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鷹心水高手論壇的做法大全
2023-11-07 22:56:55
大紅鷹心水高手論壇的做法大全馬屁道?!肮?!走!看我怎么擒下他!”聽到蛇允拍的馬屁,天紋蟹只覺心中一陣舒坦,大笑一聲,命令身后的兇惡幽蛇團四散開了,牢牢圍住了半個區域,呈大弓形狀,圍向了景風?!坝纳??竟然有這么多幽蛇?沒想到在這無寂之海中,我竟然可以遇見這等兇殘的妖獸!”看到四散開的白色龍鱗狀,頭上長滿了好似一條條毒蛇般的長毛,有一雙綠色幽暗眼睛的幽蛇,景風心中一驚,想到當初在天之界焚天放出的幽蛇,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陣厭惡??吹骄帮L突然停住身形,愣在了當場,天紋蟹以為景風被自己的氣勢震住,大笑一聲,兇殘的道:“小子,現在害怕不嫌太晚了嗎?乖乖的束手就擒,你還可以少受點罪,不然……哼!我定把你全身經脈扯斷!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你又是誰?讓我乖乖束手就擒,你還沒有那個本事!”聽到天紋蟹威脅話語,景風并不為所動,冷哼一聲道?!拔沂钦l,我就是這幽蛇區域的二域主天紋蟹!你竟敢來我區域搗亂,殘殺我幽蛇區域子民,幽蛇王特命我前來擒你!”天紋蟹兇殘的說道?!皻垰⒛阌纳邊^域子民,如果不是他們想要吞食我們,首先向我們發起攻擊,我們不可能取他們性命!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景風冰冷的說道?!熬逃勺匀?,在我的幽蛇區域,我的子民就是主宰,他們吞食你可以,但是你們竟敢對他們施加殺手,那你就等著幽蛇王的懲戒吧!”天紋蟹兇殘的說道?!昂?!這是什么道理!廢話少說,我不想和你們在做糾纏,你們還是趕快退去,否則死了別怪我!”聽到天紋蟹的謬論,景風只覺心中升起了一團怒火,但景風還不想多造殺孽,冷哼一聲,讓天紋蟹帶著幽蛇軍團離開!“小子,到了這番地步你還敢說此大話,你沒看你身邊的神獸看見我來都逃跑了嗎!如果你在不束手就擒,那我就用強的了!”天紋蟹以為景風身邊的神獸都是無寂之海中的妖獸,不屑的看著景風,威脅道。聽到天紋蟹所說,景風愣了一下,緊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靶∽?!你笑什么?”看到景風突然發笑,天紋蟹有些惱怒的吼道?!拔倚κ裁??我笑你十分可愛!”景風露出一絲笑意,看著天紋蟹道?!靶∽?,你竟然嘲笑無所不能的我,我要殺了你!”看到只有三級天神境界的景風竟然敢嘲笑自己,天紋蟹憤怒了,大吼一聲,兩條手臂突然變成了兩條粗長的螃蟹鰲,伸展著劈向了景風?!霸瓉硎侵淮篌π钒?!”看到劈向自己的螃蟹鰲,景風不屑的說道?!靶∽?,我是天紋蟹,蟹中王者,不是螃蟹,我要殺了你!”看到景風竟然叫自己大螃蟹,天紋蟹更加憤怒了,揮舞的手臂速度越來越快,想要把景風劈成數節,以解自己心頭只恨。感覺到天紋蟹劈出的鰲芒竟然可以凝結一絲絲海水之氣,減緩自己的速度,景風心中一驚,知道這只天紋蟹實力確實不俗,腳踏靈隱飄,破開漸漸凝固的海水之氣,避開了天紋蟹劈出的鰲芒。但天紋蟹在無寂之海中的速度也不慢,景風剛剛閃避開,天紋蟹就來到了身邊,再次劈出長長的鰲芒,劈向了景風。此時景風也被天紋蟹咄咄逼人的氣勢弄得有些惱怒,吸收了神月珠的力量,招出了一團虛幻水靈盾包裹住自己,祭出空幻刀,迎向了天紋蟹劈出的鰲芒?!稗Z”的一聲,景風劈出的刀芒和天紋蟹劈出的鰲芒撞到了一起,整個海域中的海水劇烈的翻滾了起來。但天紋蟹劈出的鰲芒力量太大,景風被天紋蟹劈出的鰲芒震翻進海底??吹骄帮L不敵,天紋蟹高高舉起蟹鰲,沖著周圍的幽蛇軍團露出了一絲炫耀的笑意??删帮L身體表面有虛幻水靈盾保護,天紋蟹劈出的鰲芒余威并沒有傷到景風,景風像一把利劍,在海底鉆出,直直插向了正在炫耀自己的天紋蟹?!诵ど窭住帮L大喝一聲,吸收了雷心珠的力量,使出了八肖神雷。數百道黑色虛幻閃電在景風體內鉆出,硬硬的把炫耀的天紋蟹包裹了起來,“轟”的一聲,振幅了八倍攻擊力,炸開了。由于景風三級天神的實力和天紋蟹三級超級神獸相當于九級天神的境界相差甚遠,偷襲得手的八肖神雷并不能殺死天紋蟹,只是把天紋蟹劈的炸的灰頭土臉,身上穿著的本體硬殼也碎裂了?!靶∽?,你竟然敢傷我,我要殺了你!”看到自己在幽蛇軍團面前丟臉,天紋蟹瘋狂了,大吼一聲,整個身子不斷變大,變成了一只天紋硬殼的巨大青蟹??吹叫∩揭话愕奶旒y蟹本體,景風心中一驚,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天紋蟹手下在占到便宜,因為天紋蟹人形時,自己偷襲一擊都殺不死天紋蟹,如今天紋蟹變成了本體,實力增加數倍,自己更不可能傷到天紋蟹,所以景風也不想再和天紋蟹作過多糾纏,就準備逃走!“小子,拿命來!”天紋蟹大喝一聲,十米多長的巨型蟹鰲猛地劈下,劈向了景風,想要把景風劈成碎片??吹骄扌托扶椗?,景風也不敢硬接,腳踏靈隱飄,化作一道殘影,遠遠地避開了,就準備逃走??闯鼍帮L的意圖,天紋蟹大喝一聲道:“幽蛇軍團聽命,給我把他圍住,我要生吞活剝了他!”聽到天紋蟹的命令聲,數千只三級玄級神獸實力的幽蛇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長長的毒牙咬向了景風?!靶笊?,我本不想殺你們,但你們竟敢攻擊我,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看到幽蛇軍團向自己襲來,景風眼中露出了一絲冷光,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使出了九天真極火?!昂簟钡囊宦?,景風身體內冒出了一道道暗淡五色圣光的虛幻火焰,周圍的溫度一下子猛增數百度。雖然在無寂之海中,九天真極火的威力大大降低,但九天真極火振幅了十倍攻擊力后,依然燒的圍向自己的幽蛇身體表面的龍鱗不停地脫落,數十只幽蛇重傷在景風的九天真極火下??吹交鹕餍邪愕木帮L沖來,再次圍來的幽蛇軍團被景風身上散發的滾滾熱浪驚住,不敢再靠近景風,任由景風遠遠地逃離了!看到幽蛇軍團沒有攔住景風,氣的天紋蟹暴跳如雷,沖著景風離去的身影大吼道:“小子,你別以為今天逃了就沒事了,就算你逃離了我幽蛇區域,也休想活著離開其他區域,你就等著幽蛇王的報復吧!”第356章盜海域地形圖消失在海域之中的景風突然聽到天紋蟹最后的怒吼聲,心中一驚,暗自自己一定要小心,不然危機隨時會降臨。逃離了天紋蟹帶領的幽蛇軍團的圍堵,景風一路向南,繼續的穿梭,但和當初天紋蟹放出的話一樣,不時在無寂之海內鉆出一只只兇狠的妖獸襲擊景風,而景風在躲避開一只只襲擊自己的妖獸后,發現無寂之海無邊無際,而自己一直向南穿越,也并非可以順利的穿出無寂之海。因為景風知道,一直向南穿越,是自己決定的,如果向南穿越的是無寂之海的橫向距離,那自己將會永遠也穿不出無寂之海。最后,景風在冥思了一會決定,擒下一只襲擊自己的妖獸,然后使用搜魂強行獲知妖獸腦中的信息,看能獲知到哪里可以找到無寂之海的地形圖。就在景風冥思時,一條白色幽蛇突然在海底鉆出,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了景風,想要把景風撕裂了??吹骄谷挥幸恢挥纳咦约核蜕祥T來,景風露出了一絲笑意,身形一閃,“唰”的一聲,避開了幽蛇的攻擊,閃到了幽蛇的大頭前,一拳轟到了想要撕裂自己的幽蛇大頭上,把幽蛇在海域中直接砸翻,重重的摔落到海底。還沒等幽蛇有第二反應,景風再次閃到了幽蛇的身前,“轟轟轟??!”瞬間轟出百拳,全部轟到了幽蛇的蛇身上,把幽蛇身上的龍鱗轟碎,一絲絲鮮血在幽蛇體內流出。此時的幽蛇在經受完景風瘋狂的攻擊后,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躺在海底不住的喘息,這時,景風來到了幽蛇的身前,準備對幽蛇使用搜魂,獲知幽蛇腦中一切信息。當幽蛇看到看到景風再次走向自己時,渾身一顫,就要逃跑,但奈何受傷太重,幽蛇使勁挪著身子,就是挪不動巨大的身軀,只能心顫的看著景風到來!這時,景風走來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信息!”感覺到景風身上并沒有殺意,重傷的幽蛇松了一口氣,哀嚎一聲,低下了大頭,任由景風施展搜魂,獲知自己腦中的信息。當景風獲知了幽蛇腦中一切信息后,喃喃自語道:“這個地方竟然還是幽蛇王的區域,而且這個地方離幽蛇王的王宮不遠,看來要想找到無寂之海的海域圖,還是要去一趟幽蛇王的王宮了!”決定之后,景風使用搜魂,震暈了重傷的幽蛇,然后進到了虛獨境中,向幽蛇王的王宮穿梭而去,準備潛進幽蛇王的王宮,尋找無寂之海的海域圖。依靠腦中獲知到的記憶,經過一天左右的急速穿梭,景風感覺到虛獨境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海底宮殿,雖然此時的景風看不見海底宮殿的樣子,但景風從海底宮殿散發的莊嚴氣息上還是感覺出幽蛇王的王宮非常奢侈豪華。順著記憶,景風控制虛獨境,使用虛獨境瞬移,輕易的進到了把守森嚴的幽蛇王的王宮中,然后控制虛獨境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幽蛇王的大殿,此時幽蛇王正在大殿中呵斥天紋蟹?!霸趺礃?,找到那些人了嗎?”幽蛇王有些惱怒的大聲詢問道?!皼]有,那些人好像消失了,前段時間那個帶頭的人還出現在我們的幽蛇區域,可過了幾天就突然消失不見,我把整個幽蛇軍團全部派出去了,還沒有一點音訊!”天紋蟹搖頭說道?!澳氵@個笨蛋,當初夸下??诳梢宰降侥切┤?,現在可好,不但人沒有抓到,還讓人家重創幽蛇軍團逃跑了。真是個廢物!”幽蛇王惱怒的吼道?!坝纳咄?,這不能怪我,那個領頭之人身形很快,而且他一看到威猛的我變成獸體,被本沒有還手,就立即逃跑了,如果他不跑,我一定能把他擒回來!”天紋蟹解釋道。聽到天紋蟹的解釋,幽蛇王感到了一陣頭疼,越加感覺天紋蟹是個笨蛋。而虛獨境中的景風聽到天紋蟹的解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由得笑出了聲。景風沒有繼續聽幽蛇王喝斥一根筋的天紋蟹,而是控制虛獨境小心的越過了幽蛇王的寶座,進到了后殿之中,尋找幽蛇王的藏寶庫,搜尋自己需要的海域圖。尋找了數十個房間,景風突然在幽蛇王的后殿內發現了一個有禁制保護的金門,從當初幽蛇的記憶中,景風分析出這倒金門內應該就是幽蛇王的藏寶庫。當景風控制虛獨境強行穿越有禁制保護的金門時,正在大殿之上呵喝斥天紋蟹的幽蛇王突然有了一絲感應,隱約感覺到有人闖進了自己的藏寶庫。但這時,天紋蟹又找了一推讓人無奈的說詞,擾亂了幽蛇王的思路,使得幽蛇王再次訓斥天紋蟹,放棄了去藏寶庫一看究竟的決定。因為幽蛇王想到,不可能有人可以無聲無息的越過自己,進到自己海底王宮的后殿,想到這里,幽蛇王放下心來。進到幽蛇王的藏寶庫,景風發現藏寶庫中沒有侍衛把守,心意一動,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藏寶庫中?!昂枚嗾鋵?,竟然比歷陽城司鴻野的藏寶庫收集的珍寶還要多,看來這幽蛇王殘殺了不少人才慢慢收集起來的!”景風看到眼前琳瑯滿目的奇珍異寶,喃喃自語道。但幽蛇王的藏寶庫和司鴻野有一個巨大的差別就是,幽蛇王的藏寶庫大部分都是一些珍貴的靈草,晶石,神丹,只有一把下品真靈器放在其中。而司鴻野的藏寶庫確是以神訣,下品真靈器為主,神丹妙藥并不多?!吧洗螞]有好好搜刮一番司鴻野,這次一定不能放過幽蛇王,只要讓我找到海域地形圖,這里每一樣東西,都是我的!”景風露出一絲笑意,喃喃自語道。由于幽蛇王的藏寶庫和當初司鴻野一樣,都有禁制保護,所以景風也不敢輕易破除禁制,只能仔細的一樣樣看,尋找著。當景風走到一堆珍貴靈草旁時,發現在這堆靈草中,插著一卷藍色卷軸,而這卷藍色卷軸的表面,露出了兩個字‘海域’看到海域二字,景風心中一喜,感覺這藍色卷軸很可能就是無寂之海的海域圖,連忙把絕陣珠祭了出來,戴在手上,雙手啟動,快速的打著一個個破禁制的手印,破除眼前的禁制。當絕陣珠散發出的一陣陣白光融進保護珍寶的禁制上時,還在喝斥天紋蟹的幽蛇王突然感覺到了,心中一驚,也顧不上繼續喝斥天紋蟹,猛地站起,連忙向后殿藏寶庫趕去。而天紋蟹看到幽蛇王突然發狂,拉聳的頭猛地抬起,一臉不解的看著離去的幽蛇王,不明白幽蛇王這是怎么了,難道罵自己罵的發瘋了。想到如果幽蛇王發瘋,那自己就成了幽蛇區域新的域主,以后就不用在挨罵了!想到這里,天紋蟹有些期待幽蛇王真的發瘋了,緊跟幽蛇王而去,想看看幽蛇王是不是真的瘋了。幽蛇王的藏寶庫中。當景風把海域地形圖拿到手中后,露出了一絲笑意,把破開禁制的一推靈草收到了虛獨境中,然后再次來到一堆極品煉器晶石旁,打著手印,破解著煉器晶石上的禁制。當景風把幽蛇王藏寶庫大半奇珍異寶收到虛獨境時,憤怒的幽蛇王破開禁制,進到了藏寶庫中?!白∈?!”當幽蛇王親眼看見一推神丹被景風收到虛獨境中時,幽蛇王雙眼變得血紅,幽蛇王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怒吼一聲,制止景風道??吹矫婺筷幚?,身穿白衣長袍的中年男子堵在藏寶庫大門,沖著自己怒吼,景風立即猜到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幽蛇區域的域主幽蛇王。但景風并沒有理會幽蛇王的怒吼,依然打著手印,破開了自己身旁又一堆保護極品晶石的禁制,把極品煉器晶石收到了虛獨境中??吹骄帮L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繼續搜刮自己的珍寶,幽蛇王大吼一聲,一道沖天氣焰在體內鉆出,“呼”的一聲,幽蛇王來到了景風身前,祭出下品真靈器長锏,一锏劈向了景風,想要把盜取自己珍寶的景風劈成兩半?!昂脧?!”感覺出幽蛇王散發的氣勢,景風心中一驚,連忙腳踏靈隱飄閃避?!班亍钡囊宦?,整個藏寶庫的地面被幽蛇王一锏劈開了一條深痕,一股強大的力量散發出去,景風被幽蛇王憤怒一锏散發的余威震得氣血翻騰起來。感覺到幽蛇王強大的實力,景風也不敢在幽蛇王的藏寶庫久呆,腳踏靈隱飄,化作一道殘影,就想逃跑??闯鼍帮L的意圖,幽蛇王怒吼一聲道:“小子,偷了我的異寶,就想逃跑嗎?納命來!”“呼”的一聲,幽蛇王劈出的長锏內鉆出了一條黑色的水龍,呼嘯一聲,沖向了景風的后背,想要洞穿景風。此時景風也不敢輕易暴露自己有空間真靈器虛獨境,因為景風知道,一但虛獨境被幽蛇王發現,而自己又逃跑了,幽蛇王一定會把自己有空間真靈器的事公布出去,那樣自己在無寂之海中更是寸步難行,說不定還有影響到自己在妖域建立勢力。感覺到背后傳來巨大的撕裂力量,景風連忙穿上下品真靈器逆天烈焰甲,祭出了虛幻土靈盾,化作五道殘影,分五個方向閃避,避開了幽蛇王第二輪攻擊!看到景風詭異的身形,幽蛇王皺起了眉頭,但為了不讓景風逃走,幽蛇王大吼一聲,手中的長锏突然化成五條水龍,緊追景風而去??删驮谶@時,緊跟幽蛇王而來的天紋蟹看到藏寶庫中之人竟然是景風,想到景風害得自己被幽蛇王大罵了好幾天,天紋蟹心中升起一團怒火,兩條手臂突然變成了兩只大鰲,插向了景風,想要把景風插死。但看到天紋蟹出現阻攔自己,景風不驚反喜,就在長锏所化水龍刺到后背時,景風的本體化作一道到細線,避開了天紋蟹的大鰲,閃到了天紋蟹身后。而幽蛇王祭出長锏所化的水龍卻收不住力量,重重的刺到了天紋蟹的蟹殼上,直接把天紋蟹刺成了重傷,轟了出去?!皬U物!”看到天紋蟹突然出現幫景風擋下了自己的攻擊,此時的幽蛇王已經不知道改用何種語言辱罵天紋蟹了,但看到景風逃走,幽蛇王已經顧及不上懲戒重傷的天紋蟹,變成了幽蛇本體,化作一道白光,緊追逃跑的景風而去。第357章漆黑禁制感覺到身后一路狂追自己的幽蛇王,景風也感到了一絲棘手和壓力,腳踏靈隱飄,加快了游梭的速度,瘋狂的逃跑!看到景風在無寂之海中的速度竟然比自己還快一分,幽蛇王感到了一絲震驚,但為了擒下盜取自己積攢無數珍寶的景風,幽蛇王把自身的妖神力提升至頂峰,加快了追趕景風的速度。而景風和憤怒的幽蛇王穿梭的海域劇烈的翻滾了起來,當景風和幽蛇王消失了半個多時辰,整個海域還未恢復平靜?!靶∽?!納命來!”看到漸漸和景風拉近了距離,幽蛇王憤怒的大吼一聲,張開血口,噴出了一道血劍,直插景風的后背。感覺到幽蛇王已經追上自己,一股狂暴的力量直插向自己的后背,景風心中一驚,腳踏靈隱飄,身形一分為五,“唰”的一聲散開了,躲避開了幽蛇王噴出的血劍,分五個方向遠遠逃去。當幽蛇王看到景風竟然一分為五,愣了一下,但景風身上濃濃的血腥氣味還是使幽蛇王分辨出那個是景風的本體,大吼一聲,緊追景風的本體而去??吹接纳咄蹙谷话l現出那個是自己的本體,景風感到了一絲震驚,再次幻化分身,向不同的方向逃跑。但不論景風怎樣幻化分身,幽蛇王用它敏銳的嗅覺,還是輕易的辨別出景風的本體,一直緊追景風不放?!霸趺磿@樣,那幽蛇王怎么可能分辨出哪個是我的本體,哪個是我幻化的分身!”看到幽蛇王根本不理會自己幻化的分身,緊追自己的本體不放,景風感到了一絲震驚,暗自道。但景風每幻化一次分身,還是可以延緩一下幽蛇王的速度,再加上景風體內強大的木靈恢復著景風消耗的空沌之力,景風和幽蛇王在無寂之海內僵持的穿梭起來??吹矫棵孔约壕鸵飞暇帮L,景風就幻化分身減緩自己的速度,而景風的體力并沒有因幻化分身和急速穿梭而有消退的跡象,這讓幽蛇王感到了一陣頭疼和不解,越加堅定了要撕裂景風的決心。幽蛇王一路狂追景風,追了景風整整兩年左右時間,穿越了三個巨大區域,景風逃到了無寂之海一處海域之心外,而這處海域之心外竟然布有強大的禁制和陣法??吹窖矍安贿h處的海域之心,幽蛇王心中一驚,猛地止住了身形,不敢再靠近,而景風卻沒有去想幽蛇王為什么止住了身形,腳踏靈隱飄,進到了海域之心外的禁制陣法中??吹骄帮L消失在海域之心的禁制中,幽蛇王變化成人形,眼中露出一絲冷光,但又不敢闖進禁制去追景風,最后憤怒的幽蛇王大吼了一聲,不甘的離去了。而就在惱怒幽蛇王趕回自己的幽蛇區域時,幽蛇王在自己和龍頭魚區域交接的一處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即將形成的海域之心,這讓心疼自己被盜異寶的幽蛇王緩和了一下憤怒的心情,決定等這個海域之心形成之后,不惜一切代價在龍頭魚手中搶來。而此時闖進海域之心禁制的景風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漆黑的空間,而這個漆黑的空間不透出一絲亮光,就連自己的如今的境界,都看不到眼前的景物,只看到漆黑一片?!昂脧姶蟮年嚪?!竟然把光都給抽光了?!本帮L小心翼翼的走在漆黑的大陣中,感受這個大陣,喃喃自語道。就在景風祭出絕陣珠,想要破除強大的大陣時,突然景風敏銳的靈魂感覺到自己身邊出現了一絲危險氣息,連忙往后一躍。而景風急速的一躍,胸口卻出現了一道輕微的傷痕,一絲絲鮮血在景風胸口處流出?!笆裁慈?!”看到在漆黑的環境中,竟然有人攻擊自己,景風心中一驚,大喝一聲道?!班┼┼?!”一聲聲尖銳的驚叫在漆黑的環境中響起,一條條微波的氣息在漆黑的環境中閃動。突然,景風再次感到一道道危險的攻擊攻了過來,心中一驚,腳踏靈隱飄再次閃避,但景風還是閃避不及,身上又被抓傷,一絲絲鮮血流了出來?!昂每斓乃俣?!”看到自己腳踏靈隱飄都閃避不及,景風心中一驚,祭出了中品真靈器空幻刀,閉上了眼睛,釋放出強大的靈魂之力,牢牢鎖定了自己身體周圍的空間,警惕的察覺身體周圍的一舉一動?!班ооА庇钟袛凳兰彼俚淖夤?,而景風靈魂之力鎖定的空間竟然沒有一絲反應,數十道爪光透過空間,直直刺向了景風?!安缓?!”感覺到自己縛束的空間竟然沒有起到一絲作用,景風心中一驚,祭出了逆天烈焰甲,招出了虛幻土靈盾保護住了自己?!班剜剜亍痹谔摶猛领`盾和逆天烈焰甲雙重防御下,景風擋下了刺向自己的數十道電光攻擊,遠遠地退開了!此時景風知道不能在坐以待斃,手持空幻刀,瞬間劈出百刀,斬向了漆黑的空間,想要把在漆黑空間中偷襲自己的人重傷。但漆黑的空間中只響起了一陣陣空間的爆裂聲,并沒有一個人被景風劈出的刀芒劈傷,而景風空幻刀一落,又有數十道爪光劃破漆黑的空間,刺向了景風。不得已,景風決定不再和這些看不到的身影糾纏,心意一動,進到了虛獨境中,準備控制虛獨境離開??墒翘摢毦吃谶@個巨大的禁制面前,也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迷失在了巨大的禁制中。景風控制虛獨境穿梭在了三天左右時間,依然穿不出漆黑禁制,這讓景風越來越震驚布陣之人的厲害!最后,看到虛獨境也穿不出這個禁制,不得已,景風只能離開了虛獨境,再次出現在了漆黑的大陣中,準備使用絕陣珠,強行破陣。景風一出現在禁制中,一絲危險氣息立即涌上景風心中,景風舉刀一擋,“當”的一聲,擋下了偷襲自己的數十道攻擊??吹阶约阂怀霈F,就有攻擊突襲自己,而在漆黑的環境中,自己根本發現不了偷襲自己之人,這讓景風感到了一陣陣頭疼,不斷地想著辦法?!皩α?,我在這大陣中也布下一個防御陣法,臨時阻擋偷襲我的人,然后慢慢破陣!”景風靈機一閃道。想到計策后,景風在虛獨境找出十八顆陣基石,布下了一個天轉防御陣,保護住自己,然后開始使用絕陣珠破陣。當景風盤膝破陣時,一聲聲攻擊聲在天轉防御陣外響起,而且攻擊聲越來越猛烈。但景風沒有顧及攻擊聲,秉屏了雜念,雙手齊動,打著一個個復雜的手印,發出一陣陣白光,融進了漆黑的大陣中,破起陣來。打了一個多時辰手印,景風感到了腦中的靈魂之力急速的流失著,打手印的雙手也感到了一陣陣吃力,對漆黑禁制感到了深深地震驚。就在景風腦中的靈魂之力即將消失已盡時,絕陣珠突然發出了耀眼的白光,映的整個漆黑的空間亮了起來。一條向內的通道出現在了禁制中,遠遠地延伸了出去??吹綇姶蟮慕埔呀洷唤^陣珠破除,漆黑禁制也亮了起來,景風立即盤膝調息起來,恢復著消耗過度的靈魂之力?;謴土宋鍌€多時辰,景風的靈魂之力終于全部恢復,景風松了一口氣,把已經破壞的天轉防御陣收了起來,看到數百只強大的妖獸靈魂出現在了禁制中。這些妖獸靈魂都是誤入禁制,死在禁制中的妖獸,而這個禁制還有困住靈魂的神奇功能,使得這些妖獸靈魂沒有消散,成為了這個禁制中的守護者?!昂鸷?!”看到景風出現,數百只強大的妖獸靈魂張開血盆大口,沖向了景風,想要把景風撕裂了。這時,景風已經可以看到數百只妖獸的靈魂,所以不再懼怕妖獸的攻擊,看到妖獸攻來,景風手持空幻刀,單刀舉天,數百道刀芒在空幻刀中展開,景風像一朵巨大的盛開的花朵,斬向了自己四周?!班秽秽秽唬?!”受到空幻刀攻擊,一只只妖獸靈魂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被景風劈出的刀芒消散,消失在了禁制中?!昂?!你們再不退去,就別怪我了!”殺死數十只妖獸靈魂,景風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煞氣,冷視著剩余的妖獸靈魂道。但這些妖獸靈魂聽到景風的威脅聲以及散發的強大煞氣,并不為所動,怒吼一聲,團團圍住了景風,再次襲來?!凹热荒銈儓堂圆晃?,那就不要怪我了!”看到妖獸靈魂不聽自己警告,依然襲向自己,景風眼中露出了一絲冷光道?!盘煺鏄O火’景風一刀劈出,一股滔天虛幻烈焰在空幻刀中鉆出,整個禁制中燃燒了起來,燒的妖獸靈魂不斷地哀嚎,很快就融化在景風劈出的九天真極火中。但數百只妖獸靈魂一死,又有數百只妖獸在禁制中鉆出,看到殺也殺不光的妖獸靈魂,景風放棄了繼續斬殺妖獸靈魂,釋放出一團虛幻極火包裹住自己,化作一道虛幻流星,順著禁制中出現的一條延伸通道,飛向了禁制的內部。第358章完全煉化絕陣珠有了虛幻極火包裹,景風一路暢通,順著禁制中出現的通道,很快穿出了禁制,進到了海域之心中,一個巨大的虛幻漂浮神殿出現在了景風眼前?!斑@是……這是什么人留下的神殿?怎么會出現在這?”看到眼前出現的巨大,忽遠忽近虛幻漂浮的神殿,景風震驚的喃喃自語道。而這時,景風手上戴著的,發出耀眼白光的絕陣珠突然自動飛離了景風的手腕,和景風短時間內失去了聯系,漂浮在了空中,歡快的在空中抖動??吹浇^陣珠的異象,景風更加震驚了,因為絕陣珠自從被自己煉化后,還從未發生過今天這種情形。配合著絕陣珠的抖動,虛幻的漂浮神殿突然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在白光的映照下,虛幻的漂浮神殿漸漸實質化,一座高達百米,占地百畝的巨大白色神殿印入了景風的眼簾。當白色神殿出現后,在空中飛舞的絕陣珠停止了發光,緩緩向白色神殿內飛去,而絕陣珠此時的表現,給景風一種回家的感覺?!斑@絕陣珠到底怎么了,難道這白色神殿是絕陣珠的家?”景風喃喃自語道。想到這里,景風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吹浇^陣珠就要飛進白色神殿,景風害怕丟失絕陣珠,身形一閃,腳踏靈隱飄,“唰”的一聲,凌空掠起,抓住了絕陣珠。而絕陣珠在景風手中掙扎了數下后,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景風感覺此時的絕陣珠和以往有了一絲而變化,至于是什么變化,景風一時也把握不到。為了弄清這白色神殿的虛實,景風決定闖上一闖,可是當景風靠近巨大的白色神殿百米遠時,一股強大的禁制擋住了景風,使得景風根本不能前進一步。就在景風想要用絕陣珠破除禁制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白色神殿中傳出?!靶∽?,沒想到你會得到我的絕陣珠,得到我陣法傳承,但你要想進到我所煉制的神殿中,以你如今的實力還不可能!”低沉的聲音在白色神殿中傳出?!盁捴粕竦??難道這巨大的神殿是一件神器?”聽到在白色神殿中傳出的聲音,景風震驚的說道?!安?,這座神殿不是一件神器,而是一件中品真靈器!”低沉的聲音說道?!爸衅氛骒`器?如此巨大的中品真靈器!這怎么可能!”景風緊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幕?!斑@座神殿是我早期煉制的中品真靈器,要是現在,煉制成上品真靈器也有可能!”低沉的聲音有些惋惜的說道?!澳?!那你是誰?”聽到白色神殿中傳出的聲音,景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瞪大了雙眼,看著白色神殿道?!拔?!我的身份還不能告訴你!等你以后遇見我,我自會告訴你!”白色神殿傳出的聲音道?!耙院笥鲆娔?,你沒有在這白色神殿中?”景風震驚的問道?!吧竦钪兄皇俏伊粝律褡R?至于我真體在哪?我也不得知!”白色神殿傳出的聲音道?!昂昧?,你如今的實力太差太差!我來幫你一把,幫你煉化絕陣珠,提升你的靈魂境界和自身境界!”低沉的聲音道。話畢,低沉的聲音不等景風拒
……低吟一聲,中年人迷惑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很快便發現了美艷的少婦,一臉不解的道:“老婆……我這是在哪?還有……你怎么也在這里??!”老公!聽到中年人的話,少婦驚喜的大叫一聲,迅速的朝病床上撲了過去,乳燕投懷般的撲進了中年人的懷里,滿臉盡是喜悅之情!在少婦的解釋下,很快……中年人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上下看了王冥幾眼后,臉上出現了親熱的表情,熱切的招呼王冥坐下來聊!不愧是成功的生意人,雖然不知道王冥有什么本事,但是識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以他老道的看人本領,這個少年年歲雖然小,但是絕非等閑之人!一番詳談后,中年人報出了家庭住址,和王冥約好了時間,這才熱情的送王冥離開,不但如此,中年人還主動將酬金加了十六萬!看著王冥樂呵呵的離開了病房,美艷的少婦不由不悅的道:“老公!你干嘛要多加16萬??!你就算不加錢,他也……”不等少婦把話說完,中年人呵呵笑了起來,一邊笑一比那道:“老婆,之所以多給16萬,一來是為了討個彩頭,無論是十六,還是總數的六十六,都是吉利數字,只要能順利的治好我的病,你要多少個十六萬我不能掙來?”說到這里,中年人抬頭朝病房的門口看去,深沉的道:“而且,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作為一個生意人,就要多結交這樣的高明人士,說不定哪一天,他就能幫咱們的大忙,甚至救咱們的性命??!”第八十六章愛心行動所謂,錢是英雄膽,身上有了20萬的現金,王冥頓時恢復了往昔的豪邁和自信,本著錢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賺的精神,當天中午,王冥果斷的邀請雪嫣去吃大餐!凌晨的事情,除了王冥和那個少婦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雪嫣也不知道王冥有了如此大的一筆收入,不過別說20萬了,就算王冥忽然拿出一百萬,甚至一千萬,雪嫣也不會驚訝的,她可從來沒有關心過王冥有沒有錢,或者有多少錢!為了感謝雪嫣昨天晚上對自己的邀請,感謝她對自己的情誼,感謝她沒有因為自己落魄而鄙視自己,感謝她……吃完飯后,王冥主動要求要陪她逛商場,給她買幾件衣服!聽到王冥的話,說實在的,雪嫣的心情,一個詞可以形容——心花怒放!雖然沒交過什么男朋友,不過雪嫣知道,男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他可以一整夜的壓在女人的身體上,無休止的索要著,無休止的征討著,第二天一早,照樣精神百倍,志得意滿的爬起來去上班!可是,一旦你讓他們配著女人街,那簡直就和上刑一樣的難受,走不了幾步,他們就會立刻腿肚子轉筋,渾身都不對勁!基本上……別說主動要求了,就算勉強陪著女朋友逛街的男人,也已經快絕種了!現在,王冥不但主動要求陪她逛街,而且還要給她買衣服,這是不是說,冥哥哥已經開始體會到她的好,開始要討好他呢?想到這里,雪嫣不由羞恥的咬緊了嘴唇,她很清楚,這男人啊,之所以討好女人,不就是為了那么點事嗎?為了女人那飽滿,雪白,細膩的胸脯,以及下面那嫣紅的,只有巴掌大的一片桃園勝地!羞澀的答應了王冥,隨后……整整一下午,兩人的足跡遍布了商業區的幾大服裝商店,在王冥親自挑選下,雪嫣全身上下,可謂是舊貌換新顏了!從最里面的內褲,到最外面的薄紗,從腳上雪白的皮鞋,到頭上雪白的小帽,全部都是簇新的新貨!看著在自己的裝扮下,美麗的一如自己夢想中女神姿態的雪嫣,王冥不由樂的眉開眼笑,要知道,王冥對雪嫣的裝扮,可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進行的,以雪嫣完美的身材做模特,再加上王冥的精心挑選,可以說……此刻的雪嫣,就是王冥腦海中,最完美的女性形象了!不過,一下午下來,花費也是不匪啊,從里到外,從上到下,只一下午時間,就花掉了王冥十四萬,剛收入的二十萬,就剩下了六萬左右,不過……王冥是不會心痛的,錢夠花就成,攢一大堆錢有什么用?難道可以守著錢過嗎?對比起來,王冥寧肯守著女人過!當然,對于王冥的大方,雪嫣會吝嗇嗎?在王冥為雪嫣選衣服的同時,雪嫣也沒有閑著,雪嫣固然換了一身新,王冥也沒能跑得了,一整套下來,花了雪嫣十七萬多!比王冥花的還要多三萬!本來,王冥是不想收的,可是仔細一想,王冥也就釋然了,不是錢的問題,如果她拒絕了雪嫣的一番好意的話,那就是他的不對了,這樣才有情調嘛,互相給對方買東西,互相裝扮彼此的愛人,這樣才最浪漫!不得不說,雪嫣確實獨具慧眼,經過雪嫣的一翻打扮,王冥的優勢頓時張顯了出來,挺拔健美的身材,在一身帥挺的服飾下,顯得異常的瀟灑,雖然臉上依然有點普通,但是……就算最走紅的大明星,也未必是帥哥吧!這男人啊,最重要的是個氣質!這個年代,已經沒有哪個女孩子喜歡小白臉嘍!看著完全與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重合,甚至在氣質上,更是超出許多的王冥,雪嫣簡直愛的要死,恨不能立刻投懷送抱,將自己的一切,呈現在他的面前,任他摧殘蹂躪,大加征伐,只可惜……她已經答應了雅欣,不然的話,嘿嘿……今天晚上她就會把王冥一“口”吞掉!夜色漸漸的降臨,兩人終于逛累了,坐在冷飲廳,稍微休息一下,一時間,兩人的所在,成為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無疑,兩人的選衣,都是白色的,情侶裝嘛,顏色當然是一樣的,無論是遠看近看,都顯得那么的完美,那么的搭配,遠近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將目光朝兩人瞥了過來??戳丝创巴獾囊股?,王冥猛然一愣,想起了今天晚上還有任務呢,再看看自己身上白的象雪一般的衣服,王冥不由苦笑了起來,一會真的打起來,這身衣服可能會化成碎片的!微微思索了一下,王冥拉著雪嫣再次站了起來他必須再去買一套衣服,一套純黑的,結實的,耐磨的,合身的,不拘謹的衣服,晚上行動的時候好穿。很快,王冥買到了一身仿古的短打黑衣,是類帆布料的,極為堅韌耐磨,袖口,褲腿都可以收緊,穿在身上,渾身上下感受不到任何拘束,做起動作來,就象光著身體一樣。滿意的交了錢,從里到外,一整套下來,才不過400塊而已,而且質量極好,極為實用,微微猶豫了一下,王冥猛一咬牙,連買了九套,以備以后更換!隨后,兩人離開了商場區,坐上了雪嫣的敞棚跑車,朝醫院的方向趕去,一路上,雪嫣不時朝王冥送去甜蜜的微笑,說實在的,活了這么大,今天是她逛的最開心的一天,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疲累!與此同時,王冥也是一樣,對于兩人來說,這次的逛街,是有目的的,是一次愛意行動,兩人都不需要選自己的物件,只需要為對方選就可以了,沒有什么,比將自己心愛的人兒打扮的英俊瀟灑,美麗性感更加讓人興奮的事情了!經過一下午的時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徹底變成零了,如果不是雪嫣答應過雅欣的話,兩人肯定一拍即合,距離只要一夜時間,就會變成負的!在王冥的拜托下,雪嫣開車將王冥送到了中年人家的附近,隨后……讓雪嫣先在附近的咖啡館等自己,隨后……王冥大步的朝別墅區走了進去……叮咚!清脆的門鈴聲,在別墅內響了起來,很快……大門開處,美艷的少婦出現在門口,熱情的將王冥迎了進去……進入了別墅內,由于見過了雪嫣大房子的教育,所以對于別墅內的豪華裝修,以及華貴的擺設,王冥雖然暗驚,但是表面上一片平淡,讓正暗暗觀察著王冥的夫婦兩人暗暗點頭!微微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王冥凝重的朝中年人看了過去,認真的道:“王先生,你病發的地方,就在這所房子里嗎?可不可以帶我到具體的??!”好!聽到王冥的話,中年人絲毫沒有猶豫,斷然點了點頭,轉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病發的地方,是在閣樓里!你跟我來……”慢著!猛的叫住了中年人,王冥低沉的道:“王先生,早晨我已經說了,你這不是病,而是被惡鬼纏身了,所以……一會可能會發生劇烈的打斗,我想先告訴你一聲,一會如果損壞了什么,我可是賠償不起的,如果你介意的話……”沒事!聽了王冥的話,王先生不等王冥把話說完,便斷然道:“只要你能徹底消除隱患,就算把這棟別墅拆了也沒問題!你盡管放手去做好了!”微笑著點了點頭,王冥伸了伸手道:“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前面帶路吧!”第八十七章恐懼之王吼……閣樓上,陰暗的角落中,一道陰森的影子,面對著踏入閣樓的中年人,以及王冥,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聲!果然沒錯!看著躲藏在陰影中的邪惡死靈,王冥迅速的祭出噬靈斬,同時斷喝道:“王先生,請立刻退后,這里很危險!”吸!看著王冥手中詭異出現的雪亮鋼刀,王先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驚駭的看著王冥,這可不象是魔術!那把大刀出現的過程,真的太過詭異了!下意識的朝王冥手中的大刀看了過去,下一刻……透過雪亮鋼刀那巴掌寬,鏡子一般的刀身,王先生看到了一個恐怖的怪物!從外表看起來,那是一個人形的物體,可是仔細看起來的時候,這個高大的,近兩米高的龐大家伙,確實由許多個惡心的,仿佛細胞般的橢圓形的物體拼湊而成的,身體的表面,不斷的朝下滴落著大量讓人惡心的綠色黏液!“這……這是什么!”看著王冥刀身上映出的景象,王先生不由驚駭的大叫了起來。聽到王先生的喊聲,王冥不由轉頭看了看王先生,很快便明白他是怎么看到的了,微笑著搖了搖頭,王冥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你想一想,你病發前,正在做什么?”這……微微思索了一下,很快……王先生眼睛一亮,急促的道:“我想起來了,病發前,我正在觀察一個高價買來的,據說是剛剛從距今七百多年的古墓里挖掘出來的鼻煙壺,我剛一打開鼻煙壺的蓋子,就發病了!”這……聽到王先生的話,王冥不由微微一愣,七百多年?那個時代有鼻煙壺嗎?真是奇怪了!不過……不管是不是鼻煙壺,都說明這個怪家伙不簡單??!想到這里,王冥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持刀,左手閃電般的變化著萬千玄奧的指訣!呆呆的看著王冥產生幻影的左手,一時間,王先生終于確定一件事,面前這個少年,絕對不是在故弄玄虛,這個家伙,絕對是有著神秘的真本領的!冥王戰甲——現!就在中年人暗暗驚嘆的時候,王冥的手訣猛然凝住,與此同時,王冥低沉的聲音,猛的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七道色彩斑斕的光點,呼嘯著從王冥的身上躥了出來!呆呆的看著神奇的出現在眼前的光團,王先生不由的呆掉了,這……這算是什么玩意???就算是魔術,也沒有這么神奇??!喀嚓……喀嚓……喀嚓……就在王先生的注視下,七道色彩斑斕的光團,在一連串喀嚓聲中,紛紛分成了無數道紅色的甲片,隨后……呼嘯著朝王冥躥了過去,緊貼著王冥的身體,七巧板一般的拼湊了起來!鏘!終于,所有的甲片,都附著在王冥的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套腥紅色的戰甲,與此同時,王冥猛的一震手中的戰刀,發出鏗鏘的脆鳴聲!王先生!就在王先生呆看著渾身籠罩在全封閉式的全身戰甲中的時候,王冥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請你立刻離開,不然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說完話,王冥戰刀一揮間,瘋狂的朝對面的人影沖了過去!吼!面對著王冥的沖擊,對面的人形惡靈,不由瘋狂的叫了起來,身體猛的朝外一張間,身體化做了七七四十九道拳頭大小,暗綠色,不斷滴著黏液的球體,呼嘯著朝王冥躥了過來,一時間,凄厲的呼嘯聲,刺耳的響了起來!這一招,大大出呼了王冥的預料,猛的止住了沖勢,王冥全速揮舞著手中的噬靈斬,將瘋狂沖近身前的綠色怪球紛紛擊飛出去……當當當……一連串密集的聲響中,王冥守的水泄不通,四十九枚黏液構成的綠色細胞狀精神體,紛紛被擊飛了出去……砰!砰!砰……劇烈的轟鳴聲中,被王冥噬靈斬擊飛的綠色球體,紛紛砸在了周圍的墻上,頓時……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凹痕,迅速的布滿了王冥對面的墻壁,每一道凹痕周圍,布滿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紋!嗖嗖嗖……就在王冥將最后一枚綠色球體擊飛的同時,所有被擊飛的球體,猛的一個反彈后,飛快的朝同一個位置聚集了過去,一連串咕嚕咕?!穆曧懼?,再次拼湊成了一個巨大的人形怪物!呼……呼……呼……一連揮出了四十九刀,而且刀上遭受的撞擊,又是如此的猛烈,一時間,王冥不由劇烈的喘息了起來,剛才的四十九刀,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東西??!正不解間,對面的人形怪物的頭部,猛的張開了一道巨大的嘴巴,只一剎那的功夫,嘴巴便張的組有拳頭大??!吼!下一刻,猛一低頭間,人形怪物猛的對著王冥的方向,發出一道凄厲的怒吼聲,一道道無形的精神沖擊波,呼嘯著朝王冥涌了過來!遭受到精神沖擊波的沖擊,一時間,王冥不由感到無邊的恐懼,從自己的內心里升了起來,這種感覺,王冥是異常熟悉的,正是和中了恐懼之眼的效果,是完全一樣的!呀!王冥倒還沒什么,要知道,冥王戰甲,可是全防御的,無論是精神沖擊,還是其他種類的能量攻擊,都可以抵擋的,所以……雖然對方攻擊猛烈,但是憑借著鋼鐵般的意志,以及冥王戰甲的保護,他還可以受得了,可是身后的王先生可就不成了,在精神沖擊波的沖擊下,猛的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吼叫聲!媽的……聽到王先生的大叫,王冥不由暗罵一聲,早就叫他下去了,他卻還在這里,這不是找死嗎?面前這個惡靈,就算王冥都沒辦法戰勝,一個普通的中年人又怎么能面對呢?切……低咒一聲,王冥猛的一揚手中的噬靈斬,瘋狂的朝著對面的惡靈沖了過去,事到如今,只有近身戰斗,尋求取勝的機會了!呀!瘋狂的吼叫聲中,對面的惡靈再次化做了四十七塊,呼嘯著朝王冥砸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王冥猛的瞇起了眼睛,頂著沖擊,閃電般的揮舞著手中的噬靈斬,在身前布下了一道森寒的刀網!當!當!當……劇烈的轟鳴聲中,所有的綠色圓球,紛紛被刀網彈了出去,瘋狂的朝周圍反彈了過去,兇悍的在墻壁上一彈之后,所有的綠色球體,紛紛朝另一個方向聚集了過去!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來,這些家伙的撞擊太兇狠了,時到現在,他的胳膊都震麻木了,再有這么幾個來回,恐怕他連刀都握不住了,可是反觀對方,卻似乎什么事都沒有!天啊……這可該怎么辦?事到如今,王冥連到底該如何消滅對方都不知道??!思索間,王冥不由朝著正迅速朝一起聚集的圓球看了下去,下一刻……一道與其他圓球有點區別,表面布滿了紅色斑點的球狀物體,出現在王冥的面前,在往冥的注視下,其他的圓球,紛紛朝那個綠色的圓球聚集了過去,下一刻……所有的綠色球狀物體,再次紛紛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那個人形的惡靈!第八十八章黃金戰刀看著對面張牙舞爪的惡靈,王冥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很快……一個大膽的計劃,出現在王冥的腦海里,沒錯……就這么干!想到這里,王冥猛的一震手中的噬靈斬,在惡靈再次朝王冥發出恐懼的怒吼的同時,再次瘋狂的朝對面的惡靈沖了過去!見到王冥的動作,雖然因為自己的恐懼沖擊,連頓了三四下,每下一秒,但是還是堅定的朝自己沖了過來,轉眼間便沖到了身邊,無奈下,惡靈再次開始分裂!咕?!緡!緡!贿B串惡心的聲響中,巨大的人形惡靈,再次分化成四十七道幻影,呼嘯著朝王冥沖了過來,與此同時,王冥猛的睜大了雙眼,全神的注意著那個表面布滿紅點的綠色球體的位置!當!當!當……劇烈的轟鳴聲中,一顆顆粘粘的綠色細胞形球體,紛紛被王冥揮了出去,綠色球體每一次撞擊,王冥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從刀身上傳遞過來的恐懼感覺!死命的咬緊牙關,王冥全力抵擋著內心中一波又一波恐懼的感覺,雙眼緊緊的看著前方,尋找著那個渾身紅點的家伙!雖然,到目前為止,王冥還是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點是不用懷疑的,這家伙肯定是以恐懼類的精神沖擊波為攻擊手段的恐懼惡靈,大概是嚇死鬼變化而成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七七四十就個嚇死鬼的死靈,在一個母體的連接下,共同的形成了一個統一的,強大的整體,他們即可以聯合在一起,發出最強的恐懼沖擊波,又可以分成四十九個個體,單獨對敵人發動連續四十九道恐懼沖擊!好在,王冥身穿冥王戰甲,可以吸收和過濾掉最少三成的恐懼沖擊,而且……通過與北野家的那六個垃圾對陣后,王冥比鋼鐵還要堅固的意志已經得到了驗證和加強,雖然依然可以感受到強大到恐怖的恐懼沖擊,但是王冥卻依然可以咬緊牙關,繼續戰斗下去,寧死不敗,即便昏迷了,也要佇立著!當!最劇烈的一道沖擊波后,終于……王冥發現了那個渾身布滿紅點的綠色橢圓形球體,他是最后一個出現的,在王冥噬靈斬一揮之下,迅速的在墻壁上一個反彈,呼嘯著劃過了一道詭異的弧線,饒了半圈,朝另外一個位置落了下去,與此同時,其他的四十八個球體,紛紛朝它的位置聚集了過去!見到這一幕,王冥內心不由暗驚,看來……這個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強大啊,那么強大的沖擊力下,還可以如此隨心所欲的飛行,不是一般的惡靈所能比擬的!看著迅速的聚集著周圍的靈體,漸漸被一個個綠色球體遮掩起來的那個表面布滿紅色斑點的球體,王冥不由獰笑了起來,與此同時,王冥猛的一個箭步,朝對方躥了過去,手中的噬靈斬尖銳的刃尖,呼嘯著刺了過去……見到王冥的動作,惡靈顯然大為恐懼,周圍綠色的球體,雨點般的加速朝它聚集了過去,只一剎那功夫,布滿紅色斑點的球體,便幾乎被覆蓋的一點都不露了!可是,幾乎畢竟是幾乎,還是有一線空隙的,雙目死死的鎖住那稍縱即逝的空隙,王冥全力一刀,瘋狂的刺了過去,王冥很清楚,如果這一刀沒有結束戰斗的話,他已經沒有力氣堅持下去了,這一刀,將是決定勝負的一刀,不能取得勝利的話,就注定要失敗,要送命!撲哧……在王冥瘋狂的咆哮聲中,尖銳的噬靈斬,猛的爆起了萬道光芒,光芒閃耀間,鋒利的噬靈斬,閃電般的沒進了已經凝固成形的人形惡靈的胸口……呃!一聲悶哼間,巨大的人形惡靈,猛的僵住了,渾身劇烈的顫抖著,下一刻……整個惡靈的身體,猛的亮了起來,仿佛一塊被燒紅的鐵塊一般,放射出璀璨的光芒!??!終于,一聲痛苦的嚎叫聲中,惡靈近兩米高的身體,迅速的消散著,巨大的身體以噬靈斬為中心,迅速的收縮著!嗖!下一刻,一聲劇烈的呼嘯聲中,巨大的人形惡靈,在零點一秒的時間內,猛的被噬靈斬吸了進去,與此同時,整個噬靈斬表面,光芒大做!哧……劇烈的聲響中,噬靈斬靠近把柄處,那個由枯骨般符號拼湊而成的六芒星陣上,猛的升騰起了金色的火焰!與此同時……雪亮的剛刀表面,也漸漸的改變了顏色,從雪亮變成了金黃,只一轉眼間,王冥手中的噬靈斬,變成了黃金般的質地,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黃金所特有的光芒!看著刀身表面氤氳著的金色光流,一時間,王冥不由呆呆的張大了嘴巴,這是怎么回事???噬靈斬怎么變成金刀了!贊嘆的撫摩了幾下,王冥很快便明白過來了,這個惡靈果然強大,光是他自己的能量,便讓自己的噬靈斬,從橙級升為了黃級,只不知道……自己的噬靈斬,又擁有了什么樣的能力呢?思索中,王冥試探著對著對面的墻壁,一刀揮了出去……哧……砰!隨著王冥的刀勢,一聲劇烈的呼嘯聲中,一道半月形的金色刀氣,呼嘯著躥了出去,隨后……一聲悶響聲中,對面的墻壁上,猛的現出了一道長約一米,寬約一指(與刀背的寬度相同),深約兩指的凹痕!啊哈!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驚喜的大叫了起來,他竟然已經可以發出刀氣了,這可真是太好了,要知道……以前他可一直缺乏遠程攻擊的能力,現在有了刀氣,嘿嘿……雖然,從目前的狀態上來看,刀氣的殺傷力顯然還不高,沒有太強的切割能力,但是王冥知道,就算這樣的攻擊,只要命中了要害,一樣可以要人命,最起碼,可以將人敲昏,甚至可以在自己的戰刀抵達前,擊飛敵人的兵器!更何況,雖然現在的噬靈斬,已經提升到黃級的境界了,但是要知道,這才是噬靈斬二十一小級中的第三級而已,以后提升的空間還大的很,等噬靈斬的等級提高了,刀氣的殺傷力,必然會成倍的增加!滿意的收起了噬靈斬,王冥轉過身,朝嚇堆在地上,滿臉大汗的王先生道:“好了,惡靈已經被我收掉了,你以后也可以安心了!”好好好……聽到王冥的話,王先生不由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隨著惡靈被消滅,他的恐懼也不藥而愈了,看著王冥試圖朝樓下走去的姿態,王先生急切的道:“這個……王先生,麻煩你幫我把那個鼻煙壺拿出去扔掉吧,我可不敢再碰它了!”恩?聽到了王先生的話,王冥不由疑惑的順著王先生所指的方向看去,在王冥的注視下,墻邊的一個小幾上,正倒著一個古樸的,表面布滿玄奧紋路的,大約拇指大小的瓶子!疑惑的皺著眉頭,王冥來到了小幾邊,信手拿起了小幾上的瓶子,以及那個螺旋狀的瓶蓋,一邊端詳,一邊朝樓下走去,王冥知道,這個瓶子里,裝的就是剛才那個惡靈了,只不過……一個普通的瓶子,能裝住一個如此強橫的惡靈?第八十九章頹廢生活不對!剛走下樓梯,王冥很快便發現手中的瓶子有問題,布滿瓶子表面,底部,以及瓶蓋上的花紋,分明是一種類似與封印的法陣,而且……紋路之間的空處,鑲嵌著一顆顆閃耀著的寶石,仔細的數了一數,正好是七七四十九顆,難道說……驚喜的翻看著手中的小瓶子,王冥不由驚喜的猜想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煉妖瓶嗎?將同一種惡靈,裝進這個刻著封印法陣的瓶子后,瓶壁上鑲嵌著的四十九顆魂石,便會將這四十九個惡靈,融合成為一個超級強大的新惡靈!這個瓶子的資料,是王冥從神話書上看到的,配合著這個瓶子,本來還有一套駕御惡靈的法門的,不過可惜的是,王冥不知道這個法門到底是什么!不過,這并不重要,這個瓶子,對于王冥來說,有著更重要的作用,試想一下,將同一種惡靈,裝進煉妖瓶中,煉成一個強橫的存在,這樣一來,這種惡靈的特殊能力,將強化四十九倍,然后再用噬靈斬將之吞噬,那豈不是變相的增強了噬靈斬的威力了嗎?想到這里,王冥興奮的扭上瓶蓋,右手微微一擺間,這個對王冥來說珍貴無比的小家伙,詭異的消失在王冥的手上,出現在王冥獨有的冥界中!小兄弟!剛剛收起了煉妖瓶,王先生的聲音親切的響了起來:“來……這是你的酬金,一共是四十六萬,你好好點點!”呵呵……輕輕接過王先生手中的密碼箱,王冥搖頭道:“我相信王先生,如果連最起碼的誠信都不講的話,王先生又怎么會將生意做的這么大呢?”嘿嘿……滿意的笑了笑,王先生豪爽的道:“這次小兄弟可是救了我王某人一命啊,以后有什么困難,記得來找我啊,如果能辦到的話,我一定幫!”微笑著點了點頭,與王先生握了握手后,王冥離開了王先生的別墅,將密碼箱收進冥界后,王冥全速朝別墅區外奔跑了過去,雪嫣還在咖啡館等他呢,他可不想讓雪嫣等的太久!當王冥迅速的趕到咖啡館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半了,一連喝了四杯咖啡,都快無聊死了,見到王冥終于出現,一時間,雪嫣不由嬌俏的嘟起了小嘴,一臉不悅的表情。王冥也知道,他已經讓雪嫣等的太久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了,為了彌補過錯,王冥一再的表示,同樣的事情,以后不會再發生了!見到王冥竟然如此給面子,雪嫣本就不是真的生氣,所以立刻就軟化了下來,不過……這么好的機會,她怎么會不好好的利用呢?眼睛微微一轉,雪嫣輕輕的靠在王冥的懷里,膩聲道:“冥哥哥,為了補償本小姐因你而虛度的青春,你現在必須陪我去舞廳玩玩!”??!舞廳!聽了雪嫣的話,王冥不由的怪叫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雪嫣道:“一個女孩子,沒事去舞廳做什么啊,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哼!聽了王冥的話,雪嫣不由嬌哼道:“這還要你說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里的人都很復雜嗎?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今天才要你帶我去看看的嘛,人家以前從來沒有去過,今天有你保護,人家才想去開開眼嘛!”聽著雪嫣嬌嗲的聲音,一時間,王冥的骨頭都酥了,如果換了是其他女人用這種神態,這種語氣說話的話,王冥非當場吐出來不可,可是雪嫣不同,當這丫頭施展出這一招的時候,配合上她的容貌,氣質,是男人都抵擋不住??!迷糊間,王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答應了下來,直到坐到了車上,并且雪嫣已經將車發動了起來,王冥才回過神來,一時間,王冥不由暗贊美女嬌嗔的威力!很快,雪嫣的豪華跑車,停在了一家超級舞者的停車場內,看著雪嫣瀟灑的開車姿態,回想著剛才在夜風中風馳電掣的礦彪快感,一時間,王冥不由砰然心動,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種買車的欲望!不過王冥很清楚,自己雖然現在先進達到了五十多萬,但是……想買好車的話,這點錢也就是個零頭吧,何況……在買車之前,他不得不考慮房子的問題,總不能天天住在雪嫣這里吧!就算雪嫣不在意,可是他在意,雖然兩人之間,其實沒有發生什么,可是如果讓別人知道了,誰會相信?苦笑著推開車門,輕輕摟住雪嫣柔軟的腰支,兩人緩緩的朝舞廳的大門走去,在侍者的帶領下,兩人一路進入了位與地下一層的舞廳,在一個遠離舞池,基本沒有什么人的昏暗角落坐了下來。隨便要了一個小食物拼盤,以及兩瓶紅酒后,兩人一邊悄悄的說著話,一邊看著舞池中頹廢的扭動著身軀的人群,一時間,王冥不由感慨的嘆息了起來。人是一種復雜的動物,一百種人,就有一百種不同的活法,看著舞池內那些染著各色頭發,身資頹廢,但是精神去超級興奮的家伙,王冥不由的感到自己與這個世界,是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的,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投入到那種精神狀態中!咚……咚……咚……過了一小會,舞廳中的音樂一變,勁爆的鼓點聲中,整個舞廳中猛的爆起了瘋狂的呼叫聲,伴隨著強勁的音樂,所有人都發了瘋般的扭動著身體,做出一個又一個動感的姿態!不得不說,人的肢體,還真他媽的奇怪,就這么扭上一扭,拐上一拐,頓時便呈現出一種極為眩目的美感!“姐妹,走……咱們上去HIG一下吧!”就在王冥專著的看著舞池中扭動的人影時,身邊響起了一道張揚的女聲。疑惑的轉過頭,王冥順聲看去的時候,旁邊的一個桌子上,兩個打扮的妖艷異常,臉上畫著濃弄的重妝的女孩,紛紛端起水杯,將一顆藥片,放進嘴里,然后就著水一
。第八十一章現身冰原不屑一笑,白發仙童的元神凌空一轉,爆發出一股璀璨的光芒,一舉將陳風的攻勢震得四分五裂。屆時,陳風在攻出一擊之后立馬轉身就走,以最快的速度朝南方射去。這一刻,陳風沒有選擇,他知道白發仙童會攔住前往騰龍谷的去路,因而他選擇相反的方向,盡最后的力量去賭一賭。察覺到陳風逃走,白頭仙童陰笑道:“想逃,你真是想到太簡單了?!绷俗忠宦?,白發仙童的元神瞬間光化,以超過陳風一倍的速度,不出數里就追上了陳風。察覺道危險,陳風猛然墜落,出身易園陰院的他,修為雖然不算強,但卻精通五行遁術。當年,林云楓就是出了名的古靈精怪,擅長陣法、符咒、奇門遁甲。陳風身為林云楓的親傳弟子,在這方面雖然不如林云楓杰出,但在易園眾多弟子中,那也是佼佼者。此刻,他就在施展土遁之術,急速朝南方逃走。白發仙童有些驚愕,他不擅長五行遁術,但卻可以憑借超凡的修為,鎖定陳風的氣息,然后揮掌發力,直接從空中展開進攻。如此一來,霹靂不絕,冰雪飛濺。陳風在冰層之下快速移動,白發仙童就在半空之中快速進攻,其強勁的掌力在雪地上留下一條長達數里的深痕,一直朝南方延續。遁土前行,陳風能明顯感應到白發仙童的進攻,這讓他被迫選擇了曲線前進,速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半空,白發仙童怒上心頭,在一連數百掌落空后,他再也沒有耐心,元神瞬間化為一道光箭,朝著陳風所在的區域射去。剎時,只聞一聲巨響,冰雪騰空,一個由冰雪組成的巨大球體,因為爆炸的原因出現在場中。悶哼一聲,潛伏前行的陳風被當場從冰雪中震飛,全身經脈大亂,內傷極重。白發仙童一擊得手,當即現身半空,口中發出嘖嘖怪笑,得意的道:“小子,你有土遁術,我有破冰刀,看你還往哪里逃?”轟然落地,陳風重重的摔在雪地里,身體因為積雪的緩沖外傷不算嚴重。然而這一耽誤,他再想逃走那顯然已經晚了,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一股悲痛。緩緩起身,陳風怒視著白發仙童,手中長劍高舉,大喝道:“來吧,我不會讓你輕易得逞的?!闭f完,陳風開始蓄勢準備,周身青光浮現,雖然不算強盛,卻也多少有幾分氣勢。白發仙童輕蔑道:“困獸猶斗,我就發發慈悲送你一程好了?!碑斂論渎?,白發仙童毫不作勢,直接就那樣朝陳風沖了過去,以元神之體為武器,發動了攻擊。雙眼微瞇,陳風手中長劍揮動,連綿不斷的劍式層出不窮,以層層疊加的方式發動了反攻。眨眼,白光一閃,劍氣波動,雙方的攻勢撞在了一塊。陳風身體震動,口中大吼一聲,仿佛用盡了全身之力,可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白發仙童的攻擊,身體被當場撞飛,朝著數十丈外飛落。那一刻,陳風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一股波動的生命氣息正逐漸遠走。手中,斷劍緊握,虎口血紅,殘酷的現實述說著他與敵人之間實力的懸殊。陰森一笑,白發仙童懸浮半空,看了一眼正自飄落的陳風,陰笑道:“還有一個口氣在,看來你真的是死不瞑目,我就好人做到底,直接送你去地府?!痹捖?,白發仙童一閃而至,揮手就是一掌,直劈陳風胸口。這時候,遠方的天空出現了一道光芒,以快得讓人咋舌的速度瞬間而至,夾著一股無形的波動,在白發仙童揮出那致命一掌的同時,擊中了白發仙童的大腦中樞。如此,凄厲的慘叫從白發仙童口中傳來,他揮出的一掌瞬間偏移,元神差一點就被震碎了。是時,場中光芒一閃,人影浮動。一個嬌柔的聲音帶著幾分關切,出現在半昏迷狀態的陳風耳中?!皫熜帧笔煜さ穆曇糇岅愶L昏昏欲睡的神智清醒了許多,他吃力的扭頭,虛弱的道:“這是……這……師妹……的……聲音……”下一刻,他就落在了一個人懷中。原來,就在最危險的一刻,從中土趕來的瑤光等人感應到了陳風的氣息,以分毫之差將陳風從鬼門關里救出。半空,白發仙童被瑤光的心欲無痕差點震得魂飛魄力,此刻已緩過氣來,怒視著場中的來人,厲聲道:“什么人偷襲本仙童?”瑤光冷然道:“是我?!卑装l仙童眼神微變,質問道:“你是何人?”“瑤光?!焙唵蔚幕卮痃H鏘有力,帶著說不出的冷漠。徐靖走到瑤光身旁,提醒道:“這就是白發仙童,是那白頭天翁的門人,帶頭毀了離恨天宮?!卑装l仙童一聞瑤光之名,立時心神大震,來不得多想什么,轉身就欲逃走?,幑饫湫Φ溃骸凹热粊砹?,何必急著走呢?”質問聲中,瑤光右手一揮,發出一束金色的光華,瞬間就將白發仙童的元神攝入手心之中。如此實力,徐靖驚訝極了,白發仙童更是惶恐。一旁,屠天抱著陳風,對眾人道:“他傷得很重,估計有生命危險?!绷忠姥┠樕蛔?,焦急的道:“不會的,陳師兄不會有事的?!爆幑獾溃骸鞍藢氉钌瞄L療傷,把他放在八寶背上,應該不會有事?,F在我們先趕往騰龍谷,這白發仙童到時候交給騰龍谷處理好了?!北娙藳]有異議,當即由徐靖帶路,朝著騰龍谷而去。大約半個時辰,一行人在徐靖的帶領下,終于來到了騰龍谷。屆時,方夢茹與舞蝶正在谷口,一見瑤光等人,方夢茹頗為感觸,輕聲道:“二十年不見,想不到如今卻是在這里相逢?!眹[天笑道:“是啊,二十年后,圣母風采更勝當年,真是讓人羨慕?!蓖捞炫c瑤光雙雙上前,他們當年也見過方夢茹,算是故人相逢??吞琢藥拙?,方夢茹為眾人介紹了一下舞蝶,隨即目光移到一臉好奇的林依雪身上,含笑道:“這位就是林云楓的千金?”林依雪嬌聲道:“我叫依雪,我怎么稱呼您好呢?”方夢茹揮手招來林依雪,一邊撫摸著她的秀發,一邊笑道:“你就隨他們一樣,叫我圣母好了?!绷忠姥┱UQ?,看了舞蝶一會兒,贊美道:“蝶姐姐好美啊?!蔽璧坏溃骸斑^獎了,我比雪妹妹差遠了?!绷忠姥┬咝Φ溃骸敖憬氵@樣說,我可會臉紅?!眹[天故作驚訝的道:“你也會臉紅啊,我怎么從來沒聽人說過?”林依雪小嘴一嘟,嬌嗔道:“嘯天叔叔討厭了,就會說人家壞話?!北娙艘姞?,頓時被林依雪的可愛給都笑了。一會兒,嘯天收起笑聲,對方夢茹道:“依雪生性頑皮,嘴巴就像是涂了蜂蜜一般,可會哄人開心了,圣母可不要介意?!狈綁羧愕坏溃骸皳f他爹當年也很頑皮,父女天性,這是人之常情?!绷忠姥┞勓?,瞪了嘯天一眼,緊緊的拉著方夢茹的手臂,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眾人不語,含笑視之,都對林依雪有份遷就之心。這時,徐靖問道:“五師叔祖,今天你們怎么在這,其他人呢?”此話一出,方夢茹臉色黯然,顯得有些沉默。八寶身上,陳風此時精神恢復了不少,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神情頓時焦急起來?!扒拜?,田前輩遇上了藍發銀尊,情況十分不妙……”方夢茹看了他一眼,輕嘆道:“師兄已經離開我們了?!毙炀搞读艘幌?,隨即激動起來,大叫道:“不,不會的,三師叔祖不會就這樣走了,不會的!”瑤光安慰道:“不要太過悲傷,我們還是先入谷再說吧?!狈綁羧懵勓?,立時清醒過來,帶著瑤光、嘯天、屠天、千影張等人,牽著林依雪的手,飛身進入了滕龍谷。第八十二章初見天麟第一次來到騰龍谷,瑤光、嘯天、屠天、千影張都感到十分新奇,林依雪更是東張西望,對于騰龍谷的構造覺得有趣極了。然而五人的好奇不值一提,值得一說的是,八寶在進入騰龍谷后,口中頓時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這讓瑤光與眾人大感驚訝,都一致把目光移到了八寶身上?!霸趺戳?,是不是你感應到了什么?”輕輕的,瑤光問起。八寶懸浮在谷底那湖泊上空,口中微微低鳴,似乎在述說什么事情?,幑怦雎犃艘魂?,回頭看著方夢茹,驚訝道:“八寶說這湖底藏著一股很奇特的氣息,是一種修煉多年的異靈所發出,十分的強大?!眹[天驚愕道:“有這事,我看看?!蹦裉綔y,嘯天沉默了一會兒,臉上流露出一股奇異之情,驚異道:“很古怪,的確有一股龍靈之氣,但卻時隱時現,很難鎖定?!狈綁羧愠烈鞯溃骸昂谐艘粭l魚之外,沒有任何生命體。大師兄曾嚴令不許任何人擅自入湖,估計他心里多少知道一些?!蓖捞斓溃骸白甙?,有什么疑惑等見了谷主再問也不遲?!北娙瞬徽Z,跟在方夢茹身后,穿過一處空曠的洞穴,然后來到騰龍府內。屆時,趙玉清就坐在那里,寒鶴似乎在與他說什么事情。待瑤光等人走入,趙玉清立時起身上前親自迎接。簡單介紹了一下雙方的身份,隨即是一番客套之語。待眾人入座之后,趙玉清這才話入正題?!按舜蔚靡讏@與除魔聯盟相助,我代表冰原三派表示由衷的感謝?!爆幑獾溃骸肮戎髂f此話,冰原之事關乎天下,我們身為人間正道,自然是義不容辭?!眹[天道:“冰原、中土兩地一家,不管是誰有難,我們都應當相互幫忙。剛剛聽說貴谷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谷主有什么需要我們效勞的?”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輕嘆道:“確實有幾件事情要告訴各位,只是并非什么好消息?!眹[天聞言,與瑤光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道:“有什么事情谷主但說無妨?!壁w玉清微微頷首,輕聲道:“今天一早,本谷遭遇九虛一脈高手偷襲,利用空間移動之術,將谷中的六人轉移到了谷外去。為了找會他們,我派出八人分為六組,結果小徒云巖與李風雙雙身亡,徒孫飛俠也遭遇毒手。最后,我三師弟也未能幸免……”徐靖聞言臉色大變,悲呼道:“怎么會這樣?”趙玉清幽幽一嘆,沒有理會徐靖,繼續道:“此次被移出谷外的六人有三人死亡,譚青牛安然返回,陳風為你們所救,剩下江清雪重傷昏迷,天麟為救她也身負重傷……”聽到這,瑤光與林依雪猛然站起,兩人神情焦急,齊聲道:“清雪(雪姐姐)在哪,我馬上去……”趙玉清揮手道:“兩位莫要心急,江姑娘雖然傷重,但一時間還不會有什么事情?!爆幑饴勓陨陨岳潇o,林依雪卻坐立不安,十分擔心江清雪的安慰。嘯天頗為詫異,問道:“后來呢,還有嗎?”趙玉清道:“我派出的八人,三師弟身亡,離恨天尊重傷,林凡昏迷不醒,天麟傷勢嚴重,算起來這是騰龍谷多年以來遭遇到的最大一次打擊了。好在你們這個時候趕來,暫時緩和了一下這里的情況?!币慌?,寒鶴道:“師兄,他們很擔心江姑娘的安危,還是先讓他們去看一下吧?!爆幑獾溃骸笆前?,我的八寶最擅長療傷,一定能醫治好清雪的?!壁w玉清沉吟道:“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還有一件事情,可能你們會比較感興趣?!北娙艘汇?,連寒鶴與方夢茹都搞不懂趙玉清這話指什么。林依雪耐不住好奇,詢問道:“谷主前輩,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們,是誰把我雪姐姐打成重傷的?”趙玉清搖頭道:“重傷江姑娘與天麟之人乃是九幽一脈的地獄使者風幽。而我要說的這件事情,其實與天麟有關?!薄疤祺??怎么扯到他身上了?”有些不解,舞蝶、徐靖、寒鶴都不由詢問道。林依雪驚異道:“聽說天麟很狡猾,還戲弄我雪姐姐,我這次來就是要替雪姐姐出口氣的?!眹[天道:“據我們了解的情況,天麟修為不凡,博得了一個冰原之神的稱呼,不知道谷主提及他,就將想暗示什么呢?”趙玉清看了一眼眾人,輕聲道:“師妹,還是你說吧?!狈綁羧泱@詫道:“師兄知道天麟的事?”趙玉清輕吟道:“天麟這樣的人,師妹覺得世上有多少?”方夢茹聞言,立時明白,目光移到嘯天、瑤光與屠天三人身上,臉色復雜的道:“天麟身上有許多驚人的地方?!绷忠姥┖闷娴溃骸笆ツ?,你快說說,天麟都會些什么把戲,到時候我好拆穿他?!眹[天無奈一笑,喝道:“依雪,不許胡鬧,乖乖聽圣母說就是了?!绷忠姥┎粣?,扭頭看著一旁。方夢茹奇異一笑,輕聲道:“依雪,莫要與天麟斗氣,他其實很在意你雪姐姐,上一次你雪姐姐被雪隱狂刀重傷,也是天麟把她醫治好?!爆幑庥行@訝,質疑道:“圣母,你說的上一次是什么時候?我記得那一次是我把雪隱狂刀打跑的?!狈綁羧愕溃骸澳闶乔耙淮?,而我說的是昨天上午。當時是天麟的母親出面救了江清雪,天麟醫治好了江清雪的傷?!绷忠姥┑溃骸霸瓉磉@樣,那看在他醫治雪姐姐有功的份上,我就不找他算賬了?,F在圣母繼續說,天麟都有些什么驚人的地方?”方夢茹沉吟了一下,低吟道:“天麟最讓人驚訝的有兩點,第一,他精通正邪法訣?!蓖捞觳灰詾槿坏牡溃骸笆郎暇ㄕ胺ㄔE的人似乎不少?!狈綁羧銚u頭道:“你莫急,聽我說完就知道了。就我們大致了解,天麟以冰神訣揚名,但他卻精通儒家的浩然天罡,魔宗的心欲無痕,鬼域的化魂大法,佛家大成佛法,道家的玄門法訣,以及諸般劍訣,和一些我們所不了解的法訣?!贝搜砸怀?,林依雪愕然道:“他有這么厲害?”千影張也覺得驚訝,只是僅僅驚訝而已。倒是瑤光、嘯天與屠天,三人臉色驚變,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問題。沉思了一會兒,瑤光問道:“天麟修為如何,如今多大了?”方夢茹道:“十九歲,歸仙境界的中后期?!蓖捞祗@訝道:“乖乖不得了,這個年紀有如此修為,真算的上是天縱奇才?!眹[天道:“圣母剛才說的只是第一點,不知道第二點是什么?”方夢茹復雜一笑,有些感觸的道:“天麟很像一個人,一個你們很熟悉的人?!蓖捞旌闷娴溃骸跋褚粋€我們很熟悉的人?誰???”方夢茹神情奇異,反問道:“你何妨猜一下?!蓖捞鞛殡y道:“我們認識的人可不少,這不太好猜?!爆幑馀c嘯天都沉默不言,顯然方夢茹這個問題把他們問住了。方夢茹看了一眼舞蝶,吩咐道:“你去瞧一瞧,天麟現在怎么樣了?!蔽璧劼曤x去,很快就消失在大家面前。林依雪耐不住好奇,嬌聲道:“圣母,您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天麟到底長得像誰???”寒鶴與徐靖也十分好奇,都望著方夢茹,等待著她的回答。移目遠視,方夢茹神情怪異的道:“世上精通佛、魔、鬼、道、儒五派法訣的人,又會有多少呢?”聞言,林依雪不解,千影張、徐靖、寒鶴不解,屠天與嘯天臉色大變,瑤光豁然站起,脫口道:“不可能!”方夢茹道:“是否可能,相信你們見過之后自然知道?!爆幑饴勓?,驚駭極了,呆呆的看著方夢茹,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嘯天稍稍平靜,詢問道:“天麟在哪,我們能馬上見見他嗎?”方夢茹看著入口處,淡然道:“他已經來了?!爆幑?、嘯天、屠天、林依雪等人聞言,立時回頭看去?!笆悄?!”剎時間,騰龍府內驚呼四起,瑤光、嘯天、屠天三人激動異常,林依雪一臉驚愕,呆呆的看著前方。徐靖、寒鶴、千影張三人一頭霧水,搞不懂瑤光三人為何這般激動。趙玉清則靜靜的坐在原處,一切似乎早已知曉。緩步而入,天麟跟在舞蝶身后,對于眼前的氣氛覺得奇怪,這些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為何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呢?這一刻,天麟還不知道,他的人生將隨著這一次的相逢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的生活與未來的生活,那將是絕然兩樣。宿命的安排總是讓人驚訝,當命運的齒輪運轉到既定的方位,一切便開始了。騰龍府中,此時的情況十分奇妙?,幑?、嘯天、屠天三人一動不動的看著走進的天麟,臉上神情復雜,驚喜中帶著不敢相信,意外中帶著幾分迷茫。第八十三章出人意料林依雪愣愣的看著天麟,眼神怪異極了,直到天麟走近,她才猛然回過神來,臉上泛起了一朵紅云,驚呼道:“他長的好像師伯啊?!币宦晪珊?,喚醒了發呆的瑤光、嘯天與屠天,他們一致射出,瞬間來到天麟身旁,瑤光抓住天麟的左手,嘯天抓住右手,屠天則抓住天麟的左臂,異口同聲的道:“像,真是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碧祺胗行@訝,除了對三人的修為感到震驚外,更為不解的是,這三人在干嘛?微光一閃,天麟巧妙的掙開三人的手掌,出現在趙玉清身旁,質問道:“你們干嘛?”瑤光三人齊聲道:“看你啊?!碧祺肼勓?,有些不自在的道:“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好看的?!贝搜砸惶?,眾人一愣,隨即大笑開來。趙玉清拉著天麟的手臂,介紹道:“這幾位是從易園與除魔聯盟趕來的正道之士?!碧祺氲溃骸拔璧c我說了,可他們干嘛眼神怪怪的看著我,就像看怪物似的?!爆幑?、嘯天、屠天三人此刻已冷靜下來,三人仔細的觀察了天麟一會兒,最終嘯天開口道:“很像,但不是他?!蓖捞斓溃骸白匀徊皇撬?,要是他的話,他會不認得我們三個嗎?”瑤光疑惑道:“陸叔叔當年的情況我們都知道,如今海女也出師了,絲毫不曾聽聞有這種事情,到底這是怎么回事呢?”嘯天道:“我看還是問一問他比較好?!背弥苏務撝H,林依雪走到天麟身旁,似喜還羞的看著天麟的雙眼,嬌聲道:“你就是天麟?”天麟看著林依雪,發現一身火紅的她嬌美動人,雖然類型與舞蝶、新月不同,但卻有著等同級別的美貌。微微點頭,天麟含笑道:“你就是林依雪?”相同的話,天麟反問了回去,帶著幾分打趣的味道。林依雪笑容可掬的道:“是啊,你沒有聽雪姐姐提過我嗎?”天麟搖頭道:“姐姐不常與我說起易園的事情,似乎在隱瞞什么?!绷忠姥@訝道:“這樣啊。那雪姐姐有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嗎?”天麟聞言,頓時心思一轉,點頭道:“有啊,只是她不肯告訴我,我到底長的像誰。你知道嗎?”林依雪眼眉一揚,嬌笑道:“我知道啊,你長得我與師伯一模一樣,害得剛才我看見你,還以為是看見師伯了?!碧祺塍@喜極了,追問道:“你師伯在哪,叫什么名字?”林依雪道:“我沒有見過師伯,但我爹有一副師伯的畫像,畫上的人與你一模一樣,據說是二十年前畫的……”此時,瑤光、嘯天、屠天三人來到天麟身邊,嘯天打斷了林依雪未說完的話,詢問道:“天麟,你能告訴我們,你娘是誰嗎?她現在在哪?”天麟看了三人一眼,目光移到瑤光身上,詢問道:“你就是瑤光?上一次是你救了姐姐?”瑤光含笑道:“是我??上洗翁颐?,不然我們早就見面了?!币姮幑庖荒樜⑿?,天麟也回以微笑,隨即對嘯天道:“我娘名叫蝶夢,我自幼在天女峰長大,離這八十里,所以我也時常來這里玩?!眹[天皺眉道:“蝶夢?這恐怕是你娘的化名吧?!碧祺朦c頭道:“我想是的,可娘的真名我不知道,她一直不肯對我講,只說我以后長大了,很多事情自然就會知道?!蓖捞靻柕溃骸澳隳铿F在何處?”天麟道:“娘昨天一早回來,昨天下午傳授了我一些法訣之后,今天一早就離開了?!爆幑鈫柕溃骸澳阋簧矸ㄔE,全都是你娘傳授你的?”天麟點頭道:“是啊,這有問題嗎?”瑤光皺眉道:“你娘的身份很神秘,這是最讓我們困惑的地方?!碧祺朐囂叫缘膯柕溃骸笆且驗槲议L得很像一個人嗎?”嘯天道:“是的,你長得很像我們認識的一個人,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們幾乎認定你就是他??珊髞硗ㄟ^觀察分析,發現你確實不是我們熟悉的那人,但是你與他絕對有著親密的關系,這一點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的?!碧祺氤聊?,嘯天肯定的語氣讓他又驚又喜,同時還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拍拍天麟的肩膀,屠天笑道:“自信一點,我們認識的那人,他可不像你現在這樣?!碧祺牒闷娴溃骸澳撬窃趺礃??”屠天沉思了一下,回憶道:“在我的記憶里,他從來笑對天下,任何事情都不放在他的眼里,任何困難都難不倒他。對待敵人,他冷酷無情,對待朋友,他溫文爾雅。凡是從他口中說出話,那就像是誓言一樣,從來沒有一句是落空的?!碧祺胝痼@道:“有這樣的人?他到底是誰?”此話一出、寒鶴、徐靖、舞蝶、陳風、千影張都看著屠天,等待著他的回答??戳艘谎蹏[天與瑤光,屠天問道:“是我說,還是你們來講?”嘯天道:“天麟的身份對他未來影響很大,一旦傳出去,恐怕天下都會引起轟動?!爆幑夥治龅溃骸耙阅壳氨靵y的形勢,要想隱瞞天麟的身份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蓖捞斓溃骸叭绱司透嬖V他,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同時找機會將此事傳回中土,相信很多人都會十分高興的?!眹[天感觸道:“是啊,二十年過去,又將上演一場新的傳奇,這是多么振奮人心的事情啊?!爆幑庑Φ溃骸斑@時候我突然想到盟主的一句感慨?!蓖捞旌闷娴溃骸笆裁锤锌??”瑤光笑道:“這次回去,盟主說了一句話,什么樣的人物才配得上海女呢?”屠天一愣,隨即大笑道:“現在就有合適人選了?!眹[天也笑道:“是啊,絕配無雙?!碧祺胍恢瘪雎犞说恼勗?,發現三人將自己與海夢瑤聯系在一塊,心里頗為意外,到底自己是誰,為何就他們的話說,自己的身份足以震驚天下?一旁,大多數人都是一頭霧水,焦急的等待答案的揭曉。而就在此時,新月突然從外面近來,正好分散了眾人的注意里。屆時,新月前行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對于新出現的人物頗為意外,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徑直走了過來?!皫熋?,你還好嗎?”有些苦澀,徐靖輕聲問道。新月淡然點頭道:“謝謝師兄關心,我一切都好。他們是……”徐靖忙道:“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易園的……”含笑點頭,新月打量著來人,臉上保持著淡定的微笑。林依雪有些驚訝,來到新月身邊,驚嘆道:“真美,差一點就趕上海姐姐了?!毙略虏唤饬忠姥┛谥械暮=憬闶钦l,神情淡雅的道:“謝謝夸獎?!眹[天看著新月,眼神有些奇怪,對身旁的瑤光與屠天道:“你們覺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無論容貌氣質,都有七分相似?!爆幑恻c頭道:“不錯,真的很像?!蓖捞祗@嘆道:“真是怪了,這簡直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一幕重演?!眹[天道:“這話有幾分道理,但也略有不同?!毙略聦⑷说脑捦T诙?,頗為驚訝的道:“這位前輩說我像一個人,不知道像誰?”天麟詫異道:“奇怪,我娘以前也說新月長得很像一個人,到底她長得像誰,我又像誰?”嘯天看著兩人,意味深長的道:“新月清冷孤傲,很像二十年前易園的張傲雪。至于天麟……”天麟急切道:“我像誰?”嘯天沒有急于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道:“這世上精通佛、魔、鬼、道、儒五派法訣的人,就之前我們了解,一共有三人,其中一個是黃天。如今,就天麟的情況推斷,至少有五人,包括天麟的母親。而剩下那兩位我不曾提及的人,其中一個便是名揚天下,眾人皆知的人物?!绷忠姥┐舐暤溃骸拔抑?,那就是我陸師伯?!碧祺肽樕⒆?,自語道:“易園的陸師伯?難道就是七界之神陸云!”林依雪得意的道:“不錯,就是我陸云師伯?!碧祺肷裆@愕,有些愣愣的道:“那我……那……我……”嘯天點頭道:“不錯,你長得與二十年前的陸云一模一樣,這就是為什么江清雪不愿告訴你的原因所在?!贝嗽捯怀?,趙玉清與方夢茹還沒什么??珊Q、徐靖、新月、舞蝶、陳風、千影張都臉色大變,誰也不曾想到,天麟竟然長得與當年的七界之神一模一樣,到底這是怎么回事?就騰龍谷眾人所知,天麟的父親叫天遠,他又怎會與陸云長得這般神似呢?第八十四章身世揭曉騰龍府中,這時候一片寂寞,大家誰也不說話,似乎沉浸在這種氣氛中。天麟表情復雜,這樣的結果大出他的意外,一時間他完全呆住了。半晌,寒鶴開口道:“怎么會這樣?新月長得像張傲雪,天麟長得像陸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嘛?!狈綁羧愕溃骸岸熜?,我當年見過陸云與張傲雪,新月與天麟確實很像他們,特別是天麟,幾乎是一模一樣,就仿佛陸云的雙生兄弟一般,除了性格不同外,其他完全相同?!焙Q隨口道:“這樣說來,天麟與陸云是兄弟了?”方夢茹搖頭道:“我只是打個比喻,他們歲數相差二十歲,怎么可能是兄弟?”寒鶴沒有回過神,繼續道:“那不是兄弟是什么?”方夢茹沉默了,這個問題她可不便猜測?,幑饨舆^話題道:“我們有一個猜測,但卻有一點想不通?!毙略聠柕溃骸笆裁床聹y?”瑤光臉色無比凝重,語氣嚴肅的道:“我們推斷,天麟很可能是陸云的兒子??商祺氲哪赣H是誰,這是我們所有人都疑惑的。有關當年陸云的事跡,幾乎是天下皆知。凡是與他相愛的女子,最終都與他在一起。而今,陸云的徒弟海女已經出師,并到過易園與除魔聯盟,從未提及陸云有任何子女。這就說明跟隨陸云身邊的女子,并不曾生兒育女。那天麟的母親又會是誰呢?這一點令人不解?!蔽璧溃骸皶粫祺胫皇情L得像,而實際上與陸云沒有任何關系呢?”瑤光搖頭道:“這個問題我考慮過,若天麟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者他只是修煉了一些單一的法訣,那說他與陸云無關,還有幾分可能。而今,天麟精通五派法訣,這是陸云當年名揚天下,四海皆知,獨一無二的特征,絕非任何外人能夠掌握。剛才天麟也說了,這些法訣都是他娘傳授他的,并非其他人傳授,這就更加肯定了事實。唯一讓我們不解便是,天麟的母親到底是誰?”聽完這番話,眾人再次陷入沉默。對于瑤光的推斷都覺得有幾分道理,可其中還是留下了不少未解的疑惑。其中,林依雪提議道:“要不回去問我爹,他說不定會知道天麟的母親是誰?”瑤光搖頭道:“你爹雖然與陸云身為師兄弟,且關系極好。但凡是你爹知道的事情,我幾乎都知道。更何況是這樣的大事,沒理由你爹知道而我們不知道?!眹[天道:“瑤光的話很有道理,估計你爹也想不出天麟的母親是誰?!绷忠姥┞勓园欀碱^,一個人在那里沉默。新月看著一言不發的天麟,問道:“你爹不是叫天遠嗎,只要找到他,不就一切都解開了?”天麟神色怪異的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我爹在我的印象中一直很模糊,他只是在我小時候出現過幾次。并且隨著我一年年長大,他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時間越來越短。以至于到后來,我都記不得他的樣子了?!毙略碌溃骸熬退闳绱?,他也是你爹,可以證明你不是陸云的兒子啊?!碧祺肟酀溃骸捌鋵嵨乙恢倍荚诓聹y,我爹是我娘扮演的。只是我不敢問娘,因為我每一次問她,她都顯得很傷感。在我的記憶中,每次爹出現,娘就會不見。娘在我身邊,爹就會在天邊。如今想來,娘其實一早就告訴了我,只是我當時不太懂?!毙略聠柕溃骸案嬖V你什么?”天麟苦笑道:“我叫天麟,我爹叫天遠。天遠、天遠,天邊之遠。娘其實早就說出了答案,我爹在很遙遠的地方,他從不曾出現在我身邊?!毙略螺p嘆道:“如此說來,你真的有可能是陸云的兒子了?!碧祺胛⑽Ⅻc頭道:“以往,我一直不明白,娘為何對我這般的嚴格,在修煉的過程中,從未對我有一絲的放松。如今想來,我多少明白了幾分娘的用心,她是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名揚天下。到時候,娘就能通過
