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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11-07 22:5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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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婆三肖三碼三期必出一期?!皼]有師傅,這些靈獸是徒兒我無意間得到的一個寶物里面的,只是這寶物……”說著景風又猶豫了?!昂昧司帮L,師傅不問你了,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只要你不做危害我們天道宗的事就行,其他的師傅不會干預的?!绷杩嗾嫒寺牭骄帮L說話吞吞吐吐,知道他有難言之隱,但凌苦真人作為師父,深信景風為人,知道他不會危害天道宗?!爸x謝師傅,徒兒絕不會做出危害天道宗之事?!闭f完,景風向凌苦真人深深施了一禮?!熬帮L,你回去吧,師傅還要想些事情,你四十五天后來找師傅,和師傅一起去開天殿找凌云師兄?!闭f完,凌苦真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離開天靈洞的景風沒有回靈霧洞,而是默默向后山走去?!皫煾?,不是徒兒不告訴你,徒兒身上的秘密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徒兒怕給你帶來災難,請您一定要相信徒兒,徒兒絕不做讓你傷心的事?!薄盎貋磉@么久了,也不知道紅玉還好嗎?現在肯定在苦苦修煉著,真懷念和紅玉在一起的日子??!”想著想著,景風走了云霧峰的后山寒潭邊上?!斑?!我怎么到這了,可能好久沒見小黑了,想它了,就走到這了?!本帮L喃喃自語道?!靶『?,小黑?!本帮L站在岸邊大喊化蛇的名字,一道道聲波傳入寒潭之內?!昂鸷?!”潭底的化蛇聽到景風的叫喊聲,飛似的竄出水面?!靶『?!”景風高興的摸著化蛇的大腦袋親切的說道?!昂鸷鸷?!”化蛇也高興的拿他的大腦袋蹭著景風?!靶『?,你好像變了,好像比原來大了,身上的顏色也比原來黑了,就連氣勢也比原來強了,你的境界提升很快啊?!本帮L看到化蛇境界提升了,十分高興。聽到景風夸獎它,化蛇一飛沖天,呼扇著它的大翅膀,在空中怒吼一聲?!按糯?!”化蛇周圍的空間受到化蛇強大氣勢的擠壓,一時間扭曲了。景風瞬間招出土靈盾,擋住了化蛇爆發出的強大氣勢?!昂脧?!小黑,你好強!”景風被化蛇的強大氣勢震撼住了?!班?!”聽到景風的夸獎,化蛇高興的在空中轉了一圈,飛到景風身旁?!靶『?,幾年不見,你變得好強?!本帮L拍著化蛇的大腦袋說道。其實景風不知道,由于他帶回來的五彩神石,整個云龍山已經不像原來靈力缺乏了,整個云龍山充滿了摻雜著五彩神靈氣的充足靈氣,使得化蛇靈力飛速的提升著,化蛇已經到了渡劫后期,很快就要渡魔劫,成為魔獸了?!靶『?,你能陪我聊聊天嗎?我現在心里有點亂?!笨吹交叩膹姶?,景風突然想到了天機,想到了自己……“吼吼!”化蛇點了點他的大腦袋,趴在了景風旁邊,傾聽起來。四十五天的時間飛逝流過,景風一直在寒潭邊和化蛇聊著,而化蛇也很乖巧的趴在地上傾聽著?!爸x謝你小黑,謝謝你陪我解悶。四十五天到了,我要趕快回師父那,和師傅一起去開天殿,我有空就來看你,我走了小黑?!闭f完,景風朝化蛇招了招手,飛速的趕回來天靈洞?!皫煾?,徒兒來了?!本帮L站在天靈洞口向里喊著。聽到景風的叫喊,凌苦真人和寧石子緩緩走出了天靈洞。凌苦真人嘆息說道:“景風,一會去開天殿,凌云師兄要是問我這些靈獸怎么來的,我該怎么回答?!薄皫煾?,您就說這些靈獸是下山無意間碰到一個云游高人送給你的,反正連五色寶塔里的那個神秘之人都存在于我們地之界,還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景風狡捷的說道?!澳闶亲屛因_凌云師兄,那可不行,我們修真之人重在心境修為,怎可騙人?!绷杩嗾嫒藫u頭說道?!凹热贿@樣,那就說我上次下山那神秘之人無意間留下的,我沒給幾位師兄說偷偷帶回來了。我想這樣,凌云師伯也不會懷疑的?!本帮L決定還是由自己來承擔?!斑@……”沒等凌苦真人說下去,景風就催促的凌苦真人趕緊趕往開天殿?!皫煾?,這是那些靈獸,我找的都是一些普通靈獸,您放到儲存戒指內就行,我們趕快走吧,別讓凌云師伯等急了?!本帮L心意一動,放出那些靈獸,并解除了和它們的靈契,催促道。雖然在洞內,凌苦真人已經把景風送給自己百余只靈獸的事給寧石子說了,但看到這么多靈獸,寧石子還是嚇了一跳,寧石子深深感到自己這個小師弟不簡單?!昂冒?!”凌苦真人嘆息了一聲,把這些靈獸都放到儲存戒指內,和景風寧石子一起騰云來到了天龍峰內的開天殿。天龍峰開天殿內,聚集了凌字輩五位真人,以及門下弟子,但景風朝思夜想的紅玉并沒有前來,紅玉現在正在閉死關,準備一舉突破大道初期提升至大道中期。景風看到紅玉并沒有前來,感到心里空蕩蕩的。凌云真人坐在正中央的木椅上說道:“今天召集大家前來,是因為我還有一個月我就要渡天劫了,在渡天劫之前,把接替我宗主之位的人選定下來。前段時間,我和眾師弟妹商量,已經定下兩個人選——凌苦師弟和凌竹師弟。為了公平期間,我給他們出了一道題。如今我們云龍山內靈氣充沛,十分適合靈獸生存,為了補充我們云龍山內的靈獸,他們倆誰在這八個月時間內抓到更多的靈獸,誰就接替我宗主之位。不知兩位師弟在這八個月時間內抓到了多少靈獸呢!”凌竹真人微微一笑,勝券在握的看了凌苦真人一眼說道:“回稟凌云師兄,師弟我這次下山一共抓了十五只靈獸?!绷柚裾嫒诵囊庖粍?,手上的儲存戒指一亮,開天殿內出現了十五只大小各異的靈獸。凌云真人看到凌竹真人在短短的八個月就抓到了這十五只靈獸,也感到深深的震驚,對競爭的凌苦真人感到了擔心。而看到眼前一幕的凌雨真人和凌風真人卻表情不同。凌雨真人秀眉緊皺,而凌風真人卻一臉笑意。強忍住深深的震驚,凌云真人問道:“凌苦師弟,你這八個月一共抓到多少只靈獸呢!”凌苦真人也被凌竹真人在短短的八個月中就抓到了十五只靈獸而感到震驚,但想起凌雨真人所說,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說道:“凌云師兄,師弟我一共有二十只靈獸?!绷杩嗾嫒撕ε抡f自己有百余只靈獸會使大家瘋狂,只是說自己有二十只?!笆裁?,不可能?!绷柚裾嫒艘环闯B,大聲叫喊著?!傲柚駧煹?,稍安勿躁,我們一看就知。凌苦師弟,你把你抓來的靈獸放出來給大家看看吧?!笨吹搅柚裾嫒艘环闯B的大喊大叫,凌云真人也皺起眉頭。凌苦真人心意一動,放出了儲存戒指內百余只靈獸中的其中二十只。一時間整個開天殿內靈獸齊鳴??吹搅杩嗾嫒司谷蛔サ搅硕混`獸,凌雨真人一顆緊張的心也輕松下來,而一旁的凌風真人卻目瞪口呆的看著凌苦真人放出的二十只靈獸。凌云真人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看到凌苦真人放出二十只靈獸,剛才緊張的心輕松下來?!安豢赡?,你絕不可能在短短八個月抓到二十只靈獸,你說你在哪里抓到的這些靈獸?!绷柚裾嫒瞬幌嘈诺目粗@二十只靈獸,問道。其實凌竹真人帶來的十五只靈獸也不是他自己抓的,而是向一個人要得,為了得到宗主寶座,凌竹真人煞費苦心,付出了很大代價才換來這十五只靈獸,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凌苦真人技高一籌,竟然抓到了二十只,一時間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實?!傲柚駧煹?,我們修真之人重在心性的修為,一向穩重的你真的面對宗主之位而迷失了自己嗎。你說的沒錯,我不可能在短短八個月抓來二十只靈獸,我想你也不可能在短短八個月抓來十五只靈獸。我這二十只靈獸乃是我徒兒景風給我的。凌竹師弟你這十五只靈獸又是哪里來的?!笨吹揭幌蚍€重的凌竹真人竟然如此失態,凌苦真人也感覺到凌竹真人變化很大?!熬帮L?凌苦師兄你是說這些靈獸是景風給你的。哼!他才多大的道行,竟然能在短短八個月一下子抓來二十只靈獸,我看這景風乃是魔道派來的奸細?!绷柚裾嫒寺牭竭@些靈獸竟然是景風抓來的,心中壓力陡增,十分后悔當初同意凌苦真人的提議,用九轉仙靈丹救活景風,現在的凌竹真人看到凌苦真人身后站著的景風露出了一絲狠意。凌云真人等大部分天道宗弟子聽到這二十只靈獸竟然是景風抓來的,感到深深的震驚。凌云真人詢問道:“景風,你能告訴師伯,你這些靈獸哪里來的嗎?”“回掌門師伯,這二十只靈獸乃是上次進入五色寶塔,那神秘之人無意間留下的,我沒給幾位師兄說偷偷帶回來了?!本帮L把一開始編的話說了出來?!澳闶钦f那位簡單一刀就破了正邪高手聯合一擊,并留下五彩神石的高手留下的靈獸,這……”凌云真人聽完感到此事不簡單。當聽完景風的解釋,剛才一旁不相信的凌竹真人也陷入了震驚,連如此珍貴的五彩神石都留下了,留二十只靈獸也是情理之中。凌云真人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好了,我們也別再追究靈獸的出處了,既然凌苦師弟抓來的靈獸比凌竹師弟多,我決定下任掌門就是凌苦師弟了,在我渡完天劫之后正式接替我宗主之位?!甭牭搅柙普嫒诵枷氯握崎T人選不是自己而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凌苦真人,凌竹真人緊握了一下拳頭,露出了一絲狠色。第031章凌云渡劫“還有一個月我就要渡天劫了,我準備在天龍峰的峰頂來渡天劫。我希望倒時大家都來看我渡劫,長長經驗,為以后自己渡劫做好準備?!比缃窳柙普嫒诵闹凶畲蟮陌ひ呀泚G下了,可以安心渡天劫了?!拔乙ヌ忑埛宓姆屙敳贾靡幌玛嚪?,為即將到來的天劫做好準備。大家都回去吧!三十天后,我們天龍峰頂見?!闭f完,凌云真人離開了開天殿。就在凌雨真人轉身準備離開開天殿回她的蓮花峰時,一旁的凌苦真人突然傳音道:“凌雨師妹,我有好多疑問,我們去你的蓮花峰詳談可否?!绷栌暾嫒送O律韥韨饕舻溃骸昂冒?,我們蓮花峰見?!闭f完,駕起祥云離開了天龍峰?!熬帮L,寧石,你們倆先回云霧峰吧,師傅有點事,晚些回去?!绷杩嗾嫒私o二人傳音道。說完,凌苦真人也飄然離開了天龍峰。蓮花峰天雨洞內?!傲栌陰熋?,你上次說發現凌竹師弟一些事,而這些事很可能危害到我們天道宗,你能告訴我什么事嗎?”凌苦真人急迫的問道?!傲杩鄮熜?,你難道沒覺出來凌竹師弟變化很大嗎?”凌雨真人說道?!班??自從這次競選宗主之位,我也覺得凌竹師弟變化很大。一向淡薄的他,怎么會這么看重宗主之位。凌雨師妹,你能把你所知道關于凌竹師弟的事給我說嗎?”凌苦真人細想了一下,覺得凌雨師妹要說的事一定不簡單,急切的問道?!傲杩鄮熜?,你也知道,我們蓮花峰和凌竹師弟的煙云峰離得最近,就在凌竹師弟云游回來沒多久,我無意間看見凌竹師弟偷偷下山。凌苦師兄你也知道,自從三千年那場大變,沒有宗主的允許,我們是不能私自下山的。我覺得此事有蹊蹺,就暗中觀察凌竹師弟。當凌竹師弟回來后,立即用禁制把靈煙洞封住,就在我準備前去問清楚的時候,突然,靈煙洞內震動了一下,在洞內竟然傳出一絲魔氣,凌苦師兄,你說這事古怪嗎?”凌雨真人緊皺秀眉的說道?!傲栌陰熋?,也可能凌竹師弟下山無意間得到一件魔器,拿到靈煙洞把它毀壞了,傳出來的魔氣呢?”凌苦真人聽到凌云真人所述,也感到此事不簡單,但又不敢相信在天道宗修行三千余年的凌竹真人會做出危害天道宗的事?!拔乙婚_始也不相信,所以當初我推選你坐宗主時,給你說等我調查清楚再說。但這次又怎么解釋呢?十五只靈獸,凌苦師兄你覺得凌竹師弟會在短短八個月內抓到十五只靈獸。師兄你也知道,靈獸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凌苦師兄,你也看見凌竹師弟看見你竟然抓到二十只靈獸的表情了,現在的凌竹師弟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生性淡泊的凌竹師弟了。還好師兄你這次在接替宗主中勝出,不然我想天道宗可能要面臨一場巨變?!绷栌暾嫒税炎约旱目捶ǘ颊f了出來??吹搅杩嗾嫒藳]有接話,而在一旁閉目苦思,凌雨真人說道:“師兄,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想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其他的事情等凌云師兄渡完天劫再說吧?!薄爸x謝你凌雨師妹告訴我這么多,我回云霧峰了。我會好好考慮這個事的?!闭f完,凌苦真人飄然離開了蓮花峰?;氐教祆`洞的凌苦真人陷入了沉思,而回到靈煙洞的凌竹真人卻在醞釀一場大變。渡劫之日,每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情來到了天龍峰的峰頂,觀看凌云真人渡劫。凌云真人坐在一個由十八塊靈石組成的寒光陣中默默調息著。由于天劫只是針對渡劫的一個人,如果幫忙,天劫威力就會增加,所以眾人只能凌空看著凌云真人渡劫。忽然,風卷殘云,狂風大作,天空的顏色也發生著變化,慢慢變成了紫黑色,天空中的飄出了一朵朵紫黑色云團不停的翻滾著,猶如一條條怒吼翻滾的紫龍。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天上撲面而來,使眾人感到了一陣陣壓力?!疤旖僖獊砹藛?,好強大的氣勢??!”景風在心里暗道。突然,凌云真人的正上方,出現了一朵巨大的閃爍著電光的金色靈云,把剛剛黑下來的天空又映亮了,整個天空現在變成了金黃色。凌云真人知道天劫要開始了,祭出中品靈甲雙合靈衣,手握仙器裂天,瞬間把功力提升至頂峰,時刻準備抵御毀天滅地的天劫。因為九九天劫前七道仙雷相隔時間很短,是考驗渡劫之人的毅力,第八道天劫乃是雙重天劫,同時降下兩道和第七道仙雷威力一樣的天劫??简灦山僦说哪土?。第九道天劫為雙重天劫并摻雜的仙火,考驗渡劫之人修為以及應變能力。九九天劫一共九道天劫,威力逐步遞增,第九道天劫,其中摻雜的金色仙火,而修真之人肉體脆弱,十分懼怕天火,大部分渡劫之人都在金色仙火面前失敗的。而凌云真人所布的寒光陣就是針對仙火而布置的?!稗Z!”天空一聲怒吼,第一道仙雷從天而降,一條粗大的金色閃電劈向了寒光陣中的凌云真人。凌云真人沒有啟動寒光陣,而是使用浩瀚的靈力在頭頂形成了一個靈光罩,輕松擋住了第一道仙雷。沒等眾人眨眼,第二道仙雷有從天而降,第二道天雷比第一道足足大了一圈,顏色也比第一道深了許多?!稗Z!”第二道仙雷劈到了靈光罩上,靈光罩微微顫抖了一下,抵擋住了第二道天劫。景風是第一次看人渡劫,看到凌云真人輕松化解了前兩道天劫,感到十分不解,他不明白為什么天劫威力如此之小,渡劫的成功率卻只有十分之一二,凌云真人只是用自身靈力形成的靈光罩以及中品靈器雙合靈衣就抵御住前六道仙雷。就在景風不解時,第七道仙雷降下了?!稗Z!”金光燦燦的仙雷猶如一條怒吼的蛟龍,帶著無盡的氣勢,劈向了靈光罩中的凌云真人?!班?!”凌云真人靈力形成的靈光罩被第七道仙雷劈碎,殘余的仙雷劈到了凌云真人的雙合靈衣上,但由于第七道仙雷的威力是前六道的總和,威力過于強悍,雖然雙合靈衣抵御了十分就九的仙雷,但凌云真人還是受了些傷,吐出一口鮮血。七道仙雷過后,凌云真人可以稍微恢復休息一下,凌云真人在懷中掏出一顆靈丹服下,恢復一下消耗的靈力。這時,空中的劫云在不停的翻滾著,逐步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景風感覺都四周的靈氣都被這劫云形成的漩渦吸走,景風也漸漸感覺的天劫的威力?!稗Z轟轟!”一道道雷聲在劫云中發出。凌云真人知道不能如此被動挨打了,是要主動出擊了。雙手連打四個手印。手中仙器裂天頓時白光閃閃的飄到空中,等待著這第八道雙重仙劫的降臨?!稗Z!”金色旋渦狀劫云金光一閃,兩條金光閃閃的蛟龍從天而降,怒吼的飛向了渡劫的凌云真人,一時間,凌云真人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按蟮罍缣?!”凌云真人使出了天道宗的密學大道滅天。仙劍裂天在凌云真人頭頂化作無數道白光閃閃的光劍,迎上了怒吼著的兩條金色蛟龍?!稗Z轟!”兩股強大的力強撞擊到一起,周圍的空間竟然出現了一條細微的空間裂痕。仙劍裂天被強悍的仙雷劈裂,已經不能在使用了?!班坂?!”凌云真人臉色蒼白,口吐兩口鮮血,顯然已經受了很重的傷。景風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傳音給身旁的凌苦真人說道:“師傅,剛才突然出現的裂痕是什么啊,怎么會突然出現這種黑色裂痕呢?!薄澳呛谏押勰耸怯捎诰薮罅α肯嘧伯a生的空間裂痕,如果不小心掉入空間裂痕中,就會被空間裂痕吞噬而永遠消失?!绷杩嗾嫒藗饕舻??!稗Z轟轟!”天空中的劫云越聚越大,眾人不同程度的感到一絲氣悶,都在為凌云真人是否能渡過這最后一道天劫而感道憂心?!昂?!”身受重傷的凌云真人啟動了他用十八塊靈石所布置的寒光陣。一團藍色的水球包裹著受傷的凌云真人。凌云真人知道,勝敗在此一舉,如今仙器裂天已經不能使用了,只能用自己的靈力抗衡雙重仙雷,用寒光陣來抗衡仙火。但凌云真人自己也知道,寒光陣只能減緩金色仙火的威力,并不可能真正消除金色仙火,如果最后支持不住,只有舍棄肉身去修散仙了?!稗Z轟轟!”兩條金光燦燦的金龍和一條熊熊燃燒的金色火龍在劫云中鉆出,飛向了寒光陣中的凌云真人。凌云真人雙手撐天,身上靈光閃現,凌云真人把所有的靈力都聚集到頭頂,形成了一個靈盾,想要抵擋住強大的第九道天劫?!昂?!”三只巨龍匯集成一只,一口吞噬掉寒光陣中的凌云真人。圍觀的眾人全都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誰也不敢確定凌云真人能否安全渡過這第九道混合天劫。天劫中的凌云真人眼前金光閃閃,耀的睜不開眼睛。全部靈力匯集成的靈盾也漸漸薄了,身體周圍的藍色水球受到仙火的擠壓,也慢慢變小?,F在凌云真人已經心如死灰,準備放棄肉身,去修散仙。由于受到仙火的攻擊,寒光陣形成的藍色水球不斷吸收靈石和周圍的靈氣來抵御仙火,突然,一絲五彩神靈氣被藍色水球吸收。頓時,藍色水球映出了五彩神光,瞬間化解了變態的第九道天劫。九道天劫過后,劫云消失不見,天空又恢復了顏色??吹搅柙普嫒硕蛇^了天劫,四位凌字輩真人在空中化作一道殘影,來到了凌云真人身邊。這時的凌云真人沒有一絲力氣,無力的躺在天龍峰頂上?!皫熜?,恭喜你啊,順利渡過天劫,這可是我們修真界幾百年未曾出現的?!绷栾L真人高興的大聲說道。凌苦真人扶起了凌云真人,想要為他修復靈力。剛渡入一絲靈力,頓時感到凌云真人體內產生了一絲變化,自己渡入的靈力并沒有傳到體內,而是又被渡到體外。凌苦真人恍然大悟,說道:“讓凌云師兄自己修復吧,現如今,凌云師兄體內的靈力正在轉變為仙靈力,我們渡入的靈力起不到一絲作用?!币惶煲灰惯^后,凌云真人在入定中醒來,感覺到自己所受的傷全都好了,體內的仙元力竟然轉變了十分之四,已經提升至大成中期,用不了多久就可飛升成仙,凌云真人知道那是因為自己關鍵時候完全吸收了五彩神靈氣的緣故,使得自己體內正在受天劫洗禮的經脈飛速轉變,體內的靈氣也在飛速的轉變成仙靈氣?!按蠹也挥脫?,我的傷已經全都好了,我們現在去開天殿,大家一定很想知道我最后一道天劫是怎么渡過的吧?!比缃窳柙普嫒隧樌蛇^天劫,心情大好,滿臉笑意的說道?!傲杩鄮煹?,我這個宗主要讓位了,一會你就接任我宗主之職吧?!绷柙普嫒艘荒樞σ獾卣f的道?!奥爭熜值??!绷杩嗾嫒丝吹搅柙普嫒隧樌蛇^天劫,松了一口氣,回答道。聽到凌苦真人即將接任掌門,凌竹真人陰沉的臉盤算著什么。第032章再次渡劫天龍峰開天殿內,一片喜氣洋洋。凌云真人一臉笑容地坐在開天殿正中央的椅子上說道:“如今我順利渡過天劫,等體內的靈氣完全轉化成仙靈氣就可飛升仙界了。今天,我把宗主之位讓給我的師弟凌苦。凌苦師弟為人謙和,辦事穩重,大家一定要輔佐好凌苦,光大我天道宗?!薄傲杩鄮煹?,天道宗以后就靠你領導了,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如今天道宗護山大陣可以發揮它最強威力,靈氣十分充沛,加上你和凌竹師弟抓來的三十五之靈獸,我想天道宗一定可以重現三千年多前的盛世。師弟一定要廣收門徒,壯大我天道宗??!”凌云真人語重心長道?!笆菐熜?,凌苦一定謹記師兄的話,壯大我天道宗?!绷杩嗾嫒藞远ǖ恼f道?!傲杩鄮煹苓@是我們天道宗的宗主令牌,只有拿著宗主令牌,才能進入我們天道宗的禁地驚天洞?!绷柙普嫒税岩粔K鑲有天道二字的白色玉牌遞給了凌苦真人?!皫煹?,一會你跟我到破云峰去見兩位師叔祖,然后你自行去驚天洞中修行十年吧。洞中法訣眾多,可以使你更進一步領悟天機,我正好還有一段時間轉化體內的仙靈力,就幫你打理一段天道宗吧,等你從驚天洞中修行出來,我再正式讓出宗主之位?!绷柙普嫒松埔獾恼f道?!熬帮L,寧光子你們一會自行回去修煉吧,如果有什么修煉上的困惑,大可來翔龍洞找我,你師傅要去驚天洞修行十年才能回來,知道嗎?”凌云真人一臉笑意地說道?!昂昧?,大家現在一定很想知道我第九道天劫是怎么渡過的吧。其實這多虧了景風帶回來的五彩神石。當時我已心念俱灰準備放棄,但我所布的寒光陣突然吸收了一絲五彩神靈氣,瞬間爆發出強大的靈力,化解了這第九道天劫。所以說我這次渡劫多虧了景風??!”凌云真人感激的說道?!皼],凌云師伯,這也是您道法深厚,福緣深厚??!”景風不好意思的說道?!昂昧?,景風你也不用謙虛了。大家都回去修煉去吧,為了我渡劫耽誤大家修煉了,希望大家能盡快提升修為,光大我天道宗?!闭f完,凌云真人帶著凌苦真人飛向了破云峰??粗藵u漸消失的身影,凌竹真人露出一絲兇光,領著寧光子以及門下弟子回到了煙云峰?;氐届`霧洞的景風仔細思考著凌云真人渡天劫的情形,強大的仙雷仙火震撼著景風的心,景風心想:“我體內的火靈,金靈什么時候才能進化成金黃色??!金黃色的仙雷,仙火威力如此之大,要是我能使用仙火,仙雷進行攻擊,那渡天劫不就沒有一絲危險了嗎?恩,看來我要抓緊修煉混沌前訣,看看是否能進化成金色火靈,金靈?!毕胫?,想著,景風進入了無我的修煉境界。如今景風已經修煉到地沌后期了,再進一步體內就能生成水靈,到達地沌無上期,但如今景風體內的陰陽元嬰正在以一種不規則的形態成長著,使得景風的修煉陷入了一種困境之中。修煉中的景風身上不斷閃現著生命原力的綠光,受到生命原力吸引,大量的靈氣瘋狂的涌入景風體內。景風體內的金靈數量不斷的增加,就在景風體內的金靈隱約產生波動,想要生出水靈的時候?!拔恕钡囊宦?,景風體內的陰陽元嬰發生了一陣波動,陽的一面瞬間覆蓋了金靈產生的一絲水氣,并和金靈產生的靈氣交錯抵抗,使得景風口吐一口鮮血,在修煉中醒來?!拔疫@是怎么了,為什么體內兩股靈氣交錯抗衡,我感覺的就要生出水靈,就被體內的陰陽元嬰強大的陽靈力所覆蓋,我這陰陽元嬰怎么了,如果像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何時才能生成水靈?!本帮L捂著胸口不解的想著。其實當初景風在五色寶塔的火層吸收強大的火屬性靈氣,雖然大大提高了體內火靈的威力,但使體內的陰陽元嬰陽的一面靈力過強,陰陽元嬰以一種不均衡的形態生長,也為景風更深層次的修煉埋下了隱患。就在景風苦苦思索的時候,突然,天空中黑云騰騰,不斷的閃爍著黑色閃電,一股強大的氣息席卷的云霧峰?!霸趺戳?,云霧峰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產生這么巨大的氣息。難道……”沒等景風把所想的說出來,一聲巨大的雷鳴聲從天而降,劈到了云霧峰的后山?!靶『?,真的會是小黑渡劫嗎?”想到小黑,景風化作一道電光,飛出了靈霧洞。翔龍洞中默默轉化仙靈力的凌云真人聽到巨大的轟鳴聲也感到心里一驚:“有人在云龍山渡劫,可是如今年修為最高的凌苦師弟不是在驚天洞中修行,怎么會還有人再渡劫,不行,我趕緊去看看?!闭f完,凌云真人化作一道靈光,飛出了翔龍洞?!班??怎么會在云霧峰?難道是景風渡劫!”凌云真人想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霸诳拷旗F峰時,凌云真人漸漸感到有點不對勁,怎么會是黑色的劫云,難道是妖獸在我們天道宗渡劫,可是我們天道宗怎么會有妖獸呢?”凌云真人漸漸感到有些不對勁?!八⑺⑺?!”凌風真人,凌雨真人,凌竹真人全都來到了凌云真人身旁,疑惑的問道:“凌云師兄這是誰在云霧峰渡劫,難道會是景風?!薄安皇蔷帮L,應該是一只妖獸,我們走,去云霧峰渡劫之地看看,到底什么妖獸膽敢在我們天道宗渡劫?!闭f完,四人化作四道靈光,飛向了云霧峰的后山。當景風感到云霧峰后山寒潭邊上的時候,正好看見化蛇大發神威,雙翅一合,化作一道高速旋轉的颶風,化解了從天而降的第五道天劫。妖獸的魔劫和修真之人不同,妖獸的魔劫乃是六九魔劫,共有六道魔雷,威力也比修真之人小,一到五道魔雷也是逐步遞增的,而最后一道魔劫乃是三重魔劫,但沒有魔火之類的攻擊,只是第五道魔雷的三重攻擊?!靶『?,加油,你一定要成功?!本帮L心里為化蛇加油鼓勁?!稗Z轟轟!”黑色的劫云在空中不停的翻滾,漸漸形成了和凌云真人渡劫時一樣的旋渦狀劫云,無數條黑色閃電的劫云中閃爍。就在化蛇渡第六道天劫時,“刷刷刷!”凌云真人等人也趕到了化蛇渡劫之地。凌云真人看到在空中飛舞的化蛇,眉頭一皺,想起了當初凌苦真人對他說的話。而一旁的凌風真人卻祭出了上品靈劍清風劍,不問青紅皂白就想要擊殺掉渡劫的化蛇。就在凌風真人即將沖到化蛇身旁時,景風突然出現,擋住了凌風真人的強力一擊?!熬帮L,你要干什么,難道你要幫這只上古魔獸,當年邪宗攻打我們天道宗時,這只魔獸殺了不少我們天道宗弟子,你快給我讓開?!绷栾L真人憤怒的吼道。眼看第六道天劫就要落下,景風知道如果自己和凌風真人在化蛇渡劫的范圍內,第六道天界的威力將會增大到三倍,到那時化蛇就危險了。景風瞬間把混沌前訣提升至頂峰,招出降龍木,使出了未曾使用過的金靈來攻擊凌風真人?!暗亟缣炖?!”一道猶如靈蛇般的青色巨雷,被景風一棍劈出,由于降龍木被天機煉化過了,威力更勝以前,帶著無盡的氣勢,劈向了沒有準備的凌風真人?!芭?!”由于凌風真人沒想到景風會對他下手,被景風強力一擊,擊出百米之遠,身受重傷??吹搅栾L真人已經出了化蛇渡劫的范圍之外,景風也化作一道靈光,消失在化蛇渡劫范圍之內。就在景風消失的一剎那,化蛇的第六道天劫落下了。三條張牙舞爪的黑色蛟龍從天而降,飛向了在空中飛舞的化蛇?;吒屑さ目戳司帮L一眼,怒吼了一聲,一股強大的魔氣沖天而起,化蛇托著將近千米的身軀,迎向了三條黑色蛟龍?!稗Z!”化蛇被強大的天雷劈到了寒潭之中,而第六道天劫也被化蛇強大魔力消耗已盡,消失不見。隨著化蛇渡劫成功,天空中的黑色劫云也消失不見了,天空又恢復了以往的顏色?!靶『?!”看到化蛇被強大的三重魔雷劈入寒潭

                      臉興奮的五爪,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景風在虛獨境中劃了一個百米寬長的空間,對天機和五爪說道:“天機師伯,五爪,你們就在這個空間比試吧!點到為止就好,可別傷了對方!”景風知道五爪的性格,害怕五爪一時興起,而天機又收手不住,傷了五爪?!胺判陌删帮L,我自有分寸!”天機看了一眼一臉興奮的五爪,露出一絲笑意道?!拔乙灿蟹执?,不會報當年之仇下狠手的!”五爪保證道。聽到五爪所說,景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和寧韻子、鳴玉站在了一起,等待五爪和天機的比試開始。雖然五爪經過吞噬獸元,蛻變成了一級玄級神獸的境界相當于二級天神,但依然和天機的實力相差甚遠,只從天機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勢攻擊下,五爪都感到了一陣陣吃力?!昂稹痹诿靼鬃约汉吞鞕C之間巨大的差距,五爪知道在不主動攻擊,自己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大吼一聲,自身的形態變換了兩次,變成了最強的戰斗形態。揮舞著大拳,轟出一道金色拳芒,好似一條出海的蛟龍,頂著天機散發的強大氣勢,轟向了天機??吹轿遄ν昝赖膽鸲沸螒B,天機也不由得暗自點頭?!班А钡囊宦?,天機看到五爪轟出的拳芒襲來,運轉了一下體內的神君之力,單掌一推,一道金光在天機的右掌心鉆出,迎向了五爪好似金色蛟龍的拳芒?!稗Z”的一聲,一道金光在空間中心亮起,五爪奮力轟出的拳芒被天機發出的金光輕易化解了。但五爪并不氣餒,身形一動,飛到了天機身前,想要依靠自身強大的獸體力量,近身和天機對抗?!稗Z轟轟”無數道拳芒被五爪一拳拳砸出,圍繞著中心的天機,轟了上去。此時的天機并不驚慌,兩只手掌急速的閃動,一掌掌擋下了五爪轟出的拳芒,二人就這樣近身對抗起來。對抗了一個多時辰,五爪發現近身攻擊也奈何不了天機,深吸了一口氣,遠遠退開了,把體內的妖神力提升至頂峰,使出了千光眼。一只只金色的眼睛出現在了五爪身體周圍,千只眼睛一起張開,數千道金光直直射向了天機??吹轿遄Φ钠嬲?,天機也露出了一絲驚嘆之色,雙手齊動,在胸前匯集成一團回旋的金光墻,硬硬接下了五爪千光眼發出的金光攻擊?!班剜剜剜兀?!”一聲聲爆裂聲在天機胸前回旋的金光墻上響起,但不論五爪的千光眼發出的攻擊怎樣強烈,就是攻不破天機胸前的回旋的金光墻。反而讓天機胸前回旋的金光墻一步步逼近了五爪?!捌啤彪S著天機大喝一聲,回旋的金光墻瞬間爆破,本以為金光墻爆破有機可乘,想要沖上前的五爪突然感到無窮無盡的力量涌了過來,身子一輕,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大頭狠狠地撞到了景風所布的空間上,再次被天機無意間擊暈。第343章天絶靈光陣五年過后,景風控制虛獨境探知了一下初神域的虛實,發現初神域在城主天機和自己逃離后的混亂中漸漸平穩下來,景風知道布陣吸引意冷的時機到了。景風控制虛獨境來到當初吳伯被殺的地方,取出挖掘神石礦得到的唯一一塊上品神石,心意一動,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域外林中?!皡遣?,你放心,我會讓意冷死在這里,以為你在天之靈的!”站在吳伯死去的位置,景風悲痛的說道?!耙饫?,我就不信你不來,只要你來,這次你休想活著離開!”景風身上透出一股強大的煞氣道。平靜了一下心情,景風祭出了絕陣珠戴在手上,雙手齊動,打著一個個復雜的手印,布起自己在天之界打開下界通道領悟的天絶靈光陣來。隨著景風打得手印越來越快,一道道光暈在絕陣珠中擴散出來,包裹住了千米范圍內的空間樹林??臻g樹林內的景象也隨著景風手印不斷變動,發生了改變!一層薄薄的白霧覆蓋住了千米范圍內的樹林空間,而白霧內的景象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光通道?!拔恕笔艿骄帮L心意的指示,景風手中的上品神石自動飛出了景風的手掌心,落到了天絶靈光陣的中心。受到天絶靈光陣的吸引,一道道強大的神之力在上品神石中四散了出來,融進了天絶靈光陣中。整個天絶靈光陣也因為有上品神石做陣基,變得更加強大起來,天絶靈光陣中的靈光通道壁變成漆黑色,不透出一絲亮光??吹教旖~靈光陣已經布好,景風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意,心意一動,把天機、五爪在虛獨境中傳了出來道:“師伯,五爪,天絶靈光陣我已經布好,你們試試他的威力,看看還有需要改善的地方嗎?我在改善一下!”“好,我就看看你這個大陣威力到底如何,能困住幾成功力的我!”從外面看,天機感覺不出天絶靈光陣的威力,所以想嘗試一下看看景風所布的天絶靈光陣威力到底如何?!皫煵?,我也隨你進入試試!”經過和天機一戰,五爪十分佩服天機的修為,對天機不由的產生了一絲尊敬之意?!拔遄?,如果你破不開這個天絶靈光陣,遇到危險,大喊幾聲就行,我會解救你的!”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昂鸷?!景風,你是在說笑吧,我怎么會破不開你布的大陣,我可是五爪開明獸??!”五爪大吼一聲,一臉不在意的吼道?!昂呛?!師伯,五爪,你們就嘗試一下我這個天絶靈光陣威力吧!”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雖然景風不知道天絶靈光陣到底可以困住何等高手,但在布陣的過程中,景風還是感到天絶靈光陣的威力并非表現出的那樣!應該可以同時困住天機和五爪!“好!”天機和五爪異口同聲道,走進了天絶靈光陣中。一走進天絶靈光陣,天機和五爪頓時感到腳下一輕,身子不住的往下落,落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通道中。而且天機和五爪誰都看不見對方了!感覺到自己不斷往下落,天機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景風所布的天絶靈光陣中,運起全身的神君之力,想要強行破開景風的天絶靈光陣??墒钱斕鞕C發出一道道金光射入到四周的黑色洞壁上時,四周的洞壁突然亮了起來,天機發出的金光經過折射全部反轉攻向了天機自己??吹教旖~靈光陣不單單是一個幻陣,而且還是一個攻擊大陣,天機也佩服起景風布陣的手法來。運轉了一周體內的神君之力,天機身體四周發出萬道金光,抵御著漆黑洞壁反彈的金光,想要向上飛去,沖出天絶靈光陣??墒侨斡商鞕C如何向上飛,天機總感覺自己還是在不斷地下降,下降到最后,天機感到自己頭都有些暈了?!拔恕庇捎谔鞕C對陣法不是很了解,最后天機決定強行破陣。揮手一招,招出了自己的中品真靈器攻擊金云,在金云中渡入一股神君之力,中品真靈器攻擊金云頓時金光四射,映著整個漆黑的下界通道都成了金色?!稗Z轟轟??!”攻擊金云發出的金光和天絶靈光陣中的下界通道反彈的金光攻擊瘋狂的對斥起來,暴起了一聲聲巨響,但整個下界通道并為隨暴起的聲響發生抖動。而五爪的處境比天機更差,由于五爪一開始就想靠實力破陣,再加上五爪的實力遠不如天機,被下界通道壁反彈的攻擊弄得狼狽不堪,身上的金色戰甲也已經破碎,五爪氣喘吁吁的苦苦支撐著。感覺到天絶靈光陣中天機和五爪的處境,景風露出了一絲笑意,雙手齊動,連打手印,把啟動的天絶靈光陣停止了,放出了天機和五爪??吹皆谔旖~靈光陣中走出的氣喘吁吁、狼狽的五爪,以及一臉震驚的天機,景風露出一絲笑意,走上前問道:“天機師伯,五爪,我所布的天絶靈光陣怎么樣!威力如何!”“景風,你這天絶靈光陣實在是太變態了!怎么攻擊都破不了!”五爪灰頭土臉的說道?!熬帮L,你布的這個陣,如果不懂陣法,就算神君高手想要硬破根本不可能!除非集合眾多高手的力量,才有可能破開你布的這個大陣!”知道了天絶靈光陣的威力,天機露出一絲震驚之色道?!皫煵?,你覺得用這個陣去困意家高手應該沒問題吧!”景風一臉笑意的問道?!皼]問題,我想就算歷陽城的司鴻野城主親自前來,一時也不可能破開你布的大陣!我真沒想到,你對陣法的領悟這么深!”天機點頭道?!昂昧藥煵?、五爪,你們回虛獨境休息吧,我來想辦法把意家高手吸引過來。只要意冷敢出現,我定讓他沒命離開!”景風眼中露出一絲冷光道?!昂?!景風你也一定要小心!”天機關心的提醒道?!疤鞕C師伯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景風點了點頭,心意一動,把天機和五爪傳到了虛獨境中??吹教旖~靈光陣可以同時困住天機和五爪,景風對天絶靈光陣充滿了自信,聯打三個手印,破開了天絶靈光陣,恢復了域外林原來的景象。然后景風在虛獨境中找到一棵珍貴的靈草四葉白天草,移植到了域外林中,釋放出強大的木屬性靈力使四葉白天草急速生長,加速成熟。漸漸長大的四葉白天草散發出一股股誘人心扉的清香,遠遠地飄散了出去。一天過后,受到四葉白天草誘人心扉的清香吸引,初神域中很多的神人都被吸引了過來。一臉驚喜的看到即將成熟的四葉白天草,恨不得立即上前摘取。這時,一名意家八級神人走了出來,指著一臉驚喜的初神域眾神人道:“這棵神草已經是我意家的了,你們誰都不能打這棵神草的注意,如果誰敢和我意家搶這棵神草,就是和我意家作對,我們意家絕不會饒了搶神草的人!”聽到意家八級神人警告,本想搶四葉白天草的初神域神人都打了退堂鼓,因為他們知道,在初神域和意家做對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所以聽到意家八級神人的警告,一些初神域的神人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四葉白天草,無奈的離開了域外林??吹竭€有一些頑固的初神域神人聽到自己的警告沒有離開,意家的八級神人指著數十個初神域神人道:“怎么,你們還不準備離開嗎?你們最好想想當初和我們意家作對,初神域的機天城主下場。如果你們再不離開,休怪我們意家對你們不客氣?!币饧野思壣袢送{道??吹揭饧野思壣袢苏娴挠行琅?,想到意冷如今獨霸初神域,剩余的數十名初神域神人不甘的離開了。而隱藏在域外林的景風看到初神域的高手全部被意家高手攆走,只剩下一臉貪婪之色,圍住四葉白天草的十二位意家高手,露出了一絲冷笑,雙手齊動,啟動了天絶靈光陣。本以為可以摘到四葉白天草,得到意冷嘉賞的十二位意家神人突然看到自己身體周圍的景象發生了改變,嚇了一跳,眼前的四葉白天草也消失不見,自己身子不斷的下落,落入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通道中。不明就里的意家神人感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全都嚇壞了,瘋狂的攻擊,想要沖出去。但他們發現,他們的攻擊不但沒有撼動不斷下落的通道,反而自己的攻擊被通道反彈了回來,向自己攻來為了不使自己受傷,落入天絶靈光陣的意家神人不惜消耗神之力,瘋狂的抵抗,但他們抵抗的越厲害,天絶靈光陣反彈的攻擊就越強。半天左右的時間過后,落入天絶靈光陣的意家神人終于承受不住天絶靈光陣反彈的攻擊,被天絶靈光陣反彈的自己攻擊擊成重傷,暈死在了天絶靈光陣中。而此時,聽到域外林中出現四葉白天草的初神域意家神人又趕來一批??吹接钟卸嗝饧疑袢顺霈F,景風落出了一絲笑意,再次關閉了天絶靈光陣,等待意家神人入陣。第344章罪有應得“意翱大人,你看!”當一級天神意翱帶著二十多名意家高手出現在初神域時,一名九級神人看到四葉白天草旁昏迷的十二名意家神人,心中一驚道?!拔覀冃⌒囊恍?,那棵神草憑空出現,十二名意家神人全部昏迷,我想著其中一定有什么事發生!大家跟緊我,謹防四周,我們上前看看!”一級天神意翱謹慎的說道?!笆?!意翱大人!”眾人異口同聲道,小心翼翼的跟著一級天神意翱,靠近了昏迷的意家神人以及四葉白天草??吹揭獍繋е饧腋呤诌M到了天絶靈光陣中,隱藏在域外林的景風露出了一絲冷笑,并沒有急著啟動天絶靈光陣,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意家二十多名神人的一舉一動。一級天神意翱帶著二十多名意家神人漸漸靠近了四葉白天草,意翱發現,四周并沒有出現危險和不正常的情況發生,這讓意翱也感到了一絲不解?!耙獍看笕?,這里沒什么危險啊,意象他們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會昏死過去!”意家九級神人不解的說道?!拔乙膊恢?,我們先把那棵神草摘到手再說!然后再把意象他們弄醒,問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一級天神意翱道。話畢,意翱走到四葉八天草旁,伸手就準備摘取四葉白天草,可是就在意翱的右手碰到四葉白天草的一剎那,暗中的景風打了一個快速手印,啟動了天絶靈光陣?!班А钡囊宦?,意翱眼前的四葉白天草消失不見了,自己的身子不斷地下落,自己掉入到了一個漆黑,不透出一絲亮光的下界通道中。而意家其他二十多名神人也同時被天絶靈光陣困到了其中不能自拔?!安缓?,是陣法!”以意翱一級天神的資歷,發覺出異象的產生,立即想到自己身陷進一個迷幻陣中,心中一驚道?!按蠹也灰?,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們陷進了一個幻陣中,我們一起攻擊,勢必破了這個幻陣!”知道周圍異象產生原因,意翱大聲提醒道??墒亲屢獍繘]有想到的是,天絶靈光陣不但是一個迷幻大陣,而且還是一個攻擊殺陣。當意家神人在意翱大聲帶領下,攻擊天絶靈光陣時,天絶靈光陣突然亮了起來,無數星光在天絶靈光陣的下界通道壁上反彈出來,直直射向了意翱等二十多名意家神人??吹剿闹艿钠岷谕ǖ劳蝗涣亮似饋?,反彈了自己的攻擊向自己攻來,意翱心中一驚,不在小視困住自己的天絶靈光陣,奮力抵抗起來。但不論意翱以及意家二十多名神人怎么奮力抵抗,就是不能撼動天絶靈光陣,反而被天絶靈光陣洞壁反彈的攻擊弄得傷痕累累。隨著一個個意家神人被天絶靈光陣反彈的攻擊擊成重傷,昏迷了過去,天絶靈光陣中只剩下苦苦抵抗的一級天神意翱來?!昂咭獍?!我先殺了你,作為你們意家對我所做種種利息吧!”景風冷哼一聲,身形一閃,進到了天絶靈光陣中,出現在了苦苦抵抗的一級天神意翱身邊?!熬帮L!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這個大陣是你布的!”看到景風憑空出現,一級天神意翱心中一驚,知道不好。但天絶靈光陣已經死死壓制住意翱,使得意翱根本不可能閃避,也不能逃跑?!耙獍?,你們意家對我所做種種,是時候償還了!你就是我要殺的第一個人!”景風眼中露出一絲冷光,祭出了中品真靈器空幻刀,揮出一道巨大的虛幻刀芒,一刀劈向了驚慌失措的一級天神意翱?!班亍钡囊宦?,被天絶靈光陣擊成重傷,已無反抗能力的一級天神意翱被景風一刀劈成兩半,在天絶靈光陣中爆體而死??吹揭獍恳阉?,景風露出一絲煞氣,喃喃自語道:“意冷,很快就輪到你了!”話畢,景風飛出了天絶靈光陣,繼續等待意家高手的到來。初神內域城主府內?!笆裁?,你說意翱他們去域外林摘取一棵神草還沒有回來!”聽到一級天神意蘊所說,意冷眉頭一皺道?!笆前?,不但意翱沒有回來,意家三十多名前去域外林的神人都沒有回來!”一級天神意蘊說道?!斑@是多久的事了?”意冷大聲問道?!笆烨暗氖铝??!币馓N說道?!耙馓N,把意家天神高手全部給我召集起來,隨我去域外林一趟,我倒要看看域外林中發生了什么事!意翱他們遇見了什么!”聽到意蘊所說,意冷心中有些不安的說道?!笆羌抑?!”話畢,意蘊匆匆召集意家高手去了。域外林外。意冷帶著意家二十八名一級天神高手,三名二級天神高手急匆匆來到了域外林。站在域外林外,意冷釋放出二級天神的靈魂之力,探知了一下域外林內的虛實,意冷并未察覺出域外林有何不對,只聞到了一陣陣清香飄了出來?!白?,大家小心一些,我們進去看看!看看意翱他們還在域外林中嗎?”話畢,意冷待著三十一名意家天神高手小心翼翼的進到了域外林中。順著四葉白天草飄來的陣陣清香,意冷等意家高手來到了景風所布的天絶靈光陣外??吹揭饫湔娴某霈F了,景風心中一喜,眼中露出了一絲冷光,耐心等待意冷進入天絶靈光陣中?!斑@是怎么回事,意象他們怎么都在神草旁昏死了過去?難道這棵神草還有神獸守護不成!”意冷想到,一般珍貴的神草旁都有神獸守護,神草越珍貴,守護神獸越強。意冷以為意家高手是被神獸擊成重傷,昏死了過去?!耙馓N,你帶著十名高手前去看看,我們幾個在后面保護你!”由于意冷也不敢輕易冒險,決定讓意蘊先探探虛實再說。聽到意冷的命令,意蘊很不情愿的帶著十名意家天神高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四葉白天草旁??吹揭饫洳]有進到天絶靈光陣中,景風也感到了一絲心急,沒有啟動天絶靈光陣,焦急的等待意冷入陣。當意蘊十分謹慎的把四葉白天草摘到手時,意蘊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神獸守護,松了一口氣,對意冷說道:“家主,這里沒有危險,也沒有什么神獸守護!”看到意蘊很順利的摘到四葉白天草,并沒有什么兇險的情況發生,意冷松了一口氣,帶著意家高手走進了天絶靈光陣中,想要看看意蘊摘到的四葉白天草到底是和等級的神草。這時,景風終于等到了意冷入陣,沒有猶豫,雙手連打一個手印,啟動了天絶靈光陣,把意冷等意家高手全部困進了天絶靈光陣中?!安缓眉抑?,我們陷入一個迷幻神陣中!”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不斷往下降,意家的一名二級天神心中一驚,大呼一聲道?!笆钦l?是誰敢和我作對,難道不知道我是意家家主嗎?”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不斷下落,意冷心中一驚,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喝止住困住自己的布陣高手,放出自己?!耙饫?,這里就是你的墳墓,你使勁喊吧,再不喊,以后就沒有機會了!”景風的聲音突然傳蕩在天絶靈光陣中。聽到景風的聲音出現,意冷心中一驚,知道不好,自己中了景風的陷阱,大喝一聲,憤怒的吼道:“景風,又是你這個小畜生,看我破了你布的這個大陣,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殺我?估計你這個愿望就要落空了!你的城主之位做到頭了!”話畢,景風也不再說話,盤膝坐在天絶靈光陣外,靜靜等待意冷身受重傷。因為景風知道意冷乃是二級天神高手,雖然自己也有一戰之力,但贏起來并不輕松,所以想要等意冷被天絶靈光陣反彈的攻擊擊成重傷,再出手殺意冷?!熬帮L,你這個小畜生給我等著!”惱怒的意冷大吼道。意冷話音一落,天絶靈光陣中就傳出了陣陣轟鳴聲,聽到轟鳴聲傳出,景風不驚反喜,知道天絶靈光陣已經開始反彈攻擊了。意冷等三十多名天神高手經過一天左右的不斷攻擊,景風感到天絶靈光陣的陣心,上品神石已經消耗了三成的神之力,對意冷等意家三十多名天神高手的攻擊,也感到了震驚。但一天的時間一過,意冷等人的攻擊已大不如前,威力也減輕了不少,景風知道意冷等意家天神高手已經被天絶靈光陣反彈的攻擊弄的天神之力大量流失。又過了一天左右的時間,意家一級天神高手已經消耗光了體內的天神之力,發現集合眾人攻擊,依然破不開景風所布的天絶靈光陣。這時,景風知道斬殺意冷的時機到了,身形一閃,飛到了天絶靈光陣中,出現在了傷痕累累、氣喘吁吁的意冷身前?!耙饫?,沒想到吧,你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景風眼中充滿了深深地殺機道。這時,意冷看到景風出現,已經嚇破了膽,膽顫的說道:“景風,不要殺我,以前都是我的錯,只要你不殺我,我什么都依你!”“放過你,如果今天放過你,你會什么都依我?哼!你去死吧!”景風手持空幻刀,從下而上,一刀劈開了意冷重傷的身體,把意冷劈成了兩半??吹揭饫涮映龅纳駤胝诓粩嘞鹿蛳蜃约呵箴?,景風露出了一臉不屑,釋放出一團九天極火,包裹住了意冷逃出的神嬰,在意冷慘叫聲中,融化了意冷的神嬰??吹揭饫湟阉?,景風也不想再殺意家高手,把意家高手留在了天絶靈光陣中,心意一動,離開了天絶靈光陣?!皡遣?,我已經把意冷殺了,為你報了仇,你安息吧!”景風深吸一口氣道。然后進到了虛獨境中,離開了域外林。第345章天神之境虛獨境中?!熬帮L,怎么樣,意冷來了嗎?”看到景風出現,天機連忙上前詢問道?!疤鞕C師伯,意冷已經被我殺了!而意家大部分天神高手都已經被我困在天絶靈光陣中自生自滅?!本帮L把用四葉白天草吸引意家高手前來,斬殺意翱、意冷的事給天機等人說了。聽到陷害自己的意冷已死,不可一世的意家天神高手也身受重傷的困在天絶靈光陣中,天機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景風,真有你的!如今意冷已死,你也報了仇,我們下一步行動做什么?”“嗯?天機師伯,如今意冷已死,我也了去了一樁心頭大事,我想在虛獨境中修煉一段時間,突破空沌初期境界,達到空沌中期境界,然后去歷陽城打探神之界妖域位置,趕去混亂的妖域,發展自己的勢力!”景風說道?!昂?!如今我也沒什么地方可去,就陪你修煉,然后我們一起去神之界妖域!”看到景風飛速提升的實力,緊密的心機,以及對陣法的領悟,天機對景風在妖域發展勢力充滿了信心,決定幫景風,在神之界妖域開創新的勢力?!爸x謝你天機師伯!”看到天機愿意幫助自己,想到天機驚人的實力將是自己一大助力,景風心中一喜,感激的說道?!昂昧?,景風,你就別客氣了,我們去修煉吧!”天機露出一絲笑意,拍了拍景風的肩膀道?!昂?!”景風點了點頭道,和天機以及眾人一起,進到了虛獨境內層中修煉去了。就在景風進到虛獨境內層修煉的時間中,歷陽城,司鴻野城主接到意家神人傳訊,意冷以及意家九成天神高手失蹤全部失蹤的消息,立即派七級神君司鴻海帶著兩名神君高手,以及十名九級天神高手,來到了初神域的城主府,詢問情況。因為意冷以及意家天神高手失蹤了九成,如今意家主事的乃是一名一級天神意芎?!耙廛?,你是說意冷家主帶著意家天神高手全部趕去了初神域內的域外林?”七級神君司鴻海詢問道?!盎胤A司鴻海神君,當初域外林中出現了一棵神草,我意家前期趕去摘神草的高手一直沒有回來,家主害怕我意家高手有危險,就帶著意家九成天神高手趕去域外林。但家主這一去,音訊全無,我害怕家主有危險,而我意家已無高手,所以我派人向司鴻野城主求助,讓司鴻野城主派人尋找我意家家主!”一級天神意芎說道?!坝蛲饬??神草?走,我們去域外林看看,看看域外林中到底出現了什么異常!”聽到一級天神意芎所說,司鴻海眉頭一皺道。域外林內。司鴻海帶著司鴻家族高手以及意家僅存的四位天神高手,來到了域外林內,當司鴻海等人走到域外林內時,司鴻海眉頭一皺,一擺手制止住了進到域外林的司鴻家以及意家高手道:“大家小心,這域外林內有陣法存在,而且是一種高等陣法!”聽到司鴻海所說,司鴻家族高手謹慎起來,跟著司鴻海,小心的行進在域外林中?!斑@是什么大陣?”看到被白霧包裹住的域外林千米空間,司鴻海眉頭一皺,謹慎的說道?!拔蚁胍饧壹抑骱芸赡芾г谶@個大陣中,不過這個大陣怎么會出現在這,是什么人在這里布陣?”司鴻海緊盯著天絶靈光陣道?!八绝櫤I窬?,這個大陣威力如何?我們趕快進去救家主他們吧!我害怕時間久了,家主他們會有危險!”一級天神意芎道?!拔蚁脒@個大陣的威力非常大,不然不可能同時困住你們家主以及那么多天神高手!好在我還懂一些陣法,大家隨我入陣,探探這大陣虛實!看看能救出意家主以及意家神人嗎?”說完,七級神君帶著眾高手進到了天絶靈光陣中。一進天絶靈光陣,眾人眼前一黑,腳下一沉,落入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下界通道中?!按蠹也灰@慌,不要動!這是一個幻陣!”感到天絶靈光陣的神奇,司鴻海也感到了一絲震驚,但以司鴻海對陣法的領悟,司鴻海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迷陣中,大聲喊道,讓眾人冷靜。感覺到天絶靈光陣中充滿的神之力,司鴻海知道困住自己的幻陣陣心應該是一顆神石,而且是一顆等級不低的神石。這時,司鴻海也不管自己不斷下落的身體,盤膝坐在天絶靈光陣中,不斷打著手印,破解著天絶靈光陣。兩天時間過去了,經過司鴻海不斷破解,天絶靈光陣中已不再是漆黑一片,眾人已經可以看到不斷下落的下界通道壁了??墒遣豢匆娺€好,一看見,經過兩天不斷下落,眾人已經感到頭暈,看到不斷下落的下界通道壁,眾人更暈了。只能緊閉眼睛,等待司鴻海破陣。又過了五天,司鴻海依然沒有破開天絶靈光陣,只是減慢了天絶靈光陣往下落的速度。不過經過七天不斷下落,眾人感到腦中的靈魂之力急速的流失,一陣陣眩暈沖擊著自己的靈魂,身上出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身穿的衣服。最后,意家一名一級天神高手實在承受不住,大喝一聲道:“?。?!我實在受不了了!”說著,意家天神高手憋足了全力,使勁攻擊起天絶靈光陣來。聽到天絶靈光陣內傳出的轟鳴聲,早已被天絶靈光陣激怒的眾高手全部憋不住了,紛紛使足全力,攻擊起天絶靈光陣來??墒遣还暨€好,一攻擊,天絶靈光陣反彈了眾人的攻擊自動攻擊了起來。如今,眾人不但忍受著靈魂之力的流失,還抵抗著天絶靈光陣反彈來的攻擊,更是有口難出。聽到天絶靈光陣中傳來的陣陣轟鳴聲,正在破陣的司鴻海心中一驚,知道了天絶靈光陣不單單是一個幻陣,還是一個攻擊大陣,這讓司鴻海對布陣之人有所忌憚起來。不過經過眾人瘋狂的反擊天絶靈光陣,天絶靈光陣的陣心—上品神石內的神之力急速的流失,感覺到天絶靈光陣內的能量不斷減弱,司鴻海連忙加快了打得手印,破起陣來。在上品神石蘊含的神之力只剩兩成時,司鴻海終于找到了天絶靈光陣破陣之法,大喝一聲,打得手印亮起了一道金光,融進了天絶靈光陣中,停止了天絶靈光陣下落的通道?!捌啤备杏X到自己發出的金光已經可以破開天絶靈光陣,司鴻海再次大喝一聲,身上金光四射,一下子破開了天絶靈光陣??吹阶约航K于重建了天日,已經被天絶靈光陣反彈的攻擊擊成重傷的天神高手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而這時,被天絶靈光陣早期困住意家天神高手大部分因眾人不斷攻擊,被反彈的攻擊劈死,就是沒死的,也身受重傷的昏死了過去,沒有神丹療傷,也很難恢復原有的境界。這時,虛弱的一級天神意芎看到意冷被劈開的身子,悲痛的大叫一聲,來到身死的意冷身前道:“家主,你這是怎么了,是誰殺死的你!”看到意家家主意冷竟然被殺,而天絶靈光陣中除了意家天神高手,并沒有布陣之人,司鴻海知道布陣之人早已離去,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司鴻海走到一名重傷昏死的一級天神旁,給這名天神喂下了一顆療傷神丹,救醒了一級天神,問道:“是誰殺的意家主,這一切都是誰做的!”看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歷陽城的司鴻海神君,這名一級天神高手感激的說道:“回稟司鴻海神君,這一切都是那個景風

                      中間隔著一張木桌,兩只竹筒制成的茶杯散發出清香,勾畫出一幅悠閑雅致的景色。文圣薩克穆哈今年已七十有六,花白的頭發,慈善的面孔,微瞇的雙眼透著幾分悲天憫人的神情,身上的麻衣早已無比陳舊??粗矍笆煜さ拿婵?,薩克穆哈眉頭微皺,問道:“老友,你看上去心事重重,是為了哈伊娃嗎?”方云眼神微動,輕輕搖頭,神色略顯不安的道:“我有些心緒不寧,恐有事發生?!彼_克穆哈臉色一驚,仔細的打量著方云,心中暗自推斷,卻毫無所獲。這對薩克穆哈來說從未有過,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收起雜念,薩克穆哈安慰道:“老友,別想太多。在這天湖谷,我們兩人的話,幾乎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不會有什么事情的?!狈皆谱旖俏?,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輕嘆道:“老友啊,我有種不祥的感覺,或許你我今日就要分手?!彼_克穆哈臉色驚變,質問道:“分手?你要離開?”方云緩緩搖頭,有些感觸的道:“這是一種直覺,是修道人的本能?!彼_克穆哈看著方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不舍,心中頗為難受?!袄嫌?,莫想太多,一切都會過去的?!狈皆菩π?,收起失落,舉杯道:“來,以茶代酒,為我們的友誼干杯?!彼_克穆哈二話不說,舉起竹制的茶杯一飲而盡。放下茶杯,薩克穆哈扭頭看了一眼湖面,輕聲道:“又到了授課的時間了,我去瞧瞧哈伊娃?!闭f完起身,朝樓下而去。第一百二十二章不祥預感方云沒有說話,他只是慢慢的品著手中的茶,似乎在回味過去。突然,方云身體一晃,快若鬼魅般出現在樓梯旁,一把抓住了薩克穆哈的手臂,問道:“怎么樣,沒事吧?”薩克穆哈臉色陰霾,扭頭看了方云一眼,苦澀道:“老友,只怕今天真的有災難要降臨啊?!狈皆茮]有說話,他只是滄桑的笑笑,對于薩克穆哈剛才下樓時那一腳踏空的事情,他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么。昔年,薩克穆哈曾在中土習得五行術數,精通命理玄學,對于剛才的事情,自然格外在乎。松開手,方云淡然道:“去吧,你授課的時間快到了?!彼_克穆哈嘆息道:“今日只怕無法授課了,我去告誡大家一聲,稍后就回來?!贝颐ο聵?,薩克穆哈朝著不遠處的一排草屋走去。半晌,薩克穆哈帶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女孩回來。那女孩年紀不大,但卻極美,一身綠色衣裙配上那潔白的肌膚,水靈的眼睛,即可愛又機靈??粗∨?,方云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柔聲道:“哈伊娃,你來了?!毙∨M臉微笑,跑到方云身旁抱著他的手臂,嬌聲道:“武圣爺爺,哈伊娃來看您了?!狈皆拼葠鄣膿崦男惆l,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哈伊娃頭上的蝴蝶結。那是一個透明的玉蝴蝶,看上去頗為別致,不似尋常之物。方云將哈伊娃抱在懷里,笑問道:“這幾天可有用心修習我傳授你的口訣?”哈伊娃嬌笑道:“有啊,我白天跟著薩克爺爺學習做人的道理,晚上修習武圣爺爺傳我的口訣,一刻也沒有松懈?!彼_克穆哈回到木桌前坐下,滿臉擔憂的道:“我剛才卜了一卦,乃困獸猶斗之卦象,主兇殺,不可避?!狈皆瓢櫭嫉溃骸袄ЙF猶斗,困字在前,斗字在后。說明在劫難逃,但卻有一線希望?!彼_克穆哈悲嘆道:“我也是這樣理解,但卻不知道希望何來?!惫镣蘼勓?,嬌聲道:“武圣爺爺,你們在說什么???”方云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輕聲道:“我們在討論一個卦象,你年紀還小,等將來長大了就會明白?!惫镣扌π?,水靈的臉上眼珠一轉,嬌聲道:“武圣爺爺,今天薩克爺爺不授課了,不如您教我點別的吧?!狈皆茡崦男惆l,柔聲道:“今天我和你薩克爺爺有事,你先不要……”正說著,方云突然身體一震,扭頭朝湖面看去,只見四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湖泊以南,房屋最密集的地方。猛然起身,方云對薩克穆哈道:“來了,你速帶哈伊娃離開,務必要保護她的安全?!彼_克穆哈臉色驚變,迅速起身拉過哈伊娃,擔憂的問道:“老友,你有辦法阻止嗎?”方云復雜一笑,輕吟道:“三十年歲月轉眼云煙,數十載修煉難逃劫難?!彼_克穆哈身體一晃,激動的道:“不,我一定要阻止這場災難,設法扭轉局面?!狈皆瓶粗?,有些滄桑的道:“老友啊,你若能離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彼_克穆哈驚疑道:“離開?”方云正想說話,湖泊那邊卻突然傳來怒喝之聲,隨即慘叫響起,回蕩在山谷上方?!安缓?,我先去看看?!迸鹨宦?,方云彈射而起,直奔湖泊對岸。薩克穆哈驚醒過來,拉著哈伊娃迅速下樓,并吩咐道:“我去通知大家,你速速回去告訴你娘,并注意安全?!惫镣弈樕@慌,應了一聲便朝遠處的房屋跑去。薩克穆哈折身東行,朝穆禾拉娃的住處跑去。時間在這一刻回到過去,當薩克穆哈帶著哈伊娃回到竹樓,與方云見面之際,位于半空之上的四位正朝著湖面飄去。待臨近之際,四人身法一變,南移數百丈,出現在了大片民房上空,引起了不少族人的注意。對于腳下的這些凡夫俗子,四位毫不在意,頗為賣弄的在空中翻轉了幾圈,然后才落地?!澳銈兪鞘裁慈??”大聲的質問引起了附近族人的注意,不少人紛紛出門查看,目光一致留在四位身上,對于他們的衣著打扮感到十分新奇。掃了一眼發話的青年男子,四嘿嘿笑道:“我等的身份你們最好別問,你們只要乖乖聽話就是,切莫惹我生氣?!薄斑@是我們的地方,我們憑什么要聽你的?”見四一臉邪氣,且口氣蠻橫,之前那問話的青年頗為不悅,當即反唇相譏。三見此,邪笑道:“真是時移世易,換了當年,誰敢對我們這般無禮?”四笑道:“別急,馬上他們就會對我們畢恭畢敬?!庇沂忠粨],朝前抓去,四就那樣凌空將那發話的青年吸到身邊,一把扭斷了他的脖子,讓他發出了凄厲的叫聲?!白∈?!快放人?!备浇淖迦艘姶?,當即有十多位青壯年飛奔而來,動作快捷迅速,宛如獵豹捕食,朝著四攻去。面對十多位族人的攻擊,四毫不在意,反而笑道:“原來都會兩下子,可惜還沒入門?!钡谝话俣仑瑝艚蹬R話猶在耳,四身影突分,宛如鬼魅般朝四周射去,眨眼就恢復了平靜。這時,攻擊的十多位族人,身體依次破碎,血肉飛濺四方,卻沒有發出任何叫聲。四周,那些不曾出手的族人驚怒之極,宛如見到了魔鬼,口中發出凄厲的叫聲,不少人怒氣沖沖的朝四沖去,根本不曾想過自己的生死?!澳銈冞@些惡魔,我要殺了你們?!闭鹋暮鸾醒杆賯鞅樯焦?,引起了全族的注意,數不盡的人影從各處涌出,朝著這里匯聚。大見此情形,臉上露出殘酷的笑意,輕蔑道:“真是群愚蠢的凡夫俗子,竟然以為人多就能成事?!倍溃骸叭司褪侨绱?,當無助與恐懼占據心靈,便會不顧一切?!彼暮俸傩Φ溃骸斑@樣的情景又讓我回想起了以往的事情,心中頗為興奮,想好好發泄?!闭Z畢,四身影拉長,一把扣住沖來的一位青年男子,輕易就扭斷了他的脖子,讓他發出凄慘的叫聲。四周,大量的族人紛紛而至,一個個怒目圓睜,朝著四位逼近。這時,突然一聲住手傳來,引起了雙方的注意。四位抬頭看去,正好見到方云飛來,心中頗感詫異。三笑容邪魅,輕笑道:“有意思,這里竟然還有一個修道之人?!倍溃骸按巳诵逓檫€不弱,可惜卻遇上了不該遇上的人?!弊迦艘灰姺皆片F身,各自大聲悲呼,述說著剛才的事情。方云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眼中殺氣涌動,但卻強忍怒氣,對眾人道:“大家不要激動,此事我來處理?!鞭D身,方云看著眼前的四人,暗自留意著他們的特征。其中,大身材魁梧頭發花白,二身體偏胖是個和尚,三身體瘦小,手握一根青竹,四是一位老嫗,手持一條龍頭拐杖,周身透著邪氣?!八奈恍逓榫?,不知從何而來,為何傷我族人?”語氣嚴肅,方云臉上含著幾分怒氣。大輕蔑的看著方云,譏笑道:“我們是誰你最好別問,至于傷人,那是你們自討苦吃?!狈皆婆溃骸靶薜乐舜缺癁楸?,你等這樣輕賤人命,不怕天譴嗎?”三笑道:“慈悲都是騙人的把戲,我們只不過是率而為,從不掩飾自己的行為?!狈皆茪饧?,但因看不透四人不敢貿然行事,強忍著怒氣問道:“既然你們不想透露來歷,那你們此來有何目的?”這時,薩克穆哈正領著一大群人趕來,身邊跟著哈伊娃與兩個比較顯眼的女人,一個是穆禾拉娃,已白發蒼蒼,年過古稀。另一位是族中女巫薩蘭妲,年約三十六七,略微幾分姿色??戳艘谎圳s來的眾人,四尖笑刺耳,毫不掩飾的道:“我們來此,是為了找尋一樣東西。你們若想活命,就乖乖聽話,我可以放你們一條活路。若是誰敢反抗,心懷不軌,我就滅了你們全族之人?!蹦潞汤薮藭r已來到方云身側,蒼老的臉上泛起怒氣,喝道:“放肆,此乃我們世代居住之地,豈容你等惡魔在此橫行?”四臉色一冷,笑道:“老乞婆,你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就成全你?!痹挭q在耳,四身影一閃,瞬間就出現在穆禾拉娃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方云聞言就知不妙,大吼道:“休要作孽?!庇沂忠粨],寒光四溢,一道銳利的短劍自袖中飛出,朝著四展開了凌厲的攻擊,試圖阻止她傷害穆禾拉娃。對于方云的出手,四早有心理準備,巧妙的避開了他的劍芒,擒下了穆禾拉娃。見狀,族人頓時群情激憤,怒吼著朝四位沖去。四詭秘一笑,大聲道:“站住,誰敢向前一步,我就扭斷她的脖子?!弊迦艘姶思娂娡O?,可眼中的怒火卻越發的濃烈。方云臉色沉,恨聲道:“你想怎樣?”四笑道:“很簡單,你們乖乖聽話,我就手下留情?!彼_克穆哈來到方云身邊,問道:“你們究竟想找什么東西?”大道:“這山谷之中有一股很詭秘的靈氣,你們只要給我們找出來,我們就考慮饒了你們?!狈皆茪獾溃骸耙阅銈兊男逓槎颊也坏?,這里的百姓豈能找出那股靈氣?再者,我在這里三十年,從不知道有什么靈氣,你們分明是故意刁難,想愚弄我們?!比p哼道:“你不知道,只能說你修煉不到家,并不表示這里沒有那股靈氣?!彼_蘭妲冷冷道:“且不說這里沒有,就算有,那也是屬于我們,你們這樣強取豪奪,不覺得羞恥嗎?”四笑道:“羞恥?哈哈……你好大的膽子?!闭Z氣一變,四眼中寒光如刃,直射薩蘭妲而去。方云見勢不妙,迅速移身攔在薩蘭妲身前,試圖斬斷四那詭異的精神攻擊,可惜卻已然太遲。屆時,薩蘭妲慘叫一聲,當場倒地,頃刻間便沒有了呼吸。族人見此,震怒之際,不少熱血青年怒吼狂叫,朝著四沖去。方云見此大聲阻止,可惜卻難以壓下族人的怒氣??粗鴽_來的族人,四右手不空,但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左手在胸前凌空一轉,隨即一掌揮出,漆黑的光芒如霧散開,飛出數不盡的鬼影,朝著附近的族人沖去。剎時,出手的那些熱血青年紛紛倒地,一旁沒有出手的族人也受到了牽連,不少人死在那陰森鬼氣之下,讓整個山谷都彌漫著一層悲傷的氣息。穆禾拉娃見此情形雙眼暴睜,嘶吼道:“住手,你們這些惡魔,快住手!”四嘿嘿笑道:“怎么,你心痛了?那就叫他們乖乖聽話,只要我心情高興,就不會妄動無名?!蹦潞汤藓蘼暤溃骸澳阆肟刂莆业淖迦?,那是妄想。我不會讓你如意?!钡谝话俣恼屡l沖冠四哼道:“別說大話,你可還在我手里?!蹦潞汤夼Φ溃骸澳銈冞@些惡魔會有報應的,上天不會饒恕你們?!闭f完,穆禾拉娃突然咬舌自盡,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蒼老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去。四有些詫異,想不到穆禾拉娃竟然不怕死。松開穆禾拉娃的身體,四哼道:“你以為自盡就能完事?今日找不出我們要的東西,我就將這里夷為平地?!币娔潞汤匏廊?,四周的族人再一次群情激憤,每個人的眼中都含著怒氣,族中的男子更是拿出棍棒刀槍,準備以死捍衛自己的領地,為死去之人報仇雪恨。方云臉上怒火熾烈,若非他修為不弱,他也早已不顧一切沖了上去。薩克穆哈顫抖著身體,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將眼前的仇人扒皮抽筋。哈伊娃滿眼淚水,眼前的一幕讓她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純潔的心底蒙上了一層仇恨的陰影?;仡^,方云看著怒氣騰騰的族人,沉聲道:“今日惡魔降臨,我以武圣之名向你們承諾,即便我死也絕不會放過這些人?,F在,大家暫且后退,保持冷靜,莫要上前白白送死,要留著有用之身,等機會重建家園?!甭犃朔皆频脑?,族中的婦女孩子都紛紛后退,部分男子也依言退下,可仍舊有一部分青壯男子誓死要追隨方云,與惡魔拼斗到底??粗切┤?,方云勸道:“如今,穆禾拉娃死了,薩蘭妲也死了,你們要保護好哈伊娃,她是族人的希望。這些惡魔我來應對,若然我不幸戰死,你們要千萬冷靜,人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彼_克穆哈辛酸無比,回身對眾人道:“大家聽話,留著有用之身,等待機會?!币娢奈潆p圣一起開口,情緒激動的族人這才慢慢冷靜,上前護著哈伊娃緩緩退去。方云見此松了口氣,扭頭對薩克穆哈道:“老友,時間不多了,你也該離去了?!彼_克穆哈搖頭道:“不,這是我的家,我不能拋下大家?!狈皆菩π?,有些滄桑,回頭不再與他說話,手握短劍緩緩朝四走去。薩克穆哈遲疑了一下,輕聲道:“老友,小心啊?!闭f完,他便退下了??粗皆?,大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道:“此人頗為頑固,看樣子會浪費我們不少時間?!彼纳溃骸皼]關系,我正好手癢,就讓我送他一程?!比溃骸拔疵獾⒄`時間,我們不妨雙管齊下,拿下那個小女孩,用她作為人質,也可少去一番周折?!彼牟恍嫉溃骸坝惺裁粗苷鄣??要殺光這些人,就如同踩死一群螞蟻般,輕而易舉?!倍溃骸皻⑷藳]什么,但若殺光這些人,只怕宮主知道了也不會高興?!贝蟮溃骸岸念檻]不無道理,三的提議也值得一試?!彼穆勓暂p哼一聲,頗為不悅。這時,方云來到四身前一丈外,用手中之劍指著她,喝道:“你殘殺無辜,速上前受死!”四正自心情不悅,見方云這般狂妄,當即怒笑一聲,哼道:“就憑你,真是不自量力?!狈皆评淙坏溃骸安还苣闶呛畏窖?,你在此犯下無窮罪孽,我就饒不了你?!彼膮柭暤溃骸昂么蟮目跉?,我就看你有多大本事?!痹挭q在耳,四快若鬼魅,一掌便劈向方云胸前,出手無聲無息。方云心神一震,迅速側身避讓,手中短劍紅光一閃,飛出丈長的劍芒,施展出一招橫掃八方。旋身而退,四人如鬼魅,不但避開了方云的劍芒,還騰空而上,手中龍頭杖猛然一顫,隨后脫手飛出,化為一條數十丈長的巨龍,朝著方云沖去。見此情形,方云臉色凝重,腳尖一點地面,身體沖天而上,躲過了巨龍的第一輪攻擊。隨后,方云懸浮天際,手中短劍翻飛轉動,密集的劍芒層層匯聚,形成一道赤紅的劍柱,朝著巨龍迎頭劈去。剎時,劍芒與巨龍相遇,二者交匯一點,互不退避,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眨眼便爆炸破碎。翻身而起,方云避開氣流的沖擊,手中短劍回旋飛舞,竟然施展出御劍訣,朝著四展開攻擊。輕咦一聲,四收回龍頭杖,身體凌空一轉,瞬間分化出數十上百道身影,遍布在方圓數百丈區域內,讓人分不清哪一道才是她的真身。方云心神震驚,對于敵人的詭異十分警惕,立馬收回短劍,周身泛起赤紅的火焰,整個人氣勢急速攀升。感應到方云的變化,觀戰的大、二、三都有些詫異,不為方云的修為感到驚訝,而是因為他所修煉的陽剛法訣正好與四修煉的法訣相克。這一點,四也了然于心,但卻毫不在意,反而收起幻影身法,升到與方云相同的高度,竟是要與他硬碰硬。怒視著四,方云威嚴的臉上充滿霸氣,聲震如雷的喝道:“來吧,讓我送你下地獄!”雙手握劍舉過頭頂,赤紅的劍芒直射天際,匯聚成一道通天光柱,夾著至陽至剛之氣,朝著四當頭劈去?!皝砭蛠?,看誰送誰下地獄?!饼堫^杖一舞,四周身黑氣匯聚,沿著龍頭杖噴射而出,化為一道黑色的光龍,咆哮著迎上了方云的一擊。屆時,一紅一黑兩道光柱半空相遇,二者屬性相反,力量相克,剛一接觸便瞬間激化,源源不斷的力量瘋狂累計,眨眼間就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包容了毀滅之力。很快,光球膨脹到了極致,那股毀滅之力無處宣泄,瞬間在半空炸開,產生一個扭曲的黑洞,一舉將方云與四吸入其內。爆炸持續了片刻,而后逐漸平息。方云與四各自從扭曲的黑洞中飛去,強弱立見分明。第一百二十五章奮勇不敵左邊,四面飛出數十丈距離,身體在半空翻轉了數十圈,最終化解了那股沖擊力,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中,臉色頗為陰沉。右邊,方云直射地面,落地后身體一顫,口中鮮血飛濺,整個人倒退了十多步,這才勉強停下,一張臉已蒼白如紙。薩克穆哈見此,心中好生悲切,疾呼道:“老友……”方云聞言一震,身體瞬間挺直,就地旋轉了一圈后,整個人沖天而上,朝著四面射去。前行中,方云手中的短劍翻轉飛舞,數千道劍芒高速收緊,凝聚成一道赤紅的光柱,夾著必殺之心。四面眼神陰冷,手中龍頭杖快速舞動,化為一條黑龍俯沖而下,迎上了方云的一擊。二次硬拼,方云依舊沒有占到任何便宜,這讓他好生嫉恨,明白自己與敵人之間,在修為上有著不可跨越的差距。沒有膽怯,方云落地后身體斜射出去,刺眼的鮮血宛如畫筆,在他身后勾畫出一道絢麗的景色。四面緊隨而至,龍頭杖變幻不定,好似一條毒蛇,時刻鎖定方云的眼睛。揮劍反擊,方云已重傷在身,但他毫不懼怕,早已將生死忘卻。然而實力的懸殊注定了最終的結局,方云雖然有著極強的實力,在中途修真界都算得上實力過人之輩,奈何他的對手卻更是厲害,有著讓人難以想象的修為。強弱的對決注定是一方敗退,方云雖然極力維持,卻終究逃不過敗退的命運??粗@一切,四周的族人好生悲切,口中發出凄厲的呼喚,以此來述說著他們的心情。三看到這里,笑道:“不錯,勉強還算精彩,不過就是時間太短了一些?!倍溃骸昂昧?,別說風涼話了,快去把那小女孩抓來吧?!比娈愐恍?,手中青竹往地上一插,頓時數不盡的青竹朝四周散開,眨眼就來到哈伊娃身旁,輕而易舉的將她弱小的身軀給卷了過來。發現這一情況,族中青壯男子紛紛怒吼著沖來,有著的手握尖刀,有著手持木棒,神情憤怒而又焦躁。三大致看了一下,人數可不少,竟有一百二十六人,氣勢頗為宏大。三邪魅一笑,地上的青竹再次散開,原本渾圓的竹子這一次竟然從中破開,變成了鋒利的竹劍,朝著沖來的那些族人劈去,頃刻間便殺光了一百二十六名青壯年。血,半空落下,染紅了大地。殘破的尸體夾著怨氣,在這原本寧靜的山谷中,譜寫了一曲悲壯的旋律。薩克穆哈怒目圓睜,看著活生生的族人就此死去,心中的憤怒讓他忍不住怒叫,蒼老的聲音透著無盡的仇恨。四周,族人一個個睜著血紅的眼睛,不管是男人還是婦女,老人還是小孩,這一刻心中都充滿了恨意。哈伊娃被三帶回,愣愣的站在那里,眼前的一幕已超出了她的想象,對于年僅八歲的她而言,已不知道此刻是怎樣的心情。恨,那是必然的事情,可除了恨,她更多的是不舍與痛心。淚,劃過她的臉龐,墜落于地。無聲的哭泣述說了她的堅強,也道出了她心中的悲憤。此時,方云與四的交戰仍在繼續。只是方云全身多處受傷,早已抵擋不住四的攻擊,雖覺察到哈伊娃被抓,卻也無能為力,被逼的步步后退,正漸漸遠離。大對此微微皺眉,輕哼道:“對付一個重傷之人,竟也如此費事?”二笑道:“不必生氣,那人絕對活不了,他如今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倍穆曇魩е鴰追值靡?,在散開的同時,也刺激著這里的族人。薩克穆哈聽聞此言,心中頓時一震,回頭看著憤怒族人,大聲道:“不要放棄,也不要白白送死,大家要堅強的活下去?!币粋€婦人聽了這話,反問道:“此時此刻,我們要如何堅持下去?薩克穆哈,你是我們這里最有知識的人,你能否用你所學到的知識,為我們化解這場危機,挽救大家的性命?”薩克穆哈身體一顫,扭頭看著眾人,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期盼,盼望著他能阻止這場浩劫。面對無數雙眼睛,薩克穆哈心中在流血,他很想告訴大家,他能阻止一切,可惜那只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粗镣?,這位族中最受人喜歡的孩子,她原本將繼承薩蘭妲的女巫之位,成為族中的圣女??扇缃?,她卻隨時可能死去。想到這,薩克穆哈心中激起了一股不甘之情,他要拼盡一切,挽救這個孩子,挽救自己的族人。想到這,薩克穆哈看著哈伊娃,沉聲道:“哈伊娃,記住我的話,心懷仁慈,舍己為人,蒼天定會保佑你?!惫镣奚焓植粮赡樕系难蹨I,稚嫩的聲音中帶著堅強與無畏?!八_克爺爺放心,我不會再哭泣?!彼_克穆哈有些欣慰,看看哈伊娃,又看看大家,大聲道:“相信我,我一定會阻止這一切,挽救你們?!闭Z畢,四周的族人齊聲回應,而大、二、三卻是不屑一顧,根本不把年邁的薩克穆哈放在眼里??粗闹苁煜さ淖迦?,薩克穆哈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畫,正被他緩緩拉開。見此情形,三驚疑道:“這好像……是……”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薩克穆哈手中的物件突然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身上,隨即便消失了蹤跡。大見此,脫口道:“時空卷軸,這是道家的無上符咒?!倍烈鞯溃骸斑@個地方還真是有點邪門,先是出現一個修為不弱的修道之人,如今又出現一個身懷道家時空卷軸的老頭??磥砦覀兊眯⌒囊稽c,莫要再惹出什么事來?!比灰詾槿坏牡溃骸斑@不過是巧合,用不著這樣在意。即便那老頭搬來救兵,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钡谝话俣仑瑝粞永m大道:“好了,過了的事情就不必多提。四目前追那人離開了山谷,二去瞧一下,讓她快點完事回來,我們還有正事?!倍艘宦?,當即飛身離去。原地就剩下大與三,一左一右的站在哈伊娃身側,與數百族人對峙,氣氛緊張而又壓抑。時間,在無聲過去。等二與四回來,一切又將繼續。到那時,這里還要死多少族人,他們又能否找到那所謂的詭秘靈氣?一切,都有待時間去揭秘……上午巳時三刻,二與四回到天湖谷內。大臉上頗為不悅,哼道:“殺一個重傷之人,竟浪費這多時間?!彼姆瘩g道:“那家伙十分頑固,毅力堅韌,雖然傷勢極重,但卻斗志頑強?!比龁柕溃骸澳墙Y果呢?”四哼道:“被我震斷周身筋脈,元神碎裂,打落河間葬身河底了?!惫镣蘼勓?,忍不住悲呼道:“武圣爺爺……”四周,數百族人得知方云已戰死,無不臉色悲戚,口中發出刺耳的咆哮聲。二看了看天色,提醒道:“時間不早了,宮主可曾返回?”大搖頭道:“說來奇怪,這么久了,竟絲毫不見宮主回來,也感應不到他任何的氣息?!比溃骸皩m主做事一向有分寸,我們不必考慮,還是先辦正事要緊?!贝蟮溃骸昂蜕?,這事由你來辦,老三與老四殺了他們不少人,估計有抵觸情緒?!倍膊煌七t,笑呵呵的道:“難得有用上我和尚的地方,我也來露露臉?!闭f完,二上前三步,目光掃了在場眾人一眼,大聲道:“今天,我們來這個地方,是為了找尋一樣東西,并非是要屠殺你們。雖然,剛才發生了一些誤會,但我希望大家能保持冷靜,好好配合我們,以免加深誤會?!币粋€婦女怒笑道:“放屁,你們在我們的地盤上肆意殺人,還要我們當著什么事也沒有發生,心甘情愿的配合你們,這根本辦不到?!倍粗菋D女,眼神寒光一閃,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淡然道:“或許你們心懷仇恨,可你們也要認清楚形勢。眼下生殺大權掌握在我們手里,我大可不必與你們說這些,直接殺下去,一直殺到你們膽怯,殺到你們恐懼為止。那樣做,最終吃虧的是你們,而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薄澳銈冞@群惡魔,會遭報應的!”憤怒的聲音從眾多族人口中響起,對于二的威脅,他們自然清楚,但卻并不甘心。無所謂的笑笑,二繼續道:“今天我們此行,不達目的絕不離去。因此你們最好想清楚,是繼續與我對峙,還是乖乖配合我們?,F在,這個小女孩就在我們手里,她目前活得好好的,可稍后會怎么樣,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同時,之前的一切你們也都目睹了,惹火了我們,你們這里誰也休想活命,何必為了爭一口氣,而枉送命?”看著哈伊娃,族人們眼中含著悲切,既有不舍又有擔心,都不希望她死在這些人手里。然而形勢逼人,要所有族人向這些惡魔低頭,他們也是萬分不愿意。人群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神情焦慮,她是哈伊娃的母親哈蘭蒂,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兒,腦中思索著對策,口中卻問道:“你們究竟想怎么樣?”見有人開口,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輕笑道:“很簡單,告訴我們你們所了解的情況,協助我們找出那股詭秘靈氣的所在,此事就算完結。到那時,我們便會離去,這里又將恢復往日的寧靜?!币粋€族中男人怒道:“說得好聽,你們之前殘殺我們族人,誰知道你們完事之后,會不會殺光我們?再者,此前的仇恨我們也不會忘記,絕不會放過你們?!倍燥@不悅,說了半天竟是對牛彈琴,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三道:“看來這些人還很頑固,懷柔政策根本不行,得用霹靂手段震懾他們?!彼牡溃骸拔屹澩愕奶嶙h,先殺掉一部分頑固之人,然后再問話也不遲?!贝蟮溃骸凹热贿@些人冥頑不靈,那就多給他們一點教訓?!彼暮俸傩Φ溃骸皻⑷宋易钅檬?,就由我繼續扮演這個惡魔的角色吧?!边~步而出,四朝著那個發話的族人走去??吹竭@一幕,四周的族人頓時群情激憤,都明白四的企圖,大家一致怒吼,咆哮著表達心中的恨意。面對眾怒,四笑容邪魅,根本不把這些凡夫俗子放在眼中,很快就來到那說話的族人前方,挑釁的道:“出來受死?!蹦悄凶由袂榧?,滿臉恨意,口中怒罵一聲,便朝著四沖去。附近,七八位男子齊聲回應,奮不顧身一擁而上,眼神布滿了殺戮與仇恨。輕蔑一笑,四道:“再多點,我一并送你們歸西?!钡谝话俣哒虑рx一發右手一揮,龍頭杖橫送而至,漆黑的光芒如有靈,瞬間就攔腰斬斷了沖來的男族人。血腥的一幕讓人寒心,數百族人看著自己的親人眨眼就死去,除了憤怒,更多的是不舍與痛心。這是一段無法化解的仇恨,注定要銘記于心。族人除了怒吼咆哮之外,也無能為力。之前,太多的犧牲讓人悲憤,也讓人漸漸明白了形勢,白白的犧牲并不可取,族人都把仇恨化為了淚水,仰望著廣闊天際,發出了質問的聲音。當然,也有一部分不懼生死的族人,他們怒吼著沖出,想要報仇雪恨,卻被哈蘭

