纖弱的附屬品?,F在她有些真實了,因為她有了一個特征:啞的?!岸嗫膳?!”她很震驚?!拔覀兎浅SH近,我們仨,”費因說,“兄弟姐妹們親近一些是好事?!彼臒煵萦泄珊艽蟮牟菟幬?,就像會對你的健康有好處?!八芟窭夏棠棠菢幼龊軅鹘y的飯菜,”費因說,這是他認為最有彌補作用的長處,“做很好吃的甜糕!”“她也經常做面包布丁嗎?”喬納森問?!昂苌僮??!辟M因想了一會兒,回答說?!班?,太好了?!眴碳{森說。那么他肯定最后也注意到了,他對蘭道太太那些沒完沒了的面包布丁同樣心生怨恨。出租車爬上凄涼的灰色街道,街兩邊都是十月里的殘敗樹木,各處都有悲傷的落葉飄下來,飄進正在加深的,像綿羊一樣白得亂糟糟的霧氣里。憂郁,運途衰落的南倫敦?!拔覀兙涂斓郊??!辟M因說,但梅拉尼突然忍不住嗚咽起來。費因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溫柔地說:“我們,也是斷斷續續地,從父母親死了以后,住到這里來的?!薄澳敲?,我們都是孤兒!”“是的,在同一條船上?!薄按??!眴碳{森癡迷地重復說。他們到了高山上一片開闊的楔形場地,在中央,焦點建筑是一座古怪的公共廁所,廁所裝飾著維多利亞時代鑄造,具有洛可可風格,過于華麗的鐵藝窗柵和圍欄。鐵藝裝飾上面垂著無精打采的懸鈴木,樹干上長滿了像是皮膚病的白斑。有很多家燈火通明的店鋪。一家蔬果店,窗口擺著綠油油的人造草草叢,店里擺著一堆堆鮮亮的橘子,好像在冒充冬日里的陽光,香蕉像是暗中摸索過來的生了斑點的手,靠近些看,那些巨大多皺的綠玫瑰就變成了皺葉甘藍;熱情的黑醋栗花苞原來是紅球甘藍,是要用香辛料和醋來烹炒的。那家是肉店,一個系著藍圍裙,灰頭發的男人,戴著稻草上沾了血跡的硬草帽,他在一塊厚石板上做香腸,帽檐恰好在兩只光溜溜屠宰完的羊羔之間。糖果店里有薄脆餅干和糖果,有帶馴鹿包裝的,也有帶圣誕節冬青包裝的,櫥窗里已經有了一個縐紙的圣誕老人,堆著羅馬蠟燭、仙女噴泉[2]和專為十一月五號煙火節準備的自動操縱飛彈。還有很多家店鋪。一家賣便宜二手貨的廢舊品店,有一個干癟蒼白的女人坐在石蠟爐邊編織,四周堆滿了破舊的東西——罐壺、燭臺、幾本書、一把椅面下陷的椅子、瘸腿的桌子,一只磕掉了瓷的琺瑯面包盒里裝滿了帶裂紋的茶碟。一家新家具店的櫥窗里擺著三件套沙發,厚絨家具布的沙發面還未修剪,沙發旁邊是一口像太妃糖那樣閃閃發光的雞尾酒酒柜。所有的店鋪都在古老高聳的房屋的底層,門面上都寫了卷曲的老式字體,但那家家具店的門口,閃爍著有了缺陷的霓虹燈:“豕用盡有?!薄熬偷竭@兒,”出租車正經過公共廁所旁邊,費因對司機說。弗朗辛付給司機一把很厚的臟紙鈔?!翱赡睦锸蔷司思业姆孔??”梅拉尼問?!八牡?,我們就住在店鋪上面,在那邊?!笔且粋€黑暗,像洞穴的店鋪,在一家經營失敗已經關門大吉的珠寶店和一家展覽了一櫥窗陽光玉米片的食品店之間。舅舅店鋪的燈光非?;璋?,而且它的門面藏在樓上屋檐的下面,誰也不能第一眼就注意到它。在洞穴里,只能看清搖晃木馬模糊的邊線,和它鼻孔里猩紅耀眼的火焰,還有顏色花哨而陰沉的木偶,僵硬的肢體在拉繩下搖晃著;但室內的褐色光線像在木馬和木偶上的李子紅色和紫色上都刷了一層罩光漆,使它們混淆在黑暗里,只能隱約看出來。門口上面掛著招牌,“菲利普·弗洛爾新奇玩具”,是在巧克力色底板上寫的暗紅色字。門上也粘了一塊比招牌小些的名片,在一張用斜體字寫著“營業”的卡片下面,寫著“弗朗辛·K.基瓦爾,拉小提琴,里爾和吉格[3]等。古老愛爾蘭風情,隨時應召,收費合理?!边吷袭嬃巳~草,還有一句用鉛筆寫的“請進屋打聽”。費因推門,門邊恰好擠著擦鞋墊,就像它不愿意讓他們進來。鈴鐺在他們頭頂上憤怒地響起,柜臺旁邊棲木上站著的那只亮粉色的長尾小鸚鵡也生氣了,抗議地尖聲叫了起來。但它腳上拴了鏈子,它很快平靜下來,扇著翅膀。刷成了紅棕色的長柜臺,柜臺后的架子上,紙盒摞著紙盒,還有很多形狀古怪、各種顏色的包裹。但光線和用一塊落滿塵土的栗色絲絨窗簾隔開的櫥窗一樣昏暗。除了那只鸚鵡,店里一個人也沒有。柜臺上放著一個便箋簿和一只氈尖筆?!爱斎皇沁@樣了,”梅拉尼想,“瑪格麗特舅媽把價錢寫出來,賣東西給顧客,她是啞的?!薄皢 边@個詞在她的腦袋里鈴一樣當當響?!拔覀兘羞@只鳥‘喬伊’,”費因說,“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它在照看商店?!薄安毁u?!丙W鵡突然叫道。維多利亞抬起睡迷糊的腦袋,疑惑地看著它。費因還抱著她,沒有抱累了的樣子。就他的體重來說,他一定是強壯的。門開了,突然從身后涌出的光線是那么明亮,以至于刺痛了他們的眼睛?,敻覃愄鼐藡?。燈光照在她大致像圓錐形草堆的頭頂上就像頭發在燃燒,讓你覺得那上面或許能暖暖手。她是個紅發女人,非常紅,甚至比費因和弗朗辛還要紅。她的眉毛是紅的,濃得就像是用紅墨水畫的,但她臉色蒼白,臉頰和薄嘴唇都沒有血色。她是病態的瘦,來自家族遺傳的突起的高顴骨讓她顯得憔悴又刻板,窄小的肩膀在毛衣下凸著,就像嶙峋的翅膀。和蘭道太太一樣,她也穿黑——不合身的黑毛衣和拖臟了的黑裙子,黑襪(一只襪子的腳后跟上有個大洞),后跟踩塌的黑鞋,她一走動,鞋底就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吧嗒聲。她緊張地微笑了,那種渴望回應的微笑,張開雙臂歡迎他們,就像費因在火車站那樣。費因把維多利亞放進她懷里,她嘆息,痙攣著抱住孩子,不熟練地緊緊摟抱住,就是那種女人,和她的愿望相反,從沒有過孩子。梅拉尼猜她的年齡,但猜不出來,她可以是二十五歲和四十歲之間的任何年紀?!案憔藡尩胶竺嫒グ?,”費因對梅拉尼和喬納森說,“我和弗朗辛會把你們的東西拿到你們的房間去?!毙I業室的后面,有煤塊生的火在狹小的黑色石墨爐格柵里熊熊燃燒著,黃色的火焰舔著煙道。一把插頭插在墻上的電水壺,在白鐵架上冒蒸汽,旁邊擺了等熱水的杯子。房間角落里有個很大的鍍金鳥籠,籠里裝著許多充絨小鳥,光滑的黑色羽毛,黃色的喙和機靈的小眼睛;他們都逼真得嚇人。剛開始,梅拉尼以為它們就是真的。有一張歷史悠久,椅面下陷,但非常舒適的單人皮面扶手椅,一塊防止椅面蹭上頭油的鉤織蓋布從椅背上滑了下來。另外還有一些藤條編織的直背椅。墻上釘了一塊面積很大的黑板,帶著放粉筆的小格子。黑板上寫著:“歡迎梅拉尼、喬納森和維多利亞?!卑追酃P字,裝飾了藍色渦形紋。梅拉尼哽咽了,這是個全心全意,讓人感動的歡迎儀式?,敻覃愄鼐藡屇闷鸱酃P,寫道:“把外套脫下來,自在些,我在看店,所以我們還要在樓下再待一會兒?!泵防嶙⒁獾竭@個女人的食指被粉筆灰弄得僵硬粗糙了。如果她能開口,她一定是個健談的女人。然后,她把維多利亞安頓在大椅子里,開始沖茶。她還從紙袋里拿出兩個很大的糖粉奶油面包,兩個孩子一人一個?!拔覀兂缘淖詈笠活D飯是早飯,”喬納森說,“香腸和培根,當然那是在家里?!薄拔覀兡鞘窃诩依??!本S多利亞說。她的臉上蹭了奶油和果醬?!皼]有家了,現在?!本S多利亞說。她的嘴張成了圓“O”,悲哀地看著咬過的糖粉奶油面包的波狀全貌?,敻覃愄鼐藡層帜闷鸱酃P,用手掌把黑板擦干凈,快速潦草地寫上:“現在,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她還不認字?!泵防嵴f。維多利亞號啕了?,敻覃愄鼐藡岋w快地掃了一眼四周,想找到什么能讓她轉移注意力的東西,然后她快步走向放鳥籠的角落,拉起鳥籠底下的操縱桿。所有的小鳥都上蹦下跳,鳥喙張開又合上,唧唧喳喳地叫起來。立刻管用了,維多利亞快活了,看著它們的眼睛,她悲慘的“O”形哭號變成了開心小黑人那樣的像一角甜瓜的咧嘴笑。她拍手。小鳥蹦跳歌唱了大概兩分鐘,然后機械操控停了,小鳥蹦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沉重,鳴叫聲氣喘吁吁地停止了。它們的力氣用盡了。維多利亞又開始哭?,敻覃愄鼐藡層掷艘淮尾倏v桿,小鳥又都振作起來,開始像剛才那樣跳,鳴叫?!岸嗝戳瞬黄鸢?!”梅拉尼說。女人快步走到黑板前,告訴她:“這是你舅舅做的?!薄八欢ㄊ趾芮??!薄斑@是別人的訂貨。已經付錢了。真的,我不該碰它的?!彼凉嵃椎念~頭擔憂地皺了起來?,敻覃愄鼐藡屪约阂蚕襁@些鳥,在她這些來來回回的行動中,她總是不住地點頭,她的腦袋就像啄面包屑的麻雀。一只無歌可唱,生著紅羽冠的黑鳥。店鋪里那只鸚鵡聽到這些甜蜜的機械噪聲,發出了一陣唧唧喳喳:激烈,無意義的音節像是由憤怒發出的語無倫次的叫喊,它以為是玩具在嘲笑它。房子里還是回響著鳥鳴。兩兄弟對姐姐微笑著進來喝茶。他們不需要使用語言和她交流。她輕拍了費因亂糟糟的頭發,把臉放在弗朗辛的翻領上。他們三個互相深愛,并且不在意別人知道這一點。在這間小屋里,他們的愛幾乎可以摸得到,溫暖得像火,濃烈又讓人欣慰,像加糖的茶。梅拉尼看著他們,覺得有點孤獨和不被愛。不過,費因走過來,坐在旁邊,遞給她一個糖粉奶油面包,像是友誼的象征,她高興地接受了,雖然她并不想吃?!暗?,這不能影響你吃晚飯,”他說,“晚飯可是兔肉餡餅。并且,如果說有一個女人會做兔肉餡餅的話,那個人就是我們的麥琪。對不對,弗朗辛?”弗朗辛露出了他來自遠古的微笑,瑪格麗特舅媽無聲地笑了?!巴萌怵W餅,我們吃,骨頭給狗吃?!辟M因沉思著說?!班?,這里有小狗嗎?”維多利亞蹦了起來,喊著?!八恢毕胍粭l狗,可是媽——母親不讓她養,她說,所有的孩子都想要狗,可他們從不照顧自己的狗,貓也一樣,要是他們想要貓的話?!薄鞍?,好了,現在維多利亞至少是部分地擁有一條狗了?!辟M因說。他們都喝了很多茶,喬納森對房間和人都沒有興趣。他坐在那兒,看著遼闊的太平洋上拍打著珊瑚礁的環形碎浪。一只漂流瓶掃過他的腳邊,滾進了巖石間的水洼。他搗碎了瓶蓋。瓶子里有張紙條。他驚奇地讀紙條,它提醒了一個問題。繞了這么遠的路,他問:“什么時候我們能見到舅舅?”“明天,”費因迅速答道,“他今天突然被叫走了,這就是為什么我和弗朗辛替他去接你們?!睘槭裁促M因是唯一說話的人呢?嗯,瑪格麗特舅媽不能說話,弗朗辛不愿意說話。也是費因帶梅拉尼和喬納森去看了他們的房間。喬納森住的是一間位置很高、空氣流通的閣樓,新刷白的,一張小鐵床,床罩是縫在一起的針織正方塊,就像難民毯。窗戶開在天花板上,能清楚地看見雄偉、彎曲的山谷——燈火通明,引人入勝,夜間盛放的城市花床?!鞍滋斓臅r候,你能看見圣保羅大教堂?!辟M因提議說?!斑@差不多,”喬納森說,“像個桅上瞭望臺。像是在船上,只有,只有一張床?!背两谂d奮里,他摘下眼鏡,用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帕本身已經不干凈了。在這里,我們能每天都有干凈的手帕嗎,梅拉尼隨即擔心地想到。喬納森不受保護的雙眼不斷眨著,它們還不習慣露天。喬納森馬上開始整理東西,他愛他的房間。他們離開了他,現在,梅拉尼單獨和費因在一起了。她和維多利亞住在喬納森樓下,一間狹長,天花板很低的房間,貼了肥大深紅色玫瑰花的壁紙。梅拉尼睡一張閃亮的黃銅床,床下擺著白色圓肚夜壺。夜壺底落了一層塵土;它很長時間都沒人用了,也許,它本來就只是擺著的。梅拉尼對自己發誓永遠不用它。有一口散發樟腦球味的壁櫥給她們放衣服。還有一個涂成淺藍色的粘著從種子袋上切割下來的花做裝飾的抽屜柜。壁爐架上面有一張鑲在竹框里的《屬于全世界的光》[4]的復制品。房間里沒有鏡子。電燈泡掛在一個球形的藍色日本紙燈籠里,燈籠上盤繞著一條蜷曲的綠色墨魚,照出來的光線又冷又讓人眩暈。在窗臺上有一盆天竺葵,還開著粉紅的花。窗簾是帶白方格的藍棉布。梅拉尼向窗外張望,看到很遠處,有個小的,砌著圍墻的城內叢林公園,園里是一片黑糊糊的灌木叢?!皩Σ黄?,失禮了?!彼f,然后打開箱子,整理著取出來的愛德華小熊。