時棲息的地方嗎?”景風把自己萬毒谷一行發生的事告訴了羽皇?!坝?!我飛獸皇城后山有一片空地,只是那個地方荒涼了很久,不知道毒草之原的草靈能適應嗎?”羽皇冥思了一會道?!皼]關系。我有辦法改變那片荒地的環境!羽皇,我們現在就去醫治鯤鵬域主體內劇毒吧!”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昂?!”羽皇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到了希望。景風和羽皇來到了鯤鵬療傷的密室外,來到密室,景風給虛獨境中的毒草之原族長傳音,把毒草之原族長傳了出來?!白彘L,這位就是飛獸一族副域主羽皇!”景風介紹道?!袄仙矶炯О菀娪鸹?!”毒草之原族長施禮道?!岸炯ё彘L,鯤鵬域主的傷就拜托給你了!”羽皇擺脫道?!坝鸹誓惴判?,老身會盡全力醫治的!”毒草之原族長毒姬保證道。進到鯤鵬療傷的密室,羽皇把毒草之原族長毒姬介紹給鯤鵬認識,在得知毒姬就是毒草之源族長時,鯤鵬十分感激對毒姬道謝?!蚌H鵬域主,你準備好了,我要開始給你解毒了!”毒草之原族長毒姬祭出了毒源珠,深吸了一口氣道?!坝袆诹?!”鯤鵬點了點頭道。毒姬在毒源珠中渡入大量的妖神力,催化毒源珠發出一股股綠光罩住了身中劇毒的鯤鵬,控制綠光慢慢滲透進了身中劇毒的鯤鵬體內。雖然鯤鵬體內毒素比當年五爪要重,但鯤鵬達到一級超級極圣獸,自身的實力很強,及時控制住了體內毒素蔓延,使得體內劇毒并為傷害到妖嬰和獸丹。一個多時辰過后,鯤鵬體內的毒素漸漸松動了,順著毒源珠發出的綠光,一點點流出了鯤鵬體內。當這些流出鯤鵬體內的毒液沾到鯤鵬身穿的衣服時,立即腐蝕了鯤鵬身穿的衣物,一道道白煙在鯤鵬衣服上冒出?!昂昧业亩?!”景風微微震驚的小聲自語道。隨著鯤鵬體內的毒素流出的越來越多,鯤鵬身上的顏色,蒼白的臉色好看了很多,鯤鵬受損的經脈、妖嬰也在急速自行修復著。但控制毒源珠驅散鯤鵬體內的劇毒,毒草之原族長毒姬感到了莫大的壓力,此時毒姬感覺到體內的妖神力急速的流失,但毒姬知道,如今到了驅散鯤鵬體內劇毒最關鍵的時候,一旦停止驅毒,鯤鵬很可能會受到毒素反噬。就在這時,一旁的景風感覺到了毒姬困難的處境,運起木元素法則,在毒姬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木元素空間,補充起毒姬消耗過渡的妖神力。有了木元素空間源源不斷的補充妖神力,毒姬壓力驟降,毒姬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接觸鯤鵬體內劇毒。半天時間過去,鯤鵬體內劇毒終于被毒源珠化解,毒姬緩緩收回了毒源珠,立即盤膝坐在地上,恢復起消耗過度的妖神力來。在景風所布木元素空間恢復下,毒姬很快恢復了消耗過渡的妖神力,睜開了眼睛?!岸炯ё彘L謝謝你!謝謝你為我接觸體內劇毒!”鯤鵬感激的說道?!熬帮L公子三番四次解救我毒草之原,這都是老身應該做的!”毒姬擺了擺手道?!熬帮L,謝謝!”鯤鵬感激的說道?!蚌H鵬域主,您太客氣了!”景風輕輕一笑道?!熬帮L,毒姬族長,我現在就帶你們去飛獸皇城后山那片荒涼的空地,如果不行,我再為你們毒草之原尋找他處!”羽皇一臉欣喜的說道?!昂?!鯤鵬域主,你在鞏固一下剛剛恢復的傷勢,我們走了!”景風點了點頭道,和羽皇、毒姬一起,離開了鯤鵬療傷的密室。第545章十五年“毒姬族長,這里就是我飛獸一族空閑的那片空地,不知你看這里怎么樣,你毒草之原的草靈能否暫時在這里安頓下來!”來到飛獸皇城后山,羽皇有些歉意的指著一片萬米范圍的空地道?!斑@個地方的環境倒還不錯,只是這里的木靈氣太稀薄了……”說到一半,毒姬想到自己如今寄人籬下,又猶豫了起來?!岸炯ё彘L,這個交給我,我來幫你改善這里稀薄的木靈氣!”景風一臉自信的說道?!熬帮L,你有辦法!”毒姬族長驚喜的問道?!岸炯ё彘L,你怎么忘了我剛剛所布的木元素空間??!改善這里稀薄的木靈氣,很簡單!”景風充滿自信的說道?!拔?!”景風把腦中的靈魂之力迸發了出去,覆蓋了整片雜草空地,一股強大的木屬性靈氣在四面八方涌了進來。在景風運用木屬性法則沐浴下,整片空地內的雜草很有序的生長起來,不時鉆出一棵棵參天巨木。一回的功夫,一片茂密的縮小版森林出現在空地上,一股股充足的木屬性靈氣環繞在一個個巨木左右,但在景風施展的木元素空間中,這些充足的木屬性靈氣并不外泄一份?!岸炯ё彘L,你看這里怎么樣,應該適合你們毒草之原草靈棲息了吧!”景風指著自己的杰作道?!熬帮L,你如今越來越厲害了,這等改變環境的神通,竟然輕而易舉就讓你完成了!”毒姬族長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道?!斑@都是我領悟的元素法則的功勞!”景風一臉笑意的說道?!霸胤▌t!”羽皇震驚的看了一眼景風,陷入到了沉思中?!熬帮L,你把珠兒他們接出來吧,我們就在你創造的這片森林內棲息!”毒姬族長道?!昂?!”景風點了點頭,心意一動,把虛獨境中的珠兒等毒草之原草靈接了出來!在虛獨境中,珠兒見到了景風的兩位妻子若靈和紅玉,對景風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換了一種心態接收了景風,那就是把景風認作了大哥?!爸閮?,看看你們的新家怎么樣,喜歡嗎!”景風溺愛的看著小妹妹珠兒,指著自己創造的靈氣森林道?!跋矚g,這里太漂亮了,謝謝景風大哥!”擋珠兒第一眼看到景風創造的森林時,就被這片森林的美景所吸引,久久不能自拔?!跋矚g就好,這里就是你們臨時的家,等妖域戰亂結束,我再把你們送回毒草之原!”景風輕輕撫摸著珠兒一頭青綠色的秀發道?!岸?!”珠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道?!熬帮L,謝謝你,我們進去了!”毒姬族長感激的說道,帶著毒草之原的草靈,進到了景風創造的森林中,消失在了這片森林中?!爸閮?,我和羽皇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就用傳訊珠給我傳音!”景風看了一眼戀戀不舍的珠兒,溺愛的說道?!熬帮L大哥,一切小心,珠兒等你們的好消息!”珠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走進了靈氣森林,消失不見了。安頓下毒草之原的草靈,景風和羽皇回到了飛獸皇城大殿。此時鯤鵬經過調息,已經恢復了實力,出現在大殿主座上,正和金翅大鵬歡快的交談著?!坝鸹?,景風你們回來了!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看到景風和羽皇走進大殿,鯤鵬露出一絲笑意道?!蚌H鵬域主,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羽皇如屢重負道?!蚌H鵬域主,如今這等局面,我們該怎樣做!怎樣才能解除危機!”羽皇和景風落座后,羽皇詢問道?!叭缃褚仓挥姓堼堊宄雒媪?,只要龍族出兵,就一定可以解除危機!”鯤鵬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為鯤鵬在金冠紅鸞口中得知,走獸一族使用大神通封鎖了整個龍界山,再加上龍族一向不問世事,全部潛伏在龍族之內,要想進到龍族,請求龍族出兵支援,并不容易。而且龍族不問世事或許還另有原因,想到這里,鯤鵬心中也產生了一股無力感?!蚌H鵬域主,去龍族請救兵的事交給我吧,我會想辦法進到龍族,向龍神闡明一切,讓他出兵的!”景風請纓道?!熬帮L,你一個外人進到龍族可是很危險的,不如我陪你去吧!”羽皇有些不放心道?!坝鸹?,如今飛獸皇城處在巨大的危急中,你和鯤鵬域主都不能離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請動龍族出兵的!”景風一臉堅毅的說道?!坝鸹?,我們不方便出面,如果我們出面,讓相柳眼線知道,還不知相柳會做出什么事!再說龍族這些年不問世事,很有可能發生了什么事,還是先讓景風他們探探龍族內幕再說!”鯤鵬勸阻道。就在景風和鯤鵬商議去龍族請救兵之事時,相柳利用在龍族眼線,得知黑鱗龍并非龍族神獸,放下心來,再次發兵攻打了飛獸皇城。但這次有煉雪無痕使用傳承真靈器為陣心加固的混合大陣,走獸一族和無寂之海大軍被阻攔到了外面,走獸一族和無寂之海大軍經過一天左右的攻擊,依然撼動不開煉雪無痕加固的大陣。走獸一族和無寂之海大軍經過瘋狂攻擊,有些疲憊時,鯤鵬、羽皇帶領的飛獸一族大軍突然沖出了大陣,和走獸一族、無寂之海大軍激戰起來。一時間,整個空間充滿了殺戮的氣息,整個大地也被鮮血染紅,飛獸皇城外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雖然飛獸皇城大軍的數量不如走獸一族和無寂之海大軍數量多,但走獸一族和無寂之海經過一天瘋狂的攻擊大陣,體內的妖神力大量流失,被飛獸皇城大軍抓住機會,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蚌H鵬,你痊愈了,這怎么可能!”看到帶兵出擊的鯤鵬,相柳感到了一絲驚詫,不敢相信鯤鵬在自己劇毒重傷之下,可以痊愈?!跋嗔?,當日你重傷于我,殺我飛獸一族高手,早晚有一天,我定斬殺你,為我飛獸一族高手報仇!”鯤鵬憤恨的說道?!熬蛻{你!上次殺不死你,今天你休想活命!”相柳爆喝一聲,變成了千頭蛇,張開千張大口,攻向了鯤鵬?!蚌H鵬域主,我們來幫你!”羽皇和煉雪無痕飛到了空中,在兩個方向向相柳發起了攻擊,把相柳圍在了中心。面對煉雪無痕傳承真靈器鎮天塔,以及鯤鵬的速度,羽皇的五色圣火,相柳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尤其是鎮天塔,每砸一下,相柳都感到了渾身一顫。此時相柳重視起煉雪無痕祭出的鎮天塔,對鎮天塔有些忌憚起來??吹窖巯略俅问鹁?,以及面對鯤鵬、煉雪無痕、羽皇三人聯手攻擊,相柳也感到了巨大壓力,強行使用大神通,震退煉雪無痕、鯤鵬、羽皇三人,在空中大喝一聲,帶著慌亂的走獸一族和無寂之海妖獸大軍,退出了飛獸皇城?!案F寇莫追!大家速速回到飛獸皇城!”被相柳使用大神力震退的鯤鵬、羽皇。煉雪無痕都被相柳的實力震住,鯤鵬平緩了一下震驚的心情,大聲命令道。聽到鯤鵬命令聲,飛獸一族大軍很有序的退了回去,留下了滿地的鮮血以及橫尸縱橫的獸體。飛獸皇城大殿。鯤鵬、羽皇坐在大殿之上陷入到了沉思中,今日一戰,讓鯤鵬、羽皇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相柳自身的恐怖。如果走獸一族兩位副域主其出,后果不堪設想?!皫煾?,你所布的這個大陣,如果完全開啟,能夠支撐多久今日這等規模的進攻!”景風打破大殿內的寂靜道?!白疃嗄苤芜@等規模十次攻擊,但如果由我、鯤鵬域主、羽皇帶領幾位達到神王實力的高手,應該可以支撐三十次這等規模的攻擊!”煉雪無痕想了想說道?!叭?,我想走獸一族應該也不會如此密集的攻擊,這個大陣應該可以支撐十年,再加上我飛獸一族大軍抵抗,十五年內,我飛獸皇城應該安全了!”鯤鵬分析道?!笆迥?,足夠了!我一定會在十五年內搬來龍族救兵!”景風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堅毅的說道?!熬帮L,此去龍族,你準備帶誰一起去!”煉雪無痕詢問道?!拔覝蕚鋷遄?、黑鱗、七色、蜂鳥、火猊、小蟲、金蠶一起去!”景風說道?!昂?!景風此去龍族一定要小心,如果不能搬得龍族救兵,立即回來!而且,景風,一定不要泄露身份,我想龍族之內應該有相柳的眼線,如果讓他們發現你們動向,我想相柳會瘋狂進攻的!為了配合你們,天幻獸長老,就麻煩你陪景風他們去一趟!”鯤鵬囑托道?!坝蛑髂惴判?,我一定會配合景風公子,搬來救兵的!”天幻獸長老起身道?!蚌H鵬域主,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了!”景風點了點頭,目光中透出了一股堅定?!昂?!一切拜托了!”鯤鵬感激的說道。在眾人感激、祝福地目光下,景風把五爪、天幻獸等人收到了虛獨境中,離開了飛獸皇城,向龍界山方向飛去。第546章龍族無邊無際的龍界山橫躺在龍族偌大的勢力范圍外側,但如此延長的龍界山,卻被一股強大、隱藏的禁制阻隔住了。不過虛獨境提升到傳承真靈器,連界位都可以穿越,一個強大的禁制,景風還不放心眼里,消耗了小部分靈魂之力,景風就控制虛獨境穿出了龍界山外的禁制,進到了龍界山中?!斑?!奇怪,偌大的龍界山怎么連一只龍戰士都沒有!這太不正常了!”在控制虛獨境穿梭龍界山過程時,景風釋放的靈魂之力竟然沒有發現一名龍族戰士,這讓景風感到了一絲詫異和不解。飛行了大半龍界山范圍,還沒有一名龍族戰士出現,景風隱約感覺到龍界山之所以如此安靜,可能是走獸一族妖獸所為。但景風已經顧及不上這么多,控制虛獨境,花了一天左右時間,穿出了野草叢生,密林縱橫的龍界山,再次進到了龍族之內?!熬帮L,你知道龍族皇城在什么地方嗎!”五爪大聲詢問道。由于五爪的父親乃是一只五爪金龍,所以回到龍族,想到龍族皇城,五爪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激動?!蚌H鵬域主給我龍族地形圖了!不過龍界山離龍族皇城很遠,如果我控制虛獨境飛往,可能至少要一個月!”景風想到自己不能暴露身份,黑鱗龍防御力超強,但速度一般,有些無奈的說道?!爸魅?,這怕什么,我變成龍形,帶著虛獨境前往不就行了!”火猊在一旁,自信滿滿的說道?!盎疴?。你可以變成龍形?”景風還不知道火猊這項神通,有些吃驚的問道?!爸魅?,我乃是火焰孕育而生,所以最終形態是火猊,但自從我達到一級玄級極圣獸實力,就掌握化形的神通!只要我想變,什么形態都可變成!而且氣息不輕易被人發現!”火猊自豪的說道?!叭绻@樣太好了!以火猊你的速度,我想最多十日,我們就能進到龍族皇城勢力范圍內!”景風眼中一亮,欣喜的說道?!昂?!主人,你看好了!”火猊大吼一聲,整個身子不斷地拉長,漸漸變成了龍形,一條百米長的火龍出現在了空中?!昂鸷?!主人你能感覺出我乃變形的龍族神龍嗎?”火猊大吼一聲,詢問道?!盎疴?,你偽裝的氣息很像,如果靈魂之力不超過你太多,一時還真發現不出端疑!”景風一臉興奮的說道?!斑@都是我在五爪老大身上學到的龍族氣息,今天終于派上用場了!”火猊高興地說道?!昂昧嘶疴?,時間緊急,我現在就把你放出去,你速速帶我們趕往龍族皇城勢力范圍!”景風把龍族皇城的位置印在了火猊記憶中,心意一動,把火猊傳了出去。進到龍域,火猊按照腦海中的記憶,飛速的向龍族皇城方向飛去,飛行了三天左右時間,火猊突然聽到景風給他傳音,停下了身形。景風在這三天的沉思中想到,如果現在貿然進到龍族,一定不會讓龍族高層認可,能不能能見到龍族王者,還很難說。如果那樣自己勸阻計劃就會被破壞,與其這樣,不如先去一趟幻神谷,找毒幻龍打聽龍族皇城之事,再做打算!,想到這里,景風連忙給火猊傳音,讓火猊向幻神谷方向飛去。受到景風傳音指示,火猊沒有多問,變化了方位,腳踏火云,向幻神谷方向飛去。由于飛獸皇城離幻神谷并不太遠,火猊只用了四天左右時間,就來到了幻神谷外?!爸魅?,幻神谷到了!”火猊停下身形,使用傳訊珠,給虛獨境中的景風傳音。就在這時,火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壓迫著自己,一道霸氣十足的聲音在幻神谷傳出?!澳氵@只小火龍是哪里來的,不知道我幻神谷乃是龍族禁地嗎?還不速速離去,如果再不離去,休怪我不客氣!”毒幻龍威脅聲在幻神谷內傳出?!岸净谬埱拜?,是我?是我來了!”景風心意一動,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幻神谷外?!熬帮L,是你?你怎么會和龍族火龍在一起!”毒幻龍身影出現在幻神谷外,有些敵意的看著火猊所化火龍道?!岸净谬埱拜?,他不是龍族火龍,他乃是火猊變得!火猊,還不變成本體!”景風解釋道?!昂?!”龍型的火猊大吼一聲,身體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火猊本體?!熬谷换蔚娜绱送昝?!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毒幻龍震驚的看著火猊道?!斑@是火猊達到玄級極圣獸領悟的技能!”景風為毒幻龍解惑道?!熬帮L,你們的修煉速度也為免太快了吧,這才幾十萬年,你們竟然達到了神王的實力,你對我打擊實在太大了!”看出景風、火猊如今的實力,想到最初遇見景風時,景風的弱小,毒幻龍有些不敢相信道?!岸净谬埱拜?,我們進去聊,我會慢慢為你解惑的!而且我們這次前來,是有事相求!”景風說道?!昂?!我們進去談!”毒幻龍點了點頭,帶著景風進到了幻神谷中?;蒙窆戎行??!熬帮L,此次來幻神谷,有什么事嗎?”毒幻龍坐在一顆被削平的萬年古樹墩上,很愜意的詢問道?!岸净谬埱拜?,此次來幻神谷,是想打聽龍族皇城之事!如今妖域大亂,走獸一族和無寂之海妖獸大軍團團圍住了飛獸皇城,我們想進龍族皇城求助,但龍族皇城我們沒有去過,想向毒幻龍前輩你打聽一下龍族皇城之事!”景風把此行目的告訴了毒幻龍?!澳銈円M龍族皇城!景風,我不是危言聳聽,如果讓龍族皇城的那些老頑固看到五爪,他們會要了五爪的命的!而且龍族皇城戒備森嚴,別說你們,就是其他兩族的王者想要進到里面,也要通稟!”毒幻龍想到龍族,十分敵意的說道?!爱斈暌皇俏腋改副N?,我早就死在龍族那些老頑固手下,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進龍族皇城!”毒幻龍勸阻景風道?!岸净谬埱拜?,龍族皇城我們勢在必行,因為飛獸皇城已經支撐不了多久,這個天幻獸長老可以作證!”景風說道?!熬帮L,還是那句話,如今龍族皇城你根本進不去,如果你擅自進去,一定會遭到龍族高手圍攻的。龍族不同于走獸一族和飛獸之域,每個龍族高手實力都很強悍,而且十分團結,所以一旦和龍族高手發生沖突,整個龍族都會與你為敵!”毒幻龍把龍族的情況告訴了景風等人?!昂鸷?!龍族內的神龍真的這般無理嗎?”五爪大吼一聲,不信的說道?!岸净谬埱拜?,龍族之中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不然龍族不應該不問世事??!”景風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斑@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從來不問龍族之事,龍族高手也不會來我幻神谷!”毒幻龍搖了搖頭道?!岸净谬埱拜?,那真的沒有辦法進到龍族皇城了嗎?”景風焦急的問道?!班?!五爪,你的父親是一只五爪金龍是吧!”毒幻龍看了五爪一眼,問道?!笆?!”五爪點了點大頭道?!澳俏遄?,你父親如今身在何處,我想以你父親五爪金龍的身份,可以進到龍族皇城中心皇殿內!”毒幻龍說道?!拔腋竿鯌撨€在天之界龍族之內!因為如果父王飛升,他一定會用我龍族秘法通知我的!”想到龍皇,五爪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想念?!拔遄Φ母赣H!對啊,我怎么把龍皇忘了,以龍皇五爪金龍的本體,龍族一定十分重視,到時候讓龍皇引薦,進到龍族皇城的幾率就會增加!”景風欣喜的說道?!熬帮L,五爪的父親可是在天之界,這里是神之界,你怎么通知五爪的父親!除非五爪的父親這時候飛升!”毒幻龍搖了搖頭道?!岸净谬埱拜?,我那件空間異寶虛獨境已經提升到了傳承真靈器等級,具有了穿越界位能力!有了虛獨境,我進可以隨意穿越神之界,進到天之界接龍皇飛升!”景風把虛獨境達到傳承真靈器等級的事告訴了毒幻龍?!皞鞒姓骒`器!景風,你如今的虛獨境可以算神之界第一空間異寶了!”毒幻龍驚嘆的說道?!岸净谬埱拜?,如今時間緊急,我們就不多打擾了,我準備立即控制虛獨境穿越界位,回到天之界!”景風站起身道?!熬帮L,如今我閑來無事,不如我跟你們一起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毒幻龍害怕景風有危險,說道?!疤昧?,有前輩你幫忙,我們的實力又大幅提升了!”景風知道毒幻龍的實力,驚喜的說道?!昂昧?,我們走吧!”毒幻龍看了一眼自己棲息千萬年的幻神谷,深吸一口氣道?!昂?!”景風點了點頭,心意一動,把眾人收到了虛獨境中。第547章天之界龍族“大家盤膝坐好了,我準備控制虛獨境穿越神之界界位了!”景風深吸一口氣,對眾人說道?!昂?!”眾人點了點頭,盤膝坐在虛獨境中,等待景風控制虛獨境穿越界位。景風首先運用木屬性法則在身體周圍布下一個木屬性空間,坐到了里面,然后取出一小團生之極元含在嘴里,以備不時之需。一些準備就緒,景風把腦中的靈魂之力提升到頂峰,控制虛獨境開始穿越。一道道空間火花在虛獨境表面亮起,虛獨境破開了神之界厚厚的空間表層,進行了第一次界位穿越。在虛獨境穿越界位過程中,景風靈魂之力感到了莫大的壓力,對穿越空間的難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好在景風提前做好準備,有木屬性空間源源不斷補充消耗過去的靈魂之力,在虛獨境穿越一半界位時,景風服下了嘴中的生之極元,急速的恢復著消耗的靈魂之力。在生之極元和木屬性空間雙重補充下,景風終于有驚無險的穿出了神之界界位,回到了天之界中。感覺到天之界熟悉的感覺,景風有一種回家的感覺,為了不讓天之界仙帝、魔帝高手太過震驚,景風讓眾人在虛獨境中修煉,帶著一臉激動地若靈和紅玉,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天之界廣闊的空間中?!帮L哥,我想回虛暗星見父王,我好想他!”若靈挽著景風,一臉渴求的詢問道?!办`兒,我們先去龍族見龍皇,通知龍皇飛升。等忙完這件事,我就帶你回虛暗星見你父王滅光魔帝!”景風輕輕撫摸若靈秀發道?!帮L哥,等忙完,我還想回一趟天道宗見師父,我好久沒見師父,很想念她!”紅玉忍住心中的激動道?!昂?!靈兒、玉兒你們放心,我會讓你們和岳父,師叔他們團聚的!”景風輕輕摟過二女道?!昂昧?,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趕往龍族吧!”由于天之界不比神之界,空間壓力縛束很小,景風的速度比在神之界提升了數百倍,以景風如今的速度,到達龍族只需一天。不過就在景風把腦中靈魂之力迸發出去,想要帶著二女去龍族時,景風釋放的靈魂之力突然感覺到百萬里之外,有五顆大型星球被一股強大的禁制完全包裹了起來,而且包裹大型星球的禁制,景風竟然感覺到了神之界的氣息?!吧袢?!難道天之界還有神人存在!”景風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帮L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到景風緊皺的眉頭,若靈仰頭看著景風,關心的問道?!拔以谔熘绺杏X到了神人的氣息!前方有五顆大型星球已經被一股強大的禁制完全包裹了起來?!本帮L收回了釋放的靈魂之力道?!吧袢?,這天之界除了我們還有神之界神人,會是誰派神人下到神之界!”紅玉眉頭也緊鎖了起來?!拔蚁霊撌翘烀杉易迮上聦ふ夷净甑纳袢?!”景風想了想說道?!帮L哥,你不是把木魂復原了嗎?他們為什么還會尋找?”若靈不解的問道?!澳净旰湍净曛旰隙橐皇莿倓偛痪玫氖?,我想天之界天蒙家族神人可能不知道,還在尋找真木魂,和木魂之魂合體!”景風分析道?!昂?!我們不要管他們,如果他們敢對我們的親人不敬,我就出手教訓他們!”若靈輕哼一聲,握緊小拳頭說道。如今若靈達到了五級神君境界,這在神之界也算是高手,如今回到天之界,以若靈如今的實力,橫著走走沒人敢招惹?!昂?,我們先不要管他們!我們去龍族吧!”景風緊緊摟住若靈和紅玉,腳踏靈隱飄,振幅了速度,化作一道光影,向龍族方向飛去。半天之后,景風就已經帶著若靈和紅玉飛到了龍族外圍,這樣的速度,就連景風也感到了咋舌、不過來到龍族之外,景風看到整個龍族被一股強大的神之力縛束了起來,和當初景風靈魂之力感覺到,裹住大型星球的禁制一模一樣!“這天蒙家族的神人好大的膽子,連龍族都敢禁制起來,他們不怕龍皇飛升報復他們嗎?看來為了一件圣靈器,天蒙家族不惜和任何人為敵!”景風喃喃自語道。不過龍族除了被禁制起來,并沒有一名神人守護,景風也懶得破除這等不如法眼的禁制,利用速度,摟著若靈和紅玉穿過了困住龍族的禁制,進到了里面。當景風穿過龍族禁制的一瞬間,整個禁制沒有發生一絲波動。進到龍族之中,景風心意一動,把五爪在虛獨境中傳了出來?!昂鸷?!我終于又回來了!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我父王了!”五爪大吼一聲,激動地說道?!昂昧宋遄?,不要感慨了,我們快進去吧!”景風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由于五爪太想見到龍皇,所以行走的速度很快,當來到龍族之內時,一臉緊張守護龍族的龍族護衛看到五爪、景風、若靈、紅玉四個陌生人飛速走來,心中一緊,全都戒備起來?!澳銈儾皇钦f不干預我龍族內事沒也不會進到我龍族!你們難道想違背誓言!”一名龍族守衛大聲喊道?!靶∽觽?,是我回來了!”五爪沒有理會一臉敵意的龍族守衛,興奮的大吼一聲道?!按竽?,你還想靠近!”龍族護衛大喝一聲,想要讓五爪停下來,但五爪太興奮,根本沒有考慮龍族守衛為什么會敵意他,張開手臂,跑了過來??吹轿遄θ绱瞬蛔R趣,想到龍皇的囑托,幾名龍族守衛一臉視死如歸的手持金槍,刺向了五爪,然后通知龍皇,外人闖龍族?!班剜剜?!”一根根金槍刺到五爪身上,但仙器根本傷害不到五爪,全部被五爪散發的力量震斷。而龍族守衛也被五爪強悍實力震住,愣在了當場,不知道該不該再出手。這時,一聲龍吟在龍族之內傳出,雪翼白龍雪飛飛出了龍族,手持龍皇令牌道:“這是我龍族龍皇令,難道你們這些神人真的要和我龍族為難!”“雪飛叔,是我,你不認識了!”看到雪飛出現,五爪興奮的說道?!拔遄?!這!這怎么可能,你不是飛升神之界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不對,你不是五爪!”雪飛一臉驚詫的看著五爪,警惕了起來。因為在雪飛的印象中,飛升神之界沒有一定勢力地位,根本不可能下界!而五爪飛升神之界才幾十萬年,不可能回到天之界,想到這里,雪飛因為五爪是假冒的,來龍族一定另有所圖?!把╋w叔,我真的是五爪,你怎么不相信我了!”五爪一臉不解的問道?!把╋w族長,你不相信五爪,你總要相信我吧!我可是如假包換的!”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昂?,你們這些神人什么手段使不出來!這是龍皇令,識相的速速離去,不然惹怒我龍族,龍皇一定稟告神之界龍族,到時候,你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雪飛搬出神之界龍族給景風和五爪施加壓力??吹窖╋w始終不相信自己,景風和五爪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澳銈冏哌€是不走!”雪飛看到五爪和景風沒有走的意思,大聲催促道?!拔遄?,你還是變成五爪開明獸本體吧,我想你的本體一般人根本假冒不了!”景風看到雪飛臉上的敵意,知道神之界神人一定威脅過龍族,給五爪出主意道?!昂鸷?,也只有如此了!”五爪大吼一聲,無奈的說道。一道金光在五爪體內涌出,五爪身體不斷變大,變成了五爪開明獸本體,一聲震破云霄的龍吟聲在五爪口中傳出。受到五爪大吼音波的攻擊,在空中飛立的雪飛短時間內失去了控制,在空中摔落了下來。多虧景風手疾眼快,釋放出一股無沌之力接住了在空中墜落的雪飛。而困住龍族的禁制也在五爪大吼聲中,發生了碎裂,一道道急速延伸的裂痕
說這個,我們還是繼續商議。目前,大致的計劃二位已然了解,接下來我們便詳細的商議與分配一下,盡可能做到萬無一失。當然,前提需要二位提供各自所掌握的最新消息?!本庞内ね醯溃骸熬捅就趿私?,天麟已南下中土,并在途中遇上了陸云的徒弟海夢瑤,兩人已相認,如今正結伴而行?!鄙衩嘏芋@訝道:“天麟已遇上海女?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本盘撝骱叩溃骸皠偛挪皇怯腥巳轮约撼粤颂潌??如今要換回去還不遲?!本庞内ね踔S刺道:“怎么,你后悔了?”九虛之主冷哼道:“本尊早已知曉此事?!鄙衩嘏拥溃骸凹幢闳绱艘膊槐靥^在意,要引開海女并非什么難事。若能將天麟與海女一并消滅,那就更能激怒陸云?,F在,夜已過半,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好好商議一下細節?!甭勓?,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不再斗嘴,二人與神秘女子平心靜氣的商議。待得天光破曉之時,三人已制定出一個詳盡而周密的對策。屆時,九虛之主與九幽冥王各自離去,唯有神秘女子傲立原地,口中發出陰冷而得意的笑聲。清晨,東方的日出照亮天地,照耀著神秘女子,反射出翠綠的光輝,形成一團光云。置身其內,神秘女子大笑不已,聲音由得意轉變為憤怒,最終變為嘶吼聲。這一刻,當四周無人,神秘女子不再掩飾,流露出最真的情緒,竟是恨天絕地。究竟她是何身份,有著怎樣的過去,為何會與陸云為敵?時間在嘶吼聲中過去,當日光變得強烈,神秘女子逐漸恢復了平靜,身上翠綠色光芒瞬間轉變,被紫紅色光芒所代替。長嘯一聲,神秘女子彈射而去,目標西南方向,眨眼就失去了蹤影。孤峰,至此又恢復了平靜,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可注定的宿命,誰又能夠逃避?荒原上,一個身影由遠而近,迎著風,顯得格外飄逸。日光下,那是一個手持折扇的儒衣男子,年約四十五六,白面無須,背負一把長劍,既有幾分書生的氣息,又有幾分俠士的神韻。此際,儒衣男子正貼地飛行,雙腳虛空躡步,神情悠然而淡定,周身流露出幾分傲氣。天空,禿鷹盤旋,萬里無云??諘绲脑吧弦煌麩o際,遠處可見雪山的身影。迎風飛行,儒衣男子舉止隨意,目光凝視著遠處的雪山,嘴角浮現出幾分笑意。突然,儒衣男子神情一驚,抬頭看著天際,空蕩蕩的上空除了禿鷹不見白云,可卻似乎有什么看不見的存在,一直吸引著儒衣男子的注意。停身,儒衣男子臉色陰沉,冷哼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半空,一聲驚咦應聲而至,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翱床怀瞿氵€有幾分本事,竟然感應到了我的存在?!蔽⒐庖婚W,一個青色的身影無聲而來,停留在儒衣男子前方數尺外。仔細看,這個是一個青衣女子,身材婀娜,可容貌卻有些古怪,臉上閃爍著一層奇異的光輝,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具體容顏。第四章江南才子儒衣男子有些驚訝,凝視著那張朦朧的臉龐,沉聲道:“你是誰,為何刻意掩飾自己的容貌?”青衣女子打量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淡定自如的道:“紅顏禍水,何必追問?你這一身書生打扮,不也是想要掩飾自己的身份?”儒衣男子心神一震,眼中寒光爆射,厲聲道:“你究竟是誰?此行可是沖我而來?”青衣女子看不清表情,語氣倒是很鎮定?!俺醮蜗嘤?,彼此不識,你何必這般緊張?!比逡履凶友凵窈?,質問道:“既是初遇,你何以開口就說我在掩飾身份?”青衣女子笑道:“我不過隨口反駁,以對應你詢問我掩飾容貌一語,誰想竟然說中了??磥硖煜氯硕枷矚g故弄玄虛,這真是人之劣性?!比逡履凶虞p哼一聲,有些不悅的道:“休要自以為是,我可不是你?!鼻嘁屡有Φ溃骸拔已陲椚菝材鞘且谎劭芍?,而你掩飾身份卻是小心翼翼,算起來我是不如你啊?!比逡履凶幽樕焕?,喝道:“住嘴,你再多說我就滅了你?!鼻嘁屡雍敛辉谝獾牡溃骸皭佬叱膳?,你這書生怎么一點修養都沒有,白白浪費了這身儒衣?!敝心昴凶勇勓耘瓨O,原本和藹的臉上流露出猙獰之色,厲聲道:“你既然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庇沂忠晃?,折扇開啟,中年男子于憤怒中發起了攻擊。青衣女子見此情形,身體瞬間后移數丈,揮手道:“不急,要動手也得有個原因?!敝心昴凶雍叩溃骸拔腋吲d,這就是原因?!币粕矶?,中年男子手中的折扇翻飛轉動,卷起強勁的氣流,朝著青衣女子沖去?!肮湃嗽?,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誰想我今日我遇上個書生,竟也這般不講理。難不成這西北大草原上的書生,竟與蠻夷無異?”諷刺聲中,青衣女子左移右閃,身法快捷。中年男子一擊不成,頗有生氣,想也不想的道:“誰說我是西北草原的書生?”青衣女子反駁道:“難不成你還是江南的才子?”中年男子聞言一震,身法出現了些許停頓。青衣女子抓住機會,瞬間擺脫了中年男子的攻勢,相隔三丈的看著他,眼神中似乎透露出某種含義。避開青衣女子的注視,中年男子哼道:“不管江南還是漠北,你既然看不起書生,我就要教訓你?!鼻嘁屡虞p笑道:“你可不要冤枉人。漠北的書生我是看不起,可江南的才子,我卻是不敢招惹?!敝心昴凶友凵裎⒆?,沉聲道:“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青衣女子笑道:“我是紅顏禍水,專門毒害你們這樣的書生才子?!敝心昴凶游⒑咭宦?,不悅道:“我可沒功夫與你瞎扯?!闭Z畢縱身而起,竟是折身離去。青衣女子騰空追去,語氣挑釁的道:“想不到江南才子竟怕紅顏禍水,看來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贝搜砸怀?,中年男子立馬轉身,眼神如刀的怒視著青衣女子,陰森道:“你真要找死?”青衣女子淡然道:“我來不為找死,只為找人。你若不敢面對,只需留下背上長劍便可離去?!敝心昴凶游⒉[著眼睛,冷冷道:“你是沖著這把劍而來?”青衣女子搖頭道:“我是沖著這劍的主人而來?!敝心昴凶雍叩溃骸澳阋业娜?,二十年前已經死去?!鼻嘁屡拥溃骸拔乙业牟⒎嵌昵暗哪莻€廢人?!敝心昴凶幽樕幊?,動怒道:“你真要糾纏不清?”青衣女子道:“我來只想與你做筆交易?!敝心昴凶雍叩溃骸拔覐牟慌c女人做交易?!鼻嘁屡有Φ溃骸爸灰蚰氵€忘不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切?”中年男子面有怒色,喝道:“住嘴,我說了你要找的人已經死去,休要與我糾纏不清?!鼻嘁屡訐u頭嘆道:“想不到二十年過去,你竟真的成了一個廢人。既然如此,這至毒之器,你也沒必要再保留下去,我且收回?!闭Z畢,青衣女子緩緩靠近,周身發出玄青色的光芒,夾著一股如山之氣,作用在中年男子身上,震得他連連后退。中年男子臉色一驚,眼中神光閃爍不定,似乎在猶豫什么事情。很快,青衣女子就逼近一丈距離,這讓中年男子沒時間考慮,口中怒吼一聲,體內爆發出驚人的氣勢,周身黑霧彌漫,與青衣女子展開了對峙。奇異一笑,青衣女子道:“原來還沒有全廢,只是心智頹廢,還有救治的余地?!敝心昴凶佑煮@又氣,怒道:“閉嘴,你再出言不遜,我就滅了你?!鼻嘁屡硬灰詾槿坏牡溃骸澳阌植皇墙喜抛?,我豈會怕你?”中年男子聞言氣急,怒聲道:“可惡,你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我非要殺了你?!睆椛涠?,中年男子怒氣襲人,反手拔出背上的長劍,一抹黑芒瞬間劃破了天際。懸浮半空,中年男子手中漆黑的長劍邪氣驚人,煞氣驚魂,揮灑之際劍芒凌空,使得原本溫暖的天氣瞬間變得寒冷。四周,陰風陣陣,寒氣刺骨,陰毒的劍氣如厲鬼咆哮,籠罩著這片區域。見此情形,青衣女子并不在意,玄之又玄的出現在中年男子身前,語氣淡漠的道:“江南才子,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交出噬心劍,從此隱姓埋名。第二,與我一戰。你贏了便可自由離去,你若敗在我手中,須得為我辦三件事情。待完成之日,你便可離去?!敝心昴凶优溃骸拔乙遣煌饽??”青衣女子道:“這事由不得你,你只能二選其一?!敝心昴凶优瓏[一聲,狂笑道:“既然如此,就讓我瞧瞧你有多大本事,竟敢不把我江南才子放在眼里?!鼻嘁屡永淙坏溃骸斑@就是你的選擇?可曾考慮仔細?一旦開始,你就沒有后悔的余地,除非你勝利?!钡谖逭轮氐父厕H江南才子哼道:“雖然經歷了當年的那件事后,我發誓再不與女人做交易??扇羰悄隳艽蜈A我,我也絕不反悔?!鼻嘁屡拥坏溃骸叭绱?,你就拿出本事,我們以十招為限,我若不能在十招內打敗你,我就放你離去?!苯喜抛优溃骸昂么蟮目跉?,我今天就要見識一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闭Z畢,江南才子展開攻擊,手中噬心劍翻飛轉動,數不盡的漆黑劍芒鋪天蓋地,夾著陰毒無比的煞氣,朝著青衣女子涌去。面對江南才子的攻擊,青衣女子顯得很是淡定,身體在半空中高速旋轉,以快若流光的速度,一次次避開敵人的攻擊。針對這種情形,江南才子不敢大意,一邊提升修為,一邊施展噬心劍訣,逐步擴大控制的區域。很快,方圓數里之內充斥著高速流動的劍芒,形成一個漆黑的區域,在日光下顯得格外清晰。這時,兩人交戰五招過去,江南才子的噬心劍訣陰毒詭異,卻絲毫不曾傷到青衣女子。為此,江南才子很是心驚,一種隱隱的不祥之感涌上了他的心底。然而就在這時,青衣女子竟似看透了江南才子的心意,抓住他心神失守的一縷縫隙,瞬間出現在江南才子的面前,左手玄之又玄的奪下了江南才子手中的噬心劍,右手印在了江南才子的胸口上,一舉將其震飛?!暗诹?,你輸了?!闭Z氣平淡,青衣女子打量著手中的噬心劍,眼神隱約中透著幾分古怪。江南才子聞言一顫,身體并未受傷,可對于這樣的結果,卻很是傷感。因為他一直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落敗。抬頭,江南才子看著青衣女子,問道:“我是不是真的不如當年了?”青衣女子看了他一眼,隨即將噬心劍扔給他,語氣淡然的道:“以修為而言,你應該是更勝當年??上М敵跄莻€女人在你心中留下了一個烙印,這就是你的破綻。你若無法將其忘記,這破綻就會永遠存在?!彬v身而起,青衣女子直奔西南。江南才子聞言一嘆,眼神復雜的看了看遠方,隨即便騰空而上,跟在那青衣女子身后,眨眼就消失不見。二十年過去,江南才子重現人間。誰想竟遇上這神秘的青衣女子,一戰落敗。想當年,江南才子就是因為鳴嘯閣主的緣故,差一點死在中原。而今,舊事重演,江南才子是重蹈覆轍,還是另有所遇?此外,青衣女子是何來歷,她收服江南才子有何目的?寒風呼嘯,飛雪彌天。遼闊的冰原上,有一個奇特的存在。遠看毫不起眼,近看才能發現,那是一個凹陷的深坑,狀似花瓶,上小下大,內部充斥著濃黑迷霧,正高速轉動,形成一個黑色的漩渦,保持著相對平衡的狀態??油?,風雪依舊,兩不相干,宛如兩個不同的世界,巧妙的相連。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深坑旁邊,如幽靈般凝視著坑內的黑色漩渦,沒有絲毫征兆,也不知從何而來。風雪中,這個黑影顯得很是古怪,身體宛如霧氣組成,不時會出現波動的痕跡。凝視了良久,黑影縱身跳入坑內,在身體被黑霧籠罩的一剎那,周身泛起了一層水波紋,將身外的黑霧推開數尺,形成一個透明的結界,露出了一朵黑色的蓮花。屆時,那蓮花在結界之中自行旋轉,方向與深坑之中的黑色漩渦一致,且色彩由黑轉淡,逐漸透明起來。隨著黑影的加入,深坑之中那平衡的狀態出現了傾斜,大量的黑霧朝那黑影涌去,圍繞在他的結界之外瘋狂的旋轉。如此一來,深坑中心部位的漩渦開始偏轉,內部氣流出現了混亂,平衡的狀態隨時可能被破壞。時間,在這一刻變得關鍵起來。那黑色的漩渦能維持多久,平衡的狀態能否存在,此時誰也無法預見。風,呼呼作響,氣流亂竄。巨大的漩渦開始加速,邊緣位置已出現了明顯的高矮。眼看漩渦就將偏離中柱旋轉,整個深坑將毀于一旦。這時候,深坑上方兩道黑影先后出現,毫不猶豫的射入深坑之中,與先前那黑影形成一個正三角,各自發出一個透明的結界,并高速旋轉。這樣一來,先后進入深坑的三道黑影以漩渦為中心,形成一個三角形,以同向旋轉的方式,在深坑之中爭奇斗艷。很快,傾斜的漩渦恢復了原來的狀態,深坑之中出現了一大三小四個漩渦,巧妙的融合起來。仔細看,最先進入深坑的黑影在黑霧之中呈現為一朵幾近透明的蓮花。而后進入的兩道黑影,在黑霧之中分別呈現為枯骨與骷髏頭,彼此構成一副完整的骨架。如此景象令人驚訝,究竟這三者來自何方?時間,在無聲中流淌。當三位神秘來者減速旋轉,那已然是兩個時辰之后了。屆時,三者在黑霧中透明光亮,枯骨、頭顱與蓮花各自升起,在脫離了黑霧籠罩的范圍后,各自轉變成另一種形態。其中,蓮花恢復成了人形黑影,頭顱變成了一具沒有頭部的石像,右手握著一把布滿花紋的石劍,左手掌心畫著一副陰陽八卦。第六章故人相會枯骨則演化成了一個雙腿殘廢,雙眼已瞎,全身漆黑的丑惡老者。細看三者的外貌特征,蓮花所化的黑影最是神秘,讓人看不出任何痕跡。骷髏頭所化的石像頗為詭秘,給人似曾相識的感覺。剩下枯骨所化的丑惡老者,其外貌特征更是明顯,見過之人一眼便能認出,他便是那詭秘陰邪的鬼巫。如此三人,齊聚此地,是巧合,還是約定?相互凝視,三者一時間沉默無語,似乎在懷念,又似在感慨,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半晌,鬼巫打破了沉寂,語氣平淡的道:“數世之隔,因緣再聚,這一次我們決不能前功盡棄?!笔耜幧溃骸岸蜗喾?,誓雪前恥,誰也阻止不了我們?!鄙徎ê谟袄淅涞溃骸爱斈甑暮妒挛疫€牢記在心,這一次我要連本帶利一并收回?!笨粗?,鬼巫臉上表情奇異,低聲道:“當年是我們過于心急,以為僅憑我們之力,就能扭轉乾坤。結果事與愿違,你們雙雙被封印,僅余我茍延殘喘,逃亡至這酷寒之地?!笔窈蘼暤溃骸跋氘斈?,我們縱橫天下,所向無敵。誰想最后關頭,卻遭逢意外,功敗垂成,我真的好恨?!鄙徎ê谟芭Φ溃骸澳б?,當年我們是少了一點運氣。如今,主人蘇醒在際,只要我們協助主人恢復記憶,傳承宿命,試問天下誰人能敵?”石像聞言,不甘的道:“當年,我一直以為是我們運氣不濟,不肯相信宿命。如今,再次重聚,雖然我還是不愿相信,但卻不得不承認,少了主人的存在,我們確實無力扭轉格局?!惫砦讋裎康溃骸斑^去的已然過去,我們在意的是未來的事情?,F在,主人的轉世之身已逐漸清醒,我們等待已久的時刻即將來臨?!鄙徎ê谟坝行@喜,詢問道:“你見過主人的轉世之身?”鬼巫點頭道:“我曾兩次與之相遇,無奈他沉迷佛法,一時間還難以清醒?!笔竦溃骸爸魅说霓D世之身名為善慈,我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化解了身上的封印。當然,這一切都要感謝鬼巫,是他想到了這個妙計,為我解開了封印?!鄙徎ê谟奥勓泽@疑,疑惑道:“鬼巫是誰?”嘿嘿一笑,鬼巫道:“那是我現在的名字,為的是隱藏身份。待主人完全蘇醒之際,我會恢復昔日陰宿之名?!鄙徎ê谟拜p哼一聲,有些不悅的道:“想當年我們星璇、陽煞、陰宿是何等的風光,除了主人之外,普天之下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而今,你卻竟然隱姓埋名,這豈不有損我們的名譽?”鬼巫聞言并不生氣,輕聲道:“當年我們就是太過自負,才落得如此結局。我為了等待主人轉世,如此做也是權宜之計。如今,我們三位一體,重聚此地,期盼已久的日子即將來臨?!笔竦溃骸靶氰?,你也莫要責罵陰宿,他這樣做也都是為了主人。想當年,陰宿若不隱姓埋名,下場極可能與我們一樣,大家都被封印起來,又哪來今天?”蓮花黑影(星璇)哼道:“好了,過去的我也不想提了,既然主人的轉世之身已然出現,我們就商議一下,盡早讓他恢復記憶,率領我們重奪天下,建立新的世界?!惫砦椎溃骸瓣P于此事,在你到來之前,我已經與陽煞談了一下,結合目前人間的狀況,制定出了一個大致的對策。首先,你需要與善慈見上一面,這是注定的宿緣。其次,善慈深受佛法影響,脖子上掛著佛門至寶天佛琉璃珠,這對我們而言是一種阻礙,須得設法破壞。第三,善慈身邊的人似乎已然知曉他的宿命,都在刻意阻撓,這也是一個麻煩?!毙氰勓圆灰詾槿?,冷哼道:“你說的三點都很好辦,第一,我與他見面并不困難。第二,那天佛琉璃珠既然是個障礙,我們就毀了它。第三,關于善慈身邊之人,不管是誰,只要阻礙了我們的計劃就殺無赦?!笔瘢柹罚┑溃骸按耸抡f起來簡單,可操作起來卻有一定困難。首先,我們要如何毀滅那天佛琉璃珠?此物可不簡單。其次,善慈身邊之人,都是他親近之人,我們若貿然下手,很可能引起他的反感。就算是暗中下手,善慈也勢必會追查根源?!毙氰湫Φ溃骸俺鸷奘羌て鹨粋€人心魔的最好辦法,若然因為此事而激怒善慈,那對我們而言絕對利大于弊,能提前讓他蘇醒,可省去我們不少時間?!标柹放c鬼巫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知道星璇的火爆性格,當下也不便與他爭辯?!斑@么多年,我一直遍尋天下,都不曾找到你被困之地,究竟你被封印在什么地方?”岔開話題,鬼巫問起了星璇當初的事情。提及此事,星璇顯得有些異樣,低聲道:“昆侖山?!惫砦左@疑道:“昆侖山?我曾找過幾次,未曾發現啊?!毙氰行┰甑溃骸皦蛄?,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說了?!标柹穯柕溃骸澳闶侨绾蚊摾У??”星璇遲疑了一下,應道:“昨日下午,一個途徑昆侖山的少年無意解開了我的封印?!惫砦缀闷娴溃骸盁o意解開的?你說說那是怎樣的一個少年?!毙氰貞浟艘幌?,仔細的講述了一遍。聽完他的講述,鬼巫驚訝道:“是他!真想不到?!标柹穯柕溃骸八钦l?”鬼巫看了陽煞與星璇一眼,輕聲道:“那個少年便是天麟,他與善慈之間有著莫名的關聯,彼此宿命糾纏,是我們注定避不開的一道坎?!毙氰犕昊腥坏溃骸拔揖推婀?,為何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與他有某種關聯,想不到他與我們之間還真是注定有一場糾纏?!惫砦滋嵝训溃骸安灰∏铺祺?,此人是我們最大的阻礙,曾死而復生,有著讓人看不透的未來?!钡谄哒聫碗s纏綿星璇不在意的道:“我留意了一下,那小子實力不弱,但卻算不上強,要殺他并非難事。反倒是與他同行的那個女子,竟然身懷上古神物永明燈,逼得我無奈離開?!薄坝烂鳠??這怎么可能?”異口同聲,鬼巫與陽煞雙雙質問,語氣很是驚訝。星璇道:“我也覺得奇怪,只是當時我剛剛脫身,無心過多追問,于是便離開了?!惫砦椎溃骸按耸骂H為古怪,我們得設法弄明白?,F在我們先離開這里,把注意力放在善慈身上,那才是關鍵?!标柹房戳艘幌履_下的深坑,問道:“這地陰黑漩怎么辦?”鬼巫道:“再有片刻它就會自動消失,你們不必在意。走吧,我們的道路已擺在面前。接下來,風起云涌,笑傲云天,全憑我們的手段?!笨v身而起,鬼巫直射東南。陽煞與星璇沒有多言,雙雙化為一縷黑芒,眨眼就與鬼巫一起,消失在風雪間。懸浮半空,善慈靜靜的看著天邊,英俊的臉上表情落寞,帶著幾分惆然。舞蝶相隔不遠,眼神幽怨,似有萬千話語,卻不曾講述出來。天空,寒風呼嘯,雪花彌漫。一望無際的天河平原上,冰雪已開始融化,仿佛盛夏就要到來。收回目光,善慈看著那魂牽夢繞的身影,低聲問道:“你在恨我嗎?”舞蝶表情奇怪,搖頭道:“那不是恨,而是思念。當天麟躺在那冰冷的雪地上,我曾多么的渴望你能回來,回到我的身邊,驅走我心中的不安?!鄙拼瓤酀溃骸澳菚r候我正在黑水嶺,隔得太遠?!蔽璧粗?,眼神有些復雜,輕聲問道:“善慈,你怨我嗎?在你與天麟之間,我總是取舍不下?!鄙拼瓤粗?,微微點頭道:“怨,可我明白,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三者之間的緣,注定要糾纏?!蔽璧眢w一顫,壓抑的問道:“若然有一天,我選擇天麟,你會恨我嗎?”善慈苦笑道:“那并非恨,只是遺憾?!蔽璧勓?,心神震顫,善慈的落寞讓她感到愧疚與不安。論人品,善慈與天麟相差不大??烧摳星?,善慈是一心一意,而天麟卻是情債糾纏。想到這,舞蝶心中泛起了一絲愛憐,忍不住撲到善慈懷中,傷心的哭了起來。善慈有些茫然,但卻沒有多言,他只是僅僅的抱著舞蝶嬌柔的身子,柔聲的安慰道:“不要傷心,不管任何時候,我的胸懷都為你敞開?!蔽璧犃烁羌?,雙臂抱緊善慈的脖子,主動的吻上了他。那一刻,善慈身體一顫,隨即興奮起來,喜悅的抱著舞蝶的身子,生澀的回應與索求著那份愛。舞蝶微微輕顫,激動之后逐漸平靜,臉上泛起了紅霞,心中充滿了矛盾與茫然。到底自己是喜歡天麟,還是喜歡善慈多一點?抱著舞蝶,善慈的心中泛起了欲念,對于二十歲的他而言,懷中的女子是他一生所愛,讓他癡狂眷戀,做夢都想與她纏綿?,F在,機會來了。善慈雖然還很生澀,但卻不由自主的輕吻與撫摸著懷中的人兒,探索著她身上的美妙,體現出少年心中的貪愛。舞蝶心神震顫,對于善慈的愛撫很是羞澀,但卻并未過分的阻攔。為什么這樣,舞蝶也不明白,或許在她心中也真的喜歡善慈,只是偶爾會想起天麟來。纏綿了一會兒,舞蝶紅著臉將善慈手從胸衣中抽出來,語氣嬌羞的道:“別鬧了,當心被人看見?!鄙拼纫荒樝矏?,笑顏逐開,拉著舞蝶的手,輕聲道:“蝶兒真美,我好喜歡?!蔽璧麆e過臉,不好意思的道:“走吧,該回去了,免得大家擔心?!鄙拼刃闹璧π?,也不多言,當即拉著她的手,轉身離開。很快,兩人便回到了眾人暫居的裂谷旁邊,發現新月、斐云、鄂西三人似在等候自己,其他人則不見蹤跡。松開舞蝶的小手,善慈看上去很是平靜,不急不緩的道:“大家呢?”新月看了舞蝶一眼,淡然道:“風雨前夕,大家都在各自準備,迎接那場即將到來的浩劫?!鄙拼扰读艘宦?,問道:“那我們需要做些什么事情?”斐云道:“我們目前的任務是等待消息,待了解了敵人的情況后,再做出相應的對策?!蔽璧樕娈?,似乎新月的那一眼讓她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避開了臉,輕聲問道:“估計什么時候會有消息?”斐云道:“應該快了,瑤光大俠已出去不少時間,我想……咦……回來了?!北娙寺勓约娂娞ь^,只見八寶馱著瑤光由遠而近,眨眼就到了大家面前??v身飄落,瑤光來到地面,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之色,問道:“其他人呢?”新月道:“都在谷中準備?!膘吃撇遄斓溃骸翱茨氵@般激動,可是已探聽到五色天域的行蹤了?”瑤光笑道:“收獲不少,我們且下去再說?!笨v身墜落,瑤光一馬當先,帶著新月、斐云、善慈、舞蝶、鄂西五人,來到了大家隱居的地方。第八章分析形勢很快,谷底的眾人便聞聲而來,圍在瑤光四周,詢問起了具體的情況。見眾人到齊,瑤光也不拖延,輕笑道:“此次前去,不但探查到了五色天域的動靜,還意外收獲了一個情況?!绷衷茥餍αR道:“看你那得意的模樣,還不快快道來?!爆幑庑π?,也不隱瞞,講述起了這一次的探測情況?!澳壳?,五色天域的高手暫時藏身在離此六百里外的一種冰谷中,處于按兵不動的狀態?!绷址猜勓?,驚疑道:“這樣說來,他們那邊是沒什么大的變化?”瑤光道:“起初我也是這樣想,可后來仔細一查,竟意外的發現,他們那里又多了三股陌生的氣息。為了解具體情況,我悄悄靠近,最終得知那三人乃是五色天域的援軍,分別是五大神將之首的天蜈神將絕欲,以及隨行的兩位手下,一個叫刀皇冷云,一個叫白鶴仙子?!标愑覃[皺眉道:“如此說來,五大神將已然到齊,這對我們而言并非什么好消息?!壁w玉清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正好遇上此時?!毖┥绞ド溃骸叭舴侨绱?,又怎算得上浩劫?”林云楓問道:“后來呢?”瑤光道:“后來我還從那白鶴仙子口中得知,他們在來冰原之前,曾與天麟遇上,雙方曾有一番激戰,天蜈神將折損了四位手下?!毙略碌溃骸坝浀媚档ぴ?,天蜈神將座下有六大高手,如今看來確實不假?!绷忠姥┬Φ溃骸叭羧灰蕴祺霂熜忠蝗酥Χ寄芟麥鐢撤剿奈桓呤?,那么這天蜈神將也不過是浪得虛名?!苯逖┑溃骸皫熋们心p敵,天麟如今已今非昔比,不能以此來衡量敵人的實力?!爆幑獾溃骸坝嘘P此事似乎另有隱情,那白鶴仙子話中有話,我正待進一步了解之際,卻被那天蜈神將所察覺,只得被迫離去。就我當時的情況而言,已萬分小心,結果還是被他發現,可見這天蜈神將絕非等閑之輩?!蓖捞鞊鷳n道:“天蜈神將既然發現了你,只怕早已猜出我們的企圖,會籌謀對策?!膘吃频溃骸斑@是必然的事情,不必過分在意。眼下我們主要的任務就是商定出一個適合的滅敵計策?!痹S潔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五色天域共有八大高手,分別是五大神將與黑金剛、刀皇冷云、白鶴仙子。從人數上來講,我們占據著絕對優勢,可整體實力而言,那就不好說了?!蔽璧溃骸坝浀媚档づc玫瑰說過,五色天域的紅云五彩蘭十分可怕,一旦五大神將開啟紅云五彩蘭,屆時所展現出來的威力,將是五大神將修為總和的十倍,相當于五十個天蜈神將同時出手,那可是駭人聽聞的事情?!绷衷茥鞯溃骸耙苊膺@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就得分散敵人的實力,讓他們沒有機會開啟紅云五彩蘭,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标愑覃[道:“眼下,我們來此之事,估計敵人還不知情。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有利條件,我們不妨引蛇出洞,給他們一個驚喜?!壁w玉清道:“盟主之言正合我意,以那五色天域的行事風格,天蜈神將既然來到,勢必會主動挑起戰爭。屆時,我們便可以以逸待勞,靜候敵人上門,雙方展開一次正面的攻擊?!毖┥绞ド溃骸耙晕曳治?,五色天域應該也派出了高手前來打探我們的消息。我們可以將計就計,來一個請君入甕,等待他們的光臨?!秉S天道:“圣僧所言極是,我們這就準備?!毖┥绞ド溃骸皼]什么需要準備的,大家只需要記住一點,暫且不提善慈與盟主等人到來的消息?!壁w玉清道:“除此之外,我們還要留個心眼,以免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被別人占了便宜?!绷址矄柕溃骸皫熥媸菗鷳n還有敵人盯上我們?”趙玉清遲疑道:“我只是為了安全考慮,希望是我多慮了?!毙略碌溃骸澳壳拔覀冞@里的人員,除了善慈與陳盟主等人外,都還多達十多位,只怕五色天域的高手不會貿然來此?!蔽璧溃骸皩τ谔祢谏駥⒌男愿裎覀冞€不了解,若然他也
絨的像頭北極熊,但氣息卻頗為陌生。就鄂西了解,冰原上的眾多高手他雖然不是全都認識,但大多數他都見過一兩次,腦海里有一定的記憶。如今,這悄然逼近的身影他卻毫無印象,不由得提高了警覺。片刻,那潛伏雪里的身影逼近三丈范圍便停下了身,這讓高度警覺的鄂西頗感意外,稍稍沉思了一下,率先發動了攻擊。屆時,以鄂西為中心,一個半徑超過十丈的光球憑空出現,瞬間就產生爆炸,一舉將附近的冰雪全部震飛。那時,一聲怪叫在爆炸聲中響起,伴隨著一道高速移動的身影,在漫天風雪里交錯縱橫。鄂西大吼一聲,高大的身體彈射而起,整個人宛如滾動的雪球,在方圓數十丈內來回穿梭,追逐著那陌生的敵人。起初,雙方身法快捷,彼此穿插交錯,來回追擊。而后,雙方在一番較量之后,發現僅憑身法奈何不了對方,于是各自展開了正面攻擊。這一來,鄂西看清了那人的樣子,口中忍不住驚呼一聲,質問道:“你是誰?”嘿嘿怪笑,雪白的身影凌空翻轉,動作輕靈,粗長的雙臂快捷如風,夾著密集的掌影滾滾而至,打得鄂西連連退避。有些生氣,鄂西大吼一聲,周身氣勢猛然外散,爆發出一股強悍的力量,一舉將那雪白的身影震飛。第六章暗波流動緊隨而至,鄂西揮掌猛劈,連綿不斷的掌力如流水不斷,不給敵人絲毫喘息的機會。這一來,雙方招招硬拼,二者間的實力差距很快就暴露無疑。論實力,鄂西稍占優勢。論靈巧,那雪白的身影當仁不讓,彼此間各有優勢,一時間糾纏不輕。大約半晌,鄂西突然收手后退,眼神凝視著眼前之人,再次質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悄然靠近?”雪白身影懸空而立,露出一張毛茸茸的臉龐與雪白的四肢,看上去很像猿猴,周身不著片縷。見鄂西問起,它撓撓頭,怪笑道:“我來自惡魔谷,大家都叫我雪猿?!倍跷黧@異道:“惡魔谷?在哪?你來這里又是為何?”雪猿道:“想知道惡魔谷在哪,你就隨我前去?!倍跷骱叩溃骸斑@就是你靠近我的目的?”雪猿并不否認,嘿嘿怪笑道:“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些?!倍跷鞑恍嫉溃骸熬蛻{你,恐怕……”雪猿陰笑道:“誰告訴你,此來就我一人?”鄂西一愣,還不及反駁,三股陌生的氣息便突然出現,朝他發起了攻擊。同時,雪猿也不遲疑,配合新出現的三股氣息,施展出一道詭異的陣法,在鄂西身外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他囚禁于內。而后,雪地上強光一閃,隨即消失。鄂西連同雪猿,以及那一閃而現的三道身影眨眼就消失在虛空里。下一刻,原地光芒一閃,人影浮現,善慈破空而來,但卻已經太遲。留意著附近的殘留氣息,善慈英俊的臉上眉頭皺起,對于鄂西遭遇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但卻猜出這里發生了某些事情。沉吟了片刻,善慈飛身而起,擴大了搜尋范圍。在善慈心里,父親的死與鄂西脫不了干系。他憎恨鄂西,但又知道當年父親也有過失,因此心里很矛盾。如今,鄂西出事,面對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善慈嘴上雖然不說,可心里還是難以割舍。因此,他暗自決定,一定要找到鄂西。只是善慈并沒有想到,鄂西的失蹤對于他而言,那將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是他人生路上一個重大的轉折。騰龍谷外,雪山圣僧看著善慈遠去的身影,臉上神情微變,輕嘆道:“宿命的車輪已然開啟,是緣是孽,一念幻滅,誰也幫不了你。善慈,保重自己?!钡统恋穆曇魩е鴰追殖罹w,雪山圣僧似乎看透了善慈會遭遇什么事情,但卻不曾阻止。是無力阻止,還是不想阻止呢?輕咳一聲,方夢茹來到雪山圣僧附近,自語道:“人生總有許多無奈的事情,揮之不去卻又無能為力?!毖┥绞ド粗?,感觸的道:“是啊,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煩心事,或為自己,或為他人?!狈綁羧愕溃骸拔沂菫榱俗约?,圣僧是為了善慈?!毖┥绞ド⑽㈩h首,長嘆道:“善慈的命運很怪異,能左右他命運的人寥寥無幾?!狈綁羧愕溃骸笆ド闶瞧湟??”雪山圣僧搖頭道:“不,我只是一個讓他走彎路的人。真正能左右他的是一對男女,是友情與愛情?!狈綁羧愠烈鞯溃骸澳闶钦f天麟與一個女子?”雪山圣僧道:“確切的說,是天麟與舞蝶?!狈綁羧阋汇?,遲疑道:“舞蝶?他們三人之間,恐怕很難理得清楚?!毖┥绞ド溃骸八廾m葛,注定難舍。我們只能一旁觀戰,不能插手?!狈綁羧憧酀恍?,遙望遠處,換了個話題道:“冰原的風變得冷漠,圣僧有何感覺?”雪山圣僧輕念了一聲佛法,臉色平靜的道:“沒有犧牲就沒有結果,該來的誰也躲不過?!狈綁羧惆櫭嫉溃骸笆ド坪蹩赐噶耸裁??”雪山圣僧搖頭道:“我看透的不是經過,而是結束前那片面的結果?!边~步而出,雪山圣僧沒再多說,返回了騰龍谷。方夢茹一個人獨處,看著雪白的冰山雪谷,低吟道:“師兄,我想你了,你在何處?五百年不見,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念我?”淡淡的幽思隨風而過,化為一縷寒風,述說著那令人心酸的殘夢。一座冰山上,斐云正舉目四顧,對于前途有些迷惑。一旁,雪狐含笑不動,看著眼前潔白的世界,心中有股說不出的落寞。曾幾何時,她還是一只銀狐,為了生存奔波于冰天雪里之內,那時候的她心思單純,只求一餐溫飽,并沒有想過太多。如今,千年光陰眨眼而過,冰原如舊如昔,她卻擁有了幻化之能,可內心的感受反而不如當初。是時間改變了生活,還是能力改變了性格?收回目光,斐云見雪狐表情沉默,好奇道:“雪兒,在想什么?”雪狐眼眉一動,臉上泛起了笑容,輕吟道:“我在想,狐貍與人到底有什么不同?”斐云驚異道:“為何想這個?”雪狐道:“以前的我,整日為了生存而奔波。如今的我,幻化卻不知所措,搞不懂我到底想要什么?!膘吃瞥了剂似?,輕聲道:“我覺得,人與動物有相同點,也有不同點。生存是二者都必備的。不同之處在于,動物只求生存得更好,而人卻渴望生活得更好,想擁有更高的追求。說白了,動物的欲望相對簡單,而人的欲望卻無盡無窮?!毖┖曰蟮溃骸笆沁@樣嗎?我怎么覺得人性很復雜,讓人很難捉摸?!膘吃菩Φ溃骸叭伺c動物各有不同,你常年呆在冰原之上,雖然幻化,但卻對人的世界接觸不多,因而了解不透徹。等以后……咦……有人來了?!毖┖惑@,扭頭四顧,很快就發現一道雪白的身影在雪里上快速移動,不仔細看根本不容易察覺。微微皺眉,雪狐道:“奇怪,這人的氣息很特別,似乎不是什么好人??此麖哪线叾鴣?,估計是中土的修道高手?!膘吃颇曋茄┌椎娜擞?,頷首道:“你分析得不錯,這人身上有股魔氣,但卻隱藏得很好?!痹捖?,眼前白光一閃,人影飄落。一個三十左右,懷抱一把短劍的英俊白衣男子出現在斐云與雪狐面前。這男子腰間掛著一串骨鏈,乃十二顆拇指大小的骷髏骨組成,看上去有些邪魅,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感。微瞇著雙眼,斐云問道:“你是誰?”白衣男子淡然一笑,流露出幾分親切,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邪魅,回答道:“應天邪。二位是……”斐云道:“天山斐云,她是我的侍女雪兒?!卑滓履凶討煨奥燥@驚訝,嘴上卻道:“二位從天山而來,不知對冰原的近況可了解?”第七章魔龍鞭法雪狐暗自警惕,問道:“你身在冰原,難道對這里的情況不了解?”應天邪笑道:“不瞞二位,我從中土而來,今日剛進入冰原,你們是我最先遇上的人?!毖┖鼘⑿艑⒁?,回道:“原來如此,可惜我們也剛來不久,只是聽說冰原近來不安寧,可具體發生了什么,我們也不太清楚。你若要想了解情況,不妨到騰龍谷去,他們那里似乎掌握了很多消息?!甭勓?,白衣男子應天邪道:“多謝二位,那我就先告辭了,后會有期?!北┒Y,應天邪飛身而起,剛飛出數丈卻突然停下,語氣尖銳的道:“什么人,出來?”斐云與雪狐一驚,雙雙提高了警覺,設下了防御。是時,虛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帶著幾分陰森之氣?!昂俸?,修為不錯啊,竟然察覺到了我的氣息?!睘豕庖婚W,黑影顯形。一道由氣體組成的黑影凌空懸浮,宛如鬼影一般,位于斐云與雪狐十數丈外??粗谟?,斐云清楚感應到他身上的邪惡之氣,沉聲道:“你是什么人,竟然這般邪惡陰森?”嘿嘿一笑,黑影道:“地獄使者,奪魄勾魂?!睉煨奥浠仂吃粕韨?,怒視著黑影道:“用不著裝腔作勢,你身上的邪魅陰煞之氣已暴露了你的身份,你還是自覺一點,乖乖道出姓名與來意?!焙谟翱粗鴳煨?,惡言惡語道:“小子,你也是見不得人的角色,還敢在這里故弄玄虛?!睉煨暗溃骸拔业膩須v確實不算光明,但我敢坦然面對,以真實姓名見人。你呢?”黑影陰森道:“激將法,好啊,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來自九幽,乃地獄使者,名叫風幽?!膘吃瓢櫭嫉溃骸熬庞氖拐??你跑冰原來干什么?”黑影風幽陰森道:“我來自有用意,但卻沒必要告訴你們。今天我們在此相遇也算有緣,今后你們可得保重自己,我可隨時都會勾了你們的魂。哈哈……”大笑聲中,風幽突然消逝,其詭秘的行蹤讓斐云與應天邪都大感震驚。雪狐心神不寧,擔憂道:“這地獄使者好詭秘,感覺就像幽靈,老是在什么地方窺視著我們?!睉煨暗溃骸熬庞闹?,邪惡之極。二位多多保重,我們有緣相會?!膘吃频懒艘宦暠V?,目光凝視著應天邪遠去的背影,自語道:“看他氣息邪異,為人卻是不錯,我估計他多半來自魔門?!毖┖溃骸安还芩麃碜阅?,公子都得小心防備?!膘吃频溃骸斑@個我知道,你無須擔心。走吧,我們也去騰龍谷瞧瞧,那里應該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毖┖⑽Ⅻc頭,沒有反對,帶著斐云朝騰龍谷方向前進。站在騰龍谷底的湖邊,林凡臉上神色傷感。不久之前,胖子與陶任賢都還與自己一塊在這里說笑,如今卻只剩下玲花相伴。數日光陰,滄海桑田,一切讓人難以接受,卻又無法忘懷。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緊緊的握住林凡的手掌,給予他無聲的關懷??酀恍?,林凡看著滿眼柔情的玲花,正色道:“此生若不能為胖子與陶任賢報仇,我就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绷峄ㄑ壑袦I光浮現,安慰道:“師兄,振作起來。只要活著,我們就有希望?!绷址驳溃骸胺判?,我不會沮喪,我還要報仇?,F在,你就在這里等我,我要……”聲音一頓,林凡突然抬頭,發現田磊正在上方看著他倆。遲疑了一下,林凡拉著玲花飛身而上,來到田磊身邊,恭敬的問候道:“師叔祖,有事嗎?”田磊看著林凡,眼神有些古怪,輕嘆道:“還在為死去的人傷感?”林凡猜不透田磊的心意,小心的回答道:“事由我起,我又豈能忘懷?!碧锢诘溃骸昂?,就是要有這種敢于承擔精神,你才能一步步走向輝煌。努力吧,希望有一天你能親手為死去的人報仇?!绷址驳溃骸岸嘀x師叔祖鼓勵,我會努力的?!碧锢谛π?,有些滄桑,輕聲道:“你師祖讓你傷愈之后去一趟,估計有什么任務交付你去辦?!绷址惨汇?,隨即點頭道:“好,我這就去?!闭f完拉著玲花轉身離開。片刻,林凡與玲花來到騰龍府,趙玉清正背對著二人,默默的看著墻壁。上前,林凡恭聲道:“師祖,你找我?”轉身,趙玉清看著林凡,淡然道:“傷勢好了?”林凡道:“多謝師祖關心,我的傷勢基本痊愈了?!壁w玉清微微點頭,目光移到玲花身上,輕聲道:“眼下的冰原危機四伏,以你目前的修為隨時都可能遇險?!绷峄ǖ椭^,不安的道:“是我沒用,拖累了師兄?!壁w玉清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無須自責。今天找你們來,是有一樣東西送于玲花,然后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去辦?!甭勓?,林凡與玲花頗為驚愕,都好奇的看著趙玉清。伸手入懷,趙玉清取出一條軟鞭與一只雪參遞給玲花,叮囑道:“這是本谷珍藏的三支千年雪參之一,你記得分三次服食,它會助長你的修為?!绷峄@愕無比,激動的道:“師祖,弟子修為淺薄,不能接受此物,你還是把人參送給師兄吧?!壁w玉清道:“以林凡今時今日的修為,這千年人參對他已是無用。我讓你服下,是不希望你拖累他。另外,這軟鞭乃龍筋煉制,名為魔龍鞭,是本谷的一樣寶物,我稍后會傳授你一套鞭法,你記得好好鉆研?!绷峄ㄟt疑不決,目光移到林凡身上,希望他給自己拿一個主意。林凡見了,忙道:“快收下,這是師祖看得起你?!绷峄ɡ憷阋恍?,連忙接過千年人參與魔龍鞭。趙玉清看了林凡一眼,淡然道:“你先去外面守著,任何人不許進來?!绷址参⑽Ⅻc頭,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片刻,趙玉清看著玲花,吩咐道:“你先服食三分之一的人參,然后我傳授你魔龍鞭法?!绷峄c頭應是,依言將手中的千年人參分為三份,其中兩份收于懷中,另一份當即服下。趙玉清淡然的看著她,靜靜的不說話。直到玲花臉色泛紅,周身出現燥熱不識之際,趙玉清才開口道:“你目前修為尚弱,要化解人參的靈氣需要很長時間。為了簡化這個過程,我特意傳授你魔龍鞭法,它可以盡量提升你的潛能?,F在,你看清楚我的手勢,記清楚我傳授的口訣,以后有空就多加習練?!绷峄◤娙躺眢w的不適,艱難的道:“師祖放心,我會努力的?!壁w語氣聞言,心頭微微一嘆,當即取過玲花手中的軟鞭,開始傳授魔龍鞭法。剎時,騰龍府內魔龍飛天,數不盡的龍影縱橫交錯,看得人眼花繚亂。玲花仔細觀看,無奈魔龍鞭法招式繁雜,她看了一遍也僅僅記住一點皮毛。趙玉清把鞭子交給玲花,開始手把手的教導。起初,玲花頗為笨拙,有些手忙腳亂??呻S著時間的推移,玲花體內那股人參之力全是爆發,使得她全身充滿了力量,整個人意識有些模糊,逐漸陷入了無我的狀態。如此一來,玲花很快就掌握了魔龍鞭法,開始瘋狂的習練起來。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玲花體內的人參之力逐漸滲入她的經脈,與她本身的修為合二為一,讓她的實力在瞬間提升了許多,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是時,玲花逐漸清醒過來。趙玉清讓她繼續練鞭,不一會兒她就掌握了七招魔龍鞭法的精髓。第八章真假之名完整的施展了一遍,玲花高興極了,嬌笑道:“師祖,我煉成了,你看怎么樣?”趙玉清含笑點頭,叮囑道:“玲花,你記得一點。剩下的人參不要輕易服食,而要等到你遇上危險,遇上強敵時,你才可以服食。到時候你的實力會大幅度增加,配以魔龍鞭法,將有助于你脫險。此外,有一點你要答應我,不許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林凡,你能做到嗎?”玲花驚訝無比,搞不懂趙玉清的目的,但卻點頭道:“師祖放心,弟子在此立誓,你的吩咐我絕不告訴任何人?!壁w玉清微微頷首,輕聲道:“記住你的誓言,同時也記住我接下來的這段話。今日我傳授你的魔龍鞭法……記住了嗎?”聽完趙玉清的叮囑,玲花一臉驚愕,一個勁的點頭道:“師祖放心,我絕不告訴林師兄,也不會告訴其他人?!壁w玉清聞言一嘆,輕聲道:“好了,去叫上林凡,然后你們到冰河谷去一趟?!绷峄ㄒ苫蟮溃骸氨庸??那可是雪人居住的地方,師祖讓我們去那干嘛?”趙玉清道:“雪人生性怪癖,但卻并非壞人。當年我曾答應過他師傅,代為看管他。如今,他師傅走了,剩下他一人,還跑來生事。若出手殺了他又對不起他師傅,因此我要你們去冰河谷找尋一樣東西?!绷峄ê闷娴溃骸笆裁礀|西?”趙玉清道:“雪人的師傅雪域顛怪當年曾留下一只魔音笛,那東西可以控制雪人,此事雪人并不知情?!绷峄ɑ腥坏溃骸拔颐靼琢?,師祖請放心,我與師兄一定不負使命?!壁w玉清平淡一笑,揮手道:“好了,早去早回?!绷峄☉艘宦?,立時出了騰龍府,拉著林凡離去。趙玉清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輕嘆道:“我已盡力,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命運了。林凡,努力吧,不經歷風雨,又哪來的光明?”清幽的聲音回蕩四壁,帶著幾分暗示,帶著幾分憂慮,可惜林凡與玲花卻已離去。玄女天宮一行,新月修為大增,這讓她十分高興。然而玄女天宮與神龍石像的相繼毀滅,這讓新月隱約有些自責,一個人離開了騰龍谷,漫無目的飛行在冰天雪地里。熟悉的環境,冰冷的風雪,新月神色平靜,但心底卻隱隱有種孤寂。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呼喚聲,拉住了新月的身影?;仡^,新月看著飛來的江清雪,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輕聲道:“姐姐也是出來散散心?”江清雪輕嘆道:“是啊,近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心里覺得悶。正說出來透透氣,結果就發現了你。走吧,我們一起四處轉轉,也好有個伴?!毙略挛⑽㈩h首,神情怡靜,陪同江清雪一道,不急不緩的在雪地里飛行??粗闹軡嵃椎谋?,江清雪道:“寂靜的美少了幾分生氣,給人一種遙遠的感覺?!毙略碌溃骸吧鷦拥拿烙|手可及,但卻一碰就碎,令人惋惜?!苯逖┮汇?,眼神怪異的看著新月,低聲道:“或許,這就是你與我之間的差別?!毙略滦π?,有些神秘,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孤寂。為了安全考慮,江清雪與新月一直活動在騰龍谷附近。期間,兩人時不時閑聊幾句,新月顯得有些清冷,從不主動談論自己。半晌,江清雪沒了興趣,提議道:“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里除了冰就是雪,看久了也沒意思?!毙略潞Φ溃骸敖憬阈逕挼镍P凰法訣至陽至剛,估計是對冰雪有所排斥?!苯逖┬Φ溃骸盎蛟S吧,但我覺得主要是我的性格決定一切?!毙略碌溃骸耙粋€人修煉的法訣,會直接影響他的性格?!苯逖┑溃骸昂昧?,不爭論這個話題,我們還是回去吧,免得其他人擔心?!毙略碌坏溃骸敖憬隳?,稍等片刻也不遲?!苯逖┯行@異,目光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質問道:“新月,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情況?”新月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苯逖┞勓砸徽?,脫口道:“新月,你的修為……”微微搖頭,新月看了江清雪一眼,示意她不要繼續。片刻,風雪中出現一個雪白的身影,正悄然朝這邊逼近。江清雪收起驚異,眼神專注的看著來人,發現此人一身白衣,十分不易看清。輕咦一聲,來人飄然落地,看看江清雪,又看看新月,英俊的臉上流露出幾分驚艷的表情。注視著來人,江清雪與新月都是心神一震,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由江清雪開口道:“應天邪,你來這里有何目的?”白衣男子聞言一愣,驚愕道:“二位姑娘是誰?為何初次見面就知道在下的名字?”聞言,江清雪一臉愕然,喝道:“應天邪,你少?;?。之前你殺了千邪宗的馮云馮大俠,如今卻孤身一人來此,你真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白衣英俊男子濃眉皺起,質問道:“二位姑娘真肯定那人就是我?”新月道:“衣著顏色不同,其余大致相同?!卑滓掠⒖∧凶狱c頭道:“我明白了。二位姑娘都是騰龍谷的吧,我正要前往那里,不如我們一道,屆時我自會向你們解釋一切?!苯逖┞勓砸汇?,看了新月幾眼,遲疑道:“你的話我們如何能信?”白衣英俊男子道:“以騰龍谷高手云集的情況,你們難道還怕我去生事?”江清雪不答,目光移到新月臉上,問道:“你看呢?”新月道:“他既然敢來,我們為何不敢迎接?走吧,騰龍谷就在前面?!闭Z畢,新月飄然飛起,雪白的身影宛如仙子臨凡,看的白衣男子心動不已?!翱词裁纯?,快走?!钡芍滓履凶?,江清雪不甚友善,一個勁催他離去。白衣男子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縱身朝新月追去。片刻,新月回到騰龍谷,將此事告之了趙玉清。得知此事,趙玉清命人將眾人叫來,大家齊聚騰龍府。是時,白衣英俊男子一入騰龍府,就惹來了不少仇恨的眼神。其中,千邪宗的夏建國怒吼著要沖上前去,卻被楚文新勸下,氣氛顯得有些緊張。打量著白衣英俊男子,趙玉清問道:“你是誰?”白衣男子回道:“應天邪?!壁w玉清眼神微變,繼續道:“出自何地,來此所為何事?”應天邪道:“我來自中土魔神宗,家師白云天,來此是為了找尋我師弟?!贝搜砸怀?,冰原三派之人只是略感驚奇,而江清雪與楚文新卻是輕呼一聲,對于應天邪的來歷感到驚異。魔神宗主白云天,當年被林云楓所勸,銷聲匿跡二十年。如今,正當眾人淡忘之際,他的傳人卻突然出現,這如何不讓人諸多猜疑?馬宇濤看著應天邪,問道:“你說你叫應天邪,那之前有個與你長得一般無二的人,他又是誰?”應天邪臉色奇異,輕聲道:“說來各位可能不相信,那人是我的雙生兄弟,名叫應天仇,自幼與我一起被師傅養大,我們一些學藝。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和弟弟的性格差異逐漸清晰。他為人陰森,一心想要壓過我,因此在學藝的過程中,趁著師傅不備,盜走了魔神宗的一本古老秘典,然而逃離了師門。當時,他在逃走之際,設下了層層謎團,致使我們花費了不少時間。待弄清他的真正意圖時,他早已逃匿多日。之前,他在這里做過些什么事情我完全不知。但他冒用我之名,估計也是想借刀殺人,以便為我設下更多的阻礙。此次,我來這里是奉命抓他回去,并設法阻止他修煉秘典中的禁忌法訣?!钡诰耪聦\生兄弟馬宇濤哼道:“聽起來不錯,但我們如何能證實你的話全部屬實?再則,他不管怎樣,也是你們魔神宗的弟子。如今他殺了我的徒弟,這筆帳你們得給我一個滿意的回應?!睉煨暗溃骸拔页醮蝸磉@,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能否請各位先講述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趙玉清看了一眼眾人,吩咐道:“李風,你把有關應天邪的事情對他說一下?!崩铒L應了一聲,當即走到應天邪身旁,先向他介紹了一下在場之人的來歷,然后便講述起了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其中,主要涉及的是有關應天邪的那一部分,以及前后連貫的事情。聽完李風的講述,應天邪臉色憂慮,沉聲道:“各位請放心,在下雖然出身魔神宗,但家師當年與陸云及正道人士頗有交情,絕無危害天下之意。此次我師弟步入魔道,修煉秘典之上的瘋魔喪心訣,致使馬前輩高徒被害,此事我絕對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親手擒下應天仇,交給大家處理?!瘪R宇濤聞言,怒氣稍平。夏建國則質問道:“那是你親弟弟,你真的能大義滅親?”應天邪道:“此刻我說什么,大家都難以置信。等遇上我師弟,到時候大家自會明白我的決心?!毖┥绞ド畣柕溃骸皯煨?,你師弟修煉的瘋魔喪心訣,你可有辦法克制?”應天邪遲疑道:“不瞞各位,這瘋魔喪心訣聽起來不怎樣,可一旦煉成,其危害之大,端的是難以描繪。臨別前,家師曾告誡我,務必要阻止師弟煉成此訣。不然就是師傅他老人家,也奈何師弟不得。屆時,唯有找到天穆風,借他燃燈佛印一試,看能不能壓制我師弟?!弊T青牛道:“據我所知,瘋魔喪心訣乃是魔門三大禁忌法訣之一,是最為神秘詭異的一套法訣,十分不易煉成。你師弟即便擁有魔門秘典,也不見得具備那個條件?!惫蛱炜v道:“此事難說。照之前發生的情況來看,那應天仇顯然已經開始修煉瘋魔喪心訣,并且有了一定的基礎?!背男碌溃骸拔屹澩蚯拜叺目捶?。那應天仇會變得如此邪魅,多半是受了瘋魔喪心訣的影響。至于他目前修煉到了什么程度,這一點就不好講了。另外,應天仇的追命綠魂劍從何學來,這也是令人不解之謎?!贝搜砸怀?,大家都看著應天邪。感受到眾人詢問的目光,應天邪遲疑道:“綠魂劍訣乃是家傳,我與弟弟都是當年魂劍門的遺孤。三百年前,魂劍門被天劍客所滅,當時門下弟子全部死絕,大家都以為魂劍門就此斷絕??墒廊瞬恢?,當初魂劍門主在外有一個情人,他將魂劍門的三大絕技交給那位情人保管,一直延續到了我們這一代?!背男碌溃骸叭绱苏f來,你也會綠魂劍訣了?”應天邪搖頭道:“我與弟弟自幼身上就各有一塊玉佩,分別記載了一套劍訣。他的是綠魂劍訣,我的是另一套劍訣?!瘪R宇濤問道:“目前你師弟就藏身冰原,你打算怎么辦?”應天邪道:“首先我得找到他,然而再設法擒住他。目前,我不便留下,你們若是發現我師弟的行蹤,請派人告訴我,我就在附近找尋他?,F在,我先告辭了?!壁w玉清見此,吩咐道:“李風,你送他出去吧?!崩铒L應了一聲,帶著應天邪離去了??粗娙?,趙玉清問道:“大家對此人的表現有什么看法?”馬宇濤道:“不好說,看樣子他確有誠心,一開始就道出來歷,直言不諱。只是真實與否,還需要我們調查?!背男碌溃骸拔腋杏X這個應天邪不算太壞,身上的邪異之氣估計是跟著魔神宗主白云天養成的,不足以論斷他的好壞?!苯逖┑溃骸坝浀梦覀円讏@掌教曾說過,二十年前魔神宗主曾頻繁現身七界,雖然參與了不少事件,但卻不曾與正道為敵,只是略有幾分私欲,為人亦正亦邪,算不上什么壞人。應天邪若真是白云天的徒弟,繼承了他的性格與行事作風,估計也不會太邪?!惫蛱炜v道:“此時說這個還太早了一些,我們姑且先信他一次,待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后,再與他計較也不遲?!北娙艘幌胗X得有理,于是不再談論這個話題。片刻,李風回來,身后跟著一男一女,這讓騰龍府內的眾人有些詫異?!皫煾?,這位少俠自稱是天麟的朋友,我便帶他下來見一見你們?!贝蛄恐吃?,趙玉清淡然道:“修為不弱,令師可費了不少心血啊?!膘吃企@異道:“谷主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認識家師?”趙玉清笑道:“多年前我與令師曾有數面之緣,認得你手中的龍紋金笛?!膘吃菩Φ溃骸霸瓉砉戎魑遗c師傅是故交,我還怕冒昧而來,打擾了你們?!壁w玉清淡然一笑,為斐云大致介紹了一下在場之人,隨后道:“你也介紹一下自己吧?!膘吃坪c頭,輕聲道:“我叫斐云,來自天山,各位前輩以后請多關照?!惫蛱炜v聞言皺眉,沉吟道:“天山?你難道是……”聲音一頓,公羊天縱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馬閉口不語。數尺外,馬宇濤看著斐云,驚異道:“你如何與雪狐走到了一起?”斐云道:“這事說來話長,我當時……途中我與天麟相遇……后來遇上應天邪,還有一個自稱來自九幽之地的地獄使者風幽?!甭牭斤L幽之事,在場之人臉色微驚,對于九幽一脈的企圖感到十分詫異。他們一再插足冰原之事,不惜趟這渾水,究竟有何目的?沉吟了片刻,江清雪道:“眼前的冰原殺機四伏,為何老是有人不斷的涌進來,到底他們在想些什么?”楚文新道:“以我猜測,有一部分人是為了好奇,剩下的人多半是各有目的?!弊T青牛道:“冰原乃是非之地,常人一般不會,也不愿來此。眼下,五色天域為了入侵人間選擇此地,這個算是合理??善渌艘恍┤吮P踞此地,就顯得別有用心,令人費解?!狈綁羧愕溃骸斑@些其實很好解