                      ,那么易筋洗髓真經的一開始,就是人類的極限,所要做的,是將極限無限的拉長!清晨的時光,一般人都是用睡眠來打發的,當大多數學生睜開雙眼,迷糊的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王冥卻剛剛結束了三個小時的晨練,在浴室沖洗掉滿身的汗水后,一身清爽的回到了宿舍,如果他不說的話,沒有人會相信,他竟然已經修煉了三個小時了!四點起床,一直修煉到七點,這就是王冥的晨練,晨練結束時,距離上課,只有半小時的時間了,在其他同學草草的用濕毛巾擦臉的同時,王冥已經拿起了課本,朝教室的方向趕了過去,七點半,就開始正式上課了。第一節課很快就結束了,由于上午只有兩節大課,所以雖然每一節課都有一個半小時,但是兩節課之間,卻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巴踮?!外面有人找……”正坐在座位上,默默的思索著生物肌體學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吶喊聲。疑惑的抬頭看了看,王冥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到底會是誰來找他呢?這個學校里……他認識的人不多,王瑤是一個,不過她不可能來找他,王冥已經告訴過她,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許她來打攪自己。既然不是王瑤的話,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了,沒錯……這個可能,自然就是雅欣了,這個妮子,王冥是一向不舍得呵責的,也只有她,才可以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想來就來了!思索間,王冥苦笑著站起身,走到了教室門口,抬頭看去,果然是一臉甜笑的雅欣,此刻……這妮子正提著一個白色的飯盒,一臉甜笑的看著他。見到王冥出來了,雅欣似乎忘記了周圍有那么多人,親熱的一把拉過王冥的大手,熟練的依偎在了王冥的懷里,同時……將手中的飯盒舉了舉,甜甜的道:“大家伙,早晨又沒吃飯吧!看……這可是我早晨四點起來,在宿舍里用電飯褒幫你煮的皮蛋瘦肉州哦!”你!感動的看著雅欣,一時間,王冥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下一刻……王冥猛然感覺到,有無數到充滿殺氣的目光,飛鏢一般的射在了自己的身上!愕然轉頭看去時,入目所見,周圍的男同學,一個個正一臉殺氣的看著自己,只微微一想間,王冥馬上便明白了過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雅欣而來的??!苦笑著被雅欣拉著跑了出去,王冥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對于大家的敵視,王冥其實并不怕,只是感到厭煩而已,他現在的任務是學習,一旦這些家伙來找自己的麻煩,那肯定耽誤他的時間……不成……猛然搖了搖頭,王冥默默的思索著,一定要想出什么辦法,來個一勞永逸,不然的話,這些饞的眼睛發綠的家伙,肯定得給他制造很多麻煩的!恩?正思索間,雅欣失望的開口道:“怎么?粥不好吃嗎?”呃……聽到雅欣的話,王冥猛然回過神來,直到這時他才忽然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走廊一側的木椅子上,此刻……王冥正舒適的坐在椅子上,而雅欣正一臉微笑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手里捏著一根勺子,勺子中盛放著粥狀的物體,與此同時,自己的嘴里,異香飄逸!看著雅欣失望的表情,王冥立刻便明白了過來,急忙連聲道:“好吃,好吃……怎么可能不好吃呢?對自己有點信心嘛,不信你自己嘗嘗看?”聽了王冥的話,雅欣將信將疑的嘗了嘗勺里的粥,確定非常好吃后,興奮的將勺子中剩余的粥,全部填進了王冥的嘴里!天??!見到這一幕,遠處偷偷注視著兩人的眾多男生不由的慘叫了起來,完蛋了……又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徹底的被王冥這個大垃圾給玷污了!第五百二十九章麻煩不斷雅欣對王冥的感情,是異常復雜的,先是王冥高中時期橫掃天下的威勢,正好迎合了雅欣少女時期,崇拜英雄的心理,可以說……王冥雖然只上了一年的高中,但是英才教父的稱號,足夠讓當時的雅欣大發花癡了。接下來,是王冥真情真性的接觸,讓雅欣感受到了真情的溫暖,再加上王冥與雅欣小學時期的那一段際遇,使得兩人的感情擁有了最堅實的基礎。最后,不得不承認,雖然王冥不是太帥,但是卻絕對是個男人,現在這年頭,長的帥的已經不吃香了,有氣質,有格調,有性格的男人,才最受女孩的歡迎,而王冥無論是氣質,格調,還是性格,那都是獨一無二的。雖然,接下來的幾年,良人分隔兩地,但是距離的拉開,反而加深了王冥在雅欣心目中的印象,如果是天天守在一起,倒未必有這樣的效果了。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是覺得珍貴,雅欣也是這樣,王冥越是不讓她來找他,她就越是要來,和王冥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分外的可貴,其實……有時候對女人就不能太粘了,天天聚在一起,不膩才怪呢,一旦膩了,恐怕就要起口舌,就要開始吵架了吧,有多少男女,正是因為這一點而走上了分手的道路。接下來的幾天,幾乎稍一有空閑,雅欣便會找到王冥的班級門口,每次來都是有是好吃的,又是好喝的,在外人看來,雅欣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倒追王冥!而且,最讓人可恨的是,王冥卻偏偏擺出一副臭屁的神情,從來不曾主動去找過雅欣,你送什么我就吃什么,而且動作非常的放肆,很多不合適宜的動作,都可以做的肆無忌憚的,可是讓人窩火的是,雅欣不但不會惱怒,反而是羞喜不已。人的忍耐,終究是有限度的,在王冥一次又一次的撩撥下,終于……有人忍不住爆發了,在他們看來,王冥這樣的垃圾,怎么配和雅欣在一起?做人最可恨的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所以……某些人終于按耐不住,試圖讓王冥認清現實了!喂!又是新的一天,第一節課結束后,雅欣難得的沒有來找王冥,正在王冥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時候,一道不客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疑惑的轉頭看去時,說話的人是班級老大,名字好象叫王中林,聽說這個家伙的背景挺硬的,而且和社會上的混混也有所交往,可謂是有錢有勢了。正思索間,王中林冷冷的掃視了王冥一眼,隨后淡淡的道:“我是代人傳話的,今天中午,李加石學長在第六食堂等你,話我帶到了,至于去不去,隨便你……”說著話,王中林也不多羅嗦,轉身就走。李加石?聽到這個名字,王冥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王冥想不熟悉都難啊,雖然BJ大學校規嚴禁,可是正應了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有紛爭的地方,就有江湖!很顯然……BJ大學也是一個江湖,而且是一個不小的江湖!李加石,BJ人,學校的霸主,雖然沒有什么黑道背景,不過據說父母都是京城高官,學校內雖然不乏權貴,但是權利大過李加石父母的,卻一個都沒有!在來BJ大學之前,六令主就已經將真個大學的情況摸了個底,并且向王冥做了匯報,尤其是李加石這樣的學校霸王,資料更是查的滴水不露,王冥甚至連他幾歲蛻的牙都知道!李加石的父母,確實是高官,可以說是政府的一級要員了,不過說實在的,對于王冥來說,這樣的官還看不在眼里,畢竟……他是直接可以與總理和主席通上話的人,而且雅欣的爺爺,也就是劉司令,很可能會成為下一界的軍委主席,所以能夠放在王冥心上的所謂官員,可謂是少之又少!不過現在不一樣,現在的王冥,只是一個普通的弄家子弟而已,完全沒有什么背景可言,這樣一來,李加石的背景,簡直就是不可抵擋的了!事實上,王冥很想不理會李加石的約會,可是他自己知道,除非自己立刻爆露身份,不然的話,得罪了這個家伙,自己也別想在學校里混下去了,可是如果去見他的話,不用想,這個家伙肯定是因為雅欣的事找他的,試問……他要如何表態?是答應還是部拒絕?很顯然,答應是不可能的,還別說是他李加石了,就算是神魔站在他的面前,將寶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也休想讓他答應這樣的事情,如果他真的答應了,那哪還有臉出去見人啊,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那可就得罪了李加石,這和不去見他沒什么區別。哎……苦澀的嘆息一聲,王冥知道,雅欣所帶來的麻煩,終于還是來了,實在不成的話,只有來硬的了,雖然會因此爆露了身份,但是也顧不了許多了。中午時分,BJ大學第六食堂內……王冥輕輕推開了食堂的大門,昂然的走了進去,他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做人也好,做事也好,都要占在一個理字上,如果他不來的話,那是他不給對方面子,真的惹起事來,怎么說也理虧一點,雖然這只是江湖上的所謂規矩,但是這畢竟也是規矩??!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王冥來了,不過……他沒有打算示弱,任何人都別想憑借任何事物來威脅自己,五大世家不能,西方神魔不能,至于這個什么都不算的李加石,自然就更不可能了!“呦!我們的王大情圣來拉……”剛一進門,一道調侃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微微皺了皺眉頭,王冥順聲看去時,五個粗壯的男生,正坐在一張餐桌旁,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王冥認得,坐在五人正中間的,正是這次約他來的李加石!冷冷一笑,王冥慢步走到了五人的面前,雙目直視著對面的李加石,沉聲道:“怎么?聽說你找我?”很顯然,王冥如此無所畏懼的姿態,大大出呼了幾個人的預料,不過……畢竟是出來混的,很快……李加石便鎮靜了下來,深沉的看著王冥道:“兄弟,聽說你最近混的很生猛??!好女孩,似乎被你一人給包了!”聽了李加石的話,王冥不動聲色的看著對方,低沉的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沒必要玩那些虛的,說吧……你找我來的目的是什么?”好!聽到王冥的話,李加石猛的站了起來,雙目深沉的和王冥對視著,李加石斷然道:“王瑤的事,我不去管你,不過……劉雅欣,你必須讓出來!”說著話,李加石微笑了起來,快速從褲兜里掏出一張支票本,迅速的書寫了一大串數字后,將支票朝王冥遞了過去,信心十足的道:“你和劉雅欣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不要妄想了!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對于劉雅欣,我勢在必得,我也不和你廢話,這里是100萬,拿上這些錢,離開劉雅欣!”哦?微笑著接過了李加石手中的支票,王冥不由陰沉的笑了起來,一邊對著陽光查看支票的真假,一邊嘖嘖贊嘆道:“真是有錢啊,一出手就是一百萬啊,不過……”說到這里,王冥猛的轉過頭,深沉的盯著李加石道:“錢雖然不少,但是……你以為劉雅欣就值這么點錢嗎?”第五百三十章沒有天分聽到王冥的話,李加石不但不惱,反而興奮的笑了起來,快速的再次開了一張支票,想也不想的遞給王冥道:“錢不是問題,這是一千萬!現在……你該滿足了吧?”聽著李加石的話,王冥不由陰森的笑了起來,這是一個陰謀,沒錯……這絕對是一個陰謀,如果換了是其他人的話,也許無法察覺,可是他王冥是誰?雖然精神力已經無法施展,但是……王冥的感知能力,卻依然存在,早在進入第六食堂的那一刻起,王冥便清晰的感受到了一個人的存在!就在李加石身體右側,大約兩米外的一個包間里,劉雅欣,以及另外的三個女孩子,正在那里吃飯,很顯然……李加石之所以找自己來,其實就是想讓雅欣見一見自己的真面目!哎……暗暗嘆息一聲,面對這樣的陰謀,王冥真是哭笑不得啊,不過……既然人家已經那么賣力的演出了,那他怎么可以不捧場呢?思索間,王冥雙眼猛然一亮,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狂喜目光,看著李加石手中的支票,下一刻……王冥山地那般的探出右手,一把將支票搶到了手里!渾身劇烈的顫抖著,王冥結巴的看著李加石,顫抖著道:“老……老天??!你不是開玩笑吧?這……這一千萬真的給我了?”看著王冥興奮的表情,李加石不由鄙夷的撇了撇嘴道:“沒錯,拿上錢,立刻給我滾蛋吧,以后離雅欣小姐遠遠的……”好好好……聽到李加石的話,王冥異常配合,卑躬屈膝的連連點頭道:“我這就走,我這就走,以后我不會再追求雅欣小姐了……”說著話,王冥轉過身,一副生怕李加石反悔的樣子,快步朝食堂門口跑去。砰……站??!剛跑出沒兩步,一聲悶響聲中,一道凄厲的女聲猛的在食堂內響了起來,聽到這道聲音,王冥猛的停了下來,以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慢慢轉過身來,朝發聲的方向看去,沒有人注意到,在轉過身之前的一剎那,王冥那一臉的陰森笑意!果然,正如王冥猜想的那樣,雅欣所在的包間的門,已經被踹了開來,此刻……一個差點可以比得上王瑤,最起碼可以打95分的漂亮女孩,正雙手叉腰的站在門口,一臉憤怒的看著王冥!見到王冥轉過身來,女孩怒聲道:“你這個男人,真是太惡劣了,你把雅欣妹妹當什么了?就為了幾個臭錢,你就可以拋棄她,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我黃雅第一個就鄙視你!”說到這里,漂亮女孩黃雅,猛的轉過身,溫柔的道:“雅欣妹妹,你不要難過……”話說到一半,黃雅猛的愣住了,本來……預期中應該無比凄苦,淚流滿面的雅欣,卻笑吟吟的坐在那里,臉上哪有絲毫的痛苦之色?愕然的看著雅欣,黃雅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按照事先編排好的劇本,喃喃的道:“這個臭男人不珍惜你,是他沒有眼光,你放心……姐姐一定幫你介紹一個更好的男孩子給你,保證比他要好上一百倍!”黃雅的話聲剛落,另一邊,由于被黃雅遮住了視線,所以李加石并沒有看到雅欣正一臉的笑意,接在黃雅的后面開口道:“雅欣小姐,你不需要為了這樣的人而傷心,能夠早一點認清這個家伙真實的面目,對你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本來,劇本到了這里,接下來……黃雅就該順著這個話題接下去,順便將李加石介紹給雅欣認識,然后再替他吹噓一番,可是看著雅欣一臉的笑意,黃雅哪里還能接下去??!毫無疑問,這是劇本雖然出色,可是……王冥可不適合演那些卑鄙齷齪的反派角色,說誰為了錢舍棄女朋友都可信,惟獨說王冥因為錢而出賣女朋友是最不可信的!要知道,一年前,雅欣只是抱著王冥撒嬌了一通,王冥便大方的撥款一萬個億,讓她拿出去隨便玩,試問……王冥怎么可能因為一千萬這樣的零花錢而將雅欣給賣了?而且……加上雅欣對王冥的了解,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王冥又在耍弄這么人了,毫無疑問,這根本就是一場鬧??!尤其是接下來的一幕,當王冥假裝欣喜若狂的準備離開時,這個以大姐姐的身份接近她的黃雅終于開始上演自己的角色了,先是踹開門,然后是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講,只可惜……很顯然,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明明看到雅欣沒有生氣,還是將那驢唇不對馬嘴的臺詞給溜達了出來,以至于讓李加石這匹皮著羊皮的狼,終于也爆露了出來。雅欣無疑是聰明的,這樣拙劣的劇本,是人都可以看穿的,何況是她,此刻……雅欣只感到好玩,真的很好玩,簡直太有意思了,雖然已經是大人了,但是偶爾的玩玩小游戲,也是蠻有意思的嘛。思索間,雅欣不由頑皮的一笑,輕輕站起身來,繞過了呆若木雞的黃雅,快步跑出了包間,在食堂內所有人的注視下,雅欣不顧一切的撲到王冥的身邊,聲嘶力竭的道:“天??!哈得斯……你怎么可以拋棄我!我不能沒有你??!”汗……看著雅欣雖然很賣力,但是卻無比拙劣的演技,王冥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毫無疑問,雅欣沒有演戲的天賦,她太純了,太真了,完全玩不得一絲的虛假,不過……既然她這么有興致,王冥倒也不好不配合!思索間,王冥苦下老臉,哀傷的道:“雅欣啊,不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這個人,就是喜歡錢,你看……這可是一千萬??!我已經答應他了,以后不能再追求你了!”呀!聽到王冥的話,雅欣眼睛猛的一亮,一把拽過了那張千萬的支票,拙劣的表演著:“這么多錢啊,這能買多少個饅頭??!不過……”說到這里,雅欣猛的抬起頭,頑皮的看著王冥道:“你不追求我,我來追你好了,你只需要答應就好了……”不……你們!看到這里,尤其是雅欣那拙劣的演技,以及王冥那雖然稱不上拙劣,但是卻也相當平庸的表演,李加石就算是個傻瓜,也該明白一切了,本來想要玩個計謀,耍一耍王冥,可是現在,被耍的那一個人,似乎變成他們了!不光是李加石,事實上……整個食堂內的所有人,都已經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畢竟……能夠在這所學校的,無一不是一方的才子啊,這么點事哪有看不出來的?看著周圍恍然大悟的觀眾,雅欣不由的感到無趣,嘟起小嘴,翻看著手上的支票,下一刻……雅欣眼睛猛的一亮,興奮的對王冥道:“你說……這張支票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呃……聽了雅欣的話,王冥不由的一陣疑惑,不過既然雅欣問了,他還是得回答的,點了點頭,王冥斷然道:“這支票倒是不假,只不過……沒想到,你竟然值1000萬??!如果以后沒錢了,可以考慮把你賣掉!”哼!聽了王冥的話,雅欣不由嬌哼了一聲,很顯然……白癡都可以看出來,雅欣根本就不相信王冥所說的話,所有人都明白,兩人之間的感情,可是非同一般,這份彼此的信任,不是一般的情侶可以做到的。正在所有人思索間,雅欣捏著支票,一臉不善的上下打量著李加石,低沉的道:“這我就不理解了,咱們的李大公子,竟然這么的富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爸爸媽媽雖然官不小,但是似乎也掙不了這么多錢吧?”聽到雅欣的話,李加石臉色猛的變的鐵青,如果是普通人說這句話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在意,可是劉雅欣是普通人嗎?如果真的將這件事捅到劉司令面前,那……簡直是災難??!正在李加石暗暗擔心間,雅欣輕揮雙手,將那張支票一絲絲的撕成粉碎,同時沉聲對李加石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這么做的目的,這一次,我可以不計較,不過別怪我沒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打我的主意,別怪我不念同學情面!”第五百三十一章開始修煉李加石事件,讓雅欣終于明白王冥為什么不讓她老去找他了,憤怒下,雅欣不但警告了李加石,甚至借助這次的事件,警告所有的人,她和哈得斯之間,是真誠相愛的,任何試圖打攪的人,都將成為她劉雅欣的敵人,而對待敵人,雅欣是絕對不會客氣的!不得不說,雅欣雖然很溫柔,甚至可以說是天真爛漫,但是雅欣的背景實在是太強悍了,不說別的,光是有可能接任軍委主席的爺爺,就夠所有人畏懼了。李加石事件過后,王冥果然恢復了平靜的生活,雖然雅欣還是天天來找他,但是卻再沒有任何人敢于出來為難王冥了,甚至與……就連平日里,一旦和王冥發生了沖突,都主動的躲避,從某一方面說,王冥竟然需要靠雅欣罩著了,這就是權勢的作用了。轉眼間,一個周的時間過去了,這一個周的時間里,王冥將八大神功完全的融合到了一起,一個星期以來,無數遍的推敲論證,無數次的精密計算,直到第六十次確定這套功法已經毫無問題后,王冥才終于停了下來,他知道,接下來……該是修煉的時候了,不死冥王身,即將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了。不過,在修煉之前,王冥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冥界血池內泡著的那十八個血獄骷髏,趁著中午,王冥進入了冥界,迅速的趕到了血池邊上。咕?!緡!緡!^,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幾乎王冥剛到達血池邊,整個血池便沸騰了起來,與此同時,十八道青綠色的身影,慢慢的升上了水面,一步步的朝岸邊走了過來。很快,十八個不怎么強壯,甚至有點瘦弱,不怎么挺拔,反而有點佝僂,不怎么好看,甚至有點丑陋的僵尸,就那么一字排開,站在了王冥的面前??粗@連一般僵尸都不如的家伙,王冥實在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寄托了厚望的血獄骷髏進化成的血獄僵尸,這……這似乎太孱弱了吧!此刻,十八只血獄僵尸,看起來似乎是在對王冥鞠躬一般,可是王冥知道,他們已經站的很直了,事實上,他們天生就這么的佝僂。身材又細又瘦,又矮又小,猛一看起來,就象一個佝僂的孩子一般,尤其是那雙雞爪般的手,平端在胸前,五根尖細的手指叉開,一副潑婦的樣子!站在王冥的面前,他們的身高,竟然只到王冥的胸口!不過……所謂人不可貌相,海禍祟不可斗量,雖然外型上差了點,但是王冥相信,這些家伙,肯定是有自己的特長的,畢竟……血獄僵尸,只能有十八只??!那可是每層地獄的獄主啊,弱得了嗎?本來,王冥打算直接帶著這些家伙進入迷失大陸,直接去找迷失骷髏的麻煩,可是看著這十八個血獄僵尸那細胳膊細腿細身板的,別一下被拆散了架才好。猶豫了一下,王冥帶領著十八個血獄僵尸回到了冥王殿前,一聲令下,十八只血獄骷髏終于動了起來……旋風!沒錯,除了旋風外,王冥已經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了,十八個血獄僵尸,就仿佛是十八道旋風一般,飄忽的刮進了冥王殿前的小白群中,所過之處,可謂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這十八血獄骷髏雖然單薄細小,但是速度可真叫快,手上力量更是勁道十足,別看那小手不大,手指纖細,可那一根根都象鋼鐵般堅硬,一手撕去,一個個被凈化了的小白,都立刻被拆散了架……猛一眼看去,這些血獄僵尸的攻擊,稱不上勇猛,只是一個快字,那小手揮處,不象是在攻擊,反倒象是在撫摩,如果把這群被凈化了的骷髏換成是大姑娘的話,這絕對是一出十八摸的好戲,只不過……這一手摸的雖然挺溫柔,但是中者無不當場散架,無一例外。見到這一幕,王冥對于這十八血獄僵尸再無懷疑,進化后……他們的實力只會增加,絕對不會減弱的,別看表面瘦瘦小小的,但是那力量可絕對是足??!一路無言,進入了迷失大陸,王冥沒有去上次的那個迷失山谷,而是繼續向前跋涉,要知道,手批的百萬玩家,已經進入迷失大陸了,迷失山谷處的迷失骷髏雖多,但是距離迷失大陸的入口,卻太近了……好在,別看這十八只血獄僵尸無比的細小,可是正因為細小,所以速度上僵直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每小時百公里,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一陣風般的便刮了過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不受地形限制!翻山越嶺,如屢平地。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避免十八血獄僵尸胡亂傷害他人,王冥帶領著十八只血獄僵尸,連續翻閱了是幾道山脈,穿越了重重迷失骷髏海后,終于到達了迷失平原上,隨后……隨著王冥的一聲令下,十八血獄僵尸,一陣風般的刮進了迷失骷髏海中。對比起一般的骷髏,迷失骷髏要堅固上了十倍,也強大上了十倍,就目前而言,血獄僵尸已經不能秒殺他們了,不過……和普通的骷髏對比起來,也只需要多攻擊兩下而已,以血獄僵尸的速度,三擊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十八只血獄僵尸,仿佛十八只靈活的猴子一般,上躥下跳的在迷失骷髏群中穿梭著,跳躍著,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王冥漸漸的發現,這些家伙的身體,竟然慢慢的鼓漲了起來,隨著死靈之氣的不斷涌入,連身體都變的挺拔了起來!這是……疑惑的看著十八只血獄僵尸,王冥想不明白不由猜測了起來,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王冥不敢怠慢,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迅速的祭出了冥王鐮刀,隨后畫鐮為矛,和十八只血獄骷髏一起,朝迷失骷髏海沖了過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終于……王冥手腕上的電子表,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鳴叫聲,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午夜12點了,距離進入冥界,已經足足12小時了!呼了口氣,王冥下意識朝十八只血獄骷髏看去時,入目所見,十八道高大挺拔,無比健壯的身影,出現在王冥的視線內!渾身上下沒有衣服,渾身的肌膚呈現青綠的顏色,雙眼中閃耀著血紅的光芒,這就是此刻血獄僵尸的形象,值得一說的是,由于他們沒有靈魂,所以也就不分性別,跨下是一片平板,即不突出,也不凹陷,看起來光滑異常。經過12個小時的鍛煉,這些家伙的身體,都由佝僂變成了挺拔,別看佝僂著的時候,只有一米六七的樣子,可是現在一旦挺直了身體,一個個竟然都超過了兩米!以王冥的目測,最少也有210CM!不光是身體挺直了,就連那纖細的四肢和軀干,也變的粗壯了,那一塊塊墳起的肌肉,簡直就象是鋼鐵一般,猛一眼看去,一個個都足以媲美健美先生,充滿了陽鋼之美,渾身充滿了爆般般的力量!最夸張的地方是,十八血獄僵尸本來空空如也的雙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分別出現了一把和王冥手中武器完全一樣的仗八蛇矛!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簡單的模仿嗎?觀察了半天,王冥終于確定,確實就是簡單的模仿,十八血獄僵尸手中的仗八蛇矛,其實只是由骨骼扭曲而成的,雖然犀利無比,但是只是模仿而已,由于沒有靈魂,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噬靈斬??!看著十八只血獄僵尸,揮舞著仗八蛇矛痛快殺戮的樣子,王冥不由的笑了起來,右手一展間,手中的噬靈斬瞬間消失,王冥知道,這里已經不需要他了,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回到人間,趁著夜深人靜,開始自己真正的修煉了!第五百三十二章白雪公主哇啦哇啦……嘈雜的首都機場內,國家男子籃球隊的成員,正結束了本次的亞洲冠軍賽,捧著冠軍的獎杯,從機場里走了出來,等待在他們前面的,是蜂擁而至的記者,一時間,照相機,攝象機,采訪用的話筒,都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記者全部憋足了一口氣,隨時等待著沖鋒開始的那一刻……終于……籃球隊的小伙子們走出了機場通道,紛紛朝記者區的方向走去,按道理說,這個時候,已經可以開始沖刺了,如果再不沖的話,很難搶到好位置,更不能第一時間,采訪到第一手的新聞稿子了!可是,就在所有記者準備沖上去的時候,下一刻……所有記者都不由的疑惑了起來,放眼看去,二十多名強壯的籃球隊小伙子,竟然沒有一個注意到這些記者,所有人仿佛接到命令般,整齊的,一致的向右看齊!這……看著籃球隊小伙子們那詭異的姿態,看著他們一個個將脖子抻長,雙目綠光四射的樣子,一時間,所有記者都不由的將視線轉了過去……吸!下一刻,機場內的空氣,猛的一陣動蕩,所有記者都不由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和籃球隊的小伙子們一樣,來了個左看齊!一時間,所有的記者,終于明白為什么籃球隊的小伙子們為什么會如此的失態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道雪白的身影,邁動著輕盈的腳步,從機場通道內盈盈的走出來,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大家的視線,雪白的身影柔美的穿過通道,漸漸的朝大家走了過來。那是一個美麗的女孩,一個美的讓人痛苦的女孩,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綢緞般的散發著黑亮的光澤,秀發下,那一張俏臉,更是嫵媚動人到了極點。她給人最大的印象,就是白,雪白的面龐,雪白的肌膚,雪白的衣服,就那么看著她,一種無比純潔,甚至是圣潔的氣息,就那么躍然涌出,無可阻擋……在場的記者,那都是見灌了大明星,見

                      人的時機又恰到好處,手法也干凈利落,留下了那個所謂的統領,坐死了武士公會行兇的事實?,F在,就算風神帝國明火執仗的對付武士公會,大陸上也沒有人會反對?!北娙藢χZ頓代表大家開口毫無意見,一直在靜靜的聽著。王風問道:“武士公會最近有什么動向?”還是諾頓元帥回答:“武士公會現在非常被動,迫于外界大眾的壓力,在風神帝國只能忍辱負重。不過,他們一直都在伺機尋找證據,想要挽回武士公會的名聲?!闭f到這里,諾頓元帥還是忍不住開心的哈哈大笑了一陣,這才接著說道:“可是,哪里那么容易。就算證據能被他們找到,我們也不會承認,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庇质且魂嚧笮?,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白罱驗槲涫抗珪车倪@個惡名,很多原來武士公會的注冊武士紛紛脫離公會,尤其是風神帝國境內,除了那些核心成員,周邊的人員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我們帝國內也出現了不少中高級武士要求脫離武士公會。反正,現在武士公會是被內外夾攻,焦頭爛額?!敝Z頓說到這里的時候,很是開心?!澳Х◣煿珪姆磻绾??”王風接著問道。諾頓稍稍收斂了些笑容,開口答道:“魔法師公會很反常,沒有任何的舉動。甚至連為武士公會開脫都沒有做。不過,特文森可不像武士公會的那些人,他可是憑著實力擊敗了超過十個的競爭者才登上魔法師公會會長的寶座。他這個人沉穩冷靜,不能等閑視之?!蓖躏L很奇怪,特文森身為神圣法師,憑著什么實力擊敗競爭者的?不過,諾頓元帥的那番話王風倒是徹頭徹尾的同意:“特文森是個人物,這種情況下,還有閑功夫在我沒有邀請的情況下來參加我這個小小的醫館開張慶典,一定是看出了什么?,F在不知道他的態度如何?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我們商議后的決策是,公開扶持魔法師公會,大力打壓武士公會。利用這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分化兩大公會的聯盟。據可靠的內線傳出的消息,武士公會對魔法師公會最近毫無幫助他們的意思大為不滿,估計很快會遷怒魔法師公會,翻臉是早晚的事情?!睅炝纸又f話。這個法子很是高明,扶持一個,打壓一個,最后,兩個平等的聯盟成員一定會因為彼此外界的待遇不同而互相猜忌?;蛘哒f被打壓的那個一定會猜忌被扶持的那個,懷疑他們是不是和這些帝國達成了什么秘密協議。這樣,猜忌之下,原來的盟友也會變成敵人。而盟友的反擊,有時候可比敵人還要可怕?!澳銈兙筒慌路龀帜Х◣煿珪?,導致魔法師公會更加壯大,到最后喧賓奪主,一家獨大嗎?”王風笑著反問:“本來他們還要和武士公會分享很多利益,這下可全便宜了他們?!睅炝趾椭Z頓都在點頭,周圍眾人也都默認。庫林答道:“你說的這個是個問題,不過機會不是很大。魔法師公會最近也是損失慘重,那些秘密基地被消滅,損失了不少力量,短期內不會有什么大的變動?!蓖躏L看著庫林,很認真的問道:“你真的能確定,那些基地被消滅,魔法師公會也損失了不少的力量嗎?你們真正動手的基地和消滅的人有多少?”“雖然我們親眼看到的尸體并不多,但是,魔法師公會牽頭要求風暴島換防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不是因為實力大損,我想他們不會輕易的動這些人?!睅炝置靼淄躏L的擔憂,慢慢的解釋著:“地下世界也有消息,暗夜最近活動頻繁,估計和那些莫名其妙得到的基地有關。你可以向胖老求證一下?!庇邪狄沟氖最I在這里,為什么還要向胖老求證。王風心中有些好笑,但是什么也沒有說。不過不管怎么說,王風還是覺得小心為上,慢慢說道:“我覺得,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特文森這個人我看不透,不知道你們對他感覺如何,他可不像是那種容易對付的人。還是小心為上。就算是扶持,也得有個度,否則,一定會出事?!北娙硕纪?,諾頓點頭道:“當然,說到底,魔法師公會也是敵人,就算是我們明面上支持,也不會毫無節制?,F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些從風暴島換防回來的人。那些人,以前就是兩大公會的精銳,經過幾十年的錘煉,更加的可怕。比利將軍對他們的實力非常清楚,總之,很不好對付?!薄耙苍S,他們的問題不是很大?!蓖躏L接口道。眾人聽得這句,精神都是一振,等著他的下文。王風看看周圍,目光停在庫林身上:“經過這幾十年的沙場錘煉,那些人已經和帝國派去的精銳們同生共死多年,早已親如兄弟一般。到時候,只要派出那些回來的兄弟,一定不會有什么大沖突。他們都知道外面的敵人有多可怕,只要讓他們明白內斗會讓整個大陸更加的危險,他們一定會袖手旁觀的。這點,比利將軍一定很明白,你們到時候和比利將軍多溝通一定可以知道?!薄氨壤麑④姴贿m合?!敝Z頓決絕的回答:“他畢竟代表了帝國的利益,不可避免會被人誤會。不過,還有人比他更加的合適?!笨粗娙巳珨导羞^來的目光,王風問道:“難道,是我嗎?”大家全都含笑點頭。庫林越眾而出,笑嘻嘻的說道:“你醫治好了那些四肢畸形的傷者,教給那些傷殘的老兵更加適合的武技,給了他們生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教訓了那些敢于侮辱他們兄弟的家伙。更重要的是,你不是任何一個帝國的人,你不代表任何一個帝國的利益。那些回來的老兵信任你,尊敬你。說到安撫這些老兵,還有誰比你更加合適?”王風看著庫林的笑臉,又看看周圍人的表情,輕松的問道:“這才是你們又給我十億金幣的理由吧!”第一百一十九章身價(下)眾人一陣沉默,只有庫林笑嘻嘻的說道:“錯,不是我們給你,而是風神帝國給你的?!笨此砗竽菐讉€使者的臉色,估計是因為各大帝國都不得不送給王風十億金幣,現在也逼迫風神帝國出血罷了。不管他們后面是什么樣的交易,王風現在可不想稀里糊涂為人賣命,接著問道:“我要怎么做?”這次庫林走上前來,重重的拍了王風肩膀一下。力道之大,王風不得不微微晃身卸開??粗鴰炝诌@出乎意料的行為,很是不解。庫林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眼神一般,還待再拍一次,王風向后一躲,庫林抬起的手拍了個空,舉在空中,沒有放下來,臉色卻說不出的羨慕和不平。一向穩重的諾頓元帥居然也走上前來,和庫林一樣的動作,狠狠的拍在王風肩上。重重的嘿了一聲,沒有說話。手掌停在王風肩上,不停的使勁捏來捏去。更奇怪的是,奇姆大師居然也上前來,輕輕的在王風另一個肩頭拍了拍,開口說道:“你這次走了什么運,居然……唉!”說到這里,竟然不再往下說,讓王風一頭霧水,很是納悶。這三個人,同時開玩笑的機會可不大,尤其是后面霍金斯大師竟然也走上前來,看樣子再尋找哪里可以下手的地方,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霍金斯大師轉來轉去,沒有找到可以對王風動手的位置,只能說道:“不行,王風,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可和你沒完?!贝蠹叶际窃趺戳??王風實在看不透。難道是為了那十億金幣?王風想了想,還是先甩開肩膀上的兩只手,也笑嘻嘻的說道:“你們說什么我不懂,不過,我好像還沒有答應你們要做什么,也沒有答應過要收下這筆錢吧?”一干人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著怪物一般。十億金幣!那可不是什么小數目,就算是風神帝國,合一個帝國之力,也無法馬上拿出這些金幣來。只能依照其他各國的方法,在王風的領地上用各種物資來代替,而且還得好多年才能陸續給完。王風竟然連眼睛都不眨,就這么回絕,不熟悉王風的那幾個使者真是不清楚王風到底是聰明還是傻。熟知王風的幾位,當然知道王風為什么這么說?;艚鹚勾髱熆刹焕頃躏L的這個說辭,接著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不管,現在我那個烈火教派也有了不少徒子徒孫,以后,他們如果出現什么虛弱或者是其他的問題,你得給我負責全部治療好?!毕肓讼?,覺得還是不能讓王風太吃虧,補充道:“最多,你按照最低的價格收費好了,可不許借機刁難。我這把老骨頭,你看著辦,給治呢就治療治療,不行呢,那就算了?!泵媲暗钠婺反髱熉勓砸颤c頭道:“我的清風教派也一樣。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蓖躏L聽著,忍不住笑道:“魔法修為到了您二位這種程度,已經不可能會出現以前的那種虛弱了?!蓖躏L眼光很毒,早就看出最近奇姆大師的身體狀況非常之佳,想必是魔法修為大進。奇姆大師仿佛已經料到,王風以前曾經和他說起過這些事情。旁邊的霍金斯大師卻是眼睛一亮,這才轉過來仔細觀察奇姆大師,臉上的驚喜連盲人都可以感覺的到??磥?,兩人的交情實在是不一般。旁邊的各國使者,想是也從王風口中聽出了點什么倪端。估計魔法修為到了奇姆大師和霍金斯大師這樣的地步,應該就會克服魔法師一貫的虛弱問題。以前的大部分法師都有這樣的弊病,應該說是魔法修為還不到家。這個消息,一定要回去帶給帝國。雖然不知道兩位大師這般要求是為什么,但王風早已打定主意,笑著說道:“兩位大師不用提,我也會給大師安排好的。過幾天,我就會運到大批的藥材,按照不同的需要做成藥丸,你們要的,我全部免費奉送?!蓖躏L倒是大方,那些藥草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別值錢的東西,既然帝國已經出了十億金幣,這些東西權當奉送的禮物好了。兩人聞言大喜,旁邊諾頓和火神帝國的使者都是一臉高興的表情。庫林有些酸兮兮的說道:“王風,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其他的帝國怎么算?”王風大手一揮:“既然大家都是大批的金幣送過來,我也一視同仁,全部照此辦理。以后諸位魔法教派和帝國魔法師需要的藥丸,全部免費?!痹捯粢宦?,立刻引來一陣高興的歡呼。只有風神帝國的使者微微有些著急。其他帝國的錢王風可都收了,風神帝國的還沒有定論。如果因為這個,導致帝國的魔法師不能得到需要的東西,那這次的任務可就全部失敗了。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風神帝國的使者硬著頭皮上前說道:“侯爵大人,這個,我們的新皇非常欣賞大人的為人,一直想和您交個朋友。這次委托我帶來問候,您可一定要收下帝國的這一點薄禮??!”十億金幣,竟然是薄禮,這個禮可薄的有些過了,比起什么神器之流的厚禮,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眾人都明白風神帝國使者的意思,安靜了下來。正事王風還沒有答應呢,齊刷刷看著王風,等他表態。庫林這次不再是那種態度,很誠懇的說道:“這次,你可一定要出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根本沒有什么退路。作為朋友,我希望你能幫我們這次?!敝Z頓元帥和奇姆大師也頻頻點頭,霍金斯大師更是威脅道:“小子,這次你可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你到了火神帝國,可有你的好看?;蛘?,我就在這里試試我新近研究的幾個大威力的魔法?”本來就沒有刻意刁難,只是想搞清事情的王風只能做勢投降。眾人這才罷休。風神帝國的使者看王風點頭,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回,不但完成了皇帝陛下的委托,還額外帶回了這許多帝國魔法師需要的藥材,可以算是大功一件?;氐降蹏?,加官進爵是少不了的。等眾人的安靜坐定,王風這才問道:“這個忙我答應幫了,不過,具體做什么還得告訴我??!”王風說到這里,庫林又跳了起來,指著王風,手指哆嗦了半天,這才開口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運道。你做的很簡單,基本上對你來說,可以說不用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也就是說,你目前不用做任何特別的事情,只要把那些傷殘老兵能治療的都治療好,能教授武技的就教授一些武技?!薄熬瓦@么簡單?”王風有些驚訝了,十億,太好賺了吧。雖然沒有把金幣放在心上,但如此簡單,可以說本來就要做的事情能賺如許多的金幣,怪不得這幾個熟悉的家伙忍不住羨慕呢。這簡直就是狼穴的天空在不停的下著叮當作響的金幣瓢潑大雨??!搖了搖頭,王風暗暗驚訝這些帝國的出手。不過,既然是給自己的,還不用做什么特別的事情,王風可不會假道學將到手的金幣推出去。和大家又閑聊幾句,王風問道:“那個什么反元素魔法公會是怎么回事?”霍金斯大師開口道:“這個組織我曾經聽說過,不過,可沒有今天表現的那么夸張,里面肯定有內情。今天在這里不方便,回去后我們會加緊調查。能把風暴島當兒戲的,決不會這么簡單?!北娙思娂婞c頭,看來都是心有戚戚焉。轉頭,大師又叮囑王風:“你給我們提供的藥丸,可不能如此大規模的向魔法師公會提供。不過,你既然說來的患者一視同仁,我們也不好讓你悔諾。建議你,每個親自來求醫的法師,你可以給他一人份的藥物。這樣,他們無法得到大批的藥材,只能不停的到你這里來買。到時候,你還可以順路幫忙統計一下來的魔法師數量和級別,也許會有用?!敝Z頓也是不停的叮囑,庫林更是絕,很陰損的建議:“你單獨賣出的針對魔法師的藥材,最好定個天價。這樣好了,以后,一人份的藥你就收取一百金幣,那些魔法師有錢的很,不要白不要?!弊约好赓M拿,卻要收取別人一百金幣,庫林真的是有點過分,不過在場的其他人居然都頻頻點頭。王風也不好說什么,答應了下來。分別時,王風給諾頓元帥,奇姆大師,庫林各自十顆紅色的藥丸。叮囑他們,一定給愛莎查克和伊莎帶上。這次去風暴島危險重重,這是王風用最后剩余的原來世界的珍貴藥材煉制的救命丸藥。諾頓接過丸藥,很感激的拍了拍王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王風,查克他們能認識你,真是他們一生的幸運。給你爭取的這個身價我不虧?!鞭D身離去,留下莫名其妙的王風。找到胖老,問起身價的事情。胖老當時臉色一振:“黑暗世界從來沒有如此的輝煌過。天龍帝國已經出現了最昂貴的身價,這可是破天荒大陸上的頭一遭,首次有人身價過億?!蓖躏L心知肚明的問道:“是我嗎?”胖老滿臉的微笑:“當然,你完成過地上地下最難完成的任務,身價之高,無出你右者。以后,有任何人想要用你殺人越貨,還是探險尋寶?!鄙斐鲇沂质持?,胖老驕傲的說道:“你可以大聲的告訴他,沒問題,一億金幣起!”第一百二十章藥潮(上)送別了前來道賀的所有賓客,王風的醫館暫時的冷清了下來。說是冷清,也不過是暫時的現象。畢竟醫館中突然多了幾百個奴仆,此外還有要學習書法的幾十個書記官,和那幾十個現在正在沉睡的病患。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藥材的收購,兩個徒弟要開始教授,那些書記官還要應付。獸鄉可能又得更加擴大,因為很快,會有一批傷殘的老兵過來。還有一件,狼軍的事務也要安排。和胖老聊過后,王風終于知道一件事。就是以后他自己可以不用找什么任務去做,地下世界會有無數的委托接踵而至。只有任務自己找上門來,不會有他需要自己去找任務的尷尬了。當然,作為大陸身價最高的傭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起的。而那些普通的傭兵和冒險任務,按照胖老的說法,可以直接扔到九霄云外了,根本不值得他一看。不過,雖然王風有著這種表面上誰也不承認的特權,但是狼軍本身卻沒有如此的待遇。終究還是要做任務,完成委托,才能慢慢的升級成為高級的傭兵團。不管怎么說,狼軍的這許多人以后都有用處,現在不能閑著窩在狼穴。每個帝國的小隊隊長都是個不錯的領導,正好可以讓他們以小隊為單位,分別在大陸上闖蕩。本來各個小隊長都以要維護侯爵大人的安全為由留下,不過這個理由怎么也說不過去,在王風的強硬命令下,還是聽從了王風的建議。好像各大帝國早有準備,冒險者公會早就準備好了為他們量身定做的任務——回各自帝國去護送一批傷殘人士到獸鄉。那些法師還是留了下來,仍舊忠實的履行他們身為書記官的職責。王風已經習慣了他們在周圍,也沒有多說什么。這次,有至少十個以上的神圣法師留了下來。準備和王風交流對一些傷病的治療經驗,并順帶教授瑞查得神圣魔法。小丫頭艾曼因為自身體質的原因,根本無法學習魔法,只能努力的鉆研藥草。王風教授徒弟,是在醫館的一個特別的房間中。這個房間,只有王風師徒,琳達和希爾達可以進出。平日,都有兩個空間法師專門的結界護衛。平靜的授徒生活慢慢的開始。兩個徒弟悟性不錯,最開始,王風傳授的一些陰陽五行的學說只花了幾天,兩人就已經有了大概的認識。而旁聽的琳達和希爾達,也有了不少收獲。傳授徒弟的時候,也只有琳達和希爾達可以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其他人根本沒有這種機會和榮幸。等到他們把這些基本的東西了解清楚,王風打算教授兩人自己家傳的醫家無名真氣。說到真氣,最近王風在陰陽真氣經過淬煉后,已經過了不少的時間,卻沒有更多的精進。一方面,沒有什么特別的高手刺激,另一方面,本身王風在這上面已經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但卻沒有進境,可以說,又到了瓶頸階段。那些書記官應付起來簡單的很。每天只要花費一點時間把毛筆的使用方法講解一遍,剩下的,就是他們年深日久的鍛煉。那些仆從們,雖說沒有什么特別的長處,但用來照顧病患卻是再合適不過。平白多了這么多可以分擔精力的人,王風很快感覺到了天龍帝國皇帝的苦心。和那些神圣法師交流的第一個內容,就是治療這些骨頭畸形的患者。在王風把患者骨折后沒有正骨就進行神圣魔法治療的原理講解了一遍后,眾法師也都有了一絲明白。不過,讓這些基本上手無縛雞之力的神圣法師學習正骨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單是力量這一關就無法通過。不過,知道了原理后,那些法師倒是明白了許多。以前,這種深入的了解骨骼結構,那都是死靈法師的專利,但是自從死靈法師被宣布為邪惡力量之后,所有的死靈法師不是被驅逐就是被殺死,研究記錄也毫不例外的燒毀,神圣法師們早就沒有了學到這些知識的途徑。更何況,學習神圣魔法,只要學習咒語和冥想,其他的根本不關心。對于神圣法師來說,治療只是用最各種約定俗成的魔法施放在目標身上即可,根本沒有對這些細節的諸多考慮。所以,造成骨骼被肌肉生長壓迫出現畸形,尤其是骨折患者,太正常不過了。在王風的配合下,那些患者經過神圣法師小心翼翼的治療,很快的恢復了健康。期間王風只用了少許的真氣刺激斷裂骨骼的生長,而神圣法師強勁的恢復魔法補充了大部分需要修養的時間。初次合作的順利成功讓這些神圣法師喜不自勝,同時也有了深深的內疚。原來,以前的那些被成為褻瀆者的人,根本就是因為他們的原因而成為大陸上被唾棄的人,因為他們的失誤毀了這些人的一生。這次,幾個神圣法師不約而同的要求跟隨王風。如果,以前他們是因為自己帝國皇帝陛下的命令不得不來這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醫館,那么這次,他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和王風合作,看看神圣法師無法解決的其他問題是否也可以在這里找到答案。來醫館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開始,大部分來的人都是出售藥材,醫館依照王風的吩咐,全數收下。后來,來醫館看病的人也零星的有了幾個。這些人有不少是受傷后前來求醫,王風略略看看后,將他們推給了那些神圣法師。神圣法師在治療這些簡單的傷口上,比起慢慢包扎愈合來,要快速了許多倍。而且,只要不發生意外,傷風感染的機會也幾乎沒有。因此,王風給這些光明法師在診治的大廳中每人留了一個位置,作為坐堂的法師。王風經常在這些法師面前處理藥材,而這些法師也對王風的手法很是感興趣。只要有閑暇,這些法師都會和王風請教這些藥草的問題,王風也不見外,和他們簡單的說一說。那些法師也很知趣,不會太多的追問,畢竟,這是人家要教給徒弟的東西。自己又不能這樣的拜王風為師,只能竭盡心力的教授瑞查得。期望他能夠將兩者合而為一。瑞查得已經被其中一個法師收為弟子,每天除了跟著王風,就是和那個法師一起冥想。以他半精靈的強悍身體,每天休息不了多少時候,竟然也慢慢的撐了下來。其他的病患也多了起來。每次,王風都是先讓那些神圣法師看看。神圣法師能夠治療的,那就不用他出手。不過,他出手的機會還是越來越多。這個時候來的人,大部分還是居住在狼穴的居民。這里,只有在獸鄉受訓或者城中打架,才會有受重傷的機會,其他的一些小傷,有些魔法師的基本恢復術就可以治療,根本不需要到這里。來的人,普通的年老矮人居多。大部分不是受傷,而是咳嗽。很多的時候,矮人們都在開采礦石,打造兵器,每天在熊熊的爐火前一呆就是大半天,加上矮人們個個喜歡飲酒,所以,多多少少都有些肺部不適。而這種癥狀,在神圣法師眼中,根本不是什么問題,不值得醫治,也不知道如何醫治。偶然的一個年老矮人過來,給醫館送藥材。矮人的年紀大了,已經有些掄不動大錘,正好趕上王風的醫館收取草藥,因此,做一些簡單的采集工作,換些酒錢。來的時候恰好看到王風,矮人很熱情的給王風城主行了個大禮。王風很客氣的回禮,正要離開做別的事情,突然聽到了老矮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這咳嗽聲很是異樣,也很是痛苦。王風將要離開的老矮人留住,讓他坐好,細細診脈。王風親自動手,大家都圍攏了過來。雖然矮人的身體和人類不同,但也是大同小異。王風從診脈中,只能模糊的判斷,是肺部出了問題。慢慢的詢問下,終于對矮人的咳嗽起因有了個概念。這種年深日久慢慢積累出來的病很是難纏,就算是王風,也只能想辦法慢慢的調理。想要讓他立刻痊愈,估計需要新換兩個肺才可能。在矮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王風動手開始抓藥?,F在柜臺上的,都是王風特意挑選出來的對各種植物非常熟悉的幾個森林精靈,也是因為年紀大,沒有了進行冒險的武力,被王風看中,挑選來作為抓藥的大夫。因為很多藥材的名稱和大陸上的稱呼并不一定相同,開始,王風只能自己抓藥。小丫頭很勤快的在后面忙碌的記錄著,幾個老精靈也邊看王風抓藥,邊聽他解釋名稱。王風抓藥,都是一把抓,手上分量極準。三下五除二,一劑潤肺滋養的藥抓全。交給瑞查得熬制。瑞查得這幾天已經學習了簡單的操作,第一次動手給真正的病人熬藥,心情極是興奮。想要看藥效和熬藥效果的他,認真的在那里慢慢的扇火,連小丫頭要幫忙的要求都無情的拒絕。這邊,王風已經給老矮人詳細的叮囑了一些注意的事項??蓱z的矮人從來不知道自己身上這種很多老矮人都有的咳嗽居然是病,也不知道他聽明白沒有,只是頻頻點頭。神圣法師也是第一次明白,原來這些老人身上的正常的現象,居然是疾病,而且這些所謂的疾病,神圣魔法竟然毫無作用。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瑞查得精心熬制的第一杯藥水,慢慢的流進了老矮人的咽喉。第一百二十章藥潮(下)矮人部落中突然之間開始流傳一個說法。某個年老力衰的老矮人最近靠采集藥草賺了不少的金幣,雖然說沒有打造兵器賺的那么多,但對于老矮人來說,酒錢是足夠了。不過奇怪就奇怪在這里,矮人中有不少人都靠這樣地方法賺錢,可是那個老矮人竟然從此沒有喝過一次酒。好奇的矮人們很是奇怪,嗜酒如命的老矮人竟然會突然戒酒,這個難度可比讓狂戰士恢復正常難的多了。細心的鄰居們很快發現,經常聽到的那種熟悉的咳嗽聲變了味道。首先是不再那么聲嘶力竭,驚天動地,過了兩三天,居然很久才能聽到一兩聲。老矮人明顯的身體狀態好了很多,走路也顯得不那么佝僂,精神抖擻,健步如飛,直如年輕了幾十年。很快,就有相好的朋友開始打聽發生了什么。老矮人這幾天也是欣喜異常,不過,城主大人讓他多觀察兩天,所以,剛開始也沒有告訴別人。幾天過去,效果讓老矮人樂得合不攏嘴,自然一五一十的全數告訴了朋友。來醫館的人很快多了起來。這里離矮人聚居的地方不遠,聽到消息的矮人紛紛趕來。開始還是三五成群,后來簡直就是川流不息,絡繹不絕。大部分人都是同樣的癥狀,王風也無法一一看過來。不過,現在瑞查得和艾曼以及那十幾個神圣法師已經有樣學樣,說話說的是頭頭是道。藥方都是現成的,只要到柜上拿藥就行。柜臺上的精靈們現在已經熟練的很,同樣的藥分了很多包,隨來隨走。不過,矮人們不論是年輕還是年老,好像多多少少都有點類似的問題。這么多的矮人隔三差五的到醫館來,還都是同樣的問題,斯諾覺得很是過意不去。和王風商量后,在狼穴的酒館中,增加了一種新的飲料。這飲料是按照王風的藥草配方配置,加上了一些其他無關無害的香料,味道好了很多。每個有問題的矮人,只要需要,就可以到酒館的柜臺上要一杯這樣的飲料。很快,這樣的飲料在矮人世界流行開來。很多的矮人,在工作之余,都喜歡到酒館喝點這樣的飲料。經過王風精心的調配,這飲料喝了以后潤肺生津,調氣理血,對于經常在爐火和礦塵飛揚的礦場中工作的矮人們來說,真是一種非常適合的飲料。雖然酒還是矮人們的第一嗜好,但這種新的飲料已經成了矮人世界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狼穴的冒險者們也得以在狼穴嘗到這種新奇的飲料。隨著他們的離開,這種新飲料的名聲也在大陸上流行開來。對于他們的功效,很多人類也非常的需要。而且王風考慮的很全面,其中加的調養的配方即便是沒病也可以滋補。很快,來狼穴來采購這種飲料的商人也多了起來。人類的城市中,這種神奇的飲料也風靡開來。很多商人宣傳的時候,特意加上了中華醫館的字樣。加上前段時間治療魔法師虛弱的神奇效果,人們喝過后,也對中華醫館的名頭帶上了心頭。因為色澤鮮紅,加上王風的原因,這種飲料,被狼穴的矮人們親切的戲稱為“狼血”。矮人們來的少了些,但到醫館來的人更多了些。這些人不再是單純的咳嗽,越來越多的病癥都來診治。王風終于開始了那種小時候一直向往的坐館看病的生活。那些神圣法師們也大開眼界,終于真正的明白了,以前那些神圣魔法毫無效果的各種各樣的不舒服,并不是正常的身體或者年齡帶來的問題,很多的時候,那是或輕或重的疾病。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喝學習,神圣法師們明白,那些神圣魔法無法治療或者影響的癥狀,大部分的時候,并不是通常所認為的神之懲罰。這些人的痛苦,本來可以用一種看起來很簡單的方法解除,但是在以往不知道的時候,常常將他們視為褻瀆神靈而被懲罰的人,在他們痛苦的身體上面又加上了一層精神枷鎖。神圣法師,學習魔法的目的原本是為了解除人世間的痛苦,但很多的時候,都是給那些痛苦的人們更加的傷上加傷。明白了這一點,這些法師們都放下了架子,開始老老實實的跟著王風學習

                      “你的梳子在哪兒,瑪格麗特舅媽?”梳子在櫥柜的擱板上,緊挨著一堆發卡。梅拉尼把那一堆都拿過來,開始梳理瑪格麗特舅媽的頭發,她讓舅媽坐在椅子里,還非常恰當地在她的肩膀上蒙了一塊布?!皼]有鏡子,她是怎么梳頭的呀?”她想。并且這好像格外殘酷——她舅媽無法看見穿了暗綠色裙子的自己,和裙子的綠色相映襯,她的發絲梳理得豐盈、鮮紅,而她的膚色比白沫還要白。她的頭發像絲綢一般柔細光滑,就像五歲大的維多利亞的頭發,它不停地從別針里溜出來,滑下梅拉尼的手指,要用很長時間才把它卷起來,并且要確保這些發卷待在舅媽的頭頂上是非常相稱的。然后她想:“不,今天應該不一樣?!边@樣她又推下了所有的發卡,讓頭發像閃著火花的瀑布那樣披散。一場煙火,可那是十一月五號的慶祝方式。紅綠相間,綠色上加紅色,圣誕節的顏色,就像冬青上結了紅得像血的漿果。梅拉尼后退幾步看最終的效果?!疤炷?,”她想,“我有那么瘦嗎?”舅媽穿深綠色裙很合身,完美。它抹去了她直線條的笨拙,賦予她哥特式的優雅。她尖尖的髖骨上擠出了邊緣模糊的拇指肚,深綠色的,此外還有燦若煙花的頭發。梅拉尼覺得自己是好萊塢影片里的那種極富同情心的朋友,最終說服了那位儉樸的女速記員摘下她的眼鏡,給自己做了一下美容。就是那么簡單?,敻覃愄鼐藡屓侨讼矏?,年輕又惹人喜愛,她咯咯笑,驕傲,這么一只歡快地炫耀著自己新生羽毛的鳥?!叭棺臃浅_m合你,”梅拉尼說,“哦,它很適合。請你收下它,我送給你。我有那么多?!被蛘哒f是有過?,敻覃愄鼐藡尳K于能說話了,她寫道:“我只為今天跟你借這件裙子,今天菲利普不在家,我不能從你那里把它拿走?!薄安?,永遠歸你,還有這些?!蹦谴渲椤,敻覃愄鼐藡尶蘖?,她不能要這些珍珠。梅拉尼不接受否定的答案,讓珍珠項鏈滑上舅媽的脖子。全送走吧,全部都送走?!拔掖蛩愦魑业你y飾?!爆敻覃愄鼐藡寣懙?。滴落的淚水模糊了便箋簿上的字跡?!澳遣缓线m,對今天來說?!薄澳蔷退闶俏医枇四愕恼渲轫楁?,梅拉尼!”梅拉尼聳聳肩。她想要把它們徹底地送出去,即使她母親在房頂的某個地方看著,這也已經完成了。她覺得自己年輕、堅韌、勇敢,送走了她昔日的殘跡。并且珍珠緊貼著,蜷曲在舅媽那同樣閃著珍珠般光彩的肌膚上是多么甜蜜。她希望她舅媽能在這一天之內對珍珠產生眷戀,讓她感覺它們從來都是屬于她的?!澳阕约捍┦裁?,梅拉尼?”“褲子?!泵防嵴f?!半p腿修長,”費因說,“你有一雙多漂亮的腿?!薄拔矣泻瞄L時間都沒穿褲子了?!薄耙驗榉评??!薄翱蛇@里沒有他?!薄罢f得對?!备ダ市磷趶N房里,一只手拿著他的小提琴,另一只手是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疤?,”他對費因說,“你昨晚真是灌了不少蘇格蘭!”“畢竟是圣誕節,”費因說,“另外,我半夜的時候渴死了?!薄拔夷懿鲁鰜?,”弗朗辛半是嘲諷地說,“你一定醉得像個王爺,揮著你的小斧頭?!彼_始調音?,敻覃愄鼐藡屚崎_了廚房門,她手持長笛,穿戴著梅拉尼的裙子和珍珠,還有她自己的輝煌的頭發。弗朗辛拿弓的手垂了下來?!澳鞘俏业呐?,”他說,“那個美人?!薄拔矣浧鹆四菚r候的你,”費因說,“在愛爾蘭,母親還在的時候?!彼麄児捕鹊耐魵q月跳了出來,觸手可及,他們在一起長大的年月,他們自己的老家,他們的父母親。兩兄弟臥室里的那個女人,他們的母親,她叫什么名字?她怎么樣跟他們說話,告訴他們她有多么愛他們,她姓什么,還有乳名,她給他們起過乳名嗎?她是怎么死的?他們的紅頭發是她的遺傳嗎?她的頭發是什么顏色的?她梳什么樣的發型?梅拉尼對她的了解僅限于她拘謹的臉,還有觸摸她死去的眼皮的感覺,通過費因由弗朗辛的手指傳到了她的手指。梅拉尼想要分享他們的過去,過去的每個點滴。她想知道弗朗辛是多大開始拉小提琴的,還有是誰給了費因第一套畫筆?,敻覃愄鼐藡屖窃趺从鲆姺评站司说?,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末日?還有他們的父親,他是什么樣的人?所有的一切,家庭笑話和他們的父母親結婚前寫的情書(如果他們的父母親互相寫情書的話),還有剪下來的那縷胎發,和登載誕生消息的發黃的本地報紙的舊剪報。她覺得要是她不能知道所有這些的話,她會死掉的?!澳隳赣H的樣子像什么?”她對費因說,作為一個開頭?!跋褚晃荒赣H?!彼衷诤忍K格蘭威士忌。很快,他就會變得感傷??墒撬麤]沖她咧嘴笑,他的撒提爾嬉笑已經安全地轉移到了畫里的魔鬼臉上,再也不會讓她受窘了,她很高興。弗朗辛和瑪格麗特舅媽開始演奏吉格和里爾舞曲,弗朗辛的腳打著拍子?!艾F在,給我們跳幾步,費因?!备ダ市琳f?!拔业奈璧笟q月已經結束了?!薄坝肋h都不會結束?!薄芭?,它們是結束了。我從很高的地方摔了下來,然后我剁碎了一只天鵝,所以我再也不會跳舞了。再說,我現在差不多是個有家庭的人了?!彼チ艘幌旅防岬念^發,頭發松松地披著,因為這是個假日?!澳阍陂_玩笑?!彼q疑地說。他摟住了她。她還有點不習慣他身上有肥皂味?!懊\把我們推進了對方懷里?!彼f?!澳愫茸砹??!薄艾F在,我想我就要醉了?!薄澳氵€是老樣子?!薄安皇?,咱們別夸大其辭?!彼拈_心是應對或者反應性質的。他不是發自內心,自然而然地感覺快樂,他是在很刻苦地努力去快樂。梅拉尼為他感覺難過,靠在了他的身邊。他們一起坐在桌旁,弗朗辛的威士忌差不多喝光了。維多利亞已經興奮過度,她穿了印花的罩衫,頭上別著蝴蝶結。她嗓門高高地持續尖叫,從這個人的膝蓋到那個人的膝蓋,她抓著大家的衣服在廚房跳了一圈,可是沒人注意到。他們弄出的聲音太大,聽不到她,弗朗辛和瑪格麗特舅媽偎靠在一起,就像是一體的音樂家,震撼了廚房,六個八度,九個八度,十二個八度,《在桶里滾轉》、《在酒吧間》、《伯爵的椅子》、《朝露》、《凱蒂去擠牛奶》、《戈爾韋流浪者》、《阿斯隆之行》、《爐架上的煙斗》,一曲終了又是一曲,一曲接著一曲。狗坐在小毯子上,和著節拍甩尾巴。費因不時會跟著敲一段湯匙,總是到湯匙從手里滑脫就歇住。他和梅拉尼坐在桌旁,偶爾,他會充滿愛意地碰或抓她一下。她沒阻止他,因為她沒想好要不要阻止他。到酒館開門營業的時間,費因出去了,拿回來很多瓶裝的叮叮響的吉尼斯,雖然梅拉尼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錢?!拔屹I了吉尼斯,證明我們是愛爾蘭人?!彼f。弗朗辛和費因逼著梅拉尼也喝了幾口糖漿般的黑啤酒。弗朗辛非?;钴S,像個男孩子,瑪格麗特舅媽看上去比梅拉尼還要年輕,無憂無慮?!渡〉娜兆?,你想喝茶嗎?》、《馬洛的耙子》、《她走了》,吉格和里爾,一,二,他們走遠了?!皼]有菲利普舅舅可真是好多了?!泵防嵴f,她高興起來?!暗剿貋淼臅r候,我會揍他,”費因說,“弗朗辛會虛晃幾招,引開他的注意力,然后我揍他。然后他趴在地板上呻吟,我們一起從他身上邁過去。這能治好他!這很容易。我從未想過這可以很容易的?!泵防峤o瑪格麗特舅媽穿的裙子是松樹一樣的顏色,現在她是坐在快樂的樹梢上了,吹著和弗朗辛合奏的長笛,而維多利亞正在地上打滾。樓下的鋪面還攤著一片圣誕節的混亂,除此之外,工作間里四散著脫落的羽毛,可是廚房里滿溢著歡樂。(《士兵的喜悅》、《把貓轟出桌子底》、《風流的愛爾蘭佬》,他們會拉的曲子無窮無盡。)地上到處都是瓶蓋和空酒瓶??諝饣鞚崃?,變成了香煙的藍色。他們餓了就吃冷鵝,還有冷填料、奶酪、面包和碎肉派。接著,音樂又開始了。費因魯莽地給了維多利亞一瓶吉尼斯,然后她就突然倒了下去,倒在了地毯外面,她的腦袋在狗爪子之間。整個房間的情形沉迷又放縱?!拔乙欢〞鹬啬愕奶煺婧湍暧?,梅拉尼,”費因說,“別害怕?!薄澳敲?,在游樂場里的時候,為什么你在我不愿意的情況下吻我?”“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直到我吻了你?!彼f。她想:嗯,他現在肯定已經醉了?!翱粗??!彼f,轉過她的臉正對著自己?!案蓡??”“看著我?!彼麄兓ハ嗄?。他是要催眠她嗎?就像在游樂場里,她從他斜視的黑色瞳孔里望見了自己?!拔业拿嫒菰谀阊壑?,你的在我眼中浮現,真而樸實的心停留在兩張臉上?!奔s翰·鄧恩,生于1572年,卒于1632年,別名杰克·鄧恩,又稱圣保羅大教堂教長。在學校的詩歌課本里,在莎士比亞選讀和亞歷山大·蒲柏的《秀發遭劫記》之間。所有的小女孩都是那么喜歡約翰·鄧恩。約翰·鄧恩說,靈魂能夠彼此交融,就像目光交纏在一起,交纏得像是摔落之夜的木偶拉繩。她就在費因的眼中,她在那兒,映現了兩次?!拔铱刹幌刖瓦@么冒冒失失?!彼^望地說。他俯身向前,把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皣u?!痹谒麄兓ハ嗄暤臅r刻,音樂就已經停止了。小提琴和長笛落在了地板上。弗朗辛和瑪格麗特舅媽在擁抱。這是一個情人的擁抱,泯滅了外在世界的擁抱,就像是發生在午夜的山頂,撕扯的風吹打著他們頭頂的枝條。弟弟和姐姐跪下了。房間里充滿了平靜。煙霧閃爍搖曳,又消散。明智的狗和他的肖像一起毫無譴責地凝視著他們?!白甙?,”費因說,“這里不需要我們?!泵防岜牬罅搜劬?,臉色陰郁。她聽任他把她拉到了外面,關上了背后的門。遠離了廚房,就感覺很冷。費因的白襯衫隱約像座冰山。他從架上拿起他的消防員夾克,系好紐扣。他很鎮定,也許他剛才只是假裝喝醉?!斑@是亂倫,”梅拉尼低聲說,“就像古埃及的國王和王后?!薄笆堑??!辟M因說?!拔覐臎]向這方面猜?!彼f?!澳銢]猜?!辟M因說?!拔乙詾樗顚櫮?,因為你是歲數最小的?!薄澳隳荛]嘴嗎?”費因說。他們上樓去了他的臥室。她很慶幸自己穿了蘭道太太的毛衣,是她做家務的雙手,用肥胖的吃尋常青草的綿羊身上的毛編織成的,像大家都知道的那樣,這種綿羊會“咩咩”叫喚。她坐在費因的床上。她保持著安靜的沉默。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抽煙?!八麄兪乔槿?,他們永遠都是情人。你能明白嗎?”“是的?!彼f,聲音很低?!八麄兪潜舜说囊磺?,這就是我們要待在這里的原因,因為弗朗辛和麥琪……”他停住不說了?!翱墒撬昙o要大很多,”梅拉尼說,“她肯定要大很多歲?!薄澳阏J為歲數要緊嗎?”“我想不,歲數沒關系的?!背聊艘粫?,她說?!澳闶遣皇菄槈牧?,像你這么一個好女孩?”她想了一會兒?!拔乙郧皬奈从鲆娺^這種事情,”她說,“沒有亂倫,我們家里沒有?!备ダ市梁同敻覃愄鼐藡尷p扭在一起,最原始的激情。他們倒在地板上,就在煤氣灶旁邊,給短粗的空酒瓶包圍著,桌上還擺著進餐后的臟碟子、乳酪渣、啃過的鵝骨頭,在墻上,還有一口停止了走動的布谷鐘?!澳欠评站司恕薄八骶G帽子了,”費因冷酷地說,“是他自己的小舅子,他永遠都不會懷疑到的人給他戴上的?!薄拔野盐业恼渲轫楁溗徒o了瑪格麗特舅媽?!泵防嵴f?!澳阆氚阉鼈円貋韱??”“不,我愛她?!边@是真的。她說到“愛”的時候,她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愛、溫暖和理解。她也愛弗朗辛,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罢渲槭囚~的眼淚?!彼蝗患恿艘痪??!笆裁词鞘裁??”“魚的眼淚,珍珠。你絕不會想到魚會哭,我突然記起來的?!薄斑@是我們的秘密,”費因說,撇開了那只流淚的魚,“你知道了我、弗朗辛和麥琪,我們三個心靈最深處的秘密,那件使我們和別人不一樣的事?!彼媚_碾碎了扔在地上的煙頭。提前來到的黑夜降落在屋頂上,街對面的房屋亮起了燈,那是些沒有秘密的人居住的陌生的房屋。梅拉尼坐在費因的床上,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秘密充滿了他倆之間的空隙,圍繞著他們。具有古老而神圣的外表的秘密。亂倫在樓下的破爛的地毯上召喚,在樓上安靜的臥室里召喚?!拔蚁MS多利亞不要醒過來?!泵防嵴f。盡管光線昏暗,她還是看見了壁爐里有一段燒焦的木棍,那是平安夜祭典的殘余。她發現自己在死盯著它看,仿佛它是她見過的最意義重大的東西,仿佛它會開口說話,跟她講過去、現在和未來,在這三者渾然無際的大背景中,亂倫在其中也有可以解釋的理由??伤聦嵣蠀s只是一截燒焦的木棍。大概在五點半(冬日下午的喝茶時間,一天和一年中最英國的時光),他們聽到了第一聲轟隆重響?!芭?,不,”費因說,指間的香煙掉了下去,“不!”接著是另一聲哐啷和一個女人意氣豐沛嗓門頂到最高處的尖叫聲,然后尖叫聲止住了。接著是一聲怒吼。他們坐在那里也聽得很清楚,吼得很大聲?!澳銈兿铝?!你們骯臟!”梅拉尼躍過兩張床之間的縫隙,躲進了費因的懷里,她的頭埋進了他的夾克,說:“救救我,救救我?!甭湎聛淼臒燁^在床單上悶燒?!拔乙詾樗幸惶鞎⑺赖娜耸俏?,”費因說,“他也這么想,我們兩個人都一直這么想??墒俏覀儍蓚€都錯了?!狈评站司嘶氐郊?,發現他的妻子躺在她弟弟的懷抱里。這是時間奔涌的最后一站,這是障礙賽的沖刺部分,他們要跨越的欄架是紅色的?!氨Wo我?!泵防嵴f,她像個落水的人那樣緊抓著費因的外套?!皼]事的,”費因茫然地說,“別過去,沒事兒的?!弊矒袈曉诶^續,尖叫聲在繼續?!八谠夷切┐晒??!辟M因驚訝地說。驚愕使他渾身僵硬,他好像不能動了?!熬染任??!泵防嵴f。臥室門突然撞開了,瑪格麗特舅媽跑了進來,蓬亂蓋臉的頭發像是紅色面紗,漂亮的綠裙子的肩膀差不多半撕了下來,懷里是哭號的維多利亞。她在屋里刮起一陣風暴,帶來的風把小地毯從地板上掀了起來?!俺鋈?,”她說,“現在!”她能說話了。災禍解放了她的舌頭,她的聲音很細但很真實,“趁還有時間趕緊走。我保護孩子的安全。不管發生什么,她會沒事的?!薄案ダ市猎谀膬??”“他很好。不過我們必須要留下來和菲利普做了結?!彼一亓寺曇?,也找回了她的力量,一種脆弱但是持久的勇氣就像織成的絲綢。在新婚之日變成了啞女,在自由之日她又找回了自己舊有的聲音?!胞滅?,最最親愛的麥琪——”“照顧好這個女孩,現在快走,菲利普正撿木頭點火,他要燒掉這座房子?!薄拔俏?,”費因說,他的頭越過梅拉尼的頭頂,“只有上帝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彼H吻了他的嘴唇,梅拉尼一直都記得他們那個吻的莊嚴儀式感,就像是并肩作戰的將軍在他們中可能有人就此犧牲的大戰前夜的彼此致意。接著,她看見他們身陷火海,可她知道這只是她的想象。她的舅媽是位火中女神,她的雙眼在燒,她的頭發在身邊閃著火花。她和費因緩慢地分開。她的手撫摸了一下梅拉尼的額頭,然后就跑了出去。就是這樣,梅拉尼都沒有時間和維多利亞說再見。樓下的嘈雜更大聲了。這會兒在砸爛家具。梅拉尼聞到了煙味,但那是費因忘掉的煙頭點著了毯子。費因拿起壁爐架上他母親的照片,裝進了口袋?!笆窃撟叩臅r候了?!彼f。從廚房樓梯平臺到樓梯腳,是一堆砸爛的椅子堆成的路障。菲利普·基瓦爾正把桌子拽到門口,把路障搞得更大堆。印花桌布仍在悶悶不樂地拍著桌子腿,他抬著,拽著,那些他們吃剩的食物都翻到了地板上?!鞍阉麄兿窭鲜笠粯訆A住,把他們燒死!”他神經錯亂,興奮地吼叫著。確實是興奮。他們都會燒死,而他興奮地觀看他們。他的眼神充滿了嗜血的光芒。他身上還穿著大衣,還有那頂熟悉的卷沿帽子。他太龐大,太邪惡,簡直不像是個真的人,梅拉尼想著,這時從廚房傳來了噼啪聲和燒木頭的氣味。他們猶疑地站在樓梯上,那只白狗已經飛速地跑出飯廳,爬過了路障,迅疾地經過他們身邊上了樓,一路喘氣,腰窩顫動著。它的嘴里有還是沒有叼一籃花?可是它經過的速度太快了,梅拉尼不確定。椅子后面的菲利普·弗洛爾弄翻了桌子,他看見了費因,仇恨地叫喊著,猛地朝著現在體積已經很可觀的路障撞了過來。他掙扎著要擠過來,他飛快地嚷著:“讓我用手把你抓住,費因·基瓦爾,你們都是一伙兒的,你們輪流著干她——”“瞎說?!辟M因說。他拉起了梅拉尼的手,他們又跌撞著跑上了樓梯?!疤齑?,”費因說,他臉色發白但很鎮定,仿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很久以前在某個地方排演過的,“我們要去房頂?!爆F在他們四周都是噼噼啪啪的聲音,菲利普舅舅可能要烤一群豬?!凹由系叵率依飪Υ娴哪切┠静?,這個地方瞬間就會燒毀,我們得趕緊?!彼{胡子城堡里的一扇罪惡的門,在他們經過的時候轉開了。弗朗辛走了出來,扛著一根鐵棒?!白D愫眠\?!辟M因說?!芭?,多加小心!”梅拉尼說?!吧系郾S幽銈?!”弗朗辛說。他只穿了襯衣,在他的胳膊底下有汗污的黑圈。他下樓,他們上樓。費因把梅拉尼舉出了天窗,然后他自己也搖晃著跳了上來。在高高的、多風的屋頂上,有初升的星辰和煙囪。他們歇了一會兒。薩莉繞著星星,薩利繞著月亮,薩利繞著煙囪,在星期天的下午,嗚喂——!梅拉尼還是個很小的小女孩的時候,她父親背這個給她聽,當他唱到那聲“嗚喂——!”,他會卡住她的腰,舉起她,在空中繞圈。她和費因拉著手,圍繞著坐在煙囪的兩邊。梅拉尼想:現在,我們已經一起經歷了所有這些,我們再也不會跟別人一樣了。我們只能像是我們自己,或者我們會互相相像?,F在我們也只有對方了。她大叫:“我一下子失去了我所有的一切?!薄拔乙惨粯??!辟M因說?!翱晌疫€有留給我照顧的弟弟和妹妹,喬納森在哪兒?”“我不知道。要是你現在能喘上氣來了,梅拉尼,我們得快走。這里有通往隔壁房子的消防梯,我們很容易就能爬過屋頂?!备舯谑悄羌谊P門的珠寶店。他們腳下銹蝕的金屬梯板叮當響,店鋪上面的房間是空的,但可能很快就會擠滿烈焰。幾秒鐘之后,他們站在荒棄花園里的齊膝草叢里?;▓@里滿是亂丟的罐頭盒、果醬罐,越墻扔過來的垃圾?!拔覀円o消防隊打電話,‘999’,火警,消防車,”費因說,“警察,幫幫我們?!狈课萘已嫘苄?,像是一朵巨大的菊花,遍體金黃?!安贿^,這會兒,”費因說,聲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語,“我想肯定已經有人打過‘999’了?!彼麄兯拿娴拇皯羧即蜷_了,鉆出了急切的腦袋,合唱著焦慮和不安。這是夜里。房子噴著火。一個男人站在距離它們幾英尺遠的小巷里,以一種夸張的痛心疾首說:“那里面留不下任何活物了?!薄澳阌X得他們會全都燒死嗎?”梅拉尼對費因說?!拔蚁?,弗朗辛和麥琪還有孩子是安全的。還有那只狗也是只老狗,它有很多辦法?!薄澳悴皇沁@樣想,你只是這樣盼望,還有那只可憐的會說話的鳥……”“可憐的喬伊,”費因說,“菲利普買來的?!彼麄冏⒁曋鹧??!拔业膴A克,”費因說,說到一半哽咽住,幾乎要哭了,“在這種情況下真是諷刺,一件消防員夾克?!薄拔乙恢焙闷婺銖哪膬喊阉獊淼??!薄霸陔s物拍賣會上?!薄芭??!狈孔永锏囊粔K地板噴著火塌了下去。所有的都在燒,一切都在燃燒,玩具和木偶,面具還有椅子、桌子、地毯,還有帶著蘭道太太所有的愛的圣誕節賀卡,燈罩在火中爆裂了,浴室鍋爐熔化了,浴室里的塑料窗簾給火苗舔著,一滴滴變成了烏有。睡衣堆在肚皮上的愛德華熊也燒著了?!拔宜械漠?,”費因虛弱地說,“它們全都這樣了?!薄吧踔吝€包括愛德華熊?!彼f?!笆裁??”“我的熊。它也沒了。所有的東西都沒了?!薄八械?,除了我們兩個?!痹谶@陷入黑夜的花園里,他們在慌亂的揣測里彼此凝望。


                      [1]戈爾韋,Galway,愛爾蘭地名。[2]“或許”,這里指鳥兒?!癱ome home to roost”是應驗的意思,而“roost”又有歸巢、歇息處的意思,通過意思上的聯系,費因的期待“perhaps”與鳥兒有了相似處。[3]危險席,在亞瑟王與圓桌騎士傳說里,亞瑟每逢節日設宴,坐次中有一個席位是空著的,稱為“危險席”,只有能取得耶穌在最后晚餐上所用的圣杯的騎士才配入座。[4]糊涂道長(Lord of Misrule),中世紀主持圣誕節狂歡嬉鬧活動的人。[5]布賴頓,英國南部海濱城市。[6]羅得妻子,《圣經》故事,羅得妻子違反訓誡,回頭張望被毀的所多瑪城,變成了鹽柱。譯后記維基百科上有一段描寫安吉拉·卡特的文字,客觀中又帶幾分敬意,能幫我們較好地認識這位女作家。安吉拉·奧利弗·斯達克,1940年生于南部的海濱城鎮伊斯特本,然后遷徙至北部的南約克郡鄉村,在外祖母身邊長大。少女時代,她飽受厭食癥之苦。而后追隨父親的腳步到克萊伊登廣告公司任記者,并進布里斯托大學專修英國文學??ㄌ氐淖髌肥菢O富互文性語意交織的密網。這一點由她因為多處引注影射莎士比亞作品而著名的小說《明智的孩子》就可見一斑??ㄌ匾拆堄信d致地處理、利用、改寫或者影射其他作為文學前輩的男作家的作品,如薩德侯爵(見《薩德式的女人》)和波德萊爾(見她的短篇小說《黑色維納斯》)。但她也著迷于口口相傳的老祖母講故事的傳統,在她的短篇小說集里有很多改寫的童話和民間傳說,她的短篇小說集《染血的房間》涵蓋了對《小紅帽與大灰狼》、《藍胡子丈夫》和另外兩個對《美女與野獸》的改寫版本。她有兩次婚姻,1960年她和保羅·卡特結婚。12年后離婚。1969年,安吉拉·卡特用毛姆文學獎獎金離開她的丈夫去日本。旅居了兩年。她說,在東京,她“知道了對一個女人來說生活到底意味著什么,并且成為一名激進分子”。她為《新社會》雜志寫文章講述有關在東京的生活經驗,并在1974年出版了短篇小說集《煙火,九個世俗故事》,此外在1972年出版的《霍夫曼博士的地獄欲望機器》里也有關于這段日本生活經歷的痕跡。她在東京的居留起止時間同那位用《符號的帝國》表述自己的日本生活經驗的羅蘭·巴特是平行的。此后,她游歷美國、亞洲和使她的法語和德語更加純熟的歐洲。在70年代后期和整個80年代,她歷任多所大學的駐校作家,這些大學包括英國謝菲爾德大學、美國布朗大學、澳大利亞的阿德萊德大學和位于北愛爾蘭的東英吉利大學。1977年,安吉拉·卡特和馬克·派爾斯結婚??ㄌ厥且幻麡O為多產的小說家,同時她也為《衛報》、《獨立報》及《新政治家》雜志撰寫了大量的文章,結集為《趕快走》。她曾把自己的很多短篇小說改編為廣播劇,并以畫家理查德·達德和作家羅納德·弗班克的生平原創了兩部廣播劇。她有兩部作品被改編為電影:《與狼為伴》及《魔幻玩具鋪》。她全力參與了這兩部影片的改編。一本名為《新奇的房間》的書,包攬了她編寫的電影劇本以及她的廣播劇劇本和她為基于維吉尼亞·伍爾夫的《奧蘭多》的歌劇撰寫的歌劇臺本,一部名為《基督城謀殺案》的未拍攝的電影劇本(此劇的故事底本為真實事件,后來1994年導演彼得·杰克森用這一真實事件拍攝了影片《天國的造物》)。2003年出版的《欲望的易位構詞游戲》是夏洛特·克羅夫茨對《新奇的房間》以及她另一部極具爭議的電視文獻片腳本《圣家族的相冊》的研究專著。她的小說《馬戲團之夜》1984年獲英國歷史最悠久的文學獎——詹姆斯·泰特·布萊克紀念獎。1992年,51歲的安吉拉·卡特患癌癥去世??窃凇缎l報》周刊《觀察家》的她的訃告里有這樣一段話:她反對狹隘。沒有任何東西處于她的范圍之外:她想切知世上發生的每一件事,了解世上的每一個人,她關注世間的每一角落,每一句話。她沉溺于多樣性的狂歡,她為生活和語言的增光添彩都極為顯要。安吉拉·卡特在人們心中所占有的位置,是她最應得的榮耀。1992年,薩爾曼·拉什迪在《紐約時報》上發表的一篇名為《安吉拉·卡特:一位善良的女巫,一個親愛的朋友》的悼文。他是這樣說的:我要重復一遍:安吉拉·卡特是位偉大的作家。我要重復這句話是因為盡管她獲得了世界性的聲譽,但在英國本土,在某種程度上說,她從沒得到該是她的那份兒。當然,和很多對她著迷,從她那里蒙受啟發的讀者一樣,很多作家都清楚她是真正罕有的人物,她是真正的獨一,這個行星上再也不會有任何能與她相像的東西了。2008年初,《泰晤士報》排了一個“戰后50位英國最偉大作家”的座次表,安吉拉·卡特位居第十,但以出生年月論遠近的話,她年齡最小,其余的幾位泰斗都是在青年時代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作為當代最具獨創性、最富爭議的作家之一,在英國本土以及全世界都有大量的關于安吉拉·卡特的學術論文,它們是更加翔實、權威的。不過,翻譯這本書的直接的特權就是成為自己譯本的第一讀者,所以就厚著臉皮寫個讀后感,也算是介紹。