小熊躺在她的枕頭上能讓她感覺好些。她已經和這只愛德華小熊一起生活了十年。費因點了一根煙,懶洋洋地靠在抽屜柜上,柜子在他的重量下移動了。她希望他走開?!斑@是個很精美的小熊?!彼苡薪徽劶记傻卣f。他的聲音很低,比在窗口聽到的隱約的嗡嗡響的遠在倫敦的交通噪音高不了多少?!斑@是往昔生活留下來的一點東西?!彼f,她的手陷進愛德華小熊柔順的軟毛?!翱墒?,對毛絨玩具來說,你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梅拉尼?”“我十五歲,到一月份,十六歲?!薄耙辉路?,嗯,你已經是一個非常十五歲的女孩子了?!彼诌肿煨α?,漫不經心地。他的一對斜眼滑動翻轉著,就像碟子里的水銀。她能看見他齒縫里的舌尖。他把煙灰撣在地板上,手腕的彎曲就像奏樂的弦,完美、決斷。梅拉尼突然覺得呼吸困難。他有逼人的雄性氣質,那就像是他披著的一件奢華的斗篷,他像只擺著獵殺姿勢的黃褐色的獅子——那么,她是獵物嗎?她想起了那個她用書和詩句編造出來的情人,她夢想了一個夏天的情人;在這個傲慢、無禮、可怕的雄性面前,這個從紙上摘抄出來的情人像紙一樣被揉皺了,房間里充滿了他的煙臭味。她恨這些臭味??墒?,她卻不能把眼睛從他身上移開?!澳愕念^發很可愛,”他說,“很可愛,黑得像吉尼斯袋里拿出他的梳子(一柄缺齒的黑梳子,掛著紅頭發),把它梳開。他[5],黑得像埃塞俄比亞人的腋窩?!彼脒@是他伸出了他尊貴的爪子戲耍她,并且他還穿著他那件可笑的消防員夾克?!盀槭裁茨惆涯愕念^發編成那種受罪的辮子,現在,梅拉尼,為什么?”“不為什么?!彼f?!澳阒肋@么干沒好處,你把自己的美貌搞糟了,寶貝兒,過來?!彼龥]有動。他在窗臺上碾碎了煙頭,笑了?!暗竭@兒來,”他又說了一遍,很溫柔。于是她走過去。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挨得很近地察看她的臉;點著頭,好像他允許她的臉長成這樣,然后他松開了她的辮子。她在燃燒,用力憋住氣。她以前從未這么緊密地靠近一個年輕男人。涂料味和他的體臭味交戰,涂料味贏了;幾乎是壓倒性的取勝。他把她的發辮搖松,從口很專心。他已經,她看得出來,不再戲耍她了。他周圍的氣氛變了,變得不再緊張,變得平常。他只是在弄她的頭發,像真的理發師那樣把它打松。出于某種隱秘的原因,她能感覺到但不能理解,她覺得自己有點被冒犯了?!艾F在你看起來很漂亮?!彼澷p地說,手掌從她的頭頂上滑下來,做最后的拋光?!艾F在,我們能去吃晚餐了,你會是舞會上最令人傾慕的美人兒?!彼麄儑粡執一ㄐ哪镜膱A餐桌吃飯,上面鋪了漿硬的白桌布,飯廳里擺滿了笨重的家具。龐大的椅子和碗柜間已沒了能挪動的縫隙。四面墻上的棕色樹葉紋飾壁紙是很久以前的,已經遍布潮漬。餐具柜的木制水果碗里放著一個已經變形了的足球大小的空心玻璃驅邪球,番茄醬、色拉醬、H.P.醬、老爹至愛調料醬,和極佳水果醬圍在驅邪球四周舉行無聲的聚會,每個醬汁瓶的瓶口都粘著干了的醬汁?,敻覃愄鼐藡審膹N房端出一個金澄澄的橢圓餡餅,香噴噴,熱氣騰騰。弗朗辛念了一句古怪的禱告?!俺匀忾L肉。阿門?!彪S后他們開吃,狗在桌下。它用濕鼻子碰著每個人的膝蓋,乞求一點佳肴,一只粉紅眼睛的白毛斗牛梗?!肮酚忻謫??”梅拉尼問?!坝袝r候有,”費因說,“這是只老狗?!笨促M因吃飯就像觀賞芭蕾,但弗朗辛用面包擦肉汁,嚼捏在手里的骨頭,他吃得很大聲,就像是在為弟弟的舞蹈做管弦樂伴奏。食物很充足也很美味。有白面包也有黑面包,上好的黃油卷,桌上擺了兩種果醬(草莓和杏子),碗柜里還有一個葡萄干蛋糕,準備吃完兔肉餡餅就端上來?,敻覃愄鼐藡岆p手提著一個沉得像主日學校招待會茶罐的棕色陶器沖新茶。他們喝很濃的茶,都在茶里放很多糖?,敻覃愄鼐藡屢云届o的滿足掌控著餐桌,用生動感人的眼神和手勢要他們多吃。孩子們饑餓地吃著,食物讓他們放松;她一定是個好人,既然她這么會做飯,梅拉尼想。餡餅終于撤下去,換上了碗柜里的葡萄干蛋糕,他們都在喝第二杯茶,那只狗,判斷它不能再從桌子底下得到碎肉和骨頭了,就抬起一只爪子搔了搔耳朵,抖了抖毛,抓著門嘶叫起來。費因開門把狗放出去,它搖了搖尾巴?!八估镒约撼鋈ホ壽Q,環繞著街區,解個小便,各個角落聞聞新鮮的東西,回家來,睡覺?!薄八貋淼臅r候怎么進來?”梅拉尼問,看來這是只很自得其樂的狗?!昂箝T一直都敞著,花園后面有條小路。它直接就進來了?!薄翱?,如果人,比方說,陌生人,竊賊,進來了怎么辦,要是你一直讓門敞著?”“我們歡迎所有的來賓?!彼穆曇衾锖孟駧狭撕苌偈褂玫拈T的吱嘎聲。飯廳里也有一塊黑板?,敻覃愄鼐藡屧谏厦鎸懀骸巴尥拊撊ニX了?!眴碳{森想回自己房間做他的船模。一陣椅子推移時的刮地板聲。梅拉尼要幫忙洗盤子,但瑪格麗特舅媽搖頭拒絕了。到家的第一天不用做家務。那么梅拉尼就收拾一下她那點東西,然后早早地一個人上床睡覺吧。她累得有些哆嗦了,而且她有點怕這些新認識的人,尤其是那兩個男人?,敻覃愄鼐藡寔淼脚兊呐P室,笨拙地給維多利亞脫了衣服,盡管維多利亞能熟練地自己脫。啞女人照護孩子,她臉上洋溢著的毫無掩飾的母性讓梅拉尼感動又困窘。她發現這個瑪格麗特走到哪兒都隨身帶著她的便箋簿和氈尖筆。她捏了一下維多利亞肉乎乎的大腿(維多利亞快活地尖叫,扭動),“多么可愛的小胖妞??!”她潦草地寫在便箋簿上給梅拉尼看?!笆?,”梅拉尼說,“每個人都這么說?!薄拔鍤q了,她是?”瑪格麗特舅媽寫道,用愛爾蘭土語的語法習慣?!拔鍤q零四個月?!爆敻覃愄鼐藡尠丫S多利亞的被角掖好,在兒童床上彎腰看了很長時間,就像是在給維多利亞唱搖籃曲。她的紅發堆在頭頂,隨便打了一個結;頭發別針像白發女王那樣不停地掉,有一兩個就掉在兒童床上。維多利亞打著呵欠閉上了眼。發針就像在下鐵雨?!翱匆粋€小孩入睡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是的,”梅拉尼說,“我想是那樣的?!彼幌牒瓦@個饒舌的啞女人作長時間的談話;她想上床,抱著愛德華小熊。梅拉尼的眼睛太累了,瑪格麗特舅媽卷曲的黑色手寫字在紙上滑動,蹦跳?,敻覃愄鼐藡岇`活地彎腰吻了已經睡著了的維多利亞的額頭。然后她吻了梅拉尼的臉道晚安,給了她一個僵硬的板梳娃娃[6]式擁抱;她的手臂像裝了鉸鏈的木棍,她的嘴唇冰涼,干得像紙,她吻得羞怯內向,嘴唇緊閉,卻帶著某種絕望,一個極其悲痛的對愛的懇求。她吻完就快步離開了,留下梅拉尼驚奇地用手指按住臉頰。她和愛德華小熊躺在一起,光消失了,垂下的窗簾把黑夜安全地擋在外面,梅拉尼哭了一會兒,因為她沒有被放進有白緞子床頭板的床上,也沒有蓋條紋床單。不過,她現有的床單有薰衣草香味,床腳還有一個包在舊毯子邊角里,不會碰傷腳趾的瓷熱水瓶,維多利亞平緩的呼吸像蜜蜂的嗡嗡聲一樣催眠。最后,她睡著了,臉上掛著干了的淚痕。不過,她睡眠的質地很輕,有些閃爍不定,很久以后她睜開眼睛,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睡著。當然,屋內的黑暗更深了,熱水瓶也涼了。她不停地翻身折騰,打呵欠,身下的黃銅床吱嘎作響,不過,就像是還沒睡醒,她覺得聽到了音樂。遠處有人聽收音機,很有可能,現在聽收音機還不算太晚。也許是風,風吹電纜的聲音,可那是鄉村專有的噪音,她現在是在倫敦,在她舅舅家。她豎起耳朵聽那樂聲。在房屋里縈繞的是隱約的小提琴聲,另外還有一種樂器,風笛或是長笛。他們一起奏響,就像由一個樂器發出的,這個樂器的奏鳴像小提琴同時又像長笛。樂器起伏的音階像一群按自己脈搏節奏跳舞的石山羊。專為那些難以為外人理解,自省,自我克制的舞者演奏的舞曲。音樂就在這所房屋內。弗朗辛·K.基瓦爾,拉小提琴。但是誰在吹長笛呢?是費因嗎?一曲結束了。尾聲有些乏力,音符慢了下來,緩緩滴入沉默,好像演奏者已經厭煩了曲子,漫不經心地讓它從指尖滑過。停頓了一會兒,然后弗朗辛開始獨奏,溫柔的慢板。梅拉尼在床上坐直了。她覺得他的琴弓正拉過她的心弦。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枕頭滾到了地板上,也沒有注意到滾下去的愛德華小布熊。她的雙手緊握在一起,以承受樂曲恢弘的哀訴。這樂曲是悼詞,為失落的和逝去的一切所愛;是傾吐,傾吐著那些她以為太過深重而無法傾吐的悲痛。在樂曲憐憫的撫慰里,她覺得全身灼熱刺痛。音樂把她從床上拉了下來。她想知道這音樂的制造者。站起來,她的腳插進鞋里,摸索著走到門邊,打開門,循著樂聲下樓。她的房間樓下兩層,廚房橫在通向飯廳的路上。燈和爐火都亮著。音樂是從關著的門后面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高,她跪下來,眼睛對著鑰匙孔,看能看見什么。她看見的第一樣東西是白毛狗,它已經蹓跶回來了,蹲坐在一塊邋遢的小地毯上,坐在一個雙管電暖氣的前面,悠閑而有節奏地拍尾巴……砰……砰砰……和著小提琴獨奏緩慢的脈搏跳動。這是只敏感,有音樂感的狗。這立刻讓她從那高聳的悲劇小山峰上滑了下來,這有些讓她感覺舒適——她這樣想,她正和一只非常聰明友好的狗共享這首樂曲。梅拉尼挪了一下位置,瑪格麗特舅媽變成了鑰匙孔里的焦點。她坐在也可能是雙腳懸空棲在一把直背椅里,笑得像剛從天上掉下來的天使。她的頭發散開了,披在肩上,像一叢燃燒的灌木。梅拉尼猜是費因把她的頭發散開的。她的臉色像脫脂牛奶,在火焰般的發色映照下,是帶點淺藍色的白。她傾聽弗朗辛的演奏,愛撫著手里的烏木長笛,銀鍵在她膝蓋上閃爍。弗朗辛的樣子讓梅拉尼又一次感動了,他是一尊手指活動著的《拉小提琴者》雕像。小提琴抵在他的頦下,琴弦下落有白色的松脂碎片。他在琴弦上盤旋的手指就像盛夏晴天里在花朵上飛舞的蝴蝶。他的臉粗糙、莊重,尊貴威嚴。梅拉尼嘆息這首慢板曲的結束?,敻覃愄鼐藡尠咽址旁诟ダ市恋氖稚?,他冷漠地放下小提琴。他們互相凝視,無言地交流著心曲。然后瑪格麗特舅媽把長笛舉到唇邊,急切的樣子,就像她渴求著這樣一管長笛。另一首舞曲。狗尾巴的拍子加快了,快到好像要從邋遢的小地毯里拍打出一場局部沙塵暴。弗朗辛咧嘴笑了,在幾個樂句之后加入進來。他的琴弓飛馳,顫動。這次,梅拉尼聽出了一個零碎的咔嗒噪音,她又挪了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是費因在敲打湯匙。梅拉尼從沒見過有什么人會敲打湯匙。一對背靠背的甜點匙在他指間像洗牌那樣翻動,變成了復雜的斷音敲打樂器,可是,不管怎樣,他都不能狀態良好地連續演奏幾分鐘?;蛘咚氖种笖囋诹艘黄?,或者甜點匙叮當一聲停住了,然后他狂暴地搖頭,從頭開始。就是梅拉尼也能看出來,費因的湯匙演奏很糟糕。他已經脫了那件消防員夾克,只穿著一件腋下很臟的,高領短袖羊毛背心。反感于他自己的不稱職,費因把甜點匙丟在桌上,站了起來。音樂家們用期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走到地板中間。為了看他,梅拉尼的膝蓋回轉了一圈。他開始跳舞。他履行了所有事關肢體優雅的諾言,盡管他跳的是那種個人風格的舞蹈,但卻沒有一點炫耀。他的面部表情始終如一。他的身體有著不一般的柔軟,他身側的手臂放松地懸垂搖擺,全部的自我都集中在那雙敏捷、機巧的腳上,用復雜變幻的序列移動。沒有一個音符不是在呼應那輕快生動的舞步。別的人看著他演奏,弗朗辛小聲咕噥表示鼓勵,瑪格麗特舅媽點著頭。她的眼里星光閃爍。當紅發人以為沒人在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這樣消遣時光,尋歡作樂。