己要仔細的鍛煉自己帶的這隊人。讓王風略微有些驚訝的是,那批作為狼族武士們坐騎的魔狼們,不知道是已經適應了這種黑暗加上骨龍的龍威,還是本身確實強悍,居然也沒有任何的騷亂動靜。略感詫異的盯了那些魔狼一眼,王風的注意力很快轉到了骨龍放下的那堆東西上。那是兩個巨大的箱子,阿爾卡的骷髏衛士不等吩咐,已經過去抬起,抬到了兩人面前。打開,入目卻是許多的尸體。大陸上的各個種族,幾乎囊括其中,更為難得的是,每個種族都是有男有女。尸體還很新鮮,不知道是死靈法師用魔法保存的好,還是根本就是新鮮的尸體。另一個箱子,是一堆骨架,和這邊相同,基本上各個種族的都有,都是沒有一絲血肉附在上面的純粹的骨架。這樣的安排,對王風希望了解各個種族的身體情況,確實是非常的實用。不過,用兩頭骨龍只是干一些負重獸或者骷髏衛士干的活,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阿爾卡看出了王風的疑惑,微笑著解釋道:“骨龍畢竟是最近才用那些巨龍的尸體召喚出來,和他們的配合遠沒有這些骷髏衛士強,只能不斷的命令和指揮他們,才能慢慢的養成和主人之間的默契?!敝钢厣系南渥?,阿爾卡接著說道:“這些雖然是生活中簡單的小事,但這樣不停的磨合之下,默契度會很快的提升。如果不是怕開始用骨龍讓你們誤會,她也會讓這些大家伙們帶過來?!卑柨ǖ倪@些認知,和王風在武技上的一些錘煉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樣的鍛煉,和霍金斯大師成功的原因沒有絲毫的分別。阿爾卡能夠成為享譽大陸的白骨王,在成為白骨王之前的那個天才魔法師,不是沒有道理的。不論阿爾卡在大陸上的名聲如何,光憑他對至愛的態度,以及對魔法修習的這種堅韌,他就值得王風交往。而且阿爾卡大師這次準備的如此充分,對于王風需要的研究大有助益。琳達有些不太適應,回到屋里去照顧那個昏睡的女孩。有了這些尸體實物,阿爾卡再次講解起來,更加的纖毫畢細。瑞查得早已停止了魔法修習,跑到兩人身邊。大陸上最精通人體奧秘的人親自實物講解,這樣的機會不抓住,瑞查得就白跟著王風學習醫術了。王風雖然已經算是個名醫,但對于這種赤裸裸的身體結構研究,確實拍馬也趕不上阿爾卡大師??梢钥吹贸?,為了救治至愛,阿爾卡在死靈法師的領域內沒有少下功夫,這些尸體,早就在數十年的研究中滾瓜爛熟,隨手給王風指出,都是熟捻無比。休息間歇,瑞查得突發奇想問道:“大師,這些尸體這么新鮮,是用什么方法保存的?這種保存方法可以用在活人身上保持青春嗎?”“哼!”大師冷哼一聲,大聲的道:“死靈法師要新鮮的尸體有什么用?這些尸體看起來新鮮,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新鮮的。這是我這幾天為了準備你師父的要求,特意在各地隨手殺的?!睗M不在乎的口氣,對于生命的漠視,和他身為白骨王的兇名相得益彰??纯从行@愕的瑞查得,阿爾卡大師接著說道:“至于保留青春的方法,倒是有一種方法,只是方法有些惡心,你要不要試試?”第一百六十五章鉆研(下)瑞查得一陣搖頭,沒有再問這方面的事情。王風聽得阿爾卡為了自己的要求,隨意在各地殺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王風并沒有說什么,自己既不是什么行俠仗義的大俠,也不是什么救苦救難的菩薩,動手的又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要求他這樣做的,明明可以有別的辦法,白骨王的行事方式,和自己有什么關系。至于白骨王說的可以保留青春的惡心方法,王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說白了,死靈法師的行為方式一直就是逆天行事,和王風的道法自然完全背道而馳。不過,阿爾卡對于王風能夠讓愛人輕松入睡,免除痛苦的方法十分的欣賞,一直希望王風能夠指點。王風也沒有吝嗇,瑞查得也在,王風把中醫中一些針灸和穴道的原理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對此,瑞查得表現的又驚又喜,阿爾卡卻十分的為難。以他研究死靈法師多年的經驗,研究尸體多年的經驗,阿爾卡深知王風輕描淡寫說的這么點東西,到底有多么沉重,多么深奧。幾十年對活人死人的研究,對各種種族的內臟骨架研究的純熟無比,但卻從來沒有發現過,這些身體內會有這樣從來看不到的經脈穴道什么的。此外,還有許多什么號稱陰陽五行的平衡問題,這樣深奧的知識,不是說能夠在幾天之內簡單學會的。難道真的要以百歲以上的高齡,再次跟著這個年輕的黑發人去討教?可是,按照他們自己研究的結果,愛人的傷勢,還需要一段很長時間的恢復。除非出現奇跡,瑞查得能夠突飛猛進。但是,自己愛人的傷勢復原了,阿爾卡還有必要學習研究這些東西嗎?自己一怒之下投身死靈法師的懷抱,所有的一切不就是因為愛人的傷勢嗎?傷勢好了,自己還有什么可追求的?阿爾卡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沒有了追求,自己又做什么?而且,百十年以來,愛人一直呆在那個結界當中,甚至歲月滄桑也沒有在她的身上和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當她醒來后,看到一張死靈法師的骷髏臉,還會記得當年那個才華橫溢的天才魔法師嗎?這些,阿爾卡不知道結果會如何。當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救治愛人傷勢,保留愛人性命時,根本沒有別的多余的想法?,F在突然發現,原來,夢想馬上就要實現時,卻還有許多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一時之間,阿爾卡有些呆了。這個世界王風見過的人好像個個都是老當益壯,但是阿爾卡突然之間陷入迷茫,王風馬上察覺了其中的不對。阿爾卡的氣機雖然不是很旺盛,但是一直卻保持一個穩定的狀態。剛剛不知道阿爾卡心神鉆到了什么死胡同,突然間全身氣息大亂。不好,這樣的情況,和武學上的走火入魔非常的類似,難道在魔法當中也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王風不假思索,伸手疾點阿爾卡的幾個大穴,隨后真氣外發,引導阿爾卡突然紊亂的氣機慢慢的恢復正?!,F在的阿爾卡,完全不像一個強橫的死靈法師,只是一個潺弱的老人??磥?,近幾天突然有些希望,興奮的阿爾卡已經多日沒有休息。加上整天無時無刻的不在控制骨龍,就算是再強橫,也沒有王風這等變態的體質,早已有些虛了。還是,讓他和他的愛人一起,安然入睡吧。對于阿爾卡這樣的強人,也許,一次充足的睡眠可以解決許多事情。當然,睡夢中的死靈法師可是一個很好的研究對象。什么樣的失衡才能讓一個正常人長得如同骷髏一般,但從氣息上還看不出身體虛弱來?這可是瑞查得難得的練手機會,給死靈法師把脈可不是常有的機會,更不用說給死靈法師的老大,長老會的實際掌控者,大名鼎鼎的白骨王閣下。如此近距離的研究,王風也是獲益菲淺。雖然不知道死靈法師用的什么方法,但是,能在身體大部分器官和血肉萎縮的情況下保留旺盛的生命力,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只觀察了一會,王風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問瑞查得道:“有什么看法?”瑞查得搖了搖頭,雖然知道阿爾卡身體肯定有些不對,但畢竟行醫尚短,無法正確的判斷原因。王風閉著眼睛,擬了一個方子給瑞查得背出來。等到明天阿爾卡轉醒,再要他去尋找藥材。不過,這樣麻煩的事情,讓王風做了決定。在這個大陸,也開一個規模比較大的藥鋪,還是按照那個大陸的辦法,發布任務,讓所有的人幫忙尋找,否則,很多藥材根本都沒有辦法找全。在難得王風有了余暇,不趁機請教一下拳法的問題,戰狼等人可就真的笨的跟狼似的了。這幾天的練習,讓戰狼等人取得了不少進步,但是,總還是覺得欠缺一點。王風知道,他們原來修習的斗氣無法很融洽的和拳法融合,這才是根本的原因。相處這么長時間,戰狼等人早已明白,王風根本不會在乎他們那點可憐的還要周密保護的族內故老相傳的斗氣。聽瑞查得講過王風在那個大陸的故事,雖然不知道發生在什么地方,只知道是他們來的方向,但是,能給所有誠心請教的人以指導,這是王風的習慣。狼族的斗氣非常簡單,據說大部分獸人族都是這樣的斗氣。王風發現,他們的斗氣和狂戰士的十分相似,沒有周天的特性,但是總是有一道斗氣可以到達腦部,應該這就是造成獸化的原因??磥?,有必要仔細查看一下,獸人族的腦部是否和人類不同。好在阿爾卡準備的許多尸體當中,有不少就是獸人族的,想來明天就可以了解。阿爾卡很困惑,但是也十分的精神。大睡一場后,整個人說不出的輕松。情知是王風動的手腳,過來表示感謝。王風并沒有和他客氣,而是要求他幫忙尋找昨天擬定的藥方中的草藥。阿爾卡二話不說,馬上開始行動。因為要了解獸人的身體結構,所以王風這次要求阿爾卡先介紹獸人。說到解剖尸體,身為死靈法師的阿爾卡比起刀法大家王風也不渝多讓。在他精準的魔法施為下,零星的血肉按照阿爾卡的想法靈活的展現出自己的真面目,一點一點將身體器官肌肉等組織的秘密暴露在王風的眼前。這些珍貴的資料,瑞查得早就按照艾曼教的方法,一絲不漏的記錄在魔法筆記本上。這可是最珍貴的第一手資料,以后,想要學習,大可根據這本筆記本,而不是新鮮的尸體。獸人的腦部果然略有不同,多出一個特殊的腺體,想來就是獸人獸化的根源。當暴怒的獸人用斗氣刺激腺體時,腺體大量的分泌一種液體,刺激獸人身體的異變,這就是獸人獸化的秘密。但是,受到刺激的腺體好像無法停止分泌,所以獸化后的獸人也無法復原。找到了根源,就好辦多了。王風并沒有馬上在阿爾卡面前教授狼族的戰士,畢竟,獸人的斗氣是嚴禁外傳的,被人知道狼族的這些家伙胡亂的教授,會給他們惹麻煩的。阿爾卡的性格,誰知道他明白這事情后會發生什么,小心為上。又一次,天空中有了骨龍的氣息,這次大家已經習慣,沒有人做出異樣的行動。這次的骨龍,明顯不是上次的兩條,應該是阿爾卡召喚的另外兩只。他們的任務,是帶回一堆王風需要的草藥。除了之前王風要求的,就連早上的那些,因為非常容易,也一柄帶了來。王風和瑞查得處理草藥的時候,阿爾卡很有興趣的在一旁觀看。和大部分的普通人一樣,他對這些普通的樹皮草根完全無法理解。難道這些東西就可以抵消神圣詛咒的力量?那還要許多人修習魔法做什么?這些東西居然有一部分搗爛了敷在愛人的傷口上?阿爾卡有心阻止,但想起王風說過的第一個辦法,估計就是這樣,所以還是生生的忍住。但是,居然還把那些東西的一部分煮成一大杯黑糊糊的湯汁,要自己喝下,這是什么意思?沒有多解釋,只是說對他的身體有好處。阿爾卡雖然和王風只是相交了不過幾次,但仿佛相信他的為人,也沒有怎么猶豫,將湯汁一口吞下。除了味道有些苦澀難以習慣,其他并沒有什么變化。結束了今天的課程,休息的時候,瑞查得又開始請教:“據說神圣魔法和黑暗魔法,都是分別對光明和黑暗異常虔誠的信徒才能夠得到的能力,我為什么也可以做到?而且還是同時做到?”這個問題,阿爾卡無法回答。他修煉的也是魔法,但是對于魔法的本源并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王風。王風思索了好一會,才回答道:“我不懂魔法,所以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根據我武技的經驗,就算是再艱難的武技,只有有合適的資質,總是可以學的?!碧痤^,看著兩個都想知道答案的魔法師,王風鄭重的說道:“我想,魔法也一樣,只要有資質,就可以學習?!薄斑@些,和信仰無關!”第一百六十六章肉骨(上)“和信仰無關!”這句石破天驚的話一說出口,立刻引起了兩個魔法師一陣驚愕。就連專為他們準備了些飲料的琳達,聽到這句,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一直以來,需要虔誠的信仰之力的神圣魔法或者黑暗魔法,怎么會和信仰無關?難道僅僅是因為瑞查得可以同時使用兩種魔法當中的基礎部分?可是,這樣的基礎恢復術,任何一個心存善念的魔法師都可以很容易的使用,并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阿爾卡年老成精,雖然聽到王風的說法后,很是呆滯了一下,但是馬上恢復了過來??纯磁赃叺娜鸩榈?,好像也是無法接收這樣的說法,心中舒服許多。畢竟,就算是黑暗魔法無法修煉到高級,那也是阿爾卡辛苦練習的一個分支。如果不是對黑暗力量的崇拜,怎么可能到達。王風這樣說,他無法認同,除卻黑暗魔法,就連死靈魔法,也是抱著對死神極度的虔誠,才有可能入門。神秘的魔法世界,本來就是和這些神明和信仰息息相關,怎么會和信仰無關??墒?,僅僅呆立了一會,旁邊的瑞查得好像已經改變了主意,開始問道:“為什么?因為我可以同時使用光明和黑暗的初級魔法嗎?”點點頭,又搖搖頭,王風的舉動讓兩人加上琳達迷惑不止:“你們真的認為,剛剛同時施展出來的,還是簡單的恢復術嗎?”兩人點頭,但同樣的不解王風這么問的用意。王風笑笑,說道:“加入了黑暗元素的神圣魔法,真的還是原來的神圣魔法嗎?”都是極其聰慧的人,一點就透。對于瑞查得對著空處練習的魔法,看不到效果是正常的,但是,如果僅僅憑著這個就以為仍然是原來的東西,那可就有點太武斷了。尤其是,在練習之前,王風好像還仔細的解釋過其中的原因。但是,這個就能說明魔法和信仰無關嗎?面對兩個還是有些困惑的人,王風有些鄭重的說道:“真正的魔法師,他的強大和他對神明的信仰毫無關系,只與他對魔法的熱愛和勤奮的程度有關。如果,非要說是信仰的話,那么也只能是對自己的信仰,對自己不懈追求更強更高境界的信仰,和所謂的神明,一點關系都沒有?!薄拔浼家惨粯?,任何的技藝都是同樣的?!蓖躏L扭頭看了看瑞查得,他現在年紀還小,體會不到這種執著奮斗的艱辛,但是阿爾卡卻是非常理解的,也許,強者之間的溝通,默契就在這種共同的認知上?!罢f的好?!卑柨ǖ谝粋€贊同:“如果真的是信仰,也一定是對自己的信仰?!颐靼琢?!哈哈哈哈!”最后一句話,竟然是如同喊叫一般的說出,其中包含的興奮讓琳達和瑞查得莫名其妙,周圍的戰狼等人,也是一副不敢領教的表情。但是,礙著阿爾卡白骨王的兇名以及不時出現的骨龍,都沒有說話。只有王風明白,他真的是想明白一些東西了。不過,王風并沒有忘記,上次興奮當中的霍金斯大師,也是突然想明白什么,后果就是以大師為中心,幾十丈方圓變成了一片融化的琉璃。雖然不知道死靈魔法和黑暗魔法兼修的阿爾卡會發生什么事情,但小心些總是好的。沒有看到王風如何用力,但是狂笑中的阿爾卡大師仿佛被一個無形的大手托起,迅速的隨著王風的身影,向著遠方離開。這里太多人,挪動起來實在不如直接把阿爾卡大師挪走。但是,沉醉在狂喜之中的阿爾卡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仍然在那里放聲大笑。遠遠將阿爾卡大師放下,身形閃動間,回到了原地。心中不停的搖頭,怎么這些號稱大師的脾氣都一個樣子?遠遠仍然能聽到阿爾卡的狂笑聲,經久不息。隨著笑聲,遠處的天空又出現了那種熟悉的骨龍的氣息,彌漫的黑霧隨著骨龍的到來再次的籠罩整個地域。黑色的迷霧中,伴隨著阿爾卡的狂笑聲,說不出的詭異。黑霧隨著笑聲,竟然慢慢的縮小范圍,直到阿爾卡所在的位置變成一個黑色濃稠的球。突地,狂笑聲驀然停止,瑞查得微微發出一聲驚呼:“好強的黑暗波動!”圍過來的戰狼還沒等仔細問問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被突然出現的另一個黑色身影嚇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時候,琳達長弓中的精靈竟然再次的出現,有些興奮的盯著遠處阿爾卡的方向,不停的跳躍不已。黑霧好像進一步的濃縮,慢慢的顯露出黑色的骨架。四頭威武的骨龍第一次同時在眾人面前露出他們壯碩的身軀。油亮的骨架現在被黑霧周密的包裹著,如同穿了一件黑色輕柔的細紗。兇戾的氣勢襯托著骷髏的面孔,說不出的詭譎。黑霧的作用,原本是遮蔽日光。死靈法師召喚的越強大的亡靈,越害怕平日里這種看似無害的日光溫柔的腐蝕。但現在的骨龍,好像已經沒有了那種限制,就這么赤裸裸的在青天白日下出現。就算王風不知道這種高級亡靈會有什么樣的禁忌,至少也知道傳說中的鬼怪可是很怕日光的。但只看了幾眼,王風對阿爾卡的這個小花招也了然于胸。阿爾卡只是把那些黑霧濃縮成更細更薄的樣子,像布匹一般的裹在每個骨龍的骨架上而已。這樣原來的效果沒有變,但骨龍卻已經完全顯形。只是,這么個簡單的變化,可以看出,阿爾卡的魔法操控能力進步不少。而且能讓黑暗精靈再次出現,這個看似小花招的伎倆應該應用了不少恐怖的內容。想來,阿爾卡一直是因為黑暗魔法無法突破,才會導致之前的那種效果,現在的阿爾卡,在王風的一句話提醒下,頓悟之后不知道變成了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在后面。剛剛看到骨龍猙獰面目的眾人,突地被骨龍中央突如其來的一陣和煦的光芒所吸引。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眾人都有些驚呆了。只有王風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么,琳達看看王風,也仿佛想到了什么,緊緊的抓住王風的手,死活不松開。而瑞查得,則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這是神圣魔法!”因為突然的驚訝,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純真而且神圣的光明魔法,以往號稱神圣魔法的光明魔法,在一堆高級亡靈的圍繞中,在一個號稱大陸最卑劣的褻瀆者——亡靈法師的身上爆發出來。而且,對象是他自己身邊的那隊高級亡靈。難道他突然良心發現,對自己以往的過錯潸然悔悟,毅然決然的投入了神圣的懷抱?否則,怎么會對自己以往的奴仆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光明的恩賜已經澤被蒼生,連如此陰暗的角落也沒有放過?事實上,就連瑞查得都無法想象,阿爾卡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剛剛阿爾卡身上突然爆發出強大的黑暗波動,然后現在,瞬息間就改為截然相反的光明魔法。只有身邊的黑暗精靈,也一反剛剛的活躍,安靜的站在琳達旁邊,靜靜的看著。比正常人小了一半的臉上,慢慢綻開一抹淡淡的微笑,恬靜而安詳。遠方的阿爾卡,此時正如同一個被虔誠的信徒環繞的神圣法師一般,大聲的詠唱著光明魔法的咒語,枯瘦的臉上,好像在冒出點點的金光,在幾頭黑色的骨龍環拱下,散發著神圣的光輝。奇怪的是,本來是亡靈克星的神圣魔法溢散出的光輝,此刻傾瀉在骨龍的身上,骨龍仿佛沒有察覺一般,靜靜的呆在原地。不知道是因為主人的命令,還是這點程度的神圣光芒根本毫無影響。這個咒語如此之長,足足花了阿爾卡盞茶的時間。在戰場上,如果需要這么長時間詠唱,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F在阿爾卡卻鄭重其事的詠唱了這么長時間,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終于,咒語停歇。天空中早已晴空萬里,連一絲微風都沒有,整個天地,靜謐的有些難以置信。難道阿爾卡這么長時間的一個咒語,就只是這樣的效果?眾人驚疑間,阿爾卡的正上方,突地出現一個閃亮的光點。光點如同劇烈燃燒的太陽,發出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向著下面的阿爾卡和骨龍籠罩而去。白色光芒籠罩下的骨龍,齊齊發出一聲巨大的吼叫聲,呆立不動。身上,從巨大的肋骨內部開始,一點一點出現了許多不該有的東西,然后聚集在一起。透過白色的光幕,隱隱約約能看到,仿佛是一點血肉的樣子。然后,在眾人有些抓狂的眼光注視下,那點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迅速的生長,只過了片刻,就開始包裹住被黑色薄霧纏繞的黑色骨架。生長的肌肉如同蜿蜒起伏的小蛇一般竄動起來。人們仿佛在看著一幕天地間的神話一般,看著黑色的骨架生長出血肉,生長出皮膚,變成一個看起來活生生的巨龍。就連王風,也被這種逆反天地的現象所震驚。呆滯中,遠處傳來一個清越的聲音:“不好意思,這個咒語以前只是看過,不熟悉,花了這么長時間,真是失??!”第一百六十六章肉骨(下)這個陌生的語音,難道是阿爾卡?白色的光柱在天空光點的控制下慢慢的越來越淡,最終歸于虛無,但是天空卻依然晴朗,保持著開始施法時顯示的狀態。阿爾卡露出了他的身形,周圍四條巨龍環拱。如果不是知道周圍的四條巨龍原本是四個骨龍,任誰也發現不了其中的奧秘。重新披上血肉的巨龍比起原來的樣子更加威猛,一舉一動間流露出無比的威勢。只是,這種壓力和骨龍的完全相同,否則,真的以為它們是四條活生生巨龍了。原本一張骷髏臉的阿爾卡,此時竟然也流露出一股圣潔的氣息??裥χ斑€是一副陰惻惻的死靈法師模樣,現在居然突然變得如此的……不習慣,這是戰狼他們一致的想法,沒怎么見過神圣法師的他們當然不知道這種氣息代表的是什么。只是,有些許的遺憾,即便氣質改變了很多,但阿爾卡的臉還是一張骷髏臉。除了精神煥發許多,沒有什么變化。陰森的骷髏臉下散發著圣潔的氣息,這種詭異的情況讓王風無可奈何的想起一句“醫不自治”的古語來。隨著阿爾卡的意念指揮,四頭巨龍突地高飛天際,在空中做著靈巧的動作,四下翻飛。一條巨龍還沖著不遠處的一棵小樹噴了一口龍息,黑色的迷霧如同瀑布一般流淌到小樹周圍,片刻間,小樹被腐蝕的一干二凈,地上只留下一灘水漬??磥?,長了血肉的骨龍骨子里還是骨龍,并不能變成真正的巨龍。阿爾卡慢慢的從遠處走過來,臉上有些驚訝的表情,說明他對于自己突然離開原地如許之遠還是有些疑惑。但是看到王風微笑的臉孔,一切都釋然。第一個迎上去的,卻是琳達的那個黑暗精靈。身體只是一晃,精靈就已經出現在阿爾卡面前??淳`的樣子,應該是很興奮,原地跳著指手畫腳,不停的比劃著什么。至于說的什么,王風卻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不過,光憑猜的,大概也知道精靈在表達那種人類突破光明黑暗高級法師境界的祝賀。而且精靈在連蹦帶跳說話的時候,還伸手指了指四周。隨著他的手指,眾人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離眾人比較遠的地方,竟然陸續的出現了一些同樣的黑色精靈,數量至少有幾十個。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王風能感覺到,還有一批同樣數量的白色精靈在后面,同樣都是非常興奮的模樣。元素精靈,尤其是光明精靈和黑暗精靈都是成對出現的。那這里不遠的地方竟然被叫做黑暗森林,據說是黑暗精靈的居所,看來,那只是不明白內情的人們斷章取義的命名的。阿爾卡大師并沒有顯得多高興,但是,旁邊聽著的琳達卻有些興奮,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王風也沒有問,反正,阿爾卡大師或者琳達都會對自己說的。和后來的精靈們好像很是熟悉,阿爾卡聊了好長一會。那些精靈對于莫名出現的新成員也很是感到震驚,紛紛圍了過來,琳達的那只精靈只片刻間就消失在一堆精靈的包圍中。大師卻脫身走了過來,先給琳達做了個恭賀的手勢,連連祝賀。琳達竟然也沒有拒絕,很客氣的還禮??磥?,和那些精靈們有關。接下來,大師誠心誠意的給王風深深鞠了一躬。王風可沒有讓長輩或者年長者給自己行禮的習慣,微微的閃開,連道恭喜。阿爾卡顯得很開心,但也有些黯然:“我精研死靈魔法黑暗魔法多年,還不如你一句話的點醒。說謝字是多余了,以后有什么吩咐,盡管開口?!薄澳鞘谴髱熌愫穹e薄發,不理解的人,再怎么說也不理解,大師自己的功德,何必謝我?!蓖躏L淡淡的回了一句,滿面笑容:“像瑞查得,雖然也一樣聽著,但卻沒有什么反應?!鄙焓置嗣鸩榈玫念^頂,微笑著回答?!肮Φ??”阿爾卡顯然不太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反問的語氣很明顯。王風笑笑,說道:“我們家鄉的古語,人一定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我的家鄉有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個善,大概就是所謂的功德了?!甭牭酵躏L的這個說法,阿爾卡倒是很是一呆。微微想了想,淡淡一笑,大聲說道:“管他這許多,不做也做了,要找,就找來吧!”話說的莫名其妙,但王風也明白的莫名其妙,兩人對視一笑,不再多說。沉寂了片刻,王風問道:“大師,不知道,那個神圣詛咒?”后半句沒說,阿爾卡明白。點點頭,阿爾卡說道:“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笨纯床贿h處的屋子,里面,自己的至愛現在就靜靜的躺在里面,而自己也有了救治的手段,但是,阿爾卡居然感覺到自己竟然有了許多年沒有過的緊張。手掌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不知道現在的阿爾卡,心中到底是什么樣的想法。曾經的死靈法師,現在的集死靈法師,神圣魔法,黑暗魔法于一體而且大成的魔法大師,不論是原來的名頭,還是現在的頭銜,走到哪里都是嚇死人的煊赫。而白骨王之所以成為白骨王,根源也不過是現在屋子里靜靜躺著的那個女孩。而現在,解決那個女孩的傷勢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阿爾卡卻猶豫了。也許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以骷髏的面孔?還是以白骨王的兇名?不論那個,對那個他當時曾經愛戀的女孩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這也是阿爾卡現在猶豫不決的原因。他的動作王風看在眼里,明白他在想什么。輕輕的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問道:“剛剛你用的那個是什么魔法?居然可以給骨龍生長血肉?”說到魔法,阿爾卡立刻又神采飛揚起來:“那就是曾經在傳說中出現的天使降臨,號稱可以生死而肉骨,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這么回事情?!笨粗h處那幾頭不住盤旋的巨龍,臉上充滿著驕傲?!疤焓菇蹬R,莫非真的這么厲害?”王風也看著遠處的巨龍,有些吃驚的問道。阿爾卡搖搖頭,說道“對于沒有死的生命,天使降臨甚至可以重生肢體。但對于死靈,再怎么生長,也不過是一個包著血肉的死靈而已。以前聽說這個魔法要幾十個神圣魔法師用特定的魔法陣才能施展,我只是隨手一試,沒想到卻成功了。只不過,現在的那個骨龍,已經不是很害怕什么圣光圣水什么的了?!闭f話的時候,還略微有些驕傲。轉身,對著瑞查得說道:“我原來以為,習慣是很難打破的?,F在看來,還是經驗豐富比較占便宜一些?!比鸩榈妹靼姿囊馑?,連連點頭。不知道阿爾卡用了什么方法,戰狼看中的那頭魔狼自己慢慢的走到了阿爾卡面前。阿爾卡伸手撫摸了幾下,突然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么魔獸嗎?”“魔狼!”戰狼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笆?,也不是?!卑柨ㄕf話,戰狼總是有些不明白:“這些魔狼,是我從普通的魔狼當中精選最優秀的,互相配種后生下來的后代。然后,被我用死靈魔法當中的骨肉強化從小就開始鍛煉。長到這么大,比起普通的魔狼,可不是厲害了一點?!薄斑@么厲害?”戰狼有些吃驚了。王風也有些暗暗驚訝,滿以為阿
與天麟腦海中那些光點所演變而成的法訣基本一致,卻又略有差別。第二十六章再生異變照說靈魄之力的演算是依據那些光點的變化推敲演化而成,理論上不應該出現誤差,何以會存在差別呢?關于這一點,其實與天麟的感知能力有關。之前,天麟腦海中出現的一切,說穿了都是天麟的身體對外界環境的一種感應,在腦海中形成的一種抽象概念。這是一種本能的感應,是天麟對于外界風之力的一種詮釋,通過身體不同部位,得出的不同感受,綜合匯聚而成。由于天麟的意識處于空靈境界,思緒一塵不染,加之從未修煉過與風之力有關的法訣,對于風之屬性頗為陌生,因此身體在對于風之力的詮釋時,不免會出現一些偏差。如此,外界風之力在天麟腦海中的投影就必然有所改變,所形成的法訣也略有缺陷。相比于天麟自身的感知能力,靈魄擁有更為準確的分析能力,能通過天麟的身體對外界的風之力進行一個全面的了解,配合天麟自身對風的感應,推算演變出一套更為完善的法訣。這就是二者的差異所在,也是兩套法訣存在差別的必然原因。掌握了風之力的變化與規律,靈魄開始在天麟體內自行運轉這套法訣,并持續關注,直至完整的運行了一遍后,靈魄才收起警惕之心,任由法訣自行運轉,把身體的控制力悄然交還給天麟。至此,天麟身體一震,猛然從無意識的狀態中清醒,表情奇怪的看著四周,又低頭檢查自己的身體。很快,天麟就覺察到了身體的變化,發現此前與陳玄交戰時所受的內傷已經痊愈,體內正運行著一套奇怪的法訣,經脈中多了一股飄逸空靈之氣,還不知來歷。為了弄清楚事情,天麟開始靜心分析,一邊留意著那套法訣的運行線路,一邊感受法訣運行時身體與外界的關系,從中獲悉了不少情況。以天麟的聰明才智,他很快就明白體內的神秘法訣與外界的風之力有著密切關系,此刻正源源不斷的吸納風之力,轉化為一種飄逸空靈之氣,儲存在經脈里。這是一個變化的過程,與法訣運行的情況關系緊密,二者相輔相成,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改變,一步步走向成熟階段。由于是第一次運行這套法訣,天麟對它十分好奇,在完全了解法訣運行的線路后,天麟驚訝的發現,這套法訣十分上乘,簡直就是風之力的最佳詮釋,不僅擁有控制風的能力,還能將風之力與水火之力融合,形成全新的法訣。明白了這一點,天麟很是高興,專心催動法訣,很快就進入了一個神奇領域,整個人融入了風的世界,感受到了風的無形,風的飄逸。那一刻,天麟的心情舒暢無比,宛如一陣風,吹來蕩去,無憂無慮,完全被那種感覺所陶醉。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止,天麟置身奇妙功境,看似一塵不染的思緒,實際上正悄然發生著改變,朝著神秘莫測的領域靠近。不知何時,天麟突然睜開眼睛,清澈的眼神如水般明亮,給人一種風的飄逸,水的柔順,火的熱情。那一刻,天麟嘴角露出了笑意,整個人有了明顯變化,自信中多了一份飄逸,儒雅中多了一份淡定,看上去迷人至極,充滿了說不盡的魅力。輕笑一聲,天麟身上的奇異氣質瞬間收起,他又恢復了原來的頑皮模樣,自語道:“這法訣很是奇妙,得取一個響亮的名字,不如就叫風神訣,與我的冰神訣正好匹配?!闭Z畢,天麟想了想,覺得風神訣很不錯,于是便將那套法訣命名為風神訣!想好了名字,天麟臉上再次露出了笑意,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景色,發現已經飛出中土的地界,到達了冰原的邊界地帶,前方白茫茫一片,正下著大雪。此時,黃昏已過,夜幕來臨。天麟看著鋪天蓋地的暴雪,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詫異。稍稍沉吟,天麟減速慢行,并降低了高度,與地面保持著大約百丈的距離。片刻,天麟突然停身,眼神奇異的看著前方,入眼的是白茫茫雪花,可在雪花之后,卻有一個不易察覺的身影。緩緩飛去,天麟朝那身影靠近,最終停在了兩丈開外,仔細的打量著那人。暴雪中,那人一身雪白,正背對著天麟,身外有一個無形的結界,將雪花阻止在外,此時積雪已淹沒了那人的下半身,可見那人來此已有不少時間。微微皺眉,天麟問道:“你在等我?”那人冷冷道:“我在等一個將死之人?!碧祺胙勖家惶?,冷笑道:“是嗎?那你可有等到?”那人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天麟哼道:“我覺得你不是在等人,而是在找死?!甭勓砸恍?,那人突然轉身,一雙銳利的眼睛宛如野獸般注視著天麟,語氣孤傲的道:“好凌厲的口吻,真不愧是陸云之子?!碧祺肟粗矍爸?,發現是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頗有幾分文雅之氣。這中年表情淡定,右手拿著一把折扇,左手提著一把長劍,隱隱透著邪煞之氣。注視著中年男子手中之劍,天麟眼神微變,沉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與我過不去?”中年男子眼神凌厲,冷傲道:“不必追問我是誰,我來只為與你一較高低?!碧祺雴柕溃骸澳阆霘⑽??”中年男子輕哼道:“那要看你的運氣,我給你三招的機會一較高低,你若輸了就留下你的命?!碧祺肜浜叩溃骸拔乙勤A了呢?”中年男子眼眉一揚,大聲道:“你要是贏了,就任你離去?!碧祺氪笮Φ溃骸昂萌缫獾乃惚P,你覺得我會這么大量,贏了之后會放你活著離去?”中年男子陰森道:“你想殺我?”天麟傲然道:“殺人者,人恒殺之。從今以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殺之。你此刻后悔還來得及?!钡诙哒聞χ兄畼O中年男子怒笑道:“好狂妄的口氣,我今天就要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敢這么放肆?!碧祺肜淇岬溃骸澳慵热粓堂圆晃?,我就成全你?!痹挭q在耳,天麟身上寒氣外溢,瞬間就冰封了附近區域,將中年男子困在了原地。邪魅一笑,天麟沒有趁機攻擊,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中年男子,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不屑一笑,中年男子右手一揮,手中折扇開啟,瞬間發出一股強風,震碎了身外的冰塊,吹散了附近的冰雪??耧L中,中年男子緩緩飛起,整個人氣勢凌天,大有藐視天下的豪氣。天麟靜立原地,表情怪異,邪笑道:“你遠來是客,第一招我讓你?!敝心昴凶游⒑咭宦?,喝道:“公平一戰,用不著你讓我,出手吧?!碧祺胩嵝训溃骸拔胰舫鍪?,就沒有你出手的機會,你最好考慮仔細?!敝心昴凶哟笮Φ溃骸昂每裢目謬樦?,可惜還嚇不倒我?!碧祺肜湫Φ溃骸笆菃??那你可知我在冰原上的身份?”中年男子不屑道:“你是想說你那冰原之神的稱號?”天麟冷然道:“既知我的來歷,你就不該放棄剛才的機會?!敝心昴凶虞p蔑道:“區區冰原之神,還不足以令我畏懼?!碧祺肱Φ溃骸叭绱?,我就讓你品嘗一下后悔的滋味?!敝心昴凶雍敛辉谝?,淡漠道:“拿出你的本事,讓我瞧一瞧你都有哪些能耐?!碧祺腙幧溃骸氨牬竽愕难劬?,第一招我就要你肉身毀滅?!敝心昴凶勇勓源笮?,一臉的不信,催促道:“來吧,看你是否言過其實?!碧祺肜淇岬溃骸白⒁饬?,我要開始進攻了?!闭Z畢,天麟原地不動,可中年男子身上卻瞬間結冰,一股極寒之氣無聲而至,作用在中年男子身上,不但凝固了他的肉身,其寒氣還直逼他全身經脈,瘋狂的侵蝕著他的身體。覺察到危險,中年男子展開反擊,周身泛起赤紅的火焰,對抗著天麟的冰神訣。殘酷一笑,天麟不言不語,銳利的眼神中含著殺氣,無形殺念配合冰神訣,對中年男子展開了雙重攻擊。那一刻,中年男子身體一震,口中發出嘶吼,可身體卻仍舊無法動彈,并越發嚴重,周身烈火在寒氣的侵蝕下很快就熄滅。怒吼一聲,中年男子感受到了威脅,全身力量迅速匯聚,發出強勁的震蕩波,試圖震碎身外的堅冰。天麟眼神冷漠,殺氣逼人,意念轉動間,冰神訣再次提升威力,其玄寒之極的冰魂之力帶著無堅不摧的穿透力,瞬間涌入中年男子全身經脈,一舉凝固了他體內真元,撐破了他周身經脈。那一刻,中年男子眼神露出了驚駭之情,顯然天麟的實力至強超乎想象,這是他之前所不曾預料到的事情。嘶聲裂肺,中年男子發出不甘的叫聲,試圖挽回局勢,可惜這一刻他的肉身已四分五裂,在天麟的攻擊下,化為了一塊塊碎片,灑落了一地??窈鹨宦?,中年男子的元神懸浮在半空之中,怒視著天麟,恨聲道:“小子,我要把你碎尸萬段?!碧祺氡砬槔淇?,毫不生氣,漠然道:“第二招,我要你形神俱滅?!敝心昴凶勇勓耘?,來不及反駁,立馬展開了攻擊。屆時,只聞一聲脆響,長劍出鞘,驚天的邪氣瞬間擴散,夾著狠辣之極的劍氣,眨眼就籠罩住天麟全身。凝視著敵人手中之劍,天麟神情微變,對于突如其來的變故,天麟不得不轉變了攻擊方式,迅速拔出殘情劍,施展出道家太玄裂天劍訣。眨眼,邪氣驚天的烏黑劍芒與殘情劍的七彩劍芒半空相遇,二者水火不容,瞬間就激發出璀璨的火花,并隨機引發爆炸,產生強烈的沖擊力,一舉將天麟震飛。驚咦一聲,天麟看了看手中神劍,發現七彩劍芒大為減弱,似乎受到了敵人那把詭秘之劍的邪氣侵襲。這邊,中年男子也輕呼一聲,怒視著天麟手中的神劍,質問道:“你手中之劍是何來歷?”天麟聞言冷笑,揮劍朝天,清脆的劍鳴直上九霄,散發出神圣之氣?!按藙ξ涣写罅_諸天二十四神器之一,乃十大神兵之首,劍名殘情,誅神滅邪?!敝心昴凶芋@疑道:“十大神兵之首?想不到竟然在此相遇。來吧,就讓我們比一比,看誰才是劍中之極,天下第一?!闭f話間,中年男子施展出御劍訣,數不盡的劍芒鋪天蓋地,形成一個龐大的劍陣,將天麟籠罩在內。見狀,天麟輕哼一聲,冷笑道:“比劍術陣法,你這是自討沒趣?!蔽逯敢凰?,神劍飛起,盤旋在天麟上空,依照一定的軌跡運行,很快就幻化出數千上萬的七彩劍芒,結成一個嚴密的劍陣,與中年男子的劍陣交相輝映。陰森一笑,中年男子道:“不要得意,比過之后才見高低?!币饽钜粍?,中年男子催動劍陣,展開了持續攻擊。天麟毫不示弱,立馬反擊,兩個龐大的劍陣在半空中激烈交戰,數不盡的劍芒起伏縱橫,穿插交織,碰撞出萬千火花,在暴雪中顯得格外亮麗。夜,慢慢來臨,寒風侵心。暮色下,天麟與中年男子各展所能,一正一邪兩大神兵斗得不可開交,局面陷入了僵持。激戰中,天麟一邊反擊,一邊分析著眼前的形勢,并暗自猜測那中年男子的身份。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天麟不知道敵人的來歷,可敵人卻知道天麟的身份,在這一點上,天麟是明顯吃虧。其次,中年男子手中之劍十分詭異,充滿了驚天邪氣,威力之霸道,竟有力壓殘情劍之勢。當然,平心而論,天麟手中的殘情劍并不比敵人手中之劍遜色。只是殘情劍上有兩道封印,抑制住了神劍的部分威力,使其難以發揮出最佳實力。第二十八章禍不單行同時,中年男子手中之劍邪氣驚人,正好與天麟手中之劍相生相克,因而雙方難分高低。繼續的交戰一直繼續,天麟在糾纏了多時后,心中依然不耐,當即轉變了劍陣,采取了避重就輕的方式,很快就找出了中年男子劍陣的破綻,逼得對方轉變劍陣,全力防御。針對這種情形,天麟當即冷笑一聲,再次施展出冰神訣,瞬間凝固了敵人的劍陣,一舉瓦解了敵人的攻勢。中年男子心神一震,又氣又急,不得不收回神兵,怒喝道:“三過其二,最后一招我們就一決生死?!睗M心的怒氣夾著必殺之心,瞬間轉化為一股動力,在這一刻發起了至強的一擊。遠遠看去,中年男子的元神瞬間附著在那把烏黑的邪劍之上,劍身劇烈顫抖,發出嗚嗚的厲嘯,宛如地獄的厲鬼嘶吼,旋轉著朝天麟射去。烏光一閃,邪劍來襲。附近的區域時空扭曲,夾著震懾人心之力,營造出一種駭人的氣勢。天麟臉色陰沉,看著那邪氣凜然的長劍,毅然放棄了以劍反擊的念頭,改為施展出天象無常,借助天極之光無堅不摧的特性,展開了反擊。屆時,雙方的攻擊一閃而遇。至邪至極的力量遇上至霸至強的天極之光,二者瞬間激化產生爆炸,其毀滅之力鋪天蓋地,強悍驚人,瞬間形成一個直徑百丈的光球,將天麟與中年男子都籠罩在內。強光一閃,光球破碎。毀滅的光波飛射四方,將附近的風雪全部融化,形成了一個方圓數十里的無雪區域,述說著那一擊的恐怖與威力。爆炸中心,天麟以天象無常催動體內諸多力量,在身外布下層層防御,有效化解了毀滅之力的侵蝕,身體并未受到任何傷害。這邊,中年男子因為元神附著在邪劍之上,在撞上天麟發出的天極之光時,劍身就受到了極大的重創,致使中年男子的元神也相應受到了嚴重傷害。隨后,爆炸形成,毀滅來襲。中年男子的元神隨同邪劍一起被震飛數百丈,元神再次遭受重創,心中充滿了怨恨之情??袷ニ缓?,中年男子很不甘心,驚人的怨氣化為了一股動力,附著在邪劍之上,使其爆發出驚人的威力,一舉壓倒了天麟的氣勢,震得天麟身體一顫,當即重傷吐血。厲聲咆哮,邪劍騰空而起,劍尖直指天麟,隔著數百丈距離,依舊爆發出一股恐怖的詭秘之力,宛如無形劍氣,瞬間擊中天麟的心臟,震得他翻身而退,口中鮮血外溢。低吼一聲,天麟又氣又急。從來都是自己憑借諸多法訣占據優勢,誰想這一回卻讓敵人占了便宜。想到這里,天麟很不甘心,當即舉起右手五指收緊,施展幻滅絕殺之技,一舉擊中那把邪劍,當即震散了中年男子附著在邪劍之上的元神,并摧毀了其中的一部分,讓中年男子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慘叫一聲,中年男子驚怒之極,殘缺的元神迅速回到邪劍之上,呼嘯一聲便直射天際,只留下一句怨恨之極的話語?!疤祺?,此生我與你勢不兩立!”沒有追蹤,沒有阻截,天麟只是看著上空,恨聲道:“我奉陪到底!”堅定的語氣,有力的聲音,在大雪飄落之際已隨風遠去。輕嘆一聲,天麟收回身外的防御之力,看了看四周的殘破景象,心情復雜之極。進入冰原的前一刻,天麟才領悟了風神訣,并融合了體內的水火風雷之力,修為再次提升。原本天麟以為,此時的自己已今非昔比,即便遇上強敵,也有信心取勝。誰想剛才,與那不知名的中年男子一戰,天麟雖然取得了勝利,可付出的代價卻也不輕。為此,天麟懂得了一個道理,學無止境,人上有人。此刻的自己,還無法隨心所欲。抬頭,天麟看了看了天際,隨即騰空而起,一邊療傷一邊前進,朝著天女峰而去。雪夜兼程,對于生活在冰原上的天麟而言并不稀奇,他之所以這樣決定,是因為今天連續發生了兩次意外,他不希望還有第三次意外發生。然而世事如棋,越是不想見到的事情就越是容易發生,只是此刻的天麟還并不知情。一路前行,天麟刻意收斂氣息,不一會兒就飛出了數十里,傷勢已有所減輕。這時候,前方旋風突起,一股妖異的怪風拔地而起,在漫天雪花中形成一道黑色的光柱,如怪蛇般在冰原上快速游走,看上卻恐怖而又詭秘。天麟見此臉色陰沉,一股淡淡的苦澀流露在他的眼底。意念一動,天麟展開搜尋,冰神訣瞬間就感應到一股隱秘的氣息,此刻正位于前方十里之外,悄然留意著天麟的動靜。冷然一笑,天麟自語道:“古人云,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看來這趟中土之行,很多人都在打我的主意。既然如此,我豈能讓他們失望?”徑直前行,天麟沒有逃避,而是選擇了面對。究其原因,一來與天麟的性格有關,二來天麟剛遭遇了一次襲擊,心中怒氣未消,此刻又遇上敵人挑釁,他自然是怒火中燒,需要找人發泄。此時此刻,天麟的傷勢僅恢復到六七層,實力影響頗大,可他卻并未在意,片刻間就前行了十里,來到了一股冰谷中。這時候,那怪蛇般的風柱已一分為二,彼此相距數百丈,在高空之中盤旋扭動,如交頸鴛鴦,十分活躍。停身,天麟看著兩道風柱,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寒光,語氣冰冷的道:“出來吧?!甭曇舨淮?,卻十分凌厲,具有強勁的穿透力,瞬間傳出數十里。似乎聽到了天麟的話,風雪中微光一閃,兩道黑影自兩條風柱中飛出,一左一右相距數丈,雙雙出現在天麟面前。夜色下,天色極其陰暗,加上暴風雪的影響,只能看出兩道黑影的大致輪廓,二者形態相似,幾乎看不出什么區別。第二十九章疊影雙邪天麟神色平靜,漠然的看著兩道一模一樣的黑影,嘴角掛著殘酷笑意。四周,風雪不停,兩條巨大的風柱依舊快速移動,扭動著身體,圍繞著天麟旋轉,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澳闶翘祺??”兩道黑影同時開口,聲音一致,聽說去頗為怪異。天麟冷然道:“不錯,我就是你們要等的人?!焙谟褒R聲道:“歡迎來到死亡之地,我們是疊影雙邪?!碧祺胼p哼道:“疊影雙邪?地獄使者風幽與你們是什么關系?”黑影道:“風幽是地獄使者,我們是地獄死神?!碧祺肜湫Φ溃骸叭绱苏f來,你們都是同屬九幽一脈門下,歸九幽冥王所管?”黑影道:“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碧祺雴柕溃骸把┮沟却?,只為送我一程?”黑影道:“這是你的榮幸?!碧祺肱Φ溃骸斑@樣的話也曾出自九虛圣使的口里,可惜他并沒有如意?!焙谟暗溃骸澳鞘且驗樗x錯了時機。這才是殺你的最佳時機?!碧祺雲柭暤溃骸笆菃??那你們何妨一試,看今晚誰會死在這里?!焙谟暗溃骸安槐亟箲],勝負生死稍后便知?!闭Z畢,黑影一閃而至,左右夾擊,如兩道鬼魂,徑直朝天麟的身體沖去。冷笑一聲,天麟不閃不避,心念轉動間,無形殺念破空而至,瞬間就擊中兩道黑影。屆時,兩道黑影毫無感覺,繼續朝天麟飛去。而天麟則身體一顫,被兩股可怕的無形念力擊中,俊臉一下子變得蒼白。怒哼一聲,天麟不明所以,看著即將逼近的黑影,右手一番一轉,密集的劍芒破空而出,直射兩道黑影。劍光一閃,劍氣無形。就在天麟的劍芒擊中兩道黑影之際,天麟的身體再一次被無數細小且銳利的氣勁擊中,護體結界差一點破碎。眨眼之間,天麟遭遇兩次古怪的襲擊,心中還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兩道黑影已經撲到天麟身上,如鬼影般穿過天麟的身體,朝天麟后方飄去。在兩道黑影穿透天麟身體之際,兩股陰暗之力瞬間作用于天麟身上,如毒素般侵蝕著他的經脈,想要占據天麟的身體。那一刻,天麟兩次受創,傷勢不輕,防御不免薄弱,立時被那股陰暗之力所傷,處境極其不利。好在天麟修為驚人,身兼正邪法訣于一體,迅速以至陽至剛的烈火真元反擊,有效阻止并逐漸驅除了體內的那股陰暗之力。轉身,天麟怒視著兩道黑影,眼神中流露出凝重之色。一黑影注視著天麟的表情,陰笑道:“滋味如何,要不要再拉一次?”天麟怒哼道:“我還站在這里?!绷硪粋€黑影道:“如此,我們就再來一次?!笨v身而起,兩道黑影與之前的動作如出一轍,徑直朝天麟沖去,就宛如厲鬼捕食。天麟見狀眼神微變,之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心中頓時提高了警惕。由于搞不懂敵人的進攻方式,天麟首先在身外布下了層層防御。而后,天麟催動靈魄之力,一邊探測黑影的情況,一邊留意身外的動靜。當兩道黑影逼近之際,天麟右手揮舞,殘情劍雖未出鞘,可銳利的劍芒依舊驚人。劍光一閃,正中黑影。然而同樣的情況再一次出現,天麟又遭受到了無數細小且銳利的氣勁襲擊,差一點就刺破了防御結界。面對天麟的劍芒,黑影毫不在意,反而發出陰森得意的笑聲,聽上去是那樣的刺耳。眨眼,黑影穿過了天麟的身體,那熟悉且陰暗的力量再次籠罩天麟,瘋狂的入侵他的身體。低吼一聲,天麟周身佛光一閃,璀璨的金光如烈火般焚燒著那陰暗之力,很快就將其驅散,解除了危機。二次交戰,天麟依舊吃虧,這是他事先所不曾想到的事情。轉身,天麟表情怪異,眼神陰沉的看著前方的兩道黑影,心中思索著問題。嘿嘿一笑,一黑影道:“兩次交手你已受傷不輕,若一直下去,你能支撐多久?”天麟冷哼道:“不要得意,初次交鋒我不了解你們的底細,才會吃虧?!蹦呛谟暗溃骸笆菃??那就再來一次,讓你對我們有更深的了解?!绷杩障聯?,兩道黑影一左一右,如旋風般直射天麟的身體。眼神微動,天麟這一次選擇了防御,周身佛光涌動,璀璨的金光在雪夜中顯得格外清晰。陰笑一聲,兩道黑影透體而過,出現在天麟后方,彼此聚在一塊。原地,天麟一動不動,周身佛光在黑影穿透自身的一瞬間立時減弱,隨即又緩緩增加。慢慢轉身,天麟看著兩道黑影,臉上的怒氣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悟之后的淡定與自信?!斑@就是你們號稱地獄死神的制勝絕技?”一黑影反問道:“什么絕技?”天麟冷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绷硪缓谟皢柕溃骸昂我砸姷??”天麟哼道:“三次交手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弊钕乳_口的黑影道:“那可不見得?!碧祺氲溃骸暗谝淮谓皇?,我曾受到連續三次攻擊,其中第一次的攻擊很特別,那是我發出懂得無形殺念,在擊中你們的一瞬間,就反作用在了我身上。當時我不明所以,又揮劍反擊,密集的劍芒穿透了你們的身體,結果卻擊中我的護體防御。這兩次攻擊,都是源于我自己。唯有第三次,你們穿越之際,那陰暗屬性的力量,才是你們真正發起的攻擊。第二次交手,我只發出了一次進攻,卻遭受了兩次襲擊,情形與第一次一模一樣,我便覺得驚奇。待第三次交手,我根本就不曾出手,這一次卻只受到一次攻擊,其屬性陰暗,正是你們身具的九幽之力?!甭犃颂祺氲姆治?,一黑影陰笑道:“看不出你還蠻聰明,僅僅三招就知曉了我們精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絕技??杉幢闳绱?,你又能怎樣,你永遠都處在劣勢,任何攻擊都對我們起不了作用,你只能一味的防御,直到你精疲力盡?!钡谌聯魸橙颂祺肜湫Φ溃骸澳强刹灰姷??!焙谟霸幮Φ溃骸笆菃??那你說來聽聽?!碧祺胙壑槲?,心中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一切挑明。見天麟不語,另一個黑影譏諷道:“怎么,還沒有想出應對之策?”天麟聞言眼眉一挑,冷哼道:“不要狂妄,要對付你們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很簡單,只要我不進攻,你們打得這門絕技就形同虛設?!焙谟靶Φ溃骸澳悴贿M攻,又如何對付我們?”天麟道:“你們來找九幽,身具黑暗屬性,最怕神圣之氣。我只要施展出神圣佛光,就能煉化你們?!焙谟袄浜叩溃骸奥犐先ゲ诲e,可惜我們不會愣在那里任由你施法攻擊?!碧祺腙幧溃骸坝行r候,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們?!闭Z畢,天麟周身佛光大盛,其璀璨的光芒瞬間籠罩住方圓數里區域,形成一個特殊的結界,將兩道黑影籠罩在內。面對天麟的至圣佛法,兩道黑影顯得有些焦躁不安,顯然身為九幽門下的他們,對于這光明屬性的佛法之力十分排斥。輕喝一聲,兩道黑影背靠著背,身體凌空一轉,化為一道黑色的風柱沖天而上,眨眼就撞在那佛光結界之上。屆時,天麟身體一震,見風柱去勢洶洶,大有破壁而出的勢頭,當時就想發起攻擊加以阻止。然而就在天麟即將出手之際,他突然想到敵人擅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讓他立馬壓下了攻擊的念頭,改為飛身而上,將整個佛光結界往上挪移。如此,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球拔地而起,在暴雪中直沖天際,為這雪夜平添了幾分亮麗。覺察到天麟的舉動,蝶影雙邪突然掉轉方向,凌空一轉直射地面,想突圍的目的十分明確。天麟微微皺眉,面對這種形勢,心中思緒急轉,立馬施展出天象無常,以佛法圣光布陣攔截,瞬間就布下了三十六道陣法,將附近的區域層層圍困。這樣一來,蝶影雙邪所化的風柱在下沖的過程很快就受到了陣法的困擾,陷入了不利局面。困住了敵人,天麟不敢大意,開始全心全意催動佛門圣法,以佛光去煉化這對詭秘的敵人。隨著天麟意志力的集中,四周的佛法結界越發強盛,其璀璨的光芒帶著佛家慈悲之力,開始煉化世間一切邪惡之力。感受到佛法的威脅,蝶影雙邪驚怒無比,在奮力突圍無果后,最終選擇了逃離。屆時,蝶影雙邪高速旋轉,黑色的風柱因為速度過快,附近的區域出現了時空扭曲的現象,一些細小的時刻裂縫適時產生。趁此時機,蝶影雙邪一閃而逝,自時空裂縫中離去,擺脫了天麟的攻擊。見此情形,天麟頗為詫異,根本不曾想到敵人會以這種方式離去,因此事先未曾做好相應的對策。微哼一聲,天麟體內法訣一轉,風神訣瞬間將時空裂縫填補,四周眨眼就恢復了平靜。收回法訣,天麟懸空而立,一邊吸納冰雪之力療傷,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片刻,天麟在確認敵人已經離開之后,這才放松了警惕,頗為疑惑的道:“此次返回,先是遇上九虛圣使陳玄,隨后又遇上那中年劍客,而今又是九幽一脈的蝶影雙邪,這難道只是巧合而已?若不是巧合,這三者之間會有什么聯系?還有,那蝶影雙邪為何要匆匆離開,難道他們就只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若是如此,他們那地獄死神的稱呼似乎有些言過其實?!币幌盗械氖虑檫B續發生,留給天麟太多的疑惑,一時間根本理不出頭緒,也難以解釋。夜,歸于平靜,暴雪如昔。天麟在沉思了半晌,得不出合理解釋后,飛身離開了那里。此去中土,數日來回。這期間天麟經歷了不少事情,也遭遇多次襲擊。這讓天麟無形中成熟了很多,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一次回去,天麟只為找尋一樣東西,可等待著他的卻是另一場浩劫。屆時,天麟能否力挽狂瀾,化解危機,一切都還有待時間去揭秘……懸空而立,玲花獨自一人欣賞著夜色下的暴雪。明天,她就要與心愛的師兄成親,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卻因燕山孤影客的一句話而提前完成。對此,玲花頗為感激,感激燕山孤影客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能一嘗所愿,不留遺憾在心。風,呼呼作響,暴雪傾盆。夜色下天是黑的,地是白的,成片的大雪介于天地之間,宛如上蒼的使者。凝視遠方,玲花臉色奇異。成親的喜悅在這時候顯得是那樣的平淡,就仿佛一切與她沒有關系。原本,這一夜玲花該好好休息??刹恢切那榧?,還是另有原因,她竟然無法入眠,于是一個人來到谷外,默默的品嘗著暴雪的滋味。幽思中,玲花突然輕嘆一聲,夾著淡淡的失落,飛散在狂風里。雪,依舊不停,宛若未聞,持續發泄著上蒼的怒氣,仿佛要淹沒這個世界。玲花迎風獨立,沒有回避,像是在坦然接受,又似在訴說心中的不平。第三十一章玲花之憂夜,無聲過去,時間流逝。玲花從亥時一直呆到丑時,沒有任何離去的痕跡。寅時初,玲花似乎倦了,收回凝視著蒼穹的目光,口中幽幽一嘆,轉身欲去。突然,風雪中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引起了玲花的注意?;厣?,玲花表情驚異,還不及開口,一個熟悉點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起?!斑@么晚了,為何一個人在外,
大紅鷹心水高手論壇的做法大全無限的威壓,紫黑色的霧氣,瘋狂的在他的周身涌動著。嘿嘿……見到這一幕,神將和魔將互相對視了一眼,下一刻……神將不屑的道:“喂!就憑你們兩人,還能做什么?不要忘記了,我們也在這里!就憑你們兩人,是休想打破僵局的,要戰斗嗎?我們倆奉陪!”呵呵……微笑著搖了搖頭,王冥知道,由于骷髏王者剛來古戰場不久,神魔聯軍還不知道他的厲害,以為他只是一個實力強橫的個體了,可是事實上,骷髏王者的強大,與其本身完全無關??!確實……從表面上看去,骷髏王者的身高達到了七八米,身材粗壯無比,尤其是那股威壓,更是強悍絕倫,可是事實上,無論他表面看起來如何,他都是骷髏王者!作為一個王者,會愚蠢的和你單挑嗎?鄙夷的撇了撇嘴,王冥不屑的道:“算了,既然你們還不明白,那么我就幫你們解答一下吧,在我身邊的這一位,是冥界骷髏神殿的骷髏皇帝,號骷髏王者,你們必須要知道,他所代表的,是冥界億萬的骷髏大軍!”恩?聽了王冥的話,神將和魔將不由皺起了眉頭,骷髏王者他們是知道的,應該是屬于指揮官一類的存在,從來不與敵人單打獨斗的,可是現在,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正在兩人疑惑間,王冥微微轉過頭,對著骷髏王者道:“好了,不能耽擱下去了,五大世家的蒼穹軍團恐怕要來了,早一點結束戰斗吧!”聽了王冥的話,骷髏王者無言的點了點頭,下一刻……骷髏王者一臉凝重的舉起了手中的骨杖……砰!一聲悶響間,一道璀璨的紫紅色光球,猛的從骷髏杖頂端的骷髏口中躥了出去,在天空中砰然炸開,形成了一朵禮花般燦爛的光點群。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所有的紫紅色光點迅速躥了下來,剛一接觸地面,一只只身材健壯的骷髏,便一一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紛紛一震手中的重戟,虎視眈眈的朝外圍凝視著!這!見到這一幕,神將和魔將猛然一愣間,不解的道:“你這又是在唱哪一出?就這么3000人的部隊,就象打破僵局嗎?太幼稚了!”呵呵……絲毫不在意的一笑,王冥伸出右手食指,微微搖頭道:“不不不……你們可不要小看這些士兵,他們可是骷髏王者的威力所在啊,他們的幻影鬼戟,可以籠罩神魔聯軍所在的整個戰場,嘿嘿……我保障,只要一小會,你們神魔聯軍將土崩瓦解!”什么!聽到了王冥的話,神將不可置信的道:“這不可能!你不要忘記了,混雜在一起的,可不只有神魔聯軍,還有同樣數量的冥界戰士??!”哼!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神將和魔將,王冥森冷的道:“死亡,對于我們來說,就是回家,可是對于你們來說,卻是終結,不要忘記了,冥界的士兵,是不死的!”說話間,王冥猛然一揮手,冷冷的對骷髏王者道:“還等什么,立刻開始攻擊,蒼穹軍團已經快到了,我已經感覺到他們的能量波動了!”隨著王冥的命令,骷髏王者骷髏杖一舉間,三千越甲紛紛從腰后拽出了鬼戟,與此同時,骷髏王者的骷髏杖上,連珠般的躥出了一蓬又一蓬的光點,紛紛灌注到三千越甲的身體內。冥道之四十七——強化骷髏!冥道之四十八——強化召喚!冥道之五十五——靈魄增強!冥道之一十六——靈魂燃燒!冥道之六十二——死靈狂化!冥道之九十二——死亡解放!冥道之八十八——靈魄催化!冥道之三十九——骨靈天災!冥道之七十一——召喚激化!伴隨著一蓬蓬的光雨,下一刻……三千越甲的身體,迅速的亮了起來,各色光圈,一環環將他們套的結結實實,只一剎那間,三千越甲仿佛成為了三千個太陽一般,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與此同時……三千把鬼戟,已經蓄勢待發了!第六百六十四章以一對二不好!見到這一幕,神將和魔將終于意識到,事情要糟,雖然對于冥界,他們從歷史記載中了解了很多,而且也與之戰斗了三年,可是說到了解,還遠遠不夠。無論是神將還是魔將,都沒有想到,王冥竟然如此的兇殘,完全不顧神魔聯軍陣內的冥界戰士的死活,要將他們一起消滅掉!這太不符合常規了,不過仔細想一想,這樣做卻又是無比合理的。對于神魔聯軍來說,一旦死在這里,是沒機會被復活的,先不說掌握復活術的牧師太少,就算多也沒用,畢竟……連尸體都收不回來的話,拿什么復活?想到這里,神魔雙將迅速的做出了判斷,猛的揮手間,率領著身后的十幾名大隊長,以及上百名小隊長,風馳電掣的朝三千越甲形成的包圍圈沖了過去。哼!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噬血的一笑,微微一思索,王冥低沉的對骷髏王者道:“這些家伙我來攔截,你負責將周圍的神魔聯軍全部消滅!”聽到了王冥的話,骷髏王者微微一點頭,骷髏杖震處,三千越甲猛然朝后引開了鬼戟,下一刻……一米長的鬼戟上,開始閃耀起紫紅色的光芒,能量在迅速的聚集著。見到這一幕,王冥知道,他必須阻擋住神魔雙將,以及他們身后的一眾大隊長,中隊長,以及小隊長,畢竟……鬼戟的威力雖然強悍無比,但是蓄積能量,卻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如果被這些家伙沖進去的話,三千越甲將在短時間被摧毀,到了那時,戰局勢必僵持下去,等神魔援軍一到,這場戰斗就輸了。想到這里,王冥雙手微微一展間,巨大的冥王鐮刀瞬間出現在雙手之中,與此同時,在王冥的身前,上空,以及身后,迅速出現了無數道空間裂縫,下一刻……一道道漆黑的身影,迅速的出現在了王冥的周圍。沒錯,在這最重要的關頭,王冥召喚出了108冥將,36名已經進化到子爵的吸血鬼,扇動著翅膀,優雅的懸浮在王冥的上空,36名已經進化到死亡騎士的冥將,排成一個鋒失陣,排列在王冥的前方和兩側!至于36名死靈法師,則整齊的排列在王冥的身后,黑霧暗涌處,360道骷髏射手的身影,迅速出現在他們的周圍,編排成最便與射擊的雁形陣,隨后……一連串和骷髏王者完全一樣的召喚加持死靈法術連珠般的施展了開來。傲然的挺立在108冥將的排成的大陣中,王冥的雙眼,卻始終鎖定在神將和魔將身上,他很清楚,108冥將,對抗上百名大隊長,中隊長,以及小隊長的團隊,問題不大,應該可以僵持下來,可是……對于魔將和神將來說,他們還是太弱了點,只要一個接觸,便會被秒殺一大片!緊了緊手中的冥王鐮刀,王冥知道,他必須拖住神將和魔將,并且將他們斬殺,并且將他們斬與鐮下,畢竟……就目前的戰場上而言,除了王冥,無人是這兩人的對手!攻擊!想到這里,王冥一聲爆喝間,身體爆閃間,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王冥出現在神將和魔將的正對面,已經引到極限的鐮刀,以不可阻擋之勢,狂暴的橫掃而出,直奔神將和魔將而去……切……見到王冥竟然囂張的以一對二,魔將不由暗暗咒罵,可是手上卻絲毫不慢,身體詭異的拔空而起,避過了冥王鐮刀的橫斬,與此同時,手中大劍自上而下,爆斬王冥。與此同時,神將卻身體詭異的一頓,身體霸道的一個后撤,讓王冥的鐮刀斬在了空處,然后……就在鐮刀剛剛掃過的一瞬間,身體狂暴的沖了出去,手中的天使之劍,狂暴的朝王冥挺刺而去,正是最霸道的沖鋒!當!砰……雖然已經知道了神將和魔將的強大,可是真正交上手的時候,王冥才真正的明白了他們的強悍,剛才的一鐮刀,被破的徹徹底底,不但如此,隨后的反擊,更是差點要了王冥的小命,勉強恢復著鐮刀,擋住了魔將自上而下的一劈后,王冥只勉強移動鐮刀長柄,在最后的一剎那,擋住了神將的狂暴沖撞!不過,擋雖然是擋住了,但是……先是魔將的狂劈,消耗了王冥大量的能量,隨后是神將的沖撞,更是將王冥狠狠的撞飛了出去。單純從能量上來說,魔將和神將和王冥是差不多的,可是對方是以二對一,而且王冥對他們的判斷不足,所以一上來就吃了個大虧。嗚!見到一交手之下,王冥竟然被神將和魔將聯手劈退,所有的神魔士兵不由歡呼了起來,聽到歡呼聲,王冥的臉都紫了,他很清楚,冥界士兵現在都是骷髏戰士,不會發聲,不過……他們一定很失望,很震驚,很惶恐吧,畢竟……他們的冥王,被人劈退了!而且是很狼狽,很沒面子的被劈退了!咯吱……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冥王鐮刀,王冥的怒火,終于熊熊燃燒了起來,不可原諒……真的不可原諒,這兩個該死的家伙,竟然讓自己的尊嚴蒙羞,他們都得下地獄去!爆怒間,下方的108冥將,已經與神魔聯軍的上百名隊長,小隊長,中隊長接觸了,劇烈的鏗鏘聲中,戰成了一團,打的不可開交!嘿嘿……正在王冥爆怒間,對面的神將和魔將獰笑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朝王冥沖了過來,與此同時,魔將不屑的道:“小子,竟然想以一對二,簡直是白癡,讓我一劍把你劈成兩半吧!”魔將的聲音剛落,神將嘿嘿笑著接口道:“有自信是好事,可是過與自信,那就變成無知了,小子……受死吧!”聽著兩個家伙諷刺的言語,看著兩人肆無忌憚的沖過來的姿態,王冥的怒火終于達到了一個極限,猛然間,王冥緊握著手中的鐮刀,瘋狂的仰天長嘯了起來,狂嘯聲中,蓬勃的紫色霧氣,瘋狂的從王冥的身體中激射開來。渾身斗氣激射間,白起的聲音,仿佛再次在王冥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如果想借助我的力量的話,請呼喚我的名字吧,記住了……我的名字是——怨殺噬靈斬!”喝呀!下一刻……就在神魔二將沖到王冥身前20米范圍內的一剎那,王冥猛然睜開了眼睛,周身紫紅色霧氣大做間,一股無比森寒的殺氣,形成一道實質性的波紋,以王冥為中心擴散開來……呵呵呵呵……看著閃電般沖來的神魔二將,王冥雙手似緩實快的引開了手中的冥王鐮刀,與此同時,體內冥斗氣象一朵朵蓮花一般,紛紛的綻開著,一朵朵根據葵花寶典的方式壓縮出來的氣丸,迅速的產生,并且開始移動了開來。怨殺噬靈斬??!伴隨著王冥的沉吼,在所有擁擠在一起,超過40萬人的神魔聯軍,以及冥界戰士的注視下,下一刻……一道紫紅色的光帶,瞬間亮了起來……哧……超過一百枚氣丸,在王冥身體的各處穴道猛然的爆發了開來,一時間,王冥的身體,仿佛安裝了上百個推進器一般,以無可想象的速度,瞬間狂飆而出,拉出了一道弧形的紫色光帶,瞬間掠過了神魔二將的身前。下一刻……紫紅色的光帶一閃即滅,與此同時,王冥的身影出現在幾十米外,雙手之中的鐮刀,也已經由上揚,變成了下垂……呃!就在所有人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下一刻……神將和魔將不約而同的悶哼一聲,聽到聲音,所有人都不由愕然的轉頭朝兩人看了過去??︵辍︵辍斷?!連續幾聲裂響間,神魔二將呆呆的凝立在原地,可是他們手中的大劍,卻在喀嚓聲響中,迅速的裂開了一道縫隙,隨后……整把大劍的劍身前半段,就那么掉落地面,發出當啷的脆響。與此同時,神魔二將緩緩抬起頭,朝王冥看了過去,努力的張了張嘴,試圖說點什么的時候,卻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看著神魔二將,王冥慢慢的站直了身體,微微一笑間,王冥逗弄道:“不好意思,你們被耍了……”呃呀!隨著王冥的聲音,神魔二將終于慘叫出聲,與此同時,二將腰間血光繃現,在幾十萬大軍的注視下,二將的上半身,頹然朝地面倒去,艷紅的鮮血,凌空激射!殺!不等所有人回過神來,王冥猛然一聲怒吼,對身后的三千越甲下達了攻擊的命令,戰斗……剛剛開始!第六百六十五章蒼穹軍團伴隨著王冥的命令,下一刻……三千名已經將能量聚集到頂點的越甲,猛然彎身揮臂,頓時……3000柄鬼戟,以骷髏王者為中心,瘋狂的朝周圍射了過去。沒錯,戰斗只是剛開始而已,可是……剛剛開始,便已經結束了,由于擁擠在一起,所有神魔聯軍的士兵連躲避的能力都沒有,再加上鬼戟的穿透特性,在能量蓄積到頂點的三千越甲連續六次齊射后,以骷髏王者為中心,周圍的大地,完全被鮮血染紅,20萬神魔大軍,以及20萬冥界戰士,在鬼戟的齊射下,無一例外的倒臥與地,死的不能再死!微微松了口氣,王冥知道,蒼穹軍團馬上就要到了,東方的天空,已經一片暗紅了,再不快點開始行動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思索間,王冥斷然道:“所有戰死的戰士,除了獲得一功勛點,以及10000現金獎勵外,額外獎勵10功勛點!”說到這里,王冥繼續道:“現在,所有戰士注意了,立刻將骸骨和神魔聯軍的尸體運會冥界,加快動作,蒼穹軍團就要到了!”隨著王冥的聲音,下一刻……由死神和睡神訓練出來的收集大隊紛紛動了起來,將慘死在內圈的20萬骷髏戰士,以及20萬神魔聯軍的尸體第一時間抬了起來,迅速運回冥界,尸體成片成片的消失著,分別被送往骨海和血池。與此同時,王冥抬起頭,看著天邊暗紅色的天空,在王冥的注視下,整個東方的天空,仿佛一道紅色的幕布被緩緩拉起般,由低到高,一點點的被暗紅色然紅,一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漸漸的朝戰場的方向壓了過來。呼……微微呼出嘴里的空氣,王冥迅速聯系了睡神,謹慎的道:“那1000名高手牽制的如何了?神魔聯軍還有多久才會到達?”恩!聽了王冥的話,睡神贊嘆的道:“這些家伙真是太厲害了,雖然人少了點,但是澳門卻不斷的從神魔聯軍的四周進行騷擾,成功的拖住了神魔聯軍,沒有一個小時,神魔聯軍是無法趕到這里的?!焙芎?!聽到睡神的話,王冥興奮的高叫一聲,隨后繼續道:“你給我盯著那一邊,當神魔聯軍距離這里只有半小時路程的時候,立刻通知我!”好的!聽了王冥的話,睡神痛快的答應了下來,與此同時,王冥切斷了與睡神的聯系,再次抬起頭朝東方的天邊看去,只說這么幾句話的功夫,暗紅色的天幕,已經籠罩了小半個東方的天空了,一陣陣野獸的狂吼,隱約的從東方的天空上傳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王冥大吼道:“收尸大隊加快速度,其他戰士立刻列隊,隨時準備戰斗!”隨著王冥的命令,所有的人加快了動作,看著所有人忙碌的動作,王冥不由皺起了眉頭,時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想到任何解決蒼穹軍團的辦法。蒼穹軍團,是由十幾米高的巨大火龍組成的,實力超級強橫,而且……他們可以自兩千米的高空,對地面的敵人進行攻擊,在這么遠的距離內,地面的生物,是很難威脅到他們的,就算勉強攻擊到那個高度,威力也已經削弱的很大,基本上很難真正的傷害到他們。面對蒼穹軍團,王冥本來可以命令所有的骷髏戰士躲進地下去躲避的,可是那又如何呢?這一次是王冥親自領軍,怎么可能膽小的躲起來,蒼穹軍團不是貓,而冥界大軍也絕對不是老鼠!剛才,對付神魔聯軍,那叫戰略性的隱藏,可是現在躲起來的話,就不是這么回事了,而且……就算躲起來了又如何呢?今天可以躲,明天也可以躲,可是難道每次一見到蒼穹軍團,就都要躲起來嗎?冥界的威嚴何在?思索間,天邊暗紅色的天幕,漸漸的拉升著,與此同時,戰場的收尸工作,終于進入了尾聲,在骷髏王者的指揮下,所有的骷髏戰士布下了魚鱗陣,這樣的陣形,可以將大面積的魔法攻擊的傷害降到最低,無論你怎么炸,都很難一次性傷害到太多的敵人。終于……在所有骷髏大軍收尸完畢,并且排列好陣形后的一剎那,東方的天空中,猛然出現了密密麻麻,難以記數的紅色光點,一陣陣恐怖的獸吼,咆哮著從天邊響了起來。嗚……天幕已經籠罩了半個天空,暗紅色的天空下,一絲絲凄厲的冷風,呼嘯著狂舞著,終于……暗紅色的天幕,將太陽籠罩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平原,變成了暗紅色的世界,凄厲的風聲中,一萬只猙獰的,巨大的火龍王,將整個天空都遮蔽了,雖然他們還在很高的空中,可是他們的體形實在太過巨大,即便是站在地面上,也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終于……所有的火龍,飛到了骷髏大軍的正上空,一萬只火龍王,層層疊疊的將天空遮蔽的嚴嚴實實,一絲陽光都透不下來,暗紅色的天幕,徹底的籠罩了整個平原。與此同時,距離戰場幾千公里的夢幻山谷內,隱蔽與山體內的戰斗室中,一名英挺的中年人沉聲道:“報告總指揮,蒼穹軍團已經抵達戰場,完成空中排陣,請指示……”恩……聽到這里,坐在指揮臺上的五名老者紛紛交流了幾句,隨后其中一名老者轉頭道:“敵人的兵力如何?如何布陣?是否有對空部隊?”隨著老者的問話,英挺的中年人斷然道:“敵人的總兵力在八十萬左右,現在布成了魚鱗陣,根據觀察,對方應該沒有對空部隊,就算有,也不超過5000之數!”恩……微微點了點頭,五名白發老者又是一翻討論后,為首的禿頂老者轉過頭,對著坐在參謀席上的五個年輕人道:“怎么樣?你們幾個說一下,這一場戰斗該如何處理?”聽到禿頂老者的話,五名年輕人不由交換了幾句,隨后……五名年輕人中,唯一的女孩站了起來,脆聲道:“我們蒼穹軍團的優勢放在那里了,無論他們如何應對,這個優勢依然存在,我們想,可以試探用暴烈火球,對地面進行試探攻擊!”恩……欣慰的點了點頭,禿頂老者微笑著道:“不錯,很不錯……雖然沒什么新意,也沒有什么創意可言,但是用兵之道,就在于一個穩字!”說到這里,禿頂老者斷然下達命令道:“好了,現在我命令,立刻對地面冥界大軍,展開試探性的暴烈火球密集轟炸,注意保持高度,距離地面的最小單位,不得小于2000米!”是!隨著禿頂老者的話,英挺的中年人沉聲應命,隨后毅然坐了下來,一個紫色的水晶罩緩緩的覆蓋在他頭部的上方,下一刻……他的精神,與前線的火龍,再次融合為了一體!見到這一幕,五個年輕人,其實也就是李瑤,北野狂,以及其他三個五大世家最新一代,也是僅存的骨肉,不由緊張的捏緊了拳頭,一臉關注的看著周圍的蒼穹軍團幻獸使,要知道,他們這是第一次參加到實戰指揮中,對于這一場戰斗的勝利,他們是非常重視的,只是……就目前而言,沒有人知道,這一戰,冥王已經親臨前線了,不過……就算知道了,戰斗也必須進行的,畢竟……五個年輕人,現在只能當參謀,真正指揮戰斗的,是早已經退任多年的五大世家最高存在??!第六百六十六章以一對萬吼!古戰場上,布滿整個天空的上萬只火龍王猛然齊聲狂吼,震天動地的咆哮聲中,上萬枚直徑一米的巨大火球,仿佛巡航導彈般,從天空上躥了下來,剎那間,整個天空,完全被呼嘯的火球所布滿!吸!見到這一幕,所有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就憑這一手,就足以證明了蒼穹軍團的強大,覆蓋范圍如此廣大,威力如此夸張,這已經足以比擬火系的禁咒——世界末日了!只不過……真正的禁咒,是由一人發動的,而現在,卻是由上萬條火龍共同發動的,但是就威力而言,兩者是不分伯仲的。轟??!轟??!轟隆……劇烈的轟鳴聲中,一枚枚火球終于落地,一時間,劇烈的爆炸聲中,成片的骷髏戰士,被炸的粉身碎骨,灰黑色的枯骨死出飛濺,上萬枚暴裂火球,瞬間將整個戰場變成了火海,只一輪攻擊,便最少消滅了三四萬骷髏戰士!見到這一幕,王冥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好夸張的威力啊,要知道,這還是排下了魚鱗陣的結果,如果是密集陣形的話,恐怕這一輪之下,就能被消滅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人??!陰沉的看著天空中的火龍王群,王冥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想點辦法出來了,不然的話,繼續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分鐘,80萬骷髏戰士,將被屠戮一空,這場絕對不能輸的戰役,也必將以失敗而告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王冥苦苦的思索著,可是……無論如何,蒼穹軍團的優勢,是客觀存在的,不可抹滅的,除非現在可以擁有冥龍騎士團,不然的話,無論如何,也無法戰勝這些家伙??!就在王冥痛苦的思索間,另一邊,夢幻山谷內的作戰指揮室內,英挺的中年人再次站起身道:“第一輪攻擊已經結束,消滅敵人三萬余人,請指示!”好!聽到中年人的話,李瑤等五個年輕人不由的歡呼雀躍,見到這幕,禿頂老者不又微微一笑,對著五個年輕人道:“好了,接下來,你們說說看,該如何繼續下去?”聽了禿頂老者的話,五個年輕人猛然冷靜了下來,迅速的一翻交流后,依然是由李瑤回復道:“我想,我們可以試探著俯沖一輪,先用連珠火球對地面進行掃射,然后……在俯沖到1000米的高空時,發動巨爆火球,對地面進行高強度的轟炸,然后拉升起來,對敵人對空部隊的射程進行測量!”很好!聽了李瑤的話,禿頂老者毫不吝嗇贊美之詞,一通夸獎后,按照李瑤所說的方式,對蒼穹軍團下達了命令。下一刻……古戰場的上空,上萬條火龍迅速的盤旋了起來,隨后……猛然一個掉頭間,上萬只火龍迅速的排成了十排,隨后……雙翅微微一收間,瘋狂的朝地面俯沖了下來。見到這一幕,骷髏王者迅速的下達了命令,三千越甲,迅速的拿出了鬼戟,隨時準備朝天空進行拋射!嗷!終于……所有火龍沖到了千米的高空,下一刻……狂吼聲中,所有火龍的大嘴猛的張了開來,一道道足球大小的火球,連珠般的射了出來,對著地面上的骷髏戰士掃射了過來,與此同時,每一只火龍的一對前肢之間,一道巨大的火球,迅速的膨脹了開來。在火龍王的掃射下,成片的骷髏戰士倒了下來,下一刻……在火龍王降到千米高空的時候,一對前爪猛然一松間,一道直徑兩三米的巨大火球,呼嘯著朝地面落了下來。轟??!轟??!轟隆……劇烈的爆炸聲中,深紅的火焰,徹底將整個戰場籠罩了起來,滾滾的黑煙,徹底的遮蔽了天空,雖然骷髏王者下令對火龍進行拋射,最大威力在千米距離內的鬼戟,雖然可以射到1500米,但是千米之外,威力劇烈降低,沒有辦法對火龍王形成太大的傷害。很快……所有的火龍王都掃射兼轟炸完畢,猛然一拉間,上萬條火龍全部安然升回空中,可是反觀地面的冥界大軍,在這一輪注意下,近十萬骷髏戰士喪身火海。媽的……見到這一幕,王冥再也無法繼續思考下去了,而且他也知道,都已經思考了那么久了,尚且不能思考出答案,現在的危機關頭,更難以想出辦法來。要知道,在過去的三年來,尚且沒有找到對付蒼穹軍團的辦法,想要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想出辦法,這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雙手猛然一探間,王冥再次祭出了冥王鐮刀,并且召喚出了36名吸血子爵,事到如今,這已經是整個冥界,唯一能對付火龍王的存在了,既然想不出辦法,那就只有硬拼了,雖然王冥也知道,憑借他一人,恐怕很難對抗整個蒼穹軍團,可是那又如何?就算要敗,他也要留給所有冥界戰士絕不退縮,絕不認輸的精神!給我沖!隨著王冥的一聲令下,下一刻……36名吸血子爵,扇動著背后的肉翼,跟隨在王冥的身后,悍然朝天空上的上萬只火龍躥了過去,完全不顧及兩者之間的實力有多么的不成比例!與此同時,夢幻山谷,作戰指揮室內,英挺的中年人冷靜的報告道:“冥王出現在古戰場上,正帶領著36只吸血子爵,朝我們沖過來,請指示!”聽到報告,整個作戰室內猛的靜了下來,好一會,禿頂老者與其他幾個老者商談結束,隨后……禿頂老者對著五個年輕人道:“你們討論的如何了?你們認為,接下來該怎么辦?”恩……微微遲疑了一下,下一刻……李瑤斷然道:“就算是冥王親臨,也與事無補,我們蒼穹軍團是無敵的,我們的意見,是集中火力,將冥王,以及那些吸血子爵消滅,只要他們一死,下面的冥界大軍根本不足為懼!”恩……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很好……雖然冥王地位崇高,可是在蒼穹軍團面前,恐怕也是毫無辦法的,畢竟……蒼穹軍團已經存在了億萬年了,是無敵的存在!即便是神王魔王親臨,也一樣拿他們沒辦法!”說到這里,禿頂老者斷然轉過頭,對著英挺的中年人道:“傳我命令,蒼穹軍團,集中力量,攻擊冥王,以及36名吸血子爵!”是!隨著禿頂老者的命令,古戰場上,上萬條火龍漸漸的分散了開來,形成了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圓球,漸漸的將王冥和36名子爵牢牢的包圍在中間,上萬條火龍,一致將巨大的嘴巴對準了王冥和36名子爵!下一刻……上萬只火龍的嘴巴內,漸漸的亮起了熾烈的紅色光芒!不好!見道者一幕,王冥不由大叫,他知道……36名子爵的實力,距離這些火龍王還差了太多,在如此多火龍王的密集攻擊下,他們絕對會被秒殺的!咒罵一聲,無奈下……王冥一揮手,開啟了冥界,收起了36名吸血子爵,接下來……他必須以一人之力,同時對抗上萬條火龍王組成的蒼穹軍團了!攻擊!就在王冥剛剛將最后一名吸血子爵收回冥界的一剎那,伴隨著夢幻山谷作戰指揮室內,禿頂老者的一聲令下,所有的火龍,猛然發動了攻擊,上萬條火龍瞬間發動連珠火球,一時間,幾十萬枚火球,狂風暴雨般的朝王冥傾瀉了過去。第六百六十七章冥王威儀面對著鋪天蓋地,毫無空隙的上萬道火球,王冥知道,即便是瞬間移動,也無法完全躲避,只要自己被命中一下,在自己身體微微停頓的那一剎那,必然連續遭受到無法記數的打擊。微微嘆息一聲,王冥只好跟隨著最后一只吸血子爵,進入了冥界,冥界天空內,王冥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強悍的蒼穹軍團,竟然讓他不得不去躲避,這對王冥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王冥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要知道,單純的被一兩枚甚至是上百枚火球命中,也許王冥還可以抗住,可是……如果遭受到上千,甚至近萬枚火球的打擊,就算王冥也得被摧毀,退一萬步說,就算沒被摧毀,他也能量枯竭,失去再戰的能力了,只有躲避進冥界,才是唯一的辦法!默默的閉著眼睛,王冥判斷著外面攻擊停止的時刻,渾身劇烈的顫抖著,胸膛內的怒火,必須要有所宣泄,他現在在等,等待敵人攻擊停止的那一刻!另一面,古戰場上,在上萬名蒼穹軍團,以及地面六十多萬冥界軍團的注視下,上萬枚暴烈火球,終于在王冥剛才所在的位置聚集,隨后……一道比太陽還要亮上許多倍的爆炸光團,驚天動地的轟鳴了起來。足足持續了十幾秒鐘,轟鳴聲才停了下來,不過……整個天地間,依然不斷回蕩著那毀天滅地般的轟鳴聲,過多的元素,凝聚在一點爆炸,其威力,絕對不亞與原子彈爆發!終于……天空中的火團漸漸淡薄了下來,熊熊的火光,將整個天空染的一片血紅,高溫下,整個天空仿佛海水一般的動蕩著,扭曲著,所有的一切,都隨著動蕩的空氣,扭曲著形狀。吸!終于……火焰全部散去,與此同時,王冥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渾身籠