                      1.關于故事

                      安吉拉·卡特的作品里總是充滿了隱喻、暗喻、借喻、指代、借用,她是從不肯以平淡白描手法老實地順著時序講樸實故事的。這本書也一樣,它是傳奇。少女梅拉尼偷穿了母親的婚紗的隔日清晨收到了父母雙亡的死訊,收養她和弟弟妹妹這三個孤兒的舅舅是個體型龐大、性格粗暴的“藍胡子”,他有精巧的雙手,被稱為制造玩具的“大師”,但他粗暴、殘忍,他寵愛自己那些可用提繩操控的木偶,命令自己的妻子和家人“崇拜”它們。瘦弱的舅母像是用鳥骨頭和軟紙做成的假人,她在自己的新婚夜突然再也無法開口說話,是一個健談的用紙和筆說話的“雌性行星”,每天忙碌地圍繞著“雄性恒星”旋轉。梅拉尼的弟弟喬納森則著迷于做帆船模型,他高度近視,也不看現實世界,他總是感覺“咸味的海水沖洗著他站在甲板上的雙腳”,他走路的姿勢是海員的圓規步。作為三位孤兒里歲數最大的一個,梅拉尼要照顧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家破而去職的老管家蘭道太太囑咐她“要做一位小母親”,可是寄居在舅舅家的梅拉尼發現,五歲大的妹妹被“渴望孩子但自己沒能有孩子”的舅媽收養了,而弟弟則擁有自己的世界,只要求她“請你走開,我想接著做我的船”。不過,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她發現了舅媽的小弟弟——紅頭發、臟乎乎的費因的“雄性吸引力”。十五歲的梅拉尼一直都在幻想“做愛”,然后她發現了“他”,雖然似乎直到最后她的自我——那個“她”還在莫辨里掙扎,但“她”和“他”還是相愛了,“命運把他們推入了彼此的懷中”,可是他們卻并沒有“做愛”。是另一種比未成年人性愛更危險的生活方式——姐弟亂倫,引發了一場烈焰熊熊的火災,而逃出災難現場的梅拉尼和費因,對身陷火海的親人和他們自己的未來都只有“慌亂的揣測”??墒?,我又覺得說是“傳奇”不恰當,因為“傳奇”這個詞太陳腐,太紅塵男女,太有關本土俠女的包頭巾和張大小姐的繡屏金鷓鴣了。對舶來的作品還是規矩地用舶來的說法,這是一部“哥特式的成長童話”,一曲“屬于60年代的自我發現的歡歌”。

                      2.關于人物

                      十五歲的梅拉尼脫光光了照鏡子,她看自己,發現自己很美,但她愛自己嗎?并不十分愛,至少不是直接地、毫無保留地認同。她害怕自己變胖,沒人要,然后到死都是處女。她擺姿勢,穿窗紗,穿母親的婚禮服,每時每刻她都在假想一個“丈夫”,是想到這個身體會討“丈夫”喜歡,她才愛自己的,不完整的自我,必須要通過別人來愛自己。她的性幻想是奉獻性質的,她愿意向未來的丈夫“展示她的腿”。后來在荒廢的游樂場,她真的得到了親吻,不過,她仍在觀看,她幻想自己是站在遠處的草地上,觀看“費因親吻他的小女孩”,然后她用電影的畫面蓋住了真實發生的事情,“那樣的話,好像會很浪漫”。雜志、電影和小說所提供的大于在生活里真實發生的。雖然這份美是用婦女雜志的“浪漫”來定義的,并不純粹,但她仍然是個天生的唯美主義者。真實的舌頭讓她恐懼、惡心,她感到這是羞辱,這是對她的入侵。她逃脫了,發誓再也不和費因說話,可孤獨又讓她不得不背叛自己的誓言,然后幻想又蓋過了現實,她想,“可能親吻是我幻想出來的,他并沒有真的吻過我”。她是個天真的勾引者。在費因的臥室里,他們險些越軌,是的,“越軌”,用這個小報詞匯形容他們那場純潔動人而又危險的鬧劇再合適不過了。在費因發現他們是被操控的(是舅舅操控木偶的拉繩,也是欲望的拉繩)躲進了壁櫥以后,“沒人要”的梅拉尼手足無措地躺倒在地板上,想到他不要她,大概是因為她沒給他擦鞋!唉,可愛的梅拉尼,我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費因不得不糾正她,說這些你還太小,這是婦女雜志教你的!只有在安慰哭泣的舅媽的時候,少女梅拉尼真正愛上了自己的身體,她發現了自己的力量,她要好好給她喂飯,讓她健康、有力,這是少有的歡欣時刻。然后是又一場災難。舅舅逼迫她扮演被天鵝強暴的琳達??蓱z的小女孩又一次分裂了,因為分裂是她唯一的出路,即使是在扮演,被天鵝強奸也過于恐怖。而這個恐怖故事卻是強大的深入人心的神話,是繪畫和史詩的題材,是人類自我講述的堂而皇之的歷史。這是女作者的嘲諷和揭發,也是有史以來的女人的處境。到了小說的結尾,又換上了褲裝的梅拉尼和洗得干干凈凈的費因真正相愛了,“莫名其妙地,她感覺他們的經驗并行了”。兩個純潔的孩子幸存了下來。梅拉尼終于直面生活,但卻并不輕松——家務和孩子,普通人的生活。寫到這里,我想起了和一位朋友的爭論,我們說到塞林格一篇小說的題目,“既有愛也有污穢凄苦”,他說,這個題目翻譯得有問題,怎么能是污穢的呢,現在我好像又有了一項證據,想跟他說,你看,你看,就是污穢的??梢允俏鄯x的,但也有愛。當然,一味強調是女人這樣好像不太厚道,其實無論男女,真正自由的靈魂對于性別、年齡,乃至種族的界定都會感覺不安??柧S諾想聽到“分子的雷鳴”,蘭波說“生活在別處”,他要“過一切人的生活”。分裂或許像失眠一樣是專屬于發明了語言又被語言控制的人類的疾病,是我們擺脫了刀鐮火種的原始進入了文明世界的標志。

                      3.關于風格

                      最直接的感觸是坦率,卡特是用比喻的高手,但比喻只用來形容狀態,乳頭、陰毛、陰莖,所有真實的,熱乎乎存在著的器官,都一概直呼其名,但讀來既無解剖學意義上的突兀,也沒有任何“細膩感官撩撥”的色情,甚至,在我個人的感覺,那充滿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慶色彩,好像是專為打破“哥特式”陰鷙的小手段。其他的還有細膩、繁復而動人的比喻;觀看、嗅聞、品嘗,全方位的感官體驗。神秘,梅拉尼的幻想無時無處不在,荒廢的游樂場以及讓人總想加注解的那些引言和改寫,這是英倫風格的春秋筆法,微言大義。家常童話,故事都是發生在廚房、臥室,少有的幾次外出,家庭故事,食物和服裝有非凡意義,沒有禮物的圣誕節確實是殘忍的。等等。云起得快。不過是半袋煙的功夫,已經翻翻卷卷地推過了天頂,把近晚時分燦爛的天光都吞噬了進去。海面上幾乎瞬間黯淡下來,白茫茫的盡是霧氣。森冷的海風在動蕩的舢板間打著轉,戴禮庭手里的這一袋煙就總也點不起來,他用膝蓋夾住櫓,惱火地用力在艙板上敲打白銅煙鍋。當手中的火煤再次被吹滅時,他忽然惦念起那個老躲在斗篷里的家伙來?!耙翘m子詠在船上就好了?!贝鞫Y庭認命地放下了煙槍,把雙手都放在了櫓把上。他抬頭望了眼博上的燈塔,清了清嗓子,對船上的三個兵說:“都快點兒吧,收了這兩籠也該回去了?!背鞘貍兌济?,或是趴在船邊看水色,或是一把一把地收著麻索。船頭收著索的那個膀大腰圓的兵聽戴禮庭這么說,倒把手里的麻索給放下了?!巴ジ?,”他嬉皮笑臉地說,“要不說你是操的一把婦人心呢!今天誰守在博上?那是宗將軍??!說好聽點兒,就是你自個兒在博上,也不見得能比那小子仔細些?!贝蠹叶夹?,?;⒌淖炖飵讜r吐出過好話來?!澳且钦f難聽點兒呢?”戴禮庭不動聲色地問,腳在船艙里撥拉著,一伸手,從濕漉漉的艙底掏出一條半死不活的土鰻來。話雖這樣問,他也知道?;⒄f得對,有宗繼武在塔上,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⒁姍C極快,看到戴禮庭波瀾不驚的樣子,知道沒有什么好事,慌忙騰出一只手來揮舞,嘴皮子動得飛快:“庭哥你這就沒涵養了,好歹你也是城守副尉,咱們燕子博的長官怎么連句真話都聽不得,咱們打個賭,要是這三籠起來塔上還沒亮燈,我今天晚上忌口,就當我啥都沒逮著……”戴禮庭一揮手,那條黏糊糊的土鰻準確地穿過?;⒑鷣y揮舞的手臂,砸在他的臉上,笑道:“你今天逮著什么了?倒是有臉說!”?;⒂眉绨虿淞瞬湔礉M黏液的腮幫子,一臉晦氣地說:“庭哥你手恁黑!今天運氣是不好,不過逮七個八個也還是有的?!边@一下其他兩個兵也直起腰來。?;⑸磉吥莻€一臉嫩相的小兵學戴禮庭的樣子,伸手就想去刮?;⒌暮竽X勺,被?;㈦u蛋大的眼珠子一瞪:“反了你啦,小谷!”谷生榮忙把手縮了回去,嘴里可不服軟:“要不要臉??!還七個八個呢……”他用腳踢了踢船艙中間的籮筐,“要不是我和沙萬青,今天大家就當是出來喝海風吧!”方才在他身邊看水色的沙萬青高高舉著胳膊,對著?;⑸斐鋈种福骸叭齻€!就三個!一個太小還被我扔回海里去了?!焙;⒌哪樒たv然厚,這時候也有些掛不住,耳根都微微有些紅,低下頭去收那麻索,嘴里嘟嘟囔囔:“至于么,也就是差了五六個,說得這樣難聽?!贝蠹s是心下著惱,他手中用力大了,麻索在浪頭上“啪”地敲出聲響來。沙萬青慌忙跳到他身邊,一把按住他的手,急道:“輕點輕點,收得這么猛,蟹沒嚇跑才奇怪!你這樣能抓到三兩個也是走了狗屎運?!贝撝虚g的籮筐里滿滿匝匝的都是暗青的殼甲,一對對大鉗子尖上閃著點白光,看著就讓人咽唾沫。壞水河口的青蟹是出了名的美味,要是在天啟城的館子里,那就是只有豪富人家才舍得嘗的海鮮。每年的九十月間,壞水河口都是尖頭寬尾的蟹船,連從那么遠的和鎮趕來的都有。只是壞水河口暗礁林立,捕蟹是件賣命的活計,蟹船吃水這樣淺,每年也要沉十幾條。等到蟹汛一過捕獲不豐了,蟹船便紛紛退去,壞水河口也就恢復了以往的冷清模樣。其實蟹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只是多寡而已。要是到礁盤上去捕,風險更要大得多,打漁人風里來雨里去,也很少冒這樣的風險來礁盤抓蟹。若說博上這些兵比海上男兒更熟悉水性也是夸張。只是一來,這些兵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不饞的,二來,幾個大男人每天只是守著一座石塔實在是架不住無聊。戴禮庭一點頭,幾個人湊點餉錢從附近的漁村大猛咀買了一條破爛舢板回來,隔三差五地就上礁盤子找海貨。戴禮庭不可能不點頭。駐守在燕子博的七個兵都是青石城守的編制。青石諸軍,城守是等而下之的一路,不在六軍之內,給養裝備都很寒酸。想到這個城守的稱號,戴禮庭都覺得好笑:燕子博離青石城百里有余,只是空空一座燈塔,就是旁邊的大猛咀也不過是五六十人的小漁村,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路的城守?無非是這鳥地方實在偏遠,犯不著把城中六軍精銳派來,只能要城守來填空。青石城兩個月才派輜兵來送一次糧餉,若是天氣不好,兩個月的這一次也拖拖拉拉沒個準數。城守們只好自己在博下的荒地上養雞種菜,花在地里的工夫遠比舞刀弄槍要多。買條船可以出海打打牙祭,好過每日吃蛋煮南瓜、青菜煮蛋……要不然,嘴里都要淡得長出毛來了。沙萬青小心翼翼地收那麻索,眼睛瞪得溜圓。每次到了海上就顯出他的精神來,再沒有平日里的怠惰模樣。眼看海水里慢慢浮出一個大大的圓,那就是蟹籠了。蟹籠是柳條編的,大鍋的模樣,或者說是半扣的大鍋,因為鍋口也有柳條的格子遮著。拿烤得極香的雞骨頭綁在鍋底,沉在礁盤上,不多時就有青蟹爬進蟹籠里來。青蟹機警得很,要是收蟹籠不仔細,還沒出水的時候青蟹就都從開口里躥了出去。?;⑿宰哟质?,總是在蟹籠出水的時候讓青蟹逃走。沙萬青就熟練得多,待蟹籠近了水面才發力,手腕一抖,濕淋淋的蟹籠整個飛進船艙來?!翱纯?!看看!”沙萬青看清了籠子,嘴咧到了耳朵后面。蟹籠里有三個青蟹,大的那個居然有碗口大小。抓了這半天蟹,就是這一籠收獲最豐?!笆俏蚁碌幕\子??!”?;⒓辈豢纱乇砉?,伸手去抓那只大蟹。手還沒伸到籠子里,便看見那蟹鉗子極敏捷地一夾,人人耳中都是“嗒”的一聲脆響,好像金屬敲擊一般。?;樀猛肆艘徊?,一屁股坐在船板上。青蟹的鉗子有力,這樣大小的蟹足可以夾斷常人的手指。?;⑸钗艘豢跉?,正要說話,眼一睜,忽然又笑了:“我說嘛!是不是……”順著?;⒌囊暰€看,原來是燕子博上的石塔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亮了起來。戴禮庭瞇著眼睛道:“這個宗繼武,難不成一直守在塔上么?”博上燈 一四個人抬著籮筐往營房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沉悶的風聲忽然凌厲了起來,吹得人心里發慌。戴禮庭看看海上黑壓壓的浪頭一層接著一層急急地往沙灘上撞,皺了皺眉說:“變天了,夜里怕是要下雨?!惫壬鷺s也回頭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浪頭怎么看著嚇人!”“你看什么都是嚇人的?!焙;⒄f,“下雨便下雨,反正舢板都拖上來了。咱們關起門來喝酒吃蟹,風雨大了才更快活啦!”說是營房,其實只是博下的三間茅草房,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修的,屋頂厚厚地長了一層蒿草,看起來很破敗的樣子。好在房子貼著崖壁,墻壁也還堅實,擋風遮雨還是綽綽有余的。離營房還有三十來步遠,?;⒕偷靡庋笱蟮睾傲似饋恚骸袄隙囝^、爛疙瘩,看看哥哥給你帶了什么回來啦?”像是被他的喊聲震動了,天空中的水滴落了下來,“嗒”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皢?!”他抬頭看看,又是幾滴水珠落了下來,越來越密,“這就開始下啦!”雨聲急驟,幾個人才沖進屋子,身后的雨水已經密得好像珠簾一般?!昂么蟮挠?!”戴禮庭感嘆了一聲,伸著脖子往博上望。其實他也知道高高的崖壁遮斷了視線,從這里是看不見燈塔的?!案蔽静挥脫?,”依舊裹著一身黑袍的蘭子詠從昏暗的屋角走過來,一條一條地給城守們遞干手巾,“多軍??匆娞鞖獠缓?,一早就上去了?!薄肮?!”?;⑿α艘宦?,“我就說庭哥就是瞎擔心。一個宗繼武加上一個多洛溪,除非是今天夜里下刀子,要不然怎么可能出事兒?!贝鞫Y庭接過蘭子詠遞來的手巾擦了把臉:“那倒是,他們兩個倒是比你十個八個加起來……”他頓了頓,改口,“比咱們十個八個加起來都讓人放心?!蔽堇铩稗Z”地炸起一片笑聲,人人都明白戴禮庭這是意有所指了。燕子博的七名城守里面,多洛溪年紀最大,宗繼武則是資歷較淺的一個。按照多洛溪自己的說法,他在燕子博已經呆了十八年。本來駐守燈塔的城守應該兩年一換,可他陰差陽錯幾次沒換下去,日子久了索性就把燕子博當了家,不舍得離去。當然,這是他自己的說法。要按?;⒌睦斫?,多洛溪的腦袋怕是有問題。派兵守燕子博,無論如何都是一件怪異的事情。宛州重水運,海岸線上燈塔林立。地中三海這些年盜匪猖獗,許多燈塔都有各地野兵私軍守衛。偏偏是壞水河口這一帶,本來水運不彰,海情復雜,地方又貧瘠,海盜也不肯來。自從青石城守駐扎到這里來就沒有聽說過對抗盜匪的故事,便是海盜的黑帆也不曾看見過一片。城守們的第一要務,從來都是解決口腹之欲,然后就是賭博瞎扯打發無聊的時光??墒嵌嗦逑煌?,既不去澆菜,也不去賭錢,每日里就是坐在門口削箭頭做機關?!吧涎嘧硬┯袃蓷l路,轉折遮掩二十七處。如果有人來攻打的話,我們七個人是沒法守住的?!边@是讓多洛溪苦惱的理論。如果是戴禮庭的話,這個問題不稱之為問題,“哪里有人來打這鳥地方??!”不過多洛溪卻致力于解決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辦法也很簡單:機關陷阱。在燕子博呆了十八年,他花了足足十六年的時間來布設機關陷阱,布下的陷阱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好在多洛溪只是用些竹木獸筋,那些機關過不了兩個月就自行腐壞了。要不然眼下城守們根本就上不了燕子博——哪一處可以走人的地方沒有多洛溪設過的陷阱呢?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使多洛溪有了展現他價值的機會。滿燕子博的機關,他一處處修補更換,這邊還沒修復那邊就又壞了。要是沒有人強迫他離開的話,多洛溪大概會永遠這樣干下去吧。多洛溪在燕子博十八年,做到了軍校。青石軍的編制,十人一什,軍校為領;十什一卒,校尉為領。燕子博的長官是城守副尉,按理麾下應該有五十兵,可實際上算上戴禮庭自己也只有七個人,哪里還需要軍校了?只是享軍校的餉錢而已。也只有蘭子詠才會恭恭敬敬管多洛溪叫軍校,別人誰把多洛溪當回事情?對于城守們來說,多洛溪首先是他們生活的樂趣。閑得無聊的時候總是可以拿坐在門口削箭頭的多洛溪開玩笑:“老多頭,做什么呢?”多洛溪一定老老實實地回答:“做機關呢!”城守們于是再問:“為什么做機關呢?”多洛溪就回答:“上燕子博有兩條路,轉折遮掩二十七處。如果有人來攻打的話,我們七個人是沒法守住的。做了機關陷阱,人就上不來了?!钡搅诉@個時候,城守們一定哄然大笑,鸚鵡學舌地說:“可不,人就上不來了?!倍嗦逑膊簧鷼?,點頭說:“是啊,人就上不來了?!币贿吚^續削他的箭頭。不過多洛溪的陷阱并非毫無用處,那些竹箭陷坑雖然對付不了著甲的兵士,卻往往可以抓獲些無辜的走獸,燕子博的城守們也就因此可以多開幾趟葷。大概是因為這個,從來也沒有人催著多洛溪去澆菜喂雞。戴禮庭剛到燕子博的時候頗為多洛溪不平??啥嗦逑钦娌簧鷼?,雖然他也明白同伴們是在取笑他。漸漸地,戴禮庭也會問:“老多頭,做什么呢?”跟著大家一起笑。再后來,戴禮庭就會坐在一邊看著多洛溪發呆。有時候他很羨慕多洛溪,永遠有那么件事情在手里做是多么的好!如果說多洛溪只是讓大家覺得有趣,宗繼武就讓人頭皮發麻。所有人都認為,宗繼武不應該到燕子博來。和城守們比起來,宗繼武算得上出身豪門。宗家的停晶棧是青石最大的客棧,宗繼武的父親在青石城里雖然不能說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也算得上個不大不小的富豪。宛州地方重利,家境殷實的男子大多去做生意了,愿意做野兵進私軍的大多是貧寒人家的子弟。撇開宗繼武的富家子背景不說,他也該是個更有出息的武人。宗繼武從小好動,膂力過人,最喜歡打架生事,家里頭痛,索性送他去了云中——宛州十城,大概也只有這一處會有武學堂,那是開國名將葉氏久居云中的緣故。前兩年從云中回來,宗繼武果然弓馬嫻熟,更別說還學過些葉氏的兵法,在城里頗有點小名氣。若他真去做野兵四處闖蕩,顯然就應該進入聲名赫赫的扶風營;要是留在青石,起碼也是青曹軍的校尉。如果是那樣的話,城守們大概會傳頌他的名字,就像他們傳頌所有的軍中好漢??墒亲诶^武居然做了城守,居然來到了燕子博。以城守們的智慧和惡意加在一起猜測,也只能認為宗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青石的大人物。不過宗繼武來到燕子博可一點沒有灰頭土臉的意思。宗繼武來的時候神氣得要命。那天天氣很好,守在塔上的?;⒏糁眠h就能看見山間濃郁的綠意間那個亮閃閃的身影。的確是亮閃閃的!宗繼武裹在一身銀色的鐵甲里面,那甲胄的手工就是淳國的巧匠看見了也要害臊;手里一桿雪亮的打刀、腰間的長劍,正經八百都是云中柳乙堂的上品;就連胯下那匹比人頭還高的瀚州炭火馬也披著綴滿了鱗甲的皮鎧。如果不是走在鐵青騾子吭哧吭哧拖著的輜車邊上,宗繼武一定會被當作是大胤朝金吾衛的上將?!肮怨?!”?;⑼轮謿庋劬Πl直地對蘭子詠說,“你倒是說說看,這么一身行頭得值多少錢???”“很多錢?!碧m子詠大力點頭。?;嵟氐闪怂谎?,這個丑陋的家伙就是應聲附和也是最沒有水準的那種:“廢話!回頭去問庭哥?!眴柎鞫Y庭也沒用。見到宗繼武的時候他正在營房前的空地上跟沙萬青兩個一起翻曬咸魚。見到天神一般光華燦爛的宗繼武,他愣了一下,把手里的咸魚一扔,沾滿鹽粒的手胡亂在褲子上抹了幾把,下意識地整了整衣襟。要不是輜兵提示這是新來的城守,戴禮庭幾乎以為這是哪一路來視察的將軍?!案蔽尽弊诶^武跳下馬來,遲疑地向戴禮庭行禮。盡管有輜兵的指示,他也很難把面前這個一身臭咸魚味的家伙和自己的長官聯系起來?!鞍 贝鞫Y庭有些不耐地揮揮手,“不用那么正經,咱們博上不講這個……”他上下打量著宗繼武,轉臉望輜兵,希望能聽到一點來龍去脈。輜兵攤攤手,表示自己一無所知?!昂冒?!小伙子很精神嘛!叫什么名字?”戴禮庭隨和地笑,終于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彈了彈宗繼武身上的鐵甲,腆著臉問,“你這身行頭可值好多錢?”別說是這偏遠海岬上駐守的城守,就是城里的青曹軍兵士也沒有配置這樣的裝備吧!和他的同僚們一樣,宗繼武也覺得深受震撼。倒不是因為城守們衣衫襤褸,他全部心思都在軍中,諸軍的情形怎么會不知道?可是燕子博的景象還是讓他大大添堵。兵器裝備差些倒沒有什么,可是這些人哪里有一點兵味?每天只是種地捕魚,了不起加一項塔上點燈,不要說訓練格斗,就連最基本的早間操典也干干凈凈地廢棄了?!霸绮??”?;⒙犚娮诶^武的提議,驚異地豎起一條眉毛來,“新來的,你說胡話么?每天夜里博上換崗……”“青石城守訓令第三條第五則是什么?”宗繼武對城守們的反應并非沒有預料,可是訓令上說得明明白白的事情,他怎么能退后?若是這一步也堅持不了,他又怎么能奢望把燕子博變成他輝煌軍旅的起點?“我怎么知道?”?;⒑孟衤牭揭粋€多大的笑話,左顧右盼,“訓令……你們說說,誰聽過訓令了?庭哥,你聽過沒有?”戴禮庭好歹是城守的副尉,在軍中也呆了七八年了,訓令自然是聽說過的。不過,他皺著眉頭看自己這個英氣勃勃的手下,有來頭有背景加上少年意氣,應該怎么跟他解釋燕子博呢?“宗繼武,訓令這個東西……”戴禮庭試圖尋找一個緩和的說法來動搖訓令的合法性?!氨疄楸?,將之為將,在于令行禁止?!弊诶^武梗著脖子說。戴禮庭有點來火:“宗繼武,你是什么階級?”“城守校尉候補?!弊诶^武大聲說。青石軍中,他是少有的武學堂出身,若是過了候補期,他的階級比戴禮庭還要高,哪里會怕戴禮庭用階級來壓他?!靶N竞蜓a……候補者,暫同于兵士。宗繼武,你又不是青曹軍,怎么騎得馬來?”城守中除了青曹軍的騎兵和各軍令兵,就只有都尉以上可以乘馬,連校尉都不行。這也是訓令的規定,戴禮庭一句話塞得宗繼武說不出話來。要是真按訓令行事,以他的階級有私馬也不能騎乘。只是青石軍中多有富家子弟,臨夏堂的生意又紅火,不少人在營中騎乘私馬,也沒有人管。谷生榮眉開眼笑,眾人之中只有他對宗繼武騎馬這個事最不高興,畢竟他是在博上主管給養的:“庭哥說得是,咱們燕子博編制中沒有馬匹,這草料是沒有著落的??!”宗繼武的早操事件就此落幕。戴禮庭對這個年輕人的沖勁其實頗有好感,找了個機會私下同他說:“我知道你心思大,不是久留燕子博的人物。不過為兵的道理在任人,為將的道理在知機……”就算宗繼武被戴禮庭擺了一道,也遠沒有對這個邋遢的副尉心悅誠服,聽到他無視自己的講武堂背景來講如何為將,嘴上不說眉頭可就死死地擰成了一團。戴禮庭知道多說無益,嘆了口氣,也就不再管他??墒亲诶^武沒有就此罷手。他憋著一口氣牽著炭火馬去大猛咀賣,漁民又會有誰需要他的瀚州良馬?就算是有人想要也買不起。他只好找了戶順眼的漁家給了些銀錢讓他們照料坐騎。過五天七日的,他就去大猛咀看看炭火馬。不管怎么樣,谷生榮不能再因為多耗了草料發他的牢騷。解決了私馬的問題,宗繼武開始繼續他的練兵。不過他也知道眾人看他的眼光。每日里城守們干的活他也都干,并不逃避。守塔點燈的活計更是從不脫落,尤其點燈時間精確得讓人咋舌,不知道私下花了多少的功夫。大家還沒起床他就自己開始早操,到了大家賭錢的時候他就在灘涂上練習技擊。毫不意外的,多洛溪和宗繼武是一拍即合了,一老一少每日里都在那里研究燕子博的攻防。眾人先前只當看他一個笑話,送他一個外號叫“宗將軍”。然而幾個月下來,連最潑皮的?;⒁膊桓依^續譏笑他。用?;⒌脑捳f:“每天這樣看宗將軍,要說一點不內疚也不是真的?!辈贿^內疚也不能按訓令作息,這是燕子博??!人人都盼望宗繼武不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樣總是輕松一些。戴禮庭也只有苦笑,在博上守了六七年,沒想過居然還能看見青石營中的景象。只是這營里,似乎只有一個兵。博上燈 二有這兩個人守塔,這一夜戴禮庭再不用操心。正是黃昏時分,天邊本該是極燦爛的晚霞,可是今天雨好大,走進屋子的時候依稀還有些光線,這時候就完全黑了下來,只能看見雨水一點一點閃耀,鞭子似的抽打著地面。城守們在昏暗里亂哄哄地笑了一圈,?;⒋舐曊f:“好!讓他們守塔,咱們吃蟹……疙瘩,火呢?”蘭子詠走到門口張望,輕聲道:“再等一下?!焙;读艘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從營房看燈塔是看不見的,可是燈點起來,大概有半頓飯的功夫燒得旺了,就能把燕子博的天空整個點亮。?;⑾胝f蘭子詠比戴禮庭還會操心,不知怎么的卻沒有說出來。這樣的雨勢,他到燕子博以后還不曾見過。蘭子詠在燕子博是個很特別的存在。人人都知道他的秘術其實非??蓱z,可是他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氣息,讓人難以抗拒他那些野獸一般沒有來由的直覺,就是戴禮庭駕船出海的時候也免不了要看看蘭子詠的臉色。這樣暗,?;⒖床灰娞m子詠的神色,但是他心里有些打鼓,幾個兵也都不做聲,探頭探腦地向博上張望。迷茫的雨夜里,燕子博是一個無比龐大的黑影,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吞噬進去,就連博頂那一方天空也沒有泄漏?!安笔菈乃涌谔赜械牡匦?。宛州的這一段海岸好像鋸齒一般崎嶇坎坷。壞水河口大概五十里寬,兩面都是高山夾著。北面的黃洋嶺、南邊的南暮山都一直延伸到了海里。山脈深入海中這一小段一小段的舌頭就叫博。博出水都挺高,細細長長的一條,接近著陸地山體的地方被海浪侵蝕得尤其厲害,好像忽然收住的麻袋口。燕子博就是南暮山里伸出來的一條舌頭,因為博上住了一大群白海燕而得名。燕子博離壞水河口不過十二三里的距離。壞水河水深,青石城外的硯山渡能停大船,青石又在中宛交通的咽喉要道上,水運雖然說不上昌盛,倒也頗有歷史。若不是因為壞水河口的水情太過復雜,大概硯山渡一早就改名叫硯山港了。原本走壞水河口都是看船老大的本事,能走壞水河的航道,三海中也就沒有不能去的地方了——直到大猛咀的燈塔造起來。燈塔傳說是許多年前一個沉了船的船老大發狠修的,位置選得非常巧妙:從南邊過來的船只要對著燈塔開,就不會觸礁,沒到大猛咀的時候自然就被暗流送到壞水河口的主航道上去了。燈塔剛修起來的時候可不是現在的樣子,不過是幾塊石頭壘起來圍了一圈的篝火。船老大死后,大猛咀的漁家有一搭沒一搭地照看著,有時候點起燈來,有時候就沒了。這比完全沒有還糟糕,除了大猛咀的人,沒人知道什么時候會有燈。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終于有一天,青石城里來了人接管這個燈塔。商人們有心把淮安到青石的海運正經做起來,頗肯下本錢,燕子博上于是立起一座五丈七尺的白石塔,塔下還修了兩間守塔人住的小屋。守塔寂寞,燕子博又實在偏僻,商會雇來的人也是一撥一撥地雇一撥一撥地逃,到了筱千夏做城主,索性派了兵來??墒沁@些年北邊動蕩,從青石進中州的陸路時通時閉,跑船的索性一路直上云墨泉明,走壞水河的船就難得見到。守博的城守們說笑,筱城主多半是把屁大的燕子博給忘記了,要不干嘛派人來守一個沒用的燈塔?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博下的三間茅草房里也不知道住過幾輪的城守了。燕子博的歷史是每個城守到來后的第一課。故事一代一代地傳,到了戴禮庭嘴里也不知道摻進了多少水分?!熬褪抢隙囝^那時候的事情么?”?;⒙犚姽适碌臅r候問。戴禮庭撓了撓頭皮:“老多頭來的時候,博下的營房可是已經建起來好久了?!辈┥系貏莳M長,又是整夜整夜刮大風,吹得人耳朵里能聽見哨子音。博本身微微是個弧形,靠南邊的崖腳一片好沙灘,風也被高聳的山崖擋住。城守們最終把營房貼著山崖建到了海灘邊,可以避風不說,還能種點菜果養些雞鴨。博上那么大的風,連青草都長不出一尺長?,F在的燈塔也不是船老大當年燒兩把野火那樣隨便對付:上等的鯨脂裝在銅盆里;鍍了銀箔的銅鏡圍了一個半圓,足有半人多高;手臂粗細的燈捻是和鎮產的??ㄇo絞成的,燒起來是慢些,可是點到花莖成炭的時候,發出來的是純白耀眼的光芒,大霧天里也能在七八里外看見。若是晴天,連整個燕子博上都是一片白光,今天的雨大云深,但是燈點足了,起碼能照亮頭頂那片云層?!傲亮肆亮?!”谷生榮指著博上喊。果然,博上的天空正漸漸明亮起來,那些翻滾著的云層在燈塔照耀下,連涌動的筋脈都看得清楚,灰白的雨滴從空中墜落,好像是一道道羽箭。?;⑺闪艘豢跉猓骸拔艺f嘛!不會有問題的。疙瘩就會嚇唬人?!彼搜酆诙炊吹奈葑?,大聲喊,“點燈了點燈了!這么暗什么也看不……”話還沒說完,屋子忽然明亮了起來,蘭子詠托著那團跳動的火苗往灶間里走,斗篷上的罩頭耷拉在一邊,那副猙獰的面容在火光里也顯得溫暖和順。城守們看著他從容地閃進灶間,傻了似的說不出話來。好一陣子,?;⒉胚七谱欤骸案泶襁@一手耍得就是漂亮,看了那么多次也看不厭?!鄙橙f青笑道:“說了那么多次也不厭,你有個新鮮的沒有?”袖子一卷也往灶間走?;窗渤抢锍雒暮ur館子不少,各自都有看家的名菜,烹飪方法自然也是不傳之密??墒钦f實在的,新鮮海貨哪里需要什么繁復的烹飪?剛出水的魚蟹洗刷干凈,往滾水大鍋里一扔,蒸也好,煮也罷,只要火候拿捏得好,那就是無上的美味。煮蟹一向是沙萬青的職責。他平時起床連臉都懶得洗,偏偏在釣魚煮蟹上最肯下功夫。剛買那條舢板的時候,為了學會漁家烹飪的手藝,沙萬青能連著一個月每天走上幾里路去大猛咀找漁家拜師求藝。這時候桌子上偌大一個草筐,紅艷艷亮晶晶都是好青蟹,腹下白花花的一塊塊凝膏,不散不碎也不豐溢,果然恰到好處,正是沙萬青的手藝。屋子里的油燈點起來了。燕子博的鯨脂是青石的輜兵運來的,只能用于燈塔,城守們就只能用自己的餉錢托輜兵買些豆油來做菜點燈。這許多年下來,也沒有聽說過誰敢盜用鯨脂。營房里的燈不過是照亮,博上的燈就牽涉人命。雖說這些年的船少,可是誰知道什么時候會從海霧里冒出一條船來?豆油燈煙大,昏暗不明。?;壬鷺s抱怨:“你這窮酸,燈芯也要省下一條來?!惫壬鷺s不屑地“嗤”了一聲,回應道:“你知道什么?咱們一共也只剩下半缸豆油了。這一次輜兵晚了半個月,也不知道到底來不來,要是青石城里的老爺們把咱們給忘了,以后晚上連這一條燈芯都看不見?!薄皝砜偸且獊淼??!贝鞫Y庭嘆了口氣,青石城拖延城守們的糧餉是常有的事情,只是這次長得有些奇怪,“不過小谷說得對,咱們能省就省點??粗昙緛砹?,輜兵也不好走,弄不好真耽擱了?!薄笆前 惫壬鷺s拖長了聲音說,“好端端的晴天不送,這雨都下起來了,可不就是更耽擱?”“可是可是,”?;ⅧB蛋大的眼珠子溜溜地轉,“你們說,為啥這次拖那么久?是不是真打仗了?”上一回輜兵來的時候說可能要打仗,六軍中有三軍都出了青石城往北去。不過那輜兵是個糊涂蛋,再問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宗繼武左盤右問,才打聽出了一個大概。原來是九原城里的燮王姬野給淮安商會送了一封信,借了天啟的名義要托管宛州。燮王心大,也不等淮安答復,先派了一隊使者來列出長長一條租賦的單子。商人們本來正吵鬧,看見那單子頓時炸了營。要錢要糧不說,燮王還要宛州十丁抽一到燮軍去服兵役。要人這一條實在麻煩得很,燮王心在天下已經是路人皆知,給他當兵自然就是征戰東陸,性命都掛在了刀頭上;更何況宛州政制與東陸其他三州不同,實際上是商會管轄的,一向沒有役丁這回事,宛州的富裕主要是因為商工自由農漁寬松,若是強征人口,就要動搖宛州根本。燮國原來還沒有宛州的兩成大,每年給燮王送去萬計的錢糧役男,這等于是把宛州吞并了,商會怎么肯答應?這一來燮王必然要興兵南下。青石城是宛州門戶,燮王南下,青石之戰在所難免。就是因為地理特殊,青石城中并非商會完全掌權,筱氏世襲城主之位,向擁私兵,是宛州惟一的軍鎮。只是燮國是山野蠻荒之地,燮軍強悍無匹,一年間跨越雷眼山連破真商兩國,號稱擁有二十萬天下雄兵。筱千夏雖然自稱兵甲西南,又怎么能扛得住殺氣騰騰的燮軍?“真是沒三句就噴狗屎話!”谷生榮罵?;?,“幾百年了,有誰敢打宛州的主意?”“幾百年了,也沒有如今這樣的亂世??!”戴禮庭搖頭,“燮王可以不理會天啟吞并真商,怎么就不能打宛州的主意?”這道理再簡單不過,只是宛州太平了幾百年,向來靠著財富和諸侯之間的矛盾置身于戰爭之外,要宛州人突然接受戰爭,實在是太困難了。想到打仗的情形,城守們的臉色都沉了下來?!扒嗍蛘??”沙萬青端著大鍋從灶間走出來,“青石打仗誰給我們送糧餉?”“要是青石打仗,你還指望什么糧餉?!先擔心腦袋吧?!贝鞫Y庭沒好氣地說,“都別瞎猜了,剝蟹剝蟹!”“青石打仗還能打到燕子博來?”沙萬青不服氣地嘟囔,手下沒停,拿起一只大蟹來。城守們的一雙雙眼睛比燈還亮,屏氣靜息地圍坐在大桌邊,齊刷刷地盯著沙萬青剝蟹?!翱︵辍币宦曒p響,肥壯的青蟹被沙萬青掰成兩塊,他瞇著眼舉著那蟹在油燈下仔細瞧了一會兒,醉人的蟹香從白滑的蟹肉里流散出來,引得每個人的肚中咕咕作響。沙萬青嘆了口氣,略有些遺憾地說:“火頭還是稍許大了一點?!薄翱梢猿粤嗣??”?;崔嗖蛔×??!俺缘故强梢猿粤恕鄙橙f青只說了半句,還沒有來得及繼續發表意見,就看見一只只的手都伸到他面前的草筐里來。他愣了一愣,搖搖頭,也不多說,把滿溢紅膏的蟹殼送到了嘴邊。吃過第六只蟹,?;⒌乃俣冉K于慢了下來。他拿起了一塊卵石,打算開始對付面前堆放著的十幾個蟹鉗。開始覺得蟹膏蟹腹過癮,吃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蟹鉗更加精致?!班邸?,小半個拳頭粗的蟹鉗應手而裂,?;M意地打了一個飽嗝,舉起杯子抿了一口城守們自己釀的劣酒。他斜眼看看身邊的戴禮庭,城守副尉盯著青蟹,似乎有些呆滯?!袄洗?,”?;⒑呛切?,“吃撐啦?”屋子里忽然安靜了些,忙著對付青蟹的城守們都停了下來望著戴禮庭壞笑。戴禮庭腸胃不佳,偏又貪嘴,往往海鮮吃到拉稀走肚。戴禮庭嘆了口氣,環顧了一圈,說:“都吃飽了?”也不等眾人回答,自己又說,“嗯,也不是都吃飽了的?!焙;⒀壑樽右晦D,忽地有些失色。戴禮庭沒有官架子,很好相處,他做事最喜歡一碗水端平,很得城守們信任。眼下這么說話,大約是想到博上的兩位了。果然,戴禮庭仔仔細細掂量著手中那半只蟹,悠悠地說:“該到誰啦?”燕子博不成文的規矩,殺雞捕魚開葷的時候,總要給博上守塔的送一份,這個送菜的差事是由不在塔上的城守輪換的。近日出海的次數不少,送菜的生意也興隆,大家正吃得高興,忽然開始算該輪到誰送菜,明顯都是一頭霧水。好一陣子,桌邊遲疑地舉起一只手來,谷生榮一臉苦相地說:“老大,好大雨??!”這家伙膽小誰都知道,晚上送菜本來就是他恨做的事情,何況今天外面這樣黑,又濕又滑的,這可真要了他的命。戴禮庭笑瞇瞇地說:“你聽?!痹瓉碇笮烦孕肥麓?,大家都忘記了時間?,F在已經近了夜半時分,雖然雨還是下,可聽著雨聲已經沒有先前那樣驟烈。谷生榮望著黑洞洞的門外,滿臉是恐懼的神色,似乎連剛吃下的青蟹都要吐了出來。僵了一刻,戴禮庭嘆了口氣:“算了,這次我去吧。下次輪到我時你去?!焙;⒁话褦r住他:“庭哥,這規矩總是規矩,你添的什么亂?!彼币谎酃壬鷺s,“小谷,怎么說你也是七尺男兒,怕黑能怕一輩子?”谷生榮臉上通紅,只是不說話。蘭子詠看不過去,說:“小谷怕黑也不是說改就改的。副尉是統領,不好帶頭壞規矩,我去便是?!焙;⒂昧Χ⒅壬鷺s看,嘴里不咸不淡地說:“今天路滑呢!”從營房到博上的山路既窄且滑,蘭子詠是魅,本來是燕子博七個人里面體力最差的,這樣天氣帶著吃食爬上山辛苦得很。谷生榮被他看得難受,也明白要蘭子詠去大大不妥,定一定神硬著頭皮說:“去便去了,這么多話說?!贝鞫Y庭笑一笑,說:“誰說小谷膽子小了?這樣的夜路都敢走。小谷,你再帶些酒上去,今天塔上怕是冷?!惫壬鷺s望著交織在雨幕中的燕子博,沒有回答,忍不住打了一個顫。博上燈 三谷生榮伸手在背后托了托背簍,攥緊了當木杖使的長槍,回頭看屋內:酒力熱騰騰地翻上來,幾個兵都各自倒在通鋪上,讓他越發感到自己孤苦伶仃。像是感受到了谷生榮的目光,戴禮庭忽然坐了起來,含含糊糊地說:“走啦?”也不等回答,又頹然倒下。谷生榮嘴一咧,也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只有蘭子詠還提著風燈跟在他身邊?!皠偛跑娦M浟?,”他把一枚小小的東西塞到谷生榮手里,“你給他帶去?!薄笆裁礀|西?”谷生榮攤開手來,一枚顏色陳舊的金哨。他“咦”了一聲:“誰修的?”蘭子詠微微頷首:“哨嘴也能吹,你要是路上摔著了,吹一聲,我能聽見?!边@是塔上霧笛的哨嘴,單吹哨嘴常人聽不見,接在霧笛上卻是震撼心肺的低吼。海上起霧看不見燈火,守塔人就要定時吹響霧笛。燕子博的霧笛壞了快有兩個月了,這東西工藝很特別,青石城里也沒幾個人能做,早該送回去修,卻始終沒等到輜兵。眼看雨季要來,城守們也心煩了好幾回,不料蘭子詠不聲不響把它給修好了。要聽哨嘴,想必也要使用秘術,蘭子詠這么說,是要等他安全回來的意思,谷生榮心頭熱了一熱,嘴上卻說:“你連這個也會修,還真能?!闭f著抬頭望望博上——那上面只是昏黃的一團——頭也不回地跨出門去。雨聲淅瀝,沒有了先前那種狂躁的勢頭。畢竟已經下了半夜,就算天空是破了一個大洞,漏到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墒枪壬鷺s越走越是害怕,才離開營房二十幾步,他已經開始為自己方才的沖動后悔不迭。雨固然小了,可是博上流下來的水好大,房前那條平日只能沒去腳背的小溪溝這時候嘶吼奔騰,如一條掙脫了綁縛的水蟒。人人都知道谷生榮的膽子小,他怕黑、怕打雷,最讓人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怕蜘蛛!這簡直就是娘們兒的做派,?;⒂X得燕子博有這樣的兵實在不是光彩的事情?!八臈l腿以上的都很惡心?!惫壬鷺s解釋?!芭?,”?;⑴?,“吃螃蟹的時候怎么沒看見你哆嗦?”“螃蟹不算……”谷生榮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日子久了,一張臉皮練得刀槍不入。?;⒌淖I諷只當作耳旁風,從來不往心里去。油鹽不進,城守們也懶得說他了。扭頭回望,走出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營房里溫暖的燈火就幾乎看不見了。除了罵他一聲怠惰,城守們確實也不會把谷生榮如何??裳嘧硬┎煌?,就算是白日里,風聲呼呼也能吹得人心驚膽戰,何況是這樣的夜晚?谷生榮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又往博上走了十幾步,一顆心“怦怦”跳得厲害。倒不全是因為疲累,這路雖然陡峭,也是平日里走熟了的??墒敲CS暌?,就是熟極了的山路也變得面目猙獰。腳下固然泥濘不堪,路邊一叢一叢荊棘的黑影看著也是陌生而恐怖,讓他聯想起各種各樣的怪獸來。每踏出一步之前,他都要用那支長槍在眼前的路面上捅兩下,才敢邁出腳去。城守們平日里上博一般就是一頓飯的功夫,可谷生榮這樣一步一探地走來,也不知道幾時才能走到博上。風燈堪堪照出眼前昏黃的一片,幾步之外的轉角都看不清楚,只聽見水流聲轟轟作響。多洛溪說得不錯,上燕子博有兩條路。南暮山里出來的那條最是平坦,一路緩坡向下,在博前忽然中斷——一條不知道幾時裂開的地縫阻住去路,也不算寬,只是人馬跳不過去。商會出錢在這地縫上修了座木橋,青石來的輜兵就可以把滿車的給養一直送到塔下。燕子博朝壞水河口那個方向幾乎是直上直下的崖壁,正好迎著風,小灌木長不到大腿高,野草也都歪著長,崖底是個大洞,退潮的時候才露出滿地的卵石來。這一帶的海邊多有這樣的白卵石,一直要鋪到壞水河口。那是絕地,猴子都爬不上來。只有朝大猛咀方向才有第二條路,就是從營房上博走的路了。燕子博的這一面背風。燈塔下面那兩間屋子被風吹得實在住不得,青石來的城守們就沿著背風面的小徑下到崖底又蓋了三間營房。這條路其實是雨季里山溪沖刷出來的水道,曲曲折折一路奔到博下。這條小路也很陡峭,當時宗繼武騎著馬下山,那炭火馬畢竟不是走慣山路的健騾,幾次嘶鳴不前,背地里被輜兵當作笑話講,不過也可以看出這路的艱苦來。旱季山路只是陡峭而已,可以走,雨季就為難——總不能在溪溝里走。城守們于是沿著路深深掘出新的水道來,人走人路水走水路,兩不相妨。今夜的雨勢不同尋常,南暮山溪流匯聚,水勢浩大,一路沖下來。湍急的溪水不斷沖刷著路邊的水道,轉折的地方聲音尤其響亮,幾乎有些山洪的味道?;璋档娘L燈只能照亮腳邊的水道,里面奔涌著黃黑的泥漿,看不出深淺,骯骯臟臟地直往山下沖。這一股山水下來,一時就不見和緩。谷生榮看著夾雜著樹枝草葉的泥漿順著腳邊嘩嘩往下流,心中打鼓,生怕上面的路叫水給沒了。過了轉角,他探出頭去往上望,已經可以看見燈塔的塔尖,一團耀眼的金色光輝在博上閃耀,看得人心中發暖。他心中頓時一定:原來已經走了一半!才松了一口氣,腳下忽然一軟,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一條腿就冰涼一片,身子直往溪水中歪去。這一變故起得倉促,那支長槍在驚慌間竟然失手,再沒有什么可以支撐的。谷生榮兩眼一閉,那冰涼的感覺瞬間竄上了咽喉,整顆心都空空蕩蕩的。水道倒是不深,就算漫出來也不過淹到大腿,可是水流那么急,這一跤摔倒哪里還站得起來,只怕稀里糊涂就給淹死在這溪溝里面。咬牙等了一刻,臉上居然還是溫的,睜眼一看,臉離水面不到一肘的距離。他半個身子都在水里,被水沖得晃晃悠悠,偏偏被什么東西拉著,沒有栽進水里去去。原來轉角處的水沖得狠了,把山路下面掏出一個坑來。谷生榮就是一腳踩進坑里才失去平衡。這坑怕有半人深,掉進去真能把他給淹死,好在身后的背簍既長且大,頂在一邊的巨石上卡住了。谷生榮長出了一口氣,掙扎著爬出來,貼著路邊遠遠坐下,只覺得渾身酸軟,再也走不動一步。望著博上那白茫茫的燈光,他忍不住又是悲憤又是心酸,坐著坐著居然放聲大哭起來。一座塔,七個兵,每日看來看去連彼此臉上幾條褶子都清楚,飯前酒后差不多每個人把前世今生都說了幾十遍??墒怯幸粭l,若不是自己要說,城守們誰也不會去刻意打聽。在宛州愿意當兵的,多半都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在青石做城守就尤其如此。谷生榮提過:他原來在和鎮的魚行里做掌秤,也算是個不錯的活兒,誰知道得罪了小人,在和鎮呆不下去,只好一路向北,最后來到青石城落腳。這過程說得含糊,從和鎮到青石城,穿越了整個宛州,谷生榮這樣能寫會算的人物,最后要來做私兵,傻子也知道其中蹊蹺不少。他既不肯吐實,人也懶得問他。只是誰也不曾想過,駐守在燕子博的七個人里面,只有谷生榮一個是手上有人命的。就算是戴禮庭這樣的老兵,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地對付過山賊水盜,谷生榮這樣懦弱的性子,誰能相信他居然殺過不止一個人?當年谷生榮他爹因為治病欠了一屁股債,自己撒手歸天,他娘又被債主逼得上了吊。谷生榮一口氣堵在喉間,夜里鎖了債主家的房門,一把火燒掉了一門六口。殺人以后有兩種反應:一種是渾不吝,覺得殺過人了什么都不過如此,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一種就是心虛——殺人時不過是血氣之勇,事情過了還一遍一遍地想,總覺得到處都不對,似乎身后的影子都是別有居心的。谷生榮顯然是后一種。他原本生性懦弱,年復一年自己嚇自己,越發變得杯弓蛇影,是實實在在變成真膽小了。他也覺得挺苦惱,無論如何,那么大的男人怕一只老鼠都是說不過去的??赡懶∫矝]有辦法,即便是一只突然出現的老鼠也能讓他手足冰涼渾身麻痹,根本控制不住。在宛州當兵是太平兵。青石城守軍餉極低,還不如一般的野兵,他也不計較,就是圖個避禍安心。來到燕子博,別人多有怨言,谷生榮倒很是滿意——這樣的太平日子過著,心里的陰影冒出來的機會就少得多。哪里知道居然還有這樣險惡的活兒交到他手里。本來,晚上走這樣的山路就幾乎耗盡了他的勇氣,而生死懸于一線的那一跤徹底把最后一點點的忍耐都甩到這茫茫的夜色中去了。谷生榮扯著嗓子哭了一陣子,嘴里還不干不凈地把?;?、宗繼武這干人都罵了幾遍,心思漸漸清明。博上燈依然白熾耀眼,可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再不可能走上去。他慢慢止住嗚咽,伸手在背簍里摸了摸,蘭子詠包得仔細,那些青蟹還是熱乎乎的。谷生榮把那些青蟹一只一只掏出來,和咒罵一起丟入湍急的溪流里面去?!白屇銈兂?!”他恨恨地說,“吃個屁!”當最后一只青蟹被骯臟的泥漿吞沒,他的手也暖和起來。毫無疑問,這些螃蟹會被山溪沖到它們的老家去,而現在,谷生榮空空如也的背簍告訴他:已經可以回營房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現在他也想不了了?!白叩眠€挺快?!碧m子詠果然還在灶間等他,“我猜路不好走呢!怎么樣,他們怎么說?”青蟹這樣的美味,就算是宗繼武也會吃得眉開眼笑吧?“累死了?!惫壬鷺s答非所問,“睡了睡了?!彼B濕衣服都沒換,一頭栽倒在鋪上。博上燈 四應該近午了,可窗外總也亮不起來,?;⑴瞎幼拥介T口張望了一下,嘟嘟囔囔地說:“起霧了?!边M入雨季,這一帶就?;\罩在海霧里。乳白色的薄紗嚴嚴實實地鋪在海面上,沿著海岸上推,停止在南暮山的腰際。如果輜兵這個時候從青石城過來,在南暮山巔就會看見那清晰的分界。金色的叢林在明麗的陽光中迎著秋風微微擺動,而下面就是平坦無垠的云海,當然還有云海里透出來的那一團耀眼的金光——燕子博的燈塔。?;⑥D回屋子的時候覺得心里有些別扭,只是剛睡醒還有些糊涂,一下子想不明白。他用力在原地踱了幾步,心忽然往下一沉,沖回門口抬頭張望?!摆s緊都給我起來!”?;⒑莺葸艘豢?,扭頭大喊,“燈不亮了!”若是平常日子,燈火在日落之前點起,日出之后熄滅。這是為了節省燃料。鯨脂雖然耐燒,價值畢竟高昂,輜兵運送物資的大車上每次一多半都是點燈用的鯨脂,就是這樣也不夠不停地燒??梢桥龅疥幱觎F天,燕子博上的燈火就始終通明。這時候,海上的船只比晴朗的夜間更需要燈塔的指引。燕子博的城守們說到底就只有一件事要做:保證燈塔在該亮的時候是亮著的。幾十年來,博上燈還從來沒有在這樣的霧天熄滅過。別說是宗繼武、多洛溪,就是最怠惰的沙萬青、谷生榮也不敢在這個事情上稍有松動。而現在,燈居然熄滅了!?;⒉恢朗鞘裁醋屵@意外發生的,但他完全清楚,這是青石城守到燕子博以來出的最大狀況。戴禮庭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到門口。昨夜他果然又吃壞了肚子,一個晚上都沒睡踏實,可是?;⒌暮艉霸谒查g就把他的睡意敲得粉碎,他奔到門口的時候雖然樣子邋遢,卻是所有人中惟一一個武備齊全的。和?;⒁粯?,戴禮庭也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死死望著博上,可是視線無法穿透乳白色的海霧。到底發生了什么呢?在這里肯定看不明白,宗繼武和多洛溪沒有發出警號——這也不出奇,畢竟霧笛壞了好久。戴禮庭到底還是燕子博階級最高的軍官,一邊皺著眉頭扯緊身上松散的甲環,一邊本能地對亂哄哄的城守們發出了命令:“馬上到博上去,”他深深吸了口氣,“都去,把家伙全帶上?!背鞘貍兺秮淼哪抗庵蓄H有些不安,戴禮庭只當沒有看見,盡管心亂如麻,然而這時候他就是城守們惟一的主心骨,慌亂不得。( 重要提示:如果書友們打不開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過訪問t x t 8 0. c c 備用域名訪問本站。 )被雨水沖刷了一夜的山路泥濘難行,幾處轉角的路面都被溪水掏空大半,只有蹚水過去。還沒走到一半,蘭子詠和沙萬青就分別跌了一跤,渾身泥水狼狽不堪。?;⒁贿呑咭贿叴蠛粜〗校骸澳棠痰?,還頭一回見著這么大的雨,要多下上幾天咱們還真上不去燕子博了?!彼摆s了幾步,湊到戴禮庭身邊討好地說:“庭哥你別急,說不定就是博上風雨太大,把燈給吹滅了?!贝鞫Y庭走在最前頭,臉色鐵青地看了?;⒁谎?,也不搭理他。?;⒁娝袂閮磹?,不敢再說,頭一低,慢下步子,馬上又落到了后頭。?;⒁仓雷约菏呛f八道,燕子博的燈塔是淮安名師造的,構造最是精巧。博上容易起霧,這航燈要足夠亮,偏又不能直對風口——不管什么燈芯什么燈油,讓博上風一吹,準滅。那時候市面上還沒有北邙晶,砌不出透亮的明窗來,就算是現在,一人高的北邙晶也太貴了。那淮安匠人根本沒有做窗,用鎦了金的銅板砌出幾道遮掩來,把航燈圍在中間。就算風再大,也吹不到航燈。那些金板極為平整光明,好像鏡子一般,又用心擺得精細,從塔頂射出去的光芒倒比航燈本身更加明亮些。這樣的航燈,怎么可能被風吹熄?其實戴禮庭心里明白,?;⒉贿^是寬他的心??伤男脑趺纯赡芊诺脤??霧天熄了航燈,這是燕子博所能出的最大事故,別說他的腦袋,燕子博七個兵,人人的脖子都架在了刀鋒上。何況,真有船只經過,那滿船人的性命不是也被耽誤了?壞水河口本來一向少船,可是這種事情難說得很,半個月前就一下子過去了八條大船。他往海面上望去,這霧看著不算厚,可是幾十步外就模糊了,七個人長長的一串,他也只能勉強看見落在最后的谷生榮,哪里看得清海上有沒有船只。城守們走得急,步伐散亂,山道上除了汩汩的溪水聲就是他們踐踏泥漿的聲音,間或聽見幾聲脆響,那是兵器和盔甲撞在了一起。撞擊聲本來應更頻密些,腰刀都已經把幾個兵的胯撞紅了??沙鞘貍兊目资桥Fよ偭髓F釘,又不齊全,也就難得碰響了兵器。戴禮庭看一眼身后的兵,微微嘆了口氣。從來到燕子博那天起,大概就沒有人指望過這些青石城守打仗。即使戴禮庭要求城守們帶齊武器,那也不過是五柄腰刀三支長槍,最有殺傷力的大概是兩柄步軍弩,一次可以連射七枚弩箭——可箭壺只有兩個,統共不過四十八支弩箭。就這,還是多洛溪的功勞,若不是他時時擦拭保養,這些武器只怕有一半都已經用不得了。這樣一支寒酸的武裝,連最小的路護都未必能及上,手中的武器頂多只能壯膽。如果博上真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戴禮庭心思轉得再快也想不出什么應對的辦法來。身后“啪”的響了一下,戴禮庭扭頭一看,這次摔倒的是?;?。?;⒉仍谝粔K松動的卵石上,一頭扎進溪里結結實實喝了兩口泥水。他好不容易站直身子,抹去面上的泥水,一邊嗆一邊跟自己生氣:“我還真是瞎了眼,連小谷那熊包都不如?!边@時候,隊伍里還沒有摔過跤的就只有戴禮庭和谷生榮兩個。戴禮庭心里動了一動。谷生榮遠遠落在后頭,走得十分小心。他這才想起來,昨天夜里是谷生榮上博去送的青蟹,夜里水更大,又看不清路,想必谷生榮很吃了些虧,現在才那么小心。谷生榮送蟹是夜半時分的事情,也是營房里五個人當中最后一個見宗繼武、多洛溪的。剛才亂了心神,戴禮庭居然沒有想到問問他昨夜的情形。谷生榮看見前面幾個人都停下來等他,登時明白過來,還沒趕到眾人跟前心就怦怦跳得厲害,來來回回問自己:“說?還是不說?”其實這問題在看見航燈熄滅的時候就冒了出來,只是這一刻還要掙扎一番?!靶」?,”戴禮庭問他,“昨天夜里你上博見到什么沒有?”谷生榮臉色變了變,嘶啞著喉嚨說:“燈是亮的,下面那個轉角處就能看見博上黃燦燦一片,沒啥特別的地方?!贝鞫Y庭是老兵油子,怎么看不明白谷生榮這避重就輕的說法,也不客氣,直截了當地問:“我沒問你航燈,說說昨天夜里宗繼武、多洛溪兩個有什么異樣沒有?”谷生榮啞了,低下頭去不說話。?;⑴溃骸笆裁磿r候了?還跟個娘們似的!庭哥問你呢!”谷生榮這一刻心雖虛得厲害,卻是明鏡似的,過一會兒到了博上,見到宗繼武他們,他說什么謊都會被當場揭破。他把心一橫,眼一閉,大聲說:“昨天夜里雨那么大,走到半路就把蟹都摔水里了,我還送什么送?我就沒到博上!”“你個……”?;⑻饋頀嗥鸢驼凭鸵?,被戴禮庭一把拉住。他相信谷生榮說的話。沒給同僚送夜點,頂多是壞了燕子博的規矩,跟眼下的事情比起來就沒了什么分量。谷生榮沒有上博,自然什么都沒看見,戴禮庭最想知道的事情還是一團迷霧,這時候哪里有心思跟谷生榮糾纏這個。他干脆地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繼續走。幾個兵一個個離開谷生榮。他這樁事說大不大,可是謊稱送了夜點上去,是公然欺騙眾人。燕子博一共就那么七個人,還要說謊欺瞞,那是最讓人不齒的。谷生榮呆呆站在那里,看著最后離去的蘭子詠深深望了自己一眼,心中一寒,一只手忍不住伸到衣襟里去,那枚哨嘴還熱乎乎地藏在袋中。知道博上出事的時候,他就想起了這枚哨嘴,沒送青蟹或許沒大關系,可要是昨夜里送了這枚哨嘴上去,也許宗繼武他們可以吹響霧笛求援的。蘭子詠沒有把這個事情當眾說出來,可他知道蘭子詠在想什么?,F在只能期待是航燈出了故障,若是出了人命,只怕蘭子詠不肯再替他隱瞞。戴禮庭也在想霧笛的事。他當然不知道蘭子詠已經修好了哨嘴,只是在惱怒自己的遲鈍。自從見了航燈熄滅,他表面上冷靜鎮定,其實亂了分寸。他早該想到,本來起霧的時候,除了航燈照明,每三刻還要吹響一回霧笛。哨嘴壞了以后,當時定下用螺號替代。螺號當然遠不如霧笛傳得遠,但是聊勝于無?;蛟S是太久沒有起霧,誰也沒有提過博上沒有響過螺號的事情。這種事情,別人或者就忘記了,但絕不會出在宗繼武身上。燈熄號啞,那就不是航燈有什么問題,而是守塔人出事了。想到這一層,最后一絲僥幸也被濾去,戴禮庭的背上冷涔涔都是汗水,右手從肩頭撤下了步軍弩?!案嬖V后面的人,”他對?;⒄f,“上博的時候把家伙都拿起來,看著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千萬不要莽撞?!焙;⒁荒樣质蔷o張又是興奮的表情,問:“庭哥,真要打仗么?”戴禮庭苦笑一聲,這么幾個人,能打得什么仗來。?;⒆允遣恢来鞫Y庭的心思,他一向自恃勇力過人,這時候一桿長槍握得緊緊的,很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添油加醋地去跟身后的人轉達。戴禮庭的話還沒有傳到蘭子詠這里,他已經把肩上的弩卸下來了。他用不好刀槍,人倒仔細,這一柄弩就交在他手中。像戴禮庭一樣,他也想到了螺號霧笛的問題。并且,他的六知中始終有什么東西在告訴他,博上發生的事情也許比他們想像的都要大。他是一個秘術師,對自己的感知力還是頗為自信的。離燈塔越近,這種不安就越強烈,除了手中的弩,他手中還捏住了兩張紙片。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深深后悔,自己本該多練習些攻擊類的秘術,免得像現在這樣連口訣都記不住。他這個級別的秘術師在使用強力秘術的時候,是必須用口訣來引發精神力的感應的。谷生榮固然沒有蘭子詠的感知力,但是他會察顏觀色。說實在的,燕子博七個兵,最神秘的就是蘭子詠,他卻不自覺地對蘭子詠有一絲毫無來由的信賴。也許是因為蘭子詠是這里惟一的一個秘術師,對于不了解不熟悉的事情,人們總是很容易產生敬畏??匆娞m子詠握住了弩,谷生榮只覺得頭發根子都豎了起來,他雙手死死握著長槍,可是與?;⒉煌?,他握槍的姿勢好像是抓著救命的稻草。腳下的步子倒還穩定,牙關卻已經開始得得戰抖。五個人這時候都貼得近了,霧中的山道上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斓讲┥?,風勢大了起來,霧很快地在眾人的身邊流動。依稀間,他們好像都嗅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笆裁次兜??”?;旱土松らT說,用力抽動著鼻子,“好像是燒東西,可是跟航燈的味道不一樣??!”谷生榮忽然不發抖了,這股熟悉的味道一下把很久以前的回憶帶到了眼前,同時帶回來的還有想像中凄慘的叫聲。他緩緩吐出幾個字,說話中帶著的寒氣讓戴禮庭都忍不住戰栗了一下。谷生榮說的是:“這是燒人肉的味道?!辈┥蠠?五被燒成烤肉的應該是多洛溪?;蛘哒f,肯定不是宗繼武。透過霧氣,可以看見宗繼武高大的身形好端端地矗立在吊橋邊上。他手中的打刀拄在地上,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伤湍敲挫o靜地站著,一動不動,一聲也不出,注視著面前已經燒成了焦炭的吊橋。吊橋這一端佝僂著一具焦黑的尸身,看不清模樣,燒肉的味道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戴禮庭的心徹底涼了,不用細看也知道宗繼武已經是個死人。博上發生的事情比他最壞的想像還要壞。宗繼武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為他身上扎滿了箭矢。戴禮庭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看見過那么多的箭矢,只怕有二三十支,宗繼武身邊的地面上也插著很多箭,他純粹是被密密麻麻的箭桿撐在地上的,腳下的土地已經被血浸透了。走到宗繼武面前,戴禮庭才發現宗繼武還睜著一雙眼睛,張著嘴像是斥責什么的樣子,致命的一箭穿透他的眉心。宗繼武的臉上就有四支箭,戴禮庭甚至沒有辦法合上他的眼睛。走到近前,可以看清吊橋上下的情形,比焦尸更刺目是那輛燒得殘缺不全的大車。車上還有幾個沒有燒完的殘缺木桶。蘭子詠走到吊橋前往溝里看了看:“溝里好像還有些桶,”他直視著戴禮庭的眼睛,“應該是輜兵的車?!苯又紫聛碜屑毧茨墙故?,連戴禮庭都不能不佩服他的鎮定,僅僅看那焦尸一眼也足以讓人腹中翻涌。戴禮庭不是沒有見過血,可是這種被燒到扭曲的尸體是另一回事?!笆嵌嘬娦??!碧m子詠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哀傷,他輕輕撥動那焦尸的手臂,燒酥了的肉散了開來,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氣。蘭子詠從肉堆里揀出一塊黑漆漆的牌子,那是軍校的階牌。多洛溪從來不把他的階牌佩戴在身上,他自己也知道這階級原是個笑話,但是暗地里,這軍階牌他一直貼身帶著,一直到死。?;⒂X得很難受。他一向以為自己是個膽大包天的人,可沒想到,看到這樣的尸身他的胃會翻騰得那么厲害。當蘭子詠撥動多洛溪尸身的時候,他終于受不了了,這樣一塊一塊黑紅的碎肉就是朝夕相處的老多頭?!盃€疙瘩!”他勉強喊了一聲,“你別弄他了……”還沒說完,一口酸咸已經從嘴里噴了出來,嗓子眼里辣得厲害。蘭子詠站起來,他能感受到同僚們的目光,他們都在努力壓抑著滿腹的不適,蘭子詠的冷靜讓他們好像看到了一只妖怪。他嘆了口氣,看看手中那塊軍階牌,對戴禮庭說:“副尉,打仗了?!碧m子詠到燕子博不過兩個多月。他來之前,城守們只知道要來一個秘術師,輜兵帶來的這個小道消息讓他們興奮得幾乎要把營房都拆掉。青石是宛州門戶,從來都是十鎮中軍力最強的一鎮。然而眼下人們閑聊起來,說的便只是青石六軍,人數最多的城守一支卻從來也沒人提上一提。其實也不意外,城守光頂了一個守城的名義,實際上了不起就是做些緝捕盜匪的事情,最難堪的是連疏浚河渠、征收商稅、清洗街道這樣事情也是城守的常務。青石人固然不把城守看作當兵的,連城守自己也只當自己是穿了軍服的苦力。宛州的秘術師雖然不少,從軍的到底稀罕,別說燕子博,就是青石城中,秘術師也只配置在金距和孤飛兩軍,城守們再怎么指望也蹭不到他們的邊??墒悄且黄诓┥蠐Q防,竟然要來一個秘術師,城守們不興奮才怪!不管是驚奇還是驚喜,見到蘭子詠的時候,城守們歡喜的頭頓時挨了一棒,這下就明白他們怎么會攤上這么好的運氣了。蘭子詠是個魅。這一點,在他報到時掀掉斗篷的那一刻,城守們就看出來了。長得不好看的人有,可是沒有這樣不好看的,這只可能是個凝聚不太成功的魅。宛州多魅。倒不是因為這里凝聚的魅更多些,而是因為宛州人重利益輕出身,各個種族都一視同仁,備受歧視的魅族來宛州定居的頗多。就連一般的宛州市民,可能也在青樓見過艷麗無匹的魅姐兒,在市集上遇到低級難看的魅兄弟。蘭子詠顯然是后者。凝聚失敗的魅不僅在肉體上是脆弱的,連這一族所擅長的精神力運用也很不堪,也因此淪為九州大地上最低等的生命。蘭子詠或許不能說是凝聚失敗,起碼他還是一個秘術師,不過看看他的模樣也知道他的秘術是什么水準了。一多半的時間他都套著那件黑乎乎的臟斗篷,把自己扭曲的面容深深藏在斗篷的陰影里面。他還不僅是面目猙獰,連身上的肌膚也多是個疙疙瘩瘩的,所以?;⒔o他起了個外號叫“爛疙瘩”。?;⒖跊]遮攔,被戴禮庭狠狠罵過兩次。其實蘭子詠的模樣城守們漸漸看得慣了,不再覺得驚心觸目,疙瘩不疙瘩的也沒人在乎。蘭子詠自己的脾氣倒是極好,不管?;⒃趺凑f,始終是一副淡淡的神色,言語行為也是極為謙讓。若不是旁人詢問,他一整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日子久了,連?;⒍加X得無趣,覺得自己是一只逗弄著木頭老鼠的貓。再怎么沉默寡言,也捱不住燕子博的寂寞。別說?;⑦@樣饒舌的人物,就是終日懶散的沙萬青也在昏暗的營房里慷慨豪邁地把他的理想描述過十幾遍:做幾年城守攢夠了錢,他要在夢沼邊上買個小屋子,“每日里就是釣魚”。同樣的,這兩個月下來,蘭子詠的輪廓也漸漸清晰:到青石之前,他還曾經在白鷺團混過哩!宛州地面,不知道青石六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這地面太平久了,人心里,軍隊也就和路護的保鏢淪為同道??芍灰笮∈莻€鎮子,就一定聽說過白鷺團,這個雜耍班子在宛州流蕩了幾代,本身都已經成為傳奇。太平日子里的人,怎么可以沒有娛樂呢?蘭子詠既然能進白鷺團,手上多少有些本事。他雖然謹慎,倒也沒有多么矜持,城守們撩撥得久了,他就露兩手給大家看看。其實那無非是手中冒出火焰或者憑空抓取流光之類不入流的小把戲,但是從混過白鷺團的蘭子詠手上施展出來,總是說不出的瀟灑好看。大家喝彩之后,似乎覺得蘭子詠也面善了許多。誰也猜不出蘭子詠為什么要離開白鷺團,可是他加入城守又被發來燕子博的緣由卻是一覽無余——這副模樣的魅,在民風保守的青石可怎么生存?從軍在宛州雖然不是正經生涯,好歹一個月有三十斤黃黍七個銀毫的糧餉。說真的,若不是這一年來筱千夏大力擴軍,蘭子詠這樣貌就是城守也不能收他。燕子博的城守,除了比蘭子詠來得更晚的宗繼武,個個都有些坎坷的故事,跟蘭子詠也就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了。不管城守們的態度如何變化,蘭子詠一向淡定從容,卻是個從不改變態度的。?;⒑痛鞫Y庭搭檔守塔的時候,免不了就要嚼嚼城守們的舌頭。戴禮庭在軍中呆了這些年,手下也帶過不少的兵,打仗的本領如何不知道,一雙眼睛可毒得很。只有說到蘭子詠的時候,戴禮庭也不免皺皺眉頭,說:“這個蘭子詠,還真是看不明白?!焙;⒙犜诙?,心中頗有點吃驚。他是莽撞些,卻不是個粗疏的人。戴禮庭的口氣他最熟悉,這樣說話,那是對蘭子詠有些懷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這份懷疑是從哪里來的。不過他心里沒有過夜的事,想不明白也就放過,第二天還是一樣大喊“爛疙瘩”。戴禮庭對蘭子詠的懷疑并非沒有來歷,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這個魅和他所展示的能力之間總讓戴禮庭感覺有個空檔。這個時候,蘭子詠的話把戴禮庭從震驚中拖回現實。宗繼武和多洛溪總之已經死了,他得為剩下的弟兄操心。蘭子詠說得對,這不是什么意外,這是打仗。而一支可以向一名士兵拋射出這么多羽箭的軍隊該有著怎么樣的殺機??!他定了定神:“還少一個人?!背鞘貍兇蠖噙€沒有恢復過來,沙萬青喃喃地重復:“還少一個么?”蘭子詠點頭說:“羅麻子?!绷_麻子是每次來送給養的輜兵。沙萬青下意識地探頭去看溝里,可只能勉強看見幾個木桶的輪廓。戴禮庭把弩端在胸前,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些:“到燈塔上去看看?!彼粗袂槊糟某鞘貍?,補充了一句,“打起點精神,留神自己的性命?!边@句話的效果很好,連癡癡呆呆的谷生榮都醒了過來,握著長槍躡手躡腳跟著眾人往燈塔那邊走。霧漸漸厚起來,本來在吊橋邊上就看不見燈塔,這時候離燈塔只有十來步遠,也只能影影綽綽看個輪廓。燈塔門洞開著,依稀可以聽見里面有人說話,城守們的腳步頓時凝固了??醋诶^武和多洛溪的死狀,博上出事應該已經有兩三個時辰了,襲擊者似乎都走了。到燈塔這邊只是看個究竟,誰能想到這里居然還會有人!戴禮庭環視了一圈城守們,伸出了五個手指頭來回擺動。燈塔里面空間不大,大半用來安置那個精巧的航燈機關和儲油桶,兩層加起來也就能容納五個人。以五對五,城守們雖然不精戰技,起碼熟悉地形。這本該是場艱苦的搏殺,若是在平地上,城守們多半只有任人屠戮,但把對手堵在塔里,這樣的大霧里面,他們未必吃虧。戴禮庭知道這些兵心中都怕得厲害,可這個時候退縮只有離死亡更近,戰場上差的往往就是這一份勇氣。他把蘭子詠拉到身邊,沖城守們比劃了一下。兩柄步軍弩可以在瞬間射出十四支弩箭。燈塔內空間狹小,避無可避,若是能先敵出手,就算塔內真有五個敵軍,也能干掉大半。射完弩箭,讓?;⒑蜕橙f青兩支長槍進去亂捅,戴禮庭自己再持刀跟上,他覺得勝算頗大。他就沒有指望面色慘白的谷生榮。也許,一場勝利可以讓這些沒見過廝殺的城守們生出勇氣來。蘭子詠指了指塔邊的兩間屋子,戴禮庭大大吃了一驚:實在太緊張,居然忽略了這里。屋子里堆滿了油桶給養之類,還有就是多洛溪攢起來的機關武器,本來塞不下多少人??删退阒挥腥齼蓚€,在城守們攻擊燈塔的時候從背后殺出來也足以扭轉戰局。?;⒉畈欢嘁呀浝潇o下來,很有眼色地滑步到屋邊,小心翼翼地探頭張望。四個城守望著他,手心滿滿地握了一把汗水,見到?;⒈瘸鰶]人的手勢才齊齊喘了一口氣。谷生榮最是驚心,忍不住脫口叫了聲:“好了好了!”他聲音不算響,卻足以讓塔中人聽見,燈塔里的切切低語聲驟然中止。戴禮庭一咬牙,疾掠到燈塔門口,扣住弩機。面前人影晃動,顯然是有人要沖出來。正在將射未射的時候,眼前忽然一亮,一道柔和的流光浮在半空中,正是蘭子詠的手法。沖出來的人不由愣了一下,蘭子詠一扣弩機,七支弩箭已經呼嘯著鉆入塔門,戴禮庭清楚地聽見弩箭穿透皮甲和身軀的聲音,接著是兩聲悶哼。他再不遲疑,一步跨進塔門,迎面是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燈塔樓梯上一名赭紅甲胄的士兵正滿臉驚愕地望著他。戴禮庭輕輕扣動弩機。那士兵似乎醒悟過來,劈身前進,可是距離太近,眨眼就被七支弩箭牢牢釘在了樓梯上。戴禮庭往后閃身,?;⒑蜕橙f青的長槍也跟了進來,幾個人眼睜睜地盯著那樓梯,只是那上面再也沒人下來。博上燈 六燈塔里一共就只有三個穿著赤甲的兵士,都是前胸中箭,戴禮庭提著刀仔細檢查,便是只中了一箭的那個也是出氣多進氣少,眼見是活不了了。步軍弩配用的是三棱射甲箭,破甲穿盔之外,更是利于放血,這時候燈塔的底層血汪汪一片,把靴邊都沒了進去。這樣輕易解決了敵手,實在出乎意料,幾個人都把心放了下來。然而戴禮庭一轉眼間又有些后悔:若留下一個活口,也能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正在懊惱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塔中間的航燈機關里傳出微微一聲呻吟。城守們相顧色變,方才沙萬青和?;⒚髅鞑檫^二層,那么小的地方連只老鼠都藏不住,肯定再沒敵軍了。谷生榮結結巴巴地說:“還……還有……有頂層呢!”燈塔有三層,第三層就是點航燈的地方,只圍了半人高的白石胸墻,中間就是航燈機關在不停地轉,金光耀眼——燕子博上風力強勁,卻被建塔的師傅派做這個用場,燕子博的燈塔不是凝固的一點火光,金鏡匯聚的那道強光是轉著圈掃射出去的。胸墻到金鏡機關之間也就是勉強站一個人的寬度,點了航燈的時候金板可以燙死人,沒點時就寒風刺骨。若不是點燈,誰也不到那上面去。城守們太過習慣,竟然忘記頂層也可以藏人。戴禮庭這次冷靜得多,揮揮手道:“就是有人也凍得半死了?!焙;⒊值稁ь^躥上樓去,眾人擠擠挨挨跟著往上跑,才上到二層,就聽見?;⒋蠛埃骸笆橇_麻子!還活著呢!”被?;⑼舷聛淼牧_麻子非常狼狽,身上裹的棉被燒穿了好幾處,又不知道在塔頂呆了多久,整個人顏色都青了,若不是鼻尖還微微有些溫熱,真是一點不比死人強,不管幾個兵怎么叫喚,就是不出一聲。正沒奈何,谷生榮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酒葫蘆,幾口烈酒下去才把羅麻子給嗆醒。?;⒌芍壬鷺s道:“你這熊包倒還挺美,那么點功夫上博還沒忘了帶酒?!惫壬鷺s知道自己連犯大錯,也不敢多說,低頭退到一邊。戴禮庭被谷生榮啟發了一下,把自己的煙桿也點起來,塞到羅麻子嘴里,又是酒又是煙,羅麻子的臉上總算有些人氣。戴禮庭見他眼珠子重新轉了起來,拔出煙桿正要問,就聽見羅麻子啞著嗓子喊:“要死了!要死了!”?;⒂檬直城昧艘幌滤哪槪骸耙懒四氵€會叫?”樓上樓下的城守們忍不住一陣笑,上博以來的肅殺氣氛總算稍稍消散了些。戴禮庭皺了皺眉頭,心里迅速轉著念頭。敵軍的兇悍是不必說的,不知道羅麻子到底會說出什么來,可別把城守們嚇趴下。他清清嗓子說:“這么多人都擠在塔里也不是個事情,蘭子詠、?;?、谷生榮,你們到門口再去查查那兩間屋子,留心博上還有沒有人?!边@話的意思就是叫蘭子詠帶隊。上博以來,蘭子詠的冷靜讓眾人都印象深刻,隱然就成了戴禮庭之下的第二號人物。谷生榮膽子太小,有他沒他差不多,只有搭上一個能打架的?;⒉潘闵跃咭幠?。至于沙萬青,雖然一向懶散,但是為了對付他那張饞嘴可跑過不少地方,頗有些稀奇古怪的見識。那三個赤甲的兵士裝束奇怪,剛才進塔的時候沙萬青看見他們愣了一下,戴禮庭可是看在眼里的,留下他也許能印證羅麻子說出來的事情。羅麻子被嚇得不輕,說起話來顛三倒四,戴禮庭和沙萬青兩個連湊帶猜,好容易才聽明白大概。仗,八月里就打了起來,緊接著上次羅麻子來送給養的日子。羅麻子是個糊涂蛋,聽他啰啰嗦嗦講了好一陣子金鉅軍大敗雷騎、鷹旗軍火燒棗林倉,人人都要以為青石軍打了大大的勝仗,可是聽著聽著就不對了:若是青石軍果然一鼓作氣掀掉了燮軍的根本,又怎么會一口氣退到了青石城下?按照羅麻子的說法,就是在城下,青石軍也還是驍勇善戰,打得燮軍找不到北。然而打到前些日子,青石周邊已經全被燮軍占去,從后方來的補給早就斷絕,青石成了孤城一座。只是燮軍不習水戰,淮安商會才能走水路送來了幾船糧食兵器救急。水路尚通,筱千夏終于想起了那些燈塔上的城守來,一面調了騎軍四面出擊,一面派些輜兵冒充百姓混出城來。燮軍畢竟封鎖尚不嚴密,被青石騎軍調動起來,破綻百出,竟然被羅麻子溜出防線。羅麻子只當自己福大命大,不料卻在南暮山上被一隊燮軍截住,一路押到了博上。燮軍是夜襲突擊的老手,后半夜到的燕子博,不料宗繼武十分警醒,叫了多洛溪沖出來收吊橋。多洛溪見機也快,出手就用火箭燒了運鯨脂的大車。燮軍登時改成強攻。其實燮軍足有百人之多,對付兩個城守又要什么強攻了?殺了兩人沖到博上,燮軍才發現博上并沒有其他守衛。路上羅麻子還想嚇唬燮軍,只說燕子博駐軍不少,燮軍到了博上自然覺得蹊蹺。那時還不曾起霧,四下一看就看見了大猛咀,燮軍就要奔村子去。只是這些燮軍都是一腦袋葦草花子,哪里見過燕子博這樣精巧的航燈,琢磨了半天也弄不熄那燈。燈塔是白石造的,燒又燒不掉,折騰了好久燙傷了好幾個人。沒辦法,只好拎了羅麻子出來。羅麻子也不會用那航燈,但也知道是生死關頭,只好拼了命裹了濕被子沖到金鏡機關里面去捂熄了航燈,昏在里頭。至于燮軍大隊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他可就說不上來了。戴禮庭覺得奇怪,若按羅麻子的說法,燮軍天亮前就已經熄滅了航燈。大猛咀不過幾里地,他們早該趕到了,怎么到現在都沒聽見那邊有什么動靜?他跟沙萬青一起上到頂層,極目眺望,卻什么也看不見——現在的霧已經厚到十步之外就不見人的程度了。燮軍行蹤這樣詭秘,戴禮庭覺得大大頭疼,不知道是不是該讓城守們留在博上。沙萬青忽然雙手一拍,說:“老大,我知道了?!彼紫聛碇钢切┙痃R,“燮軍起初只想著滅燈,燈滅了只怕動了這些鏡子的心思?!惫?,那些金鏡底部都有刀砍斧鑿的痕跡。沙萬青笑道:“那些土包子只怕看不出這都是鎦金的銅板,一心想撬了金子回去瓜分。他們又沒有應手的工具,這銅板怎么撬得下來?只怕在這里浪費了不少時間?!彼刮豢跊鰵?,“若不是山路難走,弄不好我們上博來正好撞到他們?!贝鞫Y庭點頭說:“我也尋思他們是不是打算破壞航燈沒成功才耽誤了功夫,倒是你說得更靠譜些?!彼断蛏橙f青的眼光有些奇怪,“怎么今天個個都那么聰明?”沙萬青搓了搓手,略有些尷尬地說:“這金鏡的主意,當初我也是打過的?!狈隽肆_麻子下到塔外,蘭子詠幾個也轉了回來,說博上干凈得很,看來就只有那三個兵。戴禮庭想了想,把幾個人攏到屋門口避風的角落,一五一十把羅麻子的消息講了一遍?!安┥现挥腥齻€,奔大猛咀去的可有百來人呢?!睂嵙ο嗖钊绱藨沂?,藏也藏不起來,戴禮庭索性把話說個明白?!翱创┲袷浅嗦?,”沙萬青補充,“赤旅雷騎,當年威武王仗以橫行天下,號稱天下第一的步軍,那是很厲害的?!背鞘貍児槐淮蟠髧樍艘惶?,別說谷生榮,就連?;⒌南掳投家粝聛砹?。宛州人一向安逸,幾乎隔絕于東陸戰火之外,只知道青石六軍是宛州一等的強兵,哪里知道十六國中還有什么厲害軍馬?不過威武王當年進出天啟有若閑庭信步,談笑間連破諸侯聯軍,他的名聲在宛州還是不小的。沙萬青過去走過中州,見識頗多,他說的想必不錯。呆了呆,谷生榮嘟囔道:“就算不是赤旅,看宗繼武的樣子,也知道那是些狠辣角色了?!睅讉€人各自回想宗繼武、多洛溪的慘狀,心底游來游去的都是恐懼的影子。谷生榮接著說:“宗繼武那樣好的身手,看起來好像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咱們不更是白搭么?”如果平常他說這話,起碼?;⒁欢樕辉?。?;ψ诶^武舞刀弄槍向來十分不屑,總以為自己街頭練出來的才是真功夫,不過這一回倒沒有說谷生榮唧唧歪歪。宗繼武的尸身大家都看得清楚,那么多箭射過來,武技再強又有什么用?“不扯別的?!贝鞫Y庭敲了敲煙袋,一字一句地說,“我估摸著那些赤旅無論如何都該到大猛咀了。等他們進了村子,自然會發現那里沒有兵營。大猛咀人人都知道我們駐在這里,赤旅調頭折回來也不用多少時間?!彼D了頓,“我們在燕子博呆著不是個事情,還是趕緊想想怎么辦?別白白等死?!背鞘貍兌疾蛔雎?,他們駐扎在燕子博就是守塔,棄守而逃按軍法是死罪。戴禮庭左右看看,點點頭:“也是,這個是正經軍務,不是平常吹牛吵鬧,那便我說吧?!彼柿丝谕倌?,“按說有敵軍攻打,我們原是該守塔的。不過大家也明白,這其實不是守不守的事兒,是守不守得住的事兒。咱們加在一塊兒,就算算上受傷的羅麻子也才六個人。不是我說啥,燕子博上的兵打漁種地都拿手,要說打仗……”?;⒂昧c頭。那時候他跟著戴禮庭往里沖,好在三個赤旅兵士都被弩箭射倒了。若是有個疏漏的反擊,那么窄的通道根本沒法躲避,就算能殺了赤旅自己身上也得多個窟窿。事情完了,?;⒒叵肫饋聿庞X得害怕,這時候大聲附和說:“咱們殺了這幾個赤旅的兵是走了狗屎運,要真有百來人正經沖上來……我們守什么呀?早成肉餡了?!痹诖鞫Y庭而言,雖然以往不曾公開說過,其實他從來沒有想過如何“守塔”的事情。跟多洛溪不同,他一向認為,七個城守駐扎在燕子博不過是一種姿態,若真有人來攻打,那也就說明這個姿態已經失效了。如此一來,守塔還有什么意義?那自然是可以放棄的。戴禮庭清清嗓子,說:“?;⒄f得不錯……”正要說個決定,忽然被谷生榮打斷:“要是我們棄塔逃走,回到青石那可是要殺頭的?!贝鞫Y庭忍不住把嘴一張,險些罵出聲來。不知道谷生榮是真傻還是假傻,就算他是這些兵中最膽小的一個,也不該在這當口談那么遠的事情。?;⒖嘈Φ溃骸澳窃蹅儾换厍嗍擅??”沙萬青也點頭:“沒聽羅麻子說么?青石給圍了,就是咱們想回也回不去??!”他搖搖頭,“等咱們能回去的時候,只怕青石都已經不在了?!边@話說出來,城守們的臉上都有些僵硬。這兩年燮軍連戰皆捷,在宛州也是好大名聲,只是人人說起來都是談虎色變。燮軍最為人詬病的一點就是軍紀。燮王姬野連年興兵征伐,這樣打仗燮國那樣的窮地方怎么供養得起?是以姬野不循舊制,搞了一個“以戰養戰”的名頭,燮軍所過之處,糧食財帛是留不下來的,壯年男子也要拉了去當兵,攻城掠地的時候還往往以搶掠來鼓舞士氣。打了幾年仗,燮軍傷亡也不小,可是軍隊居然越打越大,也算是東陸的一樁奇聞。傳聞里姬野的父親還死在青石。這幾樁加起來,青石城要是破了只怕就要成為鬼城,哪里還會有人記得對燕子博這幾個小小的城守執行軍法?這樣算起來,棄守燕子博其實是保命求生的上佳選擇?!熬退阏嬉f責任,”戴禮庭冷冷一笑,“是我下令棄守,追究起來那也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彼竺途椎姆较蜷L出了一口氣,“可戰則戰,不可戰即走,若是拘泥于軍令,還不知道這世上要多死多少人。我也算見過打仗殺人了。嘿嘿,要是活不過今天,其他都是白說!就這樣吧,我的命令,都走,馬上走!”城守們松了一口氣,正要起身,卻聽見蘭子詠堅決地說:“走不得?!边@一下眾人都愣住了,蘭子詠以往是最不肯拿主意的人,誰說什么他都說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站出來反對。戴禮庭心中沉了一下,問道:“怎么走不得?”蘭子詠說:“若是走了,這燈塔怎么辦?”?;⑴溃骸笆裁丛趺崔k?咱們在博上呆了那么久,日日點這航燈,從來不曾刮過一塊指甲蓋大的鯨脂去點油燈,對得起他們了吧?一桶鯨脂要二十個金銖,我攢十年的餉錢也不過買一桶,難道要我為這點錢給青石城里哪個老爺的怪主意賣命么?”蘭子詠搖頭說:“不對!咱們守這燕子博的航燈,不是為著每個月那么點餉錢黃黍,也不是為著哪位老爺的奇思怪想,是為著海上的行船人的性命。今天還要添一條,為著青石城里十萬人能吃飽肚子,為著他們能守住青石不叫燮狗橫行!”戴禮庭深深凝望著蘭子詠,右手握住了刀柄:“蘭子詠,你是什么人?”博上燈 七蘭子詠淡然道:“我是青石城守,駐扎在燕子博,守塔有責?!贝鞫Y庭手腕輕輕一抖,腰刀出鞘:“以前呢?我知道你有古怪,你到底是什么人?”蘭子詠伸出手去,輕輕一彈戴禮庭的刀鋒,“嗡”的一聲清吟。他那張丑怪的臉皺了皺,算是一笑:“戴副尉,你想問這句話大概很久了。我也不瞞你,我原在扶風營中,來到燕子博就是為了今天?!碧m子詠來歷蹊蹺,戴禮庭深有戒懼,原本已經動了殺機。聽他自承是扶風營的人,不由愣了愣,握著刀柄的手微微一震,一時想不好應該怎么辦。扶風營是活躍在青石沁陽一帶的野兵,名聲頗大。這倒不僅是因為扶風營是宛州野兵中最大的一支。扶風營不像平常野兵專門從事路護保鏢,同時還以緝匪襲盜為要務,他們行動索取的報酬很高,但是活兒總是干得非常漂亮。營中好手如林,不僅有武士也有秘術師,甚至有專門的刺客。扶風營不像鷹旗軍有淮安的鼎力支持,養活這樣龐大精銳的一支野兵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民間頗有傳說說扶風營是青石城主筱千夏出資養的一支城外私兵。這一次燮軍有南侵之勢,筱千夏布署青石防御,扶風營招之即來,早在六月就已經進入城中,也從一個側面印證了流言。按理說,就算蘭子詠是扶風營中的人,這時候也是友非敵??墒撬[瞞身份來到青石,動機實在可疑,這時候又極力反對逃離燕子博,跟城守們過不去。戴禮庭心思轉了幾轉,暗暗下了決心:如果蘭子詠非要大家一起陪葬的話,說不得也只有對他動手了。戴禮庭掂掂手中的刀,假作輕松,“剛才都說了,這燕子博沒法守,你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把大家拖在這里,航燈也一樣點不起來,為著誰也沒用?!碧m子詠說:“難守,可不是沒法守。上燕子博有兩條路,轉折遮掩二十七處。如果有人來攻打的話,我們七個人是沒法守住的。做了機關陷阱,人就上不來了?!焙竺孢@幾句話是多洛溪常說的,大家常拿來逗他。這時候多洛溪已經燒成焦尸,蘭子詠再提這話頭,幾個城守心里都是說不出的難受。?;u頭說:“爛疙瘩,你別提這個。老多頭做的機關陷阱那么多,一個也沒用起來,還不是把命給丟了?”蘭子詠道:“怎么沒用?你以為那吊橋是怎么燒的?”他不等?;⒒卮?,飛快地接著說,“多軍校不是敏捷矯健的人,宗繼武都沒來得及抵抗,他怎么能一出手就把吊橋點起來?你們平時只當他說笑,多軍校早說過他在吊橋上設了三個機關,其中一個便是發火的。他雖然叫燮軍給害死了,臨死之前還能發動機關把燮軍擋了好一會兒?!彼戳搜凵橙f青、谷生榮,“方才在吊橋上,你們問我看什么,我就是查看那發火的機關。多軍校在上博的路上多處設置機關,應該還有不少能用的,這屋子里還有他布置的機關圖紙,還有好些沒用過的機關,只要發動起來,未必不能叫那些燮狗吃些苦頭。上博就兩條路,斷了吊橋那邊,營房這頭山路陡峭易守難攻,我們守到天黑也是可能的,未必就是送死?!彼肋@個時候人心思去,一口氣說了好多有利的地方,只盼把城守們的心思扭轉過來?!熬退闶氐教旌?,然后呢?”?;⒆穯?。蘭子詠走到谷生榮身邊,一伸手:“拿來?!惫壬鷺s不明所以,正要發問,看見蘭子詠的眼神說不出的清冷逼人,登時醒悟過來,從懷里掏出那個哨嘴。蘭子詠舉起哨嘴,環視城守們一圈:“青石之戰變數頗多,我們一早就計劃過圍城時的水路補給。從淮安到青石,南暮山沿海要害的燈塔一共三個,都有扶風營的人。不過我們就只有一路援兵機動,距離三處都是大半日的行程。如果塔上出事,只要吹響這特別的霧笛,援兵就會趕來。我們若是可以堅持到天黑,赤旅百人還是可以對付的?!贝鞫Y庭深深皺著眉頭問:“援兵有多少人?”蘭子詠答:“二十七人?!背鞘貍兊菚r就要泄氣,蘭子詠不動聲色道:“都是好手?!狈鲲L營中能人頗多,蘭子詠若說是三十名好手,真有與百名赤旅一戰之力也難說。只是……“只是……”戴禮庭還是搖了搖頭,“你當真以為憑了老多頭幾個破爛機關,我們這幾個人就有機會頂住百來赤旅的攻擊么?”蘭子詠低下頭說:“憑那幾個機關當然不行。只是,若是不試,那便一點機會也沒有了?!贝鞫Y庭嘆了口氣:“你要試這一試,本錢可是真高,六個弟兄的性命??!”蘭子詠猶豫了一下,說:“說得是。博上這些弟兄都知根知底,沒一個是燮狗那樣的亡命之徒,也沒一個是六軍精銳為了打仗來投軍的。大家各有苦處,不過是在這里混混日子。別說是我,就算是副尉您,想死的時候也不能打個什么旗號就要求大家陪著?!焙;⒄f:“嗯,這句像人話?!碧m子詠接著說:“我說走不得,大家想走,我當然也攔不住。你們若是都走了,便只有我一個,也要留在這里守塔的?!彼曇魸u漸低沉,“只是我一個人,當然就沒有什么機會能守住上博的路了。你們大概想,蘭子詠是一個魅,想法自然不同。其實這事上哪里有不同,我也不是愿意去死的。不過,活在這世上,有些東西比死生還要大。我從寧州來,在東陸顛沛流離了十來年,最后才在宛州安頓下來?!闭f到這里他忽然停住,身子微微發顫,過了一陣子才說,“我知道大家都苦,說這話你們只怕心里念叨,不過宛州真是好地方,這道理……只怕土生土長的宛州人要等丟了家園才知道?!碧m子詠的語氣真誠,城守們一時都有些感觸。平心而論,誰也不希望燮軍攻克青石探取宛州,就算這地方諸多不平,也還是好過諸侯國連年烽火朝不保夕。寧為太平犬,莫做亂世人,城守們這樣底層的人物最明白這意思?!盃€疙瘩你也把我們瞧得小了,”?;⒄f,“弟兄們都是一條爛命,也不是賭不起。不過我們守了一時又能怎么的?要我說這邊的赤旅就是貪小便宜才孤軍深入,燮軍二十萬大軍真要動起來,一個指頭也把我們給碾碎了。我?;⒉皇秦澤滤?,可是白白送死的事情我是不做的?!薄皼]有無謂的犧牲,沒有無代價的逃跑?!碧m子詠語氣平和,話鋒可是尖銳得很,“若是有航燈指引能多放過一條船去,青石城里就能多堅持幾天。燮軍二十萬人馬,你道他們幾天要消耗多少給養?”他又咧了咧嘴,環視一圈,“我們當然不能決定青石存亡,無非是對自己有個交待。我來了燕子博那么久,還沒說過這么多話?!眻鲋徐o了靜,戴禮庭一聲不吭地放下手中的步軍弩,站起身來。蘭子詠目光閃動,微微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往燈塔里走去。城守們稀稀拉拉地跟著戴禮庭站起來,?;⑧洁炝艘痪洌骸霸且?,怎么叫爛疙瘩說得那么不爽?!贝鞫Y庭心中一震,蘭子詠的大道理他明明聽不入耳,卻也一樣覺得心里很不舒服,似乎這一步邁出去就能看見青石城里血肉橫飛的情形。沙萬青忽然皺了皺眉,說:“什么聲音?”這時候博上沒人大聲說話,只有風聲呼嘯,隱隱約約地能聽見風里有些哭喊呼叫。?;⒖戳松橙f青一眼,臉色難看得很。大家心里都明白,這是赤旅終于殺到大猛咀了。本來大猛咀只是座平常漁村,可是被赤旅當成了兵營,大霧彌漫又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村中人口能夠存活下多少來。城守們跟大猛咀的漁家都熟,沙萬青因為去學烹魚的手藝,關系尤其密切。方才聽到赤旅奔襲大猛咀的時候人人心里便覺得不安,這時候終于聽見屠戮,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悲憤和怒火騰地躥了上來。沙萬青彎腰拾起戴禮庭丟下的步軍弩,說了聲“我留下”,也往燈塔那邊走。這時候聽見“嗚”的一聲巨響,低沉強勁,直敲得人心激蕩,是蘭子詠吹響了霧笛?!皢鑶鑶琛庇质侨?,遠遠傳出去,驚得博上的白海燕成群飛起,倏忽來去,好像霧中穿梭的流星。谷生榮忽然笑了:“我膽小也不是全沒好處。要是昨夜拿了哨嘴上來給宗繼武他們吹,我們趕上來正好碰上赤旅,那肯定是完蛋了?,F在這條命都是揀來的?!彼睦镌鞠袷强嚵艘桓?,越扯越緊,在那聲霧笛里終于繃斷,這時候居然平靜下來。他臉色還是蒼白,語氣卻淡定許多,“我也不走了,逃夠啦!你們自管去,我就呆在博上哪里也不去了?!焙;_谷生榮吼道:“什么時候了,你還胡扯,你傻了么?”谷生榮臉上的肌肉戰抖了一下:“我沒傻。你們平日里瞧我不起,那是應該的。做了心虛的事情,膽子就會越來越小。我很怕,可是我怕夠啦。從和鎮逃到柳南,從柳南逃到云中,從云中逃到白水,然后是青石……越逃越怕。你可知道,一個人若總是為了逃生而逃,那有多沒意思?我這一輩子都在逃,逃到燕子博該到底了?!彼D身朝著燈塔走,嘴里喃喃地說,“怕不怕,人總是要死的?!边@一下?;氐咨盗?,望著戴禮庭好容易冒出來一句:“庭哥,你說咋辦?”戴禮庭一下子也沒轉過彎來,一邊不停搖頭一邊嘴里問:“你說咋辦?”?;⒈锪艘魂囎?,紅了臉大聲說:“我總不能比小谷還差勁吧?”羅麻子也是神情激動:“就是,青石城吃緊哪!我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這燈塔無恙?!贝鞫Y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拼了命把那幫赤旅帶到博上來。我問你,他們是沖著燈塔來的么?”戴禮庭猜得不錯,那支赤旅百人隊原是掃蕩山間村落的,本不知道燈塔的事情,只是截獲了羅麻子的輜車才掉頭向西。羅麻子被戴禮庭一刺,登時泄了氣,一張臉紅得好似熟蝦。?;⒚恢鞫Y庭的底,摸摸后腦勺說:“那庭哥你的意思……”戴禮庭苦笑一下:“你們都急著送死,我好歹總是燕子博的長官,也不能不送你們一程??!”?;⒋笙玻骸拔揖椭劳ジ缒闶呛脻h?!贝鞫Y庭目光頓時鋒利了起來:“你以為我當真是為了自己的性命?”?;⒉桓叶嗾f,戴禮庭的意思他還真是不太明白。戴禮庭嘆了口氣:“做這狗屁不是的城守副尉,是擔了六個人的性命的。宗繼武、多洛溪沒能保住,總不能看你們白白送命。也不想想,這燕子博上還有誰知道仗是該怎么打的?”天空一亮,那是航燈點了起來,一團溫暖的光線從塔頂傾瀉出來。不多時,那航燈點得透了,金光就像閃電一樣耀眼,一直投射到霧靄重重的海面上去。博上燈 八戴禮庭說得不錯,打沒打過仗畢竟不同。蘭子詠是個秘術師,他心思細密,也能鼓舞起同僚的士氣讓他們滿腔激昂地來守塔,但怎么守,他也不曾想得明白。六個人,其中一個是受了傷的輜兵。從大猛咀到燕子博只有五六里路程,可是霧這樣濃,那些赤旅少說也要花一個多時辰才能趕回來。一個時辰用于跑路不算少,可要用手頭這點兵力布置燕子博的防御就實在是捉襟見肘。博上空空蕩蕩沒有什么遮掩,十來步寬的干溝橫在燕子博和南暮山的緩坡之間,橋上的吊索已經被燒斷了。多洛溪的機關其實是個大大的敗筆,吊橋支柱上拋下的兩個油罐里的豆油充其量只有一大碗,要不是正好砸在了大車上的鯨脂上面,頂多也就是帶起一溜火花——其實這油罐上的火石居然還能發動,在多洛溪本人只怕也覺得驚奇。點燃的鯨脂沒有能燒太久,這是意料中的。鯨脂是一大塊一大塊純白的油酪,點燈雖然明亮持久,但是本身并不容易燃燒。塔上的航燈那么亮,除了鯨脂還得靠??z攪出來的燈芯。大車給燒得殘缺不全,可是多數油桶都落入了溝里,吊橋本身不過是焦了一層,還結實得很?,F在這吊橋扯不起來,燕子博徹底無險可據。按照蘭子詠的意思,索性把這吊橋燒了,斷了赤旅的來路,這樣還可以多支撐一會兒。戴禮庭看了一陣子卻說:“等人到了再燒,還能多干掉幾個赤旅?!彼乃惚P打得細:若是一早燒了吊橋,赤旅見沒了通路,可以回頭去南暮山上砍了樹來搭橋。這道溝不是天塹,終究擋不住赤旅,能多拖他們一會兒也是好的。更重要的一點,城守們一時熱血沖上了頭,等看見了黑壓壓的赤旅還是要害怕?;鸸ト裟艿檬?,不在殺傷幾個敵軍,主要還是振奮士氣。以寡敵眾,這士氣一分不能泄了。戴禮庭從庫房里取了??麩粜境鰜碓跇蛎嫔蟻砘蒯斄藥讞l,又招呼城守們把鯨脂細細抹了一遍,還扔了不少浸了油的燈芯到溝里——大半車油桶都摔進了溝里,溝底滿是鯨脂。橋頭不遠,城守們用拆下來的門板搭了一道屏障,到時候就從那里發射火箭去燒橋面。說起來,那些赤旅當真是配備精良,三個死尸身上就剝下三柄角弓六壺羽箭來。蘭子詠看著戴禮庭在橋頭布置多洛溪留下的機關,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那時為了鼓動士氣,極力強調多洛溪存了多少機關,其實心里清楚這些東西不僅殺傷力不足,更不知道有多少能用,真要靠這個阻卻赤旅,未免太托大了。戴禮庭像是知道他的心思,高高舉起一枚捕獸夾說:“這種東西當然擋不住赤旅,只要他們過來慢些,我們就有機會燒橋?!贝鞫Y庭的計劃十分冒險,如果發射火箭不及時,被那些赤旅沖入工事,也就沒有所謂防御了。捕獸夾被戴禮庭手中的樹枝撥動,當的一聲咬在一起,竹齒居然把那樹枝釘穿了。戴禮庭嘿嘿一笑,十分得意:“老多頭的手藝還真不錯?!狈烙闹匦亩挤旁诓┥线@條通路上。從營房上來的山路陡峭狹窄,快到博上還有一塊好大的黑石掩在轉角處,有那么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戴禮庭把?;⒑蜕橙f青兩個放在這邊,要他們前后多布置機關陷阱也就是了。霧這樣大,那些赤旅已經看見航燈聽見霧笛,匆匆趕回來該是沒有什么機會發現這條山路,放兩個人在這里只是防備萬一。反正黑石離博上已經很近,若是博上吃緊,叫他們回來也來得及。最難的活兒不是挖掘陷阱布置機關,而是回收弓弩的箭矢。羅麻子從那三名赤旅身上拔箭拔了一頭的汗。他被赤旅虐待得狠了,一邊拔一邊還對那些尸體又踢又打。踢打聲罵聲遠遠從塔邊傳來,聽得干活的城守們都是搖頭不已。一堆血淋淋的弩箭堆在地上,腥味撲鼻,谷生榮努力扭臉不去看,只管低頭挖掘。到了宗繼武這邊,羅麻子犯難了,他把地上的羽箭都拾了回來,卻沒法動手去拔宗繼武身上的箭矢?!安恢赖脫味嗑??!贝鞫Y庭說,兩支弩一下就能射空,回頭主要得靠這三張赤旅的角弓。手里的三壺箭都不滿,加上揀來的這些也不過七十多支,宗繼武身上的箭矢應該能派上用場。羅麻子苦著臉說:“赤旅的箭都是帶倒鉤的?!贝鞫Y庭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么,只是揮手示意羅麻子去辦。羅麻子眼淚汪汪地給宗繼武施了一個大禮,伸手去拔那箭。博上風大,開弓難有準頭,赤旅一定是幾輪齊射亂箭殺人。他們射箭的時候靠得這樣近,幾乎每一支擊中宗繼武的箭矢都穿透了他的身體。羅麻子把宗繼武放倒在地上,左掙右拖,好容易拔出一支箭來,上面還帶了不小的一塊肉。羅麻子舉著那箭,看了半晌,居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安话瘟瞬话瘟??!彼鸭鞫Y庭面前一扔,“要拔你自己拔?!贝鞫Y庭看著那箭,默然低頭,招呼蘭子詠把宗繼武的尸身一起抬到吊橋上去:“都燒了,免得被赤旅欺凌?!碧m子詠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那把三個赤旅也搬過來?”這次他沒有用“燮狗”的稱呼。戴禮庭幾乎是不為人察覺地點了點頭。打仗固然是殘酷的,然而把性命都搭上了,兵士的責任也就到此為止了吧?他和蘭子詠都沒有招呼別的弟兄幫手。沙萬青滿身大汗。他試圖掘斷黑石下面的山路,泥漿下面都是碎石,一鋤下去火星四濺,膀子都震得疼。若是平時要干那么多活兒,他已經罵了很久也歇了很久了??涩F在,他只希望時間過得再慢一點,自己的鏟子可以揮舞得更快些。有那么一陣子,沙萬青也想:那聲“我留下”是不是說得沖動了些?但是他沒有答案。他知道自己多少有些后悔,不過這點后悔還不足以使他重新審視自己作出的決定。沙萬青出身豪富,或者說,曾經出身豪富。人人都知道他嘴饞貪食,這可不是便宜的愛好。沙萬青跟著行商們走南闖北,多半還是為了品嘗各地的美食。要不是駛往北陸的商船被海盜劫去讓他家破了產,他可能還在繼續以往的幸福生活。那批貨是沙萬青他爹在幾個朋友的慫恿下傾盡家財辦的,出事以后那幾個朋友就都找不到了。蘭子詠說什么?宛州是個好地方?宛州是什么樣的地方沙萬青最清楚。這片土地只承認掌握財富的人,如果沒有了金色的光彩,那么整個世界都會變成灰敗的顏色。僅僅是一批貨,就讓沙萬青家破人亡,他對那些海盜或者商人們倒也沒有特別的恨意。宛州也好,東陸也罷,這世上惟一的規則就是弱肉強食。自己不夠強,那就只有任人踐踏。像其他人一樣,沙萬青加入青石城守也是為了逃避,逃避那一屁股天天都在膨脹的債務。父債子還,這原是規矩,宛州的規矩明白清楚,這或許是蘭子詠說宛州好的理由:一切都在規矩之下,沒有人能任意改變或者剝奪什么。然而,在沙萬青看起來,宛州與戰火紛飛的東陸其他各地沒有不同,那規矩下面也是濃濃的血色。規矩是誰定的?這可是大問題。蘭子詠所看見的公平與繁榮下面,有著太多嘈雜的吶喊。之所以留下,沙萬青不是為著青石,更不是為著宛州。他僅僅是為了燕子博,還有幾里之外的大猛咀。只有在這樣偏遠貧瘠的地方,規矩才不再起作用。燕子博的這一年多時間,是沙萬青一輩子過得最輕松最愜意的日子。博上朝夕相處的弟兄,漁村里熱情好客的父老,這個苦哈哈的圈子里面,人和人是那么的近,即便是糾葛置氣,也是院里墻頭的毛病,甚至都過不了夜。戴禮庭說走的時候,沙萬青心里就是一片空白。留在這里是要死的,可是離開這里又能到哪里去?他渾渾噩噩地聽著蘭子詠和戴禮庭爭辯,卻在風中傳來的哭喊聲里幡然省悟: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燕子博上。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么地方其他什么人值得讓自己逗留生命中最后的時光?!案掖蜓嘧硬┲饕獾娜瞬乓ニ?!”他惡狠狠地說著,又刨下一鋤?!澳阏f什么?”?;⑦h遠問他,他把機關都布到了下面兩個轉角的地方。沙萬青這才發現自己喊出了聲,臉上一熱,岔開話題:“你跑那么遠做什么?那些個東西又沒啥用?!薄袄隙囝^的東西,有些還是有用的?!焙;⒉恢频財[弄著手中的鐵齒?!爱敗钡囊宦暪猪?,有什么東西拖著長長的尾音從坡底躥了上來。?;⒁汇叮骸笆裁礀|西?”沙萬青心頭一緊:“老多頭的東西,有些還是有用的?!边@聲音沙萬青以前聽過,是鳴鏑發出的,多洛溪在路邊設陷阱時還曾得意地給他演示過?,F在城守們都在博上,不用說,觸動了機關的肯定是從大猛咀折回的赤旅了。營房出來上博的路邊,設著多洛溪最為得意的一處機關。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在路邊插了塊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寫著“狗賊死于此路上”幾個字?!斑@可是好東西!要是有人從這里攻打,看見這牌子一定生氣。你們想,這打仗的事情要講吉兇,還沒動手就看見這樣晦氣的字眼,他們一定氣得要把這木牌一腳踢飛,然后呢,”多洛溪興奮地解釋說,“這木牌下面能彈出一包木刺來,把踢牌子的人扎個半死,更要緊的是這支鳴鏑,牌子一倒就自動觸發,守在博上的人一聽就知道這邊有人偷襲了?!彼麕缀跤行┑靡庋笱?。對于多洛溪這個理想的構思,城守們一如既往地嗤之以鼻。就算真有那么傻的敵人踢牌子,從燕子博邊上一探頭就能看見營房周圍的動靜,哪里需要鳴鏑示警。再說,從營房打過來的,哪里還叫偷襲?不過多洛溪還是很喜歡自己的這個主意,這木牌也是他不多的持續維護著的機關之一。那時候,誰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大霧天里機關真起了作用。準確地說,誰都沒有想過真會有人來攻打燕子博?!摆s緊回來!”沙萬青沖?;⑵疵惺?。山路才被他掘了小半人深,也顧不上那么許多了。赤旅來得比他們想像的快,果然是山地強兵。最要命的是,整個防御的重心都在博上那條溝,沒人想到仗會從這條山路上開始打。?;⑦B躥帶跳地往上跑。那機關意外地觸發讓赤旅們吃了一驚,立刻展開隊形。盡管他們壓低了聲音,那么多人的口令和喝罵隔著霧氣還是聽得清楚。?;⒅?,這樣近的距離,如果不是霧天,他已經被箭雨釘死在路上。躍過黑石,他才松了一口氣,伸手抓住靠在石頭上的長槍?!肮??”?;??!岸紲蕚浜昧??!鄙橙f青掂了掂手中的步軍弩,匣中的箭尖隱隱帶著血色。他的身邊還放著一張角弓和一壺羽箭。但這不夠,沒有來得及掘斷山路,轉折處一次可以過來兩名敵軍,如果?;⑹志屯炅?。他回首眺望,剛才的鳴鏑響亮,戴禮庭他們應該聽見了。博上燈 九戴禮庭覺得自己今天的判斷非常糟糕。他應該想到的,既然赤旅襲擊大猛咀發現了那里不是兵營,肯定會逼問燕子博的真實兵力和營房的位置。即使燈塔已經亮了起來,明擺著城守們已經到了博上,赤旅也會首先避免他們犯過的錯誤:不小心放過了對手。如果他是赤旅的指揮,也一定會以重兵清理營房然后循山路而上?,F在的問題是:山路上到底有多少赤旅,是不是還會有另外一支人馬同時攻擊吊橋?這頭一共只有他們四個人,而且其中三個都沒有怎么摸過兵器,派出任何一個都不能給?;?、沙萬青幫上多少忙,可要是自己離開,這三個人怎么對付如狼似虎的赤旅?他咬著牙在蘭子詠肩上用力一拍。既然這個魅是扶風營中的人,希望他的秘術能比展示的強那么一點點吧。蘭子詠的神色還算平靜,嘴唇卻也有些發白。大戰在即,他說了那么多,能做到多少卻是一點沒底。他手里托著步軍弩,弩背上貼了三張秘術的口訣,也不知道緊急的時候來不來得及念?!澳闳??!彼麑Υ鞫Y庭說,“這邊我會看好?!贝鞫Y庭點點頭,他不該信任蘭子詠的,但他實在沒有選擇?!耙欢ㄒ鸦瘘c著了?!彼麌诟懒_麻子。受了傷的羅麻子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點燃蘭子詠和谷生榮將要射出的火箭。羅麻子牙齒得得作響,想要承諾,卻說不出話來,這本該是谷生榮的樣子才對。戴禮庭再也看不下去,帶著一絲絕望撲向山路那邊。赤旅的推進速度非???。泥濘的山道對他們似乎不構成任何障礙,只是?;⒋掖以O置的飛石鐵齒一類的機關在兵士中間引發了幾聲慘叫——但也只是慘叫而已,他們并不稍做停留。從博上往下看,即使隔著那么厚的霧也能看見山道上擁擠的紅色人潮。這讓戴禮庭覺得踏實些——赤旅的主力放在了這邊,蘭子詠那邊的壓力就小得多。他奔下去的時候幾乎要為這個發現微笑。第一名赤旅沖過了黑石轉角。?;⒁恢钡戎@一刻,他猛然躍起,手里的長槍直刺出去。那赤旅是訓練有素的,沖過轉角的時候用皮盾護住了頭面。但他防住的是沙萬青和戴禮庭的羽箭,盾牌反而遮蔽了?;⑦@方向的視線。沒有聽見羽箭釘在皮盾上的鈍響,他多少有些放心,稍稍挪開了皮盾,余光里卻是一道黑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腰上就是一涼。?;⑦@一槍刺得太猛,赤旅的皮甲又只護胸腹不護腰背,噗的一聲,長槍就穿透那赤旅的腰際,正中第二名沖上來的赤旅的大腿,痛得他長聲慘呼。?;⒁粯寖蓚€,信心大增,上前一腳想把那赤旅從長槍上踹下來,不料刺得實在太深,一時居然拔不出槍來。正僵持間,第三名赤旅從后面跳出來,揮刀大呼。?;⒓钡脻M頭都是汗,兩眼一閉心里直想:這就死了么?嗖嗖兩聲銳響在耳邊響起,等?;⒃俦犻_眼睛,后兩名赤旅面門各中了一箭,這才想起后面還有兩個弟兄。這一下心中大喜,發力一推,長槍也不要了,三名赤旅都被他推下山去。戴禮庭看得心中一動,忙叫:“不要?!币呀浲砹?。?;⒒厣硪徊?,又是一支長槍,沖戴禮庭一晃。原來三支長槍都被他放在這里,道理也簡單,若是在博上空曠地方,長槍可敵不過弓箭,不如這里管用。戴禮庭倒不是心疼長槍,他想的是尸體在轉角處堆積起來,赤旅要上來就越發難了。給?;⒈葎澚撕脦紫?,?;⒉趴疵靼?。沙萬青方才掘山路雖然只掘得有小半人深,對赤旅來說已經是大大不便,看著前面的人被放倒了,后面卻還得忙著往上爬,一下子跟不上來。那坑到轉角只能容納三個人,赤旅便總是三個三個地往上沖。城守們如法炮制,一連放倒了九名赤旅,自己竟然連皮毛都沒傷到,只是?;⒗鄣谩昂暨辍敝贝?。赤旅連續吃了幾次虧,終于慢下攻勢。戴禮庭下到?;⑸磉?,把倒在山道上的尸體推到轉角上,居然又摘了一副弓箭和兩個皮盾下來。正要走回沙萬青身邊,忽然聽見腦后風響,慌忙往前倒下,就地打了個滾,手里的弓箭拉個半滿就要放,可是面前的赤旅咽喉上已經中了一箭,呆立欲倒。原來赤旅這次派上來兩個厲害角色,?;⒁粯尨坛鰶]有刺到,反而被一刀砍斷了槍桿。?;⒁彩呛酚轮?,握著那半截槍桿繼續前刺。第一名赤旅大步前跨,也不理會他,照著戴禮庭就砍,不料被沙萬青一箭穿喉,那柄刀離戴禮庭只有一掌的距離,終于還是沒有砍到。兩名赤旅都是好手,本來配合默契,只是這次后面那人要踩著尸體爬過來,腳下軟了一軟,刀還沒有揮起來就被?;⒌臄鄻尨┩噶吮郯?,叫都沒叫出一聲。?;斝匾荒_,又要把他踢下山去。那赤旅當真厲害,受了這樣重的傷,左手皮盾還是一揮,恰恰砸在?;⑿⊥壬?,痛得?;⒀蹨I鼻涕都噴了出來,抱著腿只是翻滾。戴禮庭半坐起身,“嗖”的一箭,也是穿喉而過。那赤旅一臉驚異,想必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死法。這次赤旅知道碰到了硬角色,道路又被堵得滿滿的,一時便不再攻上來。戴禮庭扶起?;?,見他腿上只是腫了一塊,登時松一口氣,叫他到蘭子詠那邊去。?;⒕褪遣灰溃骸拔疫@傷不妨礙刺槍,庭哥你在這里也未必比我干得漂亮?!贝鞫Y庭知道他說的不假,這樣狹窄的地形,中平槍原本難防,?;⒌牧α亢退俣榷急茸约簭娦?,也就不再勸他。戴禮庭也不回到沙萬青身邊,只是沖他招招手。兩個人對視一眼,互相都覺得有些吃驚,雖然一起生活這樣久,卻從不知道對方箭法這樣出色。沙萬青先說:“從小射鳥打兔子練出來的,還是好吃!”戴禮庭笑道:“虧得你好吃了?!苯又孟掳屯乱恢?,“你猜他們打算怎么辦?”赤旅吃了這樣大虧,又不知道博上虛實,也不知道在計劃什么。沙萬青正要搖頭說不知道,看著戴禮庭拋著手中的羽箭,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背上一時都是冷汗。赤旅中的普通兵士也多有配備弓箭的,看宗繼武的模樣就知道弓箭齊射是赤旅的戰法之一。赤旅倉促攻擊遇阻,人是翻不過這塊大黑石來的,但是羽箭可以。想明白這一層,沙萬青跳起來幾步就躥到下面,跟戴禮庭一樣緊貼著黑石站好,戴禮庭又塞過一塊皮盾來。?;⒄驹谧钋胺?,完全在黑石庇護之下。而戴禮庭和沙萬青若要射箭,就得微微離開黑石,半個身子都暴露在外面。沙萬青是用弩的,單手就能拿住,另一只手用皮盾擋住自己和戴禮庭的上方。皮盾舉了一會兒,就聽見下面一聲大喝,接著是嘈嘈切切的弓弦聲。赤旅們高高舉弓,把箭都射到天上去了,雖然準頭不佳,但落下來幾乎都是垂直的,力量頗大。也有三十多支羽箭插在了這邊的山路上。沙萬青倒吸一口冷氣,如果他還呆在原來的地方,這時候大概也被一箭穿頭了。還沒等沙萬青緩過神來,就聽見?;⒁宦暣蠛?,擲出長槍。再一看,轉角處紅影閃動,原來是一名赤旅趁著他們躲避箭雨的當口,從黑石那兒翻了過來。雖然?;C敏,及時出擊,但這赤旅看來也是軍中好手,他側身避過?;⒌拈L槍,反手朝?;S出一柄長劍。沙萬青一驚,想也不想,揮手用皮盾擋住?;?。只聽見“呲啦”一聲,長劍穿透皮盾,釘在了沙萬青的腰間。他只覺得肋骨一涼,下意識地扣動手指,嗖嗖搜嗖,七支弩箭都射在了赤旅的胸腹之間。?;⒙牭蒙砗蠊衣曧?,扭頭一看,原來是戴禮庭。就在沙萬青射殺赤旅的同時,戴禮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沖上來的赤旅的胸膛。一輪短暫的攻擊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來。?;⒉唤麣g叫:“又打退一次?!贝鞫Y庭也是滿心喜悅,這次攻擊實在兇險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銳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這邊反應稍慢,就被他們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萬青的肩頭:“真是好樣的?!鄙橙f青再也支持不住,頹然坐倒。沙萬青的最后一個念頭是:這霧怎么還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邊的營房。這真是奇怪,他原以為自己死前應該最想念美食才對。他終究什么也沒能看見,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積起來的尸體,然后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蘭子詠這一頭也不輕松。為了達成攻擊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揮官在吊橋這邊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說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殺死十幾遍。問題是赤旅攻擊的時機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營房就得遠遠繞個大圈子,那幾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遠就兵分兩路,大霧天也沒法聯絡。一路上坡,山上的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發起攻擊的時候,他們才氣喘吁吁地沖到吊橋邊。如果早一刻發動,戴禮庭一定不敢離開。山道那頭的攻勢兇猛,只有?;?、沙萬青兩個未必能頂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墒撬麄兤砹四敲匆稽c點,又碰上了這頭三個兵最緊張的時刻。頭一個發現橋頭上晃動著的黑影的是谷生榮。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模糊的腳步聲驚動,跳起來變了聲調大喊:“來了!來了!”手中的弓拉得滿滿的,箭頭到處亂晃。手持火石的羅麻子哪里還顧得上點火,只顧躲避箭頭。赤旅的反應很快,一被發現就不再遮掩,一群人發力朝橋上猛沖。橋不過短短幾十步,等羅麻子終于點燃谷生榮手中的火箭時,當頭的赤旅幾乎已經沖過了橋?!班睅茁曒p響,帶頭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還是踏中了捕獸夾,總之受傷不輕,在地上翻來滾去地嘶吼,反而引發了更多的機關。橋面上抹過了鯨脂,本來滑溜,赤旅跑到橋上都有些踉踉蹌蹌,再被前面這樣擋了擋,突然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蘭子詠知道事情不妙,沒等羅麻子點火,抱著步軍弩沖了出去,七箭齊發,又射倒了最前面的兩名赤旅。谷生榮的火箭也射了出來。他心中著急,發力極猛,那火箭篤的一聲釘在橋尾,一串藍色的火苗隨即跳動了起來。橋上的赤旅知道斷了退路,瘋狂地呼喊著往橋這邊沖。蘭子詠跑得慌張,貼在弩背上的紙條都飛了。其實這樣的情形下,又哪里來得及讀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幾乎是本能地拋下弩機雙手齊揮,一串吟唱跟著飄出。橋頭瞬間就騰起了一面火墻。蘭子詠放出來的不是尋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來心思空明的時候能用出這樣威力的暉陽焰來。沖過了火墻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著詭異的舞蹈。他們動作漸漸慢下來,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而橋面上已經是一團明亮,那幾個沒能沖過來的赤旅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不時有著火的碎片落到溝里去,溝里的鯨脂也燒起來了,蘭子詠和谷生榮呆呆站在那里,聽不見身后羅麻子的呼喊?;鹧媸沁@樣明亮這樣美麗,連濃濃的白霧也被熱氣逐空,他們能清楚看見對面的赤旅同樣震驚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損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卻連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終于放棄了,狹隘的山道幾乎被尸體堵塞,大隊人馬根本沖不上來,而兩番箭雨似乎沒有能給防御者造成任何損傷。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僅是赤旅攻擊的刀鋒,也是他們的視線和判斷。僵持了一陣子,開始有紅色的人影掉轉頭下山,看來赤旅還是要從博上強攻。這是一個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來,赤旅們也得花費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這點喘息的功夫,對城守們實在是太可貴了。?;⒙牭蒙砗蠊衣曧?,扭頭一看,原來是戴禮庭。就在沙萬青射殺赤旅的同時,戴禮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沖上來的赤旅的胸膛。一輪短暫的攻擊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來。?;⒉唤麣g叫:“又打退一次?!贝鞫Y庭也是滿心喜悅,這次攻擊實在兇險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銳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這邊反應稍慢,就被他們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萬青的肩頭:“真是好樣的?!鄙橙f青再也支持不住,頹然坐倒。沙萬青的最后一個念頭是:這霧怎么還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邊的營房。這真是奇怪,他原以為自己死前應該最想念美食才對。他終究什么也沒能看見,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積起來的尸體,然后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蘭子詠這一頭也不輕松。為了達成攻擊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揮官在吊橋這邊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說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殺死十幾遍。問題是赤旅攻擊的時機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營房就得遠遠繞個大圈子,那幾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遠就兵分兩路,大霧天也沒法聯絡。一路上坡,山上的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發起攻擊的時候,他們才氣喘吁吁地沖到吊橋邊。如果早一刻發動,戴禮庭一定不敢離開。山道那頭的攻勢兇猛,只有?;?、沙萬青兩個未必能頂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墒撬麄兤砹四敲匆稽c點,又碰上了這頭三個兵最緊張的時刻。頭一個發現橋頭上晃動著的黑影的是谷生榮。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模糊的腳步聲驚動,跳起來變了聲調大喊:“來了!來了!”手中的弓拉得滿滿的,箭頭到處亂晃。手持火石的羅麻子哪里還顧得上點火,只顧躲避箭頭。赤旅的反應很快,一被發現就不再遮掩,一群人發力朝橋上猛沖。橋不過短短幾十步,等羅麻子終于點燃谷生榮手中的火箭時,當頭的赤旅幾乎已經沖過了橋?!班睅茁曒p響,帶頭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還是踏中了捕獸夾,總之受傷不輕,在地上翻來滾去地嘶吼,反而引發了更多的機關。橋面上抹過了鯨脂,本來滑溜,赤旅跑到橋上都有些踉踉蹌蹌,再被前面這樣擋了擋,突然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蘭子詠知道事情不妙,沒等羅麻子點火,抱著步軍弩沖了出去,七箭齊發,又射倒了最前面的兩名赤旅。谷生榮的火箭也射了出來。他心中著急,發力極猛,那火箭篤的一聲釘在橋尾,一串藍色的火苗隨即跳動了起來。橋上的赤旅知道斷了退路,瘋狂地呼喊著往橋這邊沖。蘭子詠跑得慌張,貼在弩背上的紙條都飛了。其實這樣的情形下,又哪里來得及讀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幾乎是本能地拋下弩機雙手齊揮,一串吟唱跟著飄出。橋頭瞬間就騰起了一面火墻。蘭子詠放出來的不是尋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來心思空明的時候能用出這樣威力的暉陽焰來。沖過了火墻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著詭異的舞蹈。他們動作漸漸慢下來,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而橋面上已經是一團明亮,那幾個沒能沖過來的赤旅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不時有著火的碎片落到溝里去,溝里的鯨脂也燒起來了,蘭子詠和谷生榮呆呆站在那里,聽不見身后羅麻子的呼喊?;鹧媸沁@樣明亮這樣美麗,連濃濃的白霧也被熱氣逐空,他們能清楚看見對面的赤旅同樣震驚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損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卻連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終于放棄了,狹隘的山道幾乎被尸體堵塞,大隊人馬根本沖不上來,而兩番箭雨似乎沒有能給防御者造成任何損傷。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僅是赤旅攻擊的刀鋒,也是他們的視線和判斷。僵持了一陣子,開始有紅色的人影掉轉頭下山,看來赤旅還是要從博上強攻。這是一個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來,赤旅們也得花費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這點喘息的功夫,對城守們實在是太可貴了。?;⒙牭蒙砗蠊衣曧?,扭頭一看,原來是戴禮庭。就在沙萬青射殺赤旅的同時,戴禮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沖上來的赤旅的胸膛。一輪短暫的攻擊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來。?;⒉唤麣g叫:“又打退一次?!贝鞫Y庭也是滿心喜悅,這次攻擊實在兇險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銳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這邊反應稍慢,就被他們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萬青的肩頭:“真是好樣的?!鄙橙f青再也支持不住,頹然坐倒。沙萬青的最后一個念頭是:這霧怎么還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邊的營房。這真是奇怪,他原以為自己死前應該最想念美食才對。他終究什么也沒能看見,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積起來的尸體,然后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蘭子詠這一頭也不輕松。為了達成攻擊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揮官在吊橋這邊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說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殺死十幾遍。問題是赤旅攻擊的時機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營房就得遠遠繞個大圈子,那幾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遠就兵分兩路,大霧天也沒法聯絡。一路上坡,山上的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發起攻擊的時候,他們才氣喘吁吁地沖到吊橋邊。如果早一刻發動,戴禮庭一定不敢離開。山道那頭的攻勢兇猛,只有?;?、沙萬青兩個未必能頂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墒撬麄兤砹四敲匆稽c點,又碰上了這頭三個兵最緊張的時刻。頭一個發現橋頭上晃動著的黑影的是谷生榮。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模糊的腳步聲驚動,跳起來變了聲調大喊:“來了!來了!”手中的弓拉得滿滿的,箭頭到處亂晃。手持火石的羅麻子哪里還顧得上點火,只顧躲避箭頭。赤旅的反應很快,一被發現就不再遮掩,一群人發力朝橋上猛沖。橋不過短短幾十步,等羅麻子終于點燃谷生榮手中的火箭時,當頭的赤旅幾乎已經沖過了橋?!班睅茁曒p響,帶頭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還是踏中了捕獸夾,總之受傷不輕,在地上翻來滾去地嘶吼,反而引發了更多的機關。橋面上抹過了鯨脂,本來滑溜,赤旅跑到橋上都有些踉踉蹌蹌,再被前面這樣擋了擋,突然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蘭子詠知道事情不妙,沒等羅麻子點火,抱著步軍弩沖了出去,七箭齊發,又射倒了最前面的兩名赤旅。谷生榮的火箭也射了出來。他心中著急,發力極猛,那火箭篤的一聲釘在橋尾,一串藍色的火苗隨即跳動了起來。橋上的赤旅知道斷了退路,瘋狂地呼喊著往橋這邊沖。蘭子詠跑得慌張,貼在弩背上的紙條都飛了。其實這樣的情形下,又哪里來得及讀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幾乎是本能地拋下弩機雙手齊揮,一串吟唱跟著飄出。橋頭瞬間就騰起了一面火墻。蘭子詠放出來的不是尋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來心思空明的時候能用出這樣威力的暉陽焰來。沖過了火墻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著詭異的舞蹈。他們動作漸漸慢下來,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而橋面上已經是一團明亮,那幾個沒能沖過來的赤旅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不時有著火的碎片落到溝里去,溝里的鯨脂也燒起來了,蘭子詠和谷生榮呆呆站在那里,聽不見身后羅麻子的呼喊?;鹧媸沁@樣明亮這樣美麗,連濃濃的白霧也被熱氣逐空,他們能清楚看見對面的赤旅同樣震驚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損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卻連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終于放棄了,狹隘的山道幾乎被尸體堵塞,大隊人馬根本沖不上來,而兩番箭雨似乎沒有能給防御者造成任何損傷。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僅是赤旅攻擊的刀鋒,也是他們的視線和判斷。僵持了一陣子,開始有紅色的人影掉轉頭下山,看來赤旅還是要從博上強攻。這是一個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來,赤旅們也得花費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這點喘息的功夫,對城守們實在是太可貴了。戴禮庭回到橋頭的時候,整個燕子博都在發光,博首是燈塔的金光,尾部就是熾烈的白焰?!澳憧??!碧m子詠指著熊熊的火光說,“燕子博有多美!”他的眼睛里跳動著熊熊的火光。蘭子詠到燕子博那么久,戴禮庭還是頭一次看見他這樣激動的神情。他知道,蘭子詠歡騰激動的不是壯觀的大火,而是這場堵住了赤旅的戰斗。毫無疑問,這三名城守付出了超出他們能力的努力,有理由為之自豪。戰爭也有富于感染力的一面,有時候廝殺本身會讓人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不過戴禮庭可沒有時間來慶祝這小小的勝利,正相反,他的心里直往下沉:火燒得這樣大,比預想的要猛得多,這樣下去溝里面的鯨脂撐不了多久。博上燈 十