[1]卡本內克城堡,亞瑟王與圓桌騎士傳說里的城堡。[2]羅馬蠟燭和仙女噴泉是兩種煙火。[3]里爾和吉格,愛爾蘭舞曲。[4]《屬于全世界的光》,William Holman Hunt 的寓意畫,畫面是耶穌手提馬燈敲一扇關閉的門。[5]吉尼斯,一種愛爾蘭黑啤酒。[6]板梳娃娃(Dutch-doll),荷蘭傳統特產,一種梳發髻有關節的木娃娃。三那么,是誰種下了這稠密的紅薔薇樹籬,這陰暗、茂盛的簇簇綠葉,哦,多么殘暴的薔薇刺?梅拉尼睜開眼,看見薔薇叢里的刺,她就像是從足有一百年的沉睡中醒過來,睡美人,在堅固的育苗園里被囚禁了一個世紀??蛇@只是她新房間的壁紙,印著薔薇花,盡管她以前從沒注意到那些刺。熟悉的愛德華小布熊躺在她的枕頭上,隔著六英尺,在白色的柵條后面,維多利亞趴著睡在兒童床上。黎明,透著窗簾滲進不確定的光線。梅拉尼的鼻子尖冷得凍僵了。她把臉埋進愛德華小布熊的肚子取暖,軟毛有股辣味。她想起了昨天,“在老家最后一餐”,像前拉斐爾派油畫,三個孤兒和悲痛的女仆憂傷地坐在老餐桌旁邊,握著他們以后再也用不上的刀叉。這些刀叉的命運會怎樣,誰愿意買它們?像是一些在船沉后又浮起來的不銹鋼零碎,繞著陌生人居住的荒涼沙灘嗖嗖漂轉。很可能它們會被扔掉。他們的餐桌蓋著棋子塊花紋桌布,桌腳下鋪著噠噠響的瓷磚(瓷磚是媽媽從西班牙買來的)。鑲嵌了馬具銅徽的磚砌大壁爐,爐上擺著銅鍋,爐中間是集中供熱用的蒸發器。盡管爐腔里沒有點火,但沒關系,它依然是一個那么可愛的老式廚房。梅拉尼的母親曾經在這間廚房里拍照——系著鑲褶邊的圍裙攪蛋糕糊。照片配發在一個系列特輯上,關于名流的妻子們,她們是誰,她們怎樣應對生活。一間可愛的廚房。他們的最后一餐可能有些像圣餐儀式??墒蔷S多利亞用香腸里的肥肉把自己涂得像油乎乎的愛斯基摩人,她太小,不懂感傷。好吧,告別所有這些。他們到了倫敦,吃了兔肉餡餅,然后有不適當的音樂和舞蹈做一天的結束。費因穿著臟污的背心跳舞,弗朗辛拉小提琴的樣子讓人覺得魔鬼本人也做過小提琴家,啞舅媽披著火焰頭發斗篷獨自吹長笛。這些都是她夢見的嗎?可為什么說是夢呢?如果這些不是夢,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是費因抱她回來的嗎?她在腦子里描繪了一下——她穿著難看的法蘭絨睡衣,緊偎在費因瘦窄的少年胸膛上,像個戴假發的軟枕頭。費因看起來像個撒提爾[1],很可能他穿在磨損舊褲子里的腿是帶毛的,是兩條毛皮粗糙長了分瓣偶蹄的羊腿。只是他太臟了,撒提爾們經常在山林小溪里洗澡?!百M因看上去很不可靠?!彼?。他的眼神那么詭詐,狡猾的斜眼,他看人的時候,你都很難確定他的視線落在哪兒。還有,他是用嘴呼吸的,又吵人又難看。他讓她想起那些走街串巷賣紙花或是賣衣服夾的流浪小販,他們掏雞窩,勾引姑娘,偷繩子上晾曬的衣服。他闖進了她的生活,可是她不喜歡他。盡管,他是個年輕人,雖然她一直都很害怕全是老年人的房子。天色是剛剛泛明卻還很微弱的晨光。她最好還是應該接著睡,但她睡不著,就起來了。寒氣穿透了她的睡衣。她習慣有集中供熱的房子了。如果她有錢,她必須得買件新的厚睡衣,因為馬上就是冬天了。但——想到這里她心煩意亂——這里的人能給她備用的錢嗎?一點零用錢,讓她自己買點需要的小東西,像洗發水了,襪子,或者一點面霜之類的東西。她根本無法開口。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雨衣。父母親離開的時候,她以前那件燈芯絨棉晨衣就已經縮水縮得不能穿了。他們忙著出發,沒有空去給她買件新的?!拔覀儠拿绹o你帶回來一件超級棒的?!蹦赣H許諾她。她得自己摸索著去浴室,她有點得意,因為她很快就記起來了——浴室在通道的頂頭。她已經知道了浴室的位置,這讓她覺得自己不太像別人家的生客。昨晚她太累了,沒有去浴室洗澡?,F在,她覺得全身都沾著火車上的污穢,很想能洗個澡。在熱水里泡一泡對身體有好處。但洗手盆里流的是冷水。她把手放在龍頭下面接了很長時間,水沒有變熱。這難以置信,但這是必須接受的事實,浴室里沒有熱水,既沒有熱水洗澡,也沒有熱水洗臉。她以前從未想過世界上會有不帶熱水管的房子,而且住這種房子的有一家是她的親戚。也沒有能用的洗面皂。一塊已經用得沒形狀的普通黃色家用皂,在帶希臘花邊的藍白色瓷皂盒里像蟾蜍一樣蹲坐著,皂面粗糙,還帶著使用馬虎留下的臟指紋,用這塊肥皂洗臉,臉會刺痛,有可能還會被腐蝕——她能感覺到,皮膚正在腐蝕。冷水和洗衣皂,情況就是這樣了。這個很深的老式洗手盆有條裂紋,裂紋里纏著一根很長的紅頭發,盆里的水滿了,紅頭發就漂了上來。毛巾掛在卷筒上,她拉著毛巾擦干手,毛巾和卷筒都傾斜了,毛巾抽線了,也不太干凈,感覺又粗糙又黏糊糊的。四支磨損的牙刷,粉紅,綠色,黃色和藍色,插在一個落滿了結塊牙膏的塑料架上。污濁模糊的玻璃板上,有一副全口假牙在混濁的平底玻璃杯里展示不附帶臉龐的露齒大笑,就像用魔法隱身的柴郡貓[2]。塑膠牙齦是患肺癆熱的落日紅。梅拉尼想假牙肯定是菲利普舅舅的,那么,他已經回來了。馬桶差不多是個蓄水裝置的展示品。她使勁拽了拽沖水鏈子(鏈子的瓷把手直率地要求她“拉”),引發了一陣能震醒整座房子的丁零當啷的金屬碰撞,卻沒有一滴水沖進便盆。她又拽了一下。這次出來幾個不情愿的水滴,濺落在水面上,不過根本不管用。她放棄了。這里,她觀察到,馬桶旁邊沒有廁紙,一沓撕成正方形的《每日鏡報》吊在繩圈里。馬桶水管后面塞著一份《愛爾蘭獨立報》,大概有人在便秘發作時讀它。浴室墻面一半刷成了暗綠,上面的一半還是米色。狹窄的高房間,不配套的莊嚴大長窗,窗玻璃上結著光滑的霜凍,印著迪斯尼魚的破爛塑料窗簾半掩著。浴室里沒有鏡子,連個刮臉鏡也沒有。用四只黃銅爪子著地的浴缸里有一攤沙礫污濁的泥水,漂著一只盒裝麥片附送的塑料潛水艇。浴缸上面是一口年頭過久表面發綠的熱水鍋爐。梅拉尼能洗多快就洗多快。浴室讓她非常沮喪?!霸诶霞业淖詈笠淮毋逶 辈皇且粡堬L俗畫,是浴室廣告冊的圖片。粉色光潔的瓷器,膨松柔軟的毛巾,廁紙也是相配的粉紅。海豚形狀的噴頭奔涌出的水熱氣騰騰,盛著沐浴精華、花露水和須后水的瓶瓶罐罐像珠寶那樣閃亮。馬桶盆機敏的水沖是無聲的。那是一座清潔的神殿。媽媽愛漂亮的浴室。她認為浴室是極其重要的?!安灰?,”梅拉尼嚴厲地對自己說,“為他們的浴室是這樣,你就哭鼻子?!笨扇匀?,要做到很困難。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浴室,那樣會聯想到她的母親?,F在,終于,她認識到很多她以為是生活里理所當然的東西,簡便、家常的東西,實際上,都是極大的奢侈。這不奇怪,他們是沒有遺產的孩子,他們必須用報紙把自己擦干凈,用冰水把嬌生慣養的手指泡紅,既然那只下金蛋的鵝已經死了。臥室好像已經熟悉安全了。她穿上黑褲子和巧克力棕色毛衣,因為它們在她隨手打開的衣箱的最上層,而且在家的時候,她就是穿這一身度過冷冽秋日的,在家的秋日,小山頭薄霧彌漫,路上煙霧朦朧……她看向窗外。不是陰雨天,但很潮,灰色的一天開始了。雜亂的公園灌木叢上掛了一些皺巴巴的枯葉。稀疏的園藝草坪間暴露著幾塊深褐色的泥地。墻上爬滿了藤蔓植物,葉片落光的蔓莖縱橫交錯就像纏了修女包頭布的鐵絲網。公園盡頭狹窄的小路上擺著垃圾箱。更遠處是一排廉價公寓房子粗糙雜亂的山墻,拉著窗簾的黑窗戶,和晾曬的衣物(長褲、背心、床單、襯衣)在無風的空氣里耷拉著,晾衣繩是用相距遙遠的窗戶上的滑車拉起來的。掛在墻中間的白鐵浴盆像巨大的蝸牛,它歇一會兒就能爬上屋頂了。新領土已經建構好了,她必須在這里生活。維多利亞在睡夢里翻身,咕咕叫著。藍絲帶束著她深色打卷的頭發,像桃子嬰兒的睡眠,毛茸茸的,又香又甜。在這兒,維多利亞會長成怎樣?她會成為一個街頭小太保,光腳穿橡膠底帆布鞋,臟T恤衫,叫著有教養的人都感覺刺耳的倫敦腔?住在檐下船艙里的喬納森又會長成怎樣,還有她自己,梅拉尼的未來?房屋充滿寂靜。梅拉尼決定冒險下樓去昨天沒去的廚房。她想盡快熟悉室內的地理環境,知道每間屋子的用途,知道怎么點爐子,知道狗在哪里睡覺,要讓自己有家的感覺。不管怎樣,她得為自己找點家的感覺。她忍受不了這些——覺得自己是個陌生人,來自異國他鄉,內在的自我非常不安,就像在新環境里變得不認識自己了。她躡手躡腳,走下鋪了地氈的樓梯。廚房里很黑,因為窗簾拉著??諝饫镉嘘惻f的煙味,水池里整齊地擺著幾個沒洗的杯子,但房間特別干凈。一個非常大的廚房。裝滿了陶罐的深棕色的嵌入式碗柜,一口面缸,一個面包箱。一個步入式的食品室。梅拉尼試著走進去,自己關上門,聞到冰涼的奶酪味和霉味。他們吃什么?全是罐頭;好像他們特別愛吃罐頭桃子,這兒有一堆桃子罐頭、豆罐頭和沙丁魚罐頭?,敻覃愄鼐藡尶隙ㄅl罐頭。有很多罐頭里放著蛋糕,梅拉尼打開一個,發現是昨晚的葡萄干蛋糕。她拿起已經切好的一片吃了。在食品室偷吃,這讓她有家的感覺。她回到廚房,一路掉著蛋糕渣。一張刷洗干凈的松木長桌,蓋了桌布(綻放著黃褐色菊花花紋,就是在晚茶時間,在別人家窗口走過時經??吹降哪欠N),桌布后面撩上來蓋著預備吃早飯的碗碟,可能是為防止老鼠爬臟。棕色的房間,和涂刷成濃厚深棕色的店鋪及過道很相像。廚房的棕色壁紙古舊、發亮,濺了油點。這里另有一塊黑板,上寫銘文:“準時到,快點睡?!狈评站司俗蛱煲欢ㄊ巧钜够蛘吡璩坎呕貋?,只有瑪格麗特舅媽一直等著他。梅拉尼試著重現他的歸來,瑪格麗特舅媽倒茶,他詢問新來的孩子們,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了他。他穿著他那件密西西比賭徒套裝。不過,她不能把他的臉也清楚地想象出來。廚房充滿了其他人未知的生活。布料上的一個焦孔都有其自己的隱秘歷史。壁爐架上擺著的阿爾薩斯犬小石膏雕像后面有一封神秘的未拆開的信。一個用米色瓷磚砌成的難看的現代壁爐架。壁爐本身很明顯從未生火,在放煤塊和木柴的地方攤著一堆報紙。再上面掛了一幅極其普通的油畫。她把窗簾拉得更開些,看是什么畫。是一幅白毛斗牛梗肖像畫,有著不可思議的精確。肉粉色顏料的皮上每一根白毛都清晰可見,狗鼻子上粗糙的微粒都惟妙惟肖。這是一幅斗牛梗蹲坐在一叢簇生草上的正面像。旁邊有個插滿了石竹花和雛菊花的賣花女柳編提籃。用碎玻璃粘在畫布上的狗眼睛閃著不自然的光。它身后是巖石海灘和翻滾著排排白色卷浪的大海,大海之上是明亮,淤青色,雷電閃耀的天空,天邊是裹著條紋的橘紅落日。這只狗控制了整個房間。當然不是統治,而是作為一只看家狗,或者哨兵,玻璃眼睛里藏著時刻警惕的神情,和真的看家狗輪流或者替它值班,它把花籃叼在嘴上讓對方解除武裝,這個借用的附加品讓它看起來溫和了些。沒看見那只真狗的影子,不過水池旁邊的地板上擺著一個裝滿清水的烤盤。很明顯,他下班去了。肖像畫旁邊是座雕刻的布谷鐘,綠色的前門上纏著青藤和紫葡萄。就在梅拉尼細看那只狗的時候,鳴鐘前門砰地打開了,嚇了她一跳。小鳥探出身子,鞠躬,咕咕叫了七聲。很像真的布谷鳥,不過,在它填充起來的羽毛胸膛里肯定有發聲的機控裝置。是個古怪的愛發明的家伙,用近于怪癖的深思熟慮設想出了這個布谷鐘的創意。梅拉尼從沒見過這樣的布谷鐘。小鳥飛回了它的房屋,那扇門又重新關上了。梅拉尼盼著鐘壞掉,再也不用看見那只小鳥;她不喜歡它。她感覺羞愧和被貶低了。除了她自己那兩條穿了黑褲子的腿和腦袋兩邊的黑辮子,這里沒有一樣東西是普通的,是可預料的。也許,她能煮茶。煤氣爐是很平常的,盡管它帶著四條直腿,又很陳舊了。她灌滿了黑色的大水壺,放在灶頭上。煮茶顯得友好。她能把茶送到她舅媽和舅舅的床邊嗎?這會讓他們的關系有個好開始嗎?可她不知道走廊里那么多扇門,哪一個是他們的臥室?;蛘叨瞬杞o費因和弗朗辛,紅頭發的費因枕著白枕頭睡覺就像放在白大理石案板上的面包。想到費因,她覺得心窩一顫,半是害怕,半是喜悅的感覺。但她也同樣不知道小伙子睡哪間屋。爐旁的架上放著一個有新中式風格的白鐵茶葉罐,畫著穿和服的游園會。她憑經驗估量著這把圣靈降臨節招待會茶壺需用的茶葉,一勺,兩勺,三勺,再加半勺。