軍做好戰斗準備。第二軍團做好沖鋒準備,所有弓箭手到第一排聽候指令,所有后勤人員一定要準備好及時補充箭矢?!逼咭孤牭杰娗?,反射性的下達命令?!笆?,團長?!甭牭狡咭沟拿?,站在門外的近衛兵迅速的趕往前方陣地?!袄洗?,我也要去?!背喙栕呱锨?,望著七夜向他請戰。七夜含笑點頭道:“好,哈爾,我命令你帶領半獸族戰士到右翼,當中央第二軍團沖鋒時,你們與他們一起殺入魅影中?!薄笆?,老大?!背喙柭勓酝χ毙靥?,向七夜應答?!敖o我小心點,我晚點還要找你,你可不要掉到魅影中回不來?!痹诔喙栚s向前方陣地時,七夜悄悄傳音道。赤哈爾肯定望著七夜點了點頭,然后斗志昂揚的帶領著半獸族組成的部隊向七夜指定的地點趕去。七夜望著赤哈爾與一隊隊尚未成年的青年半獸人,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只半獸人部隊差不多都是由未成年的半獸人組成,偶爾還有幾個身強體壯的老半獸人——半獸人憨直,從不知道耍巧,在狂戰帝國要他們出兵后,所有能上戰場的半獸族士兵都出去了,留下的只有未成年的半獸人和年老者。無數的足聲如暴雨般頻繁急切的回響在地底,一直守候在地底的偵察兵們面色蒼白的分辨足音出現的方向和數量——在漆黑空曠的地底,聽著四面八方回蕩著的未知名生物的腳步聲,被恐怖籠罩著的黑暗中,任何一個膽小者都無法堅持住?!澳闷鹞淦?,準備戰斗!”在得到魅影就要從地底出現的消息后,軍官們紛紛命令士兵們提起精神,做出軍人應有的姿勢。而在右前方的半獸族組成的部隊,聽到越來越近如奔雷般的足聲時,產生了一陣騷亂。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與身經百戰的軍隊相比,這群臨時湊起來的部隊,有的只是乳臭未干的小毛頭和勉強還能干上一架的老半獸人。當從掘開的地底中涌現出來的魅影出現在黃昏那昏弱的陽光下時,所有士兵都睜大了眼睛——如同豹子一般靈活奔跑,胸前有幾塊如同盔甲一樣的外殼,而其余地方卻透明的看得清血液流動的奇異生物出現在眼前,第一次見到它們的士兵難免不會好奇的仔細打量一下這種生活在地底的奇怪生物?!吧?!”當魅影沿著士兵上午挖掘而成的斜坡沖上來時,因格站在最前排冷靜的下達命令。無數支箭矢直射而下,像狂風中的暴雨打在魅影的身上,剛沖出地底的魅影在一瞬間就倒下了一片,而更多的魅影從地底繼續涌現,沖破箭雨向地面上的部隊靠近——因為時間緊迫,半獸族連夜趕制的箭矢只是簡單削尖的木棍,殺傷力比正規的箭矢要少上一半以上,而且方向也不好控制,所幸魅影都密密麻麻的在一起,隨便射都可以射中?!鞍蔚?!”瑞格望著越來越近的魅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下達命令,讓第二軍團的士兵拔出他們的武器。原本一直迅速奔跑的魅影在接近地面時,突然減速,像是一下子被什么東西拖住了??磥磉@就是半獸族人說的干涸荒地對魅影的影響,于是瑞格立即抓住這個機會帶領第二軍團的士兵從斜坡的左上方直沖而下,勢如破竹,大有不勝無歸之勢;而在此同時,右翼的半獸人部隊也在赤哈爾的帶領下發起沖鋒。憑著斜坡增加的沖刺力量,再加上狼族獸人獨有的強勁腳力,短短二十米下坡就讓第二軍團士兵達到一個高速,那些正在減慢速度的魅影與猛沖下來的第二軍團士兵一接觸,就被他們的長刀劈成了二半。第二軍團的狼人因沖勢太猛,不少人在斬開幾個魅影后,沖到了下面,他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被沒有踏上干涸荒地的魅影的長爪穿胸而過。戰斗開始后不久,當部隊發起的第一波攻勢被源源不斷的魅影抵擋住時,第二波攻勢在因格的率領開展開。一直堅守中間不停射箭的士兵們,紛紛放下了手中弓箭拿起了長槍,勇猛的向前方魅影發起了進攻——這些一直射箭的士兵都是高大魁梧,身強力壯的獸人,他們如一座座移動的小山自斜坡上直沖而下,宛若一把尖刀刺入了魅影群中,一下便將數萬魅影自中間劃分成二部分,無數的魅影倒在了他們的長槍下?!吧?!不要停!”終于最后一波攻擊也開始了,七夜帶著第三步兵團的士兵從剛才第二波攻擊的地方再次發起沖鋒,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第三步兵團的士兵都是輕裝上陣,除了他們手中的武器外,身上沒有任何盔甲護身。雖然力量不斷流失,而已經暗暗對自己施放了透支魔法的七夜,踏上前面獸人士兵的盔甲,以他們為跳板,高高躍起,跳入已經被包圍的魅影當中,緊隨其后的士兵也跟著七夜一樣踏著前面的士兵盔甲跳進包圍圈中。此時這場與魅影的戰斗進入了高潮。魅影這種生物并不強大,至少面對著獸人、半獸人以及人類組合的部隊它們不斷倒下。魅影動作靈敏迅速,但是在士兵的包圍中,再靈活也閃不過那鋼鐵鑄成的密集刀槍;魅影晚上能隱身,但是此時卻是黃昏,距離天黑大概還要幾個小時;魅影的爪中含有毒素,但是它們的爪子還沒有碰上任何人便被突刺而來的長槍刺了個對穿。放眼整個戰場,可以發現這次的戰斗不應該說是戰斗,用單方面的屠殺來形容差不多——能夠從帕克要塞一路活到這里的士兵,無一不是殺場悍將,這群魅影碰上他們只能說它們的運氣實在太差。唯一有點像戰場的地方,就是赤哈爾的半獸人陣線,那里的半獸人在殺入魅影群中時,不少年少的半獸人因第一次上戰場,閉上了眼睛一棒打下去,然后還沒睜開就被后面上來的魅影劃傷。魅影源源不斷的從地底涌出,它們沒有智慧,它們都是依靠本能生存的生物,這也是半獸人能夠在魅影的荒地上生存的原因。同類的鮮血并不能引起它們的恐懼,它們那綠瑩瑩的眼睛中沒有絲毫懼畏,仍然依照著本能從地底鉆出來向有著食物堆積的方向奔去,任何阻撓它們前進的東西,它們會拼命的與其廝殺。戰斗并不激烈,然而時間卻持續了近一小時。魅影并不會像智慧種族一樣,見到情況不妙就逃走,也不會趴在地上求饒,所有士兵只有把它們徹底殺死在地上才行?!澳銕ьI人打掃戰場,繼續派偵察兵注意地底的情況,受傷的士兵馬上派人送到軍醫處……”當月亮升起時,七夜站在干涸荒地上對四周的軍官下達命令?!啊惺裁词纶s緊通知我?!币姷匠喙栒驹诓贿h處的荒地上等著他,于是七夜匆匆解決了軍隊里的事宜?!肮?,等我一下?!闭呦虺喙柕臓I地時,七夜站在空闊無人的荒地上開始使用魔法——在干涸的荒地上,他的力量雖然在不斷流失,然而透支魔法卻有著超乎平常的效果,不管他力量流失多少都及時的回補上來了,不過現在已經結束戰斗了,他當然要及時解除透支魔法帶來的副作用。赤哈爾靜靜的站在七夜身邊,看著他念出自己聽不明白的咒語?!霸趺戳??哈爾?!碑斊咭菇獬钢Хê?,發現赤哈爾呆呆的望著他。赤哈爾恍如一下驚醒:“沒事,老大,快點去我的營地,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晚餐?!逼咭剐χc了點頭——在他看來赤哈爾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只知道在他身邊等他吩咐才做事了,看來不在赤哈爾身邊的日子時,赤哈爾也成長了不少?!袄洗?,你這些年在那里?”當吃飽喝足后,赤哈爾再也忍不住問了起來?!安筷?,狂戰帝國的部隊里?!睂τ诔喙?,七夜沒有什么需要隱瞞?!澳切┎筷犑强駪鸬蹏能婈??”“嗯?!逼咭裹c了點頭,然后望著頭上的星空,才緩緩問道:“大家還好嗎?”這四年中,七夜無時不在想念著圣夜學院,想念著廚師藝術社的一切,但是他卻無法得到任何消息。而今天與赤哈爾相遇,炎叔一直沒有告訴他的事,終于可以有人告訴他了——他不由急切的想知道他離開圣夜學院后發生的一切?!按蠹疫€好,只是老大你一直讓我們都放不下心?!薄拔乙惨粯臃挪幌滦?。社團怎么樣了?”“現在已經是學院第一的社團,成員比從前多了十多倍?!薄岸嗔耸啾??我們那能容得下那么多人?”“雪特又買下了夢幻餐廳周圍的好幾塊地盤,而且我們業務也不僅僅只經營餐廳,只要能賺錢的,我們都做?!薄把┨剡€好嗎?”“他很好,我走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了所有黑暗系魔法?!薄斑_加特呢?”“他現在是社團的主管,專門來管理各項開支等事,一天到晚的忙的要死的樣子,常常大叫頭疼?!薄罢娴??”七夜聽到不由輕輕笑了起來,曾經他也為那些傷腦筋的賬目忙的要死,常常拉著雪特貝爾來幫他,沒想到現在雪特貝爾把這些事都推給了達加特?!皝啔v他們呢?”“前年就畢業了,聽說已經當上月夜國大魔法師了?!薄啊薄啊薄啊薄啊薄白涎﹥含F在過的好嗎?”在七夜差不多把所有社員都問到后,終于鼓足勇氣問起他最想知道的人。赤哈爾先前回答七夜時,臉上都掛著一絲淡淡的笑,而這時,卻變得嚴肅起來:“老大,你能告訴我一件事嗎?”“什么事?”七夜一愣,不知道赤哈爾想知道什么事?!澳阆矚g紫雪兒嗎?”七夜愣了一愣,他沒有想到赤哈爾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不過他沒有多想就回答:“喜歡?!薄把┨匾腋嬖V你,如果你真的喜歡紫雪兒,一定要在二年后的秋月時去救她出來?!薄熬人鰜??她怎么了?紫雪兒怎么了?”七夜聞言一急,沖到赤哈爾眼前慌張的問道?!八?,她好好生生在學院里,我走的時候,她還來送過我?!背喙柋黄咭辜睉]的神色嚇住了?!澳悄阏f要我去救她?一定是出事了?!薄拔乙膊恢?,是雪特說的,他說如果你真的喜歡紫雪兒,讓我如果碰到你就告訴你去救她?!背喙柡軣o辜的解釋道。七夜很奇怪的開口:“雪特怎么知道你會碰上我?”“我也不知道,不過雪特每一年都對畢業的社員說過這句話?!薄懊恳荒??”七夜像是中了石化術,定格不動?!班??!背喙柡芾蠈嵉狞c了點頭:“我還去幫他給學院不少優秀畢業生傳達了一些話?!薄耙銈鬟_什么?”七夜終于解除了石化狀態,想一想,現在已經不在圣夜學院了,就算被別人知道自己喜歡紫雪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岸旰蟮纳窦来蟮渖?,一律靠邊閃,不管發生什么事都裝假裝不知道?!薄澳憔瓦@么去說?”七夜很奇怪的看著赤哈爾,怎么看也不認為他能夠在那些優秀畢業的學員面前這么說?!爱斎徊皇橇?,每次我出去,都有社團護衛隊的隊員跟著我,如果不是我攔著,有幾個不理我的畢業學員可能早就被打的不能畢業了?!逼咭篃o語的抬頭望著天空——沒想到雪特貝爾竟然把他的那一套全學了去?!吧窦来蟮?,二年后紫雪兒就要進行神祭大典了?!逼咭鼓樕蠏熘唤z無奈的神情,從小在夜月國長大的他,當然清楚神祭大典是什么。一旦紫雪兒進行了神祭大典,那她將來只能嫁給祭師或皇族??磥砟莻€救字,應該是雪特貝爾對自己說的吧?!袄洗?,你會去嗎?”赤哈爾并不明白雪特貝爾要他通知七夜中所說的那個救字,他只是單純的認為雪特貝爾想叫七夜一起去參加紫雪兒的神祭大典,他在圣夜學院時曾聽說過,神祭大典是一個很熱鬧的活動?!盎蛟S會去吧?!逼咭鼓樕细‖F出一絲淡淡的憂郁——被月夜國通緝而逃亡的他,有什么資格再去月夜國見紫雪兒?難道在神祭大典上把她扯進聲名狼藉的亡靈法師漩渦?“老大,如果你去的話,記得叫我一聲,我也去?!薄班??!逼咭褂行┬牟辉谘傻膽??!皩α?,老大,”赤哈爾摸著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來:“老頭子也要我帶一句話給你?!薄袄项^子?”七夜歪著腦袋想自己幾時認識了一個老頭子,突然一個身影從腦中飄過:“是老頭莫雷羅嗎?”“就是他。他要我轉告你,如果有機會再去他那里一回,他有好東西等著你?!薄昂脰|西?你知道是什么嗎?”七夜回想起曾經在圣靈閣內渡過的夜晚,全身毛孔不由緊張的收縮起來?!拔覇栠^他,他說不能告訴我,只有你去才行?!薄班??!逼咭顾闪艘豢跉?,反正他是不會準備再去圣靈閣受苦的了,就當沒聽到赤哈爾的話吧?!澳阍趺椿氐竭@里來了?”七夜突然記起來,他先前就想問赤哈爾為什么不在圣夜學院而回到了半獸人的荒地?!袄洗?,我已經畢業了,不回這里還去那里?”“畢業了?”七夜一愣,然后才想起赤哈爾比他早去圣夜學院好幾年,也應該是時候畢業了?!班?,雪特也可以畢業了,不過他說暫時還不想出去,而且還沒找到什么人接管社團,所以還在學院里。我原本也想陪著他的,不過他說在學院里混沒出息,不準我呆在學院,把我踢了出來。不過這樣也好,不然也碰不到老大你了?!薄八哪Хㄔ趺礃恿??”“老大,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他已經學會所有黑暗系的魔法了?!背喙柌唤獾耐咭??!拔艺f的是他對魔法的控制度?!逼咭菇忉尩?。雖然從前赤哈爾不知道他與雪特向蒂斯小姐學習魔法控制,不過他相信雪特一定不會對赤哈爾有所隱瞞的?!班?,老大,你是說那個呀,雪特說他已經達到蒂斯小姐的要求了,至于到底怎么樣,我不太清楚了?!薄澳且呀浐懿诲e了,你呢?”七夜知道身為半獸人的赤哈爾對于魔法是不怎么在行的,要他去分辯大火球和小火球的區別,他可能只會說一個大一個小,而看不出大火球使用精神力必需比小火球強上數倍。赤哈爾臉紅的搔著腦袋:“我也不知道,不過老頭子說我可以出來混了,不用擔心被別人咔嚓一下就殺掉了?!薄皝?,給我看看你這幾年在老頭子那學到那些東西,竟然讓他那么自信的放你出來?!逼咭拐酒鹆?,望著赤哈爾?!袄洗?,能不能不打?”赤哈爾有些羞澀的低下頭,他從來沒有想過與自己的老大七夜對打?!安恍??!逼咭购芫脹]有正式和人比試過了,他一直都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現在他想試試看自己到底進步到什么地方了?!澳强刹豢梢允褂猛列??”赤哈爾見躲不過,于是想找個不敗的法子?!安恍?!”七夜堅決的肯定。如果赤哈爾使用土熊,那他還跟赤哈爾比什么?他可沒法子打破土熊的防御?!袄洗?,那我……”“不要多說了,來了!”七夜不再給赤哈爾說話的機會,一個跳躍便到了赤哈爾面前,伸手就出招?!鞍 痹谄咭咕o逼的攻擊下,赤哈爾再也無法開口說話,只得拼命防守再找機會反擊。在黑夜中,一簇熊熊燃燒的篝火,將二個難舍難分的身影,投射到幽暗的大地上?;椟S的火光下,依稀可以看到七夜與赤哈爾二人在打斗中嘴角露出的笑意。滿天的星光靜靜的照耀著大地,今夜對于他們二人來說是愉快的一夜。太陽從東方露出一線曙光,柔和的光芒慢慢驅散黎明時的寒氣,而此時七夜舒意的伸了個懶腰。昨天晚上與赤哈爾打過后,二人又聊起從前的事來,說著說著便喝起酒來,不過沒想到幾年不見,赤哈爾竟然酒量增長不少,差點便被他給喝倒,不過好在還是他先醉了。想到這里,七夜看著還在地上和地面進行著新密接觸的赤哈爾,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笆プ?!圣子!”七夜正準備運行真氣驅散昨晚席地而睡的寒氣時,遠處一個半獸人跑了過來,與他一起跑來的還有七夜的近衛團士兵?!俺鍪裁词铝??”看到近衛團士兵焦慮的樣子,七夜意識到一定是有事?!皥蟾鎴F長,沒出事,不過圣女找你過去?!逼咭拐酒饋砼娜プ蛲碚丛谝路幕覊m,對走過來的半獸人道:“帶路吧?!薄笆プ印卑氆F人卻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霸趺戳??帶我去見圣女,還不走做什么?”七夜不由有些惱火——他早上還沒有修練的,現在這半獸人站在原地半天不走,那就是耽誤了他的寶貴時間。這時站在一旁的近衛兵插口:“團長,圣女找你是昨天晚上的事?!惫植坏眠@半獸人半天不肯帶路——七夜聞言啞然一笑?!斑€有事沒?”“沒有了,團長?!苯l兵大聲報告道?!澳悄銈冞€站在這里做什么?沒事做嗎?”見近衛兵和半獸人一直盯著自己不放,七夜不由有點氣惱?!皥F長,我們的任務就是跟著你?!苯l兵大聲的回答?!案??”七夜才記起來,近衛兵原本就是要跟著他的,不過從前他一直都沒有近衛兵,而后一直在打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叭バ菹⒁幌?,我可不想讓人看到我的近衛兵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放心,我走開的話一定叫醒你們?!笨吹浇l兵雙目赤紅,精神不振的樣子,于是七夜便命令他們休息?!笆?,團長?!本磦€禮后,近衛兵們便走到赤哈爾身旁與他做伴。昨天晚上他們在部隊和半獸人駐地里找自己的團長找了一晚上,因為半獸人駐地并不像部隊那樣按一定規則扎營的,而且不少半獸人胡亂躺在地上,害得他們不小心踩上去,招來一陣罵?!笆ヅ?,昨晚找在下有什么事?”正在巡視部隊的七夜,搶在迎面走來的圣女前開口。原本正在生氣的圣女聽到七夜的話,又看到四周的士兵,臉上有點怨氣的說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帶兵打戰的,昨天聽到他們轉述的并不太清楚,而我說了,你可以叫我采蓮?!薄笆ァ缮?,”看到圣女要發脾氣的樣子,七夜只得馬上改口:“你想看軍隊里的那些事?”“想看那些士兵是怎么訓練的,昨天不少族人受了傷,而你帶來的部隊卻只有幾十人受傷?!笔ヅ缮彵犞乔寮兊难劬ν咭??!坝柧毜故强梢宰屇憧纯?,不過昨天他們雖然受傷甚少,但是死亡的卻不少?!逼咭馆p輕糾正采蓮的錯誤認識。昨天因為第一次對上魅影這種生物,當時沒有交過手的士兵們不知道它們的戰斗能力到底如何,于是不少士兵被魅影臨死前的拼命反擊而死亡,相對的,比部隊中士兵要弱小的半獸人,卻因為明白魅影的戰斗方式和能力,在戰斗中對魅影實行的是殺到底的戰略,所以他們的死亡數很少,只是因為戰斗力比較弱而導致受傷的很多?!班?,這樣,那我晚點去超生臺上,幫你的士兵念一回超生咒?!甭牭狡咭沟脑?,圣女采蓮略帶歉意的說道?!安挥昧?,在戰場上死亡,原本就是軍人的宿命?!逼咭惯B忙勸阻道。昨天晚上他已經從赤哈爾口中解到有關圣母,圣女,圣神以及圣母教的一切。在被父系的狂戰帝國獸人們排除到荒地后,半獸人唯一崇敬的就是身為母系的人類,而圣母教便是他們的信仰。圣母教并非是純正的宗教,而是屬于不斷戰斗的宗教,從七夜昨天晚上從赤哈爾口中問出來的看,教內原本好像是有很多人,不過在幫助半獸族生存中,不斷有人死去,而余下的只有圣母教主要的領導者。在圣母教中,圣母是用來號召所有半獸人的,她的化身是生育半獸人的母親,而與圣母同階的圣神則是圣母教的支柱,不僅支撐著圣母教,也用他那超強的戰斗力支撐著半獸族?!白甙?,現在正好是士兵們訓練的時候?!逼咭刮⑿Φ纳焓盅埵ヅ缮?,再怎么說,部隊能夠存活下來,可是靠著她的那個誤會?!昂??!笔ヅ缮徃吲d的跟著七夜走進部隊的駐地,她可是第一次進入正式的部隊里參觀。第二十三章圣神黃昏時,落日斜照在半獸人的荒地上,冷清的戰場上,盡是死狀甚慘的魅影。黃褐色的大地被魅影鮮血染紅了,偶然沒有被立時殺死的魅影,倒在地上不停抽動著它已經支離破碎的軀體,清理戰場的士兵走上來,不忍心看下去,補上一槍將魅影刺死。落日與毫無生氣的死尸給整個戰場增添了一層悲壯的色彩,屬于魅影的悲壯。七夜站在干涸荒地外的山丘上。他望著遍地的死尸,心中感觸萬分。他感覺那一雙雙逐漸失去光芒的綠瞳,一個個殘破不全的軀體,似乎都在無聲的痛訴著自己——我們只是為了生存,你們為什么要殺我們?你們有什么資格殺我們?雖然這一次來犯的魅影有四萬左右,比起上一次來犯時的數量,要多出一萬以上,但是在已經了解了魅影的戰斗力和攻擊方式后,它們給七夜部隊造成的傷亡比第一次面對面戰斗時要少的多。然而近乎于完勝的結果,并沒有讓七夜感到高興,反而讓他心情煩躁不安。到時留一條生路給魅影,不要趕盡殺絕——這是在戰斗前,七夜再一次去會見圣母時,她對七夜說的話。七夜原本以為圣母是帶著慈善的心懷,對魅影抱著一絲同情而這么說的,然后圣母接下去的話讓七夜感覺到自己的罪孽深重?!霸谶@片荒地上,魅影才是真正的主人,我不希望半獸人成為這片土地上的真正主人?!笔ツ高@句話包含的意思,七夜明白——半獸人決對不會成為這片荒地的真正主人,他們將在成為另一塊土地的主人,荒地將來是要留給魅影的。在明白圣母意思的同時,七夜也了解了魅影的命運,了解到它們是何等的可悲。第一次與魅影交手之后,七夜發現魅影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強大,就算是沒有踏上干涸荒地的魅影也只不過和未成年的半獸人一樣,然而就是這樣一種并不強悍的生物,卻一直生存在荒地上,成為了半獸人的危機,沒有被可以與天翔帝國正規軍對抗下來的半獸族戰士消滅而奇怪。此時看來,魅影成為半獸人在荒地上的天敵是圣母和以前領導半獸族者的刻意安排——利用原本生活在荒地上的魅影來促使半獸族族人團結在一起,雖然會有死傷出現,但是這的確是一個讓半獸人齊心的好方法。七夜想過,如果自己換身易處站到圣母和半獸族族長的角度,自己一定也會這樣做,明知無奈卻只得這樣,為了生存和生存的更好,只有這樣做?!皥F長,半獸族赤哈爾使者求見?!闭谄咭篂轺扔氨豢桃獍才诺目杀\感嘆之時,他的近衛兵過來報告道?!罢埶^來?!逼咭乖诮l兵離去時又叫住他吩咐道:“以后不用再通報了,他來了便直接放行?!薄笆?,團長?!苯l兵敬禮應答離去?!袄洗?!”赤哈爾滿頭大汗的走過來,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肮?,有什么事嗎?”七夜也露出笑臉,向赤哈爾打招呼。一時因魅影帶來的沉重心情被他收起,面對自己的小弟,他不想一面愁眉苦臉的樣子。赤哈爾伸手抹去頭上汗珠,看起來很開心:“今天晚上我們準備了慶典,老大你到時能來嗎?”“慶典?今天晚上你們有慶典?”這幾天一直在為魅影進犯的事而忙不停的七夜,除了第一天晚上去了赤魯族的營地外,其余時間一直都在軍隊的駐地中。這也不是他真的沒空去,而是每次他去半獸族,圣女采蓮便會出現跟著他在一起,讓他很不習慣?!敖裉焓俏覀冏逵旱娜兆?,按照慣例,在晚上要舉行春日祭慶典來答謝獸神保佑我們來年收獲平安?!薄耙呀浀酱禾炝恕逼咭孤杂兴嫉牡皖^自語,然后才抬起頭對赤哈爾答復道:“春日祭慶典在晚上幾時開始?”“當月亮升起來的時候便開始了,老大你到時來我的營地來就行了?!逼咭裹c頭應道:“好的?!薄袄洗?,你能不能……能不能……”赤哈爾在七夜答應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原地搔著他那頭亂糟糟的赤發。七夜等了個半天還不見赤哈爾說出個究竟來,于是如同在圣夜學院時一般喝令他道:“還有什么?快點說,不要嘰嘰歪歪個半天的?!薄罢埨洗髣毡貛ヅ煌皝??!甭牭狡咭谷缤瑥那霸趯W院時的命令口氣,使得赤哈爾像在學院里被七夜要求做什么事一般,反射性的把想說一直沒說出來的話蹦了出來?!皫ヅ煌叭??”七夜瞇著眼睛打量著赤哈爾?!袄洗?,沒事的話,我就先去準備今天晚上的春日祭慶典了?!北黄咭箍吹男闹邪l毛的赤哈爾,打起了退堂鼓,他想讓圣女和七夜一起在今天的春日祭慶典中到他的赤魯族來,為是的讓其余二族看清一下他赤哈爾和圣子圣女關系不菲。一只手伸在想走開的赤哈爾面前:“為什么我要帶圣女一起去?我一個人去不行嗎?”“老大,反正你遲早要與圣女在一起,早點一起出現比較好,而且,”赤哈爾停頓了一下,然后決定說出實話,反正他感覺在七夜面前沒有什么能隱瞞住的:“你們一起來的話,那我赤魯族在三族中的地位一定會上升?!薄笆裁??我遲早要與圣女在一起?”聽到第一句話,七夜緊張的望著赤哈爾。近幾天自己沒有去半獸族了,但是圣女采蓮還是有空便過來找自己,不是問這問那就是說要去參觀部隊,看來她纏著自己并不是沒有原因?!袄洗?,你是圣子,以后不跟圣女在一起難道還跟我在一起?”赤哈爾打笑的說,同時他也誤會了七夜緊張的表情:“老大,你是不是擔心與圣女在一起后,就不能和紫雪兒在一起?你只管放心了,我們族向來都是一夫多妻,只要老大你有本事,娶十多個都沒問題?!逼咭孤牭匠喙柕脑捄?,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化住?!袄洗?,我知道圣女雖然沒有我們半獸人美女那么漂亮,不過圣女在人類中可以算是首屈一指的了,但是你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吧?!背喙柮黠@又誤解了七夜。因為半獸族中男子都是戰士,而女人則在內持家養子,這樣的結果造成了半獸族中男少女多的局面,所以在半獸族內一向都是采取一夫多妻制,赤哈爾以為七夜聽到可以娶二個以上的妻子就高興的受不了了?!袄洗?,記得晚上一定要帶圣女過來?!逼咭拱胩觳换卦?,讓赤哈爾不知道說什么,于是他準備回去準備慶典?!班??!蹦X海中正處于一片混亂的七夜,癡呆的點頭應許?!澳俏揖拖茸吡??!背喙栆娖咭勾饝?,便匆匆離去,他知道只要七夜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清醒過來的七夜,猛的一拍腿大叫:“不好!我怎么答應他了?”落日終于掉落到大地邊緣,天空上偶然飄蕩著的幾朵白云,被染成火紅色的彩霞。就在這個時候,七夜帶了二個近衛兵走進了圣母教的圣地?!澳銈冊谶@里等著我?!薄笆?,團長?!苯l兵站在樹林的入口處二旁,成崗哨姿勢筆直的駐立在那里,面朝外面警惕的看守著入口。在低谷中,圣母教圣地里的樹林對于所有半獸人以及外來者來說是一個禁地,除了圣母教眾人可以入內,僅有半獸三族中的族長以及長老方可在請示圣母后入內。如果外人在未經允許入內,被圣母發現則只是死罪,所以七夜只有讓近衛兵在樹林外守候。七夜硬著頭皮向樹林中的圣殿走去,他決定向圣母與圣女二人坦白自己真實的身份。他剛才已經想過了,自己冒充圣神派來的圣子之事,雖然一時半刻還不要緊,如果時間久了,一定會被發現的,這個世上沒有謊言能一直存在。所以七夜認為還不如早點由自己表明好多了,省得到時候被圣母她們誤認為自己是別有用心的接近她們。而且在說明之后,就可以減輕自己心中因不斷欺騙而出現的罪惡感,再者也不用怕圣女采蓮天天沒事來纏著自己,而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了。到底怎么開口好呢?說句對不起,采蓮先前認錯人了,我不是圣子?還是婉轉的解釋,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我并不是你們圣神派來的圣子,我只是……七夜邊走邊想自己一會兒后見到圣母,到底怎么開口為好。他雖然有些擔心圣母和圣女會生氣,不過他并不害怕,他認為自己幫半獸族解決了魅影危機,圣母應該不會為
00多人組成的舞蹈音樂設計團隊,主流舞團的每一個舞蹈動作,都成為了世界各個國家年輕人模仿的對象,論起名聲,飄紅已經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極限,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地球人都知道!第四百八十九章閃靈傳奇為了維護飄紅青春健康的形象,也為了對王冥負責,所以……飄紅是沒有任何緋聞的,主流舞團的管理,絕對的嚴格,就連當家花旦的飄紅,也必須要遵守,不過……一切的付出,都是有收獲的,海量的投入,和大家共同的拼搏努力下,主流終于成為了世界上有史以來最強的舞蹈組合!巨星,每個年代都會有,可是……從有人類歷史以來,卻還從來不曾有過類似與飄紅這樣的巨星,論起知名度,無人可與之相提并論,飄紅那精致的面龐,窈窕的身段,尤其是那修長白皙的美腿,更是讓她成為了所有人的偶像!說實在的,飄紅這妮子,胸脯鼓鼓的腰兒細細的,腿兒修長圓潤,絕對是火暴級的存在,可是……為了維持她青春健康的形象,經過設計師的設計,飄紅出場時,從來不穿性感的衣服,從來都是穿著一套中性的服裝,畢竟……一個舞者是要靠舞蹈來生存的,雖然身段也很重要,但是卻不是最重要的。眾多的設計師一致認為,如果服裝太艷麗,飄紅穿的太爆露,太性感的話,會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進而帶著有色的目光,去看待飄紅,這樣一來,就算飄紅跳的再怎么好,恐怕大家的感受也不深刻了,飄紅要做的是一個舞者,而不是賣肉的,所以衣著方面,必須要簡單利索!簡練的衣著,才能更突顯出舞蹈的優美!說實在的,這本來是出與商業,出與市場的角度去考慮的,可是……實際的收獲,卻讓人預料不到,欣喜若狂!由于出場時一向簡樸中性,所以……飄紅的粉絲,可是不分男女的,男孩子固然崇拜的不得了,就連女孩子,也迷的暈頭轉向,閃靈每一次舞蹈的穿著,成為了年輕一代追訪的目標,畢竟……中性服裝,是男女皆宜的!不光是衣著,就連名字,都發生了變化,飄紅這個名字,并不適合一個巨星,經過網絡上億人次的投票后,飄紅最后的藝名被定了下來,歷史上,一個以舞蹈聞名世界的種族,成為了飄紅的名字。閃靈!沒錯,飄紅的藝名就叫閃靈,具傳說……閃靈人的妙舞,可以讓瞎子睜開眼睛,而飄紅也沒有辜負閃靈這個名字,閃靈的名字,因著飄紅而光耀整個世界!本來,沙非只是想把閃靈(就是飄紅了)培養成冥朝專署的廣告明星的,可是隨著閃靈的迅速躥紅,圍繞著閃靈的周遍事業,蓬勃而起,光是在制衣這一項上,閃靈系列的中性服裝的收益,便一舉造就了一個世界級的品牌,每一年掙的錢,都幾十倍與當時投入的!按照常理來說,一個跳舞的明星,固然容易受到人的喜歡,比較容易得到大量的粉絲,但是卻很難贏得尊敬的,但是閃靈不同,閃靈的妙舞,以及青春健康的舞步,嚴肅而又自信的表情,卻贏得了所有人的喜愛和尊重,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里面包含著愛意,包含著尊敬,包含著仰慕和迷戀等復雜情緒,閃靈成就了一個巨星的傳奇!閃靈之所以會選擇來BJ大學上學,其實也是公司的安排,雖然閃靈的妙舞,已經名動天下了,但是這并不是極限,經過主流舞團的眾多設計師研究,閃靈的氣質上,還是沒有足夠的高雅,這限制了閃靈的進一步發展,想要陶冶情操,轉化氣質,大學無疑是最好的場所了!事實上,飄紅是兩年前高中一畢業就不再念書了,直接殺入了舞蹈界,時隔兩年后,因為氣質的關系,她卻不得不再次踏入學校,畢竟……學校才是陶冶情操,培養氣質的最佳場所,不過……對于飄紅本人來說,能夠和王冥再次做同學,才是最讓她開心的事情了?,F在,雖然飄紅恨不能長上翅膀,直接飛到王冥的身邊,但是公司的安排,卻是不可抗拒的,歐洲系列巡回演出,還要過一段時間才可以結束,所以……盡管一萬個不愿意,但是飄紅還是必須忍耐,等到歐洲巡回演出結束后,她才可以殺到王冥的身邊。呼……微微嘆息一聲,王冥停止了回憶,倒身躺在了干凈而又整潔的床鋪上,距離來到這里,已經有三四天了,王冥的生活,也初步走入了正軌,雖然平淡,雖然古水不波,但是這正是王冥喜歡的生活!緊緊的皺著眉頭,王冥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一次從冥界出來,王冥已經失去了對屬性能量的控制,不光是冥道,現在……王冥連冥斗氣都無法施展了,現在他所能憑借的,只有強橫的肉體了!可是,三四天過去了,王冥卻依然沒有找到鍛煉的方法,普通的跑步啊,器械鍛煉啊,對于王冥來說簡直就是笑話,那樣練上一百年,也不會有什么收獲的,對于王冥來說,他最缺乏的,是一種鍛煉的技巧,這也正是他來到這里的目的!哎……微微嘆息一聲,王冥知道,很多事情,是急不得的,雖然很想提升實力,但是卻不能胡亂的去搞,不然的話,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后,獲得的卻無限的微小,這是王冥不想看到的。滴滴滴……正思索間,床頭的鬧鐘劇烈的響了起來,閃電般探出右手,王冥一把按死了鬧鐘,時間到了,必須要去上課了,希望……課堂上可以找到一些靈感吧。懷著期待的心情,王冥度過了一上午的學習時光,可惜的是,一上午的學習,王冥卻什么收獲都沒有,要知道……大一的課程,王冥雖然在WH生物學院的時候沒學完,但是畢竟也學了很長時間,所以老師現在所講的,都是王冥已經熟知的東西,沒什么新意可言,從某一個方面上說,就算是大學,一些基礎的東西也是共通的,每一所大學所學的內容都差不多。失望的坐在椅子上,王冥慢慢的收拾著課本,由于相貌普通,衣著簡單,所以……王冥并不引人注意,上了十幾堂課了,可是到目前為止,他對同班的同學還是很陌生,相同的,別人對他也感到陌生!這位同學!剛收拾好書本,正準備站起身離開教室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在王冥的身邊響了起來,王冥愕然轉頭看去時,一個青春朝氣的女孩,正微微瞇著一雙月牙眼,一臉微笑的看著王冥。見到王冥注意到自己,女孩微笑著揚了揚手中的登記冊道:“根據學校的規定,每一個同學都要報一個活動社,老師讓我負責整理一下,所以……請把你參加的社團抱備一下,我也好交上去!”社團?聽到女孩的話,王冥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以前在WH大學的時候,雖然也有所謂的社團,但是卻沒有規定必須要報的,怎么這里會不一樣?疑惑間,王冥開口道:“這個……我還沒有報任何的社團,我也不打算報什么社團!”??!聽了王冥的話,女孩不由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冥道:“不是吧,難道你不知道嗎?這可是學校的死規定啊,本著素質教育的理念,學校規定每一個人,都必須報社團的,現在死念書的書呆子,可是已經不適應現代發展的需要了,所以……就算你不愿意,也得報一個,而且要積極參與社團活動,要知道……這可是有學分的!”第四百九十章社團組織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換了以前,王冥才不管什么學分不學分的,他又不是為了工作而來上學的,到現在,王冥還是拿著高中畢業證呢,學歷對王冥來說,什么都不是!不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雖然依然不在乎什么學分,不在乎什么畢業證,但是……王冥現在必須要低調,不能引人注意,既然大家都報了,那他也必須得報,不然的話,他的大名,很快便會傳便全學校的吧。思索間,王冥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報一個吧,不過……我現在對社團還不太了解,你給我一些時間選擇吧!”恩……痛快的點了點頭,女孩微笑著道:“沒問題,這個周內將你的選擇告訴我就可以了!”說完話,女孩利索的一個轉身,朝另一個男同學走了過去。微微松了口氣,王冥知道,自己必須要盡快的選擇一個社團了,可是……到底選擇什么社團呢?籃球,網球,排球,足球,乒乓球……這些都太幼稚了,以王冥的能力,就算從來沒玩過,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參加這樣的社團的話,那和浪費時間是沒有什么區別的??墒?,如果不參加這些大型社團的話,那到底要參加什么樣的社團呢?思索間,王冥不由的朝公告欄的方向走去。巨大的公告欄,就在學校的門口處,各個社團的宣傳海報,都張貼在這里,想要了解各個社團,這里無疑是最適合的地方了!按照六令主所給的地圖上的標記,王冥很快的便找到了這里,站在公告欄前,王冥和周圍的上百名學生一起仔細的觀看著各個社團的海報。游泳社,跆拳道社,空手道社……看到這里,王冥不由鄙夷的撇了撇嘴,什么破玩意啊,當初三大巨頭出動,連小兵都沒用,就直接滅掉了RB的最大城市,所謂的空手道,又有什么作用呢?不過凡人的技巧而已。鄙夷的搖了搖頭,王冥繼續看了下去,很快……一張字體古拙的海報,出現在王冥的眼里——古武社!雖然王冥對于古武社也不太感冒,但是看在海報上的自己比較讓王冥滿意的面子上,王冥還是決定去一次,而且……對比起來,這么多社團中,也只有這個社團,能讓王冥感到好奇,至于其他的社團,太幼稚了……一路慢行,終于……王冥來到了古武社的所在地,看著門口擁擠的人群,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來,看來……所謂的古武社,不光是吸引了王冥一個人??!不動聲色的分開人群,王冥擠到了前面,下一刻……一張破舊的木桌子,出現在王冥的面前,在木桌的后面,一個身材消瘦,帶著一副眼鏡的年輕人,正不耐煩的搖晃著手中的圓珠筆,沉聲道:“都不要吵了,我再說一次,之所以要收報名費,一來是要為古武社增添一些訓練設備,另一方面,也是要杜絕那些看熱鬧的人進入,社團的金錢方面,由我來管理,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是透明的,沒人會貪污,所以……如果不愿意交100塊報名費的話,就請離開吧!”100塊報名費?聽到年輕人的話,王冥不由更加感興趣了,雖然對于王冥來說,100塊根本就不算是錢,但是要知道,對于普通人來說,100塊也不是個小數,可以在網吧上50個小時的網了。思索間,王冥二話不說,直接交納了100塊錢,隨后接過一張報名表后,朝古武社的大門走去,一邊走,王冥一邊默默的思索著,既然敢收100塊的報名費,想來……古武社里該有點真本領吧。我靠!思索間,王冥推開了鐵門,下一刻……門內的一切,讓王冥不由的大叫了起來,本來……門外的人已經不少了,而且報名還要交納100塊的報名費,所以在王冥看來,門內該沒有多少人才對,可是王冥錯了,剛一推開門,王冥就呆掉了!古武社的面積很大,是一個上千平的巨大空間,本來……這里是準備建一座超級市場,可是后來,在辦理執照的時候才知道,學校內是不允許建立超級市場的,所以這里也就空閑了下來!本來,這么大的面積,是不可能空閑著的,最起碼,不可能輪到古武社來使用,可是……上一界的古武社社長比較有能力,竟然聯合所有的社員,出資租用了這里,并且將這里定為古武社的所在地!這也是古武社為什么一定要征收報名費的原因了。本來,被王冥認為應該是寥寥幾人的古武社,此刻……卻擠滿了人,只微微掃了一眼,王冥便可以確定,這里最少有五六百人,比外面的人群多一倍以上!古武社是一個正方形的巨大空間,空間的正中間,撲著厚厚的墊子,三層墊子鋪就了一個直徑十米的巨大擂臺,在擂臺的周圍,靠著墻的地方,擺了一圈椅子,此刻……五六百人正坐在椅子上,一個個瘋狂的吶喊著。此刻,古武社正中間那由墊子撲成的擂臺上,正在進行著一場比賽,兩個健壯的家伙拳來腳往,打的熱鬧非常,猛一看起來,真能用生龍活虎來形容??墒?,在王冥這個行家的眼里,他們的打斗雖然夠激烈,但是卻根本什么都不算,只不過是套路性的東西,你一拳我一腳,怎么來怎么去,事先大家都演練了很多次了,所以雖然看起來驚險萬分,但是實際上卻安全無比??粗鴪錾洗虻钠古易鲰懙膬蓚€家伙,王冥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套路性的東西,一是好看,瀟灑而又流暢,二是看起來驚險刺激,一個個儼然武林高手的樣子,但是事實上,所謂亂拳打倒老師傅,如果不按照套路跟他們打的話,那他們也就是身體強壯點,動作快一點,舒展一點而已,根本就沒有看起來那么厲害。想到這里,王冥不由的笑了起來,以前在網絡上,王冥看到了一個小笑話,說有這么一個現代的武學高手,很受大家的欽佩,于是……眾人紛紛聚集到這個高手的城市,請出了這個武林高手進行指點??墒怯幸惶?,這個所謂的高手,卻鼻青眼腫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這一下大家可就疑惑了,紛紛問這個高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將他打的這么慘!在大家不斷的逼問下,所謂的武林高手終于招了,原來……把他打成這個熊樣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婆!一聽到這個答案,所有人都不信,這可是武林高手啊,怎么可能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這簡直太不可信了!面對眾人的質疑,該武林高手很委屈的看著眾位朋友,委屈的辯駁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娘們出手不按套路來,這叫我怎么打??!”這個小笑話的真實性,自然是不高,但是這也說明了一點,套路式的功夫,真的就只是好看而已,真正厲害的功夫,往往并不美觀,也不好看,僅僅是實用而已!甚至有可能是笨拙的,以王冥而言,只是一鐮橫斬,便已經是不可抵擋了,根本就不需要太復雜的動作??墒?,在普通人看來,所謂的武林高手,是一定要打的龍飛鳳舞的才可以,如果不會翻上十幾個跟頭,在空中擺出幾個造型,那根本不叫高手,豈不知,真正的高手是不會隨便跳起來的,那和找死沒什么區別,只有馬戲團的小丑,或者表演性質的東西,才會搞的那么眩目,搞的那么花哨!第四百九十一章古武社長就王冥所知,現在比較流行的,是跆拳道,之所以會如此的流行,其實原因很簡單,那腿踢的,簡直都飛了!那動作,那姿態,真叫一個帥,可是真要打起來,這樣不講究力量,不講究技巧,只一味追求花哨的東西,真的是只能看看而已!當然,必須承認的是,不管是跆拳道也好,空手道也好,只要持之以恒的鍛煉下去,對付普通人……這個也難說,呵呵……這些功夫,除非專心修煉上幾十年,不然的話,只練個三年五載十年八年的,對付普通人都成問題,最起碼,不能說保贏,至于對付職業地痞和混混,那更是基本必輸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專心的練上幾十年的話,不管你練的是什么,自然都會厲害的,最簡單的,從小就開始出去打架,鍛煉打架的技巧,練上個十年八年的,絕對比專練什么什么道的厲害!看著臺上打的歡實的一對年輕人,王冥不由的嘆息了起來,C國的武學,固然是博大精深,但是好看的不實用,實用的不好看,搞到現在,這些強身建體,沒有什么實際殺傷力的東西,反倒流傳了開來,而古武的真實面目,已經被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中了。所謂的套路,其實自然有其存在的必要的,所謂的套路,是將一些基本的招式,姿態,技巧,連貫在一起,形成一個套路,總的說來,套路的作用,和大家平日做的體操是沒有什么區別的!不過一定要注意,套路雖然也是武學,但是卻不講實戰的,只是練招之用,真正的高手,是絕對不按套路來的,要知道……打斗中的時候,情況是千變萬化的,必須要根據實際的情況,才可以決定到底如何攻擊,如何防守!所謂無招勝有招,事實上……所謂的高手和低手的區別,除了力量外,最重要的就是對招的運用,就象下棋一樣,同樣的一套招式,在不同人用來,效果也是絕對不一樣的,有的人用起來就是無敵的,有的人用起來就是孱弱的不堪一擊的。C國凡事都講究一個道字,棋道,茶道,武道……事實上,所謂的道,就是一個道理而已,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存在著共通的道理。所謂的棋道,就是棋的道理,布局,走子,進攻,防御,事實上,武道和棋道,以及其他的道,都是一樣的,同樣講究布巨,走子(出招)同樣講究進攻防御,所謂劍招如棋招,事實上,雖然表現形式不一樣,但是原理是完全一樣的。同樣一副象棋,在高手手中變化萬千,和菜鳥比起來,那是鐵贏不輸的,你走一步,人家早判斷出你以后的幾百步了!同樣是一個武學套路,在高手手中變化萬千,和菜鳥比起來,那也是鐵贏不輸的,你出一招,人家已經判斷出你以后的幾百招了,既然已經知道你要怎么攻擊了,那你還能贏嗎?嘩啦嘩啦……正在王冥沉思間,一陣激烈的掌聲將他驚醒了過來,愕然抬頭看去時,臺上的兩個家伙顯然已經表演完畢了,此刻……這兩個家伙正分別對著四周以古武的禮節抱拳謝禮,一副俠士的風范!隨后,在眾人的掌聲中,兩個年輕人跳下了擂臺,與此同時,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身體異???,渾身滿是古銅色肌肉,留著一頭刺猬般短發的年輕人,氣勢沉凝的走到了臺上。感受到了年輕人的氣勢,所有的同學都靜了下來,與此同時,擂臺上,年輕人冷冷的掃視了一周,低沉的開口道:“大家好,我是鐵錚,同時也是古武社的社長!很高興大家對古武社的支持和厚愛!”嘩啦……隨著鐵錚的話,所有的同學再次鼓起掌來,等掌聲稍微平息了一些,鐵錚再次開口道:“不過,大家也看到了,古武社的面積就這么大,不可能同時容納五六百人同時活動的,所以……我們每年只招收100名成員,至于沒有被選上的,我只能說抱歉了!”??!聽了鐵錚的話,所有人都失望的大叫了起來,見到這一幕,鐵錚微微探出雙手,朝下壓了壓,等同學們都靜下來后,鐵錚繼續道:“接下來,我說一下選拔的規則,今天……由我來做主考,大家每個人都有三次攻擊我的機會,我會根據你們的攻擊,來判斷你們的實力,古武的世界,以強者為尊,對于那些不能達到要求的人,我也只能說抱歉了!”聽到鐵錚的話,所有人都不由的交頭接耳了起來,這個家伙也太張狂了吧,這里可是有五六百人啊,每人三招,這家伙能受得了嗎?這個家伙難道要硬抗一千百百次攻擊嗎?聽著眾人紛紛議論的聲音,王冥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按照常理說,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承受得住這么多人的這么多次打擊的!疑惑間,王冥微微扶了扶眼鏡,由于精神力已經不能主動施展了,所以王冥只能在眼鏡上加裝了能量模塊,想要探測的時候,就必須手動!肉體能量200,肉體強度200,智力180,精神力600,屬性能量300??粗綔y器上的顯示,王冥眉頭皺的更深了,雖然……鐵錚的數據已經不錯了,但是畢竟還是常人的范圍內,以這樣的狀態,怎么可能連續抵擋1800次攻擊?疑惑間,另一邊的測試已經開始了,按照大家座位上的編號,所有人一個接一個的走到臺上進行測試,反正鐵錚已經保證不會還手了,既然這樣,沒人會拒絕測試的機會!砰砰砰……一連串悶響間,鐵錚平靜的佇立在原地,身不搖,肩不晃,就那么輕輕移動右手,用右掌的掌心,準確的封住了第一個測試者的三記拳擊,輕松的就好象在逗弄一個三歲的孩子!“下一個!”第一個剛剛測試結束,鐵錚便理也不理面前一臉驚駭的家伙,大聲的呼喚下一個參加測試的人。聽到鐵錚的呼喚,坐在二號座位上的家伙迅速的站了起來,一路小跑的躥上了擂臺,二話不說,直接一積黑虎掏心,朝鐵錚攻了過去。砰!沉悶的聲響中,鐵錚冷冷的看著二號測試者,就那么任由對方一拳轟在自己的肚子上,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就好象被打的是別人一樣!見到這一幕,二號測試者猛一咬牙,另一只拳頭再次朝鐵錚的肚子轟了過去,更加沉悶的聲響中,鐵錚依然泰山般的立在當場,而那個家伙,卻被反震的力量彈出了好幾步!切……猛的站住了身形,二號測試者依然不肯放棄,猛的揚起右腿,狠狠的朝鐵錚的大腿踢了過去,與此同時,鐵錚依然冷冷的站在原地,淡淡的看著二號測試者一腳抽在自己的大腿上,下一刻……二號測試者臉色猛的一片灰白,這一腳用力過大,抻到右腿的筋了!看著二號狼狽的表情,鐵錚面無表情的道:“你的攻擊還算不錯,勉強有點力量,不過你腦子顯然不太夠用,你要知道,對于一個有準備的武者來說,無論是腹部還是大腿,都是不懼怕攻擊的,如果我是你,我會直接攻擊咽喉,下陰,還有眼睛!”什么!聽到鐵錚的話,二號測試者不由怪叫道:“開什么玩笑!這只是社團而已,咱們又沒有仇恨,我干嘛要下死手?”聽了二號測試者的話,鐵錚微微一笑道:“這里是社團不假,但是這里不是普通的社團,而是古武社團,作為一個武者,怎么可能要求自己的對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說到這里,鐵錚慢慢抬起頭來,對著周圍的所有人道:“怪我沒說清楚,接下來……大家的攻擊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及,如果誰能傷到我,我只會高興,好了……下一個!”隨著鐵錚豪邁的話語,所有人都不由興奮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走到臺上,進行著測試,面對著千奇百怪的攻擊,鐵錚卻一一輕松抵擋了下來,沒有任何人,可以碰到他的一根寒毛!第四百九十二章神秘氣功很顯然,鐵錚的戰斗技巧,雖然還不能上升到武的境界,但是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等閑十個八個的還真靠不上身!砰咚!正在王冥默默思索間,外面的鐵門處猛的發出一聲轟響,與此同時,鐵門大敞而開,十幾個身穿白色練功衣的人,在一名猙獰的年輕人帶領下,囂張的走了進來!見到這一幕,王冥雙目間不由的精光爆閃,從對方毫不客氣的破門而入,以及囂張的神情上看,很顯然,對方是來找茬的,王冥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他終于可以看到鐵錚的真功夫了!思索間,王冥再次扶了扶眼鏡,打開了探測裝置,與此同時,在猙獰的白色練功服帶領下,一行十幾人穿過觀眾席,筆直的走到了擂臺下。一時間,全場的觀眾都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闖進來的一行人,與此同時,鐵錚緊緊的皺著眉頭,低沉的道:“華騰,你這算什么意思?”哼!聽到鐵錚的話,被叫做華騰的猙獰年輕人不由邪邪一笑,吊兒郎當的道:“鐵錚,咱們跆拳道館和古武館的紛爭,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你又何必裝傻!”哎……苦澀的嘆息一聲,鐵錚無奈的搖頭道:“我知道我們一直在競爭,可是就算要競爭,你也不能挑在這一天來吧,你也看到了,今天是……”呵呵……聽到鐵錚的話,華騰微微一聳肩膀,將身上皮的衣服抖掉,隨后大步朝擂臺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回答道:“廢話,就因為知道進提那是古武社招生的日子,所以我才要挑進天來,讓大家都知道,到底是古武厲害,還是跆拳道更強!咱們不能誤人子弟??!”看著華騰氣勢洶洶的樣子,鐵錚雙目中不由的射出銳利的光芒,雖然不想惹事,但是他卻從來沒怕過事,最講求實戰的鐵錚,其實也是無比渴望這一戰的,不然的話,雙方有一方肯忍讓的話,這紛爭也起不來??!終于,華騰走到了臺上,與鐵錚相隔四米站定,兩人的雙眼間,同時射出興奮的光芒,很顯然,對于這一戰,兩人已經盼望很久了!正思索間,華騰邪笑著道:“鐵錚啊,自從上一次比試過后,咱們已經有一年沒動手了吧,不知道你的硬氣功是否有了新的突破,來來來……讓我見識一下吧!”哼!聽到華騰的話,鐵錚不由冷哼一聲,深吸一口氣,下一刻……猛的憋住一口氣,一張黑臉漲的紫紅,與此同時,鐵錚周身的肌肉,仿佛氣球般吹大了起來,肌肉間的青筋根根綻露!什么!看著鐵錚的動作,看著探測數據上變化的數字,一時間,王冥失色的站了起來,在王冥的探測器上,鐵錚的肉體能量,以及肉體強度,竟然在瞬間開始提升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200……250……300……350……400……450……500……550……600!靠了!當數據終于停止變化的時候,王冥不由怪叫了起來,這算什么玩意?這肉體能量和肉體強度,是怎么發生變化的,要知道,鐵錚的智力,精神,還有屬性能量,可是絲毫都沒有變化啊,為什么肉體能量和肉體強度竟然詭異的變高了!600!這依然是人類的力量,世界大力士比賽用的鐵球,就是500公斤的,雖然能量顯示是600,但是所謂的600,抱起來就算,并不一定要舉過頭頂,因為那還牽扯到臂力的問題,而肉體能量和強度,是整體的素質!呆呆的看著粗了一拳,肌肉浮凸的鐵錚,王冥不由的呆掉了,這是什么玩意???難道……這就是華騰所謂的硬氣功?砰砰砰……思索間,擂臺上已經打了起來,華騰和鐵錚戰在了一處,打的不可開交,看著臺上縱橫交錯的兩個家伙,王冥的大腦徹底的亂了。氣功這個東西,王冥一直以為是虛幻的,不存在的,雖然王冥的不死冥王身,就是根據類似與硬氣功的原理設計出來的,可是卻沒有鍛煉方法,只有使用方法,只是對能量的一種運用而已。簡單的說起來,不死冥王身,應該叫化刃,就是將能量聚集在拳腳和身體之上,讓拳腳和身體比金剛還要堅固的技巧,并不是一種修煉的辦法!當然,修煉的辦法,是一定存在的,但是要知道,金鐘罩,鐵布衫,以及金剛不壞等超級防御氣功,其實并不是能量的修煉方式,事實上……那是一種對能量的運用方式而已。所謂的金鐘罩,其實就是將內氣外放,形成所謂的護體罡氣,象一口金鐘一樣罩在體外,抵擋敵人的攻擊,而鐵布衫,其實就是將內氣凝聚在肌膚表層,象一件襯衫一樣貼身防護,至于金剛不壞,是一種內氣極度充盈,將內氣沖塞整個肉體,進行內部防御的一種手段。簡單的說來,金鐘罩,鐵布衫,金剛不壞三種功法,其實就是外,中,內,三種不同體系,不同位置的防御技巧,雖然猛一看起來,似乎都是防御功法而已,但是事實上,他們防御所在的層面是不一樣的。雖然,單獨拿出來,三者都是超級強悍的防御功法,都可以獨擋一面,并且是該類防御功法的終極體,但是卻并不是最強的,只有當三種功法完整的結合在一起,內外中結合,才是最全面,最強橫的防御體系!臺面上,鐵錚和華騰兩人打的異常的激烈,看著兩人拳來腳往,王冥終于明白鐵錚為什么那么厲害了,事實上,這都是面前的華騰逼出來的吧!不可否認,跆拳道雖然追求速度,但是腿畢竟是腿,所謂胳膊扭不過大腿,腿上的力量,畢竟不是胳膊可以比的,尤其使用者是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更是這樣了!如果拼拳頭的話,華騰肯定不是鐵錚的對手,可是華騰所施展的,卻是腿法,眾所周知,腿比胳膊長,比胳膊有
早有提防,借助身體前沖的慣性,一舉震碎了身上的冰層,然后一邊發出強大的氣勢,與四周凝固的冰雪對抗,一邊繼續逃亡。這一來,天蠶看上去就像是被一條繩索拉住,身影逐漸放慢,可實際上他卻依舊前行。察覺到這一點,天麟對于天蠶的應對之法頗為意外,立時收斂心神,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天蠶身上,展開了一次有針對性的進攻。如此,冰雪之力自動發出,瞬間就凝固了天蠶的身體,將他牢牢的定在了數十里外。而后,天麟利用冰神訣的瞬間轉移出現在天蠶面前,臉上掛著幾分冷漠的微笑。眼珠微動,天蠶瞬間震碎了身上的封鎖,沉聲道:“你真想與我較量一下?”天麟眼神冰冷,語氣淡漠的道:“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天蠶在得到了確切的回答后,眼底浮現出一絲奇異之光,點頭道:“既然你非要與我過不去,那我就奉陪到底?,F在開始,你可注意了,不要到時候把我追丟了?!绷俗殖隹?,天蠶身體就地一旋,整個人瞬間不見,這讓天麟臉色微變。催動體內真元,天麟利用冰神訣的神奇功效,開始探測方圓五百里之內的情況,很快就在偏西三百里外找到了天蠶的氣息。為此,天麟冷然一笑,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眨眼就到了三百里,可結果卻讓天麟很是驚訝。第九十六章匪夷所思這兒,四周一片空蕩,除了飛落的雪花,根本不見天蠶的蹤跡,到底這是怎么回事呢?是自己搞錯了,還是天蠶已經離開了?圍繞著這個問題,天麟對四周做了一次仔細的探測,發現之前這兒確實有天蠶的氣息,可僅僅保持了片刻,待天麟來到這里后,那氣息就消散了。了解了這個情況,天麟疑惑了。是自己遲來一步,還是另有蹊蹺?為了搞明白其中的玄奧,天麟擴大了搜尋范圍,利用冰神訣獨有的特性,開始在方圓一千里之內找尋天蠶的蹤跡。很快,天麟有了發現,天蠶的氣息出現在東北方向大約七百里外。對此,天麟驚喜之余又不免奇怪,天蠶剛來了這里,又瞬間跑到七百里外,他是如何做到的?難道他也精通瞬間轉移之法?若是那樣的話,他之前何必浪費精力與自己在冰原上賽跑?這個問題讓天麟困擾,他覺得其中有蹊蹺,可究竟內中的玄機是什么呢?思索中,天麟意外的發現,七百里外天蠶的氣息消失了。隨之而來,在東南方向六百里外,一股新的氣息又浮現了。如此怪異之事,天麟自認聰明,卻也被難住了。靜立原地,天麟在思索之際,再一次把搜尋的范圍拉大。結果在隨后的時間里,天蠶的氣息時而在東,時而在西,讓人越發糊涂了。有些懊惱,天麟自語道:“究竟他是怎么辦到的呢?這根本沒有道理啊?!币环嘞?,天麟找不出答案,干脆收起冰神訣,打算放棄了。然而就在這時,天麟突然想到了自己體內的靈魄,它最擅長分析追蹤,何不換用它來試一下?心念一動,靈魄運轉,大量的信息涌入大腦,開始自動有序的分析與推斷,很快就給出了一個讓天麟大為吃驚的結論。原來,天蠶之前就地一旋,隨即身影不見,這是運用了一種心理戰術,給天麟制造出了一個假象,讓天麟以為天蠶已經逃了。隨后,天蠶的氣息出現在如今天麟所在的地方,那并非是天蠶來過這里,而是天蠶以一種特殊手法,將自己的氣息分成了許多股,以特有的方式朝著四面八方的許多個空間點發出,并控制好了到達與出現的時間。這一來,天麟在察覺到天蠶的氣息后立馬追來,結果追不到天蠶的人,追到的只是一縷曾經出現的氣息,眨眼就消失了。有關那縷氣息的性質,它屬于一種短暫性存在的記憶點,一旦過了時限就會自動消失,讓人找不到任何痕跡。同時,另一縷氣息又出現在別的地方,這讓追尋者疲于奔命,最終越陷越深,卻又搞不懂為何這樣。了解到這一情況,天麟不得不佩服天蠶的才智,更為他那奇異的手法感到驚訝。到底天蠶是如何將自己的氣息分成數百上千份,送到數百里外,且時間不同,地點不同,順序卻是毫不雜亂?思索中,靈魄給出了答案,那是一種智慧的結晶,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明白。天麟當時也很迷茫,可后來靈魄以自己獨有的方式,在天麟腦海中將天蠶之前的舉動演示了一次,這讓天麟立馬醒悟過來,驚嘆道:“這真是太奇妙了,都不知道天蠶是如何想出來的?”天空,雪花越來越大,狂風作響。天麟的疑問無人回答,眨眼就隨風去了。是時,天麟收起驚訝,體內靈魄活躍起來,一種奇異的波動無聲無息,以跨越數種階段的頻率朝著四周散開。很快,大量的信息匯集到天麟的大腦。靈魄經過一番分析與推斷,立時縮小了搜尋范圍,在眨眼之后,就知道了天蠶的真正所在。獲悉了這個情況,天麟立馬前往。一是為了應證靈魄的探測能力,看是否精準。二是不想輸給天蠶,所以要急于表達。這樣,天麟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瞬間又回到之前天蠶消失的地方,目光留意著腳下。就肉眼看來,地面毫無異樣,除了積雪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特殊的存在。然而天麟此時用的不是肉眼,而是動用了他靈魂深處那股神秘莫測的靈魄之力,以一種不屬于直線傳播的方式,將冰層之下的大量信息轉化為一種可見性的影像,投射在天麟的大腦中,直接取代了肉眼的光影成像,讓他清楚的了解到冰層之下的情況。這一來,天麟立馬就看到了天蠶的身影,發現他正以元神出竅的方式,置身于冰層之下大約五里深的地方,周身氣息全無,以至于天麟的冰神訣都不曾察覺到他的存在。只是有一點天麟不明白,那就是天蠶以元神出竅的方式躲在地下,那他的肉身何在?就修真常識而言,修道之人一旦修煉出元神,就可以靈魂出竅,離開自己的軀體??稍耠x開了,肉身始終存在。除非肉身被毀,不然一般都會留下痕跡。再者,即便是修為精神者,肉身可以瞬間縮小,隨同元神一起遁逃。但那也只是暫時間才行,不可能長時間保持那種狀態。眼下,看天蠶的情況,他顯然是打算潛伏不動,以逃避天麟的追蹤。如此,天蠶必然早有打算,準備長時間隱藏。那樣一來,他的肉身跑到哪去呢?難不成天蠶為了躲避天麟,竟然把自己的肉身毀滅?這似乎不至于吧。想到這里,天麟對天蠶的看法立時有了改觀,覺得這個修煉了兩千多年的天蠶,確實非同尋常。收起雜亂,天麟把心思轉到了如何進入地下,與天蠶會面。若要像天蠶一樣,天麟目前還辦不到。但他也有自己的方法,那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自己的氣息凝聚成一點,然后用意識控制著那一縷氣息,讓它穿過厚厚的冰層與土層,直達天蠶身旁。如此,潛伏地下的天蠶明顯受到了驚嚇,元神之體瞬間返回,出現在了天麟前方??粗煨Q,天麟贊許道:“很高明的手法,讓我花費了不少心思,我真是很佩服你?!碧煨Q驚疑道:“你真的參透了個中玄機?”天麟反問道:“你覺得我找到你,是因為我運氣好,碰巧遇上了?”天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凝視了天麟一會兒,這才驚嘆道:“你真讓我很驚訝,不過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你若能應付自如,那才算你厲害?!碧祺肫娈愐恍?,帶著幾分自傲,淡然道:“好,我們就來徹底的較量一下。不過開始之前,我有一點疑問想先了解一下?!碧煨Q沉吟道:“疑問?你講?!碧祺氲溃骸皳宜?,修道之人元神出竅以后,肉身必然會留下。即便可以短時間隨元神一起隱藏,但那畢竟不是長久之法。而你之前潛伏在地面之下五里深處,你的肉身是如何不留痕跡瞞過我的?”天蠶聞言大笑,頗為得意的道:“金蟬脫殼,各有所長。你不知道其中玄機,那是因為你與我不同。在你們人類的意識中,一般都認為元神(靈魂)是寄存在肉身之內,需要經過修煉,然后才會逐漸變強,到達脫離肉身獨自存在。這一來,你們都偏重對元神的修煉,而忽略了肉身的價值,視肉身為可有可無之物,遇上危險就棄身而逃?!碧祺氲溃骸皝G車保帥,這難道不對嗎?”天蠶笑道:“雖然沒有錯,但做法卻不夠聰明。在你們而言,元神離開肉身后,肉身就置于原地,毫無一點保障。在我們而言,雖然絕大多數愚蠢的家伙也學你們人類一樣,關鍵之時只顧元神,而忽略了肉身??蛇€是有一部分聰明之輩,專門針對這種情況想出了應對之法。而我正好就懂得此法?!碧祺塍@訝道:“這就是你隱藏肉身,不被我發現的原因所在?”天蠶笑道:“其實不僅元神可以融入肉身之內,肉身也一樣能融入元神之中,隨意變幻大小。只是這種方法很奇特,并非所有修道生靈都能做到?!碧祺胭|疑道:“你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指除了你之外,人類就沒人能辦到?”天蠶沉思了一下,微微點頭道:“就我了解,應該是這樣?!碧祺牒叩溃骸拔矣X得你這是在自抬身價?!碧煨Q見天麟不信,當即冷哼道:“你以為你這隱晦的激將法我會聽不出來?其實我就是告訴你,你也根本學不會?!碧祺肼燥@生氣的道:“不要自視過高?!碧煨Q道:“我們所處的空間是一個廣域的空間,它融合了無數大大小小,交錯重疊的空間。這其中,有一些空間具有自動伸縮的功效。你若是能掌握這種空間形成的原理,巧妙的運用它的特性,你就可以在元神出竅之后,設定出這樣一個空間,將你的肉身放置其內,然后將空間變小,融入你的元神之中。那時候,你就可以隨意幻化,再不必擔心肉身會被人奪去,或是毀壞了?!钡诰攀哒蚂`魄顯威天麟臉色微變,驚奇道:“世上真有你說的空間存在?”天蠶嘲笑道:“佛家有云,須彌納于芥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道家有乾坤袋,能容乾坤萬物,其原理就是空間伸縮?!碧祺氤烈鞯溃骸斑@個我自然聽說過,只是在我眼中,那是佛道至寶,并非天然存在。不然的話,我們怎么不曾親自遇上?”天蠶嗤笑道:“你自己見識淺薄,不代表天下人都像你一樣。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廣域空間,它看似無形,無法觸及,實際上它有一種特殊的波率,從一個界點拉伸至另一個界點,其間跨度很大,非常人所能想象。然后這種波率只是有形空間最普通的一個基點,它包容了空間形態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占據絕對首要的位置。然而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既然有這樣的基點存在,那就一定有基點之外的特殊存在。那些空間波率不同,大小不同,存在的方式也不同。它們或存在于這個廣域空間之內,也可能存在與這個空間之外。只是人們一般都不知道,所以很少去在意它。至于佛家的須彌納于芥子,道家的乾坤袋,這都是前人在無意中獲悉了那些空間之力的奧秘,以你們所能理解的方式,將其傳承了下來?!碧祺胗行┿等?,天蠶的這番話就像是無稽之談,可仔細想想,還確實有幾分道理存在。只是天麟很好奇,那伸縮自如的空間,要如何才能掌握,這個中有何玄妙?這個問題,天麟很想知道,但他沒有詢問,因為他明白,天蠶是不會把這種有關切身安危的隱秘,透露給自己的敵人的。收起雜念,天麟問道:“你說的這些難得一聞,不知道是你聽來的,還是你自己原本就知道?”天蠶反問道:“這重要嗎?”天麟笑容奇異的道:“你認為呢?”天蠶輕哼一聲,有些不樂意的道:“這是我天蠶一族的秘技,雖然不能說獨一無二,可世間掌握這種方法的種族絕對很少?!碧祺敕治鲋煨Q的話,發現他神情語態不似有假,于是詢問道:“照你這樣說,這是你天蠶一族特有的技能,人類是無法掌握了?”天蠶有些自負的道:“那是當然?!碧祺胄镑纫恍?,質問道:“是嗎?我倒是想試一下?!毕伦殖隹?,天麟眼中黑芒一閃,發動了精神攻擊,瞬間擊中天蠶的大腦。身體一晃,天蠶隨即怒吼出聲,以精神異力展開了反擊,將天麟發出的攻擊力一步步驅出自己的腦域空間,并開始反擊?!疤祺?,你明知我占據這副肉身后,已掌握了魔宗的心欲無痕法訣,你卻突然以這種方式想偷襲我,你不覺得可笑嗎?”天麟臉色奇異,似笑非笑的道:“掌握只是最基礎的,修煉到何種境界,那才是關鍵的?!碧煨Q冷哼道:“是嗎?那你覺得我修煉得如何呢?”天麟笑道:“實力相當強勁,不過卻是竊取他人的成果?!碧煨Q不在意的道:“只要能為我所用,以什么方法獲取那并不重要?!碧祺胄靶Φ溃骸半m然你這話并不很正確,不過我還是很認同的?!闭f話間,天麟突然收回攻勢,臉上流露出一種讓天蠶不安的微笑。微微皺眉,天蠶問道:“你笑什么笑?”天麟道:“我笑是因為我開心,這難得不可以嗎?”天蠶陰沉著臉不說話,心里在考慮天麟為何而笑。關于這一點,天蠶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剛才天麟發動精神攻擊的瞬間,天麟體內的靈魄就用一種極為特殊的頻率,以天麟的精神異力載體,進入了天蠶的大腦,開始收集有關元神容納肉身,并隨意變幻大小的方法。當天蠶察覺到天麟的攻擊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反擊,腦域之中的精神力與天麟的精神力頻頻接觸,糾纏在一塊。這一來,天麟的精神力雖然被逼出天蠶的腦域區域,可靈魄的載體依舊相接,這就給靈魄的探測提供了充足的時間。等天麟自動收回攻擊之時,他體內的靈魄已經從天蠶的大腦中提取到了所找尋的信息,悄然的返回了。如此,天蠶毫無所覺,自然也就不明白天麟為何發笑。此外,這一次天麟體內的靈魄在探測之時,因為不曾涉及天蠶潛意識中隱藏的秘密,所以天蠶并無所覺。而若是靈魄之力觸及到天蠶刻意隱藏在大腦深處的秘密時,天蠶就會自動感應,從而察覺到有外力入侵,進行相應的反擊。此時,天麟正含笑而立,腦海中消化著剛剛獲悉的信息,并在腦海中模擬嘗試。起初,天麟遇上一些問題,無法正常運行。隨后,靈魄之力以驚人的運算與推斷能力,配合天麟的身體構造,給出了一種解決之道。經驗證,天麟最終模擬成功,并完全掌握了個中的玄妙,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了。至此,天麟笑容一收,對沉默的天蠶道:“說了半天,我們的較量也該開始了。讓我瞧一瞧,天蠶一族都有些什么不為人知的絕招?!碧煨Q思索了許久,隱然覺得天麟身上多了一層變化,可具體是什么,天蠶暫時還不知道。如今,天麟發話了,天蠶也并不示弱,冷然道:“比就比,我就不信在這方面,我還會輸給你?,F在你看好了,到時候找不到我的蹤跡,你可不要不服輸啊?!闭f話間,天蠶周身氣息一變,明明就站在天麟的眼前,可天麟的意識卻感應不到天蠶的存在。為此,天麟淡然一笑,瞬間轉變體內自身真元的運行頻率,在稍稍探測了一番后,就從新又獲悉了天蠶的氣息。察覺到天麟的變化,天蠶哼道:“看來你對于探測之術確實很有一套。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闭Z畢,天蠶拔身而起,直射天際,周身氣息在上升的過程中一連轉換了數百次,使得緊隨其后的天麟多次失去了天蠶的氣息,只能借助視力配合意識探測,勉強跟住天蠶前行的方向。突然,前方的天蠶猛然加速,一下子消失了。天麟連忙展開搜查,將搜尋的頻率從常人能夠感應到的二十至兩千一下子擴大到零至一萬,可結果依舊感應不到天蠶的氣息。為此,天麟繼續拉伸探測頻率,配合魔宗的心欲無痕,借助精神異力的超頻波動,一下子將探測頻率提升至每瞬息十萬次的極限高度,這才在前方數里之外找到天蠶的蹤跡。此刻,天蠶并沒有轉變方向,他能清楚的了解天麟的行蹤,想看一看天麟到底有沒有本事感應到自己。結果,天蠶過于自負,很快就被天麟鎖定,雙方的距離一下子又拉近。對此,天蠶很是震驚。他原本不是人,但他占據了人的身體,從而對人體的構造有了很深入的了解。知道人類要想將自身的頻率拉伸至每瞬息近十萬次,那幾乎是極限狀態,需要驚人的修為與特殊的方法。普天之下雖不能說絕無僅有,但也絕對找不出幾位了。而今,天麟就辦到了,這怎能不讓他驚訝呢?冷然一笑,天蠶暗道:“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提升頻率,找到我的存在?!毙哪钜晦D,天蠶突然元神出竅,肉身四周隨之出現一陣波動,然后就變成了一縷微光,被他的元神吞噬了。如此一來,天蠶的氣息瞬間從天麟的腦海中消失,這讓天麟驚訝極了。仔細探測,天麟拉伸與縮小頻率,都絲毫感應不到天蠶的存在。為此,天麟施展出冰神訣,試圖借助冰雪之力,在整個冰原區域之內找尋天蠶的蹤跡,可結果還是沒有發現。頓時,天麟沉默了。一向自負的他,如今在面對天蠶時,也不得不承認,天蠶確實有著常人所無法比擬的地方。靜下心來,天麟開始仔細回想。之前天蠶是靠著轉變頻率,從自己的視線與探測區域中消失,讓自己探測不到他的存在。后來,天麟轉變了頻率,將探測波頻率拉開,很快就從新捕捉到天蠶的所在。而今,天麟已經把探測波的頻率拉伸至上限,卻依舊感應不到天蠶的氣息,難道他的頻率已超過了天麟所能探測的范圍?想到這,天麟驚訝之余又不免奇怪,天蠶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呢?想了想,天麟找不到答案,于是再次借助靈魄之力,對它發出了探測的信號。這一來,天麟的腦海中出現了一些畫面,從他之前追尋天蠶,到天蠶的氣息消失,這中間的過程逐一顯露在天麟腦海中,就仿佛是記憶的回放,讓他對雙方的情況都了如指掌?,F在,天麟體內的靈魄正高速運轉,以一種超乎想象的活躍程度,發出數十萬道看不見的無形探測線。第九十八章詭秘之極這種探測線不同于天麟之前所用的探測波,而是屬于一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說肉眼看不見,僅憑意識才能感應到的探測波是有形存在的,那么天麟體內這種靈魄所發出的探測線,就是一種看不見,意識也感應不到的無形存在。當然,這種說法并不絕對,因為探測線在某些時候也會被人感應到??赡鞘怯捎谔綔y線過于集中,數萬股融合為一,形成了一種類似探測波的存在,這才被人感應。由此可以推斷,探測線是一種比探測波更為細分,更為隱秘,更為完善的探測方法。它的頻率跨度可以高出探測波數千倍,甚是數萬倍,從而到達無所不能的境界。眼下,天麟對于這一點還不是很了解,因為他接觸靈魄之力也不過才一天時間,連這種奇特能力的名字(靈魄)也不過是天麟自己隨意取的,與真實的名稱之間,存在著很大的誤差。時間,對四周的萬物而言過得很快,可對于此時的天麟,卻顯得很慢。因為靈魄以一種天麟可以識別的方式,在他的腦海中逐一分解那個過程,使得天麟全神貫注,早已忽略了身外的一切。突然,天麟的腦海中出現了天蠶的信號,他正以元神之體,化為細小的一粒光點,正以超過十五萬次以上的頻率,潛藏在距離天麟大約五十丈外的地方。發現了這一點,天麟驚喜極了,當即憑借剛才在天蠶腦海中學來的方法,首先元神出竅,然后在自己的肉身外圍設下一個特殊頻率的空間,然后讓這個空間縮小成一點,自動融入天麟的元神之內。這一來,天麟完美的解決了肉身無法存放的問題,元神瞬間縮小成一點,出現在天蠶所在的一尺區域內。察覺到天麟的變化,天蠶驚駭無比,他怎么也想不通,天麟是如此掌握了自己那獨有“形神互換”的方法。帶著疑問,天蠶頻率一變,瞬間遠逃。之前的自負與傲氣,此時已被天麟的種種舉動所打破,他再不敢輕視天麟,因而選擇了離開。由于有靈魄之力相助,天麟根本不在乎天蠶會逃走,他就一直追著天蠶,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想知道它究竟想去了。如此一來,天蠶與天麟在常人無法看見的世界你追我逐,舉行著一場特殊的較量。逃走的過程中,天蠶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在探測后方天麟的情況,發現天麟一路追來,天蠶心知被他盯上,于是立馬轉變頻率,再次將頻率拉大。對此,天麟頗為留意,想知道天蠶是如何能夠這種朝限制的提升頻率,究竟這其中有什么玄機呢?思索中,靈魄接到了天麟腦海中發出的探測信號,當即分出一部分探測線,對天蠶的行為做了全方位的探測。很快,信息反饋回天麟的大腦,他在稍稍沉思之后,就明白了天蠶提升頻率的方式,對他感到佩服極了。收回靈魄之力,天麟開始嘗試用天蠶的方法拉提升自己元神的波動頻率,以及探測天蠶的存在。起初,天麟還處于摸索階段,顯得有些生疏,幾次都失去了天蠶的蹤跡。后來,經過反復嘗試之后,天麟終于登堂入室,在不借助靈魄之力的情況下,最終鎖定了天蠶的行蹤,追逐在天蠶身后。時間,對于此時的天蠶與天麟而言,意義已經不大,他們在乎的是距離的遠近,頻率的波段,以及智慧與能力的比較。作為天蠶,他因不服天麟而現身較量,如今只想把天麟甩掉。而對于天麟來講,他此刻已忘記了之前的目的,一心一意沉浸在與天蠶的較量之中,并從中學習天蠶身上的諸般優點,將天蠶當成了一塊試金石,用以提升自己的智慧與能力。天麟的用意,天蠶其實并不知道,他在連續轉換了數百種不同頻率都不曾甩掉天麟后,當即方向一轉,直接朝著地面射去了。很快,天蠶的元神觸地,微不可見的光芒眨眼就進入冰層之下。天麟緊隨而至,元神也進入了冰層之中,與天蠶保持著不算太遠的距離。一路下行,天蠶穿梭于冰層分子的空隙之間,專找不好走的地方,以躲避天麟。然而天麟如今以是今非昔比,天蠶的元神可以隨意變化大小,天麟的也一樣毫不遜色。因此,任由天蠶如此逃避,天麟都能絲毫不差的追上。只是讓天麟不明白的是,天蠶這是窮途末路,找不到地方去了,還是他有意想引自己去某個地方?這一疑問,在隨后的不久,天麟找到了答案。原來天蠶一路直下,最終來到距離地面大約十數里的深處后,天蠶的氣息就消失了。天麟緊追不放,距離天蠶并不太遠,在來到這個深度附近之后,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探測波在這里失靈了,似乎受到了某種特殊力場的干擾。察覺到這一情況,天麟立時換用靈魄之力,很快就找到了天蠶,卻也發現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情況。原來,天麟透過靈魄之力對附近區域做了一個大致的探測,發現在位于下方大約一里深處,有一層奇異的氣罩,面積至少籠罩了方圓數千公里,是一個完全封閉,類似與結界形勢的一種存在。眼下,天蠶就躲在那層氣罩的附近,借由氣罩所產生的力場來干擾天麟的探測波,讓天麟無法找到天蠶的所在。然而天蠶何曾想到,天麟擁有無比神秘的靈魄之力,可以探測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存在,對于這里的環境那是絲毫不受影響。掌握了天蠶的所在,天麟并沒有急于靠近他,而是對那氣罩進行了進一步分析,發現這氣罩頻率很古怪,完整的一塊卻擁有高速數十萬種不同的頻率,彼此分布在不同的地方。簡單來講,這氣罩是一個頻率與區域相應變化比較大的特殊存在。眼前所見的頻率可能是正常的每瞬息一千次,而稍稍移動一點距離,其頻率就可能變成了每瞬息一萬次。這種復雜的融合令人不解,但卻真實存在。這一點,世人若是知曉,一定十分驚訝??裳巯碌奶祺?,他所驚訝的卻并非此事,而是那氣罩之下,所隱藏的東西。由于氣罩的頻率很奇特,以修道之人的探測波,那是無法探測到氣罩周圍的一切信息。而天麟的靈魄之力不受影響,它除了不能穿透那層氣罩進入里面以外,對于氣罩之下所隱藏的信息卻是知之甚詳。此時,天麟體內的靈魄之力正以天麟可以理解的方式,將氣罩之下的情況轉化為一些影像,投影在天麟的大腦之中,讓他宛如親眼目睹了一切。這是一個奇特的地方,位于地面之下十數里處,有一層淡紅色的氣罩橫跨數千里,將上下一分為二,形成一個無法穿越的屏障。在那層淡紅色的氣罩之下,埋藏著無數的尸骨,不知來源于什么年代,可尸骨的形狀卻有些古怪。另外,除了無數尸骨以外,還有一些有生命波動的生物存在,它們就仿佛在沉睡,也不知道沉睡了多少時光。這些存活的生物,它們的數量相比那些尸骨,可謂是九牛一毛,極為稀少??杉幢氵@樣,天麟能感應到的存活體也至少有數十上百。當然,這還只是針對目前所在的這個區域,稍遠一些是不是還有,天麟就沒有去在意了。通過腦海中的影像信息分析,天麟知道在氣罩之下沉睡的那些生物,它們都有著怪異的體型。有些是身體巨大,有些是人頭獸身,或是獸頭人身,還有獸頭鳥身,人頭鳥身,鳥頭人身的怪物,總之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對于這個發現,天麟驚駭莫名。到底這些都是什么玩意,為何會出現在這,被這層氣罩所籠罩?是遠古生物,還是從來不曾被人發現的一種特殊存在?這氣罩的作用是隔絕它們,還是為了封印某些不該出現的現象?此外,天蠶為何來這,他難道知道其中的緣故,或是他想從中獲取什么?這些,天麟想不出答案,他打算親自詢問天蠶,以解開其中的玄奧。只是天蠶真的知道嗎?這地底深處,神秘氣罩最終又隱藏著什么呢?清晨,騰龍谷口,趙玉清、方夢茹、瑤光、屠天四人飄然而至,看著忙碌了一夜,寂靜收尾的千影張與譚青牛。第九十九章新月之秘寒鶴見四人出現,移身來到四人身旁,輕輕的道:“快了,馬上就完工了?!壁w玉清笑道:“辛苦了一夜,希望物有所值吧?!狈綁羧銌柕溃骸岸熜?,昨晚可還平靜?”寒鶴道:“一夜無事,只有新月曾獨自出去,于天亮前回來,手中多了一個很奇特的劍?!狈綁羧泐H為驚訝,好奇道:“奇特的劍?奇在什么地方?”寒鶴沉吟道:“當時新月匆匆入谷,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感覺那是一把神劍,光芒極其耀眼?!爆幑馀c屠天一聽,都來了興趣,唯獨趙玉清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驚訝。寒鶴察覺到趙玉清的神態,驚疑道:“師兄,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好似早已知曉?”趙玉清淡然笑道:“昨晚半夜,西北方向曾傳來一股強大的氣勢,遍布整個冰原,師弟可曾感應到?”寒鶴點頭道:“有,當時那感覺很奇特,我還一直在猜測,是不是五色天域的高手所發出?!爆幑饨舆^話題道:“應該不是五色天域的高手,昨晚那股氣息很神圣,前后曾出現兩次大的波動?!狈綁羧忝碱^微皺,沉吟道:“大師兄,你是想說,這一切都與新月有關?”趙玉清笑道:“是啊,都有新月有關。昨晚第一股神圣之氣源于新月身上,她曾催動騰龍九變法訣。第二谷波動,應該就來源于她帶回來的那把神劍?!焙Q驚異道:“冰原地廣人稀,從來不曾聽說過有什么神劍存在,新月是如何得來的?”趙玉清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其實新月還有一個師傅,我一直不曾對大家提過……”正說著,千影張與譚青牛完成了四靈御魔陣的最后一步,使得騰龍谷上空立時出現一個青紅相間的防御光罩,以四天柱峰為基點,將整個騰龍谷口完全籠罩,形成一個封閉的區域。飛身而至,千影張一抹頭上的汗水,笑道:“谷主,你看怎么