                      無知的人很是提不起怨恨的感覺。正如王風面對這些遠遠不如自己的弱者,根本不知道是想笑他們無知,還是憐憫他們的無知。殺戮這些人,沒有興趣。難道一個螞蟻在地上叫囂,人們也要拿著自己的武器,如臨大敵般的將他們消滅才算罷休嗎?看著那些和自己格格不入的競價者,王風很是奇怪自己居然能靜靜的看著他們的面容表情行動而絲毫不感到厭煩。大千世界,蕓蕓眾生,莫不如是。雖然不討厭,但是也不欣賞。王風現在就是一種恬淡的心情,仿佛一個出世歷練的修行者,經歷這樣的人生百態。原來在狼軍廝殺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仇恨,可是,真正的報仇之后,卻又沒有了那許多的暴戾之氣。從小受到的濟世救人的教育,慢慢的在心底浮現,一點一點影響著王風現在的思維。那段隱忍不殺的經歷也讓王風體會到了很多。生生死死看的多了,也沒有那許多的仇恨和激情,還是順其自然吧。只有最后的幾頭地龍了。都是精選的留在后面壓箱底的貨色。不但體形巨大,而且兇悍異常。到了這個時候,那幾個不動手競價的人才開始出手。讓人驚訝的是,雖然前面那幾頭地龍眾人爭先競價,但是,后面這幾頭仿佛是給那幾個人留著的一般,除了他們幾個,根本沒有人出價,抑或是根本沒有人敢出價。在一干競買者略帶不忿,而王風等人有些驚訝的情況下,那幾頭地龍分別快速的以高出底價一萬金幣的代價被剩下的幾個人瓜分。沒有一個人違犯規則,只要有人報價,其他人絕對不和他競爭,而買過的人決不會再開口競價,仿佛私下里達成了什么協議一般。這幾頭強悍兇狠的龍卻按照最正常的價格出手,讓布魯斯城的城主也是大吃一驚。不過看下面那幾個人的默契,布魯斯城主也只能心中暗暗的氣憤,卻不敢多說什么。既然沒有別人報價,按照規則,就應該給最后一個報價的人。這些人,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的從狼軍手里直接搶奪,但也和巧取豪奪一般無二,只是合理的應用了規則而已。對這些,王風倒是不是很在意。多幾十萬金幣和少幾十萬金幣,對狼軍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又不是要靠著這些金幣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足夠游歷和養活那幾十個狼族的武士就夠了。最后幾個得意的競買者大笑者離開拍賣場,或許,這次競拍,他們才是真正的獲利者。琳達去和城主交涉最后的收獲,王風等人靜靜的等著。突地,王風眼睛一亮,對麗塔和瑞查得說了一句:“和琳達在這里等我!”然后飛快的消失。遠遠的拍賣場外,透過窗口,王風好像看到了一個頂著黑色頭發的人匆匆走過。第一百四十八章圈套(上)王風出來的時候,外面一片人頭涌涌。剛剛散去的拍賣會眾人好像還有些意猶未盡,三五成群的在一旁或憤慨,或激動,不一而足。那個看似黑色頭發的人根本沒有蹤影??吹揭簧砩衩氐鸟Z獸師突然沖出來,外面的人也是一陣驚訝,很奇怪的看著他。不過,眾人的眼神中都有或多或少的羨慕。有些失望,王風悻悻的轉身。轉身的剎那,突然眼角發現遠處街道的盡頭,一抹黑色閃過,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剛要撒腿追上去,忽的想起什么,對追出來的白雪吩咐道:“你回去陪著琳達?!彪S后,轉身向那個方向追去。王風出去一陣,居然沒有回來,麗塔可有些坐不住了。這個老大,好玩的事情從來不帶自己去。不行,一定要追上去看看,不然,一定會錯過很多好戲。麗塔很威嚴的對瑞查得命令一聲:“你去陪著你師娘,我去看看你師父?!本鸵D身,被瑞查得一把拉?。骸皫煾敢懔粼谶@里?!比鸩榈檬切『⒆?,所以,麗塔決定很大方的不追究他亂拉住自己衣服的無禮??墒侨鸩榈脜s死活不松手,只好改變策略道:“我就到門口看一下,不會很久,馬上回來?!辈贿^,瑞查得好像并沒有上當,一起陪著她向門口走去。麗塔撇撇嘴,對這個家伙也無可奈何,只得讓他跟著。還沒走到門口,拍賣場的大門突然進來兩個人。這兩人身上的衣服甚是華貴,就連瑞查得對這邊的東西毫不熟悉,也一眼看出那兩人身上穿的都是好東西。兩人衣裳雖然金貴,但是卻沒有帶一個從人。奇怪的是,兩人這么大大喇喇的走進來,門口的看門人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不過,看到迎面過來的麗塔,馬上露出了笑臉。麗塔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兩人,只看了兩眼,立刻臉色大變,匆匆轉過頭去,拉著瑞查得就向拍賣場的后面跑去。瑞查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身不由己的被麗塔拉著狂奔。心下暗暗震駭,龍族就是龍族,即便是棄武修魔,也是一樣的力大無窮,相比之下,號稱強悍的半精靈也只能象個孩子一般的任人擺布。卻不知道,麗塔卻是著急之后的反常,和平日的力道無關。進來的兩人卻沒有放過麗塔的打算,緊跟著跑了進來。琳達剛剛和城主結算完地龍的拍賣款,拿到一些零散的金幣和幾張大額的號稱金票的東西,麗塔已經拉著瑞查得一頭闖了進來??此@惶失措的樣子,琳達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第一時間把弓掣在手中。麗塔嚇了一跳,雖然魔龍一族并不在乎琳達的魔法箭,但是,光憑琳達箭上附帶的力道,就可以把猝不及防的龍族防御圈破開,那可是會傷人的。伸手攔住琳達,麗塔咬牙有些臉紅的說道:“是我的家里人?!绷者_頓時明白了??磥硎躯愃男雄櫼呀洷荒堃蛔灏l現,估計要帶她回圣地,麗塔才會顯得那么緊張。后面的兩人已經跟了進來,麗塔逃無可逃,只能無奈的面對。兩人倒也不敢造次,進來面對麗塔躬身施禮,大聲的說道:“小姐,族長很擔心你,派我們接你回去?!笨赡芤驗橛谐侵骱团馁u場的外人在,兩人并沒有叫出公主的稱呼?!拔也换厝?,我不回去!”麗塔此時就像一個耍賴的小孩子一般,不停的說著。旁邊的城主和拍賣場主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打個招呼,離開了這里,把這里留給狼軍和那兩個人。城主和拍賣場主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那兩人身上穿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連奴仆都能這樣的裝扮,那主人家是什么身份,可想而知。這樣的人,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城主和拍賣場主可以結識的,如果出了事情,也不是他們可以擔待的,所以,還是盡快離開,然后派人暗中保護的好。不過,狼軍現在好大的聲勢,誰敢在他們身上動這種歪腦筋?既然連一個普通的獵人成員都是這樣的身份,那么狼軍的其他人不用想也知道,都是大有來頭的。怪不得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狼軍的名頭,肯定是一些高等人物的子弟偷偷離家出來玩的。那幾個被射死的地龍騎士和他們的領主真的好蠢,居然惹上這么麻煩的人物,夠他們頭疼的了。進來的龍族兩個人倒是沒有怎么隱瞞,狼軍的情況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很清楚,所以,在隨手做了一個靜音結界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隱瞞自己的龍族身份。不過,總是在有意無意間,對琳達和瑞查得表示出一些不是很友善的表情。這也難怪,他們的情報,一直以為是狼軍劫持了麗塔公主。而麗塔公主在回到魔法大陸后,居然沒有發警訊,沒有回圣地,那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控制在狼軍的手中。因此,和麗塔公主交流沒有多久,其中一人就很嚴肅的走到琳達面前,對琳達說道:“琳達小姐,我希望你們能夠放了麗塔公主,龍族上下會感激不盡!”琳達很驚訝,聽他的口氣,好像是狼軍把麗塔扣下了的感覺。還沒有分辨,那邊麗塔已經跳過來,大聲斥道:“你說什么呢?我不回去是因為要在大陸上好好玩玩,你們想到哪里去了?”“難道不是他們綁架公主?”那人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不過,公主從小頑劣,這種說法可信度倒是很高,所以那人也無法分辨?!爱斎?,他們是我朋友。在那個大陸,還是他們把我救治好的?!丙愃懿粷M意自己的族人對狼軍的誤會,大聲的辯駁著?!澳恰睂γ娴凝堊逋蝗徽f不出話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很多事情就不是他們想象的情況?!澳悄娜菝彩窃趺椿厥虑??”另一個人急忙問出來。這可是事關圣地和龍族安全的事情,不問清楚不行?!爱斎皇潜蝗擞昧俗冃涡g!”麗塔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隨意的答道。那個龍族大吃一驚:“居然有人族會用龍族的變形術?”一臉震驚的樣子。麗塔很奇怪的看著他,仿佛看白癡一般,看了好一會,才皺著眉頭說道:“變形術可是龍語魔法。哪個人族這么有本事,可以把他們根本發不出音節的龍語魔法發出來?”這句話將那個龍族僅存的一絲僥幸也統統擊散,再也說不出話來。第一個開口的龍族此時接著剛剛的話題問道:“難道,公主殿下你是被……”后面的話卻怎么也不愿意說出來。但是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麗塔在這段時間里早已很完善的考慮過自己被綁架的事情,所以點頭說道:“是的,不但變形術,而且,我被人從圣地綁架,估計也是我們內部的事情!”說話的時候,也有那么一絲的不情愿,但這畢竟是事實。兩個龍族一定是被麗塔的這番話所震驚,至今沒有再提他們來的目的。麗塔心中暗暗竊喜,這下可以不用跟他們回去了。不過,這個如意算盤還沒打多久,兩個來迎接的龍族已經抬起了頭:“公主,這里太危險,請和我們回去。而且,這次的事情出乎我們的意料,您必須親自向族長匯報!”這次可是抬出了族長的大旗,而且事關整個龍族,麗塔就是再貪玩,也知道輕重緩急??粗愃ツゲ洳湟桓辈幌胱叩臉幼?,琳達也不由得好笑。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王風竟然不在,不然他一定會有辦法的。這時候,只能安慰麗塔道:“你先回去,過幾天我和王風去圣地找你!”“真的!”麗塔立刻高興起來。不過,馬上想起剛剛王風好像說過他要出去,連忙告訴了琳達。琳達現在對王風倒是放心的很,看著白雪,琳達立刻知道是王風特意讓它留下來保護自己,心中很是安慰。她倆的說話引起了兩個龍族的注意,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點點頭,另一個開口說道:“幾位救了麗塔公主,就是我們龍族的朋友。嗯,你們最近要注意安全!”后面這句話,無頭無尾,莫名其妙,但是,卻讓人很是擔心。連龍族都要勸告他們小心,到底是什么事情?終于,麗塔依依不舍的隨著兩個龍族的護衛走了,不過,走之前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你們一定要來??!”送走了麗塔,琳達才問瑞查得王風干什么去了。得到回答后,很是意外,王風少有不帶著琳達出去的時候,這次一定是急事。剛才那兩個龍族最后的話,也讓琳達很是擔心??墒撬麄冋f的那么不明白,又無從猜想。他們一定是知道什么,但是又無法說出口。想到龍族內部的問題,以及對狼軍的誤解,琳達心中一涼,難道……扭頭看到了白雪,琳達不再遲疑,對白雪說道:“白雪,前面帶路,去找王風!”第一百四十八章圈套(下)王風現在的心情非常的激動。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視野中那個黑色頭發的人。從王風追趕出來到現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王風總是離這個黑頭發的人一定的距離。有時候是因為人多擁擠,而王風又不想太驚世駭俗;有時候是因為突然消失,找不到目標,等發現的時候,那人已經在前面很遠的地方??傊?,一直到出了城外,王風也沒有追上前面的人。所幸的是,出城后人少了很多,而且那個黑發人也走了一條偏僻的道路,說起來,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人。王風暢快的運起輕功,飛奔起來??墒?,前面的人不知道是發現了他在追蹤還是有急事,也加快了腳步。更為讓人驚訝的是,他的速度和王風居然不相上下。王風從開始追到現在,竟然沒有把距離拉近一絲一毫。越是這樣,王風心中越發的覺得激動。前面的人,動作身形,遠遠看去,完全是有十分高深的輕功的樣子。雖然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只有黑色的頭發,看不清皮膚的顏色。但在這個地方,黑色的頭發,絕世的輕功意味著什么,王風非常的清楚。加快腳步,王風窮追下去。前面那人一直沒有減速,向著一個方向狂奔。那個方向,不遠的前方應該是一個大平原,沒有任何的丘陵起伏,應該能夠追上。王風并不想高聲的叫住前面的人。一路上的情形,那人似乎根本沒有發現他在狂追,而是有什么急事一般飛奔。這種情況下,王風如果貿然叫住別人,一定會引起旁人的誤會。還不如這么追下去,到了地方,說不定還能幫上什么忙。越追,王風心中的佩服就越來越深。那人飛奔了這么久,居然沒有一絲的減速。在這個大陸上,王風見到的強者當中,還沒有一個人的速度可以達到這樣的。當然,王風自己例外。琳達有白雪在身邊,一定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自己走的時候已經叮囑過麗塔和瑞查得,他們在一起會很安全。前面已經到了個平原,光禿禿的地表,一望無際。放眼望去,連一個旁的生物都沒有。據布魯斯城的城主介紹,這個地方原來是被一個偉大的魔法師試驗魔法禁咒,受禁咒的影響,一直到現在,整個平原上還寸草不生。這么大的范圍,可想而知當初的那個魔法師釋放的魔法有多強大。黑發人還在自己的視野當中,但是好像加快了步伐,身形在王風眼中陡然小了一些。這樣的情形下還能加速,王風也心下佩服,內力轉動,腳下也跟著加快了速度。剛一進入平原的范圍,心中就泛起小鳳凰的聲音:“這里好奇怪,魔法元素散亂不堪。時多時少,時濃時淡,很不正常?!边@應該是被那個禁咒影響的后果吧!王風邊跑,邊把布魯斯城主的介紹說了一遍。能在這樣的狂奔下開口說話的,也就只有王風了。小鳳凰聽完后,沉默好久,才說了一句:“原來如此!”然后再也沒有聲息,可能是接受了這個解釋。平原的范圍真大,看的時候,也只能感覺到是一片蒼茫,現在跑進來,更加的感覺不一樣。俗話說,看山跑死馬,在平原上也同樣的道理。進入平原已經好久,也一直看不到盡頭?;仡^往往,原來涇渭分明的邊界早已經變成了一片同樣的蒼茫,仿佛進入一個巨大的沙漠一般,不同的只是,沙漠里腳下是軟軟的沙子,而這里卻是一片連戈壁都說不上的光禿禿的大地。被魔法禁咒影響后,魔法元素混亂不堪,沒有半分生物的跡象。除了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聲響,就連風都沒有一絲,寂靜的仿佛一片死地。前面的人影還在狂奔,但是速度已經開始慢慢的降低。王風保持著開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拉近距離。黑發人已經開始左顧右盼,仿佛在找什么地方一樣。應該是快接近他的目的地了,正在做最后的尋找。身影越來越近,王風反倒有些不敢快速上前。遠遠的輟在后面,跟著黑發人慢慢的尋找。能在這個地方看到一個可能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王風心中百感交集。記得自己來的時候,好像是趕上了億萬年不遇的超級好運才能來此一趟。居然也有旁人有這樣好的際遇。說不定,前面的人也有辦法回去呢?一想到回去,王風更加的激動,在后面離的好遠,就開始躡手躡腳起來,生怕驚動了前面的黑發人。原本已經不做任何希望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黑發人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王風也慢慢的跟了上去。很奇怪,黑發人從出城開始,就沒有回過一次頭?,F在一個人定定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慢慢的,越來越近,王風甚至可以看到黑發人的手。他的手和王風自己的手,是一個顏色,不是這里普遍的那種白色。這個發現讓王風更加的興奮。很奇怪的,黑發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做任何事情。他站在這里做什么?走到他身后幾丈遠的地方,王風停下了腳步。仔細的打量著那人的背影。過了好一會,確定他沒有忙碌任何的事情,王風才大聲的問道:“前面的朋友,能轉過身來嗎?”“你來了!”黑發人并沒有回頭,但他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但是王風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澳阏J識我?”王風很詫異的問道?!爱斎?!”那人大笑著回答,笑聲中慢慢轉過身來。一瞬間,王風的瞳孔縮的如同針尖一般。那人的臉面,身形,活脫脫就是另外一個王風。王風終于知道他的聲音為什么如此的熟悉了,根本就是自己的聲音。這人根本不是什么自己的同族,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個圈套。怪不得那人始終不回頭,一路狂奔。而且不管自己如何,總是能發現在遠遠的地方這人的蹤影,他是有目的讓自己發現的。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把自己引到這個地方來?!澳闶鞘裁慈??”從看到那人的相貌后,王風已經確定,他決不是朋友,說話間已經帶上了一股殺氣?!艾F在還猜不出來嗎?”另一個王風停止了狂笑,冷笑著問道?!澳馨讶俗兊煤土硗庖粋€人一模一樣,除了龍族的變形術沒有別的可能。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就是把麗塔公主從圣地綁架的人吧?”王風不慌不忙的說道。那人倒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王風居然這么快的反應過來。點頭贊道:“雖然不中,也差不多了。不應該說我,而是我們!”伴隨著他的話語,王風前后左右突然齊刷刷的冒出幾股非凡的氣勢,籠罩在中間。這幾股氣勢如此的宏大,竟然連希爾達當時在獸鄉展現的都無法比擬。光禿禿的平原上,突然在虛空中閃現出幾個龐大的身影?;蠲撁擄w龍的模樣,比起庫林和伊莎的金龍,這些身影大了數倍,小山一般。每個身影都爆發出一種狂暴的氣勢,將王風牢牢的籠罩在其中。氣勢中隱含了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如果不是王風鋼鐵一般的意志,說不定會被這種氣勢當頭壓倒,躺在地上瑟瑟發抖?!褒埻?!”王風有些詫異的脫口而出。魔龍也好,武龍也好,他們的氣勢根本沒有眼前這幾條巨龍讓人趕到由衷的恐懼。當然,王風例外?!笆驱埻?,真正的龍威!”對面的那個王風冷冷的開口道:“這才是龍族故老相傳的真正的龍威。那些圣地里的家伙拋棄了自己的傳統,拋棄了自己的種族,拋棄了自己的技藝,甚至連自己的相貌都要變成人的樣子。那樣的龍威,不過是讓普通人稍微有點震驚的感覺罷了,也敢叫做龍威!這才是真正的龍威!”雖然說的狂妄,但是,王風心中非常的肯定,這個家伙并沒有夸大其詞。比起他們的龍威,面前的這幾頭巨龍更加的讓人有那種恐懼的感覺,如果普通人在場,一定會被這種君臨天下一般的氣勢鎮的倒頭下跪。這種氣勢里,無一例外的包含了一種神圣和尊貴,仿佛,他們才是這個大地真正的主人。但是,讓這些龍族驕傲的龍威并沒有對王風造成多大的影響,對此,對面的那個王風倒是絲毫沒有感覺到驚訝:“了不起,怪不得讓希爾達以公主之尊,也要屈尊為你去做侍女。而麗塔這個調皮的家伙竟然也對你心服口服。了不起!在八頭巨龍的龍威下還能穩穩的站著,你是人族的第一人??上А薄澳惆盐乙T到這里,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嗎?”王風冷冷的問道。哈哈一聲笑,對面的那個王風說道:“當然不是。那些家伙雖然是龍族的叛徒,但是,即便是龍族叛徒的尊嚴,也不能被你這個小小的人類所褻瀆。你在那邊壞了我們的大事,只好讓你消失了!”第一百四十九章殺局(上)不知道為什么,琳達心中忽然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要發生。追出拍賣場,早就沒有了王風的蹤影。因為龍族的兩人,麗塔也被帶走。而恰恰在這個時候,王風一個人出去后再也沒有回來。這也實在是太巧了,巧的讓人不得不懷疑。不過,看龍族的兩人,好像對自己和王風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仇恨,可能剛開始有些誤會,不過麗塔解釋后,已經冰釋前嫌,應該不會對王風不利??墒?,為什么王風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城內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憑白雪的嗅覺,根本不可能找出王風的蹤影來。所幸的是,當琳達面色焦急的出現在拍賣場門口的時候,有人上來搭話了。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是為討好狼軍也好,還是其他,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琳達:“您是不是找那個馴獸師?”得到琳達肯定的答復后,那人指著一個方向對琳達說道:“他從那個地方出城了,已經走了有一會?!鳖櫜坏酶兄x,琳達已經電射了出去。白雪也化為一道白光,消失無蹤??罩兄涣粝乱痪湓挘骸叭鸩榈?,在拍賣場等我!”幾頭巨龍好像是一個身體一般,在對面的王風說完那句話后,整齊一致的噴出了一道龍息。這樣的攻擊,王風并不在意。不過,八個巨龍的龍息竟然都是冰系的,出乎意料。剛要閃身離開,幾個方向上卻都傳來猛烈的破空之聲。伴隨著小鳳凰在腦海中的報警聲,王風已經來不及躲避,全身的功力暴提,外發真氣瞬間加厚了幾層。鳳凰刀快速無倫的揮舞起來。叮當幾聲,襲來之物被王風的鳳凰刀一一擋下,飛濺四周。沒來得及看清什么東西,從來都是溫暖甚至灼熱的刀上卻傳來一陣冰寒。能讓小鳳凰一時之間連續幾下攻擊就如此難堪的,到底是什么?已經沒有時間管這些了,巨龍的龍息仿佛以前見過的那個守護者一般,結結實實的光臨王風的身體。瞬間,就在王風的身體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冰球。以前,由于守護者和冰龍的相互作用,哈林被冰凍在試煉窟中整整的二十年,但那也只是一個初級的飛龍而已?,F在可是八頭同種屬性的巨龍同時發出的龍息,加上周圍襲擊的不知道什么東西,能讓鳳凰刀突然變冷,威力比起當年的守護者,更勝一籌。不過,這些巨龍也太小看了王風和小鳳凰的厲害。在圣地的極北之地,小鳳凰歷經百余年無法化解的玄冰,王風都可以慢慢的融化,這些冰龍的攻擊,只能是暫時的把王風困在冰球中,身體卻毫發未傷。一照面的失利讓小鳳凰有些發怒,經過風暴島上瘋狂吸收魔法元素后的它還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就算是當年被希爾達他們圍攻,也沒有這樣憤怒過。太卑鄙了,除了看到的八頭巨龍,外圍至少有十幾個手持類似疾風雷電神器的人同時攻擊。在這個被禁咒蹂躪過的平原上,雜亂不堪的魔法氣息掩蓋了這些龍族隱藏的魔法波動,就連小鳳凰也沒有及時的發現。和龍族的冰系攻擊相比,曾經在水神帝國看到過的那些十幾人或者幾十人發出的攻擊根本就如同小孩過家家一般。在這個嚴密的冰龍息造就的冰球中,竟然還可以發動各種匪夷所思的攻擊。王風就可以感覺到,突然之間,原本被自己的外發真氣融化開一點空隙的冰球中,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十幾柄冰劍。冰劍從各個方向向王風兇狠的刺來。護體真氣已經催到了極致,鳳凰刀在王風的手中越來越熱。在冰劍還沒有及體的時候,王風已經大喝一聲:“開!”雙手持刀,向前劈出。小鳳凰的火焰之刃加上王風的刀氣,瞬時將冰球剖開。王風腳下用力,飛躍起來。頭頂突然傳來巨大的風聲,王風不假思索一刀劈出。巨龍劇痛的狂吼聲傳入耳際,但是,上面的風聲卻沒有消失,一截巨大的龍尾帶著如同瀑布一般的鮮血,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再一刀,龍尾斷為兩截,絲毫不能阻止王風上沖的慣性。沖破龍血,頭上竟然還有人。兩道雄渾的風聲傳來,王風身在空中,無法借力,鳳凰刀一橫,擋住了劈頭而來的攻擊。兩件兵器幾乎同時擊中鳳凰刀,但奇跡般的只發出一聲撞擊聲。巨大的力量山一般的壓下,王風再也無法保持上沖的勢頭,向下跌落。頭上的兩個襲擊者卻也不好受,手中巨大的鏈枷被反震而回,結結實實的撞在兩個襲擊者的頭上。早已虎口迸裂兩臂發麻的兩人根本無法控制手中的兵器,頭顱如同被巨錘擊中的破碎的西瓜一般爆裂開來。不過,他們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將王風逼回了地面。王風腳下早已不是地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或者是在冰球中的那一瞬間吧,地面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深洞,幽靜深邃,根本看不到底。王風在空中毫無借力之處,只能眼睜睜往下掉落。周圍突然響起一片咒語吟唱的聲音,聲音如此的神秘飄忽,根本不是人類能夠發出來的。即便這樣的情況,王風也毫不放棄。突地在空中一個轉折,頭下腳上,雙掌不停的推出,片刻間已經拍出幾十道掌風。借著掌風的回力,王風的身形停止了下落,重新向上飄升。頭頂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帶著巖石手套的龍爪,當頭拍下。龍爪上好像還帶著一股雄渾的大地之力,除了保護的巖石層,還多了幾道尖銳的石柱。輕輕一格,閃開一道石柱,左手用力,一拳擊中旁邊的石柱,拳頭深深的陷入石頭。借著這一刻的喘息,王風手上用力,身隨刀走,銳利的刀鋒已經切開護體的巖石層,深深的切進龍爪。緊接著刀氣發出,頭上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巨大的龍爪已經一分為二。前面的一半帶著流淌的鮮血和來不及收回的護體巖石,向著深洞茫然的掉落。王風已經借著這龍爪,再次的跳出了深洞。敵人好像已經打定了主意,決不讓王風活著離開。剛剛見到光明的王風,身體周遭又感覺到凌厲的破空之物。這次看清楚了,在天空中,居然有十個人懸空站在四周,其中三個還站在頭頂。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張巨大的長弓,看到王風的身影,如同長矛一樣的箭支已經射了過來。還沒等前面一支射中目標,長弓已經又一次拉起,弓弦上閃著寒光雕刻著無數神秘花紋通體發亮的箭矢已然再次的對準了目標。這次沒有再用鳳凰刀格擋,十支箭下來,小鳳凰一定會再次的被冰凍襲擊。這次的敵人有備而來,把王風的底細查的清清楚楚。從來沒有用過火系和風系的魔法攻擊。全部是用水系冰系和土系的魔法,將小鳳凰克制的死死的。這些巨大的魔法箭經過無數龍族的魔法加持并占了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小鳳凰根本無法在交戰的瞬間占據上風??罩械耐躏L突然全身一轉,身體仿佛一個陀螺,飛快的旋轉起來。及體的箭矢被外發的真氣微微帶離了方向,隨著王風的旋轉,擦著身體飛向遠方。旋轉的同時,幾道刀氣已經不失時宜的放出。不等那些人手中的弓箭射出,王風的刀氣已經及體。大驚之下,幾個襲擊者見勢不妙火速的棄弓逃離,但是手中的長弓卻被刀氣斬個正著,咔嚓聲中,分崩離析。其他幾個不知厲害的根本沒有沒有發現,刀氣及體,連弓帶人被斬成兩截??罩械氖w無法控制,恢復了龍族巨大的身形,轟然掉落。神秘的吟唱卻在這個時候完成,王風的頭頂上不遠的地方,突然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碩大冰球,鋪天蓋地的向王風砸去。地上的深洞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變大了幾分。王風就是身法再好,護體真氣再妙,這種水銀泄地一般的攻擊卻再也無法躲避。雖然冰球砸中并不能給王風帶來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是,王風剛剛斬殺幾名襲擊者的優勢卻蕩然無存,腳下沒有實地,只能無可奈何的落向敵人已經選好的絕地。洞很深,王風落地時很幸運的沒有受傷。頭上的冰球還在不停的砸下。王風早已顧不得許多,腳剛沾地,立刻向地洞的邊緣奔去。應該是魔法的原因,地洞的邊緣變得