這時,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她屏息站穩,手里拿著茶壺蓋,熱茶的香氣直撲臉上。腳步聲走下來,經過廚房,去了店鋪。她以為腳步聲就這樣消失了,可它們很快又回來了,伴隨著爪子踩在地氈上的踢踏聲。費因抱著五瓶牛奶,身后跟著那條狗,走了進來。梅拉尼的心放下了,蓋上壺蓋?!肮_?!彼f?!霸谶@個家里,你可真早啊?!彼稽c都不覺奇怪地說。他粘在一起的眼角上掛著眼屎,今天還沒梳頭,頭發亂糟糟地打著結。他打了一個很大的呵欠,大到她看見了他一個齲壞的臼齒?!耙獊睃c茶嗎?我希望這可以,我是說,煮茶?!薄芭?,可以,在這會兒可以。一大杯茶,我想要,放三塊糖?!彼婀炙f“在這會兒可以”是什么意思。難道不允許她在別的時間煮茶嗎?他是,在她看來,衣冠不整。他穿了他的燈芯絨褲子,可是光著腳,雪白的胸膛在沒系扣的睡衣里乍隱乍現。梅拉尼把視線從他這些裸露的地方收回,把茶遞給他,他很感激地喝了。狗舔了一些水后,走過來踏實地坐在他身邊,抬眼沉思地看著它的肖像畫,也許是在作挑剔的評賞,或者是和它無聲地談心。費因在睡衣口袋里摸索香煙。梅拉尼給滾熱的茶燙了嘴。茶杯是柳枝花紋的便宜貨,不過很親切?!霸俚裹c?”他把茶杯遞過來說。他怎么能這么快就把這么熱的茶喝光了?!霸贈]有比醒來喝杯茶更好的享受了?!痹谒赃?,梅拉尼強烈感覺到她有雙笨手,有兩條怎么擺弄都顯得不優雅的長腿??芍辽偎皇切毖?,而他的視線在早晨非常惹人注目,就像睡了一覺后更斜了?!澳阌职涯愕念^發編起來了?!彼S口說?!斑@樣更方便?!彼f,有一點臉紅?!鞍?,好?!彼柭柤?,揉揉眼,把眼里的睡意趕走。然后他上下打量著梅拉尼。突然,他粗暴地說:“不行,你不能穿這個?!薄笆裁??”“褲子。你菲利普舅舅的作風之一。他不能容忍穿褲子的女人。要是一個女人穿褲子被他看見了,他就不允許她進店門。他追到大街上罵她是娼妓。啊,這多么可怕!你知道你是要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梅拉尼?”“我知道他回來了,”她說,“我在浴室里看見了他的假牙?!薄懊防?,你能快點溜回去換裙子嗎?要不,他會把你趕出去的!”不知所措地,她低頭看著自己。她穿得很嚴實,穿得很得體。他一定是在開玩笑?!扒竽懔?!”他懇求,他哀求?!班拧彼f,盡管這事聽來古怪,“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薄笆堑?,我了解,我非常了解他?!彼氖衷陂T把手上猶豫了一會兒?!瓣P于他,還有什么我要知道的嗎?”“不要化妝,注意。還有,只有他先開口,你才能和他講話,他喜歡,嗯,安靜的女人?!彼聪蚝诎??!昂玫??!彼f。他用一個雙臂打開的舞蹈動作站起來,第三次沖茶。他露出襯衣的白色胸膛像浮上浪尖的船頭。他的膚色像亞光的白絲絨,乳頭亮粉色,像鸚鵡的粉紅羽毛,但他弄了一屋子的睡汗臭味而且正像她討厭的,他在張著嘴喘氣。她看到他的光腳板,黑糊糊的,沾滿了泥塵?!翱禳c去換了你的褲子,梅拉尼?!彼龔囊孪淅镎页鲆患疑奕?,拉齊拉鏈。是件學生裙,非常天真。一時沖動,她把辮子也梳開了,發絲像服喪以前那樣簌簌地擦著耳朵。維多利亞沒有任何要醒的跡象。她回到廚房,費因正坐在桌邊看一份舊報紙,邊看邊一塊一塊地摳著吃一整條干得掉渣的長面包,面包上留下了他的臟指印。狗嗚嗚地啃著,守著一個寫著“狗”字的盛滿了碎馬肉的陶罐?!斑@樣好多了?!辟M因贊同地說,他也注意到她的頭發了嗎?“來點面包?!庇谑?,他們一起吃面包,費因繼續看報紙。布谷鐘報半點。梅拉尼跳了起來?!斑@口鐘是你舅舅做的?!薄疤炷?!”“他做出來的那些東西你都無法想象,梅拉尼?!薄耙郧?,他送給我一個他做的跳跳木偶玩具盒,可那東西把我嚇壞了?!薄翱赡阌H眼見過他做的那些娃娃、木馬、玩具屋什么的嗎?”“沒有?!彼f?!八俏淮髱?,”費因說,“沒人比得過他,他的造型,他的做工。他是位獨具風格的天才,而且他很知道這一點?!彼伎剂艘幌?,“你想看看他的作品嗎?”現在可是個好時機,大家還沒醒。這是唯一看它們的時機?!盀槭裁??”“哦,這是他的風格。他不喜歡別人翻看他的東西,尤其是那個劇場,那是他的寶貝,是他專為自己準備的?!薄皠?,哪種劇場?”“用木偶演木偶劇的劇場。不過,沒人知道這些木偶。這些木偶不賣,是他的私人愛好?!彼囊路敖笳持闪说牡包S,磨破了的袖口是灰黑色的。他的牙同弗朗辛的一樣,煙熏的黃牙。他又點上一根香煙。甜蜜埃弗頓牌香煙,煙盒上有羅伯特·彭斯的畫像。狗已經吃完了早飯,嘆息著趴在那塊邋遢的小地毯上。它的側面被爐火映成了橘黃?!澳欠返漠嬍钦l畫的?”“我畫的?!薄爱嫷谩嫷谜嫦??!薄安贿^是畫了一條像狗的狗,”他聳聳肩,“我還給他的木偶上漆,畫劇場的布景,也給一部分玩具上漆,就是這樣?!薄澳憔透蛇@些嗎?”“我學這門手藝,我是你舅舅的學徒,梅拉尼?!彼麖淖琅蕴_,“你最好也來看看?!彼惶矚g他那樣叫著她的名字跟她說話,從他嘴里出來的三個音節帶著滑稽的變調,就像他覺得這個名字很好笑。但她還是好奇地跟著他去了。狗懶洋洋地睜開了一只眼看著他們安全地走出去。費因吧嗒著骯臟的光腳,他的腳指甲長得打了彎,像羊犄角,讓梅拉尼想起她曾覺得他長著分瓣偶蹄的事。他的趾甲看上去能迸鈍刀刃,該有好幾個月,也許一年都沒修剪了。他推開樓底通向店鋪的門。上著門板的店鋪非常陰暗,鸚鵡在打瞌睡?!斑@樣,我們先看一兩件擺在貨架上的東西,”費因邊開燈邊說,“好喬伊?!彼麑W鵡說,它的啁啾聲低下去了?!澳憔司说淖髌反蠖嗍悄绢^的,也有一些金屬的,”他軟綿綿的嗓音里不帶任何感情,“你認為它們怎么樣?”他拉出一個紙箱,從里面取出一件玩具,是兩只亮棕色毛皮黑玻璃球眼珠的小猴子。一只猴子穿著漂亮的縮微細條紋套裝,另外一個穿著做工精致的黑禮服裙。公猴拉一把白鐵小提琴,母猴在吹長笛,腳下是紅色亮光漆的白鐵臺子。梅拉尼一陣不安的刺痛。費因殷勤地笑著,上緊了發條。毛茸茸的胳膊動了起來。錫制琴弓拉過琴弦,長笛也被舉到毛茸茸的嘴邊。從底座下面的音樂盒里傳來微弱、清晰的曲子,是昨晚音樂的拙劣模仿,猴子們開始和著節奏踏腳?!耙皇准?,”費因說,“《通向都柏林的石板路》。我真想現在就跳這個曲子?!泵防崮乜粗@兩只猴子。終于,機芯的碾動停了下來。鸚鵡尖叫著:“不賣!不賣!”“很好的一個系列,”費因說,“暢銷,還有腳踝帶鈴鐺的跳舞猴子,戴著一串腳鈴?!薄白蛱焱砩?,我聽見這首曲子了?!薄笆俏野涯惚Щ卮驳?。我們很晚才發現你,你蜷躺在廚房門口的地上。這很讓人感動,你喜歡那些曲子?!薄拔疫€在想我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呢?!薄安灰?,”費因不再說昨晚的事,“不要輕視你舅舅,不管怎樣,他也做很浪漫的東西,充滿感情的?!彼麖牧硪粋€紙盒里取出一朵巨大的玫瑰花?!耙欢浒酌倒??!泵防崞磷『粑??!霸趺戳??”“哦——沒什么?!睌Q緊發條鑰匙,僵硬的花瓣(是漿直的帆布?紙板?薄的木刨花?)緩慢綻開,拱形的最內花瓣里有個褶裥衣飾的牧羊女,大小和嬰兒的手掌差不多?;ㄐ捻懫鸺毴醯膼偠.斅?。牧羊女一腿抬起,單腳尖著地旋轉。然后雙腿的姿勢交換了一下。最后,她行了一個屈膝禮?;ò暝谒念^頂閉攏了。叮當聲也消失了?!拔覀儼堰@個叫,”費因說,“我們的《驚喜玫瑰碗》?!彼麖目诖锾统鲆粔K泡泡糖,撕開,放進嘴里?!笆苣嵋粋€,他說這是個很美的玩具?!彼盗艘粋€泡泡,爆響的聲音像放屁?!斑@是個很有獨創性的東西?!泵防嵴f,她對自己做出的回應有些懷疑?!斑@東西是很虛幻,但賣得很好,”他說著把它拿開,“這比那個好些,這是我的創意?!彼o她看一只騎在自行車上,脖子系著蝴蝶結的黃熊。它就在柜臺上騎開了,不時摁響車鈴,七扭八拐地前進。一個幅度特別大的急轉彎讓它突然摔下柜臺,在落地之前,費因抓住了它,車輪朝上,還在轉個不停。這么一個古怪又滑稽的玩具,梅拉尼咯咯笑著伸手拿過來,想再玩一遍?!拔艺娓吲d你笑了,”費因說,“我還以為,你會看不上它呢。不過,店鋪隨時都能看,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是趕緊到樓下去?!庇谑撬麄內サ降叵率?,一間很高,白墻,長寬等于整座房子的地下室。頂頭的窗戶已經改造成了煤倉口,由上面的人行道排水鐵柵邊角透進來一絲天光。能聞見干凈的、甜絲絲的新木料味和很濃的新油漆味。木刨花在腳下扎扎響。墻腳下靠著一架木工臺,上面堆滿了正在雕刻和已經切開的四肢,活像木制假肢作坊的沃布爾吉斯之夜[3]狂歡會。一張彩虹般色彩斑駁的油漆工作臺靠著另一堵墻。四面的墻壁都掛滿了蹦爆竹、舞蹈熊和跳著的阿列奇諾[4],還有部分組裝了的木偶,大小都有,有一些差不多和梅拉尼一樣高;有些木偶沒有眼睛,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些光溜溜,有些套著衣服,它們在提線下搖晃的殘軀全都有著奇怪的生命力。墻上還掛了很多面具,各種顏色的各類面具——熒光粉和熒光紫,帶深藍色和金色的斑塊。戴上面具的費因變成了靡菲斯特[5],粗雜的濃眉,唇須,下巴山羊胡,紅黃色長滿了斑的臉,表情是怒吼,咆哮?!笆钦嫒说念^發,”他揪著他的胡子說,“我們做的都是高級貨?!辈粫断玛幱暗哪藓绮使苷樟亮说叵率?。大紅的長毛絨帷幕從地下室另一頭的一個大型方盒裝置里垂落下來,費因戴著面具跑過去拉絞索。帷幕簌簌拉開了,圍成了一個小舞臺,布置了寂靜的山洞,將隨時有故事發生的林地,和紙板做起來的巖石。一個足有五英尺長的木偶臉朝下躺在纏得亂糟糟的提線里,是個噴泉樣白紗裙的小氣仙[6],這樣平摔的姿勢,就像有什么人在玩她的時候厭煩了,松手丟開了她,自己走了。她的黑色長發散落在綢緞緊身胸衣的腰間?!斑@有些過分了,”梅拉尼不安地說,“這樣太過分了?!薄班?,你還沒看見更精彩的呢?!彼懿涣搜矍斑@個穿著白緞子紗裙,伏在地上的木玩偶?!拔摇也幌矚g這個劇場,求你了,費因,把幕布拉上去?!辟M因不太情愿地再次拉起絞索,紅色幕布仁慈地帶走了那具被遺棄的小氣仙?!澳憧匆娏?,說起來,這個木偶劇場是他最心肝的寶貝。更確切地說,他對這些東西著了魔。你真該看看他編排的那些場景!有時他讓我幫忙拉提線。那對我來說可是盛大的一天?!彼纳ひ翳傊坏乐S刺的卷邊?!斑@太過分了?!彼貜椭?。她卷進了一個瘋狂的世界,男人和女人還沒有玩具和木偶高,即便是小鳥也由機芯操控,僅有的幾個人形都戴著面具,他們在下半夜最可怕的那幾個小時演奏樂器,就是她闖入過的那種最恐怖的辰光。她又掉進了這種黑夜,那個玩偶就是她。她的嘴唇顫抖。費因看出了她的驚恐,他咧開的嘴角同情地垂下了,像翻了個的月亮。他突然拋開一切翻了一連串的筋斗,戴著魔鬼面具嗖嗖翻滾,雙臂和腿飛速搖擺,像旋轉的風車,她驚慌又新奇地看著他。他滾到她跟前雙手倒立住,黑色假發和紅發蓋住歪斜的面具,絞纏的發絲垂在紙漿臉頰上?!靶Π?,笑我啊,”他說,“我在逗你開心呢?!迸K乎乎的腳跟騰空踢著。