這年夏天,十五歲的梅拉尼發現了自己的血肉之軀。哦,我的美利堅,我的新大陸。她心神恍惚地啟程探索這具身軀的全部,攀越她連綿起伏的山脈,深入她多濕的隱秘峽谷,一位生理學探險家,是科特斯[1],達·伽馬[2]或者曼果·帕克[3]。她光溜溜地站在壁櫥前照鏡子,連續照幾個小時;手指滑過構造精致的胸廓,心臟在身體里面撲撲跳動像只蒙在毯子里的小鳥,繼而,指尖順著胸骨劃出一條長線,向下直抵肚臍(它是神秘的天然溶洞或是壁穴),她雙手的掌心磨銼著那兩塊伸展如花苞翅瓣的肩胛。她雙臂緊抱,扭著身子笑起來,有時她會在摻雜著驚奇的歡心激動里雙手倒立,或是打個側手翻,她不再是個小女孩了。她也有意抓握物品,擺出各種姿勢。她冥想自己是前拉斐爾派的畫中女郎,她把長長的黑發中分,梳松,瀑布般披散,雙膝并緊,她幻想自己正手握一束從花園摘來的虎皮百合,百合花緊貼頷下,她陷入沉思?;蚴菆D盧茲-羅特列克[4]的風格,把發縷扯開,邋遢地蓋住臉,她坐在椅子上,雙腿分開,腳邊擺上一只水碗和一條毛巾。這樣假裝是在為圖盧茲-羅特列克擺姿勢,時常讓她感覺自己有點過于邪惡,不過,她設想“這個梅拉尼”正在圖盧茲的時代生活(她是個歌劇女演員或者是個職業模特,經常趴在她位于巴黎的閣樓窗前用面包渣喂麻雀)。在那些白日夢里,她幫助他,愛他,因為她為他感到難過,他是個侏儒可同時又是一個天才。她太瘦,不適合提香和雷諾阿,可她給自己設制了一個克拉納赫[5]的蒼白、神情得意的維納斯——用一小塊窗紗包扎頭頂,脖子上掛著她行堅信禮時收到的養珠項鏈。自她讀了《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她就悄悄采來一些勿忘我,把花朵粘在陰毛上。此外,她還用窗紗做材料給自己弄了一系列的新娘睡袍,她設想新婚之夜是必定要在自己身上發生的。她把自己包裹得像一件禮物,贈送給她幻想出的幽靈新郎,他正在一間面積超大屬于未來的浴室里沖浴、刷牙,他們是在度蜜月,在戛納、威尼斯或者是在邁阿密海灘上度蜜月。她像念招魂術咒語一樣熱切地呼喚他,他來了,跨越了他倆之間的時空障礙,他的呼吸吹著她的臉,他用干燥嘶啞的聲音說“親愛的”。她愿意隨時向他顯露自己潔白光滑的長腿,毫無保留,一直到大腿(她反復地繃緊雙腿然后放松,凝視著鏡子里由此引發的肌肉活動,她沉溺其中,甚至會忘掉開始時的幻想);然后,她將窗紗裹緊,察看那對小而堅實的乳房在包裹下的輪廓,它們目前的尺寸讓她沮喪,但她想它們會惹人喜愛的。所有這些都發生在梅拉尼那間色彩柔和、清白無辜的臥室里。在鎖好的門后,一只愛德華小布熊[6](胖肚皮藏在條紋睡衣里)一直在枕頭上沖她眨著明亮的小圓眼睛,《羅娜·杜恩》[7]的臉在床下傾斜著伸展開,臉貼著地面,沾滿了塵土。在梅拉尼十五歲那年夏天,她忙碌著幫助洗涮,還要到花園里照看她那個有可能在玩耍中誤殺掉自己的小妹妹,同時,她做了所有前面提到的事。蘭道太太以為梅拉尼一直都關在房間里學習,用功。她勸梅拉尼多出來活動,呼吸新鮮空氣,不然她會憔悴的。梅拉尼說,她為蘭道太太跑腿干活的工夫就已經呼吸到足夠的新鮮空氣了,再說,她都是敞著窗戶學習的。聽了這些,蘭道太太就完全放心,不再多說了。蘭道太太肥胖、衰老、丑陋,并且實際上從未結婚。蘭道太太的婚姻是一個單方契約,是她送給自己的五十歲生日禮物。畢竟,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被稱為“太太”比較體面,另外,她也一直都很想結婚。人到老年,記憶和幻想會混淆在一起,蘭道太太精神上的分界線模糊了。安頓孩子們上了床,蘭道太太時常坐在爐邊小憩,想那位她不曾擁有的丈夫,她用幻夢創造他的行為舉止和生活習慣,到后來,他那張真切的臉就會在睡前茶的熱汽里浮現出來,她會親熱地問候他晚安。蘭道太太長有一些帶毛的痣,裝著巨大的假牙。她說話的腔調像宮廷滑稽戲里的公爵夫人,有一種來自古老的幻想世界的威嚴。蘭道太太是他們的管家,長年住他們家,她把她的貓也帶來了。蘭道太太負責照顧梅拉尼、喬納森和維多利亞,媽媽和爸爸去了美國。媽媽是陪爸爸去的,爸爸在作一個巡回演講旅行?!皩せ眯?!”維多利亞一邊用湯匙敲打桌子,一邊口齒不清地叫嚷著,她今年五歲?!鞍涯愕拿姘级〕愿蓛?,寶貝?!碧m道太太說。在蘭道太太的統制下,他們吃很多的面包布丁。蘭道太太會做各種家常和新奇的面包布丁,添加無核葡萄干或小甜葡萄干,兩者都加或兩者都不加;她還在面包布丁的基礎烹飪法上衍變出很多新做法,添加橘子醬、棗、無花果、黑醋栗果醬或燜爛的蘋果。在面包布丁上,蘭道太太有異乎尋常的精湛技巧。有時他們也用冷布丁做茶點。梅拉尼害怕這些面包布丁。她害怕吃太多的面包布丁會發胖,會沒人愛她,她會到死都是處女。她經常汗水淋淋地在同一個噩夢中驚醒,她夢到一個龐大的梅拉尼,趴在面包布丁上就像一具泡腫的浮尸。她握著勺子,把這些要命的面包布丁在碟子里推來推去,只等蘭道太太寬闊的后背一轉過去,她就狡猾地把碟子里的一多半布丁鏟到喬的盤子里。喬納森吃東西非常鎮定,喬納森吃東西基本不用腦子。喬納森以大自然橫掃一切的盲力進食,他像一臺推倒房屋的坦克把堆成小山的食物打掃干凈。他把盤子里的東西吃干凈,他把刀叉或者勺叉整齊地擺好,用他的手帕擦嘴,然后就走開去做他的航船模型。梅拉尼十五歲這年夏天,喬納森十二歲,他對那些航船模型是著迷的投入。喬納森是個矮小,肉鼻子,挺漂亮的男孩,戴灰色法蘭絨校帽,右邊或左邊的膝蓋上總有剛愈合好的傷疤,傷疤上的痂片總是處于正要脫落的狀態。他用配套模件盒制作模型船,小心翼翼地涂刷,組裝,配備好船帆、索具,做好的模型船擺在擱物架和壁爐架上,擺得到處都是,這樣喬納森走到哪里都能盯著它們看。他只制作帆船模型。喬納森制作三桅帆船,皇家海軍“小獵犬”號、皇家海軍“博愛”號、皇家海軍“勝利”號戰列艦以及皇家海軍“溫泉關”號。這年夏天,喬納森的手總是粘著黏糊糊的膠水,他的雙眼總是凝視著遙遠的地方,他看不見現實世界,他在看永遠航行在藍色大海上的帆船,看見帆船偶然??康拈L滿椰子樹的小島。喬納森駕駛著一艘想象的幽靈船,在不為人知的海域上漂蕩,被風鼓滿的船帆像天鵝展開的翅膀,他腳下是被海水泡咸、晃動不已的甲板,他永遠不會踏上干燥的陸地。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走路姿勢已經有點像海員的圓規步了。大家沒有注意到喬納森看不見他們,像酒瓶底那樣又圓又厚的眼鏡掩蓋了他的眼神。就現實世界而言,他的近視非常嚴重。眼鏡、校帽和膝蓋上的傷疤,這一切讓見到喬納森的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諾曼和亨利·波恩[8]——男孩偵探。父母親被喬納森的外表迷惑了,給他的書柜塞了很多貝格爾[9]系列小說,這些書沾滿灰塵,從沒打開過。在這年初夏,梅拉尼從喬的房間里偷了六本嶄新的貝格爾小說,坐廉價日間游覽車把它們挾帶到鎮上賣給了一家二手書書店。她這么干是為了有錢買一套假睫毛。梅拉尼疼得流了不少眼淚卻沒能把假睫毛戴好——睫毛不愿意粘住眼皮,它們從她的指間翻落下去,掉在梳妝臺上,像陰毒的毛茸茸的毛蟲,它們自己有罪惡的生命力。它們發出無聲的控告——賊!小偷!梅拉尼欺騙了大家,它們是這罪孽的酬勞。梅拉尼心懷罪惡感,用很少生火的臥室壁爐燒掉了假睫毛。對梅拉尼來說,事情很清楚,她不能把它們戴好是因為它們是用偷竊得來的錢買的。這年夏天,梅拉尼已經具有了發展完備的罪惡感。維多利亞對罪惡沒有意識,她還根本沒有意識。她是一只圓滾滾、咕咕叫的金鴿子。她在日光下打滾,抓蝴蝶,把捉到手的蝴蝶撕成片。維多利亞是野地里的百合花,[10]不紡也不織,可是也不美。蘭道太太唱老歌給她聽:海港的燈火向我傾訴你的離去,皮卡地遍地玫瑰盛開,可沒有一朵能如你。維多利亞聽得咯咯笑,她跪坐著,四四方方的小拳頭抓著蘭道太太的貓。一只肥大傲慢的雄貓,它坐起來就像一張圓形的毛皮矮茶幾。也許蘭道太太用吃剩的面包布丁喂它。貓坐在蘭道太太的室內拖鞋上,一雙綴著紅色線絨球的黃氈拖鞋。蘭道太太一邊給維多利亞唱歌一邊編織?!澳阍诳検裁??”維多利亞問?!伴_襟毛衣?!薄伴_景毛衣?!本S多利亞很滿意自己口齒不清的復述?!盀槭裁匆x黑色,蘭道太太?”梅拉尼隨口問道,她打開冰箱找橘子汁,加冰塊,她在夏日里赤裸的肉腳走過來悄然無聲?!霸谖疫@個歲數,”蘭道太太嘆了一口氣,“總會有什么人需要你穿喪服的。就算現在沒接到訃告,那也是早晚的事兒?!薄巴怼钡陌l音無限拉長了,聽起來就像壓路機壓長了舌頭——烏安安安安?!霸趺茨茉谑^地板上光腳呢,你這不是找死嗎,寶貝?!泵防崾掷锏谋鶋K碎了?!澳阒篮芏嚓P于死人的事嗎?”她問?!疤嗔??!碧m道太太不愿意再談這個話題了?!拔矣X得死是……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泵防嵴f得很慢,她找不到合適的詞表達她的意思?!霸谀氵@個歲數自然會這么想的?!薄俺?!”維多利亞下令了,她用棒棒糖糖球敲蘭道太太裹在黑色絲綢里的膝蓋。蘭道太太聽從命令,嗓門調高了。梅拉尼認為,死是一間地下室小屋,人被關在里面,根本見不到光?!霸谖宜廊ブ?,會有什么事發生在我身上呢?”她想,“嗯,我想,我會長大,然后我會結婚,我希望我能嫁出去。哦,如果我嫁不出去,那太可怕了。我真愿意現在就四十歲,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我已經知道在我身上注定要發生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泵防岬拈L發扎滿白雛菊,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在翻看一張成長相冊里的照片?!笆鍤q的我”,緊接著,是她孩子的照片,屬于未來假日的夏季快照。孩子們穿著幼年童子軍軍裝和紅色印第安人套裙。寵物犬,玩具小桶和玩具鏟,鞋里的細沙。托基小鎮?那會是在托基小鎮嗎?還是會在博內茅斯(中國飯店)?景色清新的斯卡伯勒?而不是在,比方說,在威尼斯?又會是什么樣的寵物犬呢,是約克夏梗還是威爾士短腳柯基犬;是一只血統高貴、鷹鉤鼻子的阿富汗獵犬還是一只戴著金項圈的白毛靈緹?她對著鏡里頭戴白雛菊的女孩眨了眨棕色的大眼睛,說了她想要的未來:“絕不能是平凡乏味的。不,迷人的。必須是迷人的生活?!币欢浒纂r菊從頭發里掉下來,掉落在地,像是來自天庭的模糊的神啟,略帶嘲弄的啟示。這年夏天,他們住在一所鄉下的大房子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臥室,另外還有幾間空著的客房。后院有一匹設得蘭矮種馬。梅拉尼臥室的窗外有棵枝條像手指一樣捧著月亮的蘋果樹,她躺在床上正好可以望見它。她的床是鄧祿普床墊的單人沙發床,有白色的布藝床頭板,鋪的和蓋的都是條紋布單。一座有愛德華七世風格人字形山墻的獨立的紅磚房子,附帶占地一到兩英畝的庭院;室內有薰衣草香型家具打光料和金錢的香味。梅拉尼是在金錢的香味里長大的,雖然她覺不出錢味怎樣在她呼吸的空氣中慢慢散開,但她知道自己是個幸運兒,能有銀柄發刷,屬于她自己的晶體管收音機,禮拜天穿著去教堂的夾克式上衣和裙子都是生絲的,挺括精致,人見人愛,是請媽媽的裁縫縫制的。他們的父親喜歡禮拜天全家都去教堂。在家的日子,有時他也念訓誡。他生在索爾福德,不過既然再也不用去想索爾福德,他也樂于扮個殷勤溫柔的鄉紳。這年夏天,三個孩子和虔誠的蘭道太太一起上教堂。蘭道太太隨身帶著她那本膨脹的黑皮祈禱書,如果她拿祈禱書的時候沒有多加小心,就會有很多壓癟的干花和蕨類植物的碎片掉出來。維多利亞坐在教堂長椅下的地板上,咕咕叫著,心不在焉地追尋著從蘭道太太的祈禱書里飄下來的脫水植物。有時,她咕咕得很大聲?!熬S多利亞是不是智力遲鈍?”梅拉尼猜想,“會不會將來需要我待在家里幫媽媽照顧她,那樣,我就永遠不能有屬于自己的生活了?!本S多利亞會像閣樓里的羅徹斯特太太,是一個藏在后院臥室里的可怕秘密,她能搭兒童積木,玩簡單的套件組裝玩具和拼木質拼圖,玩得快活,但她心靈空洞。維多利亞會把她那張不像樣的娃娃臉擠在欄桿上,對著嚇怕了的客人咕咕叫。喬納森最喜愛的贊美詩是“天父救人有大權能”。教區牧師是個蒼白虛弱,喜歡釣魚的男人,他也經常說些得人如得魚之類的蒼白虛弱的笑話。無論何時,只要牧師按照他對梅拉尼父親的承諾來看他們,喬納森就會猛地揪住牧師法衣的縫邊要求下個禮拜天一定要唱“天父救人有大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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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看怎么安排?!蹦翈熯@樣回答。喬納森鏡片后面激動的怒視讓他覺得很不自在。喬納森在每個禮拜日的早餐和早餐后換衣打扮的時間里都會為了抑制自己內心的期盼而發抖??墒?,更經常的是,沒有唱那首贊美詩。喬納森一眼看到掛在墻上狹木槽里的贊美詩編號,他內心的希望就萎謝了。于是,喬納森爬上“卡迪薩克”號運茶船或者皇家海軍“博愛”號的甲板,吹漲船帆的海風讓他心情舒暢,他掌舵前進,穿行在藍藍的、藍藍的大海,慰藉他受了傷害的心靈。牧師欺騙了喬納森。應該用一支穿索針縫他的嘴。把他拽到后桅頂上,全身脫光,讓他待在那里,待上熱帶漫長的一整天。讓他嘗嘗做貓的滋味。梅拉尼的祈禱:“求上帝保佑,讓我結婚吧,或者,讓我擁有性生活?!泵防崾龤q的時候放棄了對上帝的信仰。有一天早晨,她醒來,然后發現上帝不在那里了。她上教堂禮拜是為了取悅她的父親,跪在地上祈禱和拉扯雞胸叉骨許愿對梅拉尼來說是一樣的。蘭道太太的祈禱詞最令人驚訝:“求上帝保佑,讓我記住我是結了婚的人,如果我曾經真的結過婚的話?!碧m道太太很清楚用“單方契約”這種美德愚弄上帝是行不通的?!盎蛘?,至少,”她繼續說,“讓我記住我曾經有過性經驗?!敝皇?,她的措辭相當不坦率。蘭道太太在儀式上的言辭一次比一次簡短,她記掛著家里爐上的烤牛排和土豆。不過,每當她的心回到上帝這里時,她都會向上帝道歉。喬納森和維多利亞都不祈禱,他們沒有什么可以為之祈禱的。維多利亞把坐墊的流蘇邊撕下來,放在嘴里吃。梅拉尼十五歲了,非常美麗,卻從未和任何男孩外出約會。嗯,舉例說吧,朱麗葉十四歲就已經結婚并且為愛情死去了。梅拉尼覺得自己正在變老,她把乳房攏成杯狀,頂端是粉紅的像白毛兔顫搐的鼻頭。梅拉尼心想:“就身體狀況來說,我可能正處于我的頂峰,可我無能為力,只能眼看她開始衰退。當然,也可能是開始成熟?!辈贿^,梅拉尼拒絕那些她可能還不夠完美的想法。一天夜里,梅拉尼無法入睡。這是夏日的深夜,那輪紅色腫脹的月亮在蘋果樹枝杈間閃耀,讓她一直醒著。床非常熱。梅拉尼渾身發癢,她不停地翻身,扭胳膊扭腿,用力捶著枕頭。因為失眠,她覺得皮膚刺痛,神經緊張,就像在聽一場一百把小刀吱吱響著割一百個碟子的音樂會。最后,她再也無法忍受,從床上爬了起來。整座房子都已陷入沉睡,梅拉尼卻完全清醒。他們都在睡夢中,梅拉尼起床了,她覺到一種未曾有過的興奮;她想象那些睡著了的嘴正吹出了一連串的字母“Z”……ZZZZZ……像蜂群,屋里充滿了它們夢幻的嗡嗡聲。梅拉尼漫步逛進父母親的空房間。床下的鞋子正安靜耐心地等待著母親歸來的雙腳,在桌子邊上有一個空的香煙聽盒,等著父親回來把它扔掉。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低處綴了白色鉤織花邊的大床閃耀著孕育的光輝。梅拉尼的父親和母親睡在這張床上,他們慷慨大方,生活像電影明星一樣奢華舒適。梅拉尼斜靠在心形的柳條床架上,嘗試設想父親和母親做愛的情形。在這樣一個酷熱的夜里想這種事情可真夠大膽的。梅拉尼費了很大力氣,想要在頭腦里映現出他們在這張床上的擁抱??墒悄赣H總是看上去像穿著她那套黑色的進城套服,父親總是叼著他的煙斗。煙斗是父親的標志,他穿了長毛料的斜紋軟呢夾克衫,袖子上貼著皮革面料的袖肘襯墊。父親會把煙斗塞進胸前的口袋,然后他們干那件事。梅拉尼努力設想了,不過她實在不能想象出父母親會光著身子。當她想到她的父親和她的母親,他們的衣服就像頭發和腳指甲,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尤其是她的母親,她是個格外強調著裝的女人,全身都要著裝,任何天氣里都穿著長襪,準備外出時,總要戴好手套和帽子。一頂鑲了絲帶玫瑰花的棕色天鵝絨寬檐帽和梅拉尼腦子里正在做愛的母親的圖像重疊在了一起。她記得,當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母親摟抱她,那總是包裹在厚厚布料里的擁抱,羊毛的、純棉的,或者是亞麻的,根據季節而變化。她的母親一定是衣冠整齊地生出來的,可能她穿了一套優雅合身的胎膜,在大眾雜志的推廣圖片里選的——“著裝最佳胎兒今年都在穿什么?”至于父親,父親總是一種樣子:斜紋軟呢和煙草,除了斜紋軟呢、煙草和打字機色帶,就再也沒有別的,這是些基本元素,他是位混合體。壁爐架上面掛著梅拉尼父母的婚禮照片,在月光下,這些平??磻T了的東西也顯得新奇,有了異國情調。比如說那座向父母親報時的法國鍍金鐘,在他們離開家去美國的第二天停在了兩點五十五分。沒有人再來給它上弦。緊挨座鐘的是一只墨西哥陶土鴨子,明亮、歡快又愚蠢,藍色脊背綴著黃色花朵的斑點。母親是在報紙附送的周日彩印增刊上見到了鴨子的照片,然后買了它。梅拉尼在壁爐架跟前打轉,她拿起那只陶土鴨子,然后又放下它,抬頭看著婚禮照片。在她的婚禮上,母親表現出了對著裝真諦的非凡領悟,她是那樣不計工本,殫精竭慮地把自己打扮起來了,她禮服的縫邊就足以讓梅拉尼的父親黯然失色。唯一可見的是他的露齒微笑,在飄蕩的面紗后面的模糊不清的微笑。梅拉尼不知道是否——像她想的那樣,父親在自己的婚禮上也穿著帶皮革肘墊的斜紋軟呢夾克衫,因為他不可能把它脫下來。但是她的母親穿得像是要參加中世紀的宴會,用緞子和蕾絲引爆了一場無比絢爛的煙花。領口比較低,露出系在喉窩的愛情紀念小盒,她的白色緞子禮服釘著寬松的圓袖,就像天鵝的雙翅,并且,它從狹小的腰身處涌流開,拖起白色的曳地長袍。為了拍照,裙子的曳地部分堆在她的四周,看上去就像裙子在池塘里倒映出的影子。人造玫瑰編織的花冠低低地壓在她的前額,此外是一掛面紗噴泉,從頭頂上噴涌下來,白色的泡泡一直垂過她的腰間。她抱著一束白玫瑰,它在她的臂彎里晃動,像是一個躺在搖籃里的嬰兒。她微笑著,多情善感,心醉神迷,不諳世事,令人感動。圍繞著母親的是親戚們,自從爸爸成功地出版了小說,成功地出版了自傳,然后成功地拍了電影,做完這些成功的事后,就很少見到親戚們了。格特魯德姑姑的頭發卷燙得太小,一雙大笨腳緊緊地夾在鞋子里,她抓著那個發光的造型新奇的皮手袋就像抓著全家人一個星期的伙食費。梅拉尼還記得格特魯德姑姑那帶有紫羅蘭灰燼味道的吻,是在一兩個家族團聚的圣誕節上,那時祖父(對照相機鏡頭皺眉,認為照相機會吃掉他的靈魂)還在世。和爺爺道再見,和格特魯德姑姑道再見,和抹了發光潤發油的哈里叔叔以及他挽著的羅斯嬸嬸道再見。搽了胭脂的羅斯嬸嬸,圓塊形狀的胭脂腮紅在照片里是黑色的。也許,她曾是一位能給碰見她的人帶來好運氣的煙囪清掃工。[11]再見,菲利普舅舅。菲利普舅舅和別人不一樣,他不對著鏡頭微笑??赡芩菑膭e的聚會里錯闖進照片里的,麋鹿俱樂部[12]神圣重聚會或者是野牛會某位古老榮譽成員的莊嚴葬禮,或者,甚至有可能是美國內戰老兵聚會。菲利普舅舅戴著一頂西部片里密西西比賭徒戴的那種平頂卷沿黑帽,鞋帶領帶上系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他的禮服是黑的,褲子很瘦,背心夠長,不過整體效果卻和優雅一點都不沾邊。黑帽下的頭發看起來是白色的,或者,至少是非常淺的金色,八字胡蓋住了他的嘴,不可能猜出他的年齡。不過,不管怎樣,他看起來更老而不是年輕。他個子很高,體型中等,緊握的雙手靠在一根烏木拐杖的銀捏手上,面部表情空虛呆板,非常呆板,甚至有些無聊。母親唯一的兄弟,她唯一還健在的親人,因為其他人都是屬于父親家族的??删退闶窃谒憬愕幕槎Y上,他甚至都很難微笑一下,大概微笑對他來說是粗俗的。梅拉尼從未見過菲利普舅舅。曾經有一次,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他送給她一件跳跳木偶玩具盒,菲利普舅舅是玩具制造師。打開玩具盒的盒蓋,就會跳出一個木偶頭,木偶頭是梅拉尼的臉,但已經扭曲變形,古怪滑稽,眼神淫蕩地瞟著她。那一年,父母親給舅舅寄了一張他們手制的圣誕卡,圣誕卡里有父親、母親和梅拉尼(喬納森還沒有出生)。應該是在倫敦西郊的切爾西,他們微笑著坐在鄉村別墅馬車房的窗前,那座鄉村別墅剛買不久。梅拉尼的父親開始小有名氣,收入增加了。作為回禮,送來了這件可怕的禮物。實際上,這個跳跳木偶玩具盒真的把梅拉尼嚇壞了。整個新年假期,她時常陷入關于木偶的噩夢,直到復活節,木偶噩夢還在斷斷續續地出現。母親扔掉了這個木偶盒,父母親一致認為這是一件欠妥的禮物,而且品位很壞。從那以后,再也不給菲利普舅舅寄賀卡了,本來就脆弱的親戚關系永久斷了。照片是你能抓在手里的時光碎片,這是母親最美好,也是最美麗的一片。年輕的母親,面帶微笑,好像是被釘在了照相機鏡頭的中間,會和展覽盒里的蝴蝶標本一樣,永遠待在玻璃下面。梅拉尼凝視著照片,想那個菲利普舅舅在她母親的這一小片歡快時光里是沒有位置的。他是一抹不協調的顏色,或者,實際上是一抹沒有顏色的空白。他占有一點完全不同的時光,看起來,在趕赴婚宴的路上,他也遇上了一位“古舟子”[13],他的箭射向了另外一個空間,在那里,白玫瑰和歡慶的五彩紙屑是沒有意義的?!班?,”梅拉尼想,“我想大概永遠不用見他?!泵防岣幼屑毜貦z視那件婚紗。這看起來很奇怪——為了失去你的童貞而穿衣打扮。她很想知道父母親有沒有,有沒有婚前性行為。她覺得自己真的是長大了,已經開始思考這些問題了。雖然和他的家庭出身有些不符,但爸爸一定有些波希米亞作風,除此之外,他過著無聊的單身生活。他住在一間位于布魯姆伯利的臥室兼起居室里,用小煤氣爐煮咖啡,談論自由性愛,D.H.勞倫斯和黑暗眾神。他是否已經把他那微笑的新娘祭獻給了黑暗眾神?如果爸爸那樣做了,她還應該繼續微笑嗎?祭獻品可是她的母親。另外,她還能穿純潔無瑕的白色嗎?梅拉尼偷偷從蘭道太太那里借來的那些婦女雜志里的讀者來信是怎么寫的?“我的男朋友說要離開我,除非我允許他愛到我的全部,但我想做到忠貞不渝,作為純潔的女孩穿白婚紗結婚?!卑咨錆M了象征意義,貞潔無瑕,這也正是白緞子顯露出的特征,白色的面紗經手指觸碰就會皺縮,自空中撒開的白玫瑰花瓣在瞬間即會凋零。貞操是易碎的。這真是一件絕妙的結婚禮服。那么她,梅拉尼想了一會兒,她也會在新婚之夜穿這件結婚禮服嗎?母親是位性格感傷的女人。箱子外面貼了很多褪色的外國標簽,像點綴夜空的星星,一件印第安刺繡品覆蓋在結婚禮服的上面,完全而優雅地覆蓋著這件珍藏的結婚禮服,還裹了藍色綿紙防止白緞子發黃。她為什么要珍藏它?她打算穿著它被埋葬然后穿著它上天堂嗎?可是天堂里沒有婚姻也沒有結婚禮物。梅拉尼站在月色中,皺著眉,她穿著自己那件家常的條紋睡衣褲。這年夏天,她長得太多,睡衣褲不合身了,褲腿只蓋住小腿的一半。梅拉尼的手指撥弄著母親梳妝臺上的幾個香水瓶。梳妝臺上有一棵掛戒指用的瓷器小樹(不過,戒指不在這里,它們都在人在美國的母親的手指上,折射映照著帝國大廈、大峽谷和迪斯尼樂園);另外還有一棵配套的掛別針的瓷器小樹,掛著兩個別針和一粒壞掉的襯衫紐扣。另外有張鑲在鏡框里的維多利亞的照片,她抱著一只顯然屬于攝影師的道具絨毛玩具狗,而且,顯然,維多利亞正打算把玩具狗撕碎。梅拉尼想,這就是那種只有孩子母親認為可愛的照片。她想,將來她是不是也會看不出自己孩子的討人嫌,即使他們確實不招人喜歡。梅拉尼心不在焉地把已經走味的香奈兒香水點在耳垂后面,立刻她聞著像是她母親,她趕緊看了一眼鏡里的女孩,確認自己仍是梅拉尼。鏡中女孩的臉皎潔如月。梅拉尼把為了睡覺方便而擰在頭頂上的發結揪開,她感覺到頭發散開,落在后背上。梅拉尼給自己弄了很多發型,蓋住臉,或者像芭蕾舞演員那樣緊緊向后梳。她想起了已經鎖好藏起來的結婚禮服,把發縷全都不對稱地繞向一邊?!八m合我嗎?”梅拉尼反復想這個問題。她端詳著自己,心不在焉地解開上衣的紐扣,試著擺了幾個姿勢,假設,就像她曾經想過的那樣,她成了一個模特或者在酒館里的舞女。這里梳妝臺的鏡子比梅拉尼的鏡子要寬,但也短一些。不過,她一直在想:“能嗎,我能嗎?”梅拉尼拉開抽屜,在抽屜角上找到了一個粉餅便士?!拔乙祟^?!彼龑χD的陰影說。落下來了,是人頭。梅拉尼深吸了一口氣,把衣箱從壁櫥里拽出來,打開了衣箱上的黃銅扣鎖。她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盜墓賊,但是硬幣已經落下,所有的一切只能如此了。箱蓋吱嘎打開了。頂層是一堆松軟的綿紙,這些多年未受打擾的綿紙遇到空氣就盤旋漲開了幾英寸,帶著懶洋洋的沙沙聲即刻伸展,飄浮起來。梅拉尼把綿紙拂開。最先看見的是墊了紙的人造玫瑰花花冠?;ü谏侠p繞著一些照片上看不到的小枝山谷百合,點綴著露水般的珍珠。有些玫瑰花的花瓣壓彎了,亂糟糟的;有一朵整個壓扁了,像是達達主義的展品?;ü谠诿防崾掷镛D了一圈又一圈,她小心地把花瓣拉直。然后,她把整理好,完全像是在新婚儀式上的花冠放在床上。她展開面紗,面紗有數英畝寬廣,足夠包裹纏繞克拉納赫的所有維納斯的腦袋,覆蓋哥特的詩人之山。梅拉尼被套住了,像一條落網的鯖魚;輕拂的網紗包住了她,鉆進了她的鼻孔,迷住了她的眼睛。她東轉西轉,卻把自己纏得更緊。她和它摔跤,撕扯爭斗,最終擺脫出來,不耐煩地把面紗隨便堆在花冠旁邊的床上。該穿婚禮服了?;槎Y服相當重?;锪锏木勛娱W著耀眼的光,銀色的,就像客廳陳列柜里的那只銀茶壺,只在需要擦拭的時候才把它拿出來。整間屋子的月光都集中在那些華美神秘的折痕上。梅拉尼扯掉身上的睡衣褲,爬進了婚禮服?;槎Y服摸起來冰涼,從她身上滑過,冷得就像軟管里緩緩流下的冰水,梅拉尼打著哆嗦,屏住呼吸?;槎Y服太大了。母親結婚時正處在她豐滿紅潤的青少年期暫時性肥胖中。兩個瘦弱的梅拉尼也許能穿起這件禮服,完成一個連體雙胞胎姐妹共享的婚禮。梅拉尼記得她讀到過連體雙胞胎結婚的故事。她們需要一張超大的床,四倍大的床。她有點沮喪,婚禮服實在是太大了。她在白緞子里扭來晃去,踢踏堆在身前的衣褶,走回到梳妝臺找別針,想自己用別針別一下。不過,當她站在鏡子前面時,她發現,裙子大點其實沒關系。在披散流瀉的黑發映襯下,她的臉更加潔白了,婚禮服反射的微光起了陌生的美化作用,胸部凸起的輪廓被抹去了,現在她是維多利亞時代的貞潔處女。她拖著一頂堂皇的帳篷移動,它令人驚奇地襯托出她的可憐和苗條,她像座枝狀大燭臺一樣散發光芒。她明白自己戴不好面紗,她抓過那頂花冠,扣在頭上。小珍珠黯淡的閃爍像在眨眼,或者就像人們經常講的,珍珠是魚的眼淚。雖然母親的這些珍珠是仿造珍珠,但不管怎樣,它們閃爍著?!翱?,我真的有那么美嗎?”她震驚地看著頭頂花朵和珍珠的自己,疑惑地自問。她打開母親的衣柜門,在能照出全身的長鏡子里打量自己。是的,她是個美麗的女孩。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又用日常使用的鏡子照了一下,仍然是,她是個很美的女孩。月光,白綢緞,玫瑰花。舉行了婚禮。和誰的婚禮呢?可是今晚的她已經沉溺在自我滿足的榮耀里,不需要新郎了。她對蘋果樹說,“看看我!”蘋果樹正在用鄉村夜晚的寂靜催肥枝條上靜默的蘋果?!翱纯次?!”她朝著月亮激動地喊叫。月亮像圓滾滾的南瓜,它笑了,正是那種孩子們心中月亮奶奶的笑臉,圓圓的臉,高興地笑著。一股帶著青草味的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撫摸著梅拉尼的脖子,擾動了她的黑發。月色下鋪展開的鄉村如同異國的魔境,在那里,玉米是東方的不死之黍。永遠不要收割,也無須播種,[14]未發現的地域,不曾被人足踐踏,也不曾被人手觸碰。處女地?!拔乙セ▓@,去到夜色中?!贝颐Φ鼐肀е柜?,她飛奔下樓——噢,小心吱吱響的樓梯。她憋住氣使勁拖開門閂,崴折了一根指甲。要靜悄悄地走,輕輕地落腳,不然蘭道太太會揮舞著撥火棍走下來,蘭道太太把撥火棍放在床邊,提防黑夜里的竊賊。黑夜。梅拉尼步入黑夜,在夜晚黑暗的兩指間,瞬時忘記了白天的自己?;▓@里的花朵都攏成了杯子,散發著猜想不出的午夜甜香,青草微微波動,竊竊私語,使夜色更顯沉寂。這種靜止就像是孤身一人站在世界盡頭的靜止。在白緞的甲殼下,她是世界上最后一個僅存的女人,她站在深不可測的蒼穹下,興奮地打顫。一輪圓月。樹木像是輪船的載重吃水線,滿載的貨物是入夢的飛鳥。踩在露濕的青草上,感覺像只馴順小野獸用潮乎乎的舌頭舔她的腳;現在,草比白天更高,更茂盛。她的禮服在地上拖著,留下一道閃爍的蹤跡。靜止的空氣有著奇跡般的清澈。陰影里的一切——樹枝、花朵都像是在水中搖曳,突現出自身陰暗精確的輪廓。她邁步緩慢、安靜,如同是在水下潛行。她用嘴巴顫抖著吸氣,舔嘗這黑暗的酒釀。叢生的丁香絆住了她。一只多毛的夜游小動物急速竄跑過她前面的草地,慌亂地嗅著鉆進草堆,看不見了,這個小東西,不管它是什么,不會比風吹落的樹葉具有更多哲學意義上實在的客體性?!拔覐臎]想到過夜晚會是這樣的?!泵防嵊梦⑿〉穆曇粽f。她狂喜打顫。為什么?怎么了?除了她自己,她不了解也不關心別的。巨大的云層堆積又消散,天空布滿了閃爍的星星。世界,世界上只存在這座花園,天空一樣的空,像永生一樣永無止境。在小學的《圣經》選讀課上,布朗小姐描述過“永生”。布朗小姐是她們的老師,說話咬舌,戴眼鏡,身上總有股檸檬皂香味,孩子們問她,她就捻著粉筆熱情自負地和她們講解了“永生”。永生,她說,就是和上帝同在,在一個空間里,那里的時間一直向前,向前……那就像葡萄干布丁里有塊六便士硬幣(這是七歲的梅拉尼自己的想法)孤獨地擠在一堆顯赫的小葡萄干里,或許,也能有別的六便士硬幣做個伴。上帝該有多么孤獨啊,七歲的梅拉尼這樣想?,F在她十五歲,她卻穿著一件已經瘋了的婚禮服,仰視著無際的天空,迷失在永生里。所有這些對她來說都太大了,就像這件穿不起來的婚禮服。她還太幼稚,不能適應。孤獨掐住了她的喉嚨,突然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了這些。她嚇得驚慌失措,迷失在這陌生的孤獨感里,恐怖撞進了花園,她卻無力抵抗,就像已經被黑暗酒釀灌醉了。她嗚咽著痛哭。然后,她猛地跑了起來,跌撞著,不時被裙擺絆倒。太多了,太快了。她必須盡快跑回前門,把大門關緊,回到舒適,回到封閉,回到熟悉的室內黑暗和人的氣息中。心懷惡意的樹枝掛住她的頭發,抽打著她的臉。青草交織著,變成了會轉圈的腳踝套索。梅拉尼開始害怕花園,花園就充滿敵意地與她針鋒相對了?,F在潔白的前門臺階是避難所。她沉落在臺階上。蘭道太太每周徹底洗刷一次臺階,另外每天她都親手擦一遍,用那雙粗樸,因勞作而硬實的梅拉尼熟悉的手。梅拉尼抽動的雙頰貼在冰涼的石階上,蹭到她臉上的是購自商店的正品清潔粉,這就像是可以確保地位的種姓標記。但是門關著。門在她身后自己關上了。她沒有鑰匙。她被關在了門外。她被自己關在了門外。當她認識到自己不能從門進去,她幾乎要絕望了。并且,不只是這些,她在沙礫上奔跑時還割傷了腳,當時她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她看見自己雙腳淤青,在流血,這件屬于母親的婚禮服的褶邊上沾了許多在月色下發黑的血點。但最糟的是,坐在房子外面,進不了家。她緊抓著石階,想讓自己好受點?!拔业谜褡髌饋?,現在我該怎么辦?”她自己臥室的窗戶還開著。也許,她能爬上那棵蘋果樹然后爬進她的房間,然后把巨大的永生沙漠砰地關在窗外??墒?,這樣,她就得離開這個避難所,再冒一次險。是爬蘋果樹還是就這樣等著天亮,一直等到蘭道太太下樓來準備早餐。那樣的話,她需要和蘭道太太解釋她穿著母親的結婚禮服被關在門外一整夜是怎么一回事。她八歲那年爬過這棵蘋果樹,十二歲又爬過一次。那么,十五歲,再爬一次?但,也許蘋果樹還在,也許那里會什么都沒有。不管怎樣,她還得繞到房屋黑暗的背面,不管那里潛伏著什么。不管在那里潛伏的是什么樣的怪物,即使它可能有著黑夜一樣的血肉,體型龐大,寂靜無聲,有很多軟而且大張著的嘴。她知道他們在那兒,等著絆倒她,讓她摔一跤。他們在她視角之外的星云地帶變幻、移動。她努力直視前方,不愿他們突然闖入她的視線。她緊貼著房屋移動,拖著腳步踩過花圃,房屋也有一些保護作用。耳朵里的血管一直在砰砰跳,產生的噪音聽起來就像有怪物在耳邊低沉喘息。處在這個夜晚的寂靜里,任何古怪的恐怖影片,漫畫書和噩夢都變得可信了?!皠e瞎想,”她對自己說,“這里什么都沒有,沒有?!笨墒?,“沒有”這個詞聽進腦子里就變了,她害怕這個詞的回聲。她經受著這樣的恐懼,好不容易夠到了她的樓梯——她的蘋果樹,這是她的朋友,有很多樹瘤的枝條上結著密密麻麻的果實。不過,今夜,她已經嚇壞了,覺得這是些陰險有毒的蘋果,她感覺甚至曾經是游戲伙伴的蘋果樹現在也變成了她的敵人,而且她沒有辦法同他們講和。以前她爬樹的時候,用不了幾分鐘就能爬上一棵樹。但從她再也不每天穿短褲的暑假開始,她蓄長了頭發,也不再爬樹了。到她十三歲,青春期開始,她就覺得自己是獨自受孕了,她的身體里懷了一個發育非常緩慢的胚胎——長大成人的梅拉尼,但妊娠期會持續多久,她卻不是很清楚。那么,現在,在這個妊娠期里,爬樹可能會導致流產,然后她會永遠地困在自己的孩童時代,永遠是個剪平頭的假小子??墒恰扒閯菟?,只得如此”?!翱墒?,我怎么能穿著這件禮服爬樹呢?”爬樹要手抓腳踩,渾身使勁,那么拖在后面好幾碼長的緞子會被撕裂,戳破,亂糟糟地纏成死結。她可能會被網在樹杈中間,上不去也下不來。等著天亮以后,人們搬著梯子,帶著從農場弄來的繩子來救她,到那時,也許她還活著,也許已經死了。別犯傻了,肯定還活著?;钪瓿蛇@場不光彩的鬧劇。那么,現在她必須把身上的婚禮服脫下來,在這個變幻莫測,充滿危險的夜晚全身光光地爬樹。除此之外,她真的別無選擇了。在低處的一根樹杈上,她感受到一片更深的黑暗,一種黑暗的凝聚的焦點,就像是因她的過度緊張而在想象里出現的怪物群里的一只,它還輕輕蠕動。一聲隨時可能迸發的驚叫在她的喉內盤旋漲大。綠眼睛眨了眨,又隱沒在黑暗中。她搖搖腦袋,擺脫掉這些想法。那是蘭道太太的貓,她有伴了。她殷勤地擦了擦貓耳朵,貓動了動,伴著喉嚨里的咕嚕發出了“噶”的一聲,這是馴服的聲音,是意外收獲,增強了安全感。如果貓一直這樣咕嚕咕嚕,就會像有人在前面為她點燃了一個照亮的小火堆,梅拉尼就能有勇氣從她的禮服里溜脫出來。她把頭發繞著身子散開,作為自我保護的手段,這是夏末的夜晚,又在夜晚將盡的時刻,空氣變冷了。她把禮服打成一個包,掛在樹杈上。這樣,她就能隨身帶走,然后把它放回到衣箱,只要沒人注意到褶邊上的血點就不會有人想到它被拿出來穿了,再說血點很小,只有不多的幾個。貓把頭轉向了一邊,像金屬裝飾片的貓眼打量著包裹;它伸出如稻殼的爪子,撓抓了一把禮服。這是只頂尖帶著彎曲肉鉤的狡猾的爪子。這一抓真殘忍,能聽到什么東西被撕碎的聲音?!芭?,上帝??!”梅拉尼大聲叫了起來。貓撕下了一條很長的口子。她去打貓,但貓從樹上跳了下來,墮在草地上,繼而不見了?,F在,她又是獨自一人,月亮正滑向天邊。月亮很快就會落下去,然后她會湮滅在完全的黑暗里。她雙手十指交叉,緊握著祈禱,“上帝啊,求求你保佑我,保佑我安全地回到我自己的床上?!彼錆M恐懼地意識到她現在是完全暴露了,赤裸著。她覺得這是一種全新的,也是最徹底的赤裸,就像她已經被剝奪了皮肉,全無遮蓋地站著,裸出了最大限度的骷髏般的赤裸。她近于驚奇地注視著自己有血有肉的手指;她的手應該已經被脫去了呀,像脫下手套那樣,只剩下骨關節。她才試著攀了一下樹枝,蘋果就暴雨般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但樹枝足夠粗,能承受住她的重量。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開始向上爬。她抱住扭曲多節瘤的樹枝向上爬,裂開的樹皮像犁鏵那樣劃破了她的小腿、大腿和肚皮。每一次抓握和落腳都要她多加小心,忍著疼痛,摸索著向上爬。曾經,有一根她滿心信賴地踏上去的樹枝突然呻吟著斷了,身體踩空,只憑雙手吊掛著,好像在地之上天之下的絞刑架上作垂死的掙扎,為了脫險雙腳亂踢一通,全世界存在物的影子和葉片都晃動旋轉起來。她一動,就有一些蘋果骨碌骨碌滾下來,在樹葉間眨著眼的月亮正逐漸變小,這些樹葉的質地堅韌得像皮革,總是直直地戳她的眼睛或是塞進她張開的嘴里。處境是如此地不與她相容,喘一口氣都要竭盡全力。她的臉和柔軟的胸脯都被新生的小樹枝劃破了。她就像是正和這棵樹摔跤角斗。她累得渾身冒汗,而且,她還得拖著身后那件禮服,就像是基督徒背負著拯救世界的重擔。她不知道自己這樣一直向上奮斗了多久,終于,她發現,抬頭就是她那扇窗戶的窗架板了,這像是見到了應許之地——流淌著奶與蜜的樂土??墒?,窗戶遠遠高過最頂梢的結實樹枝,她得冒險把自己和婚禮服蕩過去。感謝上帝,窗戶是完全敞開的,在愛德華小布熊,《羅娜·杜恩》,銀柄發刷的上面敞開著。搖搖腦袋,打起精神,她咬著嘴唇從樹葉的海洋里站起身來。開始她連續踩錯了兩個落腳點,眼冒金星,渾身打顫,她差點從樹上突然掉下去,掉到樹下那片絕不會好好招待她的地上。她使勁把婚禮服扔向窗口。禮服卻散開了,白色的翅膀打到她的臉上,落下來,停在窗架上像一只巨大的信天翁,它在那里抖動了一會兒,就搖晃著跌下去,看不見了。然后,跟著婚禮服,她也猛地一跳,沖進了自己的房間,臉摔在地上。她全身擦傷,骯臟污穢,而且足有一百個小傷口在流血。她在自己的乳白色印第安地毯上躺了下來,她在哭,但身底下結實的木地板又讓她覺得安慰——終于,她又躺在這里了。到她覺得自己能站起來了,她跛腳走到窗前,對著月亮揮了揮拳頭。她鉆進毯子里,爬到床中間,抓著愛德華小布熊,很快就睡著了。等她早晨醒來,她發現婚禮服變成了一堆碎布條。她把它鋪開,它使她的窄床黯然失色,但它確實是一堆破布。蘋果樹完成了這項由貓開始的毀壞。裙擺成了斜垂下來的三塊布條,殘存了一點袖子,刮破了,和胸衣只連著幾個線頭。不僅如此,禮服非常臟,沾著蘋果樹劃的綠條紋和她鮮紅的血。她流的血遠比她自己認為的要多。她的手指劃著禮服,她嚇傻了。還有,花冠怎么樣了?昨天,她忘了還有花冠,開始爬樹的時候,它一定還是在她頭上的。但是房間里看不見它的影子。她趴到窗戶上去看?;ü趻煸诖厣O果的枝梢上,高處的樹枝,夠不到,拿不下來??瓷先?,它像個白色的鳥巢。珍珠正輝耀著清晨的陽光?;ü谥荒艽谀抢锪?,除非叫消防隊來幫忙。吐司和培根的香味從廚房飄了過來。生活仍在繼續?!班?,你這個傻瓜?!泵防嵋靶U地罵了鏡子里的自己。頭發里鉆了很多蘋果樹樹葉,她又刷又梳,弄斷了不少頭發絲,纏著樹葉,落在了地板上。覺得疼能讓她心里好受點。等著接受叱責和羞辱吧,你這個愚蠢的孩子,早晚你得交代這場有災難結局的月夜冒險。她把婚禮服的遺骸帶回到衣箱,不管怎樣,把它塞了進去,然后用成堆綿紙填滿了縫隙。到母親回家的時候,她會告訴母親的,悄悄地。同時,大概沒人會注意到樹上的花冠。因為花冠掛得非常高,蘭道太太是近視眼,喬納森差不多瞎了,維多利亞從不仔細看?!拔夷艹悦防岬呐喔鶈??”維多利亞要求。并且,喬納森已經吃掉了她的那片吐司。心情沉重的梅拉尼什么也吃不下,好像負疚和羞恥就已經把她的胃填滿了。收拾完餐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了她的教科書,看教科書就像是贖罪。整個暑假她都忽略了《羅娜·杜恩》,現在她從里面抄著冗長的筆記。蘭道太太和維多利亞去了村莊里的商店,喬納森跟著去了,他要買一套新的配套模件盒??樟说姆课葑兊每諘?,充滿轟隆隆的回聲;她感到一幢居室全空的屋子會虛無,她未曾體驗過的“虛無”,突然撞進耳朵的巨響和小聲吱嘎都會讓她的后頸不由自主地抽搐。這是陽光明媚的早晨,樹上的蘋果閃著生長良好的光澤。一天吃一個蘋果,不用醫生來看我。黃蜂早就醒了,樹腳下風吹落的蘋果是剛剛探獲的寶物,它們正忙著挖洞鉆進去。她痛恨黃蜂。她簡直不能接受有黃蜂們在她的窗下大吃大嚼這樣的想法。到十一點半,炎熱午間昏昏欲睡的時光,突然響起一記非??膳碌那瞄T聲,聲音那么高又那么突然,她握筆的手驚嚇地一顫,在筆記本上擲下了一個墨點。她來到樓下。蘭道太太的貓正吃力地追逐著門廳里的蒼蠅。它是那些愚蠢行為的目擊者;昨晚的大毀滅里也有它的一爪。她經過時不客氣地踢了它一腳,它用爪子拍了她一下。門口站著一個手拿電報的小郵遞員。就在她看見這個郵遞員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了電報的內容,就像那些詞句已經印在了這個男孩的前額上。有幾秒鐘,上午變成了一片漆黑。等她回到現實的上午,郵遞員還站在那里,等著他的小費。門廳臺子上有枚付牛奶賬單找回來的六便士硬幣,那是身無分文的梅拉尼的幸運。貓坐在第三個臺階上懶洋洋地閉著眼。那個男孩已經走了。很遠的地方傳來他那輛摩托車的排氣聲?!斑@是我的錯?!彼龑ω堈f。她的嗓音顫抖得就像水蘊草,“這是我的錯,因為我穿了她的婚禮服。如果我沒有毀壞她的婚禮服,那么所有的一切還會是好好的,啊,媽媽!”她的胃一陣抽搐。她跑到樓上的廁所,嘔吐起來。她的手一直緊緊地攥著那封還未打開的電報。她看見手里的電報,又吐了。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她撞見鏡子里的自己,黑發,臉色蒼白。一個殺害了自己母親的女孩。她拾起發刷,沖著鏡里映照出的臉扔了過去。鏡子粉碎了。鏡子背面什么也沒有,是衣柜的光木板。她很失望。本來,她希望看見她的鏡子仍然存在,鏡子映照出的房間仍然存在,然后,只有她自己不在了,縮小消失了。她踩著碎玻璃走到窗前,看著掛在樹上的新娘花冠?!拔业萌グ阉孟聛?,然后放回去,必須這樣,然后她會回來的?!辈贿^她知道,如果她爬上窗戶架板,她肯定會掉下去的。并且,除此之外,怎么可能讓死人回來呢?“啊,媽媽!”她走進父母親的臥室去尋找婚禮那天的他們。那件婚禮服沒有了,那個女人消失了,那個比他的新娘稍微靠后,有些躊躇,在日光下半瞇著眼的男人也消失了?!鞍?,媽媽!啊,爸爸!”淚水在她臉上奔流,她用牙咬住電報,騰出雙手,小心地把照片從相框里取出來,然后她把照片撕碎,把雪花一樣的碎片投進壁爐。然后她把相框也掰成碎片。做完這些,她開始毀壞房間。她拉開所有的抽屜,打開了小櫥柜,把翻倒出來的東西堆在一起,用堅實的雙手襲擊它們。她挖出盒子和罐子里的化妝品、香水,抹在家具上、墻上、自己身上。她把床墊和枕頭拽下來,用拳頭捶,拿腳踢,直到彈簧嗡地從織錦面里穿刺出來,枕頭崩裂成一片羽絨的薄霧。電報還咬在她的齒間,給口水弄得越來越黯淡。她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像機器人一樣毀壞一切。她混著淚水和膏脂的雙頰上粘著羽毛。蘭道太太和維多利亞回家了,為了消暑,兩人都吃著蛋卷冰淇淋。蘭道太太把已經去了皮的土豆下鍋煮上,然后布置好了餐桌。喬納森用胳膊挾著他的新盒子回來了。他新買了一套“短襯衫”號。他的雙眼在鏡片后面興奮地閃亮著?!帮堮R上就做好了,喬納森?!碧m道太太慈愛地說。他安分地坐到餐椅上,膝蓋上橫放著新買的盒子;那是他的寶貝,他不能讓它跑了。維多利亞在玩那些購物附送的紙袋子。飯菜已經上桌,兩個孩子都已經開吃了。蘭道太太奇怪怎么不見梅拉尼,早飯沒吃,她也該來吃午飯了。喬納森和維多利亞狼吞虎咽地吃著,蘭道太太不想打攪他們?!懊防?!”蘭道太太站在樓梯腳喊她。沒人應聲。女孩在她自己屋里呢?也許是趴在書上睡著了?蘭道太太小喘著爬上樓梯,發現房間空著,地板上全是碎了的鏡子玻璃。她看著這一地的亂糟糟,嘆了一口氣?!八恍⌒拇蛩榱怂溺R子,不敢說,自己藏起來了?!碧m道太太像賢明的圣人一樣自語道。在過渡平臺上,吃驚地,她聽見一聲很低的哭號。她跟著這意外的聲響走過來。她發現梅拉尼盤腿坐在一堆撕裂的睡衣上。有一股濃厚到刺鼻的香奈兒五號香水味正從一個垃圾一樣的破玻璃瓶子鉆出來。梅拉尼坐著,臉非常醒目。她的臉是一張用深紅和黑色描畫的臉譜面具,涂滿了口紅和睫毛膏,她的嘴張開著,有著無法訴說的驚恐。在蘭道太太的一生中,她見過太多的情況,對任何情況,她都能泰然處理。她不得不掰開梅拉尼滾燙緊張的手指,把電報拿過來。梅拉尼根本沒看見蘭道太太。蘭道太太把圍裙口袋里的老花鏡拿出來,擦干凈,戴好,看電報。她緩慢地搖了搖頭。她伸出胳膊抱住了梅拉尼,但梅拉尼像木頭一樣直挺挺的,哀號。于是,蘭道太太放開了她,挪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樓下?!皢碳{森,”蘭道太太說,“跑去把醫生找來,你姐姐突然病了?!薄拔疫€沒吃我的布丁呢?!眴碳{森很有道理地答道?!拔医o你在爐子上熱著?!薄拔乙业牟级?,現在就要!”維多利亞吵鬧著,她能看出來,今天有特殊招待,甜點是蘋果派。蘭道太太給她切了一塊很厚的楔形餡餅,澆上奶油凍。趁現在還有,他們最好趕緊吃。蘭道太太細嚼慢咽地吃著她那份派,非常隆重,就像是在參加葬禮,吃葬禮烤肉。她由自身經驗得知,一個填飽了的肚子對渡過難關很有幫助。然后,她給她的貓喂了拌了肉湯的土豆沙司?!靶∝堖?,咱們過不了多久就要找新崗位了?!彼龑λf,它咕嚕咕嚕地吃著,搖著尾巴。
[1]赫爾南多·科特斯(Hernando Cortez,1485—1547),西班牙探險家,1519年征服了墨西哥的阿茲特克帝國。[2]瓦斯科·達·伽馬(Vasco da Gama,1469—1524),是一位葡萄牙探險家,也是歷史上第一位從歐洲航海到印度的人。[3]曼果·帕克(Mungo Park,1771—1806),蘇格蘭籍的非洲探險家。[4]亨利·德·圖盧茲-羅特列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1864—1901),法國貴族,后印象派畫家,他擅長人物畫,對象多為巴黎蒙馬特一帶的舞者、女伶、妓女等中下階層人物。[5]克拉納赫(Cranach Lucas,1472—1553),德國畫家。1472年10月生于克羅納赫,1553年10月16日卒于魏瑪。擅畫風景,風格樸拙,具有鄉土氣息。[6]愛德華小布熊就是后來的維尼熊。Winnie the Pooh 本名為“Edward Bear”,初見于A.A.Milne在1924年所作的兒童詩,后才取名Winnie the Pooh。[7]羅娜.杜恩(Lorna Doone),一本著名同名愛情浪漫小說的女主人公。[8]諾曼和亨利·波恩(Norman and Henry Bones),Wilson,Anthony C虛構小說中的人物。[9]貝格爾(Biggle),英國作家Captain William Earl Johns(1893—1968)所創作的一系列小說與短篇,主角James Bigglesworth是一名飛行員兼地下情報員,Biggle是他的昵稱。[10]典出《馬太福音》第6章第28節。指維多利亞很自由地粗樸地成長著。[11]一種在歐洲傳統里很普遍的關于擁抱或者親吻或者遇到掃煙囪的清潔工會帶來好運的迷信。[12]麋鹿俱樂部(Elks Club),是發源于美國的一個致力于慈善及會員福利的會員制民間社團,野牛會俱樂部性質相同。[13]塞繆爾·T.柯勒律治的《古舟子詠》里,講到赴婚宴的客人被一位古舟子攔住聽他講了出海遇難,及射殺救助他們的信天翁后又遭天譴的故事。[14]這句詩出自特拉赫恩(Thomas Traherne)的《諸世紀的沉思》(Centuries ofMeditations)。二梅拉尼像一條又瞎又沒耳朵的魚游在吃了鎮定劑的海里,這是一片沒有時間沒有記憶,僅存睡夢的海。她無力地平躺在她的床上,努力地回想著發生過的事,夏季已經變幻為秋季。到她能堅強一些,她就在清晨早起,在蘋果樹下非常像樣地埋葬了那件婚禮服。她覺得自己的胸口也挖空了,就像那天她埋的是她自己的心臟;不過她還能動,還能說話?!澳愕贸蔀樗麄兊男∧赣H?!碧m道太太說。蘭道太太給他們的外套縫了黑臂章,連維多利亞的外套也縫了。蘭道太太的外套本身就是黑的,她時刻準備著接受人類必死命運的打擊。她非常沮喪,甚至覺得受了虐待,竟然沒有帶遺骸回家來舉行葬禮。雖然據說沒有遺骸。但即使沒有。梅拉尼編了僵硬的、印第安婦女那樣的發辮。她編得那么緊,以至于傷害了自己,她使勁拉緊頭發和頭皮,直到覺得后腦勺好像落下了一條白色的裂口,可能會把腦袋劈開,腦漿會流出來。這是一項苦修。她嚼著像大釘子的辮梢,踢著廚房椅的椅子腿。從敞開的門到門廳,到處漂浮著拍賣人助手們的竊竊私語。所有的東西都要被賣掉。沒有能余下來的錢。爸爸從不存錢,因為他總以為他能掙到更多。一天天過去了,孩子們像是在真空里存在著。還有東西給他們吃,蘭道太太也還在這兒。蘭道太太依然值得依賴。梅拉尼現在總是待在她身邊,幫她做些家務。梅拉尼不想一個人待著。她的鏡子已經打碎了,但刷牙的時候,或者經過衣帽架,有時她會不小心瞥到自己的臉,她憎恨這些瞥見??墒翘m道太太這位雞媽媽,也忙著找她的新崗位,房子和家具都會不受他們控制地賣掉?!耙粋€小母親?!泵防嶂貜椭?。她必須要給喬納森和維多利亞一個媽媽。雖然,看上去喬納森和維多利亞并沒有覺得缺乏母愛。他們有自己私有的世界。喬納森堅持著做他的新船模。維多利亞像小溪水那樣不停地含糊地嘟囔著,追著陽光光束里的浮塵。既沒有提到想他們的父母,看上去也沒認識到他們現有的這樣的生活已經到頭了——維多利亞還太小,喬納森太全神貫注了。當有意向的買主來看房子(這種事越來越頻繁),他們就待在角落里,直到那些人離開?!拔业米约禾暨@副重擔?!泵防嵴f。蘭道太太給喬納森織了一雙過膝長襪,一件臨別贈禮。她轉腳就要走人了?!八麄冏屛腋嬖V你,”她說,“是律師說的,因為我和你們親近,我得一直等到這時候?!薄案嬖V我什么?”“你們要去你們的菲利普舅舅家?!泵防岬难郾牬罅??!澳銈兊姆评站司藭疹櫮銈內齻€,再說,一家人分開也不好?!彼亲訌娬{說?!翱墒俏覀円稽c也不了解他。他是媽媽唯一的兄弟,他們各自漂泊,生活分開了?!彼诰蛎?,想著久遠的過去湊巧留下的標記,“名叫弗洛爾,媽媽年輕時叫弗洛爾小姐?!薄奥蓭熣f他是個完美的紳士?!薄八≡谀膬??”“倫敦,他一直住在那兒?!薄澳敲?,我們要去倫敦?!薄澳菚芎玫?,等你長大了,整個倫敦都是你的。劇院,跳舞?!睆目催^的雜志和小說里,她又回想起一項內容:“晚間招待會?!薄艾F在他做什么工作賺錢?以前他是個玩具制造師?!薄澳撬€是。他結婚了。會有個女性庇護人?!薄拔也恢浪呀浗Y婚了?!薄艾F在這種年代,”蘭道太太譴責說,“親屬之間這么缺少來往!聽說你舅舅有了妻子覺得新鮮!她是,不管怎么說,是你的舅媽!”她的鋼針閃著光?!澳侨切颅h境,人又很生疏?!薄斑@就是生活,”蘭道太太說,“我會想你們的,經常想到那個孩子,想著她長成一個小女孩,還有你,成為一名淑女?!泵防岬拖骂^,辮子滑過她的臉,“你一直都這么好?!薄拔視椭蛐欣畹?,當然了?!薄笆裁磿r候?”她哽咽著,“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快了?!笔?,清爽、朦朧、金色的十月,光線甜蜜又濃烈。孩子們站在臺階上等著來接他們的出租車,手里拎著衣箱,胳膊上套著黑袖箍,他們是一伙兒遭遇海難被沉船遺棄了的乘客,手里抓著慌亂搶救出來的一點財產,恐懼絕望地盯著波浪起伏的大海,他們的性命屬于它了?!拔乙苍S再也見不到這座房子了!”梅拉尼想。這是無邊無際的一刻,這是在和曾經擁有的家告別;是這樣的無邊無際,以至于她很難領會,只感到茫然的遺恨。玫瑰花冠還掛在蘋果樹上,風吹日曬,已經有點破舊。蘭道太太唾液濕濕地挨個吻了他們。這天也是她離開這所房子的日子。她穿了她那件質量上乘的黑色布大衣,戴著織補整潔的布手套,穿著那雙結實經穿的系帶鞋。行李箱旁邊的籃子里睡著她的貓。她的新雇主會開車來接她。他們的相依相伴到頭了,她屬于別的房子了,去照顧別的什么人?!芭?,親愛的?!泵防岜е?,突然說“學?!?,看見行李箱,讓她想起了學校,在此之前,她還沒想到過學校的事。但她和喬納森應該回校,維多利亞這學期要開始上村里的幼兒園了,去跟那些孩子待在一起?!澳愕姆评站司藭才胚@些的,”蘭道太太說,“你要注意的是一路上要好好照顧他們,給他們買好在火車上看的漫畫書,買好糖果?!碧m道太太從一堆阿司匹林藥瓶中間挖出來一個,然后打開她的黑色仿鯨魚皮手包,松下來幾個發夾,拿了幾管助消化薄荷糖,“拿著這些?!庇纸o了一張一英鎊紙鈔做分手禮。他們的出租車來了。是不是出租車司機、火車站檢票員,和站臺上的其他乘客都覺察到了這些孩子的異樣,瞅著他們的黑臂帶,憂傷地點著頭,明白了發生的一切,對他們微笑著表示鼓舞和同情?梅拉尼想,他們是,她一上來就被這種憐憫嚇住了,她竭盡全力表現得沉著自如。一個小母親?!拔疑碡撝厝?,”梅拉尼想,他們已經在火車上了,維多利亞掀開了座位軟墊,看底下有什么,喬納森在研究一張縱帆船索具裝備的圖表,“我不再是個行動自由的人了?!币粋€盛滿不幸的黑木桶自己翻倒了,扣在了梅拉尼的頭上。部分自我,那柔弱、含苞的部分,她想,已經被殺害了。那個頭戴雛菊花環的女孩被留在了身后,在舊有的家屋里像幽靈一樣徘徊,她的臉會出現在各處的鏡子里,就是那些房子的新主人想要用來照他自己臉的那些鏡子。暗夜里,她蒼白的臉也會在蘋果樹多刺的樹干里閃現。她像個接受了截肢手術的病人,還不能適應已經喪失了某些部分的自己,就像喪失散落在內華達沙漠里的父母親的遺體碎片。國內定期航班,突然遇到罕見的暴風雪。引擎故障。有兩位英國公民死亡。我們對這位杰出文學家的逝去深表哀悼,對他夫人的逝去深表哀悼。媽媽。不,母親?,F在她已經死了,要用尊稱?!澳赣H?!蹦赣H和父親死了,我們成了孤兒。當然,孤兒也算是一個尊稱。梅拉尼不認識一個孤兒,但現在她認識了一個,就是她自己。就像簡·愛。但她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需要她照顧,因為除了她,他們再無依靠?!皞惗?!倫敦!”維多利亞大喊著,無論火車是減速,暫停,行經鄉村,或者停頓,她都這樣喊,不管是在沉悶乏味,鐵軌沿線歐芹盛開白花如泡沫的農村小站,還是野地里列車停下休息的隨便什么地方?!拔覀兊搅藗惗剀囌?,他們也認不出我們,”喬納森突然說,“我們都從來沒見過面?!薄叭齻€自己坐車的孩子,他們不難認出我們的?!泵防嵴f?;疖嚲拖袷悄撤N煉獄,在已知和已發生的過去和不可測的還未開始的未來之間,有一段需要等待的時光。這是一段漫長的旅途,喬納森凝視著窗外的風景,這是一片和梅拉尼凝視的不一樣的風景。維多利亞,終于,睡著了,她沒看見減速后緩緩穿行過的倫敦,直到火車最終停在拱形門下,響起到站共鳴,她還沒睡醒。梅拉尼全身僵硬,隱隱作痛,灰頭土臉。她感覺出奇地冷,又惡心,但她堅定地咬住嘴唇,把他們的箱子弄到了一塊?!皢碳{森,”她說,“你得抱著維多利亞?!彼ブ莻€對他來說非常特殊的包裹,考慮這件事?!拔业帽е艺谧龅倪@個船模,我怕萬一摔壞了?!彼锨楹侠淼卣f。她聽出來沒可能說服他?!昂冒?,我抱她,我們找個行李員?!本S多利亞是個巨大的,身子死沉的孩子,壓得梅拉尼的胳膊都要斷裂了。就這樣無助地被人群擠撞著,梅拉尼向著站臺張望,尋找。站臺上沒有行李員。那么,站臺上也不會有菲利普舅舅嗎?然后,她注意到兩個年輕男人,他們背對招貼板,不慌不忙,慢悠悠地端著紙杯喝茶,看舉止是鄉下人。他們的鎮定吸引了她。他們給自己制造出了一片私有的小天地。盡管他們身后就矗立著一只六英尺高的啤酒瓶,貼著紅字標簽“男子漢喝這個!”他們在啤酒瓶邊上另外營造了一個寂靜,堅如巖石的鄉村,一個輕風吹拂,時而陰雨,有幾只小鳥歌唱的鄉村。他們是嚴厲但有教養的人。他們是某種意義上的梅拉尼所不是的鄉下人,盡管她剛剛離開青草叢生的地方,而他們可能畢生都住在倫敦。他們是兄弟倆。很顯然是兄弟倆,盡管有令人吃驚的不相像——就像兩套衣服,同一塊布料,完全不同的裁剪。歲數小的大概十九歲,只比梅拉尼高幾英寸,略長的鮮紅色頭發貼著深藍色的衣領,他穿的是件很像軍服的夾克衫,黃銅紐扣,帶護肩。他穿著一條褪色了,毛絨磨平了,因為布料彈力而帶著細皺的燈芯絨褲子。他穿的這些衣服像是在教區救濟箱里自己偷撿著來的。他的臉像是民間故事里淳樸的伊凡,斜眼,高顴骨。右眼受到光線直射,所以他的目光總有點不夠專注,也不能正眼看。他懶懶地張著嘴呼吸,唇色淡紅,像一朵花。他為一個私密的笑話,或者不為什么,露齒笑了。他舉動敏捷,有著不一般的優雅,他把茶杯舉到嘴邊,一個充滿詩意,閃光的手勢。他的同伴也是這種人,年齡大一些,更加堅實冷漠。個頭更高,肩膀也寬,粗拙地搭配起來的肢體,和一張皺紋鏤刻、毫無表情的臉。這個臉色發青的人穿了一件海軍藍的褲子,翻邊磨損了的條紋套裝,一件那種不顯臟的米棕色襯衫。他那條棕色加藍色的領帶上刺了一只豎琴形狀的領帶別針。一支抽了一半,已經熄掉的手卷煙夾在他的耳后,煙頭松散了,就要分成一小片碎紙和一點煙絲。他們喝著茶,互相不說話。他們保持著相對的靜止,盡管車站的混亂像漩渦一樣圍著他們打轉。他們居住在自己的寂靜里,對一切都無動于衷。年輕的那位喝完茶,以擲鐵餅者的姿勢把紙杯以高過招貼板的抒情的曲線投進垃圾筒,然后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他好像是在給火車做檢查,用緩慢,弧度很大,偏向一邊的注視掃取它的長度。他有一對好奇的灰綠色瞳孔。梅拉尼覺得他那大西洋色彩的眼神像是海浪,她被淹沒在里面了。如果真的是海水,她就已經浸透了。他碰了碰另外那個男人的胳膊,那個男人立刻放下茶杯,他們向她走來。一個走起來玉樹臨風,另外一個像塔的坍塌,一種嚇人的,不協調的行進——每一步看上去都像是要控制不住地向前摔倒:用猛力把僵硬的身子拉直,然后在腳后跟上一陣搖晃,繼而邁出搖搖欲墜的下一步。男孩微笑著伸出表示歡迎的雙手,那個人沒有笑。梅拉尼嚇了一跳,知道他們就是來接她的。她本來盼著見到一個頭戴牛仔帽,臉像黑白照片的老頭,現在這兩個陌生人過來搭訕,她又失望又驚慌。她的腦子里閃過星期天報紙故事的片段:倫敦主線火車站徘徊的男人,出于不道德的目的,誘騙缺乏生活經驗的女孩。但那個男孩說:“你就是梅拉尼吧?!彼麄冎浪拿?,那么這就對了。她看著他嘴唇的活動;他還在說,但他的聲音出奇地柔和,被一輛火車的鳴笛淹沒了?!拔沂敲防?,”她說,“是我?!薄白屛野堰@孩子抱下來吧,梅拉尼?!彼f話帶著很少但能聽出來的愛爾蘭口音。她不得不彎腰靠過去聽他說了什么。她高興地把維多利亞交出去,活動了一下她有些拉傷的胳膊。喬納森從車廂里走過來,身后跟著一個行李員,拉著他們所有的行李?!八靡獜耐ǖ览镞M車廂,他說‘我想你需要人幫忙,先生’,”喬納森向他們解釋經過,他又驚奇地加了一句,“他叫我‘先生’!天哪!”“這是喬納森,”梅拉尼說,“小孩子叫維多利亞?!薄拔医匈M因,”男孩說,“他叫弗朗辛。費因·基瓦爾和弗朗辛·基瓦爾,很高興見到你們?!毙值軅z以忐忑不安,拘謹的禮節和梅拉尼和喬納森握手,盡管費因抱著維多利亞,騰出手來很吃力也很危險?!翱墒?,你們是什么人呢?”梅拉尼問?!澳銈兊木藡尙敻覃愄厥俏覀z的姊妹,”費因說,“這么一來,我們也算是舅舅?!彼肿煨α艘幌?,一個輕松,狡黠的咧嘴笑,拉開的嘴唇蓋住了牙齒,一些顏色發黃、歪歪扭扭的牙齒?!翱墒?,你們是愛爾蘭人!”“據我所知,沒有法律禁止愛爾蘭人當舅舅?!辟M因說,他的語調那么溫和,梅拉尼為自己覺得羞愧。維多利亞在他懷里掙扎。他跟她說了幾句什么,她就把臉埋在他海軍藍的胸口,又睡過去了,比剛才睡得更死。他穿的是一件退役的消防隊員制服。梅拉尼覺得非常驚訝。他們排著混亂的隊伍,走到出租車等候處?!奥贩浅_h,坐出租車會很貴,不過你舅舅給了車錢,堅持要我們坐出租車?!辟M因說,“他并不太樂意,”他補充道,“你知道,讓我管錢?!彼诌肿煨α艘幌??!拔矣羞^一英鎊,可是我拿它買了牛奶和果仁巧克力?!薄耙挥㈡^全買了巧克力?”“還有雜志。在路上看的。給喬納森買了一本《海風》,還有一本年刊《比諾》,給維多利亞。你想,得哄他們開心?!薄安还茉趺凑f,一英鎊不是一筆小錢?!彼f。梅拉尼緊挨著費因,旁邊坐著沉默的穩如磐石的弗朗辛,喬納森坐在他們前面,坐在那個能翻起來的座位上。倫敦在車窗外滑動,但梅拉尼沒有朝窗外張望?!盎郀??”她試探著問?!盎郀??!薄斑@聽起來,”她說,“聽起來不太像愛爾蘭人的姓?!薄耙苍S吧,可它就是?!苯酉聛硎浅聊?,然后梅拉尼聞到這兩個男人的體味。開始她疑惑這種氣味的來源,她有點不相信這兄弟倆會這么臟。這么擠在他倆中間,沖鼻子來的都是他們的氣味,她都要窒息了。這也讓她害怕,她還從來沒和有這種味的男人挨得這么近。他們倆都冒著濃烈的、不干凈的、動物般的臭氣;除此之外,費因還有涂料和松節油的臭味,蓋過了那種受窮的氣味,貧民窟的氣味。她看到弗朗辛的衣領上鑲著一道污垢的邊,他的脖子也是臟乎乎的。她看不見費因的脖子,他的脖子給頭發蓋住了。十五年來,她是在梳洗、擦涮里長大的,她回想起那些好像永遠不會結束的沐浴,洗發香波,潔凈的內衣;曾經,她是用那樣一個全套的沐浴方案清洗她自己的,握著滑溜溜的香皂塊在身上擦來擦去,直到香皂變沒了。她試著回憶那些冒著香皂泡的熱水,好讓自己從周圍的臭氣中解脫出來,但沒有用。毫無疑問,出租車永遠開不到頭,她永遠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了。里程表無動于衷地滴答著,蹦著先令數。喬納森羨慕地盯著里程表看了半天,他似乎很欣賞它能這么粗魯直率地控制著它的乘客?!艾F在還離得很遠,是嗎?”梅拉尼用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樣低的聲音問?!斑€很遠呢?!辟M因簡略地回答。他在想什么?他側面輪廓非常粗獷古怪,鷹嘴鼻子,眼睛包在厚重的眼瞼下面?!斑€很遠?!彼貜驼f?!疤炀鸵诹??!彼f,街道上的天光已近乎耗盡,喬納森的臉晃動著融入車內的一團漆黑里?!皶絹碓胶谀??!辟M因回答說。他的聲音突然溫暖起來。這樣的對話具有某些儀式的意味,似乎梅拉尼可以悄悄蹣跚著跟隨這些語詞的隊伍,安全地穿過通向卡本內克城堡[1]的劍刃橋。弗朗辛轉過頭來,他那扣緊的嘴唇重組成了一個微笑,一種希臘文明早期陶土小雕像的微笑。一股陳腐的臭氣從他掀動的夾克衫里散發出來?!班?,你知道吧,”費因說,“你舅媽的事?”“嗯,知道,瑪格麗特。她是你姐姐?!薄翱墒?,他們有沒有告訴你——”他停住了。兩兄弟交換了一個意思非常含糊的眼神;車內一片陰暗,他們的白眼球沖著對方閃了一下?!八菃“??!备ダ市琳f,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語氣平淡又粗魯。說完,好像是要從那句話里把自己解脫出來,他低聲哼起一首歌,用手指輕松地捻動一根香煙。他不看那根香煙,以便把精力集中在捻動的手指上?!皢“??”梅拉尼有點過于苛求地說?!八粋€字也不能說,”費因說,“唉,他們應該早就告訴你的。這是個非??膳碌恼勰?;結婚那天她突然變成這樣了,她的沉默就像個詛咒?!备ダ市镣O铝四韯拥氖种?,皺了皺眉,好像他的弟弟已經說得太多了;但是梅拉尼沒有注意到。曾經,在她心里新舅媽只是一個影子,是那位玩具制造師舅舅的纖弱的附屬品?,F在她有些真實了,因為她有了一個特征:啞的?!岸嗫膳?!”她很震驚?!拔覀兎浅SH近,我們仨,”費因說,“兄弟姐妹們親近一些是好事?!彼臒煵萦泄珊艽蟮牟菟幬?,就像會對你的健康有好處?!八芟窭夏棠棠菢幼龊軅鹘y的飯菜,”費因說,這是他認為最有彌補作用的長處,“做很好吃的甜糕!”“她也經常做面包布丁嗎?”喬納森問?!昂苌僮??!辟M因想了一會兒,回答說?!班?,太好了?!眴碳{森說。那么他肯定最后也注意到了,他對蘭道太太那些沒完沒了的面包布丁同樣心生怨恨。出租車爬上凄涼的灰色街道,街兩邊都是十月里的殘敗樹木,各處都有悲傷的落葉飄下來,飄進正在加深的,像綿羊一樣白得亂糟糟的霧氣里。憂郁,運途衰落的南倫敦?!拔覀兙涂斓郊??!辟M因說,但梅拉尼突然忍不住嗚咽起來。費因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溫柔地說:“我們,也是斷斷續續地,從父母親死了以后,住到這里來的?!薄澳敲?,我們都是孤兒!”“是的,在同一條船上?!薄按??!眴碳{森癡迷地重復說。他們到了高山上一片開闊的楔形場地,在中央,焦點建筑是一座古怪的公共廁所,廁所裝飾著維多利亞時代鑄造,具有洛可可風格,過于華麗的鐵藝窗柵和圍欄。鐵藝裝飾上面垂著無精打采的懸鈴木,樹干上長滿了像是皮膚病的白斑。有很多家燈火通明的店鋪。一家蔬果店,窗口擺著綠油油的人造草草叢,店里擺著一堆堆鮮亮的橘子,好像在冒充冬日里的陽光,香蕉像是暗中摸索過來的生了斑點的手,靠近些看,那些巨大多皺的綠玫瑰就變成了皺葉甘藍;熱情的黑醋栗花苞原來是紅球甘藍,是要用香辛料和醋來烹炒的。那家是肉店,一個系著藍圍裙,灰頭發的男人,戴著稻草上沾了血跡的硬草帽,他在一塊厚石板上做香腸,帽檐恰好在兩只光溜溜屠宰完的羊羔之間。糖果店里有薄脆餅干和糖果,有帶馴鹿包裝的,也有帶圣誕節冬青包裝的,櫥窗里已經有了一個縐紙的圣誕老人,堆著羅馬蠟燭、仙女噴泉[2]和專為十一月五號煙火節準備的自動操縱飛彈。還有很多家店鋪。一家賣便宜二手貨的廢舊品店,有一個干癟蒼白的女人坐在石蠟爐邊編織,四周堆滿了破舊的東西——罐壺、燭臺、幾本書、一把椅面下陷的椅子、瘸腿的桌子,一只磕掉了瓷的琺瑯面包盒里裝滿了帶裂紋的茶碟。一家新家具店的櫥窗里擺著三件套沙發,厚絨家具布的沙發面還未修剪,沙發旁邊是一口像太妃糖那樣閃閃發光的雞尾酒酒柜。所有的店鋪都在古老高聳的房屋的底層,門面上都寫了卷曲的老式字體,但那家家具店的門口,閃爍著有了缺陷的霓虹燈:“豕用盡有?!薄熬偷竭@兒,”出租車正經過公共廁所旁邊,費因對司機說。弗朗辛付給司機一把很厚的臟紙鈔?!翱赡睦锸蔷司思业姆孔??”梅拉尼問?!八牡?,我們就住在店鋪上面,在那邊?!笔且粋€黑暗,像洞穴的店鋪,在一家經營失敗已經關門大吉的珠寶店和一家展覽了一櫥窗陽光玉米片的食品店之間。舅舅店鋪的燈光非?;璋?,而且它的門面藏在樓上屋檐的下面,誰也不能第一眼就注意到它。在洞穴里,只能看清搖晃木馬模糊的邊線,和它鼻孔里猩紅耀眼的火焰,還有顏色花哨而陰沉的木偶,僵硬的肢體在拉繩下搖晃著;但室內的褐色光線像在木馬和木偶上的李子紅色和紫色上都刷了一層罩光漆,使它們混淆在黑暗里,只能隱約看出來。門口上面掛著招牌,“菲利普·弗洛爾新奇玩具”,是在巧克力色底板上寫的暗紅色字。門上也粘了一塊比招牌小些的名片,在一張用斜體字寫著“營業”的卡片下面,寫著“弗朗辛·K.基瓦爾,拉小提琴,里爾和吉格[3]等。古老愛爾蘭風情,隨時應召,收費合理?!边吷袭嬃巳~草,還有一句用鉛筆寫的“請進屋打聽”。費因推門,門邊恰好擠著擦鞋墊,就像它不愿意讓他們進來。鈴鐺在他們頭頂上憤怒地響起,柜臺旁邊棲木上站著的那只亮粉色的長尾小鸚鵡也生氣了,抗議地尖聲叫了起來。但它腳上拴了鏈子,它很快平靜下來,扇著翅膀。刷成了紅棕色的長柜臺,柜臺后的架子上,紙盒摞著紙盒,還有很多形狀古怪、各種顏色的包裹。但光線和用一塊落滿塵土的栗色絲絨窗簾隔開的櫥窗一樣昏暗。除了那只鸚鵡,店里一個人也沒有。柜臺上放著一個便箋簿和一只氈尖筆?!爱斎皇沁@樣了,”梅拉尼想,“瑪格麗特舅媽把價錢寫出來,賣東西給顧客,她是啞的?!薄皢 边@個詞在她的腦袋里鈴一樣當當響?!拔覀兘羞@只鳥‘喬伊’,”費因說,“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它在照看商店?!薄安毁u?!丙W鵡突然叫道。維多利亞抬起睡迷糊的腦袋,疑惑地看著它。費因還抱著她,沒有抱累了的樣子。就他的體重來說,他一定是強壯的。門開了,突然從身后涌出的光線是那么明亮,以至于刺痛了他們的眼睛?,敻覃愄鼐藡?。燈光照在她大致像圓錐形草堆的頭頂上就像頭發在燃燒,讓你覺得那上面或許能暖暖手。她是個紅發女人,非常紅,甚至比費因和弗朗辛還要紅。她的眉毛是紅的,濃得就像是用紅墨水畫的,但她臉色蒼白,臉頰和薄嘴唇都沒有血色。她是病態的瘦,來自家族遺傳的突起的高顴骨讓她顯得憔悴又刻板,窄小的肩膀在毛衣下凸著,就像嶙峋的翅膀。和蘭道太太一樣,她也穿黑——不合身的黑毛衣和拖臟了的黑裙子,黑襪(一只襪子的腳后跟上有個大洞),后跟踩塌的黑鞋,她一走動,鞋底就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吧嗒聲。她緊張地微笑了,那種渴望回應的微笑,張開雙臂歡迎他們,就像費因在火車站那樣。費因把維多利亞放進她懷里,她嘆息,痙攣著抱住孩子,不熟練地緊緊摟抱住,就是那種女人,和她的愿望相反,從沒有過孩子。梅拉尼猜她的年齡,但猜不出來,她可以是二十五歲和四十歲之間的任何年紀?!案憔藡尩胶竺嫒グ?,”費因對梅拉尼和喬納森說,“我和弗朗辛會把你們的東西拿到你們的房間去?!毙I業室的后面,有煤塊生的火在狹小的黑色石墨爐格柵里熊熊燃燒著,黃色的火焰舔著煙道。一把插頭插在墻上的電水壺,在白鐵架上冒蒸汽,旁邊擺了等熱水的杯子。房間角落里有個很大的鍍金鳥籠,籠里裝著許多充絨小鳥,光滑的黑色羽毛,黃色的喙和機靈的小眼睛;他們都逼真得嚇人。剛開始,梅拉尼以為它們就是真的。有一張歷史悠久,椅面下陷,但非常舒適的單人皮面扶手椅,一塊防止椅面蹭上頭油的鉤織蓋布從椅背上滑了下來。另外還有一些藤條編織的直背椅。墻上釘了一塊面積很大的黑板,帶著放粉筆的小格子。黑板上寫著:“歡迎梅拉尼、喬納森和維多利亞?!卑追酃P字,裝飾了藍色渦形紋。梅拉尼哽咽了,這是個全心全意,讓人感動的歡迎儀式?,敻覃愄鼐藡屇闷鸱酃P,寫道:“把外套脫下來,自在些,我在看店,所以我們還要在樓下再待一會兒?!泵防嶙⒁獾竭@個女人的食指被粉筆灰弄得僵硬粗糙了。如果她能開口,她一定是個健談的女人。然后,她把維多利亞安頓在大椅子里,開始沖茶。她還從紙袋里拿出兩個很大的糖粉奶油面包,兩個孩子一人一個?!拔覀兂缘淖詈笠活D飯是早飯,”喬納森說,“香腸和培根,當然那是在家里?!薄拔覀兡鞘窃诩依??!本S多利亞說。她的臉上蹭了奶油和果醬?!皼]有家了,現在?!本S多利亞說。她的嘴張成了圓“O”,悲哀地看著咬過的糖粉奶油面包的波狀全貌?,敻覃愄鼐藡層帜闷鸱酃P,用手掌把黑板擦干凈,快速潦草地寫上:“現在,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她還不認字?!泵防嵴f。維多利亞號啕了?,敻覃愄鼐藡岋w快地掃了一眼四周,想找到什么能讓她轉移注意力的東西,然后她快步走向放鳥籠的角落,拉起鳥籠底下的操縱桿。所有的小鳥都上蹦下跳,鳥喙張開又合上,唧唧喳喳地叫起來。立刻管用了,維多利亞快活了,看著它們的眼睛,她悲慘的“O”形哭號變成了開心小黑人那樣的像一角甜瓜的咧嘴笑。她拍手。小鳥蹦跳歌唱了大概兩分鐘,然后機械操控停了,小鳥蹦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沉重,鳴叫聲氣喘吁吁地停止了。它們的力氣用盡了。維多利亞又開始哭?,敻覃愄鼐藡層掷艘淮尾倏v桿,小鳥又都振作起來,開始像剛才那樣跳,鳴叫?!岸嗝戳瞬黄鸢?!”梅拉尼說。女人快步走到黑板前,告訴她:“這是你舅舅做的?!薄八欢ㄊ趾芮??!薄斑@是別人的訂貨。已經付錢了。真的,我不該碰它的?!彼凉嵃椎念~頭擔憂地皺了起來?,敻覃愄鼐藡屪约阂蚕襁@些鳥,在她這些來來回回的行動中,她總是不住地點頭,她的腦袋就像啄面包屑的麻雀。一只無歌可唱,生著紅羽冠的黑鳥。店鋪里那只鸚鵡聽到這些甜蜜的機械噪聲,發出了一陣唧唧喳喳:激烈,無意義的音節像是由憤怒發出的語無倫次的叫喊,它以為是玩具在嘲笑它。房子里還是回響著鳥鳴。兩兄弟對姐姐微笑著進來喝茶。他們不需要使用語言和她交流。她輕拍了費因亂糟糟的頭發,把臉放在弗朗辛的翻領上。他們三個互相深愛,并且不在意別人知道這一點。在這間小屋里,他們的愛幾乎可以摸得到,溫暖得像火,濃烈又讓人欣慰,像加糖的茶。梅拉尼看著他們,覺得有點孤獨和不被愛。不過,費因走過來,坐在旁邊,遞給她一個糖粉奶油面包,像是友誼的象征,她高興地接受了,雖然她并不想吃?!暗?,這不能影響你吃晚飯,”他說,“晚飯可是兔肉餡餅。并且,如果說有一個女人會做兔肉餡餅的話,那個人就是我們的麥琪。對不對,弗朗辛?”弗朗辛露出了他來自遠古的微笑,瑪格麗特舅媽無聲地笑了?!巴萌怵W餅,我們吃,骨頭給狗吃?!辟M因沉思著說?!班?,這里有小狗嗎?”維多利亞蹦了起來,喊著?!八恢毕胍粭l狗,可是媽——母親不讓她養,她說,所有的孩子都想要狗,可他們從不照顧自己的狗,貓也一樣,要是他們想要貓的話?!薄鞍?,好了,現在維多利亞至少是部分地擁有一條狗了?!辟M因說。他們都喝了很多茶,喬納森對房間和人都沒有興趣。他坐在那兒,看著遼闊的太平洋上拍打著珊瑚礁的環形碎浪。一只漂流瓶掃過他的腳邊,滾進了巖石間的水洼。他搗碎了瓶蓋。瓶子里有張紙條。他驚奇地讀紙條,它提醒了一個問題。繞了這么遠的路,他問:“什么時候我們能見到舅舅?”“明天,”費因迅速答道,“他今天突然被叫走了,這就是為什么我和弗朗辛替他去接你們?!睘槭裁促M因是唯一說話的人呢?嗯,瑪格麗特舅媽不能說話,弗朗辛不愿意說話。也是費因帶梅拉尼和喬納森去看了他們的房間。喬納森住的是一間位置很高、空氣流通的閣樓,新刷白的,一張小鐵床,床罩是縫在一起的針織正方塊,就像難民毯。窗戶開在天花板上,能清楚地看見雄偉、彎曲的山谷——燈火通明,引人入勝,夜間盛放的城市花床?!鞍滋斓臅r候,你能看見圣保羅大教堂?!辟M因提議說?!斑@差不多,”喬納森說,“像個桅上瞭望臺。像是在船上,只有,只有一張床?!背两谂d奮里,他摘下眼鏡,用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帕本身已經不干凈了。在這里,我們能每天都有干凈的手帕嗎,梅拉尼隨即擔心地想到。喬納森不受保護的雙眼不斷眨著,它們還不習慣露天。喬納森馬上開始整理東西,他愛他的房間。他們離開了他,現在,梅拉尼單獨和費因在一起了。她和維多利亞住在喬納森樓下,一間狹長,天花板很低的房間,貼了肥大深紅色玫瑰花的壁紙。梅拉尼睡一張閃亮的黃銅床,床下擺著白色圓肚夜壺。夜壺底落了一層塵土;它很長時間都沒人用了,也許,它本來就只是擺著的。梅拉尼對自己發誓永遠不用它。有一口散發樟腦球味的壁櫥給她們放衣服。還有一個涂成淺藍色的粘著從種子袋上切割下來的花做裝飾的抽屜柜。壁爐架上面有一張鑲在竹框里的《屬于全世界的光》[4]的復制品。房間里沒有鏡子。電燈泡掛在一個球形的藍色日本紙燈籠里,燈籠上盤繞著一條蜷曲的綠色墨魚,照出來的光線又冷又讓人眩暈。在窗臺上有一盆天竺葵,還開著粉紅的花。窗簾是帶白方格的藍棉布。梅拉尼向窗外張望,看到很遠處,有個小的,砌著圍墻的城內叢林公園,園里是一片黑糊糊的灌木叢?!皩Σ黄?,失禮了?!彼f,然后打開箱子,整理著取出來的愛德華小熊。小熊躺在她的枕頭上能讓她感覺好些。她已經和這只愛德華小熊一起生活了十年。費因點了一根煙,懶洋洋地靠在抽屜柜上,柜子在他的重量下移動了。她希望他走開?!斑@是個很精美的小熊?!彼苡薪徽劶记傻卣f。他的聲音很低,比在窗口聽到的隱約的嗡嗡響的遠在倫敦的交通噪音高不了多少?!斑@是往昔生活留下來的一點東西?!彼f,她的手陷進愛德華小熊柔順的軟毛?!翱墒?,對毛絨玩具來說,你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梅拉尼?”“我十五歲,到一月份,十六歲?!薄耙辉路?,嗯,你已經是一個非常十五歲的女孩子了?!彼诌肿煨α?,漫不經心地。他的一對斜眼滑動翻轉著,就像碟子里的水銀。她能看見他齒縫里的舌尖。他把煙灰撣在地板上,手腕的彎曲就像奏樂的弦,完美、決斷。梅拉尼突然覺得呼吸困難。他有逼人的雄性氣質,那就像是他披著的一件奢華的斗篷,他像只擺著獵殺姿勢的黃褐色的獅子——那么,她是獵物嗎?她想起了那個她用書和詩句編造出來的情人,她夢想了一個夏天的情人;在這個傲慢、無禮、可怕的雄性面前,這個從紙上摘抄出來的情人像紙一樣被揉皺了,房間里充滿了他的煙臭味。她恨這些臭味??墒?,她卻不能把眼睛從他身上移開?!澳愕念^發很可愛,”他說,“很可愛,黑得像吉尼斯袋里拿出他的梳子(一柄缺齒的黑梳子,掛著紅頭發),把它梳開。他[5],黑得像埃塞俄比亞人的腋窩?!彼脒@是他伸出了他尊貴的爪子戲耍她,并且他還穿著他那件可笑的消防員夾克?!盀槭裁茨惆涯愕念^發編成那種受罪的辮子,現在,梅拉尼,為什么?”“不為什么?!彼f?!澳阒肋@么干沒好處,你把自己的美貌搞糟了,寶貝兒,過來?!彼龥]有動。他在窗臺上碾碎了煙頭,笑了?!暗竭@兒來,”他又說了一遍,很溫柔。于是她走過去。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挨得很近地察看她的臉;點著頭,好像他允許她的臉長成這樣,然后他松開了她的辮子。她在燃燒,用力憋住氣。她以前從未這么緊密地靠近一個年輕男人。涂料味和他的體臭味交戰,涂料味贏了;幾乎是壓倒性的取勝。他把她的發辮搖松,從口很專心。他已經,她看得出來,不再戲耍她了。他周圍的氣氛變了,變得不再緊張,變得平常。他只是在弄她的頭發,像真的理發師那樣把它打松。出于某種隱秘的原因,她能感覺到但不能理解,她覺得自己有點被冒犯了?!艾F在你看起來很漂亮?!彼澷p地說,手掌從她的頭頂上滑下來,做最后的拋光?!艾F在,我們能去吃晚餐了,你會是舞會上最令人傾慕的美人兒?!彼麄儑粡執一ㄐ哪镜膱A餐桌吃飯,上面鋪了漿硬的白桌布,飯廳里擺滿了笨重的家具。龐大的椅子和碗柜間已沒了能挪動的縫隙。四面墻上的棕色樹葉紋飾壁紙是很久以前的,已經遍布潮漬。餐具柜的木制水果碗里放著一個已經變形了的足球大小的空心玻璃驅邪球,番茄醬、色拉醬、H.P.醬、老爹至愛調料醬,和極佳水果醬圍在驅邪球四周舉行無聲的聚會,每個醬汁瓶的瓶口都粘著干了的醬汁?,敻覃愄鼐藡審膹N房端出一個金澄澄的橢圓餡餅,香噴噴,熱氣騰騰。弗朗辛念了一句古怪的禱告?!俺匀忾L肉。阿門?!彪S后他們開吃,狗在桌下。它用濕鼻子碰著每個人的膝蓋,乞求一點佳肴,一只粉紅眼睛的白毛斗牛梗?!肮酚忻謫??”梅拉尼問?!坝袝r候有,”費因說,“這是只老狗?!笨促M因吃飯就像觀賞芭蕾,但弗朗辛用面包擦肉汁,嚼捏在手里的骨頭,他吃得很大聲,就像是在為弟弟的舞蹈做管弦樂伴奏。食物很充足也很美味。有白面包也有黑面包,上好的黃油卷,桌上擺了兩種果醬(草莓和杏子),碗柜里還有一個葡萄干蛋糕,準備吃完兔肉餡餅就端上來?,敻覃愄鼐藡岆p手提著一個沉得像主日學校招待會茶罐的棕色陶器沖新茶。他們喝很濃的茶,都在茶里放很多糖?,敻覃愄鼐藡屢云届o的滿足掌控著餐桌,用生動感人的眼神和手勢要他們多吃。孩子們饑餓地吃著,食物讓他們放松;她一定是個好人,既然她這么會做飯,梅拉尼想。餡餅終于撤下去,換上了碗柜里的葡萄干蛋糕,他們都在喝第二杯茶,那只狗,判斷它不能再從桌子底下得到碎肉和骨頭了,就抬起一只爪子搔了搔耳朵,抖了抖毛,抓著門嘶叫起來。費因開門把狗放出去,它搖了搖尾巴?!八估镒约撼鋈ホ壽Q,環繞著街區,解個小便,各個角落聞聞新鮮的東西,回家來,睡覺?!薄八貋淼臅r候怎么進來?”梅拉尼問,看來這是只很自得其樂的狗?!昂箝T一直都敞著,花園后面有條小路。它直接就進來了?!薄翱?,如果人,比方說,陌生人,竊賊,進來了怎么辦,要是你一直讓門敞著?”“我們歡迎所有的來賓?!彼穆曇衾锖孟駧狭撕苌偈褂玫拈T的吱嘎聲。飯廳里也有一塊黑板?,敻覃愄鼐藡屧谏厦鎸懀骸巴尥拊撊ニX了?!眴碳{森想回自己房間做他的船模。一陣椅子推移時的刮地板聲。梅拉尼要幫忙洗盤子,但瑪格麗特舅媽搖頭拒絕了。到家的第一天不用做家務。那么梅拉尼就收拾一下她那點東西,然后早早地一個人上床睡覺吧。她累得有些哆嗦了,而且她有點怕這些新認識的人,尤其是那兩個男人?,敻覃愄鼐藡寔淼脚兊呐P室,笨拙地給維多利亞脫了衣服,盡管維多利亞能熟練地自己脫。啞女人照護孩子,她臉上洋溢著的毫無掩飾的母性讓梅拉尼感動又困窘。她發現這個瑪格麗特走到哪兒都隨身帶著她的便箋簿和氈尖筆。她捏了一下維多利亞肉乎乎的大腿(維多利亞快活地尖叫,扭動),“多么可愛的小胖妞??!”她潦草地寫在便箋簿上給梅拉尼看?!笆?,”梅拉尼說,“每個人都這么說?!薄拔鍤q了,她是?”瑪格麗特舅媽寫道,用愛爾蘭土語的語法習慣?!拔鍤q零四個月?!爆敻覃愄鼐藡尠丫S多利亞的被角掖好,在兒童床上彎腰看了很長時間,就像是在給維多利亞唱搖籃曲。她的紅發堆在頭頂,隨便打了一個結;頭發別針像白發女王那樣不停地掉,有一兩個就掉在兒童床上。維多利亞打著呵欠閉上了眼。發針就像在下鐵雨?!翱匆粋€小孩入睡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是的,”梅拉尼說,“我想是那樣的?!彼幌牒瓦@個饒舌的啞女人作長時間的談話;她想上床,抱著愛德華小熊。梅拉尼的眼睛太累了,瑪格麗特舅媽卷曲的黑色手寫字在紙上滑動,蹦跳?,敻覃愄鼐藡岇`活地彎腰吻了已經睡著了的維多利亞的額頭。然后她吻了梅拉尼的臉道晚安,給了她一個僵硬的板梳娃娃[6]式擁抱;她的手臂像裝了鉸鏈的木棍,她的嘴唇冰涼,干得像紙,她吻得羞怯內向,嘴唇緊閉,卻帶著某種絕望,一個極其悲痛的對愛的懇求。她吻完就快步離開了,留下梅拉尼驚奇地用手指按住臉頰。她和愛德華小熊躺在一起,光消失了,垂下的窗簾把黑夜安全地擋在外面,梅拉尼哭了一會兒,因為她沒有被放進有白緞子床頭板的床上,也沒有蓋條紋床單。不過,她現有的床單有薰衣草香味,床腳還有一個包在舊毯子邊角里,不會碰傷腳趾的瓷熱水瓶,維多利亞平緩的呼吸像蜜蜂的嗡嗡聲一樣催眠。最后,她睡著了,臉上掛著干了的淚痕。不過,她睡眠的質地很輕,有些閃爍不定,很久以后她睜開眼睛,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睡著。當然,屋內的黑暗更深了,熱水瓶也涼了。她不停地翻身折騰,打呵欠,身下的黃銅床吱嘎作響,不過,就像是還沒睡醒,她覺得聽到了音樂。遠處有人聽收音機,很有可能,現在聽收音機還不算太晚。也許是風,風吹電纜的聲音,可那是鄉村專有的噪音,她現在是在倫敦,在她舅舅家。她豎起耳朵聽那樂聲。在房屋里縈繞的是隱約的小提琴聲,另外還有一種樂器,風笛或是長笛。他們一起奏響,就像由一個樂器發出的,這個樂器的奏鳴像小提琴同時又像長笛。樂器起伏的音階像一群按自己脈搏節奏跳舞的石山羊。專為那些難以為外人理解,自省,自我克制的舞者演奏的舞曲。音樂就在這所房屋內。弗朗辛·K.基瓦爾,拉小提琴。但是誰在吹長笛呢?是費因嗎?一曲結束了。尾聲有些乏力,音符慢了下來,緩緩滴入沉默,好像演奏者已經厭煩了曲子,漫不經心地讓它從指尖滑過。停頓了一會兒,然后弗朗辛開始獨奏,溫柔的慢板。梅拉尼在床上坐直了。她覺得他的琴弓正拉過她的心弦。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枕頭滾到了地板上,也沒有注意到滾下去的愛德華小布熊。她的雙手緊握在一起,以承受樂曲恢弘的哀訴。這樂曲是悼詞,為失落的和逝去的一切所愛;是傾吐,傾吐著那些她以為太過深重而無法傾吐的悲痛。在樂曲憐憫的撫慰里,她覺得全身灼熱刺痛。音樂把她從床上拉了下來。她想知道這音樂的制造者。站起來,她的腳插進鞋里,摸索著走到門邊,打開門,循著樂聲下樓。她的房間樓下兩層,廚房橫在通向飯廳的路上。燈和爐火都亮著。音樂是從關著的門后面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高,她跪下來,眼睛對著鑰匙孔,看能看見什么。她看見的第一樣東西是白毛狗,它已經蹓跶回來了,蹲坐在一塊邋遢的小地毯上,坐在一個雙管電暖氣的前面,悠閑而有節奏地拍尾巴……砰……砰砰……和著小提琴獨奏緩慢的脈搏跳動。這是只敏感,有音樂感的狗。這立刻讓她從那高聳的悲劇小山峰上滑了下來,這有些讓她感覺舒適——她這樣想,她正和一只非常聰明友好的狗共享這首樂曲。梅拉尼挪了一下位置,瑪格麗特舅媽變成了鑰匙孔里的焦點。她坐在也可能是雙腳懸空棲在一把直背椅里,笑得像剛從天上掉下來的天使。她的頭發散開了,披在肩上,像一叢燃燒的灌木。梅拉尼猜是費因把她的頭發散開的。她的臉色像脫脂牛奶,在火焰般的發色映照下,是帶點淺藍色的白。她傾聽弗朗辛的演奏,愛撫著手里的烏木長笛,銀鍵在她膝蓋上閃爍。弗朗辛的樣子讓梅拉尼又一次感動了,他是一尊手指活動著的《拉小提琴者》雕像。小提琴抵在他的頦下,琴弦下落有白色的松脂碎片。他在琴弦上盤旋的手指就像盛夏晴天里在花朵上飛舞的蝴蝶。他的臉粗糙、莊重,尊貴威嚴。梅拉尼嘆息這首慢板曲的結束?,敻覃愄鼐藡尠咽址旁诟ダ市恋氖稚?,他冷漠地放下小提琴。他們互相凝視,無言地交流著心曲。然后瑪格麗特舅媽把長笛舉到唇邊,急切的樣子,就像她渴求著這樣一管長笛。另一首舞曲。狗尾巴的拍子加快了,快到好像要從邋遢的小地毯里拍打出一場局部沙塵暴。弗朗辛咧嘴笑了,在幾個樂句之后加入進來。他的琴弓飛馳,顫動。這次,梅拉尼聽出了一個零碎的咔嗒噪音,她又挪了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是費因在敲打湯匙。梅拉尼從沒見過有什么人會敲打湯匙。一對背靠背的甜點匙在他指間像洗牌那樣翻動,變成了復雜的斷音敲打樂器,可是,不管怎樣,他都不能狀態良好地連續演奏幾分鐘?;蛘咚氖种笖囋诹艘黄?,或者甜點匙叮當一聲停住了,然后他狂暴地搖頭,從頭開始。就是梅拉尼也能看出來,費因的湯匙演奏很糟糕。他已經脫了那件消防員夾克,只穿著一件腋下很臟的,高領短袖羊毛背心。反感于他自己的不稱職,費因把甜點匙丟在桌上,站了起來。音樂家們用期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走到地板中間。為了看他,梅拉尼的膝蓋回轉了一圈。他開始跳舞。他履行了所有事關肢體優雅的諾言,盡管他跳的是那種個人風格的舞蹈,但卻沒有一點炫耀。他的面部表情始終如一。他的身體有著不一般的柔軟,他身側的手臂放松地懸垂搖擺,全部的自我都集中在那雙敏捷、機巧的腳上,用復雜變幻的序列移動。沒有一個音符不是在呼應那輕快生動的舞步。別的人看著他演奏,弗朗辛小聲咕噥表示鼓勵,瑪格麗特舅媽點著頭。她的眼里星光閃爍。當紅發人以為沒人在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這樣消遣時光,尋歡作樂。