                      釋,來人都是為了等待機會,以便各行其是?!壁w玉清道:“好了,這個話題沒必要爭論。斐云初次來這,飛俠就負責帶他四處轉轉,先住上幾日?!憋w俠領命,走到斐云身邊,帶著他與雪狐離開了那里。少時,眾人離去,趙玉清留下了新月,吩咐道:“風幽之事你去查一查,先不要與他正面沖突?!毙略碌溃骸懊靼?,我這就去?!痹捖滢D身,飄然而逝。屆時,趙玉清也離開了騰龍府,一個人悄然離開,不知何去。迎風賞雪,寒氣襲人。晶瑩的雪花鋪天蓋地,凈化了這個世界。站在冰山頂,白頭天翁臉色奇異,說不出是喜是悲,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天際。一旁,雪隱狂刀臉色陰冷,帶著明顯的不悅情緒,悶悶不樂的站在那里。數丈外,藍發銀尊臉色陰森,恨恨的看著騰龍谷方向,厲聲道:“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滅了你們?!崩淠恍?,白頭天翁道:“銀尊何必生氣,勝敗乃兵家常事?!彼{發銀尊哼道:“少在那里說風涼話,上一次若不是因為你們,我會損兵折將,一敗涂地?”白頭天翁道:“銀尊這話就見外了,我們當時也是一片好心,想盡早鏟除冰原三派,完成進入人間的使命?!钡谑卤裙砦籽╇[狂刀道:“不錯,我們這都是顧全大局。至于后來的變故,那是在預料之外,怪不得誰。再說了,我們還趁機偷襲騰龍谷,這都說明我們已然盡心盡力,只是那些人命不該絕,責任不在我們?!彼{發銀尊道:“夠了,這些我都不想聽,也不想過問。眼下冰原三派死守騰龍谷,你們有什么對付他們?”雪隱狂刀遲疑了一下,目光移到白頭天翁身上,喝道:“白老頭,你一向詭計多端,快拿個主意出來?!卑最^天翁微微皺眉,沉吟道:“辦法自然有,但需要引蛇出洞,賭一賭運氣?!彼{發銀尊問道:“說清楚點,具體怎么做?”神秘一笑,白頭天翁道:“眼前,騰龍谷高手云集,一定在四處找尋我們的蹤跡,想趁機鏟除我們。若一旦他們察覺到我們的藏身之所,必然會有所行動,那時候我們可以來一個聲東擊西,先分散他們的實力,然后逐一吞噬他們?!彼{發銀尊沉吟道:“聽起來不錯,但對方也不是傻瓜,誰敢肯定他們就會中計?”雪隱狂刀道:“凡事都要試一試,不試又怎知能否成功呢?”白頭天翁陰笑道:“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利用天蠶來對付騰龍谷之人。就我所知,當年天蠶老祖顯赫一時,被騰龍谷高手封印在離此不遠的一處冰谷里。若我們放出消息,說要打破封印放出天蠶老祖,到時候騰龍谷必然前來阻止,而天蠶卻會前來相助?!彼{發銀尊點頭道:“這個計策不錯,值得一試?!毖╇[狂刀問道:“白老頭,你是借題發揮,還是真打算放出天蠶老祖?”白頭天翁笑道:“若是真能放出天蠶老祖,有他牽制騰龍谷的高手,那對我們而言也是好事。若事不可為,自然是虛張聲勢而已?!彼{發銀尊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行動?!卑最^天翁道:“銀尊莫急,此事得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眼下,藍牡丹與紅玫瑰一直在找我們的麻煩,冰原又有蛇神出沒,一個不好我們反而會陷入不利?!彼{發銀尊問道:“你想如何進行?”白頭天翁笑道:“我們必須要先了解蛇神的動態,然后盡力避開她,再甩開藍牡丹與紅玫瑰,到時候阻礙才會小一些。為今之計,我們暫時兵分三路,了解一下目前的形勢。半天之后,我們再回到這里集合,整理一下最新情況,然后敲定行動的具體細節?!彼{發銀尊考慮了一下,覺得白頭天翁所言有理,于是贊同道:“那好,就這樣說定。我負責了解藍牡丹與紅玫瑰的情況,你去注意蛇神的動靜,狂刀留意騰龍谷的消息?!卑最^天翁與雪隱狂刀沒有異議,三人簡單說了幾句后便各自離開,前去探查冰原的形勢。且說白頭天翁離開了冰山后一路北行,在飛越了上千里冰川后,來到一處冰峰林立的冰谷外,停身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一個奇特之地,縱橫交錯的冰峰宛如一道道泛光的利劍,倒插在雪地上,彼此間冰霧彌漫,聽不到絲毫的聲音。在這個冰谷里,有一座色彩略異,高約三丈并不起眼的石峰,正位于冰谷的中央,四周被數座高聳的冰峰圍堵在內,不細看根本無法察覺。冰谷外,白頭天翁沉默不語,宛如雪人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眼神凝視著谷內。大約一個時辰過去,白頭天翁全身結冰,但卻不曾動彈分毫,依舊專注的看著石峰,眼神十分怪異。突然,白頭天翁身體一震,平靜的眼神一下子激動起來,立時震碎了身上的冰層。是時,冰谷內那石峰發出了一層蒙蒙的光輝,像是某種暗示,驅使著谷外的白頭天翁緩步朝谷內走去。一會兒,白頭天翁來到那石峰附近,臉色嚴肅的道:“我來了,請現身?!痹捖?,石峰根部露出一個三尺洞穴,一個全身發黑的人影慢慢的出現在白頭天翁的眼里。仔細看,那是一個先天殘疾之人,他的雙腿骨瘦如柴,宛如嬰兒的手臂,形同虛設。他的手臂粗長無比,赤裸上身,肌膚漆黑如墨,胸前畫著惡鬼的圖案,一張老臉烏黑丑陋,雙眼泛白眼珠凸起,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整體而言,這是一個雙腿殘廢,雙眼已瞎,全身漆黑的丑惡老者。他停在洞口,微微扭動著頭顱,就好似在觀察白頭天翁,感覺很邪門。片刻,丑惡老者口中發出刺耳的沙啞聲,質問道:“很多年不見,想不到你還能重新回到這里,真是令人驚異。說吧,這次找我,是想問什么事情?”白頭天翁看著丑惡老者,小心謹慎的問道:“鬼巫,我來是想問一下蛇神的命運,以及騰龍谷的結局?!焙俸俣?,丑惡老者道:“你就不想問一問你自己的命運?”白頭天翁遲疑道:“我有想過,但考慮之后還是覺得不問好些?!背髳豪险吒赂鹿中Φ溃骸翱磥砟愫苈斆?,知道問不得自己的命運?!卑最^天翁道:“過獎,我只是一直牢記你的規矩,從不越界多問?!蔽⑽Ⅻc頭,被白頭天翁稱為鬼巫的丑惡老者道:“既然你懂規矩,那我就告訴你。蛇神的命運與冰原的未來聯系在一起。騰龍谷數千年的延續終將毀滅,但卻不會就此滅絕?!卑最^天翁微微皺眉,這樣的回答他并不滿意,但卻不敢表露,故作感激的道:“多謝。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鬼巫怪笑道:“你都說出口了,又何必掩飾,問吧?!卑最^天翁道:“蛇神前來冰原,可找過你?”鬼巫邪魅一笑,嘎嘎道:“蛇神不會找我,也絕不會踏足此地。以她高傲的性格,世上能令她心服的沒有幾人?!卑最^天翁沉思了片刻,隨即拱手道:“謝謝相告,我先告辭?!惫砦钻幮Φ溃骸奥?,后會有期?!卑最^天翁渾身冰冷,面對一個殘廢之人,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恐懼,迅速的離開了那里。面朝谷口,鬼巫發出陣陣陰笑聲。然而奇怪的是,這股刺耳難聽的聲音在三丈之外便突然消失。這一點,了解的人都十分好奇,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詢問。是害怕鬼巫,還是另有原因?到底這鬼巫是誰,以白頭天翁的身份與實力,為何都對他這般忌憚,不敢輕言得罪?片刻,冰谷外出現了一個雪白的身影,看不清面目,周身透著神秘,正凝視著冰谷內的鬼巫,語氣低沉的道:“這么多年了,你都不肯離去,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對的?!甭曇舨淮?,卻傳入鬼巫耳中,惹來他一陣大笑與反駁聲?!皩εc錯,天注定。你與我,宿世敵。最終誰能勝利,就讓我們一賭命運?!惫韧?,雪白的身影幽幽一嘆,反問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這是何必?”鬼巫道:“事無絕對,只要努力就有機會?!钡谑徽潞灼媸子暗溃骸叭羧慌湍芨淖円磺?,那天意又如何解釋?你這一生,拼盡全力,可你改變得了你注定的命格嗎?回頭吧,此時離去你還有一線生機?!惫砦状笮Φ溃骸叭缃裾斎f事俱備,你卻讓我回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白影輕嘆道:“你若以為我是怕輸給你而這樣做,那你就錯了?!惫砦追瘩g道:“你若以為幾句話就能勸走我,那我就不是鬼巫了?!甭勓?,白影不語,靜立了片刻后,隨即離去。風中,淡淡的嘆息隨風而逝,回蕩在冰谷四周,卻消失在冰谷之內。是誰,在風中遠去?那白影與鬼巫之間,到底是何關系?白影又是什么人,他們口中的對與錯,指的是什么事情?懸浮半空,天麟與舞蝶彼此沉默,對于這里發生的種種怪事,感到十分的驚愕。此前,天麟曾考慮了很久,可惜沒什么結果,心中有些不樂。舞蝶表情淡漠,異變之后顯得格外神秘,仿佛突然間擁有了洞察萬物的能力,對于某些方面的事情,有著令人難以解釋的敏銳與直覺。四周,雪花飛舞,寒風呼喝,一望無涯的冰雪淹沒了其他顏色。這樣的環境,冰山、湖泊,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突然,舞蝶抬頭看著遠處,清秀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天麟察覺到她的異動,偏頭看著她,輕聲問道:“怎么了?”舞蝶遲疑了一下,輕吟道:“我仿佛看到了善慈,他正在追逐?!碧祺朊碱^微皺,追問道:“追逐什么?”舞蝶神情有些痛苦,似乎很吃力,語氣有些模棱兩可?!吧拼仍谧分鹨粋€東西,好像是一個人,又好像是一份緣?!碧祺塍@愕道:“你肯定不會看錯?”舞蝶搖頭道:“不,我不敢肯定。但我確實看見了善慈的背影,卻看不清他前面的那團迷霧?!碧祺氤聊似?,問道:“你覺得善慈會不會有危險?”舞蝶遲疑道:“我說不準,但我心中有股不祥的感覺?!贝嗽捯怀?,天麟頓時心頭一緊,臉上流露出了幾許擔憂??紤]了一會兒,天麟問道:“舞蝶,你有把我找到善慈嗎?”舞蝶沉吟道:“我能看見他的身影,估計應該能找到他?!碧祺氲溃骸澳呛?,你現在馬上去找善慈,讓他回來。若無法阻止他,你就隨他一塊,彼此也好有個照應?!蔽璧等坏溃骸澳悄隳??”天麟道:“我留在這觀察一會兒,若沒有情況,我就返回騰龍谷,把善慈的事情告訴圣僧,讓他出面解決?!蔽璧麚鷳n道:“要是遇上危險怎么辦?”天麟道:“別擔心,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之后,你的喜怒哀樂我都能清楚感應,一旦你發生危險,我立馬就能從你的心情狀態分析出結果。去吧,善慈現在需要你的幫助?!蔽璧行┎簧?,但卻知道厲害輕重,遲疑了片刻便飛身離去,尋找善慈去了。天麟原地不動,心情有些失落,對于善慈的安危十分擔心,卻又因為舞蝶感應到了善慈的危險而吃醋。以往,天麟從來沒有這種感受??扇缃駞s突然領會。是以往不曾擁有,還是如今擁有之后才覺得難受?輕輕一嘆,天麟拋開了失落,目光回到湖面之上,那里一切如舊。對于湖底的巨獸,天麟捉摸不透。搞不清它是偶然一動,還是蘇醒前的熱身活動。若是偶爾一動,那天麟在此觀察只會是徒勞無功。若是蘇醒前的征兆,那結果就絕然不同。兩種可能,不同后果,天麟該如何判斷呢?想到這,天麟突然有種沖動,想進入湖中探測。只是考慮到風險程度,天麟又冷靜下來,仔細的琢磨。片刻,天麟拿定了主意入湖探測,在稍事準備之后,身體飄然而落,射入了湖中。那一刻,青褐色的湖水滾燙灼熱,夾著一股侵蝕之力,腐蝕著天麟的周身肌膚。對此,天麟早有防備,在身外設下了嚴密的防御,將湖水與那種邪惡之力阻隔。由于湖泊剛形成不久,湖底的情況天麟也不太清楚,他只能緩緩下沉,隨時留意四周的動態。期間,天麟掌握了一些情況,心中正暗自分析與思索。就天麟了解,湖中沒有任何生物。湖底有大量淡黃色的晶體,以及一些烏黑色的石塊,湖水很渾濁。在湖泊底部溫度很熱,時不時有氣泡冒出,但卻沒有明顯的裂痕,湖水相對保持一個高度。一番探測,天麟覺得徒勞無功。這些情況對他并無用處,他所想要的,是在湖底找到一條通往地心的通路。如今,希望變成了失落,天麟多少有些煩躁,只得不甘的返回。然而就在這時,天麟懷中的鏡子開始顫抖,這讓天麟心神一震,立馬取出鏡子仔細觀測。是時,天麟發現,那漆黑如墨的鏡面幽光閃閃,表面的黑色物質逐漸散開,露出一面透明的鏡面,上面顯示出一塊烏黑的石頭。有些驚愕,天麟搞不懂鏡子的意圖,目光巡視著湖底,發現到處都是烏黑的石頭,這說明什么呢?收回目光,天麟凝視著鏡面,發現這一次鏡面之上并不顯示任何字跡,這讓他十分迷惑。沉思了許久,天麟忍不住抱怨道:“鏡子,你要就說清楚一點,不要與我捉迷藏,我現在沒心情猜這個?!彼坪趼牭搅颂祺氲谋г?,鏡子微微一顫鏡面翻轉,發出一束亮光,射在湖底的一塊烏黑石塊上。天麟見此,揮手將那石塊凌空取到手中,發現石塊不大但十分沉重,形狀并不規則??戳艘粫?,天麟沒看出什么奇特,于是收好鏡子,從新取來另一塊烏黑石塊進行比較。結果,天麟發現,兩塊石頭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區別,可實際上重量、硬度都大為不同。有此了解,天麟收好了那塊石頭,然后四周又看了看,確定沒什么異常后,這才朝上游去,準備結束這次探測。然而就在天麟即將浮出水面的前一刻,他敏銳的感應到湖泊四周多了幾股氣息。為此,天麟心思一轉,打消了浮出水面的主意,決定先藏身湖水之內,探聽一下外面的異動。原來,就在天麟進入湖水后不久,遠處一道路過的身影被湖泊所引起,轉向來到了湖泊上空?!捌婀?,這里怎會突然出現一個湖泊?!闭Z氣驚訝,聲音熟悉,來人竟是那西北狂刀。驚疑之后,西北狂刀逐漸恢復了冷漠,眼神凌厲的看著湖面,一個人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西北狂刀扭頭看向左側,那里一道身影急射而來,眨眼就到了湖泊上空。第十二章蜂擁而至看著來人,西北狂刀眉頭微皺,輕哼道:“禿天翁,你不急著趕回魔鷹門,卻跑來這里,你可真是膽子不小啊?!鳖┝宋鞅笨竦兑谎?,禿天翁不屑道:“老夫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管。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蔽鞅笨竦兜溃骸翱跉獠恍?,只怕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倍d天翁臉色陰冷,喝道:“你這話什么意思?”西北狂刀聳聳肩,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回道:“眼下冰原三派正四處找你,一旦他們找到這里,那時候你想走,恐懼就不這么容易了?!倍d天翁道:“老夫既然敢找他們的麻煩,就不會怕?,F在廢話少講,這湖泊是怎么回事?”西北狂刀冷哼道:“我要知道,就不會在這里呆著了?!倍d天翁譏諷道:“料想你也不會知道?!蔽鞅笨竦堆凵褚焕?,陰森道:“禿天翁,你說話最好小心點?!惫恍?,禿天翁反問道:“不小心,你又能怎樣?”西北狂刀有些氣惱,瞪著禿天翁正欲說話,誰想遠處又一道身影飛來,打岔了西北狂刀??粗鴣砣?,禿天翁哼道:“是你?!秉S杰冷然道:“是我。怎么這里我就不能來嗎?”禿天翁沒好氣的道:“能來,就怕你來了走不了?!秉S杰哼道:“就憑你嗎?”禿天翁道:“你不見那邊還有一個玩刀的?”黃杰看了一眼西北狂刀,冷然道:“你們什么時候走到一塊了?!倍d天翁譏諷道:“不就是這會嗎?你難道是睜眼瞎?”黃杰有些氣惱,怒道:“禿頭,你是有心與我過不去?”禿天翁不很在意的道:“我就是看不慣你,怎么著?”黃杰喝道:“看不慣你大可出手,用不著在那里說三道四?!笔菚r,西北狂刀插嘴道:“兩位斗嘴的興趣很高啊,既然那樣,何不換個地方慢慢斗?”黃杰一愣,隨即冷靜下來,瞪了禿天翁一眼后,目光移到了湖面上。片刻,黃杰自語道:“奇怪,這湖泊有些詭異,應該是剛出現的?!蔽鞅笨竦兜溃骸笆裁磿r候出現我不知道,但就眼下的情況而言,這湖水翻滾灼熱,下面定然有地火熏烤?!倍d天翁嘲笑道:“這點傻子都知道,還用你講?!蔽鞅笨竦段⑴溃骸澳懵斆?,那你說一說這湖泊是怎么形成的?”禿天翁哼道:“我們是敵非友,我憑什么要對你們講?”黃杰道:“不知道就明說,用不著在這里賣弄你的無知與狂妄?!倍d天翁怒笑道:“我無知?哈哈……真是好笑,你以為……咦……什么人,出來……”長槍一舞,勁氣飛揚。瞬間爆破的力量轟然爆炸,在禿天翁上空不遠處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是時,一聲冷笑傳來,應證了禿天翁的話?!翱床怀瞿氵@個禿子還有點能耐,快報上名來?!庇墓庖婚W,黑影突現,一個全身由氣體籠罩的身影,懸浮在禿天翁上方。注視著黑影,禿天翁、西北狂刀、黃杰三人表情各異,隱然有些不妙。橫移數丈,禿天翁冷聲道:“老夫禿天翁,來自魔鷹門。你是誰?”黑影嘿嘿而笑,陰森道:“魔鷹門?邊陲小派也敢來此,真是不自量力?!倍d天翁怒道:“邊陲小派?你是什么東西,敢無視本門?”黑影怪笑道:“我是誰?你們之中應該有人知道我的來歷,對吧,九虛令使?”黃杰冷哼一聲,喝道:“九幽鬼魅,見不得人?!蔽鞅笨竦顿|問道:“九幽一脈行蹤詭秘,之前曾有兩位門下前來冰原,如今都已葬身此地。你與他們是何關系?”黑影陰笑道:“他們是我手下,如此而已?!蔽鞅笨竦秵柕溃骸斑@樣說來,在冰原散布有關飛龍鼎的虛假消息,也是你的授意了?”黑影道:“誰告訴你飛龍鼎是虛假消息?”西北狂刀道:“騰龍谷門下一致否認,這難道有假?”黑影反問道:“那你可聽聞騰龍谷主親口否認過?”西北狂刀哼道:“虛無之事,爭辯也是無益。你派人散布消息,無非是想引起事端。如今冰原混亂,你如愿了。只是你能控制大局嗎?”黑影笑道:“我用不著控制它,只需要在關鍵時候推波助瀾就行了?!秉S杰聞言,喝道:“你如此坦然,就不怕我們得知以后,會率先把你消滅了?”黑影笑道:“就憑你們幾個,還差得遠?!秉S杰哼道:“九幽一脈除了九幽之主以外,二十年來沒有幾個杰出之人。你即便有點能力,也強不到哪里去?!焙谟靶β曇活D,陰森道:“看來你們花了不少功夫,專門了解了一番啊?!秉S杰道:“彼此彼此,你們不也一直在探聽我們的底細嗎?”黑影道:“不要嘴硬,九虛一脈共計十人,你是最為無用之輩,小心惹怒我,我立馬滅了你?!秉S杰心神一震,提高了警覺,反駁道:“別說大話,我九虛一脈的法訣正好克制你九幽一脈的陰森之氣,到時候輸贏如何還不一定?!睌嫡赏?,禿天翁瞪著黑影,喝道:“說了半天,你連名字都不敢透露,難道九幽一脈真的是見不得人?”黑影瞪了禿天翁一眼,無形的陰氣破空而至,夾著陰毒之氣,使得禿天翁身體一震,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是時,黑影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聽來倍感陰森?!拔襾碜缘鬲z,人稱地獄使者,風幽是我的名字?!秉S杰臉色一驚,脫口道:“是你!”黑影冷酷道:“不錯,是我!看樣子你對我的名字有所耳聞,就應該知道我的性格?!秉S杰不語,選擇了沉默,顯然對風幽頗為顧忌。附近,西北狂刀看著風幽,沉聲道:“地獄使者,你是人是鬼,還是幽靈?”黑影驚異道:“你為何如此問?”西北狂刀眼神微動,淡然道:“我只是覺得好奇,看你周身黑氣環繞,想知道你的底細?!憋L幽質疑道:“真是如此?”西北狂刀道:“你若不信,何必多問?”風幽冷笑一聲,換了個話題道:“這里的湖泊有些奇異,你們可知它的來歷?”西北狂刀問道:“你是想問我們,還是想告訴我們?”風幽詭笑道:“你不妨猜一猜,看我可知道這湖泊的秘密?”禿天翁道:“少在那里故弄玄虛,你要是知道,就不會說一大堆廢話了?!憋L幽哼道:“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蔽鞅笨竦顿|疑道:“這就是你前來冰原的目的?”風幽不語,顯然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禿天翁譏諷道:“怎么,啞巴了?是不是問到了關鍵處,讓你為難了?”風幽輕哼一聲,不屑道:“就憑你們,也能猜透我的心思,簡直是不自量力?!闭Z畢,黑影一閃而逝,眨眼消失。禿天翁叫道:“喂,就這么走了,你難道不怕人恥笑你?”黃杰道:“他走不是膽怯,而是因為他感應到了另一股氣息正朝這里逼近?!倍d天翁一愣,看了看黃杰,又看看西北狂刀,發現他們二人表情淡漠,似乎覺察到了什么事情。靜下心,禿天翁展開靈識,很快就感應到一股明顯的邪魅之氣快速飛來,隱約還夾雜著一些其他氣息。有此發現,禿天翁皺眉道:“這氣息有些古怪,熟悉中帶著幾分陌生,會是誰呢?”黃杰與西北狂刀都閉口不語,兩人一致看著遠方,臉上表情怪異。大約片刻過去,天際出現了一道黑色光翼,正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這邊飛來,眨眼就到了湖泊附近。是時,湖邊的三人打量著那道黑影,發現那是一把漆黑的長劍,正對一道淡綠色的元神緊追不舍。在長劍后方,一個雪白的身影拼命追擊,那毛茸茸的外表,道出了雪人的身份?!笆撬麄?!原來如此?!泵摽隗@呼,西北狂刀的話顯得有些怪異。黃杰看了西北狂刀一眼,問道:“你認識那把劍?”西北狂刀道:“第一次遇上,談不上認識?!闭f話間,西北狂刀眼前微光一閃,隨即煞氣襲來。第十三章狂妄鎖魂對此,西北狂刀早有防范,手中狂刀一揮,刀氣凜然,瞬間就劈在那漆黑的長劍上,一舉將其彈開。如此一來,那逃匿的淡綠色元神躲過一邊,擺脫了長劍的糾纏。原來,剛才西北狂刀眼前閃過的微光就是那道元神,他便是飄零客,隨后而來的就是那把漆黑長劍。低鳴一聲,長劍回轉,幻化成一個陰森男子,惡狠狠的瞪著西北狂刀,厲聲道:“敢壞我好事,你這是找死?!蔽鞅笨竦堆凵耜幚?,他雖然一刀震退了漆黑長劍,可手中傳來的強勁反彈之力讓他頗為不安?!澳闶钦l,這般邪魅?”陰森男子看著西北狂刀,口中嘿嘿而笑,身體凌空一轉,避開了雪人的偷襲,自負道:“我是誰?哈哈……我是這世界未來的主宰?!蔽鞅笨竦恫恍嫉溃骸爸髟??你成了主宰,這里的幾位怎么辦?”陰森男子看了看周邊,狂笑道:“他們不過是些無用的可憐蟲罷了?!秉S杰喝道:“狂妄。你一把妖劍,竟敢目中無人,小心我讓你魂飛魄散?!标幧凶有β曇活D,冷酷道:“就憑你,也敢對我鎖魂如此說話?”質問聲中,陰森男子身體一轉,瞬間在半空形成一道黑色的旋風,朝著黃杰飛去。面對鎖魂的挑釁,黃杰自然是不甘示弱,右手虛空劃了一個圓圈,隨即一掌推出,掌心發出一束赤紅的光華,正好擊中在那風柱之上。剎時,兩股力量相撞,正邪之力互不相讓,當即產生了爆炸。附近,氣流受其影響,迅速朝外擴散,一舉將黃杰與西北狂刀、禿天翁彈開。同時,爆炸中飛出一把漆黑的長劍,以快得驚人的速度直射黃杰胸前,致使后退中的黃杰頗為驚訝,連忙揮掌設防。黑芒一閃,劍氣襲來。黃杰的防御十分堅韌,可面對這般漆黑的長劍,卻顯得狼狽不堪,瞬間就被劍氣攻破,口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叫。其時,眼看黃杰就將被長劍所傷。雪人突然出現,一手抓向劍柄,試圖奪取此劍。察覺到雪人的情況,鎖魂劍突然一轉,放棄了對黃杰的攻擊,朝著雪人射去。屆時,雪人迅速停身,雙手快速揮舞,周身金光流動,施展出了混元霹靂神功,打算挨上一劍也要奪下鎖魂劍。一旁,禿天翁與西北狂刀都在觀察,想了解一下鎖魂的實力,看它與雪人之間,到底誰更強?剩下黃杰與飄零客,二者心有余悸,還沒有從驚慌中鎮定下來。湖中,天麟施展出冰神訣,對于周遭的情況了如指掌。在風幽出現之際,他本打算現身,可后來發現風幽十分詭秘,實力令他無法看清,于是他選擇了暫時隱忍。如今,鎖魂劍現身,天麟知道它的來歷,心中不免有了一些想法。首先,天麟打算讓湖邊的人吃點苦頭,順道試探一下鎖魂的實力。其次,天麟考慮要如何應對,想設法控制住鎖魂,以免它危害世人。第三,若有可能,天麟想試一試鎖魂劍的威力,看能不能毀滅那紅云五彩蘭。場中,劍光一閃,邪氣凌人。鎖魂劍瞬間臨近,與雪人的雙臂撞在了一塊。屆時,雪人身體一顫,口中怒吼咆哮,雙臂加大了力量,試圖減緩鎖魂劍的速度,化解它的沖力,以便控制它。然而雪人并不知道,眼前的鎖魂劍并非什么妖劍,而是一個有意識的個體,等同于一位修道高手。與這樣的敵人交戰,除了修為之外,智慧也很關鍵。偏偏雪人在智慧方面,就顯得有些不足了。相反,鎖魂十分狡猾。它外表看似一把劍,實際上內在的本質卻是融合了八十一位邪惡之人的元神,堪稱世間邪惡之大成者,最擅長陰謀詭計。它在試探出了雪人的大致實力與特點后,知道要重創修煉混元霹靂神功的雪人并不容易,因此立馬轉變了方式,劍身散發出腐蝕性的劍氣,當即在雪人的雙臂之上留下了幾道鮮明的痕跡,致使他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聲,以示懲戒。隨即,鎖魂倒轉而回,輕易擺脫了雪人的糾纏,再次朝著飄零客沖去。說起此事,與那天刀客有很大關系。之前,鎖魂與天刀客一戰,受傷不輕。逃離的途中卻正好遇上元神之體的飄零客,于是打算吞噬掉他的元神,以助長自己的修為。面對鎖魂,飄零客感應到它身上的邪煞之氣,理智的選擇了逃避,在中途遇上雪人,三者之間就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情景。如今,鎖魂再次找上自己,飄零客滿心不甘,但卻不敢迎戰,連忙繞著西北狂刀與禿天翁閃躲,以躲避鎖魂的追擊。對此,鎖魂緊追不舍,口中發出刺耳的厲嘯,這讓西北狂刀、禿天翁、黃杰都頗感不安,各自迅速散開,誰也不愿做飄零客的擋箭牌。如此一來,飄零客情況危機,只得選擇雪人作為依靠,躲到了他的背后去。正好,雪人這時滿心怒氣,也不在乎飄零客的目的,怒吼著朝鎖魂沖去。鑒于雪人有混元霹靂神功護體,鎖魂不想與他浪費精力,因而采取了避重就輕的方式,利用自身的有點,展開了對飄零客的追擊。察覺到雪人攔不住鎖魂,飄零客又驚又急,在一番考慮后,突然朝著湖中射去。這一舉動令人驚奇,觀戰之人都覺得不解,飄零客若躲到水中就能避開鎖魂的追擊,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結果令人驚異,就在大家認定飄零客躲不掉之際,緊隨其后射入湖中的鎖魂劍突然倒射半空,漆黑的劍身不住顫抖,發出刺耳的怒吼聲。同時,湖中飛出一道身影,以快得驚魂的速度出現在鎖魂附近,雙手發出漆黑的光芒,牢牢的將長劍控制在一個狹小的范圍內。這一變故,立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一致抬頭看著半空,發現突然出現之人竟是那天麟,他正施展出某種邪惡的法訣,試圖壓制鎖魂的反擊。剎時,西北狂刀與黃杰臉上露出了詫異。禿天翁與雪人臉上卻露出了仇恨之情。半空,鎖魂劍顫抖不已,厲聲道:“臭小子,你從何處學來這化魂大法?”天麟不語,加大了攻勢,手心那漆黑的光芒黑亮中透著詭異,致使鎖魂口中的慘叫聲更加刺耳。附近,黃杰一聞化魂大法之名,臉上流露出驚訝之情,目光停留在天麟身上,疑惑道:“化魂大法乃鬼

                      管家婆三肖三碼三期必出一期軍刀。一個人游蕩的時候拿了一把砍刀,也是竭力控制自己,從來沒有表露過殺氣?,F在的這把刀明顯是軍隊中的款式,無論刀柄,刀頭,吞口,護手都和王風以前用的大同小異,熟悉中帶著親切。手一觸摸刀柄,就已經有些狂亂的想法涌出,不自覺的想要血腥。手中的刀也仿佛感染了魔性,微微的顫抖著。直到王風極力控制,才靜了下來。王風明白,并不是自己手中的刀怎么樣,而是自己一接觸到刀,就會勾起自己一直深深埋在心底的殺戮的欲望,自己的心中有殺意,籍著手中的刀引發了出來。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按照若漢狂化的方法,王風自己氣息小心的分了點,稍微刺激了一下后腦部分,頓時,殺意仿佛被無限放大了,只想見到血光。還好,分出去的真氣不多,還能保持自己的想法。外面應該有個叫做試金的魔獸可以用來平息自己的殺意,王風提刀做勢,走到了外面空場。能看到對面的一條小路。估計自己如果能在魔獸的攻擊下走到那里,應該就算可以通過了。所以毫不遲疑,向前走去。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窺視自己,但看不到影像。顧不了那么多了,舉步向前走去。心中的殺意越來越明顯。遠在后面的斯諾等人也都能感覺到王風爆發的驚天殺氣。頭皮一陣發麻,族長忍不住喃喃道:“他究竟是什么人?”琳達也被王風的殺氣嚇了一跳,心下不停祈禱:“萬能的神啊,千萬不要讓他出什么事情?!泵孔咭徊?,王風殺意就加強一分,估計前面不管出現什么,都會遭到王風瘋狂的攻擊。此時的他,竟有些類似狂戰士的瘋狂,阻我路者,遇佛殺佛,遇魔殺魔。不過,王風并沒有象若漢那樣,連敵友都不能分辨,只是現在的他,突然很享受這樣的感覺,甚至期望前面能有個什么強大的魔獸出現讓自己發泄一下。不知道什么原因,王風一直走到了小路的盡頭,也沒有什么東西出現,順利的走到了頭。一腔殺意無法宣泄,王風忍不住向天長嘯,嘯聲高昂,恍若龍吟一般,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長嘯過后,王風揮刀向空處一掄,一股刀氣發出,嗤嗤作響,刀氣所過之處,石頭,木塊,泥土,碰到的物事全被這一刀分成了兩半,地上也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手中的刀已經承受不住王風的功力,“喀嚓”一聲,碎成了幾段??︵曷暦路饐净亓送躏L的自我意識,看著地上的碎刀,王風自己嘆了口氣,丟開了沒有刀身的刀柄,向前方望去。心下暗自琢磨,自己的殺意加上從若漢那里學來的狂化,竟讓自己的功力突然提高了兩倍有余,還好自己還能分清敵我,看來這樣的事情不能常做,同時告誡自己,在不能控制自己的殺意之前,絕不再亂用狂化這招。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白鹁吹目腿?,請進來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什么人,僅靠殺氣,就能讓試金嚇的不敢出手的?!蓖躏L循聲向前,轉過一個山口,看到一片平地,旁邊有一個巨大的煉爐,角落里是一個矮人風格的茅屋。遠處的矮人族長和斯諾若漢等人好像也得到了通知,開始向這邊走過來。等到大家合到一處,才一起進入小茅屋。矮人的東西很精致,就是房屋的大小有點小,王風琳達還好,若漢就只能蹲著了。進到茅屋中,王風終于看到了聲音的主人——一個胡子比斯諾合他父親加起來都長的年老矮人。矮人的毛發太多,看不出臉上的皺紋,但光聽聲音,就知道他的年紀很大了??窗俗彘L和斯諾恭恭敬敬的樣子,大家都知道,這個年老的矮人就是矮人族中的兵器鑄造大師卡特。大師很客氣的讓大家坐下,然后感嘆了一聲,說道:“從來沒有人在兩天之內從谷口進到我的茅屋里來,這位小兄弟卻是第一個,連我都不得不佩服?!蓖躏L對長者還是很客氣的,忙道:“不敢,誤打誤撞進來的,不敢當大師謬贊?!贝髱熃又鴨柕溃骸靶⌒值苋绾畏Q呼?”王風趕忙報名。雖然大家心里都有一個問題,但大師沒有開口,其他人也不敢說話。大師接下來卻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王風,聽你的名字,好像不是周圍幾個國家的人???”王風點頭道:“如大師所料,我不過是個漂泊的浪子,隨遇而安,談不上是哪里人?!贝髱燑c點頭,終于問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你為什么在那個武器庫里只選了那把很平常的刀?可是那里沒有什么入眼的東西?”大家聽到了感興趣的話題,個個都豎起了耳朵。王風道:“大師太謙虛了,那個武器庫如此龐大,怎會沒有入眼的東西。最靠近門邊的那里就有幾把好刀。一把是那柄銹跡斑斑的大刀,雖然年代久遠,疏于打理,但從銹跡上就能看出,是把絕頂的好刀,周圍雖然有些明晃晃的刀,但掩蓋不住刀中發出的威猛之氣。不過那把刀太大了,不適合我。所以沒有選?!贝髱熉牶蛭⑽Ⅻc頭。族長也露出了驚奇的神色?!斑€有一把,斜放在一堆連鞘的刀中,別的刀都很華麗,唯有那一把沒有什么修飾,鞘也很平常,但我發現那把刀的刀鞘居然是用的夾的方式而不是一般的插的方式,這樣的做法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刀太鋒利了,所以刀鞘都不能承受,可見也是把好刀。不過,刀的形狀和我的刀路不同,所以沒有選?!边@回連斯諾都有點想不通了,明明看到了好東西,為什么不用?!捌渌谋魑覜]有看,只看了看刀,也沒有多看。但目前對我來說,用不用兵器并沒有什么大的區別,所以就隨便選一把了?!蓖躏L很老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大師迷著眼睛想了一會,突然說道:“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開過殺戒了?”一語中的,王風的冷汗刷的就流了下來,眼前這個大師太不簡單了。老老實實的,王風答道:“是,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毙哪恐羞@個大師的形象也越來越高深起來了。大師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連試金面對你的時候都不敢動手,可見你的殺意已經開始有些不能控制了?!蓖躏L心中的這個大師已經由開始的鑄造兵器的大師變成了一個內外兼修,爐火純青的一個大高手了。他竟然能從自己的一些簡單的表現中發現別人無法發覺的內涵?!爱斈悴荒芸刂谱约旱臍⒁鈺r,接下來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只要一碰到自己熟悉的兵器,就會忍不住想要使用,當殺意越來越濃的話,你只要拿起武器,就想殺人,這已經成了你的習慣了,長期的壓抑得不到疏導,很容易出大亂子的?!逼鋵嵈髱熕f的,王風已經自己感覺到了,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有時候確實是很有殺人的沖動,不過,憑著過人的意志,硬生生地把這種殺意掩藏,實在是很辛苦。所以,一碰到兵器,不自覺地就把壓抑的沖動釋放了出來,加上狂化的實驗,導致連魔獸都不敢動了。大師接著說道:“如果再這樣壓抑下去,很快你就會變成一個嗜血瘋狂的狂人了?!闭f到這里,王風還不怎么樣,琳達已經坐不住了,搶聲問道:“那,那可怎么辦呀?”焦急的神情溢于言表。王風聽到后面,心中卻是一寬??磥碜约簭目駪鹗磕抢飳W來的東西還真是不能多用,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嗜血狂魔了,這還不被那些正義人士以除魔衛道的名義消滅呀。這招狂化還真是厲害,連大師這樣的人都能感覺到危險了。但大師也是一番好意,提醒自己可能遇到的危機,所以王風也很感激。對大師能夠一眼看穿自己壓抑多年的殺意還是很佩服。大師看著王鳳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面色大變,也是心中暗暗點頭,這個小伙子談論自己的生死切身問題,面不改色,著實難得。很肯定的給了王風一個結論:“目前的你不應該使用任何兵器。在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殺意時,不要接觸任何的武器,否則只會讓你的殺氣越來越盛,長此以往,就會很危險了?!北娙说难酃舛纪蛄送躏L,王風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問題,而且,目前來說,我需要的武器還沒有造出來?!北娙瞬唤?,而王風說話的口氣讓矮人族的幾個人都有些不服。整個大陸最好的工匠都在這里,全大陸最好的兵器都在這里,難道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莫非王風想要的武器是神器嗎?王風在大家各自不同的眼神中把左手手臂上的包袱解了下來,包袱是王風用獸皮緊緊包裹的,大家都知道這個包裹,但并不知道包裹里的內容??粗躏L慎重其事的樣子,熟悉王風的人都知道包裹里的東西的重要。從來沒見過王風如此對待過任何東西,連神器“疾風”弓也不例外,隨手就可以丟棄或者送人,但對這個包裹如此重視,還是頭一回見著。包裹終于解開了,在琳達和若漢看來,王風不過是拿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毫不起眼的鐵塊。但在矮人們看來,王風不次于拿出了一件可以媲美天下所有財富的至寶。大師竟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從王風手上接過極地寒鐵,仔細的端詳起來。矮人族長和斯諾也圍了過來,一言不發,三個人六只眼直勾勾的看著大師手上的金屬塊。琳達和若漢到現在都不明白,王風拿出的這么個黑乎乎的東西有什么了不起,竟然連矮人族的鑄造大師都能激動成這個樣子?大師突然大喊一聲:“斯諾,幫我把爐火架起來;族長,你去準備工具,我們試試看,能不能鍛造?!眱蓚€人,一個族長,一個族長的繼承人,絲毫不介意大師命令式的口吻,飛快的動手,不一會,就把該準備的工具準備齊全,連爐火也燒了起來。斯諾在一旁賣力的拉著風箱,火爐中的火苗直竄了上去,發出呼呼的聲音。大師熟捻的扔了幾個黑塊在爐火中,爐火顯得更旺了。直到冒出的火苗漸漸的變成了白色,大師才開始動作,若漢已經很識趣的幫助斯諾一起拉風箱了,不過他巨大的身體只能蹲在地上。好在斯諾回來后沒有了禁止,這點體力活還不放在話下。王風的極地寒鐵被夾著送到了火苗上,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鐵夾已經慢慢的變紅了,而極地寒鐵還是一副黑乎乎的樣子,沒有半點變化。大師冷冷的看著,又從旁邊的一堆東西中挑了幾塊金黃的東西扔到了火中,火焰立刻變成了詭異的金黃色,熱浪散開來,周圍的溫度立刻變得燙熱無比。寒鐵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大師又換了幾種東西,最后連鐵夾都熔化了,寒鐵還是沒有什么反應,大師才頹然的收手。斯諾和若漢這一陣拉風箱,仿佛比和敵人劇烈搏斗都累,呼哧呼哧喘個不停。大師好一陣沒有說話,王風也呆呆的看著他。雖然來的時候充滿了希望,但眼前的情景卻和以前自己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樣,對極地寒鐵束手無策。不過,失望的次數多了,王風倒也看的開了,反正自己并不是非得需要這個東西不可,實在不行,大不了自己不動手,和以前并沒有什么不同。大師默默的站了好久,族長和斯諾也沒有說話,畢竟他們也是識貨的人。王風拿出的極地寒鐵質地之硬,濃度之純不是一般的金屬能比的上的。只是這樣的寶貝竟然沒有辦法熔煉,兩個人都大為遺憾。不過看大師的樣子,好像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所以也不去打擾,靜靜的等著。終于,大師開口了:“這塊金屬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塊材料,但用普通的方法無法熔煉打造,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試試看?!蓖躏L見事有可為,心中一振,連忙問道:“什么方法?”“有兩種方法可以試試。一是找一個火系魔法禁咒法師,讓他用傳說中的禁咒‘焚天滅地’來試試能不能熔化這塊金屬。如果不行的話,就只有一個傳說中的方法可以了?!蓖躏L急切的問道:“什么方法?”大師緩緩道:“如果你能碰到傳說中的鳳凰,用它的血液浸透這塊金屬,就可以熔煉了,不過,鳳凰本就難求,想要它的血就更是難上加難,你也不用報那么大的希望?!鳖D了頓,接著說道:“我現在知道你為什么選那把普通的刀了,有這樣的兵器做希望,其他什么兵器也看不進眼里了?!鄙钌顕@了口氣,望著遠方再也不說話了。第二十八章狂化王風從來沒有在大家面前殺過人,而且在和大家組隊的時候就已經說過,自己不殺人。這點琳達知道的很清楚,但她并不知道王風是在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殺意。若漢卻是對王風能有一個能讓矮人族的鑄造大師都束手無策的東西感到驕傲不已,如果不是琳達拉著,若漢就要跑去奚落斯諾了。琳達此時心中只是不停的在擔心,老大究竟怎樣才能從變成狂人的危險中出來,因此見眾人都沒有說話,自己怯生生的走到大師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師,請問怎樣老大才不會變成嗜血的狂人?”大師抬頭看了看焦急的琳達,笑道:“小精靈,不要著急,只要你們的老大從現在開始不要去亂動兵器,一般不會有什么大事的,你還信不過你們老大嗎?”斯諾和王風正在把極地寒鐵從爐火上取下來,沒有注意這邊。琳達看了看那邊,又問道:“大師,你從來沒見過我們老大,連我們都沒有見過老大殺人,你怎么知道他在壓抑殺意呢?”大師笑道:“你難道從來沒有注意過嗎?現在的人類貴族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騎士精神,個個有事沒事身上帶把劍作為武器也好,裝飾也好,弄的現在大部分的人都有樣學樣,個個都把劍作為自己的隨身武器。不過,劍這個東西,單打獨斗的時候,充充場面,表演一下還是可以的,但真是到了戰陣之中,卻并不是最好的選擇?!薄皠Φ膽靡话阋酝拼虨橹?,但在戰場上,即使大規模的騎兵作戰,佩劍的攻擊力也不能和戰斧相比。但戰斧的使用需要極強的膂力,遠遠不及刀的使用那么方便,所以,真正在戰場上的刀光血影中活下來的人,都喜歡用刀。如果說劍是功力和身份的表征的話,刀,才是真正的殺人的兵器?!薄澳銈兝洗笃饺找膊灰娛褂檬裁幢?,但一挑選就用的是刀,看你們平日不自覺的露出的軍隊作風,很容易知道他過去的生活。加上他今天突然殺機暴漲,可見是忍了許久需要發泄?!甭犃舜髱煹脑?,琳達終于明白了,接著又問道:“為什么非得要火系禁咒或者鳳凰的血才能煉刀呢?”大師這回神色凝重的道:“你們老大帶的金屬不是普通的鋼鐵,我這邊竭盡全力也不能熔化,如果想要把它做成兵器的話,只能用更烈的火才能做到?;鹣档慕涫侨肆δ軌蜻_到的極限了。如果這樣還不行,就只能借助傳說中五百年涅槃一次,浴火重生的神鳥鳳凰的血液才能把它煉化了。不過……難??!”有多難大師并沒有說,但琳達自己知道禁咒法師在這個世界的分量,如果禁咒法師都做不到的話,那么神鳥就更加難于上青天了。不過,總算,對老大的擔心放下了許多。以王風的耳力,這邊的談話自然聽了個一清二楚,對琳達的關心王風也很感激,但更進一步的想法,王風卻從來沒有過,畢竟,兩個人并不是同一種族,而且,在王風心中,還有著回去的念頭??偹阒懒诉@次煉鑄的結果,失望多了也不在乎,收拾完后,和大師等人坐著,又討論了一些在鍛造方面的東西。王風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包括百迭法在內的方法和矮人們互相交流了一下。矮人大師也用自己幾百年的鍛造技巧相和,賓主談的極是融洽。大師也好久沒有遇上如此談的來的朋友,而且對各種兵器的使用上還有著更深一層次的認知。雖然大師作為鍛造師對各種兵器的使用和了解都有一定的造詣,但還是比不上刀山血海中闖出來的王風,就大家使用的武器,隨手拈來,使用方法,攻擊特點,防御用途,致命缺點,講的頭頭是道,和大師在某方面的理論互相結合,兩個人都覺得獲益菲淺,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這一通聊下來,斯諾已經去武器庫搬了好多次兵器,反正王風和大師是見什么武器說什么武器,三句話不離本行。周圍幾個人也聽的津津有味,深覺不枉此行。王風說到的都是從戰場上得來得寶貴經驗,大師則是更加從兵器的本質出發,雙方印證,讓旁聽的眾人也都得了不少甜頭。終于大師感覺到有些累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居然過了整整三天,期間斯諾已經給大家準備過數次飲食,都因為兩個人說話的內容太精彩,反倒沒有注意過。兩個人聊完后,若漢、斯諾、琳達都沒有休息,直接在大師居住的茅屋外找了個地方慢慢消化這幾天聽到的東西,大師畢竟上了年紀,客套了幾句,開始睡覺,族長陪著王風慢慢講一些大陸形式,各部族和國家的實力分析等。族長在陪著大家連續幾天后仍能慢慢的和王風講這些東西,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矮人們已經把王風等人看作朋友,對朋友的招待矮人們是決不會吝嗇好酒的,接下來的幾天,除了琳達是個女的,大家都比較照顧,王風內力雄厚,可以把酒氣逼出體外,若漢整天的生活就是喝酒、宿醉、再喝酒、再宿醉,直到離開很久,提到酒字若漢都會莫名其妙的發昏。再好的朋友也有分離的時候,接受矮人款待幾天后,王風等人終于提出了離開。隨后,又是一通盛大的告別酒。臨行的時候,大師送了若漢一把全新打造的斧頭,本來要送琳達一把弓的,看了現在琳達用的從黑虎團搶來的黑弓,大師不再多事,但也沒有說什么。正好原來的預備龍騎兵們駐扎在不遠的魔獸森林中,因此,王風離開矮人后,直接就向這個地方奔去。矮人斯諾本來也要和大家一起游歷,被卡特大師強留了下來,可能要著重培養一下小矮人。斯諾只好眼巴巴看著王風等人離開?,F在的隊伍變成了三個人,隊伍看起來有些單薄。纖細美麗的精靈,體格勻稱的王風,和魁梧高大的若漢,三個人并排走著,加上白雪矯健的身影,卻有些說不出的協調。魔獸森林并不是這個森林正式的名字,只是這邊的人通俗的叫法,它真正的名字叫做“獸鄉”。接受王風調派來到這里駐扎的預備龍騎兵們表現出了極大的合作,并在此證明了龍騎兵預備役訓練的卓著成效。小小的駐地被經營的鐵桶般滴水不漏。平日的作息更是如軍隊般嚴謹,每個人都保持著和在煉龍窟相同的生活方式,嚴格的按照時間休息,訓練,一絲不茍。王風三人到來時,哈林已經歸隊,作為年紀最大的隊員,被大家公推為隊長。在哈林歸隊之前,先到的人員已經利用現成的東西,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堡壘,可供幾十人駐扎生活。哈林歸隊后,慢慢的建立了一些堡壘的外圍設施,并安排專用的人手各司其職,整個小堡壘現在看著牢固異常。當然,不論是獸鄉也好還是魔獸森林也罷,這個名稱不是白來的,剛到此地,就受到了一堆也可以說是一群的魔獸熱情的“招呼”,好在隊員們個個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面對這些不是很強大的魔獸,絲毫沒有人受傷。當天晚上大家有了充足的食物。知道此地的危險,大家以最快的速度伐木打樁,做了各臨時的住所。其間擋住了無數撥魔獸的瘋狂攻擊。好在都是低級魔獸,應付起來不是很吃力,而且大家都是至少能制服一頭龍的高手,安全的在魔獸環繞下度過了第一晚。每時每刻都有遭受攻擊的危險,這樣的訓練比在煉龍窟更加能快速的提高個人的潛能。哈林回來后,立刻發現了這個情況,所以,在完善自己的駐地后,每天都有一個小隊十個人被派出去清除周圍的魔獸,一方面查看地形,另一方面當作日常訓練。幾十個人輪流倒換,周圍的魔獸也殺了不少,甚至在森林中開了一條小路出來。幾十個龍騎兵的預備隊員因為不能順利成為龍騎兵而惱火,這森林里數不勝數的可憐魔獸已經成了大家發泄的對象,短短十幾天,營地周圍橫尸無數。不過也引來了更多的魔獸,變的殺不勝殺,而且尸體越來越多的話,周圍的味道也不好。在這樣的壓力下,大家開始了有計劃的殺戮,并把尸體扔到了相對較遠的地方,在那里,自然有別的魔獸會清理這些尸體。這樣一來,營地附近的魔獸慢慢的少了起來,即便有些不長眼的沖了進來,也馬上會被巡邏的人員清理掉。而日常訓練的隊員們每次都要離開營地很遠才開始殺戮,所以,當王風等人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什么魔獸來騷擾了。三個人的到來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早在王風讓他們到這里駐扎的時候就給他們說過,很快會來這里和他們會合。不過,他們三個出現的方式卻讓這些龍騎兵們大吃一驚。完全不似龍騎兵們剛來的時候那么小心翼翼,雖然營地在獸鄉的深處,但三個人加上一頭狼如同閑庭信步般輕輕松松走來,周圍連一個魔獸都沒有。難道是獸鄉的魔獸轉了性,或者是這幾十天的殺戮嚇破了膽?否則這么多的魔獸為什么會沒有攻擊他們幾個呢?魔獸們都消失了嗎?顯然沒有,開始只是幾個不長眼的魔獸試圖闖進龍騎兵的營地,被幾個警戒的人員消滅了。不過,看它們慌張的樣子,好像在躲避什么。隨后幾個負責警戒的龍騎兵發現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直壓過來,久經訓練的他們立刻知道這是殺氣,而且是極為霸道的殺氣,怪不得魔獸們要瘋狂逃跑呢。其他的龍騎兵也被驚動了,紛紛出來,個個手持兵器,戒備周圍,尋找殺氣的來源。遠遠就看到了三人一狼,從外面慢慢靠近了營地。哈林從身影中認出了王風等人,吩咐大家不要緊張,遠遠的迎了上去。哈林知道若漢是狂戰士,現在的若漢明顯是狂化后的樣子,遠遠就可以感覺到若漢滔天的殺意。不過奇怪的是,若漢并沒有對任何魔獸和身邊的人出手,只是那么保持著這種狂化的狀態。這是哈林所不能了解的一種狀態,狂戰士居然沒有攻擊任何人??囱矍暗臉幼?,魔獸們都是被若漢的殺氣嚇的東奔西跑。一時間,若漢心中的有些常識被顛覆的無影無蹤,這還是狂戰士嗎?哈林忍不住心中暗暗羨慕起若漢來了,狂戰士天生就有這種嗜殺的本能,所以能在狂化的狀態下達到這種氣勢。而自己這邊的龍騎兵們就不行,雖然最近對魔獸們展開了無情的殺戮,行動間已經隱隱有些肅殺的氣氛了,但還是不能達到像若漢這樣的霸道和凌厲??粗齻€人輕松的走到了營地,這幾天奮力殺魔獸的龍騎兵們又是慚愧,又是驚訝。個個都是聰慧的人,否則也不會被選入龍騎兵的行列,馬上他們就明白若漢這樣和王風脫不了干系。其實王風他們應該早幾天到的。出發后不久,琳達就越想越覺得不安,總覺得王風實在是太危險,雖然王風已經表達過自己沒有事情,但琳達并不放心,一路上思前想后,不得安寧。終于忍不住,琳達把自己的擔憂對王風表達了出來。王風雖然自己并不是很在意,但對琳達的關心王風還是心存感激的??此龘某蛇@個樣子,王風也是不忍,于是輕聲的勸慰了她幾句,叫她不要擔心。誰知琳達聽完后竟然眼圈一紅,掉下淚來了,這下王風可抓瞎了。從小到大,王風還沒怎么和女孩子打過交道,更不用說流淚的女精靈了。面對千軍萬馬王風也沒有皺過眉頭,精靈的眼淚卻讓他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只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若漢。誰知若漢比他還不如,呆呆的站在那里,正在奇怪的看著琳達,好像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哭似的??磥碜约喝堑牡溨荒茏约簛斫鉀Q,沒有辦法,只好把自己當時輕微狂化的事情給琳達講了一遍,并不斷給琳達表示那會殺氣不受控制完全是因為狂化的結果,琳達這才慢慢的轉憂為喜。臉上的表情變的如此之快,連王風都看的想笑。不過,美麗精靈的小臉這時候顯的是那么可愛,輕輕地,王風伸出手,慢慢的撫摸了一下面前的俏臉。琳達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突然的轉身跑了開去,活象一個受驚的兔子。王風轉頭看若漢,發現若漢也在看著王風,同時眼睛里一道佩服的神情。直到晚上停歇的時候,琳達才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轉過來又問王風:“老大,你怎么會狂化呢?難道你也是狂戰士?”若漢也接口:“我也正想問呢,老大?”王風看了看,把自己那天根據若漢的經脈運行方法做實驗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靜靜的等著兩個聽完以后目瞪口呆的人清醒過來。琳達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結結巴巴的問:“老大,那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狂化呀?”王風點點頭,道:“理論上,是的。但是實際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自由的操控自己的真氣改變原有的運行路線。而且這種方法只是強行的把自己陷入瘋狂的境地中,身體上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和若漢他們天生的那種體質不同,他們狂化后攻擊力能成倍的增長。不過我們那里有句俗話,叫‘好漢怕賴漢,賴漢怕死漢’,意識瘋狂后,就有了一種不怕死的氣勢,自然比別人要看起來厲害一些了?!绷者_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若漢問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老大,你狂化后還能忍住自己不殺戮身邊的人嗎?”自古以來,狂戰士一直是單兵作戰能力僅次于龍騎兵的兵種,但由于狂化后的六親不認,也一直被當作最沒有用處的兵種。一隊狂戰士只能當作普通的小卒,根本不敢叫他們狂化,而且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會偶爾被激怒,把自己身邊的人殺個干干凈凈。在大陸上,狂戰士一族廣被欺凌,就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形成集團戰斗力??粗躏L居然能學到狂化的招數,而且成功的把自己的情緒控制住,若漢按捺不住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王風自己對自己的真氣還能夠收發自如,所以控制刺激真氣的量和度也比較能夠掌握,但是對于若漢這種天生的體質卻沒有把握,所以一直沒有和若漢說?,F在若漢問起,王風也不藏私,把自己能做到的說了一遍,但還是反復告誡若漢,不能輕易試驗。不過,王風的勸慰好像沒有起到作用,若漢一直到王風說完后,才站起身來,走到王風對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王風說道:“老大,我們狂戰士一族因為不能合作作戰,千百年來在大陸上一直抬不起頭來,如今終于有個機會能夠改變這種情況,不管有多危險,我都要試試,哪怕是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請老大成全?!闭f完,又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琳達看著若漢,也同情的說道:“老大,你就幫幫若漢吧!”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企求的看著王風。王風看看他倆,搖了搖頭,他很了解若漢的性格,這是個死性子的人,只要他決定了什么,估計都不會輕易的改變。只好輕聲說道:“起來吧,那就這幾天我們試一下吧,有我在,也許能及時救治一下?!蓖躏L的方法對自己簡單,但對若漢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刂普鏆獾牧亢痛碳し炔蛔?,不能狂化,只是把若漢憋成了一個氣呼呼的人;但量一過或者刺激幅度一大,馬上就變成和以前一個樣子,雙目血紅,六親不認。琳達又再次的頻繁見識了王風的強??窕蟮娜魸h還來不及有所動作,王風只輕輕的一揮手,若漢立刻毫無知覺的暈倒。名震天下的狂戰士和一個溫順的嬰兒一般,毫無反抗能力。全虧了若漢修習過王風教的內功心法,暈倒后很快解除狂化,休息一會就可以繼續練習。若漢真不愧是個武學的天才,可能因為心思單純的原因吧,不去多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專心一致,失敗多次以后,這個極難控制的坎被他在短短兩天之內跨越,十次之內已經能有六七次保持清醒了。所差的就是熟練的問題了?!扒逍选钡目窕目駪鹗?,琳達心里好笑的同時,

                      痕。如果不是兩個魔法師的一個大火球和電擊把暴龍擋了一下,這個弓箭手估計就此掛了。雖然沒有丟命,但已經明顯的失去了戰斗力。沒有料到暴龍會聰明的攻擊弓箭手,艾格和幾個武士都不知所措,估計太低使一個同伴受傷,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狼軍的隊伍在看著,這讓自尊心極強的艾格如何能忍受,瘋狂的追了過來??粗竦臉幼?,王風低聲的說道:“遇事要冷靜,不要因為任何事情失去了判斷的能力,那樣就危險了。對付這樣的魔獸,如果一擊不中,就應該馬上撤退,和它消耗絕對不智?!狈路馂樽C明王風的話,暴龍接下來的攻擊轉向了魔法師,魔法師可沒有武士和弓箭手的靈活身手,因為武士們沒有擋住暴龍的沖擊,魔法師陷入了危險的境地。當其中一個疲憊的魔法師被暴龍一口咬成兩截時,勇敢者的人終于意識到了危機。艾格終于了解了魔獸的可怕,向王風等人發出了請求一起攻擊的信號。本來就打算消滅魔獸的狼軍各人馬上開始反應。王風沒有大動,但還是有意的站在了愛莎的側前方。愛莎的風刃已經成排的向暴龍飛去,與此同時,琳達的箭已經到了暴龍眼前。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危險,暴龍的雙爪恰好在眼前,擋住了兩箭。一排風刃已經把胸腹的石頭盔甲破壞的亂七八糟。剩余的魔法師目瞪口呆的看著愛莎若無其事的用最低級的風刃把暴龍的盔甲一層層剝掉,也不見她詠唱咒文,也沒有用魔法杖的增幅功能,這樣神乎其技的魔法使用。既沒有用高級的魔法,也沒有露出費力的表情,簡簡單單的一個低級魔法效果卻比他們兩個人使用的三級魔法強了百倍。但暴龍也不是好惹的,雖然外層的盔甲破損,但它只停頓了一下,馬上身上又覆蓋了一層新的石塊盔甲。雖然沒有“大地守護”那么神奇的防護效果,但比“護體石膚”要好的多了,如果這樣的話,只要給它一點點時間,它就能“長”出一副新的鎧甲。要消滅它就不能給它“長”盔甲的時間,愛莎繼續發出風刃,琳達的箭不停的射向暴龍的雙眼,逼的暴龍兩只前爪不能離開眼前。查克已經繞到了暴龍旁邊,準備下手。暴龍卻狂吼一聲,向愛莎沖來。若漢挺身擋在愛莎身前,揮舞巨斧準備攻擊。琳達卻不愿愛莎冒險,憑著自己的速度和輕功,向前一縱,輕巧的精靈竟站在暴龍的利爪上,拉開了弓。前段時間王風對琳達的訓練立刻顯示出了非凡的效果,在這種姿勢下,琳達還能開弓放箭,沒有了利爪的保護,琳達的這一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暴龍的左眼。眼球爆裂的瞬間,暴龍的大嘴也橫著咬向精靈的身體,剛剛前沖的慣性還沒有消失,眼看琳達就要沖進暴龍的大嘴中。王風見勢不妙,顧不得許多,身體箭般飛出,腳尖點在暴龍的大嘴唇上,借著反彈的勁力,拉著琳達離開了暴龍。暴龍卻被王風一腳,踢的連退數步。這一下兔起狐落,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暴龍已經眼球中箭,倒退了出去。除了正對的若漢和愛莎以及當事人琳達以外,其他人都沒有看到王風的動作。琳達經這一嚇,當時暴龍大嘴一到,已然懵了,直到王風拉她回來,手中暗暗輸了一道定神的真氣過去,才慢慢清醒過來,心中對老大真是感激萬分。中箭的暴龍不住的狂吼,倒退幾步后止住勢子,繼續向愛莎沖來,一張大臉上眼中黑色的液體和綠色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越發顯的猙獰。若漢已經沖了上去,揮舞大斧,結結實實的砍在暴龍的腹部,一片石塊的碎裂聲中,肚皮隱約有血絲滲出。暴龍也被若漢這一斧帶的巨大力量打飛起來,轟然一聲倒在地上。眼睛的突然失明加上腹部的劇痛,暴龍已經失去了理智,魔獸的本能驅使它爬起來又向愛莎狂吼著沖去。完全不顧再生盔甲保護自己?!班汀币宦?,清醒過來的琳達發出了另一箭。瘋狂的暴龍已經沒有意識保護自己,右眼立刻中箭。雙眼失明的暴龍更加狂暴了,狂吼聲中,向著原來的方向直沖。愛莎看的仔細,一排風刃準確的飛向暴龍張著的大嘴中,正在前沖嘶吼的暴龍聲音仿佛突然被切斷,關進了喉嚨里,立刻悄無聲息,但腳下絲毫未停。本能沖向令自己受傷的元兇,但兩眼和口內要害被襲,再強的魔獸也經受不起,速度慢了許多。若漢又沖到了暴龍前面,這次受傷失明的暴龍沒有繼續完善自己的盔甲,若漢看準機會,手中的巨斧準確的砍向剛剛那一斧的舊傷上。剛被巨斧斬破的皮膚哪里能經的起再一次的砍伐,這一斧毫無障礙的進入了暴龍的腹部,開了一道長長的大口子。暴龍的沖勢立刻被打斷,腹部的痛苦又一次激發的它仰天長號,凄厲破碎的吼叫聲讓身后遠遠的沒看到發生什么事情的勇敢者傭兵團膽戰心驚。身后一個武士高高躍起,手中的大刀揮過,暴龍的長號聲突然截斷,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加上兇狠的角度,正是練習絕刀不久的查克。暴龍的大頭從頸項突的飛起,借著查克一刀的威勢,一道漂亮的拋物線,落到了王風的腳下。暴龍無頭的尸身這才怦然倒地,砸起一片灰塵,露出了查克的身影。再往后,是勇敢者傭兵團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目光。第十三章思危沒有看到王風出手,也沒有以為他會出手,但愛莎幾個人的動作卻讓勇敢者的人大吃一驚。從劫后余生的驚怵中恢復過來,艾格的心中第一感覺竟然不是感激,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堵的自己呼吸都難受,肚子里一陣不舒服,嘴巴也有點發苦了。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為什么會這么苦澀?是了,嫉妒,羞愧加上嫉妒。自己在狼軍加入戰斗前曾經發過狠話,不讓他們參與,但后來情勢危急了,不得不厚著臉皮請求他們幫助,本以為他們的加入也只是會拖住魔獸一會,使自己這邊的幾個武士能騰出手來偷襲。當然要犧牲掉幾個狼軍的人是在所難免的??墒?,狼軍的這幾個任由自己嘲笑侮辱的菜鳥卻在片刻間就輕松的解決了魔獸,最叫人氣憤的卻是他們個個沒有受一點傷,表現的也那么若無其事。知道他們的級別,愛莎是個初級魔法師,查克也不過是個剛被承認的初級劍士,那個矮人和弓箭手也才二級,狂戰士只是一級的冒險者,他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自己麾下兩個高級魔法師,兩個弓箭手,七個高級武士都不能斬殺魔獸卻被他們輕松搞定?最可氣的是那個最差的黑頭發,什么也不干卻還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艾格現在知道自己在嫉妒什么了,原來是嫉妒這個沒用的家伙。他的運氣為什么那么好?這幾個人表現的實力,隨便哪個高級的傭兵團都會搶著要,為什么卻跟著這個沒有前途的家伙。我想不通,我們的傭兵團哪里比這個不入流的連任務都領不到的狼軍差了。我一定要把這幾個人拉到我的麾下。艾格如是想的時候,查克和若漢正在斯諾的指揮下剖開了暴龍的腦袋尋找魔核。很快一個拳頭大小的魔核就拿到了若漢手中。給愛莎鑒定了一下后,是一塊二級中的極品土性魔核,看來這次雖然沒有任務,卻沒白干,至少這個魔核可以換取上萬的金幣了。帝國內平靜了許久,也沒有什么地方可以發現超級魔獸,現在上好的魔核已經非常稀有了,市面上流通的都是一些三級以下的魔核,真正上檔次的都被皇室和軍隊掌握著?,F在能得到一塊這么大的二級精品,實在是幸運,怪不得會吸引這么多冒險隊伍前仆后繼的送死呢。在大家都為消滅魔獸高興的時候,卻有兩個人在沉思。琳達被王風救了一命,心中的感激無以表述,此時靜靜的站在王風身后呆呆的想些什么。剛剛王風對她說了一句話:“任何時候都不要把勁力運到十分,留一分可以更靈活,必要的時候可以保命?!甭斆鞯牧者_立刻知道這是老大在指導自己的技巧,所以不作聲,靜靜的思考。王風點撥了琳達以后,自己的目光卻留在了已經死去的無頭暴龍的尸體上,暴龍是怎么被殺的他看的一清二楚。這個魔獸的盔甲與王風現在的護體氣勁如出一轍,如果這樣的攻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會發生什么樣的情形?能從一些細微的現象中學習到東西一向是王風的特點,說實話,暴龍的戰略完全正確,先消滅遠程攻擊力量,再仗著自己盔甲護體不怕攻擊一個一個消滅近身的敵人,除了沒有想到琳達的這個意外,幾乎是很成功的戰術。自己在戰場上也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不過當時的狼軍里的伙伴幾乎個個都是高手,弓箭都比一般的弓箭手射的遠,因此幾乎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到戰場上的狼軍的遠程攻擊隊伍,近戰的話更加不是對手。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現在的這支狼軍還遠遠沒有達到那時候的水平和規模,現在遇上一只魔獸可以應付,如果再有幾只的話,自己想不開殺戒都難了。居安思危,看剛才那個艾格的眼神已經不對了。估計以后的麻煩會越來越多,闖蕩江湖,紛爭是免不了的,雖然有時候可以忍讓,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你的這番好意的。太過忍讓,別人會以為你好欺負,太過出頭,又會有一堆泰斗來逼迫,一個兩個還好,但人多了就不好應付了。如果對方又鼓動什么朝廷或者江湖力量來對付自己,難道在這邊也要做個囚犯嗎?自己現在又不能殺人,需要有一些自保的措施。古代不是有個什么人說過,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嗎?自己這一年多的生活也太悠閑了些,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重建一支軍隊,一支可以和原來的狼軍分庭抗禮的狼軍,一支即使放在任何的戰場上都可以縱橫無敵的狼軍。到異界以來,王風組成狼軍也是抱著一種玩耍的心態,但剛剛艾格的眼神喚起了王風心中埋藏已久的那種渴望,一種希望稱雄天地間的渴望,一種對……血腥的渴望。如果艾格知道自己嫉妒藐視的目光導致王風的心態發生的怎樣的變化后,估計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當時為什么不是個瞎子。眼光又落到暴龍的尸體上,暴龍肚子上那道醒目的傷口引起了王風的注意。那是若漢的大斧造成的。若漢的出手王風已經看到了,一斧劈開了暴龍的石頭盔甲,另一斧在相同的位置切進了暴龍的腹部??粗@樣的結果,王風的腦子里又冒出了一個小念頭。不過這時候不是細想的時候,王風轉頭看看其他人。愛莎現在整個一個貪財的樣子,抱著魔核死不松手,誰要都不給。被若漢和查克瘋狂取笑。琳達也已經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和斯諾呆在一起。見王風轉過身來,大家都停止了吵鬧,等他開口。王風看看艾格等人,受傷的弓箭手已經包扎好了,魔法師給他施了個小小的回復法術,應該已經沒有大礙了。死去的魔法師也被幾個武士把尸體整頓好,準備埋葬。眼光停到艾格臉上,當著自己下屬的面,艾格沒有露出其他的神色,別人救了自己一伙,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因此走過來對王風說道:“這次多虧了你們幫助,我們的任務是消滅這個魔獸,并取得魔核?,F在把這個任務讓給你們,我會到公會去給你們申報的,錢你們可以到任何一個公會去領取?!笨戳丝催h處的愛莎,艾格又禮貌的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們!”王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淡淡說道:“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贝騻€招呼,大家齊往山里繼續出發。魔獸的尸體就留給勇敢者吧,畢竟他們也死了一個人。過了山口,走了沒有多久,找到了原來進出山區的路,順著路走,比在樹林和小灌木里面走舒服多了,速度也快了些。出了這片山區,就快到試練沼澤了,這比多繞幾百里路省出無數時間。雖然消滅了暴龍,但王風還是要求大家戒備?,F在的他要按照管理軍隊的辦法來管理這個幾個人的小隊了。時刻保持警惕則是最基本的要求。這次消滅了魔獸,大家興致都很高,除了王風出手救了琳達以外,其他的表現都可圈可點。王風有意帶大家養成一個好的習慣,就是一定要善于從勝利和失敗中學習到什么。為什么會勝利,為什么會失敗,什么做的不好,什么做的好,哪些沒有考慮到,等等。第一次戰后的討論會就在當晚的宿營地展開了。這里還是一個小的山間平地,恰好有一條小溪流過,相當理想的宿營地。消滅完白雪捕捉到的一頭肥美的野鹿,大家圍在篝火邊開始討論。首先發言并認錯的是斯諾,因為沒有和同伴們約定好相互之間辨認的信號,導致琳達突然出現的時候大家差點攻擊。如果不是王風的話,很可能會造成一場悲劇。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至少王風又救了琳達一次,同時也避免了一個事故。值得肯定的是這次琳達的情報工作做的相當不錯,保證了大家在遠離斗場的時候就提高了警惕。計劃也不錯,各人基本上還是按照斯諾制定的計劃在行動,除了琳達差點遇險外,其他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結果還不錯。王風把指點琳達的話又說了一遍,眾人都若有所思。王風告誡大家:“勇往直前是值得欽佩的勇氣,但不知進退就是導致身敗名裂的誘因。希望你們武功也好,魔法也罷,留一分力氣,既可以靈活控制前方的九分,危急時刻還可以有一分退的靈動。隊伍也一樣,只知道向前沖鋒的軍隊一定是被消滅的最快的軍隊?!彪S后,眾人制定了一些簡單的傳訊手法,互相聯系的方式,等等。休息前,大家這次派了人專門警戒,以后將輪流進行守衛。例行的打坐冥想后,大家開始休息。王風沒有睡覺,仍然是進入那種玄妙的行功所帶來的神秘的思感狀態中。在這里,王風可以靜靜的思考一些問題。白天的情形猶在眼前,號稱刀槍不入的魔獸暴龍也被幾個人針對弱點擊破了。由此給王風帶來的沖擊和危機感是巨大的。因為自己目前也面臨同樣的問題。什么是最好的防御?攻擊。但自己在不能開殺戒的情況下,如何攻擊?這個是不能保證效果的。因此,有必要審視目前的狀況,及早找出應變的辦法,否則,自己如何在不能攻擊的情況下保護自己。自己的護體真氣比暴龍盔甲強的地方在于它是可以流動的,并且有多層防護,如同水流一般。但同樣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只能抵擋攻擊力不能打穿真氣的進攻,但是每次白雪的全力一抓都能碰到衣服,那么勁力超過白雪的攻擊就能直接攻擊到自己的身體。如何防御?加深功力,在外面再形成一道防護真氣?也是個辦法,但外發的范圍越大,功效就越差,也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那么試試把現在的每道真氣都加強如何?是個辦法。怎么加強?增加外發的量應該可以,在不改變真氣圈厚度的情況下增加外發的量,相當于把每道真氣都變的更加稠密,更加耐打擊。想法雖然好,但做起來卻相當困難。好在王風的經驗豐富,也不貪心,還是試著從小片區域開始試驗起。最容易外發的是從膻中開始,這里也是要害部位之一??梢韵劝褞讉€要害部位都保護好,其他部位以后再說。小心的加大外發的密度,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目前的王風的外發真氣有三層,想要單獨控制每一層還是相當困難的。慢慢的捕捉不同的層次之間的差異,一點一點的區分,毫毫厘厘的感受。終于,三團分界模糊的真氣開始慢慢的壁壘分明,獨立控制了。這還只是一小步,接下來的活就更困難了,想要增加真氣的外發,必然導致內力的真氣減少,而且還不能快速的發出,只能慢慢的一絲一絲向三道真氣中多擠進去一些。沒有達到王風自己要求的外發量,王風不斷催動自己的真氣往外擠,等到成功的擠出去后才發現,體內的真氣被擠出去一大半,現在的丹田中竟有些空蕩蕩的感覺。不得已,只好先保留膻中一個地方的真氣濃度,停止外發,開始用久違以久的打坐來聚氣。陷入入定中。從入定中醒來,發現天已過午。同伴們見他入定,很是奇怪,老大還從來沒有象這樣子運過功,都知趣的沒有叫他。這次的運功獲益非淺,外發的真氣多,騰出了內里真氣的地方,這一趟坐功下來,全身真氣的量增加了兩成有余。站起身來,動了動身體,只覺得說不出的身清氣爽。心知自己困擾多日的高原現象已經越過,心下更是驚喜。旁人見老大的神情高興,也都不自覺的輕松了起來。自己的問題解決了一小部分,王風還是很高興。一時興起,開始指定各人如何改進攻擊方式??磥硗躏L的性格還是充滿了攻擊性,并沒有因為不能攻擊就改變。這回教的是根據昨天若漢斧劈暴龍的情形。同一地點攻擊多次的話,有可能將不可能攻破的變為可能。那么如果各人的刀斧弓箭或者魔法風刃能集中一點進行瘋狂攻擊的話,也許昨天攻擊暴龍時就可以不用考慮其他,專攻其頭部一點或心臟,那樣可能琳達都可以不用冒險也能消滅暴龍了。要重振狼軍的威勢,也許開始就要靠這些幫底了。因此王風盡可能的多教給大家一些能夠殺敵保命的東西。但這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不用說要幾個人同時攻擊一點,就是一個人每次都攻擊一點的話,也是相當困難的。不過王風自有王風的辦法,他用一根樹枝和一個小小的石塊成功的驗證了在樹枝的攻擊下,小小的石塊保持被王風在攻擊過程連續三百多次的擊打中一直在空中來回撞擊而毫不落地。直接的證明了這一點的可行。有人做榜樣,而且又是自己欽佩的老大,所以各人紛紛練了起來。練習歸練習,趕路還是要趕的。因為魔獸已經除掉,所以趕路中又恢復了束縛負重練習,這次還多了個白雪不時的偷襲,加強各人防備意外的能力。眾人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慘遭白雪的蹂躪。連琳達都不例外。查克看了王風這次的示范后,把自己學到的絕刀刀法改了一下,不再是王風開始教授的那種刀路詭異的刀法,而變的更注重準確和力量。反正絕刀的刀意也不過“快、準、穩、狠”四個字,如何改變方式并不重要,王風看的暗暗點頭。這幾個年輕人都相當不錯,可以舉一反三,和他們在一起也時不時能激發王風的一些靈感,使他能夠攀向武學的更高峰。若漢自從修習王風教的心訣后,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變了,強大的攻擊力加上過后還能正常的勞作,使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對老大更加的崇拜了。矮人族的斯諾因為有一些自身的原因,因此無法學習到王風一些武技,奇怪的是王風好像知道這一點,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斯諾進行這方面的指點。相反倒是經常指點他一些策劃和組織方面的東西,其他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王風和斯諾也都仿佛約好似的沒有對誰提過。愛莎最近除了練習自己的魔法外,有時候也偷偷的給自己加一個束縛術慢慢鍛煉。不過每次都是在大家休息前一個人練,王風曾想過教給愛莎一些簡單的功訣,被她拒絕了。她是魔法師,還沒有到能夠魔武雙修的地步。給自己加束縛術不過是鍛煉體力,以便不成為大家的負擔。王風對這個倔強的姑娘也挺佩服,事事不落人后,就是有時候太嬌縱了點。琳達從暴龍口中逃生后,輕功練習的更加勤了,這次不但要求速度,而且還要加上轉折的靈活性。這個白雪倒是現成的陪練,琳達跑,白雪追,每次都能讓琳達支持一會,不過每次只要白雪一認真,琳達就會被白雪的大舌頭欺負一遍。幾個人中,她是被白雪騷擾最多的。自從發現外發真氣可以增加密度后,王風刻意的把自己體內的真氣也都照貓畫虎做了一遍,增加全身的外發,同時還要壓縮體內的真氣,每次都要王風打坐許久才能出定。大家的行程為此拖慢了不少。剛開始的時候,經脈之中壓力大增,鼓脹的很不舒服。害的王風總要在大家熟睡之后躲開輪值的人員,到后面的路上去發泄一番。每次都在短時間內狂奔百里,把沿途遇到的石塊砸成石粉,以宣泄自己經脈中的不適。經過幾次真氣的瘋狂使用后,王風的經脈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真氣密度,經脈間真氣的流轉也慢慢恢復了正常。其實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方法,如果不是王風湊巧服食過朱果的生氣之源,經脈的承受能力大增,這樣盲目壓縮真氣的后果就是爆體而亡。從最后一次深深打坐中清醒后,王風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如果放在以前,自己決不會來這么一手冒險的行為。那時候的自己大仇已報,也沒有什么大志向,輕輕松松遠離江湖,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也沒有什么把自己逼迫到動氣的地步,日子過的輕松愉快,那會想什么危機之類的事情。到了這個世界后,認識了一些新朋友,但王風還是沒有把自己擺到對別人有威脅的地步。盡管已經小心從事,不然外人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但王風還是從那天艾格的眼光中發現了一些別東西。一種類似野獸的本能立刻讓王風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這個世界和原來的世界不同,短短的幾十天內,王風已經了解到在這個世界里絕對的以實力為尊,民風好武,同時又有一些未知的叫做魔法的東西,還有許多以前從未見過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種族。在原來的世界里,這些都可以叫做妖怪了。那么在這個妖怪橫行的世界里,王風不得不提高了警惕。雖然在一個新的世界里,但王風還是決定遵守在那個世界的約定,不殺人,但也不能被別人隨便欺負。面對未知的危機,王風心中的斗志又蠢蠢欲動起來。好在這個世界的武技還能用,那么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努力提高自己的武功修為??纯丛谶@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里,自己還能不能憑著自己的一身武藝,贏得屬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聽愛莎講過一些大魔法師或者禁咒法師的厲害,如果有朝一日需要面對的話,自己該如何應付呢?前些日子已經發現自己加深護體真氣的威力就可以把愛莎的束縛術隔絕在體外,同時也能抵擋風刃這類魔法帶來的物理傷害。那么對付其他的魔法有沒有效果呢?要面對危險之前,先要知道是什么樣的危險,因此王風帶著他們幾個一起到試練沼澤,為的就是想知道一下自己將來會面對些什么?這個世界里還有什么未知的東西。其他的種族除了王風現在看到的,很多王風都沒有概念,因此王風需要在游歷中增長自己的見識,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第十四章向導由于王風這次拖慢了大家的行程,所以本該在八天前就到的離試練沼澤最近的城市卡都到現在才到,基本上,和繞路躲避魔獸花了一樣的時間。從節省時間的效果上……嗯……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大家卻能感覺到老大臉上的笑容卻多了起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有點像……有點像……如果這會杜開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說“像什么,就是老大本來的樣子嘛!”仿佛又回到了那會在邊關狼軍中縱橫沙場的時光,王風心中的斗志隨著護體真氣的進一步加強更加旺盛。隨意從容,談笑風生,這才是真正的王風?,F在要做的就是慢慢讓大家知道,如果你聽說過狼軍的話,最好是做他們的朋友;做不成朋友,就不要去試圖和他們有什么關系;有一件事情卻是刀斧在背,利刃加身也不能做的,那就是去做狼軍的敵人。王風在原來世界,花了五年時間,才達到這樣的效果,這次需要多久呢?這次大家準備充分,連進沼澤需要的長靴都準備好了,所以面對沼澤,大家都充滿信心。唯一需要的,就是要在卡都找一個熟悉地形的向導。試練沼澤地處天龍帝國、風神國度的交界處,一邊靠近大海。因為地勢復雜,無法大規模屯兵,也無法進行大規模行軍,所以兩國把沼澤當作天然的分界線。只分別在兩國的沼澤邊緣修建了一座城象征性的宣告主權。事實上,兩國只是籠統的約定,沼澤中央作為分界線,但具體什么地方是中央,到底那邊分界,都沒有個具體的說法。當地人的常識就是,進了沼澤就相當于離開了天龍帝國。相對其他的邊界口岸來說,這邊雖然不能有大規模的運輸,但卻是小型商隊活動的天堂,因為沒有關稅,所以小件的物品走私相當猖狂。但由于地形危險,加上里面有許多未知的魔獸和其他遺跡,走私的成功率非常低,也造成兩邊城市卡都和風神的吉坦城的傭兵業非常發達。進入卡都后,順著大路,很快找到一家大的旅店,為了找向導,大家住了進去。旅店的酒吧一向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也是冒險者和傭兵集中的地方。見到生面孔的出現,幾個看起來像是傭兵的人都站起來,看清王風胸口的水晶卡后,又失望的坐了下去。王風等人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老板親自過來招呼?!皫孜幌胍c什么?”,一個悅耳的女聲在大家身邊響起。眾人抬頭一看,居然是個美麗的精靈。不過和琳達好像不是一個種族的,體形有一些差別。斯諾接話道:“給我們六杯酒和一些肉?!闭f完扔了一個金幣到盤子中?!昂玫??!本`走向柜臺,過了一會,把眾人要的東西端來,分給各人后,精靈又俏生生的問道:“幾位是第一次來卡都吧,以前好像沒有見過?!睈凵Φ溃骸袄习迥飳@里很熟悉吧,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小忙?”精靈笑道:“盡管開口,在卡都還沒有我辦不了的事情呢!咯咯?!薄拔覀円M試練沼澤,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向導,你能幫我們推薦一個嗎?”“你們想要什么樣的向導?我們這里不但多的是向導,傭兵也很多,要不要幫你們介紹一個?”“謝謝了,只要是熟悉沼澤地形的就可以,我們要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薄昂冒?,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要保護的,我找個適合的人吧!”說完,精靈扭著腰離去。王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白雪在吃東西。過了一會,一個雄壯的渾身長毛的漢子在精靈的帶領下來到桌前。不客氣的自己拽了張凳子坐下,手里自己拿了一大杯麥酒,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才開口說道:“你們要去沼澤嗎?找我就對了,我在這邊生活了幾十年了,出入過上百次了,里面的東西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找我絕對沒有錯了。怎么樣,來回一個月,一千個金幣?”盯著他看了半天,那人被王風的眼光盯的毛毛的,不知如何是好。半晌,王風開口問道:“說說沼澤里面的情況,看你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蹦侨寺牭竭@個,立刻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起來。沼澤里面如何走拉,什么地方會有危險拉,什么地方可以殺死魔獸取魔核拉,哪條路是走私者最安全的拉,沼澤里能得到什么珍奇的東西拉等等。王風耐心的等他說完,問道:“煉龍窟知道在什么地方嗎?”大漢仿佛嘴里被塞進個大橘子,張著大口,呆立了半晌,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鞭D身急匆匆離去,連桌子上的酒杯都忘了拿。大家很是奇怪,怎么這個人一聽煉龍窟就跟見了鬼似的,害怕的不敢再聽。亂糟糟的酒吧里突然沒有了聲息,變的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風這一桌上。一個大漢站起來,走到王風這桌前,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張水晶卡,說道:“我們是鐵壁傭兵團,現在級別十七級,成員四十三人,五萬金幣,護送你們到煉龍窟,沿途發現的物品歸我們,如何?”酒吧的人都吃驚的看著這個大漢,有些人已經開始搖頭。王風看著這個大漢,問道:“你知道煉龍窟怎么走嗎?”大漢一愣,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幫你們找一個知道路的人,加一萬金幣?!蓖躏L笑道:“謝了,我只是要找一個向導?!?/p>

                      還是沒有什么事。妮婭茜拿著水晶球,念出咒語,水晶球發出淡藍色的光芒,照映在周圍,她雖然不知道七夜所說的陷阱是怎么回事,不過她認為先用結界保護住大家最重要?!澳銈兟牭接惺裁绰曇魶]有?”七夜望著眾人詢問道?!皼]有?!北娙思娂姄u頭,然后紫雪兒和亞歷在搖頭后,平靜的臉上突然出現恐懼的表情?!盎毛F森林中不可能沒有一點聲音,就算是夜間,那些動物也會發出一些聲音,現在我們聽不到聲音,很明顯是落入的幻獸森林中的陷阱。而且,你們發現沒有,這些樹都一模一樣,我們剛才跑了那么久,其實都是在這一片一樣的樹林中奔跑?!逼咭棺叩綐淝?,對眾人說道?!罢娴?!怎么會這樣?”聽到七夜的話,眾人分別走到樹前,然后再到另一棵樹前,發現果然都一樣,一個個變得有些恐慌,面對沒有出現的對手,他們不可避免的恐懼起來?!胺判?,這點小玩藝根本就沒什么,這些一樣的樹木只不過是幻影而已。亞歷,你使用真實之眼,把這個幕后操作的東西找出來?!逼咭挂贿叞矒岜娙艘贿吤顏啔v行動,他剛才的話是故意讓眾人恐慌的,因為進入幻獸森林后,眾人一直很壓抑,因為幻獸森林的傳說在圣夜學院內流傳十分多,而且有不少都是關于幻獸森林的恐怖傳說?,F在七夜不出手,讓亞歷動手,就是要讓他們正視幻獸森林,認清自己的實力?!俺涑庥谔斓刂g的大地妖精呦,根據古老的契約,展現你們的力量吧!聽從我的請求,借用你無窮的力量,使我得到光明——真實之眼!”亞歷站在眾人中間,使出了真實之眼,白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發出,射向四周。當光芒消失后,七夜一行人四周的樹木紛紛變沒了,變成了一片草地,而在草地上有一個全身發出淡白色微光和狐貍一樣的小東西,躺在草地上緊緊縮成一團?!扮R之幻獸!”看到那像狐貍一樣的小東西,紫雪兒露出驚訝的表情。做為月夜國未來的神官,對于幻獸之事她還是知道不少的,而此時的幻獸她就曾在她爺爺房中的一本密書上見過,因為每年從幻獸森林中出去的幻獸月夜國都會作出統計,并把各種幻獸的能力記載下來,以防有人用幻獸來對付月夜國?!澳阒肋@個東西的來歷?”七夜見到紫雪兒此時恍然大悟般的神情,便詢問她道?!班?,這是幻獸中擁有幻術能力的幻獸,叫做鏡獸,攻擊力不強,但是幻術常常能夠以假亂真,看這個小鏡獸,應該還是初階的鏡獸,如果是高階的鏡獸,幻術決對不會這樣單調,而且產生的幻像都具有真實的作用,真實之眼也不能打破它的幻術?!甭犕曜涎﹥核f關于幻獸的事,七夜眉頭皺了起來,他原本以為幻獸并不怎么利害的,但是聽到高階鏡獸竟然能讓幻像變成真實的能力,不由開始擔心起來,不過擔心歸擔心,七夜還是裝作不在意的笑著,因為此時所有人都看著他,準備聽他的下一步命令?!按蠹倚⌒囊稽c就行了,幻獸森林里的幻獸雖然有著特別的能力,不過以我們的實力,這些幻獸決對不能阻止我們前進,我們一定能找到妮婭茜的哥哥達爾文他們的?!薄皩?,這幻獸算什么,老大,快點走?!眮啔v一想到自己晚點在幻獸森林中解救妮婭茜的哥哥的情景便豪氣萬丈的邁步向前,他可是要抓緊機會在妮婭茜面前表現的?!熬褪?,老大,再利害的幻獸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達加特也跟著說道,他雖然并不像亞歷那樣想奪得妮婭茜的芳心,不過能夠得到妮婭茜的好感,是他的目的,因為這樣就為他以后可能去天翔帝國做生意之類的有著莫大的好處?!袄洗?,只要你說,不管是什么幻獸我也不怕!”“對,老大,走吧!我們殺進去!”見到赤哈爾挺身而出,萊特也不甘示弱,他的目標當然也是妮婭茜,不過紫雪兒也在其中?!白甙??!逼咭褂行o奈的帶著眾人向前,他原本只是想提高大家的自信,那知道現在卻使得大家自信變得極度膨脹,想到后面有可能出現像紫雪兒所說的高階幻獸,他自己可是越來越沒自信了。在眾人極度高漲的自信心中,七夜等人一路過關打獸,將路上出現的幻獸一一打敗,當然也不乏有晚間出來活動的動物之類,但是紫雪兒知道的幻獸有限,所以在眾人寧可錯過不肯放過的情況下,一路上只要是會動的東西,便會被亞歷,和萊特二個搶著打個不停,達加特雖然也想插手,但是在燃起熊熊烈火的亞歷和萊特面前,他還是乖乖的在一旁看著?!坝质且恢?!搞定!”萊特瀟灑的甩動著他的頭發,離他不遠處躺著一個像貍貓一樣的幻獸,這是他打倒的第二十五只動物,其中到底有多少是幻獸,不可得知,但是至少比亞歷多打倒了五只?!八隳銊幼骺?!”看到萊特在那里做造型,亞歷睜大眼睛看著四周的動靜,看還有沒有幻獸,準備搶在萊特前發動魔法攻擊。正在亞歷尋找的時候,一個足有二個萊特大小,身形似豹的幻獸出現在七夜一行人身后的樹上,眼中發出紅光,在它身體上圍繞著蒼白的光芒,如水般流動不止。當萊特轉過身,被這似豹的幻獸看見時,一聲巨大的吼聲出現在幻獸森林中,而伴隨著吼聲出現的是天空隆臨的蒼雷。第七章雷之幻獸“??!”妮婭茜被突然如其來的雷電擊暈過去?!澳輯I茜!”圍在妮婭茜周圍的眾人,看到暈倒的她著急的圍上去。從進入幻獸森林后,妮婭茜就造出好幾個結界保護眾人。而在剛才出現的幻獸發出的雷電之下,數個結界同時被攻破。因而結界締造者妮婭茜受到的結界轉移的攻擊,雖然雷電威力攻破結界后減弱不少,但是妮婭茜并非武者,所以立時被電暈,而對于其他人來說,那點雷電根本沒什么用,只是讓他們麻了一小下,而七夜更是沒感覺?!皝啔v,快用回復魔法,萊特、赤哈爾,快點過來!”七夜看了妮婭茜一眼,發覺并無大事,然后發現再一次吐出雷電的幻獸?!斑@到底是什么東西?”萊特和赤哈爾被七夜推到前面擋住了幻獸的再一次雷電,雖然他們展現出獸人和半獸人的超強的抗魔能力,他們的頭發還是被電的豎了起來?!翱雌饋?,它不怎么好惹……”達加特有些害怕的躲在后面?!斑@里面的東西,難道會有好惹的?別抱怨,給我上!”七夜又一次抵住幻獸的攻擊后,對身后眾人說道?!昂冒?,老大,雖然我認為逃跑會是一個比較好的主意?!边_加特無奈的拿出他的獨門武器——蓄能水晶?!澳Хê孟駥λ鼰o效,老大,看樣子還是要你們出手?!眮啔v用魔法攻擊幾次后,向七夜說道?!拔乙蚕?,不過,有這個家伙在,真的很難?!逼咭褂行阑鸬脑谏砩献ブ教幣纴砼廊サ目ɡF?!拔襾戆??!弊涎﹥鹤叩角懊?,眾人當中,除了七夜,就屬她的武技最強了?!霸趺茨茏屟﹥盒〗隳闵?,來,赤哈爾?!比R特擋在了紫雪兒前面,這種表現的機會,他當然是不會錯過,不過他知道自己并非對手,于是將赤哈爾一起拉上場。萊特和赤哈爾很快就撲了上去,和幻獸對持起來,而七夜卻因為那只可恨的卡拉獸在身上亂竄而無法專心?!八赡苁丘I了吧?!笨吹饺R特和赤哈爾與幻獸拼了個平手,紫雪兒開始關心七夜起來?!笆菃??”無奈的看著咬住自己手指頭不放的卡拉獸,七夜微笑著,但是在他心里卻恨不得馬上殺了這只可恨的卡拉獸?!八允裁吹??”“不知道,大概會是石頭之類吧?!薄澳悴恢??它不是你養的?”“喔,我是說不知道它喜歡那一類的食物?!薄岸夷阋仓?,現在像它這樣的新生兒也不知道到底那種食物適合它自己?!薄澳悄悻F在準備喂點什么給它吃?”“就這個吧?!逼咭闺S手扯了把草,向咬著自己指頭不放的卡拉獸口中塞去?!霸趺茨苓@樣呢,寶寶它吃不下去的?!弊涎﹥杭泵钠咭故种邪芽ɡF搶過去?!皩殞??”七夜好奇的指著卡拉獸?!翱ɡ裁吹暮秒y聽,它這么可愛,叫寶寶不錯呀?!薄笆菃帷笨粗约罕灰吹氖种?,七夜找不到一點可愛的地方?!袄洗?,救命呀!”萊特撞到七夜身上,二人在地上滾了一圈后,已經焦黑的萊特向七夜求救?!安痪褪莻€雷電獸,那有什么難的,你給我退下去?!睖喩碚粗嗤恋钠咭挂荒_把萊特踢到后面去?!俺喙?,你也退下,看我的!”“是,老大!”正感吃不消的赤哈爾聽到七夜的話,拖著電麻了的身體,打幾個滾躲到后面。七夜慢慢走上前,面對似豹的幻獸露出了微笑?!拔沂悄愕呐笥?,所以請別這樣!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似豹的幻獸吐出一道雷電從七夜頭頂飛過?!袄洗?,你這是做什么?”看到七夜變白的臉色赤哈爾有些擔心的問道?!皶厦髅髡f對付陌生的小動物用微笑就可以了,這不知那里跳出來的東西竟然敢電我!看你怎么死!”七夜憤怒的握緊拳頭一步步上前?!斑@是陌生的小動物嗎?”聽到七夜的話,眾人拍頭嘆道。蒼白的雷電不停從空中降落,令七夜身何不由自主的打抖?!袄洗?,這又是什么新招?”“看就是了,別多問,害我分心的話,晚點決不饒你!”七夜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但是他身體還在抖動?!八览项^,上回電了我那么久,現在都起反射反應了,真他媽的……”七夜想起前不久被老頭莫雷羅用雷電水晶整的半死,牙恨恨的罵道。不過似豹的雷電幻獸可不任由七夜在那里罵天罵地的,它很客氣的發出蒼雷。七夜勉強的控制著身體在蒼雷之下活動,左閃右躲雖然姿勢不怎么好看,不過漸漸的,他開始適應了,行動也從先前僵硬變的靈活起來,偶爾還研究一下什么動作好看一點?!罢娌焕⑹抢洗?,好利害!”“是的呀,七夜竟然在那么多的雷電中自由活動!”紫雪兒看七夜與幻獸對峙看的入神,沒有注意到原本在手中的卡拉獸跳了下去,向七夜奔過去。移躲中的七夜突然定格,然后直挺挺的倒地。一時間,在周圍的眾人愣住了。明明沒有擊中,七夜卻被蒼雷擊倒,難道……這個雷電幻獸蒼雷力量超乎想像?“原來是你這只……可愛的寶——寶!”全身漏電的七夜站了起來,把腳上粘著的卡拉獸提到手上?!澳憧烧媸穷B強!”七夜牙癢癢的看著卡拉獸,如果沒有紫雪兒在這里,他一定一腳把它踢飛?!班蕖?!”雖然變成導電線,但是也受了強大的蒼雷一擊,卡拉獸依然活躍的很,在七夜手上不安分的亂動?!八弧弧崩纂娀毛F再一次降下蒼雷,目標正中坐在地上的七夜和卡拉獸?!捌咭?!”“老大!”紫雪兒和赤哈爾等人驚叫道?!皼]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七夜在雷電中站了起來:“這點電量,小意思了!”“算了,竟然你這么喜歡,那就跟我一起來吧?!笨粗瑯記]事的卡拉獸,七夜惡意的笑了笑,把它緊緊抓住。見到七夜在蒼雷中若無其事的樣子,雷電幻獸似乎發怒了,天空中浮現黑云,轉瞬間幾十道雷光直劈而下?!安胚@幾道雷電?!薄案项^相比,實在太小了!”七夜在雷電之中高舉卡拉獸,向雷電幻獸直奔而去。所有雷電被卡拉獸吸引,集中到七夜身上,藍白色的雷光圍繞著他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從身體內發出雷電一般。雷電幻獸可能沒有想到過,會有人在它的雷電擊中后還能行動如此迅速,被迎面撲來的七夜抱個正著。天空中的黑云持續的降下蒼雷,落在七夜、卡拉獸和雷電幻獸身上。慢慢的,黑云中的電量變小了,然后消失在天空。地上合為一體的一人二獸終于分開了?!白约旱睦纂姸际懿涣?,還放什么!”看到手中還是沒事的卡拉獸,七夜一腳把電暈的雷電幻獸踢開?!袄洗竽阏胬?,那么強的電擊下你都沒事!”赤哈爾吃驚的說道?!熬褪?,老大,我們獸人號稱抗魔能力最強,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讓給老大你才行?!比R特奉承道?!斑@個只是小意思……”“七夜,剛才你怎么把寶寶舉到上面去,那么多雷電打中它,它怎么樣了?”紫雪兒一臉關切的走上前?!安灰o,寶寶不怕電,而且剛才只有靠它引電才能打敗那幻獸?!逼咭辜泵忉?,雖然他是準備讓卡拉獸和雷電幻獸一起遭殃的,不過沒想到卡拉獸竟然還是沒事?!斑€是讓寶寶到我這里來,不然晚點你又要拿它做擋箭牌?!弊涎﹥嚎吹奖黄咭刮盏耐律囝^喘氣的卡拉獸,心疼的拿了過來?!昂煤?,就讓它跟著你?!逼咭拐畋豢ɡF纏著不爽,紫雪兒要拿著,他當然高興?!澳輯I茜沒事吧?”七夜詢問亞歷?!皼]事,社長,我們快走吧?!蹦輯I茜抓著亞歷的衣服站了起來?!皝啔v,你負責做結界,萊特、赤哈爾,你們一前一后,隨時注意四周,不要再像剛才一樣了?!逼咭箍吹侥輯I茜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知道她擔心她哥哥,于是下令繼續前進?!笆?!老大!”萊特三人一起答道,然后行動起來。七夜一行人越往幻獸森林深處走,道路就越崎嶇,光線也越來越暗。四周參天大樹枝繁葉茂,將樹下的空間封的嚴嚴實實,一絲月亮都無法透過,七夜只好叫亞歷使出光明球來照明。雖然在到處是幻獸的漆黑森林中使用光明球就像把自己推到明處,但是總比在黑暗中摸索要好一點,至少不會驚慌失措?!澳菽?,給我也來個什么飛天術之類的,走的好累!”在老藤縱橫交錯的古樹下,僅有的路只是偶爾露出空隙的藤條,而且那上面又陰濕打滑,七夜還能勉強應付,紫雪兒就不行了?!安皇秋w天術,是飄浮術?!蹦輯I茜邊給紫雪兒施放飛翔術邊更正道?!肮芩w天還是飄浮,只要不走路就好,還是像你這樣有翅膀好?!备〉缴峡盏淖涎﹥鹤プ∧輯I茜的手,任由妮婭茜帶著她在空中飛行?!爸灰銓W學魔法不就行了?!逼咭管S到空中,使出飛翔術,也飛在空中?!耙呀洸荒芰?,自從接下雪緋劍后,我就無法再使用魔法?!薄安灰o,反正我們都會魔法,有什么需要找我們就是了,比你自己學還要方便?!薄皩?,有事找我吧,雪兒小姐的事,我一定幫到底!”亞歷將下面的赤哈爾和萊特也帶上了天空?!暗鹊取币坏腊咨墓饷㈤W過,七夜再一次攔住眾人。