身外,不停的朝內竄動。仔細看,那些綠色的光束宛如一條條毒蛇,蛇頭一致朝著趙玉清,各自張口吐信,兇相畢露,恨不得吞下他。原處不動,趙玉清周身金光閃耀,九頭神龍分列九方,展露出雄渾霸氣,凝聚成一個神圣結界,將蛇魔的攻擊牢牢阻隔在外。覺察到趙玉清的反抗,蛇魔并不氣餒,萬千綠芒迅速融合,以某種詭異的方式,組成了九條屬性陰暗的巨蛇,有針對性的發起了強攻。如此一來,雙方的交戰變成了蛇龍之間的較量。趙玉清的騰龍九變遇上蛇魔的綠魅巨靈,到底誰強誰弱呢?時間在交戰中走遠,五色天域、應天仇與騰龍谷之間戰火不斷,三方各懷目的,各盡全力,宛如一個解不開的死結,正越纏越緊。期間,重傷的黑金剛趁機離去,在場的交戰雙方,狀況起伏不定,但大致保持著一個僵持的格局,并無太過明顯的優劣。這樣的形式對雙方皆是不利,可誰也難以在短期內扭轉局面,因而這時候,雙方的情況顯得有些特別。當然,騰龍谷一方還隱藏了部分實力,有能力扭轉局勢??哨w玉清并沒有那樣做,這讓觀戰的馬宇濤與屠天都十分不解,搞不懂趙玉清的心。暗處,冰天等人也是滿心疑惑,幾次想要露面協助大家,卻都被雪山圣僧制止。如此,在后來的一段時間里,交戰的雙方陷入了苦戰,彼此各盡所能全力對決,僵持的局面出現了一些變異。其中,最為明顯的要數林凡與薛峰二人。之前,薛峰一鳴驚人??擅鎸ρ╇[狂刀之后,赤手空拳迎戰落雁刀,局勢很快就有了變化。此前,黑金剛與薛峰交戰,那是硬拼硬。如今,雪隱狂刀知道薛峰拳法厲害,有意避重就輕,這讓薛峰有力無處使,原本的長處頓時落空,自然是壓力大增。至于林凡,他與白頭天翁之戰,也今非昔日。之前,白頭天翁無心傷人??扇缃?,白頭天翁迫于形勢,不得不狠下殺手,其攻擊強度猛然倍增,這就使得林凡壓力暴漲,不一會兒就相形見絀,陷入了困境。面對這種情形,林凡奮力反擊,雖然力所不及,但卻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恐懼。然而實力的懸殊注定了最終的輸贏。林凡雖有飛龍鼎在身,可長時間處于不利境地,一來身心疲憊,傷勢不輕,二來強敵勢猛,也不曾給他喘息的機會,這就使得他空有神器也沒有機會發揮。如此,在一番苦戰之后,林凡被白頭天翁一掌震飛,當即重傷吐血。那一刻,觀戰的馬宇濤與屠天皆是大驚,兩人顧不得守護冰雪老人與楚文新,雙雙朝白頭天翁撲去。暗處里,玲花激動無比,就欲現身查看林凡的傷勢,卻被雪山圣僧強行制止。那一刻,白頭天翁欲乘勝追擊擊斃敵人??神R宇濤與屠天的加入,卻阻礙了他的大計。同時,其他幾位交戰的騰龍谷高手在察覺到林凡受傷之后,都不由自主的扭頭關注,畢竟林凡有著另一層身份。趁此時機,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加強了攻勢,企圖趁機重創敵人??删驮诖藭r,趙玉清突然臉色一變,毅然下令道:“所有人撤退,速速回到我身側?!背樯矶?,趙玉清拋下蛇魔,回到了冰雪老人與楚文新附近。場中,交戰之人又驚又奇,誰也想不到趙玉清會在此刻下此命令,大家都不由一愣。隨即,方夢茹、斐云、雪人、薛峰、馬宇濤、屠天、林凡等人迅速驚醒,連忙退回到趙玉清身邊,眼神不解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這邊,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將齊聚一起,彼此面面相覷,都搞不懂趙玉清在玩什么把戲。數丈外,應天仇也是一臉好奇,正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等待著揭曉謎底?!皫熜?,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著一臉凝重之色的趙玉清,方夢茹忍不住詢問。一旁,馬宇濤等人密切關注,都顯得十分關心。趙玉清臉色陰沉,目光凝視著正前方,隱然流露出幾分憂慮,輕聲道:“等待已久的宿命,此刻已然來臨?!边@話有些神秘,聽得眾人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馬宇濤一臉焦急,追問道:“谷主,你就不要給我們打啞謎了,有什么事情你直說便是?!蓖捞斓溃骸笆碌饺缃?,谷主難道還有什么事情不能言明?”方夢茹道:“師兄,你就說吧?!遍L長一嘆,趙玉清苦澀的道:“你們難道不曾發覺,天空的雪花已停止運行?!北娙艘汇?,抬頭凝視,果然發現潔白的雪花正停頓在半空之中,宛如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制,已靜止無聲。蛇魔等人與應天仇察覺到這一情形,各自臉上也露出了驚駭之色,顯然被這種怪事所震驚。光天化日之下,在場高手如云,事先竟無一人察覺到這一情況,這怎能不讓蛇魔與應天仇等自負不凡之人感到吃驚?當然,騰龍谷那邊的眾人也是大感詫異,大家舉目四望,尋找著那力量的來源之地??上斡杀娙嗽趺凑覍?,也找不出背后的神秘人物,這無疑晴天霹靂,鎮住了眾人。屆時,在場之人目光齊聚,大家一致看著趙玉清,發現他臉色奇異,似乎知曉某些眾人不知道的事情。知道大家都看著自己,趙玉清依舊毫無反應,目光直直的看著遠方,眼底時不時會閃過一些憂慮。這一刻,四周一片寂靜,連風都悄然遠去,唯有眾人那焦急的心跳聲起伏不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趙玉清的沉默猶如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眾人心頭,讓人揮之不去。四周,悄無聲息,十分平靜。那股神秘的力量依舊存在,似乎正預示著某件事情。神秘、詭異,讓人心驚,未知變化讓人驚奇。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在場眾人除趙玉清外誰也不知,這無疑給現場的氣氛增添了幾分神秘。這一次,未知的力量介入此地,其目的為何,結局如何,將直接關系到整個冰原甚至天下的利益。屆時,五色天域會有什么反應,騰龍谷又將做出什么決定,一切都有待時間去揭曉謎底……寂靜的時光無聲過去,天空的雪花依舊不停。在經歷了太玄火龜的洗禮后,冰原遭到了極大的破壞,可守護在天麟身邊的新月等人卻是信心堅定,沒有絲毫動搖之心。第五十四章風幽來襲此刻,瑤光負責巡視,新月與其他五女護在天麟四周,一邊凝神調息,一邊結界防護,隨時留意這個四周的動靜。之前,天蠶率領騰飛與彩蝶仙子前來鬧事,試圖搶走天麟的尸體。后因太玄火龜的出世而匆匆離去,這讓新月等人一直搞不懂個中原因。如今,一炷香時間過去,寧靜的四周氣氛壓抑,給人一種風雨前夕的不祥感覺。微微皺眉,懸浮半空的瑤光側身看了一眼新月,隨即目光移到江清雪身上,輕聲道:“三天的時間若是一直這樣等待,那將是一段很漫長的歲月?!苯逖┛酀溃骸爸灰祺肫桨矡o事,再漫長的歲月我也不介意?!绷忠姥┮荒槕n慮,幽幽嘆道:“就剛才天蠶的表現來看,只怕這三天不容易過去?!蹦档ぐ参康溃骸安灰倚?,我們要對自己有信心?!闭Z畢,瑤光突然身體一震,脫口道:“大家小心,有人靠近?!北娕勓蕴岣呔?,紛紛把目光移向四周,認真的留意著每一寸區域。很快,一股陰森的氣息傳入眾人心底,大家都感應到了那股氣息的存在,可卻很難捕捉到它的確切位置。屆時,新月眉頭皺起,沉聲道:“這是九幽一脈地獄使者風幽的氣息,大家切忌小心警惕?!绷忠姥┞勓砸惑@,脫口道:“九幽一脈,這可是極端詭異的敵人?!苯逖┑溃骸安还苁裁礃拥臄橙?,我們都必須面對?!爆幑庠诘弥獊砣说纳矸莺?,冷哼道:“只要他敢現身,就讓他有來無回?!蹦档け容^冷靜,提醒道:“風幽竟然敢來,必然有所考慮,我們不可過于大意……”是時,八寶突然輕嘯一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幑庖宦勂湟舯阒湟?,解釋道:“八寶提醒我們,風幽已進入一里區域內,讓我們格外小心?!泵倒宕饲耙恢辈徽Z,在聽了瑤光的話后,緩聲道:“風幽的潛伏方式很別致,但卻逃不過我們的眼睛?!苯逖@喜道:“玫瑰,你能查出風幽的確切位置?”玫瑰冷冷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殘酷之情。牡丹接過話題,輕聲道:“玫瑰出自黑池玄域,擅長空間搜尋之術。除開極少數特例外,一般人根本逃不過她的搜尋。當然,五色天域原本就擅長空間法訣,只是黑池玄域在這方面有其獨到之處?!绷忠姥┰尞惖溃骸斑@樣說來,你也能感應到風幽的確切位置?”牡丹點頭道:“是的,一般的人物,我都能感應到。只是在某些關鍵時刻,不如玫瑰那般專業。好了,風幽已潛伏到了五十丈外,是該出手之時了。玫瑰,這次就交給你吧?!秉c頭不語,玫瑰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左前方五十丈的一處冰層裂縫前,周身泛起了淡紅色的光暈。屆時,附近的區域染上了那層光暈,投射出一些隱藏的東西,其中就包括一個暗黑色的身影。覺察到自己敗露了形跡,黑影突然朝后退去,以之字形的方式快速閃避,試圖擺脫玫瑰的鎖定。輕哼一聲,玫瑰如影隨形,任由黑影千般變化,萬般躲避,始終無法擺脫玫瑰的追擊。這些,僅僅一瞬。當玫瑰再次停下身時,風幽已主動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仔細看,風幽頗為神秘,周身黑霧迷茫,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根本看不到任何細微的表情。凝視著風幽,玫瑰眼神冰冷,就宛如在看一個死人,沒有任何表情。風幽有些心驚,他多少了解一些玫瑰與天麟的關系,但卻想不到玫瑰因為天麟的死,而變得如此凌厲。微微偏頭,風幽看了一眼其他人,嘿嘿陰笑道:“情深意重啊,可惜徒勞無益?!泵倒謇浜鹊溃骸白∽?,你來有何目的?”風幽嘿嘿道:“你都叫我住嘴了,我還怎么回答你?”玫瑰哼道:“不回答也行,我直接送你去死?!蔽⒐庖婚W,玫瑰悄然逼近,右手一掌揮出,掌心紅光涌動,化為一朵艷麗的玫瑰花,朝著風幽額頭處飛去。驚呼一聲,風幽的身體突然散開,化為一陣幽風,使得玫瑰的一掌無處著力。微微皺眉,玫瑰轉身繼續攻擊,手心的紅花脫手飛出,正迅速的膨脹變大,席卷四周的空氣。風幽冷笑一聲,隱于無形,分散的幽風無處不在,這讓玫瑰頗為頭疼?,幑庖姶孙w身而至,對玫瑰道:“這是九幽一脈的詭秘之術,還是讓我來收拾他?!泵倒暹t疑了一下,似乎想說點什么,可隨即便恢復了冷靜,無聲的離開。察覺到瑤光出面,風幽頗為驚訝,譏諷道:“很不錯的車輪戰法?!爆幑饫湫Φ溃骸澳阏f這話,是不是表示你有些害怕,不敢與我交鋒???”風幽冷哼道:“瑤光,你不要自視過高,我可沒把你放在心上?!爆幑庋勖家惶?,質問道:“是嗎?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鄙眢w一晃,瑤光拔身而上,周身金光四散,開始催動體內佛法。四周,耀眼的金光旋轉回蕩,化為無數細小的佛印,朝著四下散開。風幽見此輕蔑一笑,身體就地一轉,化為一道漆黑的風柱,正急速膨脹。同一時間,風幽的聲音從風柱中傳來,帶著幾分不屑與孤傲?!皡^區佛法,你以為就能奈何我嗎?”瑤光眼神如刀,陰森的看著風幽,冷然道:“能與不能,試過就知道?!毖酃馕?,攻擊突發?,幑庠谑┱狗鸱ǖ耐瑫r,竟然以魔宗心欲無痕發起了偷襲,這讓風幽大感意外。屆時,風幽所化的風柱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旋轉,并發出怨毒的咆哮?,幑怅幧恍?,身體突然逼近漆黑的風柱,以逆向旋轉的方式開始高速轉動,從而產生旋轉的氣流,開始朝中間擠壓。如此一來,風幽旋轉所產生的外放之力與瑤光旋轉所產生的內壓之力相遇,二者間你爭我搶當仁不讓,眨眼就引發了劇烈爆炸。轟隆隆……一陣巨響,四散的火花在煙霧中散去,露出了雙方的情況?,幑庵苌斫鸸忾W耀,朝后退開數丈。風幽身體懸空而立,周身黑霧起伏不定,看樣子吃了敗仗?!熬庞囊幻}的地獄使者,原來也不過這樣?!闭Z含諷刺,瑤光冷冷的道。風幽有些氣惱,恨聲道:“瑤光,你不要猖狂,你的底細我完全知道,你還奈何我不了?!爆幑饫湫Φ溃骸按笱圆粦M,我今天就讓你把命留下??凑??!彪p手高舉,瑤光周身佛光翻滾,在他的控制下迅速形成一尊金佛,懸浮在瑤光頭頂之上。金佛一現,佛光普照。天空的雪花瞬間停止,出現了一幕寂靜無風的景象。風幽身體一晃,在佛光的照耀下頗為不安,口中傳出低沉的咆哮。