[1]卡本內克城堡,亞瑟王與圓桌騎士傳說里的城堡。[2]羅馬蠟燭和仙女噴泉是兩種煙火。[3]里爾和吉格,愛爾蘭舞曲。[4]《屬于全世界的光》,William Holman Hunt 的寓意畫,畫面是耶穌手提馬燈敲一扇關閉的門。[5]吉尼斯,一種愛爾蘭黑啤酒。[6]板梳娃娃(Dutch-doll),荷蘭傳統特產,一種梳發髻有關節的木娃娃。三那么,是誰種下了這稠密的紅薔薇樹籬,這陰暗、茂盛的簇簇綠葉,哦,多么殘暴的薔薇刺?梅拉尼睜開眼,看見薔薇叢里的刺,她就像是從足有一百年的沉睡中醒過來,睡美人,在堅固的育苗園里被囚禁了一個世紀??蛇@只是她新房間的壁紙,印著薔薇花,盡管她以前從沒注意到那些刺。熟悉的愛德華小布熊躺在她的枕頭上,隔著六英尺,在白色的柵條后面,維多利亞趴著睡在兒童床上。黎明,透著窗簾滲進不確定的光線。梅拉尼的鼻子尖冷得凍僵了。她把臉埋進愛德華小布熊的肚子取暖,軟毛有股辣味。她想起了昨天,“在老家最后一餐”,像前拉斐爾派油畫,三個孤兒和悲痛的女仆憂傷地坐在老餐桌旁邊,握著他們以后再也用不上的刀叉。這些刀叉的命運會怎樣,誰愿意買它們?像是一些在船沉后又浮起來的不銹鋼零碎,繞著陌生人居住的荒涼沙灘嗖嗖漂轉。很可能它們會被扔掉。他們的餐桌蓋著棋子塊花紋桌布,桌腳下鋪著噠噠響的瓷磚(瓷磚是媽媽從西班牙買來的)。鑲嵌了馬具銅徽的磚砌大壁爐,爐上擺著銅鍋,爐中間是集中供熱用的蒸發器。盡管爐腔里沒有點火,但沒關系,它依然是一個那么可愛的老式廚房。梅拉尼的母親曾經在這間廚房里拍照——系著鑲褶邊的圍裙攪蛋糕糊。照片配發在一個系列特輯上,關于名流的妻子們,她們是誰,她們怎樣應對生活。一間可愛的廚房。他們的最后一餐可能有些像圣餐儀式??墒蔷S多利亞用香腸里的肥肉把自己涂得像油乎乎的愛斯基摩人,她太小,不懂感傷。好吧,告別所有這些。他們到了倫敦,吃了兔肉餡餅,然后有不適當的音樂和舞蹈做一天的結束。費因穿著臟污的背心跳舞,弗朗辛拉小提琴的樣子讓人覺得魔鬼本人也做過小提琴家,啞舅媽披著火焰頭發斗篷獨自吹長笛。這些都是她夢見的嗎?可為什么說是夢呢?如果這些不是夢,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是費因抱她回來的嗎?她在腦子里描繪了一下——她穿著難看的法蘭絨睡衣,緊偎在費因瘦窄的少年胸膛上,像個戴假發的軟枕頭。費因看起來像個撒提爾[1],很可能他穿在磨損舊褲子里的腿是帶毛的,是兩條毛皮粗糙長了分瓣偶蹄的羊腿。只是他太臟了,撒提爾們經常在山林小溪里洗澡?!百M因看上去很不可靠?!彼?。他的眼神那么詭詐,狡猾的斜眼,他看人的時候,你都很難確定他的視線落在哪兒。還有,他是用嘴呼吸的,又吵人又難看。他讓她想起那些走街串巷賣紙花或是賣衣服夾的流浪小販,他們掏雞窩,勾引姑娘,偷繩子上晾曬的衣服。他闖進了她的生活,可是她不喜歡他。盡管,他是個年輕人,雖然她一直都很害怕全是老年人的房子。天色是剛剛泛明卻還很微弱的晨光。她最好還是應該接著睡,但她睡不著,就起來了。寒氣穿透了她的睡衣。她習慣有集中供熱的房子了。如果她有錢,她必須得買件新的厚睡衣,因為馬上就是冬天了。但——想到這里她心煩意亂——這里的人能給她備用的錢嗎?一點零用錢,讓她自己買點需要的小東西,像洗發水了,襪子,或者一點面霜之類的東西。她根本無法開口。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雨衣。父母親離開的時候,她以前那件燈芯絨棉晨衣就已經縮水縮得不能穿了。他們忙著出發,沒有空去給她買件新的?!拔覀儠拿绹o你帶回來一件超級棒的?!蹦赣H許諾她。她得自己摸索著去浴室,她有點得意,因為她很快就記起來了——浴室在通道的頂頭。她已經知道了浴室的位置,這讓她覺得自己不太像別人家的生客。昨晚她太累了,沒有去浴室洗澡?,F在,她覺得全身都沾著火車上的污穢,很想能洗個澡。在熱水里泡一泡對身體有好處。但洗手盆里流的是冷水。她把手放在龍頭下面接了很長時間,水沒有變熱。這難以置信,但這是必須接受的事實,浴室里沒有熱水,既沒有熱水洗澡,也沒有熱水洗臉。她以前從未想過世界上會有不帶熱水管的房子,而且住這種房子的有一家是她的親戚。也沒有能用的洗面皂。一塊已經用得沒形狀的普通黃色家用皂,在帶希臘花邊的藍白色瓷皂盒里像蟾蜍一樣蹲坐著,皂面粗糙,還帶著使用馬虎留下的臟指紋,用這塊肥皂洗臉,臉會刺痛,有可能還會被腐蝕——她能感覺到,皮膚正在腐蝕。冷水和洗衣皂,情況就是這樣了。這個很深的老式洗手盆有條裂紋,裂紋里纏著一根很長的紅頭發,盆里的水滿了,紅頭發就漂了上來。毛巾掛在卷筒上,她拉著毛巾擦干手,毛巾和卷筒都傾斜了,毛巾抽線了,也不太干凈,感覺又粗糙又黏糊糊的。四支磨損的牙刷,粉紅,綠色,黃色和藍色,插在一個落滿了結塊牙膏的塑料架上。污濁模糊的玻璃板上,有一副全口假牙在混濁的平底玻璃杯里展示不附帶臉龐的露齒大笑,就像用魔法隱身的柴郡貓[2]。塑膠牙齦是患肺癆熱的落日紅。梅拉尼想假牙肯定是菲利普舅舅的,那么,他已經回來了。馬桶差不多是個蓄水裝置的展示品。她使勁拽了拽沖水鏈子(鏈子的瓷把手直率地要求她“拉”),引發了一陣能震醒整座房子的丁零當啷的金屬碰撞,卻沒有一滴水沖進便盆。她又拽了一下。這次出來幾個不情愿的水滴,濺落在水面上,不過根本不管用。她放棄了。這里,她觀察到,馬桶旁邊沒有廁紙,一沓撕成正方形的《每日鏡報》吊在繩圈里。馬桶水管后面塞著一份《愛爾蘭獨立報》,大概有人在便秘發作時讀它。浴室墻面一半刷成了暗綠,上面的一半還是米色。狹窄的高房間,不配套的莊嚴大長窗,窗玻璃上結著光滑的霜凍,印著迪斯尼魚的破爛塑料窗簾半掩著。浴室里沒有鏡子,連個刮臉鏡也沒有。用四只黃銅爪子著地的浴缸里有一攤沙礫污濁的泥水,漂著一只盒裝麥片附送的塑料潛水艇。浴缸上面是一口年頭過久表面發綠的熱水鍋爐。梅拉尼能洗多快就洗多快。浴室讓她非常沮喪?!霸诶霞业淖詈笠淮毋逶 辈皇且粡堬L俗畫,是浴室廣告冊的圖片。粉色光潔的瓷器,膨松柔軟的毛巾,廁紙也是相配的粉紅。海豚形狀的噴頭奔涌出的水熱氣騰騰,盛著沐浴精華、花露水和須后水的瓶瓶罐罐像珠寶那樣閃亮。馬桶盆機敏的水沖是無聲的。那是一座清潔的神殿。媽媽愛漂亮的浴室。她認為浴室是極其重要的?!安灰?,”梅拉尼嚴厲地對自己說,“為他們的浴室是這樣,你就哭鼻子?!笨扇匀?,要做到很困難。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浴室,那樣會聯想到她的母親?,F在,終于,她認識到很多她以為是生活里理所當然的東西,簡便、家常的東西,實際上,都是極大的奢侈。這不奇怪,他們是沒有遺產的孩子,他們必須用報紙把自己擦干凈,用冰水把嬌生慣養的手指泡紅,既然那只下金蛋的鵝已經死了。臥室好像已經熟悉安全了。她穿上黑褲子和巧克力棕色毛衣,因為它們在她隨手打開的衣箱的最上層,而且在家的時候,她就是穿這一身度過冷冽秋日的,在家的秋日,小山頭薄霧彌漫,路上煙霧朦朧……她看向窗外。不是陰雨天,但很潮,灰色的一天開始了。雜亂的公園灌木叢上掛了一些皺巴巴的枯葉。稀疏的園藝草坪間暴露著幾塊深褐色的泥地。墻上爬滿了藤蔓植物,葉片落光的蔓莖縱橫交錯就像纏了修女包頭布的鐵絲網。公園盡頭狹窄的小路上擺著垃圾箱。更遠處是一排廉價公寓房子粗糙雜亂的山墻,拉著窗簾的黑窗戶,和晾曬的衣物(長褲、背心、床單、襯衣)在無風的空氣里耷拉著,晾衣繩是用相距遙遠的窗戶上的滑車拉起來的。掛在墻中間的白鐵浴盆像巨大的蝸牛,它歇一會兒就能爬上屋頂了。新領土已經建構好了,她必須在這里生活。維多利亞在睡夢里翻身,咕咕叫著。藍絲帶束著她深色打卷的頭發,像桃子嬰兒的睡眠,毛茸茸的,又香又甜。在這兒,維多利亞會長成怎樣?她會成為一個街頭小太保,光腳穿橡膠底帆布鞋,臟T恤衫,叫著有教養的人都感覺刺耳的倫敦腔?住在檐下船艙里的喬納森又會長成怎樣,還有她自己,梅拉尼的未來?房屋充滿寂靜。梅拉尼決定冒險下樓去昨天沒去的廚房。她想盡快熟悉室內的地理環境,知道每間屋子的用途,知道怎么點爐子,知道狗在哪里睡覺,要讓自己有家的感覺。不管怎樣,她得為自己找點家的感覺。她忍受不了這些——覺得自己是個陌生人,來自異國他鄉,內在的自我非常不安,就像在新環境里變得不認識自己了。她躡手躡腳,走下鋪了地氈的樓梯。廚房里很黑,因為窗簾拉著??諝饫镉嘘惻f的煙味,水池里整齊地擺著幾個沒洗的杯子,但房間特別干凈。一個非常大的廚房。裝滿了陶罐的深棕色的嵌入式碗柜,一口面缸,一個面包箱。一個步入式的食品室。梅拉尼試著走進去,自己關上門,聞到冰涼的奶酪味和霉味。他們吃什么?全是罐頭;好像他們特別愛吃罐頭桃子,這兒有一堆桃子罐頭、豆罐頭和沙丁魚罐頭?,敻覃愄鼐藡尶隙ㄅl罐頭。有很多罐頭里放著蛋糕,梅拉尼打開一個,發現是昨晚的葡萄干蛋糕。她拿起已經切好的一片吃了。在食品室偷吃,這讓她有家的感覺。她回到廚房,一路掉著蛋糕渣。一張刷洗干凈的松木長桌,蓋了桌布(綻放著黃褐色菊花花紋,就是在晚茶時間,在別人家窗口走過時經??吹降哪欠N),桌布后面撩上來蓋著預備吃早飯的碗碟,可能是為防止老鼠爬臟。棕色的房間,和涂刷成濃厚深棕色的店鋪及過道很相像。廚房的棕色壁紙古舊、發亮,濺了油點。這里另有一塊黑板,上寫銘文:“準時到,快點睡?!狈评站司俗蛱煲欢ㄊ巧钜够蛘吡璩坎呕貋?,只有瑪格麗特舅媽一直等著他。梅拉尼試著重現他的歸來,瑪格麗特舅媽倒茶,他詢問新來的孩子們,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了他。他穿著他那件密西西比賭徒套裝。不過,她不能把他的臉也清楚地想象出來。廚房充滿了其他人未知的生活。布料上的一個焦孔都有其自己的隱秘歷史。壁爐架上擺著的阿爾薩斯犬小石膏雕像后面有一封神秘的未拆開的信。一個用米色瓷磚砌成的難看的現代壁爐架。壁爐本身很明顯從未生火,在放煤塊和木柴的地方攤著一堆報紙。再上面掛了一幅極其普通的油畫。她把窗簾拉得更開些,看是什么畫。是一幅白毛斗牛梗肖像畫,有著不可思議的精確。肉粉色顏料的皮上每一根白毛都清晰可見,狗鼻子上粗糙的微粒都惟妙惟肖。這是一幅斗牛梗蹲坐在一叢簇生草上的正面像。旁邊有個插滿了石竹花和雛菊花的賣花女柳編提籃。用碎玻璃粘在畫布上的狗眼睛閃著不自然的光。它身后是巖石海灘和翻滾著排排白色卷浪的大海,大海之上是明亮,淤青色,雷電閃耀的天空,天邊是裹著條紋的橘紅落日。這只狗控制了整個房間。當然不是統治,而是作為一只看家狗,或者哨兵,玻璃眼睛里藏著時刻警惕的神情,和真的看家狗輪流或者替它值班,它把花籃叼在嘴上讓對方解除武裝,這個借用的附加品讓它看起來溫和了些。沒看見那只真狗的影子,不過水池旁邊的地板上擺著一個裝滿清水的烤盤。很明顯,他下班去了。肖像畫旁邊是座雕刻的布谷鐘,綠色的前門上纏著青藤和紫葡萄。就在梅拉尼細看那只狗的時候,鳴鐘前門砰地打開了,嚇了她一跳。小鳥探出身子,鞠躬,咕咕叫了七聲。很像真的布谷鳥,不過,在它填充起來的羽毛胸膛里肯定有發聲的機控裝置。是個古怪的愛發明的家伙,用近于怪癖的深思熟慮設想出了這個布谷鐘的創意。梅拉尼從沒見過這樣的布谷鐘。小鳥飛回了它的房屋,那扇門又重新關上了。梅拉尼盼著鐘壞掉,再也不用看見那只小鳥;她不喜歡它。她感覺羞愧和被貶低了。除了她自己那兩條穿了黑褲子的腿和腦袋兩邊的黑辮子,這里沒有一樣東西是普通的,是可預料的。也許,她能煮茶。煤氣爐是很平常的,盡管它帶著四條直腿,又很陳舊了。她灌滿了黑色的大水壺,放在灶頭上。煮茶顯得友好。她能把茶送到她舅媽和舅舅的床邊嗎?這會讓他們的關系有個好開始嗎?可她不知道走廊里那么多扇門,哪一個是他們的臥室?;蛘叨瞬杞o費因和弗朗辛,紅頭發的費因枕著白枕頭睡覺就像放在白大理石案板上的面包。想到費因,她覺得心窩一顫,半是害怕,半是喜悅的感覺。但她也同樣不知道小伙子睡哪間屋。爐旁的架上放著一個有新中式風格的白鐵茶葉罐,畫著穿和服的游園會。她憑經驗估量著這把圣靈降臨節招待會茶壺需用的茶葉,一勺,兩勺,三勺,再加半勺。這時,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她屏息站穩,手里拿著茶壺蓋,熱茶的香氣直撲臉上。腳步聲走下來,經過廚房,去了店鋪。她以為腳步聲就這樣消失了,可它們很快又回來了,伴隨著爪子踩在地氈上的踢踏聲。費因抱著五瓶牛奶,身后跟著那條狗,走了進來。梅拉尼的心放下了,蓋上壺蓋?!肮_?!彼f?!霸谶@個家里,你可真早啊?!彼稽c都不覺奇怪地說。他粘在一起的眼角上掛著眼屎,今天還沒梳頭,頭發亂糟糟地打著結。他打了一個很大的呵欠,大到她看見了他一個齲壞的臼齒?!耙獊睃c茶嗎?我希望這可以,我是說,煮茶?!薄芭?,可以,在這會兒可以。一大杯茶,我想要,放三塊糖?!彼婀炙f“在這會兒可以”是什么意思。難道不允許她在別的時間煮茶嗎?他是,在她看來,衣冠不整。他穿了他的燈芯絨褲子,可是光著腳,雪白的胸膛在沒系扣的睡衣里乍隱乍現。梅拉尼把視線從他這些裸露的地方收回,把茶遞給他,他很感激地喝了。狗舔了一些水后,走過來踏實地坐在他身邊,抬眼沉思地看著它的肖像畫,也許是在作挑剔的評賞,或者是和它無聲地談心。費因在睡衣口袋里摸索香煙。梅拉尼給滾熱的茶燙了嘴。茶杯是柳枝花紋的便宜貨,不過很親切?!霸俚裹c?”他把茶杯遞過來說。他怎么能這么快就把這么熱的茶喝光了?!霸贈]有比醒來喝杯茶更好的享受了?!痹谒赃?,梅拉尼強烈感覺到她有雙笨手,有兩條怎么擺弄都顯得不優雅的長腿??芍辽偎皇切毖?,而他的視線在早晨非常惹人注目,就像睡了一覺后更斜了?!澳阌职涯愕念^發編起來了?!彼S口說?!斑@樣更方便?!彼f,有一點臉紅?!鞍?,好?!彼柭柤?,揉揉眼,把眼里的睡意趕走。然后他上下打量著梅拉尼。突然,他粗暴地說:“不行,你不能穿這個?!薄笆裁??”“褲子。你菲利普舅舅的作風之一。他不能容忍穿褲子的女人。要是一個女人穿褲子被他看見了,他就不允許她進店門。他追到大街上罵她是娼妓。啊,這多么可怕!你知道你是要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梅拉尼?”“我知道他回來了,”她說,“我在浴室里看見了他的假牙?!薄懊防?,你能快點溜回去換裙子嗎?要不,他會把你趕出去的!”不知所措地,她低頭看著自己。她穿得很嚴實,穿得很得體。他一定是在開玩笑?!扒竽懔?!”他懇求,他哀求?!班拧彼f,盡管這事聽來古怪,“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薄笆堑?,我了解,我非常了解他?!彼氖衷陂T把手上猶豫了一會兒?!瓣P于他,還有什么我要知道的嗎?”“不要化妝,注意。還有,只有他先開口,你才能和他講話,他喜歡,嗯,安靜的女人?!彼聪蚝诎??!昂玫??!彼f。他用一個雙臂打開的舞蹈動作站起來,第三次沖茶。他露出襯衣的白色胸膛像浮上浪尖的船頭。他的膚色像亞光的白絲絨,乳頭亮粉色,像鸚鵡的粉紅羽毛,但他弄了一屋子的睡汗臭味而且正像她討厭的,他在張著嘴喘氣。她看到他的光腳板,黑糊糊的,沾滿了泥塵?!翱禳c去換了你的褲子,梅拉尼?!彼龔囊孪淅镎页鲆患疑奕?,拉齊拉鏈。是件學生裙,非常天真。一時沖動,她把辮子也梳開了,發絲像服喪以前那樣簌簌地擦著耳朵。維多利亞沒有任何要醒的跡象。她回到廚房,費因正坐在桌邊看一份舊報紙,邊看邊一塊一塊地摳著吃一整條干得掉渣的長面包,面包上留下了他的臟指印。狗嗚嗚地啃著,守著一個寫著“狗”字的盛滿了碎馬肉的陶罐?!斑@樣好多了?!辟M因贊同地說,他也注意到她的頭發了嗎?“來點面包?!庇谑?,他們一起吃面包,費因繼續看報紙。布谷鐘報半點。梅拉尼跳了起來?!斑@口鐘是你舅舅做的?!薄疤炷?!”“他做出來的那些東西你都無法想象,梅拉尼?!薄耙郧?,他送給我一個他做的跳跳木偶玩具盒,可那東西把我嚇壞了?!薄翱赡阌H眼見過他做的那些娃娃、木馬、玩具屋什么的嗎?”“沒有?!彼f?!八俏淮髱?,”費因說,“沒人比得過他,他的造型,他的做工。他是位獨具風格的天才,而且他很知道這一點?!彼伎剂艘幌?,“你想看看他的作品嗎?”現在可是個好時機,大家還沒醒。這是唯一看它們的時機?!盀槭裁??”“哦,這是他的風格。他不喜歡別人翻看他的東西,尤其是那個劇場,那是他的寶貝,是他專為自己準備的?!薄皠?,哪種劇場?”“用木偶演木偶劇的劇場。不過,沒人知道這些木偶。這些木偶不賣,是他的私人愛好?!彼囊路敖笳持闪说牡包S,磨破了的袖口是灰黑色的。他的牙同弗朗辛的一樣,煙熏的黃牙。他又點上一根香煙。甜蜜埃弗頓牌香煙,煙盒上有羅伯特·彭斯的畫像。狗已經吃完了早飯,嘆息著趴在那塊邋遢的小地毯上。它的側面被爐火映成了橘黃?!澳欠返漠嬍钦l畫的?”“我畫的?!薄爱嫷谩嫷谜嫦??!薄安贿^是畫了一條像狗的狗,”他聳聳肩,“我還給他的木偶上漆,畫劇場的布景,也給一部分玩具上漆,就是這樣?!薄澳憔透蛇@些嗎?”“我學這門手藝,我是你舅舅的學徒,梅拉尼?!彼麖淖琅蕴_,“你最好也來看看?!彼惶矚g他那樣叫著她的名字跟她說話,從他嘴里出來的三個音節帶著滑稽的變調,就像他覺得這個名字很好笑。但她還是好奇地跟著他去了。狗懶洋洋地睜開了一只眼看著他們安全地走出去。費因吧嗒著骯臟的光腳,他的腳指甲長得打了彎,像羊犄角,讓梅拉尼想起她曾覺得他長著分瓣偶蹄的事。他的趾甲看上去能迸鈍刀刃,該有好幾個月,也許一年都沒修剪了。他推開樓底通向店鋪的門。上著門板的店鋪非常陰暗,鸚鵡在打瞌睡?!斑@樣,我們先看一兩件擺在貨架上的東西,”費因邊開燈邊說,“好喬伊?!彼麑W鵡說,它的啁啾聲低下去了?!澳憔司说淖髌反蠖嗍悄绢^的,也有一些金屬的,”他軟綿綿的嗓音里不帶任何感情,“你認為它們怎么樣?”他拉出一個紙箱,從里面取出一件玩具,是兩只亮棕色毛皮黑玻璃球眼珠的小猴子。一只猴子穿著漂亮的縮微細條紋套裝,另外一個穿著做工精致的黑禮服裙。公猴拉一把白鐵小提琴,母猴在吹長笛,腳下是紅色亮光漆的白鐵臺子。梅拉尼一陣不安的刺痛。費因殷勤地笑著,上緊了發條。毛茸茸的胳膊動了起來。錫制琴弓拉過琴弦,長笛也被舉到毛茸茸的嘴邊。從底座下面的音樂盒里傳來微弱、清晰的曲子,是昨晚音樂的拙劣模仿,猴子們開始和著節奏踏腳?!耙皇准?,”費因說,“《通向都柏林的石板路》。我真想現在就跳這個曲子?!泵防崮乜粗@兩只猴子。終于,機芯的碾動停了下來。鸚鵡尖叫著:“不賣!不賣!”“很好的一個系列,”費因說,“暢銷,還有腳踝帶鈴鐺的跳舞猴子,戴著一串腳鈴?!薄白蛱焱砩?,我聽見這首曲子了?!薄笆俏野涯惚Щ卮驳?。我們很晚才發現你,你蜷躺在廚房門口的地上。這很讓人感動,你喜歡那些曲子?!薄拔疫€在想我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呢?!薄安灰?,”費因不再說昨晚的事,“不要輕視你舅舅,不管怎樣,他也做很浪漫的東西,充滿感情的?!彼麖牧硪粋€紙盒里取出一朵巨大的玫瑰花?!耙欢浒酌倒??!泵防崞磷『粑??!霸趺戳??”“哦——沒什么?!睌Q緊發條鑰匙,僵硬的花瓣(是漿直的帆布?紙板?薄的木刨花?)緩慢綻開,拱形的最內花瓣里有個褶裥衣飾的牧羊女,大小和嬰兒的手掌差不多?;ㄐ捻懫鸺毴醯膼偠.斅?。牧羊女一腿抬起,單腳尖著地旋轉。然后雙腿的姿勢交換了一下。最后,她行了一個屈膝禮?;ò暝谒念^頂閉攏了。叮當聲也消失了?!拔覀儼堰@個叫,”費因說,“我們的《驚喜玫瑰碗》?!彼麖目诖锾统鲆粔K泡泡糖,撕開,放進嘴里?!笆苣嵋粋€,他說這是個很美的玩具?!彼盗艘粋€泡泡,爆響的聲音像放屁?!斑@是個很有獨創性的東西?!泵防嵴f,她對自己做出的回應有些懷疑?!斑@東西是很虛幻,但賣得很好,”他說著把它拿開,“這比那個好些,這是我的創意?!彼o她看一只騎在自行車上,脖子系著蝴蝶結的黃熊。它就在柜臺上騎開了,不時摁響車鈴,七扭八拐地前進。一個幅度特別大的急轉彎讓它突然摔下柜臺,在落地之前,費因抓住了它,車輪朝上,還在轉個不停。這么一個古怪又滑稽的玩具,梅拉尼咯咯笑著伸手拿過來,想再玩一遍?!拔艺娓吲d你笑了,”費因說,“我還以為,你會看不上它呢。不過,店鋪隨時都能看,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是趕緊到樓下去?!庇谑撬麄內サ降叵率?,一間很高,白墻,長寬等于整座房子的地下室。頂頭的窗戶已經改造成了煤倉口,由上面的人行道排水鐵柵邊角透進來一絲天光。能聞見干凈的、甜絲絲的新木料味和很濃的新油漆味。木刨花在腳下扎扎響。墻腳下靠著一架木工臺,上面堆滿了正在雕刻和已經切開的四肢,活像木制假肢作坊的沃布爾吉斯之夜[3]狂歡會。一張彩虹般色彩斑駁的油漆工作臺靠著另一堵墻。四面的墻壁都掛滿了蹦爆竹、舞蹈熊和跳著的阿列奇諾[4],還有部分組裝了的木偶,大小都有,有一些差不多和梅拉尼一樣高;有些木偶沒有眼睛,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些光溜溜,有些套著衣服,它們在提線下搖晃的殘軀全都有著奇怪的生命力。墻上還掛了很多面具,各種顏色的各類面具——熒光粉和熒光紫,帶深藍色和金色的斑塊。戴上面具的費因變成了靡菲斯特[5],粗雜的濃眉,唇須,下巴山羊胡,紅黃色長滿了斑的臉,表情是怒吼,咆哮?!笆钦嫒说念^發,”他揪著他的胡子說,“我們做的都是高級貨?!辈粫断玛幱暗哪藓绮使苷樟亮说叵率?。大紅的長毛絨帷幕從地下室另一頭的一個大型方盒裝置里垂落下來,費因戴著面具跑過去拉絞索。帷幕簌簌拉開了,圍成了一個小舞臺,布置了寂靜的山洞,將隨時有故事發生的林地,和紙板做起來的巖石。一個足有五英尺長的木偶臉朝下躺在纏得亂糟糟的提線里,是個噴泉樣白紗裙的小氣仙[6],這樣平摔的姿勢,就像有什么人在玩她的時候厭煩了,松手丟開了她,自己走了。她的黑色長發散落在綢緞緊身胸衣的腰間?!斑@有些過分了,”梅拉尼不安地說,“這樣太過分了?!薄班?,你還沒看見更精彩的呢?!彼懿涣搜矍斑@個穿著白緞子紗裙,伏在地上的木玩偶?!拔摇也幌矚g這個劇場,求你了,費因,把幕布拉上去?!辟M因不太情愿地再次拉起絞索,紅色幕布仁慈地帶走了那具被遺棄的小氣仙?!澳憧匆娏?,說起來,這個木偶劇場是他最心肝的寶貝。更確切地說,他對這些東西著了魔。你真該看看他編排的那些場景!有時他讓我幫忙拉提線。那對我來說可是盛大的一天?!彼纳ひ翳傊坏乐S刺的卷邊?!斑@太過分了?!彼貜椭?。她卷進了一個瘋狂的世界,男人和女人還沒有玩具和木偶高,即便是小鳥也由機芯操控,僅有的幾個人形都戴著面具,他們在下半夜最可怕的那幾個小時演奏樂器,就是她闖入過的那種最恐怖的辰光。她又掉進了這種黑夜,那個玩偶就是她。她的嘴唇顫抖。費因看出了她的驚恐,他咧開的嘴角同情地垂下了,像翻了個的月亮。他突然拋開一切翻了一連串的筋斗,戴著魔鬼面具嗖嗖翻滾,雙臂和腿飛速搖擺,像旋轉的風車,她驚慌又新奇地看著他。他滾到她跟前雙手倒立住,黑色假發和紅發蓋住歪斜的面具,絞纏的發絲垂在紙漿臉頰上?!靶Π?,笑我啊,”他說,“我在逗你開心呢?!迸K乎乎的腳跟騰空踢著。
天草,然后再談其他事情?!弊虾勓渣c頭不語,把目光移到了天穆風身上。感受到二女的目光,天穆風遲疑道:“我眼下傷勢未愈,要想解開當日萬象玄尊留下的九道封印,須得花費不少時間?!焙衄幮Φ溃骸皟葌槐卦谝?,我會助你很快痊愈,然后再解開封印?!碧炷嘛L聞言松了口氣,隨即在海夢瑤的協助下,開始運功療傷。紫寒一旁而立,一邊留意四周隨時可能發生的情況,一邊看著池中的天草。下午申時,天穆風在海夢瑤的協助下,傷勢痊愈,然后開始破解封印。當年,萬象玄尊是借助燃燈佛印設下封印,如今要想解開封印,也須得借助燃燈佛印之力。并且,天穆風的修為難以與萬象玄尊相比,無法一氣呵成的解開完整的封印,只能一道一道的慢慢解。站在池旁,海夢瑤與紫寒注視著天穆風的情況,見證了解除封印的全過程。作為燃燈佛印的擁有者,天穆風這二十年來實力大增,能夠嫻熟的運用燃燈佛印克敵制勝。眼下,天穆風就控制著燃燈佛印的運行軌跡,使其盤旋在弱水池上空,依照一定的規律翻飛運行,發出金色的光輝。日光下,弱水池上空佛光匯聚,燃燈佛印翻轉如飛,大量的佛光匯聚成佛陀影像,依照一定的規格分布在水池四周。屆時,數不盡的金光融合匯聚,沖天而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撼動天地。這一幕一直持續,燃燈佛印旋轉不停,池中的封印逐一開啟,大量的金光幻化成各式各樣的佛陀光影,懸浮在水池上方,組成了一幅奇異的景色??粗@一切,海夢瑤與紫寒頗感驚奇,天穆風則聚精會神全心全意,身體顯得很是吃力。時間無聲流逝,光陰漸漸遠去。當夕陽落下山嶺,夜幕來襲,天穆風終于解開了最后一道封印。屆時,一道璀璨的光芒從池中升起,化為一道通天風柱,夾著浩瀚驚人的氣勢,瞬間將池中的弱水卷上天去。那一刻,海夢瑤集中精神,沉聲道:“紫寒留意,我設法穩住天草,你將其移植到九玄果的花盆里?!弊虾藭r早已做好準備,從懷中取出了九玄果,目不轉睛的看著天草,點頭道:“來吧,我已經準備好?!焙衄幬⑽㈩h首,看著從池中飛出的天草,右手凌空發出一束七彩的光芒,強行突破了風柱的旋轉離心力,一分不差的罩住了天草,帶著它慢慢往外移。由于風柱的旋轉離心力十分驚人,海夢瑤顯得格外小心,生怕損壞了天草,故而移動的速度緩慢而穩定。第一百五十三章化解詛咒片刻,天草在海夢瑤的控制下,擺脫了風柱的范圍,來到紫寒面前。這時候,紫寒手中的九玄果突然發出青紅相間的光芒,宛如有無窮吸引力,致使天草也發出了綠光回應,彼此交相輝映,慢慢靠近。這一幕,持續了片刻,隨即天草飄落,被九玄果發出的光芒吸住,呼嘯一聲就飛入了花盆中。在沾染泥土的那一刻,天草的根莖微微顫動,似乎感應到了花盆中萬年溫玉的氣息,根莖出現了明顯的生長現象,伸入了泥土之中。同一時刻,九玄果光芒閃爍,六陽三陰之力遇上天草的至陰之氣,立時產生反應,二者氣脈相通,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如此,天草與九玄果光芒大盛,雙方此起彼伏,在一番爭斗后,最終洗盡鉛華,恢復了平靜。見此情形,海夢瑤一臉笑意。天穆風則松了口氣,整個人早已筋疲力盡,倒在了原地。紫寒一臉高興,看著手中的九玄果與天草,眼神中流露出了幾許欣慰。這時,池中弱水已被狂風卷上天際,干枯的水池仿佛枯萎的花朵,很快出現了裂縫,并伴隨著強烈的地震,頃刻間山峰便一分為二。覺察到危險,海夢瑤揮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托著天穆風與紫寒橫移百丈,懸空而立,注視著山頂的情形。這時,地面的震動還在持續,巨大的裂谷朝外延伸,地底發出一股強勁的風柱,像是地脈靈氣,不一會兒就消散在狂風里。隨著那股地脈靈氣的消失,震動開始減退,不一會兒地震就停了下來,僅剩下那所謂的聽石天語還屹立在山頂。幽幽一嘆,紫寒道:“天草出,地氣盡,靈秀之地從此遠去?!焙衄庉p吟道:“天意如此,不必嘆息。走吧,我們回去?!碧炷嘛L好奇問道:“回哪去?”海夢瑤笑道:“自然是回聯盟去?!碧炷嘛L稍稍遲疑,輕嘆道:“聯盟我就不去了,我想回冰原一趟,找一找我師弟?!焙衄幵尞惖溃骸艾F在回冰原?”天穆風感觸道:“這二十年來為了守護天草,我幾乎不曾回去。如今天邪宗就只剩下我和我師弟,他已很久沒有消息,我也該盡一點師兄的責任,找到他并協助他重建天邪宗,也算是對師傅的一個交代?!焙衄庮h首道:“這是你的責任,我預祝你一切順利?!碧炷嘛L揮手道:“也祝你們順利,后會有期?!笨v身而起,天穆風一閃而逝,消失在夜色里。入夜,海夢瑤與紫寒回到了聯盟,眾人聞訊后紛紛前來問候,其中就有下午趕到聯盟的照世孤燈。目前,吳媛媛修為大增,傳承了云霓圣女的衣缽,詛咒已經完全消解,這讓照世孤燈十分高興,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季華杰。待知道紫寒有辦法化解季華杰的詛咒時,照世孤燈激動無比,開始密切注意紫寒的動靜。此時,照世孤燈就仔細打量著海夢瑤與紫寒兩人,并上前招呼慰問。在歸無道長的介紹下,海夢瑤與紫寒認識了照世孤燈,并了解了他的心意。淡雅一笑,紫寒看著一旁的季華杰,輕吟道:“要解他身上的詛咒其實不易,只不過他運氣好,我正好尋得一物可消除他體內的那股催化之力,讓他擺脫詛咒加身?!弊虾脑捵屓诵老?,不僅季華杰、照世孤燈、吳媛媛興奮激動,就是在場之人也無不為之感到高興。海夢瑤笑道:“這是善緣,值得歡喜?!蔽牟幻溃骸笆虏灰诉t,我們先解除季華杰身上的詛咒,然后再設宴慶祝此事?!北娙藢Υ艘恢峦?,紫寒也不推遲,當著眾人的面,就在大殿之中為季華杰醫治。取出九玄果與天草,紫寒來到季華杰身側,輕輕將花盆放置在季華杰頭頂,然后揮手發出一道指風,劃破了季華杰的天靈,使其鮮血直流。屆時,九玄果與天草同時泛起光芒,形成一股無形的引力,將季華杰額頭上鮮血倒吸而上,流入了九玄果與天草之上。這樣的景象讓人迷茫,大家閉口靜聲默默觀察,等待著結果的來到。紫寒臉含微笑,密切觀察,不一會兒季華杰額頭上的血液就開始減速外流,很快就停止了。這時候,紫寒收回了九玄果與天草,對眾人道:“行了,他體內的詛咒之力已被天草吸盡,從此再不必擔心會無故衰老?!眳擎骆麓笙策^望,拉著紫寒的手激動的道:“姐姐真是太好了,這份恩情我一定會永記心上?!闭帐拦聼趔@愕道:“這樣就行了?”紫寒拍拍吳媛媛的手,對眾人道:“天草孕育無限生機,能化解一切陰邪詛咒之力,非人力可比。幽夢蘭的詛咒本是怨氣,乃草木之根,正好受天草所克?!奔救A杰起身,語氣真摯的道:“謝謝,這份恩情季華杰將銘記在心?!弊虾Φ溃骸安槐刂x我,要謝就謝天麟。這天草本是天麟之物,我不過是暫時保管而已?!秉S天道:“既然這天草如此神奇,不知能否救醒斐云?”眾人聞言十分關心,目光一致注視著紫寒。稍稍沉吟,紫寒道:“要救斐云自然需要用上天草,可關鍵還需裂風配合才行?!睔w無道長道:“既然如此,我們暫時不提此事,現在酒菜已經備齊,我們邊吃邊聊,慶祝季華杰身體痊愈?!贝嗽捯怀?,眾人不再多提,晚宴就此開始。冰原的黃昏風雪襲人,冰原的夕陽千年不遇。當趙玉清看到天邊的落日時,一種錐心的痛楚填滿了他的心靈。第一百五十四章白發滄桑那一刻,他渾身一震,張嘴欲語,可話到嘴邊又停止,眼中泛起了悲傷的神情。雖然早已知道結局,趙玉清一直隱瞞在心,可真正當他面對時,那種無聲的痛還是讓他難以面對。一會兒,夕陽隱去,暴雨來襲,罕見的景致就此完結,標志著一個新的生命又走到了極盡。長長一嘆,趙玉清滿臉悲切,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歲,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數月時間,騰龍谷從興盛走向毀滅,每一次的傷痛,趙玉清都親身領會,其個中的酸楚那是可想而知。今日,玲花離世,夕陽現身。趙玉清悲傷的不僅僅是玲花的死,更多的是林凡的傷痛與不舍。作為騰龍谷的繼承人,玲花的死對林凡而言是一場天大的打擊,對于趙玉清來說,也是一個沉痛的事實。修真之人清心寡欲,看透生死,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困難無比。千年以來,趙玉清一直顯得很平靜,可這最近的一個月,卻讓他經歷了太多的打擊,心中有著說不完的傷悲。夜,漫漫來臨,寒風凄厲。趙玉清站在雪地里,目光凝視著遠方,淚水已結成了冰。不知何時,遠方飛來一個身影,左右擺動,搖搖欲墜,給人一種心酸的感覺。趙玉清凝視著那道身影,心中在默默滴血,他很想開口呼喚,可話到嘴邊又停止。片刻,那道人影臨近,一下子跪在趙玉清面前,痛哭流涕,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聲。趙玉清身體一晃,朝后退去,林凡那不甘的吶喊,宛如一把尖刀,深深刺入了他的心靈。滄桑一笑,趙玉清雙唇顫抖不已,泣不成聲的道:“林凡,堅強些,不要讓玲花帶著遺憾離去?!毖┑乩?,林凡哭天喊地,悲痛欲絕的道:“師祖,我沒有保護好玲花,我對不起她,我恨我自己?!壁w玉清顫聲道:“這都是宿命,玲花不會怪你?!绷址部藓暗溃骸笆俏?,都是我。要是我肯聽玲花的話,提前返回就不會遇上死亡城主,也就不會發生這一切?!壁w玉清悲笑道:“宿命之緣無可逃避,這是玲花的浩劫,注定她要為你而死,你應當振作起來,才對得起玲花為你付出的生命?!绷址蔡ь^咆哮天地,狂吼道:“我做不到,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師祖,你,你,我對不起你?!绷址菜盒牧逊蔚谋?,觸動著趙玉清的心靈,讓他感到無比傷心,一氣之下頭發轉白,整個人瞬間蒼老了三十歲,看得林凡好生辛酸,口中發出了懊悔的道歉聲。悲切一笑,趙玉清苦澀道:“盛極必衰,此乃天意。你作為騰龍谷的繼承人,就要肩負起重建騰龍谷的責任,好好振作起來,拋開兒女私情,用你的行動來報答那些曾經為你而死的親人?!绷址采袂楸瘧?,滿臉悔恨,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趙玉清,神色在慢慢恢復平靜。起身,林凡有如換了個人,冷漠的臉上再也看不到絲毫的傷悲,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掩飾了他原本悲痛的心情?!皫熥娴慕陶d林凡謹記在心,從今以后我會振作精神,重建騰龍谷,用我畢生之力去光大本門?!壁w玉清見狀毫無喜色,反而嘆息道:“冷漠并不能掩飾一切,你何苦這樣對待自己?!绷址渤谅暤溃骸拔倚囊阉?,卻還有責任,我不會放棄,我答應過玲花要保護冰原的安危?!币娏址踩绱斯虉?,趙玉清也不多提,感慨道:“時間會讓你淡忘很多事情,忙碌會讓你忘掉很多不開心。當有一天你愿意敞開心扉,那時候的你,或許才能真正肩負起保衛冰原的責任?!痹捖滢D身,趙玉清緩步離去,孤單的背影帶著滄桑的意味,給人一種莫名的傷悲。林凡站在原地,不言不語,眼中滑落無聲的淚水,述說著他心中那道無法磨滅的傷痕。玲花的死,幾乎讓林凡崩潰,年少癡情的他,根本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為了責任,林凡封閉自己的心靈,希望以這種方式來祭奠玲花,表達自己對妻子的情誼。然而這樣的選擇,無疑是件殘酷的事情,林凡雖然知道,但卻無怨無悔,這怎能不讓趙玉清感到痛心?幽幽一嘆,隨風而逝。黃昏的夕陽,剎那的美,數日的夫妻,一生的悲。這就是玲花的愛情,林凡的心碎,暫短的光陰,留下無盡的凄美。同樣的夕陽,同樣的黃昏,林云楓等人在天麟離開后,展開了談論,可說來說去,還是搞不明白冰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想到天麟已然趕去,眾人打消了前往一探的念頭,決定馬上趕回聯盟,阻止太玄火龜危害人世。炎赤馬對此沒有任何異議,當即跟著林云楓、陳玉鸞等人離開了須彌山,直奔除魔聯盟而去。路上,一行人問起了有關赤炎的經歷。炎赤馬毫不隱瞞,將自己所見的全都告訴了眾人。聽完赤炎的經歷,佛圣道仙感觸道:“那個時代的他們,確實過得很艱辛,博父一族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本G瑩道:“赤炎的經歷讓人震驚,可如今他已經死去,我們目前要關注的是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以我分析,太玄火龜很可能已離開須彌山南下中土,以他殘暴的性格勢必會給中土帶來一場災劫?!标愑覃[道:“即便如此,我們也奈何他不得?!绷衷茥鞯溃骸疤祺牒芸炀蜁s回,夢瑤目前行蹤不明,若是她在中土,太玄火龜也討不了便宜。至于金翅血影,它若有心與我們作對就不會躲藏,那樣想消滅它就并非難事。怕就怕金翅血影從此銷聲匿跡,那將成為我們心靈上的一塊大石?!钡谝话傥迨逭绿煜麓髣莺耜柕溃骸熬徒鸪嵫暗呐e動來分析,它絕非善罷甘休之輩,我覺得……”正說著,揚天突然疾呼道:“大家小心……”此時,一行人正飛越須彌山上空,很快就會脫離須彌山的范圍。夜色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夾著一股颶風呼嘯而來,瞬間就把眾人沖散?!靶⌒?,是金翅血影!”大喝聲中,焚天揮掌攻擊,但卻無濟于事。這一刻,金翅血影化身為巨鳥俯沖而至,其強大的沖擊力絕非人力可以抗衡,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耧L中,眾人各自防御著朝后退去,炎赤馬反應稍遲,被金翅血影撞個正著,當場慘叫一聲,隨即就被金翅血影撕碎。林云楓見狀又氣又急,天麟囑托要照看好炎赤馬,誰想才分手不久,炎赤馬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被金翅血影殺滅,這讓大家如何向天麟啟齒?陳玉鸞懷著與林云楓相同的心思,震怒道:“大家聯手,今晚非要把敵人消滅!”眾人紛紛回應,展開反擊,七大高手錯落有致,布下一個七星陣。長嘯一聲,金翅血影并不在意,巨大的身軀凌空翻轉,雙翼揮舞間狂風怒嘯,硬是把眾人給吹飛。趁此時機,金翅血影鎖定目標,把焚天列為了擊殺的對象。凌空一旋,金翅血影巨大的身軀瞬間縮小,借助旋轉之力化為一道金光,眨眼就臨近焚天的身體。來不及閃避,焚天驚怒之極,施展出了九幽晶焰,硬接了敵人一擊。屆時,焚天大叫一聲被凌空彈飛,口中鮮血直冒,眼神瞬間暗淡下去。金翅血影厲嘯一聲,被九幽晶焰擊中,雖說化解了一部分的力道,卻依舊傷得不輕。雙翼一展,騰空而起,金翅血影眼中含著無邊的恨意,在凝視了片刻后,突然選擇了離去。綠瑩心憂焚天的傷勢,當即朝焚飛去,其余之人展開圍堵,結果卻功敗垂成。收起攻勢,陳玉鸞一臉陰沉,恨聲道:“金翅血影狡詐無比,顯然是想出其不意打游擊,慢慢削弱我們的勢力?!狈鹗サ老煽嘈Φ溃骸凹幢阒?,也奈何它不得。畢竟以它的實力,若誠心與我們捉迷藏,我們根本就拿它沒轍?!睋P天道:“既然知道它的用心,我們小心提防就是?,F在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加緊趕路,莫給它更多機會?!北娙寺勓钥嘈Σ灰?,采納了揚天的建議,帶著重傷的焚天朝除魔聯盟趕去。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一行七人回到了聯盟,見到了海夢瑤、吳媛媛、左君宇及聯盟的主要之人。招呼七人落座,眾人圍在大殿里,你一句我一句述說與問候,彼此道出了各自的經歷。整整半個時辰,大家都在交流信息,待雙方都了解了彼此的情況后,林云楓感慨道:“還好,夢瑤在此,天麟那邊也一切順利,總算可以稍稍放心?!秉S天擔憂道:“天麟雖然沒事,可善慈卻下落不明,讓人擔心?!标愑覃[道:“目前人間正道齊聚此地,有關善慈之事我們自然得馬上考慮?!睔w無道長道:“如今的天下,太玄火龜是我們的頭號強敵,九幽冥王與九虛尊主次之,鬼巫、陽煞等三人加上金翅血影,我們面臨的困難還十分嚴峻?!本G瑩道:“目標既然明確,我們便可商議對策?!彼就匠匡L道:“我們的敵人可大致劃分為三類,第一,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第二,九幽冥王與九虛尊主。第三,鬼巫等人及善慈。目前,這些敵人行蹤不明,我們首先得追查其下落,然后才能制定出相應的對策?!蔽牟幻溃骸拔覀儸F在面臨的敵人無一不是絕世強者,稍有不慎就可能付出生命,這追查行蹤一事可得好好考慮人選問題?!秉S天道:“目前聯盟之中斐云昏迷,焚天重傷,薛峰傷勢未愈,其他人修為各有高低,這人選問題確實值得考慮?!睋P天道:“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乃是獸中異靈,有著特殊的氣息,我可以借助木魈之力找出他們的大致所在,此事交給我便是?!睙o心道:“善慈的安危與舞蝶有密切關系,我愿親自前往找尋?!焙耜柕溃骸笆O戮庞呐c九虛向來神秘,這可不太好找?!北娙寺勓猿聊徽Z,顯然對于九幽與九虛頗感無力。海夢瑤笑道:“九虛一脈如今只剩下九虛尊主,以他心中的仇恨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大可守株待兔。至于九幽冥王,他性格陰森,要想找出他的行蹤,就得密切關注善慈。因為善慈乃黑暗之主轉世,一旦成功就將壓制住九幽冥王,這是九幽冥王不想見到的事情,他必定千方百計的阻止。如此,我們要找善慈,九幽冥王就一定會暗中指引,以便借助我們之力去對付鬼巫等人,從而阻止善慈走向黑暗?!绷衷茥髻澋溃骸皦衄幋_實聰明,這番分析合情合理?!闭帐拦聼舻溃骸凹热徽业搅朔椒?,那就開始討論人選問題。抓緊每一寸光陰,都將對我們有利?!北娙寺勓哉归_討論,從各個方面考慮,歷時半個時辰,最終制定出了一個方針。首先,追查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一事由揚天負責,綠瑩、寒玉陽、左君宇從旁協助。其次,追查善慈與舞蝶的下落,人員相對較多,包括了綠娥、無心、佛圣道仙、黃天、吳媛媛、季華杰、照世孤燈。第三,考慮到冰原發生了變故,為了弄清楚事實,聯盟決定派屠天前往冰原了解情況。第四,剩余之人暫時留在聯盟,以防九虛尊主前來偷襲。商定好了結果,大家分頭行事。屠天連夜趕往冰原了解那邊的情況,綠娥與無心擔憂舞蝶,也帶著眾人匆匆離去。綠瑩擔憂焚天的傷勢,決定留下照看,與揚天說好明早出發,林云楓擔心易園有事,打算趁夜趕回告之家人,以免大家擔心。第一百五十六章引君入甕其余之人暫且無事,由歸無道長統一安排,各自休息。至此,新一輪的戰斗即將開始。接下來,人間正道能否取得最終的勝利?一路急行,北風帶著舞蝶、裂風、本一原路返回,于半晌之后趕到了與善慈分手之地。留意著四周的環境,裂風沉吟道:“氣息已散,看來他們已離開一段時間?!北疽粨鷳n道:“善慈體內魔性極重,稍受刺激就會步入魔道,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入魔之前阻止此事?!蔽璧粗岷诘乃闹?,皺眉道:“善慈目前應該還沒有入魔,我能感應到他的一些情況,他正處于憤怒之中,若一直如此,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陷入魔道?!北憋L苦笑道:“天大地大,我們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善慈呢?”裂風道:“先在附近找一找,我們只能賭運氣?!蔽璧溃骸拔夷芨袘缴拼入x去的大致方向,但卻無法捕捉具體位置?!北疽徽駣^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找尋?!蔽璧⑽㈩h首,當即帶著裂風等人朝東北方而去。追尋中,舞蝶精神高度集中,利用自己與善慈的心靈感應,捕捉到了大致的方位。然而由于間隔時間過久,雙方距離甚遠,舞蝶尋找起來十分費時,因而走了一些彎路,浪費了很多時間。三更時分,舞蝶帶著裂風三人長途跋涉數百里,來到了一片竹林外。這時候,林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引起了四人的注意。隨即,那黑影一閃而逝,朝著東南方逃去。裂風見狀奇異一笑,喝道:“走,追上去?!蔽璧c本一沒有異議,迅速追去,北風則有些不解,問道:“為何要追?”裂風淡然道:“你忘了之前你們是怎么找到善慈的嗎?”北風一愣,恍然道:“我明白了,快追?!币宦肺搽S,舞蝶等人在神秘黑影的帶領下翻山越嶺,歷時近一個時辰,最終來到一處陰氣極重的裂谷中,在那發現了善慈殘留的氣息。這時候,黑影已消失無影,舞蝶則感應到善慈不久前還在這里,應該是剛剛離去。得知這一消息,裂風、本一、北風展開搜尋。片刻后,裂風覺察到了一些情況,帶著舞蝶三人快速追擊,最終在一處陰邪之氣極重的深淵內發現了陽煞的蹤跡。一見面,舞蝶就質問道:“善慈在哪?”陽煞看著突然出現的四人,嘿嘿笑道:“看不出你們還有點本事,竟然找到了我的蹤跡??上拼葲]在這里,他已隨星璇前往他的宿命歸宿之地?!蔽璧娜寺勓砸徽?,都明白那所謂的宿命歸宿之地的意思,心中十分焦急。本一喝道:“你若從實招來,我們可繞你一命?!标柹反笮Φ溃骸昂每竦恼Z氣,你以為就憑你們,能奈何我嗎?”北風怒道:“用不著與他廢話,先拿下他再講?!北疽惶嵝训溃骸安灰p敵,之前與我黃天聯手,也沒有討到便宜,僅戰成平手而已?!蔽璧辜钡溃骸吧拼葢摼驮诟浇?,我們找人要緊?!北疽坏溃骸斑@里我來應付,你們快去找善慈?!绷扬L道:“大師一人恐壓制不止敵人,還是讓北風大俠協助你,我隨舞蝶繼續尋找善慈?!北憋L道:“安全第一,你們放心前去,這里我們自會應對?!蔽璧勓圆辉龠t疑,立馬與裂風一道離開了那里。陽煞對此并不在意,冷笑道:“兵分兩路看似高明,實則愚蠢?!北憋L反駁道:“對付你,何須四人出力?”本一沉聲道:“來吧,繼續我們此前那場未完的戰爭?!笨v身而起,金光四溢,佛門圣器如意金環飛射而出,展開了凌厲攻擊。北風靜立不動觀戰不語,仔細留意著陽煞的一舉一動,繼而分析敵人的實力。由于此前曾交戰多時,陽煞了解本一的實力,明白如意金環的厲害,因而避重就輕,對一旁觀戰的北風發起了攻擊。這樣一來,雙方的交戰變得詭異,本一跟著陽煞追,陽煞跟著北風追,三者形成一個循環,在這黑暗的深淵中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生死搏擊。且說舞蝶與裂風離開深淵之后,繼續開始尋找之旅。由于天色漆黑,目光無法及遠,一切都有賴于靈識的探測。憑著直覺,舞蝶選擇了一個方向追尋。從黑夜追到清晨,一行人數次捕捉到了善慈留下的氣息,卻一直不曾見到善慈的蹤影。午時,舞蝶帶著裂風追到一個山谷里,那里有一個不大的湖泊,善慈的氣息就消失在這里。留意著湖泊四周的情形,舞蝶秀眉皺起,沉吟道:“很奇怪,我覺得善慈就在這兒,卻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形?!绷扬L留意著四周的地形,在觀察了許久后,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了湖面上,略顯疑惑的道:“這湖泊有點怪?!蔽璧溃骸拔乙哺杏X到了,可就是說不出來?!绷扬L道:“這水很純,純的沒有魚,沒有生靈,給人一種空寂的感覺?!蔽璧@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這里很怪異,想不到問題出在這湖水里?!彪p臂上揚,力貫千鈞,無形的力道化為旋風,一舉將谷中的湖水卷上半空去。第一百五十七章宿命歸元屆時,湖水消失,露出了谷底的樣子,一個漆黑的地坑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兩女的眼里。半空上,大量湖水開始變異,正以讓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化為霧狀的水汽,頃刻間就消失無形,仿佛之前所見的湖泊原本就是虛幻而已。輕咦一聲,裂風提醒道:“小心,這山谷很詭秘?!蔽璧粗岷诘牡乜?,沉聲道:“我感應到善慈就在地坑里,我要進去找他?!绷扬L沉吟道:“此時正直午時,乃一天中陽氣最盛之時,可這地坑陰森邪魅,絕非尋常之地,萬不可大意?!蔽璧酀溃骸爸灰拼仍诶锩?,再大的危險我也必須前往?!绷扬L遲疑道:“就因為善慈的身份?”舞蝶輕嘆道:“不全是這樣?!绷扬L了然道:“還有感情在里面?!蔽璧π?,倍顯滄桑,有些落寞的道:“我這一生為情所困,左右迷茫。這樣的選擇非我所想,但卻由不得我躲藏?!绷扬L聞言嘆息,安慰道:“別太在意,或許選擇善慈比選擇天麟好些,畢竟天麟身邊有著太多的女子?!蔽璧眢w一震,神情低落的道:“是啊,你說得對,這樣的選擇可能會好一些?!绷扬L有些感傷,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行動吧?!蔽璧掌鹗?,稍稍沉默了片刻,隨即縱身而下,朝著地坑飛去。裂風緊隨其后,高度警覺,兩人很快進入地坑,垂直下落。四周漆黑如墨,陰氣十足,舞蝶探測著下方的動靜,發現探測波在這地坑內竟然失去了效用。裂風眉頭微皺,體內太乙不滅受到了某種限制,這讓她很不舒服。突然,前面的舞蝶發出一聲驚呼,身體直沖而上,差點撞在裂風身上。迅速移身,裂風接住舞蝶的身子,目光凝視著下方,看到了一個黑影。舞蝶輕聲道:“小心,是星璇?!标幧恍?,星璇道:“很厲害啊,竟然找到這來,可惜太遲了?!蔽璧勓砸惑@,脫口道:“善慈怎么了?”星璇嘿嘿笑道:“這是他宿命歸元之地,他自然是回歸自我了,哈哈……”裂風喝道:“休要得意,若真是那樣,你何須攔住我們的去路?師姐莫要被他蒙蔽,這里交給我,你速去找善慈?!蔽璧勓孕闹蟹浩鹆艘痪€希望,叮囑道:“小心點,這里就拜托了?!睊觊_裂風的懷中,舞蝶飛射而下。星璇見狀陰冷一笑,閃身攔截。裂風趁機發起攻擊,七彩的光芒如烈日當空,讓身為黑暗使者的他感到十分不舒服。那一刻,舞蝶突然加速,玄之又玄的躲過了星璇的攔截,直奔地坑底部。稍后,裂風與星璇撞在一塊,彼此各自退后,誰也沒有占到上風。怒視著裂風,星璇喝道:“你是誰,竟敢壞我大事?!绷扬L冷然道:“我高興,你怎么著?”星璇怒笑道:“膽大無知,我要你后悔莫及?!闭Z畢,星璇一閃而至,發起了攻擊。裂風早有防備,身體凌空彈起,直射天際。星璇緊隨而至,沖出地坑,雙雙懸浮在半空里。傲然一笑,裂風周身光芒匯聚,天際的日光籠罩在她的身上,轉化為七彩光芒,瞬間遍布方圓數百里。感受到裂風身上那股神圣之氣,星璇有些心驚,質疑道:“這是太乙不滅,你是妖皇裂天的后人?”裂風冷傲道:“不錯,妖皇便是我爹?!毙氰瘹饧?,怒喝道:“你以為你是妖皇的女兒我就不敢殺你?”質問聲中,星璇彈射而起,周身黑芒匯聚,數不盡的陰邪之氣從地坑涌出,在星璇的控制下化為一團黑云,與裂風身外的七彩祥云形成鮮明對比。感覺到星璇驚人的氣勢,裂風不敢大意,集中精力展開防御,在這山谷上空與星璇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擊。屆時,地動山搖,狂風霹靂,圣邪之力起伏不定,雙方陷入了僵持。地坑里,舞蝶飛速下墜,仿佛永無止境。在舞蝶心里,自己至少已下落三千丈,置身于一直陰邪之氣極盛的詭秘環境,身體出現了極大的不適。為了安全考慮,舞蝶在身外設下了防御,奈何此地環境詭異,身外的防御結界每下降一段距離就會自動破滅,逼得她只能一直不停的重復防御。
情,海夢瑤臉上泛起了幾分驚疑。怒哼一聲,善慈揮手擊碎了光屏,厲聲道:“我們之間只有恩怨,沒有過去。你要想保護這些人,就拿出本事,不然我就把你們一并消滅?!陛p輕一嘆,天麟有些失意,苦澀道:“這些曾是我們之間最美的回憶,我一直深藏心底?!鄙拼壤淇岬溃骸翱上乙巡皇钱斈甑纳拼??!碧祺氲溃骸爸辽倌阏紦拼鹊纳眢w?!贝搜砸怀?,善慈眼神突變,陰森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一切?!碧祺敕磫柕溃骸澳闶窍M抑?,還是不希望我知道呢?”善慈狂笑道:“那有區別嗎?”天麟正色道:“有,至少我知道你為何變得如此?!鄙拼却笮Φ溃骸笆菃??你知道又能怎樣,你能奈何我嗎?”天麟并不生氣,右手再次凌空一揮,身前又出現了一道光屏,上面清晰的顯示出了當年善慈與天麟進入龍魂異界時的情形?!澳鞘俏覀兊诙蜗嘤?,你十歲我九歲,在騰龍谷中那神秘的神龍石像前,我們無意中進入了龍魂異界。在那里,我得到了一把神兵,你得到了一塊玉。當時,我們彼此互換,只為一份友誼,誰想卻換掉了我們的一生?!彪S著聲音的流動,景象也隨之變化,清楚顯示了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善慈臉色奇異,怒笑道:“你是不是后悔把黑暗之力的傳承給了我,心里不服氣???”天麟搖頭道:“我是后悔了,不過并非因為黑暗之力,而是為了我們之間的那份友誼。當時,我們曾立下誓約永不相棄,我想給你一份喜悅,讓你變得開朗一些,誰想卻把災難轉嫁給了你?!鄙拼却笮Φ溃骸斑@就是天意,注定我是黑暗的主人,我要改變這個世界?!碧祺氤谅暤溃骸昂诎抵倘粡娛?,卻不能為所欲為。我既然回到這里,就不會讓你繼續錯下去?!鄙拼茸I笑道:“就憑你,你拿什么來阻止?”天麟反問道:“你覺得呢?”善慈哼道:“我覺得你是在玩空城計?!碧祺胄Φ溃骸安患?,稍后會讓你見識?,F在,我們還是談一談正事?!钡谝话倬攀耪氯僦郎拼纫苫蟮溃骸拔覀儸F在談的不是正事嗎?”天麟笑道:“現在只是閑聊,天下歸誰才是正事?!鄙拼壤湫Φ溃骸澳阋蚕肱c我爭奪天下?”天麟淡然道:“談不上爭奪,我只是希望天下保持原來的樣子,不喜歡你插手此事?!鄙拼群叩溃骸澳堑媚阌斜臼虏判??!碧祺腩h首道:“這話有道理。我們之間的爭論不管誰輸誰贏,終究還得動手才能解決?!鄙拼壤淅涞溃骸澳慵热恢?,又何必浪費光陰?”天麟道:“我不急于動手是想讓你對我多一些了解,我們之間雖然熟悉,可很多事情你還是并不知情?!鄙拼容p哼道:“我無須知情,只要殺了你,一切都將完結?!碧祺氲溃骸罢f起來很容易,可你要如何殺我呢?”善慈怒笑道:“你敢藐視我?”天麟毫無懼色,反駁道:“至少我覺得你還殺不了我?!鄙拼扰瓨O,厲聲道:“是嗎?那我可要試一試?!闭Z畢,善慈右手凌空一揮,一股黑暗之力化為烏黑的光箭,瞬間逼近天麟的眉心。奇異一笑,天麟左手抬起,掌心朝外,射出一束光焰,正好迎上了善慈的一擊。眨眼,兩股力量相遇,爆炸突起,擴散的氣流呼嘯震動,引得山崩地裂,驚雷震耳。一擊不成,善慈迅速組織新的攻勢,黑暗之力在他的控制下演化成各式各樣的形態,朝著天麟發起猛烈的攻擊。不閃不避,天麟周身霞光匯聚,水火風雷之力起伏不定,總是巧妙無比的化解善慈發出的黑暗之力,讓他無法近身。覺察到天麟的強大,善慈殺心頓起,在控制黑暗之力進攻的同時,整個人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天麟身后,手中那把五光十色的神劍如天外來客,神妙之極的刺中了天麟的背心。那一刻,善慈臉上泛起了笑意,口中大笑不已。海夢瑤及所有觀戰之人無不大驚失色,紛紛為天麟擔心。然而說來怪異,天麟雖然被善慈一劍刺穿背心,卻并未表露出任何憤怒之情,反而默默承受著這一劍,這讓眾人很是不解?!疤祺搿币婚W而至,海夢瑤滿臉關切,待看清楚天麟的表情后,臉上的擔憂一下子凝結,似乎搞不懂天麟臉上那抹笑意。移身后退,天麟靈巧轉身,周身黑氣彌漫,那是黑暗之力入侵的痕跡??粗拼?,天麟臉上掛著笑意,笑得善慈心神不寧,怒喝道:“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天麟毫不生氣,淡然道:“我笑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既然傳承了黑暗之力,就應當知道我的身份。我能回到這里,就說明我有阻止你的能力,可惜你卻這般大意?!鄙拼群鸬溃骸澳氵@話什么嗎意思?”天麟笑問道:“黑暗之力強盛無比,要如何才能克制?”善慈一愣,反駁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天麟笑道:“不必生氣,我來告訴你。要克制黑暗之力,須得至圣之極之力。然而即便得到至圣之極之力,也僅僅只能克制黑暗之力,無法從根本上將其消滅或是封印。要想消滅黑暗之力,那絕不可能,因為黑暗之力是這個世界組成的一部分,是必然存在的一種物質。但要封印黑暗之力,卻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滿足很多條件而已?!鄙拼炔恍嫉溃骸罢f了半天,盡是廢話而已。有本事你就用行動來證明?!碧祺氲溃骸皠e急,我這就讓你看仔細?!闭Z畢,天麟周身光芒大盛,數不盡的靈氣自四面八方而來,匯聚九天九地之力,為天麟所駕馭,形成一輪璀璨的光輪,圍繞在天麟身外,將他襯托得有如天神在世。感受到威脅,善慈不敢遲疑,全力催動黑暗之力,吸盡世間至陰至邪之力,在身外形成黑色的天幕,瞬間就淹沒了半邊天空,黑暗再一次緩緩升起。天地間,至陽至陰之力各分東西,至圣至邪之氣彼此抗拒,導致日月爭輝,黑白對立,形成千古不遇的罕見場景。遠遠看去,善慈身后一片漆黑,世界被黑暗控制。天麟身后一片光明,各種霞光盤旋飛舞,形成奇妙的光圖,充滿了神秘。怒視著天麟,善慈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天麟正色道:“天象無常,幻化由心,水火風雷,八卦五行。這是天地法則,由天心駕馭?!鄙拼扰Φ溃骸霸瓉硎翘煨纳裨E,看我混沌無極如何破你?!庇沂忠粨]神劍來襲,絢麗的劍芒駕馭著黑暗之力,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個高速旋轉的立體八卦陣,成六合之勢,同時朝著六個方向發起攻擊。天麟見狀心神一震,右手凌空一揮,六束不同色彩的光芒自動組合,組建成一個全新的六合方陣,每一面的力量屬性各異,在善慈展開攻擊的同時,六合方陣也發起了反擊。如此,雙方的攻擊半空相遇,代表著黑暗之力的六合八卦展露出了驚人的破壞力與毀滅力,代表著光明之力的六合方陣匯聚了水火風雷、不死、黑暗等六種至純之力。雙方眨眼相遇,善慈的黑暗之力雖然凌厲,卻抵不住天麟的六合之力,八卦一舉被方陣所滅,天麟取得了這次交鋒的勝利。怒吼一聲,善慈滿臉不信,嘶吼道:“不可能?!碧祺氚寥欢?,冷冷道:“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你想象不到的結局?!鄙拼扰溃骸拔业暮诎抵o比完美,根本就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克制?!碧祺氲溃骸澳沐e了,世界由水火風雷、不死、黑暗六種力量構成,你只不過得到了其中之一?!鄙拼群鸬溃骸凹幢闳绱?,我的黑暗之力一樣是最強的,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媲美?!碧祺氲溃骸皢我詫傩远?,黑暗之力確非水火風雷之力可比,可若是融合水火風雷、不死、黑暗六種力量,就足以壓倒一切?!鄙拼扰溃骸胺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钡诙僬铝垒喕靥祺肜湫Φ溃骸爸罏槭裁茨阒巴狄u我能夠輕易得手嗎?”善慈聞言恍悟,怒笑道:“原來你是故意那樣做,只為盜取我的黑暗之力?!碧祺胩谷坏溃骸安诲e,你是黑暗之主,擁有最精純的黑暗之力。你為了殺我,不惜動用最強大的黑暗之力,可惜卻為我所用?!鄙拼扰瓨O,嘶吼道:“不要得意,就算你盜取了部分黑暗之力,你也奈何不了我?!碧祺氲溃骸耙酥颇?,就得動用天地法則,自然規律。我如今已聚集水火風雷、不死、黑暗之力,只需要一樣法器,我就能封印你?!鄙拼扰鸬溃骸拔也恍?,這不可能?!碧祺氤谅暤溃骸拔艺f過,你對我并不了解。我一生修煉了無數法訣,風神訣讓我領悟了風之力,雷神訣讓我擁有了駕馭雷電之能,冰神訣配合玄水晶珠讓我得到了水之力,遇赤炎得玄火之精,明白了火之力的真諦。神蠶九變讓我死而復生,擁有了不死之力,加上從你那借來黑暗之力,我已經聚齊六大神力,可以從新制定天地法則?!鄙拼葰饧?,厲聲道:“就算你匯聚六大神力,沒有足以匹配的法器,你依舊無法重塑法則?!碧祺肜淅涞溃骸澳阍踔揖蜎]有足以匹配的至強法器?”質問聲中,天麟右手舉起,掌心光華匯聚,一塊透明的玉石自動浮現,穩穩的托在天麟的手心里??粗@一切,善慈激動無比,狂聲厲嘯道:“你只得其髓,不具其形,根本就奈何我不得?!碧祺胱旖俏P,露出一絲漠然的笑意,冷酷道:“誰說我只得其髓,不具其形?”語畢,天麟周身光華匯聚,額頭上浮現出一道旋轉的光輪,先后射出六道光芒,分別代表著水火風雷、不死、黑暗六種力量,完全被那玉石吸納進去。屆時,玉石散發出六色光芒,淹沒了世間一切光輝,在天空中形成六道輪回之門,散發出無上威儀。見此情形,善慈驚怒無比,轉身就欲逃離,卻被輪回之門所發出的光芒籠罩在內,根本脫不開身??粗拼?,天麟眼神奇異,身體凌空一轉,周身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華,宛如蠶繭般自動脫落,凝聚成一道絢麗的光斧,朝著上方的輪回之門飛去。那一刻,善慈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事情,口中嘶吼咆哮,身體瘋狂扭曲,想要逃離那股束縛之力。然而一切已然太遲,當那把光斧飛入輪回之門時,天地間涌現出一股浩瀚無窮之力,夾著無可抗拒的天威之力,化為一道赤紅的閃電,瞬間擊中善慈的身體?!班?!我不信,我不甘心,我恨!”震天的嘶吼從善慈口中響起,無盡的黑氣從他體內外溢,在他身外凝聚成一道黑色的身影,睜著一雙赤紅邪惡的眼睛,凝視著上方的輪回之門。閃電呼嘯不停,天威莫可匹敵,旋轉的輪回之門光芒大盛,正源源不斷的輸出毀滅之力,作用在那黑影身上,慢慢擊散他周身的黑暗之力。天麟看著一切,臉上神情怪異,無限感慨的道:“至強神器,開天辟地,天心唯善,黑暗遠去?!焙衄庴@疑道:“這就是大羅諸天二十四神器之首的開天斧?”天麟頷首道:“這就是我爹讓我去幻獸洞天的真正目的?!焙衄幐锌溃骸霸瓉韼煾冈缫讯床煜葯C?!碧祺雵@息道:“這是我的宿命,當年我與善慈交換,換走了他一生的好運,我得彌補這份過失?!焙衄幇参康溃骸安灰载?,天意如此,你不過是順應天心?!碧祺氩徽Z,靜靜的看著善慈,等待著最后的結局。由于黑暗之主滿心怨氣,不甘認命,雖置身絕境卻頑強抵御,牢牢控制著善慈的身體,打算與他同歸于盡。如此,輪回之門旋轉加劇,閃電之威越發凌厲,展開了更加可怕的攻擊。起初,黑暗之主還拼死抵御。后來,隨著輪回之力的越發強盛,黑暗之主漸漸抵擋不住,不得不放開善慈,展開了全面防御。那一刻,天麟一閃而至,將昏迷不醒的善慈交到舞蝶手里,隨即返回天空,催動自身之力,容水火風雷及不死之力,配合輪回之門發起了毀滅一擊。屆時,輪回之門光芒大盛,在天麟的協助下爆發出璀璨光芒,開天斧由虛變實,發出一道奇亮的光芒,瞬間擊毀了黑暗之主的那把神劍,一舉摧毀了黑暗之力?!安?!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重臨大地?!彪S著這聲凄厲而不甘的聲音遠去,天空中輪回之門自動消失,開天斧與那玉石同時不見,沒有任何痕跡,僅留下一片蔚藍的天空,述說著曾經這里所發生的一切。輕輕一嘆,天麟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悅,這樣的結果算不上完美,卻也總算了結了一場浩劫。見黑暗之主被消滅,海夢瑤臉上露出了笑意,新月、林依雪、裂風、吳媛媛、陳玉鸞等人也無比高興,彼此摻扶著朝天麟飛去,想要與他一起分享這份喜悅。這時候,太玄火龜已壓下了蛇神之力,取得了身體的控制權,趁眾人不備轉身就欲逃離。如此情形,被舞蝶看在眼里,當即發出了提醒?!按蠹易⒁?,攔下太玄火龜,別讓他逃了?!蔽璧穆曇袅r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海夢瑤一閃而至,攔下了太玄火龜。見逃走無門,太玄火龜怒吼一聲,沖著海夢瑤就是一掌,結果卻被海夢瑤一掌震退。翻身而起,太玄火龜穩住身體,還沒來得及開口,新月、裂風、吳媛媛就已經把它團團圍住,封死了它的去路。這時候,天麟來到太玄火龜面前,眼神凝視著蛇神,淡然道:“我曾答應過你,要還你自由之身,今天我就滿足你?!彪p手前伸,天麟動用了水火之力,以自身金仙境界的修為,強行分離太玄火龜與蛇神的元神,讓它們從玄武詛咒中脫離。第二百零一章情滿人間獲得了自由,蛇神滿臉感激,看了看一旁精神萎靡的太玄火龜,問道:“天麟,你打算如何處置它?”天麟淡然道:“浩劫由它而起,自當由它完結。我要用它的血祭奠那些死去的靈魂?!庇沂忠粨],天麟把太玄火龜凌空托起,然后屈指一彈,一束赤紅的光焰破空而來,瞬間就把太玄火龜大卸八塊,漫天血雨夾著慘叫,給予它最嚴厲的懲罰。幽幽一嘆,蛇神頗為感傷,低吟道:“心愿已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們保重?!币婚W而逝,蛇神就此離開。舞蝶抱著善慈,來到天麟身旁,表情復雜的道:“天麟,善慈他……”看著舞蝶,天麟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淡淡的憂傷,順勢接過善慈的身體,語氣輕柔的道:“善慈只是昏過去了,我這就讓他醒來?!闭f話間,天麟輸入了一股強大的靈氣,瞬間打通了善慈堵塞的經脈,讓他的意識蘇醒過來。睜開雙眼,善慈看著天麟,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脫口道:“天麟,你回來了?我怎么在你懷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天麟笑道:“沒什么,你只是受了點傷,一切都過去了?!鄙拼入x開了天麟的懷抱,看了看一旁的眾人,隨即把目光停留在舞蝶身上,一把拉過她的小手,問道:“怎么了,為什么這樣看著我?”舞蝶眼中淚光閃耀,低聲道:“沒,沒什么,我只是高興罷了?!鄙拼嚷勓砸参炊嘞?,一把將舞蝶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天麟看著這一幕,心情有些異樣,但卻掩飾得很好。海夢瑤笑道:“浩劫過去,我們應該慶賀一下?!标愑覃[道:“這事就交給聯盟,今天大家一酒方休?!北娙藢Υ艘恢沦澩?,在天麟、海夢瑤、舞蝶、善慈、陳玉鸞等人的帶領下,回到了除魔聯盟。一入大殿,眾人就愣住了。海夢瑤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呼道:“師傅師娘,你們來了?!痹瓉?,陸云、玉無雙、葉心儀早已坐在里面,文不名、歸無道長、乾元真人等人正陪著他們閑聊??粗懺?,天麟表情復雜,這對分別二十年的父子第一次見面,彼此的眼中都透著贊許的目光。相視一笑,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天麟被林依雪拉著走到陸云身前,父子倆坐在了一塊。玉無雙看著這對父子倆,臉上露出了微笑。這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如今就這樣靜靜的陪在自己身旁,這不就是幸福嗎?葉心儀很喜歡熱鬧,拉著海夢瑤的手問這問那,一會兒瞧瞧新月,一會兒看看紫寒,一會兒陪林依雪拜見父母,一會兒又回到陸云身旁。陳玉鸞忙得不可開交,一邊吩咐眾人準備酒宴,一邊安排人手照顧傷員,聯盟上下忙成一片,喜慶熱鬧,共祝平安。綠娥、無心一家團聚,舞蝶善慈牽手結伴。季華杰找上吳媛媛,嘯天扶著夜慕白,瑤光拉著江清雪,白鶴仙子與刀皇冷云站在一塊。如此景象,熱鬧非凡,善心化劫,情滿人間。消滅了黑暗之主,人間恢復了和平。正道高手齊聚聯盟,在歡慶了三天三夜后,海域高手離開了人間,勝利凱旋。期間,玉心從冰原趕來與天麟會面,兩人歷經磨難,最終走到了一塊。后來,花影與牡丹從五色天域趕來,帶來了那邊的消息,這讓天麟頗為心安。離開了聯盟,天麟帶著眾女隨陸云返回五鳳朝陽谷,一家人正式見面。隨后,天麟獨自離開,去完成自己曾經的誓言,找到了云霓圣女與傲天君王,成全了這段姻緣。此外,天麟還回了一趟冰原,見了見林凡,然后才返回五鳳朝陽谷,帶著海夢瑤、玉心、新月、紫寒、林依雪、花影、牡丹前往五色天域,與一夕如夢、霧青絲、花傲月、玫瑰、雅如會面,接管五色天域,成為了新一代的帝王。從此,天麟穿梭于人間與異界之間,逍遙自在,不時現身修真界,留下諸多美麗的傳言。極北冰原,林凡因玲花之死發憤圖強,接回了昔日騰龍谷前往中原的門下弟子,數年間就重震聲威,讓騰龍谷強大起來。天邪宗門下,天穆風最終找到了師弟夏建國,兩人齊心協力,將天邪宗一脈發揚光大。薛峰回到了冰原,重建離恨一脈,雖然頗為艱辛,但他卻沒有怨言。如此,昔日的冰原三派,在數年之后又崛起冰原,只不過他們曾經歷過一場劫難。浩劫之后,綠娥與無心離開了人間,找了一處山明水秀之地隱居起來。舞蝶與善慈膝下承歡,數年后舞蝶生下一子,取名情天。修真六院,易園在林云楓的帶領下穩步發展,江清雪于次年下嫁瑤光,有情人總算圓滿。本一回到了九華山,重建菩提禪院,季華杰與吳媛媛結伴人間,兩年后成親,在丹青劍俠許滄海的指引下,著手重建道園與儒園。白鶴仙子與刀皇冷云留在了聯盟,成為了客卿,斐云隨裂風回到妖域,至今沒有消息。黎圣杰與趙韻婷常駐五色天域,二人身兼重任,成為了天麟的得力助手。嘯天跟著夜慕白游歷天地,兩人關系親密,神龍見首不見尾,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除魔聯盟方面,陳玉鸞以天下安危為己任,動用聯盟高手之力,有效維護了人間和平,翻開了修真界歷史上嶄新的一頁。至此,天下和平,國泰民安。第十二卷巔峰對決第一章靜極思動朝陽谷中,湖邊小樓,陸云臨水而立,身旁站著一位絕世佳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粗叹G的湖泊,陸云臉上若有所思,這讓一旁的絕世佳人頗為疑惑,輕吟道:“怎么了,在想什么?”陸云偏頭看著身旁的佳人,微笑道:“我在想我們的兒子,他目前在干什么?!庇駸o雙臉上泛起了笑容,嬌吟道:“麟兒隱居五色天域,身邊美女如云,自然是逍遙快活。你是不是很羨慕?”陸云嘿嘿笑道:“世上哪有老子羨慕兒子的?”玉無雙哼道:“那可難說,麟兒身為帝王,身邊女人成群,要有什么有什么,可比你強多了?!标懺埔话褜⒂駸o雙摟入懷中,笑道:“我有你們就已足夠,女人太多可不是那么容易擺平的?!庇駸o雙白了陸云一眼,低聲道:“松手,讓她們看見像什么?!标懺菩Χ徽Z,左手摟住玉無雙的柳腰,右手輕撫著她如玉的臉蛋,并順勢而下,朝著那誘人的山峰滑落。玉無雙臉色一紅,身體微微扭動,低聲罵道:“再胡鬧我就生氣了?!标懺菩Φ溃骸按差^打架床尾和,上一次我叫滄月來陪我們,你不也就氣了一會兒就好了?!庇駸o雙臉色通紅,身體猛然一顫,陸云那魔手已占據了她胸前的高峰,正恣意的揉弄。緊咬雙唇,玉無雙哼道:“你可惡,再提那羞人之事,我就翻臉了?!标懺坪俸僖恍?,低聲道:“這可是麟兒教我的,美其名曰一箭雙雕?!庇駸o雙罵道:“那兔崽子不學好,我非要教訓他不可?!标懺乒笮?,一邊體會著那柔軟的感覺,一邊道:“麟兒花樣很多,還有什么三星環月、四季花開、五鳳朝陽,聽著都很舒服?!庇駸o雙一臉嬌羞,怒道:“舒服你個頭,我看是你把那小兔崽子教壞了,你還惡人先告狀?!标懺菩靶Φ溃骸澳切∽赢斄藥啄甑弁?,什么花樣都玩遍了,比我可壞多了?!庇駸o雙顫抖著身體,美艷的臉上嬌艷欲滴,在陸云的愛撫下根本無法集中精神,羞怒道:“你休要冤枉麟兒,你也好不到哪去?!标懺菩Φ溃骸拔乙钦司?,又如何能娶到你這位絕世佳人,如何能一箭雙雕?走吧,我們下湖去?!庇駸o雙臉色驚變,虛弱道:“陸云,不……不……要,她們會察覺的,好羞人啊?!标懺频鸵鞯溃骸澳阌X得在房中,她們就不知情?走吧,湖中別有情趣?!庇駸o雙嬌羞道:“我不要,我……”陸云邪笑道:“不去也行,不過……”玉無雙緊咬雙唇,罵道:“你休想我會答應你?!标懺乒Φ溃骸罢媸窃絹碓铰斆髁?,我還沒有開口,你就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庇駸o雙哼道:“你那點壞心眼,我們誰不知道啊?!标懺菩Φ溃骸笆菃?,若是我告訴你,我打算去一趟五色天域,你認為這是否可信?!庇駸o雙聞言一愣,質疑道:“你要離開這里?”陸云笑道:“整天呆在這,都把你們悶壞了,我可是心疼得很。記得上一次去五色天域,那是麟兒登基之日,如今都已過去六年了,也不知道那兔崽子有沒有給我添個孫子?!庇駸o雙沉默了一下,隨即身體一震,那是因為陸云把手深入了衣服內,正毫無阻隔的品嘗著她最美的圣地。白了陸云一眼,玉無雙依偎在他懷里,任由他盡情盡興。來到朝陽谷已六年多了,陸云對她其實格外尊重,雖然偶爾有些頑皮,會當著眾人做出一些親密的動作,可玉無雙心里知道,陸云其實很疼愛自己,每一次單獨相處都格外溫柔,從不勉強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想到這里,玉無雙抬頭看著陸云,問道:“什么時候動身?”陸云在玉無雙耳邊低聲道:“先把你吃了,然后再說動身之事?!庇駸o雙玉臉通紅,嬌吟了一聲,沒有言語。陸云見狀一笑,抱著玉無雙一下子跳入湖中,朝著湖心深處落去。晚飯時,朝陽谷中八人剛好一桌,陸云提出了要去五色天域看望天麟。張傲雪問道:“什么時候去?”陸云道:“我想好了,三日之后我們一起去,就當是散散心,去五色天域住上一段時日?!卑凫`笑道:“好啊,上一次去時間太短,我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玩耍,這一次可得玩盡興才行?!比~心儀道:“帝都繁華,我們正好去買些東西?!标懜父锌溃骸傲炅?,不知道天麟有沒有給我添個曾孫啊?!标懩傅溃骸镑雰嚎蓜e像云兒一樣,否則就夠我們等了?!睖嬖挛⑿Φ溃骸疤祺氲纳眢w與陸云不同,神蠶九變擁有極強的生命力,你們就放心吧?!标懺频溃骸皠e急,三天時間一晃過去,很快你們就能見到天麟了?!睆埌裂┹p吟道:“也不知道夢瑤怎么樣了,有沒有被天麟欺負?!卑凫`笑道:“那丫頭聰明得很,估計天麟最頭疼的就是她了?!庇駸o雙道:“麟兒身邊女人無數,若說誰能管住他,只怕就夢瑤、新月與那一夕如夢?!标懜傅溃骸拔矣X得那玉心與花傲月也不錯?!睖嬖碌溃骸坝裥纳郧謇?,天麟對她極為疼愛,可她管不住天麟?;ò猎率崯o暇,但有一夕如夢排在前面,也輪不到她去管天麟,因此她只會協助天麟,同樣管不住天麟。剩下其他諸女,我覺得反而是玫瑰可能會讓天麟有所遷就,畢竟玫瑰的性格要剛強一些?!标懺菩Φ溃骸坝袎衄?、新月、一夕如夢管著他,已經很不錯了。要是人人都能管住他,他就不是我陸云的兒子了?!钡诙碌弁跎钣駸o雙哼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标懺坪俸傩Φ溃骸拔夷睦锔业靡饬?,有你們管著我,我可是可憐之人啊?!比~心儀嬌笑道:“我們這里啊,就無雙姐與傲雪才管得住你,我們三人啊,可被你欺負的不敢吭聲?!标懺坪霸┑溃骸拔矣衅圬撃銈儐??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标懩感Φ溃骸昂昧?,別喊冤了,吃飯吧?!标懺仆峦律囝^,對五位嬌妻做了一個鬼臉,然后埋頭吃飯,不再多說。五色天域,懸空島上,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修建在湖邊,四周景色迷人,風光無限,簡直就是一處世外桃源。這座宮殿名為天女宮,是天麟費了三年時光才建成的,乃是他與諸多嬌妻的家園。目前,天麟依舊是五色天域的帝王,但朝廷的大小事情都交由牡丹與花傲月管理,兩女治國有道,將五色天域治理的井然有序,國泰民安。懸空島,那是當日天麟與一夕如夢定情之處,后來海夢瑤、玉心、新月等人見過之后,也覺得這里適合隱居,于是便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在這島上修建了一座宮殿。至于宮殿的名字,那是天麟取的,意指自己的嬌妻無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個個風華絕代。天女宮占地極廣,沿湖而建,共有二十四個獨立的閣樓,每一處都有不同的名字。例如瑤閣,心閣、月閣、夢閣,分別對應海夢瑤、玉心、新月、一夕如夢。六年前,天麟登基之時,曾一并迎娶了眾女,當時共有十位新娘,人間也有很多故人前來觀禮。天麟的十位新娘分別是海夢瑤、玉心、新月、紫寒、林依雪、一夕如夢、霧青絲、花傲月、牡丹、玫瑰?;ㄓ芭c雅如當時沒有嫁給天麟,但兩人卻一直留在天麟身邊,名義上是侍女,實際上與妻子無異。這樣的局面維持了三年,待天女宮建成之后,天麟在征得了諸位嬌妻的同意后,又迎娶了花影與雅如,并將三年來一直服侍眾人的十一位圣女候選人,一并收為侍妾,建立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女兒國。從此,懸空島變成了天麟的天堂,他坐擁無數美女,整日賞風吟月快樂逍遙,偶爾也去帝都瞧瞧。為了方便來往,天麟在懸空島上建立了一座時空傳送陣,與帝都皇廷相連,朝廷的事情主要由花傲月與牡丹負責,一夕如夢與霧青絲偶爾會插手協助。黎圣杰與趙韻婷留在了五色天域,成為了帝國的棟梁之才,加上影魔控制著震宮,整個五色天域固若金湯,根本就無需天麟操心。在皇廷之中,還有一件讓眾女頭痛的事情,那就是昔日五色天域的第一任圣女玄珠。自從得知五色神王死在了天麟之手后,玄珠變得很沉默,并且還從花傲月口中了解到,自己曾與天麟之間有過很深的曖昧關系。對于此事,玄珠很矛盾,可是她沒有選擇了權利?;ò猎聦⑺龔睦卫锓懦隽?,安置在彩玉仙宮,玄珠也不離去,并且還見過天麟幾次,雙方的關系有些尷尬。此事,五色天域的眾人一直不愿提及,可不久后還是傳入了海夢瑤、玉心、紫寒、新月、林依雪五人的耳朵里。當時,海夢瑤曾狠狠的訓了天麟一頓,責怪他當初不該采取那種手段來對付五色神王。天麟不敢反對,他身邊所有女人中,他最愛最怕的就是海夢瑤,對于這個美麗的師姐,他可謂是疼愛有加,百依百順。除了海夢瑤,新月與一夕如夢也能管制天麟,在天麟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剩余諸女,天麟最憐惜玉心,最疼紫寒與林依雪,最愛霧青絲的嬌媚,在感情上基本一視同仁,對眾女從無貴賤之分,沒有任何虛情假意?;ò猎屡c牡丹日理萬機,每人輪流返回懸空島,天麟對她們也是格外的疼惜。數年相處,眾女也都感受到了天麟的真情,海夢瑤與一夕如夢、新月等人商議后,最終派人把玄珠接到了懸空島上,給了她一個侍女的身份,讓她留在這里服侍天麟。對于此事,天麟很是詫異,他對玄珠沒有太多的感情,有的只是