                      女孩的話聲剛落,六令主不屑的道:“想的美,你太天真了,留著他們!留著他們為你們報仇嗎?”哎……六令主的話聲剛落,一聲嘆息間,王冥低沉的道:“無論什么原因,你們畢竟背叛了我,懲罰是逃不掉的,帶下去吧……”第三百七十四章落水之狗聽到四女的話,王瑤不由悔恨交加,她不該詛咒她的四個好姐妹,更不該如此的幸災樂禍,她永遠也不會想到,只是那么簡單的幾句話,竟然會害的她們如此的凄慘,現在王瑤才明白,錯的不是她們,而是自己??!當時,四個女孩肯說出那樣的話,已經是冒著生命的危險了,可是自己呢?不但不相信自己的姐妹,事情過后,反而還責怪她們沒有說清楚,難道……她真的是一個不可救藥的壞女人嗎?不!大叫一聲,王瑤猛的沖了出去,面色蒼白的擋在了四個女孩的身前,張開雙臂,保護著四個女孩,同時……王咬哀求的道:“王冥,這件事不怪她們,她們并沒有說出你的身份,只是勸告我,讓我立刻企求你的原諒,可是我卻辜負了她們的好意,這件事,真的不怪她們??!”哼!聽了王瑤的話,王冥不由皺起了眉頭,事實上,他本就沒打算太重的懲罰他們,這四個女孩如此夠義氣,那是件好事啊,雖然懲罰難免,但是懲罰也分很多種類型??!可是現在,王瑤這一出來,他反倒不好處理了,本來已經打定主意放過四個女孩,只是象征性的懲罰一下就算了,可是現在反倒不能這么做了,作為冥王,他豈能聽從一個女孩的擺布,不然的話,他還如何指揮千萬屬下!砰!大力一拍面前的茶幾,王冥怒聲道:“王瑤,認清楚現實,擺正自己的身份!你以為你是誰?立刻給我回房間去!”你……駭然的看著爆怒的王冥,王瑤渾身不由恐懼的顫抖了起來,想要繼續懇求,卻怎么也無法開口,王冥的威儀,已經深殖與她靈魂的最深處了,對于王冥的命令,她雖然很想抗拒,但是卻完全無法抗拒!看著渾身顫抖,但是卻頑固的挺立在四個女孩身前的王瑤,說實在的,王冥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欣慰,有情有義,這樣的人才是最真實的,才是最讓王冥敬重的,王瑤這次的抗拒,不但沒有讓王冥感到厭煩,反而讓王冥發現了她的又一個優點!人就是這樣,很容易誤會,能夠真正理解彼此的,那已經是朋友,甚至是知己了,事實上,王瑤并沒有王冥想象的那么壞,雖然嬌縱,雖然蠻橫了點,但是自有其可愛之處,不然的話,有貌無德的話,是做不得?;ǖ?!不過,不管王冥內心怎么想,此時此刻,固執著不肯離開的王瑤,已經讓他下不來臺了,皺了皺眉頭,王冥沉聲道:“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扶到臥室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是……聽到王冥的命令,兩名女傭人快速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扶著王瑤,朝臥室的方向走去,在兩個傭人的拖拽下,盡管不愿意,但是王瑤還是不得不被迫離開!哀求的扭轉頭來,王瑤懇切的道:“王冥!求求你了……她們是無辜的,真的是無辜的,她們并沒有出賣你,真的沒有??!”冷冷的坐在沙發上,王冥聽若不聞的任由王瑤被拖走,一直到再也聽不到王瑤的聲音,王冥才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眾人道:“好了,現在……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說服我吧!”聽到王冥的話,四個女孩中,其中一個身材比較嬌小的女孩顫抖著道:“冥……冥老大!我們沒有想過要出賣你,我們只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而已,我們……”閉嘴!不等女孩把話說完,六令主爆怒的接口道:“什么冥老大!冥老大是你們叫的嗎?還有……什么叫善意提醒?那已經是在出賣了!你們……”不等六令主把話說完,王冥猛的揚起手,制止了六令主的咆哮,雙目神光閃爍間,王冥感興趣的道:“哦?你們叫我冥老大?這么說來……你們是英才的?”恩恩恩……聽了王冥的話,四個女孩同時連連點頭,與此同時,四個女孩異口同聲的道:“我們是英才高中的,當時我們在高三,你可能不認識我們,但是我們卻認識你??!”哈哈哈哈哈……聽了四個女孩的話,一股無比親切的感覺,猛的從王冥心底里升了起來,微笑著擺了擺手,王冥笑著道:“好了六令主,把這四個家伙放了吧,至于你們四個,暫時留下來,咱們老同學,好好續一續!”??!聽了王冥的話,六令主固然愕然不已,四個女孩的爸爸更是夸張的叫了起來,這算什么?這算是怎么回事???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冥,六令主結巴的道:“可是,可是冥王陛下,她們……她們確實已經構成了背叛罪了,如果不懲罰的話……”哼……聽六令主的話,王冥不由怒哼一聲,霸道的道:“怎么?六令主閣下莫非還要我給你一個解釋不成?”吸!聽了王冥的話,六令主終于他媽的反應了過來,他這是怎么了?吃錯藥了嗎?一切的一切,都是為冥王服務的,他的意志,就是天命,什么叫對?什么叫錯?這個定義得由冥王來下,他們只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而冥王更不需要對一個棋子解釋什么!撲通……渾身顫抖的跪伏與地面,六令主渾身顫抖的道:“屬下知錯了,請冥王原諒屬下的一時糊涂……”皺了皺眉頭,王冥揮了揮手道:“起來吧,替我轉告血羽十三令的其他令主,不要被自己手中的權利蒙蔽了雙眼,不然的話,后果你們自己很清楚的!”是……聽了王冥的話,六令主不由渾身大汗淋漓,他們確實擁有著無邊的權利,隨時可以調動數萬億的資金,隨時可以決定著千萬人的生死,可是這個權利是誰給的?沒錯……是冥王給的,無論冥王的決定是什么,無論冥王的決定是對是錯,都不需要他們去操心,作為血羽十三令,他們只不過是冥王的傳聲筒而已,只要冥王一句話,他們便會瞬間失去一切,連狗屁都不是!與冥王做對,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們不敢,也從來不曾這么想過,且不說冥王,光是地獄界主,死神,睡神,便足以在千分之一秒內,秒殺他們一萬次了,一旦死亡,等待著他們的,將是無比殘酷的地獄,他們必然受到永無止境的懲罰!金錢算什么?權利又算什么?和生命比起來,那什么都不算!而冥王……卻偏偏掌握著萬物的生死,作為血羽十三令,他們是物非人,剛才自己的質問,實在是大逆不道啊,如果不是冥王大度,只此一句話,就可以按他一個逆上的罪名,逆上者,永墜地獄,不得超生??!想到這里,六令主渾身汗濕,狼狽的爬了起來,渾身顫抖的轉過身,快速的帶著四個女孩的爸爸,離開了別墅,對于自己能安然離開,六令主自己都感到萬分慶幸,與此同時,六令主終于深切的感悟了一句真理——伴君如伴虎??!看著流令主落水狗一般顫抖著遠去的身影,王冥不由的陰笑了起來,事實上……他不并不擔心血羽十三令背叛,那根本不可能,不過……長期的掌握著權利,他們有點得意忘形了,是該好好警告他們一下了,這一次,是個不錯的機會!第三百七十五章新的生活思索間,王冥一臉微笑的站了起來,轉過頭,對著身后的傭人道:“好了,你們立刻去準備一桌最豐盛的晚餐,我要和老同學們聚一聚!”隨著王冥的話,幾名傭人迅速的進入了廚房,快速的開始忙碌了起來,與此同時,王冥一臉歉意的對四個女孩道:“你們看,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是我的老同學,來來來,大家都別站著了,快來坐下……”看著一臉溫和笑意的王冥,四個女孩不由的呆掉了,在她們的認知里,血羽十三令,那可是強悍囂張到逆天的角色,只需要彈彈手指,就可以讓她們家破人亡,可是剛才她們親眼看到了,牛B的不行的血羽十三令,在王冥的面前就象一只落水狗一樣,什么都不是!受寵若驚!這個詞匯,一般情況下,絕大多數人是永遠也沒有機會體味的,可是現在,四個女孩就體味到了這種感覺,看著一臉溫和的王冥,她們簡直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下意識的按照王冥的吩咐,四個女孩紛紛坐了下來,隨后……五個人開始熱烈的交流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四個女孩漸漸的開始放松,和王冥有說有笑了起來,到了最后,四個女孩已經忘卻了一切,就象見到老同學一樣,和王冥重溫著過去的生活。從和四個女孩的聊天中,王冥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這四個女孩,就是生物系的,只不過……她們和王冥并不是同一所學校的,雖然都是在WH市,但是四女所在的學校,其實是專業的生物大學!四女在研讀醫藥科學專業!一邊和四女說笑,王冥一邊快速的思索著,很顯然……在發生了這次的事情后,WH大學他已經無法繼續留下去了,雖然學校未必敢開除他,但是一來,他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學習和生活必然會受到干擾,二來,物理他已經學完了,連圖書館內的藏書,都已經施展冥王之眼拷貝了個徹底,繼續留下來,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一直和四女聊到很晚,王冥才吩咐人安排房間,讓四女住了下來,至于王瑤,王冥也派了過去,讓她和自己的四個好姐妹好好的聚一聚!最了解你的,除了自己外,就是朋友了,從四個女孩子嘴中,王冥終于徹底的了解了王瑤,王冥必須要承認,自己錯怪了王瑤了!王瑤或許嬌縱,或許猖狂,或許有點陰毒,但是這都是必須的,如果不這樣的話,她早就被那些狂蜂浪蝶給玷污了,嬌縱,猖狂,陰毒,都是保護自己的手段而已!不只是對王冥,事實上,王瑤對每一個男人都是如此,作為一個美女,你只要敢稍微對一個男人好一點,他就會立刻登了鼻子上臉,這就是現實,再加上王瑤的家庭背景,長久以來,養成了她頤指氣使的毛病。如果說,開始的時候,王瑤只是靠嬌縱,蠻橫來保護自己的話,時間一長,這一切就變成習慣了,只有在面對自己的好姐妹的時候,她才會顯露出自己的真性情,也正因為如此,四個女孩才與她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王冥先是派傭人,開車將王瑤送回了學校,與此同時,王冥打算開著巨大的悍馬,和四女一起趕去生物學院,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可是就在臨行前,王中先一行人趕到了王冥家,將王冥堵在了家里,無奈下,王冥只好再次派傭人,將四女送回學校,至于他自己,則不得不留下來接待王中先一行!嘖嘖……進入別墅大廳,王中先一行人不由嘖嘖贊嘆的看著別墅內豪華的裝修,雖然見慣了豪華的場所,但是當他們親眼看過了由沙非親自為王冥選擇,并且親自設計的別墅時,還是不得不贊嘆出聲。如果換了一般人的話,還真看不出別墅內有什么特別之處,可是王中先是什么人?那眼光毒著呢,在他的毒眼下,別墅內的每一件物品,幾乎都可以叫出名號來,隨便估算了一下,光是別墅內可見的物品,其總價值就近億??!招呼眾人坐了下來,王冥遞了根煙給王中先,至于隨行的其他人,王冥是一概不理,管你是什么身份,王冥可不認識!輕輕呼出嘴里的煙氣,王冥懶懶的道:“王老大,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我可還是學生,你有事就快說,我還要上學呢!”大膽!王冥的話聲剛落,隨同王中先一起來到這里的一名年輕人不由爆怒,猛的踏前一步,年輕人聲色具厲的道:“小子!你知道他是誰嗎?竟然敢……”閉嘴!不等年輕人把話說完,王中先一臉嚴厲的轉過頭,大聲的呵斥了年輕人,看著王中先爆怒的表情,年輕人委屈的閉上了嘴巴,只是他實在不理解,這個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以王中先的身份,竟然還如此受到冷遇!看著那名年輕人不遜的表情,王冥猛的皺了皺眉頭,紐過頭,王冥低沉的道:“除了王先生以外,其他人立刻給我離開這里,我這里不歡迎你們!”隨著王冥的聲音,十幾名一身黑西裝,臉帶墨鏡的壯漢猛的躥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將陪同王中先來到這里的一行人推了出去!“王老弟,你這是……”見到王冥如此的不客氣,王中先不由尷尬的支吾了起來。也不回答王中先的疑問,看著一行人被推出了別墅,王冥松了口氣,懶懶的癱回沙發上,王冥低沉的道:“王大哥,我實在是受夠了,不想再在這個國家發展了,所以……我現在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說到這里,王冥轉頭朝王中先看了過去,低沉的道:“王大哥,我已經幫過你很多次了,可是你不能每次都指望著我幫你,這一次,我真的心涼了,你最好不要勸我,因為我不會改變主意的!”哎……聽了王冥的話,王中先不由的嘆息了一聲道:“如果光是我一人的安危的話,我不會來找你的,可是事關百姓的利益,即便你不答應,我也要盡力爭??!”說到這里,王中先雙目神光閃爍的鎖住王冥,低沉的道:“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將資金抽離股市,留下來吧……”呼……輕輕呼出一口氣,王冥疲倦的閉上了眼睛,低沉的道:“這半年時間里,國外的投資,我們獲得了巨大的收益,我的總資產,再次增加了一倍半,可是對比而言,國內的資金,卻只增加了30%,作為一個商人,我們的做法很愚蠢!”說到這里,王冥猛的朝王中先看了過去,嚴肅的道:“王大哥,我是一個商人,以利益為第一追求,我們沒有惡意的在國內搞風搞雨,大撈特撈,這已經可以稱為楷模了,現在……你硬是要我們將資金留在這里,我沒有理由說服自己!”這……聽了王冥的話,王中先不由的支吾了起來,是啊……商人都是追求利益的,現在老百姓都知道把錢拿出股市,去搞房地產,王冥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國外股市依然紅火,利潤比國內高上幾倍之多,硬讓人家留下來,就算王中先都感到有點荒謬!而且,正如王冥所說,以商人而言,他沒有惡意的利用手中的資金,在國內搞風搞雨,大撈特撈,已經是可以頒發獎狀了,怎么可能讓人家拋棄利益的繼續留下來呢?這確實沒有道理,愚蠢的商人都不會這么做的!第三百七十六章網絡會議一時間,王中先不由的張口結舌,雖然為了王冥,王中先想了很多,可是一切的一切,他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站在國家,以及人民的角度去考慮的,唯一沒有站在王冥的角度去考慮!看著王中先苦澀的表情,王冥低沉的道:“王大哥,冥朝雖然是兄弟我的,但是你不要忘了,有幾萬人等著小弟發口糧呢,我現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太多人的利益,我不能只因為你一句做貢獻,就讓兄弟們跟著我賠錢,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說到這里,王冥不由一臉的憤慨,激昂的道:“而且,就算真的是做了貢獻,國家也得發個獎牌或者錦旗什么的吧?可是看看我得到了什么?不但沒有任何的褒獎,甚至政府的官員還在借用權勢打壓與我,就連我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現在你們還要我毫無理由的留下來做貢獻,這說不過去!”哎……聽了王冥的話,王中先不由的苦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看來,我是無法說動你了,既然這樣……”說著話,王中先輕輕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煙盒大小的電子產品,恭敬的道:“總理,主席……剛才的交談,你們都聽到了,對于王先生的話,我也感到很汗顏,所以接下來的事,就要靠你們了!”嘶嘶……王中先的話聲剛落,煙盒大小的電子產品中先是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后……一道讓王冥感到無比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冥先生你好,我是XXX總理,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召開一個網絡會議,你現在方便嗎?”這……遲疑的看了看王中先,與此同時,看到王冥的目光,王中先暗暗打著眼色,示意王冥應下來,見到這一幕,王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十分鐘后……別墅內的電腦室中,王冥愕然的坐在老板椅上,看著投影幕上的場面,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因為這件事,竟然牽動了如此多的人!此刻……巨大的投影幕上展現的,是一個巨大的會議室,巨大的會議室內,密密麻麻的坐了三四百人,主席臺上,國家主席,國家總理,以及一眾官員竟然都在座,這種豪華的陣容,今天都是為了王冥一事而匯聚起來的!愕然轉過頭,看了看身后的王中先,此刻……這家伙滿頭滿臉的大汗,暗暗慶幸王冥沒有說出什么過格的話,不然的話,哪怕只是一句玩笑,都有可能被認定是官商勾結!剛才王冥如此不客氣的指責,反而洗清了王中先的嫌疑!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王冥還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一臉平淡的坐在那里,與此同時,投影幕上,一名負責財政的官員輕輕扶了扶面前的麥克風,低沉的道:“王冥先生,對于你剛才的發言,我們認為是不客觀的,不公證的,有幾點,我必須要說明一下!”說到這里,財政官頓了一下,扶了扶眼鏡后,繼續開口道:“我們認為,上次的股票門事件,作為一個商人,你只是盡到了應盡的義務而已,而且……經過調查我們得知,在共同對外的時候,冥朝公司掙取了大量的利潤,可以說,你不但沒有損失,反而趁此機會大掙了一筆,從這個角度上說,國家和政府不欠你的,而是你借用國家和政府大發災難財,在這種情況下,獎狀勛章什么的,是不適合發給你的!”一臉鄙夷的對著主席臺點了點頭后,財政官傲然的坐了下來,與此同時,總理微笑著接口道:“財政官的話,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咱們也不可抹殺王先生的拳拳之心,我個人認為,這個勛章嘛,還是要發的!”哈哈哈哈哈哈……總理的話聲剛落,王冥毫不客氣的仰頭大笑了起來,看著肆無忌憚大笑著的王冥,一時間,兩個會議室內的人都變了臉色,這小子莫非是失心瘋不成?這樣的場合,怎么可以如此大笑?啪嗒……就在所有人愕然間,王冥轉過身,伸手拿過了鼠標,迅速的打開了一個文檔,下一刻……一篇詳細的計劃書,清晰的陳列在大屏幕上。與此同時,王冥低沉的道:“各位,商人重利輕別離,也許你們認為,在和國家的合作中,我王某人掙了很多,國家不但不欠我什么,反倒是我趁火打劫,發了國難財!根本不配發什么獎章!不過……”說到這里,王冥快速的用鼠標指著被打開的文件道:“如果,我們當時不與國家合作,而是伙同RB人一起,將C國股市徹底搞的崩潰了!”說著話,王冥將文件向下拉了拉,指著另一條道:“然后我們買入C國的期貨,這樣一來,在C國股市,我們最少也可以掙到實際利潤兩倍的金錢,而且……這還是沒有加上期貨!”說到這里,王冥輕輕用鼠標圈出了一個紅色的數字,一臉陰沉的道:“如果再加上期貨的話,嘿嘿……那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了,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啊,而我王冥的資產,也不止是幾萬億那么簡單了,而是幾十萬億,幾百萬億之多!”聽了王冥的話,整個會議室內一片寂靜,這樣的帳,誰都會算,所有人都很清楚,如果王冥真的那么做的話,那后果簡直是災難級數的,一旦事實形成了,其后果可要比王冥所說的還要恐怖!滿意的看著大屏幕上所有人沉默的表情,王冥繼續道:“你們現在的問題是,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從來不曾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過任何的問題,這也正是我要離開的理由,既然付出得不到回報,那么我就去能得到回報的地方去發展好了,事情就這么簡單……”這個……聽到王冥的話,剛才發言的財政官雖然一臉的醬紫,但是還是倔強的道:“王先生,也許我們剛才的總結有點草率了,但是你要說得不到任何的回報,那可就太不應該了!”說著話,財政官翻了一頁資料,快速的道:“SH市的地鐵工程,不就是回報之一嗎?不然的話,這個工程怎么可能被你們得到?”說到這里,財政官放下手中的資料,斷然道:“而且,你們借政府的名義,征收大面積的國土為己所用,政府沒有追究,已經是很照顧你了,所以說……”哎……不等財政官把話說完,王冥便嘆息了起來,苦笑著搖了搖頭,王冥無奈的道:“各位,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你們看看,你們看一看,我明明是在做貢獻,可是怎么一到你們那,就全成了我占便宜了?是不是只要我在C國掙了錢,就全部是我在占便宜?就是你們在照顧我?你們怎么就不認為是我在照顧你們呢?”說話間,王冥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繼續道:“首先是SH市的地鐵工程,你說是政府照顧?那么我請問,政府怎么照顧我們了?請回答我……”這……聽到王冥的話,財政官先是支吾了一會,隨即強硬的道:“這樣的大工程,如果政府不照顧你們,你們如何可以拿到手?”第三百七十七章榮譽勛章呵呵……聽了財政官的話,王冥不由苦笑了起來,無奈的轉過頭,王冥看著總理道:“總理閣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次的會議可以結束了,等你們調查清楚了,再開這個會議,如果只憑臆測就來斷定一切的話,那不是兒戲嗎?”“總理閣下,我有話要說!”王冥的話聲剛落,王中先便義憤填膺的接口道。在總理的允許下,王中先拽過了麥克風,憤怒的道:“SH地鐵當時是我經手的,而且經過總理你親批的,是交由國際專業組織進行的國際招標,當時的情況總理您該記得,最后冥朝所屬的黑山建筑公司,以比所有公司低出30%的價格,標下了這個工程,這件事情里,是沒有任何黑幕的,為這事,您可以成立調查小組,如果有任何的黑幕,我王中先愿擔全部責任!”哦!聽到王中先的話,總理很快便想了起來,猛的拍了拍頭,總理連聲道:“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回事,這件事情,不光是C國舉國盡知,就連國際上也是很轟動的,這件事情里,是不可能有黑幕的!”說到這里,總理怨怪的橫了財政官一眼,低沉的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臆測不等于事實,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你的看法是絕對錯誤的,這件事情里,不可能有黑幕!”這……聽到總理和王中先的話,財政官不由的呆掉了,在他想來,這么大的工程,涉及到這么多的金錢,肯定是關系套關系的,只要他說出來,肯定所有人都得三緘其口,可是現在看來,他不但猜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就在財政官愕然的張著嘴巴的時候,王冥繼續道:“至于你說的借用政府名義征用地皮的事,這一點上,我希望你收回自己所說的話,不然的話,咱們法庭上見!”什么!聽到王冥的話,財政官不由的拍案而起,憤怒的道:“事情你都做出來了,難道還不能說嗎?雖然你做的很狡猾,沒什么證據可抓,但是事實明擺著的,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王冥苦笑著道:“各位,首先征用的事情,確實存在,而且確實是以政府的名義征用的,這一點我不否認!”說到這里,王冥頓了一下,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這件事,就算王冥不承認,別人也拿不到證據的,現在他這一說,反倒成為事實了!就在所有人愕然間,王冥猛的一拍桌子,厲聲道:“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也不騙大家,那些地皮,現在都屬于我名下的資產!”吸……聽到王冥竟然如此大膽的坦承一切,所有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現場這么多人,如果王冥真的承認了,那他們想裝做不知道都不成,王冥一定會被起訴,非法所得的資產是一定要被查封和收繳的!就在所有人駭然間,王冥猛的提高了聲音,陰沉的道:“不過那又怎么樣?你們可以將我的征用計劃書送到任何機構去檢驗,看看我征收的土地,是否是胡亂征收的?看看有沒有一座建筑,是我王冥胡亂征收的!”這個……王冥的話聲剛落,會議室中,一名專門負責國家建設的領導打開了話筒,小心的道:“各位,王冥先生的話不需要懷疑,事實上,如果換了其他公司來建設的話,征收的土地面積,會幾倍與王先生現在所征用的!”??!聽了這句話,會議室內不由響起了一片驚呼聲,與此同時,王冥一臉微笑著打開了一個文件電子檔,同時開口道:“這張合同,就是我們冥朝與SH市政府簽定的地鐵工程合同,大家看這一條,所有被征用土地的修建,將由冥朝公司負責,未來70年內,的維護,維修,保養,全部由黑山建筑公司出資,被征收土地的產權,在70年內,完全屬于黑山建筑公司所有,所有的利益,由黑山建筑公司所有,所有的支出,全部由黑山建筑公司負責!”嘶……看到了這一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樣的合同,大家見過太多了,用句俗話來形容的話,就叫大包,用專業點的話說,就叫系統工程!這樣的條文,不光是國內有,全世界都是這個樣,沒什么希奇的,只不過,國外的地鐵上方,似乎都是不可以建高層建筑的!可以說,這份合同,是國際通用的制式合同,沒什么爭議可言,也不存在任何的黑幕,可是……就憑借這一條,王冥的所作所為,全部都合法了!不但是合法,而且還是在做貢獻!要知道,這一條,本來是可以省略的,這部分資金,也得國家來承擔,現在王冥一肩承擔了下來,卻反而被認為是在撈油水!微笑著看著大屏幕上的眾人,王冥低沉的道:“無所謂了,如果國家認為不合理的話,這一條可以劃掉,我的收入也可以全部上交,不過……有一句話我必須說明白了,如果交由國家,或者其他公司來操作的話,地鐵的上方是不可以建高層建筑的!”說到這里,王冥冷冷的掃視一周,隨后繼續道:“不要只看我們掙了多少錢,你們更應該看一看,我們為了蓋這些建筑,在地下做了多少工作,耗費了多少錢,而且……且不說我們在地下做了多少工作,單就是這種技術,就不是其他人可以擁有的,我們是在憑自己的本事吃飯,誰敢說我們在犯法!”轉過頭,王冥深沉的對總理道:“總理閣下,事情就是這些事情,同樣的事情,在美國,在英國,在德國,我們都在做,可是只有C國說我們犯法了,只有C國說是政府在照顧我們!”說著話,王冥拉開了身旁的一個抽屜,隨手拿出了十幾枚混雜在一起的,金燦燦的勛章道:“呵呵,大家看一看,公爵勛章,侯爵勛章,特殊貢獻獎章……”看著王冥手中亂七八糟纏成一團的各個勛章,所有人都徹底的呆掉了,這算什么???這一個個,可都是各國的貴族勛章??!可是這家伙,卻把他們當垃圾似的擺在了一起,隨手一抓就一大把!嘩啦……隨手把所有的勛章扔進了抽屜里,雜亂的聲響中,所有人都很清楚,剛才所抓出來的勛章,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抽屜里肯定還有一大堆勛章,總數肯定不下百枚之多!就在所有人一臉驚駭間,王冥的表情猛的沉了下來,嘆息著道:“這些勛章,都不是我看重的,說句實話,我根本沒拿它們當回事!”說到這里,王冥不由露出了遺憾的神色,嘆息著道:“我最在意的,是我的祖國所頒發的榮譽勛章,為了這枚勛章,我做了多少工作!可是事到今天,我所付出的一切,卻被看成是在趁火打劫!而且……這次的事件你們也看到了,在做出這么多貢獻后,我還要享受著你們的官員,利用權利來坑害我!大家都

                      到了一陣棘手,因為雖然有兩顆靈蛋源源不斷吸收自己周圍的死極氣,但是景風依然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如今來到了白色石窟中,白色石窟中又出現了五條封印著數萬只惡鬼的洞窟,這讓景風躊躇了起來,因為景風感覺到五個石窟內充滿了未知的危機。當景風破開粘稠的死極氣,來到五條通道口下時,景風發現每個通道口的上方都刻有一個字,分別為:生、死、悲、歡、離??粗矍暗奈鍌€字,景風冥思了半天,最后景風決定進到刻有生字的通道內,因為景風認為在生之極內,生字通道應該安全。但是當景風破開生字通道禁制,進到里面時,景風發現數萬只惡鬼靈全部不見,四個大字出現在了景風眼前‘生由變死’。當四個大字消失后,景風眼前的景象立即發生了變化,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邊的荒涼之地出現在景風眼前。數萬只狼型荒洪妖獸正在攻擊一座小山村,一聲聲凄慘的喊叫聲在小山村中傳出,很快!這座小山村就被妖狼群毀滅,一股股鮮血,一根根斷肢出現在了景風眼中??吹絻礆埖难侨?,景風憤怒了,大吼一聲,祭出了木魂,劈向了殘殺山民的妖狼群??墒钱斈净昱揭恢焕切脱F身體上時,所相匹敵木魂竟然沒有了作用,狼型妖獸竟然沒有受到一絲傷害?!班唬?!”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攻擊自己的景風,狼型妖獸怒吼了一聲,彈地躍起,一爪抓向了景風的胸口,在景風胸口處留下了五道深深地抓痕,一道道鮮血在景風胸口處流了出來。感覺到胸口的刺痛,景風舉起木魂再次劈下,想要斬去妖狼的狼頭??墒沁@時景風才發現,自己手中的木魂變成了一根木條。一木條抽下,不但沒有斬去妖狼狼頭,木條還被妖狼頭隔斷?!班?!”連續收到景風兩次攻擊,妖狼憤怒了,大吼一聲,把妖狼群喊了過來,團團圍住了景風??吹綌蛋僦粐∽约旱难侨?,景風感到了一絲心顫,運轉了一周體內的無沌之力,就想要沖出妖狼群??墒侨缃竦木帮L突然發覺自己變成了一名普通人,體內的無沌之力也和自己也失去了聯系,看到攻來的妖狼群,景風只能依靠雙拳沖破妖狼群。但是妖狼太厲害,很快景風身上就變得傷痕累累,一縷縷鮮血順著景風的頭顱,流了下來,遮住了景風的雙眼。隨著一只妖狼騰空躍起,一口咬住了景風的脖子,景風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脖中涌出的鮮血,一陣陣無力感涌上心頭?!班亍钡囊宦?,景風無助的倒在了地上,一股股鮮血染紅了地面,景風感覺自己的血肉正在被狼群一點點吞食了。景風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是那樣的近……第408章白色光球就在景風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已經被妖狼群吞食了,閉目等死之際,景風體內的七色魄感覺到景風危險處境,立即發出一股七色神光,包裹住了景風,護住了景風已經完全迷失的靈魂。受到七色魄七色神光刺激,景風完全迷失的靈魂有了一絲知覺,景風突然感到了外界生命氣息,自己身體巨大的疼痛感也漸漸消失了?!拔疫@是怎么了?我這是在哪?”渾渾噩噩的景風在心中喃喃自語道?!拔液孟腙J進了生之極,生字通道中,看到妖狼群正在進攻一個小山村!”景風漸漸響起了自己闖進生字通道發生的事。記起記憶以后,景風睜開了眼睛,依然看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妖狼群啃食,自己四肢的血肉已經只剩白骨。只是如今景風感覺自己被啃食的四肢沒有一絲疼痛感,而圍住自己的妖狼群也沒有一絲妖氣散發出來?!翱磥磉@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象!”景風腦中頓明之后,沒有管妖狼群繼續啃食自己,閉上眼睛,搖搖晃晃的盤膝坐立起來,摒除腦中一切雜念,開始破除生字通道內的幻象來。時間飛速的流失,五千年時間眨眼即逝,景風通過靈魂之力一點點破除生字通道內的幻象,腦中的靈魂境界飛速的提升著,而景風眼前的景象也是一換再換。通道五千年在生字通道內破除幻象,景風的靈魂境界更是突飛猛進,達到了九級神君的靈魂境界。當景風達到九級神君靈魂境界的一瞬間,景風在修煉中醒來,景風發現自己眼前妖狼群攻擊小山村的景象消失不見,而自己被妖狼群撕咬的身軀也完好如初,根本沒有被撕咬的跡象。景風不知道,妖域生之極乃是妖域王者修煉的地方,生之極內的生、死、悲、歡、離,五條通道就是那些妖域王者鍛煉心智,提升靈魂境界的地方。因為在生之極,吸收生之極內的生命元氣,煉化生之極元,修煉速度會很快,但為了讓靈魂境界可以和自身境界相一致,妖域皇者也發現了克制幻象大幅提升靈魂境界的捷徑,所以在生之極內建造了生、死、悲、歡、離五條幻陣通道。只是這生、死、悲、歡、離五幻陣通道幻象威力太大,只有三級上級極圣獸實力的妖獸,想到于九級神君才敢在里面淬煉心智,提升靈魂之力。而景風四級神君的實力進到里面立即迷失在了迷陣中,要不是景風靈魂惡念已經被斬去,不然景風一進到迷陣之中,會立即發狂,失去自我。達到九級神君靈魂境界,景風破除了生字通道內的幻象,而景風發現兩顆靈蛋在吸收了大量的死極氣達到飽和后,兩顆靈蛋內都出現了生命的跡象,只是兩顆靈蛋中的生命跡象十分虛弱,還不足以讓生命破蛋而出。景風把兩顆靈蛋放在懷中,腳踏靈隱飄,振幅了速度,向生字通道內飛去,想要看看生字通道內到底有什么。飛出生字通道,景風來到了一個廣闊的空間中,但一進入廣闊空間,景風立即趕到四面八方的死極氣再次匯集而來。而在這充滿黑色死極氣的空間中,景風隱約感覺到一絲亮光。感覺到這道亮光出現,景風沒有猶豫,心中一動,祭出木魂,使出全力,在充滿死極氣的空間中斬出一刀,斬向了亮光之處,破開了一道短暫的通道??吹酵ǖ莱霈F,“唰”的一聲,景風腳踏靈隱飄,急速的向通道遠方飛去。木魂蘊含強大力量的刀芒在堅持了瞬息之后,就被兩端的死極氣淹沒了,而景風利用這瞬息時間,接近了不少亮光所在。由于景風如今的靈魂境界已經達到九級神君境界,所以抵御起死極氣的沖擊比一開始輕松了很多,當源源不斷的死極氣想要包裹住景風時,景風釋放的靈魂之力減緩了死極氣包裹自己的速度,使得景風又接近了一分光源之處。但是死極氣對靈魂之力的吞噬速度非???,不到一分鐘,景風感覺自己釋放的靈魂之力就十分虛弱了,而景風懷中的兩顆靈蛋在吸收了大量的死極氣飽和后,再也不吸收一分死極氣了。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被死極氣包裹住,景風心意一動,進到了虛獨境中,在虛獨境中驅散了死極氣,調息恢復起消耗過度的靈魂之力和無沌之力。半個多時辰過后,景風恢復了消耗的靈魂之力和無沌之力。由于死極氣對靈魂之力吞噬性很快,又對虛獨境的縛束性很大,所以景風并沒有控制虛獨境穿梭在死極氣中,而是離開了虛獨境,和第一次一樣,利用木魂劈出一條通道,急速的在通道中穿梭。就這樣,景風反復了數次,終于來到了光源內。而景風發現,光源的四周根本沒有黑色死極氣,死極氣好像很懼怕光源一般,景風來到光源中之后,身上包裹的死極氣也紛紛飄落?!昂贸渥愕纳畾?!難道這光源之中才使生之極!”感覺到一股沐浴春風的生命之氣,景風感到一陣陣舒心。但景風知道在這充滿死極氣的空間不可久待,因為在這未知的空間中,說不定會有什么危機出現?!班А钡囊宦?,景風飛進了光源之中,穿出光源,景風看到光源之中有一座直徑百米的巨型白球,而景風所見的光源就是這座巨型白球映出的?!斑@是?”看到巨型白球,景風震驚的自語道?!斑@難道就是生之極的中心?”感覺到巨型白球散發的充足生命元氣,景風猜測道。想到這里,景風決定靠近這座巨型白球看看!越靠近巨型白球,景風越感到生命元氣充足!再靠近巨型白球旁時,景風感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服,體內運轉自行修煉的混沌決高速運轉起來,體內的五色圣火靈也活躍起來,激烈的摩擦著?!吧畼O元!這么多生之極元!”當景風使用靈魂之力去散開巨型白球散發的濃霧狀生命之氣后,發現巨型白球中充滿了云霧狀生之極元。只是有巨型白球保護,景風并不能得到巨型白球內的生之極元。為了得到生之極元救治五爪,景風凌空躍起,在木魂中渡入了一股強大的無沌之力,一刀劈出,木魂的綠色刀芒狠狠地劈在了巨型白球上。但是巨型白球壁受到木魂的劈斬,竟然紋絲不動,連一絲痕跡都沒有出現,而景風緊握木魂的手卻感到了一陣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整個手臂都有些發麻了!“好強的防御!”景風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巨型白球道。但為了盡快得到生之極元,讓五爪復原過來,景風深吸了一口氣,把全身的無沌之力全部灌輸進木魂之中,木魂頓時映出了萬丈綠光,把白霧繚繞的濃霧狀生命之氣都染成了綠色?!迳セ饠亍帮L躍到空中,大喝一聲,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使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擊?!稗Z”的一聲,燃燒著五色圣火的木魂,振幅了十五倍攻擊力后,重重劈到了巨型白球壁上。但是和上次一樣,巨型白球依然不為所動,沒有裂開一絲痕跡!而由于景風這次使出了全力,反震之力也比上次大出數倍?!班邸钡囊宦?,景風仰天噴出一口膿血,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景風被白色巨球壁的反震之力震傷了身體?!斑@怎么可能!這巨型白球壁到底是何物,怎么會如此堅韌!”景風在地上爬起來,被白色巨球壁震裂手臂流出的鮮血順著木魂流淌了下來。景風一臉不可思的看著白色巨球,喃喃自語道。平靜了一下心情,景風再次盤膝療起傷來。一個多時辰過后,景風恢復了傷勢,心意一動,把虛獨境中金翅大鵬等人全部傳了出來?!爸魅?,這是哪里?怎么會有如此充足的生命元氣!”金翅大鵬震驚的問道?!斑@里就是生之極的中心,而那個白球內就有我們需要的生之極元!只是那白色球壁防御力太強!以我自己一人之力,根本破不開!所以我把大家全都叫了出來,看看和我們眾人之力,能把那白色巨球破開一道口子,得到生之極元嗎?”景風說道?!爸魅?,我想合我們這么多人的力量,一定可以把白色巨球壁破開,幫五爪得到生之極元!”火鳳充滿自信的說道?!昂?!大家聽我指揮!聽到我的命令,一定要使出全力攻擊白球!我就不信和我們眾人的力量還破不開!”景風大喝一聲道?!按蠹覝蕚浜昧?!”“攻擊”景風一聲命下,景風、金翅大鵬、火鳳等人同時出手,眾人的攻擊匯集成一顆暴烈的能量球,重重的轟到了白球壁上?!稗Z”的一聲,整個生之極空間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空間內的生命之源急速的四散了出去。但受到眾人合力一擊,巨型白球依然沒有裂開?!班坂坂坂邸?!十聲,受到巨型白球的反震之力,景風、金翅大鵬等人全部口噴鮮血倒飛了出去,而白色據球依然完好無損的坐立在生之極中心,并把四散的生命之源又鎮住了。第409章五爪傷愈和眾人之力,依然不能震裂白色光球,而眾人卻被白色光球的反震之力震傷,這讓口噴鮮血,一陣陣苦惱的景風感到了無奈?!霸趺磿@樣!怎么會這樣!”看到生之極元就在眼前,而自己就是取不到,景風握緊了拳頭,怒吼了起來?!拔恕贝蠛鹆藘陕?,景風不顧身上的震傷,祭出了木魂,想要再次嘗試使用木魂劈破白色光球。這時,金翅大鵬和火鳳及時攔住了憤怒的景風,金翅大鵬道:“主人,你請息怒,這白色光球蘊含的力量太強,合我們之力根本破不開,我們再一味攻擊,只會讓我們自己的傷更重!”“我總不能看著五爪繼續重傷下去吧,如今九葉冰蓮已經摘到手,因為我已經耽誤了五千多年,如果再耽誤下去,我怕九葉冰蓮的功效會大大降低!”景風一臉苦惱的說道?!爸魅?,你說的沒錯!以我對九葉冰蓮的了解,如果再不使用九葉冰蓮,九葉冰蓮很快就會慢慢融化,到那時再想找到第二棵九葉冰蓮很難很難!”身穿白衣,一臉冷漠,雙目有神,眉毛倒豎,身上散發著濃濃寒氣,變成人形的冰風寒狼說道?!安贿^主人,寒狼有個辦法可以一試!”冰風寒狼話音一轉說道?!昂?,你有什么好辦法,快說!”聽到冰風寒狼有辦法,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冰風寒狼所吸引?!爸魅?,你是不是想用生之極元催化九葉冰蓮的藥效,解除五爪體內劇毒?治愈五爪受損的經脈和獸丹!”冰風寒狼詢問道?!安诲e!”景風點了點頭道?!叭缃裎覀兊貌坏缴畼O元,但我發現白色光球散發的生命之源十分充足,如果我們把五爪放到白色光球旁,讓五爪先吸收白色光球散發的生命之源,在服用九葉冰蓮,我想那樣應該也可以催化九葉冰蓮,解除五爪體內劇毒,治愈五爪受損的經脈!”冰風寒狼分析道?!叭绻床荒茏畲笙薅鹊拇呋湃~冰蓮,那我們所做的一切不就徒勞了!”景風想了想冰風寒狼所說,有些擔憂的說道?!爸魅?,我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一試,畢竟我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白色光球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開啟,如果再耽誤下去,九葉冰蓮就會慢慢融化!與其焦急等待,不如我們賭一把,而且我覺得我們勝利的機會很大!”火鳳想了想冰風寒狼所說,覺得可行,對景風說道?!澳谴蠹业囊庖娔??”景風看了一圈眾人,詢問道?!拔覀円灿X得值得一試!”眾人異口同聲道?!澳呛?!那我們就賭一把!希望五爪福大命大,可以渡過這場危機!”景風深吸了一口氣道。說完,景風帶著眾人走到了白色光球下,在濃厚的生命之源中,把一直中毒昏迷的五爪在虛獨境傳了出來,放在了最靠近白色光球的地方,讓五爪自行的先吸收一些生命之源。在吸收了一年左右生命之元后,景風發覺五爪體內的經脈,獸丹有復蘇的跡象,體內已經存在生命之元。這時,景風深吸了一口氣,取出散發著陣陣寒氣的九葉冰蓮,掰開五爪的大嘴,給五爪喂下了。九葉冰蓮一入體,立即和五爪體內的生命之源融合在了一起,生命之源慢慢催化了九葉冰蓮化為了絲絲潔凈的寒氣,融進了五爪命脈中,把萬毒草鎮住的毒素一點點向五爪體外驅散,五爪身體表面立即結成了一層薄薄的細冰,一絲絲冰冷的寒氣在五爪體內鉆出。一開始五爪身體表面結成的細冰還是晶瑩透亮,隨著時間推移,五爪身體表面結成的細冰變成了漆黑色,從五爪體內鉆出鉆出的寒氣也變成了黑色?!斑@九葉冰蓮好神奇,竟然如此之快就開始驅散五爪體內的劇毒!”看到五爪正在被九葉冰蓮驅散的毒素,景風欣喜的說道。三個多時辰后,在九葉冰蓮和萬毒草以毒攻毒雙重治愈下,五爪身體停止了鉆出毒氣,五爪身體表面漆黑的寒冰也漸漸融化,化為了一灘毒水。消除了毒素,白色光球散發的生命之源蜂擁的鉆入了五爪體內,和五爪體內九葉冰蓮所化寒氣交融在了一起,緩慢的修復起五爪受損嚴重的經脈和獸丹。五年過去了,眾人都沒有修煉,靜靜在圍在五爪身旁,等待五爪復原醒來。而五爪體內的經脈、獸丹經過漫長的緩慢修復,終于一點點愈合,煥發了生機,五爪的身體狀態也一天天的好轉。突然,五爪的大手手指動了一下,眾人的心也隨著五爪的手指抖動顫動了一下。隨著五爪手指抖動,昏迷數千年的五爪終于睜開了大眼?!拔遄?,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體內重傷還嚴重嗎?”眾人看到五爪蘇醒過來,連忙來到五爪身邊,景風關心的問道?!拔疫@是在哪?”五爪看到眾人關心的目光,不解的問道。當景風把五爪重傷昏迷之后發生的事告訴了五爪,五爪很是感動,在地上坐起來,感激的對景風、以及眾人說道:“謝謝大家!謝謝大家不予余力的救我!”“五爪,你這說的什么話,這都是應該的!”看到如今五爪雖然很虛弱,但體內劇毒已經解除,身體也在慢慢好轉,眾人松了一口氣,景風含笑的說道?!熬帮L,他就是守護九葉冰蓮的冰風寒狼吧!”看到人群中冰風寒狼陌生的面孔,五爪詢問道?!岸?,我就是冰風寒狼!”聽到五爪發問,冰風寒狼自己說道?!安诲e,你很強!等我傷勢完全恢復,我們好好比試一番!”五爪提議道?!昂?!我等你!”冰風寒狼點頭道??吹轿遄麆葸€未完全復原,五爪就向冰風寒狼下了戰書,景風一臉無奈的看著一臉期待的五爪和冰風寒狼,搖了搖頭?!爸魅?,我有個提議,不知你看怎么樣!”看到五爪傷勢已無大礙,金翅大鵬突然發話道?!笆裁刺嶙h,金翅你說!”景風問道?!爸魅?,如今五爪傷勢還沒有完全復原,而這個地方又充滿了充足的生命之元,我想不如我們在這里修煉,提升自身的修為境界!我想在這里修煉,應該對我們有很大益處!”金翅大鵬提議道?!笆前≈魅?,我也覺得在這里修煉對我們有很大益處,吸收大量的生命之元,可以激發我們最大的潛能!”血瞳猿王附和道?!岸抑魅?,如果我們能等到這顆巨型白球自己開啟,得到里面的生之極元,那會對我們有莫大的幫助!”火鳳在一旁說道?!昂?!反正找九嬰報仇也不急于一時,我們就在這里修煉!等我們實力再次提升,我們再去找九嬰報仇!”聽到眾人所說,景風點了點頭說道?!安贿^在這里修煉,我覺得不如在虛獨境中,如果我使用虛獨境吸附作用,把白色巨球散發的充足生命之氣吸收進虛獨境中,和虛獨境中的海洋本源力量、神之力交融在一起,再利用虛獨境比外界快五千倍的時間流速,我想效果會更好!”景風一臉笑意的提議道。聽到景風的提議,眾人眼前一亮,不由得期待了起來!“好了,大家站一旁,看我的!”景風露出一絲笑意,祭出了虛獨境,在虛獨境中渡入強大的靈魂之力,控制虛獨境不斷變大,使用了虛獨境吸附。一股強大的吸力在虛獨境中傳了出來,瘋狂的吸收著白色光球散發的生命之元,漸漸的,虛獨境變成了一個高速旋轉的漩渦,把四面八方涌來的生命之元全部吸收到了其中。虛獨境瘋狂的吸收了三年左右時間,但白色光球散發的生命之元并沒有因虛獨境瘋狂吸收而變少,依然十分濃厚。而吸收到虛獨境中心的大量生命之元和海洋本源之氣、神之力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新的三色能量氣體。而形成的三色新的能量氣體不但可以加速修煉速度,穩定修為,更有改善體質,最大程度激發潛能的功效。了解到這種新能量的好處,景風一陣陣欣喜,停止了虛獨境吸附,對金翅大鵬等人說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虛獨境把生命之元吸收到中心,和海洋本源力量,神之力交融到一起,形成了一股新的能量,我現在帶大家去試試這種能量!”“好”聽到景風所說,眾人眼中一亮道??吹奖娙搜壑衅诖难凵?,景風露出了一絲笑意,心意一動,把眾人收到了虛獨境中心?!斑@!這是什么能量,怎么會如此強大!讓人如此舒服!”感覺到虛獨境中心充滿的濃濃三色新能量,眾人激動地問道?!拔乙膊恢?,不過只要大家靈魂境界足夠支撐突破,我想吸收這種能量修煉,修煉速度一定比吸收生命之元更快!”景風含笑的說道?!昂昧?,大家在虛獨境中心慢慢修煉吧!等待白色光球開啟后,我會通知大家收取生之極元!”景風說道?!昂谩北娙饲榫w激昂的異口同聲道。說完,眾人各自找到修煉地方,開始吸收新能量,漫長的修煉起來。第410章生之極元八千年時間過去了,整個妖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走獸一族和飛獸一族經過激烈的廝殺,各自的領域不斷發生著變化,兩族之間的仇恨也越來越深。而妖域另一方霸主龍族卻沒有參與到走獸一族和飛獸一族大規模廝殺中來,依然穩固自己的勢力,不理外界變化。生之極,虛獨境內。外界過了八千年,而虛獨境中心過了整整四千萬年,眾人在這四千萬年的時間中,通過吸收煉化三色新能量以及體內吸收的獸元,實力再次突飛猛進,要不是眾人的靈魂境界苦苦壓制,眾人的實力早就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金翅大鵬、灰翼窮奇、火鳳、五爪、冰風寒狼全部達到了一級上級極圣獸頂峰實力,相當于七級神君,其余人也達到了三級中級極圣獸實力,相當于六級神君,景風的坐騎火猊通過自身的煉化也達到了一級中級極圣獸的實力,速度也提升了不少。在虛獨境中心修煉的若靈和紅玉通過吸收煉化新能量,改善了體質,修煉速度也是一路猛進,達到了一級神君的境界。景風的旋風組也是受益匪淺,全部達到了一級中級極圣獸的實力。而景風在這四千萬年的時間中,體內的五色圣火珠數量終于達到了飽和,分裂出了一顆顆五色圣土珠,景風一舉從無沌初期達到了無沌中期境界,提升到了六級神君的實力,而且景風體內五色圣火靈數量達到頂峰,景風的攻擊力再次猛增,只是元素法則太深奧,經過四千萬年的領悟,景風才有了一點點頓明。但有了五色圣靈盾保護,景風感覺自己不動用逆天烈焰甲,只要對方沒有真靈器,六級神君休想破開自己的防御。就在眾人在虛獨境中心緩慢的提升靈魂境界,準備再次突破時,景風突然感到虛獨境外,白色光球顫抖了起來,白色光球散發的生命元氣比原先充足了數百倍。感覺到外界的異象,景風心中一喜,隱約猜到白色光球可能要自行破開了,連忙叫醒眾人,和眾人一起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白色光球外。由于白色光球裂開,放出孕育的生之極元和生之極開啟的時間是同步的,所以此時白色光球旁除了景風等人,并無一個外人,這讓景風等人沾足了便宜。隨著白色光球抖動的越來越厲害,眾人的頭發都被白色光球發出的強大生命之元吹得飄散起來。白色光球在抖動了一天左右時間后,終于裂開了一道道細紋,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在白色光球中鉆了出來。由于眾人離白色光球太近,被白色光球裂開細紋鉆出的生命之元吹得不斷后退。就在眾人震驚白色光球蘊含的充足生命之元時,白色光球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數千朵好似白云的霧團在破開的白色光球中鉆出,飛速的向外界飛去??吹缴畼O元已經飛出,景風就想飛到空中截取生之極元,就在景風準備飛到空中時,一直在景風懷中沉睡的兩顆靈蛋比景風反應更快,“咻咻”兩聲掙脫出了景風懷中,飛到了空中,開始吞噬起白色光球中飛出的生之極元來。但不容景風有過多時間震驚,因為景風發現生之極元飛行的速度太快,如果再不及時截取,生之極元就跑沒了?!班оооВ?!”此時金翅大鵬,景風的旋風組已經飛到了空中,把自身的速度提升之力頂峰,飛速的把一朵朵生之極元截取了下來,但是生之極元飛行的速度太快,瞬息之間,就消失不見了。為了截取到更多的生之極元,景風身形一分為五,飛到空中,截取生之極元來,當景風截取到三十朵生之極元時,白色光球孕育的生之極元已經全部飛出了,而裂開的白色光球慢慢愈合了起來,開始漫長的孕育起新的生之極元來。而景風等人在這瞬息之間,一共截取到了三百五十八朵生之極元,而兩顆靈蛋在吸收了大量的生之極元后,發出了一股股黑白交融的光芒,蛋中的生命氣息越來越濃?!班亍钡囊宦?,兩顆靈蛋在空中破碎了,一只好似燕子形狀的綠鳥和一只七色奇獸在靈蛋中破殼而出。兩只靈獸破殼而出后,雙雙大叫了一聲,生之極中心蘊含的充足生命元氣被兩只奇獸吸收到了體內。吸收了大量的生命元氣后,兩只奇獸的身體變大了一些,力量也比剛剛孕育出時有所提升了。吸收夠了生命元氣,兩只奇獸立即飛到了景風身邊,親切的圍著景風撒嬌。兩只奇獸之所以對景風親,是因為當兩只奇獸有生命氣息時,一直在景風懷中,熟悉了景風的氣息,所以破殼而出后,立即認準了景風,把景風當做自己最親的人?!帮L哥,這就是那兩顆靈蛋孵化出的奇獸嗎?好可愛!”看到兩只小奇獸,若靈和紅玉立即來到景風身邊,想要撫摸兩只可愛的小奇獸。由于青蛋一開始一直和若靈在一起,雖然有生命氣息時沒在若靈身邊,但是青蛋和若靈之間有一種熟悉感,當若靈撫摸青色燕型小鳥時,青色燕型小鳥并不排除若靈。但是當紅玉撫摸到七色奇獸后,七色靈獸頓時充滿敵意的沖著紅玉怒吼一聲,警告紅玉不要在碰他?!帮L哥他怎么了!”看到七色奇獸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紅玉十分委屈的說道?!坝駜?,這只七色奇獸乃是混沌神獸,混沌神獸可是神之界獸中霸者,天生有一種霸氣和尊嚴存在,所以你撫摸它,他才會如此生氣!”景風解釋道?!澳秋L哥,他為什么不排斥你呢?”紅玉撅著小嘴問道?!斑@個我也不知道,可能他熟悉我的氣息,把我當成他的親人了!”景風捧著好似剛出生的小狗樣子的混沌神獸道?!澳秋L哥,你知道這只小鳥是什么奇獸嗎?”若靈詢問道?!斑@個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等奇獸!”景風仔細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這時,金翅大鵬走過來說道:“主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只小鳥應該是極蜂鳥!”“極蜂鳥?金翅,這極蜂鳥厲害嗎?”景風詢問道?!斑@極蜂鳥雖然長不大,最多能長成普通雄鷹大小,而且只能以獸型存在,但極蜂鳥可是飛獸一族速度最快的神獸,只要極蜂鳥渡過神劫,結成獸丹,蛻變成極圣獸,極蜂鳥的速度就會達到頂峰,而達到極圣獸實力的極蜂鳥的攻擊也不可小視!”金翅大鵬介紹道?!帮w獸一族速度最快的神獸!這極蜂鳥真是個寶??!”聽完金翅大鵬介紹,景風眼中一亮道。聽到景風的贊揚,極蜂鳥脫離了若靈的小手,飛到了景風臉龐,十分歡快的拿小嘴咄景風,顯得十分高興。而景風手中捧著的混沌神獸聽到景風贊揚極蜂鳥,冷落了自己,有些不高興了,在景風手中大吼一聲,張開大嘴,噴出一道漆黑的死極氣,重重噴到了地上?!稗Z”的一聲,小混沌神獸噴出的死極氣硬硬把堅硬的生之極中心的地面轟開了一道巨口??吹绞种械幕煦缟瘾F竟然可以噴出死極氣,而且噴出的死極氣威力如此之大,景風等人感到了一震驚??吹骄帮L臉上掛著的震驚神色,小混沌神獸揚起了頭,炫耀了起來。這時,小極蜂鳥看到小混沌神獸在景風面前炫耀,不服的大叫,雙翅一扇,也發出一股黑極旋風,把生之極地面砸開一個巨坑??吹絻芍粍倓偡趸瘶O蜂鳥和混沌神獸竟然如此厲害,而且兩只神獸還未孵化時吸收的大量死極氣竟然全部轉化到體內,這讓景風更加高興起來。景風有些期待兩只神獸趕快渡過神劫,蛻變成極圣獸,結成獸丹,那樣自己又有了兩大助力?!澳銈儍蓚€以后就叫蜂鳥和七色吧,怎么樣!”景風對著極蜂鳥和混沌神獸說道。聽到景風起的名字,極蜂鳥和混沌神獸十分滿意,沖著景風點了點頭?!胺澍B,以后你就跟著靈兒吧,做靈兒護身神獸!”景風對極蜂鳥說道?!斑筮螅?!”聽到景風所說,極蜂鳥也十分喜歡若靈,欣喜的答應了?!捌呱?,你要不要做玉兒的護身神獸!”景風詢問

                      都被毀滅了,但是處與養靈閣中的靈魂碎片,隨時都和你們交流復制的靈魂碎片,將完整的將你們復活!”吸!聽了王冥的話,八名專家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知道了王冥的身份后,對于王冥的話,幾個專家已經不再懷疑了,最重要的是,那種感覺假不了,而且……此時此刻,在王冥進行了靈魂烙印以后,他們對王冥的話,已經升不起半點懷疑了。好了!看著八名專家興奮的表情,王冥低沉的道:“接下來,你們就可以開始研究了,需要什么,盡管和沙非總裁要,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就不要打攪我了!”聽了王冥的話,八名專家不由同時點了點頭,隨后……王冥站起身來,告別了八名專家后,開車朝市政府的方向趕了過去,接下來,該去和市長談談大學的事了,不知道他有沒有門路讓自己直接上大學!……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一家名為蒼冥的保全公司,正式的成立了,注冊資產3000萬,負責為個人,以及企業提供最強的保鏢,只不過……因為其剛剛成立,所以現在還沒有人注意到而已。與此同時,在所有人的感知外,一家名為骷髏幫的黑道幫會,正式的成立了,和蒼冥保全公司不同的是,冥滅不需要注冊,因此也就更少有人知道了,只不過……這兩者的存在,勢必在SH掀起滔天的巨瀾!蒼冥保全公司并沒有對外招收保全人員,成立后的第二天,只是雇傭了一些學生工,將上萬分宣傳材料,送到了各個公司企業中,然后便沒有了任何的動作!至于骷髏幫則大大相反,從成立的當天開始,便開始全力出擊,以根據地為中心,迅速朝外圍侵蝕著!夜幕下……紅高粱夜總會內外,燈火通明,紅男綠女往來其中,巨大的建筑中,隱約的飄灑出動人的音樂,透過掀起的窗簾,一道道曼妙的舞動著的身影,正妖異的扭動著!砰!砰!砰……猛然間,一連串劇烈的悶響聲,從門口的方向傳了過來,與此同時,幾名看門的保安,狼狽的飛了進來,撲通悶響聲中,摔落在地面上,滿口鮮血間,一時爬不起身來。見到這一幕,一樓酒吧內的客人不由愣了一愣,打架嗎?在場的人都見過太多了,不過……竟然敢打保安,這樣的場面雖然不是沒有,但是絕對是大場面,敢動保安的,肯定都是群毆,單個人的話,沒有人敢找這個晦氣!啪嗒……啪嗒……啪嗒……清脆的腳步聲,從門口的方向傳了過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道灰色的身影,從門口處緩緩的走了進來……一席寬大而又有型的風衣,一副漆黑的墨鏡,將來人襯托的無比冷酷,無比的帥氣,伴隨著他充滿氣勢的腳步,一時間,所有人只感覺一股冷氣,隨著來人的腳步一步步的壓了過來?!皵r住他!他是來找事的!”正在這時,一道踉蹌的身影,從門口沖了進來,瘋狂的吼著。聽到這道聲音,酒吧的門內迅速沖出了兩個身穿藍色保安服的打手,怒吼著朝一身灰色披風,頭帶漆黑墨鏡的年輕人沖了過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黑墨鏡的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隨后……黑墨鏡的雙手慢慢的伸直,并指成刀,隨后身體一矮間,狂暴的朝那兩個沖過來的保安迎了過去!砰!啪!連續的兩聲悶響間,黑墨鏡的掌刀,黑墨鏡的掌刀,先后命中了兩個保安的頸部,一時間,兩名保安的身體軟軟的癱了下去……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黑墨鏡緩緩的走到酒吧的柜臺前,下一刻……黑墨鏡的眉頭猛的皺了皺,隨后……黑墨鏡慢慢的抬起了右腿,就那么將右腳抬到了頭頂的位置,雙腿之間,成了一條筆直的直線!轟??!電閃雷鳴般的動作中,劇烈的轟鳴聲響了起來,黑墨鏡霸道的一腳,將整個柜臺當場轟的支離破碎,木削紛飛,場面霸道以極!做完了這一切后,黑墨鏡面無表情的從被轟碎的吧臺走了進去,順手從酒吧的貨架上拿下了一憑好酒,仔細的端詳了起來……嚓!觀察了一小會,黑墨鏡左手捏住酒瓶,右手再次并指成稻,迅速的一揮間,酒憑的瓶嘴,就那么連嘴帶蓋的被切了下來,酒瓶的切口處,光滑如鏡!咕嚕!咕嚕!咕?!瓕⒕破繙惤彀?,黑墨鏡仰頭將一整瓶烈酒灌下了肚皮,隨后……黑墨鏡陰沉的抬起頭來,用有點僵硬的聲音,對著迅速涌過來的保安道:“清場吧,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說完話,黑墨鏡再次拿起了一瓶酒,右手輕輕一揮間,切斷了瓶嘴,再次仰頭狂灌了起來。見到這一幕,所有保安都意識到這個家伙是來者不善,與此同時,酒吧的大挺經理大力的拍了拍巴掌,大聲吼道:“好了,各位顧客朋友們,小店今天有點事,為了各位的人身安全著想,大家快點離開吧,今天的酒,算酒吧請客了!”隨著經理的話,所有的客人紛紛離開了酒吧,就算有好奇的,想要留下來看熱鬧的人,也紛紛被保安請了出去……很快,只花了三分鐘時間,整個酒吧內就空空如也了,除了林立在周圍的30多名保安外,只有仍然在狂灌烈酒的黑墨鏡依然故我的牛飲著……第二百九十一章妖異冥左在有心人的注意下,只一會的功夫,這個黑墨鏡已經連喝了九瓶65度的五糧液了,喝了這么多,按道理來說,他已經該醉的人事不知了,可是事實上,這家伙連臉色都沒有變,依然是一副青青慘慘的樣子。砰!見到酒吧大門被拉了下來,黑墨鏡猛的將手中的空酒瓶摔碎在地面上,與此同時,黑墨鏡內紅光一閃間,慢慢的站了起來!冷冷的掃視一周,黑墨鏡冷酷的道:“我不管這里的老板是誰,也不管這里是哪個幫派罩的,從現在起,這里是我的地盤,讓這家酒吧的老板明天把保護費交到骷髏幫,不然的話,我明天將免費為他們拆房子!”黑墨鏡其實就是郝家兄弟中的老大,也就是冥左,到目前為止,他還一個小弟都沒有,但是這并不防礙他的行動,就算只有一個人,他也可以創建理想中的黑道王朝!小子!冥左的話聲剛落,對面人群分處,一名身穿黑西裝,臉上帶著黑墨鏡,胳膊上次著紋身的人走了出來,不屑的上下掃視了冥左幾眼,對方不屑的道:“你是混哪塊的?是不是混過界了???說吧……你們老大是誰!”冷冷的看著對面同樣帶著黑墨鏡的家伙,冥左不屑的撇了撇嘴,鄙夷的道:“我的老大是誰,你還沒資格問,不過……如果你要見他的話,我可以免費送你過去!”說話間,冥左的笑容更加的陰森了!想見冥王,他是不介意幫這個忙的!雖然不知道冥左話里的玄機,但是從冥左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這個家伙是在戲弄人呢,一時間,對面的黑墨鏡不由憤怒的喘息了起來??粗鴮γ鎽嵟暮谀R,冥左不由一笑,不屑的道:“還有啊,你們是哪家保安公司的?或者說,你們是跟哪個老大的?幫我帶句話過去,如果不想有事,盡快帶著人馬來我這里辦事,不然的話……”說著話,冥左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面對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冥左,對面的黑墨鏡顯然失去了耐心,猛的一揮手,憤怒的喝道:“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廢了他!”隨著對面黑墨鏡的話,三十多名打手,揮舞著手中的鋼管,砍刀,匕首,怒吼著沖冥左沖了過去,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砰!砰!砰……面對著人群,冥左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了一個噬血的表情,身體一矮間,埋身沖進了人群,雙手以詭異的角度,無法想象的速度,迅速的朝周圍的敵人攻了過去!喀嚓!喀嚓!喀嚓……掌刀過處,骨斷筋折,雖然掌刀無鋒,但是那一刀之威,不是人體可以承受的,只一個接觸間,就倒下了五六名保安,沒有人可以靠近冥左身邊!媽的!見到冥左的實力如此的強橫,對面的黑墨鏡不由低罵一聲,怒吼著道:“別給我留手了,大家一起上,弄死他!”隨著對面黑墨鏡的命令,剩余的近三十名保安不由紅起了眼睛,他們很清楚,如果不能放倒敵人,他們就有可能被放倒,權衡之下,該怎么做大家都明白!砰!砰!砰……很快,在冥左放倒了三人的同時,兩把匕首,以及一把砍刀同時落在了他的身上,砍刀倒還好,只是一砍而過,雖然衣衫破裂,皮翻肉卷,但是卻沒有一滴鮮血留出來!感受到身體遭到了破壞,冥左表情不由冷了下來,雙手猛的一掄,頓時將兩名手持匕首的家伙揮了出去……一時間,整個現場靜了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冥左的右胸和后腰,各插了一把匕首,背后的一刀,更是深可見骨,按道理說,這樣的狀態下,戰斗已經結束了,此時靠近的話,被他臨死反撲,那可是要吃大虧的!呵呵……看著周圍的人群,冥左不由陰森的笑了起來,探出左手,握住插在左胸上的刀柄,隨后……緩緩的,一寸一寸的將匕首拔了出來!以匕首的長度,以及所刺的位置,毫無疑問,這一匕首下去,空頂傷到了肺葉,按道理來說,隨著匕首被拔出,一定鮮血狂涌的,可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匕首離體后,竟然連半滴鮮血都沒有見到,這……喀嚓……喀嚓……喀嚓……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注視下,冥左一臉變態的將匕首放進嘴巴里,就那么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匕首硬生生咬斷,隨后恐怖的咀嚼了起來,鋒利的匕首尖部,不斷的從臉部肌膚刺了出來,但是卻詭異的,看不到一滴鮮血!咕?!B嚼了好一會,冥左猛的一仰頭,將被咬的支離破碎的匕首碎片吞了下去,隨后……又將另一把匕首拔了出來,信手扔在地上,仿佛那匕首不是刺在他身上一樣。嘿嘿嘿嘿……下一刻,冥左一臉陰笑,慢慢的朝對面的人群靠了過去,與此同時,冥左雙手十指微曲,化刀為爪,一臉猙獰的緩緩靠了上去……哇!呀……終于,冥左再次動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的出手更加的狠毒了,雙手疾風般的揮舞著,利爪過處,若不是深可見骨的爪痕,就是五個恐怖的血窟窿,簡直比九陰白骨爪還要恐怖!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如此犀利的利爪,其實只是人手而已,其靈活程度,豈是鋼鐵所鑄造的兵器可以比擬的,利爪過處,整塊肉被撕了下來,戰到酣處,冥左雙爪翻飛,可謂是碰到哪,哪就被撕下來,無一幸免!雖然,在場的人都是市面上混的,可是……如此恐怖的場面,卻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身中數刀,卻仿佛被刺的不是他,一旦出手,動不動就是九陰白骨爪,下手狠毒,這樣的架要怎么打?如果冥左只是厲害一點的話,在場的人也許不怕,不就是被放倒幾個人嗎?這樣的事常見,在江湖上混的,哪有不挨刀的!可是,冥左不一樣,見到刀來了,完全不知道躲避,就那么任由敵人將利刃刺進身體,與此同時,犀利的揮舞著利爪,將對方撕扯的血肉模糊!只一會功夫,冥左渾身的衣衫,便已經被劃的支離破碎了,那席超酷的風衣,已經變成了破布條掛在身上,可是……冥左的動作依然那么的迅速,攻擊依然那么的犀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相信這個家伙已經身中了幾十刀了!哼!終于,見這些家伙不知好歹,一直不肯停手,冥左不由的憤怒了起來,在出來之前,冥王對他寄托了很大的期望,可是沒想到,剛一出場,就遭遇了這么大的挫折,看來……不施展點狠辣的手段是不成了!想到這里,冥左的眼睛不由更加的紅了,他沒有什么可怕的,就算這一次失敗了,他還有機會再出來,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給冥王丟人,如果連幾個普通人類都搞不定的話,他怎么對得起冥王對他的厚待!吼!想到這里,冥左不由仰天咆哮了起來,咆哮聲中,左右雙手猛然探出,犀利的扣住了面前兩名敵人的腦袋,五指一發力間,鋼鐵般的五指,輕易的沒進了兩名敵人的腦殼中!第二百九十二章血羽禿鷲??!凄慘的不似人聲的慘叫聲中,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呆呆的看著冥左,看著在他右手下,渾身顫抖,腦殼硬是被冥左五指貫穿的同伴,一時間,所有人都顫抖了!紫黑色的鮮血,順著額頭迅速的流淌了下來,渾身抽搐著,顫抖著,下一刻……冥左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笑容后,右手能量迅速的運轉了起來。沙沙……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個被冥左抓在手心的人,從頭步開始,迅速的化做了沙礫,只一會的功夫,除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外,那個剛才還活蹦亂條的家伙,就那么變成了一地沙塵!輕輕收回右手,冥左不由陰笑著道:“剛才的話,我不希望再重復一遍,這一次……我還只是轉告而已,下一次……我不但會拆了這家店,更會拆了你們所屬的組織!”砰!冥左的話聲剛落,一聲悶響聲中,冥左的腦門正中間,猛的爆了開來,皮肉翻卷中,一個碩大的黑色彈孔,恐怖的出現在那里,絕對的精準,一槍爆頭??!見到這一幕,大廳內的所有人,都不由松了口氣,紛紛轉頭朝槍聲響起的方向看去,酒吧通往二樓的樓梯處,一名黑西裝,正冷酷的用嘴巴吹了吹槍口的藍煙,將手槍插回了懷內,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澳銈內桥伊?!”就在所有人暗暗欽佩那名槍手,準備收拾殘局的時候,一道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這道聲音,所有人不由愕然的順聲看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被他們認為已經死掉了的冥左,卻一臉恐怖的站在那里,漆黑而又恐怖的彈孔依然在,但是卻詭異的,沒有流出一絲一毫的鮮血!呀!啊……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冥左猛的動了起來,手腳飛舞間,所過之處,鮮血死射,在冥左全力以赴下,沒有人可以抵擋住冥左的攻擊!喀嚓!輕松一爪,將一名保安的鋼管硬生生抓斷后,所有人終于恐懼的開始退縮了,這根本就不是人,是怪物!打不死,剁不爛,而且身體如鋼似鐵,下手狠毒兇殘,這樣的對手,要怎么樣去應對?住手!終于,在第三個人慘死在冥左手中后,樓梯口處猛的傳來一聲斷喝,聽到這道聲音,冥左不由的停止了攻擊,轉頭朝樓梯處看了過去。此刻……整個酒吧內,已經是一片混亂了,到處都是鮮血,地面上倒臥著三個渾身是血,一動不動的尸體,周圍的桌椅,以及其他酒吧的設施,已經毀壞個差不多了!啪嗒……啪嗒……啪嗒……在冥左的注視下,一名頭頂光禿的中年人,一臉凝重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在他的身后,是四個身穿黑西裝,手持手槍的保鏢,從氣勢上看,冥左大約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果然,一直走到冥左身前四五米處,禿頭中年人停了下來,一臉陰沉的道:“我就是這個夜總會的老板,同時也是血羽幫的首領——禿鷲!”說到這里,禿鷲似乎沒有得罪哪位道上的兄弟吧,“說吧……你為什么來找我們的麻煩?”嘿嘿……陰笑一聲,冥左表情僵硬的道:“你沒得罪我,不過……我看中了你的血羽幫了,也看中了你的地盤了,所以……我就來了!”恩?聽了冥左的話,禿鷲不由瞇起了眼睛道:“你不是告訴我,你是想來搶劫的吧?”恩哼……點了點頭,冥左生硬的道:“沒錯,我就是來搶劫的,我不但要你的夜總會,還要要你的幫會,要你的人馬!”哈哈哈哈……聽了冥左的話,禿鷲猛的仰天長笑了起來,好半天,禿鷲雙目兇光一閃間,猛的停止了大笑,憤怒的道:“哦!這么說,你是來照顧我生意的,好吧……說說看,你肯出多少錢?”搖了搖頭,冥左一臉認真的道:“我不給錢,我的錢都是主人的,不能給你一分一毫,我的任務,就是將你的東西,也變成主人的!”說到這里,冥左思索了一會,一臉認真的道:“現在既然你來了,那一切就好辦了,現在……你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帶領全班人馬和財產歸順我,二是和我對抗,你自己選擇吧!”噗嗤……冥左的話聲剛落,禿鷲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禿鷲一邊搖頭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你這樣的菜鳥,你以為……你不怕死就能為所欲為了嗎?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的!”說著話,禿鷲一揚手,對著身后的四名黑西裝道:“還愣著做什么,把這個家伙給我干掉,我不想再見到他了!”聽到禿鷲的話,四名黑西裝整齊的探出手,朝懷內摸了過去,其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要將手槍拔出來,將這個家伙射殺當場!見到這一幕,冥左的眼睛不由的瞇了起來,雖然由于剛剛成為僵尸,無論是思維上,還是動作上,都非常的遲鈍,不過他依然可以判斷出黑西裝們要做什么!僵尸是不死的嗎?不,當然不!僵尸也是有要害的,這個要害就是心臟,一個僵尸,可以沒有雙臂,也可以沒有雙腿,肚皮開個大口子都可以,甚至與,連腦袋沒有,也照樣可以活蹦亂跳的,但是唯一不可以沒有的,就是心臟!沒錯,僵尸的要害,就是心臟,只要心臟在,其他部位遭到毀滅性的攻擊也不怕,這就是僵尸的恐怖之處,這也正是剛才一槍爆了冥左的頭,他卻依然若無其事的原因所在!看著四個黑西裝的動作,冥左很快便意識到,如果自己心臟中槍了,那么這一次,自己可就白出來了,就目前而言,冥左的肉體,還不能抵擋子彈,一旦心臟被破壞,他就只能回到養靈閣中,讓冥王將自己復活了!當然,對于冥左來說,復活并不可怕,只要再換一副軀體就可以了,只是……任務的失敗,是冥左不能接受的,冥王那么信任他,將如此重任交給他來辦,無論如何,他不能失敗,任何阻擋他走向成功的人事物,都是他毀滅的對象!哧……思索間,四名黑西裝已經掏出了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冥左的身體,與此同時,四聲微弱的聲響中,四顆子彈,呼嘯著朝冥左的身體射了過去。雖然無法捕捉到子彈的運動軌跡,但是從對方開槍的角度上看,這四顆子彈,都無法直接命中心臟,有了這個判斷,冥左不由猙獰的笑了起來,沒錯……他的身體確實無法抵抗子彈,但是……不能抵抗,并不意味著不可以閃避,不能全身閃避,不意味著不能將心臟位置閃避開來!思索中,冥左的身體猛的一沉,雙臂交叉著護在心臟前,埋頭朝那四名黑西裝沖了過去,中槍他不怕,挨上四槍又如何?現在冥王已經建起了血池,只要一夜時間,再重的傷也可以恢復了!噗!噗!噗……一連四聲悶響聲中,冥左的身體連中四槍,但是與此同時,冥左已經憑借著超快的速度,沖到了四名黑西裝的身前!第二百九十三章全力游說??!??!啊……凄慘的叫聲中,四名黑西裝恐懼的跌倒在地,左手緊握右手,在他們的右手腕上,赫然有著五個幾乎穿透手臂的窟窿,至于原來握在他們手中的手槍,則已經落在了冥左的手中!喀嚓,喀嚓……雙手各抓著兩把手槍,冥左猛一發力間,四把手槍在喀嚓聲中,紛紛變形扭曲,手槍的零件,紛紛掉落地面,見到這一幕,禿鷲不由的目瞪口呆!面無表情的扔掉手中的手槍殘骸,冥左冷冷的看著禿鷲,低沉的道:“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歸順我的主人!”咕?!戳粟ぷ篌@人的表現后,禿鷲再也不敢把他當做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了,尤其是他剛才的話中已經表明了,他顯然不是一個人,而是屬于一個團伙的,如此變態的家伙,竟然還有主人,如果沒活膩的話,最后還是問清楚的好??!等等!想到這里,禿鷲怕冥左突然再施爆手,急忙開口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看中了這里嗎?怎么你又有主人的?你的主人是誰?”聽了禿鷲的話,冥左不由皺起了眉頭,遲鈍的大腦,讓他一時間思索不出答案,好半天……冥左生硬的道:“我主人全權委托我這方面的事物,所以這里是我看中的,我主人邊不知道這里,至于我主人是誰,你還無權過問!”聽到冥左的話,禿鷲心里不由打了個突,思索了一下以后,禿鷲小心的開口道:“那好吧,我想知道一下,你在你主人的勢力里,算是什么地位的存在?”地位?聽了禿鷲的話,冥左不由茫然的看著禿鷲,好半天……冥左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沒有地位可言,等我這件任務辦好了,才會慢慢有地位的!”這個……聽了冥左的話,禿鷲不由苦笑了起來,其實……之所以問剛才的話,他只是想了解一下冥左主人的實力和勢力而已,可是冥左顯然沒有明白!想到這里,禿鷲思索了一下,再次開口道:“這么說吧,你的主人一共有多少手下,象你這么厲害的人,你主人那里一共有幾個?”這個……聽了禿鷲的話,冥左不由的再次迷茫了起來,回想起冥王殿前那無窮無盡的骷髏海,這讓他怎么去數??!思索了半天,冥左實話實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給你確切的答案,我主人的手下太多了,我數不過來!”吸!聽了冥左的話,禿鷲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冥左在吹牛的話,那么……冥左的主人,勢力就太強大了!思索了一會,禿鷲忐忑的道:“你在你們的勢力里,算是頂級高手了吧!象你這樣的高手,你主人那里有多少?”事實上,這個問題,是相當忌諱的,隨便打聽別人的底細,那可是很容易引起紛爭的,不過……剛剛成為僵尸的冥左,顯然還沒有很好的將記憶應用,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當不當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粗荒橃亩d鷲,冥左不由苦笑了起來,頂級高手?開什么玩笑啊,如果他就算頂級了,那死神算什么?睡神算什么?三大巨頭算什么?不說別的,就說冥王殿前,和他們兄弟連一起訓練的龐蠻吧,就已經比他們倆厲害了很多了,而且……冥界那么大,他們兄弟倆天天都在訓練,誰知道其他地方還有多少高手?想到這里,冥左嘆息一聲,苦笑著道:“我這么和你說吧,我主人手下有兩神,三大巨頭,以及108魔將,而我……不屬于這三大系統,你說我是什么級的?”“這……這不可能!”聽了冥左的話,禿鷲肯定冥左是在吹牛,當場大叫了起來!吹牛?聽了禿鷲的話,冥左不由的笑著道:“不好意思,我是從來不吹牛的,如果我說有的話,就一定有,108魔將我沒見過,但是三大巨頭,以及兩大神,我可是都見過的,他們的實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說到這里,不容禿鷲說話,冥左不耐煩的道:“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認為我是吹牛也好,不是吹牛也罷,現在你給我一個答案,是也歸順我的主人,還是選擇與我們對抗?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边@個……聽了冥左的話,禿鷲不由皺起了眉頭,就這么歸順?那簡直是開玩笑,混了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勢力和財產送給別人,可是不給的話,面前這個怪物該怎么處理?看著禿鷲焦急的表情,冥左的心情卻一片平靜,對于他來說,時間只是一個數字,一個標尺而已,就算等上一萬年,他也不會不耐煩的。很快,一分鐘的時間到了,看到秒針回到了原點,冥左一臉深沉的道:“好了禿鷲先生,時間已經到了,你可以選擇了!”這……猛然抬起頭,禿鷲神色極為復雜,即不想歸順,又怕因此遭到滅亡,猶豫了半天,禿鷲斷然道:“我想知道,我加入你們的話,我會有什么好處?要知道,我可是帶了一百多兄弟,還有億萬的資產的!”聽了禿鷲的話,冥左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道:“注意你的態度,效忠主人,是你的榮幸,如果你只是為了賞賜,為了好處而來的話,那么我寧肯把你殺掉!”什么!聽了冥左的話,禿鷲簡直快氣瘋了,什么都不給,就要他拉著兄弟,帶著所有的資產投奔,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好事嗎?看著禿鷲瘋狂的表情,冥左心里不由一動,隨后開口道:“我告訴你,你效忠我主,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保住性命,而且……如果你以后表現好,還會得到主人的獎賞,我告訴你,主人的獎賞,可不是凡俗的金錢和物質可以比擬的!”不可能!聽了冥左的話,禿鷲斷然搖頭道:“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就是金錢和權利了,你主人會有什么獎賞,比金錢和權利還要好!”冷冷的看著一臉猙獰的禿鷲,冥左不動聲色的道:“金錢和權利,確實讓人著迷,但是它們卻絕對不是最珍貴的獎賞,超越它們之上的,還有生命!”說到這里,冥左專注的看著禿鷲,繼續道:“如果,你的工作能讓主人滿意的話,主人可以賜予你無限的生命,而如果你膽敢背叛,或者違抗主人的命令的話,主人同樣可以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無限的生命!聽到冥左的話,禿鷲感覺自己是在聽神話,一時間,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或者說,對面這個家伙,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就在禿鷲一臉不要信的時候,冥左一笑,轉頭看向周圍的保安,開口道:“還有各位也是一樣,為了幫會奮戰而死的,其靈魂都將進入神殿,獲得永恒的生命,再也不會死亡!”邪教!聽了冥左的話,不知道誰先開的口,不過很快,大廳里便開始喃喃私語了起來,大家都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國家,恐怖組織,都說什么圣戰,什么戰死后如何如何升歸什么什么的,在這種精神的感招下,那些士兵和恐怖分子簡直毫不畏懼死亡,甚至追求戰死,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他們也會遇到這樣的場面!第二百九十四章三大巨頭高!實在是高??!聽了冥左的話,禿鷲一臉鄙夷的舉起大拇指,陰笑著道:“你這一手真是高,反正沒人知道人死后會如何,你當然可以拿這個當獎勵了,只不過……”說到這里,禿鷲的表情猛的一肅,憤怒的道:“你當我們是什么?小學生嗎?這么幼稚的可笑的話你也好意思說?你以為我們會信你嗎?”聽了禿鷲的話,冥左一言不發,默默彎下腰去,從地上拿起了一把砍刀,慢步朝禿鷲走了過去,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緊張的握緊了兵器,雖然害怕,但是不得不戰的時候,大家還是要戰斗的!就在所有人驚駭間,冥左已經走到了禿鷲的身前,同時掉轉砍刀,將把柄伸向禿鷲道:“別害怕,在談判沒破裂前,我是不會動手的,來……把刀拿??!”愕然的看著冥左,禿鷲呆呆的接過了砍刀,與此同時,冥左高高的昂起頭,用手指著自己的喉嚨道:“來,你不是不相信人可以不死嗎?既然這樣,那你朝這里砍,砍吧……”這……聽了冥左的話,一時間,禿鷲不由呆掉了,是啊……如果這家伙說的都是假的話,那一切就太不可思議了,剛才他不是沒見過,這家伙的腦門上,現在還有一個碩大的子彈孔呢,近距離看去,不光是腦門,連左臉也中了一槍,可是這個家伙還不是好好的活著?與此同時,大廳內的所有保安,其實就是血羽會的成員,也紛紛想起了剛才的戰斗,想起了怎么打都不死的冥左是如何身中幾十刀還若無其事的!看著一臉呆愣的禿鷲,冥左微笑著道:“我可以告訴你,接受了這個任務時,主人就給予了我無限的生命,換句話說,你們是永遠也殺不死我的!”說話間,冥左一把奪過了禿鷲手中的砍刀,在所有人猛的一驚時,冥左卻將砍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深深的陷進了脖子上的肌肉中!冷冷的看著禿鷲,冥左陰笑著道:“既然你不動手,那我自己來,你可要看清楚了!”哧……隨著冥左的話,下一刻……冥左猛的一引雙臂,頓時……鋒利的刀刃,迅速的切開了冥左的喉管,由于用力過