翻身激射,風幽回旋游蕩,刻意躲避著佛光的糾纏,以高速移動的方式吸引瑤光的注意力,找尋瑤光的弱點。作為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風幽的地位很高,對于瑤光的經歷十分了解,因而出手之時異常警惕,不敢貿然出擊。原本,風幽隱匿而來,就是為了避免引起瑤光的注意。誰想玫瑰與牡丹擅長空間之術,輕易就破壞了風幽的計劃,使得他只能現身相見。懸浮不動,瑤光專心催動佛法,以佛光為武器,全力追逐風幽的行藏。作為瑤光來講,他一身精通佛魔之術,有一位知識淵博的師傅,對世間很多奇異門派都有深厚的了解,九幽一脈也有涉及。就瑤光了解,九幽一脈的力量陰柔而詭異。當年巫神就是獲取了九幽之力,才擁有了驚天動地之力。如今,巫神死去,九幽之力又還回九幽,這就使得九幽一脈擁有可怕的實力。想到這里,瑤光心念一轉,腦海中泛起了一個念頭,立意速戰速決。有了決定,瑤光周身佛光匯聚,先前擴散的佛光此刻自動回流,宛如一種靚麗的色彩,在瑤光身體表面鍍上了一層金粉。那時,附近萬物靜止,寂靜的時空隱隱傳來一種聲響,在每個人心底升起。那是一種很奇特的聲音,耳朵聽不見,可心里卻會自動回響,讓人揮之不去。剛開始,這聲音很輕微,讓人聽不仔細??呻S著時間的過去,那聲音越發清晰,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那是佛家誦經禪唱之音。對此,牡丹、玫瑰、新月、舞蝶都不甚了解。江清雪與林依雪因為家學淵源,倒是有所見地。至于風幽,他由于忌憚瑤光而選擇了高速移動,可心底的聲音依舊與常人無異。那一刻,風幽突然驚呼一聲,厲吼道:“可惡!你竟然修煉成了佛家的透心禪音,我不會讓你如意的?!钡谖迨逭律乐畱鹪苟镜穆曇敉鹑缭{咒,在發出之后,迅速引起了四周景象的變異。原來,風幽在察覺到無處可比后,選擇了正面攻擊。那些幻化移動的身影迅速變成一朵朵黑色的蓮花,分布在瑤光四周,形成一個黑蓮陣法,自動的運行,朝內收緊。屆時,只見無數的黑色蓮花朝著瑤光涌去,黑蓮之間幽光閃爍,彼此連成一體,形成一個漆黑的光罩,很快就淹沒了瑤光所發出的光芒。察覺到風幽的攻勢,瑤光并不心急,身上的氣勢正以成倍激增的速度上揚,很快佛光就壓下了黑蓮,將近身的蓮花全部吞噬。風幽現身半空,怒視著瑤光的身體,口中厲嘯不斷,一個勁的催動法訣,讓外圍的黑蓮前仆后繼。如此,持續的交戰在雙方之間繼續,金色的佛光與黑色的蓮花水火不容,接觸面上火花四濺,電閃雷鳴??粗@一切,江清雪頗為擔心,低聲自語道:“瑤光一定會勝利?!绷忠姥┌参康溃骸皫熃惴判?,瑤光哥哥可是當世絕頂高手之一,比嘯天叔叔還厲害,他一定能收拾敵人?!苯逖┻t疑道:“可風幽是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我們都不了解他的具體實力?!蔽璧溃骸帮L幽的力量陰柔詭異,若以冰原常規法訣來應對,那必然要吃大虧?,幑庖苑痖T之法與之抗衡,正好屬性相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苯逖┹p嘆道:“希望如此?!毙略?、牡丹與玫瑰沉默不語,三女一邊關注著交戰的情況,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如此,時間在交戰中過去,當瑤光與風幽之戰進入白熱化階段時,周遭的景色出現了極大的變異。遠遠看去,遼闊的冰原上升起了一黑一金兩團光云,覆蓋了方圓數十里,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半空,瑤光周身金光如日,數不盡的金色佛光層層外散,形成了一個金光區域,一尊巨大的金佛寶相莊嚴的盤坐其內。對面,風幽全身黑芒流轉,漆黑的霧氣翻滾如浪,在身后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空間,數不盡的厲鬼冤魂飛來飛去,宛如一尊大魔神,在黑霧中時隱時現。附近,狂風呼嘯,閃電霹靂。佛光與地獄幽風彼此排斥,每一次接觸都會產生劇烈的爆炸,引發出大量的火花與光芒,在明滅不定的半空中演化成各式各樣的圖案,讓人緊張而又刺激。外圍,觀戰的新月等人各自在身外設下防御結界,擔憂的注視著場中的情況,等待著最終的結局。懸空而立,瑤光臉色陰沉,對于風幽的實力大感意外,心中有股沉甸甸的感覺。交戰之初,瑤光其實有些輕敵,認為風幽即便厲害,也絕非自己的對手。如今,一番交戰之后,風幽拿出真本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端的是讓人瞠目結舌。這一刻,瑤光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什么天麟與玉心聯手,最終都不曾逃過死劫。原因就是張帆的實力比大家想象中要強盛。眼前,風幽雖非張帆,但實力絕不比張帆遜色。要想打敗他,那也絕非易事。同一刻,風幽心里也是雜念叢生,對于瑤光的強大感到十分吃力。雙方的一戰其實不算公平,因為風幽大致了解瑤光的實力,可瑤光卻不甚了解風幽的實力。這樣,風幽在某方面占了優勢,卻也有了心理壓力。如今,風幽別無選擇,全力一擊,動用了所有力量,引地陰之力化為漫天黑霧,營造出陰森恐怖的氣勢。天空,呼嘯的閃電如一道道催命的利刃,推進二者間的進程。當雙方的力量一觸即發時,瑤光突然開口,以冷酷的聲音問道:“風幽,這一戰你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九幽一脈?”風幽嘿嘿笑道:“你覺得這有區別嗎?”瑤光哼道:“若然我告訴你,我這次出手代表陸云,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呢?”風幽一愣,沉默不語,顯然陸云二字對九幽一脈有著特別的震懾力。等待了片刻,瑤光見風幽不語,繼續問道:“你來,可是九幽之主授意?”風幽恨聲道:“你何必明知故問?來吧,我們就在此一決高低,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大本事,敢代表陸云?!闭Z畢,風幽突然厲吼一聲,雙臂猛然高舉,夾著畢生之力控制身后的黑霧,使其化為一尊大魔神,朝著瑤光沖去。雙眼微瞇,瑤光心神一震,扣訣胸前的雙手朝天高舉,掌心金光流轉,在頭頂交匯糾纏,形成一道朝天光柱,呼嘯一聲直射九天而去。這一幕眨眼即逝,隨后九天之上金光倒射,一蓬璀璨的光芒鋪天蓋地,化為無數金佛,自動有序的組成了一個諸天神佛大陣,以獨有的方式,夾至圣之氣而來,如一張光網束縛住了風幽所發出的大魔神。屆時,烏黑發亮的大魔神遇上金光閃閃的神佛大陣,雙方屬性相反,力量相對,各有各的優劣。首先,大魔神相對獨立,是一個龐大的個體,力量的強弱與身體的大小成正比。其次,神佛大陣在數量上占據優勢,雖然每一尊神佛個體較小,但綜合起來,配上陣法的運轉,吸納天地至圣之氣,從而產生驚人的束縛力。這樣,二者各有各的特色,到底誰能獲勝呢?作為交戰中的兩人,風幽與瑤光皆非尋常之輩,簡單的招式對他們而言,已失去了某種意義。他們注重的是力量的運用與控制,誰能更好的運用自身的力量,誰就有機會獲勝。當然,各自的實力懸殊也是一個衡量標準?,幑庠诹α可?,要強盛一些。這一點,風幽心中有底,但他卻并不懼怕,因為九幽一脈的力量源于地下,只要在地面交戰,風幽就占有絕對優勢。天際,狂風肆意,黑云翻滾。金色的佛光與黑色的幽風持續撞擊,從點到面,在擴散至整個區域,使得交戰場中火花飛濺,閃電不停。半空,轟隆隆的雷鳴震天動地,連綿不斷的爆炸推動著結果的來臨?,幑馀c風幽咬牙堅持,各自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可是誰也不曾放棄,都源源不斷的提升體內真元,試圖把對方壓下去。外圍,觀戰的六女十分擔心。江清雪還一度想要沖上前去協助瑤光,但卻被林依雪制止。新月臉色平靜,對于風幽的實力雖然震驚,但卻絲毫不懼,顯然這樣的事情早就在她的預料之內。牡丹微微皺眉,大度聰慧的她并不擔心瑤光有危險,而是在考慮此后還會出現多少敵人。玫瑰與舞蝶沉默不語,兩人目光奇異,隱然都藏著心事。林依雪控制著天麟的身體,負責看守天麟,并勸導江清雪。時間,隨著交戰而延續。當雙方逐漸適應了第一輪猛烈的攻擊后,場中的情況出現了一些變異。首先,風幽所御駕的大魔神受到攻擊后,體型有所減小,這是力量受損的表現。其次,瑤光控制的神佛大陣也出現了呆滯的現象,那是佛光與幽風交戰后,力量損耗的表現。從這里可以得知,雙方這一戰目前暫時處于僵持格局。這一點,出手的二人心里有底,雙方都在思索對策,以其盡早打破僵局。半空,瑤光臉色陰冷,冰冷的目光凝視著風幽,眼底閃過一縷殘酷之情。面對眼下的情形,瑤光心里還有猶豫,他一直在隱藏實力,為的是更好保護天麟的安危。就目前的形勢而論,風幽的到來只是一個開始。隨后還會發生些什么事情,瑤光心里根本沒底。為了保存實力,瑤光一直不曾全力施為??纱藭r此刻,他若繼續隱藏實力,就必然會拖延時間,這對保護天麟而言,也是極端不利。想到這里,瑤光不敢遲疑,冷漠的眼神一閃而逝,隨即便閉上的眼睛。那一刻,瑤光口中念念有詞,周身金光大盛,數不盡的佛光壞繞其外,配上清晰的佛音,頓時籠罩了天地。屆時,凡佛音所致的區域,都有佛光罩頂,至大至圣的佛法之力開始凈化世界,消滅一切陰森邪惡之力。察覺到瑤光的舉動,風幽顯得煩躁無比,他已然封閉六識,可心底的佛音卻揮之不去,嚴重影響了他的發揮。四周,滾滾黑霧在金色佛光與滿天佛音的迫害下迅速減退,露出了大魔神的本體,發出了凄厲的怒吼聲。如此情形,讓觀戰之人大感驚喜??娠L幽卻惱怒無比,口中發出怨毒的嘶吼聲。翻身而落,風幽虛幻不定的身體落在了地面,慢慢凝聚成一個實體,形成一個黑影。蹲身盤坐,黑影原地轉動不息,雙手急速揮舞,掌心發出漆黑的光芒,形成在地面形成一道黑色的旋風,正持續暴漲,朝天而起。第五十六章鎖魂現身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隨即就見一道黑色的風柱拔地而起,宛如黑龍般圍繞在大魔神身外,撕碎了靠近的佛光與佛影。旋身而起,風幽出現在黑龍頭頂,眼神怨毒的看著瑤光,厲聲道:“想贏我,你還沒有那個本事?,F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九幽一脈的地獄風暴,讓你知道誰才是世上最強的存在?!闭Z畢,風幽狂叫一聲,黑色的身影突然碎散,宛如消失的塵埃,融入了四周的黑霧之內。是時,黑色的狂風肆虐天地,數不盡的怨魂厲鬼飛舞縱橫,夾著至邪之氣朝外圍沖去?,幑怆p目緊閉不問世事,可對于風幽的反擊卻了然于心,當即做出了回應。附近,金光開始轉變頻率,以更高的頻率,更強的氣勢從四面八方往中間收緊。眨眼,佛光與怨魂厲鬼相遇,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瞬間激化,從而導致毀滅的產生。那一刻,大范圍的爆炸在觀戰之人的眼中起伏不定,持續的閃電雷鳴震動天地,引發了九天颶風,毀滅了周遭了一切?!按蠹倚⌒?,速退!”察覺到不妙,新月當即發出提醒,帶著五女與天麟的尸體,迅速朝后退離。同一時刻,交戰中心,風幽發出的至強一擊遇上瑤光的佛光佛音,當即產生連環爆炸,引發了彼此間那累計的強大真元,形成了一個直徑超過半里的超大光球,轟然一聲便終結了一切。那一刻,一股震蕩之力傳遍天地,帶著幾多幽怨與不平,消失在天際。場中,持續的爆炸瞬間停息,擴散的氣浪如毀滅的光波,所到之處無堅不摧,留下了讓人觸目心驚的場景。當狂風散去,冰原恢復了平靜。只見交戰區域內,地面原本凹凸不平的冰層此刻已掌平如水,足足降低了三丈,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圓,覆蓋了方圓數十里。