嬰?!稗Z”的一聲,景風捏碎了血翼孤鴻體內想要自爆的神嬰,血翼孤鴻身體直接爆開,但由于血翼孤鴻體內的神嬰被景風運用混沌之力消散大半力量,血翼孤鴻自爆并未產生極強的毀滅性力量、血翼孤鴻一死,速度圣靈器飛羽之翼、傳承真靈器血魂槍全部成了無主之物,被景風收進了虛獨境中。此時雷蘊也斬殺死八名喪失了意志,但實力全部達到地級圣神之境,蘊含極強血雷的高手?!袄滋N,你速戰速決,我已經殺死了血翼孤鴻,解除了后患!”景風飛到了雷蘊身邊,接下一名沖來的地級圣神高手的攻擊,傳音給雷蘊道?!昂?!”有了景風的幫忙,雷蘊壓力大減,很快,雷蘊和景風就聯手殺死了剩余的六名喪失意志,只知廝殺的高手、殺死了所有蘊含強大血雷的高手,景風眉頭緊皺,思索了起來?!霸趺戳司帮L,你發現什么了?”看到景風陷入到沉思中,雷蘊詢問道?!袄滋N,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些高手體內蘊含的雷屬性力量和雷家高手蘊含的雷力量很像,就連氣息也很像!”景風沉思道?!按_實有些像!但是這些發狂的高手應該不會是雷家的,因為這些高手蘊含腐蝕血雷!而且雷家又可能犧牲這么多圣神嗎?”雷蘊分析道?!暗滋N你想到過沒有,雷家一下子消失了大量的神王高手,這絕對不簡單!”景風提醒道?!澳闶钦f這些人就是雷家消失的神王高手,這怎么可能,一名神王想要達到圣神之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雷蘊也是不相信道?!笆欠窈臀也聹y的一樣,就要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也許里面有我們意想不到的東西存在!”景風指了指神秘黑洞道?!岸?!”雷蘊點了點頭,和景風在洞外調息了一下,然后走進了神秘的黑洞內?!昂脻獾睦讓傩?!這黑洞內到底有何物,怎么吸引了如此多的雷屬性力量!”雷蘊一邊走,一邊驚嘆道。隨著往里伸入,一聲聲雷鳴爆裂聲在黑洞深處傳出,一股股狂暴的雷風鋪天蓋地沖了出來,吹得景風臉皮一陣陣殺疼、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景風和雷蘊在沒有遇到任何阻力,突然,景風感覺到前方不遠處透出了一道道雷光,神秘山洞被映亮了一絲?!袄滋N,我們小心,我感覺到前面有危機存在!”景風謹慎提醒道?!岸?!我也感覺到了!”雷蘊點了點頭道。當景風和雷蘊一點點接近神秘山洞盡頭,五名失去意識的地級圣神憑空出現,而景風看向其中一人時被驚呆了,一時忘記了攻擊。第737章雷家陰謀“雷曼神王,你怎么會在這里!”景風一臉震驚的問道。但此時雷曼已經失去了意識,沒有理會景風的詢問,伸出枯瘦的手臂,發出一道雷光,射向了景風的胸口?!熬帮L小心!”雷蘊身形一閃,擋在了景風身前,發出一道凝聚七色混沌雷,直接把雷曼震飛了出去?!袄滋N,手下留情!”雖然雷曼一再傷害景風,但想到雷曼乃是雷芷蕊的師傅,對雷芷蕊有恩情,景風一把抓住了憤怒的雷蘊?!熬帮L,你認識她?”看到景風阻攔自己,雷蘊眉頭一皺問道?!八欣茁?,乃是雷家神王,也是我死去的妻子的師傅!”景風黯然的說道?!班?!”看到景風和雷蘊交談,雷曼帶領四名早已失去意識,達到地級圣神境界高手,沖向了景風和雷蘊?!袄滋N,其他四人交給你了,雷曼交給我!”景風傳音道?!昂?!”雷蘊點了點頭,身形一閃,繞過雷曼,攔住了雷曼身后的四名發狂對手,就在雷曼想要回身反擊雷蘊時,景風飛到了雷曼身前,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混沌之力包裹住了雷曼?!班?!”雷曼怒吼一聲,掙脫開景風釋放的混沌之力,發出一道凝聚了一百倍力量的血雷,劈向了景風?!班亍钡囊宦?,景風單手一揮,一道凌厲的七色混沌雷直接劈散了雷曼發出的血雷,再次包裹住雷曼。但是面對景風手下留情,早已失去意識的雷曼根本不領情,不顧七色混沌雷的攻擊,直接沖出,再次攻向了景風?!班оо?!”看到雷曼再次飛來,景風在降龍木中渡入大量的混沌之力,控制降龍木不斷延伸枝條,包裹住了雷曼?!袄滋N,這里交給你了,在這里等我,我去虛獨境中幫雷曼恢復意識!”景風傳音雷蘊道?!昂玫?,我在這里等你!”雷蘊一拳轟碎一名失去意識的地級圣神高手道?!班А钡囊宦?,景風帶著被縛束的雷曼,進到了虛獨境中?!袄茁裢?,得罪了!”景風釋放出一股含雜搜魂之力的混沌之力,擊暈了雷曼,走到了雷曼身前??粗怏w已經損壞變動惡臭的雷曼,景風決定給雷曼經行換體救治!景風拿出早前得到的一根重生木,在雷曼體內渡入大量的混沌之力,想要先幫雷曼驅散體內邪氣,在進行重塑肉體、“好邪惡的手法!”景風感覺到雷曼腦中靈魂,體內神嬰全部被一種邪惡手法控制住,想要消除并不容易。好在虛獨境中異寶眾多,景風在找到數十樣醫治異寶,給雷曼服下,護住雷曼微弱的心脈時,開始驅散雷曼體內邪氣?!斑@是何物?怎么還會自行抵抗!”景風發現雷曼體內神嬰中長成的邪惡腫瘤竟然釋放出一道道血氣抵抗混沌之力的清除,這讓景風詫異起來。不過邪惡腫瘤的力量終究有限,在抵抗了一炷香左右時間后,終于抵抗不住,任由景風渡入的五色圣木靈進行清除。隨著五色圣木靈越聚越多,雷曼神嬰內的邪惡氣息終于全部被消除,雷曼體內經脈也漸漸被修復。消除雷曼神嬰內的邪惡氣息,景風開始清除雷曼靈魂中的邪惡氣息,恢復雷曼的神智。在恢復雷曼神智的過程中,景風了解到雷家在神罰之海中的陰謀。雷家神王當年全部消失,乃是被雷家圣主雷緲使用偷天換日之法,秘密把雷家神王高手全部轉移到了神罰之海內,然后依靠準圣靈器聚雷珠,布下了雷家傳承邪惡大陣,控制了雷家所有神王的意識,使這些雷家神王使用自殘的方法,不斷吸收神罰之海蘊含的力量,增強自身的力量。但雷家傳承邪惡大陣提升速度還是有限,就在雷緲苦惱時,血翼孤鴻找到了雷緲,把血僵制造方法告訴了雷緲,在聽到血僵不但可以大幅提升修煉速度,還能大幅提升攻擊力和防御力,雷緲大喜,和血翼孤鴻一拍即合,決定犧牲雷家所有神王高手,完成自己一統神之界的陰謀。為了削減景風和天蒙家族的實力,雷緲不斷蠱惑天蒙寰宇,最終發生了天蒙家族和景銘城之間的血戰,雖然雷家在那場血戰中也有損失,但和天蒙家族相比,損失極其有限、不過雷緲最大的擔憂還是天蒙鴻琨,雷緲決定等自己邪惡圣神大軍成形后,找到天蒙鴻琨修煉之所,然后想辦法透漏給景風,讓景風和天蒙鴻琨激戰,自己漁翁得利。不過雷緲想法雖好,但他沒有想到冥族也隱藏在神罰之海內,景風在返回冥族的途中,無意間發現了他和血翼孤鴻的陰謀,血翼孤鴻也因此命喪景風之手?!袄准?,等我毀了你的圣神大軍,再找你們算總賬!”景風滿身殺氣的喃喃自語道、解除了雷曼靈魂中的邪惡氣息,景風使用重生木重塑了雷曼肉體,當雷曼肉體重新生成后,雷曼也在昏迷中清醒?!拔疫@是在哪里?”雷曼揉了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道?!澳阈蚜?,你感覺怎么樣?”景風關心的問道?!熬帮L,怎么會是你?”雷曼警惕的看著景風道?!袄茁裢?,難道你忘了原來的一切!難道你忘了在神罰之海內所發生的一切!”景風詢問道?!吧窳P之海!”想到神罰之海,雷曼花容失色,臉上露出了深深地恐懼?!笆悄憔攘宋??景風!”雷曼神王感激的對景風道?!拔抑皇菧惽捎鲆娛ヒ庾R的你!如果你不是芷蕊的師傅,我不會救你的!所以你不用感激我!”景風滿不在乎道?!安还茉鯓?,我都要謝謝你!”自從雷芷蕊被逼死后,雷曼性情大變,性格變得憂傷,黯然?!昂昧?,你就留在虛獨境中吧!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說話了!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我自會放你離開!”話畢,景風也不管雷曼答話,急匆匆離開了虛獨境?!熬帮L,你回來了,雷曼清醒過來了嗎?”雷蘊詢問道?!袄茁呀浨逍?,為了不讓雷曼妨礙我們破壞雷家陰謀,我把雷曼留在了虛獨境中!”景風說道?!熬帮L,我已經擊退了兩撥十人的攻擊,我們趕快進到里面看看吧!”雷蘊催促道?!昂?!”景風點了點頭,和雷蘊一起飛進了神秘山洞最深處?!肮噍斈芰壳?!”景風和雷蘊看到神秘山洞最深處有一顆雷光匯集的能量球,而這顆能量球下面盤膝坐著數百名渾身血色雷光包裹的雷家高手,這些早已經失去意識,只知道吸收煉化雷家高手經過萬年的摧殘,早已經不成人形?!昂煤莸氖侄?!”雷蘊滿臉怒色道?!袄准覟榱艘患核叫?,竟然至這么多雷家族人于不顧!實在是太可恨了!”景風憤恨的說道?!熬帮L,我們開始破壞雷家陰謀吧!如果讓這么多失去意識的圣神高手現世,我想神之界沒有一個勢力是雷家的對手!”雷蘊一臉怒氣道?!翱墒沁@顆灌輸能量球怎么辦,這顆灌輸能量球一旦爆開,威力將會是毀滅性的!很可能會危及到冥族!”景風緊皺眉頭,一臉憂愁道?!斑@!”想到眼前這顆灌輸能量球的威力,雷蘊也躊躇起來?!袄滋N,幫我護法,我先切斷這顆灌輸能量球和這些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之間的聯系再說!以免他們引爆了這顆毀滅性的灌輸能量球!”景風說道?!昂?!景風,你放心去做,有我在,不會有人打擾你的!”雷蘊釋放出強大的霸氣,守護景風道。景風看了一眼灌輸能量球,深吸了一口氣,釋放出玄級圣神靈魂之力,漸漸包裹住灌輸能量球,運用元素法則,開始切斷灌輸能量球和這些喪失意志的雷家圣神之間聯系。但是當景風運用了兩周元素法則,都未切斷灌輸能量球灌輸能量,景風腦中的靈魂之力反而急速的消耗。察覺到元素法則失敗,景風緩緩收回釋放的靈魂之力,恢復了一下消耗的靈魂之力,再次釋放玄級圣神靈魂之力,包裹住灌輸能量球,強行運起高深物法則,切斷灌輸能量球的灌輸。隨著高深物法則運轉越來越快,灌輸能量球內的能量奇跡般收斂了起來,天地萬物的能量不斷擠壓灌輸能量球,灌輸能量球表面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光罩?!笆?!”感覺到灌輸能量球已經停止了灌輸強大的血雷屬性,景風大喝一聲,灌輸能量球表面的薄薄光罩瞬間凝固,罩住了灌輸能量球,直接把灌輸能量球隔絕在空中?!昂艉?!”終于封印住灌輸能量球,景風大口喘著粗氣,但灌輸能量球被封印的一瞬間,灌輸能量球下方的數百名喪失意志的雷家圣神高手蘇醒了過來,瞪著空洞,蘊含濃濃血光的雙眼,看著景風,整個空間內充滿了腥臭的血氣。第738章粉碎陰謀“闖入者死!”雷家數百名圣神高手發出嘶啞的聲音,怒吼道?!熬帮L,這可怎么辦,這么多圣神高手,我們沒有一絲機會!”雷蘊飛到景風身邊,警惕的看著滿身血氣的數百名雷家圣神高手,心驚道?!拔乙矝]想到把他們全部驚醒了!”景風苦悶的說道?!澳窃趺崔k?景風!我想他們要發動攻擊了!”雷蘊擔憂的說道?!袄滋N,如今我們只有引爆這顆灌輸能量球,才有一線生機!”景風無奈的說道?!耙噍斈芰壳?,景風,你可知這危險性有多大嗎?再說這里乃是神罰之海中心部位,離冥族隱世的地方不遠,灌輸能量球爆炸,冥族一定會受到影響!”雷蘊反駁道?!斑@個我知道,我準備把灌輸能量球移動到神罰之海邊緣引爆!”景風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翱墒枪噍斈芰壳蛉绱司薮?,這里又在鴻溝底部,稍有不慎灌輸能量球就可能爆炸,這樣危險性實在太大了!”雷蘊不依道?!袄滋N,如今沒有時間考慮危險了,一旦讓這些雷家圣神高手現世,神之界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為了神之界穩定,為了神之界千千萬萬居民,我只能這么做!”景風一臉堅毅的說道?!澳呛冒?,景風你要我做什么?”雷蘊深吸一口氣,被景風大義所感,問道?!袄滋N,在我把灌輸能量球移動出去的這段時間,雷家這些喪失意識的圣神高手就交給你吸引了!雷蘊,萬事小心!”景風拍了拍雷蘊的肩膀道?!熬帮L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雷蘊堅定地說道?!熬帮L,我去了!”雷蘊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身形一閃,向灌輸能量球相反的方向飛去??吹嚼滋N移動,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全部被雷蘊所吸引,一道道血雷驚空而起,劈向了滑行在空中的雷蘊,一時間整個神秘山洞深處響起了雷鳴聲??吹嚼滋N已經吸引了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的火力,景風祭出了祖神器木魂,在山洞最薄弱的地方劈出了五道極限刀芒。五道極限刀芒劃破空間,直接穿透了神秘山洞的洞壁,整個山洞隨之顫抖起來,大量的無寂之海海水順著裂痕,蜂擁的倒灌進來。隨著無寂之海海水越涌越多,山洞洞壁撐開的裂痕越來越大,感覺到山洞洞壁已經足夠灌輸能量球穿出,景風釋放出強大的混沌之力,包裹住整顆灌輸能量球,小心翼翼移動灌輸能量球??吹骄帮L竟然移動灌輸能量球,猛攻雷蘊的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停止了追擊雷蘊,攻擊向了景風?!班А币坏篮诩喅霈F在景風身前并不斷擴大,一股強大的容納氣息透出黑紗,瘋狂的吸收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發出的血雷?!鞍?!”景風大喝一聲,雙手舉著灌輸能量球,加快了移動的速度,頂著不斷涌入的無寂之海海水,急速的向深不見底的鴻溝上空飛去。而此時的雷蘊看到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正瘋狂的攻擊納介紗,害怕納介紗有損,釋放出無盡的七色混沌雷,攻擊著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班剜剜?!”由于這些雷家圣神高手的注意力全部被納介紗所吸引,雷蘊發出的七色混沌雷直接劈死了三名雷家圣神高手,劈傷了五人?!班秽?!”發現有人偷襲,一大半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不再攻擊準圣靈器納介紗,化作一道道血光,飛到空中,追擊著雷蘊,想要殺死雷蘊。少了一半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攻擊,納介紗釋放的吞噬力量漸漸維持均衡,瘋狂的吸收一道道血雷。趁著雷蘊和納介紗吸引火力,景風把自身的潛能全部激發出來,吸收了六源珠的力量,不斷振幅速度,飛行了三個多時辰,終于飛出了深不見底的鴻溝。就在景風飛出深不見底的鴻溝時,大量的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飛出了鴻溝,而阻隔雷家圣神追擊的納介紗變得暗淡無光,安靜的躺在了山洞的地上。雷蘊此時也變得傷痕累累,疲憊的在破裂的山洞內喘息,沒有一絲力氣在阻攔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追擊?!熬帮L,一切靠你了!”雷蘊虛脫的說道,盤膝坐在山洞內開始調息,恢復消耗已盡的圣神之力?!敖谍埬咀?!”感覺到身后漸漸追趕上自己的大量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景風心意一動,祭出了降龍木,控制降龍木不斷變大,長成一棵巨木,伸展著枝條,抽打著追趕景風的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有了降龍木阻攔,景風再次和大量的雷家圣神高手拉開一斷距離,經過三天三夜托著灌輸能量球穿梭,強如景風都有些虛脫了,為了不讓冥族受到波及,景風緊咬牙關,繼續高舉灌輸能量球穿梭?!班秽?!”數百名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經過三天三夜追擊,再次拉開和景風之間的距離,看到巨大的灌輸能量球,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大吼一聲,發出了一道道血雷,攻擊向了灌輸能量球?!安缓?!”感覺到身后升起的強大力量,景風心中一驚,深吸一口氣,再次吸收六源珠的力量,振幅了自身的力量,高舉灌輸能量球不斷升高,避開了一道道血雷的攻擊?!昂簟钡囊宦?,為了再次阻隔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追擊,景風猛地一推灌輸能量球,把灌輸能量球遠遠推開,祭出了祖神器木魂,橫刀一劈,一道極限暗屬性刀芒橫在了空中,阻攔住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高手追擊。景風在迅速服下三團生之極元后,飛到了漸漸沉落的灌輸能量球下面,再次舉起灌輸能量球,向無寂之海邊緣位置飛去。又穿梭了三天三夜,景風感覺到已經遠離冥族隱世之地,再也沒有一絲力量舉著灌輸能量球穿梭了,把灌輸能量球放在了神罰之海中,盤膝調息起來,等待著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高手的到來。不一會的功夫,數百名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高手追了上來,此時景風恢復了大約一半的混沌之力,足以劈出一道極限刀芒?!澳銈兗热灰怨噍斈芰壳蚨?,那現在就以灌輸能量球而死吧!”景風高舉木魂道?!稗Z轟!”看到景風高舉木魂,數百名喪失意識的雷家圣神發出一道道血雷,攻擊向了景風,想要把漂浮在神罰之海中的景風殺死?!拔屐`圣素斬!”景風猛地后退身形,一刀劈出,五道五屬性極限刀芒在空中匯集成一道,劃破空間,一刀劈到了灌輸能量球的球壁上。就在五道極限刀芒劃破空間,空間內出現一道空間裂痕時,景風鼓足最后一絲力氣,飛進了裂開的空間裂痕,進到了次元空間?!稗Z”的一聲,一股毀天滅地般的力量在無寂之海邊緣位置爆開,整個神罰之海都隨之顫抖,大量的神罰之海受到這股強大力量的波及,形成了海嘯,瘋狂的席卷著神之界大陸?!班秽秽唬?!”想要追趕景風的喪失意識的數百名雷家圣神被灌輸能量球爆開的力量所吞噬,瞬間死去了一百多人,剩余的圣神高手痛苦的在這股毀天滅地般的力量中掙扎。此時次元空間收到這股強大的力量的波及,也變得極其狂暴,原始混沌元素蜂擁的波動,景風被這股強大力量沖擊到,雖然暗屬性吞噬力吸收了大半力量,景風體內的骨骼經脈還是嚴重受損。灌輸能量球自爆持續了五天五夜,經過這五天五夜強大力量沖擊,喪失意識的數百名雷家圣神高手全部生死,整個神罰之海的面積也少了三分之一,神罰之海邊緣出現了一個巨坑,又形成了一片海域。感覺到次元空間壁漸漸停止了波動,景風開始盤膝做在次元空間療傷,十日之后,景風恢復了全身的傷勢,強行打開自己飛進來的次元空間壁,再次回到了神之界神罰之海上空??粗巯聝善窳P之海,景風不由得感嘆灌輸能量球爆發力量之強大,也為神罰之海內的雷蘊擔憂,連忙使用傳訊珠給雷蘊傳訊。不過在景風給雷蘊傳訊半柱香時間后,雷蘊的聲音出現在傳訊珠內,雷蘊謹記景風的話,并沒有追趕景風,而是等傷勢恢復后,拿起暗淡受損的納介紗,向景風的反方向飛去,最終避免了被灌輸能量球自爆波及到。在確定雷蘊的位置,景風一頭扎進了神罰之海內,在穿梭了七天七夜后,景風感覺到了受損降龍木的氣息,把受損嚴重的降龍木收進了體內,向雷蘊所在位置穿梭而去。而遠在雷家皇城的雷家圣主雷緲在感覺到神罰之海內發生劇烈爆炸后,親自趕往了神罰之海,在查探到自己隱藏力量毀于一旦后,雷緲感覺到腦中一陣眩暈,仰天長嘆一聲,心中壯志豪情也隨之化為了烏有,只剩下滿懷的煞氣。第739章冥族“景風,你沒事吧!”看到完好無損的景風飛來,雷蘊松了一口氣道?!拔覜]事!沒想到灌輸能量球的威力如此之大,竟然把一片神罰之海變成了兩片!好在雷家使用邪惡手法秘密組建的邪惡圣神高手全都灰飛煙滅了!”景風松了一口氣道?!皩α司帮L,雷家剩余的那個女圣神怎么辦?”雷蘊詢問道?!拔覝蕚浒阉抛?,讓她回雷家!”景風說道?!翱墒蔷帮L,如果她恩將仇報,把我們毀滅雷家的陰謀告訴雷家圣主怎么辦?”雷蘊擔憂的說道?!袄准?!如今雷家沒有了隱藏的高手,也就不足以畏懼了!再說我和雷家的仇恨早已解不開,也不差這一次了!等我冥族崛起,我第一個就滅他雷家!”想到雷家逼死雷芷蕊,景風身上的煞氣變得越來越濃?!熬帮L,到時候算我一份,我還是很喜歡那顆準圣靈器聚雷珠的!”雷蘊臉上露出陣陣喜愛道、“放心少不了你的!”景風平息了一下心情道?!班А钡囊宦?,景風心意一動,把虛獨境中的雷曼傳了出來,對雷曼說道:“雷曼,我答應放你離開,如今你們雷家的陰謀再次被我破壞,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景風,你真的放我走,可是神之界如此之大,哪還有我容身之地!”雷曼已經對雷家死心,唏噓道?!袄茁?,你真的對雷家死心了?”看到雷曼痛苦的神色,想到雷曼當年為了救雷芷蕊挺身而出,景風猶豫的詢問道?!叭缃竦睦准乙呀洸皇钱斈甑睦准?!當年芷蕊被逼死時我已經看清了一切!”雷曼黯然說道?!凹热贿@樣,雷曼。你還是回虛獨境中吧,等我從神罰之?;貋?,我給你找一處地方安置!”景風同情道?!爸x謝你景風!”雷曼看了一眼景風,感激道?!安灰x我!如果你不是芷蕊的師傅,我不會幫你!”話畢,景風心意一動,把雷曼收進了虛獨境中?!昂昧死滋N,我們走吧,我想雷家一定發現神罰之海內他們的陰謀被我們破壞,正在向神罰之海趕來,我先讓他們苦痛一段時間,再找他們算總賬!”景風解恨的說道?!昂?!”雷蘊點了點頭,和景風一起向冥族藏身的神罰之海內穿梭而去。此時冥族修煉高手都被灌輸能量球爆炸所驚醒,在族長冥泣的帶領下,聚集起來,嚴陣以待,等待神之界敵人的入侵??墒且贿B等待了一個月左右時間,神之界敵人都沒有入侵,這讓冥泣感到了一絲不解,決定悄悄派冥族高手前去查探一下,看看神罰之海內到底發生了什么。當冥族長老天級圣神冥威悄悄離開冥族,現身神罰之海中時,正巧碰到了剛剛到來的景風和雷蘊?!熬帮L尊,您怎么來了?”當冥威長老看到景風到來時,露出了一臉驚訝,驚詫的問道?!摆ねL老,呵呵!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我想你一定是被前不久的爆炸聲吸引來的吧!”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熬帮L尊,難道前不久那股毀滅性的爆炸與你有關?”冥威震驚的問道?!安诲e,前不久的爆炸就是我引爆的!”景風一五一十,把劈爆灌輸能量球,殺死雷家數百名圣神高手的事告訴了冥威,聽到景風曠世所舉,冥威驚訝的張大了嘴吧,崇拜的看著景風?!昂昧粟ねL老,我們回到冥族之內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冥泣族長商議!”景風催促道?!昂煤?!”冥威長老一臉崇拜的說道。神罰之眼下,冥族之內?!白彘L,你看誰來了!”冥威激動的站在冥族大殿外,大喊道?!熬帮L尊,是你回來了,難道外面那股強大的力量是你引爆的?”冥泣看到景風到來,心中一喜,猜測道?!岸?!我此次來神罰之海無意間發現了雷家一個巨大的陰謀,那股強大的爆炸,就是我為了毀滅雷家陰謀引起的!”景風再次把自己所舉告訴了冥族以及冥族圣神高手。聽到景風竟然摧毀了雷家如此邪惡的陰謀,冥族圣神高手全部動容,由衷的敬佩起景風?!摆て彘L,此次前來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和你商量!”景風坐在大殿之上輕聲說道?!白嫔衿咝薪绾?,神之界發生了大變,如今神之界變成了兩大陣營,一方陣營以天蒙家族為首雷家為輔的勢力!另一方陣營乃是魔族,妖域,諸于家族,飛域之界,以及我景銘城聯手建立的。不過經過兩次大戰,天蒙家族和雷家損失慘重,已經不足以對抗我們了,我想冥族是時候重現神之界了!”景風把此行目的說了出來?!爸噩F神之界!”聽到景風所說,冥族眾高手不由得精神一振,心中充滿了向往?!熬帮L尊,我冥族真的可以重現神之界了?魔族三大勢力不會敵意攻擊我們?”冥泣激動的問道?!安粫?,如今神之界各大勢力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我建立的景銘城足以抗衡任何勢力,再加上飛域之界界主凌九天以及司鴻家族族長司鴻慕晴把兩大勢力域主之位讓給了我,就算面對天蒙家族,我也無所畏懼!”景風自信滿滿的說道?!熬帮L尊,你不但在神之界建立自己的勢力,還同時兼任飛域之界、司鴻家族域主!我想冥族在你的帶領一下,一定會再創輝煌的!”冥泣佩服道?!安贿^冥泣族長,我之所以讓冥族現在崛起,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逼出仙族繼位者天蒙洪鯤!如果任由天蒙洪鯤修煉,領悟光元素達到祖神之境,我想神之界再沒有人使其對手,那就會對神之界造成毀滅性的威脅!”景風說道?!疤烀珊轹H?景風尊,難道天蒙洪鯤在祖神七行界有奇遇不成!”冥泣眉頭一皺道?!疤烀珊轹H在祖神七行界得到一件光屬性祖神器,如果讓天蒙洪鯤領悟光元素,煉化光屬性祖神器達到祖神之境,我想神之界與他為敵之人都會遭到其滅殺,到那時,整個神之界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景風說道?!笆裁?,天蒙洪鯤得到一件光屬性祖神器?”冥族眾圣神驚呼起來?!安诲e!為了消除神之界最大的隱患,冥族崛起后,我們立即對雷家發起攻擊,斬去天蒙家族一根手臂,在圍攻天蒙家族,勢必引出天蒙洪鯤!”景風點了點頭道?!熬帮L尊,我們都聽你的,你決定吧!”眾人異口同聲道,對景風充滿了自信?!爸x謝大家如此相信我,只要我們齊心,一定會消除神之界謀權者,還神之界新的穩定秩序?!本帮L感激的說道?!皩α?,這是我多年來收集。煉化的真靈器,冥泣,我把它們全部交給你,你把這些真靈器分配下去,我想我冥族高手有了這些真靈器裝備,實力一定會猛增數倍的!”景風心意一動,把一千多件等級不一的真靈器在虛獨境中傳了出來,交給了冥泣道?!熬帮L尊,謝謝你!你給我們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看到面前一千多件品質不一的真靈器,想到高等級真靈器在神之界的珍貴程度,冥泣激動地說道?!皩α粟て?,如今我冥族之內有多少圣神高手?”景風詢問道?!叭缃裎亿ぷ寮由馅群挖ぐ?,一共十三名天級圣神高手,二十一名地級圣神高手!雖然我們冥族經過一場大變,圣神高手死亡無數,但存活下的圣神高手無一不是佼佼者,面對神之界同等級的高手,足以面對!”冥泣自信的說道?!澳蔷秃?,以冥族的實力再加上我景銘城、飛域之界、司鴻家族以及妖域,區區天蒙家族、雷家就不足以畏懼了!”景風點頭道?!熬帮L尊,我冥族崛起的地點你準備安排到哪?”冥泣詢問道?!斑@個我早已想好,我現在立即給冥魅傳音,讓他在景銘城附近再建十座大城,供我冥族臨時落腳!等消除了天蒙洪鯤這個野心家,我們再重劃神之界!”景風說出了早已想好的計劃?!凹热痪帮L尊你已經想好一切,我也就放心了!景風尊,你準備什么時候帶領我冥族重現神之界!”冥泣詢問道?!耙荒曛?,冥族重現神之界!”景風豪氣的說道?!耙荒旰?,好!我們就等一年,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如今神之界變成什么樣子了!”冥泣等人興奮的說道?!皩α粟て?,金蠶可好,如今達到何等境界了!”景風詢問道?!敖鹦Q正在我冥族秘境內修煉,如今已經蛻變成十翅,達到二級超級極圣獸等級,就是如今的我,也敵不過金蠶金絲的攻擊!”冥泣興奮地說道?!昂芎?!冥泣,你給我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我有兩件異寶損壞了,我要好好修復煉化一番!你一會讓金蠶前來找我吧!”景風起身說道?!笆?,景風尊,我先帶你去休息!然后馬上通知金蠶!一年后我把冥族高手全部聚集起來,等候你的調遣!”冥泣激動地說道
城出現幾個這樣的高手,應該也不是什么很驚人的事情。后面幾個明顯是隨從,不過沒有主人家那么隨和,個個眼神中煞氣十足,周圍一些座位上的人被他們一盯,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們的眼神??此麄兊臉幼?,應該是個有錢的大家族中出來的。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樣式普通,但布料都是難得的精品。而且幾個隨從的兵器一看就不是凡品。等年輕人一坐下來,幾個人都看似很隨意的站在年輕人身后,但年輕人的左右合后面都看護的死死的,沒有一絲縫隙。以前根本沒有見過,所以王風也懶得理會,自顧喝自己的酒。年輕人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但王風只是抬頭看了看,又低頭自己喝酒,年輕人沒有想到自己這副陣仗王風根本不理會,很是沒有面子,面上閃現出一片慍色。那幾個隨從哪里見過王風這樣的態度。在大陸上隨便一個國家,看到他們身上的標記都會對他們恭恭敬敬,這個黑頭發的小子竟然敢毫不理會小主人,登時有人發作了?!芭尽币宦暰揄?,一只手掌拍到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王風手拿酒杯,動都沒有動,那張桌子卻被散了架。王風和年輕人中間空無一物。猛抬頭,眼神從幾個隨從身上一一掃過,每個人都感覺到仿佛一把利刃在自己身上比劃來比劃去,周身一陣發寒,伸手的那個隨從更是僵直在原地,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抬頭掃了一眼這些人,王風還是沒有說話,拿著酒杯,起身走到另一副空的坐頭,自己坐了下來,繼續品嘗自己的半杯酒,對于這種態度惡劣的人,王風懶的和他們一般見識。那幾個隨從才緩和過來,清醒過來后發現自己十分丟臉的時候,登時又要發作。年輕人臉色一變,喝止住了正要發作的一個隨從,自己緩步走到了王風的對面,仍舊坐了下來。王風再次抬頭看了看他,忽地問道:“我們認識嗎?”年輕人飛快的搖了搖頭,剛要說話,王風已然“哦”了一聲,繼續喝他的酒,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這次年輕人沒有變臉,還是微笑著,說道:“我只是想請教一下,你是不是狼軍的隊長王風?”看來真的是來找自己的,王風也沒有否認,這么一頭明顯的黑頭發和黃皮膚,在整個大陸上都是個異數。尤其是在天城,因為最近狂戰士的關系,不知道他的人已是鳳毛麟角。見王風承認,年輕人自報家門:“你好,王風隊長,我是武士公會的統領席爾梅斯,很高興見到你?!闭f完伸出了右手,打算與王風握手。王風漫不經心的伸出手,和席爾梅斯輕輕握了一下,問道:“你有什么事情嗎?”手指在面前的桌面上點了點,立刻有人遞上了一杯上好的紅酒,席爾梅斯拿起輕輕的嘗了一口,品味了半天,然后才開口道:“我們武士公會最近調查過狼軍,我發現你們是否對我們武士公會有偏見?為什么你們狼軍里一個加入武士公會的人員都沒有?!毙α诵?,王風說道:“我的隊員是不是加入武士公會由他們自己決定,我并不干涉他們的自由?!倍⒅癄柮匪沟难劬?,王風接著說道:“如果你找我只是這件事情的話,我想你可以走了?!卑肆汶娮訒鴚ww.txt80.com后面的一個隨從大怒,又要發作,席爾梅斯輕輕一擺手,對王風說道:“這次找你,我是代表武士公會和你做個交易?!闭f著,抬頭看王風的意思,口里還不忘品嘗了一口手中的紅酒。王風示意他繼續,席爾梅斯接著說道:“我們對你們要公布的那個狂戰士的控制方法很感興趣。而且,對于武士公會來說,缺少了狂戰士確實是很糟糕而且很遺憾的事情,所以,我們想,你們能不能把那個方法賣給公會,隨便提一個什么樣的要求都可以?!泵济袅颂?,席爾梅斯誘惑道:“我可以讓你們狼軍里的所有武士都成為高級武士,如何?”王風看著他,搖了搖頭,席爾梅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們那些武士都很優秀,即便是自己去參加考核,也能過高級武士的,這條算我奉送?;蛘?,你現在還沒有武器,那么,你覺得一件可以媲美疾風的神器如何?你用什么武器?劍?刀?隨便你開口?!闭f著,繞有興趣的看著王風,等待他的反應。那邊,伊莎已經帶著幾個狼軍的武士出現了,王風笑笑,問道:“你們想要這個方法,不知道那些帝國會怎么說?”“不用管那些帝國,我們的事情他們管不著,只要你把方法交給我們就行了。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加入我們,我們可以給你你無法想象的權利和地位?!毕癄柮匪估^續誘惑道。王風“哦”了一聲,問道:“地位,什么樣的地位,能比你這個統領的地位高嗎?”后面的一個隨從低聲喝道:“住嘴,席爾梅斯先生是我們公會未來的領袖,你是什么東西,敢和他相比?!笨诶锖瘸?,但是卻點清了席爾梅斯的身份。席爾梅斯輕輕又一擺手,對王風說道:“我的隨從不禮貌,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的建議如何,你是否可以考慮一下?”身份明了的他神色更加的高傲,面對王風仿佛在施舍一般。王風站起身來,對席爾梅斯說道:“對不起,我對加入武士公會沒有興趣。至于神器,最近天城可能會召開一個拍賣會,你有空可以過來看看?!闭f完,轉身離去,和剛過來的伊莎等人會合,走出了酒吧。席爾梅斯一口干掉了所有的紅酒,杯子在他的強力抓握之下變成了碎片,臉上一片鐵青。身后的隨從馬上有一個靠過來問道:“統領,我們是不是把他們干掉?”鐵青著臉的席爾梅斯搖了搖頭,說道:“不急,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來?!痹俅我姷嚼洗蟮膸讉€武士顯然很高興,最近不斷傳來的關于狼軍的事情很讓他們感到自豪,在天城,狼軍的聲望也越來越高。出乎意料,在酒吧的門外竟然有一小隊的禁軍。領隊的正是很久不見的查克。見王風出來,查克一把沖了過來,就要擁抱王風。見到查克王風也很高興,但對他的擁抱,王風還是不習慣,伸手擋住了他伸過來的魔爪,笑罵一聲,幾個人一起向著天城最大的拍賣行走去。后面的那隊禁軍也緊緊跟著,仿佛忠心的保鏢一般。天城的拍賣行不多,只有幾個,現在去的是內城中最靠近皇宮的由官方經營的拍賣行。在這里,只有身份高貴、腰包巨鼓的人才可以光臨。每次進門的門票甚至都要一百金幣。當然,有一隊禁軍“護衛”的狼軍眾人是不受這個限制的。有時候,拍賣行的情報甚至比最優秀的情報組織都還準確。所以,王風隊長立刻被以貴賓的禮節迎接到了貴賓室中。每個人都受到了最好的招待,名酒、咖啡、點心仿佛不要錢一般送了上來。然后,拍賣行當天的主管出現,看這些貴賓有什么要求。本來以為他們只是想要一些特別的東西,不過,當王風把背上的疾風雷電放到了桌子上的時候,眾人都吃了一驚。見多識廣的主管立刻發現這具橘紅色的弩箭不是凡品,而且很眼熟。老練的他立刻把當天所有的鑒賞人員全部都叫了過來。每個人輪流撫摸了一遍,大家都不敢確定到底是什么東西。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套弩箭絕對不是凡品。很為難的把這個結果告訴了主管,主管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小心的陪了個笑臉,走了出去。外面立刻又送來了精美的飲食,甚至還進來一隊歌舞。等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主管帶著幾個身披魔法袍的老頭進來。一進來,有個老頭立刻驚叫一聲,撲向了桌面上的弩箭。仔仔細細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這么強的魔法波動?這不是人能造出來的,是什么神器?”第六十一章混水(下)聽到此話,后來的幾個魔法師模樣的人也都仔細的觀察了半天,但結果都一樣,每個人都是搖了搖頭,愛莫能助,其中一個還給了主管一個抱歉的笑容。拍賣行自從開張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主管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再去請教更高級的人員。又等了半天,一個胖胖的家伙才喘著氣跟著當天的主管來到貴賓室。進門就發現了查克,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湊過來問道:“原來是查克少爺啊,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諾頓元帥還好吧,正說要過去看他呢!”查克也迎上一個笑臉,笑道:“今天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陪我老大來胖老你這里賣個東西,哈哈?!薄芭?,您的老大,莫非是狼軍的王風老大?”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個胖胖的家伙也跟著叫王風老大。查克轉頭介紹道:“老大,這是這個拍賣行的主事,平日里手眼通天的,我平日都叫他胖老的?!蓖躏L也不怠慢,說道:“胖老,打擾了,今天想在貴行拍賣點小東西,還要您大力的支持??!”胖老可能也了解了情況,照實說道:“不敢,慚愧,我們拍賣行今天的輪值的鑒定人員都沒能認出您要拍賣的東西,還得厚顏請您指點一二?!薄芭??”王風詫異道:“這個東西不是很平常嗎,在天城都出現過幾次了。不過,以前可能是只有半件,所以不好辨認,這次是全套的了,希望您能給賣個好價錢?!边@下其他人也都提起了興趣,等著他說出神器的名稱。王風也不賣關子,直接的說道:“全套的疾風雷電,以及完全的認主方法,您看能賣個什么價錢?”“咝”,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疾風雷電是什么概念,光指一個疾風弓,就在冒險者公會掛了一百五十年,懸掛了五十萬金幣的賞格,現在王風竟然拿到了全套的神器,還有完全的認主方法,也就是說買主可以完全的使用這套神器。天哪,胖老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了,萬能的神啊,您是特意派了您最鐘愛的天使降臨到這里來嗎?疾風雷電在這里拍賣,今后自己主持的這個拍賣行還不成為大陸上最著名的拍賣行,自己在皇帝陛下面前的地位,天啊,今年的利潤。不行,一定得隆重的宣傳,要把拍賣的信息通知到各大帝國的王公貴族,還要……不理會胖老的想法了,那些魔法師和鑒定人員已經一窩蜂的擁了上去,爭相看這套神器的真面目,全然不顧剛才已經一個個親手撫摸過了。還是胖老比較睿智,狂想了一會,馬上恢復了過來,趕到王風身邊,低聲的問道:“王風老大,這個東西來路清楚嗎?”王風扭頭看著他,笑道:“當然,火神帝國五神弩之一,疾風雷電。是物主親手送給我的。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到火神帝國的皇帝陛下那里自己問問?!迸掷吓銈€笑,說道:“哪能呢,您老的話怎么會不信呢,就憑您拿到神器又歸還的行徑,想不信都難??!不過,王風老大,你以后能不能事先通知一下,總是突然的搞出這么大的事情來,讓人很難適應??!”這胖老倒是個自來熟,片刻間已經和王風開始打趣玩笑了。周圍的武士對老大總能層出不窮的冒出奇跡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反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激動。不過心里都是暗暗的高興,自己跟的老大沒有跟錯。查克也擠進去看了一會兒,出來后埋怨道:“老大,怎么這么好的東西也不給我先開開眼,早說我先拿著看會好了。唉,這些人也真是,沒見過好東西嗎,都這個樣子?!睖喨煌浟俗约簞偛乓埠瓦@些人一樣。等大家鬧夠了,胖老才喝斥眾人,征求了王風的同意,胖老讓拍賣行的保護人員把神器小心翼翼的裝箱抬走,并給王風開具了收據,同時直接給了狼軍拍賣行的貴賓身份。王風委托拍賣行全權受理拍賣神器的事宜,離開了拍賣行。根本不用擔心神器的安全問題,這里是天城里除了皇宮以外最安全的地方,警備力量之強幾乎可以和軍營相媲美,不然也不會成為天城最大的拍賣行。而且對外宣傳的時候,一定會宣傳那個完全認主的方法,這對想擁有神器的人來說更具有吸引力,神器和人分開,反而會更安全。下一個目的地是查克家,查克很高興,吩咐了外面的禁軍回去報信,自己跟著王風一路走來。這次后面已經沒有什么跟屁蟲了,那些禁軍們早就把后面的人全部都驅散了。只有自己的兄弟,王風很是快樂,問了他們一些分別以后的事情,大家說說笑笑,王風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一路融洽,來到了元帥府。諾頓元帥對王風極度歡迎,因為王風,諾頓元帥現在已經基本上掌握了帝國所有的軍權,獲得了帝國內無法想象的巨大權力,對于王風這個幫忙的人,自然是很熱心。沒有什么廢話,直接把帝國的皇帝陛下給王風的任命給了他。這次天龍帝國也下了足夠的本,除了給予王風帝國總教官的職務外,還給了他一個爵位。因為王風回來了,所以二十個精靈弓箭手一個不落的也被召集到諾頓的府上。諾頓像看著什么稀世珍寶一樣看著這些弓箭手,臉上除了笑,什么表情都沒有。這些精靈弓箭手這幾個月的戰績當然諾頓都知道,而且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就達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讓諾頓相當的滿意。因為按照這樣的速度,整個天龍帝國的精靈弓箭手將在短短一年內實力翻上好幾番,這是讓諾頓做夢都會笑的事情。按照約定,王風可以留下一半的人員,所以王風也毫不客氣,讓諾頓自己挑選要帶走的人員。諾頓還比較守信,隨便指了十個精靈,男女各半,兩人分贓完畢。把這些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諾頓才把查克等人打發走,其他人也很自覺的離開,王風知道諾頓有話說,留下來聽他怎么說。軍人的作風很實在,諾頓這次幾乎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把他要說的東西說了出來。最近大陸上可以說是一團亂麻。最近由于王風公布的狂戰士的希望,所有的國家都翹首企盼,期望自己的國家能找出更多的狂戰士。連一向不屑于干擾大陸事務的武士公會,也派人到處游說各帝國,要他們支持武士公會把狂戰士納入武士公會的管理范疇。另外,突然間幾個神圣帝國的護國法師,紛紛獨立門戶,打出了烈火教,流水教,厚土教、清風教的名頭,廣招各國的魔法師,教授更高級的魔法。因為這些人本身都是極高魔法修為的魔導師,根本不需要魔法師公會的支持,加上各神圣帝國明里暗里的支持,都發展的有聲有色。魔法師公會猝不及防,沒有想到神圣帝國會橫空出世如此多的魔法教派,簡直是和魔法師公會搶飯碗,各國已經相繼收到了來自魔法師公會的抗議,不過大家不約而同的裝聾作啞,遲遲不肯答復?,F在連反神圣聯盟的國家都開始暗里支持神圣帝國的做法,派了不少的初級法師過去,壯大聲勢。神圣帝國的魔法教派推出不久,反神圣聯盟境內的草原精靈們突然傳出,精靈族最近研究出一種新的箭技,驚世駭俗,正在征召各地的草原精靈們回家鄉學習,今后精靈族的弓箭手將是各大帝國和傭兵團爭相邀請的目標。武士公會當然也不會袖手旁觀,估計已經派人去和精靈族的長老們會談,關于草原精靈的箭技以及弓箭手在武士公會中的地位問題了??吹铰犃诉@個消息有些黯然的王風,諾頓說道:“精靈們說,這種箭技叫做風之矢,是教授他們的精靈親自命名的?!蓖躏L抬頭看了看諾頓,顯然諾頓已經知道了琳達的事情。見王風看他,諾頓很誠懇的說道:“你放心,不出半年,我想精靈族會放人的。到時候,如果他們不放,我親自為你去和他們理論?!绷者_給箭技取名為風之矢,用意是不言而喻的,王風能從她取的名字中感覺到琳達的絲絲情意。很感激諾頓的心思,王風定了定神,示意諾頓繼續?,F在的形勢,是神圣帝國齊刷刷的開始和魔法師公會過不去,而反神圣帝國聯盟卻連續出了狂戰士和精靈弓箭手的事情,和武士公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兩大公會都不滿現在的地位被動搖,拼命的想要維護他們既得的利益,而各個國家也底氣十足,開始慢慢掙脫兩大公會的無形羈絆。雖然表面上都還客客氣氣,彬彬有禮,但私底下估計都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了。沒有想到自己的幾個戲耍之作竟然在大陸上引起了如此大的反響,這倒是始料未及,同時也讓王風很是得意。不過牽扯了這么多的國家,王風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對還是錯。諾頓仿佛看穿了王風的想法,說道:“所有國家對兩大公會都有微詞,你不過是適逢其會,不用放在心上?!蓖A送?,又對王風說道:“你給康恩出的主意不錯,最近我們已經安排了不少傭兵團到獸鄉外,而且,按照你的吩咐,正在修建新城,還等著你命名呢?!蓖躏L挑了挑眉毛,輕輕問道:“我的吩咐?”諾頓笑道:“當然,你已經是皇帝陛下親口御封的帝國總教官,而且也是子爵。對康恩來說,你的話就是命令?!睂@個職務和爵位,王風倒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諾頓卻是很當真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王風對諾頓說道:“元帥,有些好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薄芭??”諾頓聽到好處,立刻來了精神,問道:“什么好處?”“狂戰士訓練中難免會出現狂化無法控制的情況,所以,為了避免損失,需要一些武功高超的人來監督和保護,出了事情要能及時控制,而且,要讓狂戰士不受傷,這些人還需要有相當高的能力。我那邊人手可能不夠,你有沒有興趣派些人過來,鍛煉鍛煉?”王風把要求提了出來。諾頓沉吟一會,反問道:“有多大的好處?”王風笑道:“第一,可以鍛煉這些人的武功和配合,畢竟,陪狂化的狂戰士過招可是難得的經驗。第二,可以在第一時間和這些狂戰士打好關系,能爭取更多的狂戰士為帝國服務。第三,在閑暇的時間,可以多學習一些龍騎兵們感興趣的東西。當這些人回到軍隊的時候,相信帝國會多一批能征善戰的勇士,也會多一批經驗豐富的教官?!边@是諾頓一直在尋找的能大幅度提高帝國士兵作戰能力的途徑,諾頓想都沒想,立刻答應了。不過,他對王風是否能躲過武士公會的糾纏表示了關注。王風早有對策,在他研究魔法師公會和武士公會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一些內幕。這兩個公會的高層對于神器有著異乎尋常的收藏癖好,不知道是為了研究還是為了擴大武力,但是,大陸上除了各個帝國的皇家和軍隊,其他的神器幾乎都集中在兩大公會的手中。這也是席爾梅斯為什么能輕易許諾給王風神器的原因。這次拍賣神器,與其說是王風早就想好的退路,不如說是火神帝國的皇帝高瞻遠矚,用一套不是很珍貴的神器來轉移一下兩大公會的注意,從而掩護他們的真實目的。聽到神器拍賣,諾頓的兩只眼睛也快瞪了出來。雖然是帝國的兵馬大元帥,但除了在皇帝陛下的寶庫中看過幾眼神器的影子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見識。軍方甚至連一件都沒有,是什么樣的神器,王風竟然會隨隨便便的拍賣?不過轉瞬間,就被神器拍賣帶來的影響所淹沒了。這樣一來,必定有大批的商人和貴族會來天城參加拍賣,估計各大帝國的重臣也會派人前來,如此,天城就是集中了大陸上最有權勢的一批人。無論是魔法師公會,還是武士公會,都會趁著這么多重量級人物齊聚的時候解決問題,還真是能把他們的精力牽扯在這里。另外,由于神器的誘惑,那些對神器有覬覦之心的人也會到來,趁此機會,多雇傭一些外來的傭兵團負責天城外圍的保安,可以把他們的視線也牢牢栓在天城,無暇顧及狂戰士和精靈弓箭手的爭取,正好方便自己人辦事。王風的這招,還真是出乎意料,但卻是最好的掩護。不但把擁有神器所帶來的危機不動聲色的化解,還可以穩妥的得到一大筆金錢。狼軍今后在大陸上的聲勢將如日中天。不過,因為他們是個一級的傭兵團,所帶來的后果就是冒險者公會的權威性也將受到嚴峻的考驗。這個王風,出去這么幾個月,竟然把壟斷天下的三大公會玩弄于股掌之上,結交他真是明智之舉。雖然冒險者公會是由天龍帝國做后臺撐腰的,王風此舉給冒險者公會也帶來了一定的損失。不過,本來冒險者公會就不是什么組織嚴密的機構,根本是為了鉗制兩大公會而設立的機構,它的權威性除了影響一些傭兵的生意以外,不會有多大的損失,而且狼軍本來就是冒險者公會里的特權傭兵團,不像魔法師公會和武士公會,因為權威的喪失,可能會導致大批的武士和魔法師叛逃,這樣的損失幾乎是致命的。很大方的答應了王風,隨便他要什么樣的幫助,只要提出來,諾頓代表天龍帝國的軍方,全力支持?;仡^馬上下令,挑選軍隊內武力出眾的人才,參加王風所謂的狂戰士特訓。從諾頓家里出來,王風一身的輕松,這個代表天龍帝國軍方的重臣現在完全站在了自己的一邊,至少在短期內不會有所改變,對于自己以后的一些事情,會有意想不到的幫助。雖然天龍帝國因此會獲得不少的好處,但對王風來說,這些并不重要。什么樣的拉攏能比直接傳授給狂戰士技巧的人對他們的影響大,可以說,王風已經通過狂戰士,慢慢的開始了自己武力的積累。那些派過來的人,也會慢慢的對他們影響,不說別的,只要讓他們心中有了江湖的概念,有了江湖規矩,這些在軍隊中打滾的人自然會把這些東西帶進軍隊。而且不可否認的,原來的世界中,江湖義氣在軍隊中是最能吃的開的。不能只讓天龍帝國得到這些“好處”,王風決定把龍神帝國也先拉下水。反神圣帝國聯盟都一致參與的話,效果應該會更佳吧。至于神圣帝國聯盟,先讓他們忙活和魔法師公會的摩擦吧,以后等自己拿到了兵器再說。和這些鉤心斗角的人相處久了,王風也學到了一些。自己的理想,既然是在這里建立江湖,其實,只要把原有的規則破壞,取而代之以原來世界的江湖規矩,加上最近這些流派的形成,已經不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了。要想從水中摸魚,先得把水攪混了才好。第六十二章草藥(上)來到天城,自然不能不拜會奇姆大師,所以,王風的第三站是奇姆大師的家。因為已經辦完了事情,所以,那些駐守的狼軍兄弟們和弓箭手都返回了駐地,只有伊莎和查克陪著王風來到大魔導師的府上。愛莎這個丫頭竟然在,沒有跟隨軍隊的魔法師集訓,看來還是奇姆大師的名聲和權勢的影響。老大的到來讓愛莎很驚喜了一下,不過,驚喜的見面禮就是一陣沒頭沒腦的魔法攻擊。查克早就拉著伊莎躲開了,只有王風一個人不閃不避的站在那里。他也存心想看看愛莎到底有多少的長進??雌饋磉€不錯,愛莎的攻擊密度大了很多,但攻擊點相對集中也許多,這樣對人造成的傷害也大了很多。不過,可惜的是,對王風還是沒有任何效果。不過愛莎小丫頭并沒有因為不能傷到王風而沮喪,反倒是因為王風的幾句很中肯的指點而高興了半天??床榭艘苍?,而且還和伊莎站在一起,愛莎過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查克趕忙從伊莎身邊走開。愛莎這才過去拉著伊莎的手和她交談。王風和查克兩人只好自己去找奇姆大師。經過仆人們的指點,在大師家里的魔法實驗場找到了正在練習魔法的奇姆大師。奇姆大師的風系魔法技巧已經是爐火純青了。和霍金斯老頭給王風的感覺不同,霍金斯老頭那是一種絕對的實力,而奇姆則是應用的顛峰??赡芷婺吩诤屯躏L討論過后對魔法有了新的體悟,在魔法的使用上也有了突破,現在的他使用魔法的時候根本不念什么咒語,法杖一舉,一樣是鋪天蓋地的魔法。實驗場中早就沒有了黑金石柱,可能是這樣用的話太浪費,所以只是一些普通的石頭。不過現在奇姆魔法攻擊的地方早就沒有了石塊的存在,風系魔法卷在空中的全部是些石粉,跟隨著奇姆大師的指揮上下飛舞,但沒有一絲的溢出魔法圈外。也許,這是和霍金斯殊途同歸的一種魔法力量吧?;艚鹚故亲约旱慕^對實力達到了那個層次而頓悟進入了新的魔法領域,而奇姆大師此時有可能是因為技巧的突破也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雖然對魔法的本質不了解,但王風對魔法的威力還是能看的出來的。輕輕的鼓掌聲驚醒了沉醉在魔法練習中的大師,扭頭發現是王風,原本嚴肅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不由分說,把王風拉進了實驗場,開始和他講述最近的心得。通過這次出去,和霍金斯生活了那么長時間,王風不僅在魔法上,在武學上也有了更多的體悟。奇姆大師拉他進行交流,王風也求之不得。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王風并沒有和武學大師交流過,反倒是和兩個魔法的頂尖大師有過深入的探討,也不能不說是一個奇事了。不過,這樣的交流探討讓王風的思路更加的拓寬和發散。本來王風的武功就是不遵循常理,和魔法互通有無的后果就是他的武學更加的天馬行空,難以揣摩??赡苁且驗楦呤值募拍?,奇姆老頭的話特別多,興高采烈的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技巧和心得拿出來和王風共享。不懂魔法的王風現在可以說的上是奇姆魔導師目前唯一的一個魔法知音吧。查克見這個場面,知道他們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只好悻悻的一個人去找愛莎和伊莎去了。王風和奇姆兩人又開始了通宵達旦的武學和魔法溝通,上次已經有過一次,所以這次府里的人也見怪不怪了,只是派了幾個人在外面等著吩咐。府里的總管一個勁的向神靈乞求,千萬不要像上次,連續兩天水米不進,完事以后大師差點大病一場。這次時間并不長,達到了這個境界有時候一句話就可以明白很多的事情,互相簡單的印證了幾下,已然明白了自己和對方的領悟和進境,該明白的也很快就明白了。王風這時候才把霍金斯老頭給奇姆大師的回信拿出來,老頭慢慢的看了一遍,突地抬頭問王風:“我這個老朋友現在是什么樣的境界了?和我相比孰優孰略?”沒有立刻回答大師的問題,王風先把和霍金斯交往的過程給奇姆大師講述了一遍,當然,也不會漏過霍金斯頓悟的那一段,奇姆大師聽的雙眼異彩連連。等王風故事講完,奇姆大師才點頭嘆道:“霍金斯長年累月奔走于火山之間,實力之強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辛苦,我做不到。就是有感于此,才下定決心鉆研魔法技巧之道?!鳖D了頓,接著說道:“說到為國為民,我不如他。王風,你老實的說,我們兩個到底差在哪里,距離是不是很大?”王風搖頭說道:“不然,霍金斯大師現在給人的感覺是強橫,對,沒錯,是強橫。不過,你剛才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屬于那種無孔不入的悠閑。修煉的方法和道路不同,也不能直接對比兩種方法的優劣。但是說實話,如果您和霍金斯大師對上,開始有可能您能占上風,畢竟有些技巧的運用您比霍金斯大師要高明的多,不過,如果霍金斯大師能撐過您的前期攻擊的話,后面應該是霍金斯贏的機會比較大?!笨戳丝从杂种沟钠婺反髱?,王風接著說道:“不過,單單魔法實力上是如此,不過,我們原來的世界中有些理論,相克相生,風和火是相輔相成的,風助火勢,火借風威,不能簡單的一概而論的?!崩项^聽到這話,立刻也陷入了沉思。以前的學習和修煉,只知道魔法師的個人實力越強,魔力越強,發出來的魔法威力就越大,卻從來沒有考慮過魔法的對抗和融合。即使有,也是簡單的水火不容,卻從來沒有想過各系魔法之間的關系。不過,現在想到也未為晚,奇姆知道,王風簡單的一句話,自己今后的日子,總算是除了瘋狂的修煉魔法意外,還多了一個研究的課題。也許,這
然出現在陳氏家族,驚呼起來?!澳蠈m兄看了吧,陳氏家族為了他的野心,竟然招攬了刀霸這個惡徒,刀霸二百年前在江湖上犯下的種種罪行,我想南宮兄不會忘了吧!”慕容北陰狠的說道?!澳饺荼?,你口口聲聲說我們陳氏家族有吞并其他家族的野心,你可有證據,再說你當年沾染的鮮血還嫌少嗎?”陳從南看慕容北咄咄逼人,氣憤的說道?!昂?!你們陳氏家族派人偷得天山劍派的寒光劍,又派出你們招攬的高手虎跳老祖威懾眾人,用寒光劍換取了天山劍派的掌門信符,掌控了天山劍派,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們的野心而準備的嗎?如若不是,劍神揚羽留下的掌門信符怎么會在你們手中!”慕容北陰沉的說道?!澳饺荼?,雖然你殺人無數,但我原來還是敬佩你是一個梟雄,你這么不要輕信他人言語,為他人做了嫁衣?!标悘哪咸嵝训??!昂?!廢話少說,老夫的事不用你操心,受死吧!”說完,慕容北單手成爪,首先向陳從南發起了攻擊??吹侥饺荼背稣?,南宮雨,柳霜,改頭換面的邪王邪天等眾高手全部出手,想要擒下陳氏家族的主要成員,一時間陳家堡下刀光劍影,廝殺了起來。由于刀霸和陳向風都已經是玄級高手,又學了博大精深的天陽法訣,使得陳家堡眾人一時間還不至于快速落敗,但南宮雨和慕容北武功太高,使得陳氏家族眾人氣喘區區,不住的后退。就在這時,“嗡”的一聲,陳笑白領著劍神揚羽以及揚羽最得意的兩個弟子星落辰、無羽飛出了大陣,趕了過來?!按蠹易∈?,聽揚羽一言?!眲ι駬P羽手持寒光劍,飛上空中大喝道??吹絼ι駬P羽及時趕到,陳氏家族眾人心中一寬,慕容北和改頭換面的邪王邪天對視了一眼,狠下心來,一同出招攻向稍有松懈的陳從南?!班?!”的一聲,刀霸和陳向風及時出招,攔下了慕容北和邪天的強力一擊,四人不約而同的同時退后了幾步。慕容北震驚的看著陳從南和刀霸,眼看就要計殺死陳從南,竟然被他們二人救下,而且他們二人所表現出來的內力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感到匪夷所思?!澳饺荼?,你想殺人滅口嗎?”陳從南憤怒的大吼道。南宮雨也因為慕容北小人行徑感到氣氛,但想到自己和慕容北乃是同盟,只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昂?!劍神揚羽,你怎么來了?你來的真是時候??!”慕容北陰沉的說道?!昂?!慕容北,上次你想要強搶我們天山劍派的鎮派之寶寒光劍,我還沒找你算賬,沒想到在這遇見你,今天我們老帳新帳一起算,我揚羽今天和你不死不休?!眲ι駬P羽看見慕容北拔出寒光劍,憤怒的說道?!安灰詾槟闶殖趾鈩陀惺褵o恐,就憑你,我慕容北還不把你放在眼里?!蹦饺荼崩浜叩??!皳P羽兄,你怎么來了?”柳霜親切的問道?!傲抑?,今天我來這里是為了給陳氏家族澄清的,寒光劍不是陳氏家族之人偷的,偷得寒光劍之人我想另有其人?!眲ι駬P羽說道?!暗菗P羽兄,我有證據證明寒光劍確實是陳氏家族派人所盜?!闭f完,柳霜一招手,龍虎鏢局的總鏢頭龍山以及被捉的流沙鼠走了出來。景風看到神志模糊的,龍山、流沙鼠,心中一驚,暗道:“他們好像被人控制了意識,這好像我們修真之人的手法,在人間界除了我還會有別的修真者嗎?”“龍山,你把當初陳氏家族族人托你把寒光劍押送到赤水城的事給揚羽掌門說清楚?!绷浅獾??!爱敵醢押鈩唤o我讓我押送到赤水城之人就是他?!饼埳街钢魃呈蟮??!八f他尋得一件寶物,被人追殺,為了引開那些人,讓寶物安全,所托我們押送寶物去赤水城,并給了我很高的鏢銀。我后來才知道我所押寶物竟然是天山劍派的鎮派之寶寒光劍,剛想回頭不押了,就碰上了七煞教以及生死判的高手,最后我被打成重傷,昏死過去?!饼埳讲粠б唤z感情的說道。聽到龍山所說,陳向風憤怒的說道:“龍山,我們陳家什么時候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血口噴人?!薄瓣愊蝻L,還不知道誰血口噴人,證據就在眼前,你難道想抵賴嗎?”慕容北陰狠的說道?!澳悖?!”陳向風就想反駁,陳從南打斷道:“向風,稍安勿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看她還有什么證據?!薄傲魃呈?,當初是你盜得寒光劍的嗎,是受誰指示?!绷獑柕??!盎亓抑?,流沙是受陳從南的指示去天山劍派盜得寒光劍的。陳從南曾經給我說過,只要偷的寒光劍,就會派人接應我,而盜得寒光劍的目地就是為了掌控整個天山劍派,為他的野心擴張,打下基礎?!绷魃呈笠膊粠Ц星榈恼f道。聽到流沙鼠所說,一時間激起千層浪,陳從南不敢相信的看著流沙鼠說道:“流沙,你再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派你去偷寒光劍啊,你說!”說到最后,一直沉穩的陳從南也大吼了起來?!昂?!現在真相大白了,怎么陳家族惱兇成怒了!”慕容北冷哼道。就在這時,景風放出的靈識,裝成虎跳老祖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說道:“這兩人的意識已經被人用秘法控制,他們的話不可相信,就讓我幫他們清醒一下吧!”說完,景風控制一道靈氣,在地下鉆入龍山和流沙鼠的體內,二人渾身一顫,清醒過來?!拔疫@是在哪?”清醒過來的龍山和流沙鼠環顧四周疑惑的說道。流沙鼠看到陳從南一抱拳說道:“屬下辦事不利,沒有追回少主,請家族懲罰?!标悘哪弦粩[手道:“流沙,你先站一邊不要說話?!蹦饺荼甭牭缴衩啬獪y的虎跳老祖的聲音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虎跳老祖真的會在陳氏家族,一開始他認為虎跳老祖這種高人不會為人賣命,用虎跳老祖來刺陳氏家族的死穴,陳氏家族會一點辦法也沒有。而劍神揚羽聽到虎跳老祖的聲音激動的抱拳說道:“晚輩揚羽拜見前輩,沒想到前輩會是陳氏家族之人,晚輩現在百分之百相信陳氏家族是清白的了?!蹦蠈m雨聽到虎跳老祖的聲音也感到不可思議,憑空傳音這種絕學,他只是聽過,從未見過,今天第一次見感到十分震驚。慕容北震驚的說道:“虎跳前輩既然來了,為什么不現身呢?好讓我們一睹前輩的風采?!薄昂?!慕容北,你的野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柳氏家族的早已商量好了,吞并了陳氏家族之后,下有一個目標就是瞞在谷里南宮家族。我說的可有錯!”虎跳老祖的聲音在天地間傳蕩。南宮雨聽到虎跳老祖所說,眉毛一掀,憤怒的看著北魔慕容北說道:“虎跳前輩所說可是真的,老夫我真是昏了頭,竟然聽信你的謠言,前來討伐陳氏家族?!薄澳蠈m兄,你難道相信一個從未謀面的之人而不相信我!”慕容北說道?!澳饺荼?,你身邊這個戴著人皮面具的人是誰,讓大家一起看看吧!”說著,景風放出一股靈力,化作一陣狂風,吹掉了邪王邪天的面具?!靶疤?!慕容北你竟然把邪天帶在身邊,你不是給我說已經和萬邪教劃清界限了嗎?你還有什么話說?!蹦蠈m雨看到邪王邪天,憤怒的大吼道。慕容北看到事情已經露餡,心中恨死了虎跳老祖,大呼道:“柳霜,還等什么,趕快執行第二套方案?!边@時的柳霜表現出一副沉穩的姿態說道:“慕容北,你這個笨蛋,我早知道靠你什么都辦不成,你竟然還敢在這大呼大叫?!薄傲?,你敢這么對我說話,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慕容北和邪王邪天突然出手,攻向了柳霜,眼看慕容北和邪天就要擒下一臉笑容的柳霜。突然,慕容北和邪天身體一窒,柳霜面前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全身纏繞著一道道黑霧,滿臉兇光的神秘男子。這神秘男子輕輕一揮手,威震江湖數百年的慕容北和邪天全身一頓,無助的被神秘男子揮出的力量震飛??吹缴衩啬凶映霈F,柳霜尊敬的施了一禮說道:“邪月大人?!薄班?!”聽到柳霜所說,邪月點了點頭。聽到邪月二字,景風感到十分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邪月表現出壓倒性力量所鎮住,愣愣的看著邪月,放棄了攻擊。柳霜沖著眾人微笑了一下說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正好有件事向大家宣布,這位是邪月大人,邪月大人以后也將是我們武林至尊,包括我們四大家族在內,所有人以后全部歸邪月大人領導?!甭牭搅f,除了柳氏家族和景風,所有人全都一臉憤怒。邪王邪天憤怒的站了出來說道:“哼!柳霜,你不要在這妖言惑眾,我們憑什么聽他的?!毙霸驴戳艘谎坌疤?,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唰”的一聲,化成一道肉眼很難看清楚的殘影,一掌擊飛了反應不及的邪天。被擊飛的邪天全身經脈碎裂,胸口轟出一個大洞,爆體而亡?!坝姓l還不服!”邪月殘忍的問道??吹叫霸乱徽凭蜌⑺懒送鸾丫玫哪У赖谝淮蠼痰慕讨餍疤?,眾人被邪月表現出的強大實力所震撼,一時間陳家堡下寂靜一片?!澳銈円院蠖家挤谖?,如若不然……”邪月單手發出一道靈光,轟擊到景風所布的冰火殺陣上,由于邪月所發力量過于強大,冰火殺陣瞬間崩裂開來,冰火殺陣中被困的三大家族門人也被巨大的力量震死,巨大的轟鳴聲震得眾人耳膜“嗡嗡”直響?!傲?,這是兩百顆毒心丹,你讓他們服下,他們服下之后就由你來領導,如果他們不聽話,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毙霸職埲痰囊恍?,拿出一個藥葫蘆遞了過去。眾人看著柳霜手中的藥葫蘆,膽怯的不住后退,陳冰彤一咬牙,手持烈霜長鞭突然躍起,用上全身的力氣,抽向了拿著藥葫蘆走來的柳霜,看受到烈霜散發出來的力量,柳霜心中一慌,就想閃避,而邪月看到陳冰彤手中的長鞭眼中一亮,化成一道殘影,迎了上去。第060章邪宗高手“冰彤??!”看到冰彤突然出手,陳從南和陳向風驚恐的大喊到,眾人已經可以想象到冰彤即將要發生的殘狀。就在這時,人群中的景風突然出手,招出體內的水靈盾,搶在邪月前面,一把抱住了沖出的冰彤?!稗Z!”的一聲,邪月一拳轟到景風的水靈盾上,景風身上的水靈盾起了一層層波紋,化解了邪月的一擊,景風借住邪月力量的反震,抱著陳冰彤回到了原地。在這電光火石瞬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再看清楚時,景風已經抱著陳冰彤安全的退回了原地?!澳闶钦l!”邪月看到在凡人界竟然有人能硬抗他一擊而沒事,震驚的問道?!昂?!你這個修真者竟然敢在凡人界胡作非為,你難道忘了我們修真界上古傳下的規矩?!本帮L冷哼道?!澳阋彩切拚嬲??”邪月驚訝的問道?!拔沂遣皇切拚嬲吆湍銢]有關系,但你竟敢干擾人間武林正常發展,我就管得著?!本帮L冷哼道?!肮∽?,口氣不小,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乃是修真界曾經最強的魔道第一大宗邪宗的四大高手之一,就憑你我還不放在眼里,小子,看你修為不錯,就做我手下吧,我不會虧待你的?!闭f完,邪月放肆的笑了起來。邪月三千年前也參加了攻打天道宗一役,只是邪月心計頗深,在看到邪教寡不敵眾時,自己偷偷先溜了,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獨自一人修煉魔功,最近幾十年才剛剛出關,一打聽才知道邪宗已經完全瓦解了,不得已逃到凡人界,遇到了柳氏家族的家主柳霜,在柳霜百般勾引下,答應幫助柳霜一統人間武林,自己來作一個虛名的武林盟主滿足一下私欲?!昂呛?!你一個渡劫后期的修魔者還敢在我面前放肆,你能看出我的境界嗎?”景風蔑視道。由于邪月小瞧了景風,他想自己渡劫后期的境界,在凡人界不可能有比他更厲害的高手,所以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探知景風修為境界,聽到景風所說,邪月放出靈識想要試探景風境界,邪月放出的靈識感覺自己面前乃是一座高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澳?!你是大成期還是散仙!”邪月震驚的問道?!昂?!這個不用你來管。陳堡主你趕快帶著大家退后,能退多遠就退多遠,以免受到波及?!本帮L命令道。聽到景風所說,邪月知道景風顧忌眾人安全,而自己卻不在乎眾人生死,首先發難,鼓足全力,帶著一道黑色殘影,攻向了一時分神的景風。由于二人距離太近,景風還沒來得及招出靈盾,邪月的黑色殘影就攻了過來,邪月一掌,重重擊到景風的胸口,景風感覺全身一震,一股黑色氣體鉆進體內,使得自己體內的靈力狂暴了起來,景風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撞到地上,把地砸了一個大坑?!叭?!”看到景風有危險,刀霸和陳向風不顧自己安危,一起沖了過去?!昂?!”看到刀霸和陳向風沖來,邪月冷哼了一聲,手持邪月彎刀,劃出一道刀圈,迎了上去,想要劈死二人。景風感受到邪月這招的厲害,祭出土靈盾,在地坑中猛地躍起,用身體擋住了邪月的刀圈?!稗Z!”土靈盾受到攻擊,應聲破碎,景風再次口噴鮮血,飛了出去??吹骄帮L為救自己,用身體硬擋下邪月的刀圈,刀霸和陳向風心中一緊,鼓足全力,想要接住受傷的景風。二人剛一接觸景風,就被景風身上殘留的靈力震成重傷,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三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昂?!小子,雖然你境界比我高,但你對戰經驗太差,現在又身受重傷,體內又殘留著我發出的邪魔氣,你體內的靈力很快就會被吸光,小子!既然你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去死吧!”邪月手持邪月彎刀,貫穿進魔氣,邪月彎刀散發出黝黑的靈光,一刀劈向了倒在地上景風三人。眼看邪月彎刀巨大的力量就要把景風三人劈碎,突然,景風三人憑空消失,邪月一刀把地面劈開一道深達十米的大口。邪月被眼前一幕驚呆了,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神通,竟然可以憑空消失,而空間不起一絲波動。就在邪月驚訝時,景風又憑空出現了,關鍵時候虛獨境又救了景風一命。這時景風體內的傷勢已經被體內的木靈治愈,完全恢復過來,景風憤怒看著偷襲自己的邪月,冷哼道:“邪月,你剛才竟然偷襲我,準備受死吧?!薄敖谍埬粳F!”成功進化成上品仙器的降龍木出現在景風手中,景風冷漠的看著心驚的邪月,準備出手進攻。邪月一看事態不好,景風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恢復如初,而且他們之間的差距也太過巨大,已經打了退堂鼓,準備立即逃跑。邪月陰狠看了一眼驚恐的陳從南眾人,鼓足所有靈力,把邪月彎刀狠狠的扔了出去,邪月彎刀化成一條張牙舞爪的黑蛟,咆哮一聲,沖向了眾人,而自己卻突然化成一道黑煙,想要反方向逃離陳家堡。景風早已在邪月陰狠的目光中看出了邪月所想,就在邪月發出全力一擊準備逃跑時,腳踩靈隱飄,換成一道道幻影,攔住了空中想要逃離的邪月,而自己招出水土雙靈盾,硬擋下了邪月彎刀所化的黑蛟。逃離在空中的邪月感覺眼前一花,數十個景風出現在眼前,數十個景風同時手持降龍木出擊,劈出一道道靈柱轟擊到邪月身上,雖然這數十個景風的幻影只有景風千分之一的實力,但邪月剛才全力一擊已經消耗了自己大部分靈力,被景風幻影一棍棍抽到身上,噴出了一口濃血,重重的摔落了下來。景風緩緩走到邪月面前,雖然景風走得很慢,但躺在地上的邪月感覺景風每一步都有一股氣勢沖擊著他的胸口,景風每走一步,邪月就噴出一口鮮血,當景風走到邪月面前時,邪月身前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邪月鼓足最后一絲力氣,顫抖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會出現在凡人界!”景風傳音道:“我正是你們邪宗的死對頭,天道宗弟子。不過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想活命,就把你和柳霜的陰謀公布于世,那樣我就不殺你!”聽到景風可以不殺自己,邪月心中一喜,想到只要自己這次不死,就可以卷土重來,傳音道:“你真的不殺我!你敢發誓嗎?”景風點了點頭傳音道:“我發誓只要你說出真相,我決不殺你!”聽到景風發誓,邪月心中一寬說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本帮L對陳從南說道:“陳堡主,景風答應幫你陳氏家族渡過難關,景風就一定做到,邪月,把你和柳霜的陰謀說出來吧,你要有一句瞎話,我定不饒你?!毙霸驴戳艘谎垡荒樕n白的柳霜說道:“其實這一些都是柳霜一手策劃的,當初我遇見柳霜,無意間讓他知道了我驚人的實力,她用她自己的美色拴住了我,讓我幫她一統四大家族,完成她稱霸武林的夢想。而盜寒光劍,嫁禍陳氏家族,開出豐厚條件唆使慕容家族并聯合南宮家族一起討伐陳氏家族乃是為了讓四大家族全部聚集到一起,用我的實力來震撼住四大家族,已完成她的野心,但沒想到你會在這里?!甭牭叫霸滤f,三大家族之人憤怒的看著一臉蒼白不斷后退的柳霜以及柳氏家族族人,慕容北憤怒的說道:“你這個賤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相信你的話?!倍愂霞易灞娙烁窍肷袒顒兞肆?,以報陷害之仇。邪月對景風說道:“我已經把真相告訴你了,你也該履行承諾,放我一條生路吧?!闭f完,邪月就想逃跑,突然景風手中的降龍木放出一條條靈力縛束,縛束住想要逃離的邪月,邪月驚恐的大喊道:“你想違背你所發的誓言,你會不得好死的?!本帮L沖著邪月微微一笑說道:“我說過不殺你,就不會動手殺你,但這并不代表別人不會殺你?!闭f完,景風一緊靈力縛束,強大的靈力使得邪月瞬間昏死過去,景風心意一動,昏死過去的邪月被景風收到虛獨鏡中。景風又把被虛獨境震撼住的刀霸和陳向風在虛獨鏡傳了出來,對陳從南說道:“陳堡主,事情的真相你已經知道了,也還了你們陳氏家族的清白,但事情該怎樣處理,你自己把握,景風我還有要事處理?!薄按蟾缍?,景風去去就來!”說完,景風心意一動,進入到虛獨鏡中。虛獨鏡中醒來的邪月正縛束的躺在地上,邪月眼前一閃,景風突然出現在眼前。邪月憤怒的大吼道:“景風,你這個小人,偽君子,你不是說放我一條生路嗎?你竟然不守信用?!本帮L一臉笑意的看著邪月說道:“我是答應不殺你,但沒說放過你,因為我可以讓別人殺你,邪月,你覺醒吧!”“龍龜,出來吧!”景風一聲呼喚,在水潭中修煉的龍龜聽到景風的呼喊,出現在景風面前。邪月看到眼前小山一樣的龍龜,感受到龍龜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邪月絕望了?!靶霸?,我幫你恢復靈力,你和龍龜公平決斗,你要贏了,你就可以活著離開,而且這次我一定守信用,要是死了也怨不得別人?!闭f完,景風一臉笑容的幫邪月恢復著功力。三個大周天過后,邪月驚訝的感覺到自己竟然恢復如初,對景風的本事越加震驚了說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有如此神通,我現在在那,這好像是一個單獨的空間。這個怪物又是什么,怎么會聽命于你!”“呵呵!邪月,你的問題真的很多,但我只能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你記住了,我叫景風!”“好了,你們開始吧!龍龜,你可要全力以赴??!不要丟人??!”景風一臉笑意的說道?!昂?!”龍龜大吼了一聲,說道:“主人,你放心吧!龍龜不會讓你失望的?!薄靶∽?,你來吧!我咬一口吃掉你!”龍龜張開血盆大口說道。邪月恨恨看了一眼景風,一咬牙,手持邪月彎刀,化成一把巨刀,砍向了小山一樣的龍龜。龍龜的龜殼硬受邪月全力一擊,強大的防御力使得龍龜沒有受到一絲傷害,而邪月卻被龍龜龜殼反震之力震得手臂發麻。龍龜狂吼一聲,強大的氣勢完全鎖定住手臂發麻的邪月,使得邪月動彈不得,龍龜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吞噬掉滿臉驚恐的邪月,至此,強盛一時的邪宗永遠的消失在天地之間??吹叫霸乱阉?,景風滿意的說道:“龍龜,你好好煉化邪月的元嬰,或許可以幫助你提醒功力。我走了!”說完,景風心意一動,離開了虛獨鏡。第061章離開景風在虛獨境中出來時,四大家族的主要成員都聚集到雷心殿中,而其他族人都在陳家堡外聚集著,等待著懲處結果,看到景風憑空出現,眾人不約而同的讓看一條通道。景風含笑的看著大家,走進了陳家堡內,眾人望著景風走遠的身影,同時發出了崇拜的目光,小心議論著。當景風走進雷心殿時,正在審判柳氏家族的眾人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崇敬的看著走進大殿的景風,而龍山看到景風時害怕的退后了兩步,是很后悔當初所作所為,不敢去看景風的眼睛,柳霜卻怨恨的看了景風一眼,又低下了頭?!熬帮L,你的事處理完了,那個邪月呢?”陳從南親切詢問道?!瓣惐ぶ髂惴判?,邪月已經死了,不會再給人間武林帶來災難了?!本帮L說道?!熬帮L,這次多虧了你!沒有你,我們陳氏家族這次可能在劫難逃了。景風!請受老夫一拜!”說著,陳從南深深給景風鞠了一躬。景風連忙扶起陳從南說道:“陳堡主,景風可受不起你的一拜,我和向風乃是兄弟,陳家有難,景風義不容辭幫助你們渡過難關?!甭牭骄帮L的只字片語,陳從南和陳向風十分感動,陳向風走過來抓住景風的胳膊說道:“三弟,能和你結拜乃是我陳向風最大的福分?!钡栋钥粗愊蝻L激動的表情,豪氣的說道:“二弟,你怎么了,看到三弟的本事招架不住了?我們兄弟之間還用講這些嗎,三弟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謹記在心就是了,雖然我們的本事可能幫不上三弟你什么忙,但三弟只要你一句話,大哥我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含糊?!薄按蟾缍?,我們永遠是好兄弟!”景風激動地說道。景風平靜了一下心情說道:“陳堡主,對于柳氏家族你想怎么懲處!”“景風,老夫也為這事發愁呢?我們同為四大家族,每個家族都事關武林格局變化,不可隨意打亂,我和南宮家主以及慕容家主商量了好久,也沒想出一個妥善的解決的辦法?!标悘哪峡鄲赖恼f道。景風突然給陳從南傳音道:“陳堡主,惡人景風來做,你什么都不要說,相信景風就行?!笨吹骄帮L沒有張嘴,但景風的聲音卻在自己腦海中響起,陳從南更加佩服景風的本事,聽到景風所說,陳從南默認的點了點頭。景風站在大殿主臺之上,高聲說道:“如今柳氏家族的陰謀已經被我揭穿,主謀邪月已經被我伏法,我想我有權來處理完這件事情,不知南宮家主,慕容家主可有什么意見!”南宮雨站出來尊敬的說道:“南宮雨完全同意景風你來處理這件事情,不論結局如何,南宮雨絕對同意?!薄澳悄饺菁抑髂隳??”景風微笑的詢問道??吹骄帮L微笑的表情,慕容北心中一顫,回避景風的目光道:“慕容北也同意景風你的意見,不敢反悔?!薄澳呛?,既然兩大家族都同意我來處理這件事情,事情就好辦了!我決定柳霜以及柳霜的兩個兒子以及參加這次陰謀活動的所有成員全部廢除功力,永世關在陳家堡內的大牢中,直至中老病死。至于柳氏家族的勢力范圍我決定作為這次陷害陳氏家族的補償,全部歸到陳氏家族的勢力范圍之內,大家同意嗎!”景風嚴肅的說道。聽到景風所說,大殿之上所有人心中一震,慕容北憤怒的大吼道:“我不同意!”聽到慕容北的話語,景風露出一絲微笑,看著慕容北說道:“慕容家主,你剛才不是說同意景風的意見,絕不反悔嗎?怎么這會又反悔了,你可知道欺騙我的后果?!甭牭骄帮L的威脅,慕容北突然清醒過來,嚇出一身冷汗,顫抖的說道:“慕容不敢,慕容不敢!慕容一時失態,懇請原諒!慕容完全同意你的決定?!边@時南宮雨站了出來堅定的說道:“南宮這次聽信他人謠言,前來討伐陳氏家族已經犯了大忌,作為補償,南宮同意景風的意見,把柳氏家族的勢力范圍內劃到陳氏家族范圍之內。陳從南家主為人正直,愛恨分明,沒有野心,我想在他的領導下,合并后的陳氏家族一定會為武林創造更多的福音的?!薄澳呛?,既然南宮家主和慕容家主都同意景風的決定,那就這么定了,柳氏家族的勢力范圍歸屬到陳氏家族的范圍內。大哥,麻煩你去柳氏家族的勢力范圍之內坐鎮,幫陳氏家族順利的完成合并工作,我想有你坐鎮,那些不服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本帮L說道。聽到景風所說,慕容北在心中嘀咕道:“看到你的變態實力,傻瓜才敢引起騷亂呢?”“如果我去他們柳氏家族范圍之內,那我們三兄弟不是要分開了嗎?”刀霸緊皺眉頭道?!按蟾?,二哥,其實我早就想走了,景風身上有一身血海深仇,景風這次來到凡人界的目的就是去巫族找到殺害我師傅,陷害我的兇手。景風在這呆的太久了,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闭f到最后,景風也感到了一絲傷感?!熬帮L,我不讓你走!”人群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冰彤突然跑了過來,緊緊抓住景風的胳膊央求道?!氨?,不要這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都這么大了還哭鼻子,小心嫁不出去!”聽到景風所說,陳冰彤哭聲更大,一邊哭一邊說道:“景風,你還沒給我做烤魚吃呢?你不能走!”聽到陳冰彤所說,景風一刮陳冰彤的小鼻子說道:“我都忘了,這樣吧,作為補償,我再多呆一個星期,給你做一個星期烤魚吃,讓你吃個夠!”“嗯!”陳冰彤擦了擦眼中的淚水,點頭道。這時陳從南站在主臺上大聲宣布道:“我宣布以后景風就是我陳氏家族的唯一長老,見到景風如見到我,景風所說之事我們陳氏家族的族人一定要完全聽命?!闭f著,陳從南在懷中拿出一塊金色象征著陳氏家族最高身份的令牌遞給景風。景風接過金色令牌,知道陳從南想用自己鎮住眾人,但自己對陳氏家族也有了一定的感情,說道:“謝謝陳堡主,景風收下了,以后景風就是你們陳氏家族的一員了?!薄昂?!今天是我們陳氏家族雙喜臨門,不但劫后重生更加壯大,而且景風又做了我們陳氏家族的長老。靖昌,你把柳氏家族之人全部帶下去,廢除武功,關進大牢,其他人隨我一起去后殿,我要好好宴請大家?!标悘哪弦荒樞σ獾恼f道。聽到陳從南所說,陳向雷慌忙跪了下去,大呼道:“爹!孩兒不是柳氏家族族人,孩兒也沒參與陷害陳氏家族的陰謀,請爹原諒孩兒,孩兒以后一定聽爹你的話,不敢再有任何異議?!甭牭疥愊蚶姿f,眾人都投向了鄙視的目光,柳霜鄙視看著陳向雷的說道:“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怎么答應把女兒嫁給你,哼!雖然我們柳氏家族現在已經落魄,但還不屑和你這種人為伍,陳從南不要把這個貪生怕死,忘恩負義的小人和我們關在一起,他不配。不過,陳從南,你真是有一個給你長臉的兒子??!”說完,柳霜放肆的大笑起來??吹疥愊蚶追N種所為,陳從南的臉都氣青了,憤怒的大吼道:“陳向雷,從今天開始,你被永遠逐出陳氏家族,永生不得再次踏入陳氏家族的管轄范圍之內,如果被我發現,我定取你性命?!薄爸x謝爹!謝謝爹!”看到陳從南只是逐他出陳氏家族,陳向雷連忙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頭也不回的就想跑出雷心殿,突然,站在主殿之上的陳從南狠狠一咬牙,猛然出手,就在陳向雷跑出雷心殿的一剎那,陳從南一掌打在陳向雷后背,陳向雷頓時感到體內經脈全部破碎,噴出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拔乙褟U了這個逆子的武功。笑白,你找人把這個逆子扔到我們陳氏家族范圍之外,讓他自生自滅,再帖出告示,告訴所