                      計也很不妙,我打算讓你們夫妻二人隨圣主趕回,先穩住那邊的情況,待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之后,再趕回孤星云崖?!碑斨蠹业拿?,天麟沒有透露自己與一夕如夢的關系,因而稱呼她圣主,顧及了她的顏面。黎圣杰與趙韻婷沒有意見,一夕如夢略顯擔憂的道:“你一人留下,是不是……”天麟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別忘了,還有影魔在我身邊,他可是一張王牌?!币幌θ鐗艨戳擞澳б谎?,叮囑天麟道:“小心點,不要輕易冒險?!碧祺氲溃骸胺判陌?,我不會有事的?,F在我先瞧瞧圣杰的傷,稍后你們就離開?!彼砷_玫瑰,天麟來到黎圣杰身邊,抓住他的手探測了一下他的傷勢,隨后便輸入一股真元,助他打通經脈,傷勢頓時好轉。驚訝的看著天麟,黎圣杰脫口道:“好神奇,你是如何辦到的?”天麟笑道:“不必多問,記得好好保護圣主與牡丹,不可讓她們受到絲毫傷害?!崩枋ソ苷溃骸胺判?,我們會全力保護她們的安全?!碧祺腩h首道:“行,你們去吧?!崩枋ソ芘c趙韻婷聞言走到一夕如夢身邊,三人當即與屋內的眾人道別,隨后借助時空傳送陣,眨眼就回到了孤星云崖。送走了一夕如夢,天麟把目光移到了不老玄尊身上,沉吟道:“玄尊傷勢不輕,可愿讓我看看?!辈焕闲疸读艘幌?,想不到天麟這般禮貌,心中對他頗具好感,點頭道:“有勞你了?!碧祺胱叩讲焕闲鹕磉?,抓住他的左手查看他體內的情況,發現全身多處經脈斷裂,須得以靈氣修補才能復原??紤]了一下,天麟輸入一股柔和之力進入不老玄尊體內,利用自身強大的修為,以及真元擁有多重屬性的特點,逐一接上了他斷裂的經脈,讓他傷勢迅速好轉,不一會兒就好了七八分。屆時,不老玄尊驚訝極了,起身拍著天麟的肩膀,驚呼道:“你真是奇才,簡直讓人無法想象?!碧祺胄Φ溃骸靶鹂洫?,我不過是得天之巧?,F在玄尊傷勢已無大礙,還請馬上趕往前線,暫時穩住那里的情況。待我抽時間為玫瑰與花影療傷?!辈焕闲疬B忙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守住前線,這里就交給你了?!碧祺敕愿赖溃骸坝澳汶S玄尊一起前往,記得好好保護玄尊安全,在我沒有現身之前,切不可擅自離開?!庇澳艘宦暠硎久靼?,立馬隨同不老玄尊離開了玫瑰的房間??戳颂祺胍谎?,花影識趣的道:“你先給玫瑰療傷吧,我出去瞧瞧,一會兒回來?!痹捖滢D身,消失在門外。如此一來,墨香居內就只剩下天麟與玫瑰,兩人四目相對,立馬點燃了激情的火花。輕呼一聲,玫瑰撲到天麟身旁抱著他的身體,神情激動的哭述道:“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以為會死在這里,我心里好怕,好不甘心,好想念了你……”抱著激動的玫瑰,天麟明白這是她的真情流露,以往性格冷傲的她,從來都很堅強??蛇@一次她顯然受到了極大打擊,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不然以她的性格絕不會這樣。親吻著玫瑰的臉頰,天麟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柔聲道:“別怕,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決不讓任何人欺負你。來,笑一笑,我的玫瑰最最漂亮?!泵倒蹇奁艘粫?,心中的憂慮頓時發泄出來,情緒有所好轉,雙手捶打著天麟的胸膛,罵道:“討厭,你哄小孩子啊?!碧祺腚p手環住她柔軟的柳腰,把頭貼在她的額頭上,笑道:“你是我心中的寶貝,就像小孩子一樣,我當然要寵著你,哄著你,呵護你啊?!彪p唇逼近,天麟親吻著玫瑰的臉頰,在她嬌羞反抗的過程中,輕易就攝取了她紅艷的雙唇,溫柔的品嘗起來。第一百四十三章香艷療傷嬌吟一聲,玫瑰頓時渾身發軟,似羞還喜的白了天麟一眼,隨即閉上眼睛,任由天麟攻城掠地,品味著自己的芬芳。緊摟著玫瑰發軟的身體,天麟一邊在玫瑰口中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一邊右手下移,來到玫瑰誘人的圓臀上,用力的感受著那彈性十足的美妙觸感。身體一顫,玫瑰頓時臉色發燙,口中嬌喘吁吁,雙手推開天麟的身體,無限嬌羞的道:“不……不……要心急……”天麟興奮道:“好美的感覺,我很喜歡?!庇沂植煌?,撫摸著玫瑰挺翹的圓臀,感受著她動人的曲線,以及那嬌羞的神韻。玫瑰臉紅似玉,扭動著身體,低聲求饒道:“天麟,等這場危機過去,我……我……就……給……你?!敝肋@并非最佳時機,天麟也不勉強,不舍的在她圓潤柔滑的豐臀上撫摸了幾下,便收回了右手,雙手環住她的柳腰,笑道:“記住你的話,到時候可不許撒賴?!泵倒逦⑽Ⅻc頭,用低得只有天麟能夠聽到的聲音道:“我會把一切都給你,任你盡情盡興?!碧祺氪笙?,笑道:“好,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F在就讓我為你療傷吧?!彼砷_玫瑰的柳腰,天麟握住她的雙手,開始查看她的傷勢,并針對她的情況采取了相應的對策為她療傷。很快,玫瑰的傷勢在天麟的協助下開始好轉,經過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基本痊愈了。松開玫瑰的雙手,天麟笑道:“好了,感覺怎么樣?”玫瑰活動了一下身體,笑道:“已經恢復如初了,你真是厲害。記得在人間時,你還不能為我和牡丹療傷,何以現在會出現這么大的變化?”天麟笑道:“我在藍光圣域時,牡丹傳授了我一些簡單的入門法訣,以便讓我適應這里的環境?,F在,我就是通過那些基礎的法訣為你們療傷,想不到效果很好?!泵倒逡苫蟮溃骸皟H僅這樣?”天麟反問道:“你還想我怎樣?”玫瑰看著天麟,沉吟道:“我覺得你變化很大,與以前不太一樣了?!碧祺胄Φ溃骸澳鞘切盎试E的緣故,我現在已掌握了邪皇訣的正確修煉之法,實力有了很大提升。就我估計,我目前的修為已達到凌虛境界的中期,有實力與那五色神王一較高低?!泵倒弩@訝道:“真的?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天麟看著玫瑰,笑道:“我若告訴你,我想扳倒五色神王并取而代之,你可相信?”玫瑰聞言一震,眼神古怪的看了天麟好一會兒,最終確定他不是說笑,心中頗為意外,但卻十分支持,點頭道:“我信,并且全力支持?!碧祺雴柕溃骸拔胰粢唤y五色天域,到時候黑池玄域豈不要歸順于我?”玫瑰白了天麟一眼,哼道:“你若真的一統五色天域,你會如何對待黑池玄域?”天麟笑道:“我會首先娶你做我的妻子,然而把黑池玄域交給你處理,任由你支配?!泵倒鍕陕暳R道:“算你有良心?!碧祺牒俸傩Φ溃骸拔以跎岬米屇闶艿轿??”玫瑰瞪了他一眼,把頭靠在他的懷里,輕輕問道:“若然真有那一天,你還回不回人間去?”天麟想了想,回答道:“不管回不回去,我都不會拋下你,不會拋下我喜歡的任何一人,我要永遠與你們在一起?!泵倒逍π]有言語,這樣的回答雖然不甚滿意,卻也無可挑剔。摟著玫瑰的身子,天麟輕輕在她耳邊低語,述說著相思之情,沉浸在愛的領域。不知何時,花影出現在了墨香居外,引起了天麟的注意??粗T外的花影,天麟松開懷中的玫瑰,輕聲道:“你先去瞧瞧前線的情況,我好為花影療傷?!泵倒蹇戳嘶ㄓ耙谎?,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離開。目送玫瑰遠去,花影愣愣的站在門外,并不進來。天麟笑問道:“干嘛一直站在那,進來啊?!被ㄓ斑t疑了一下,搖頭道:“你變化很大,讓我不敢靠近?!碧祺脬等坏溃骸安桓铱拷??我成兇神惡煞了?”花影臉色復雜,遲疑道:“你這一次的魔云大沼澤之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不然為何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充滿了霸氣,讓人無力抗拒?!碧祺肼勓灶D時明白,眼神奇異的看著花影,問道:“你不敢靠近我,是怕被我吸引?”花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回應。天麟笑笑不甚在意,刻意收斂了一下身上的邪皇氣息,輕聲道:“現在呢?”花影看著天麟,輕輕道:“現在好些了?!碧祺氲溃骸叭绱?,你就進來吧?!被ㄓ斑t疑了一下,邁步走入墨香居,來到了天麟身旁??粗⌒囊硪淼幕ㄓ?,天麟皺眉道:“我真這樣可怕?”花影搖頭道:“不是可怕,是你的魅力太強,讓我不得不全力抗衡?!碧祺胙凵裎?,問道:“現在的我若是遇上你家小姐,我能俘獲她的芳心嗎?”花影臉色微變,遲疑了甚久,最終點頭道:“能,但我希望你不要用這種方式去對待她,我希望你能用你的真心與你的愛,去呵護她?!碧祺胄Φ溃骸澳愫荜P心你家小姐啊?!被ㄓ暗溃骸靶〗阒鞠蜻h大,心懷天下,乃是一位奇女子,值得我這樣對她?!碧祺氲溃骸斑@樣的奇女子,我可得抽空見識一下?,F在伸出你的手,我為你療傷?!被ㄓ蔼q豫了一下,慢慢伸出右手,頭卻扭向一旁,似乎不敢看他。抓住花影的手,天麟感受著那份柔軟,突然問道:“這應該不是你本來的面貌吧?!被ㄓ吧眢w一顫,艱難的道:“是與不是對我而言并不重要?!碧祺肼勓圆辉俣鄦?,開始查看花影的傷勢,并為她療傷。第一百四十四章當前形勢半晌,天麟松開花影的手,淡然道:“你的傷勢已經痊愈,我們來談一談你家小姐吧?!被ㄓ皼]有拒絕,問道:“你想了解什么?”天麟想了想,微笑道:“就從你家小姐的身世開始吧?!被ㄓ翱戳颂祺胍谎?,隨即移開目光,輕聲道:“小姐出生于一個大富人家,自幼聰慧過人,深得家人喜歡,在當地有不小的名氣,因而被彩玉仙宮看中將她帶走,成為了圣女的候選人。此后,小姐便一直生活在彩玉仙宮,直到成為圣女,都再不曾回去過?!碧祺牒闷娴溃骸澳撬母改讣胰四??”花影輕嘆道:“小姐的家人一直期盼著能家人團聚,可惜因為小姐身份特別,家人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同時,為了控制小姐,神王抓走了她的家人,以此來警告小姐,希望她不要心生叛逆,要永遠聽從神王的號令?!碧祺塍@愕道:“你家小姐就不曾設法營救家人?”花影苦澀道:“在五色天域里,神王主宰一切。小姐即便有心營救家人,也只能隱忍在心,從不敢有絲毫表露?!碧祺氤烈鞯溃骸斑@就是你家小姐想扳倒神王的原因?”花影搖頭道:“這只是其中之一,并非主要原因?!碧祺胗行┮馔?,問道:“那主要原因是什么?”花影遲疑了一下,輕嘆道:“由于小姐的美貌與智慧,神王一直對她虎視眈眈,想占有小姐。出于對神王的了解,小姐心里明白,雖然目前身為圣女,神王還不敢碰她??蛇t早有一天,神王會忍不住下手。那時候小姐即便想要反抗,也絕對不是神王的對手?!碧祺胍苫蟮溃骸凹热簧裢踔髟滓磺?,何以現在不敢冒犯你家小姐?”花影解釋道:“這是神王自己的承諾,圣女須得保持圣潔之身,即便神王自己,也不能觸碰?!碧祺腩h首道:“原來如此,你接著說?!被ㄓ暗溃骸霸谖迳煊蚶?,圣女教如今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小姐負責祭天祈福,身受百姓愛戴,神王雖然對她意圖不軌,可表面上還是很尊重。當然,小姐也不敢過分激怒神王,畢竟惹怒神王,最終吃虧的是自己。此外,彩玉仙宮作為圣女的搖籃地,宮主霧青絲不僅是小姐的師傅,還是上一任的圣女,其容貌之美自然可想,神王對她那是志在必得,可惜卻因為小姐之故數次落空,心中很是震怒?!碧祺雴柕溃骸八齻儙熗疥P系很好?”花影頷首道:“關系親密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彩玉仙宮與圣女教唇亡齒寒。一旦神王占有了霧青絲,小姐的處境就將極其不利,那時候小姐孤立無援,就很難與神王對抗了。目前,小姐已經與宮主達成協議,會在暗中全力支持我們,希望借助你與人間的力量,推翻神王殘暴的統治?!甭牭竭@,天麟突然一笑,邪異中帶著幾分玩味,讓人看不透?!澳慵倚〗憔驼J定我有希望推翻神王的統治?”花影一直側對著天麟,并沒有留意到天麟的神色,輕聲應道:“小姐其實也很擔憂,但這卻是唯一的機會,小姐只能賭一賭?!碧祺胄Φ溃骸翱磥砟慵倚〗阋炎龊脺蕚?,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見上一面?”花影道:“這要看情況,小姐那邊隨時可以安排,關鍵是你這邊什么時候有空?!碧祺氲溃骸熬脱巯碌男蝿輥砜?,估計短期內是脫不開身了。目前,你家小姐對這邊的形勢,可有什么叮囑?”花影聞言看了天麟一眼,不答反問道:“你如何肯定我家小姐會有所叮囑?”天麟笑道:“你不是說你家小姐志向遠大,聰慧過人嗎?既然這樣,她豈能不說點什么?”花影沒有反駁,輕聲道:“你猜的不錯,小姐確實曾叮囑我,讓我密切注視這邊的情況,盡早帶你前往圣女教與小姐會晤?!碧祺氤烈鞯溃骸盎ò猎逻@般心急,原因為何?”花影遲疑道:“小姐擔心這邊的戰事一旦失去控制,神王就會借機對彩玉仙宮與圣女教不利。到那時,我們若不能及時營救,小姐她們就會落入神王手中?!碧祺氚櫭嫉溃骸澳阆M页雒嫦劝阉齻兙瘸鰜??”花影苦笑道:“我是這樣想,但小姐不同意。她說她不能離開圣女教,不然就幫不上你們的忙。一旦小姐失去圣女的頭銜,形勢只會對我們更加不利,她必須留在那?!碧祺胭澰S道:“你家小姐很有遠見,她目前影響力極大,這是扭轉局面的一個關鍵?!被ㄓ暗溃骸靶〗阏f了,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正面交鋒我們必敗無疑,須得各個擊破才有希望?!碧祺胙凵裎?,問道:“你家小姐有何良策?”花影道:“小姐讓我傳話給你,穩住陣腳,引蛇出洞。利用孤星云崖與血龍星璇的有利條件,牽制住神王的大軍,不要表現得過于強勢。如此,神王即便震怒也不會太過在意,只會分批派出大軍鎮壓,那樣就可有效避免直接沖突?!碧祺肟紤]了一下,問道:“五色神王手中有多少兵力?”花影道:“五十萬大軍?!碧祺肽樕蛔?,五十萬大軍對于藍光圣域與黑池玄域而言,無疑是個天文數字?!翱磥泶_實不能與他硬碰,得想一個好的對策?!被ㄓ翱嘈Φ溃骸氨Φ膽沂飧緹o法彌補,這是一個致命的傷口?!碧祺氤烈鞯溃骸按耸聲簳r放一放,現在我們先設法解決眼前的危機。走吧,出去瞧瞧?!边~步而出,天麟顯得淡定自若?;ㄓ案谔祺肷砗?,輕聲問道:“你有辦法應對著一萬三千士兵?”天麟笑道:“兵不血刃就是對策?!被ㄓ安唤?,但卻沒有多說,跟著天麟來到了血龍星璇的入口處,不老玄尊、玫瑰、影魔正守在那,密切注視著敵軍的行動。第一百四十五章深入腹地看了看血龍星璇外敵軍的分布,天麟沉吟道:“以他們的兵力要拿下血龍星璇并非難事,何以擺出這個圍困陣勢?”玫瑰道:“估計與昨晚的一戰有很大關系。那一戰幾乎持續到今天早晨,敵軍至少損失了兩三千士兵,最終被迫下令撤退,暫時停止了攻擊?!辈焕闲鸬溃骸拔也聹y他們目前正在商議,如何才能拿下此地,又不必付出太大的代價?!被ㄓ翱粗矍暗那闆r,略顯擔憂的道:“一旦等他們想出對策,那時候我們就將面臨生死一戰?!泵倒蹇粗祺?,見他一言不發,忍不住問道:“你一向機智聰明,現在可有什么退敵之法?”天麟古怪一笑,神情自若的道:“眼下的情況有兩種解決方法,一是消滅他們,二是收服他們?!辈焕闲痼@愕道:“消滅?收服?這只怕不太可能吧?!碧祺胄Φ溃骸安⒎遣豢赡?,只是我不想過于殺生,所以在猶豫。同時以我們目前的處境,收服這一萬精兵,比殺了他們要強上無數倍?!泵倒逡苫蟮溃骸叭绾问辗??”天麟嘴角微揚,頗為神秘的笑道:“四個字,兵不血刃?!泵倒邈等坏溃骸氨谎??可能嗎?”不老玄尊質疑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如何兵不血刃???”天麟收起笑容,正色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敵軍有多少高手,誰是統帥,兵符在誰的手中。而后,再針對具體情況,實施相應的計策?!被ㄓ皢柕溃骸笆裁从嫴??”天麟道:“這個暫時不提,稍后你們自會明白?,F在影魔隨我前去探一探敵人的情況,你們暫且守在這?!泵倒鍝鷳n道:“深入敵后十分危險,你二人千萬小心?!碧祺胄Φ溃骸胺判?,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中?!闭f完叫上影魔,輕聲叮囑了兩句后,兩人便一閃而逝,消失得無影無蹤。下一刻,五色天域一方的軍營上空,天麟利用太虛法訣隱身,與影魔一起仔細留意地面的數十個營帳,很快就發現了目標。為了不打草驚蛇,天麟與影魔刻意收斂氣息,在天麟太虛法訣的掩飾下,兩人悄然無聲的進入了營帳,見到了敵軍的首腦。這是一個普通的營帳,外表毫不起眼,帳內圍坐著八人,此刻正在商談進攻血龍星璇之事。就天麟觀察,這營帳不大,里面的八人外貌各異,坐位也很有講究。八人中,坐在營帳入口正對面的是一位身材魁梧,面貌威嚴的五旬老者。此人一身黑衣,神情冷漠,周身洋溢著王者霸氣,讓人心生畏懼。只一眼,天麟就看出了他的身份,他便是震宮的二把手——西邪王。在西邪王左側坐著三人,為首之人乃是一白發蒼蒼的老丑婦人,她是營帳中唯一的女人,天麟雖是初見,卻也知道她就是那玄陰鬼母。在玄陰鬼母下首,一個青衣中年神色激動,正極力勸說西邪王讓他發兵強攻,并稱呼西邪王為二哥。根據這一點,天麟分析他應該就是震宮老四鬼影旋,這副軀體很可能是從剛死的士兵中挑選出來的臨時肉身。確定了西邪王、玄陰鬼母、鬼影旋三人的身份后,天麟對于西邪王的五大隨從只是大致看了幾眼,雖然相貌各有特色,但卻并未引起天麟太多的關注。影魔一直跟在天麟身側,既不詢問也不多說,默默扮演著貼身隨從的角色。這時候,玄陰鬼母開口道:“經過連日交鋒,我估計那黑池玄域早已兵盡糧絕,如今只是擺出空城計在那死撐著?!蔽餍巴趼曇艉榱?,語氣冷漠的道:“鬼母之言不無道理,但就昨夜一戰來看,我們若不能一舉拿下血龍星璇,就勢必會損失大量士兵,這對于占據上風的我們來說并不值得?!惫碛靶辛思?,反駁道:“那這樣一直困守下去,就能獲勝嗎?”西邪王瞪了鬼影旋一眼,哼道:“你只顧報仇,不顧士兵死活,這樣領兵打仗,士兵會聽你號令,為你賣命嗎?不要忘了,敵人一方共有五位高手,他們若是拼死反撲,我們這里至少有半數都無法存活。這樣的代價值得嗎?”鬼影旋被西邪王一頓叱喝,頓時閉嘴低頭,不敢多說。玄陰鬼母略顯不樂,岔開話題道:“你是三軍統帥,一切由你做主。既然你不主張強攻,那就慢慢等待機會。今日的會議到此為止,多說也商議不出結果?!逼鹕?,玄陰鬼母徑直離開,這讓西邪王臉上微露不悅,但卻沒有發作??吹竭@,天麟沒有繼續逗留,帶著影魔悄然離開了營帳,回到了半空中。撐開一個虛無結界,天麟看著影魔,問道:“你能否變成那西邪王的模樣?”影魔道:“我雖擁有變化之術,但卻很少使用,須得試一下才知道效果?!碧祺氲溃骸艾F在就試一試,讓我瞧瞧?!庇澳Ф挷徽f,當即身體一轉,周身光芒一閃,瞬間就變成了西邪王的模樣,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唯有氣質略有差別。西邪王的氣質霸道冷漠,影魔的氣質則略顯陰森冷漠,二者間不盡相同。微微頷首,天麟道:“模樣不錯,但氣質還得調整一下。另外聲音也很重要,你說上兩句讓我聽聽?!庇澳⑽㈩h首,模仿著西邪王的口氣,哼道:“你只顧報仇,不顧士兵死活,這樣領兵打仗,士兵會聽你號令,為你賣命嗎?”天麟仔細辨別了一下,笑道:“不錯,有八分相似,這就夠了?,F在我們就開始行動,你負責殺掉鬼影旋與玄陰鬼母,西邪王與他的五位隨從就交給我?!庇澳柕溃骸鞍禋⑦€是突襲?”天麟看著腳下,笑道:“我們這種應該算是突襲?!庇澳勓晕⑽㈩h首,隨后便一閃而逝,消失了影蹤。第一百四十六章誘殺敵將待影魔走后,天麟又回到了營帳中。這時候,鬼影旋已經離開,營帳內就只剩下西邪王與他的五位隨從??粗矍暗牧?,天麟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原本隱藏的身體無聲而現,立馬就引起了營帳中六人的注意?!笆裁慈司垢疑藐J軍營,還不束手就擒!”叱喝聲中,西邪王的五大隨從同時撲出,目標鎖定天麟,打算把他擒住。邪魅一笑,天麟右手一舞,一股無聲的力量瞬間而來又瞬間消逝,宛如夜空中的流星眨眼即過。那一刻,五大隨從飛出的身體出現了瞬間的停頓,隨即四分五裂,眨眼就化為血雨,灑落在軍營中。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西邪王神情驚愕,幾乎無法接受。作為震宮的頂尖高手,西邪王座下五大隨從無一不是精挑細選,實力強悍,都已跟隨他多年,可謂是南征北戰感情深厚。如今,一個突然出現的天麟,舉手之間就滅了自己的五大高手,即便西邪王自負不凡,也被這一幕驚呆了??粗錾竦奈餍巴?,天麟沒有趁機進攻。剛才的一擊連天麟自己都嚇了一跳,想不到與一夕如夢合體后,自己的實力竟然提升到如此程度,已達到意動身隨,殺人無形的地步。難道這就是凌虛境界的實力?若然如此,比起天仙境界的實力而言,簡直有天壤之別?;叵胍郧霸谌碎g之時,天麟重生之后實力大增,無形殺念也能致人重傷,卻還達不到致人死地的程度。雖然,天麟可以利用自身所學的法訣做到殺人無形,但那是借助了法訣的威力,比起這一次而言,那是完全不同?,F在,天麟修為激增,實力深不可測,究竟達到何種境界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如今的自己想做什么都不需要準備,只要想到就能做到,只是還不夠完美罷了。驚訝了片刻,西邪王就瞬間恢復,眼神凌厲的看著天麟,周身怒氣沖沖,厲聲道:“你是何人,為何行兇?”天麟神色自若,眼神邪魅的看著西邪王,回道:“對你來說,我只是你生命中最后一個過客?!蔽餍巴蹶幧溃骸澳阆霘⑽??”天麟笑道:“你不該來這?!蔽餍巴踬|疑道:“你是黑池玄域派來的?”天麟不置可否的道:“不全然這樣,不過對你而言,這樣理解也不錯?!蔽餍巴醢櫭嫉溃骸皬奈绰犝f黑池玄域有你這樣的人物,你應該是來自人間吧?!碧祺胭澰S道:“你很冷靜,一下子就猜出我來自人間,可惜這并不能改變今日的結果?!蔽餍巴趵湫Φ溃骸澳愫茏载?,但卻不一定能殺得了我?!碧祺胱旖俏?,邪笑道:“或許你還不知道,無情老人就是死在我的手中?!蔽餍巴趼勓砸徽?,沉聲道:“你與藍光圣域也有關系?”天麟大笑道:“藍光圣域的圣女牡丹與黑池玄域的圣女玫瑰都是我的嬌妻,這樣的答復你覺得如何?”西邪王冷哼道:“原來是為了貪圖美色,當心你命喪于此?!碧祺氚寥坏溃骸拔揖驼驹谶@,有本事你就來殺我?!蔽餍巴趵淅涞溃骸安患?,反正你也逃不走?!碧祺胄Φ溃骸拔也履悴皇桥挛姨幼?,而是在等玄陰鬼母與鬼影旋,對吧?”西邪王聞言一震,怒道:“那又如何?”天麟冷笑道:“不好意思,他們現在恐怕已兇多吉少,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蔽餍巴跄樕@變,脫口道:“你此言當真?”天麟詭笑道:“你可以當我在胡說,用意不外乎是打擊你的信心罷了?!蔽餍巴跻汇?,天麟這話不無道理,這倒讓他有些看不透。覺察到西邪王的疑惑,天麟繼續道:“你猜我殺了你之后,會如何收拾你這一萬多士兵呢?”西邪王微怒,哼道:“不要高興太早,鹿死誰手還要比過?!闭f話間,西邪王身上突然爆發出可怕的氣勢,一舉震碎了營帳,其擴散的氣流宛如平地一聲雷,立馬引起了大批士兵的注意,紛紛朝這邊匯聚。覺察到西邪王的意圖,天麟笑意陰森的道:“現在才出手已經太晚了?!痹挭q在耳,天麟突然發起了進攻,以幻滅絕殺為手段,瞬間作用于西邪王身上。屆時,只見西邪王身體一顫,周身氣勢瞬間消散,璀璨的眼神立馬黯淡,一臉驚駭的看著天麟,雙唇顫抖間鮮血外溢,竟然已無法動彈。傲然一笑,天麟飄然而上,連同西邪王的身體一道,眨眼就到了半空中央,搶先一步避開了士兵的圍堵,但卻讓這一幕清晰的呈現在所有士兵面前。隨后,天麟巧妙的在身為布下了一個結界,阻隔了地面士兵的視線。如此一來,大家就看不到結界內的情況,只能憑著猜想去推斷。結界中央,天麟看著一動不動的西邪王,心情有些復雜。對于這一次幻滅絕殺的威力,天麟十分滿意??蓪τ谖餍巴跄撬啦徽J輸的眼神,心中就卻破不好受。感覺就好似自己以大欺小,勝之不武。輕哼一聲,天麟收回了作用在西邪王身上的束縛之力。頓時,西邪王身體一軟,全身筋骨盡碎,癱軟在了天麟面前?!拔抑滥氵€有一口氣,只是已說不出話來?;蛟S在你而言,這一戰你輸得很冤,可就實力而言,你無論如何也是必敗,區別不外乎時間的長短?!蔽餍巴鯘M心不甘,但卻正如天麟所言,他已經無力說話,他的肉身已完全毀壞,元神也支離破碎,剩下的只有一股不甘的怨念。一直以來,西邪王都頗為自負,即便面對五色神王,也自認不會輸得很慘??涩F在,天麟僅僅一招,雖然毫不征兆,但卻瞬間擊潰了他的防線,直接把他送上了死亡之巔。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驚駭,感到傷感?第一百四十七章魚目混珠怒視著天麟,這是西邪王最后能做的,也是他不屈的一種表現。天麟沒有理他,揮手震碎了他的衣衫,很順利的就找到兵符,并取到手上。這一幕讓西邪王眼神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可惜一切已然太晚。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片刻后影魔突然出現在結界中,引起了西邪王的注意。淡然一笑,天麟問道:“怎么樣,順利嗎?”影魔搖頭道:“鬼影旋死了,但玄陰鬼母卻施展出解體大法,以自毀元神的方式逃走了?!碧祺氚櫭嫉溃骸靶幑砟柑恿??”影魔道:“是我太大意了,不過玄陰鬼母元氣大傷,根本無法恢復,從此也只是一個廢人了?!碧祺雴柕溃骸澳憧稍嘎度魏涡畔⒔o她?”影魔道:“沒有,她幾乎什么也不知道?!碧祺肽樕院?,頷首道:“這就沒有關系,現在西邪王快死了,就讓他死前瞧一瞧新的西邪王是否合格吧?!庇澳Э戳藨蛐巴跻谎?,隨即身體一轉,眨眼就變成了另一個西邪王,無論衣著相貌,神情舉動都十分相像??吹竭@一幕,西邪王眼中流露出了絕望,他已經明白了天麟的意圖,心中好生不甘。順手將兵符交給影魔,天麟暗自叮囑了一番,隨后目光移到西邪王身上,笑道:“一切結束了,我送你去見無情老人吧?!币饽钜粍?,西邪王瞬間化為飛灰,消失在天麟眼前。淡然一笑,天麟與影魔對望了一眼,隨即結界破碎,天麟做出受傷逃離的樣子朝后飛去,影魔則變成了西邪王,沖著遠去的天麟吼道:“小子,下次見面本王定饒不了你?!迸鹬?,影魔飄然墜地,看著四周的士兵,怒氣騰騰的吼道:“傳我口令,加強防御,并讓前方的士兵后撤一里,暫時停止一切攻擊事宜?!贝嗽捯怀?,立馬就有士兵負責傳令,西邪王所統帥的士兵動作神速,不一會兒就完成了影魔下達的指令,全線后退一里,展開了嚴密防御。且說血龍星璇這邊,玫瑰、花影、不老玄尊在天麟離開之后就密切注視敵軍的動靜

                      到了辰時三刻。這時候,南方的天空出現了一道青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靠近??粗巧碛?,李風臉露喜色,低吟道:“想不到她會來這?”天麟聽出一絲端倪,不由打量著來人,發現對方御劍而來,身后留下一行淡青色的殘影,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頭鳳凰在天際飛過。如此御劍飛行之法,天麟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輕呼道:“好嬌美的身姿,這人是誰???”李風笑道:“這可是中土大大有名的人物,外號玉女青鸞,名叫江清雪,是修真界內第一大派——易園的高手?!碧祺朊H坏溃骸敖逖?,這名字不錯,只是什么第一大派,什么易園的沒聽過?!崩铒L道:“你還小,以后就會知道了?!闭f完飛身而來,朝來人招呼道:“江姑娘真是貴客啊?!卑肟?,人影一頓,劍影消散,一個青衣女子飄然而落。只見這女子體態婀娜,年約二十三四歲,長得玉雪肌膚,嬌美動人,一張亦喜亦嗔的臉龐,含著幾分清麗與嫵媚之色。左手中,一柄云氣環繞的長劍顯示出它的與眾不同,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露齒一笑,江清雪謙虛道:“李前輩哪里話,清雪來得冒昧,您可要多多包容?!崩铒L呵呵笑道:“江姑娘太謙虛了,你可是易園最有名的人物,能來我們騰龍谷,那是我們的光榮,歡迎都來不及啊?,F在你一路辛苦,還是先下去坐會,我讓天麟給你帶路?!苯逖┖c頭,目光掃了一旁的天麟一眼,頓時神情一呆,輕呼道:“好俊俏的小弟弟,真是太討人喜歡了。這是前輩收的徒弟嗎?”李風搖頭道:“他是谷中的???,并非騰龍谷門下?,F在,天麟先帶這位江姐姐下去坐坐,稍后再上來玩,知道嗎?”天麟看著江清雪,見她清秀動人,不由心生喜歡,點頭道:“好,我知道。姐姐跟我來吧?!闭f完身影一動,橫移五丈,停在了谷口上空。江清雪向李風道別,隨即來到天麟身旁,贊嘆道:“好玄妙的身法,真是看不出?!碧祺胼p笑道:“姐姐的身法氣勢如虹,那才夠威風?!苯逖╇S他下落,嘴上笑盈盈的道:“姐姐像你這個年紀時,才剛剛入門修煉,那時候連飛都不會,哪有你現在威風。對了,你的法訣哪里學的,騰龍谷嗎?”天麟道:“有一部分是,但大部分不是。好了,我們到了?!闭f完身體凌空一折,出現在騰龍洞府的入口處。這里天麟是第一次來,當他看到那座神龍石像時,臉上神色一愣,心里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為什么這樣他說不清楚,他只是隱約覺得這石像古怪,可具體怪在何處,他又說不出來。一旁,江清雪也注視著那頭神龍石像,被它所吸引住。直到稍后天麟喚她,她才猛然清醒,跟在天麟身后。不一會兒,天麟帶著江清雪來到洞口,正好丁云巖走出。待天麟將事情說了一遍后,丁云巖便親自帶他二人進入洞中??粗鴮挸ǖ亩锤?,天麟驚訝極了,這樣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穴,那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形成???思索著,天麟感應到前方傳來幾股探測波。對此,他收斂心神,平靜的看著前方,只見在場之人,除了丁云巖的四個師兄以及天邪宗高手外,還有坐在正中間的趙玉清與坐在左手第一、第二位置上的兩個五旬老者。這三人天麟是初次見到,他一眼就看出了趙玉清的身份,可那兩個老者是誰,他就猜不透。就天麟所見,這兩個老者神色沉默,一個瘦高如柴,著一身灰袍,渾身透出寒氣。一個矮胖如牛,穿一身紅袍,身上泛著淡淡的紅光。這兩人天麟不認得,可他們卻都是有名的人物。瘦高之人名叫寒鶴,是趙玉清的二師弟,修煉“玄寒陰煞”法訣,是一門極其霸道的絕學。矮胖之人名叫田磊,是趙玉清的三師弟,修煉“烈陽真火”法訣,其性至剛,威猛如龍。這時候,丁云巖已停下腳步,恭聲對趙玉清道:“啟稟師父,中土易園門下江清雪特來祝賀?!笔菚r,江清雪朝著趙玉清微微一禮,嬌聲道:“晚輩江清雪,此次代表易園祝賀冰雪盛會順利舉辦,預祝冰原一脈和睦相處?!壁w玉清儒雅一笑,道:“江姑娘不遠千里來到冰原,這份濃情厚意我們不甚感激?;厝ブ畷r,還請代為轉達,我們對貴派的感謝與祝?!,F在,江姑娘請先坐下喝喝茶吧?!苯逖艘宦?,在丁云巖的指引下,坐到了天邪宗主下手第三個空位上。安頓好了江清雪,趙玉清發現兩位師弟與馬宇濤都留意著天麟,心頭不由微微一動,淡然道:“天麟,到我這邊來?!碧祺胄念^微感意外,臉上卻故意露出靦腆的笑容,急步跑到趙玉清身旁。輕輕拉著天麟的手,趙玉清將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坐著,笑問道:“你爹娘近來好嗎?”天麟微疑,稍后便猜測幾分話中的含義,回道:“他們一向很好,還說有空要來看望谷主?!壁w玉清呵呵一笑,一邊心道這孩子聰慧,一邊應道:“真的嗎?我可老早就等著他們了?!钡诙耪鹿嗜讼嘁娨慌?,丁云巖幾師兄都驚訝的看著師父,不太明白他為何初次見面,就如此寵愛天麟。剩下寒鶴、田磊與馬宇濤三人,卻聽出了趙玉清話中的隱意,知道天麟來頭不小,根本沒什么希望,因而都放棄了對天麟的念頭。留意著三人的神色,趙玉清見好就收,拍拍天麟的臉蛋,哄道:“好了,這里沒什么好玩的,你還是先出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吧?!碧祺胍荒樚煺娴男θ?,點頭道:“好,我出去找玲花他們玩去了?!闭f完彈身而起,故意在洞中露了一手絕妙的身法,隨即一晃便消失了。收回目光,趙玉清笑道:“這孩子頑皮得很,我們還是不去管他。此次大家難得一聚,我們還是談談心,敘敘舊……”出了騰龍府,天麟在經過那神龍石像時不由停下了腳步。對于這兒,他始終有股很奇怪的感覺,每當靠近之際就忍不住想駐足??伤@著神龍石像轉了兩周,結果卻沒看出什么,這讓他滿懷不解,卻找不到發泄之處。片刻,天麟收起了心中的迷惑,飛身出了洞穴,一晃便回到谷口的高臺處。這之間,一直沒有人來過,李風就默默的守在那,繼續等候。天麟走到他身旁沖他笑了笑,什么也沒說。李風似乎明白他的含義,也并不開口,兩人就那樣站在一塊,遙望著遠處。一會兒,騰龍谷正北方向出現兩道身影,由于距離太遠還暫時看不清。李風對此有些疑惑,自語道:“打那個方向而來,會是誰呢?”天麟微楞,問道:“你都猜不出是誰?”李風搖搖頭,輕聲道:“算了,來者是客,稍后就知道了?!边h處,北方那兩道身影有些奇怪,他們看似飛行但卻速度不快,這讓李風與天麟可等了好一會兒。然而當那兩道身影臨近之際,李風與天麟一見其人,頓時都雙雙驚呼,這豈非怪事?來者外形獨特,分一老一少。老者看上去六旬左右,紅光滿面光著頭,竟是和尚一個,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穿黃袍袈裟,體型肥胖,像個彌勒佛。小的一個年約十歲,清秀的臉龐有些蒼白,穿著一件狼皮制成的背心,雙臂與雙腿都赤裸在外,脖子上也掛著一串佛珠。只是這串佛珠與老和尚掛的佛珠不同,不但長度小了很多,更奇特的是,這串佛珠一直流動著一股淡淡的金芒,那是傳說中的圣佛光芒。四人朝面,老和尚一臉笑容,看了看李風,隨即饒有興趣的看著天麟。李風臉色激動,急步上前施禮道:“原來是圣僧前輩駕到,晚輩李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陛p輕揮手,老和尚笑道:“世外之人,不講禮數,免了、免了?!币慌?,天麟與那小孩彼此對望,兩人眼中都有意外與驚喜之色。天麟上前一步,問道:“你怎么來了,老和尚是你什么人???”原來,這孩子便是當年天麟在雪狼谷中所遇見的善慈。木納一笑,善慈有些生硬的道:“師父,他帶我來的?!碧祺肼勓钥戳死虾蜕袃裳?,也沒過多在意,上前拉著善慈的手道:“這里我最熟悉,待會我帶你到處玩?!鄙拼瓤戳死虾蜕幸谎?,隨即輕輕點頭,略有喜色?!爸x謝你,你比以前長高了?!碧祺肱c他比了比個頭,咯咯笑道:“你也是,我們都長大了幾歲了?!崩铒L在招呼老和尚的時候也留意著兩個小孩的舉動,見他們竟然認識,心里驚訝極了,忍不住問道:“天麟,你們以前見過?”天麟沖李風頑皮一笑,回道:“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說。對不?”最后二字,問的是善慈。用力點頭,善慈微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李風尷尬一笑,無奈搖頭。老和尚卻提點道:“不知道的事情不會煩憂?,F在你等的人來了,還不去招呼?!崩铒L一愣,朝西方看了看,沒有人影啊??删驮谡Q壑?,一串人影急射而至,其速快得讓人難以接受。李風心頭震動,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連忙上前笑臉相迎??蓙砣藗€個臉色陰沉,似乎發生了什么。天麟拉著善慈的手,注視著這批來客。只見來人共計十位,為首一人四十出頭,身材高達威猛,粗礦的臉龐配合凌厲的眼神,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他身旁,緊隨著一個三十六七歲中年美婦人,其秀麗的臉上神情微怒,隱約有幾分嚴肅。那美婦人身后,是三個二十出頭的少女,個個姿色中等,都冷得像冰人似的。另一邊,五個十四五歲到二十三四歲的少年靜立如松,其中最為耀眼的一人大約十九歲,長得虎背熊腰,有種西北人特有的剛猛。此刻,為首的離恨天尊公羊天縱勉強一笑,沖李風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目光卻落在那老和尚身上,眼神略顯驚訝,主動上前招呼道:“原來雪山圣僧也來了,真是好久不見,圣僧身體看來很不錯啊?!崩虾蜕行Φ溃骸疤熳鹕眢w也很強健,只是看樣子心情不大好啊?!惫蛱炜v氣憤道:“本來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是高高興興的,誰想在途徑天刀峰時,遇上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人物,破壞了我的興致,還耽誤了我的時間?!崩虾蜕休p咦了一聲,驚訝道:“以天尊的地位與實力,能令你煩憂之人,那可是不多。不知道這人什么模樣,來至何處?”公羊天縱哼道:“那人外表大約三十好幾,長得還算勉強,但不像是西北冰原人種,很可能來自中土。他有一把很邪異的兵器,似劍非劍,似刀非刀,十分的厲害。另外,這人修為奇特,似乎已經到達歸仙的至強境界了?!崩虾蜕心樕闲θ菀皇?,沉吟道:“如此人物,世間不多,想必他定有不凡來歷?!币慌?,李風一直聽著,此刻見時機差不多,連忙上前笑道:“這里風雪大,天尊與圣僧還是先到谷中喝喝茶,歇歇氣,有什么我們下去慢慢談?!惫蛱炜v悶悶不樂,但卻不便將怒氣發泄在李風頭上,是故略微點頭,便招呼雪山圣僧一塊前往谷中。天麟與善慈走在最后,兩個小家伙這會已經很熟,正竊竊私語。片刻,李風帶著一行人來到騰龍洞天。離恨天尊與雪山圣僧直奔騰龍府,善慈與天麟卻在入口處那神龍石像前駐足。這一次,天麟拉著善慈的手,在靠近那神龍石像時,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覺更為洶涌。而善慈也明顯察覺到了那中怪異的感受,平靜的臉上神色疑惑,停在那里不肯走。直到半晌之后,李風出來招呼二人進去,他們才不舍的離開。騰龍府的大洞中,趙玉清正陪同天邪宗主馬宇濤、離恨天尊公羊天縱、雪山圣僧與易園江清雪談笑。當天麟拉著善慈進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二人,怪異中帶著幾許羨慕。趙玉清看著善慈,驚訝道:“圣僧,你那徒兒脖子上的那竄佛珠,可不是凡物?!毖┥绞ドΦ溃骸肮戎餮酃猹毜?,此物的確有些來歷,但目前小徒年紀尚小,還不宜對他多說?!甭牰耸ド脑?,趙玉清笑道:“也是,不能給他們太多依賴了。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就開始吧?!闭f完看了馬宇濤與公羊天縱二人一眼,語氣中帶著詢問之色。天邪宗主馬宇濤笑道:“一切依照谷主意思,我沒有意見?!惫蛱炜v大聲道:“我也沒有意見?!壁w玉清起身道:“如此,我們就出去吧?!闭f完率眾離府。來到谷口,騰龍谷門下早已做好準備,在高臺上放置了一排座椅,并將谷中的百姓召集至臺下四周,讓他們一睹盛會的真容。如此,熱鬧的氣氛彌漫四周,一場冰原少見的盛會即將開幕。飛落高臺,趙玉清看了一眼四周,隨即招呼眾人入座。這其中,天邪宗弟子坐在右側,離恨天宮門下位于左側,趙玉清坐在正中,左邊第一位是公羊天縱,接下去是兩位師弟,右邊第一位是馬宇濤,雪山圣僧與江清雪作為貴客,坐在馬宇濤下手。天麟與善慈就站在雪山圣僧與江清雪身后,不時的低聲交流。至于趙玉清的六個弟子,他們負責比賽的事宜,不時在臺上臺下穿梭。第三十章大會開幕一會兒,趙玉清見時候差不多,起身走至高臺中央,目視四方百姓,聲音洪亮的道:“很高興,今天騰龍谷又迎來了十年一度的冰雪盛會。在這里,我首先要感謝大家的關心與支持,感謝離恨天宮與天邪宗看得起我們騰龍谷。并且,還要歡迎雪山圣僧以及易園江姑娘的到來,有了他們,我們的盛將更加精彩?,F在我宣布,這一屆的冰雪盛會正式開幕?!彼闹?,歡聲鼓舞,數百位百姓以及騰龍谷門下鼓掌祝賀。停頓了片刻,趙玉清繼續道:“現在,就先為大家送上精彩的節目,有請我們騰龍谷的參賽選手上臺表演一點小節目?!闭f完退回原位坐下。臺下,李風作為此次盛會的總負責人,迅速飛身上臺,在環顧了四周一眼后,右手凌空做了一個手勢,當即,臺下便飛出六道身影,各自凌空翻轉,以快捷、華麗的身法出現在眾人眼中。這六人年歲相差懸殊,最大的十七八歲,最小的才十歲左右,正是徐靖、雪春、玄雨、飛俠、新月、李帆等六個。出場之初,最為耀眼的有兩個,第一是徐靖,十七歲的看上去身材高大,英俊的臉龐配合一雙滿漢智慧的眼睛,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同。第二個是新月,今年十五歲的她,身穿一襲雪貂皮衣,宛如冰原上的雪蓮花,渾身散發出圣潔、清冷之氣,給人一種驚艷、震撼的感覺。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們兩人身上。作為公羊天縱與馬宇濤來說,他們在意的是這兩個孩子未來的潛力,對冰原形勢的影響。作為雪山圣僧與江清雪而言,只是一種驚訝、新奇的感覺。作為天麟來說,徐靖的強弱,對他的未來有所影響,但他并不在意。反而是新月的清冷,讓他年僅十歲的心靈之中,印下了一種美的念頭。這一刻,他生平第一次對女人的美,有了一種朦朧的感覺。同門師兄,所學相同。六人施展飄雪身法,在高臺上方穿插飛行,翻滾如龍。期間,時而徐靖位于正中,有如群龍之首,時而新月傲立正中,宛如百鳥朝鳳。各種花樣應有盡有,可謂是精華所集,引人注目。臺上,天邪宗主馬宇濤笑著對趙玉清道:“谷主,此次看來這第一的頭銜,應該屬于你們騰龍谷啊?!壁w玉清謙虛道:“宗主見笑了,他們那點小把戲,也就適合娛樂、娛樂?!弊筮?,公羊天縱道:“谷主莫要謙虛,你那六個門下中,有一半都是資質極高之人,特別是那個女娃,她可是難得的罕見之才,值得栽培啊?!瘪R宇濤微微一哼,針對道:“我看這六個騰龍谷門下,最有潛能的不是那女娃,而是最小那一個?!惫蛱炜v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我說那女娃最有前途?!瘪R宇濤反駁道:“那個最小的男孩將來最有成就?!币妰扇碎_始爭斗,趙玉清苦笑一聲,勸道:“二位不用為了此事大動干戈,他們成就如何,將來自有定數,范不著現在就爭論這個?!惫蛱炜v與馬宇濤聞言微哼一聲,各自別開頭,誰也不開口。雪山圣僧身后,天麟指著林帆對善慈說:“那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名叫林帆,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善慈輕聲道:“我記得,上次就是他,我們才認識的?,F在,他似乎比那一次厲害了很多?!碧祺胄Φ溃骸斑@三年他師父把他管得嚴,所以有很大進步。你呢,你都跟你師父學了些什么?”善慈遲疑了片刻,低聲道:“師父是一年以前找到我的……”天麟見他略有顧忌,知道他有話不便說,于是換了個話題道:“你現在還生活在那嗎?”善慈搖頭道:“我跟著師父住在離那數十里外的柱雪峰?!眻鲋?,一連串的精彩表演此時結束。徐靖六人在李風的指引下,站到了高臺左側最邊緣處。走到場中,李風看了離恨天宮與天邪宗的門下一眼,激情洋溢的道:“現在,我們有請兩派的參賽者上前與大家認識一下,大家鼓掌歡迎?!迸_下,數百之人掌聲如雷,熱情讓人激動。臺上,兩派的參賽弟子依言走出。左邊天邪宗有五個弟子,右邊離恨天宮也是五個,雙方眼神冷漠,顯然內心之中,早就有先入為主的仇怨與抵觸。待兩派弟子走至正中,李風讓他們分立兩側,面朝臺下,以便眾人能看清楚。稍后,李風道:“現在,就讓他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大家歡迎?!闭坡曉倨?,騰龍谷的百姓十分配合。伴隨著臺下的掌聲,臺上的十名參賽者開始自報姓名。其中,天邪宗門下最引人注目的少年名叫夏建國,今年十九歲,生得唇紅齒白,略顯文弱。離恨天宮這邊最顯眼之人叫做薛峰,今年也是十九歲,但卻身材魁梧,相貌粗礦,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聽完了十人了介紹,李風道:“冰雪盛會流傳至今已有三百多年,是我們冰原三派相互交流溝通,和睦共處的一個象征。為了慶祝這個節日,每一次我們都回舉辦一些趣味性的比試,以增進三方的友誼?,F在,就讓我們共同見證這第一場的比試吧?!睔g呼如雷,掌聲震耳,熱情的騰龍谷百姓將氣氛推到了最高處。待歡呼之聲漸弱,李風繼續道:“與往年一樣,今年的比賽還是分為身法、修為、綜合三個項目,由谷主、天尊、宗主共同裁定勝負?,F在,我們就先舉行第一個比賽項目,有請所有參賽者上前抽取號牌,以確定先后順序?!痹捖?,臺下的丁云巖飛身上臺,送來了一個木盒。一會兒,抽取號牌的活動結束。十六人中,飛俠第一,新月第三,玄雨第六、徐靖第七,雪春第九,林帆第十二,薛峰第十,夏建國第十五。將一行十六人依照順序排好,李風開始講述規則與要求?!吧矸ǖ谋仍嚪譃閮煞N,第一是速度,第二是運用。前者由我們指定,后者由你們自己選擇?,F在,我們先進行速度的比試,每兩人為一組。誰先得到指定之物,誰就勝出。而后,勝出者進入下一輪,直到決出最后一人。當然,中途若有人出手阻攔或攻擊別人,就視為犯規,取消資格?,F在,先給大家一點時間調整狀態,稍后我們便開始?!闭f完,李風便下臺去了。留下十六位參賽者,各自緊張、激動,有些無所適從。騰龍谷口,十年舉辦一次的冰雪盛會,此刻正緊張有序的進行著。之前,李風留給了參賽者一點時間,實際上是去準備適當的搶奪之物。此刻,他站在場中,右手舉著一枚冰球,當眾道:“此時我手中之物是一枚空心的冰球,只要稍稍一捏就會碎裂?,F在,我們在場中方一張小木桌,然后將此冰球放于木桌中央,參賽者對面而立,相隔同樣距離,由我發號施令,誰能搶先一步奪得此球,并完整不裂就算獲勝。若搶先取得冰球,但卻使其碎裂,當次結果作廢,二次再來,以杜絕作弊之嫌。大家聽明白沒有?”“明白了?!笔鶄€參賽者齊聲回答。李風微微點頭,走到場中的木桌旁,輕輕將冰球置于正中。稍后,李風后退一步,看了看臺上眾人,嚴肅道:“比試現在馬上開始,不過事先還有一點申明,那就是我將站在此處,于冰球之外設立一個微薄的結界,不影響參賽者搶奪,但卻可以清楚的知道,搶奪瞬間雙方的表現。誰若想趁機取巧,身影未至而凌空取物,便視為作弊,取消這一輪的比試資格?,F在,大家都知道了規矩,就請一二號參賽者入場,分別立于兩側的起始線,然后聽我口令。到時候,我會數一二三,然后右手揮下。那一刻,就是你們開始的時候?!甭犕昀铒L的話,眾人臉色嚴肅。誰也想不到,今年盛會的第一場比試就如此嚴格??磥?,今年的比試應該與往年不同。走到李分左側,飛俠站在起始線外,神色鎮定自如。三年的歲月,他變化不多,依舊給人一種憨厚樸實之感,可他的身法卻已然精進很多。這時候,對面的二號也已經準備好了。于是李風不再猶豫,念道:“一……二……三,開始!”揮手的那一刻,只見兩道身影飛射場中,其速度之快,好比羽箭破空。這一輪,飛俠體現出了他驚人的稟賦,輕易奪取了冰球,為騰龍谷取得了一個開門紅。第三十一章身法比試接過飛俠遞來的冰球,李風將其高舉過頂,待眾人看了一會兒后,開口道:“完好無損,飛俠順利進入下一輪?!痹捖鋵⒈蚍呕卦?,隨即道:“第二組?!本彶蕉?,一身雪白的新月就仿佛一位冰雪公主,淡定而坦然自若,靜靜的站在指定位置,冷漠的看著那桌上的冰球。四號參賽者隸屬天邪宗,外表十七八歲,站在新月對面顯得有些緊張,不知道是怯場還是因為新月的緣故。李風神情嚴肅,輕輕舉起右手,緩聲道:“一……二……三,開始!”始字才剛剛出口,一縷白影便眨眼而至,以絕對的優勢將冰球取到了手中。結果,新月理所應當的進入了下一輪。兩次獲勝皆出自騰龍谷,這讓臺下觀看的百姓興奮極了,臺上的公羊天縱與馬宇濤則略顯冷漠。緊接著,第三組比試開始了。這一次,又是騰龍谷門下的玄雨獲勝,這讓臺下所有人都沸騰了。隨后,第四組徐靖出場,自然是輕易獲勝。第五組的雪春卻遭遇強敵,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最終敗于離恨天宮的薛峰之后。第六組林帆出馬,他因當年敗于徐靖手下而苦練身法,是以這是他所專長,也沒有什么難度。第七組比試的是離恨天宮與天邪宗門下,雙方初次相遇自然全力比拼,結果離恨天宮門下取勝了。最后一場,由天邪宗門下夏建國對戰離恨天宮弟子,其結果自然在意料之中。第一輪的比試耗時不多,緊接著便進入第二輪。這時候,剩下的八人有五位出自騰龍谷,其中便無可避免要同門相斗。只是他們五人中,誰勝誰敗出?很快,排在前面的飛俠與新月開始了第一場比試,結果飛俠以一步之差,敗于新月之手。對此,飛俠有些失落,看了李風一眼,苦笑著退出。李風臉色不動,作為發號施令之人,對于徒弟飛俠的落敗,他雖有所感觸,但卻不能顯露。第二場,玄雨對戰徐靖,這二人相對懸殊,因而結果明確,徐靖順利進入下一輪。第三場,林帆對薛峰,這是一組奇怪的對手,不僅因為是騰龍谷與離恨天宮的較量,更讓人別扭的是,薛峰乃所有參賽者中最高大的一個,而林帆卻是所有參賽者中最小的一個。他們之間的搶奪,給人一種不公平的感覺。然而結果與大家的猜測完全吻合,薛峰毫無疑問的取得了冰球。第四場,夏建國表現突出,輕易戰勝了對手。如此,四強便產生了。這時候,觀看的天麟對善慈說:“現在就剩四人了,你覺得誰最有肯能獲勝?”善慈皺眉道:“速度的比試,不能全憑修為,這個不好猜測。你呢,怎么想的?”天麟低聲道:“我猜啊,那新月會獲勝?!鄙拼荣|疑道:“何以見得?”天麟慧黠一笑,低聲道:“新月的修為在四人中不算最強,但身法卻有獨到之處?!鄙拼炔徽Z,靜靜沉默。臨近的江清雪卻回頭看著天麟,笑問道:“何謂獨到之處?”天麟頑皮道:“天機不可泄露,不然就不靈了?!苯逖┮汇?,隨即笑罵道:“小鬼,連我也敢戲弄。我就看你這一次能否猜中?!眻鲋?,第三輪比試正式開始了。新月與徐靖對面站著,兩人都很嚴肅。雖說是同門,可卻不是同一個師父,因而很多東西是必須要爭的。正中,李風看了兩人片刻,沉聲道:“注意了,一……二……三,開始!”那一刻,新月如仙子飄動,徐靖如云中飛龍,二人各展所學,全力以赴,瞬間就到達了場中。只是不管如何,二人之間總有先后,即便一點點,也足以分出勝負。結果,新月以分毫之差搶先一步取走冰球,徐靖只得帶著驚愕,默默退出。第二場,薛峰對夏建國,那更是激烈。因為雙方乃是宿仇,門戶之爭已經五百年之久。這一場,薛峰與夏建國的速度不分先后,可薛峰的體型偏大,這無法改變的事實讓他最終懷恨心頭。對此,天邪宗主馬宇濤得意一笑,氣得公羊天縱怒上心頭。速度的比試,不代表什么??砂底暂^勁的兩派,任何一個可以打擊對方的機會,都不會錯過。終于,最后的比試開始了。新月與夏建國彼此凝望,兩人眼中都露出了堅定之色。不管為了什么,這一戰都必須全力拼搏,是以兩人集中精神,在不知不覺間,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于無形中相遇,從而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感覺。那一刻,新月年紀尚小,十五歲的她一心只有練功,因而沒什么??墒艢q的夏建國卻懂得很多,因而在這一刻,心靈出現了一絲波動,悄然將新月的身影,印在了腦海深處。當李風的右手揮落,臺上之人除了趙玉清與雪山圣僧臉色平淡之外,其余之人無不高度關注。是時,新月一改之前的身法,整個人身體前傾,腳尖一點地面,身體飛旋而出,在半空形成一股旋風。夏建國垂直平射,高速移動的身影,在前行時引發出刺耳的異嘯,可見其驚人的速度。不同的方式,同樣驚人的速度,最終新月取得了勝利,勝在她的旋轉之風。物體的移動,必然受空氣的阻礙。新月選擇旋轉的方式,以最大限度的破開阻力,比起夏建國的垂直平射,那是超前了很多。至此,第一輪速度的比賽就此結束,新月為騰龍谷取得了輝煌成就。臺下,騰龍谷的百姓高聲歡呼,為新月取得勝利而祝賀。臺上,馬宇濤與公羊天縱也在向趙玉清祝賀,只是兩人唇槍舌劍,完全是在借事爭斗。在馬宇濤而言,夏建國雖然輸了,可至少得了個第二,說明他暫時取得上風??晒蛱炜v也不傻,大力稱贊新月有前途,從側面證明自己比馬宇濤更有眼光。趙玉清夾在正中,他對雙方的爭斗早已見怪不怪,也就難得多說,只當聽不懂。一旁,江清雪詫異的看著天麟,贊道:“有眼光啊,一猜即中?!碧祺牒呛切Φ溃骸爸褐?,自然不會猜錯?!苯逖┎唤?,問道:“此話何解?”天麟輕笑道:“我是這里的???,對騰龍谷的事情自然比較熟。那新月學了多少東西,我自然是……嘿嘿……”聽完此話,江清雪笑道:“你這個鬼機靈,真是聰明?!边@一刻,江清雪并不知道,天麟的那番話,其實全是瞎掰的,因為他不想太顯露。速度比完,緊接著便是身法的運用。由于這是隨意發揮,故而所謂的比試,其實與表演無疑,只是最終多了一個評價罷了。首先,第一個出場的還是飛俠,他施展的身法乃騰龍谷絕技——飄雪身法,其變化多端,令人賞心悅目。隨后,離恨天宮門下出場,施展出了他們的“離夢身法”,讓人看了有種憂悶的感覺。當天邪宗門下上場的時候,其“天風翔云”身法飄逸靈動,那又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格。十六人的表演無一重復,其中值得一提的有四個,分別是新月、徐靖、薛峰、夏建國。新月的表演最為生動,她選擇了劍舞,并配合寒冰法訣,使得自己在飛舞飄動之際,

                      沉醉在最大的幸福中,忘記五爪帶領妖域大軍前來之事,當五爪給景風傳音,景風才想起五爪?!皦牧?,我忘記給五爪說雷家已經被我驚退的事了!靈兒、玉兒,我們去迎五爪!”景風一拍額頭,驚呼道?!昂?!”若靈和紅玉吐了吐小舌頭道。因為景風驚退雷家,就被紅玉和若靈纏著,一直沒有抽出空來?!拔遄?,你來了!”景風輕輕前者若靈和紅玉小手道?!昂鸷?!景風,你說的雷家大軍呢?怎么不見了!”五爪大吼一聲,不解的問道?!袄准掖筌娨呀洷晃乙坏扼@跑了!我忘了告訴你,實在不好意思!”景風十分歉意道?!氨荒阋坏扼@跑!景風!難道那萬米深的峽谷是你劈出的!”龍神傲絕震驚的看著神態自若的景風道,眼中滿是不信?!岸?,正是我!”為了震懾整個神之界,景風點了點頭,承認道?!斑@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發出如此強大一擊,就是我也不可能抵擋你這一擊!”龍神傲絕驚呼道?!昂呛?,那是我全身功力所致!自然威力大一些!龍神、五爪,實在不好意麻煩你們跑一趟,快快,你們里面請!”話畢,景風把震驚的龍神、一臉不解氣的五爪請進了景銘城內。在景風刻意宣揚以及妖域大肆傳播下,神之界各大勢力很快得知景風只憑一人,單刀擊退雷家大軍,驚走雷家三大天級圣神,殺死雷家一萬八千名大軍的事情,景風如今的形象空前高漲,神之界各大勢力都不敢再小視景風,景銘城也漸漸被各大勢力所接受。由于景風空前強大的形象,再加上景風刻意散播,景銘城招攬神之界散修之人入住,只要愿意為景銘城效勞,都可加入!一時間,景銘城成為了神之界各大勢力口中經常談論的事情,而景銘城的實力也因為大量實力高強散修加入,不斷提升實力。僅僅過了八年,景風突然接到玄宇天齊的傳訊,玄宇天齊在看到景風一人擊退雷家大軍實力以及景銘城超然、不斷提升的實力,終于同意景風當年提議,玄宇家族愿意同景風的景銘城連成統一戰線,不離不棄。玄宇天齊發出和景銘城連成戰線的誓言不久,妖域、司鴻家族也發出和景銘城連成統一戰線的誓言,有了三大超級實力的鼎力支持,景風終于放下心來,告謝三位域主,開始漫長的修煉過程。而雷家經此一役,再也不敢輕易進攻景銘城,天蒙家族也突然沉靜下來,整個神之界出現了難得的寧靜,各大勢力全部利用這寧靜的時間,休養生息,增強實力。由于景風害怕雷家或者天蒙家族突然襲擊,所以沒有進入到虛獨境中忘我修煉,而是坐鎮景銘城,領悟時間倒流,修煉混沌訣!時間飛速流過,平靜的神之界很快過了一千五百萬年,在這一千五百萬年中,景風所有親屬、朋友依照景風自創神訣修煉后,全部達到神君境界,進到了虛獨境中修煉。而景風的師兄寧韻子、鳴玉,景風的徒弟木易春、博碧全部突破了九級神君境界,達到了地級神王實力。景風在這一千五百萬年修煉中,腦中天級圣神靈魂境界終于突破,達到了玄級圣神境界,景風不斷修煉混沌訣,體內的五色圣金靈數量也不斷提升,即將達到飽和。感覺到一千五百年神之界都沒有任何異狀發生,雷家、天蒙家族也全部閉關,等待千萬年后祖神七行界開啟,而煉雪無痕突然出現,移師無寂之海繼續煉器!沒有戰事發生,景風放下心來,再次找來五爪,接來妖域大軍,在景銘城千米遠處,又建立了兩座占地更大的大城,景靈城、景玉城!因為經過一千五百萬年時間,大量的神之界散修慕名而來,景銘城出現了人滿為患的景象,為了分散大量的神之界散修,景風只能又建立了兩座大城,收容這些神之界散修。收容,安置完不斷涌來的神之界散修,景風足足花了一千年,但景銘城、景靈城、景玉城經過不斷地收容擴張,高手數量不斷提升,單單以神王高手為計,就有一百零六人。安置完大量涌來的神之界散修,景風發下一道命令,景銘城、景靈城、景玉城停止收人,全部進入閉關中,然后啟動了景銘城防御大陣,保護起景銘城。一切處理完后,景風把虛獨境留給了冥魅,孤身一人前往神之界神罰之海下的冥族,和冥族商討了一下崛起計劃,然后又在冥族煉器一千多萬年,完善了冥族裝備,提升了冥族的實力。當景風冥族回到景銘城時,離祖神七行界開啟時間還剩下九百多萬年。景風把天級圣神冥魅、冥霸、雷蘊、谷絲、突破到地級圣神實力的冥惑以及在妖域修煉出關達到一級超級極圣獸實力剛剛趕到景銘城的金翅大鵬、灰翼窮奇、混沌神獸等人召集在一起,把自己對金木水火土元素法則的領悟傳授給了眾人,讓眾人利用到祖神七行界開啟之前的這段時間,抓緊領悟元素法則,為進入到祖神七行界作準備。傳授給眾人五元素法則,為眾人不斷解惑后,景風終于有閑余的時間,進入虛獨境,在虛獨境中開始漫長的修煉來。時間再次飛逝流失,外界九百萬年的時間很快過去,景風在虛獨境中心修煉了幾十億年,在這幾十億年的修煉過程中,景風自身的實力、靈魂境界沒有再提升,依然是玄級圣神靈魂境界,地級圣神自身實力。但經過這幾十億年的修煉,景風體內的五色圣金靈達到了飽和,隱隱有再次突破的跡象,而景風通過不斷揣摩時間倒流法則,對時間倒流法則也基本掌握。就在景風忘我的在虛獨境中心修煉時,景風殘留在景銘城外的靈魂之力突然感覺到了圣靈器器劫的出現,出現地點就在無寂之海上空,心中一喜,在修煉中醒來,趕往了無寂之海。第688章圣靈器成,祖神異象現無寂之海,煉雪無痕神殿內。當煉雪無痕用八心神魄以及大量極品煉器晶石,經過三千多萬年煉器,終于煉成圣靈器的一剎那,煉雪無痕一直不能突破的自身境界瞬間提升,達到了天級圣神境界。煉雪無痕煉成的這件圣靈器乃是一件可攻可防,云霧狀的圣靈器,但這圣靈器有八心神魄其中兩心煉制而成,再加上大量,難得一見的極品煉器晶石,傳承了八心神魄兩顆魂心的特性,可攻可防!可以算是神之界第一圣靈器!當煉雪無痕煉成這件可攻可防圣靈器后,圣靈器器劫如期而至,大量的劫云翻滾著出現在空中,一股股強大的氣勢沖擊著無寂之海,整個無寂之海激烈的咆哮起來,升起一道道巨浪,拍打著海面。景風為了第一時間趕到煉雪無痕身邊,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把自身實力提升至頂峰,化作一道黑線,穿過狂濤洶涌的無寂之海,趕到了煉雪無痕神殿處?!斑荨钡囊宦?,景風依靠速度,穿越了神殿外的大陣,來到煉雪無痕神殿外,看到煉雪無痕橫衣飄立,站在神殿頂,一團云霧狀異寶釋放出強大的力量,回應著無寂之海上空傳來的巨大壓力?!皫煾?,你煉成圣靈器了!”景風掠空而起,飛到了煉雪無痕身邊,激動地說道?!熬帮L,你來了,師傅用你給的八心神魄、七色神石以及大量的極品煉器晶石,花了足足三千多萬年,終于練成了一件可攻可防的圣靈器!”煉雪無痕波動不驚的臉上也透出了絲絲激動?!肮矌煾?,只要您煉的這件圣靈器安全渡過圣器劫,就顆完全成型!可攻可防的圣靈器,在神之界圣靈器中可以排行第一!”景風欣喜的祝賀道?!翱晒タ煞朗レ`器的器劫可能非同一般,我真怕我心血煉制的可攻可防圣靈器渡不過器劫,功虧一簣!”感覺到圣靈器器劫威力越來越大,煉雪無痕不由得擔心起來?!皫煾?,你這件圣靈器可是由神之界第一神石八心神魄為核心材料煉制的,絕對能渡過圣靈器器劫,你就放心吧!”景風在一旁安慰道?!跋M?!”煉雪無痕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就在煉雪無痕暗自擔憂時,煉雪無痕煉制的圣靈器突然自行飛起,破開無寂之海,飛到了狂暴的海面上?!稗Z”的一聲,兩道七色混沌雷交織成一道雷光珠,狠狠地劈到了可攻可防圣靈器上,瘋狂的破壞可攻可防圣靈器??晒タ煞朗レ`器在堅持了一炷香左右時間后,猛的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瞬間沖開了七色混沌雷柱,直插云霄,破開了圣靈器器劫?!昂脧?!師傅,你煉制的這件圣靈器好強!”隨著圣靈器飛出海面的景風和煉雪無痕看到可攻可防圣靈器輕松破開器劫的一幕,驚嘆道?!拔乙矝]想到這件圣靈器這么強,可能是因為八心神魄的功勞!”看到自己煉制的圣靈器安全渡過圣器劫,煉雪無痕松了一口氣道?!皫煾?,你這件圣靈器見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嗎?”景風詢問道?!拔以缫严牒?,就叫飛雪飄翎吧!”煉雪無痕找回可攻可防圣靈器,愛惜的說道?!帮w雪飄翎,好儒雅的名字!”景風點頭道?!熬帮L,這圣靈器飛雪飄翎師傅就送給你了!有了他,你在面對神之界頂尖高手時,師傅才放心!”煉雪無痕突然把剛剛度過器劫的飛雪飄翎遞到了景風面前道?!皫煾?,這萬萬不可,這是你心血所煉,理應你自己留著!徒兒不能收!”景風連忙推脫道?!岸彝絻哼€有一件更高級的異寶,有了這件異寶,神之界也只有一人能傷到徒兒!”說著,景風把祖神器木魂祭了出來。當祖神器木魂出現在景風手中一瞬間時,剛剛還囂張不已,散發出強大實力的飛雪飄翎立即老實了,不感和木魂爭輝,收斂了氣息,乖乖的躺在了煉雪無痕手中,發出微微顫抖?!斑@!景風,你手中木魂如今達到何等境界了,怎么我煉制的飛雪飄翎如此懼怕木魂散發的力量!”煉雪無痕感覺出木魂不簡單,震驚的問道?!澳净杲涍^融合八心神魄、混沌神水等大量的能量,突破了圣靈器,達到了祖神器等級!”景風沒有隱瞞道?!白嫔衿??景風你是說木魂達到了祖神器!景風,你快快把木魂拿過來我看看!”煉雪無痕伸出顫抖的手道。當煉雪無痕握住祖神器木魂,感受到木魂蘊含的強大力量時,整個人陷入到狂喜之中,煉雪無痕高舉木魂,大笑道:“我煉雪無痕的徒兒竟然煉制了一件祖神器,我終于可以甩去神之界煉器第一人的包袱了!”狂喜了一陣,煉雪無痕漸漸恢復了激動的心情,把木魂還給景風道:“景風,師傅為你感到驕傲,沒想到你竟然煉制了一件祖神器!真是太讓為師震驚了!”“師傅,其實木魂達到祖神器都是他自行煉化的,徒兒只是起到協助的作用!”景風謙虛的說道?!熬帮L,不管怎么說,木魂是在你手上達到祖神器的,木魂蛻變你功不可沒!”煉雪無痕拍了拍景風的肩膀,欣慰的說道?!凹热荒阌凶嫔衿?,師傅就把圣神器飛雪飄翎留下了,不過景風,師傅提醒你,雖然你有祖神器,但以你如今的實力,可能還不是仙族繼位者天蒙洪鯤的對手,所以祖神器木魂,你一定不要輕易暴露!”煉雪無痕提醒道?!笆菐煾?,徒兒明白!”景風點頭道。雖然景風使用祖神器木魂驚退了雷家大軍,但景風感覺,雷霆等人并未發現木魂的等級?!皫煾?,如今徒兒在無寂之海外面建立了三座大城,師傅,你隨徒兒去那三座大城看看吧!”景風說道?!昂?!”煉雪無痕點了點頭,隨著景風飛向了景銘城。在飛往景銘城的路上,景風簡略把神之界千萬年來發生的一些大事告訴了煉雪無痕,聽到景風使用祖神器木魂一刀驚退雷家時,煉雪無痕也感嘆木魂之強大。十年流過,在這十年中,達到地級神王境界的若靈、紅玉以及達到三級神君境界的海天等人相繼在修煉中醒來,為了陪自己的愛人與朋友,景風沒有再進入到虛獨境閉關,而是留在外面,一邊陪若靈、紅玉聊天,游玩,一邊靜靜等待祖神七行界開啟時間。就在這一天,當景風摟著若靈和紅玉漫步在無寂之海邊緣,享受愜意時光時,整個神之界天空的云彩增多了起來,一道道七色彩云不斷出現在空中,整片天空變成了七彩之色?!帮L哥,你看,好漂亮的云彩,好漂亮的天空??!”看到如此夢幻的一幕,若靈和紅玉被深深吸引,若靈興奮的說道?!捌呱试?,難道祖神七行界就要降臨、開啟了!”看到天空異象,景風喃喃自語道。感受到神之界天空異象,閉關千萬年的神之界圣神、神王高手紛紛出關,飛到了空中,仰視異象,興奮起來,期待著祖神七行界的開啟?!办`兒、玉兒,祖神七行界就要開啟了,我們趕快趕往景銘城商量一番吧!”景風緊緊摟著一臉陶醉的若靈和紅玉道?!岸?!”若靈和紅玉十分懂事的點了點頭,隨景風一起飛回了景銘城。一飛回景銘城,一直在外界修煉的煉雪無痕、冥魅、冥霸、雷蘊、谷絲五大天級圣神全部出現在景銘宮內等待景風,看到五大天級圣神出關,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看來大家都感覺到了祖神七行界即將開啟的氣息,紛紛出關了,不過這對我們是一個契機,也是一次危機,如果我們全部進入到祖神七行界,景銘城、景靈城、景玉城很可能會遭到雷家報復,所以冥魅四人最好留下幾人鎮守!”“景風,讓谷絲隨你進入到祖神七行界吧,我們三個留下鎮守三個城,只要雷家敢這個時候襲擊景銘三城,我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冥魅堅定的說道?!安?,祖神七行界我曾經進過一次,里面領悟的宇宙元素和景風給我們的一樣,我還是留在景銘城領悟景風傳授的五元素法則,等下次在進入祖神七行界吧!”谷絲搖了搖頭道?!斑@樣把,我把金翅、牛頭他們喊出來,大家商議一下進入祖神七行界的人選!”話畢,景風心意一動,把金翅大鵬等人在虛獨境中傳了出來。在得知祖神七行界就要開啟,眾人興奮了一陣,不過從景風話語中,景風聽出要留幾個人鎮守景銘三城,為了景風,眾人忍住心中好奇,異口同聲選擇留下,鎮守景銘三城??吹奖娙藷o私的表現,景風十分感激,為有這么一群好兄弟感到慶幸。眾人一臉堅定的神情,景風心中十分欣慰,最后,自己親自點選人員,確定天級圣神煉雪無痕、雷蘊,金翅大鵬、混沌神獸、冰風寒狼、火鳳六人隨自己進入到祖神七行界,其余人留下鎮守景銘三城。為了感謝眾人的無私,景風有把暗屬性元素法則傳授給眾人,留下虛獨境給冥魅,讓冥魅幫自己臨時掌管景銘三城,并送給谷絲一件極品攻擊真靈器以備萬全。一切交待完后,景風讓依依不舍的若靈和紅玉好好修煉,自己帶領六大高手飛到了景銘宮頂,靜靜等待祖神七行界的開啟。第689章祖神七行界阻殺神之界天空,七色彩云越聚越多,整個神之界沐浴在七色霞光中,所有的禍亂,廝殺、激戰全部停止,枯死的樹木,干枯的河流恢復了生機,神之界以她最美的一面,迎接祖神七行界的開啟。隨著七色彩云越聚越多,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在了空中,把神之界天空中出現的七色彩云全部吸到了里面,當神之界天空彩云消失時,這個巨大的漩渦不斷地擴大,變成了一座黑洞,而在這黑洞中,出現了七座一字排開,重疊上升的七色高山?!白嫔衿咝薪玳_啟了!”一直觀察祖神七行界開啟的神之界各大勢力圣神、神王高手看到黑洞出現,心中不約而同吶喊起來,紛紛飛到空中,飛向了祖神七行界內?!皫煾?,大家,我們走吧!”景風散發出無盡的霸氣道?!昂?,我們走,希望這次能有更高的突破!”煉雪無痕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按蠹以诰般懗堑任?,等我從祖神七行界歸來,就是我們崛起神之界的時候!”景風豪情萬丈的說道。話畢,景風七人飛向了神之界對頂端出現的黑洞中?!疤烀杉易?、雷家!”當景風一行人飛往開啟的祖神七行界時,景風看到自己前方不遠的兩伙人竟然是天蒙家族和雷家的,感覺到天蒙家族、雷家圣神散發的強大氣勢,景風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稍稍放慢了速度?!皫煾?,你見過仙族繼位者天蒙洪鯤嗎?天蒙家族前面那些人中有天蒙洪鯤嗎?”想到如今自己最大的威脅,景風傳音給煉雪無痕道?!疤烀珊轹H我曾經見過一次,但天蒙洪鯤十分神秘,不會和天蒙家族高手一起出現的!不過前方天蒙家族、雷家沒有天蒙洪鯤,實力也是這次最強的,因為天蒙家族和雷家圣神數量是神之界最多的,所以進入到祖神七行界一般都是圣神高手,你數數天蒙家族和雷家人數,就知道他們圣神高手有多少了!”煉雪無痕傳音道,對天蒙家族也有一些忌諱。聽到煉雪無痕傳音,景風只用目光大體數了一下天蒙家族和雷家高手的數量,天蒙家族和雷家圣神高手加在一起竟然有足足八十多名,這讓景風感到了一絲咋舌,也被天蒙家族和雷家實力所憾。為了削弱天蒙家族和雷家的實力,景風心中出現了一個計劃,那就是趁著雷家或者天蒙家族圣神分散之際,擊殺他們?!皫煾?,你進過祖神七行界,這祖神七行界內到底何景象??!”景風放慢了速度,漸漸拉遠了和天蒙家族、雷家之間的距離,傳音給煉雪無痕道?!斑@祖神七行界有七座元素山組成,最外面是火元山、土元山、金元山、水元山、木元山、暗元山、光元山,每一座元山都蘊含相應的宇宙本源素,但要想領悟更高等級的元山,就需要先從火元山開始!因為如果不領悟最低等的本源素,會受到本源元素反噬,除非是本源之體!”煉雪無痕講解道。就在煉雪無痕給景風講解祖神七行界情況時,五爪、龍神傲絕、鯤鵬、羽皇、開明獸王等妖域高手趕上了景風七人?!昂鸷?!景風,你的速度很快??!看來你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探探祖神七行界虛實了!”五爪大吼一聲,滿臉笑意道?!拔遄?,一會我們合作一下怎么樣,你看到最前方的天蒙家族和雷家了嗎?如果他們落單,我們就出手阻殺他們,消耗他們的實力!”景風飛到五爪身邊,傳音道?!昂鸷?!這沒問題,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五爪大吼一聲,傳音道。越接近祖神七行界,景風感覺到宇宙本源之力越充足,阻力越大,一些實力較低的地級神王高手速度不斷降低,被眾人遠遠落在了后面。景風一行人飛行了三天三夜,終于飛到了神之界頂端,祖神七行界入口處,看到黑洞內寬廣的空間,景風被祖神七行界異景所震?!昂妹赖脑厣桨?!沒想到七座元素山竟如此絢麗奪目!如夢如幻!”看著色彩不一的七座一字排開的元素山,景風喃喃自語道?!熬帮L,祖神七行界開啟的時間只有一萬年,希望你在這一萬年的時間中,可以領悟光元素,成為繼兩大祖神后又一名新的祖神!”煉雪無痕拍了拍景風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皫煾?,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景風深吸一口氣道?!熬帮L,師傅就不和你們在一起了,師傅想單獨領悟宇宙元素!不過你們自己一定要小心,如今神之界最頂端高手全部在這祖神七行界中!”煉雪無痕說道?!皫煾?,你放心吧,只要天蒙洪鯤不出現阻擊我們,其他人我還不放在眼中!”景風自信滿滿說道?!昂?,師傅走了!”煉雪無痕知道景風有祖神器,看到景風臉上掛著的自信笑意,點了點頭,運用火元素法則、土元素法則、金元素法則,直接來到了水元山,領悟水元素法則,掌握水元素?!熬帮L,我們直接越過這火元山,向里行進吧,我想大家應該都掌握了火元素!”龍神傲絕提議道?!褒埳袂拜?,你們先進入吧,我和五爪、雷蘊、金翅他們隨后就到!我們第一次進到祖神七行界,想要一次看看這七元山!”景風找了一個理由道、“那好,不過景風,你們可不要因為看景耽誤時間,這祖神七行界開啟的時間只有一萬年,一萬年之后就會關閉,等再開啟時,又要一億年!我們在前面等你!”龍神傲絕提醒道?!褒埳袂拜吥惴判?,我們會把握好度的!”景風保證道?!澳蔷秃?!”話畢,龍神傲絕帶領妖域高手跨越了火元山,向祖神七行界內飛去?!拔遄?,我們去火元山看看,看看有雷家或者天蒙家族高手嗎?如果有,我們先把他們斬殺掉!”景風看到龍神傲絕已經飛遠,露出一絲冷笑道?!昂?!”五爪點了點大頭,飛進了祖神七行界火元山內。剛一靠近火元山,景風立即感覺到無盡的火元素撲面而來,火元山漫山遍野生長著火紅的植物,一道道五色圣火在這些火紅色植物中涌出,遠遠看去,火元山好似燃燒起來一樣?!按蠹腋o我,不要分散!我們聚中實力,爭取速戰速決!”景風傳音給眾人道?!昂?!”眾人點了點頭,緊緊跟著景風,進到了火元山內,尋找天蒙家族和雷家圣神高手的影子。由于火元山乃是祖神七行界最外面的元素山,所以火元山領悟火元素的神之界各大勢力高手也最多,但這些高手大部分是神王高手,圣神高手很少出現在火元山內?!盎鹪絻壬裰缟裢醺呤趾芏喟?!景風,我們還是去火元山山頂看看,看看有天蒙家族和雷家高手嗎?以天蒙家族和雷家超然的地位,他們很可能會出現在火元山山頂!”五爪分析道?!安诲e,五爪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沒想到你成為妖域妖皇,比以前成熟多了!”景風點了點頭,贊賞道?!昂鸷?!景風,我這人比較低調,不愿意顯擺,所以你以前沒有發現!”聽到景風的贊賞,五爪立即原形畢露,大吼一聲,囂張的說道??吹絿虖埖奈遄?,景風苦笑了一聲,帶著眾人,越過正在火元山內領悟火元素的眾人,向火元山山頂方向飛去。就在景風慢慢接近火元山山頂時,第一個雷家地級圣神高手出現在了景風眼前,看到這名雷家地級圣神高手,景風露出了一絲冷笑,傳音給五爪道:“五爪,前方有一名雷家地級圣神,是你動手還是交給我動手!”“吼吼!這第一擊當然交給我!景風,你就晴好吧!”五爪大吼一聲道?!昂?,五爪,爭取一擊斃命!”景風點了點頭道?!胺判?!”五爪拍了拍胸脯,保證道。雖然火元山內各大勢力高手都在忘我的領悟火之本源元素,但為了防止被人偷襲,每一名高手留在身體周圍留下了一道神識,以防有人偷襲。而五爪第一次進到祖神七行界,又想好好表現一番,所以一時大意,被雷家高手感覺到五爪身上透出的殺機,在頓悟中醒來?!澳闶钦l?你想干什么?”雷家地級圣神高手發現想要偷襲自己的五爪,警惕的問道?!昂鸷?!你竟然發現了我!可惡!”五爪大吼一聲,生氣的說道?!稗Z”的一聲巨響,五爪招出了圣靈器妖罰盤,發出一道七色神光,劈向了雷家地級圣神高手。雷家地級圣神高手沒想到五爪會立即動手,一時不防,被妖罰盤發出的七色神光貫體,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澳?!你!”雷家地級圣神瞪大了雙眼,沒想到五爪發出一擊如此厲害,指著五爪,顫抖的說道。但只說出兩個字,妖罰盤釋放的強大力量就擊碎了他體內所有經脈,“嘭”的一聲,雷家地級圣神高手爆體身亡了。第690章火元石“吼吼!景風,我被他提前發現了,太可惡了!”五爪大吼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五爪,剛剛你身上的殺意太濃了,被發現也屬正常!好了,我們繼續向火元山頂行進吧,希望可以在火元山頂發現雷家高手的影子!”景風告知五爪剛剛被發現的原因,然后帶著眾人繼續向火元山頂飛去。當景風一行人飛到火元山頂時,突然看到一大群人圍著一塊火紅,燃燒著七色混沌火的晶石。但不論這些人怎樣釋放圣神、神王之力,就是靠近不了這塊火紅晶石,精純的七色混沌火把三十多名圣神神王釋放的能量融化了?!昂镁兊幕鹪?,這祖神七行界果然神秘,單以這顆晶石蘊含的能量,竟然超越了神之界第一神石八心神魄蘊含的能量!真是不簡單!”景風釋放的靈魂之力感覺到漂浮的這顆火紅晶石不簡單,喃喃自語道?!熬帮L,這下面的雷家高手不少啊,竟然有五名地級圣神!”雷蘊感覺到圍住火紅晶石的高手中,有五名地級圣神蘊含強大的金源力,來到景風身邊道?!跋劝牙准腋呤忠约疤烀杉易甯呤謹貧⒈M了,再去查探這顆火紅晶石的虛實!”景風祭出了降龍木,眼中冷光一閃道?!安缓?,是景風那一伙人!”正在破開火紅晶石防御的神之界各大勢力高手突然感覺到不遠處升起一股股強大的煞氣,心中一驚,當這伙人看到景風一行人時,雷家五名地級圣神高手認出了景風,心中一顫道?!昂鸷?!不是雷家、天蒙家族的高手速速退去,否者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五爪大吼一聲,散發出強大的金光,囂張的說道。感覺到景風這一伙人得厲害,其他大勢力的高手紛紛躲避其鋒芒,而六名天蒙家族、五名雷家高手聚在了一起,怒視著景風一行人?!熬帮L,你不要太囂張,這次我仙族繼位者就在祖神七行界中,而且我天蒙家族和雷家圣神高手全軍出動,識相的乖乖退去,否者,我天蒙家族、雷家高手到來,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天蒙家族一名身材魁梧,手持一把極品真靈器狼牙棒,雙目奇大的地級神圣指著景風一行人,威脅道?!肮?,不要拿你們雷家和天蒙家族的實力嚇唬我,告訴你們,早晚有一天,你們天蒙家族和雷家會得到應有的報應!”景風大笑一聲道?!拔遄?,雷蘊,金翅……我們上!”景風眼中寒光一閃,吸收了六源珠的力量,瞬間提升到天級圣神實力,手持降龍木,飛向了天蒙家族和雷家十一名地級圣神高手?!班о?!”數十道凝聚了二百倍力量的降龍木棍芒從天而降,劈向了天蒙家族和雷家高手。感覺到景風手持降龍木釋放的強大力量,天蒙家族和雷家十一名高手不敢大意,聯手交織成一團爆裂攻擊團,撞向了降龍木數十道棍芒?!稗Z”的一聲,火元山頂顫抖了一下,但如此強大的兩股力量對撞,竟然沒有撼動一絲火紅晶石周圍的禁制。天蒙家族和雷家十一名高手聯手阻擊掉降龍木發出的棍芒,但五爪、金翅大鵬、雷蘊、混沌神獸等人發出的攻擊緊隨其后攻來,天蒙家族和雷家十一名高手猝不及防,四名地級神圣高手被擊中,嘭的一聲爆體而亡。瞬息之間,景風一行人就殺死了四名地級圣神高手,震住了天蒙家族和雷家剩余地級圣神高手,一絲絲死亡恐懼環繞著天蒙家族和雷家高手心中。而其他大勢力高手看到景風一行人強大的實力,不敢再貪婪火紅色晶石,紛紛離開火元山頂端,各自找到無人的地方修煉去了?!拔遄?、雷蘊、金翅、七色、火鳳……速戰速決!不要讓他們有一絲喘息機會報信!”景風冷視著聚在一起,心若死灰的天蒙家族和雷家高手道?!昂?!”眾人點了點頭,一鼓作氣,向天蒙家族和雷家高手發起了第二輪,毀滅性攻擊。面對從四個方向,交織而來的強大攻擊,雷家和天蒙家族激發了全身潛能想要抵抗,但無奈景風等人的實力遠超他們,真靈器威力也比他們強數倍,雷家和天蒙家族高手抵御的攻擊輕易被攻破,七名雷家、天蒙家族高手就這樣不甘的被景風、五爪等人聯手殺死?!昂鸷?!這些人實力太弱了,我還沒有過癮,就死盡了!”五爪大吼一聲,一臉不過癮道?!昂呛?,五爪,你稍安勿躁,以后你有的仗打!我們先研究一下這顆火紅晶石的虛實,看看這顆火紅晶石到底是何物,怎么會蘊含如此強大的力量,就連八心神魄都遠遠不敵!”景風輕笑一聲道?!昂?!”五爪點了點頭道?!昂脧姷慕?!這火紅晶石到底是何物,怎么會釋放如此強大的力量!”景風、五爪、金翅大鵬等人聯手發出的力量竟然被完全阻隔,