這個圓心,是一個直徑超過三里的巨大深坑,見證了當時的一切,也述說了交戰所遺留的痕跡。半空,瑤光已不見蹤影,但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風幽此時已化為了一縷幽影,淡淡的黑氣時隱時現,仿佛隨時都可能被風吹去。遠處,新月六女臉色震驚,正迅速趕回,目光搜尋著瑤光的身影。天際,八寶微微低鳴,在六女趕到之際從天而降,背上正好站著瑤光,臉上蒼白無血。懸空而立,風幽時隱時滅,眼神若有若無,正凝視著天際。對于附近的六女,風幽宛如不覺,他只是默默的看著瑤光,隱然含著幾分傷悲。立身八寶背上,瑤光正接受八寶的靈氣滋潤,臉色很快就有所好轉,神情顯得頗為淡定。目光輕移,瑤光先是給了江清雪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后凝視著風幽,冷然道:“地獄風暴確實不錯,可惜你的力量還弱了一些?!憋L幽恨聲道:“瑤光,你休要得意,若是換成二十年前的你,這一戰輸的是你?!爆幑獠恢每煞竦牡溃骸皶r光總是會改變一些事情,二十年前九幽之力還在巫神體內,那時候你又算什么東西?”風幽怒笑道:“不錯,二十年前我確實沒有名氣??啥赀^去,這一次鹿死誰手還很難確定?!爆幑獾溃骸耙院蟮氖虑橐呀浥c你沒有關系,你還是乖乖認命,下地獄去吧?!憋L幽厲聲道:“瑤光,你們守著天麟的尸體,必然會走向毀滅,我在下面等著你?!蹦阕殖隹?,風幽突然一閃而逝,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眾人眼里?,幑庖姶宋⑽櫭?,還不及開口,就聞玫瑰道:“想走,那得問過我才行?!蔽⒐庖婚W,玫瑰一閃而現,手心多了一團黑色的光影?!翱珊薨?,我主不會饒恕你們!”極力掙扎,風幽在難以逃脫的情況下,發出了詛咒的怨毒之語。玫瑰冷冷道:“閉嘴,我先滅了你?!奔t光一閃,黑霧散去。玫瑰手心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輕易就擊碎了風幽脆弱的防線,直接作用于他的元神,使得他發出凄厲的慘叫之聲??粗荒樌淠拿倒?,瑤光輕聲道:“風幽源于九幽一脈,元神之體不同常人,你這樣很難將其消滅?!泵倒宀徽Z,連續三次加大力度,可依舊毀滅不了風幽的元神,這才收回了攻勢,詢問道:“那我們如何處置此人?”瑤光看了看眾女,沉吟道:“把它交給新月,天璃劍應該可以斬滅他那不滅的元神?!泵倒搴敛贿t疑,將手心風幽的元神遞到新月面前,等待著她的反應。微微頷首,新月輕喝一聲,手中天璃神劍一閃而落,瞬間便擊中風幽的元神。那一刻,風幽狂吼半聲,還不及發出咒怨,就被至圣之極的天璃劍所滅。至此,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終于回到了屬于它的地獄,從此再不會擾人清靜。收回神劍,新月看了一下附近,輕聲道:“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我們得更加小心?!绷忠姥┑溃骸爸灰覀凖R心,相信不會有什么事情能難倒我們?!泵倒迮c舞蝶點頭不語,新月與牡丹則苦澀一笑,顯然心情不如林依雪那般平靜。江清雪來到瑤光身側,關切的問道:“你怎么樣,要不要緊?”瑤光笑了笑,柔聲道:“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苯逖┑溃骸澳莿偛拧爆幑夂Φ溃骸敖憬愣鄳]了。剛才一戰,我雖然受傷不輕,但有八寶為我療傷,加上奈何珠在身,我很快就會沒事。至于風幽,他的實力超乎想象,這讓我差一點吃了大
2023管家婆必開一肖一碼“如果以前有人要殺你,只要想辦法殺你一個就可以了?!睅炝忠蛔忠痪涞恼f出了二者的不同:“可是以后如果有人想殺你,那就必須先殺掉五百個各帝國委派的皇家侍衛,以及十五個身兼書記官的魔法師才行?!闭f話的時候,庫林一直是一本正經的表情,沒有一點開玩笑或是其他的意思。王風頭都要大了,又來五百人,而且是個帝國的皇家侍衛,看他們的意思,是每個帝國出了三個魔法師和一百名侍衛。這么大的陣仗,究竟最近發生了什么大事。不過,雖然看起來無比的榮耀,但庫林卻一點都不羨慕王風的這種殊榮。而是正色開始給王風解釋?!澳氵@次在圣地里,殺的那幾個人,引發了一連串的事情。這些你是當事人,比我要清楚?!睅炝职咽虑榈母匆稽c點說給王風聽。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會有重大影響,而且后來各帝國和各公會代表的決議王風也都清楚。兩大公會一部分隱藏實力被發現,并清除。想必是損失太過于巨大,兩大公會才會冒險在無回路玩那么一出。庫林接著說道:“你在無回路給我們留下的那些人,招了很多事情?!闭f到這里,庫林有些遲滯,頓了一會,才接著說道:“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那些人竟然一心求死。我們幾個帝國的人用盡各種辦法,都不能緩解他們的痛苦,即使用現在能使出的最高級別的光明魔法,也不能讓那個人停止哀嚎?!敝v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庫林仿佛想起了魔晶石中顯示的那個人的慘狀,面色有些發白。王風一直靜靜的聽著,絲毫不插嘴。緩和了一下,庫林繼續:“從最后那個人口中,我們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蓖躏L笑道:“是各帝國都有公會的人臥底嗎?”庫林搖搖頭,嘆道:“這算什么大事,帝國有公會的人臥底,公會里又何嘗沒有帝國的人,大家鉤心斗角,什么時候有過真正的信任了?!薄芭?!”王風奇怪,問道:“難道所有的帝國派出的代表都是公會的人,這樣的事情還不夠大,什么事情才算的上嚴重?天塌下來嗎?”“沒錯,就是天塌下來了?!睅炝指隙ǎ骸帮L神帝國的皇帝陛下,已經被公會的人暗殺,并派人秘密的取代了。一個帝國就這樣被毫無聲息的控制了,你說,算不算天塌下來了?”這么大的事情,這么說也不為過。王風聽后呆了半晌,慢慢問道:“那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庫林也定了定神,繼續給王風解釋:“各大帝國因此都感覺受到了威脅。都在謀求自保的對策。兩大公會這樣做,也讓神圣帝國的人開始感覺到心寒。雖然神圣帝國聯盟一直是受兩大公會支持,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終于認清了形勢,決定和我們反神圣聯盟一起對付兩大公會?!薄安贿^,畢竟我們之前還是敵對的關系,而這次對付兩大公會又需要雙方精誠的合作。那么必然會要求我們雙方開誠布公,把我們能掌握的力量集中起來。這樣的話,就必須要有一個雙方都能夠信任的人來負責兩大陣營的溝通?!睅炝职押髞淼母鲊实勖苁惯_成的協議娓娓道來。王風打斷庫林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能被兩大陣營都信任的人?”搖搖頭,庫林說道:“當然不是,哪里這么簡單。我們幾乎找遍了雙方的人手,沒有一個可以達到這樣的要求。所以,最后決定退而求其次,找一個已經涉足此事,但又和雙方都沒有什么利害沖突的人來負責此事?!崩淅涞?,王風說道:“那你們就這樣選中了我?”第八十章勢眾(上)“當然。這個大陸上還有誰能比你更合適?你不是大陸上任何一個帝國的人,而且和天龍帝國,龍神帝國,火神帝國的關系還勉強都說的上不錯,至少第一個條件你已經符合了一半。另外,你殺了那么多兩大公會的人,已經陷入其中,根本不可能脫身了,遲早他們也會找上你的。你不做也沒有什么好處?!睅炝诌@會充分發揮了一個說客的只能,不停的蠱惑王風?!捌渌膰以趺磿牢也皇沁@個大陸的人?”王風冷冷的問。很有些不好意思,庫林搖頭苦笑道:“你留給我們的人太恐怖,看過的人都對你的能力表示擔心。神圣帝國甚至懷疑你是我們私下里訓練的針對他們的秘密武器?!苯舆^話頭,王風盯著庫林,有些略帶打趣的口吻問道:“龍神帝國和天龍帝國也會妥協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也會讓步???”充分表現出了老狐貍的本色,庫林笑道:“兩大公會好不容易露出破綻,讓大陸所有帝國有了一個聯合攻擊的借口,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我們當然不會放過。只是把你的來歷稍微的交待一下,又不會動你分毫,還給了大家一個緩沖的人選,這樣的交易還是劃算的?!蓖躏L聽他說完,想了一會,問道:“那幾百個侍衛和法師是怎么回事?”庫林有點尷尬,說道:“沒有辦法,你畢竟不是任何一個帝國的人,充其量只能做到不會偏袒任何一個帝國,但并不能保證忠于我們,神圣帝國的那兩個國家不信任,所以,嘿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侍衛們都沒有什么特別的安排,魔法師會負責你和各大帝國之間的通信聯系,可能有些時候,你不得不帶著一些魔法師了。不過,你的狼軍里不是一直沒有法師嗎?這些可都是各帝國自己保留的好手,便宜你了。他們平日只要負責匯報就行,其他時候還是惟命是從的?!睅炝值故翘拱?,王風也沒有多的想法。有些事情,剛開始說明白了,總比背后下套要好的多。既然是帝國方面提出的要求,王風當然也不會傻傻的聽他們安排:“這些人是受我指揮還是仍然各自聽自己的帝國安排?”“當然是聽你的,他們已經在皇家侍衛的名單中除名了,劃在帝國侯爵你的私人軍隊中了?!睅炝肿约菏菐П?,當然知道王風的意思,所以關于這個問題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和那些帝國協商好了?!俺酥?,各大帝國給你的領地也都已經劃撥好了,只等你過去接收?!睘榱俗屚躏L安心辦事,各大帝國也沒有少下本錢。王風笑問:“你們不怕我拿了這些卻不辦事嗎?”庫林搖頭笑答:“你如今已經和我們綁在一起了。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是和你有關的,而且,最后這次你又是首當其沖,兩大公會肯定會將你做為頭號大敵對付的。就算不為帝國,你也要為你自己。能在解決自己問題的時候得到各大帝國的強援,并能得到一批武力支援,我想你不會不樂意吧。我們的族長和天龍帝國的皇帝陛下為此可沒有少叮囑談判的特使?!薄澳蔷投嘀x你們的好意了?!蓖躏L很客氣的感謝了庫林?!澳沁@些?”庫林指著那個代表侯爵爵位和領地的包問道。王風明白,這次的東西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點了點頭,說道:“先留下吧!”這次王風答應的有點太爽快,庫林有些無法接受了。忙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理那些侍衛?”“這些好辦,他們不是得聽從我的命令嗎?”對那些人,王風只要抓住了他們的軟肋,應付他們不比搞定原來那些桀驁不遜的狼軍更困難?!昂俸?!”庫林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臉,笑道:“我不管你怎么命令其他人,但是,我派給你的人你得帶在身邊?!睅炝诌@樣,王風也陪他無賴,反駁道:“那不成,不能厚此薄彼。本來我和你們反神圣聯盟走的就近,這樣安排的話,那些神圣帝國還不有意見???”“哼!”