凌界主!”話畢,景風控制虛獨境繼續的在天蒙皇城內移動,向天蒙皇城深處飛去。移動了一天左右時間,就在景風感慨天蒙皇城遼闊的同時,景風突然感覺到虛獨境撞到了一股強大的禁制上,以虛獨境如今的等級,穿越這道禁制竟然十分吃力,一道道光暈出現在了禁制的表面?!班剜剜?!”就在景風控制虛獨境穿越禁制時,虛獨境突然遭到了一道道強大力量的攻擊,虛獨境隨之顫抖起來?!安缓?,虛獨境被暴露了,我們出去!五爪,跟好我,我們沖進去尋找凌界主關押的地方,大家勢必纏住天蒙家族高手!”景風睜開眼睛,大聲說道、話畢,景風把腦中的靈魂之力完全迸發,使用虛獨境瞬移,終于沖出了禁制,進入到了天蒙皇城內城。當景風進入到天蒙皇城內城時,景風心意一動,帶著眾人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天蒙皇城內城?!班А钡囊宦?,景風身形一閃,飛到了一名天蒙家族玄級神王高手的身邊,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混沌之力,牢牢縛束住了這名天蒙家族玄級神王高手,傳音讓冥霸和雷蘊護住自己,自己對這名天蒙家族玄級神王高手使用了搜魂?!斑??竟然不知道?”獲知完這名玄級神王高手腦中信息時,景風感到了一陣失望,因為景風發現,這名玄級神王高手高手竟然不知道凌九天被關押的地方,也不知道天蒙洪鯤是否就在天蒙皇城內城。為了得到有用的消息,景風決定擒住一名天蒙家族圣神高手,使用搜魂,獲知他腦中信息。景風環視了一周,龍神傲絕、玄宇天齊、玄宇谷南、司鴻慕晴等人分成了兩批,和天蒙家族源源不斷出現的高手激戰在了一起,由于天蒙家族高手數量太多,龍神傲絕等人的處境并不好過??吹窖矍斑@一幕,景風突然改變了主意,讓龍神傲絕等人糾纏住天蒙家族高手危險太大,連忙給龍神傲絕等人傳音,把眾人收到了虛獨境中?!安灰屗麄兣芰?!”看到正在激戰的龍神傲絕等人突然消失,天蒙家族天級圣神高手大喝一聲命令道。但景風控制虛獨境經過幾個瞬移,不斷變化方向,很快甩開了天蒙家族高手,就在景風不知該向那移動時,景風釋放的靈魂之力感覺到前方出現了五名天蒙家族圣神高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意一動,帶著眾人離開了虛獨境,再次出現在了天蒙家族皇城內城。天齊兄,龍神前輩、五爪,速速擒住眼前五人,我要施展搜魂,獲知他們腦中信息,得知凌界主被關押的地方?!昂?!”眾人點了點頭,向驚慌失措,想要逃跑,兩名天蒙家族天級圣神三名地級圣神高手飛去?!澳阌X得在我們面前,你有逃跑的機會嗎?”景風腳踏靈隱飄,身形一閃,攔住了一名想要逃跑的天蒙家族天級圣神高手,冷笑一聲道?!罢宜?!”這名天蒙家族天級圣神上次并沒有進入到祖神七行界,而是留守天蒙皇城,所以并不認識景風,看到景風攔路,大吼一聲,祭出了極品真靈器,攻向了景風?!拔?!”景風祭出了傳承真靈器降龍木,振幅了二百三十倍力量,化作一道綠光,迎向了天蒙家族天級圣神高手?!班亍钡囊宦?,天蒙家族天級圣神高手被景風一擊震退,身形在空中不住的后退。還沒等天蒙家族天級圣神高手有所反映,景風的身影又動了,降龍木托著長長的棍芒,一棍抽到了天蒙家族天級圣神高手的胸口,“噗”的一聲,天蒙家族天級圣神高手噴出一道血珠,在電光火石之間,就被景風擊成了重傷,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景風控制住天蒙家族一名天級圣神高手,五爪等人很快也完成了任務,景風釋放的靈魂之力感覺到天蒙家族高手大軍已經蜂擁趕來,不敢耽誤時間,單手按在了被自己控制住的天蒙家族天級圣神高手頭顱上,開始運轉搜魂。獲知完天蒙家族天級圣神腦中信息,景風一發力,渡入到天級圣神腦中的搜魂絞碎了天蒙家族天級圣神腦中靈魂,天蒙家族天級圣神雙眼空洞的倒了下去?!班?!”的一聲,為了確認自己獲知的信息真偽性,景風接連對剩余被控制的天蒙家族圣神施展搜魂,很快獲知了他們腦中信息,確認了凌九天被關押的地方?!熬帮L,怎么樣,找到九天被關押的地方了嗎?”司鴻慕晴焦急的問道?!拔乙呀洬@知凌界主被關押的地方!”景風點了點頭道?!霸谀?,九天在那,我們趕快去救他!我怕時間久了,九天會出現意外!”司鴻慕晴焦急的問道?!傲杞缰鞅魂P押在天蒙皇城內城下面的死牢中,正在遭受萬魂吞噬之苦!”景風眼中寒光一閃道?!叭f魂吞噬!好狠的手段!”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道?!翱蓯旱奶烀杉易?,我司鴻家族和你們勢不兩立!”司鴻慕晴緊握雙拳,憤怒的大吼道?!叭缃裉烀杉易甯呤謹盗刻?,又有大軍坐鎮,我們一起去救凌界主,救出凌界主,我們立即離開,不要和天蒙家族高手糾纏!”景風大聲提議道?!昂?!”眾人點了點頭,跟著景風向天蒙皇內城死牢方向飛去。飛行了十刻鐘左右,轉過一個通道,景風等人突然感覺到死牢入口外堆積滿了天蒙家族高手,數量達到了五千人。雖然景風等人可以殺死這阻攔的五千人,但是一旦讓緊追的天蒙家族大軍趕上腹背受敵,處境就會陷入被動?!澳銈兙垢谊J入我天蒙皇城,今天我定讓你們有來無回!”天級圣神天蒙愈呵斥道。天蒙愈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斥在空間中,一道綠光升起,映的眾人睜不開眼睛?!拔屐`圣素斬!”景風沒有猶豫,祭出了祖神器木魂,發出了自己最強一擊。五道五屬性極限刀芒驚空而出,帶著毀天滅地般力量,劈向了攔在死牢門口的天蒙家族五千名高手?!稗Z”的一聲,五千名天蒙家族高手聯手發出的攻擊還未匯集,就被五道五屬性極限刀芒劈散,五道極限刀芒余威不減的劈到人堆中,瞬間殺死了三千多名天蒙家族高手,重傷了一千多人??吹綗o敵存在的景風,閃避開景風一擊,被景風完全鎮住的天級圣神天蒙愈沒有任何反應,眼睜睜看著景風等人飛進了死牢入口內消失不見。第721章三大域主“景風,我想神之界除了天蒙洪鯤,沒有人再是你的對手了!”見識了景風使用祖神器發出‘五靈圣素斬’的威力,玄宇天齊感慨道?!疤忑R兄,如果你速度圣靈器飛羽之翼在身的話,你的實力至少提升十倍,就算我擁有祖神器木魂,想要擊敗你也極其困難!”景風傳音道?!鞍?!當年要不是我一時大意,我魔族圣靈器飛羽之翼怎么可能落入血翼孤鴻這個野心勃勃小人手中,魔族又怎么掀起一場巨浪!這一切的一切,我難辭其咎!”玄宇天齊嘆息一聲道?!疤忑R兄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魔族圣靈器飛羽之翼重新奪回來!”看到玄宇天齊愧疚的神情,景風傳音保證道?!爸x謝!”擁有速度圣靈器的血翼孤鴻,玄宇天齊自認為還沒有辦法克制他,只有寄希望于景風的祖神器。就在景風和玄宇天齊一路傳音時,景風等人飛進了一個空曠的六角空間內,剛一飛進這六角空間,景風釋放的靈魂之力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機出現?!按蠹倚⌒?,快快散開!”景風大喝一聲道。但景風換音一落,六角空間爆發出璀璨的白光,景風等人立即深陷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中,整個身子失去了重心,不住的下落?!按蠹也灰?,這是陣法!守住心神,不要反抗!”感覺到自己深淺進天蒙家族埋伏的陣法中,景風心中一緊,祭出了絕陣珠,給眾人傳音道。聽到景風的傳音,五爪、玄宇天齊等人立即關閉神識,盤膝坐在威力強大的幻陣中,苦苦抵抗幻陣的威力??吹奖娙朔€定住了情緒,沒有了危險,景風連忙控制絕陣珠,想要破除這座讓自己都感到危機的幻陣??删驮谶@時,三道強大的力量在這座不斷下降的深淵幻陣中悄然出現,偷襲向關閉神識,苦苦抵抗幻陣的五爪等人。由于幻陣威力太大,五爪等人的靈魂之力有些迷失,景風嘗試著讓虛獨境收容眾人,竟然被五爪等人抵抗幻陣的靈魂之力一起抵擋了?!芭榕榕?!”玄宇谷南、司鴻夜云、雷蘊受到這三股強大力量的偷襲,噴出一口鮮血,受到了重傷,迷失在了威力強大的幻陣中?!安缓?!”感覺到有人偷襲,景風心中一緊,也顧不上控制絕陣珠破陣,祭出了祖神器木魂,瞬間映綠了無盡深淵,飛到了重傷的玄宇谷南三人身邊?!笆悄銈??你們竟然加入到了天蒙家族!”景風看到偷襲之人竟然是血翼孤鴻、幽天奇、極宇三人,眉頭一掀,冰冷的說道?!靶∽?,如果不是你,我們怎么會淪落到這等地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同伴一個個倒下,讓你嘗盡無助悲痛!”血翼孤鴻兇殘的看著景風道?!澳俏蚁葰⒘四銈?!”有絕陣珠釋放的白光保護,再加上景風的靈魂境界已經達到了玄級圣神頂峰境界,受到幻陣的影響有限,景風手持木魂,身形一閃,沖向了血翼孤鴻三人?!班А钡囊宦?,血翼孤鴻三人突然消失在了深淵幻陣中消失不見,景風一擊落空,連忙回身尋找?!芭榕榕?!”鯤鵬、司鴻修血、玄宇飛凡同時受到血翼孤鴻三人的偷襲,噴出一口鮮血,再次遭到了重創?!安?!”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遭到重創,自己卻無能為力,景風憤怒了,大吼一聲,也顧不上祖神器木魂的刀芒能否劈傷血翼孤鴻三人,五道五屬性極限刀芒在祖神器木魂中鉆出,力魄千鈞般劈向了血翼孤鴻三人?!稗Z”的一聲,無盡深淵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一聲悶哼聲在漆黑的無盡深淵中傳出,聽到這到聲音,景風心中一喜,因為這到聲音正是幽天奇重傷發出的。幽天奇重傷發出聲音后,整個幻陣再次恢復了平靜,景風連忙利用這平靜的時間,控制絕陣珠,尋找這處幻陣的陣心,爭取盡快破陣。時間一分一秒過后,絕陣珠發出的白光越來越強烈,景風體內消耗的混沌之力也在一點點恢復。就在景風隱約感覺到這處幻陣陣心所在時,治愈了被祖神器木魂余威震傷的血翼孤鴻和極宇再次出現在漆黑的無盡深淵幻陣中?!安缓?!”感覺到血翼孤鴻和極宇再次出現,景風心中一驚,連忙閃到了五爪、司鴻慕晴的身邊,振幅出一股強大的混沌之力,驚退了血翼孤鴻和極宇?!熬帮L,我承認你很強,強到我都有些畏懼,但在這深淵幻陣中,你根本保護不了你的這些朋友,你還是認命吧!我會一點點把他們折磨死!”血翼孤鴻充滿殺氣的聲音傳蕩在深淵幻陣中……聽到血翼孤鴻威脅,景風腦海中的思緒飛轉,景風知道自己不能輕易再控制絕陣珠破陣,如果自己控制絕陣珠破陣,血翼孤鴻和極宇一定會偷襲,自己只能再想他法!好在血翼孤鴻和極宇忌憚木魂的威力,不敢輕易偷襲,三人就這樣互相牽制,耗下去。時間一分一秒流過,在互相牽扯,誰都不敢輕易進攻的這段時間,景風消耗大半的混沌之力完全恢復,這讓景風心中有了一絲底氣,暗中釋放強大的玄級圣神靈魂之力,滲入進深淵幻陣中,抵御著威力強大的幻陣影響,尋求破陣之法。突然,景風延伸的靈魂之力突然感覺到一絲虛弱氣息的傳出,這絲虛弱的氣息受到很嚴重的創傷,正隱藏在深淵幻陣某處,努力療傷?!霸瓉砟氵€在這深淵幻陣中,沒有離開!”景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計上心來,心中默念道。當幽天奇被祖神器木魂劈出的五屬性極限刀芒擊傷后,害怕被景風擒住失去優勢,沒敢輕易離開深淵幻陣,沉到深淵幻陣底端,開始療傷?!拔屐`圣素斬!”景風大喝一聲,突然手持祖神器木魂,一刀劈出,劈向了幽天奇正在療傷的上半部空間。此時正隱藏在深淵幻陣深處的血翼孤鴻和極宇沒想到景風會突然發動攻擊,而且攻擊的方向并非自己,這讓二人有些不解?!皹O宇,景風這一擊消散后,我們立即偷襲,我察覺景風好像不能連續劈出那勢大力沉的刀芒!”血翼孤鴻眼中冷光一閃,傳音道?!昂?!”極宇點了點頭道??删驮谘砉馒櫳套h好計劃準備偷襲時,景風身影突然動了,景風腳踏靈隱飄,化作一道黑線,急速的向深淵幻陣底端飛去??吹骄帮L所舉,血翼孤鴻趕到了一絲不解,突然血翼孤鴻想到景風要做什么了,連忙給極宇傳音道:“極宇快,我們快去阻止他,我想那景風發現重傷的幽天奇了,一定不能讓幽天奇落入景風之手!”“什么!”聽到血翼孤鴻傳音提醒,極宇才發現景風的意圖,心中一驚,和血翼孤鴻化作兩道黑影,向幽天奇療傷的地方飛去。當血翼孤鴻和極宇飛行了一半時,被五道極限刀芒阻攔住,此時血翼孤鴻和極宇才明白景風平白無故劈出這道刀芒的含義。祖神器木魂發出的刀芒威力太大,血翼孤鴻和極宇一時根本破不了,更談不上救下幽天奇,只能眼睜睜看著幽天奇被景風擒住?!皹O宇,那景風竟然抓幽天奇,我們去殺玄宇天齊他們!”血翼孤鴻憤怒的傳音道?!昂?!”極宇點了點頭,和血翼孤鴻一起殺向了玄宇天齊、五爪等人。景風飛到了重傷的幽天奇身邊,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混沌之力,牢牢包裹住幽天奇,單手按在幽天奇的額頭上,對幽天奇使用了搜尋,獲知了幽天奇腦中其它的重要信息和破陣之法。景風剛剛獲得破陣之法,突然聽到五爪大吼聲,一道七色神光在五爪體內涌出,阻攔住了極宇的偷襲、而玄宇天齊作為魔族繼位者,腦中靈魂境界早已達到玄級圣神境界,驅散了大半幻陣的影響,當血翼孤鴻偷襲玄宇天齊時,玄宇天齊突然蘇醒,硬抗下血翼孤鴻的偷襲一擊。感覺到五爪和玄宇天齊沒有事,景風松了一口氣,手持祖神器木魂凌空拔起,飛到了深淵幻陣的陣心所在,把體內的混沌之力全部渡入進祖神器木魂中,一道極限暗屬性刀芒鉆出木魂,一刀劈向了深淵幻陣的陣心所在?!稗Z”的一聲,深淵幻陣的陣心受到祖神器木魂極限暗屬性刀芒的攻擊,劇烈的顫抖起來,不斷下降的深淵環境漸漸模糊,消失不見,眾人重現了光明。沒有了幻陣的影響,五爪大吼一聲,控制圣靈器妖罰盤大發神威,逼迫的極宇連連敗退,而早已憋了一肚子怒火的龍神傲絕,司鴻慕晴等人紛紛沖向了和玄宇天齊激戰的血翼孤鴻,把血翼孤鴻團團圍了起來,激戰了起來。雖然血翼孤鴻擁有速度圣靈器,但面對玄宇天齊、龍神傲絕、司鴻慕晴等神之界最頂尖的高手,血翼孤鴻漸漸不支,不甘的看了一眼控制住幽天奇的景風,化作一道血光,穿過重重圍堵,消失在了死牢內,留下了重傷的幽天奇以及一臉恐懼的極宇。第722章大義凜然“極宇,血翼孤鴻已經獨自逃跑了,我勸你不要在做無謂的抵抗了!你沒有速度圣靈器是逃不掉的!”景風單手提著被縛束住重傷的幽天奇道?!拔液湍銈兤戳?!”看到眾人冰冷的寒光,極宇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大吼一聲,把自身的潛力全部激發出來,奮力反擊著五爪?!昂鸷?!誰都不要幫我,我要親自擒下他!”面對極宇越來越瘋狂的攻擊,五爪大吼一聲,不驚反喜,大聲喊道?!澳呛冒?,五爪,速戰速決!”景風點了點頭道。景風在虛獨境中取出數團生之極元,自己服下一團后,發給了受傷的六人,盤膝坐在地上恢復起消耗已盡的混沌之力來?!昂鸷?!小子,你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真是有些讓我失望!”五爪大吼一聲,不住的嘲諷極宇道。面對五爪手中的圣靈器妖罰盤,極宇發出的攻擊根本傷不到五爪,聽到五爪的嘲諷,極宇急怒攻心,攻擊也變得凌亂起來?!昂鸷?!小子,沒想到你這么弱,算了,我也不和你游戲了!”五爪大吼一聲,身形瞬間變化,變成了最強的戰斗形態,五爪的力量也瞬間提升了數倍?!拔恕钡囊宦?,五爪身上金光一閃,整個天蒙家族死牢內瞬間被映成了金黃色,受到五爪身上龍威金光吸引,圣靈器妖罰盤自動融進了五爪體內?!稗Z”的一聲,五爪一拳轟出,一道七色神光飛出了五爪大拳,重重轟向了不住后退,釋放出一股凝聚了二百倍力量能量團的極宇?!班亍钡囊宦?,極宇釋放抵抗的凝聚能量團瞬間破碎,強大的力量穿過能量團,轟到了極宇的胸口,極宇噴出一口膿血,倒飛了出去,重重栽落到地上,再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五爪輕松戰勝極宇,景風也很快在恢復中醒來,看到司鴻慕晴焦急的神情,景風給療傷的六人傳音,心意一動,把受傷的六人傳到了虛獨境中,自己和五爪提著極宇和幽天奇,繼續向天蒙家族死牢內飛去??赡苁且驗樵缫训弥览蝺扔袕姶蟮幕藐?,天蒙家族大軍并沒有敢向里深進,景風等人很快進到了天蒙家族死牢牢房內,看到一幕幕滅絕人寰的場面。一具具渾身赤裸,被綁在凌厲石柱上尸體已經腐爛,不少還未斷氣,但早已折磨著不像人型的犯人虛弱的喘息著。還有不少牢房的犯人正在接受萬魂噬心之苦,越往里深入,景風等人越感覺到毛骨悚然,對天蒙家族折磨人的手段,感到了憤怒?!熬帮L,我們趕快去救九天!”看到眼前的一幕幕滅絕人寰的場景,想到凌九天正在接受更殘忍的萬魂吞噬,司鴻慕晴心亂如麻,焦急的催促道?!昂?!”景風點了點頭,提著幽天奇,帶著眾人向死牢下方的萬魂池飛去。當景風帶著眾人穿過潮濕、幽暗、充滿死亡氣息的死牢下方通道,來到死牢最底端萬魂池時,天蒙家族圣主天蒙寰宇以及天蒙家族所有天級圣神高手全部出現在萬魂池上空,充滿殺意的等待景風幾人的到來?!熬帮L,玄宇天齊,你們終于來了,我們等你們很久了!”天蒙寰宇冰冷的說道,身上散發的煞氣震動著周圍的血氣劇烈翻滾?!霸瓉砟銈冊缬袦蕚?!我說天蒙皇內城天級圣神高手怎么不多呢?原來都在這里等我!看來我真是很榮幸??!”景風無所畏懼的直視著天蒙寰宇道?!熬帮L,你還認得此人嗎?”天蒙寰宇揮手讓眾人閃開,指著早已不成人形,浸泡在腥臭的血水中,全身腐爛的人道?!熬盘?!”當司鴻慕晴看到不成人形的中年男子時,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大喊一聲,就像撲過去把凌九天救出來?!澳角缱彘L不可!”景風害怕司鴻慕晴再出危險,身形一閃,擋住了激動地司鴻慕晴,把司鴻慕晴強行拉了回來,并傳音讓冥霸和雷蘊看住激動地司鴻慕晴?!疤烀慑居?,你認識這兩個人吧,我們來做個交易怎么樣,只要你放了凌界主,我把他們還給你們,我想以他們的身份,應該對你天蒙家族很有用!”景風把重傷的幽天奇和極宇拉到身邊,露出一絲笑意道?!坝奶炱?、極宇!”天蒙寰宇眉頭一皺道?!霸趺礃犹烀慑居?,這兩個人還算有分量吧!我想他們兩個足以抵上凌界主了!”景風直視著天蒙寰宇道?!肮?,景風,你太看得起他們了!他們原來確實有這個分量,但如今他們只是喪家之犬,是我天蒙家族的兩條狗,你要殺便殺,我沒任何意見!”天蒙寰宇大笑一聲,不屑的看著臉色蒼白,氣得渾身發抖的幽天奇和極宇?!疤烀慑居?,我們全心為你天蒙家族做事,沒想到今天落到這等地步,我們真是瞎了眼,沒有早識破你天蒙家族的狼子之心!”幽天奇憤怒的說道。說到最后,幽天奇怒火攻心,噴出了一口膿血?!疤烀慑居?,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到是我小瞧你了!”景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俺纱笫抡呔鸵菪?,景風,你速速把他們殺了吧,省的還要我自己動手!”天蒙寰宇冰冷,不帶一絲感情道?!安挥媚銈儎邮?,我們自己死!”羞愧的幽天奇和極宇感覺到無地自容,心中充滿了悔恨,如果不是他們貪心,他們還是高高在上的域主,怎能落到今天這般田地!想到這里,幽天奇和極宇就要自爆身亡?!坝奶炱?、極宇,你們現在不能死,如果你們就這樣死了,豈不正合天蒙寰宇的意!難道你們不想報復!”景風在幽天奇和極宇體內渡入一股強大的混沌之力,震住了二人想要燃燒的神嬰道?!熬帮L,你不要攔住我,我們死了不正合你意!”幽天奇和極宇心若死灰,激動地掙扎道?!霸瓉砦掖_實想要殺你們!但今天我改變主意了!”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拔覜Q定救你們!”話畢,景風釋放出一股含雜搜魂的混沌之力,震暈了激動地幽天奇和極宇,心意一動,把昏迷的二人收進了虛獨境中?!熬帮L,你要留下他們的性命?”天蒙寰宇看到景風竟然救下了幽天奇和極宇,眉頭一皺道?!安诲e,你想殺的人我都救!”景風冷笑一聲道?!熬帮L,你不怕我立即殺死凌九天!”天蒙寰宇威脅道?!疤烀慑居?,如果你想殺凌九天你早就殺了!還會等到今天嗎?”景風洞察先機道?!肮?,景風你很聰明!不錯,我不會現在殺死凌九天,因為殺死凌九天,你一定會找我拼命!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要用凌九天威脅你,讓你不敢對我們怎么樣!”天蒙寰宇大笑一聲道?!疤烀慑居?,你到底想怎么樣,怎樣才能放了凌界主!”景風一步上前,冰冷的問道?!拔蚁朐鯓?,我要你手中的木魂以及你的性命!”天蒙寰宇殘忍的說道?!昂?!我答應你!”景風不加思索的說道?!熬帮L不可!”聽到景風要把祖神器木魂以及自己的性命交給天蒙寰宇,五爪、冥霸等人大喝一聲,想要阻止景風道?!按蠹也灰獢r我,這是我對慕晴族長承諾,我答應不惜一切代價救出凌界主,哪怕搭上我的性命!”景風大聲呵斥眾人道?!熬帮L,天蒙寰宇是不會遵守承諾的,就算你把自己的命和木魂交給他,他也一定會殺了凌界主的!”玄宇天齊勸阻景風道?!拔覄e無選擇!請大家尊重我的決定!”景風一臉堅定的說道?!熬帮L不用,我不能讓你為了救九天而搭上性命!景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準備和九天一起進輪回,那樣也好有個照應!我們來生一定不分離!”司鴻慕晴走到景風身邊,緊緊抓住景風的胳膊,感激的說道?!澳角缱彘L,我說過的話一定做到!希望你能諒解!”景風露出一絲笑意道,話畢,景風突然對司鴻慕晴出手,一道含雜搜魂的靈魂之力射入到沒有任何防御的司鴻慕晴頭顱內,直接擊暈了司鴻慕晴?!拔遄?,看好慕晴族長!慕晴族長就交給你了!”景風把昏迷的司鴻慕晴交給五爪,囑托道?!熬帮L你!”看到景風執意要交換凌九天,五爪還想勸阻?!拔遄?,我們這么多年兄弟,難道你不相信我嗎?稍安勿躁!”景風利用把司鴻慕晴交給五爪的時間,沖五爪使了一個眼色,傳音道?!疤烀慑居?,我現在就把木魂和我自己的性命交給你!”景風強行解除自己和木魂的血契道?!熬帮L,你不是有一件空間真靈器嗎,你把空間真靈器封印起來扔到一邊!再縛束住自己全身功力,走過來!”天蒙寰宇十分謹慎道?!皼]問題!”景風點了點頭,祭出了虛獨境,把虛獨境封印了扔到了一邊,縛束住自己全身混沌之力,雙手舉刀,一步步向萬魂池邊緣,靠近了凌九天。第723章獲救“景風,這是你自己找死!”天蒙寰宇眼中殺機一閃,釋放出強大的圣神之力,包裹住景風,心意一動,把景風拉到了空中,并把景風手中的祖神器木魂緊緊握在了手上。此時五爪、玄宇天齊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景風身上,生怕景風有失,被兇殘的天蒙寰宇殺死?!疤烀慑居?,如今木魂以及我的性命全都交給你了,你是否能把凌界主給放了!”景風沒有一絲懼意道?!肮?,景風,你實在太天真了!我有說放過凌九天嗎?如今你在我手上,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了,今天,你們一個也休想活著離開!”天蒙寰宇大笑一聲,陰沉的說道?!疤烀慑居?,你果然是一個小人,言而無信!”景風眼中冷光一閃,直射到天蒙寰宇的眼中。感覺到景風眼中透出的絲絲寒意,天蒙寰宇不覺渾身一顫,惡狠狠的說:“我言而無信又怎樣,殺死你們幾個,整個神之界都是我天蒙家族的了!到那時,誰還敢在背后說我!”“天蒙寰宇,你真的覺得勝券在握了?天蒙洪鯤不在此,就憑你們想要殺我,你覺得可能嗎?”景風嘲諷道??吹骄帮L臉上沒有一絲懼意,感覺到景風身上散發的自信,天蒙寰宇心中一顫,大吼一聲,釋放出凝聚了二百倍力量的混沌之力,就想洞穿景風的身體。就在這時,天蒙寰宇左手緊握的木魂突然發出映出了絲絲綠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木魂中傳出,天蒙寰宇為了避免木魂傷到自己,一時顧及不上景風,蘊含凝聚力量的左手連忙收了回來緊握木魂?!班?!”一聲高鳴,景風體內飛出了一顆光珠,一只白色光鳥飛出了光珠,釋放出一道白光,包裹住景風,帶著景風化做一道白光,向萬魂池中飛去。光烏出現的一瞬間,木魂的魂獸蠛蠓鳥也突然出現,釋放出一道強大的藍光,阻攔住想要追擊景風的天蒙家族圣神高手,在這火光電石一瞬間,景風利用費盡力氣喚醒的兩大魂獸,擺脫了危機,鉆進了萬魂池中。蠛蠓鳥畢竟只是魂體,只擋出了瞬息天蒙家族圣神高手發出的攻擊,就被天蒙寰宇發出的凝聚圣神之力擊退?!按蠹医o我攻擊萬魂池,一定給我殺死那景風和凌九天,一定不能讓他們活命?!庇捎谔烀慑居钸€不能控制祖神器木魂,祭出了準圣靈器破鈞珠,一邊大聲命令,一邊控制破鈞珠瘋狂的攻擊。就在數十道威力強大的圣神凝聚攻擊轟到萬魂池內,五爪、玄宇天齊等人來不及阻攔時,景風祭出了一直隱藏未用的準圣靈器納介紗。一道黑紗出現在了萬魂池表面,天蒙寰宇等人發出的攻擊全部被準圣靈器納介紗阻攔住了,景風利用納介紗阻攔的瞬息,吸收了六源珠的力量,強行震開了天蒙寰宇的縛束,恢復了全部的混沌之力?!肮鉃?,保護好我,我先帶凌界主走!”感覺到準圣靈器納介紗已經支撐不了多久,景風心意傳音給光烏,讓光烏阻攔攻擊,自己先帶凌九天離開,以免凌九天出現意外?!胺判陌芍魅?!”光烏自信滿滿的說道?!俺?!”景風心意一動,收回了納介紗,光烏高鳴一聲,釋放出無盡的光源,強大的光源穿透天蒙寰宇等人釋放的攻擊,逼退了天蒙寰宇等人,但光烏自己也承受了巨大的圣神之力的攻擊,身形有些模糊起來?!昂鸷?!”瞬息之間,光烏和蠛蠓鳥被天蒙家族三十多名圣神高手擊傷,而五爪等人反應過來,及時趕到,五爪大吼一聲,揮舞著圣靈器妖罰盤,和天蒙寰宇等人廝殺了起來。感覺到光烏和蠛蠓鳥全部受傷,景風并沒有停頓,腳踏靈隱飄,化作一道急速光影,飛向虛獨境,并心意控制虛獨境朝自己飛來。當景風重新收回虛獨境時,景風立即取出三團生之極元,運用混沌之力,融化了兩團生之極元,融進了昏死的凌九天身體表面,控制住凌九天身體表面的創傷,并給凌九天服下了一團生之極元,穩定住凌九天體內重傷。一切準備就緒,景風帶著凌九天來到了司鴻慕晴身邊,喚醒了昏迷的司鴻慕晴,把凌九天交給了一臉激動的司鴻慕晴,心意一動,把二人收到了虛獨境中。沒有了后顧之憂,景風身形一閃,飛到了空中,收回了漂浮在空中,無人敢靠近,釋放著攻擊光源的光界珠,心意一動,把受傷的光烏傳了回來?!爸魅?,我已經盡力了!蠛蠓鳥已經支撐不住了,他們圣神高手太多!”光烏有些虛弱的說道?!靶量嗄懔斯鉃?,好好在光界珠中修煉,沒有特殊事情,我不會再打擾你沉睡修煉了
大紅鷹心水高手論壇的做法大全族的大部分戰士們,在夜里受到襲擊的時候,都十分盡責的在長老們的臨時住處守候。自從在房舍里遭到襲擊,所有的長老們都在附近的空地上就近休息養傷。對于狼族的戰士們忠心的表現,長老們都看在眼里。早上,幾個沒受傷的長老很是在言語中對那些混亂的獸人戰士們表示不滿。幾個本族的長老更是將本族帶隊的負責人罵了個狗血噴頭。不過,這些被罵的人并沒有從長老們的責罵中感受到什么,但望向狼族部落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絲怨恨。幾個部落的帶隊人,明顯的是有著相同的態度。幾個人也若無其事的慢慢的湊在一處,不知道商量著什么。這次,王風帶著隊伍到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并不是友善的狼族戰士,而是一群目光中帶著絲絲不友好的獸人戰士。甚至,這些人手中還拿著出鞘的武器,氣勢洶洶。帶路的狼族武士也對突然之間的變化有些不解,正要上前交涉,被王風輕輕的攔住。王風遠遠就感覺到這些獸人戰士的部優好的氣氛,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顯然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挑動。既然那些人慫恿這些太容易暴怒的獸人戰士們出頭,那就算這次暫時避讓,以后也會有更多的麻煩。怪不得就連大陸部族聯盟對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獸人們也頭疼不已,而只對其中的狼族戰士情有獨衷。但這種情況,和當年狼軍里那些桀驁不遜的家伙當年何其相似?這些家伙,只要你把他們打服了,絕對是說一是一,沒有二話。從冰封當中出來的王風,最近也恰好覺得自己有些手癢。笑嘻嘻的一個人上前,面對那些看起來比他高大了許多的家伙?!澳惆盐覀兊拈L老們全部騙來這個鬼地方,安排這么多詭計,到底有什么企圖?”前面一個折斷了一只角的牛頭人甕聲甕氣的問道,語氣十分的不客氣??吹竭@次的正主神秘的狼軍風先生出頭,牛頭人拽著自己的巨大釘錘上前來。這些潺弱的人類,除了會玩陰謀軌跡,根本不堪一擊。如果這個家伙不說,打到他說出來為止。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笨蛋牛頭人,王風微笑著說道:“就算有什么企圖,也不會對你講。讓開!”揮舞一下自己手上的巨大釘錘,牛頭人大怒的說道:“卑鄙的家伙,不要在那里講大話,你們人類從來只會說空話。只要你能和我單挑,敢上來接我幾錘,我就放你過去?!薄安挥眠@么麻煩了!”王風冷笑著,伸手做了一個獸人當中挑釁的手勢,這個手勢也是剛剛才從狼族武士那里學來的?!澳銈冞@么多人,一起上吧!”第一百七十三章事端(下)在原地活動了一下手腕,不理會對面牛頭人已經發紅的面色,王風若無其事的將自己的修士袍解開,慢慢的折疊起來。這是王風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自己的真是面孔。黃色的皮膚,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瞳孔,和大陸上的人族大相徑庭。不過,王風新奇的面貌并不能抵消剛剛一句輕蔑的話對獸人戰士們帶來的侮辱。這么一個單薄的人類,竟然敢大言不慚的一個人挑戰這么多獸人最精銳的戰士,而那些帶路來的狼族武士們對此竟然連點異議都沒有,是可忍,孰不可忍?剛剛還只是有些騷動的獸人隊伍,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一個露出獠牙的怪獸,發出暴怒的狂叫聲,沖了上來。王風收斂了臉上的微笑,身形鬼魅般的一閃,琳達手中多了件薄薄的折疊好衣服。而王風的身影,再次的出現在獸人戰士們面前。而此時,眾多的戰士們才剛剛起步。一聲怒喝,眾人仿佛聽到了一聲霹靂。王風的身形已經沖進了獸人的隊伍之中。這次王風并沒有用鳳鳴刀,只動用了拳頭。剛沖進去,外面的眾人就聽到了砰砰的拳擊聲。隨著拳擊的聲音,一道道身影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開始,好像王風的出拳還有些生疏,但是,經過幾次后,仿佛適應了這種拳路,拳擊聲開始連貫起來。眾人的耳中,只聽到一片沒有間斷的拳擊聲。獸人們巨大的武器,仿佛根本無法接觸到王風的身體,而王風,則在眾人巨大的身軀和武器之間,一個一個的簡單的出拳。外面的狼族武士正興奮的看到,王風正在用他們熟悉的象形拳,一拳一拳的將對面數以百計的獸人一個個擊倒。每一拳,都會有一個張牙舞爪的戰士被擊飛。王風的用力十分的巧妙,中拳的獸人沒有例外的被擊飛倒地,一時間再也爬不起來。而王風擊出的每一拳,都讓外面的狼族武士看的清清楚楚。每一個恰到好處的攻擊,每一個恰到好處的閃躲,甚至出拳的時機,出拳的力道,都仿佛最精確的教科書一般。給他們帶來了最精準的實戰表演。眾多的獸人精銳戰士,現在被一個矮小的人類赤手空拳一個接一個的擊倒,自己這邊卻沒有任何一種攻擊能夠沾到對方的身體,這種巨大的戰斗落差足以讓這些家伙瘋狂。他們巨大笨重的身體和武器,徒勞的揮動著,叫囂著。但無論怎樣努力,后面的戰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戰友被那個惡魔一般的人類一個一個的擊倒。堵在這里的,只是這次過來的獸人戰士當中的一部分,數百人面對一個王風,卻無計可施。王風的身形實在太快,到后來,甚至外面的人也已經看不到王風清楚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眾獸人戰士之間穿梭。更加連貫的一串拳擊聲,對面數百個獸人精銳戰士,沒有一個例外的躺在地上,滿地都是獸人的身體,呻吟聲不絕于耳。也許是王風故意安排,最開始的那個牛頭人戰士是最后一個被擊倒的。當然,他也沒有例外,僅僅是用了王風一拳而已。也許對這個結果無法置信,也許是不甘心,倒地的牛頭人發出一聲凄厲的吼叫聲,大叫一聲:“你們這些卑鄙的家伙,我不會放過你們!”掙扎的身影突然仿佛注入了興奮劑一般,腰身一挺,跳了起來。身體在瞬間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牛頭魔獸,銅鈴般的大眼死死的盯著王風,著魔一般的沖過來。有他的帶動,地上那些不甘心的家伙們一個個開始變身。也只是剎那間的功夫,王風已經被數百瘋狂獸化的魔獸人包圍在當中。外面麗塔大怒,正要沖到前面,被琳達手疾眼快一把拉住,搖了搖頭。麗塔立刻想起了王風那只瘋狂的大手,立刻放下心來,站在原地等著看這些家伙的好戲。王風心中一陣微怒。剛剛的攻擊,每次都極有分寸,沒有讓他們受什么外傷,拳力只要過一段時間自然會消解??墒?,這些家伙居然這樣的死纏爛打,王風臉色一變,手已經伸到了鳳鳴刀柄上。忽的王風臉色有些變緩,手也離開了刀柄。禁忌平原那邊已經傳過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其中好像還有幾個蒼老步履蹣跚的聲音,正在急忙催促一旁的人趕快。顯然是有人正著急的趕過來。不過王風暫時的緩和忍讓,卻換不來那些已經獸化的家伙們的同等對待。瘋狂的獸人們還是不計后果的撲上來。這次,王風站在原地,連一只手指都沒有動。迎面飛撲過來的獸人在空中仿佛撞上一道看不見的鐵壁,轟然作響,然后暈厥在地。但已經失去正常理智的家伙們,卻根本不管前面同伴的遭遇,仍然是前仆后繼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再次長吸一口氣,王風身形再次閃動。這次,他可沒有像剛剛那么手下留情。手臂揮動間,周圍獸化的家伙沒有剛剛那么好運,只是這一回,卻是血肉模糊的翻飛出去。倒地之后,就算是以獸化后的強悍身體,也無法承受,即便沒有暈厥,也根本無法站起身來。這次,這些家伙倒地倒的更快。那邊凌亂的人群還沒有到達,這里已經是遍地魔獸的身體,很多魔獸的身上,都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一片凄慘凌亂的戰場景象。慢慢的走回自己人身邊,從琳達手上拿過折好的修士袍,抖開披上,那邊的人才趕到近前??粗坏仵r血淋漓的景象,當先的一個老者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不過,總算是聽到了地上那些魔獸們的呻吟聲,這才臉色好了許多。慢慢的在旁邊精壯狼族戰士的攙扶下,直起身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后面已經有一個虛弱的聲音發話:“他們果然是有預謀的,不然不會這么殘殺我們獸人族的戰士!”卻是幾個狼族戰士抬著的擔架上的一個虛弱老者?!熬热?!”當先的老者只能先吩咐跟隨前來的狼族戰士趕快施救,自己卻小心的跨過地上的獸人戰士的身體,向王風這邊走過來。王風沒有把頭套套上,真面目展露在眾人面前。既然要更大的名聲,以后也不會再藏頭露尾??粗斍斑^來的獸人老者,王風沒有說話,等著對方開口?!鞍?!”獸人老者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顫抖著說道:“還是來遲一步,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狼軍一行人,只有王風動手,身上也沒有動手的痕跡,其他人都是在一旁圍觀的,更加沒有動手的痕跡。老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自己獸人族的戰士現在變成了一個個的魔獸,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不知道有多少傷亡,手中一陣哆嗦,好容易才平緩下來,對站在一起的王風和琳達說道:“昨天的事情有誤會,這些孩子們也只是擔心我們的傷勢,心急了一點,你們怎么能下這樣的殺手??!”指著地上的獸人們轉了一拳,獸人老者著急火燎的嘆道:“本來好好的一個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你們怎么就不能稍稍退讓一步???”“退讓?”王風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已經退讓的夠多了,他們這一切都是自找的?!薄安灰退麄儚U話,他們發布謠言,就是想借此機會把我們獸人部落聯盟一網打盡。就算我們以誠相待,他們也會下殺手的。阿布長老,你快回來,不讓他們會對你不利的?!壁s來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剛剛那個虛弱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喊道。鄙夷的向著那個方向冷笑一聲,王風大聲的說道:“這么中氣十足的聲音,為什么還要裝作受傷的樣子,嫌自己活的太健康嗎?”這可是赤裸裸的挑釁了。不但其他的獸人戰士,就連對面狼族的戰士們也開始大聲的鼓噪起來。王風身形一晃,向著那個方向疾沖過去。身法緩慢,引起對面獸人戰士們一陣怒罵。不過,怒罵并不能減緩王風行進的速度。和剛剛那些獸人戰士的表現并無二致,片刻間,王風經過的路上已經倒了一地的人手。此時的王風才不管是不是狼族,只要攔在路上的,一個不放過。擔架已經顯露出來,周圍的幾個戰士只一個照面,就全部倒在地上??戳藫苌习膫劾劾鄣氖軅L老一眼,王風伸手將鳳鳴刀擎在手中,揮刀就砍。但刀勢極慢,宛如普通人一般。躺著的長老大驚,早就知道王風鳳鳴刀在手,一定是殺手。再也不敢裝作傷重的樣子,一個挺身躍起,早早閃過王風的刀鋒。向后便逃。王風冷喝一聲:“晚了!”紅光一閃,王風冷冷的轉回身來,向著周圍目瞪口呆的獸人們鄙夷的一笑:“受了重傷的長老居然比你們的精銳戰士還要靈活,佩服!”隨意的走了兩步,站在滿地躺倒的獸人戰士中央,左右看了看那些戰士們驚懼的目光,王風向著遠處一群長老們匯集的地方大聲的說道:“真的要對你們不利,還需要這么麻煩嗎?”身后不遠處,一聲轟然巨響,一個巨大的身軀摔落在塵埃。第一百七十四章緩和(上)所有人駭異的目光中,剛剛逃跑的長老還在空中就變成了一具巨大的龍尸,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砸起漫天的塵煙。全身上下,只有咽喉處有一點點的金黃色,其他地方沒有半點傷痕?!斑@,這是怎么回事情?怎么,阿倫長老怎么會變成這樣?”旁邊一個直心眼的獸人戰士結結巴巴的說道。他的話,也代表了所有戰士們的心聲,同時,也帶給那些后來的長老們極大的震撼?!笆裁磿r候龍族的人也成為獸人部落聯盟的長老了?好像他們并不屬于部落聯盟吧!”王風低沉的聲音催醒了所有還在震驚當中的獸人,當然也包括狼軍當中的那些武士們。反觀幾個狼軍的真正成員,臉色連變化都沒有,仿佛早已料到事情的原委一般。阿布長老離的那些狼軍的武士最近,看到這一幕,本就有些虛弱的身體再次一個踉蹌,還沒等倒地,就被后面一雙眼疾手快的手扶住,輕輕的扶他坐在旁邊的一塊干凈的石頭上。這些長老們,本來就是獸人部落當中相對來說腦筋比較快年紀比較大經驗比較足的年長獸人,看到這個情況,如果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就真的是沒腦子了?,F在就是那些笨拙的獸人戰士,也都知道,阿倫長老根本不是真的阿倫長老,而是一個龍族冒充的。傳說已久的屠龍場面在一眾獸人面前第一次清晰的上演,這也是大陸上在大庭廣眾之下屠龍的第二個場景,第一次就發生在不久之前的拍賣會上。雖然龍族的出現以及干凈利落的屠龍場面足以吸引任何對此有欲望的人,但對這些單線思維的獸人們并沒有帶來多大的震撼。他們真正被震撼的,卻是阿倫長老被龍族替代這一事實。阿倫長老一向是獸人部落聯盟長老會當中受人尊敬的一個,從進入長老會起,就為獸人部落聯盟兢兢業業竭盡心力。這次獸化的事情,也是他老人家覺得其中會有陰謀,一直提出要提防王風和狼軍。甚至在到達的當晚,阿倫長老和其他幾個長老就受到了卑鄙的襲擊身受重傷??墒?,剛剛王風的一擊,卻讓所有人都發現,原來阿倫長老根本沒有受傷,那么矯健的身形,利落的動作,就算是一個壯年的狼族戰士也不一定能夠做的出來。傷痕累累的阿倫長老和體形巨大的巨龍尸體,強烈的反差讓幾個正打算喊出為阿倫長老報仇的家伙把聲音牢牢的鎖在喉嚨中,沒敢發出一點聲息。靜!整個場面,數千人聚在一起,其中大部分還是性格暴躁的獸人,但在這里卻仿佛被人施展了沉默術一般,現場寂靜的有些可怕。不知所措!這正是大部分獸人戰士們的感覺。原本在眾長老們的帶領下,懷著解決糾紛的目的趕過來,卻看到了讓他們怒火填膺的一個場面。前面一隊打算和那些耍弄陰謀的人理論的兄弟們,竟然都已經獸化變成了魔獸,更讓人心驚的是這些兄弟們就算是獸化也沒能取得爭斗的勝利。瘋狂的戰士們在睿智的長老帶領下,正要對那些卑鄙的陰謀家發動攻擊,但在片刻之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受傷后還心懷部落放心不下的睿智長老,居然在眾戰士面前被當場斬殺。更可怕的是,長老竟然不是獸人,而是一頭巨龍。睿智長老的話那是戰士們奉行的命令,但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巨龍的話該怎么遵從?陰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該怎么辦?所有獸人武士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緩步前行的那幾個老者身上。幾個獸人老者慢慢的走到坐著的阿布長老面前,幾雙形狀不同但包含相同內容的眼睛也一瞬間互相的對上??戳丝催h處那頭巨龍的尸體,幾個獸人長老慢慢的商量起來。王風很悠閑的慢慢走回自己的隊伍,沒有人敢攔截他。就連那些正在救護傷者的戰士,也都自覺的讓開身體,讓王風筆直的穿過剛剛的斗場。幾個長老可能得出了什么結論,結伴走到了狼軍面前。還是阿布長老出面,對著王風說道:“這次的事情,可能我們都被人騙了。那個冒牌的阿倫長老從出發的開始就認為這次的事件是個陰謀,要我們小心謹慎?,F在看來,他一直是有預謀的?!鳖濐澪∥∠蚯白吡藥撞?,阿布長老有些沉痛的說道:“我們之間都是一場誤會。因為昨天晚上被襲擊的事情,這些孩子們都有些生氣?!遍L長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再加上被那個假的長老欺騙煽動,他們才很憤怒的出來?!鞭D頭看著滿地的傷者,現在還有些看不出死活,阿布長老眼中滲出了些淚水:“他們都是部落里最勇敢的戰士,不應該在這樣的情況下犧牲自己??!”麗塔正要搶著答話,被琳達快手拉了一把,這才不清不愿的自己在后面小聲的嘟囔:“難道我們就應該不反抗被他們隨便打???”聲音雖小,但估計對面的獸人長老也能聽見。王風等人都沒有說話,阿布長老卻再次的長嘆一聲:“本來我們得到消息,馬上就趕來,結果還是來遲一步?!币桓蓖葱募彩椎臉幼??!昂芎玫囊患虑?,現在變成了這樣?!卑⒉奸L老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除了痛惜,就剩下對于獸化問題的渴望了,可是,眼前的場景,已經不太可能獲得部落內和王風雙方的諒解。獸人一族的大好機會難道就要這樣白白的喪失?按道理,是自己這邊的這些獸人戰士在假阿倫長老的挑唆下去找狼軍的麻煩,雖然獸人也是受害的一方,但是,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難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有可能把控制獸化的方法傾囊相授嗎?又或者是獸人部落聯盟的長老會集體向這個狼軍低頭,承認自己的過失,乞求他們的原諒?如果這樣做的話,那些雖然頭腦簡單但是卻充滿驕傲的獸人戰士們會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用自己兄弟們獸化的代價并長老會集體道歉而換取的那份控制獸化的秘密嗎?即便如此,狼軍會不提任何條件,傳授給獸人嗎?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那個可惡的龍族在后面搗鬼。前些日子聽說過,狼軍的風曾經在拍賣會的現場屠殺一條巨龍,并拍賣了幾頭巨龍的尸體。巨龍和風有仇,卻使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來破壞狼軍和獸人之間可能結成的聯盟?,F在,他們成功了??墒?,獸人們被桎梏了千年的獸化秘密,企盼了千年的焦急心情,也隨著他們的野心化為了泡影。什么在這里被襲擊,根本就是那個假阿倫長老自己做的手腳。按照剛剛王風表現出來的身手,就算人家面對面正大光明的想要對付長老會,也不是什么特別困難的事情。還需要在這里耍那種小陰謀?可是,就是這個小小的手段,卻成功的激怒了除卻狼族之外的所有戰士。成功的嫁禍給狼軍,也成功的阻止了獸人族的未來。想到這里,阿布長老一陣的痛心。等等,狼族?差點把狼族忘記了。狼族這次大舉行動為的是什么?不是為了把那些已經獸化的前輩們從獸化中解救出來嗎?這么說來,他們一定有解決的辦法。阿布長老的目光立刻亮了起來。精神振奮的抬起頭,阿布長老對著對面的王風說道:“這次的事件,是獸人族受人挑撥,冒犯了閣下。請看在貴方沒有人受到傷害的情況下,不要記恨這些忠心的孩子們。他們只是太過關心我們這些老家伙的安全。我可以替他們向貴方道歉!”為了獸人族的未來,阿布長老決定還是利用一個狼族和狼軍的關系,暫時低頭,試試看能不能得到狼軍的諒解。說完,身體前傾,就要下跪。后面的幾個長老和眾多的獸人戰士大聲的阻止,有的甚至立刻搶過來,想要攔住阿布長老的動作。不過,有人比他們更快。王風輕輕的一伸手,還沒有接觸到阿布長老的身體,阿布長老已經覺得有一股溫和的力道,將自己舒緩的扶住,恢復了原來的姿勢?!氨蝗嗽O計,出錯當然也是無可厚非。只是,獸人們這種脾氣,如果不收斂,以后會吃大虧的?!蓖躏L說話好像有些老氣橫秋,也有些語重心長。阿布長老心中一陣狂喜。王風肯這么說,就代表不會太記恨那些冒犯他們的獸人們。獸人族還是大有希望的?!瓣P于這次不愉快,大家可能都沒有錯。只是,這些年輕人這么暴躁的性格,應該受些教訓。希望他們復原之后,能牢牢的記住這次教訓?!蓖躏L接著說道。聽在獸人長老們的耳朵中,卻不約而同的一喜。既然王風說他們可以復原,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死!而且要記住教訓,說明獸化也一定能相應的解決。第一百七十四章緩和(下)在阿布長老感激的目光中,阿爾卡大師慢慢的出列。雖然這個中年的男子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周圍那些狼族武士敬畏的目光也暴露了他不是什么普通人。當然,狼族的武士們在沒有經過王風和阿爾卡允許的情況下,做夢也不敢把阿爾卡的身份泄漏出去。不為自己的性命著想,也得為全族上下數萬口的安危擔心啊??粗@個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在場的獸人們除了狼軍的那些狼族武士,其他人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有狼軍的武士們心里為這些剛剛冒犯過王風的獸人兄弟們暗叫幸運。也不見阿爾卡如何做勢,也沒有聽見他如何詠唱,諾大的斗場,突然之間被一陣白色的光芒籠罩。這白光如此的溫暖和明亮,但又絲毫不刺眼。在白光的照耀下,獸人們仿佛沐浴在溫度合適的溫泉當中,每個毛孔都泛起舒服的感覺。就算再遲鈍的獸人也發現了現場的異樣,茫然不知所以。不過,獸人長老們畢竟是見多識廣,知道白光是什么,所以,只是以十分尊敬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阿爾卡大師。其他的獸人們也都有樣學樣,看著阿爾卡的身影一句話也不敢亂說。白光在眾人瞻仰的目光中,緩慢變成一個巨大的天使形象,高高的飛上天空。剛剛離開白光的沐浴范圍,微微的不適應讓獸人們稍稍有些鼓噪。但天空那個巨大的天使,在空中做了一個靈活的轉折,盤旋了一圈,向著地下俯沖下來。剎那間的耀眼光芒,讓所有緊盯著天使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一陣酥麻的快感順著腦袋一股腦的傳到了腳底。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空巨大的天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那些受傷的兄弟們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白光。不僅僅是那些受傷的人,好像在場的所有人身上都發出了這種白光。一陣懶洋洋的快感在每個人身體內激蕩,身上甚至有不少的地方都有麻癢的感覺。比較聰慧一點的獸人們,馬上發現這些麻癢的感覺來自自己身上曾經受過傷的地方。低頭看去,原本的舊傷疤正在緩緩的扭動著,隨著扭動,慢慢的變小,消失。驚喜的獸人們看向受傷的兄弟們時,更加被他們的變化嚇了一跳。身上血跡斑斑的傷口,竟然在緩慢的愈合著。說緩慢,也是因為看起來卻是沒有馬上完好如初而言。但是,這些精銳們都知道,這樣的傷口要自然愈合需要多少時間。而現在,說是因禍得福也好,劫后余生也好,總之,只要他們還沒有斷氣的,都在迅速的恢復著。白光持續了好長時間,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慢慢的黯淡下來。不過,此時敏感的獸人們已經發現,那些獸化后受傷的兄弟們的傷口,早已全部的愈合如初。就連其他普通戰士身上的積年傷疤和舊傷,也都在這一次白光的籠罩下盡數愈合。幾個年老的獸人長老原本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現在好像也精神許多。從他們欣喜若狂的手舞足蹈就能看的出來。而且他們這樣的年紀,做著一些與年齡絲毫不相稱的靈活動作,和剛剛年邁佝僂的形象大相徑庭??梢赃@么說,在阿爾卡特意的一次神圣沐浴之下,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恍如重生一次一般。整個獸人團體,仿佛都在瞬間煥發出一陣旺盛的生命氣息。這是什么技藝?左看右看不得要領的獸人們目光再次匯聚到長老們身上。阿布長老顯然是識貨的人,在白光慢慢黯淡的時候,望向阿爾卡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一絲崇敬。這可不是一般的神圣魔法師。在這個大陸,雖然神圣魔法師數量極少,但聽說過的那些著名法師,沒有一個有這樣的造詣。這幾乎可以媲美神圣魔導師了。狼軍里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一個人?狼軍究竟還有什么秘密的武器沒有拿出來?短短的幾天之內,阿布長老已經接收了數次驚喜。先是獸化的秘密被揭開,然后今天竟然出現了一個神圣魔導師,怪不得王風他們動手毫無顧忌,原來早有這樣的后手準備著。阿布長老已經完全的放下心來,這次,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問題了。但是,如果有人還敢在長老們面前提起狼軍控制獸化是有陰謀的,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王風再次走上前來,進入那一片獸化后的魔獸群中。旁邊一個長老見狀忙驚問:“做什么?”但馬上被阿布長老一個手勢擋住。阿布長老也隨著王風走到一起,問道:“您是不是確實可以治療獸化后的獸人?”“試試看吧!”王風并沒有說死,這也讓阿布長老心中一個激靈。難道事情還要有變化?如果不能把這些獸化后的戰士們治好,在獸人戰士和狼軍之間一定還會有不大不小的芥蒂,到時候可就不好相處了。長老臉上的擔憂被后面過來的阿爾卡大師看在眼里,大師很隨意的拍拍阿布長老的肩膀,完全是一種倚老賣老的口氣說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可以給你個擔保,不管他治療的結果如何,無論活的還是死的,我都可以讓他們站起來?!边@話是個大實話。至少狼軍里沒有人會懷疑。但阿布長老還是猶豫了一下。不管怎么說,有這個神圣魔導師保證,心情還是好很多。不過,后面那些單線條的獸人戰士們可不這么想。尊貴的阿布長老,被一個人類隨便的在肩膀上拍來拍去,還擺出一副教訓后輩的樣子,如果不是看在他剛剛救治了那么多的兄弟,早有人撲上來了。但這些單純的獸人們沒有想到的是,阿布長老相對活了百年以上的阿爾卡大師,確實是一個后輩而已。王風已經伸手抓住一個不停掙扎的魔獸。不知道它是有戰斗時的記憶,還是本能的不喜歡被這樣抓,使盡了全身的力量掙扎。當然,王風只是輕輕的一指,魔獸就安靜下來,軟軟的垂下頭去,仿佛死去一般。后面遠遠看到的獸人戰士們一陣大亂,也帶動了前面的戰士們的情緒。在王風身邊的阿布長老卻清楚的看到,那個魔獸只是昏迷而已。皺了皺眉頭,對著獸人的隊伍大喝一聲:“安靜!”整個隊伍立刻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王風和他手上的魔獸。這是一個瘦小的魔獸,不知道原來是什么樣的獸人。不過,王風真氣微微一探,發現他腦子里的腺體和其他的獸人是一模一樣的。一道真氣,迅速的從王風手中發出,經過魔獸的身體,包圍了那個腺體。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那個魔獸緩慢的變回了原來獸人的模樣。只是,沒有王風多余真氣的支持,顯得有些委頓不堪??粗莻€在王風身邊醒過來不停慢慢走來走去的獸人,旁觀的獸人大軍此刻沒有半點的聲息。幾個獸人長老們激動的嘴唇都開始哆嗦,但硬是沒有說出半句話來。還是阿布長老心理承受能力強,片刻間便從激動的狀態中平復下來。走上前拉著那個獸人左看右看,看個不停。幾個獸人長老也是一擁而上,圍著那個獸人細細的打量??蓱z的小獸人,剛剛經歷過獸化后被打倒的凄慘,現在又變回獸人,雖然心中還有些震驚,但在眾位尊貴的長老如同惡狼一般的眼神狠狠的注視下,早已化為驚懼。此時像個可憐的小媳婦一般,被幾個長老又驚又喜的細看不止。終于,阿布長老在狂喜中向著天空開始放聲狂號。緊接著,所有的長老放開喉嚨,也向著天空開始興奮的號叫。眾獸人戰士在長老們的帶領下,一解之前所有的郁悶和委屈,向著天空集體嘶吼。獸人們經過千年的企盼,終于迎來了一個可以看得到的明天。不光是獸人的長老們看到了這一點。剛剛恢復的獸人戰士也讓所有的獸人們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從此,獸人的精銳戰士們,不再是平庸的軍隊,也不是作為特殊部隊只能使用一次的消耗品,獸人們的尊嚴,獸人戰士的地位,都將從此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一切變化的根源,竟然都是發生在那個被假阿倫長老所說的有重大陰謀的狼軍身上。阿布長老已經不知道此時應該用什么方式來表達自己興奮的心情了。不知道獸人的前輩們在天
終于,又過了一段時間,舞蝶感覺到下方傳來光芒,忍不住低頭仔細留意。這一次,舞蝶很快來到光源附近,發現了驚人而又熟悉的一幕,并見到了善慈的蹤跡。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地面分布著一青一紅兩條河流,三十六個大小不一的池子,以及兩尊高十丈,長三丈,寬兩丈的巨大石碑。這些東西交錯排列,有很強的規律性。兩條河流中間彎曲兩邊筆直,形成了一個太極圖,兩尊巨大石碑的就位于陰陽陣眼之上。四周分布著三十六個池子,組成一個天罡大陣,池水色彩五顏六色,看上去極為絢麗。善慈這時就位于其中一尊巨大石碑之上,周身光華匯聚,神情看上去有些癡迷。如此情形,舞蝶曾在冰原親身經歷,想不到今日還會重遇。凝視著善慈的情況,舞蝶心神一震,眼下善慈表情怪異,血紅的雙眼射出仇恨之光,周身黑氣云集,大量的魔氣環繞體外,給人一種魔尊臨世的感覺。善慈腳下,巨大石碑正源源不斷的輸入漆黑陰邪的魔煞之氣,與善慈體內的黑水神力,以及靈魂深處的至邪之氣結合一體,讓他逐漸步入一個全新的領域?!吧拼?,我是舞蝶?!贝蠛鹇曋?,舞蝶飛射而下,朝著善慈沖去。對于舞蝶的呼喚,善慈沒有任何反應,身上的黑霧越發稠密,肌膚已完全變黑,英俊的臉上除了那雙血紅的眼睛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昔日的容顏。一閃而至,舞蝶臨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善慈身外的黑霧給彈飛。悶哼一聲,舞蝶嘴角溢血,但卻阻止不了她的心意,再一次朝善慈飛去。第一百五十八章善慈劫難由于吃了一次暗虧,這一回舞蝶從正面靠近,出現在善慈的視線里,總算引起了善慈的注意。只是這時候的善慈滿眼仇恨,雖然看見了舞蝶,但眼神卻并不友善,唯有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還閃爍著微弱的佛光,做最后的掙扎。舞蝶心神不寧,面對善慈那恨極欲怒的眼神,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惆悵之情。停身不動,舞蝶呼喚著善慈的名字,試圖換回善慈的心智,可惜卻毫無反應。見此情形,舞蝶又氣又急,心中思緒百轉,卻想不出好的對策。這時,善慈身上的變異越來越急,情況越發不妙,舞蝶的心弦也立馬繃緊。眼看善慈即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舞蝶心中的焦慮可想而知。這時候,舞蝶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輝,額頭上光芒一閃,一只神秘的光眼憑空出現,射出一束奇異的光芒,正好與善慈的眼睛交匯在一起。那一刻,舞蝶腦海中涌入了無窮無盡的仇恨怨念,仿佛山洪暴發,瞬間吞噬了她。這是善慈心知的仇怨,這一刻涌入舞蝶的腦海,讓舞蝶為他分擔。如此一來,善慈的神智出現了短暫的平靜,凝視著舞蝶的眼神也有了一些變化。雙臂一張,善慈凌空將舞蝶涌入懷抱,一股濃濃的愛戀暫時壓制住心中的仇怨。由于怨念入腦,舞蝶神智顯得有些混亂,在被善慈涌入懷中時,頭部正好靠在善慈肩上,臨近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受到了佛光的影響。那一刻,舞蝶腦海中泛起了一個聲響,讓她立馬驚醒過來?!澳闶巧拼刃闹形ㄒ坏娜觞c,用你的愛在他心靈上修建一座城堡?!蔽璧苁求@訝,質疑道:“誰?”善慈撫摸著舞蝶的臉龐,問道:“怎么了?”舞蝶沒有說話,因為這時候那個聲音又在她腦海中散開?!拔沂切姆?,位于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內,我已經無法壓制他體內的黑暗之力,你是唯一可以挽救他的人。目前,善慈入魔誰也無法阻止,一旦成功必將成為黑暗之主,沒有任何弱點。若是你能在他心靈上留下一個烙印,那將成為他致命的弱點,對于將來挽救他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蔽璧麊柕溃骸叭绾巫??”善慈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她。心佛道:“把你的愛融入他的心靈,陰陽交合,靈肉合一,讓他永遠在腦海中留下你的印記?!蔽璧勓砸徽?,抬頭看著善慈,眼神很是怪異。感受到舞蝶的異樣,善慈驚疑道:“你怎么了?”舞蝶復雜一笑,雙出雙臂抱緊善慈的脖子,用行動來表達。那一刻,善慈眼中泛起了璀璨光芒,熱切的回應著舞蝶,親吻著她的雙唇,雙手撫摸著舞蝶動人的曲線,完全陶醉在了情欲之中。舞蝶有些感傷,不明白為啥,或許是心有遺憾,或許是對天麟還放不下??傊痪湓?,這一刻舞蝶有些迷茫,搞不懂自己的心到底偏向哪一方。善慈激動異常,這夢寐以求的時刻他自是難忘,完全陶醉在欲海中央。舞蝶顫抖著身體,承受著善慈的愛撫與親吻,心靈逐漸迷失在愛欲之中,慢慢將一切遺忘。時間在親熱中很快過去,不知何時,善慈與舞蝶已赤裸相對。這時候,善慈脖子上的佛珠突然發出璀璨的光芒,化為一道佛光結界,籠罩在兩人身外,暫時阻隔了陰邪之氣的侵襲。光界內,善慈與舞蝶動情之極,兩個初經人事的男女摸索探測,最終融為一體。那時候,善慈得舞蝶元陰之氣相助修為激增。舞蝶得善慈元陽之精灌溉,實力也大幅提升。當然,這些都只是其次,真正讓兩人難忘的是靈肉合一所帶來的無盡歡悅。正如心佛所言,兩人的合體在舞蝶而言或許只是一次修為的提升,可對善慈來說,那愛欲融合的高潮瞬間卻給他留下了永生無法磨滅的印記,成為他心靈上永遠無法抹去的斑點。時間的流逝,佛光逐漸轉淡,當金色的光芒破滅之際,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突然斷裂,夾著一聲嘆息,滾落邪惡的深淵?!岸旰?,佛現我現。注定的劫難,無法避免?!蔽⒐庖婚W,一切消散,露出了善慈與舞蝶赤裸的身體,兩人正摟在一塊貪欲的纏綿。四周,邪惡魔氣蜂擁而來,圍繞在善慈身外,源源不斷的涌入他的體內,讓他繼續此前的異變。覺察到環境有變,心智清醒的善慈突然一把將懷中的舞蝶推開,不想邪魔之氣沾染她圣潔的嬌顏。舞蝶突然醒來,看著逐漸拉遠的善慈,口中發出了悲切而又焦慮的呼喚。翻身而退,舞蝶穩住身體,顧不得赤身裸體,迅速朝著善慈沖去。感覺到舞蝶的舉動,善慈逐漸轉變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舍,大吼道:“快走,不要管我?!蔽璧腿粨u頭態度堅決,不顧一切繼續靠近。眨眼,烏光一閃,人影飛開,舞蝶被善慈身外的魔氣彈飛,根本就無法靠近。一次不成,舞蝶重頭再來,可惜善慈非同尋常,身外的魔氣結界十分強悍,以舞蝶此事幾近凌虛境界的修為,也無法穿越,反而一次次被彈開。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古怪,善慈越是焦慮,心魔越是嚴重,整個人不一會兒就陷入魔道,周身黑霧環繞,身體出現了明顯的轉變。首先,善慈的肌膚變得烏黑發亮,血紅的雙眼逐漸恢復了正常,眼神中透著邪魅的味道,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之感。其次,善慈的身體開始膨脹,四肢逐漸增長,體型頃刻間就增長了百分之五十,顯得高大異常。第三,善慈手中的神劍自動浮現,額頭上出現一個黑色的月亮圖案,周身魔氣幻化成一件靚麗的鎧甲,覆蓋在他身體之上,看上去威武而莊嚴。注視著這一幕,舞蝶心中充滿了悲哀,想到以往的種種經歷,所有人費盡心思,可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善慈的宿命,這怎能不讓人感慨?第一百五十九章黑暗現世時間在黑暗中走遠,善慈的變化一直存在,寂靜的地下空間默默發生著改變,那些五彩的池子與青紅色彩的河流正逐漸干枯,巨大的石碑慢慢迸裂,至陰至邪的黑暗之力無聲的吞噬著這一切。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完全黑暗下來,舞蝶懸浮半空,眼神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善慈,視線卻模糊起來。突然,黑暗中一道亮光出現,善慈宛如幽靈般從黑暗中走來,周身閃爍著奇異的流光,給人一種霸氣十足的陰森感。冷冷一笑,善慈右臂一揮就將舞蝶吸到身邊,冰冷的眼神在凝視舞蝶的臉龐時,閃過一絲微弱的溫柔,似乎對她有所印象。舞蝶凝視著善慈的雙眼,柔聲道:“善慈,我是舞蝶,你記得嗎?”善慈微微皺眉,烏黑的肌膚此時已恢復了白皙,略顯迷茫的道:“很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聽過?!睋е璧?,善慈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微笑,淡然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記起來了。從今以后,你將永遠在我身邊,伴隨我一統天下,成為萬物的主宰?!毙哪钜晦D,善慈與舞蝶身上突然多了一件黑色的披風,掩蓋去了兩人赤裸的身體。如今的善慈高大無比,舞蝶在他懷中顯得嬌小玲瓏,周身法力仿佛全部消失,根本產生不了一絲反抗的意念。抬著善慈,舞蝶抗拒著那股無法抵擋的魔氣,吃力的道:“善慈,你還記得天麟嗎,記得你師傅圣僧嗎?”善慈冷冷道:“我自然記得,他們一心阻止,不讓我回歸自然,我豈能讓他們如愿?現在,我是黑暗之主,等我融合了最后一部分記憶后,我就將成為天地之主?!蔽璧话驳溃骸白詈笥洃浭鞘裁??”善慈冷笑道:“那是我記憶的一部分,后來分解成了陰宿、陽煞與星璇。待他們三者合一,與我融合之后,我就將無敵天下,成為世間永恒的存在?!蔽璧行┿等?,勸道:“善慈,你曾說過愿意放棄一切與我廝守,現在我答應你,只要你放下心中的邪念,我們就可以找一處山明水秀之地,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鄙拼刃靶Φ溃骸安槐啬敲绰闊?,我是天地主宰,想怎樣就怎樣,你只要跟著我,其他都不用管?!蔽璧溃骸翱墒恰鄙拼群鹊溃骸皦蛄?,一切我說了算,你只要乖乖跟在我身邊?!辈粣偟脑捳Z轉變成了災難,在散開了一瞬間,一舉摧毀了整個地坑,形成一個方圓數百里的巨大天坑,數不盡的沙石沖天而上,宛如暴雨凌天。微光一閃,善慈出現在云端,此時正是清晨,東方的日出正緩緩升起,新的一天已經來臨。舞蝶有些驚奇,想不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也不知裂風與本一、北風等人情況怎么樣了,希望他們能夠平安。至于善慈,他現在已經入魔,成為了黑暗之主,接下來勢必會給人間帶來災難,那時候誰又能阻止他呢?想到這,舞蝶心中泛起了一個身影,天麟他還好嗎,他為什么一直不回來?幽幽的思念化為悲哀,正當舞蝶陷入回憶之際,善慈似乎發現了什么,帶著舞蝶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在了云端。清晨,新月推開房門步入小院,品味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大自然的美。以往,新月一直住在冰原,天寒地凍讓人生畏,何曾領略過西蜀山林的這等清新清爽感覺。如今,雖僅數日,新月便已喜歡上了中土,對于這里的氣候環境感到十分滿意。漫步院中,新月仔細留意著西蜀的建筑風格,欣賞著這里的一草一木,沉浸在一種平靜而祥和的氛圍里。突然,新月停下身體,扭頭朝易天閣看去,正好見到一束光芒閃過,隨即一道黑影憑空而現,朝易園之外飛去。心念一動,新月閃身攔下黑影,喝道:“何人擅闖易園,還不停下?!毙略碌某霈F有些突然,黑影聞言而頓,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仔細留意著新月,眼神中透露出驚奇的神情??粗矍暗暮谝轮心昴凶?,新月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人很不尋常,究竟他是誰呢?這時候,林云楓、許潔、瑤光、江清雪、林依雪聞言而至,彼此圍成一圈,將黑衣中年男子圍在中間。邪魅一笑,黑衣男子不待眾人開口,身體便瞬間破碎,化為無數碎片,眨眼就消失在了虛空里。林依雪見此情形,脫口道:“這是五色天域的空間轉移?!毙略鲁烈鞯溃骸按巳讼喈斣幟?,實力猶在天蜈神將之上,絕非尋常之輩?!苯逖┮苫蟮溃骸凹热凰敲磪柡?,為何不戰而逃?”新月道:“因為他有傷在身,且傷勢嚴峻,不然豈會輕易離去?!绷衷茥靼櫭嫉溃骸澳侨藖碜晕迳煊虿⒉幌∑?,可古怪的是他怎會出現在易園內?”新月道:“我最先發現他時,是在易天閣,估計與那五彩環有關系?!绷衷茥髀勓砸徽?,迅速帶著眾人趕到易天閣,結果意外的發現,當初牌匾上的那個五環印記如今竟然已經消失。第一百六十章合力除魔這一點,眾人無法理解,也不會知道,這一切,都與剛剛消失的那位五色神王有關系。借助五彩環之力,五色神王直接從異界來到了易園之內,卻不想正好被新月察覺。當時,五色神王就發現新月與眾不同,是罕見的爐鼎,奈何自身傷勢嚴峻,外加林云楓等人的及時趕到,最終五色神王選擇了離去。昔日,五色神王曾在異界透過紅云五彩蘭見過林云楓的實力,知道他不好應對,因此果斷的回避。收回目光,林云楓輕嘆道:“此事詭異,大家提高警惕,切莫大意?!爆幑獾溃骸澳侨思热粊碜晕迳煊?,就勢必會給人間帶來危險,我們得馬上派人通知聯盟,讓他們也多加留意?!痹S潔道:“這個提議很不錯,就由你同清雪跑一趟,隨便問一下那邊現在的情況?!爆幑鈱Υ藳]有異議,當即叫上江清雪,兩人乘坐八寶趕往聯盟報信。送走了兩人,林依雪拉著新月的手,對許潔道:“娘,我帶新月姐姐到外面去玩,一會兒就回來?!痹S潔頷首道:“行,別跑太遠了,中午回來吃飯?!绷忠姥尚Φ溃骸爸懒?,人家又不是小孩?!闭f完拉著新月就跑,一溜煙就沒了人影。許潔見狀,搖頭苦笑,林云楓安慰道:“天真一點也好,那樣更討人喜歡?!币灰沟淖粉?,綠娥、無心、佛圣道仙、吳媛媛、照世孤燈等七人發現了九幽門下的蹤跡,在一番追逐后,沒有發現本一、北風與裂風等人,反而找到了鬼巫的下落。顯然,這一切都是九幽冥王刻意所為,想借助人間之力消滅黑暗使者。面對人間高手的阻截,鬼巫頗感詫異,但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陰謀,立馬展開了逃遁。然而這一次的七位敵人,不同于常人,不僅無心修為驚人,照世孤燈更顯神秘,外加云霓圣女的傳人吳媛媛,鬼巫雖有心逃走,卻未能得逞。交戰中,佛圣道仙與照世孤燈聯手攻擊,神圣之力籠罩在鬼巫身上,很快就將其重創。見事不對,鬼巫瘋狂反擊,試圖擺脫兩人的糾纏,以便逃離。屆時,吳媛媛出手攻擊,周身圣潔之光普照大地,化為毀滅的利器,結合佛圣道仙與照世孤燈的攻擊,最終消滅了鬼巫這個狡詐的敵人。昔日,鬼巫能預見別人的生死。今日,他卻不曾料到自己會死在這里。首戰告捷,眾人十分高興,于黎明之際又開始了繼續找尋。這一次,七人利用吳媛媛的圣潔之氣來感應邪惡之氣,很快就確定了幾個方位,并逐一驗證,結果發現了交戰中的陽煞與本一、北風三人。憑空而現,七人攔下了陽煞,由佛圣道仙與照世孤燈主攻,本一、北風從旁協助,很快就困住了敵人。覺察到不利,陽煞選擇了逃離,憑借自己強悍的修為,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后,終于突圍逃去。本一、北風等人迅速追去,雙方一前一后速度驚人,不一會兒就橫跨數百里,來到了星璇與裂風交戰之地。此刻,星璇與裂風依舊是平分秋色,各有優勢。陽煞的到來打破了平靜,讓星璇很是詫異,問道:“看你神色匆匆的樣子,出了什么事?”陽煞恨聲道:“陰宿已死,敵人隨后而至,快走?!毙氰勓砸徽?,吼道:“不可能,陰宿有不滅之身,怎么會死?”一句話功夫,綠娥、無心、北風、吳媛媛等人就已經追來,彼此圍成一圈,將陽煞與星璇困在里面。低吼一聲,陽煞沖到星璇身邊,喝道:“合體?!毙氰徽?,但卻沒有反對,迅速與陽煞融為一體,形成一個全新的個體,氣勢一下子激增十倍。外圍,正道人士心神大震,裂風提醒道:“大家小心……”吳媛媛騰空而起,周身霞光匯聚,至圣之氣彌漫蒼穹,納九天陽和之氣與一體,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很快就克制住了敵人瘋漲的氣勢。嘶吼一聲,陽煞與星璇融合之后化為了一個體型高大的黑面煞神,右手握住陽煞原本的兵器石劍,左手掌心朝天,發出漆黑如墨的光芒,正伸縮不定。本一見狀大聲道:“眾人齊心,務必要消滅敵人?!睂脮r,佛圣道仙、黃天、季華杰、照世孤燈、裂風、本一同時出手,施展出佛法或是陽剛法訣,借助各種神器、法器發起了剛猛一擊。半空,吳媛媛全力壓制敵人的邪惡之氣,使得合體后的強敵無法大范圍轉移,只能硬接眾人的一擊。如此,雙方毫不避讓展開死拼,正道一方融合六大高手之力,以佛光與至陽至剛之力為武器,與敵人的至陰至邪