                      及十人小隊長,這個難道還需要王冥去培養嗎?任人唯親,這通常都是貶義的,可是王冥卻比這還更近一步,絕對的任人唯己了,三大巨頭也好,108冥將也好,1080分將也好,都與王冥有著直接的關系,都是從王冥身上分出去的,沒有忠誠度這個說法,沒有人會背叛自己的。至于108冥將的分配問題,這也是毫無疑意的,36名系血鬼,自然是分配給同樣進化成吸血鬼的拉達曼迪斯統帥了,36名恐怖騎士,自然非進化成恐怖騎士的米諾斯莫屬,至于那36名亡靈法師,除了同樣身為亡靈法師的艾雅格斯外,還有誰更適合統帥他們呢?到此為止,將領系統,已經無比的完善了,可是有將無兵,也是沒有用的,這兵力要從什么地方來呢?以前,冥界的士兵,都是通過無意識的戰斗,不斷的成長起來的,速度超慢,而且智力低下,通常都要通過千百年的時間,才可以成長起來??墒乾F在不同了,王冥將冥界公開化,將整個冥界,變成了一個游戲,讓生人的魂魄,駕御冥界士兵的骸骨,用人類的靈魂和智慧,來幫助冥界士兵的成長。在網絡游戲的鍛煉下,現在的人類,對于提升實力,也就是練級,那叫一個熟練,各種技巧,配合,即便是古時代的大軍,也未必有這水準,實力提升之快,簡直無法想象。雖然,沒有實際的數據顯示,但是這些所謂的玩家,對于練級卻有著盲目的狂熱,一天練上十幾個小時也不厭倦,可以說,縱觀歷史,如此熱中與修煉,如此精通修煉的存在,只有現在才有,在網絡游戲的培養下,冥界戰士的提升之快,簡直無與倫比??!按照大自然的發展規律,即便是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也只在饑餓的時候,才會去捕食,如果不為了口糧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無故的將野馬咬死的。相對而言,冥界的戰士也是如此,以骷髏兵而言,雖然他們的智力異常的低下,但是卻也畢竟是有智慧的,通常狀況下,他們是不會自相殘殺的,縱觀骷髏海,大多數時候,都是相安無事的,很少有亂戰成一團的時候??墒?,骷髏雖然不用吃飯,不用穿衣,不用泡MM,不用金錢……幾乎是沒有任何欲望的,不過……事實上,骷髏兵還是有欲望的,每一個骷髏戰士,對于地盤,都有著超強的占有欲!骷髏戰士的智力雖然低下,但是那也只是相對與人而言的,和動物比起來,他們的智慧也不算低了,基本上相當吧,和很多動物一樣,骷髏兵也有著地盤意識,只有在別的骷髏兵進入他們的地盤時,他們才會戰斗!對于骷髏兵來說,地盤是他們唯一的欲望了,而且……骷髏兵,都有群聚的傾向,如果打不過,就必須臣服,于是就有了骷髏兵,骷髏將,甚至是骷髏王者的存在。和一支軍隊一樣,原始形態的骷髏兵,戰斗并不是很頻繁,而且……由于群居的習慣,所以骷髏兵的戰斗,大都是群體性的,你很少會見到兩個骷髏兵在那打來打去的,更多的時候,會看到一大團骷髏兵混在一起戰斗著??墒乾F在,由這些玩家控制了骷髏兵的軀體后,一切都不一樣了,完全失去了地盤意識,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小白骷髏不適合他們修煉了,他們就會去灰色骷髏那,灰色骷髏不能滿足他們了,他們就會去迷失骷髏那里……對于玩家來說,尋找合適的目標進行修煉,那可是最重要的,可是對于骷髏兵來說,這顯然是無法理解的,骷髏兵的戰斗,是為了地盤,完全不會為了所謂的修煉而去戰斗。而且,骷髏兵很少會向比自己強大的群體挑戰,只有玩家才會這樣去做,大家組成隊伍,互相配合,共同殺死比自己強大的多的敵人,這種智慧,可不是骷髏兵能擁有的,只有人類的智慧,才可以勝任??梢哉f,目前的冥界戰士一天消滅的敵人,足足比原始形態的骷髏戰士多了上百倍,甚至上千倍!相對的,其修煉的速度,也是千百倍的提升了。也許有人會認為這很夸張,可是要知道,即便是古代的武者,也不可能如此大密度的戰斗,一天一戰,已經是極限了,而現在的骷髏兵呢?在眾玩家的指揮下,一天砍殺千八百個迷失骷髏,那不是正常事嗎?所謂百煉成鋼,所謂的精兵,也是要百煉才成的,以一周前冥殿騎士與金甲骷髏那一場戰斗為例,雖然金甲骷髏最后還是輸了,但是試想一下,在戰場上,能夠如此冷靜,如此熟練的不斷改變陣形,不斷組合攻擊方式,不斷的調整,這種能力,豈是新兵蛋子可以做到的?尤其是那30000金甲骷髏,無論是投擲槍陣,還是陣形的編排,都絕對是頂級水準的,如果不是冥殿騎士太過強大,這場戰斗的結果絕對不會是這樣的。進退有度,攻守有序,這就是王冥對那30000金甲骷髏的評價,就算是敗了,可是他們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慌亂,雖然腹地被300冥殿騎士殺了個亂七八糟,可是說退就退,可謂是令行禁止,這樣的大軍,即便是三國時期,也很難找出一支來吧!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這些士兵并不會真正的死亡,沒有了死亡的壓力,自然不需要慌張了,死了怕什么,重新活過來就是了,這正是冥界士兵的最強點,除非冥王下令,不然的話,沒有人能要了他們的命!就算被六翼熾天使殺了,也可以瞬間在冥界復活過來。說起來很可笑,也有點凄慘,對于目前冥界的士兵來說,所謂的六翼熾天使,其實就一個個超級大BOSS而已,論壇上傳言他可以爆神器,還可以爆……堂堂的,無限威風的六翼熾天使,雖然依然那么強大,但是卻已經沒人會懼怕了。在論壇上,王冥已經看到了N個討論如何圍殺,或者絞殺,磨殺六翼熾天使的方案了,雖然,就目前而言,六翼熾天使還是無解的,可是隨著冥界兵種的不斷增多,冥界戰士實力的不斷增強,王冥堅信,即便是六翼熾天使,也是有解的!思索了半天,王冥意識到,雖然目前而言,骷髏戰士的實力提升速度已經很快了,可是……能夠成體系,成系統的,成軍隊編制的去戰斗的,不過少數中的少數而已,更多的人,只適合五人,或者十人的小組配合模式,這種模式,并不利與大規模的集團戰斗!毫無疑問,士兵的存在,是用來給將領指揮的,想要讓軍團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就必須排列成各種陣形,而這種上萬人的互相協同,互相合作的能力,可不是目前的狀況下所能練出來的。第六百四十五章尷尬孫靜有鑒與此,王冥當即下達了命令,冥界正式進入戰爭時代,從今天開始,迷失大陸的所有地盤,將可以隨意去占領,只要消滅了當地的迷失骷髏,地盤就歸該軍團所有,而有主的地盤,一旦經過了報備,任何其他人都不許再行搶奪。到目前為止,迷失大陸的迷失骷髏,還存有8億左右,大部分地盤,依然是迷失骷髏的地盤,如果將所有的迷失骷髏都干掉了,那么……冥界戰士的實力,將大大的提升。不過,為了避免仍然有玩家單獨或者以小組的形式去戰斗,王冥特別做出了規定,沒有加入軍團的人,不允許進入迷失大陸,而且……迷失大陸的行動,最少也是要以千人為單位!任何軍團,一旦見到了低與千人規模的軍團都必須全力攻擊,予以剿滅,并且同時通報給冥界高層,冥界將對之進行滅絕式絞殺,徹底刪除該玩家,任何敢與隱瞞者,一旦被查知,必將受到同樣的處罰。隨著王冥的命令,所有沒有團隊的人,都快速的加入了團隊,不然的話,根本就無法繼續下去了,迷失大陸不能去,難道只讓他們在新冥界里砍小白骷髏嗎?只一個周的時間,整個冥界就出現了上萬個人數萬人的軍團,為了下一步的計劃,王冥規定,軍團的上限為一萬人,與此同時,上萬個玩人軍團,開始瘋狂的在迷失大陸殺戮了起來,瘋狂的搶奪著地盤,這就是冥界大開荒時代。沒有嘗試過集團作戰樂趣的人,自然會很喜歡五個人,或者十個人的小組作戰,可是……一旦領略到了千軍萬馬,一起奔騰的快感后,沒有人會愿意繼續回到原來的五人和十人小組了,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萬馬奔騰??!集團軍的戰斗方式,不是五人或者十人小組可以比的,有組織,有紀律的萬人團隊所過之處,幾乎可以橫掃一切阻擋的力量,所有冥界戰士的實力,日新月異的增強著。冥界士兵的實力每天都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與此同時,王冥的學業,也終于接近尾聲了,天天往返與三個教室,王冥快速的吸取著所有感興趣的知識,對于空氣動力學,以及航天科學的了解,也越來越透徹了。當然,無論王冥有多聰明,時間畢竟是有限的,在有限的時間內,王冥不可能真正的全盤掌握什么,不過……光是挑選一些有用的,感興趣的了解一下,卻已經足夠了,不要忘記了,王冥可是過目不忘的。冥界的一切,都在蒸蒸日上,按道理來說,王冥該沒什么心事才對,可是事實上,王冥卻被一件事給纏住了,每當他到大三聽課的時候,那個名叫孫靜的女孩,卻總是在看他,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尤其是最近幾天,這丫頭一看就是幾分鐘,搞的王冥渾身都不自在。換了是以前的話,有這么個漂亮女孩看自己,王冥肯定會開心的很,可是現在……王冥已經有了太多的女人,他不想再增加女人的數量了。雅欣,雪嫣,飄紅,王瑤,沙非,吳云,九尾騷狐,足足七個女人,就算一天一個,也足以安排滿一個星期了,如果再多的話,先不說王冥有沒有那個精力和時間,就算是有,也不能把時間全放在這些事情上??!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決定也是這樣下的,可是作為一個男人,有女孩子喜歡自己,這終究是一件好事。本來,王冥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孫靜卻一二再,再而三的看他,無奈之下,他只好偷偷用催眠術,套出了孫靜內心的真實想法,很顯然……她已經喜歡上了王冥,至于為什么,別說是王冥了,連那個女孩都莫名其妙!在損靜的腦海里,王冥只看到了一個英挺的,一臉嚴肅的軍人形象,看起來無比的成熟,這顯然和王冥不太相符,王冥畢竟只有二十四五歲,哪可能有那么成熟,她之所以會形成這個印象,一是這套上將軍服帶的,二是這個妮子自己的感覺加分!鈴……下課鈴聲終于響了起來,王冥終于結束了酷刑般的一堂課,最近幾天以來,上課對于王冥來說,簡直就是件苦差事,這個妮子火辣辣的目光,差點把他的脊背燙出倆窟窿出來。慢步在小路上走著,王冥走的很慢,他知道……在身后大約50米外,孫靜正偷偷的跟著自己,直到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才會轉身離開,最近半個月來,她是天天如此。不可否認,作為一個男人,在女人的面前,總是虛榮的,尤其是這個女人是一個大美女的時候,就更是這樣了。無論結婚與否,無論年歲多大,無論有沒有真心相愛的人了,男人總是喜歡有女孩子欣賞自己,喜歡女孩子關注自己,尤其是能得到美麗女孩子的贊賞,更是一件美妙的事情?,F在,王冥也是這樣,見到一個女孩子對自己如此的癡迷,王冥心里也是暗暗喜悅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故意慢走等她了,可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就這么接受她?這太過夸張了,太過隨便了吧,王冥對孫靜的感覺,還停留在對外表和氣質的喜歡上,這樣就接受的話,那么他要接受的人可就太多了。既然不能接受對方,那么就不要給對方以希望,王冥知道,孫靜的這番心思,注定是要無望的,既然如此,他必須要把事情說明白了,雖然這樣有可能傷到她,但是晚傷不如早傷,最起碼,在傷好后,她還來得及再次尋覓一個良伴!思索間,王冥稍微加快了腳步,回到了辦公室,在門口的位置,王冥吩咐警衛,將孫靜給帶過來,他有話要和她說。最近以來,孫靜天天跟蹤王冥,兩名警衛早就熟悉她了,所以王冥只微微一指,兩人立刻便認出她來,王冥進屋不到一分鐘,孫靜便被送了進來。這一次,王冥沒有坐在老板椅上,而是坐在對面的軟皮沙發上,見到孫靜進來,王冥隨意的指了指旁邊的單人沙發道:“不用客氣,也不需要拘謹,過來坐吧?!甭犃送踮さ脑?,孫靜羞怯的點了點頭,隨后輕輕的走到了單人沙發旁,偏身坐了下來,微微斜了王冥一眼,見到王冥也正在看她時,俏臉緋紅的低下頭去,一時間不能言語。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來,無奈的道:“孫靜同學,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直看我,而你一直也不肯說,不過……最近幾天,你的這個問題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聽到王冥的話,孫靜的嬌軀微微一顫,卻沒有抬起頭來,事實上……這種情況,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也很想控制自己,可是越是控制,就越是忍不住要去看王冥,看著他那雄壯挺拔的身姿,看著他那嚴肅而又威嚴的表情,看著他那……總之,在孫靜的眼里,王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優秀,那么的吸引著他的注意,就算王冥皺一皺眉頭,她都覺得那么的完美,現在……光是王冥和她說話,便已經足以讓她心跳加快了。這是一種很難描述的心態,雖然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她卻偏偏無法從中解脫出來,越是想逃開,卻越是陷的更深。第六百四十六章少女心事哎……看著孫靜羞怯的樣子,王冥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為了徹底打消她的念頭,王冥沉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有老婆了?!甭牭酵踮さ脑?,孫靜猛然抬起頭來,俏臉瞬間變的雪白,驚恐的看著王冥,仿佛剛才聽到了世界末日的消息一般。下一刻,孫靜渾身一震間,再次低下頭去,如果說……以前她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要看著王冥的話,那么現在她明白了,在聽到王冥宣布自己已經有老婆后,她的感覺,告訴了她最正確的答案,毫無疑問……她已經喜歡上王冥了??粗鴮O靜黯然神傷的樣子,王冥不由張了張嘴,想要安慰她幾句,可是不等話出口,王冥又閉上了嘴巴,很多事情,不是幾句話就可以安慰得了的。輕輕站起身來,孫靜微微顫抖著道:“打攪王上將了,孫靜以后不會再打攪您了……”說著話,孫靜深深一鞠躬后,轉身快步跑了出去。哎……看著孫靜跑出大門,王冥不由的嘆息了一聲,雖然有點傷感,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決定,擁有了七個女人,已經不少了,以前……他是年少輕狂,不懂情滋味,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了,很多事,都必須要想清楚了,不能只憑一時的興趣和愛好。男女之間,肉體之間的吸引,固然讓人沉醉,讓人著迷,可是那并不是長久的,要知道……紅顏終會老去,紅顏變白發,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沒有愛去維系的話,所謂的肉體吸引,恐怕連一個月都保持不了吧。對于現在的七個女人,事實上……王冥的內心也很復雜,以前……他年輕,不懂事,只知道貪玩,只知道尋找快樂,尋求精神和肉體上的刺激,可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明白了很多事理,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快樂就可以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王冥站起身來,作為一個上位者,他是沒有時間去玩耍的,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調整和處理,哪來片刻的閑適?前面說了,冥界的軍事系統,已經完全的建立起來了,雖然只是一個雛形,可是照此發展下去,強大的冥界,已經不難預見了??墒?,不要忘記了,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憑空就冒出來的,那都是王冥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構建起來的,三大巨頭,108冥將,三大副體,地獄界主,龐蠻,裘卡,冥界士兵……三大巨頭負責對外軍事,死神和睡神負責冥界建設,龐蠻和裘卡負責……幾乎所有人,都有著明確的分工,似乎……只有王冥在無所事事,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事實上,這一切,本就是王冥一手從無到有建立起來的,而且……這些智能部門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也都是需要王冥去謀劃的。王冥基本不會親自戴兵去打仗,也不會親自參與到冥界的建設中去,更不會去親自的訓練冥界大軍,他所要做的,就是宏觀調空,宏觀掌握!事實上……王冥的作用,就是國王,就是皇帝的作用,一個有為的君主,其忙碌的程度,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雖然……王冥不需要批改奏章,可是要知道,雖然沒有奏章,可是事實上,冥界的一切,都是王冥去思索,去籌劃,去督促實現的??!省去了奏章,卻要將奏章里的事,全力親為,這種苦處,豈是常人所能想象。還是那句話,睡神掌管著人類的睡眠,死神掌管著人類的生死,三大句頭掌管著冥界的士兵,地獄界主掌管著地獄,而冥王……責是長官睡神,死神,地獄界主,以及三大巨頭的存在!坐到老板椅上,王冥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短時間內,冥界是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了,忙碌了這么久,終于形成了完善的體系,接下來……這個系統會自動運轉,自我增強,等這個系統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時,王冥就可以出而與神魔聯軍,以及五大世家對抗了。不過,冥界的事情雖然了了,可是人間界的事情,卻遠沒有到頭,一直以來,人間界的勢力,都是交由血羽十三令負責的,王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聯系了,也不知道現在發展的如何了。想到這里,王冥微微舒展開了眉頭,掏出了電話,撥通了六令主的號碼,并且約好,今天晚上八點,在皇都酒吧碰個面,其他令主最好也到場,畢竟……學院內并不適合他們進來。當然,王冥也可以選擇在冥界召開聚會,之所以選擇了酒吧,事實上……王冥也是想喝幾杯了,長時間的脫離人群,王冥也希望可以放松一下。夜色漸深,華燈初上,王冥換下了身上的軍裝,提前半小時便到達了皇都酒吧,本想一個人喝點酒,想點事情,可是出呼預料,當王冥到達的時候,血羽十三令,早已經到齊了!看著王冥驚訝的樣子,六令主不由微笑著向王冥做出了解釋,BJ是一個大都市,交通雖然發達,可是一旦出了點事,遲到半個小時根本就毫不希奇,而冥王下令,誰敢遲到?事實上,血羽十三令,早在兩個小時前,便已經到達了,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喝了一箱子的礦泉水了,由于王冥召集大家,必然有事,所以沒有人膽敢沾一滴酒水??粗兄數淖谥車嘲l上的血羽十三令主,王冥微笑著道:“大家不需要拘謹,愛喝酒的,盡管喝就是了,只要不喝醉,不誤事,今天是不要緊的!”說話間,王冥按動了遙控,頓時……服務生推門走了進來,很快……所有人都報出了自己要喝的飲料和酒水,不一會……各種酒水源源不斷的被送了上來。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后,王冥先是放出精神場,確認沒有人在暗中竊聽后,打發走了服務生,并且告訴他,不得召喚,不許靠近這里。隨著服務生的離開,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自從二令主背叛后,血羽十三令主可謂是謹小慎微,他們知道,得罪了其他人,他們最多不過一死,死了卻還可以以另一種形態得到永生,可是一旦得罪了冥王,雖然也可以得到永生,可是對比起來,這種永生,還不如立刻死了的好,因為……那是在地獄中的永生??!人生不過區區百年光景,為了這百年的時間,而讓自己永遠的遭受無休止的懲罰,那是傻瓜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尤其是在死神的安排下,血羽十三令主參觀了地獄中二令主的慘狀后,就更是如此了。因著二令主的事,血羽十三令對王冥的敬畏,已經達到了一個夸張的地步,古代得罪了皇帝,也不過是罪連九族,凌遲處死而已,而得罪了冥王,凌遲算什么?那可是九族天天的凌遲,今天凌遲完了,明天繼續凌遲,無休止的持續下去,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一直到無限……看著所有人沉悶的表情,王冥沉聲道:“好了,從一令主開始吧,大家都說一說,冥界位與人間界的勢力,究竟達到什么境界了!”第六百四十七章黑道局勢啪!聽到王冥的命令,一令主猛的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正準備開口說話時,王冥微笑著對著他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這里不是冥王殿,你也不需要太過拘謹,還是坐下來說吧?!甭牭酵踮さ脑?,一令主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重新坐了下來,身體挺的筆直,嚴肅的開口道:“自從接到冥王的命令,我們血羽十三令,便開始著手統一全C國的黑道,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取得了初步的成果!”說到這里,一令主微微頓了一下,隨后再次開口道:“目前,我們已經完成了對五十六個省會級城市,以及幾個自治區首府的黑道統一,基本上,我們已經掌握了整個C國黑道的60%以上!”哦!聽到了一令主的話,王冥驚喜的道:“這么說來?咱們的組織,豈不是已經成了C國最大的黑勢力了?”王冥的話聲剛落,二令主興奮的接口道:“冥王陛下,正如您所說,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成為了全C國,甚至全世界規模和勢力最大的黑幫組織,單就國內而言,我們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最大的!”不過……二令主的話聲剛落,八令主皺著眉頭道:“本來,我們的成績,不止與此的,本來……到目前為止,我們應該已經統一了整個C國的黑道,可是……”說到這里,八令主緊緊的皺著眉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道:“可是什么?有什么困難,不要隱瞞與我,我不會責怪你們的?!甭犃送踮さ脑?,十二令主微微嘆息一聲,喃喃的道:“冥王陛下,自從五大世家被冥王您逼出東方后,一直被五大世家壓制的六大門派,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們正是受到了六大門派的阻撓,所以統一黑道的行動,遲緩了下來?!薄笆裁?!六大門派!”聽到十二令主的話,王冥不由的驚叫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環視一周,王冥不可思議的道:“難道……真的有所謂的六大門派存在嗎?他們的實力如何?他們真的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嗎?”恩……聽了王冥的話,所有人都不由的沉吟了起來,好半天,三令主開口道:“就單人的實力而言,毫無疑問,六大門派,是絕對在五大世家之上的,就整體勢力而言,六大門派也絕對不在五大世家之下,可以說,六大門派,以及邪派,魔教教構成的這個江湖,無論人單人勢力,還是整體勢力,都是遠超五大世家的!”我靠!聽了三令主的話,王冥不由失態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道:“這怎么可能!如果他們這么厲害的話?那怎么可能要聽命與五大世家?怎么可能被壓制這么久?這太可笑了?!焙呛恰犃送踮さ脑?,九令主笑著道:“我們開始也和冥王一個想法,以為五大世家離開了,整個東方就是我們的了,可是事實上,我們很快邊發現,隨著五大世家的離開,整個江湖更加的混亂了,情況遠比五大世家存在時更嚴重!”說到這里,十三令主接口道:“沒錯冥王陛下,事實就是如此,本來我們也不理解,可是后來,我們抓捕了幾名六大門派的成員,拷問后終于知道了原因!”微微頓了一下,十三令主繼續道:“事實上,六大門派之所以被五大世家壓制,并不是實力上的不足,而是五大世家手下的蒼穹軍團,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什么!蒼穹軍團!”聽到十三令主的話,王冥先是一驚,隨后便苦笑了起來。和五大世家戰斗了這么久,對于這支軍團,王冥還是很清楚的,所謂的蒼穹軍團,其實是一支幻獸軍團,由一萬名擁有著火龍幻獸的超級幻獸使組成,每次出動,你只能見到一萬只超級巨大,超級恐怖的火龍,卻見不到這些火龍的主人,就算消滅了這些火龍,要不了多長時間,這些火龍便又可以復活了!可以說,五大世家的恐怖,并不在于其恐怖的實力,而是他們那類似與冥界,不死的特性!只要幻獸使不死,那么無論幻獸被消滅多少次,都是沒用的!而對比起六大門派,或者其他的邪門歪道,雖然他們的實力強橫,可是一旦死了,就活不轉來了,消耗一個少一個,雖然實力上,甚至比五大世家高出一些,可是他們卻消耗不起。如果他們和五大世家對上了,那么結果很明顯,五大世家,可以一年365天不間斷的攻擊,永遠也殺不光,而六大門派的主力,必然一個個的被消滅。眾所周知,一個高手的誕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是要消滅一個高手,卻只需要一剎那!在六大門派與五大世家對抗了幾次后,便不敢再起事端了,從此被五大世家壓的死死的。要知道,很久以前,本來有九大門派的,并不只是六大門派而已,正是五大世家雷霆般的手段,將三大門派直接滅絕,所以才一舉壓制了整個江湖,用五大世家老家主的話說,無論哪一個門派,如果敢輕起站端,那么他們便將接受蒼穹軍團無限的絞殺,一直到這個門派徹底的滅亡!可以說,只要有五大世家在,剩余的六大門派,是絕對不敢挑釁的,誰跳出來誰就得被毀滅,面對不死的五大世家幻獸軍團,除了妥協,沒有其他的辦法?,F在,五大世家離開了,失去了五大世家的壓制,所有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正是他們的行動,導致血羽十三令的行動,被遲緩了下來。恩……思索間,王冥緊皺著眉頭,慢慢的坐了下來,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王冥本人很清楚,五大世家之所以退出,并不是實力和勢力上的原因,而是他們太過了解王冥的底細,換句話說,他們不想得罪冥王!可是,六大門派不同,先不說他們信不信,單就是對冥界的了解,他們顯然就差的太多了,并沒有意識到冥王的恐怖,可以說,溜達門派的反彈,是不可避免的了!思索間,十三大令主紛紛將目前的國內狀態一一陳述著,與此同時,王冥飛快的思索著,面對國內的情況,到底該如何處理呢?王冥很清楚,必須盡快統一國內,所謂禳外必先安內,國內不處理好的話,是無法向國際進軍的,不然的話,后院起火就麻煩了。王冥的打算很簡單,先在暗處,統一西方國家,然后再在明處,與西方神魔絕一死戰,從明暗兩個方面,同時打擊敵人,只有如此,才可以一勞永逸的,徹底將整個人間界控制在手內,除此以外,別無他法??墒?,很顯然,就目前而言,光是靠血羽十三令的話,勢力還是太單薄了,對付普通的黑幫,他們的不死之身還能吃得住,可是對上六大門派,他們也只是送死的命??!呼……終于,王冥微微呼出一口氣,慢慢的站起身來,凝重的道:“好了,我已經決定了,暫時放棄古戰場的戰略,將拉達曼迪斯,艾雅格斯,米諾斯三大巨頭抽調出來,分別派往歐洲,美州,澳洲,進行黑道的統一!”可是!聽到王冥的話,一令主急切的站起身來,焦急的道;“可是……冥王陛下,國內怎么辦?我們缺乏一個超級的高手來坐鎮,光靠我們的話,是無法對抗……”呵呵……一聲輕笑間,王冥目光中精光爆閃,陰森的道:“國內的事情,就是江湖的紛爭,既然如此,我已經有了最好的人選了,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來處理國內的事物了!”第六百四十八章風云再起聽了王冥的話,血羽十三令不由相顧愕然,在血羽十三令的注視下,王冥一字字道:“我想……到了東方不敗出場的時候了!”“東方不??!”聽了王冥的話,

                      級神王境界,以景風地級神王的境界,景風發覺出這塊菱形原石并非表現得那樣普通?!袄习?,你這條項鏈賣多少錢?”景風拿起原石項鏈道?!斑@條項鏈,十塊下品神石我就賣?公子要是喜歡,給我八塊下品神石就行!”看到景風拿起的項鏈竟然是一直放在店內,百年沒有人詢問的原石項鏈,店老板以為景風不識貨,熱情的介紹道?!昂?!這是八塊下品神石!這條項鏈我買了!”景風拿出八塊下品神石,遞給了店老板道?!爸x謝公子,你拿好!”看到這條破項鏈竟然賣出去了,而且價錢不低,店老板興奮地說道?!帮L哥,你剛剛還說我們買的東西華而不實,我看你買的東西還不如我和玉兒姐姐挑選的異寶呢?”若靈看到景風竟然花了八塊下品神石買下了一件十分不起眼的原石項鏈,撅起小嘴,一臉不服氣道?!昂呛?!靈兒,這條項鏈我很喜歡,至于我為什么買這條項鏈,等我告訴你!”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帮L哥,難道這條項鏈還有過人之處?”看到景風的表情,紅玉不解的問道?!斑@個我也不大清楚,等我研究一下再說!”景風拿起原石項鏈,仔細看了看道。在觀察了一會原石項鏈,景風發覺這條原石項鏈的菱形原石內部好像有一股混沌氣息,把菱形原石完全包裹了起來,使菱形原石根本不外泄一絲靈性,所以才會顯得如此普通。察覺出這條菱形原石問題所在,景風把腦中靈魂之力完全迸發出來,運用神王凝聚特性,把腦中的靈魂之力一點點滲透進了菱形原石中,想要把包裹住菱形原石的混沌氣息全部驅散了。由于景風修煉了整套混沌訣,所以驅散起混沌氣息不是很困難,兩個多時辰后,混沌氣息就有了一絲松動。而若靈和紅玉看到景風被一股很強大的氣息包裹住,知道景風正在研究菱形原石,沒有打擾景風,也沒有繼續挑選異寶,和一臉震驚的店老板,等待景風在研究中醒來。而其余想要進到店鋪挑選異寶的神人感覺到小店內傳出的強大氣息,都不敢進門了,遠遠地避開了。此時的景風把混沌訣運轉至了頂峰,不斷分解著菱形原石表面的混沌氣息,把菱形原石身體表面的氣息一點點吸收到了體內。三天之后,景風感覺菱形原石表面的混沌氣息已經微薄了很多,景風已經感覺到了菱形原石蘊含的一股強大的靈性。不過經過三天化解菱形原石表面混沌氣息,景風感覺到自己地級神王靈魂之力已經有些虛脫,而菱形原石自己已經證明確實不凡,所以景風沒有繼續破除菱形原石表面的混沌氣息,在破除禁制中醒來??吹骄帮L醒來,強大的威壓消失不見了,店老板不斷擦拭冷汗,驚恐的對景風道:“前輩,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這個小店經不起折磨,這是你這次買異寶所有晶石,我都還給你!”此時景風無意間得到一件異寶,心情大好,看到店老板驚恐的神色,露出一絲笑意,對店老板說道:“不好意思老板,耽誤你生意了,這是三顆上品煉器晶石,算是我賠給你的損失!”說著,景風把三顆上品煉器晶石送給了誠恐的店老板,然后牽過若靈和紅玉的小手,離開了買賣異寶的店鋪。第445章救人“風哥,那件菱形晶石項鏈你到底探出虛實了嗎?”跟在景風身后的若靈和紅玉,小鳥依人般詢問道?!岸?!雖然我沒有完全探知出這條菱形晶石項鏈的虛實,但是我已經打開了這條項鏈大部分禁制,發現了這塊菱形晶石的奧秘,我發現這菱形晶石乃是一塊蘊含極強靈性的晶石,而且它的靈性和上品真靈器之心十分相似,我想等有機會我好好研究一番!”“靈兒,這下你用不懷疑我的眼光了吧!”景風輕輕刮了一下若靈的小鼻子,一臉調笑道?!昂?!我覺得我挑選的東西也不差??!至少我覺得我挑選的這些華麗的異寶、首飾比你這條項鏈好看!”若靈輕哼一聲,拿出若靈最喜歡的玉兔,和菱形晶石項鏈比較了一下說道?!笆鞘?,我們家靈兒和玉兒的眼光最高了,不然你們怎么會看上我呢?哈哈!”說完,景風摟過若靈和紅玉大笑了起來?!澳阌憛掞L哥,我們不理你了,我們繼續挑選東西去了!”若靈輕輕跺了一下腳,和一臉幸福的紅玉,繼續挑選異寶,首飾去了,而景風只能命苦的跟在若靈和紅玉身后,付錢,然后把東西放進了虛獨境中。半個多月后,景風陪著若靈和紅玉逛了大半個旋溪城,但是景風經過這半個月打探,沒有打探到一絲有用的消息,這樣景風郁悶不已,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寧韻子和鳴玉身上,希望他們可以打聽到有用的消息。就在這時,景風的傳訊珠突然亮了起來,景風聽到寧韻子和鳴玉正在向他呼救,而且一聲聲打斗聲在傳訊珠中傳了出來?!办`兒、玉兒,你們別挑選東西了,寧韻子師兄和鳴玉師兄出事了!我們趕快趕過去!”景風拉起若靈和紅玉,化作一道光影,向寧韻子和鳴玉發出求救的地方趕去?!拔?!你們還沒給錢呢?”看到若靈和紅玉一人拿著一件自己所賣異寶,被景風拉著消失在了自己的攤位前,急得賣異寶的中年人大喊,但景風的速度太快,若靈和紅玉根本沒有聽見身后的大喊聲。景風把速度提升至頂峰,帶著若靈和紅玉一路疾馳,只用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就來到了寧韻子、鳴玉和人廝殺的地方。此時寧韻子和鳴玉渾身是血,正在苦苦支撐,而寧韻子和鳴玉身后,躺著一名重傷昏迷的年輕人,以及兩名嚇得花容失色,但樣貌極美,受到一些輕傷的年輕女子?!皟晌还?,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不要管我們了!”看到寧韻子和鳴玉為保護自己,拼得傷痕累累,樣貌極美的姐妹倆抽泣的說道?!皟晌还媚锬銈儾灰獡?,只要我們在堅持一會,我們的師弟就會趕來了,只要他一來,我們就安全了!”苦苦支撐面露狠光、黑衣男子瘋狂攻擊,身上早以被鮮血染紅的寧韻子氣喘吁吁的說道?!昂?!你師弟?就是神王前來,今天你們也休想活命!去死吧!”由于黑衣男子四人都達到了五級神君境界,而寧韻子和鳴玉剛剛達到二級神君境界,所以就算寧韻子二人有上品攻擊真靈器,中品防御真靈器,依然不是三名五級神君黑衣男子的對手。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眼中殺機驟現,想要殺死寧韻子,奪得寧韻子一身真靈器。就在這時,三名黑衣男子感到空中驟然壓來了一股巨大的空間壓力,“咻”的一聲,一個模糊身影擋在了受傷的寧韻子身前,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黑衣男子刺來的必殺一劍?!班邸钡囊宦?,黑衣男子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灌輸進體內,瘋狂的攻擊著自己體內經脈,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澳?!你是誰?”看到景風一出現,就輕松接下自己同伴的攻擊,并出手重傷自己同伴五級神君,這讓另外兩名五級神君感到了一陣陣恐懼,驚恐的問道?!拔?!你們還不配知道,因為你們就要進輪回了!”看到寧韻子、鳴玉身上的重傷,景風身上透出了一股沖天煞氣。景風祭出了降龍木,運用元素法則,利用空間火元素,縛束住了兩名五級神君高手,“唰”的一聲,身形突然拉長,一道殘影飛到了兩名驚恐的五級神君面前?!芭榕?!”兩聲,景風舉起降龍木,狠狠地抽下,降龍木的枝端直接把兩名五級神君的身體抽碎了,只留下兩名五級神君的神嬰漂浮在空中?!鞍“?!”想要逃跑的兩名五級神君的神嬰發覺周圍空間變成了一片烈焰火海,炙熱的火元素很快就把兩名五級神君的神嬰融化了。當初被景風一擊重傷,遠遠躺在地上的五級神君看到自己的同伴在景風手下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瞬間被景風滅殺了,嚇得渾身顫抖,不顧體內重傷,就想強行運轉神君之力逃跑。但是景風怎么會讓他從容逃跑,就在五級神君身形剛動時,景風已經閃到了他的面前,封死了五級神君逃跑的路線,冰冷的對五級神君道:“怎么,你還想逃跑嗎?你覺得你有逃跑的機會嗎?”“你!你不要殺我,我是玄宇家族的神君,你要殺了我,玄宇家族不會放過你的!”看到景風眼中的殺機,五級神君感到了深深地膽顫,搬出了玄宇家族,給景風壓力,讓景風饒過自己?!斑@位公子,你不能相信他,如果你把他放走,他一定會把旋溪城玄宇家族高手喊來的,到那時,我們就危險了!”其中一名貌美女子走過來,怒視著五級神君道?!安徊?!我發誓,我決不把此事說出去,絕不!”五級神君一臉慌張的保證道?!肮?,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這種惡人所說的話絕不可信,當初我們木易家就是深信他們,才遭到他們的毒手!”另一名貌美女子走過來,憤怒的說道?!皟晌还媚锓判?,他今天逃不了!我留下他是想獲知他腦中的信息!”景風露出一絲冷笑,看著五級神君道。聽到景風所說,五級神君心中一顫,知道今天不可能善終了,一咬牙,想要燃燒體內神嬰,做最后的拼殺?!靶∽?,你太天真了,在我面前,你還想燃燒神嬰嗎?你覺得你有機會嗎?”景風冷笑一聲,右手飛速的虛點五下,五道無沌之力射進了五級神君體內,直接把五級神君體內神嬰縛束住了,切斷了重傷五級神君和體內神嬰的聯系?!昂昧?,你現在可以沉睡了!”說完,景風運起搜魂絕技,右手一彈,把蘊含搜魂的無沌之力射進了五級神君腦中。驚恐的五級神君只覺腦中靈魂一陣顫抖,緊接著失去了只覺,不省人事了?!办`兒、玉兒,你們過來吧!”看到戰斗已經結束,景風輕聲把躲在一旁的若靈和紅玉叫了過來說道?!皩庬嵶訋熜?、鳴玉師兄,你們沒事吧?”走過來,看到身受重傷的寧韻子和鳴玉,紅玉關心的問道?!皼]事!多虧景風及時趕到,不然我們今天就慘了!”寧韻子唏噓一聲說道?!皟晌粠熜?,你們還是趕快療傷吧,我來探知一下他們腦中的信息!”景風對寧韻子二人道?!岸?!”寧韻子和鳴玉點了點頭道?!办`兒、玉兒,你們來幫這兩位姑娘療傷,我看她們又受到了不小的創傷!”景風遞過兩顆療傷神丹給若靈和紅玉道?!胺判陌娠L哥,我們這就替兩位姐姐療傷!”若靈和紅玉接過療傷神丹道?!肮?,我們沒事,我弟弟受傷太重,你能不能先救他!”其中一位貌美姑娘懇求道?!肮媚锬惴判?,你弟弟交給我了!”景風露出一絲自信道?!爸x謝!”雙胞胎姐妹感激的說道。景風把昏死過去的五級神君拖到了一旁,然后來到重傷昏迷的男子旁,單手按在了重傷昏迷男子胸口,運起無沌之力,小心試探重傷昏迷男子的傷勢?!敖浢}碎裂,神嬰受損!好重的傷!”檢查完昏迷重傷男子的傷勢,景風喃喃自語道。景風在虛獨境中拿出一小團生之極元,喂到了昏迷重傷男子口中,然后把一顆顆虛幻極木靈渡入到了重傷昏迷男子體內,催化了生之極元。當生之極元被虛幻極木靈催化后,景風發覺重傷昏迷男子體內碎裂的經脈、萎靡的神嬰正在以一種急速的速度修復著,放下心來,收回了渡入的無沌之力,走到了玄宇家族五級神君身前,使用搜魂,獲知這五級神君腦中記憶的信息?!霸瓉硎菫榱艘患衅氛骒`器戰衣,這玄宇家族竟然想要滅木易家族一家,真是太可恨了!不過木易家族的叛徒也確實可恨!竟然賣主求榮!”在獲知到五級神君腦中信息后,景風氣惱的自語道?!拔?!”的一聲,景風運轉了一下無沌之力,直接把五級神君腦中的靈魂重傷了,使得五級神君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變成了傻瓜。處理完玄宇家族五級神君,景風把五級神君扔到了叢林深處,讓他自生自滅,然后自己盤膝坐在地上,一點點整理起五級神君腦中信息,看看有自己強要知道的信息嗎?第446章木靈之體一個多時辰過后,兩位木易家雙胞胎姐妹在若靈和紅玉的幫助下,恢復了體內傷勢,來到了剛剛整理完五級神君高手腦中信息的景風身旁?!肮?,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沒有你,我們今天就完了!不知我弟弟傷勢如何,傷的重嗎?有復原的可能嗎?”木易家族貌美女子焦急的問道?!澳愕艿苁軅苤?,經脈碎裂,神嬰受損,不過我已經穩定了他的傷勢,又把一團恢復力極強的生之極元融入到了他體內,我想他很快就能醒來!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復原!”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爸x謝公子!”看到景風臉上的自信,想到景風驚人的實力,木易家族雙胞胎姐妹感激的說道?!皩α?,我問你們一個事,你們木易家族有沒有一個名叫木易滸的人?”景風在玄宇家族五級神君腦中得知,木易家傳承中品真靈器紫霞衣之所以被玄宇家族知道,就是這個木易滸出賣的,詢問道?!澳疽诐G我是父親的養子,公子,你怎么知道他?”木易家族雙胞胎姐姐不解的問道?!斑@是我在玄宇家族高手腦中獲知的信息!你們木易家族中品真靈器紫霞衣之所以會被玄宇家族知道,就是這個木易滸出賣的!”景風把在玄宇家族五級神君高手腦中獲知的信息告訴了木易家族雙胞胎姐妹?!霸瓉硎撬?!我早就覺得他有些問題?”木易家族雙胞胎姐妹緊握小拳頭,有些惱怒的說道?!爸x謝公子告訴我們這一些!”木易家族雙胞胎妹妹感激的說道?!澳銈儎e一口一個公子叫我,我叫景風,這是我兩位妻子若靈和紅玉,一開始救你們的是我兩位師兄寧韻子和鳴玉!你們以后叫我名字就好!”景風一一介紹道?!斑@??!”神之界以實力為尊,想到景風驚人的實力,木易家族雙胞胎姐妹有些誠恐起來?!皟晌唤憬?,你們就不要見外了!”看到木易家族雙胞胎姐妹誠恐的表情,若靈走上前,甜甜的說道?!皩α?,兩位姐姐叫什么名字??!”若靈摟著其中一名木易家族雙胞胎美女的胳膊道?!拔医心疽诅?,這是我妹妹木易雙,我們乃是雙胞胎姐妹,重傷的是我弟弟木易春!你們叫我易琪就行!”姐姐木易琪介紹道?!耙诅?,你們怎么會被他們攔住,你們是在木易家族逃出來的嗎?!”景風知道如今木易家族應該出了大事,詢問道?!皼]有,我們三人是來旋溪城玩,被他們盯??!他們想要擒下我們作人質,要挾我們父親交出紫霞衣!我不從,想要逃跑,但是他們實力太強,弟弟為了保護我們,被他們打傷,最后多虧了你兩位師兄即時相助!才拖到景風大哥你出現救了我們!”木易琪把事情經過講給了景風聽?!耙诅?,我想你們木易家應該被玄宇家族包圍了,只要你們被擒,他們會立即要挾你父親。如果他們三人失手,玄宇家族知道后應該會強攻!”景風分析道?!澳窃趺崔k,景風大哥你這么厲害,一定要救救我們木易家族,只要你救了我們木易家族,我們做牛做馬報答你!”聽到景風所說,木易琪、和木易雙心中一顫,哀求景風道?!昂冒?,我也看不慣玄宇家族持強凌弱,強搶異寶的行為,我答應幫助你們!等我兩位師兄療傷醒來,我們就立即趕去你們木易家,解救你們木易家危機!”景風想到虛獨境上任主人也是被玄宇家族神君玄宇鈞迫害,當初景風答應虛晨報仇之事還沒完成,玄宇家族又來迫害木易家,所以景風十分氣惱玄宇家族所作所為,決定無條件幫助木易家,報復玄宇家族!“謝謝景風大哥!”聽到景風愿意幫助自己、木易琪和木易雙感激的說道。雖然他們不知道景風一人之力能否幫木易家族渡過難關,但是他們知道景風是一個超級高手,景風去了可以大幅增加木易家族的實力!“景風大哥,不知你兩位師兄什么時候能療傷醒來,我怕我們去晚了,我父親他們就危險了!”木易琪擔憂的說道?!耙诅髂惴判?,我兩位師兄都曾經煉化過生之極元,恢復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我想用不了半個時辰,他們就會療傷醒來!倒是你們的弟弟受傷頗重,可能要三天左右時間才能復原!”景風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木易春說道?!耙纂p,一會你帶易春去我們木易家別院躲避,我帶景風大哥他們去木易家族救父親他們!”木易琪用大姐的口吻命令道?!安恍写蠼?,還是你帶弟弟去別院,我帶景風大哥去木易家吧!”木易雙知道如今木易家一定兇險異常,堅決的要求自己去?!昂呛?,你們倆就別爭了,你們放心,有我在,區區一個玄宇家族旋溪城我還不放在眼里!”景風露出一絲自信的笑意道。就在這時,“咳咳??!”兩聲在木易春口中發出,景風本以為最快也要十個時辰才會醒來的木易春竟然奇跡般醒來了,這讓景風感到了一絲震驚,連忙來到木易春身邊,在木易春不解的眼神下,渡入一股無沌之力到木易春體內,為木易春檢查了一下體內傷勢?!澳驹粗w,竟然是木源之體!沒想到我渡入到他體內的虛幻木靈和生之極元,竟然激發了他體內的木源體,有意思!”景風探出木易春體內的情況,露出了一絲笑意,暗自道?!熬帮L大哥,我弟弟沒事吧!”看到景風露出的笑意,木易琪不知道景風所笑何事,擔憂的問道?!耙诅?,你弟弟不但沒事,而且體內的情況出奇的好,我想你弟弟明日就可完全復原!”景風看到木易琪和木易雙擔憂的神色,解釋道?!敖憬?,他是誰?那三名可惡的玄宇家族神君呢?我們怎么得救的!”一頭霧水的木易春不解的問道?!暗艿?,景風大哥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景風大哥及時趕到,我們全都會被擒!”木易琪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木易春?!爸x謝景風大哥救命之恩!”聽到景風及時出手救了自己和姐姐,木易春感激的說道?!皠e客氣!我也看不慣持強凌弱的惡徒!”景風知道木易春是木源之體,只要木易春好好栽培,以后的發展不可限量,露出一絲笑意道?!熬帮L大哥,我們什么時候趕回我木易家。我想趕回去救我父親、母親、親人!”木易春聽到景風所說,知道此時木易家危機重重,焦急的問道?!耙状?,你的傷勢還沒有痊愈,還是不要回去得好,只要你們把木易家位置告訴我,我去救你父母、親人!”景風拍了拍一臉憤慨的木易春肩膀道?!安恍芯帮L大哥,我一定要親自趕回去救我父母以及我木易家親人,如果我不回去,就算我木易家得救,我也不會心安的!”木易春一臉堅定的說道??吹侥疽状簣远ǖ纳裆?,景風對木易春的好感不斷增加,決定解除木易家危機后,好好教導一下木易春!“好吧,等我兩位師兄醒來,我們一同前往你們木易家救援!”景風欣慰的拍了拍木易春的肩膀道?!爸x謝景風大哥!”看到景風同意了,木易春感激的說道。大約十分鐘左右時間,寧韻子和鳴玉相繼在療傷中醒來,看到二人傷勢已經穩定住了,景風提議道:“師兄,我們趕快趕往木易家救援吧!如今旋溪城已經派高手前去木易家了!”“好!我們趕快趕過去吧!兩位小姐,我想你們不如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們,以免發生意外,等我們解救了你們木易家危機,我們再去找你們,你們看可否!”寧韻子關心的問道?!爸x謝寧韻子公子關心,不過弟弟都已經決定回木易家救援,我們更沒有退縮的理由!我們還是一起回木易家救援吧!”聽到寧韻子關心,木易琪露出一絲美麗的笑容,堅強的說道?!皩?,我們誓于木易家共存亡!”木易雙也是堅定的說道?!澳呛?,那我們一起回木易家,我們就是拼了命,也一定幫你木易家接觸危機!”寧韻子和鳴玉情緒激昂的說道??吹綄庬嵶雍网Q玉眼中露出的絲絲溫情,知道寧韻子和鳴玉一定對木易家兩位雙胞胎姐妹動情了,景風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寧韻子師兄、鳴玉師兄,一會易琪和易雙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可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危??!”看到景風臉上掛著的笑意,寧韻子和鳴玉俊秀的臉龐突然紅了起來?!昂昧?,我們趕快趕往木易家吧,我怕去晚了,木易家真的會出現危險!”說完,景風拉過木易春,在木易春所指下,和若靈、紅玉一起向木易家方向飛去??吹骄帮L已經飛遠,寧韻子滿臉通紅的拉過木易琪、鳴玉拉過木易雙,向木易家方向趕去。第447章木易家府景風帶著木易春,釋放出強大的無沌之力包裹住若靈和紅玉,一馬當先,在木易春的指引下,用了一天左右時間,來到了如今被玄宇家族旋溪城沖破的木易家府外??吹奖恍歉呤制茐牡脑簤σ约皺M死在外面的木易家高手,木易春憤怒了,雙眼通紅,緊握雙拳,就想沖進去找玄宇家族高手拼命?!耙状?,不要沖動,跟在我后面!我來叫出幾名高手,然后我們一起進去!”景風釋放出去的靈魂之力感覺到沖進木易家的旋溪城高手竟然有兩名走獸一族高手的氣息,想到一計道?!熬帮L大哥,你還有幫手要來?可是我等不及了,我們再不沖進去,我怕……”木易春緊握拳頭,憤怒看著木易家內的情景道?!澳呛?,那你先進去,我馬上就去找你!”景風很有深意的說道,想要看看木易春心智是否堅定,勇氣是否可嘉?!昂?,景風大哥,我就先進去了,我在里面等你們!”木易春深吸了一口氣,祭出了一件有些損壞的下品真靈器青色長刀,闖進了木易家,向木易家內趕去?!帮L哥,你真的放心讓木易春獨自一人進去嗎?”看到木易春消失的身影,若靈有些擔憂道?!胺判陌伸`兒,我不會讓木易春出事的,我只是想考驗一下他。而且我發現圍攻木易家的有兩名走獸一族高手,我準備讓五爪、灰翼窮奇、黑鱗蟒他們出來幫我,讓玄宇家族高手誤會!”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白攉F一族高手?呵呵,風哥!真有你的,要是讓玄宇家族看到竟然有走獸一族神獸攻擊他們,不知他們會有何感想,會不會影響玄宇家族和走獸一族之間的交易!”若靈一臉興奮地說道?!昂昧?,不能讓木易春進去太久,畢竟木易春實力太差,傷勢還沒有完全復原!”說完,景風給虛獨境中修煉的五爪、灰翼窮奇、冰風寒狼、黑鱗蟒、血瞳猿王傳音,把五人招了出來?!昂?,靈兒玉兒我就交給你了,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如果誰敢接近她們,殺無赦!”景風對一臉寒意的冰風寒狼道?!胺判陌芍魅?,有我在,絕對沒問題!”冰風寒狼保證道?!昂鸷?!景風,就讓我去教訓一下那些囂張的玄宇家族高手,讓他們知道他五爪爺爺的厲害!”五爪大吼一聲,霸道的說道?!按蠹矣涀?,適當的時候變成獸體,讓玄宇家族知道你們是走獸一族的神獸!”景風再次提醒道?!胺判陌芍魅?!”眾人點頭道?!办`兒、玉兒,寒狼,你們三個在這里等寧韻子師兄他們,我們先進去了!”景風對身后的若靈三人說道?!帮L哥,你們小心一點!”若靈和紅玉異口同聲道?!胺判陌?!”景風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道,和五爪四人飛進了正在發生激戰的木易家府。此時最先闖進木易家府的木易春正受到兩名玄宇家族,一級神君的攻擊。雖然木易春只是一名一級神君高手,但是木易春遇敵十分冷靜,在對方猛烈攻擊下并不膽怯,使用兩傷的招式,和兩名玄宇家族一級神君猛烈的廝殺著??吹絺麆輿]有痊愈,依然和兩名玄宇家族一級神君對抗不落于下風的木易春,景風欣慰的點了點頭?!班А钡囊宦?,飛到了木易春身前,單掌成刀,揮出兩道急速掌芒,劈開了兩名玄宇家族一級神君的身體,救下了傷勢開始惡化的木易春?!耙状?,你老老實實站在這里,不要動手了,好好看我們是怎樣進攻的,救你木易一家的事交給我們了!”景風身上透出一股自信道?!爸x謝景風大哥!”木易春氣喘吁吁的說道?!昂鸷?!小子們,你五爪爺爺來了,你們就不要再囂張了!”看到連連敗退,身受重傷的木易家高手,五爪大吼一聲,沖了過去,砰砰兩拳,瞬間轟殺死兩名玄宇家族二級神君,一臉囂張的吼道??吹轿遄@人的實力,正在殘殺木易家高手,威脅木易家主木易年的玄宇家族高手心中一顫,其中實力最高的一名八級神君大聲質問五爪幾人道:“你們是誰,你們可知我們是玄宇家族高手,如果你們現在離去,剛剛你們殺死我玄宇家族神君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玄宇家族定不放過你們!”但是五爪等人根本不理會玄宇家族八級神君的大聲質問,依然我行我素的攻擊著玄宇家族高手,很快就有十名玄宇家族神君高手命喪五爪等人之手??吹轿遄Φ热烁静焕頃约旱馁|問,把自己的質問當作了耳邊風,氣的玄宇家族八級神君憤怒了,大喝一聲道:“所有玄宇家族高手聽命,先聯手把這四人給我殺了!我要把他們挫骨揚灰!”“吼吼!竟然給你五爪爺爺這么說話,我先拔了你的皮!”五爪大吼一聲,縱身一躍,躍到了八級神君身前,祭出了兩把上品真靈器開天雙斧,劈出兩道斧芒,直接劈死了四名想要阻擋的玄宇家族高手,劈向了八級神君??吹戒J利的兩道斧芒劈來,玄宇家族八級神君心中一顫,不敢硬接,連忙閃避,但是玄宇家族八級神君還是被五爪劈出的刀芒震得氣血翻滾?!皟晌簧瘾F大人,趕快幫忙!這幾個人太厲害了!”感覺到五爪等人散發的強大破壞力,玄宇家族八級神君連忙向兩名一直沒有動手,達到二級上級極圣獸實力的走獸一族高手求救。此時兩名走獸一族二級上級極圣獸也感到了一陣棘手,因為他們發現五爪等人散發的氣勢遠遠超過他們,而且五爪等人散發著走獸一族神獸的氣息,所以他們有些猶豫要不要出手?!皟晌簧瘾F大人,你們別再猶豫了,你們再猶豫,我們這次一定在劫難逃!”看到一直未動手的兩名二級上級極圣獸,玄宇家族八級神君焦急的說道。就在這時,五爪很詭異的大吼一聲道:“你們兩個還等什么,還不趕快把玄宇家族高手殺了,難道你們忘了域主的計劃!”說完,五爪四人大吼一聲,全都變成了本體??吹轿遄λ娜说谋倔w,兩名走獸一族高手以及玄宇家族八級神君等人全都愣住了,玄宇家族八級神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早就覺得你們走獸一族不可靠,原來你們早有意圖,如果我今天不死,我玄宇家族一定饒不了你!”“吼吼!小子,有我在,你覺得你有可能逃跑了!”五爪大吼一聲,演技十足的說道。說著,五爪就撲向了玄宇家族八級神君??吹轿遄春莸膿鋪?,玄宇家族八級神君不敢力敵,知道今天的計劃算是失敗了,放棄了和五爪廝殺,就想要逃跑??吹叫罴易灏思壣窬优?,五爪大嘴一張,噴出一道金光,狠狠地射到了玄宇家族八級神君的后背上,直接把玄宇家族八級神君的左肋撕開了一道血口。但是五爪這一擊力量掌握的分毫不差,只是讓玄宇家族八級神君受到了輕傷,并未傷到要害,而且讓玄宇家族八級神君體內有足夠的神君之力逃跑。就在五爪射傷玄宇家族八級神君時,黑鱗蟒騰空而起,追上了受傷的玄宇家族八級神君?!敖o我攔住他!”看到黑鱗蟒殺來,玄宇家族八級神君心中一顫,連忙對自己的心腹施加命令。聽到玄宇家族八級神君命令聲,玄宇家族八級神君的三名心腹不顧和黑鱗蟒之間巨大差距,飛到了空中,和黑鱗蟒廝殺了起來,為玄宇家族八級神君逃跑創造了時機?!班剜剜?!”黑鱗蟒猛地一雙黑鱗蛇尾,橫掃向三名玄宇家族神君高手,硬生生掃碎了三名玄宇家族神君,但玄宇家族八級神君還是利用這瞬息之間,遠遠逃開了。當玄宇家族八級神君越過景風,即將

                      管家婆三肖三碼三期必出一期眼前的敵人硬拼不過,當著絕世佳人的面,若是逃走,似乎又太過丟人,到底該怎么辦呢?這一刻,天麟的心中多了一份擔憂,不為雪隱狂刀的強大,只怕那神秘女子冷落。見天麟不動,雪隱狂刀大為惱怒,喝道:“臭小子,你敢無視老夫,看招?!庇冶垡活?,戰刀晃動,密集的刀芒層層滾動,宛如一道龍卷風,由外而內朝天麟靠攏。眼神一動,天麟來不及思索,口中冷喝一聲,施展出冰神訣,瞬間凝固了雪隱狂刀的刀鋒。隨后,天麟身體一晃,一化萬千,出現在雪隱狂刀身外,雙手急速揮舞,夾著數之不盡的掌影,從四面八方朝中間收攏。那一幕,看似雜亂實則玄奇詭異,融合了天麟一身所學,夾著數種不同屬性的攻擊,同時作用于雪隱狂刀身上。暗罵一聲,雪隱狂刀在刀鋒被封之后,迅速布下防御結界,并揮動右臂,震碎戰刀之上的冰層。是時,天麟的攻擊逼近身體,雪隱狂刀并不在意,只以防御結界抵御??烧l想天麟的攻擊陰毒之極,所有大部分被雪隱狂刀的防御結界彈開,可一股漆黑如墨的掌印卻陰魂不散,一連突破雪隱狂刀九層防御結界,印在了他的背心上。如此,雪隱狂刀身體一顫,一股邪惡之極的力量侵入體內,導致他怒吼一聲,催動真元全力驅逐那股邪氣。趁此機會,天麟飛身而起,盤旋在雪隱狂刀頭頂,身體一邊旋轉下墜,一邊閃爍著赤紅光芒。同時,天麟眼中黑芒流轉,一股詭異的氣息化為無形的攻擊,瞬間擊中雪隱狂刀的大腦,令他暴跳如雷痛苦不堪?!翱蓯?。又是這鬼玩意,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怒聲咆哮,雪隱狂刀全力催動真元,以其強盛的實力,逐漸驅逐了體內的邪氣,并將天麟發出的無形攻擊攔在數尺之外。這時,天麟周身光芒閃耀,扣訣的雙手絢光匯聚,夾著縷縷星光,含著赤紅的閃電,顯露出一副驚人的場面。天空,雪花不見,昏暗的云層間星光閃爍,無數閃耀的星辰時隱時現,在天麟的施法催動下,逐漸發出絢麗的光華,從九天而落,匯聚在天麟身上。那一刻,九天云動,星光奪目。旋轉的天麟被一道光柱籠罩,整個人霸氣飛揚,實力在剎那間成倍爆發,雙手掌心閃電霹靂,強力的力量匯聚成一個雷光閃爍的電光球,緩緩的舉過頭頂。是時,雪隱狂刀正好化解了體內的邪氣,松了口氣??商ь^一看,卻是頗為震驚,當即怒吼咆哮,揮刀反擊。這一來,只見雪隱狂刀手中的古戰刀通體發亮,宛如一頭光豹,瞬間直射蒼穹,目標天麟的頭部。屆時,天麟高舉的雙手仿佛不堪重負,那原本一尺大小的光球在舉起之后,瞬間就暴漲十倍,并脫離了天麟雙手的控制,懸浮在頭頂上空三丈處,一轉旋轉一邊吸納九天之力,瞬間就匯聚了大量的星辰與雷電之力,化為一道道赤紅的閃電,連綿不斷的直劈雪隱狂刀的頭頂。眨眼,雙方的力量相遇,剛猛的刀罡遇上九天雷電,當即產生爆發,震得雪隱狂刀身體一顫。而后,閃電不斷,密集的電流通過雪隱狂刀手中的戰刀,輸入他的體內,震得他七葷八素,經脈錯亂,差一點魂飛魄散。好在雪隱狂刀修為驚天,雖然遭受雷擊卻真元深厚,在經過了起初的不適應階段,隨后也慢慢的摸索出了一些化解之道,這才僥幸了避過了一劫。天麟身體旋轉,催動星辰法訣,并融入了自身的另一門驚世奇學,融合二者之力,終于重創了雪隱狂刀,可惜最終沒有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這樣,當天麟的攻擊逐漸散去,雪隱狂刀最終擺脫了困境,退出了數丈之外,眼神驚訝的看著天麟?!靶∽?,你這是什么法訣,竟然融合了九天星辰與雷電之力?”天麟有些失意,嘴上卻道:“區區之術,不值一提?!毖╇[狂刀怒極,手中戰刀一揮,看似虛幻卻瞬間而至,一舉橫跨數丈空間,出現在天麟眼前,令他無法閃避。那一刻,天麟心頭駭然,想不到看似剛猛的雪隱狂刀,竟然也有陰柔詭異的一面。雙手交錯,魔眼再現。天麟一邊利用無形的攻擊進行反擊,一邊設下暗黑的結界,以侵蝕之力吞噬他那剛猛的一刀。眨眼,刀鋒臨身,光芒四散。天麟的防御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卻不敵雪隱狂刀那憤怒的一擊,整個人被當場震落地面,口中鮮血飛濺,臉色蒼白。那一瞬間,神秘女子眼中閃過了一縷不舍之色,似乎對于天麟的受傷感到有些悲哀。然而也僅僅是悲哀,女子并未出手,只是淡漠如水的觀看。仿佛一切與她無關,她就不是凡塵之人,不為凡俗所念。猛然墜地,天麟身體微顫,在張口吐出一道鮮血后,整個人一閃而逝,與神秘女子把距離拉開。天麟的心思很簡單,不能因為自己而讓她受到傷害。雪隱狂刀揮刀攻來,受傷的身體絲毫不影響他的進攻,其密集的刀芒如流水不斷,任由天麟如何閃避,也是躲閃不開。察覺到形勢不利,天麟再次施展出冰神訣,強行將雪隱狂刀的攻擊凝固了片刻,取得了寶貴的時間。趁此,天麟彈身而起,身影幻化,以迷離之術展開游擊,卻不肯離開。雪隱狂刀冷然一笑,哼道:“你既然喜歡這里,我就成全你。受死吧?!庇沂指吲e,戰刀指天,強烈的殺氣如云四散,在山頂附近形成一個血色結界,將外界隔開。置身其間,天麟臉色大變,受傷的身體能清晰的感應到雪隱狂刀身上的那股怒氣,以及那股難以抗衡的力量,這讓他身體受限,有種飛鳥折翅之感。明白關鍵時候已經到來,天麟想到了離開??刹唤浺饣仡^,卻見那神秘女子正看著他,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復雜。天麟心神一顫,拿定的主意立馬轉變,胸中熱血沸騰,有一股不泄不快,想找人一較高下的心態。目光一轉,天麟突然看見那女子腳邊的長劍,心中頓生一念,立馬一閃而至,將長劍取到手中,并道:“借劍一用,稍后奉還?!迸幽樕⒆?,看著天麟似欲說話,可最終沉默了。雪隱狂刀見此,并不阻攔,冷酷道:“天麟,之前你說沒有兵器,心中不服?,F在你手握兵器,我看你又能怎樣?”天麟冷然道:“一劍在手,仙佛低頭。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劍術?!钡诹?神劍退敵揮手拔劍,天麟就欲施展??删驮谶@時,天麟臉上泛起了愕然之色,手中之劍任由他如何使力,竟然拔不出來。雪隱狂刀見狀,不由大笑,嘲諷道:“這就是你的一劍在手,仙佛低頭?哈哈……真是丟人現眼?!碧祺肽樕珜擂?,目光移到那女子身上,發現她正專注的看著自己,似乎有某種期待。天麟不解,詢問道:“姑娘,你這劍……”女子輕吟道:“此劍不凡,非有緣人拔不出來,非大智大勇之人拔不出來,非心性堅毅之人拔不出來?!碧祺胍汇?,不服道:“我就不信邪,我今天非要把你拔出來?!彪p手用力,催動真元,天麟周身五彩浮現,青、紅、紫、金、黑五色光芒逐一轉變,在他身上流動不息,給人一種震撼之感。雪隱狂刀有些驚訝,凝視著天麟的神情,發現他臉上肌肉顫抖,可手中之劍還是紋絲不動。為此,雪隱狂刀嘲笑道:“天麟,我勸你還是死了算了,一把劍都拔不出來,活著干嘛?!碧祺氩徽Z,神情嚴厲,眼中奇光閃爍,周身五彩光芒逐一融合,最終形成一道玄青色光華,匯聚于他雙手掌心,將整個長劍完全掩蓋。是時,天麟突然大叫,厲聲道:“開……”隨著這聲震人心魂的大叫,天麟全身流光四溢,強大的氣勢瞬間攀升到極限,化為一股無聲的震撼力,作用于雙手,終于緩緩拔出了長劍。那一刻,天地為之震撼,神秘女子眼中奇光璀璨,有著說不出的復雜情懷,似喜似盼,似幽怨,似感嘆,總計難以說得明白。雪隱狂刀有些意外,只見天麟手中光華四濺,慢慢出鞘的劍身仿佛一道彩虹,轉變著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芒。天麟神色莊嚴,劍雖出鞘可無比凝重,仿佛他手中的不是一把劍,而是舉目山河,重于泰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終于,天麟費盡全力拔出了長劍,剎時天空云霞散開,彩虹出現,映著他手中色彩轉變的長劍,有種說不出的玄妙之感。驚訝的看著手中之劍,天麟發現此間完全出鞘后,那泰山般的沉重之力轉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玄靈之力,仿佛劍身通靈,能捕捉到他心中所想,與他心意相連。同時,天麟之前耗盡的真元,此刻也瞬間回來,并且處于迅速攀升的階段,讓他覺得自己一下子高大起來,有種一搏蒼穹驚九天的豪邁。那感覺奇妙極了,天麟極為喜歡,胸中豪情大發,忍不住仰天長嘯,一抒情懷。雪隱狂刀有些不安,不為天麟的實力,只為他手中那把不知名的神劍。為了擺脫這種不安,雪隱狂刀大喝一聲,率先出招,他要扼殺這種不喜歡的感覺,將天麟消滅掉。一劍在手,天麟氣蓋云天,手腕順勢一轉,手中神劍回旋,時刻變化色彩的劍芒仿佛一道彩虹,夾著驚人的銳氣,迎上了雪隱狂刀的刀罡。剎時,刀劍相撞,氣動云霄。剛猛無比的刀罡與絢麗奪目的劍芒交匯一點,瞬間產生爆炸,一舉將二人彈開。凌空翻轉,天麟氣勢沖天,手中神劍猛然一顫,夾著一道震魂裂魄的奇音,在散開的同時,于頭頂凝聚成一道青色的通天光柱,夾著撼動九天之力,朝雪隱狂刀劈下。見狀,雪隱狂刀怒吼一聲,手中戰刀揮舞,密集的刀罡自動融合,形成一道血色的光柱,在破云裂霄之際,迎上了天麟的一擊。屆時,一青一紅的光柱彼此撞擊,雙方氣動山河,風動九霄,在連續數百次碰撞后,累計的力量瞬間爆炸,形成一個連續性的大面積爆炸,當即將雙方連同那神秘女子一起籠罩。持續的爆炸令人身體動蕩,加速內傷。雪隱狂刀之前就受了傷,此時再與天麟硬拼,頓時傷上加傷。而天麟修為不如雪隱狂刀,雖然借助神劍之力,將威力增幅拉大了一倍,抵御住了雪隱狂刀的攻擊,可對于反彈之力與爆炸產生的侵蝕之力,卻是無可逃避,傷得比雪隱狂刀還要厲害。至于那神秘女子,她情況奇妙,以某種罕見的手法,化解了爆炸之力,并沒有受到傷害。半晌,濃煙散開,狂風襲來,露出了三人的情況。神秘女子依舊在那,位置不變。天麟與雪隱狂刀各自退出數十丈,兩人臉色蒼白。當然,天麟的情況較為糟糕,身體正不住的顫抖,顯然還不曾完全化解剛才的那股反噬之力。雪隱狂刀神色陰霾,凝視了天麟片刻,恨聲道:“數次交鋒,你都能巧妙化解,可這最后一次,我看你還有什么能耐?!辟|問聲中,雪隱狂刀一閃而現,出現在天麟三丈外,手中古戰刀嗡嗡作響,宛如怪獸咆哮,在瞬間閃動了七百多次,發出了一千四百多道光刃,圍繞在天麟四周,形成一個刀尖朝內,自動收緊的光球,發起了必殺一擊。置身險境,天麟臉色凝重,對于雪隱狂刀此時出手,心中除了暗罵之外,也頗為佩服。然而時間緊迫,天麟來不及思索,身體瞬間淡化,依附在神劍之上,認定一個方向便直射而出。頓時,刀芒與神劍接觸,彼此間光芒閃爍。神劍在穿行之中受到了連綿不斷的撞擊,這些都反應在了天麟那附體的元神之上,令他傷勢沉重。好在神劍奇異,最終突破了雪隱狂刀的必殺一擊,暫時擺脫了困境。微光一閃,天麟搖晃著現身,蒼白無血的臉上神情堅定,有一股不服氣的狠勁。雪隱狂刀又氣又急,以他絕對強盛的實力,數次都不曾殺掉天麟,這讓他如此面對?想到這,雪隱狂刀心頭一狠,心念轉動間,一股血煞之氣從他身上散開,迅速凝聚成一個血光結界,將天麟籠罩其內。隨即,雪隱狂刀右手松開,古戰刀盤旋頭上,一邊閃爍著光芒,一邊轉化為一直血鷹,眼神凌厲的鎖定著天麟。雙手高舉,雪隱狂刀的身體開始旋轉,周身血芒層層凝集,宛如稠密的血水,慢慢的朝附近蔓延,所到之處血紅透亮,泛著濃濃腥味,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天麟心神一震,有種不祥之兆,明白雪隱狂刀已然震怒,要一招了斷。之前,天麟奮力一戰,已經竭盡全力,可依舊無法打退敵人。如今事關生死,他又該如何應對呢?一邊考慮,天麟一邊提聚真元,在雪隱狂刀氣勢逐漸攀升的過程中,整個人突然一閃而逝,隨即劍光萬千,數不盡的劍芒如層層迷霧,時而東時而西,變幻不定神秘詭異。最后一刻,天麟無法力敵,選擇了曾經施展過了絕技,身體一分為九,在身影幻化,迷人視線之際,真身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雪隱狂刀面前,手中神劍無聲而至,一舉刺穿了他的心臟。還是那招,雪隱狂刀依舊沒有攔下,被天麟一箭穿心,身體不住輕顫。然而這一次不同之前,天麟手握神劍,那把不知名的神劍威力驚人,在插入雪隱狂刀心臟的瞬間,瘋狂的吸取他的精血,吸食他的真元,讓他周身氣勢頓減,陷入了一種不利的局面。慘叫一聲,雪隱狂刀怒吼嘯天,頭頂的血鷹瞬間恢復成戰刀的模樣,在他的控制下猛然劈落,將天麟驚退。如此,神劍離體,雪隱狂刀好受了一點,只是那股怪異的劍氣還殘存體內,一直在破壞他的經脈。察覺到這一情況,雪隱狂刀突生去念,對著天麟怒喝道:“下次相逢,我必殺你!”話落一閃而逝,眨眼不見。天麟身體一晃,墜落地面,身體搖擺不定,臉色瞬間灰白,步伐蹣跚的朝那神秘女子走去,吃力的將手中神劍遞給她?!爸x謝你的劍,還……你……”胸口一痛,逆血上涌,天麟身體一晃,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整個人便倒下了。神劍離手,天麟氣勢大減,少了劍身靈氣的滋潤,原本重傷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當即便昏迷過去。女子愣愣的接過劍,目光凝視著地上昏迷的天麟,絕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迷茫,口中喃喃低吟,隱約間傳出一縷聲音?!罢l拔出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生生世世的期待,守望永恒的盼……”淡淡的聲音隨風散開,帶著某名的悲哀,遺留在這冰山之巔。女子收劍歸鞘,凝望天邊。默立了許久,這才轉身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著天麟昏迷的身體,朝遠處飛去,消失在冰山雪海間。第六十七章 總結形勢片刻,冰山之巔光芒一閃,一個雪白的身影虛空而現,凝視著那女子與天麟消失的方向,輕嘆道:“宿命的糾纏從這一刻展開,接下來,風動九州,情動滄海。劍之所向,神魔悲哀,人之所至,時空倒轉……”寒風呼嘯,飛雪滿天,淹沒了一切聲響,掩蓋了一切黑暗,讓這寧靜的冰原又回到了從前。帶著一身的內傷,楚文新、夏建國四人回到了騰龍谷。屆時,眾人見此頓感不妙,紛紛問起了緣由。楚文新苦澀一笑,發現谷內氣氛也有些不對勁,不答反問的道:“怎么,其他方面也發生了意外?”江清雪嘆息道:“我們一行七人遇上雪隱狂刀,鹿長老與莫言大俠都不幸遇難了?!背男履樕蛔?,心情頓時變得沉重。古易天追問道:“那最后你們是怎么脫險的?”江清雪笑了笑,神情有些奇異的道:“關鍵時候,瑤光突然出現,打傷了雪隱狂刀,我們才逃過一劫?!惫乓滋祗@呼道:“瑤光?他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都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了?!背男乱宦劕幑庵?,臉色有些怪異,輕聲道:“他還好嗎?”江清雪似乎明白楚文新的意思,輕輕頷首道:“他很好,我讓他回中土去,把這里的事情告訴大家一聲,也好早作準備。你們呢,馮云大俠怎么不見回來?”夏建國聞言傷感,悲傷的道:“師兄再也回不來了?!北娙四樕蛔?,都明白這話的意思,心中有股淡淡的凄涼。這才兩日不到,三派就損失了數位高手,如何不讓人心傷。趙玉清輕聲道:“節哀順變,你們還是講述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吧?!毕慕▏胁徽Z,暗自心傷。楚文新滿懷心事,也無心細講。如此,譚青牛道出了一切,聽得眾感意外。江清雪惋惜道:“可惜天穆風遲來一步,他要是早一點,不幸就不會發生了?!敝芙荏@異道:“那應天邪從現身冰原開始,就一直神神秘秘,想不到他竟然還隱藏了實力?!崩铒L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得想法查出他的來歷,才好制定應對之策?!弊T青牛聞言,開口道:“就晚輩推測,這應天邪有雙重身份,估計與魔門有關。至于是天魔教還是魔神宗,這就需要仔細推敲?!北娙诵那槌林?,對于眼下的形勢頗為焦急,一時間誰也不曾說話。半晌,丁云巖開口道:“師父,這兩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梳理一下,然后重新商量?!崩铒L聞言,贊同道:“我同意師弟的建議,我們應該把目前的形勢梳理清楚,具體有哪些敵人,他們各自的來歷目的,我們都應該歸納一下?!壁w玉清聞言,看了眾人一眼,見大家沒有異議,于是點頭道:“好,現在大家就發表一下各自的意見,由李風負責記下眾人的看法,最后歸納總結?!贝搜砸怀?,王志鵬首先開口道:“從昨天爭奪幽夢蘭開始,到目前為止,短短兩天不到,冰原已經發生了太多事情。首先,幽夢蘭被季華杰奪得,參與搶奪的人中,狄亮、綠魅邪音、麻巫三人當場戰死,飄零客、無相客、受傷逃離。黃杰無聲遁去,西北狂刀若即若離,這就是當時的大致情形。隨后,我們發現了紅云五彩蘭,離恨天宮突然遭襲?!币娝O?,周杰接過話題道:“為了盡力營救,師父派人迅速趕回,最終逐走了西域白頭山的敵人。同時,天麟去探聽紅云五彩蘭的消息,林凡等人則發回新的消息。接著我們發現了禿天翁與三翼圣使,隨后是無相客的異變,大師兄與二師兄遇難?!倍≡茙r道:“那時,三派曾重新商議對策,決定先拿下雪隱藏狂刀與白頭天翁。誰想陰錯陽差,江女俠一行人遇上雪隱狂刀,楚大俠等人則遇上應天邪?!北娙寺牭竭@里,心頭不免苦澀。兩天不到的時間,發生了這么多事,真的是令人痛心。李風見無人再言,整理了一下三位師兄弟的話,輕聲道:“就這兩日的情況來看,我們目前主要的敵人還是五色天域,僅他們就讓我們損失慘重,犧牲了不少人。至于無相客與應天邪,這個完全屬于突發事件,先暫且不提。此外,黃杰來自九虛一脈,禿天翁來自魔鷹門,加上雪人參合其中,天蠶暗中窺視,西北狂刀動向不明,我們的形勢顯得十分被動?!壁w玉清道:“針對李風提到的這幾點,大家不妨說一下自己的意見?!苯逖┑溃骸肮戎?,以晚輩之見,我們應當有針對性的出擊,以進攻為防御,達到敲山震虎的效果。眼下,冰原形勢混亂,到底有多少股勢力,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查清。與其把精力浪費在追上方面,不如實實在在的與五色天域拼一拼?;蛟S那樣的效果,會比現在的方式好一些?!背男鲁植煌庖?,反駁道:“以攻為守卻是不錯,但騰龍谷是冰原三派的象征,我們也得好好防御。之前,我與譚青牛曾談論過,若是在適當的位置布下陣法,可以大大提高防御能力。再者,敵人修為強悍,我們這里大部分人排不上用場,自然得合理利用,趁機做點別的事情?!壁w玉清沉吟道:“二位的建議都不錯,我們可以雙管齊下。目前,對付五色天域的任務,還是交給寒鶴等六人去辦,我們盡量減少人員的外出,以免再發生不幸。另外,有關布陣防御之事,這就有勞除魔聯盟的幾位負責。剩余之人,具體的安排大家先考慮一下,等天麟、新月、林凡等人回來之后,我們……咦……新月他們回來了?!北娙苏犞?,卻突聞新月等人返回,無不回頭凝視,在片刻后果然見到新月、寒鶴、公羊天縱、馬宇濤七人進來,卻獨獨不見天麟。留意著七人的神情,大家發現公羊天縱一臉不樂,新月滿臉擔憂,其余之人沉默不言,顯然有什么事情發生?!靶略?,天麟呢,他怎么沒有回來?”滿心關切,江清雪道出了眾人的心思。新月看了眾人一眼,神情不安的道:“我們趕去時,天麟已經不再。我們找遍方圓數百里,都沒有見到他與雪隱狂刀的蹤跡。只怕他是出事了?!贝搜砸怀?,眾人頓感不妙。江清雪更是焦急的道:“怎么會這樣?他會不會被雪隱狂刀發現了,然后……然……后……”江清雪不敢再想,擔憂之情溢于言表。楚文新安慰道:“天麟聰明伶俐,我想他不會有事,大家不要太過擔心?!痹掚m如此,可連他自己都不免憂慮。江清雪急切道:“你不明白,天麟他決不能有事,不然……不然……反正就是他不能出事?!痹趫?,多數人不明白江清雪為何如此焦慮,唯有方夢茹猜到了幾分,輕聲道:“江姑娘莫要擔憂,天麟絕非夭折之相,他可能只是一時走遠,很快就會回來?!币姳娙诉@般憂慮,趙玉清開口道:“天麟估計遇上點麻煩,不過很快就會返回,大家無須擔心?,F在大家都在,我們就目前新出現的情況重新商議一下,以便應對新的形勢?!痹捖?,趙玉清清點了一下人員,將主要之人留下,其余之人則先行退下休息。如此,五派重要人員聚會,開始商議起冰原的大勢。漫天風雪,寒氣襲人。林凡帶著四個師弟妹,冒雪飛行探聽消息,結果飛了半天一無所獲,不知不覺中來到南邊的冰寒界與玄寒界的交界地。凝視遠方,林凡剛毅的臉上神情嚴厲,二十歲的他顯得冷靜執著,身上隱然有一股大將風范。玲花一旁靜立,看著遠處的山川,輕聲道:“師兄,再往前就等于離開了冰原三派的勢力范圍了?!绷址驳溃骸拔抑?,所以我就站在這里?!毖姴唤獾溃骸笆裁匆馑??站在這里有什么用意嗎?”第六十八章 五色實環林凡道:“這是冰寒界與玄寒界的交界地,也是冰原與邊緣地帶的分界線。往南,那是另一個環境,另一個世界,修真派別越來越多,越發的密集。他們要想進入冰原,也必須路徑此地?!焙谛『锏溃骸拔颐靼琢?。師兄是想守在這,看有沒有人進入冰原,企圖不軌?!碧杖钨t驚訝道:“守在這?天寒地凍的,我們要守多久???若是沒人來,我們豈不浪費精力?!绷峄ㄞq駁道:“胡說,誰要守在這了。師兄只是順道來看看而已?!碧杖钨t松了口氣,慶幸道:“那還好,不然就要活受罪了?!毖娏R道:“沒出息,就當是練功,有什么好怕的?!碧杖钨t反駁道:“你胖子不怕冷,我可瘦的像竹竿,誰敢與你比?!绷址埠鹊溃骸皦蛄?,不要斗嘴。我們先西行百里,沒有情況就立馬返回?!痹捖淇v身飛起,直奔西方而去。玲花四人緊追不舍,一行五人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風雪里。一路西行,林凡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在飛出大約六十里后,于一處雪谷中發現了怪事。這里,位于冰寒界與玄寒界的交界線上,氣溫相對要緩和一些??杉幢闳绾?,也是遍地風雪,冰山林立。然而此時,林凡五人來到一處雪谷上空,發現腳下的雪谷之中竟然有一座熱情氣騰騰的溫泉,這如何不讓五人覺得新奇。飛身而下,林凡站在溫泉池旁,發現這個池子占地不小,形態呈橢圓形,池中有五股較為明顯的泉眼,依照五行方位分布,正源源不斷的涌出大量溫水,宛如五朵水花,顯得十分耀眼而別致。玲花一見溫泉,頓時笑顏綻放,喜悅的道:“真是太美了?!碧杖钨t激動的道:“是啊,大冷天下去泡泡溫泉,那簡直幸福極了?!焙谛『锖俸傩Φ溃骸澳沁€等什么,跳啊?!闭f完縱身而起,朝池中跳去,卻被林凡飛起一腳,給踢到了對面去?!安辉S胡鬧,這溫泉有些奇怪,先查看一下再說?!焙谛『锊粷M的道:“溫泉有什么奇怪的,你要想占先,就明說一聲。要不我們三個先離開,讓你與玲花先去享受一下,然后大家再一起分享?!绷址驳闪怂谎?,喝道:“住嘴,再胡說我就撕了你的嘴?!焙谛『锏皖^不語,心頭很不服氣。薛軍見此,芒岔開話題道:“師兄,你說這里奇怪,為什么???”林凡站在池邊,沉吟道:“溫泉在冰原很罕見,即便有也分布在邊緣界,冰寒界與玄寒界還從來不曾聽聞?!焙谛『锖叩溃骸罢l說沒有,我們騰龍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绷址膊焕硭?,自顧自的道:“眼下,這里位于玄寒界邊緣,氣溫極低,霧氣成冰??蛇@溫泉卻不受影響,感覺上有些詭異。再者,你們仔細留意這溫泉,它有五個泉眼,形態十分有規律,很像五色天域的五色彩環?!绷峄ㄗ屑氁豢?,點頭道:“師兄一說,還的確有幾分像。只是這僅僅是猜測,我們并不敢肯定,事實就是如此?!绷址驳溃骸安荒芸隙ǖ氖虑?,那就需要去求證?,F在我們可以施展御冰訣,先行將這溫泉冰封,看一看它的反應?!绷峄ㄋ娜藳]有異議,于是五人在林凡的指揮下,飛身懸浮在溫泉池上空,各自選定一個泉眼,然后開始施法御冰。不一會兒,五人周身寒氣大盛,銀白色的光芒自上而下,在各自的催動下,源源不斷的注入池中,使得池水迅速結冰。這過程持續了一陣,最終溫泉被封印,五人各自飄退,凝視著冰塊的反應。一會兒,五個泉眼開始出現冰雪融化的痕跡,首先是露出五個尺大的冰洞,冒出滾滾熱氣。隨后高溫的池水朝四周擴散,形成一圈一圈的水波,由小變大,在到達一定程度時,五個水波圈紋彼此交集,形成一個五環相扣的圖案,看得林凡五人臉色微變,這與那五色天域的五色彩環可謂是形狀一致。陶任賢驚奇的道:“怎會這樣,到底是怎么回事?”黑小猴哼道:“我看不過是巧合而已?!毖姷溃骸傲謳熜?,你有什么看法?”林凡沉吟了一會兒,不肯定的道:“我在想,這是不是一種隱形的圖案?!绷峄ㄒ苫蟮溃骸半[形的圖案?此話何解?”林凡道:“以往,冰原上出現的五色彩環雖然很快就消失,卻都被我們發現。這一次,五色天域會不會換了新的花樣,以這種方式迷惑我們的視線,讓我們覺得這只是溫泉,而忽略了它的出現?!绷峄ǔ烈鞯溃骸皫熜值牟聹y有幾分道理,只是沒有什么具體的依據。若是我們能收集到更多的消息,我想師祖與師父一定會贊揚我們?!毖娍粗鴾厝?,懊惱的道:“就這單單一個池子,我們如何找尋更多的消息?!焙谛『锏溃骸拔覀兛梢赃M入池中,到池底瞧一瞧,說不定會有發現?!绷址驳溃骸靶『锏南敕ㄕ衔乙?,只是為了慎重起見,我打算單獨下去,你們在池邊仔細留意?!绷峄〒鷳n道:“師兄一人下去我不放心,要不讓小猴更你一塊去?!碧杖钨t附和道:“是啊,兩個人有個照應,有什么情況也可以派人上來說一聲?!绷址部紤]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于是點頭同意?!昂?,就由我與小猴下去,不過要小心。這池水能轉移就融化冰層,說明溫度極高,我們要先做好心理準備?!焙谛『镆娏址泊饝獛氯?,之前的不悅早就拋之腦后,高興的道:“師兄放心,這點常識我還是知道的。走吧,我們下去?!绷址残π?,飛身而起,與黑小猴雙雙落入溫泉池內。由于這是玄寒界,冰層極厚,不下數丈,所以這溫泉最少也有數丈。而實際上,林凡與黑小猴進入池中之后才發現,池水的深度遠比他們想象要深,估計有十二三丈。剛入池內,林凡在身外布下了防御結界,對于水溫還沒太大感覺??上鲁廖逭芍?,他就明顯感到水溫升高了幾倍,已經透過他的防御結界,熱得他有些氣悶。扭頭,林凡看了一下黑小猴的情況,發現他也不太樂觀,于是傳音道:“小心點,這就像個大火爐,估計有古怪?!焙谛『锏溃骸皫熜謩e擔心,我應付得過來?!绷址猜勓陨园?,身體繼續下沉,慢慢的朝池底靠近。很快,一團光華映入林凡眼睛,他仔細一瞧,只見池底有一個五環相扣的五色環,每一個環直徑大約一丈,正閃爍著五彩光芒,卻因為池水的折射,顯得模糊不輕。此外,林凡還敏銳的察覺到,那導致池水溫度升高的原因也來自這個五彩環,是它引發了這一切。只是林凡有一點不太明白。前兩次,五彩環出現都只是光環,很快就消失。何以這一種卻是實物,這之間有什么關系,有什么不同?思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