庫林不屑的哂道:“如果不是要借助他們一起對付兩大公會,我們才不會和他們達成這樣的協議。按照我們的意思,幾個帝國聯合抵制,難道還怕了兩大公會不成??墒浅嘶鹕竦蹏F在的皇帝口氣強硬外,其他兩個帝國都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赡芩麄円郧耙蕾嚬珪蕾噾T了,連公開的出面對付他們都不敢?!蓖nD了一下,庫林接著說道:“就連對你的任命,也是秘密的,沒有一個神圣帝國敢于公開的宣稱,你是他們皇帝陛下親自冊封的侯爵大人?!蓖躏L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那么我這個侯爵在神圣帝國根本就拿不出手?這樣的帝國,你們竟然還選擇和他們合作?”庫林搖頭無奈的說道:“沒有辦法,他們是各自帝國的正統。如果不是現在大陸需要面對共同的敵人,不得不約定帝國之間不許進行戰爭,早在十幾年前我們就可以聯手消滅其中幾個帝國。搞到后來,我們這些只有武勇的人不得不進行一些違心的活動。帝國之間的事情交由那些更會玩弄政治的人來處理?!毕肫鹆俗约旱脑庥?,王風明白庫林這種高手,在這樣的條件下,根本無法出手進行他想做的事情。這樣的遺憾王風自己經歷過,當然了解。笑道:“據說,上次帝國之間的聯合還是兩大公會促成的,不知道你們帝國約定的時候,有沒有約定不能對兩大公會進行戰爭呢?”“當然沒有!”庫林難得的笑的很開心:“這是他們唯一失算的事情??赡芩麄円恢焙茏孕?,根本不怕我們打他們的主意。當時各大帝國的精銳被聯合抽調走,確實也沒有對付他們的實力,被他們很是得意了幾年。我們的后備力量培養也跟不上,不得已當時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不過,有你的幫助,我們每年產生的新的龍騎兵是原來的兩倍。諾頓那個家伙也不是什么省油燈,私下里積蓄了不少的力量,相信很快他們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甭犓f的那么自信,王風也理解他壓抑許久要發泄的怨氣。笑道:“我在圣地里這一趟,發現圣地在大陸上的地位非常超凡,你們的行動他們會同意嗎?”庫林別有意味的看了王風一眼,說道:“龍族和我們早有協議,你放心,我們的行動是他們默許的。事實上,圣地開始對人類是完全開放的。兩大公會對圣地早有覬覦之心,派那么多人守候無回路,無非是想讓自己人能夠多得到些好處。并同時封鎖其他人去圣地深造的機會。這次被你這么一鬧,損失慘重。龍族已經開始清理那些秘密潛入圣地的人,公會的人毫無辦法,最近可能會頭疼一陣。不過等他們接受了這些損失,很可能第一個就會來找你。你得小心了?!蓖躏L輕蔑的笑道:“正愁他們不來呢!放馬過來吧”哈哈笑聲中,一股氣勢脫體而出。本身就是高手,王風這樣的氣勢庫林當然感覺的很清晰,脫聲問道:“王風,你在圣地有了什么際遇,怎么感覺你的氣勢和以前大不相同??!”擺手阻止了王風要說的話,庫林道:“什么也別說,這次我可要和你好好的較量一下?!蓖躏L從圣地出來,正想找些夠分量的人發泄一下。雖然那些無回路的武士和法師們也足夠強,但對于大陸上所有人都認同的第一高手,那些人還是不夠看的。庫林這個想法正合王風之意,兩人當然一拍即合。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好時機。王風和庫林已經聽到了前面傳來的喧鬧聲。兩人眼中同時露出了失望的目光,相對一笑,王風推門走出了木屋。前面圍了不少人,看的出,狂戰士居多。不過,可喜的是,這么多的狂戰士雖然都狂化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因為沖動而沖了出去??磥磉@段時間的訓練確實起到了應有的作用。對面來的是一個衣著華貴的胖子,前面有幾十個侍衛保衛著。顯然那些侍衛們已經看出了前面這些擋路的都是狂化的狂戰士,每個人臉色都有些不正常的驚慌。侍衛后面的胖子卻沒有這樣這樣的覺悟,正在趾高氣揚的大罵著:“什么爛地方,你們這些賤民竟然敢擋住本大人的去路,叫你們的頭領出來見我。告訴你們,本大人要見的人還從來沒有這么大的架子,還敢要本大人在這里等,叫你們那個什么破狼軍的隊長滾出來見我?!鼻懊媸绦l們驚恐的發現,本來已經狂化的狂戰士們雙眼都發紅了。個個驚慌的同時,心里不停的詛咒著后面的胖子。自己找死干嗎要拉上我們。在這些狂戰士們眼中,王風和狼軍都是他們發誓要終生景仰的神,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輕賤和侮辱。前面帶頭的若漢已經舉起了手,侮辱老大,以前伊莎只是說了一句重話,若漢就已經暴走了。這次這個家伙竟然敢如此的批若漢的逆鱗。若漢的手正要揮下的剎那,人群后面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讓那個家伙滾過來!”人群立刻整齊的分開了一條道,露出了那個胖子。胖子洋洋得意的笑著,正要舉步,臀后突然傳來一股大力,身體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向著王風的方向飛了過去。人還沒到,已然落在地上。落地的胖子因為慣性,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狼狽的停在了王風腳邊。后面查克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老大讓你滾過去?!钡诎耸聞荼姡ㄏ拢┴撠煴Wo胖子的幾十個侍衛還來不及有反應,胖子已經飛了出去。斯諾和查克這兩個配合默契的人早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這些侍衛們雖然刀劍都在手,但是,一百個矮人武士和百十多個狂戰士整齊的將他們前后包抄。絕對懸殊的實力對比下,這些侍衛動都不敢動一下。胖子暈頭轉向的看著一雙腳穩當的走到眼前,他的目光順著腳,小腿,大腿一直看到了對方的胸口。突地發現自己這樣爬在地上仰望實在有失體統,尤其是在這些賤民面前。所以,胖子掙扎了兩下,開始慢慢爬起來。爬起來的胖子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找出剛剛是誰把自己踢出來的。不過,看到眼前站立的兩個人,氣焰立刻小了很多。王風特征明顯,應該是這次來的目的,以胖子的自我感覺,還不至于吃驚。但旁邊另一個人卻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大陸第一高手的名頭可不是吃素的,以他在龍神帝國的地位,各國上的了臺面的王公貴胄沒有不知道他的。庫林可不是小小的胖子能惹的起的。好漢不吃眼前虧,精明的胖子馬上恢復了笑臉。悵悵的笑道:“庫林大人,您也在這里??!”看著胖子變戲法似的快速變臉,王風和庫林都有些好笑。誰也沒有說話。胖子和庫林打過了招呼,轉向了王風,臉色又迅速的變了,陰沉的足以帶來幾個月的雨水。圓滾滾的蘿卜似的手指一指外面的方向,大聲的咆哮道:“王風,我可是水神帝國皇帝陛下派來的特使,你的人竟然敢這樣對待我?是誰動的手,只要把他的腳剁下來,我可以保證,以后不再追究這件事?!辈榭撕腿魸h在他說話的當口,也一起相伴著走到了這邊。胖子的話剛一說完,查克立刻接上了口:“是我踢的,怎么樣?你有本事就把我的腳砍下來?!狈誓樍⒖虖耐躏L這邊轉到了查克那里,雙眼中瞪出的目光象要殺人似的,大叫一聲:“給我把他抓起來,該死的,我要親自把你這個賤民的腳砍下來?!焙芷婀肿约耗切┦窒逻€沒有動靜,胖子又叫了一聲,然后才發現了自己帶來的那些人的異常之處。心下登時有一陣驚慌,轉到了王風那邊,惶急的問道:“王風隊長,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水神帝國的特使,你們的人這樣做,是對水神帝國的挑釁。我拒絕在這里宣讀皇帝陛下的旨意?!辈榭藳]有那么客氣,上前又是一腳,將胖子踹倒在地,接著又跺了幾腳,口中說道:“亂叫什么,這是我干的,找老大做什么。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輪的到你這個家伙在天龍帝國里撒野!”也不管倒地的胖子有沒有受傷,伸手在胖子身上摸索了一會,拿出一份熟悉的公文一樣的包裹,隨手遞給了王風。王風一直微笑著,看著查克胡作非為。這會仍然沒有說話,伸手拿過了查克遞過來的包裹。這個包裹竟然是密封的,封口上還有完整的火漆和印章,看來路上保管的很好,沒有被打開過。既然是給王風的,王風也不客氣,輕松的打開,揪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絲絹,狠狠的盯了胖子一眼,這才低頭開始查看上面的字??赐曛?,王風臉上笑容更甚,連語氣也有了一絲變化:“特使大人,你們的國王陛下說,還有一百名武裝侍衛和幾個法師帶來,這些人現在在哪里?”地上正在哭叫的胖子立刻有了精神,自語道:“我怎么會把他們忘記了?該死的,他們可不是我那些膿包侍衛?!奔奔泵γΦ膹牡厣吓榔饋?,向剛才進來的方向跌跌撞撞的沖了過去。幾個狂戰士正要攔截,王風輕輕說了句:“讓他去!”所有人都聽話的停手,讓開了道路,讓胖子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庫林在旁邊搖頭嘆道:“唉,水神帝國的皇室一向是很精明的,怎么這次會派了這么個作威作福的家伙過來?!币詭炝值臑槿?,根本不會害怕什么會對他們不利,可能這次是擔憂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聯盟吧。如果被這樣的一個家伙破壞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王風笑著把那個密令遞給了庫林,示意他看看。庫林見他這樣大方,也不由有些詫異,見王風堅持要自己看,這才低頭閱讀??赐旰?,連庫林這樣的人也不由的苦笑。這個水神帝國的皇帝還真是名不虛傳??!查克卻不管這些,天龍帝國的人怕過誰來,尤其在天龍帝國境內,那個家伙如果就此跑掉,也就算了,如果還敢再回來鬧事,一定要他有來無回。這次老大也很奇怪,他一向和我們說斬草要除根,怎么會讓這個胖子輕松離開呢。不過,這些查克卻不關心。他在意的只是王風什么時候才能接受自己的皇帝陛下的冊封??赐躏L和庫林出來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接受了庫林帶來的東西,所以,他馬上叫了出來:“老大,你可不能只管要龍神帝國的爵位,我這里你還沒有答復呢!”微微笑著,王風說道:“好了,把東西留下來吧,查克,我接受了?!辈榭舜笙?,一個瀟灑利落的敬禮,大聲的說道:“是,侯爵大人?!敝車目駪鹗柯犕躏L已經接受了天龍帝國的官職,也一個個歡呼起來。歡呼聲落到了狼狽離開的胖子耳朵中,胖子心中狠狠的想著:“叫吧,叫吧,你們這些賤民,我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竟然敢如此的藐視我,該死的,我怎么會把那些家伙留在外面。該死的,雖然他們一路上從來不聽從我的命令,但是,我也不應該把他們留在外面,不然那些家伙怎么敢這樣的對待我。該死的,那些笨蛋,平日都說他們如何的厲害,到了關鍵的時刻卻一點幫助沒有,如果不是因為怕人多會暴露身份,我怎么會要你們這些笨蛋來保護我?!毙闹邢胫?,腳下卻一點都不敢停留,終于看到了那些冷傲的家伙了,胖子一陣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